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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兒女——黛煙和絳雨

江湖兒女——黛煙和絳雨 bigfox 24579 2023-11-17 17:29

   江湖兒女——黛煙和絳雨

  “眼睛!印堂!咽喉!”

   九枚鋼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向了後院中的三只稻草人。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剛才喊到的部位上。

   “人中!手腕!心口!”

   鋼鏢又一次正中目標,剛剛一刹那間擲出三枚鋼鏢的漢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對著身邊的兩個少女說:

   “黛煙,絳雨,今天練的不錯!”

   說罷這話,一個少女的臉“唰”一下就紅了起來,宛如清晨的朝霞一般,甚是好看。

   “恩.....恩公過譽了,黛煙.....黛煙還有很多不足之處,都賴恩公.....教導有方.....”

   她身邊那名喚絳雨的少女卻擺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眯著雙眼,笑得像山野里的花一樣,清麗脫俗,卻又風情萬種。

   “這是當然啦,大叔!誰讓我們這麼聰明呢~”

   聽罷這話,那漢子也笑了一笑,他囑咐兩位少女道:

   “我去鎮里一趟,把昨天砍的柴賣了。你們先在家里互相喂招,練一練昨天學的幾手劍法。”

   說罷,他套好了裝著木柴的車子,又扔了幾只野雞和獐子上去,趕著牛車,奔向了通往鎮子的路。兩位少女在院子里,目送著牛車,直到它消失在遠方的地平线上。

   這漢子叫做齊梁,原是浙南雁蕩幫的弟子。雖然今年只有二十六歲,滿面的滄桑之色,卻讓他看起來像個不惑之年的中年漢子。本來生的一副劍眉星目,面白無須的模樣,在這滄桑之色下,倒平添了三分成熟的魅力。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陽光像刀子一樣,刺得齊梁眼睛生疼。剛剛賣出了一大半木柴,他打算小憩片刻,剛剛閉上眼睛,卻聽到遠方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各位父老鄉親,借過,讓一讓!”

   這悲憤沙啞的聲音傳到齊梁耳朵里,聽得他心里一驚。打眼看去,只見自己的十幾位師兄弟,頭纏白布,面容哀戚,護送著一具靈柩,在中間的大道上緩緩地走著。

   “林師弟?是林師弟嗎?”齊梁急忙走到為首的青年弟子面前。“林師弟,是我,我是師兄啊!”

   “齊師兄,三師叔他.....”林師弟話還沒說完,已是泣不成聲。

   “十天前,浙北分舵飛鴿傳書,信中說倭寇要來襲擊,請求增援。我們馬不停蹄趕了過去,與官兵一起作戰,總算擊退了他們。可是.....可是三師叔在和對方頭領交戰時,被......殺死了.....”

   後面的師弟斷斷續續地說完這番話,話音未落,師兄弟們又無聲地抽泣起來。

   “三師叔?!”齊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師叔是被誰殺的?”

   “彌三郎!”

   聽到這個名字,齊梁攥起了雙拳,一股怒火在心中緩緩升起。

   他來到靈柩前,問道:

   “我能不能看看三師叔的傷?”

   打開棺槨,三師叔的眼皮已經被弟子們合上。一刀斬在右臂,一刀斬在前胸,兩刀斬在腹部,最後一刀割斷了喉嚨,刀刀見血,幾乎都是殺手。

   看完三師叔的傷勢,齊梁倒吸了一口冷氣,他閉上眼,去年那場搏命的死戰,仿佛又浮現在眼前。

   “大人!快跑啊!我來擋住他!”

   “大人,援軍來了!您醒醒,您醒醒啊!”

   賣完了剩下的柴,齊梁失魂落魄地趕著牛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三師叔是幫中武功最高的人,沒想到,卻被這賊子殺死了!”齊梁心中止不住地亂想。“想不到彌三郎這賊徒,武藝大漲,若是如此,怎生報得了仇?”

  

   “姐姐今天那一劍,好可怕唷。”絳雨一邊用手絹擦著黛煙臉上的汗,一邊心有余悸地說道。

   “哪里哪里,今天妹妹的功夫也長進了不少呢!”黛煙讓妹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玩弄著她的發絲。

   “咦,大叔回來了!”黛煙叫道。“大叔,吃飯了嗎?”

   齊梁卻像沒有聽到一樣,失魂落魄地走入了房子後面的小黑屋里。

   “怎麼啦?”絳雨撅著小嘴自言自語。“今天大叔怎麼不搭理我們了?”

   “也許......是有心事吧。”黛煙沉吟道。

   齊梁在小屋里坐了整整三個時辰,從日薄西山,坐到夜色降臨。他細細回憶著三師叔身上的傷痕,腦中不斷地模擬著彌三郎的劍招,又想著自己應該如何抵擋對方的招數。此時的他,心亂如麻,眼見報仇之希望愈加渺茫,他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仿佛三具血淋淋的屍體就在眼前,鮮血從仇人的長刀上一滴滴流下。

   “恩公......您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吃點東西吧。”黛煙拿著一碗黃米飯,進了小屋。

   “黛煙,你.....你帶上絳雨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齊梁低著頭,一動不動,口中卻吐出了這樣一句話。昏暗的燈光,在地上劃出一道狹長模糊的影子。

   “為....為什麼?”黛煙站在當地,不知所措。“您救了我們出來,又說好要報仇,怎麼.....怎麼又變卦了?”

   “你們快走吧,我.....我給你們找個好人家,仇.....仇我一個人去報.....”

   “明明我們說好的,要一起報仇.....”淚水在黛煙的眼眶里打轉。“恩公......為什麼.....”

   這時,“砰”的一聲,絳雨從門外闖了進來。

   “不,我們不走!”絳雨激動地說著:“那賊子有什麼難對付的,我們三個人殺了他,有什麼難的?”

   齊梁感覺腦袋越來越沉重,已經無法思考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吼一聲:

   “別鬧了!想活命就趕緊走!”

   絳雨莫名其妙被吼了一句,心里覺得越來越委屈。她長長地抽了一下鼻子,拽著黛煙就往門外走。

   “走就走,他.....他就是不想要我們了,覺得我們是累贅!”絳雨一邊往外走,一邊帶著些許哭腔說。“他又不是爹爹,只有爹爹才會疼我們,他才不會呢!不用他,我們也能報得了這個仇!”

   齊梁聽了這話,熱血上涌。他站起身來,大踏步向門外走去,想要跟絳雨說個明白,卻一個不小心絆倒在了門檻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想要支撐著地面,爬起身來,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他仿佛看到黛煙和絳雨向他的方向跑了回來,然後,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一片黑暗之中,齊梁仿佛看到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懷中抱著一個孩子,向他走來。

   齊梁心神激蕩,他迎上前去,抓住了女人的衣袖,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蘭瑛,你......你在那邊還好嗎?你不知道,這些年來......我有多麼想你。”

   齊梁看了看女人懷里抱著的孩子。

   “這是......我們的孩子,如果他現在還活著,那該有多好啊!”

   然而,女人抽了一下衣袖,轉身就要往回走。

   “蘭瑛,你不要走,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你說!”齊梁一急之下,抱住了女人的腰。“我還得為你們報仇,等我報得血仇,就去與你們相見!”

   “好好好,我不走,我就在這里,你先聽話把藥喝下去,好嗎?”

   黛煙一手拿著隔壁徐郎中的藥,一邊撫摸著齊梁滾燙的頭頂,安慰著他。燈光下,黛煙的鵝蛋臉染上了一抹紅暈,甚是好看。

   “姐姐,冷布來了。”

   絳雨拎著一桶冰涼冰涼的水,走了進來。她擰了擰桶中被打濕的布,把它按在了齊梁滾燙滾燙的腦門上。

   腦門被冷布一激,齊梁死死抱住黛煙的雙手,這才緩緩放松下來。

  

   不知道是徐郎中的藥,還是姐倆的悉心呵護,一宿過去,齊梁的風寒似乎好了大半。

   天還沒亮,齊梁總算從夢中蘇醒過來。他感覺渾身都濕透了,就像掉入河里一樣。四肢百骸也不像平時那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他想活動一下胳膊,卻被兩邊軟綿綿的溫香軟玉阻擋住了。

   齊梁大驚,原來旁邊的不是別人,正是黛煙和絳雨。

   “我昨天沒對她們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吧?”齊梁心想。

   齊梁心里七上八下地打著鼓,下面的某個部位卻不由自主地起了變化,像一條伸著脖子正在覓食的毒蛇。

   “咯咯咯——”

   好在這時,天亮了。報曉的公雞驅散了長夜,齊梁也因此平靜了心神,身邊的兩姐妹也從睡夢中蘇醒過來。

   黛煙依偎在床上,睜開了一只笑意滿滿的杏眼。她把溫暖柔軟的小手按在齊梁的額頭上。

   “恩公的燒都退了呢,您的身體真是強健啊!”

