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銳的火車進站哨聲驚醒了阿邦,車廂首部的小屏幕內正插播著一份A級通緝令,只是正上方居然印著自己的頭像,底下赫然幾行黑字:姓名XXX,綽號阿邦,性別男,無業,中短發,身高180cm,體態中等,經工作發現,該人長期受雇於境外組織,涉嫌故意殺人罪、竊取機密罪,治安機關希望社會各界人士積極提供案件线索,對檢舉、揭發有功人員及單位,將會給予1000萬新幣的獎勵。
不過,更加令人吃驚不已的是,自己的通緝令下,還有一張另外的A級通緝令:姓名葉雅,性別女,無業,中發,身高170cm,體態中等,經工作發現,該人長期受雇於境外組織,涉嫌故意殺人罪、竊取機密罪,治安機關希望社會各界人士積極提供案件线索,對檢舉、揭發有功人員及單位,將會給予2000萬新幣獎勵。
正當他恍恍惚惚又要睡著,耳邊忽然一聲低沉而又渾厚的說話:“不知這位小兄弟是否也是去南邊?”
阿邦驚乍一下,睜開眼,身旁坐著一位高壯的中年男子,灰色西裝皺巴巴的,略顯陳舊,但頭發卻梳得井井有條,更奇怪的是,坐在車內卻還戴著一副墨鏡,手上拄著一根小木棍,剛才的聲音應該就是他發出的。
阿邦敷衍了一句,出門在外,還是少與生人搭話為妙。
中年男子似乎不介意阿邦的冷淡,繼續說道:“小兄弟似乎行色匆匆。”
“為什麼這麼說?”阿邦打醒幾分精神,把身子往過道的方向挪了挪。
“此行不下幾百里,卻聽不到小兄弟放置行李的聲音,想必是事出突然吧”中年男子這時才轉過頭來,朝著阿邦笑了一笑。
“‘聽不到’?”
“我看不見,只能聽。”中年男子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又叩了一下手中的小木棍。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見是個瞎子,阿邦倒也放心了,“家里有事,急著趕回去,沒來得及帶行李。”
“哈哈哈難得有人千里同行,這一路也就不寂寞了。”這人雖是個瞎子,不過聽他說話卻頗有北方大漢的豪爽直性。只是阿邦一天之內經歷兩番惡戰,此時疲憊至極,隨口哼哈了幾句後,居然就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行程過半,
阿邦坐等無事,便與瞎子閒聊消磨,暢談中得知,瞎子原是地方的一名小吏,因恥於官場陋習以及寇國遺毒作亂憤而辭職,倒做了個來去自由的閒雲野鶴,只是始終不透露自己的姓名,也只字不提此去南邊目的。
火車一路沿著海岸线往南而去,吃完狗糧般的列車午飯,已到省東城,昔日乘客雲集的車站此時也是冷清異常,站台上的治安人員,反倒比候車的乘客還要多。此時,車廂內一名粗壯大漢見已到站,忙不迭抓起兩大袋行李就往車門飛奔過去,竟剛好撞上了一位正要上車的瘦矮老頭身上,阿邦看的真切,不禁為那老頭暗捏一把汗。結果這一下猛撞,老頭居然巍然不動,那粗壯大漢反倒被撞得彈回,趔趔趄趄差點摔倒在地。阿邦有些目瞪口呆:這粗壯大漢身高體沉,加上身上的行李,算著也得有近200斤的分量,加上跑到帶來的動能,怎麼反倒被一個戳指就倒的老頭撞得如此狼狽?
老頭左手一探,霹靂之間,將粗壯大漢輕松扶住,拍了拍他的肩頭,中氣十足地笑道:“年輕人,不要這麼急嘛,飯要一口口吃,路也要一步步走唷。”
大漢連聲抱歉不已。
老頭上的車來,朝車廂內掃視了一周,目光停留在了瞎子身上,微微一笑後便朝阿邦二人走來,看似枯小的身子走路帶風,擺手邁步間孔武有力,徑直坐在了二人前面的位子。這時阿邦才仔細打量起來,老頭摸約六十有余,穿著灰白北方長褂,一撮山羊胡蓄在下巴,額頭青筋暴迸,雙拳出奇的大,表面老繭橫生,明顯一練家子出身。
老頭在前排坐定,掏出兩個小鐵球在手里‘咯嚕咯嚕’悠閒地轉了起來,也不知道對誰說道:“天氣好得很,不知這南省港城是否也是藍天驕陽哦”。阿邦往窗外一望,明明天空灰蒙蒙的一片,聽得很是莫名其妙。瞎子聽聞此言,卻是會意的哈哈一笑。
此時又上來一對青年男女。男的黑衣黑褲,身材精悍,面目粗獷,兩側太陽穴微微隆起,雙目精光四射;女的白衣如雪,面似冠玉,眼若流星,一副英氣逼人。兩人也是朝著瞎子的方向走來,正好火車啟動猛地一震,行李架上一件巨大的包裹脫架而出,直直的就往那白衣女子的頭部落去。車上幾名乘客見到此情此景,紛紛失聲尖叫起來。那行李一碰到白衣女子的身體,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見白衣女子的身體軟若無骨,行李落到哪身體便彎曲到哪,最後眼前白光一閃,她已像條白蛇般從行李下抽身而出,若無其事的繞到了一旁。黑衣男子單指伸出,僅用一根食指便將這三十余斤重的行李輕松勾住,“起!”隨著一聲輕喝,整個行李便被他一根食指又甩上了行李架。
倆人這一閃一勾,看的阿邦瞠目結舌,再看那黑衣男子的手上,十指足足比常人粗一半有余,指身青筋環繞,皮肉堅硬,猶如精鋼打制;那白衣女子卻是細皮嫩肉,纖手纖腳,全身宛若棉花般柔軟。兩人坐在阿邦與瞎子的後排,黑衣男子也是同樣似問非問的說了一句:“不知南省港城是否也是藍天驕陽。”
瞎子終於開口了:“就算烏雲遮日,台風一過,還是能見到點藍天的”。說罷,前排的老頭和後排的黑白男女均報以會意的一笑。
車廂內的掛式電視屏幕突然亮了起來,拉出了一段字幕,阿邦剛抬頭瞟了一眼,立刻暗罵一聲,趕緊把頭埋進了衣領中,原來屏幕上打出的正是他與葉雅的通緝令。前排的老頭盯著照片看了良久,轉過頭來對著阿邦嘿嘿一笑,笑的阿邦心里直發麻,身旁的瞎子則不動聲色,用手在阿邦的大腿上輕拍了兩下,弄得阿邦莫名一場。
“這四人神神秘秘的,只怕已識破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還得小心為妙,等到了江南再做應付。”阿邦心中翻騰不定,臉上卻還是一副泰然。
從站出發,駛過南省最南端,便入了西北部地界,終於到了下午,環省列車到南省港城站,如果再往前走路過中部城,就是噩夢般的烏有城了,所以車一到站,阿邦噌的一聲起身便走,連個招呼都不願多打,只聽那瞎子在身後朗朗說道:“小兄弟一路走好,可要多多保重啊。”阿邦不願與這幫身份不明的人多做糾纏,支吾了一句就匆匆先行離開,快步走向車站出口。
車站出口門可羅雀,檢票員仔細的檢查著每位出站旅客的車票。
一些穿著灰色制服的維安公司的女雇員雙手交在胸前,懶洋洋的靠在崗亭邊,但獵犬般的雙眼正職業地掃視著每位旅客的臉,她們總是能神奇的從人群中識別出任何一個面有異樣的可疑分子,然後加以盤問。
自從本市主政黎四多將城市治安外包給來自大洋彼岸的維安公司後,負責車站治安的就不在是警方了,讓這個城市頗有低配版賽博朋克的味道。
現在在車站的是江南有名的維安公司的女子特勤,站前中隊,編制12人,隊員平均年齡25歲,全部是從新兵中千挑萬選的,精神飽滿的氣質、整齊劃一的全套制服與白手套,配上英姿颯爽的長筒靴,是本市窗口的一道靚麗的風景。
阿邦雖然不是土生,但也是土長,算是大半個本地人,自然聽說過這支特勤中隊的來頭,識趣的將衣領高高豎起,盡量遮住自己的雙頰,一只手不停地揉著鼻子裝作感冒的樣子以此來遮住正面,有驚無險的混出了檢票口,剛一出站,忽然,後背被人拍了一下:“阿邦!”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叫喚,驚得阿邦差點就給跪了,頭也不回的應道:“你認錯人了”
“怎麼會呐!”那人倒是不依不饒的搭住阿邦肩頭,將他轉過身來,“看看我是誰?”
這下阿邦可就沒法再躲了,只得伸手摸鼻子將臉捂住一半後,才忐忑不安的抬起頭來。腦袋才剛一稍稍抬起,俗話說做賊心虛、小鬼畏神,首先一眼就落在了那人頭頂的制式軟檐帽,腳跟不由的一軟,帽下的額頭上整潔的沒有一根碎發,一頭微卷的長發被挽到腦後盤成一款柔雅淑嫻的 髻,標致的瓜子臉上更是豐腴柔潤,仿佛是鋪上了一層飽滿的凝脂,與自己年齡相仿卻已是一臉居家少婦的風韻,只是目光流動之間似乎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又給人帶來了幾分嚴肅的感覺,阿邦看著似乎有點面熟,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制服麗人正了下自己頭上的翻檐帽,裝作嗔道:“我是林靜呀,老同學真是健忘!”
“啊?你是林靜?!”說到這,阿邦不禁又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前人,灰色長袖襯衣,剛到膝蓋的黑色制式短裙,腰上還扎著一條皮帶,將前胸和後臀就自然而然的凸顯了出來,掩不住制服內那身健美豐滿的少婦胴體曲线,肉色絲襪小腿上套著一雙烏黑鋥亮、牛皮質感十足的長筒靴,顯得頗為英姿颯爽、端莊威嚴,肩上的銜似乎還不低。阿邦色迷迷的看了一圈後,終於一拍腦門:哎呀,這漂亮女子不就是自己初中時的班長林靜嘛,快要十年不見加上今天又是一身制服打扮,自然一時難以辨認。
他見已被識破,索性也沒必要再偽裝,於是強作鎮定,油嘴滑舌道:“哈哈是你啊,吼吼來,來,讓我看看手上還有沒有圓珠筆印”
“神經!”林靜把手往身後一負,哼哼道:“還想和以前一樣用圓珠筆在我手臂上畫東西啊!”
“嗨,我哪里敢?只是突然形象變了,一下子還不習慣了?”阿邦一邊壞笑著,不懷好意的再次上下打量起眼前這漂亮女子。
林靜見阿邦在看自己,倒是很配合的整了一下制服,長筒靴也在地上並攏了一下,像是要抓住阿邦的注意力,仰頭答道:“聯邦警校畢業三年了,現在加入維安公司特勤中隊的。”
“了不得呀了不得,當年那個天天被我欺負的小女孩現在都是聯邦大公司的人了?初中畢業快十年,同學們都已經上各自的崗位,看來變化都太大了。”阿邦不無感慨的說著。
“嗯!你也變化很大呢…怎麼,現在在做什麼呢?”林靜低頭說道,兩眼趁著阿邦不注意掃了下四周。
阿邦愣了下,還真說不出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德行,工作沒有,碩士學位十有八九也黃了,還扛著一張A級通緝令,人不人鬼不鬼的連陽光都見不得。
等等,通緝令?阿邦這才猛然意識到,一個逃犯與負責本市治安的人員在大庭廣眾之下駐足敘舊是多麼荒唐的一件事。於是趕緊雙手一合,說道:“真是抱歉,我還有點急事,我們日後再細聊!”。但他沒察覺到,其實自己身邊已經沒有一個旅客了,他們都遠遠地圍成一圈,正屏住氣息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一場大戲的上演。
林靜也不答話,而是突然往後退了一步,阿邦正要覺得奇怪,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雙手已被人嫻熟地一把拽在身後,接著兩個後膝各挨一腳,被人快速按倒在了地上,憋了好久的圍觀群眾終於爆發出了一片叫好聲。
“放開我!放開我!”阿邦在地上拼命掙扎起來,無奈身上那兩女隊員將他肘關節反扣得死死的,越動彈越疼。
林靜見阿邦已被制服,原本輕松隨和的表情居然立刻變的冷峻異常,厲聲喝道:“你這個通緝犯,還敢拒捕!給我放老實點!”,接著大步向前,掏出腰間明晃晃的手銬,哐當,親自給阿邦戴上了手銬。
阿邦殺豬一般大喊起來:“你竟然來!騙!來!偷襲!我不服,我不服!”
