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佛鬼神
作者:jiazhiyu11
一、 玉狐
杭州,西湖之畔。
“公子,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這聲音溫柔婉轉,好似二月的春風一般。徐文睜開朦朧的醉眼,尋覓著聲音的主人。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抱著琵琶的女孩子,她的頭藏在琵琶的後面,似乎是怕羞。但剛才的那一聲,卻是讓徐文的酒醒了大半。“你是… …”徐文敲了敲腦袋,努力回想。自己約了朋友到船上來飲酒賦詩,然後酩酊大醉,在然後朋友告辭… …似乎自己並沒有請過歌姬。不過既然來了,倒不如先叫她唱上一曲。
“你都會唱什麼曲子?”徐文揉了揉眼睛,又整了整衣冠。“多著呢,公子您喜歡聽什麼?”女孩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抬頭衝著徐文嫣然一笑。徐文呆住了,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張絕美的臉龐… …如水一般的美艷。古人有雲,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杭州有如此美景,又有如此此佳人倒真不枉稱人間天堂。
“那就,唱你最拿手的。”徐文給自己斟滿一杯酒,那是正宗的紹興女兒紅。酒就如其名,清香典雅,仿佛俏麗女孩那羞紅的臉龐。良辰美酒,再配上身邊的佳人。徐文只覺,人世間最美好的事物也不過如此。“奴家就為公子唱一曲辛稼軒的《西江月》吧。”說著,纖指撥弦,朱唇微啟,盈盈唱道:“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歌聲猶如天籟一般在耳邊良久回響。徐文已經感覺微微有些醉了,他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然後開始以色迷迷的眼神仔細端詳著面前的美人。
“你叫什麼名字?”徐文問道,“奴賤名喚作‘青兒’。”女孩含羞答道。“未知,芳齡幾許?”“現已二八。”“好!”徐文拍手贊道:“真個是千年難尋的一尤物!小爺我見過的女人不少,但似你這般的卻絕無僅有。”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大錠金子來,說道:“在下有幸一睹姑娘芳容,這錠金子便是我送與姑娘的見面禮。不過,今夜姑娘若能… …若能侍奉在下… …那麼,在下還有厚禮相贈。”青兒見他這般,心中暗暗冷笑:“姐姐常言,天下男兒都逃不過一個色字。看來此言果真不假,似這個書生,年少多金相貌堂堂,更兼滿腹經綸。實在是男兒中的佼佼者,如今也將因為這色字… …斷子絕孫。”
第二天,江南第一才子徐文被人發現昏倒在西湖岸邊的一艘游船之上。認識他的人都搖頭哀嘆道:“此子平時行為不端,但也才華橫溢。原本可考中功名光宗耀祖,誰知昨天晚上卻不知為何丟了傳宗接代的活兒。弄得現在渾渾噩噩,神志不清,真是上輩子造的孽啊… …”
而此時,杭州城外三十里的玉芝洞內
一個絕美的女人正盤坐在洞的中央,宛若一尊玉像一動不動。那歌姬青兒卻如婢女一般侍其左右。《毛詩》(詩經)中有詩《碩人》贊齊國之美女莊姜,贊曰:“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而此女子,卻猶如詩中的莊姜一般,雙手白嫩如春荑,膚如凝脂細又膩;脖頸粉白如蝤蠐,齒如瓜子白又齊;額頭方正蛾眉細,笑靨如花美麗動人,眼波如秋水一樣婉轉。似青兒一般人間殊色(絕色),與之相較。蓋如:流螢之光與日月爭輝。
