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原創】雌雄難辨
我跪伏著,低垂的視线掠過地毯上紅色的花紋,身體不住地顫抖。
——它們如此誘人,我剛剛看到了。
他的靴子是那麼美,近乎不可名狀的魅惑從反光的靴面透射而出,誘人得簡直勝過伊甸園里剛剛摘下的蛇果。光是想象視线之外的絕色就足以讓我的雙頰變得微醺般釅紅——真是讓人興奮到顫抖。
誠然這只是欲望作祟,但我已根本不能再忍耐分毫。
“我再確認最後一次,你了解我的情況,清楚我的原則,並且依然想這麼做,是不是?”
極盡魅惑的中性嗓音——盡管可能只是對我而言——同樣帶來了我止不住的微微顫抖,我清楚地感覺到,那是不可抑止的恐懼…
…和向往。
我顫抖著,試圖抬起頭,靴尖在我眼前微微翹起,與地面形成的一絲縫隙那麼細小,卻深邃如黑洞,無盡地攫取我的視线。
“咕咚”,我咽下了正在瘋狂分泌的唾液。
我的神智。
“我明白,我就是想…這麼做。”
我的崇拜。
“…請你…請您,准許我…”
我的欲望。
“…按照說好的原則,在這里對著您發泄我卑劣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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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抬頭。”他應了一聲,雙腿更換了交疊的上下順序,重新交錯後落在了我的眼前。視野里發生的一切都是對人體美的最佳詮釋,僅這一個動作就使得我的呼吸不自覺地止息,直到他的雙腿再次靜止,深吸進肺里的氣體才仿佛解開禁制般呼出。
離腳,更近了。
“把我的原則復述一遍,確認你真的記住了。”簡單的命令,自知不被允許進一步抬頭的我聽得分明,雙眼恨不得釘進眼前的靴底,沒有立刻回答。
“並且會嚴格遵守。”他的右腳晃了兩下,補充道。
聲音里充斥對我不加掩飾的鄙夷,就像我的喘息中正滴落難以自抑的情欲。
“您的原則是,我跪下時只能作為賤狗,不能直視您的眼睛,不能在沒有命令的時候抬頭。我要對您的雙腳、襪子、鞋子表示絕對的崇拜和忠誠…”我記得很清楚,但不得不停下來吞咽完全無法停止分泌的唾液。
那是我變態欲望的又一個具象吧,大概。
“…還真是下賤到難以想象呢。”在我的思緒凝聚之前,他精准地吐出了我內心對自己形象的刻畫。
是了,世界上不會有比他更了解我的人,所以這是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謝謝主人夸獎…”我立刻將額頭貼到地面,反復數次。
這並不在他所堅持的原則中,但我卻能從單純的禮節中體味到難以言喻的愉悅,我自願地,甚至是渴求著如此做。
“…在進行具體崇拜過程時,由於我低賤的身份,我只能凝視並崇拜主人的雙足,而不可與之發生任何接觸。”
又是一次吞咽,我得加快速度了。
“而在做得好的時候,我可以被主人穿著襪子踐踏。至於踐踏的部位,力度和方式則完全由主人決定。”我張開嘴吸入了些許空氣,可能是身體在本能地嘗試自主冷靜吧。“而鞋子則是主人賜我的恩寵,我可以觸摸,嗅聞,舔舐,但只限於鞋底,因為我還沒有觸碰鞋面的資格。”
他和我都明白,其實一切都是他的仁慈,而不是我的幸運。我停了一下, 將幾乎徹底渙散的神智聚焦在露出靴口的一點點襪邊,像是毒癮發作的人得到了短暫滿足般痙攣著搖了搖頭,繼續擠出顫抖著的聲音。
“我沒有資格觸碰主人腳踝以上的任何部位,也沒有資格要求主人把任何…聖物賜給我,但相應的補償是,我可以對以上提到的所有身體部位和物品以我喜歡的方式表示崇拜,也可以借此自慰發泄,但整個過程都必須在主人的視线之外,而且不能對主人的身體部位和物品有任何沾染。”
我幾乎要咬著自己的舌尖完成最後這一長段,親口說出這些內容已經讓我體會到了無可比擬的屈辱,和相較之下居然更加瘋狂的快感。
