首頁 愛麗絲書屋 純愛 給網傳的聖誕老人郵箱發許願郵件卻把郵箱錯打成了satan

  換回常服的天南從休息室里出來,略有些緊張的並排坐到撒旦小姐旁邊等我們。簡單收拾完剩下的食物之後去結了賬。三個人一起出了咖啡廳,後邊的人也確實跟了上來。我心里對這種和玩火沒差別的事情相當抗拒,相當不情願地跟著撒旦走。她在稍前一步帶路,我和天南沉默地在後面並排跟著走而已。

  

   撒旦小姐看我和天南都互相保持著距離,維持著沉默的狀態,於是主動挑起話題:“剛才你們不是都通過這個提案了嗎,別這麼緊張嘛。”

  

   “我沒有緊張,只是覺得單純的不高興而已。”說著話的同時,我主動伸手稍微有點強硬地牽住了天南在我身側的一只手,“感覺上我完全就是一個工具人,而且這麼做真的能有用嗎?”

  

   天南的手僵硬了一下,但並沒有直接把手抽出來。我准備先把手放開,但剛一松手,天南就反手抓緊了我的手。雖然是第二次和同齡的女孩子牽手,但這種滑嫩的觸感真的讓人下意識牢牢抓緊,完全不想放手。天南氣鼓鼓地盯著撒旦小姐說:“你又在捉弄我和學長。”

  

   撒旦小姐聽後一愣,隨即笑道:“你這不還是很高興的接受了嗎,為什麼明知是餌還要主動去咬呢?”

  

   “還不是為讓後面那個人死心,雖然他除了跟蹤以外什麼事也沒做,但還挺煩人的。”

  

   “嗯哼?如果你說這話的時候臉不是紅的就更有說服力了喲。”

  

   “呣咕……”天南紅著臉對著撒旦小姐咬牙切齒卻又無話可說,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威脅:“你可別後悔——”,直接用雙臂環抱住了我的胳膊,剛才臉頰淡紅已經擴散成了緋紅。一時間竟然覺得這個天天吵吵鬧鬧非常煩人的學妹也很可愛。

  

   我甩甩頭,把腦袋里冒出來的亂七八糟的念頭丟開,生硬的岔開話題:“栞那,你本來打算是去哪的?”

  

   走在前面的撒旦小姐轉過頭來,罕見的露出了認真思考的樣子:“嗯……本來打算和你兩個人一起去游樂園的,不過現在變成三個人似乎也沒太大關系吧?”

  

   “之前嫌天南跑過來打斷了約會的也是你,今天硬拉著天南一起來的也是你……真是的,麻煩走的慢一點,我倆得稍微追一下才能趕上你的步速。”

  

   走在前邊的撒旦小姐的動作明顯的僵了一下,神情復雜地問:“我之前教你說要注意同行時候女孩子的步速……這會兒你就學會了?”

  

   我露出了一個爽朗的,或許頗具挑釁意味的笑容:“嗯,包括不要在約會的時候看手機那部分我也記著呢。”

  

   撒旦小姐用牙齒輕輕刮著嘴唇:“區區這種程度的報復我可是甚至都不會放在心上的喔。先讓你得意一會兒,等會兒我報復回來的時候可不許說我耍脾氣喲。”

  

   看著她置氣的模樣我也沒忍住笑了出來:“栞那其實是傲嬌嗎?這會兒怎麼開始賭氣了?”

  

   撒旦小姐對我甩了個白眼,背過身自己走在前面,也不再理我。不過看上去她沒有真的生氣,和天南之間也沒再之前那麼緊張尷尬,不過也是紅著耳朵忍著羞恥牽手走在一起。我和天南此時倒也像是一對不顧及同行朋友的感受的情侶。

  

   盡管在旁人的視角來看,我和天南像極了約會的情侶,但實際上天南卻身體僵硬,一言不發。即便想挑起話頭,也只能得到含糊不清的敷衍式的回答。對話根本沒辦法成立,干脆就不再多說話了。

  

   跟著撒旦小姐稍微步行了一段時間就到了目的地,在路上的時候用手機追加了一張門票,取好三張票一起進去游樂園的時候,本想松開牽了一路的天南的手,我放開手之後她還依舊僵硬的握著我的手不放。我出聲提醒說:“都牽了一路的手了,後邊的那個看也應該看到了,我覺得差不多了。”

  

   聽到我這麼說了,天南才反應過來我想要她也放手,慌張地送開了手,連聲對我道歉:“對不起學長,剛才走神了腦子有點糊塗,沒明白剛才要做什麼……”

  

   撒旦小姐在旁邊冷眼看著出聲提醒:“後邊的人還跟著進來了呢。就這種程度的演戲似乎不太夠讓他信服呢?”

  

   我無奈嘆氣,又對天南伸出剛放開的手:“他這樣的毅力放在正經事情上不好嗎,到現在這種程度了其實完全可以報警處理吧?”

  

   天南小心的又一次握住了我的手,依舊因為這種曖昧的氣氛而處於緊繃的狀態。我放開手輕拍她的肩膀:“不用這麼緊張吧。調整一下心態,要麼就當做完全假的,完全不放在心上。要麼就入戲深一點,假想成真的有那層關系,自然一點。你這麼緊張搞得我也有點應對不了這個氣氛了……放松一點?”

  

   天南重新接過了我的手,謹慎中帶著不安地問我:“那學長你用的方法……是哪種?”

  

   “我想前一種,但是我確實也有點開始胡思亂想了。請千萬不要再營造那種緊張曖昧的氣氛了。”

  

   旁邊的撒旦小姐吐了吐舌頭,湊到我倆中間,用一副無知路人的模樣說:“純路人,學長的提議聽上去好像心懷不軌呢,似乎連學妹也不打算放過呀?”