   齊梁卻還是有點發懵。

   “黛煙……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於是,黛煙把昨天的經過又講了一遍。

   “......對呀對呀,昨天大叔你發了高燒,就像這樣抱著姐姐,抱得緊緊的,嘴里說著胡話。大叔.....又想起之前的傷心事了吧?”

   絳雨從背後緊緊地抱著齊梁,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把小臉貼在了齊梁的後背上。

   “這....昨晚真是麻煩你們了。”齊梁聽了這話,感覺有些尷尬。“絳雨,你先把手放開吧。”

   “不嘛!”絳雨任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昨天大叔你一直抱著姐姐,理都不理我,哼,明明就是偏心眼!”

   黛煙看著這一幕,袖子掩住了抿著的小嘴,偷笑了起來。

   “而且,要是放開你了,你要是又要趕我們走.....嗚嗚——”

   想起昨天齊梁的話,絳雨忍不住哭了起來。

   “絳雨,我不是要趕你們走,只是.....”

   齊梁把昨天看到三師叔屍體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我.....我不是要趕你們走,而是這彌三郎近來武藝大漲,三師叔是本門武藝最高的人,連他都不是彌三郎這賊子的對手。我為大人和蘭瑛報仇,死不足惜,可是.....可是你們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

   齊梁深吸一口氣。

   “我......我舍不得。”

   黛煙聽了這話,把身子湊了過來,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齊梁和絳雨。

   “恩公,無論是為了復仇,還是報您的再造之恩,我們都不會走的。我們已經下定決心了,與您同生死,共進退!”

   身後的絳雨也附和著。

   “姐姐說的對!無論是什麼困難,只要我們和大叔在一起,我們都能克服的!”

   兩人越抱越緊,中間的齊梁在姐妹倆的臂環中,聞著姐妹倆的淡淡體香,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堅定了一個信念。

   “無論如何,我一定會保你們周全的。”

  

   日上三竿,徐郎中打開了門,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他早已年過半百,一副山羊胡子稀稀疏疏,雙眼卻如同夜空的明星一樣有神。他年輕時也曾走南闖北,行醫天下,最終卻還是落葉歸根,回到了家鄉,過回了田園生活。

   村子中大部分人都姓徐,他也不例外。這個繁衍了幾百年的村子,如今卻因為戰亂的原因,變得荒廢凋零。像齊梁這些外鄉來的人,也開始被老族長接納,在這徐家村繁衍生息。

   “徐先生,早啊!”齊梁在院子外面招呼著徐郎中。“昨天多虧了您的藥,才能好的這麼快,特來拜謝!”

   “哈哈哈,齊老弟客氣了。下次還得請你幫忙,幫我從山上摘些草藥下來呢。”徐郎中笑著說。“今天若是閒來無事,何不來我家中喝上兩杯?”

   一碟菜心,一壺黃酒,兩雙碗筷,二人賓主落座,推杯換盞。

   “.....昨日晚上,我還在研究藥方子,你們家的那個女孩,急匆匆地敲著門。她那時急得淚水都流下來了,不過她稱呼你為‘大叔’,卻也有趣。”

   徐郎中回憶著昨天夜里的那一幕。

   “哈哈,多有叨擾,得罪得罪。”齊梁嘴上這麼說,心里卻感覺頗為溫暖,無論是溫情似水的黛煙,還是嬌憨可愛的絳雨,都在撫慰著他心底最為柔軟的那部分。

   “大凡別人家的女孩,哪怕請個師傅,都要學些女紅,這才好嫁到別人家里做媳婦。你們家這兩個女孩,女紅全然不學,真是奇哉怪也。”

   徐郎中似笑非笑地看著齊梁,指了指牆角的幾只野兔。

   “說來也怪,女紅雖然未學,打獵的本領卻是十分精通。上次從你們家買回來的野味,我現在還沒吃完呢,這兩個女娃,屬實是與眾不同。”

   徐郎中看著齊梁的雙眼。

   “所以,你們究竟是什麼來頭呢?”

   “唉......說來話長啊。”

   齊梁長嘆一聲,閉起了眼睛,那段灰暗的記憶又浮現在眼前。

   “.....那時,我還是雁蕩幫的弟子,在浙北分舵跟著師父,一邊學武,一邊幫忙打理分舵。然而,有一次出門,在山路上,我看到有盜匪正在圍攻一位大人的車駕。當時情況頗為危急,我二話不說,衝了上去,幫這位大人驅趕盜匪。”

   齊梁頓了一頓,接著說:

   “這些盜匪都是附近的小毛賊,不值一提,這位大人下了馬車,向我道謝。原來,這位大人姓陸,本是南京的兵部員外郎,此行前來浙江,是奉命來協助當地軍民抵擋倭寇的。陸大人文官出身,不會武功,便邀請我做了他的貼身護衛。”

   齊梁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說:

   “回了分舵,我對師父稟明此事。師父雖有些舍不得,卻也放我離去了。於是,我便做了陸大人的貼身侍衛,一做就是兩年。在此之間,我還娶了我的結發之妻,蘭瑛,我們在台州城外有兩塊薄田,她腹中還有了一個孩兒。”

   當再次回顧這段幸福的記憶時,齊梁的臉上卻滿是痛苦之色。

   “去年,倭寇進犯象山,陸大人親赴前线,一邊協助指揮作戰,一邊掩護百姓逃難。可是,幾十名倭寇,在夜里攀上峭壁,偷襲了我們的營寨!混戰當中,他們的首領盯上了陸大人,這廝單刀直入,直奔著大人的營帳而來。”

   說到這里,齊梁的眼神變得十分憤怒,仿佛有一團火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燒著。

   “這些倭寇的首領叫彌三郎,以前曾經是大海盜王直的手下。此人武藝甚高,我拼盡全力抵擋,卻只有勉強招架的份。”

   齊梁把身上的衣服解開,結實的胸膛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像蜈蚣一樣,蜿蜒在他的身上。連徐郎中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這樣的傷口......我從來沒見過。”

   “幸好我躲得及時,這道疤若是再深二寸,只怕我也要命赴黃泉了。”

   齊梁又穿回了衣服,接著說:

   “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正在我抵擋彌三郎的時候,躲在後面的賊人竟然用了火器!陸大人身上中了一彈,倒地不起。我想去看個究竟,卻被彌三郎緊緊纏著,沒法脫身。好在援軍到了,彌三郎不得不撤退回船上。”

   這時,齊梁又拿出了一個玉佩。

   “當時,陸大人被火槍打中了肺部,他拿出了這塊玉佩,囑咐我拿著玉佩去南京,去見他的兩個女兒,就是黛煙和絳雨姐妹倆了。當夜,軍醫雖用盡畢生家學,可是大人還是不治身亡了。”

   齊梁又是長嘆一聲,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去南京畢竟路途遙遠,我便先趕回了台州,跟蘭瑛知會一聲。沒成想,倭賊入侵台州,城外守軍不戰而逃。我在一堆死屍中,找到了蘭瑛的遺體,她手中握著一把剪刀,脖頸處被砍了一刀。唉,我那孩兒若是還活著,今年想必也學會走路了。”

   “這群狠毒的倭賊!”徐郎中把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

   “我把蘭瑛安葬了附近的山上,然後馬不停蹄地向南京奔去。陸大人的妻子早些年染病去世了,留下了黛煙和絳雨姐妹倆,在此之後,陸大人又續弦娶了一位夫人。想不到,這醃臢毒婦先一步聽聞了大人的死訊,竟然逼著姐妹倆每日沿街乞討,自己卻和親生幼子,在家中做道場,假慈悲干嚎。後來聽姐妹倆提過,若是銀錢沒討夠,連口熱飯都不給呢!”

   徐郎中嘆了口氣:“世間繼母,大抵如此,雖有幾個心善的,卻也是少數。想必陸大人也想到了這一點,這才讓你去探上一探。”

   “我拿出玉佩,恰巧,姐妹倆曾經見過我一面,知道我是大人身邊的護衛,她們也各自拿出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於是,我便說明了來意,姐妹倆一口應允,她們還說,這毒婦打算把她們賣到妓院去。當夜,姐妹倆從家中拿了些許細軟,我們三人急匆匆離了南京城,這才來到這里扎根。”

   徐郎中嘆了口氣。

   “唉,想不到你們身背如此深仇大恨!老弟救了這姐妹倆於水火之中,共報血仇,古人雲:‘可托百里之地,可付六尺之孤’,想必不過如此。來,老哥哥我敬你一杯!”