只見美人雙目微閉,臻首之上衝出一團白氣。跟著皮膚由白變紅,臉上逐漸露出痛苦的表情。“妹妹,我好難過!”旁邊的青兒一臉的關切:“姐姐,再堅持一下。現在正是緊要關頭。”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那團白氣越來越濃,卻聽洞中“當”的鍾鳴似的一聲。那團白霧在洞中漸漸凝結,竟化作一只靈羽白鶴展翅飛去了。“姐姐!”青兒連忙過去,卻見那洞中美人的肌膚開始由紅變白,接著開始有了血色。真是:“千年靈氣化白鶴,一朝修成不滅體。”
“姐姐,”青兒又驚又喜:“恭喜姐姐,大功告成!”那美人睜開一雙妙目,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胴體,嘆道:“可憐這數千年來飄飄渺渺,魂無所依。如今終於修得真身,只是可憐那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男人… …”青兒卻笑道:“淫邪之徒,留著那活兒也只會為禍人間!姐姐這也算是為民除害。”美人笑道:“你這丫頭,小嘴倒是越來越會說話。老實交代,那麼多男人,難道你就沒有一個動心的?”青兒手托香腮微微沉思了一會,說:“倒是最後這個徐文怪可惜的,此人琴棋書畫在江南均是一絕。可謂是天之驕子,但終歸也沒能禁得住誘惑… …”
美人道:“世間男人大都如此,殊不知‘色’與‘利’乃懸在當頭的兩柄利刃。此次人間之行,一來你已助我修成真身!二來你自己也看透人間世事,也算是大有收獲。明日回到洞府,我便傳你本門修真無上心法‘玉女心經’,望你日後多加鑽研,必能有所成就。”青兒大喜,拜道:“青兒謝過姐姐。”美人執其纖手將之扶起,笑道:“死丫頭,跟我還用如此多禮?”
話說三千年前,昆侖山下有一白狐修得真道。取其毛皮之色為姓,自稱“白氏”。又見山中往來仙人,十分的傾慕,於是自名“羨仙”。並發誓日後行善積德,刻苦修煉。以便有朝一日脫胎換骨,修成真仙。一日,西王母過其洞府,見到白狐甚是喜愛。便收為義女,又以千年古玉之髓化作紗线,並親自為其制成一件白羽霓裳,狐姬身著霓裳化為如玉美人。故仙界皆稱狐姬為“霓裳公主”或“白羽仙姬”。白羨仙在洞中修煉,有青蛇常來洞中聽講。兩妖義結金蘭,將青蛇命名“青兒”。又傳之道家玄功,並逐漸修成人體。
五百年後,白羨仙與青兒玄功均有小成。便一起來到人間便一起來到人間,准備運用法術替人們去除疾苦造福百姓。二人(姑且稱作人吧)在一野外的旅店安頓下來,“青兒,姐姐今次請你享用一番人間的美食。”白羨仙微笑道,青兒得到前只是一條普通的小青蛇平日里吃些老鼠野兔充飢。修仙後也只在洞中吃些仙丹白露,初到人間的她心中卻有一股莫名的興奮。看著身前香噴噴的美食,卻忍不住吐出深紅的信子來。“青兒。”白羨仙一捅她,低聲道:“小心了,莫要現出原形。”青兒方知失態,左右張望,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她方才松了口氣。卻不知身後一人暗暗冷笑:“好妖物,今日碰到我,倒教你們形神俱滅。”
“兩位姑娘,真是國色天香。不知可否賞臉,讓在下敬二位一杯。”說話的是一個清淡俊雅的年輕後生,他舉了酒杯,微笑的看著二人。白羨仙謝道:“多謝公子夸獎,我姐妹二人不善飲酒。倒負了公子一片美意。”後生一愣,隨即笑道:“無妨,既然姑娘不擅飲酒,那在下也不便強求,先干為敬了。”青兒雖是妖姬,但以修成人形,且道行尚淺,見了這俊雅後生,倒先有了七八分好感。心道:“姐姐也真是,不就是一杯酒嘛。倒教這位公子下不來台。”於是起身道:“謝公子美意,姐姐不擅飲酒。就由小妹來代飲此杯。”白羨仙輕輕一碰她,低聲道:“青兒,酒乃修行第一戒。切莫… …”青兒笑道:“知曉啦,姐姐未曾聽聞‘酒肉傳腸過,佛祖心中留’麼。只此一杯,不多飲它便是啦。”於是,從後生手中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杯酒下肚,青兒嬌腮殷紅,口中道:“真怪,怎麼一杯下肚就醉了… …”後生鼓掌笑道:“好!姑娘豪氣,真個不讓須眉。”而後,踏前一步,抓住青兒皓腕喝道:“走罷!”便如提孩童一般提起,大踏步的去了。