“…如果違背以上任何原則,主人可以對我進行任何形式的懲罰。”我重新伏低因激動而略微拱起的身體。真是沒有想到,連復述之前商量好的規則都能成為調教的一環。我甚至覺得無需其他內容,僅僅允許我跪在這里盯著他的靴子,只要時間再長一點,真的可以直接射出來——
我所有卑劣的,陰暗的,齷齪的,下流的,變態的,內心夙願。
真是個下賤的家伙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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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可以。如果等下讓我滿意…”他的一只手從上方探下,同時翹起的腳也微微抬高予以迎合,拉開拉鏈後,那在一開始就輕易將我懾服的白色棉襪就從中顯露出來。聽到我明顯加重的呼吸聲,他給了一個冷笑作為評價,隨後食指插進襪筒,輕輕的將棉襪從內里更加誘人的純白絲襪上剝離。
一抹變形的乳白夾在棉襪與絲襪的純白之間——那是我今早因為犯錯而沒有資格吃下的早飯——兩片飛了邊的吐司面包,想必另一片正安靜地躺在他另一只腳下。可他只是將我無比羨慕和渴望的面包給我展示了一瞬,就把棉襪拉了回去,抻平其上的褶皺。
“…早飯就還給你。”他的腳重新踩回靴內,拉鏈無情地隔絕了從我眼中延伸出的一切貪婪,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體內的干渴和飢餓是欲火完美的催化劑。此刻我的眼里只有他的靴子,他的襪底,他的百褶裙之下覆蓋的…不行,這是不允許的。我幾乎使出全身力氣才能讓自己閉上眼,讓自己稍稍不要那麼像瘋狗一樣。
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保持理智。
靈巧的靴尖在我面前晃了晃,“那開始吧。”
我低吼著撲了上去,把自己的頭擠進靴底和地面之間。“惡心。”得益於彼此之間的熟悉,我完全可以從這句話的語氣想象到他臉上厭惡的神情,仿佛那表情正從靴底穿過,毫不留情地對我投下蔑視。感受到頭頂的靴底開始加力,我更加激動。用頭顱為自己以前的好友,也是現在的主人做踏腳墊,是我人生的幾大夙願之一,想到此時終於實現了其中一項,並且接下來很可能會實現更多,甚至是全部,我不禁頂起後腦使勁蹭著他的靴底,好像這樣就能夠平息在我體內橫衝直撞的欲望。
他沒有生氣,只是用靴底向下碾踏,鄙夷著我齷齪的舉動。“這要是西瓜就好了,一腳給你跺爛,就再也不用看你發情時候的賤樣了。”從他口中吐出的羞辱也足夠甜美,我拼命咽下口水,在頭上的靴底稍稍離開之後迅速翻過身,閉著眼平躺在剛才的位置。
看著我因為自己長期的訓練而掌握了這些常人根本用不到的動作,他似乎稍稍滿意,“睜眼,看著我是怎麼踩下去的。”我聞言立刻睜大了眼,能直視他的靴底固然讓我興奮,但我更加激動的是那離我最為遙遠的,他的眸子。
“又忘了自己是什麼東西!”星海般幽深的眼眸沒有施舍一寸一片的憐憫,取而代之的是毫不客氣的一腳重踏,我的雙眼和鼻梁瞬間一陣酸痛,但我還是緊咬著嘴唇,把痛呼攔在了嘴里。他對我的臉同樣再熟悉不過,前後兩半腳掌正以鼻梁為界來回輕蹍,靴底散落的灰塵撲簌簌地落入眼里,我沒有作聲,眼中的微微刺痛只是讓我全身的情欲游走到下體,在內褲里躍躍欲試。
在眼中的異物達到發出不悅的聲音時,他適時地收回了腳,看了看稍微發紅的雙眼,抬腳踢在我的側臉。
“鞋底。”“是…”
加大的力道被由下往上頂出,舌根緊實的肌肉將最遠端的舌尖牢牢地壓在他的鞋底,我從未想過這滿是塵土的部位也能夠如此誘人。我凝聚著力量,試圖讓舌尖盡量平穩地伸向鞋底,可即將觸碰的一刹它還是違背了我的意願——是被叫作目的性顫抖嗎?我不確定,也無暇顧及,我眼里只有那輕覆塵土的深淺溝回。