“住嘴!不徇私情才對得起我這身份!”林靜一臉嚴肅的答道,就跟換做了一個人似的,揪住阿邦的頭發將他仰起頭來,正義凜然的對著圍觀的群眾喊道:“旅客朋友們都看看,這個人叫阿邦,是個流竄到本市的通緝逃犯,被我們當場抓獲了!這個逃犯還想跟我套同學舊情,求我放過他,旅客朋友們,我們能放過他嗎?”
圍觀群眾里也有不少看到過通緝令的,看見被女子維安特勤中隊智勇雙全當場制服,紛紛鼓掌叫好:“絕不能放過這個敗類!”“抓得好!”“把他送到局子里去!”“打死這個狗東西!”“人渣死全家!”。林靜滿意地掃視了一周,長筒靴在地上打一個立正,舉起戴著白手套的右手,面帶微笑的朝眾人敬了一個標准禮,冬日夕陽下,花開般的臉蛋與胸前的徽章交相輝映,別有一番正義嬌娃的味道,賺了不少圍觀者的眼球。阿邦先前只當她是名女維安隊員,卻不知道正是她一次次的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一次次的收到這樣的歡呼,所以27歲便當上了隊長,成了遠近聞名的霸王花。
“走!”兩名女隊員上來,威嚴地將阿邦從地上提起來,連推帶搡的就往車上攆。
“別碰我,老子自己會走!”
“放老實點!”兩名女隊員表面大聲呵斥,手上小動作,暗中加力把阿邦的反關節一擰,疼得阿邦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圍觀的群眾見這犯罪分子還敢囂張,又哄鬧起來,幾個好事的小青年不知從哪里撿起碎石子扔來,一個小孩子還跑到阿邦面前,吐了他一臉的口水。“尼瑪,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有這麼多口水”阿邦心里暗罵,嘴里是不敢再逞強半句,搞不好一人一拳把自己給當場打死。
林靜見阿邦服軟了,滿意地舉起雙手示意大家冷靜一下,亮聲道:“感謝大家支持我方工作,對這個通緝犯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給人民群眾一個滿意的答復!”
圍觀的群眾們見此情此景,紛紛鼓起掌來。一個外地剛來的小伙子私下問道:“咦,這女長官是誰啊?”
“這都不知道啊?這可是南省港城第一霸王花林靜林呐,有名兒著呐!”
“自從黎主政將治安移交聯邦維安公司後,她就脫穎而出了!”
“就是,她轄區內破案率百分百,沒她破不了的案子,單在這車站口就不知抓了多少壞分子。”“嘖嘖,林長官不僅正義感十足,人又漂亮,我要娶這麼個老婆就好了。”
車站外停著兩輛改裝上紅藍閃燈的商務與防暴網的商務車,阿邦被押上了第二輛車,林靜和另外三名女隊員隨後魚貫而入,她將親自押送阿邦去總部接受訊問,正副駕駛座上已坐著兩名女隊員,共六名女隊員;第一輛車中也是六名女隊員,負責開路,看來,今天這中隊傾巢而出了。
隨著汽車引擎聲響起,兩輛車在群眾的歡呼中駛離了車站,朝南駛去。
後車廂內,阿邦與眾人直著坐成兩排,他的身旁還有三位老實巴交的東南亞勞工,正低頭哆嗦著。林靜則與他面對面地坐著,由於穿著裙子,她自然的翹起了二郎腿以免走光,長筒靴的靴頭隨著車輛的顛簸不時踢到阿邦的小腿上。阿邦瞄著這位老同學,心存僥幸的問道:“靜你聽我說,我們同學一場,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我需要時間去證明我的清白。我這一進去這輩子可就出不來了,你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我冤呐……”
林靜聽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搖頭擺手打斷他的話:“你想什麼呢,實話告訴你,抓到一個A級通緝犯可是能立一等功的事跡,加上1000萬元的懸賞,你說誰會放了你?至於你冤不冤枉就不是我的事了,我也沒興趣聽你編故事。”
這時坐在她身旁的女隊員向她請示道:“這三個勞工怎麼處理?”
林靜拉了拉裙子,斜眼瞥了下那三個勞工,像是在看著三只流浪狗,皺著眉頭說:“上個月車站口的搶劫案還沒破,這三人獐頭鼠目、賊眉鼠眼,在車站附近溜來轉去,他們有重大作案嫌疑。”
那三個勞工都是東南亞小國老實巴交的種田人,受詐騙偷渡至此,沒有見過世面,語言會個皮毛也基本不通,更是沒有身份證明在上街被查了個正著,本以為只是去做個筆錄就放人,哪里知道竟被弄成了犯罪分子,嚇得臉都綠了,痛哭流涕的爬到林靜腳下,抱著她的長筒靴用呼天搶地的哀嚎起來。
“FUCK!your want to die?!”林靜見一雙雙髒兮兮的手抱著自己鋥亮的長筒靴,頓時觸了電一樣跳了起來,雙腳一頓亂踢,堅厚的皮靴像雨點一樣落在勞工頭上,把三個勞工踢得是頭破血流。她一手叉腰一手怒氣衝衝地指著勞工呵斥,也不管對方聽懂聽不懂:“不就是坐個幾年牢嗎,里面擋風遮雨還管吃管住,有什麼不好的?!”說著,又指示她的手下說:“你們都看到了沒有,筆錄里都給我寫上,對象在抓捕過程中抗法拘捕,暴力襲擾,回去讓那個土澳來的刑訊官給他們上刑!”
老實的勞工一聽這語氣,也知道自己落不了好了,打落了牙齒往肚子里咽,誰也不敢再吭氣了。
林靜看著長筒靴上一道道手指印,怒氣難消,大聲命令道:“把這三個渣渣給我拷起來,不許坐,全都給我跪著!”說完,一屁股坐回座位,拿出濕巾自顧自地在靴子上擦了起來。
“呵呵……林長官真是豪橫啊,在聯邦警校三年就學了這?”阿邦陰陽怪氣的嘲笑道,“不知道用膝蓋壓了多少人,才有你的今天。”
林靜哼哼一笑,繼續擦著自己的長筒靴,頭也不抬的說:“這些人昏昏噩噩一輩子,也就是圖一個活著,在里面活著和在外面活著,對他們有什麼區別?倒不如成全一些有成就的人,反而更能體現他們的價值。”
“你們負治安之責,卻干著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對外還裝作正義的樣子,真是不知世間還有無恥二字!我看你們是惡花還差不多,你們會有報應的!”
“什麼什麼?報應?咯咯”林靜與眾女隊員捧腹大笑起來,“不要忘了,你是通緝犯,我們是“官”,你又能拿我們怎麼樣?帶著手銬還瘋言瘋語,真是自不量力。單憑你這句話,看來又可以給你添條加重情節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林靜,你會有報應的!”
林靜檢查著腿上已擦淨的長筒靴,拉著腔調不以為然的說,“好吧好吧…算會有吧,不過還得等七八十年吧,呵呵呵~~”
看著林靜原形畢露,一副肆無忌憚的德行,阿邦終於怒不可遏,狠狠啐了她一口,不偏不倚剛好吐在她胸前的公司徽章上。
林靜見著胸口的口水,胃里直犯惡心,噌的一聲站起來,啪啪扇了阿邦兩個大耳光,橫眉冷豎怒道:“我們只是在一個教室里學過幾年書而已,你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等到了里頭,我一定要讓土澳的刑訊專家給你好好脫層皮!”
林靜還要抬手再打,包里響起了悠揚的手機鈴聲,她一邊用濕巾擦著胸口,一邊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只見兩眼立刻一亮,臉上怒氣頓消,趕緊接了起來。
“喂老公……”林靜完全換了一副語氣,溫柔似水的說道,“嗯…嗯…好的…”
她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繼續柔聲細語的說著,活脫脫成了一個小鳥依人的嬌妻:“嗯我還在上班…嗯晚上回去給你做糖醋魚…”
阿邦看著這林靜一會兒裝成親密的同學,一會兒裝成正義女神,一會兒是心如蛇蠍的惡花,一會兒又成了溫順的賢妻良母,端的是變化層出,苦笑地搖頭道:“你這張臉到底有多少面?”
林靜捂住話筒,用靴底狠跺了阿邦一下後,又繼續拿起手機嬌媚地應答著:“不要了,這里人多…那你先說…嗯嗯我也親你…喂等等,我要聽聽寶寶的聲音。”
電話那頭估計換了人,只見林靜一臉慈愛,居然童聲童氣的說起來:“小寶貝今天乖不乖呀?……午飯吃了什麼呀?……哇林靜愉快的合上手機,臉上還蕩漾著幸福模樣,想想又把手機重新打開,甜蜜看著屏幕上的親子照:“再過五天小寶寶就四周歲了”
“哼你倒是有個幸福的家庭,可不知有多少家庭被你搞的支離破碎,多少家庭陷入無妄之災。”
“那是別人的家,管我什麼事。”林靜左手托起阿邦的下巴,右手做了一把槍的手勢抵在他的額頭,“阿邦阿邦,你都是快吃花生米的人了,還是先多多關心下你自己吧”
林靜說完,把身子往座位上一靠,二郎腿換了一個方向,晃著腳上的長筒靴自鳴得意的說:“哎我說阿邦,當年我們好歹還算同桌,怎麼十年後我成了受人尊敬的精英,擁有了幸福的家庭,而你卻成了人人唾棄的通緝犯,落魄的像條狗呢?咯咯咯”
阿邦把頭一扭,不想再看她的表演,但其實內心底想的何嘗不是如她所言,
押送阿邦的車在前車的帶領下,一前一後繞出了市中區,三轉兩轉後已開上了郊外的荒山,路面開始愈發顛簸起來。突然,車一陣猛刹,車內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朝前方傾斜過去,林靜受驚了一下,責道:“怎麼開車的?”
駕駛座的女隊員一邊踩著刹車,一邊也驚惑道:“不知道,是前面姐妹那輛車先急刹的…”
女警話音剛落,便聽轟的一聲,前面那輛車已莫名其妙的側翻到了路邊溝中。
三
(數分鍾前)
話說那前車上的女隊員一邊駕著車,一邊嘰嘰喳喳討論著各自的閨事。“我男朋友說今年是我的本命年,送了我一件紅內褲,哈哈”“我男友更變態,每次做愛都要我穿上制服”“這些男人就是好色,每次執勤那些勞工就直溜溜地盯著我的大腿看,真是惡心”“哎你們都名花有主了,我今晚又要去相親,討厭死了”……
正當女隊員們聊得起勁,突然一道白影從警車前掠過,白衣女子已鬼魅般的站在正前方不到十米處。前車駕駛員連忙將刹車猛踩到底,車輪在地面上發出了刺耳的“吱”,都快冒出煙了。眼看就要撞上那白衣女子,路旁草叢中一聲長嘯,灰卦老頭虎躍而出,一雙肉拳掄圓了直接捶在車體側部,愣是把這數噸重的改裝車擊得方向一偏,側翻在了路邊溝里。
後車見前車出了狀況,趕緊刹車停下。林靜見到老頭和白衣女子的身影,馬上意識到有人要劫車,當即掏出武裝帶上的M9手槍,鎮定自若的命令道:“前面有情況,我留下看著他們,其他人下車准備戰斗!”
隊長一聲令下,後車的五名女隊員紛紛訓練有素的跳下車,五支M9手槍同時對准了白衣女子和老頭,嬌呼道:“把手放在頭上!”
阿邦頭上“哐”的一震,似乎有人已跳到車頂之上。只聽那瞎子大喝一聲:“惡狗還敢逞凶!看我的‘天下無狗’!”,眾隊員忙舉頭尋聲而去,車頂上的瞎子身形一閃,手中導盲棍化成漫天棍影,女隊員們只見眼前一陣棍雨,“啪啪啪啪啪”五聲,伴著痛叫連連,五支手槍已被悉數擊落在地。瞎子不等招式用老,“棒打狗頭!”,導盲棍掠地劃了一個圈,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女隊員廖茜的腦門直劈下來,廖茜正握著自己的手腕揉個不停,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天靈蓋已被砸的粉碎,哼哼一聲,兩眼翻白,身子像堆軟泥般塌了下去,套著長筒靴的絲襪大腿抽搐了幾下就見了閻王。
剩下的四名女隊員,陳雪晴與何捷前後夾擊,葉丹與劉夢園左右並進,將瞎子四面圍住。瞎子耳朵一翹,判得正面襲來的陳雪晴方位,使出“撥狗朝天”,輕喝一聲“起!”,棍身伸出從陳雪晴的兩腿之間挑上來,把制服裙也撩了起來,打在她的陰部上發出“啵”的一聲悶響,再往上一撥,陳雪晴立刻被撥了個四腳朝天,倒地捂著陰蒂哇哇直叫。瞎子正要舞棍再戰,脖子已被身後的何捷一個鎖喉功死死扣住,葉丹與劉夢園站在左右兩旁,嬌喝一聲各出一腿,橫掃向瞎子的面門。瞎子聞得腿風鼓鼓,收回棍子護在面前,硬木質的導盲棍與女隊員的皮靴“嘣”的相交,把瞎子和他身上的何捷擊退了幾步,葉丹與劉夢園也不禁舒扭了下小腿。
瞎子雖然棍法精湛,但畢竟無法視物,全憑一雙刁耳聽風辨物,加上脖頸被鎖又是左右夾擊,何捷見狀心中竊喜,加緊喊道:“臭瞎子快不行了,姐妹們繼續踢死他!”