白羨仙大驚,急忙追過去。“那漢子,”白羨仙道:“男女授受不親,你為何在光天化日下無故抓我妹妹!”後生在一片空地上止住腳步,大笑道:“任你千嬌百媚,變化玄妙!但又如何瞞得過我天目靈符。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道陵天師坐下大弟子張志成是也。今日倒要收了你們,以防日後為禍人間!”白羨仙怒道:“你這人好不講道理。我們雖是妖,但從未傷天害理,亦未曾招惹與你。何苦非要與我們過不去!”張志成笑道:“無恥妖物,廢話少說!看我法寶。”說罷,背後寶劍出鞘。卻是太上老君八卦爐中所煉的紫金八卦劍。正是“八卦爐中玄妙多,神劍出鞘降妖魔。”
卻說張志成提劍斬了二妖(打斗太麻煩,所以略去不寫了),心中暗道:“但凡斬殺妖魔總有腥臭之氣,為何這次卻沒有?是了,定是剛修成不久!還未來得及害人。即是如此,便放過你們的元神!早日投胎去吧。”
“孽障啊!!”李道陵看著愛徒,頓足捶胸。他指著白狐的屍體道:“你可知你殺的是什麼妖?那是霓裳公主啊!為師多次教你,為人行事切勿魯莽!你今次闖下大禍,王母如何能饒你!”張志成道:“師傅莫急,即是錯殺了善良,一人做事一人當。徒兒與她償命便是。”於是,揮劍自刎於二妖屍身之前。李道陵扶屍痛苦,然後將張志成的靈氣運出,護住二妖元神。又將白羽霓裳一分為二,一半裹住二妖屍身,放於北海仙山之頂。一半包了二妖元神,置於杭州西湖之畔。
前番,二妖元神借九千九百九十九位男兒精血重新修得形體,青兒卻道:“姐姐,那天師道怎麼辦?他們險些害的我們形神俱滅。我咽不下這口氣,定要找他們的後人報仇!”白羨仙道:“妹妹,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張志成本無壞心,何況又已經自刎謝罪。此段恩怨就這麼化解吧… …”於是攜手返回昆侖山繼續修煉。
二人離山已過千年,山中還是一番祥和之景。仙台神寓,奇珍異獸。青兒忍不住喜道:“姐姐,我們到家啦!”只見山前有一塊兩丈余高的寬厚石碑,上有似名家手書:“昆侖山觀日峰”。落款卻是:有窮無名氏。山的中央有處洞府,正是二妖修行之所。洞上懸一石匾,上有娟秀字跡:“碧玉洞”。二人行至洞前,青兒笑道:“姐姐,真個怪事。我們已經離開近千年,怎麼這洞府卻還跟剛打掃過一般。”
“外面是何方客人,來我洞府又有何事?”洞中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問道,白羨仙和青兒對望了一眼,心中各具疑惑。青兒道:“我姐姐乃王母義女霓裳公主,這里本是我姐妹二人修行的洞府。你又是何人,為何要占我洞府?”洞中人“咦”了一聲,隨即喝道:“豈有此理,我姐姐霓裳公主現正在洞中修煉。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又是什麼妖魔,竟敢冒充我姐姐的名號。”
洞門打開,白羨仙大吃一驚。卻見又一個青兒,眉目含嗔的從洞中走出來。兩個青兒這時也愣住了,她們用同一般的目光互相打量了一陣。洞中那個道:“你… …你是什麼妖怪?為何變作我的模樣?”這一個道:“豈有此理,姑娘我修成人形後就是這幅模樣。你又是何方妖怪?如何敢化我模樣占我洞府?”這時,白羨仙卻想到身上的白羽霓裳。此衣乃仙家玉髓所織,可看破妖魔原型。於是便隔著霓裳向兩個青兒望去,誰知卻是看到一般無異的兩條青蛇。人常言:天下間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但兩條青蛇卻無論大小、長短、顏色、紋理均是一模一樣。白羨仙驚疑之余遂感此事不可能有那麼簡單。於是說道:“你二人且住了。”對洞中青兒道:“叫你姐姐出來答話。”兩個青兒對著哼了一聲,其中一個扭頭走進洞中。