   齊梁拿起酒盅,心事重重地與徐郎中碰了下杯。

   “唉,話雖如此,但求無愧於心吧。”

   “老哥哥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徐郎中說:“村里這些漢子,平日里都是莊稼把式,對於抵御倭寇,卻是一竅不通。我明日和老族長商量商量,請老弟你帶領大家做些准備,教一些御敵的知識,不知老弟意下如何?”

   齊梁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徐先生放心,我明日便開始籌劃此事!”

  

   “壺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長.....”

   黃昏時分,齊梁帶著滿身酒氣,搖搖晃晃地回到家中。

   “哎呀,恩公......這是在哪喝了這麼多酒啊?”黛煙帶著三分嗔怪,問著齊梁,手中拿著做醒酒湯用的胡椒粉。

   “哼,大叔你要是喝醉了,我們可不一定扛得動你呦。”絳雨撇著小嘴,看起來也不太高興,卻又趁著齊梁不注意時,打量著他的表情。

   齊梁看著面前的姐妹倆,心中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曾經天真地以為,自己是那個為孤女報仇的義士,是那個頂天立地的抗倭英雄。可是,這幾天發生的事,讓他意識到自己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大。黛煙和絳雨這對姐妹,用自己純真可愛的性子,治愈了他的心靈,給了他莫大的信念和勇氣。與其說是兩姐妹依靠著他來報仇,不如說是兩姐妹和他互相扶持,給對方灌輸著勇氣與信念,只不過他嘴上不願承認而已。

   “我.....我那天不應該說那些話,讓你們走的。”齊梁懊悔地說。“我希望你們.....別生我的氣。”

   說完這話,齊梁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承認自己的內心雖然很艱難,可最後的結果卻是愜意的。

   “哈.....恩公說這些做什麼。”黛煙聽了這話,有些不知所措。

   絳雨倒是伸出手指來,刮了刮齊梁的鼻子。

   “大叔要是喝點酒就能想到這些,我倒希望你多喝幾回呢!”

   “再過些日子就要過年了,要不,我們去杭州城吧!這些不開心的事,我們都不要掛在心上了。”齊梁提議道。“到時候我們買些年貨,給你們買件新衣服,好好地過個年!”

   話音未落,兩姐妹興奮的聲音充滿了整個屋子。

   “好啊——要出去玩咯!”

  

   冬日的暖陽下,齊梁趕著馬車,黛煙和絳雨姐妹倆坐在馬車里唱著山歌。動聽的歌聲,聽得齊梁精神百倍,不一會便來到了杭州。

   三人在西湖周圍轉了好一陣子,瀲灩的湖光,看得三人心曠神怡。離開西湖,他們在一條繁華的大街上閒逛著。

   “古人雲:‘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今天,我可算是領略到了。”齊梁一邊贊嘆著,一邊問身邊的姐妹倆:“你們以前來過杭州嗎?”

   “唔....當初爹娘還在的時候和他們來過幾次。”黛煙一邊回憶著一邊說。

   三人一邊聊著,一邊走進了一家綢緞莊。

   “大叔,你答應過我們,要給我們買新衣服的喲~”絳雨的笑眼已經眯縫成了一條线。“我們去成衣鋪子看看,到時候給你個驚喜!”

   於是,齊梁只好在外面等著,在對面的鋪子轉了轉,卻被不遠處的說書攤所吸引。

   “.......列位,今天咱們不講楊家將,不講漢末三國,今天,咱們要好好講一位本朝的大英雄,就是我們的戚將軍!小可這些天剛從台州趕來,戚將軍在台州和倭寇大戰數次,殺敵無數,大獲全勝,真是揚眉吐氣啊!”

   “好!”

   人群中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而台州這個地名,卻聽得齊梁心頭一震。那是自己結發妻子的殞身之處啊,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這戚將軍手下的兵啊,打起仗來,和平常的官軍不一樣。他們手里拿著一種叫狼筅的兵器,上面都是些分叉,倭賊的長刀砍都砍不斷。更有一種新創陣法,名喚鴛鴦陣.....”

   “恩公,在聽些什麼呢?”

   黛煙拽了拽齊梁的衣袖,但是齊梁已經聽得出了神,渾然不覺。

   “......這一場大戰,戚家軍大獲全勝,威名遠揚!”說書先生說完,做了個四方揖,聽眾們的歡呼聲響徹雲霄,給先生打賞了不少銀錢。

   人群漸漸散去,說書先生進了一家酒樓,而齊梁和兩姐妹則快步跟了上去。

   “先生,剛才您講得十分精彩,若不嫌棄,可願共飲一杯?”

   說書先生帶著些許疑惑的目光,看著齊梁。

   “這位兄台,你我萍水相逢,這是為了.....?”

   “實不相瞞,在下受人之托,要在村中做些准備,抵御倭寇入侵。適才先生講起戚將軍在台州打了勝仗,還提到了什麼狼筅,鴛鴦陣,可否指點一二?”

   說罷,齊梁拿起酒盅,給說書先生滿滿倒了一杯。黛煙和絳雨也拽了拽說書先生的衣袖,撒起嬌來。

   “先生,您就幫幫忙嘛——”

   “好好好——”說書先生拿起酒盅,喝了一小口。“這一路上,我與許多鄉民老兵都聊過天,見聞頗多,且容我慢慢說與你聽——”

   講到一半,絳雨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大叔,我們的新衣服應該剪裁好了,我們這就去成衣鋪啦!”

   黛煙則站起身來,施了一禮。

   “恩公,先生,我們姐妹倆先去綢緞莊了,失陪則個。”

   二人蹦蹦跳跳地出了酒樓,留下齊梁與說書先生,繼續討論這一路上的見聞。

  

   辭別了說書先生,齊梁付了酒錢,向綢緞莊走去,卻發現綢緞莊門前聚集了不少人。他擠上前去,只見黛煙絳雨姐妹倆,正穿著新衣,給過往的行人做著宣傳。

   綢緞莊門前,站在左邊的黛煙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裙。在裁縫的妙手之下,長裙把黛煙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惟妙惟肖,仿佛一朵盛開的白色蘭花,美得文靜淡雅,卻又撩人心弦。已經及腰的長發,隨著鑲了金线的衣袖,在微風中翩翩起舞。如同下凡的仙子一樣美麗的黛煙,此刻正抿著小嘴微笑著,把手中的布樣分給周圍的行人。

   不同於姐姐,站在右邊的絳雨卻是一副活潑好動的樣子。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長裙,眨著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熱情地招呼著路人。烏雲一般的秀發,扎成了兩個小巧可愛的發簪,和笑嘻嘻的小臉,纖細婀娜的腰肢一起散發著青春的氣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古人詩句下美麗動人的桃花,此時此刻,仿佛就盛開在眼前。

   “大叔,我們在這里,快過來呀!”眼尖的絳雨發現了齊梁,招呼著他。三人肩並肩地走進了綢緞莊

   “沒想到,在這杭州城里,竟然有如此清麗脫俗的秀麗少女!拜你們所賜,今天生意真是好啊!”綢緞莊掌櫃從人堆中擠了出來,滿面堆笑。“一言為定,這兩件新衣服,就免費送給你們啦!”

   這時,從櫃台後面走出來一個女人,火紅的頭發下,藍色的眼珠像是跳著舞一樣,轉來轉去。她帶著有些奇怪的口音,夸贊著姐妹倆:

   “沒想到,這次會遇上像你們這樣可愛的小姑娘!看起來真是英.....英.....”

   “英姿颯爽。”她身後又走出一個高鼻深目,留著紅色卷發的男人,提醒著她。

   交談一番後,齊梁方才得知,原來他們是受邀,前來改造佛郎機大炮的西洋人。本想來和綢緞莊老板買些綢緞,帶回本國,卻和姐妹倆交上了朋友。

   “小姑娘,我給你的東西,要好好利用喔~”

   聽到這話,黛煙的鵝蛋臉唰地一下紅了。

  

   (此段純屬虛構,嘉靖年間海禁很嚴,不會有西洋人出現在大明的,純屬為後面做鋪墊。)

  

   吃罷了飯,三人踏上了回徐家村的路。

   在回家的路上,齊梁一邊駕著馬車,一邊說著怎麼對付倭寇,怎麼對付彌三郎,報仇雪恨。兩姐妹在馬車里也興奮地討論著。

   “可是,報完仇之後呢?”絳雨的疑問無疑戳中了三個人的心結。

   各懷心事的三人,在這一瞬間突然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天邊飛過的老鴉呱呱地叫著。

   良久,一向矜持穩重的黛煙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出了心里話:

   “恩公,我....已經想好了。無論以後您打算做什麼,天南海北,我都想跟您在一起。每天練武雖然有些辛苦,但.....只要和您在一起,我就感覺十分的安心,感覺....非常的幸福,開心。如果往後的余生中沒有您,我....我不知道該如何渡過。您....您能讓我們和您在一起嗎?”