葉丹、劉夢園默契的一對眼,正要提腿再掃,身後一響實重的跺腳聲,接著“呼”“呼”兩股拳風吹得後背直發涼,原來那老頭已搶步到達,雙拳並出分擊二人後背。葉丹、劉夢園趕忙回身本能的將雙臂護在胸前。老頭的拳式雖朴實簡潔,但勁整力猛、剛猛脆烈,鋼制的汽車尚可一發擊翻,這幾只肉臂在鐵拳直擊之下猶如豆腐般被衝垮,沙包般大的拳頭直接捶在了二人的胸脯之上,拳鋒上的督透之勁瞬間穿透了嬌軀,將這倆女隊員打了個透心涼,穿身而過的余勁仍將她倆後背的胸罩扣擊開。葉丹、劉夢園覺得胸口如受飛車撞擊,口吐鮮血象一捆稻草飛了出去。阿邦在車內看的睜目結舌:“這老頭的拳法不僅爆發力極強,勁力更可達四面八方極遠之處,看來那一拳打死牛的傳說並非不靠譜。”
葉丹、劉夢園一直被擊出七八米遠才重重的落在地上,通體冰涼,臉色白皙如紙,渾身經脈已被老頭震斷。體質稍弱的劉夢園吐了一口汙血後,就兩腳一挺,咧著嘴死在了地上。尚有一口氣的葉丹努力地把手伸到背後,想要在臨死前把自己的胸罩系上,她的雙手剛一觸到扣子的兩頭,還沒來得及扣上,一股熱血涌上了大腦,接著兩眼一花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鮮血從兩具女屍的嘴角還在斷斷續續的流下,順著到衣領灌到了警服內,將貼身內衣滲的通紅。
“好!老爺子一拳斃二命,威風不減當年!”瞎子聽到那兩女警沒了氣息,笑著高聲佩服道。
老頭擺起拳架,須發迎風飄揚,威風凜凜,聲如洪鍾地應道:“哈哈哈哈哈,老拳朽體矣,成大俠過獎了!你後面那女娃子就交給你了!”
剛被打中陰部的陳雪晴見老頭銳不可當,自忖絕不是對手,忍著劇痛朝手槍爬去。老頭瞥見她撅著屁股半跪著挪動,膝蓋處的絲襪被地面磨得破了幾個口子,捋著白須樂道:“乖孫女給爺爺拜壽乎?”話畢,老頭腳踩九宮步快速近身,全身像塊鋼板一樣衝向陳雪晴。陳雪晴慌得大叫起來:“等下……”話音未落,胸口已被老頭岩石般的肩頭靠中,差點背過氣去。這“貼山靠”需要用身體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去靠倒不知道多少堵牆、多少根樹、多少根樁,早已是練得渾身鋼板一塊,火車上那北方精壯大漢被撞得趔趔趄趄也是情理之中了。
陳雪晴被這“貼山靠”靠的一口氣喘不上來,喉嚨像被硬物塞住了一樣,嘴里說不出話來只得拼命地搖手求饒。高手出招之時哪里收得住手,老頭氣貫雙拳,口中“喝喝喝”聲不斷,跺著腳貼在陳雪晴身前連續短打,將她的心肝脾肺腎打了個遍,右腳一個搓踢踢斷了她的小腿骨,陳雪晴左身一低朝一邊斜了下去,老頭劃拳為掌圈住她的頭顱,往自己身前一拉,再一扭,清脆的“咔嚓”一聲,陳雪晴來不及掙扎就一頭死在了老頭的懷里,還真像爺爺抱著孫女的樣子。老頭捋了捋陳雪晴凌亂在臉上的秀發,故意低沉著嗓子說道:“哎,爺爺今天算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咯”。
說完,老頭將陳雪晴的屍體平放在地上,看著她一身制服長筒靴白手套,搖頭嘆道:“裝備倒不錯,可惜不經打,那個黎四多盡干些好看不中用的事。”
就在老頭解決陳雪晴之時,瞎子也沒閒著,沒了多人夾擊,現在他是游刃有余了。何捷雖鎖著他的脖子死不放手,卻也是無法將他按倒。瞎子背著何捷走了幾步,耳朵判明了她雙腳的位置,棍頭一把跺在了她的腳背上。“哦”何捷腳背吃痛,雙手松了一松,棍子馬上又見縫插針的從她雙臂間縫隙插上,支開她的雙手破了她的鎖喉功。
“棒敲狗腿!”瞎子向前一躍又忽的轉過身來,棍子對著何捷的雙腳連連敲去,何捷穿著長筒靴行動受限,饒是蹦跳不停腳背還是被敲上了數下,撲通絆倒在地。失去了鎖喉,此時已是高下立判,何捷知道再打下去就是和同伴同樣的下場,求生的欲望使她顧不得腳背的劇痛,起身就要往山下跑。
瞎子聽得長筒靴踩在地上的吱吱聲,輕聲一笑,口中念念有詞:“狗急跳牆如何打?快擊狗臀劈狗尾。”但見棍子化成了一團碧影,追著何捷而去,何捷一聲慘叫,屁股、大腿連連中招,狼狽的撲倒在草地上。“啊喲疼死我了”何捷在地上翻了個身,雙手不停的揉著屁股,見瞎子已持棍殺到,大聲求饒起來:“饒命…饒命啊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
“咄!你們維安公司,花面獸心,栽贓無辜,為了給新人所謂的“練手”,不知做出多少冤假錯案,還想留命?痴心妄想!”瞎子怒斥道,使出“戳字訣”,導盲棍連環不斷,連點帶戳直向何捷周身招呼。何捷嚇得直哆嗦,用力提氣在草地上連滾了數圈,避過了瞎子棒的來勢。瞎子早已料到何捷有此一手,剛這一頓亂戳乃是讓自己判明她的體形,手中導盲棍一轉,改戳向何捷下身,導盲棍來勢徐疾如風,何捷已經避無可避,棍子從裙底溜入,戳破了連褲絲襪與內褲,一頭插在了小穴之內。
“哦”何捷的小嘴頓時圈成了一個O形狀,雙手抱頭像頭發情的母狗一樣放聲浪叫起來。幾縷紅血從小穴內滲了出來,在內褲和連褲絲襪上開了一朵小小的紅花,萬金的處女之身就這樣被一個瞎子給破了。
瞎子聽著何捷的浪叫,眉頭一皺:“不知羞恥的東西!”。他當然不知,這可是何捷頭一回被捅破處女膜,正體會著人生中最大的異樣快感。瞎子一掌猛拍在棍尾,足足將半根導盲棍推進了何捷的體內。何捷原本還在享受著快美,這突然一個深插,卻又是疼痛萬分,哇的大聲叫喚起來。世間萬事,物極必反,小穴雖是女性快感的源泉,但也是女性致命的死穴之一,導盲棍一路挺進已是戳過了小穴所能承受的極限,何捷頓時內息大亂,氣血逆行,渾身忽冷忽熱,臉上忽白忽紅。這嬌柔的身軀怎經得起如此折騰,面部的嫩肉開始極度扭曲,小蠻腰肆意的狂扭起來,像條被打中七寸的毒蛇在瞎子的棍下蠕動著,完全不顧了少女應有的矜持嬌羞。
瞎子聽著何捷從浪叫換到嚎叫,知道已經差不多,攥著導盲棍開始快速來回抽插起來,何捷的身子也隨著棍子一抽一插的節奏上下起伏,嘴里配合的“哦哦哦”嬌喘連連,長筒靴不停地在草地上磨動。只是這起伏勁是越來越小,叫喚聲是越來越細,突然上身猛地乍起,高高舉起腳上的長筒靴,使了吃奶的勁絕命的長聲嘶叫道:“啊”,最後喉里咕的一聲,身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平拍在地上,揚起了一縷清塵,擺了個大字型丟臉的死在了地上。
後車這邊打的熱鬧,前車也是同樣精彩。卻說那老頭擊翻了前車之後,便去支援了後車的瞎子,駕駛室內的女隊員肖何和鄒麗娜系著安全帶,好歹沒怎麼受傷,職業的敏銳感使得她倆迅速從車窗中鑽出,見白衣女子正幽鬼般站在不遠處,氣不打一處來,舉槍便要將她當場擊斃。白衣女子此時離女隊員也有五六米之遠,只見她身形低掠,子彈全部擦著頭頂掠過,轉眼間宛如一條白蛇已滑到跟前。
肖何、鄒麗娜轉動槍口還要再射,白衣女子雙掌化作刁手,如靈蛇吐信般朝著兩人手中M9手槍而來,在她倆手腕的麻穴上輕輕一啄,兩人腕部一麻,手槍脫手而出!肖何、鄒麗娜還沒看清白衣女子用了何種法術,那對刁手已貼上她倆的手腕,順著玉臂纏繞而上,直襲向膻中大穴,兩人忙收手護在胸前,哪知這不過是虛晃一招,白衣女子一個箭步上前,在兩人之間無聲無息的游過,毫秒之內已繞到了肖何和鄒麗娜的身後。這一虛一實,著實是詭異非常,似非人為。
肖何與鄒麗娜雖是隊里精英,但畢竟是常人,對這玄乎之極的武功聞所未聞,一個轉身不及,白衣女子在身後嬌喝一聲:“千蛇出洞!”,刁手光速般擊出,真似有千萬只靈蛇同時涌出洞穴,猛點向二人後心“強間”、“風府”、“大椎”、“靈台”、“懸樞”各大要穴,一旦點中,非死即傷。只聽得倆女隊員嬌喘連連,死穴已被悉數點中,一動不動的立在了那。白衣女子仍是面帶微笑,雙手各伸出一指,在兩人的後腦勺上輕輕一點,兩具女屍便像沙袋一樣聽話的撲倒在地上,制服裙和長筒靴間的大腿嫩肉被動的抖了幾抖,便轉做了兩團死肉。
女隊員盧曉躺在車廂內,用厚底長筒靴在後車門上猛踹了幾腳,好不容易將車門踢開爬出車來,見自己兩個朝夕相處的姐妹橫屍在地,哆哆嗦嗦地舉槍要打白衣女子,就在扣下扳機的前一刻,空中一聲龍嘯,黑衣男子從天而降,四肢舒展宛如飛龍在天,五根鐵指抓住槍聲用力一捏。待盧曉手指一扣,只見扳機聲卻不見槍聲,再細看那槍身,已被黑衣男子捏成了鐵渣團兒。
黑衣男子渾身骨節一陣暴響,手臂徒長半尺,一招“抱殘式”五指猛然叉向盧曉胸前!“唰”地一聲,五指如匕首般深深的插入了盧曉的左胸,刺破了她上身所有衣物,刺穿了她肥厚的乳房,牢牢地釘在心髒之上!五指齊插快如閃電,盧曉還沒完全看清黑衣男子的面貌,就已立斃當場。
這時,車內剩下的三名女隊員:游爽爽、張倩盈、黃絲麗,也從踢開的後車門紛紛鑽出。白衣女子關切的問道:“陳大哥,需要幫忙嗎?”