“姐姐,你剛才用霓裳看過了吧?她到底是什麼妖怪?”青兒道:“被人變成自己的樣子真是不痛快!”白羨仙眉頭一皺,說:“現在還不能肯定… …等她們出來好生相問,或許可以知道這里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不一會,只見洞中的青兒引著另一個白羨仙走了出來。另一個白羨仙看到她們也是一愣,隨即解下霓裳置於眼前。然後也是一臉的疑惑。倒是兩個青兒站在一邊,互不服氣的看著對方。
“怎麼樣?你看出什麼來了嗎?”白羨仙問另一個白羨仙。“沒有。”後者回答道。“或許… …”說著,另一個白羨仙取下霓裳。“不錯,”白羨仙微笑道:“我也是這般想的。”說著,也取下霓裳。兩件霓裳甚是吻合,正如從中間劈開一般。於是,兩人執手大笑。笑的兩個青兒不明所以,齊聲問道:“姐姐,你笑什麼?”一個白羨仙道:“妹妹不知,如今才方能算的上大團圓。”另一個白羨仙亦道:“我們以體修魂,她們以魂修體。現均已大功告成,端的可喜可賀。”兩個青兒方才恍然大悟,原來洞中兩人正是白羨仙與青兒在北海仙山的形體。而如今,已然修出魂魄與前無異。
白羨仙道:“如今,我四人可共住洞中,同心修煉。”另一個白羨仙笑道:“不錯,這‘碧玉洞’往後便改名做‘雙玉洞’吧。”兩個青兒聽了卻各自不是滋味,她二人假意攜手。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輕聲道:“今天定要與你見個高低。”另一個答道:“乖乖,那正合我意。”於是兩人各自用勁,先較上手力。見她二人齜牙咧嘴,香汗淋漓。白羨仙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今後你二人便是姐妹,要好生相待。可知曉?”兩個青兒齊聲道:“知曉了。”另一個白羨仙道:“知曉了便好,進洞去吧。”一個青兒道:“不急,姐姐們先進去吧,我們卻要在此親近一番。”另一個青兒道:“不錯,我亦有‘見面禮’送與這位‘好姐妹’。”
兩個白羨仙相視一笑,心道:“倒教她們先鬧一番去吧。”於是二人攜手進洞,姐姐們進洞。兩個青兒便更加肆無忌憚,這一個道:“小賤人,剛才就想教訓你一番。卻無奈你姐姐與我姐姐在場,不好與你反目。”另一個笑道:“嘻嘻,我那好姐妹,甚麼你姐姐我姐姐的,還不都是你姐姐嗎?”“切,今日倒要與你見個高低,分個長幼!”“不錯,誰厲害誰就是姐姐。”
兩個蛇姬互不相服,對望了一陣。忽的一同出招,到底是心意相通。兩人均作慨嘆之狀,素手一齊向前探進,竟是同一招《樂府心經》“迢迢牽牛星”。此招出自漢樂府的古詩十九首,卻是描寫牛郎在銀河岸邊翹首以盼織女的情景,本意在惑敵以探虛實。但此時,兩只纖手卻同時撞在了一起。兩女心下一愣,又同出一招“皎皎河漢女”。兩女對對方的招式都了如指掌,要想在招式上見高低倒也不易。果然,一連走了幾個回合,依舊是一方出招,對方依樣畫葫蘆。最終是相同的招數打在一起,不相上下,難分高低。
兩個青兒見雙方怎麼也跳不出這個怪圈,心下十分煩悶。於是,在素手相觸的那一刹那,同時運起“青蛇纏絲手 ”。兩人的雙臂霎時緊緊相繞,“怎… …怎麼樣?被我抓住了吧!”一個青兒一邊用勁,一邊說道。“這… …這算什麼,我也抓住你了!”另一個絲毫不示弱,兩蛇姬就在原地互相較著勁。不一會,兩人便香汗淋淋嬌喘吁吁,四只如玉皓臂卻是越纏越緊。“你… …你放棄吧,我見你快不行了。”“你怎麼不放棄,別在逞能啦。”兩人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嘴上卻依舊不肯放松。
兩人相持不下,一齊吐出紅紅的信子向對方臉上掃去。兩條信子空中相遇,又迅速纏在一起。這卻是兩人所未料到的,於是一齊將檀口探進,直到四片櫻唇緊緊相交。信子回到口中,立馬又變成殷紅的香舌,在兩張櫻口中互相纏繞游斗著。兩個蛇姬微閉妙目,爭斗之余,不忘享受其中滾滾而來的快感。青兒自修成人體以來就從未與人親熱過,此時對方香舌的挑弄卻使本體越發躁動起來。