   絳雨接過了姐姐的話茬,應和道:

   “絳雨也願意聽姐姐的,我們三個人以後一定能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大叔雖然說話不多,但是絳雨覺得在大叔身邊,心里就歡喜得不得了!報完仇了,以後絳雨跟著姐姐和大叔走南闖北,行俠仗義,我天天逗你開心,好不好?”

   駕車的齊梁聽著姐妹倆的真情流露,仿佛有一把鐵錘擊打著他的心靈。心神激蕩的他,差一點流下淚來。

   “我曾經以為,我余生的意義只有報仇。報仇之後的人生,我從未想過。可是,因為你們的出現.....一切都不一樣了!我感覺....人生仿佛有了新的意義。只要有你們在身邊,無論是為報仇做准備,還是一起打獵,哪怕是下廚,我都感覺心中十分溫暖。“齊梁心中的真實感受,像錢塘江的大潮一樣,波濤洶涌般地流露了出來。”答應我,報完仇之後,我們一定要在一起,好好地活著,好嗎?”

   “嗚嗚....好。”幾滴清淚,從黛煙的眼中流了出來。

   “一言為定!”絳雨也帶著甜甜的笑容,開心地附和著。

  

   回到家中,姐妹倆狡黠地笑了笑。

   “今天您都駕了一天車了,一定很累了吧?請您泡個澡吧,我們這就去燒水。”

   兩姐妹挽著齊梁的手臂,把齊梁請到了後屋。後屋中有一只巨大的木盆,這本是個用木板箍起來的大盆,平日里,兩姐妹會在這里面沐浴。齊梁都會去附近的溪中洗澡,這木盆她卻從未用過。

   熱氣氤氳中,齊梁踏入了倒好水的木盆。水的溫度冷熱適中,恰到好處。齊梁正閉著雙眼,靠在盆邊,卻察覺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觸感。

   張開雙眼,絳雨帶著調皮的微笑,吹彈可破的冰骨雪膚,依偎在齊梁結實的胸膛上。盈盈一握的嬌小乳鴿,在水中若隱若現,乳頭卻在齊梁的身體上磨蹭著,那一點點若有若無的粗糙感,不斷撩撥著齊梁的心。

   “絳雨….這是?”

   被突然襲擊的齊梁有點不知所措。

   “既然我們都答應以後要在一起生活了,為什麼現在就不可以呢?”絳雨笑嘻嘻地對齊梁說著。趴在齊梁胸膛上的她,緊致白嫩的臀部從水下浮現上來。可愛的小家伙早已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彈性十足的臀部微微地抖動著,幾滴水珠歡快調皮地飛舞在半空中。

   “可是.....你姐姐會答應嗎?”齊梁還是有些疑惑。

   這時,兩團軟綿綿的嫩肉,帶著體溫,貼在了齊梁的後腦上。

   “如果說,這是我出的主意,您....會怎麼想呢?”黛煙溫柔的聲音如同仙音一般,聽得齊梁整個人都不知所措,麻醉在熱氣騰騰的水里。

   “我.....我不知道.....”齊梁的回答聽起來更像是自言自語。

   “既然我們以後下定決心在一起了,我就不想再稱呼您為恩公了。”黛煙緩緩地走到了齊梁的正面。“我想要稱呼您為.....夫君!”

   這是齊梁第一次領略到黛煙有多美。及腰的長發下,一雙杏眼帶著笑意,卻又流露出了她的決心。胸前一對堅挺而柔嫩的飽脹玉兔,隨著她優雅的步伐,上下抖動著,少許血色,點綴在乳肉上面,看起來就像成熟的蜜桃一樣,讓人不禁想要去輕輕咬上一口,把那點藏在心中的柔情蜜意,吮吸出來。那雙豐滿的大腿更是誘惑十足,大腿上的媚肉,微微抖動著,卻又緊緊地保護著少女那從未有人染指的私密花苞。而黛煙的小腹處,那一點點軟綿綿的贅肉,有如畫龍點睛般,讓黛煙的軀體看起來勻稱而魅惑。

   黛煙優雅地抬起了一只修長的玉足,踏入了木盆中。隨著大腿抬起,花徑口一點點粉嫩的春色再也按捺不住,透過微微張開的蚌殼般的陰唇,大口呼吸著曖昧的空氣。浴盆中的齊梁看著這一幕,已是血脈賁張,下身蠢蠢欲動的巨蟒已是不可控制地充血,伸張,仿佛一個麻木的人,被再次填滿了新鮮的精神與血肉。

   “姐姐的身材好好喔.....”絳雨心里暗暗想著。

   黛煙趴在了齊梁的身前,十指緊緊地抓住了齊梁的雙肩。也許是不得要領,抑或是欲擒故縱,下面的花苞在齊梁火熱的肉棒上摩擦著,卻並不急著套弄上去。黛煙的鵝蛋臉滿是紅暈,隨著愈加急促的嬌喘,她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急切,軟綿綿的乳肉,把身下的齊梁壓得幾乎無法呼吸。柔若無骨的陰阜,依舊如膠似漆地依偎在齊梁堅硬如鐵的肉棒上,然而,花徑里已是暗流涌動,蜜汁泛濫得不可收拾,像是火上澆油一樣,讓心中的欲火愈演愈烈。

   “啊——好痛——”黛煙發出了一聲悲鳴,眼眶里噙著的淚水,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一股殷紅,從水底飄飄搖搖地浮上了水面。

   “恩公.....不,夫君,我的齊郎,黛煙的第一次就交給您了。”疼痛後的黛煙張開雙眼,淚眼婆娑的她,微微地扁著小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緊緊地盯著齊梁。

   “這是姐姐的血嗎.....姐姐別哭,有我在呢。”絳雨顯露出了難得的乖巧懂事,把小嘴靠近了黛煙的臉頰,舔舐著臉上苦澀的淚水。

   “黛煙…..我把你弄疼了.....對不起。”齊梁也急忙安慰著黛煙,一雙有力的大手,撫摸著黛煙的秀發。

   “所以說,夫君你要.....好好補償我.....”黛煙咬著兩排細玉,臀肉在水中攪起一陣陣漣漪。她用盡全力,把花徑向齊梁的肉棒送去。

   齊梁的雙臂抱緊了黛煙,把臉埋進了那對飽滿玉兔間的溝壑。他不斷地向上拱起臀部,把渾身氣力集中在身下的肉棒,突破著黛煙泥濘不堪的花徑。緊致的小蜜穴和花徑,像是有吸力一樣,挽留著在里面奮力抽插的肉棒,而肉棒卻毫不留情,為了達到那最深處的嬌滴滴的花蕊,在花徑中毫不留情地肆虐著。

   “啊——”黛煙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銷魂的啼叫,揚起了仙鶴般潔白修長的頸子,曼妙的軀體不斷地震顫著。

   肉棒終於突破了層層險阻,帶著雷霆之力,衝擊到了最深處的花蕊,在一瞬間把黛煙推向了快感的頂峰。黛煙的力氣仿佛在這時全部煙消雲散,嬌軀軟綿綿地趴在齊梁的身上,只有大腿的媚肉還在微微抖動著。花蕊被衝擊的美妙感覺,讓她忘記了之前破瓜的疼痛。

   經過漫長的等待,煎熬,空谷中的幽蘭,帶著滿心歡喜,在那一瞬間怒放,美艷得不可方物。怒放過後,這朵幽蘭又回歸了恬靜的模樣,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依偎在齊梁的臂彎中。

   可是,這燦爛絢麗的春色,又怎能只有一只花點綴其中呢?

   絳雨從水中一點點蹭了過來,帶著些許羞澀的紅暈小臉,欲拒還迎地說:

   “大叔,我想.....我也要改稱你為夫君了呢~”

   平日里就很照顧妹妹的黛煙,聽了這話,便要把位置讓出來。可是,她剛要挪動身體,卻被絳雨的小手挽住。

   “姐姐別走嘛.....絳雨不光想要夫君的愛,也想要姐姐的愛.....”