黑衣男子拍胸答道:“全包了!”,話畢,見張倩盈正要往腰間掏槍,黑衣男子左手五指屈成爪狀,招數縱橫開闔,猛掃向立足未穩的張倩盈的腰間,正是一招“守缺式”,她腰上的皮帶、槍套、制服被抓了個稀巴爛,嫩白的腰肉上露出了五道血痕。
張倩盈尖叫一聲,趕忙捂住自己裸露的蠻腰,黑衣男子見張倩盈門戶大開,雙手齊出如雙龍搶珠般拿向她的左右太陽穴。太陽穴何等重要,高手比武之際,觸手立斃,絕無挽救的余地,張倩盈這等女警更不是對手,“噗噗”兩聲,兩邊太陽穴上已留下了兩個血窟窿。黑衣男子身形不變,左肘撞其胸口,使完了招“搶珠式”,將張倩盈連著她身後的黃絲麗一並擊出老遠,張倩盈的大腦神經被指力悉數震崩,氣絕當場,100余斤的肉軀將黃絲麗死死的壓在身下。
趁著張倩盈被格斃的間隙,游爽爽已掏出左輪槍來,只見黑衣男子右爪一伸,這扳機卻是怎麼也扣不動了。原來黑衣男子的無名指已塞到了扳機後面,嘿嘿一笑:“你有科學,我有神功”,食指與中指並攏,“鐺”的一聲,左輪手槍的彈巢在這兩指一戳之下已飛出槍身,掉落在地,指力剛猛絕倫可見一斑。游爽爽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黑衣男子大喝一聲:“脫了這身皮吧!”,縱身而上,雙手猶如狂風驟雨,“捕風式”、“捉影式”、“撫琴式”、“鼓瑟式”、“拿雲式”、“撈月式”、“批亢式”、“搗虛式”,八式連環,綿綿不絕,如是一招中的八個變化一般,快捷無比,游爽爽的大腿、胯部、腰腹、前胸、雙肩頓時籠罩在一片龍形爪影之下。待黑衣男子收爪停功,身上的制服、絲襪、內衣、內褲已被撕成了破布條,一陣風過後皆隨風而去,只剩下玉雕般的肉體穿著長筒靴呆立在那。那指力只撕衣物,卻不傷及游爽爽身體分毫,火候拿捏已至臻化。
游爽爽雖平時跟著林靜作惡多端,但畢竟還是黃花閨秀,哪受過這當眾被扒光的羞辱,“啊”忙不迭的兩只手掌捂住雙乳,兩腿一夾蹲在地上,好歹是把要命的三點給遮住了。皮已蛻,那性感的肉身在黑衣男子的眼里不過是具令人作嘔的肉身而已,提不起半點憐香惜玉之意,左爪由下而上一撈,已掐住游爽爽的喉嚨。游爽爽識得這五指山的厲害,也顧不得遮羞,騰出雙手在黑衣男子手臂上一頓亂拍,嘴里咕咕直作響。
黑衣男子稍一用力,掐喉的左手將她一把提起,高舉在空中。游爽爽只覺著渾身的體重都掛在了自己的喉嚨上,吐舌瞪眼,雙腳離地失去了發力點,雙手的拍打也更顯得輕如鴻毛,只剩下一雙大腿還在那徒勞的亂踹,想要用全身唯留的皮靴去踢開黑衣男子,卻似蚍蜉撼樹,哪里可傷到鐵塔般的黑衣男子。
此時,白衣女子幽然道:“陳大哥,別玩了,正事要緊。”
黑衣男子似乎極聽這女子的話,左手輕輕一捏,一響核桃爆裂般的聲音過後,游爽爽雙腿一蹬,把頭掛了下來,吐出的長舌濕漉漉的貼在了黑衣男子的虎口上,再看已是香消玉殞、掛屍半空,秀發遮住了兩旁。黑衣男子將女屍扔倒在地,把虎口往身上擦了一擦,瞪眼道:“母狗!死了還要髒人。”
再看腳下,原本被張倩盈壓在身下的黃絲麗已了無蹤影,山坡上卻傳急促的“吱吱”聲,原來那黃絲麗躲在張倩盈身下,趁著黑衣男衣不注意兩腳抹油的逃上了山坡。
白衣女子見黃絲麗要跑,對著黑衣男子喊道:“陳大哥,不要放過一個。”
黑衣男子雙足輕點躍起數丈,如巨龍展翼橫亘在空,飛撲向黃暢,龍爪直襲後腦。黃絲麗只覺得腦後一陣風,“嚓”的一聲,黑衣男子的五指深嵌在後腦勺,再拔出,頭上已多出了五個冒著白漿的窟窿,黃絲麗兩眼翻白,軟軟綿綿的癱在地蜷成一團,腦漿流了一地,當場斃命了。
車外的打斗已經強弱分明,看著手下一個個的橫屍在地,林靜自忖就算自己加入戰斗,也只是白白搭上一條性命,心里終於泛起許多懼怕,手心里直冒冷汗,於是脫下了白手套。阿邦倒是看的興奮異常,這四個火車怪客竟是如此民間高人,真叫人眼界大開。林靜見著阿邦歡樂的樣子,心底又騰起一股莫名的嫉恨,槍口指著阿邦,咬牙切齒的說:“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別忘了,你還在我的手里!”
阿邦嘆口氣勸道:“靜,我們總歸同學一場,如果你此時迷途知返還為時不晚。”
林靜的臉上陰晴不明,內心還在做著這樣那樣的抉擇,搖擺不定。轉眼瞥見那還跪著的三個勞工,臉上又恢復了陰沉,命令道:“YOU!Get out of here! Now!”
“林靜你要干什麼!?”
林靜揪住阿邦衣領,把他也拖到了車外,與三個勞工並排跪在了地上,一把槍便頂在了他的後腦勺。
四
(亂環訣 動靜訣 陰陽訣 沾黏訣)
“你們給我聽著!”林靜朝著對面四人喊道,聲音里還是帶著職業的威嚴,“手抱頭跪在地上,否則我開槍了。”
“林靜你瘋了!”阿邦怒斥道。
林靜用槍口狠狠頂了下他:“你沒資格和我說話,今天我才是最後的贏家,阿邦你別想翻盤。”
阿邦嗤之一笑:“我只知道邪不勝正,你這是自取滅亡。”
林靜繃緊了臉,心里有些發虛,畢竟對面這四人武功簡直深不可測,但眼下有阿邦在手里,底氣也足了一些:“你們這幫匪徒,居然敢殺害我們的隊員!不知道我們在這有治外法權嗎?!還不束手就擒!”
為首的瞎子厲聲道:“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豈有跪你這陰狠毒婦之理?”
林靜不答話,嘴角擰起一陣冷笑,把槍口移到了其中一名勞工的後腦勺上,作勢似乎是要殺雞儆猴,另外那兩個勞工登時嚇傻,這仨本是同村一道出來打工的莊稼漢子,以為這位女長官要槍決他倆的老鄉了,又習慣性的趕緊抱住林靜大腿,大聲求饒起來。
兩雙丑陋的糙手毫無征兆的觸到林靜裙靴間的大腿上,那兒僅隔著一層薄薄的絲襪,腿上肌膚幾乎都已能分辨到那手心上的粗皮老繭,將林靜惡心得立刻跳了起來:“FUCK!You wanna die?”
老頭見林靜槍口稍偏,電光火石間已掏出一個健身球扔出,流星般射向林靜的右手,鐺的一聲將她手中的槍砸落在地,其間不過半秒的分差。
林靜驚了一下,反應迅速的蹲下身去就要撿槍,阿邦哪會放過這種機會,呲牙吼著就衝她後背撲去想要按倒她,可他不知道,這位百變多面的林靜能坐上女子中隊長的位子,不僅僅靠的是‘業務’突出,手底下的功夫也是真材實料,當年以全優成績從聯邦警校畢業被公司挑入加入這支模板隊伍,具有很強的制服與反制服能力。她正彎著腰撿槍,一察覺身後有動靜,當下姿勢不變,一條腿直接就往後用力一蹬,長筒靴厚實堅硬的靴跟靴底蹬在阿邦胸口,將他蹬得差點背過氣去,一屁股坐回到了地上。眼看著林靜就要觸到手槍,那灰卦老頭又是忽的一聲,又一個健身球精確擲出,將地上手槍打飛出去老遠,氣的林靜咬牙切齒,嘴巴張到一半想罵又罵不出口,只在那怒瞪著老頭。
老頭哈哈一樂,捋著胡子衝林靜朗道:“老夫平生最樂意講一個‘公’字,若是你拿著手槍,這可便要失了公平囉,故而出手幫你卸去這等雜物,媛兒倒不必多謝老夫,哈哈哈”
阿邦痛恨這個陰險多變的林靜,起身正色道:“這個由我來,我要親手處決她!”
話音剛落,惱羞成怒的林靜已轉身向他,她很聰明,意識到比起手槍眼前這個阿邦才是現在自己手中最大的籌碼,只要制住了他,不愁那四個怪人不乖乖就范,當下左手貫拳吸引阿邦抵擋後,右拳啪的一下,如入無人之境一樣輕松就打在了他臉上,對於一個受過長期專門鍛煉又營養充足的女性而言,這一拳直把阿邦捶的七暈八素,身子不由轉了半圈,踉蹌著跌出幾步。阿邦雙手被拷等於是被減去了一臂,擋住了左邊顧不了右邊,轉眼間又被林靜利用弱點砍中脖子,歪著腦袋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老前輩老前輩,你倒是幫我先把手銬打開啊!”
哪知道那老頭又是哈哈一樂,在一旁搖頭晃腦的說:“霍哈哈哈老夫最講公道,你堂堂男子之身對陣一個女媛兒本就有所欺,自讓一臂也就扯扯平了。”
瞎子湊到老頭耳邊悄語道:“梁老爺子,您可得看穩了?”
老頭點了下頭,也是低聲道:“成大俠盡可放心,車上的時候我已注意到這位小兄弟的步伐,似有一些功夫底子,剛才轉身卸力那一下又頗像太極拳的路數,只是現在還完全摸不著門道,這塊璞看來需要好好地雕一雕才行。”
聽老頭說出‘雕一雕’三字,瞎子驚訝了一下,贊許道:“難得梁老爺子終於肯出山收徒…”
“非也非也,各流派之間擅授武藝可是江湖大忌喲”老頭笑著打斷,“不過,我們四人今日若突發武興在此處‘談論’武學,倒不犯了禁忌,至於這小子能聽進多少,那就非我們所能操控囉霍哈哈”
話畢,另外三人均是會心一笑,不禁拍手叫好。
這頭唧唧歪歪竊語個不停,那廂阿邦正被林靜打的雞飛狗跳,半吊子還被銬住雙手,在林靜嫻熟的散打技巧下幾乎毫無還手之力,腦子里飛快在搜索太極拳的招式,一會兒想到白鶴亮翅,一會兒想到野馬分鬃,可臨陣御敵對手哪里會給你慢慢思索、從容擺姿勢拆招的時間,更讓他無比郁悶的是,所有的招式都是要雙手去使,天底下哪有專門為拷著手銬而創的拳術,結果整整一套五十四式太極拳到了他手里全無施展的余地,早忘了起初的豪言壯語,一邊躲著一邊大喊:“前輩你們倒是快出手啊,晚輩都快被打死了啊!”
說話間,林靜一記衝拳襲來,阿邦剛想使個如封似閉,手臂一張,結果倒把拷鏈中的手腕差點勒斷,緊接著噗,面門就跟林靜在聯邦警校散打課上練習用的沙袋一樣毫無避讓的被擊中,一酸緊接著一辣,鼻涕、鼻血、眼淚、口水混成了一鍋粥似的往外冒。
老頭見阿邦一邊打一邊還在那心有旁騖的回憶什麼,不禁皺了下眉頭,於是響起嗓子,裝作對瞎子說道:“凡天下武學,無不從招式套路入習,日久天長悉化於舉手投足之間,臨陣之時則全憑存乎一心,是為得其意忘其形,若拘泥糾結於一招一式,又與加鎖縛身何異?”瞎子笑著應道:“無錯,只怕招式記得愈多,給自己束縛的也愈多,倒不如丟個干淨,放開手腳打上它一通。”
瞎子話音剛落,只見林靜依樣畫葫蘆,吃准阿邦的弱點又是左右開弓一先一後兩記貫拳,阿邦索性也不再去想哪招哪式,依著本性雙手直接搭住一記來拳,橫勁發出,林靜沒來得及出完第二拳,身子便登時不由自主的向前衝,反被自己的力道弄得踉踉蹌蹌好幾步才穩住重心,俏臉上不禁有些驚詫。瞎子聽出兩人的腳步聲,又適時提點道:“梁老爺子,不知內家拳術中所謂‘以靜制動’又為何解?”