兩人只覺的全身越來越熱,胸部和下體又麻又癢,既舒服又難受。於是索性又將胸部貼在一起,隔著隱隱青衫。四個堅挺的乳頭若有若無的互相逗弄著,兩人的心中漸漸感到一絲溫暖、一絲暢快。“我,我這是怎麼了?”兩個青兒看著對方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俏臉,心中自問道:“姐姐說修行最重要的就是禁欲,修行中人欲望愈多,雜念也就愈多。不能排除心中雜念,自然也就無法修成正果。而我現在居然… …”卻不知一般少女到達一定的年歲均要有思春的心理,青兒雖是蛇姬但已然化為人形。生理與思想,俱與人間少女無疑。只是她從小身居山林,潛心修煉並無外擾。初到人間時,情竇初開的她也是因為缺少防范才中了天師門大弟子張志成的道,然後又經白羨仙教導,逐漸確立了世間男人均不可信的思想。但所謂禁欲,無非只能禁住人的行為,卻禁不住女兒家活泛的思想。
中國有句俗話“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就是,男人甘願為賞識自己的人去死。而女兒家,卻為欣賞和愛慕自己的人變的更加漂亮。究竟誰是女兒家最“死忠”的“悅己者”呢?那歸根結底,還是女兒家自己。所謂,愛美的女孩均有些許自戀。像青兒這種絕色少女自然也不例外。她開始回味自己見到另一個自己的感覺,興奮?緊張?生氣?嫉妒?高興?似乎是都有而又都沒有,女人甚至是女妖就是這麼一種復雜的動物。
一陣嬌喘過後四片紅唇終於分開,兩個青兒均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不錯!你這個小賤人還算有些姿色,連姑娘我都快為你傾倒了。”“嗯,小賤人你也不差嘛。老實說… …剛才… …”“剛才… …剛才怎麼了?”“切,說你是小賤人!剛才怎麼了難道你不知道?”說著,兩人同時羞紅了臉。原來,同是少女的兩人竟在身體互相刺激的同時一並達到了人生中第一次頂峰。
“哼!算我們不相上下吧。”說著,兩人同時松開相纏的臂膀,扶樹嬌喘,一邊還在回味剛才的感覺。忽然,一個青兒道:“人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知何謂‘春宵’?”另一個不屑道:“怎麼不知,聽姐姐講。春宵便是男女… …”說到此,臉上一紅,不忍往下講。兩人心意相同,此刻也都知道對方心中想的什麼。況且,在人生第一次高潮後,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強烈的欲念。但所謂房中之術兩人也只是有所聽聞,卻不知如何去行。這是,卻聽洞中白羨仙輕聲道:“她倆在外面親近,我倆就在此以房中事見個高低罷!”一陣悉悉索索,然後便是連連的嬌喘和低沉的呻吟。兩個蛇姬相視一笑,均道:“姐姐們倒好!支開我倆,她們倒在洞里親熱。如今倒要看看,女人和女人是如何行事。
卻見洞中兩個白羨仙擁做一團,似是爭執,更似是在親熱。四個豐滿的乳房隔了衣服壓在一起,又平又遍。兩張櫻口更是緊緊交合,兩條香舌開始在有限的空間里激斗翻滾著,還不時發出“嗚嗚”的叫喊。上身皓臂交錯,下體玉腿環繞。真個是無比香艷,青兒們如何經得住這般刺激。漸漸的,身體又開始微微發熱,胸部和下體霎時又開始變的空虛無比。玉手開始在自己的胸部和大腿上游走,她們其實倒也不曾料到,平時一向穩重威嚴的白羨仙一旦發起浪來,竟是這麼一副淫蕩的模樣。殊不知貞潔與放蕩間隔著的也只是女人的一念之差,白羨仙一來對自己是十分喜愛(自戀?)。二來卻是自見到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心中便有莫名的衝動,畢竟在她內心的深處也非常渴望去征服另一個自己。三來也是想借此機會考驗一下這些年一邊修魂修體,一面潛心修煉的成果。倒是以一不傷氣,二不傷體,三不傷魂的房中之術一絕高下。這樣既傷不了對方,也可分出勝負,還可在高峰中斷卻對花花人間的思念。一舉三得,又何樂而不為?