   絳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帶著天真的神情,看看姐姐,又看看齊梁,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渴望。

   “沒事的,姐姐在呢,姐姐一直都會在你身邊的。”

   黛煙從背後摟住了絳雨的柳腰,滑膩的小香舌在絳雨的肌膚上游走,又向齊梁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齊梁也隨即行動了起來,雙手按摩著絳雨盈盈一握的潔白乳鴿,又用手指在乳頭上蜻蜓點水般地來回揉搓。在兩人的前後夾擊之下,絳雨心中萌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在這種感覺的驅使下,她像只不安分的小貓一樣,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一點飛紅,跳躍在絳雨可愛的小臉上,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少女特有的芬芳,從小嘴里飄飄搖搖地激蕩出來,把綿綿愛意傳遞給身下的情郎。

   不經意間,絳雨的小蜜穴也抵住了齊梁依舊堅挺的肉棒。

   “夫君,姐姐.......我......我感覺好熱......”瞬間而來的窒息感讓絳雨感到了些許驚慌。“我感覺好像....要散架了一樣。”

   “絳雨乖,別怕,我們都在呢。”齊梁把絳雨苗條的身軀摟到了自己的身前,二人四目相對,吻在了一起。齊梁熱烈而悠長的吻讓絳雨有點不知所措,只能笨拙地回應著,但是,剛才的驚慌也不復存在,一種被寵愛的幸福感卻油然而生。

   就在這時,肉棒突破了最後的一點點阻礙,進入了早已火熱的花徑。

   又是一朵紅雲從水底飄起,盛開在熱氣騰騰的水面上。

   “啊——哈啊——”身下的撕裂感,讓絳雨大口地喘著氣,明亮的眼中閃爍著兩點淚花。

   就在這時,黛煙把那對傲人的玉兔,按在了絳雨的後腦上,這軟綿綿的觸感,讓絳雨不久就從疼痛中平靜下來。正如孩提時期,在炎熱的夏天里,絳雨會躺在姐姐的懷里,看著漫天繁星,聽姐姐講著牛郎與織女的故事。如今,絳雨已經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姐姐那對帶著體溫和愛意的玉兔,依舊能給絳雨躁動的心帶來安寧。而齊梁則輕輕地啄過她的前額,臉頰,用溫柔的吻,想要讓絳雨從疼痛中走出來。

   在二人的幫助下,臉上依舊掛著幾滴清淚的絳雨,從撕裂感中解脫出來,她只感覺下面的花徑酥酥麻麻的。齊梁鼓脹的肉棒還在里面蠢蠢欲動地摩擦著,帶著熾熱的體溫,燒得緊致的肉壁一陣陣抽動。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在熬過破瓜之痛之後,從未有過的快感席卷著絳雨的全身,似乎要把她帶向西方極樂世界。她纖細的柳腰像是在狂風暴雨中一樣,用力地前後擺動著。彈性十足的翹臀,一邊跟著肉棒的節奏,迎合著力道十足的抽插,一邊又在齊梁的手中,幻化出各種各樣的形狀。翹臀被襲的絳雨顯得更加興奮,她的玉臂緊緊地環繞著齊梁的頸子,口中一聲聲夢囈般的啼叫,聽得齊梁更是心神激蕩。

   “好——好舒服——快一點——”

   絳雨如泣如訴的渴求,終於在高潮來臨的一刻,又化為了寂靜。躺在齊梁臂彎中的她,翻著白眼,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品味著這從未有過的刺激。

   激戰後的三人在水中伸展著身軀,互相纏綿著,直到齊梁突然說道:

   “水都已經涼了,要不.....我們出來吧?”

   “好啊,只是.....今天的夜還長著呢~”黛煙的纖纖玉手又拂上了肉棒。

   “哼哼~可別想逃走喲!”絳雨一臉壞笑,在齊梁的耳邊吹著氣。

  

   齊梁被姐妹倆架到了床上,她們卻又離開了屋子,齊梁在床上回味著剛才浴盆中的一幕,看著屋中那幾點燈光,心中思索著下面會發生什麼。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姐妹倆穿著今天買的新衣,像兩只美麗而優雅的蝴蝶,飄飄然地來到了齊梁的身邊。

   “好美.....像仙子一樣美.....”齊梁喃喃地自言自語。

   “嘻嘻,夫君可是看傻了嗎?”絳雨把食指和中指扣在一起,像打鋼鏢一樣,在齊梁的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

   “只要您想的話,以後每天都可以看得到哦~”黛煙把頭輕輕地靠在齊梁的肩膀上。

   “一言為定!到時候可不許害怕我喔~”隔著長裙,齊梁玩弄著黛煙的酥胸,另一只手抓在絳雨肉肉的翹臀上,手指更是時不時地游走於敏感乳頭和菊蕾間。齊梁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姐妹倆本已調和均勻的呼吸,轉眼間又急促起來。

   “夫君的手.....好舒服.....”

   在齊梁的突然襲擊之下,黛煙被玩弄得渾身酥軟,她索性把軟下來的豐腴軀體懶洋洋地靠在了齊梁的身上。隨著口中吐出的一股芬芳,兩人的舌頭纏繞在了一起。不同於平日里給大家的留下的溫柔賢淑的印象,黛煙的吻可謂霸道猛烈,她的小香舌在兩人的口中翻江倒海,身下的齊梁毫無招架之力。然而,齊梁已經陶醉在黛煙身上媚肉搭成的溫柔鄉里,再也顧不得掌握主動權了。

   “夫君,我也要......”

   絳雨爬上了齊梁的身子,把小舌伸向了他的嘴。她的吻技雖然沒有黛煙那麼嫻熟,但齊梁依舊能感覺到她的熱情。

   “絳雨,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要急,跟著我的節奏——”

   齊梁摸摸絳雨的頭,帶著微笑,安慰著小臉漲紅,略顯急切的絳雨。他深吸一口氣,在絳雨的口中掀起一陣陣波瀾,絳雨則慢慢地隨著齊梁的節奏,迎合著他,享受著這熱烈的感覺。

   黛煙一邊用手撫慰著妹妹的身體,一邊舔舐著齊梁結實的身體,小舌在肌肉上游走著,最後停到了肉棒之下。

   “剛才把我們折騰的死去活來的東西.....”黛煙看著肉棒,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就讓我來品嘗一下這是什麼味道的吧!”

   黛煙撩開臉頰邊的幾縷青絲,因為興奮而紅得發燒的臉蛋,向大肉棒湊了上去。隨著舌頭的動作,濃郁的男子荷爾蒙氣息,在黛煙的口中爆炸開來,刺激著黛煙的欲火,讓她舌頭和口穴的動作越來越快,不忍離去。

   “啊——夫君的氣味——受不了了——”

   在齊梁身軀的另一邊,絳雨的小舌蜻蜓點水般地在齊梁的精囊上掃過一遍又一遍。同樣的淫靡氣息,搞得絳雨欲火焚身,玉指隔著衣服,揉搓著自己盈盈一握的椒乳。已經迷醉於這股氣息的絳雨,不由自主地把小嘴提了上來,和姐姐一起爭食著肉棒。

   黛煙為了照顧妹妹的感受,小嘴向後退了一點點,讓開了一半肉棒。姐妹倆隔著肉棒,嘴對嘴地親吻了起來,又一起上下套弄著肉棒。她們一邊交換著吻,一邊爭食著肉棒,直到一股白色的濃精,在姐妹倆的口中和秀發上爆炸開來。

   “唔......姐姐頭發上髒了.....妹妹幫你清理一下吧......”

   姐妹倆一邊用舌頭舔食著精液,幫對方清潔著秀發與俏臉,一邊又把手按在了齊梁剛剛射出來的下體上。

   “讓.....讓我休息一會......”齊梁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不嘛——絳雨下面的小嘴也要夫君疼,姐姐也是這麼想的吧?”絳雨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是哦~”黛煙回應著妹妹。“所以說,我們要快點讓夫君再次打起精神來喔!”

   一紅一白兩抹袍袖,在齊梁的下身一陣陣鼓動起來。兩只柔若無骨的小手,帶著某種織物的觸感,在齊梁剛剛松懈下來的下體處玩弄著。一只手在肉棒上不斷地套弄,齊梁滿心的繞指柔情,都凝聚在身下百煉鋼般的肉棒上。另一只手則輕輕按壓著精囊,指尖有意無意地掠過腹股溝的敏感地帶,這一系列手法,讓快感從齊梁的頭頸一直流到後腰。

   然而,姐妹倆心中的興奮與渴望,也讓她們感覺越來越熱。二人一邊玩弄著齊梁的肉棒,一邊把長裙褪了下來。

   “黛煙,絳雨,這是什麼.....?”