  

   我摸摸鼻子,假裝沒聽見撒旦小姐的調侃一樣直接問她:“本來有去什麼項目的打算嗎?”

  

   撒旦小姐也沒再糾纏之前的話題,興奮地搓搓手:“鬼屋,那邊那個恐怖醫院主題的鬼屋,特別是有人陪著去那種的。”

  

   “因為單獨去會覺得害怕嗎?”

  

   “不是,那些東西都是假的嘛,再說我怎麼可能害怕區區鬼怪,我最喜歡的是看一起去的人嚇得哆嗦,哭著要最鎮定的我帶他們出去,最後被我拋下之後絕望的樣子。”

  

   “用認真的表情說出那麼惡劣的事,栞那果真是魔鬼啊。”

  

   “開玩笑啦,我哪有那麼壞,天南要去嗎?”

  

   一直在走神,突然被拉進對話的天南有點沒反應過來:“啊?去哪我都可以的,不用太在意我的偏好。”

  

   我也沒發表反對意見,勉強算是全票通過了之後就直接按照手冊上的地圖往入口附近的鬼屋去了。

  

   現在這里正進行醫院主題的解謎鬼屋,從外表上看確實有很逼真的廢棄醫院的感覺。還特意布置在一片荒地上,太陽光也照不到這間建築的外牆。

  

   聽完工作人員講的注意事項,簽完免責聲明之後我們一起走進了設施。雖然外面看著陰暗破舊,但是入口的通道里面卻出人意料的干淨冷清。強烈的消毒水氣味甚至讓人覺得有點不適。只有幽綠昏暗的應急燈光亮著,勉強映著兩側的混凝土牆壁。通道兩側異常的干淨,只有灰色的牆面,沒有任何可供進出的門。我們三人的腳步回響在長廊里。

  

   走廊盡頭處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岔路和一扇門,幾乎是完全黑暗的岔路里面透露著不妙的氣氛。我沒敢貿然走進去,做足了心理准備之後伸手拉門,門卻紋絲不動。

  

   天南非常冷靜地指出門上方的電動鎖,以及明顯走進那條岔路里面的布线。“按我之前的經驗,這時候應該是去啟動發電機,這扇門才能打開,要去看看那邊嗎?”

  

   深吸一口氣,打開進來之前領到的手電往岔路里走,里面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扳下電機的開關,遠處傳來空洞的機械聲,電燈突然亮起。我聽見撒旦小姐倒吸了一口氣,回過頭發現我們背後的不遠處突然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他的眼球不正常地向外突出,衣服上帶著已經干了的血液。他在被發現之後突然扯著空洞的嗓音開口說話:“你們幾個,快點去試藥,我在樓上等著你。”

  

   我的心髒差點漏掉半拍,勉強沒有在她們面前叫出來,剛剛恢復的燈光突然又暗了下去,包括我手上的手電也沒了光。很快燈光就恢復了,那個醫生模樣的男人像是從來沒存在過一樣就消失了。

  

   撒旦小姐她似乎是在那個人出現的一瞬間就抱住了天南,躲到她身後去了,此時的聲音有些發顫。

  

   “剛才那個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我完全沒聽見他的聲音?”

  

   天南倒是很鎮定,完全沒有動容,冷靜的向撒旦小姐解釋道:“可能是用機關進出的吧,我之前甚至還見過不小心露餡的扮演者。”她聳聳肩膀,安慰道,“不用怕,他們最多在你面前跳出來嚇嚇人而已,他們完全不會接觸到游客的。”

  

   我帶著後怕點點頭,拉上不知是誰的手硬著頭皮走在最前面。這一次順利的拉開了電動門,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最後一人剛走進房間,門就咔噠一聲鎖上了,後路被斷絕了。

  

   房間是手術室的布局,但是照明用的卻是昏暗的綠色燈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正躺在手術台上,在腹部開了刀,甚至隱約可以看到內髒。手術台旁接過來的無菌水還在往廢液台里面流,沾血的手術工具胡亂的擺放在工具台上,看起來是某場手術只做到一半突然停止的場景。一台舊式的大屁股電腦顯示器上閃爍著微光,名字上明顯是病歷的圖片躺在打開的文件夾里。

  

   這明顯是解謎要素的一部分,我強行不去注意手術台上的東西,帶著緊張強忍著恐懼雙擊打開了圖片。在我努力的辨識上面寫的東西的時候,背後的撒旦小姐突然驚呼一聲。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水龍頭里咕嘟咕嘟涌著粘稠的血漿。另一邊同時也響起了窸窣的聲音。

  

   不知死活的男人已經站了起來,濃稠的血液從手術刀口往外滴落,一點點朝著我們挪步。栞那下意識地抱緊了我的手臂。天南倒是顯得很鎮定,拽著我和栞那小步往這個房間的出口跑。

  

   身後的東西沒追上來,外面又是一小段走廊,一條側路旁邊標識著出口,另外一端隱隱約約又什麼東西藏在陰影里蠢蠢欲動。天南很奇怪的興奮起來了,躍躍欲試地想往前接著探索。我這時候又有點退縮了,抗拒的不想往那邊去,至於進來之前大放厥詞的撒旦小姐……她現在已經開始發抖了。

  

   天南看到我們如此抗拒的模樣,也不勉強我倆一起來,只好領著撒旦小姐和我一起從通道離開。出去之後天南的情緒倒是高起來了,還顯得有點意猶未盡,撒旦小姐則是一副後怕的模樣,帶著她在鬼屋外面准備的休息處待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