苦,麻,干澀,不知該怎麼形容的味覺與觸覺斫躍在我的舌面上,來來回回。盡管這是第一次在他穿著這雙靴子的時候為他清理,可理智在這里還是足以壓制欲望。我在以往偷偷舔舐的過程中早已領教過這靴底的威力,因此只敢將舌尖深入紋路,用硬橡膠的觸感抑止鋒利邊緣帶給我的一絲恐慌。
“唔嗯!呃…”聽到腳下傳來明顯不正常的呻吟,他把注意力從手機上挪開,俯身看向正捂著嘴的我。“怎麼了?”依然是不耐煩的語氣,但看見我手上沾染的鮮紅之後,他把腿放了下來,俯身看向痛苦的我。
“還好吧?”我只是捂著嘴搖頭,說著,他翹起腿看了一眼,瞥見鞋底的血色之後踢了踢我,“鞋底劃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憐憫,“嗯。”舌頭受傷的我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他抬手往我身後一指:“去漱個口,弄弄干淨,然後回來。”我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他,“快點,別磨蹭。”他撇下一個不耐煩的眼神,重新把注意力轉回手機上。
意料之外的仁慈讓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磕了個頭,起身跑去處理。用冷水衝了一段時間後,舌尖明顯好了不少,雖然還是在絲絲滲血,但已經不像剛劃破時那麼疼了。我直起身子准備離開,卻在這時看到鏡中頭發凌亂,嘴邊還有著血痕的自己。
我低低地嘆了口氣,這就是欲望的代價嗎?跪在自己昔日好友的腳下,毫無底线地宣泄著壓抑了多年的欲望…
這是我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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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洗手間,冷靜了許多的我看向床邊,正好對上他向我投來的眼神,俏皮,且溫柔。他的嘴唇微微翕動,我仔細一看,好像是用唇語在說,“爬過來。”我的雙腿軟了一下,但終於撐住,走到了他面前。
“那個…”“怎麼,洗把臉冷靜了?不想跪我了?”他挑逗地抬頭,收攏的右腿踩在床沿,下巴輕輕搭在自己的膝蓋上,被及肩短發襯得十分可愛的臉蛋微微仰起,看著糾結的我。
“不是,我想…”“舌頭好點了?”他伸出手捏住我的雙頰,不由分說地捏住我的舌頭向外拽去。“舔個鞋底都能劃破,你這舌頭還挺嬌貴啊?”放開舌頭後,右手十分自然地在我的臉上擦了擦,隨後又輕輕拍打起來。那並不疼痛,但卻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由著他對我的臉任意施為。
說起來,沒有嫌棄我的臉剛被他的鞋底踩過,已經很是仁慈了吧。
“不是,不是嬌貴,是我…”我等了一會,還是試圖解釋,“以前背著我偷偷舔鞋子的時候怎麼沒破?哦,那時候是自己下手,知道輕重是吧。”我瞪大了雙眼,深深嘆服於他的洞見——這確是我不敢承認的事實。
怎麼會有這麼懂我的人?
“哼,跟我還來這個。”他搖了搖頭,舉起了左手,手里拎著…靴子。
我低頭看去,才發現他早就解開了右腳的鞋帶,腳上的棉襪白得晃眼,我不敢多看,只能把視线挪回到眼前的靴子上。“舔鞋底我是同意了,可我沒允許你的血蹭到靴子上吧。”他手中的靴子一晃一晃的,重新挑逗著我的神經。
“可…”“嗯?還有意見?”“我…不敢…”“諒你也不敢,捧好。”他的手伸了過來,我無意識地伸手,接過他的靴子。
“主人的靴子都捧在手里了,怎麼還站著呢?”他一邊揶揄著,一邊將只著白襪的腿伸到我的胸口,“已經不想跪了嗎?那今天可有點吃虧哦,好像只舔了鞋底…”“你聽我說…”我再次深呼吸,催促著自己下定決心…
他的視线沒有繼續憐憫我,而是挪回了手機屏幕。
“想被您在臉上吐口水…”
“…啊?”