老頭應道:“內家拳所謂‘靜’不單指形體,臨敵之際無論形體如何劇動,唯有心如止水方可內靜外動,以致萬法自然。如此看來,心法才是要緊得很。”
林靜忿忿的白了眼老頭,她算是聽出來了,這四人明著是要她倆‘公平’對決,暗地里你一句我一句其實都是在指點阿邦,一點點喚起阿邦體內隱藏的基因,剛才他那一下牽引已叫自己吃驚不小,要是再這樣邊打邊學下去,只怕要讓他超出了自己,想到這,林靜狡猾的用靴尖撥起一潑塵土,身子隨後就奮力撲向阿邦要使散打摔技。若在先前,阿邦見有人全身撲來怕是早亂了陣腳,不過經老頭與瞎子一番提點,驟然想起與溫儀在車中淫斗時默念過的道家靜心咒,原來自己一直認為風馬牛不相及的道家靜心咒與太極拳居然互為內外,怪不得父親棒打鞭抽的硬要自己強背下來。當下見林靜撲來,心神只是微起漣漪,身體向邊上一讓後,雙手劃了一個半圈搭上她的肩頭順勢向後一推,林靜本就勢大,又加上阿邦送上的這一力,兩力合一,幾乎是狼狽的跌到阿邦身後。樂的老頭笑成了眯眼:“好,好,好,好一個乘風破浪。”
林靜向前踉蹌了幾步,由於重心前傾,身子便自然而然的向後使力要穩住重心,突然肩上一沉,又被阿邦的雙手搭住,順著她向後的力道往後使勁一拉,林靜便像個提线木偶般又乖乖的連退數步,一張俏臉狼狽的都憋成了通紅,身子又自然而然的向前使力要穩住重心;阿邦搭著她肩頭察覺到一股力道要變向,雙手立刻從肩頭滑到手臂,一邊後退一邊順著她向前的勢頭往自己身前猛拉,林靜的重心從後傾驟然間又變成了前撲,加之阿邦用上了拉勁,“啊!”林靜尖叫一聲,終於重心全失,豐滿而又矯健的身子便被他拉著撲倒在了荒山土路上。老頭應聲叫道:“好一手引進落空!真是孺子可教。”
這個自視甚高的堂堂霸王花哪里受得了被一個逃犯這樣輕松玩弄於股掌之間,何況還是在一個自己從來看不起、現在又落魄潦倒的同學面前狼狽不堪,當即怒拍了一下地面,就迅速爬了起來,整潔的制服正面已沾上一層肮髒的黃土。可就當她站起身子,眼前卻沒了阿邦的影子,緊接著,只感覺脖子上一道冰涼,一條還透著寒勁的金屬鏈居然已勒在了自己的頸部!
阿邦雙手使勁的往後拉,將手銬鏈死死的勒壓在她頸喉上,腦袋頓時被勒得往後一仰,嘴巴自己就張了開來,驚慌的眼睛一個勁兒的向後瞄想看看身後究竟是誰。林靜畢竟是聯邦警校出身,很快從暫時的失措中緩過神來,阿邦這下發現自己可捅了馬蜂窩了:只見熟悉反制服套路的林靜用手使勁拉扯手銬,長長的指甲不斷地嵌入鐵鏈和頸肉之間的空隙,與此同時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並且不停的晃動身體,那副豐滿健碩的肌體就在自己胸前劇烈的扭動,活脫脫一條被鉗住的大蟒蛇般瘋狂掙扎,不能讓自己輕易鎖死她的頸動脈。
這位霸王花不愧體力超凡,加上求生本能和專業掙脫動作,阿邦使盡吃奶的力,手腕都被拷環勒痛了才堪堪穩住身前這團靈動的尤物,而林靜的反擊也開始了,甩起肘部突然猛擊身後,打在阿邦肋骨上頓時有種裂骨的刺痛,嗷的一聲就叫了出來,林靜聽到聲音更是愈加瘋狂肘擊,阿邦還沒從肋痛中緩過來,剛剛受創的面門上又重重挨了她一記後腦撞擊,這下痛的連叫都叫不出來了,火辣辣的就像在傷口塗上了辣椒。林靜這幾下肘擊頭撞,軟沿帽在猛烈地甩動中早已掉在地上,盤在腦後的發髻也脫散開來,一卷亮澤長發滾滾而下,直鋪到她衣領下,發香散開,倒似打開了一包香囊。
阿邦還從沒遇見過反抗如此劇烈而專業的對手,他不知道這位霸王花在聯邦警校期間可是受過了專門的反勒殺訓練,首先就要有相當的閉氣能力,足夠她掙扎相當長的時間,並且嫻熟掌握固定的反制擊打套路,倒已經有好幾個小混混就這樣被這位霸王花脫困後成功制服。在旁觀戰的黑衣男子見阿邦木頭似的任她肘擊頭撞,這急性子脫口就喊:“小兄弟快貼住她,不要讓她有發力的距離!”
對啊!兩人貼成一團沒了距離,再狠的擊打也就沒力了不是?阿邦光然大悟,立刻按著提示把胸口緊巴巴貼在林靜的後背,緊的幾乎能感覺到她背上那條微微凸出的胸罩細帶,腦袋也貼著她的後腦勺,像用上萬能膠一樣將自己與她粘在了一起。正當阿邦自以為得手之際,聽到一響“噝”,阿邦當然知道按倒了會好勒許多,可林靜百來斤的身子本來就沉,加上體力極其充沛,試著拽了幾下都不能拽倒她。這時黑衣男子又忍不住了:“哎呀!打蛇打七寸,制人制關節!”轉眼間,林靜又是一記高抬腿後擊,阿邦急忙挪開腦袋,結果再次被她用後腦撞中,眼前便多了許多星星。他聽到‘制關節’三字,眼下雙手正忙著勒,也只有腿還可以騰出來,於是用膝蓋用力一頂林靜的膝關節,這一下跟拆掉了承重柱一般,盛氣凌人的霸王花登時兩腿一軟就跪在了他身前。想起在車上時她指鹿為馬、趾高氣昂的一幕,阿邦不會給她任何機會了,雙手一如既往的死命後拉,再將右膝抵在她後背上,這一前一後的力道相加,勒在喉嚨上的拷鏈驟然加緊,深深嵌入了頸肉中,便是一根針也插不進了。
林靜只覺得喉中壓力驟增,那根又硬又冰的拷鏈不僅完全壓閉了自己的呼吸道,一絲一縷的氣體也進不來,更是勒的喉骨劇烈發痛,像是馬上要斷了一樣,精通刑偵的她當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可眼下跪在地上又是被膝蓋抵住後腦勺,頭撞、肘擊、腿踢已經全部失效,腦子里終於害怕的亂成一團,十指指甲在脖子上拼命亂抓亂撓想要把拷鏈扯開一點空間,但鏈子嵌的是如此之深,反倒是在自己潔白細長的頸上撓出一道道抓痕。阿邦怒目圓睜著狠一加力,林靜就‘聽話’的張大了嘴巴,干咳幾聲後,硬是把她那張充滿少婦熟韻的豐俏臉蛋勒得向後仰去,低頭便可一覽無遺的看清她臉上每一處細節,驚恐中帶著一股不服氣,扭著腰鼓一次次的想要挺起身子,只是被阿邦死死頂著才無法得逞。
他舔舌潤了下嘴邊,雙腕在手銬里已被摳出血來,手臂上的肌肉繃的一塊兒一塊兒的,持續拽緊手銬,讓拷鏈死死的擠壓在她喉嚨,並且慢慢的深嵌入,將眼皮子底下那張失去供氧的臉龐憋得通紅,少婦誘人的香舌在拷鏈擠壓下正像牙膏一樣一點一點的被擠出口唇外,這團性感爽滑的小靈肉一邊抖著吐出,一邊向嘴角歪去,居高臨下幾乎都能看到喉嚨里頭那塊小肉球了,甚至就連那對眼珠子好像也正在被拷鏈一點點擠榨出眼眶,瞪凸凸像塊彈珠球。
林靜缺氧的肌體已經沒有反擊能力了,但潛意識里顯然仍不甘就此放棄生命,制服包裹下的豐挺而充滿彈性的熟女峰還在繼續頻繁的微微起伏,試圖呼吸,這位鍛煉有素又營養豐富的霸王花不僅求生欲極強,更有著超人的體能,勒了足足一分多鍾愣是堅持著沒有昏厥。忽然,她下身像是打了個寒戰似的微微一顫,跪在地上的兩條大腿趕緊並攏了一下,然後夾了夾,阿邦看在眼里,知道這是她失氧的肌肉開始松弛要失禁的了,於是一邊保持手上的力道,一邊低頭衝她兩腿間縫里瞄,就等著那一掛尿下來。但他不知道,此時此刻林靜依然牢記著警校戰術教官的訓誡,那就是,作為一名霸王花哪怕犧牲也絕不能失禁丟了尊嚴,這同時也是警校訓練的最後一招:只全力憋住括約肌,做最低程度的抵抗來減少體力消耗,等待救援。以至於阿邦明明見到她有了失禁的兆頭,卻遲遲不見熱尿從裙底里流出。
“好哇,還憋著不肯受死啊?”阿邦被這個生命力極頑強的霸王花搞得有些不耐煩了,屈起膝蓋就去狠頂她的腰腎部位,只見她本就因窒息而皺起的臉部肌肉愈加扭擰了一下後,眼珠子亮了亮,居然硬是給憋住了;阿邦頂了幾下,又換做用腳背去踢她的臀部,梆梆梆,皮鞋踢在少婦特有的碩臀上發出擊鼓般的悶響,臀肉應聲波動,震得制服群遮蓋下的飽滿陰阜向前挺一下挺一下,這團早已內水盈盈的肉物就像一個灌滿了水的皮球,隨時都有一炸而開狂瀉涌出的可能,阿邦梆梆梆的踢著,踢得林靜凸瞪的眼球里幾乎要射出怒火來,憤怒於阿邦不僅要索命,竟然還千萬百計不計手段的要讓自己這樣一位女孩子家通過失禁來摧毀意志、加速死亡,她吃力的將雙手捂在制服裙襠部,用手指壓著憋住,臉上一副說不出的古怪表情,這位多面玲瓏、驕氣凌人的霸王花現在是什麼期望也沒有了,只求死守住最後一道求生意志的底线。
阿邦手上勒著,膝蓋頂著,腳背踢著,折騰了十幾秒都還沒讓這個頑固的林靜滲出一滴尿來,那四位高人又在一旁看著,阿邦尷尬的臉都紅了,其實這並不能全怪他,大凡擁有越多的人往往求生的意志就越強烈,對於林靜而言,光鮮的職業、耀眼的光環、完美的家庭和蒸蒸日上的仕途,她已經擁有了令人羨慕的一切,當然要拼死留住,更受過警校嚴格的訓練,所以體力、意志力比常人不知要高出多少截,任憑阿邦怎麼踢打催尿都死死憋住。
老頭掐指道:“哎喲,就差一泡尿囉…”可這三個大老爺們兒也一時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倒是那位一直未發話的白衣女子這時候小聲插了一句:“劈叉開她的腿。”說完,白皙的臉上羞得泛起紅來。
阿邦聞聲立刻將一只腳伸到林靜並攏的雙腿間,撬進去,分開,然後用力向外側張開,可憐的林靜這時候體力耗盡,只是勉強抵抗了一下,雙腿還是被他慢慢撐開了……隨著她兩腿劈叉分開,襠上的括約肌也逐漸被拉開,尿道口變得擴張,再加上這個兩腿彎曲外加劈開的姿勢本身就接近女生小便的姿勢,很容易就造成條件反射,果然見到她臉頰肌肉極不顯眼的松懈一下,當即便適時使出全力,從身後狠狠的一腳踢在她襠部,啵!這一次,林靜終於再也憋不住了,頓時泉關大開,只能屈辱地放出了熱尿。
幾掛黃水從制服裙內正中央位置落下,滴滴答答滴在地上,仿佛奏響了一支安魂終曲,只見林靜渾身一激靈,恐懼加窒息讓她的全身肌肉驟然痙攣,扯拷鏈的雙手松開後像對雞爪子似的分在肩膀兩側,毫無規律的亂搖亂抖,呈了一個可笑的跪地投降樣。阿邦鄙夷地看了眼底下的林靜,那已經是一張憋得通紫、扭曲變形的絕望臉龐,太陽穴旁和額頭上青筋暴脹凸出,清晰地幾乎可以辨出每一根淺表靜脈,巨大的痛苦使得雙眼凸著翻出了魚肚白,眼淚嘩啦啦的被榨出來,在化著淡妝的臉上掛出一道道明顯淚痕,伴著喉里咯咯低呻,極張的口鼻處甚至還會零星冒出一些白沫,這個每天戴著不同面具的霸王花今天總算是在老同學面前被毫無遮掩的勒出原形了。看著她開始走樣的臉龐,阿邦不禁掠過一絲遲疑:自己真的要親手殺死她嗎?如果她死了,父母將失去寶貝女兒,丈夫將失去嬌妻,孩子將失去慈母,她的生命不單單只屬於她自己。但轉念到先前她是如何利令智昏要拿自己去領功,還有那些不計其數被她屈打成招含冤入獄,甚至給新人“練手”,隨意射殺的無辜人們,想到留她在世上只會害更多人,阿邦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可笑的想法,對著身下這朵毒似罌粟的霸王花大聲喝道:“把你罪惡的靈魂交出來吧,林靜!這是你應得的報應!”手上勒勁不減,鐵了心要將那一縷躲藏在美貌軀殼內的丑惡靈魂徹底勒出。
瀕死的林靜聽到這話,腦袋好像還極不甘的搖了一搖,臉上忽然一陣回光返照,不知哪來的力氣拱著身子要站起來,腰板上的肌肉繃得鐵硬,“該上路了!”阿邦邊說邊拽動她的脖子使勁搖晃幾下,又擠出不少口水眼淚,逼得額頭上細汗淋漓,整張臉蛋都變得濕漉漉,下身依舊飆尿不止,像是一團注水海綿被阿邦無情榨干。曇花一現後,很快,阿邦忽覺得身下這團制服裝尤物狠抖一下,同時喉嚨深處一道充滿留戀而又哀怨的微弱沉呻稍縱即逝,整個身子刹那間便徹徹底底軟化了下來,手臂一落,面條兒似的垂掛在身體兩側搖擺幾下後,終於結束了她的生命。
林靜的屍身像是贖罪一般跪在阿邦身前,腦袋軟綿綿的後仰在他褲襠下方,死魚般的凸眼正盯著他那話兒,一根丁香小舌歪吐在嘴邊,被窒息扭曲的面孔顯得非常詭異恐怖。她剛斷氣不久,身子在脊椎神經反射下還時不時的抽搐幾下,不甘離去的靈魂仿佛還在這副豐腴健美的肉體內做著最後的徒勞抗爭,阿邦自然不會收手,拽著銬鏈繼續一絲絲榨干著她體內最後的生命殘余,除惡務盡,對這種蛇蠍百變的惡花,必須干淨、徹底、完全的消滅。
就這樣阿邦又勒了足足一分鍾,任她的生命之火在勒擠中彌散湮滅殆盡,直到肉身最後的神經反射也都停止,拽著手銬將她的腦袋又再晃了晃,垂掛著的卷發也就跟著左右搖擺幾下,顯得死氣沉沉,軀體已經沒有任何動靜了。他將手銬從她的頸脖上取出,摁著腦袋只輕輕一推,女屍上身就像一捆稻草似的倒在了地上,撲的一聲悶響,揚起一圈輕塵,兩只腳後跟被震得向上翹了下又落下來,擺成一個人字形趴在了那。見林靜終於成了一具無魂女屍,阿邦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一屁股坐到屍旁喘著粗氣,勒死這位生命力極其頑強又花招百出的霸王花,真是件苦力活,甚至自己手腕都被拷環卡的發麻失去知覺了。不過再辛苦也是值當的,他伸出大手掌,照著林靜制服裙下面那團充滿肉感、彈似皮球的少婦美臀得意的拍了幾下,嘴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過了,你會有報應的。”手指在她襯衣後背上微微凸出的那一小點上,輕輕一捏,便隔著制服解開了她的胸罩扣子。
就在這個時候,瞎子、老頭、黑衣男子、白衣女子也終於哈哈大笑著圍攏上來,拱手道:“阿邦兄弟能不為美色、私情所動,手刃此惡花,實在是英雄出少年!”