兩條香舌你來我往的大戰了數十和,弄的兩張櫻口中均是對方的香津。白羨仙心道:“好生厲害。。。似我這千年修為,倒也被弄得欲火焚身。”另一個卻想:“我二人即是同體,那麼修為也只是在伯仲之間。若以耐力取勝,到頭來必是兩敗俱傷。倒不如我突出奇招,或能出奇制勝。”想罷,松開相擁的身體並猛的推開對方。白羨仙和兩個青兒均不知所以,卻見她秒目迷離,檀口微啟。口中似念念有詞,白羨仙一愣,只覺對方周身越發朦朧。好似罩了一層白紗一般, 自己也開始神智不輕,昏昏欲睡。她心中暗叫不好,自己一招不慎,倒著了她的道。
只見另一個白羨仙輕踏蓮步,又緩緩走過來。白羨仙腿上一軟,竟然垂直倒入對方懷中。另一個白羨仙嬌笑道:“乖,看我如何疼愛你吧。”於是,席地坐下,將白羨仙輕輕置於光潔的玉腿上。然後,纖纖素手微微的愛撫著對方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俏臉。如雪的肌膚,迷離的妙目,還有殷紅的嘴唇。她一邊輕撫,眼中卻是充滿了愛憐。白羨仙此時只靠一股真氣護住心智,心智若失,那麼自己便已經敗了。另一個白羨仙輕輕捧起她的俏臉,雙目微閉,然後就是深深的一吻。她潔白輕巧的牙齒輕輕的咬著另一個自己鮮紅的嘴唇,“你真是,”她說:“太完美了。。。”這場比拼,倒將她們千年來壓制在心中的欲望一朝完全釋放開來。白羨仙護著心智的那股真氣,漸漸開始有些松動了。。。
青兒在一旁看的如痴如醉。兩個一模一樣的如玉美人在如此互相糾纏迷戀,認誰都不免在心中產生瞎想。然而,她的心中卻如同山洪爆發一般,心中的欲望開始一點一點的衝上頭腦。一點一點的開始侵蝕她的意識… …想同的容貌,相同的打扮,相同的感覺… …就在心智開始完全喪失的那一刹那,忽聽耳邊一個聲音說道:“運起真氣,護住心神… …莫要中了姐姐的攝魂之術。”這一聲如晴天霹靂般喚回了自己,另一個青兒將她的臻首扳回,不教她再與白羨仙的目光相接。然後將俏臉湊過去,和她吻在一起,口對口的將真氣輸過去,助她恢復心智。
兩個青兒檀口相對,真氣互通。卻不知白羨仙的攝魂之術乃其千年練就的高級媚術,就連她自己的千年修為尚不可與之抗橫,更何況兩個青兒加起來數百年的道行。卻說兩個青兒齊運玄功,非但沒有將那股媚術壓下,反而通過真氣的流動一點一點的向未中媚術的青兒體內傳了過去。另一個青兒待要撤功,不料卻發現兩人已在不覺間緊緊的纏在一起。再一看另一個自己香腮嬌紅,正忘情的與自己激吻著,青兒不禁欲火焚身,不能自已。這樣下去,兩人的心智皆會喪失,成為完全被欲望支配的蕩婦。在心智恢復前,只會無休止的交合下去。。。兩個青兒的思想都開始模糊了,後中媚術的青兒稍稍還有些理智。心道:“事到如今,只有將身上的欲望發泄出去,方可稍稍恢復。”心中憶起《玉女心經》中有一式“玉女磨鏡”,初看時,心經這一章的畫面上卻是兩個女子雙股交纏,陰部相對,一並做摩擦狀。青兒一看便紅了臉,她雖不知男女歡愛之事,卻也深知兩股之間乃女子神聖之地,於是啐道:“什麼心經,卻是這般荒淫之書。”青兒雖是蛇姬,卻終是少女情懷,無法體會其中奧妙。心經中卻記曰,兩女可通下陰互傳真氣,以自身真氣助對方真氣游走。此正所謂“采陰補陰”,且修煉兩人皆是女子,不必避諱世俗閒言。最後附一條:修煉雙方需功力相當才能有效,若一方功力較弱,則必為較強方所化。也就是較強的一方會吸食掉較弱的一方的全部功力,所以要謹慎修煉。