“想吃下您踩過的食物…”
“那…”
“想被您的襪子扔在臉上…”
“呃,我…”
“…再被您用聖水淋浴…嘖…”
“別說了…求你…”
我知道他在干什麼了,可我卻越聽越興奮。
“這可都是你自己寫的,怎麼,都是騙我的?現在不好意思了?”他把手機扔到一邊,雙手抱胸,重新把目光移到我身上。
“還是說,鞋底實在太難吃了,就舔了那麼兩下之後,已經…放棄所有幻想了?”他伸出食指抵著自己的下巴,手掌和手指的弧度略顯做作,可這一刻我竟然覺得…那正襯出了他的美麗。
他的…誘人。
“唔…”我剛想開口,鐵鏽又一次從舌尖溢出。他白了我一眼,似乎有種姿勢白白浪費了的可惜,然後伸手拽過我,讓我坐在了他身邊。
“還疼嗎?”他不由分說地湊近,再次捏住我的臉,妝容精致的臉龐湊到如此之近的距離,我甚至以為下一刻他就會吻上來。
而我,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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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這麼多年的老友了,幾乎沒人會比我更明白他的面容有多麼可人,甚至還在他追求前任的時候出過主意…現在怎麼會…
“咳!咳咳…咳!”許是被捏得太緊,我忍不住咳了兩聲,他忙收回手,指尖從我嘴邊擦過,沾染了些許飛濺的紅。他沒有責怪我,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隨後伸手脫下了襪子。
手上那些不屬於他的液體在襪子上輕輕擦去,之後的動作快到我幾乎不能捕捉,變形的面包只出現了一瞬,在我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的時間里,飽含風味的面包就被塞進了我嘴里。
味蕾和傷口將夾在絲襪和棉襪之間的面包會是何種觸感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我,那已是一種遠超我的冷靜、足以輕松碾碎我的理智的存在。舌尖滲出的血絲幾乎是瞬間就轉移到表面潮濕的面包上,一縷蟄痛,借機刺入血管的足汗很好地補足了些微疼痛所破壞的體驗。
我下意識地閉上了嘴,感到不對後又馬上想要張嘴吐出,看到他滿是威脅的眼神後,只得低下頭咀嚼起來認真品味,而他也收起故意做出的生氣模樣,重新綻開笑容,把手中的白襪里外翻開,抬手將碎屑抖落在我的頭上。
“嗯…想給你施洗來著,可是抬著手好累哎~”他把襪子往我胸口一塞,俯身去脫左腳的鞋;而聽到這句話的我已然不能自控,幾乎是同時,我身子一軟滑下床去,跪倒在他面前。“哎呦,這次很乖嘛。”他好像很開心,拽下靴子後用鞋底輕輕蹭了兩下我的臉,隨後松手一扔,將襪子也扯了下來,掏出另外一塊面包,遞到我的面前。
“還想不想止血啊?”軟爛成泥的面包在他的指尖勉強保持著形狀,空著的那只手慢慢從領口向上,指甲輕輕劃過我正偷偷吞咽的喉結,停留在我的下巴,將我的臉向上微微勾起。“看來一只腳的產出不太夠嘛~”調笑著的口氣繼續撥亂我的神經,我只是機械地繼續粗略咀嚼,腳泥面包已經被我嚼爛還咽下了幾口,想必嘴里剩余的部分…
“噫…好惡心…”他拈著那塊稍顯完整的面餅,本想伸進我嘴里的雙指縮了回去,下巴感覺到手指的離去,隨後是臉上輕輕拂過的襪子。他帶著嫌棄的眼神把手上的東西往我嘴里一丟,小指隨著雙手拍打的動作微微翹起,沾染的塵泥也全數灑落在我的臉上。
那動作只有在垃圾桶前才會出現,更不用說一口徹底詮釋鄙夷的唾沫緊隨其後,以及最後封口用的襪子。
“嘖。”
我宛如一具標本,臉上的殘渣和襪子封鎖了,或者說集中了所有感官,臉部的皮膚甚至可以准確地感受到每一粒曾被他踩過的顆粒現在是如何分布的;口中的面包屍體,其中包含的足汗、腳泥、襪子纖維和其他一切,以及最後落在我的牙齒中間,現在正在向下滴落的他的唾液…一切的味道和口感都在助我滑入泥潭。我盡量保持著仰頭跪立的姿勢,以盡量慢的速度咀嚼咽下嘴里的一切,可我的眼前已經不再有他的身影,只有越來越黑的泥潭——