明白了這四位高人的虛實,阿邦再不敢怠慢,上前就要拜倒:“晚輩阿邦多謝四位前輩救命、指點之恩,車上冒犯之處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瞎子連聲道,快速伸出一掌在阿邦抱拳的雙手下一墊,一股大力頓時托住了阿邦,這一拜便怎麼也下不去了,接著便聽他悅色道:“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阿邦兄弟切莫自責。”
老頭則捋著山羊胡子,笑眯眯的說道:“小兄弟可千萬莫道說’指點’二字,我們四人只是聊發武興,隨口胡謅幾句,竟會湊巧被小兄弟聽了過去,純屬巧合罷了。”老頭見他還戴著手銬,於是目光又移到林靜的屍身上,臉色頓時一沉,蹲下身來,一手搭住女屍的手腕,一手搭住女屍的頸部,尚有余溫的表層肌膚下平靜地就像一灘死水,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了,他閉目切脈了一會兒,接著又捧起女屍臉蛋,仔細端詳起她的眼球,發現瞳孔也已經無可挽回的放大發散,這才點頭笑道:“嗯不錯,不錯,死的透極了。”說罷,在屍身上搜摸一陣,找出鑰匙給阿邦和勞工打開了手銬,那仨勞工見到這死了一地的女人,生怕又會吃上麻煩,哪敢久留,嘰哩哇啦的磕頭拜謝後跑個無影無蹤了。
瞎子聳聳鼻孔,聞到林靜撒出的熱尿,正色道:“此林靜,平日人面獸心、狡黠毒辣、酷愛整潔,今日反死於自己的手銬之手,落個暴屍荒山、狼藉於地,實在是諷刺之極、痛快之極!
黑衣男子連連點頭稱是,高聲應道:“此乃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阿邦終於解脫出兩手,趕緊摸了把被林靜狠揍過的臉,上面腫了好幾塊,鼻子到現在還是紅紅的,好在都是外傷硬痛,並無大礙。不過他很清楚,今天要不是有這四位高人在旁刻意提點,自己這半吊子功夫還真不是這位林警花的對手,提起嗓門謝道:“四位前輩深不可測,令晚輩受益匪淺,大恩不言謝,日後有機會一定再報答各位!只是,不知道四位為何要救在下一個…一個通緝犯?”
老頭一聽,樂了:“在火車上一見到屏幕上通緝令的照片,就知道這位小兄弟就是那‘阿邦’,盡管小兄弟多加掩飾,不過老夫苟活六十余年,閱人無數,豈有看走眼之時?霍哈哈哈”
瞎子也接道:“上面說那逃犯從烏有逃脫,小兄弟剛好從烏有不帶行李匆匆上車,瞎子心里也已猜個八九不離十了…又與小兄弟在火車上暢談,發現小兄弟頗有一番憂國憂民的真性情,哪像什麼通緝犯。”
黑衣男子脾氣急躁,不等瞎子說完就纂拳道:“岩春秋這逆潮狗輩,勾結外敵妄圖分裂的反賊,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被他通緝的人無不是正義執言之士,或是阻礙他野心的眼中釘,實不相瞞,我四人都曾是岩春秋手下冤案的苦主,今日見小兄弟落難,豈有見死不救之理?只恨這昏沉的鳥時世,俠義忠良屢受誣陷,大奸大惡之徒卻居廟堂之高。”
瞎子拍拍黑衣男子的肩頭,緩緩道來:“這一來是為了救阿邦兄弟你,二來這支維安公司的特勤中隊暗地里的那些惡跡我等也是有所耳聞,今天一戰,順便將這叢惡花一並除去,也算得上是一舉兩得,功德無量。”
阿邦道:“不知四位大俠高姓大名?好待來日涌泉相報。”
瞎子提提臉上的墨鏡,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等布衣匹夫,哪里擔得上‘大俠’二字?阿邦兄弟折殺吾輩了。來來,我為你引介一下。這位便是‘奔雷手’梁九天梁老爺子,一手八極拳剛猛無比、力達八方,打遍太行無敵手。”
老頭抱拳拱手,聲如洪鍾的說道:“過獎過獎!見過阿邦兄弟!”
瞎子繼續介紹道:“這位黑衣男子乃密宗下山弟子、‘鐵指山’陳長泰兄弟,三十六式龍爪手大開大合、劈石破玉,實為當世一絕;身旁這位貌美女子便是長泰之妹陳碧霞,七十二路蛇形刁手千變萬化、觸者立斃,江湖人稱‘千幻蛇影’!至於鄙人嘛……”
梁九天見瞎子不好意思自我介紹,嘿嘿一笑,接過話茬道:“此君嫉惡如仇、好打抱不平,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盲俠’成觀晨便是他了。”
“自古慷慨豪傑之士,今日一見,果名不虛傳。”阿邦見四人來頭均不小,心里敬佩的一塌糊塗,對四人一一施禮後,好奇的問道:“成大俠一根導盲棍使得出神入化、精妙絕倫,不知又是哪門子神技?”
“三腳貓的功夫,哪有什麼名稱?”成觀晨忙搖手道,“不過這棍自打跟隨我以來,倒是專打天下惡狗,既然棒棒打狗,就姑且妄謂之打狗棒法吧,哈哈哈哈”
“成大俠單憑雙耳聽風辨物就能,實在是厲害啊!”
成觀晨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傲然道:“在下眼瞎心不瞎,雙眼往往能欺騙了自己,目不視物反倒有時能看的更清。”
目不視物反倒有時能看的更清,阿邦將這話默默揣摩了幾遍,只不過一時還無法品出個所以然來,干脆先記在心中,待日後再細細研究,然後道出了另外一個問題:“四位前輩從不同的地方匯至這里,不知道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只要能幫得上忙的,也好讓我有個報答前輩的機會。”
梁九天生性豪爽耿直,心里藏不住一句話,剛要開口說話,瞎子已搶先一步止住,對著阿邦正色道:“並非我等有意隱瞞,實在是我等所做乃是危險萬分、絕無回頭之事,阿邦兄弟年紀尚輕,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不等阿邦回話,瞎子雙拳一拱,朗聲道:“今日有緣能結識阿邦兄弟,我等欣慰無比。只是另有要事在身,先就此別過,日後有緣再會,再與阿邦兄弟痛飲訴衷腸。多多保重,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梁九天、陳長泰與陳碧霞也各自抱拳施禮後,四人便瀟灑轉身,大步下了山去。
阿邦依依不舍地與四俠道別,目送四人背影漸漸遠去在晚霞下。
他又再次孤身了一人,只留下一地的制服艷屍,先前英姿颯爽的十二名女隊員親眼瞧著變作了荒郊野外十二具狼狽女屍,沒有了初見時的整齊英武,東一具西一條,橫七豎八將路邊躺滿,邋遢凌亂地沒有一點女人應有的形象,而隨著屍身肌肉完全松弛下來,它們的腸道和膀胱也開始排空了,每具女屍的裙邊和裙底都有淌淌尿液溢出,在制服裙周圍擺成一灘黃水,每具都有份,只有大小之別,晚風一吹,淘起一陣陣刺鼻的騷味。阿邦啐把手,抓起一雙雙長筒靴的腳,將這些女警的屍體一具具拖到黃土坡上,躺成整齊的一排,均是臉朝上,雙手舉高的投降姿勢,他想想還不夠,又將她們的襯衣紐扣悉數解開,讓女屍袒胸露腹的躺在月色下,露出她們各式各色不同的胸罩來,一眼看過去,蔚為大觀。不過他獨留下了林靜的屍體先不動,任她繼續人字形趴在那兒,因為他暫時還沒想到更好的處理方法。
阿邦叉腰站在屍隊前,挨個點了一遍,整整十一具一個不少,齊刷刷地列在眼前,安靜的令人可怕。他嘆了口氣,只為這些年輕夭折的生命感到不值:“本來該挖個大坑把你們都埋了入土為安才是,可惜這里沒鏟子啊,唉,諸位姑娘年紀輕輕,容貌也算得上漂亮……”他正惋惜間,這時,天際邊上忽然響徹起一鼓雷聲,接著便下起小雨來,光禿禿的郊外野路上沒有避雨的地兒,阿邦又鑽回到那輛改裝車內,打算等這場雨過了再行下山,結果這陣雨來勢凶猛,轉眼間就轉成了瓢潑大雨,而且似乎並沒有馬上要停下的跡象。車內椅子上放著一部手機,打開機鎖,屏幕上一張其樂融融的親子照讓阿邦羨慕不已,照片上的林靜把頭親密的靠在丈夫肩上,正笑的甜蜜純真。阿邦拉過屏幕,點開短信,信箱里堆滿了聊天記錄,有和丈夫談情說愛的,有和閨蜜談論女性私密的,更有不少與領導打情罵俏的挑逗短信,詞句赤裸露骨,看的阿邦都砰然心動,尋思這職場的“潛規則”還真是厲害。
雨一直下,天色漸漸昏暗下來,那十二具女屍也一直躺在黃土坡上,任豆大的雨水鞭笞在頭發和身體上,像是上天對她們的懲罰,把一個個衝刷得更加邋遢不堪,渾身上下都泡在了泥濘之中,身上的襯衣和制服裙濕漉漉的緊貼在肌體上,像是成了一件件緊身還略帶透視的衣裳,把她們的身材甚至是里面內衣褲的輪廓形狀都顯露出來。曾經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的林靜,此時也沒了神氣樣兒,不過是這堆女屍中的普通一具而已,靜靜趴在那接受暴雨的鞭笞,讓雨水衝刷走她罪惡肉身上那些肮髒的塵埃,被雨淋透了的制服按著她的身段曲线緊緊地貼攏,凹凸有致且豐滿質感的少婦胴體就這樣被勾勒出來,極其誘惑的躺在車外,兩腿分開著趴在那更像是在發出某種暗示。阿邦舔舔嘴角,體內正在催生著化學變化,是的,僅僅將她罪惡的靈魂消滅還是遠遠不夠,必須得讓這具肉體也付出代價,接受靈與肉的雙重懲罰,才能算是罪有應得。
都已經思想准備到了這一步,他也就再沒什麼好顧慮,冒雨跳出了後車廂……
他冒雨跑出後車廂,雙手一手一個擒住林靜腿上長筒靴的腳踝,像死狗一樣將屍體往車門旁拖。毫無疑問,作為一名已婚的標准少婦,又是長期接受鍛煉,林靜人高體豐足有過百斤重,死了之後更是重上加沉,饒是阿邦力氣不小也費了好大勁才將這具渾身是水的女屍拖到車門邊上,黃土路上便也多出了一條被屍身刮蹭出的、粗粗的拖痕,才拖了幾步制服裙就被地面磨得卷到了褲腰那兒,露出肉絲連褲襪里頭正包住小半個屁股的裸色三角內褲來,絲襪和內褲的顏色與屍體的肌膚極為相近,要不仔細看還以為她整個下半身都沒穿衣物了。