   長裙之下,姐妹倆白皙柔嫩的魅惑軀體,此時被一件像是絲的緊身衣物包裹了起來。

   “這是.....今天在綢緞莊時,那位西洋人姐姐送給我們的。”黛煙有些難為情:“她說,只要穿上這個,就能迷住我們喜歡的情郎了....”

   “對.....這種東西叫什麼來著.....天鵝絨?”絳雨也努力回憶著。

   齊梁饒有興味地看著面前窘迫的姐妹倆。姐姐黛煙身上的絲衣是黑色的,頗有幾分成熟韻味,而妹妹絳雨身上的絲衣卻白得發亮,透出不可抵擋的清純氣息。朦朧的絲衣之下,新鮮雞頭米一樣的乳頭,和陰阜微微舒展開來的兩片花瓣,比適才赤裸的時候還要神秘誘人。姐妹倆靈動的纖指,水嫩的玉足,被絲衣緊緊包裹,卻顯得更加修長魅惑。在齊梁的注視之下,絳雨又試探著套弄了兩下肉棒,她感覺肉棒又粗了些許,隔著手上的絲衣,擠壓著她虎口之處的肌膚。

   “看來夫君很喜歡這件衣服呢!”絳雨歡快的聲音回蕩在屋中:“既然如此,就好好憐愛一下人家嘛——”

   絳雨解開了絲衣下面一個白瓷做的小紐扣,緊致的粉紅色菊蕾,頓時暴露在淫靡的空氣中。然而,身上的絲衣依舊緊緊貼著絳雨光滑柔嫩的肌膚。

   對准了早已飢渴難耐的肉棒,絳雨背對著齊梁緩緩坐下。絳雨的後背並沒有絲衣的阻擋,紅潤的嬌嫩肌膚露在外面,臀部彈性十足的媚肉卻被裹得嚴嚴實實。隨著絳雨的翹臀向下一沉,肉棒被整根吞食進去。

   “好脹——好舒服啊——我等不及了——”

   絳雨回過頭來,給了齊梁一個燦爛的微笑。隨即,翹臀如驚濤駭浪般翻滾起來,臀部的媚肉擊打在礁石一樣結實的腹肌上,清脆的聲音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樣,連綿不絕,時不時,她還會回過頭來,潮紅的臉龐傳來陣陣嬌喘,潔白貝齒咬著下面的嘴唇。一滴滴琉璃般純淨的香汗,匯聚成小溪,順著光滑的裸背向下流去,最後被腰部的雪白絲衣阻隔,吸收。齊梁的手抓住了絳雨的小腿,肉棒迎合著絳雨翹臀下沉的節奏,向上拱起。絳雨的雙腿本是十分纖細,卻又因每日的苦練而變得健壯了不少,肉感十足的小腿,在白絲的襯托下,手感更加細膩。齊梁揉捏著絳雨腿上因為興奮和快感微微顫抖的肌肉,身子迎合菊蕾下落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快了。

   “啊——啊——姐姐不加入嗎?”

   黛煙坐在了絳雨的面前,用綿長的吻傳遞著對妹妹的愛意。然而,她的手卻毫不老實,被黑色天鵝絨襯托著的玉指,在妹妹那對盈盈一握的椒乳上,肆意玩弄。原本只有黃豆般大小的乳頭,此時被玩得充血,腫脹,就像她心中抑制不住的高亢情欲。與此同時,黛煙的小穴又偷偷地在齊梁的腳尖上來回劃動。穴口被腳尖玩弄,甘美花蜜有如潤物細無聲般滲出,打濕了下面的黑色天鵝絨。

   “啊——夫君——姐姐——慢一點——要噴出來了——”

   隨著絳雨斷斷續續的嬌啼,一大股花蜜從小穴中奪路而出。花蜜打濕了擋在小穴前面的白色天鵝絨,濕透的天鵝絨,緊緊貼在絳雨粉紅色的小蜜穴前,一張一合。在高潮的刺激之下,絳雨戰栗著的嬌軀反弓了起來,口水隨著後仰的玉頸,甩出一道彩虹般的弧线。

   “姐姐——夫君——絳雨要被你們玩壞了——好開心——愛你們——”

   絳雨用斷斷續續地的語言,訴說著對黛煙和齊梁的愛意。此時此刻,被兩個人同時寵著的她,認為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

   “夫君~”黛煙躺在齊梁的身邊,甜膩膩地撒著嬌:“黛煙也想讓您好好疼愛一下呢~”

   “夫君這就來疼你了——”齊梁翻到了黛煙的身後。

   黛煙側臥在床上,在她的身後,齊梁舔舐著她光滑的裸背,吸取著帶著少女芬芳的香汗。他的雙手則隔著黑色天鵝絨,抓著黛煙那對沉甸甸的豪乳,一對玉兔,在齊梁的手中幻化出了各種模樣。

   “啊——啊——夫君的手——好舒服——再用力點——”黛煙銷魂的喘息聲回蕩在屋中:“夫君——進來——插進來嘛——”

   “急什麼嘛,黛煙不想好好享受一下我的手嗎?”齊梁的一只手探到了黛煙的穴口,這里早已是波濤洶涌,泥濘不堪。齊梁在蜜穴周圍畫著圈圈,蜜汁隔著黑絲,打濕了齊梁的手指,手指隨後又被插入了黛煙的檀口中。

   “黛煙….這是你自己的味道,你喜歡嗎?”

   中指食指一起用力,夾住了黛煙的舌頭,讓她幾乎要窒息過去。黛煙張大了嘴巴,貪婪地呼吸著周圍的空氣,一滴涎水不受控制地順著嘴角流了下去。她艱難地呼吸著,身下的小穴卻還在被玩弄,欲火在她的心中燒得越來越旺,幾乎要將她焚毀。

   急切之下,黛煙推開了齊梁在她口中的手指。

   “我好難受.....進來吧.....求求你了.....”

   於是,齊梁把黛煙的豐腴嬌軀平放在床上,又抬起她被黑絲包裹的雙腿。濕漉漉的小穴透過被浸濕的布料,一覽無余,此刻正隨著呼吸的節奏,一張一合。齊梁學著剛才黛煙的方法,解開了蜜穴前面的紐扣,胯下早已蓄勢待發的惡龍,長驅直入,向黛煙流水潺潺的花蕊鑽了過去。

   “噫啊——”

   渴求的蜜穴在一瞬間被填滿,心中熊熊的欲火總算被撲滅。黛煙從靈魂深處發出一聲舒爽動聽的吟唱,她迷離的雙眼,似乎已經有淚花涌出。齊梁的肉棒淺淺地抽插著蜜穴的入口,與此同時,還不忘把高高抬起的玉足放入口中吮吸品嘗。美人玉足上的淋漓香汗,帶著一點點咸味和荷爾蒙的氣息,撩動著齊梁的心弦,身下抽插的頻率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情欲完全被激發的黛煙,根本抵受不住齊梁野獸般的衝擊,從陰阜到子宮,都被肉棒攪得火辣辣的痛,卻又舒爽無比。她被刺激得翻著白眼,淚花從眼中泛了出來,口水也從微微張開的小嘴里涌出,從嘴角順流而下。

   “哇——第一次看到姐姐露出這樣的表情呢~”絳雨饒有興味地揶揄著姐姐。

   “好羞恥啊......絳雨…..不要看......”黛煙用僅剩的一點理智阻止著絳雨。

   “好啦好啦,我不看。”絳雨隔著黑絲,用手指扣著姐姐的菊蕾:“我讓姐姐更舒服一下總可以吧~”

   “啊啊啊啊啊——不要!”