一滴水從頭頂上唯一的光亮處落下,它自稱唾液大人,來自至為高貴的他的口中。它沒有理會我內心深處發出的求救聲,也可能是他根本聽不見吧,總之它的回應是踩在我的頭上,盡管他微不足道的重量並不會為我的下陷帶來什麼影響——
窸窸窣窣地,一些凌亂的碎渣也掉落到我臉上,伴著它們一起的是一塊足以遮蔽眼前一大塊視野的陰影,它重重地摔在我臉上,把唾液大人的軀體在我臉上壓碎。這…這些,應該是被他踩扁的腳泥面包大人吧,潮濕,黏軟,飽含著誘人的芬芳和更加誘人的獨屬於他的足香。已經無法感知唾液大人的殘軀,應該是被它同化為一體,一同成為另一個更加尊貴於我的存在,再次把來自於他的嫌惡狠狠印在我的臉上——
緊接著落下的,啊,顯然是襪子大人們,來自至為高貴的他的腳下。看上去它們好像並不希望和剛剛駕臨的唾液大人與腳泥大人一起在我臉上棲身,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它們還是屈尊落到我的臉上,隔著腳泥大人和唾液大人也能感受到它們的不情願。盡管它們的身體已經沒有定形,從襪子大人周身布料的扭曲中讀出的蔑視還是切實地向下傳達到了我這里,它們自身的重量並不超出腳泥大人多少,但下壓的力道卻不知怎的成倍增加,簡直如同兩道聖潔的純白色封印,將他的封賞壓進我的每個毛孔,塗抹到口腔的每一處——
我的每個細胞都在此刻尖叫,遠超構成我的生命系統理解能力以外的愉悅被他丟下的大人們仁慈地條分縷析後一點點喂給了我。我無比感謝現在的他,也無比痛恨剛剛冷靜的自己——
你是什麼東西?
你收到這樣的賞賜還想冷靜?
你也配冷靜?
還不趕緊堵塞自己的思維?還不趕緊對他的賞賜瘋魔?還不趕緊獻上自己的一切崇拜?
——上方又傳來一束光,不對,一個聲音,可我怎麼能聽到這光,那麼清楚。別吧,這還沒怎麼樣就把自己真弄魔怔了,好歹也得先把定好的項目完成了不是。那是他在拍手吧,應該是是為了拍打干淨手上沾染的殘渣…好讓它們落在我這里;是為了把腳泥扔到我的臉上,好讓我感受他的味道;是為了把唾液吐進我的嘴里,好讓我銘記他的羞辱;是為了把襪子作為封印,好讓我永遠——
不對,為什麼要永遠,等我射出來不就…
——是為了我,他是為了我。
他是為了我啊!
“嘖。”
那聲音,那光,終於突破封印,刺入了。
“我想要你踩爛的腳泥扔在我臉上!我想要你的唾沫吐在我嘴里!我想要你把我當成垃圾桶貶得一文不值!”
“我崇拜你啊!!!”
有什麼,衝破了。
“嘁~”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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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冷靜嗎?”不無嘲諷的聲音,伴著壓在我肩上的雙手,他的雙腳配合著踏上我的臉。向前伏低的身體被卡在地面和雙腳之間,蹬踏讓我的頭顱被迫後仰。踩著臉上的棉襪胡亂擦了擦後,他把襪子踢到了一邊。
“說說,是喜歡開始那種一點不把你當人的,還是後面這種…撩死人的?”足趾在我臉上稍稍上移,這樣他的視线就會穿過絲襪籠罩的趾縫投向我。我輕輕動了動被踩住的嘴唇。
不再猶豫,只是需要從絕頂的刺激中拿回一點身體的控制權。
算是,嗯,獻吻吧。
“唔嗯…喝還…”聽到我發聲受阻,一只腳稍稍踮起腳跟,而重新受力的腳趾則頑皮地游蕩在我的眼窩四周,點點戳戳,酥酥癢癢。
好喜歡。
“這就開始哼哼了?”另一只邊的腳趾靈活地在我臉上張開,隔著稍厚的絲襪輕輕夾著我面部的皮膚,時不時也會配合著將足趾伸入我的眼眶,細嫩的大腳趾與其下同樣柔滑的絲襪一起輕點我的眼珠,足汗透過螺紋浸散到晶狀體上有一點微蜇,輕輕的壓力則帶來了恰到好處的快感來源。過電般的刺激讓我的下體在褲子里再次聳動,盡管那里早已一片狼藉。
“看來不需要說話了都,我已經看出來了哦~”他示意我再向前一點,拱起雙腿,更緊地踩住我的雙頰,一手抱膝一手托腮,同時給我的視线留出了更清晰的通路。
“喜歡嗎?”
“喜歡。”
“喜歡什麼?”
“喜歡…撩人的。”
“什麼撩人呢?”