阿邦將林靜的屍體抬到面包車的後車廂內,然後把門趕緊都關嚴實了,以免雨水會淋到車內。不過這一番拖屍,他自己身上也被暴雨淋濕了,這在初冬季節可不是件好受的事情,干脆又把車發動起來,打開了空調暖氣,車廂里開始慢慢變得溫暖起來,就算脫得光溜溜也不會覺得冷了。阿邦一番搗鼓後,就在夜幕初降、冬雨綿綿的野狐嶺上營造出了一個無人打攪的溫柔窩來,而這溫柔窩,居然可以是一個普通的車廂。
這下算是可以與這位老同學安心的敘敘舊了,想當年最多也就是解解她的胸罩扣子調皮一下,為此還被教導主任不知罰抄了多少遍校規,至於解開後里頭又是啥種美景,那自然是想也不敢想的,不過這一切的謎題都要在今天揭曉了。“哈哈現在看你還怎麼打我的小報告!”他都有些等不及了,一手托她胯部,一手托她肩頭,將女屍掀起來再一推,林靜豐滿多姿的少婦胴體就在他手下乖乖地翻滾了一圈,正過身來,散落的卷發就凌亂的蓋在臉上,似乎無顏面對自己這位老同學,雙臂更是高高舉過頭頂做投降狀,原本熨平的制服衣裙在臨死掙扎中被揉的褶皺不堪,和長筒靴一樣都沾滿了黃泥,由於胯部肌肉的松弛,長筒靴中的兩只腳腕向外分開著,擺成一個很難看的八字腳,踢一腳還是這樣子,真是死的不能再透了。“來,讓我先看看小娘子嘿嘿”他卷起袖子,用一根手指撩開女屍臉上的濕發,記憶中紅潤香撲的臉龐早已一片鐵青,看不到一絲血色,暴雨將她上班前精心塗扮的淡妝衝的無影無蹤,也衝走了那些死前流出的眼淚、鼻涕和口水,洗盡鉛華後倒也清清爽爽,素面朝天了,只是死後面部肌肉開始有一點松弛,把那副恐懼、憤怒和留戀的表情漸漸變得茫然無所謂,翻出魚肚白的眼睛突兀出來,瞟向左上方。
“媽的,還敢正眼不瞧我?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高高在上啊!”說著,阿邦一個巴掌就怒扇在她臉上,啪!清脆之極,把臉打得向一側歪了過去,貼在車地板上,由於這一巴掌力道太大,女屍口腔受到強力擠壓,把舌頭好像又往外吐了一點點,猩紅的露在嘴唇外,看著非常性感撩人,好像是要去舔舐什麼,阿邦用小拇指將她舌頭挑了幾下,發現居然還很柔軟,一個新念頭涌了上來。只見他猴急地解開褲襠,雙膝跪在女屍腦袋兩側,讓她正對著自己胯下,那根已有些暴漲的大棒子就挑釁似的垂掛在她的臉蛋上,甩來甩去。“哈哈老同學,我要請你吃冰淇淋了”阿邦扶正她的腦袋,將龍頭在她濕滑柔嫩的舌身上上下劃動起來,剛開始還比較輕緩,但隨著他漸漸放開,動作也變得快速有力,每次劃過舌尖都引起一陣強勁的電流,劃到哪里就電到哪里,給阿邦帶來陣陣前所未有的快感。林靜默默躺在他胯下,畢恭畢敬地舔舐著龍頭四周,直舔得龍頭發紅發亮,比剛才更硬更粗了,開始分泌出一些透明液體來,黏黏的粘在她舌頭上,粗壯的龍頭就在黏液的潤滑下與濕軟嫩舌進行著最親密的接觸。
他拿手把她的嘴巴上下一掰,讓嘴型張得更大一些,口腔內兩排整齊潔白的貝齒,是她唯一還保留生前原貌的地方,也不知是哪位先賢如此奇思妙想,居然將女人深邃、濕滑的喉道也開辟成了戰場,惠澤無數後人。阿邦甩動龍頭,在她舌上拍得叭叭直響,邊拍邊呵斥道:“媽的就是這張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從這開始吧!現在給我吃進去!”話音剛落,就將這根撒尿的大玩意兒一下子塞進她嘴里,對一具屍體來說也由不得它分說了,龍頭剛一貼在她口腔內,一股奇爽而又別樣的快感頓時從龍頭傳遞到全身,爽得阿邦不由閉起眼睛吐出一口氣。不過由於女屍平躺的姿勢使得喉道與嘴巴不在一條线上,故那話兒在她嘴里進了半截就說什麼也塞不進去了,像是卡在了彎路上“真他娘的掃興!”阿邦只得用手把女屍的脖子往上提起來,這樣一來她的腦袋就有了一個自然的後仰,他再用力一頂,那話兒便呼溜一下全進去了,龍頭穿過她的嗓子眼兒,頂到所能及的最深處,直到再也無法塞入半分,在脖子外面頂出一個凸起的輪廓來。他呼喝著,開始在她口腔里深一下淺一下的抽送起來,龍頭一遍又一遍猛頂到深喉,都快直衝進她的上食道里了,使得整根大棒在她喉管內的運動完全可以在一次次凸起的脖子上看到,林靜張到極限的嘴巴被塞得又鼓又滿,腦袋在他胯下被插得不斷顫動,喉嚨里嘰里咕嚕地亂響,阿邦也由此一遍又一遍的對著女屍發泄自己:“林靜呐林靜,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覺得屈辱不?想想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吧,這是你應得的報應!報應!哈哈哈呀!!!”
就在激烈的挺動中,他終於爆發了,隨著一陣劇烈抽抖,大股滾燙的熔漿噴射著灌注進林靜口中,將她嘴里灌得缽滿盆溢,很多就順著食道流入到了胃囊和直腸內中,一想到這個,阿邦就興奮地不能自已。直到抖盡最後一滴,阿邦臉上始露出放松的神情,但還不舍得就此拔出,繼續將大棒子留在她嘴內慢慢掏動,晃著下身還哼起小曲來,過了良久他才嘿笑著把話兒從林靜的嘴里拔出,結果拉伸出了一條細細的白濁线條,隨著大棒完全從口中拔出,一股股濁汁紛紛從她的鼻孔、嘴巴里涌出來,像是開了瓶香檳酒似的,阿邦再用手胡亂一抹,林靜的素面上轉眼就塗滿了自己的體液,乍看仿佛是抹上了一層橄欖油一樣,透著滑潤晶瑩的光澤。
車外的雨依然很大,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不知道是興奮過度還是被車內暖氣烘得,車內的阿邦滿臉通紅,他擦了把汗,覺得很熱,於是干脆將衣服脫個干淨,赤條條的半蹲在林靜屍體旁,摸著胸口壞笑道:“我可是君子坦蕩蕩了,你也得赤裸相待了吧,嘿嘿嘿脫吧,到你啦!” 說著他搓搓手,把掌心搓的再熱乎了一些,就跟喝紅酒前要用手溫先將酒帶熱一樣,這將明顯增加觸摸時手部的感覺,讓自己更好的去享受林靜留下的肉體。
說著便將女屍一條靴腿抱在胸前,把衣裙往上撩到低腰後,就在她裹著肉絲襪的大腿上陶醉地撫摸起來,一遍遍從膝蓋摸到大腿根內,再在女性脂肪最厚密的部位用力捏捏,將這位霸王花的絲襪長腿抱在懷里肆意摸玩了個夠,手感和經驗告訴他這是一雙美腿,准確的說,是一雙兼具柔美與力量的美腿。他已經迫不及待要一睹廬山真面目了,趕緊拉下長筒靴拉鏈,那只濕漉漉的絲襪小腳正安靜的藏在里面,被水泡過散發著一股皮革味,被阿邦從長筒靴里掏了出來,捏了捏後扔在一旁,失去了長筒靴的遮裹,這只女人味十足的絲襪腳就直接裸露在了外面。阿邦隨便欣賞了幾眼,開始動手脫掉濕透的制服裙和連褲絲襪,隨著絲襪逐漸剝離腿肉,果然剝出一對圓潤結實的大腿和秀氣的芊芊玉足來,適度的鍛煉使腿形愈加曲线分明,肉感充足,充滿著異性的誘惑,阿邦也是頭一回見到林靜秀出真腿,就忍不住要痛罵國內中學那一水兒該死的運動校服,不知道屏蔽了多少人間極品,操啊!狠狠在她腿上摸上幾把,算是補償當年了。
他擦了下口水,把手放在林靜襯衫的第一顆扭扣上,激動的手發抖:“現在讓我把它脫下吧,呃,你是沒意見呐?還是沒意見呐?還是沒意見?嚯嚯。”他可能是太激動了,要知道,除了她的老公,哪個不要命的敢去脫一個女長官的制服啊!結果激動得手指一動,第一顆扭扣就自己解了開來,頓時,一片雪白的肌膚,就從頸脖處露了出來,隨著第二顆扭扣解開來,本來就在上衣緊緊的束縛之下的大乳房,一下子就將襯衣彈到了一邊,使得乳房的邊緣從襯衣的領口露了出來,不但露出了乳房的邊緣,就連那束縛著乳房的奶白色胸罩的輪廓,也開始在那里若隱若現,令男人不禁從這段裸露出來的胴體上想象著她還沒有露出來的身體部位的風景,那種香艷,那種瑕想,才最能滿足男人的獵奇心理,而現在林靜正是處在將脫末脫之際,比剛剛穿著衣服的樣子,多了幾分撩人的感覺。可惜它只是一具屍體了,想半推半就也不可能,任由阿邦一鼓作氣解開了自己襯衣上所有的扭扣,袒胸露腹的躺在他眼皮子底下,雪白的頸脖上一道深深的紫色勒痕顯得尤為觸眼,與同樣掛在她脖子上的一串平安翡翠玉墜形成了諷刺的對比,阿邦一把將玉墜從屍首上拽下,心里直犯冷笑:“哼,多行不義必自斃,神仙也保不了你,”
阿邦將林靜的上身抱坐起來,讓軟屍倚靠在自己身上,女屍腦袋一甩,就很自然地耷拉在了他肩頭上,默默與他親密的抱做了一塊兒。抱別人的老婆感覺就是別樣爽,還這麼順從聽話,到哪兒找去呀,阿邦美滋滋的把襯衣從屍身上扒走,把手伸到她後腦勺上解開發夾,將打斗中已有些松散的挽發徹底解放出來,絲順柔轉地披掛在肩上,登時又平添了不少溫柔嫵媚的女人味,“哎呀呀,哪個小子這麼好福氣呀!”阿邦嘖嘖不停,平心而論,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背後那些壞事,能力出眾又賢惠顧家的林靜絕對是個完美的妻子人選。順著她的秀發,阿邦的手慢慢摸了下來,直到手心碰到她後背上熟悉的胸罩扣子,打小就解她扣子調皮的阿邦,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將手指一掐,只聽得咔一聲輕響,那胸罩系帶就彈了開來,原本緊緊包住乳房的罩杯也立即松落,令壓抑已久的乳房往外脹了一下。阿邦咽下口水,把這件胸罩從林靜身上摘了下來,一對堅挺的雙峰就驕傲的矗立在屍身上,豐滿凝脂,充滿了彈性,肌膚卻又是那麼的緊致細嫩,幾乎完美的乳房,而且就在阿邦眼皮底下,觸手可及,雪白的峰頂上有兩粒碩大的紫葡萄,是阿邦從沒有見過的紫色蓓蕾,想必是以前喂母奶時造成的,給了他一種巨大的衝擊力。阿邦輕輕將女屍放回到車地板上,伸出四根手指,左右兩邊抓住林靜的乳頭,輕輕一捏,又是一抖,一陣異樣的甜美感頓時就涌上心頭,眼珠子里血絲都出來了,雙手等不及在乳房上一蓋,開始賣力的揉捏起來,將嬌嫩的乳房搓揉得不斷變形,而那柔軟彈性的手感,這一回明白無誤的由手心傳遞到大腦,爽得他連呼過癮,那活兒又再次高昂起來。