   菊蕾被襲,黛煙更是無法自拔。她大聲地浪叫著,在床上不斷地扭動,胸前那對飽脹的白兔搖來搖去,幾乎要突破那層薄薄的黑色天鵝絨。

   就在這時,齊梁用盡全力,肉棒狠狠地擊打在黛煙最深處的花蕊上。二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迎來了高潮。

   “啊啊啊啊啊啊——”

   黛煙終於被送上了欲望的頂峰,高亢的尖叫聲,帶著些許哭腔,釋放著剛才壓抑著的熊熊欲火。一股清泉從蜜穴中爆裂開來,把剛剛被射入的白濁又噴出了體外。想起剛才妹妹看到了自己渴求肉棒的樣子,感覺羞恥萬分的黛煙用雙手蒙住自己的雙眼,然而,黛煙嬌軀在高潮余韻下的劇烈震顫,卻又不禁讓人回味著她那副勾人心魂的媚態。她想要讓這平靜的身軀平靜下來,卻又無能為力,心如火燎的她,口中的嬌喘變得越來越急促銷魂。

   “姐姐別這樣了嘛,剛才的樣子很可愛呀~”絳雨笑嘻嘻地趴在姐姐的身上,白色布料下可愛而富有彈性的小巧乳鴿,嵌入了姐姐偉岸的豪乳。兩具洋溢著甜蜜青春氣息的魅惑肉體,在對比如此強烈的顏色之下,卻顯現出了一種水乳交融的狀態。

   “哼......”回過神來的黛煙,羞紅著臉,黑絲下的軟嫩肉足,向那條把自己搞得死去活來的肉棒踢去。說是踢去,其實是在肉棒上蹭了好幾下。

   “大壞蛋.....”絳雨穿著白絲的小腳也很快襲來,和姐姐一上一下,在肉棒上蹭著,把剛剛軟下來的肉棒再次弄得堅如磐石。

   “我也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吧.....”齊梁有氣無力地說。

   “嘿嘿,今天我們姐妹倆把夫君您榨干,也算是為江湖除害了~”絳雨一邊偷笑一邊說著,把蘭草一樣纖細修長的手指伸入了齊梁的口中。

   “絳雨還是這麼調皮,看來還得好好調教一下才是。”齊梁嘴上說著,肉棒卻在不經意間,突然插入了絳雨的菊蕾。措手不及的絳雨睜大了雙眼,口中咿咿呀呀地叫著,雙手勉強在姐姐的肩上,支撐著平衡。

   享受著肉棒抽插的絳雨像喝醉了酒一樣,面酣耳熱的她,歡快地扭動著小肉臀。然而,在她沉浸在快感之時,肉棒卻突然停止了抽插,從熾熱的腸穴中拔出。絳雨正在無所適從之際,身下的姐姐卻發出了一聲聲悶哼,平日里清澈明亮的黃色瞳孔微眯著,被迷離的水霧蒙住。

   齊梁身下的鋒銳,在黛煙泥濘的花徑中,奮力前行。花徑的溫度幾乎要把他融化在溫柔鄉里,想到剛才黛煙的媚態,齊梁的抽插似乎更快了。被妹妹緊緊壓在身下的黛煙,幾乎要喘不上氣來。她把黑絲手套下的小手伸到了豪乳的上面,狠狠地摳著自己的乳頭,另一只手卻還是無處安放,只能把手指送入口中,一點點地吮吸著。黛煙感覺自己不可避免地要再次淪陷在齊梁的身下,然而,就在她准備再次高潮的時候,肉棒從花徑中抽了出來。

   黛煙扭動著燒得火熱的嬌軀,看著身上被玩弄得口水直流的妹妹,她又氣又急,恨恨地說:

   “你.....你這狡猾的淫賊!”

   “哼,姐姐說得對,你就知道——啊——欺負我們!”絳雨附和著姐姐的話:“你以前不會——啊啊啊——做過什麼采花大盜吧——哈啊——”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齊梁把肉棒又拔了出來,插入了黛煙的小穴。上面的絳雨又氣又急,撅起了小嘴,攥著小拳頭捶打著床褥。

   齊梁在兩朵艷麗的花中上下飛舞,時而插入姐姐的小穴,時而插入妹妹的菊蕾,卻又不讓她們達到高潮。他饒有興味地看著又氣又急的姐妹倆。兩只小蜜穴近乎癲狂地相互摩擦著,然而,剛才噴涌而出的甜蜜愛液,讓蓋在上面的天鵝絨變得潮濕又柔滑,無論使出多大的力道,都有如石沉大海一樣,未能撲滅哪怕半分欲火。姐妹倆的速度越來越快,心中也越來越焦急,十只秀美修長的纖纖玉指,深深地嵌入對方的肩膀里。喉嚨中奶聲奶氣的嬌喘聲,聽起來就像兩只小貓一樣。

   絳雨把整張小臉埋入了姐姐深邃的溝壑里。她身下的黛煙緊緊盯著齊梁,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眼神里的三分嗔怒,三分委屈,看起來卻是莫名的楚楚動人。看著黛煙快要哭出來的臉,齊梁不禁心動了。

   “別哭,我這就來了——”

   早已飢渴難耐的齊梁,終於把同樣忍耐許久的肉棒狠狠插入了兩人蜜穴中間的空隙。陰蒂被虎虎生風的肉棒撩過,姐妹倆發出了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的舒爽啼叫。肉棒分別攪動著上下兩只蜜穴,在噗嗤嗤的水聲中,把姐妹倆先後送到快感的頂峰。

   激烈的交戰之後,姐妹倆一左一右,躺在了齊梁的臂彎之中。

   “哼,現在就這麼欺負我們,以後要是還這樣,我們可怎麼辦?”黛煙帶著些許哀怨,抱怨著齊梁。

   “我發誓,我不會讓外人欺負你們的。”說完之後,齊梁狡黠地笑了笑:“不過,我還是可以欺負你們一下的吧?”

   “欺負我們?被我們欺負還差不多。”說罷,絳雨笑嘻嘻地吻上了齊梁的脖頸,黛煙的豪乳則墊在了齊梁的腦袋下面。

   “啊......又要來嗎......”齊梁感覺雙眼冒了幾顆黑星。

   “今天.....不榨干你不算完!”

   在這個甜蜜而難忘的夜晚,三人的睡臉上總算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甜美笑容。也許復仇之路依舊艱險,但是,心中有著彼此的他們,此時此刻,是幸福的。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徐家村里,村中的幾位壯漢,圍坐在祠堂前的空地上,聽著一位剛剛從鄰村回來的漢子講著一路上的見聞。

   “齊大哥,我一路見到了不少從鄰村逃難出來的人。”這漢子嘆了口氣:“官軍還是靠不住,一觸即潰。不過也有人聽說,戚家軍在趕來的路上,要真是如此,我們就有救了啊。”

   “希望如此吧。”齊梁也不置可否:“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及時趕到我們這里。不過沒關系,這些天來我們也做了不少准備,應該還是能抵擋一陣的。”

   正在討論之間,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拄著一根藤杖,向他們走來。老人的步子十分虛弱緩慢,在身邊女子的攙扶下,他勉強地支撐著身體。

   “老族長!”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大家連忙站了起來。

   老族長走向了齊梁。

   “壯士,老朽已八十有九,死不足惜,可是村中這許多年輕後生,還請壯士您想個萬全之策,保全他們性命才是。”

   說道這里,老人雙膝一沉,竟然要拜下來。

   “我徐氏族人,逢此亂世,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僅剩這百十余戶血脈,都托付於壯士了!”

   齊梁急忙往前走了兩步,扶住老人。

   “老丈您說哪里話來,有我齊梁在,我一定保全大家伙的性命!”

   入夜了,三人在院子中坐在一起,聊著天。雖是乍暖還寒,姐妹倆依偎在齊梁的身上,心中卻感覺十分溫暖。

   “絳雨這是怎麼啦?”黛煙摸著妹妹的頭:“今天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呢?”

   “我.....我想爹爹了.....”絳雨看著漫天星光,若有所思:“如果爹爹看到我們現在這樣,一心一意把為他報仇放在心上,不知道他會高興,還是會擔心呢?”

   “我想....他也許會擔心吧。”沉思不語的齊梁突然說話了:“你們本不應該卷進這場血仇中的,大人想必也希望你們以後過上平穩快樂的生活。可是,天下之大,卻又有何處能夠容身呢?可惜我勢單力薄,不然,你們也不必隨著我吃這苦了。”

   “.....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黛煙觸景生情,心中回響著孩提時期學過的詞。

   “只要報了仇,我們就找個遠離戰亂的地方,從此以後再也不管這些紛爭了。我一定要讓你們過上這平穩幸福的日子,這樣的話,大人的在天之靈才會平安吧。”

   “話雖如此....”黛煙沉吟了一下說:“現在在您的身邊,我們也覺得非常的快樂幸福。”

   “是啊是啊!”絳雨也附和著姐姐的話:“雖然比起爹娘還在的時候,添了一些煩惱,但是只要有姐姐和大叔在,我們一定能克服的!”

   星空之下,三人的身體靠得越來越近了。

  

   三天後,在村子的正南方向,一股火光突然升了起來。

   “倭賊來襲啦!”

   “大家別慌,別慌!”齊梁在人群中大吼著:“還記得我們之前的安排嗎?大家跟我走!”