青兒此時只想發泄掉心中欲望以抗媚術,什麼修煉不修煉的倒沒放在心上。於是對另一個自己道:“我倒與你做個有趣的耍子。。。”另一個青兒卻也沒完全失控,於是兩人便除去身上衣物照也書里圖樣雙股交纏,下陰相對。下陰交合那一刹,兩個青兒均如過電般的一顫。若知,兩蛇姬均是潔身自好的處子,從未行過歡好,雙股間的玉壺仍如櫻桃般嬌紅。如今卻在與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互慰交歡,心中倒都不免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似驚異,似嬌羞,似期待,似緊張。
自兩青兒雙陰相接,四片陰唇好比照鏡子一般大小色澤無不相同。四陰唇相交,立馬便如兩張飢餓的小嘴,爭相的咬在一起。兩人心中一陣的蕩漾,好比沐浴了三月的春風一般。青兒心智稍定,說道:“這法倒是不錯,只是書上說還要廝磨。”另一個青兒笑道:“想不到,這招此時倒真能派上用場。”於是,兩青兒各自抱定對方光潔玉腿,互相將陰部前貼,使互相之間更加緊密結合。然後扭動嬌軀,開始忘情的廝磨開來。一時間,嬌喘聲,呻吟聲不覺於耳。
白羨仙聽見了,放目望去,卻見兩個青兒在不遠處歡好。笑道:“死丫頭,如何親近到洞里來的。”卻不知自己和另一個自己香艷的比拼才是雙青歡好的原由。卻說白羨仙見兩個丫頭交股廝磨,自己心中也不免一蕩。這一蕩不要緊,倒教懷中的自己有了可乘之機。原來媚術最忌分心,特別是魅惑的雙方功力相當。只見懷中白羨仙猛然起身,卻又繞到另一個自己身後,雙臂一翻,鎖住對方皓臂。然後玉腿從後繞前,與對方的玉腿纏在一起。高手過招,來不得半點馬虎,方才制人,如今一念間卻已被制。“好美人,差點就敗與你。”占了上風的白羨仙咯咯嬌笑,然後向對方的耳朵呵著香氣,還不時伸出香舌游走在對方雙耳與香澤之間。這里正是白羨仙的敏感部位,一時間倒被弄的如痴如醉。
白羨仙意志不能集中,雙青身上的媚術立解。磨鏡的快感開始自下陰而傳遍全身,猛然,玉壺中的甘霖如同泄洪般噴出。在四片嬌紅的陰唇中融在一起,兩個青兒齊聲驚呼。一同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其中的陰之精華自陰部交合處流出,河流一般緩緩淌過交纏的玉股,流在地下。兩人皆深深呼出一口氣,然後臻首軟軟的靠在對方的玉頸邊。互相輕輕的咬著耳朵“方才這耍子倒是有趣。”“小賤人,還笑的出來。方才若不是我,你早就癲狂啦。”“知曉啦,說吧。要我如何答謝你?”“空閒時候,倒與我再磨它幾次。”“便是一百次又何妨?”雙青相視一笑,前嫌盡釋。“臭丫頭,偷看我等斗法。你們可知方才有多凶險麼?”其中一個狐姬道:“媚術中以攝魂之術最為霸道,方才若不是我制住她,似你們這般道行。定要讓你們相磨致死方可罷休。”雙青聽聞,均摸了把冷汗。