他飛快地將自己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接著使勁兒的蠕動起來,讓胸膛壓著豐厚柔軟的乳房來回磨擦,盡管林靜被冬雨澆過後的屍身冰冷刺骨,但那依然充滿女性魅力的質感肉身還是讓阿邦感覺渾身熾熱,“哎呀受不了,受不了啦,受不了啦…”阿邦感覺到,自己的堅硬而火熱的大棒子頂到了林靜的小腹上,那種柔軟而彈性的感覺,刺激著阿邦,使得阿邦輕抬腰身,一下一下的頂撞著林靜的小腹,一邊頂撞著,一邊慢慢的調整姿勢,直到感覺大棒子已頂在了林靜兩腿之間如同肉包子一樣的陰阜上,雖然還隔著一條內褲,但那種刺激,還是令他全身的毛孔,全都舒張了開來。
他趕緊坐起來,好戲在後頭,可不能就這樣泄了,否則就真便宜了她。他拽起三角內褲的兩個角,瞪大著眼睛看,將這件性感的裸色三角內褲拉了下來,那只肥嫩的肉靈芝,就隨著內褲被一點點被拉下,也一點點在阿邦眼前顯露出來,隱隱約約地藏在芳草薇薇處,上面的顏色有些深,有著已婚少婦應有的顏色,可以想見她並不缺乏幸福而又穩定的性生活;而隨著這件女人身上最私密最隱澀的貼身衣物最終從她的腳尖離開身體,這個曾一心要置阿邦於死地的林靜,也就宣告徹底反被阿邦層層剝絲般脫了個一干二淨,接著還被他在車地板上滾了一圈以方便查看全身,這副除了丈夫外自己絕不輕易示人的玉體,就毫無遮攔、纖毫畢現的裸露在阿邦眼前,高清無碼的可以看清她身上每一處構造和每一寸肌膚,甚至是她小腹上那道很淡很淡的剖腹產疤痕,顯然,她護理的相當好,若不仔細看根本不易察覺,阿邦給她翻了下身,發現她的盆骨特別寬大,使得本就豐翹的臀部向兩邊鼓脹開來,長成一個婚育少婦獨有的美妙輪廓,幾乎是他見過最大的屁股了,左臀上方還有一顆可能連他丈夫都未曾發覺的小小胎記,“我靠,你肯定很能生!”阿邦不由感慨了一句,伸手就在這副少婦豐臀上拍上一掌,惹得臀肉立刻顫抖起來,大白屁股上就多出了五道指印,都說別人的老婆屁股比較白,看來此言不虛啊。
阿邦將長筒靴給她重新穿上,再把警帽往她頭上一扣,“嚯嚯這樣干起來才帶勁兒!”裝扮完畢,他抱起林靜的屍體讓她坐在車座位上,兩條大腿像田雞一樣分叉開,女屍松弛的肌肉使得全身極為柔軟可塑,兩條腿很輕松就被向兩側分到了極限,那細細的桃花澗也隨之被拉開了一道小口子,毫無羞恥的露在他眼前。阿邦伸手在玉門外輕輕揉著,想以此挑逗林靜讓她分泌些液體來潤滑通道,結果揉了好久,上面還是干干依舊,他這才醒過來,讓一個死人分泌液體是件多傻的事,自己也不禁笑了,沒辦法,只好吐出一團口水在她肉靈芝上,接著用手在上面塗勻潤滑。大棒子此時早已虎視眈眈、急不可耐了,將兩條長靴美腿盤纏在自己腰上後,就端起大棒直挺挺地擠了進去!林靜的洞口不似處女般緊密,加上口水的潤滑,只是象征性抵抗了一下,就被粗大的棒子強行撐開一個大口子,內壁也是半緊半松,阿邦腰部一個力挺,只聽“滋”的一聲便整根沒進了林靜體內,直抵到了她身體最深處!
“嗷”頃刻間,阿邦就被一陣無比的刺激與成就感占領了,全身精神煥發,緊緊抱住林靜後就開始超頻率地挺動起來,瘋狂泄憤的他動作極其迅猛而粗暴,下手毫不留情,愣將整具女屍在座椅上插得花枝亂顫,矗立在胸前的雙乳上下左右抖動不停,性感嬌軀在沙發上劇烈摩擦著,發出極其刺耳的嗤嗤聲,夾伴著兩副肉體相碰的聲音,登時響徹整間車廂。林靜被阿邦面貼面的抱在一塊兒,塗滿精液的烏紫色臉蛋就隨著挺動的節奏在他眼前快速上下點動著,竟甩出了不少口腔內的精液,但不管阿邦的動作是如何迅猛粗暴,林警花的臉上依然一副木然無所謂的表情,無神的瞳孔翻白著,完全漠視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上大肆征伐,反而透著股說不出的迷惘美態。阿邦氣息逐漸粗重,覺得該是換個姿勢的時候了,但又舍不得將大棒離開她的身體,於是自己身子不動,大棒也不拔出來,就這麼繼續連著把她翻了個身,趴在座椅上,伸手把她的臀部高高拱起,緊貼著自己胯部,再把她雙腿並攏變成跪在車地板上,給她擺出了一個極其屈辱的老漢推車式,腦袋埋在車座椅上、高撅著翹臀供自己享用。“噝哈”阿邦在她光潔後背上一路摸下來,陶醉於她動人的身軀,和每一處細節曲线,毫無疑問,此時此刻這位身為他人妻的美麗警花是完全屬於自己這個‘逃犯’的,對於這件苦戰後繳獲的戰利品,他擁有君王般的主宰權力。他理了下氣息,開始一遍遍抓捏著她臀上的肥肉,每捏一下,下身就狠狠給她送去一槍,頂在她圓潤結實的屁股上,發出“啪!”一聲脆響,在阿邦聽來就像是一聲進軍的號角,“媽的,老子都告訴你了我是冤枉的,還抓我!抓我!我叫你抓我!自己不了起是吧?還不是被老子按著狠干!”阿邦一邊發泄著怒火,一邊發狂的越插越快,越插越用力,只看到棒身在她花徑深洞中進進出出,迅疾無比,林靜無魂的嬌軀橫在阿邦和座椅靠背之間被一次次擠壓到變形,纖細的腰肢被壓得不停擰挺著,雙手還被阿邦刻意抱在她自己後腦上,擺出一個滑稽的投降姿勢,帽子震落了下來蓋住臉龐,隨身體一起被阿邦捅得亂抖,隨著節奏越來越快,肉體拍碰的亂響不絕於耳,他感覺整輛車似乎都在微微震動起來了。
林靜的內壁似寬實緊,既抽送方便又絲毫不失刮擦帶來的美妙感,顯然她的丈夫把她開發的剛剛好,正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倒讓阿邦爽得不亦樂乎,熱火朝天的捅了幾分鍾後,他忽然一聲厲喝,在林靜體內再次攀上了極樂的最高峰,下身隨著熔漿迸發,無比暴力的往前一捅,將林靜緊緊擠壓在座椅上不容拒絕地吸進他射出的所有液體!
他喘著粗氣,在屍臀上贊許地拍了幾掌,“好…好肉體…可惜呀…”,這才戀戀不舍的拔出棒子,癱坐在地上休息,順便欣賞女屍撅著屁股半跪半趴在座椅的死相。林靜口含白濁、塗滿精液的臉蛋深深埋在沙發內,邊上還蓋著警帽,但蓋不住脖子上那道觸目的紫色勒痕,她的頭發已經完全凌亂了,毫無規則的亂散在腦袋周圍,赤裸的臀底暴露著被徹底侵犯過的女性聖地,高高翹在那展示著,剛剛注入的白濁正從里邊流淌了一些出來,把蓬張的陰毛黏結在了一起,尤其諷刺的是,她珠圓玉潤的右手無名指上還戴著那枚結婚鑽戒,這年頭還常把婚戒戴在手上的女人真是不多見,不過很快就將隨著它的主人,永遠消失在人們記憶中。
邪惡之花落成這般下場,阿邦痛快淋漓,他撿起林靜的內褲,這條裸色的蕾絲邊三角內褲,只在關鍵部位用上了半透明材質,而在其他部位則是全透明的蕾絲,上面還保留著淡淡的尿騷味和一股成熟女性特有的異味,絕對是一條原味十足、充滿異性誘惑的女士內褲。阿邦愛不釋手的用手拉扯了幾下,又勾在指尖轉了幾圈,將這件林靜最貼身最私密的衣物在手中肆意褻玩了一會兒後,才意猶未盡的塞進挎肩包,做了自己的戰利品。
這時候,車內忽然“嘀”了一下,在空曠無人的野狐嶺上顯得十分突兀,他循聲尋找,原來是林靜落在車上的手機快沒電的提示音。手機?嘿嘿,阿邦的好奇又來了,手指劃開機鎖,桌面上一張其樂融融的全家福首先映入眼前,照片中的林靜把頭親密的靠在丈夫肩上,正笑得甜蜜純真,懷里抱著一個大約剛剛周歲的嬰兒,讓阿邦羨慕不已的同時,也感到一陣莫名的糾結:這戰勒死林靜,奪走的不僅僅是她自己的生命,還是某人的女兒、某人的妻子和某人的母親,兩個家庭算是徹底毀了。他有些黯然的點開短信,信箱里堆滿了聊天記錄,除了少部分是和閨蜜談論女性私事外,其他的幾乎全是與自己丈夫的通信,阿邦一條條看過去,發現其實也沒什麼刺激的內容,並不像熱戀中的情侶那般卿卿我我,全是些“少點喝酒”、“早點回來”、“晚上做什麼菜”、“去超市買點什麼”、“寶寶生病了”一類,看似反反復復頗有些千篇一律,包含了一個妻子對家庭的顧戀,不過這對未婚的阿邦很難理解,不等看完就扔到一邊去了。
窗外的雨漸漸停了,整個野狐嶺籠罩在深重的夜幕下,月亮悄悄從烏雲後探出個頭,把微弱的銀光灑在車外的十一具女屍身上。阿邦看下時間,已經是晚上7時許,他該繼續踏上回家的征程了,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把林靜的屍體轟出去,不可能駕著車還運著一具霸王花艷屍,這也未免太荒唐。他稍事休息後站起來,一腳踢在女屍腰間,把她從座椅上踹了下來,任她軟綿綿地歪倒在車地板上,蜷縮成一團,然後拎起她一只長筒靴的腳腕,就這麼拉著把她從車里拖了出去,扔到黃土道上,正准備回到車內,忽然覺得僅僅這樣讓她曝屍於此好像還不足羞辱泄憤,必須得給她設計個丟人的造型,讓她徹底身敗名裂。
說干就干,阿邦看了下四周,光禿禿的沒一棵樹木,倒是那輛被梁九天打翻的改裝車給了他靈感。他把林靜的屍體拖到那輛車前部,用從她身上扒下的胸罩套在她脖子上,然後把扣子重新合攏,將系帶掛到車頂的天线盒上,這麼一來,這具僅穿著長靴的裸屍就貼著前擋風玻璃,被自己的胸罩吊在了車前部,一副淒涼無助的樣子,靴底離著地面還有半米的距離,脖子被胸罩扣勒得緊緊的,再次形成了一個絞索,只是這次她已經感覺不到了。他叉腰在屍前欣賞了一會兒傑作,覺得哪里還差一點,於是又回到車內找來她的軟沿帽,扣在她耷拉的腦袋上,顯得十分滑稽。
“咳呸!”阿邦醞足一口口水,射在她塗滿精液的臉上,然後一立正,惡搞地衝她進了個禮:“報告林長官,我要走了。”
說完,阿邦便頭也不回的轉身回到車內,准備駕車下山,留下林靜的長靴裸屍,獨孤且又屈辱地吊掛在車前部,微弱月光下那枚婚戒也顯得有些黯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