“你說的那些,都很撩。”
“只有說的?”
“還有腳!還有…襪子…”
“哼,變~態!”
“反正只要是你的,都…都很撩。”
“喂,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我…”
“咱倆可是說好只解決性欲的。”他伸手指向我,那明顯帶著警示,“而且不是做愛。”
他俯身撿起一只靴子舉到我的面前,稍微帶了些力,砸向我的雙腿之間。
“只有這些哦。”
“那我也…”
“你真的要愛上一個心里對你只有鄙視,連看你一眼都嫌惡心,連用腳直接接觸都會嫌髒,只有隔著鞋襪才願意下腳踩你的人嗎?你真的願意愛上一個了解你所有卑賤下流的幻想之後只願意對你施加羞辱的人嗎?你真的會愛上一個根本不在意你的感受,只在乎自己有沒有玩開心的人嗎?”
“…是崇拜…我真的…真的很…”
難以言喻的感情緩緩攔住我的嘴。
“好啦,玩也玩了射也射了,等我把衣服換了洗洗就走吧。”他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我既陶醉又糾結的神情,給我一個顯然是飽嘗愉悅的笑之後,一腳把我踹開,自顧自回身去床上翻找起衣服。
“…結…結束了?”我癱坐在地,欲望退去後的難受一下子涌了上來。“不然呢?你都射一褲子了還想要啥?還想射我嘴里不成?”語氣帶著明顯的嗤笑,他頭也沒回。“…褲子放哪了來著?”
我沒有接話,也沒有起身,只是重新跪好,遠遠地向著他的背影。
喘息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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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洗嗎,你不去我先去了?”他終於翻到了提前備好的衣服,轉過身來,卻看到我低垂著頭,認罪一般紋絲不動。“干嘛,還沒玩夠啊?”他抬腳踩在我的後腦揉了揉,然後在我的側臉輕踢了兩下,示意我別擋路。
我看到那被我視為聖物的白色絲襪就這麼隨意地踩在了酒店房間的地毯上。
我好似一條行將餓死的鬣狗見到食物。
我聽到自己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我感到自己手腳並用著衝向了他,我看到他被我拱得摔坐在床上,在他沒做任何反抗順著力道倒了下去,笑罵著問我干嘛的時候,我的嘴已經含住了已沾滿灰塵的絲足。
“喂,你知道你眼睛里都瞪出血絲了嗎?”他漫不經心地嘲弄,放任我糟蹋他的絲足。
我卻沒有絲毫辯駁的想法和能力,因為此時我正把自己的嘴張到最大,在他的腳底胡亂摩擦。
我的胡茬,他的趾甲。
我的舌頭,他的絲襪。
我的嘴上,他的腳下。
我的情欲,他的…
“啪!”
凌厲的耳光由他的另一只腳抽在了我的臉上,正含在嘴里的腳也由此滑落。
牙…是不是刮到他了?
“稍微克制一點行不行啊寶,不是,都射過了怎麼還能這麼激動啊?”帶著抱怨的足底回到了我另一半臉上,我分明看見那揮舞的白色上帶著暗紅。
不知為何,身體的反應卻變得迅速起來,相較之下思維顯得無比遲緩,仿佛是在看某種別的意志操縱自己動作。我伸手將他的腳握住,確認了其上的血跡,盡管明知那是來自於我,但彷如褻瀆的罪惡感還是瞬間將我的心攫住。
沒有征兆的,我把捧住的腳又往旁邊一丟,拼命把額頭砸向地面。“對不起!對不起主人,我不該把血弄到您的腳上…我給您賠罪,給您賠罪!”我不斷重復著神經質的碎語和近乎苦行的禮拜。
“哎我的天,怎麼就答應了你這個死變態…你幸虧找的是我。”我好像看見了他扶住額頭的手。
無奈卻寵溺的嘆息。
應該是他吧。在呼喊我嗎。他在說什麼。我理解不了。還是繼續吧。要給他磕頭。要向他認錯。
我崇拜他。
“還想要啥?估計得來點狠的吧,是不是?”他脫下絲襪甩到一邊,腳底阻止了我兀自磕個不停的頭顱。“唔呃…我…想要…”被牢牢踩住的我說話並不順暢,但他還是能夠輕易洞悉我的想法。
“踩臉?踩出鞋印的?”他撥了撥我的側臉。
“嗯。”確實很喜歡被他留下些印記。