   於是,村中的漢子們,跟著齊梁和黛煙,絳雨姐妹倆,往村子南邊趕去。村子南邊兩側是幾座小土丘,土丘中間是一條寬闊的平原。這里的河岸,水流平穩,蘆葦稀少,齊梁斷定倭寇多半會由此登陸,於是,他在這里做了許多准備。

   不出齊梁所料,他們從土丘上望見,江邊停靠了三艘大船。從船上走下了百十來個倭寇,他們披頭散發,有的人身上還帶著血汙,看起來有如地獄中的惡鬼。他們有的拿著長刀,有的拿著竹槍,帶著一臉漫不經心的表情,向土丘中間的平原進發。在他們眼里,這又是一場輕而易舉的掠奪。

   當他們走到小丘跟前時,為首的幾個小鬼,被土丘後扔來的石頭,砸的頭破血流。

   這時,他們的首領,一個拿著長刀,戴著眼罩的人,大吼了一聲。這些倭寇也一改之前散漫的狀態,而是拼盡全速,向開闊地跑來。

   “起!”

   齊梁一聲令下,一道竹牆被繩索拉著,升了起來,擋住了他們的來路。深知對方火器厲害的齊梁,決定用整條毛竹捆成的竹牆,來作為抵御火器的屏障,畢竟火器再厲害,也無法打穿這堅硬的竹子。

   衝到竹牆前的倭寇傻眼了,在這竹牆前,他們不知所措。正在這時,齊梁又大吼一聲:

   “刺!”

   一枝枝削得尖銳無比的竹槍,從竹牆中的方孔刺了出去。最前面的幾個人措手不及,被刺成了血葫蘆,還有幾枝竹槍,一刺之下,穿透了好幾個人的身體。與此同時,從側面小丘上拋下的石頭,射來的弩矢,把後面的倭寇也打得落花流水。連那手提長刀的倭寇首領,也被村民的弩箭射死在往船上逃的路上。村民們大獲全勝,只剩下十幾個倭寇,抱頭鼠竄地逃回了船上。

   村民們歡呼著,把死者身上的好東西一掃而空,而齊梁的表情卻依舊凝重。

   “這些還只是打頭陣的小鬼,他們的大軍,一定會出現在這里的,到時候該怎麼應付好呢?”齊梁自言自語道。

   “我.....我有個主意.....”黛煙手里拿著一把村中鐵匠自制的狼筅,怯生生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天剛剛擦黑,好幾艘大船收起了風帆,停在了岸邊,三百多名倭寇從船上靜悄悄地走了下來。他們連火把都沒有點燃,生怕驚動了村子,看起來,是想借著夜色把全村男女老少一網打盡。

   當他們走近土丘中間的開拓地時,看到了幾個同伙,手提長刀,站在幾輛堆滿了貨物的雙輪車旁。看到這一幕,人群中傳來了一陣陣竊竊私語。

   “沒想到,這麼快就得手了?”

   “混蛋!好東西都被搶走了,我們怎麼辦?”

   說話間,這些倭寇已經到了車子前。一大包一大包的包裹,看得他們心里直癢癢,卻沒有注意到,腳下墊著的許多稻草。

   “老二!是我啊!”

   一個倭寇走到了手提長刀的同伙面前,拍了拍對方,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又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同伙,灰溜溜地回到了人群中。

   “這些.....是草人.....”

   “什麼?”倭寇們互相耳語著,感到百思不得其解。這時,一個倭寇打開了車子上的包裹,卻發現,棉布之下,是一整包的稻草。

   “這些東西....里面也都是草.....”

   此時,一個聲音在土丘後響起。

   “動手!”

   十幾只火把騰空而起,落在了稻草人的身上,還有這些裹著草的包袱上。刹那間,夜色籠罩的平地化為一片火海,三百多名倭寇,被這張巨大的火網包圍著,毫無辦法脫身。許多身上被燒著了的倭寇在地上打著滾,然而,這一舉動又點燃了地上鋪著的稻草,火勢燒得越來越大。火光中,一個又一個的黑色影子,哇哇怪叫著,聽得人們不寒而栗。

   原來,這是黛煙的計策。她建議大家把村中的稻草收集起來,鋪在地上或是卷在棉布里,又澆了些油,當大股倭寇來襲時,用火攻一舉殲滅他們。更有甚者,把自家田中的稻草人搬了過來,在稻草人的肚子里面裝了油。黛煙把剛剛撿到的長刀,綁在稻草人的手上。從遠處望去,就像是幾個倭寇在看守著搶來的戰利品。那位在杭州城偶遇的說書人告訴他們,倭寇眼里極佳,經常不用火把就摸黑襲擊村莊,他們分辨不清這些人的真假,於是,就落入了黛煙的圈套。

   大部分倭寇已經喪身火海,剩下的小股敵人也喪失了勇氣,他們向船的方向跑了回去,村民們則拿著竹槍和剛剛撿來的長刀,追擊著敵人。兩個身上還帶著火焰的倭寇,差點撞到一個手提長刀的身影。一道刀光劃過,兩人瞬時間被攔腰斬斷,在地上哀嚎起來。

   “懦夫!”這身影怒吼了起來:“給我繼續回去戰斗!”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齊梁的瞳孔在一瞬間縮緊。

   “彌三郎!就是他!”

   說罷,齊梁提起藤牌和長劍,一個箭步躍了出去。在他的身後,黛煙和絳雨也拿著武器,跟了出去。彌三郎正在火光中怒吼著,突然,一枚鋼鏢向他的胸口打來。他急忙側過身去,躲開了這枚鋼鏢,然而,兩枚鋼鏢一前一後,向彌三郎呼嘯而來,一枚瞄准了心口,一枚瞄准了眼睛。彌三郎一刀擋開了打向心口的鋼鏢,火花四濺,然而,打向眼睛的鋼鏢卻近在咫尺,情急之下,他使出一記鐵板橋,用小腿支撐著後傾的身體,鋼鏢擦著鼻尖,飛向了後面。

   彌三郎剛剛站起身,一把長劍帶著寒光刺來。

   “玉瑛,陸大人.....今天你們的仇可以報了!”

   長劍如蛟龍一般上下翻飛,點點寒光,籠罩著彌三郎的好幾處要害,卻又被一一化解。挺過前幾次攻擊的彌三郎定了定心神,手中太刀長驅直入,一刀快過一刀,向齊梁砍了過去。齊梁急忙用手中藤牌擋住全身要害,卻已經有些手忙腳亂。

   正在兩人相持不下之際,一把狼筅,向彌三郎的腰腹疾刺過去。彌三郎躲閃不及,衣服被狼筅的小枝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黛煙揮舞著手中的狼筅,加入了戰斗。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舞得虎虎生風的狼筅,把彌三郎逼得倒退了好幾步。他想要蹂身穿過狼筅,從黛煙的近身處給她致命一擊,齊梁的長劍又擋住了他的行動。

   這時,“鐺”的一聲,彌三郎長劍落地。一枚鋼鏢,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彌三郎的左手手腕上。

   “打中了!”絳雨在姐姐的背後歡呼著。

   彌三郎痛得哇哇亂叫,與此同時,他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彎曲的火器。

   “手銃!”

   齊梁想起了那個晚上,陸大人被火器擊中的一幕。眼看著手銃就要對准黛煙的心口,他熱血上涌,奮不顧身地撲了上去。

   “砰!”

   一聲巨響,齊梁倒在了地上,鉛子打中了他的肺部,和當年陸大人被擊中的位置一模一樣。彌三郎也倒在地上,雙眼圓睜,口吐鮮血,狼筅先是割斷了他的咽喉,又順勢刺穿了他的心口。

   “夫君!”

   姐妹倆奔向倒在地上的齊梁,把他扶了起來,靠在黛煙的懷中。

   “你們怎麼哭了.....”齊梁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縷微笑:“大仇得報,我們.....我們應該高興才是.....”

   “我們.....我們沒哭.....您一定要挺住.....”黛煙抽泣著說。

   “我這就去找徐郎中!”絳雨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不用了.....我沒事.....”齊梁氣喘吁吁地說:“我只是有點.....累了.....”

   說罷,齊梁閉上了眼睛,徐郎中,老族長,三師叔,一個又一個熟悉而陌生的人浮現在他的眼前。他看到了給孩子喂奶的玉瑛向他走來,兩人一起看著懷里的寶寶。最後,他看到了陸大人,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陸大人,在遠方看著他,陸大人欣慰地笑了笑,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夫君——大叔——別睡了——絳雨再也不胡鬧了——你快醒過來啊——”

   絳雨抱著齊梁的身體,傷心地哭著,這個生性樂觀的可愛女孩,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哭得如此傷心。

   “別傷心,他一定去了很好很好的地方,那里沒有戰亂,沒有血仇......”

   黛煙摸著絳雨的頭發,安慰著哭得死去活來的妹妹。身為姐姐,她此時需要變得更加堅強,才能處理後面的許多事情。

   勉力提起精神的黛煙,視线已是一片模糊,從眼角中,流下了兩行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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