“踩下面…”繼續著早已確認正確的猜測。
“…要…”我哼哼著,再次肯定了他的猜想。
“狠一點?行行,別又叫得跟殺豬一樣啊。”他無奈地把我的頭踢開,走到一邊去。
“還想…喝…”我囁嚅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
“喝尿?好好好,唉。”他應該是把濕透的絲襪脫下,換回了棉襪,重新把腳套進馬丁靴。
“不直接給啊,尿臉上行吧。”他系好鞋帶,站起身來。
“以前那麼多年怎麼不喝,你個死變態~”一腳把我踹倒,靴底踏了上來。
聽著他的嗔罵,我又一次勃起了。
靴底加持的蹍踏可不比白絲足底的柔滑,我的臉上瞬間就被壓出幾道血痕,哀嚎似乎也被鞋底分割,就這樣停留在了他腳下。“別告訴我這樣也能發情?呵,你也是牛逼。”他的眼神里好像沒有了適才那樣屬於老友的關心,不,我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神了,他的雙腳已經落在了我的臉上,遮蔽了所有視野。
褲子被自己費勁地扒下,下體暴露在空氣里的一刹有些冷,但我想更多應該是來自於他的目光,我所渴求的,嫌惡的目光。
“你自己點的,自己忍住哈。”
那是完全超出我感知和形容能力的痛感,靴底的堅硬狠厲地釘在我的整個下體,剛剛勃起的下體似乎正好契合他腳掌的長度,最易加力的前掌把他的怒意原原本本地印在了我的龜頭上。
“這是…嗯,你違反規矩的懲罰,給我好~好~品~味~”
鞋印在臉上的殘留和下體此刻遭到的碾壓都痛徹靈魂,而他和著話語,一字連著一頓,一腳接著一腳,跺踩蹍踏我的陰莖。鞋底擠壓、切割、刮擦著從龜頭到根部的每一寸皮膚及海綿體。我這才知道,下面被這樣無情碾壓的時候,連叫都叫不出來。
在這漫長到幾乎有一個世紀的酷刑之後,他終於不再移動靴底,只是轉過身面對著我,然後掀起了短裙。“本來玩得挺好的,非得讓我干這個,你這狗東西就是活該。”直到這句話,早已痛到緊閉雙眼的我才能夠嘗試重新獲取視力。
“好了,你最後一個願望,希望你喜歡。”嘲弄的語氣向下落到我臉上,替我聚攏了些許因劇痛而散失的神智;他的手則從腰際向上,穿過因大力跺踩而被汗水濡濕的額發,向後捋去。
“我…喜歡…”
“哼,敢說不喜歡你試試。”從裙下伸出的磅礴巨物遙指向我的面門,溫熱的水流從中探出頭來,劃過名為羞辱狀似榮恩的曲线後落在我的臉上。我說不出有什麼感受,似乎一切都是理所應當,我只覺得那溫度令人留戀,進到嘴里的味道也是。看來他似乎存了挺久,在我幾乎找到了在水流衝擊下睜眼的訣竅後,他的賞賜才終於迎來終結。
殘跡無力再次飛躍那麼遠的距離,是以他站到了我的胸口,努力對著我的臉甩下最後一點。就在他扶著自己的陽物甩動最後幾下時,和著水聲的呻吟從我口中漏了出來。
是傷痕累累的下體,對他的踐踏和恩寵獻上最高規格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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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事其實我不太記得,體力的大量消耗和數次高潮讓我疏於鍛煉的身體過早地陷入自保性的昏迷。我只知道我在醫院的床上醒來,他換回了平日的裝束陪在床邊;而我的手機里,多出了一大堆證明我的記憶並非虛幻的照片。
就像此刻眼前這張,我帶著血絲的精液被他踩在鞋底的;還有前一張,他的巨物在照片底邊露了個頭,水流的弧线占據了照片的絕大部分,另一端連接著我…洋溢幸福的臉?哦對,還有這張,他居然在我不知情的狀態下把我拎到浴室洗了個干淨,最後又踩在我臉上留下這麼多自拍。
我笑了出來,真的該感謝你啊。
手上傳來的熱量打斷了回到那天的想法,完成自瀆的我剛要放下手機時,頂端彈出了消息提醒。
“出來喝酒,老地方”
“有事,想發泄,讓踩不”
我摸了摸其實還有點疼的下體,單手回復:
“10分鍾,你踩到明年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