卻不料狐姬開口說話,真氣微松。被制住的白羨仙立馬有了可趁之機,運氣一抖倒將對方彈開。然後起身微笑道:“我也險些輸與你,就算我們不相上下吧。”白羨仙看著面前的自己,嬌笑道:“你我功力相若,如光明正大的較量,恐怕也難分高下。”“慚愧,方才的媚術倒險些傷了兩個妹妹。”“那是她們自討苦吃,倒敢進洞來偷看我等較量。”“我們倒也該謝謝姐姐,方才磨的倒如同成了仙一般。”四美人相顧大笑。是夜,二白居中廂,雙青居偏彼此相擁而眠。之前,白羨仙玉女心經已練到“玉女磨鏡”,但礙於功力之差禮教之妨,不便與青兒同練。此時,倒也多了個自己相伴練功。雙青更是處的如膠似漆,形影不離。
時光飛逝,轉眼間四人歸洞亦有時日。初夏,正是紅日催生,萬物繁茂之時。一日,四人正在洞中修煉。卻聞外面一聲鑼響,接著有仙樂聲由遠而近。只聽洞外仙官喊道:“瑤池西王母駕到,霓裳公主速速前來迎接!”洞中四女聽聞,急忙大開洞門,跪地相迎。
只見空中祥雲環繞,香風迎面。十余輛飛車急速掠來,最前的白金飛車富貴雅麗,由九只鸞鳳牽引,色彩絢麗,香風卷舞,正是王母娘娘的 “九鳳飛車”。車旁又有數十名仙子相隨侍奉,車前是兩路天將護駕開路。卻聽王母在車中道:“我兒,咱們一別數千年,如何不也來看望哀家?真個想死哀家也,你倒不是忘了哀家吧。”兩個白羨仙奇道:“非是女兒不去拜望,其中原由且容女兒慢慢道來。”“咦?”西王母一愣:“如何卻是兩個人的聲音?”
這時,仙官大開車門。霎時間,光華萬丈。一華美婦人正坐車中,皮膚玉脂白皙。一雙妙目卻緊盯著下面跪迎的四女,其正是瑤池之主,天界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母娘娘。王母纖指一算,笑道:“你們之事,我已知曉。真是妙哉,魂體分離卻讓哀家又多了一個女兒。”接著,又對青兒道:“你這丫頭乖巧聰慧,哀家也甚是喜歡。就封你們做青衫公主吧。”雙青大喜,齊聲拜道:“謝過王母。”王母笑道:“說你聰慧,你倒是個傻丫頭。”白羨仙一旁笑道:“青兒,該說謝過母親。”
王母走下九鳳車,對隨行仙官道:“你們且在此等候,哀家要去白羽仙姬洞中一敘。”“是,娘娘。”說罷,王母腳踏七彩祥雲,緩緩落在雙玉洞前。四女躬身將王母引入洞中,就了坐。“母親,”一個白羨仙問道:“您老人家近來可好?”“好,好!”王母道:“今日我來一是為了看望你等,二卻是因為上次的蟠桃宴。我曾派人叫你們前去,無奈洞中早已空空。今日倒來贈與你等六千年蟠桃一枚。這六千年蟠桃本是修行之人最喜之物,食之可大增功力。你等要勤加修行,爭取早日位列仙班,到時同居天庭。想念你們時倒也好相見。”四女大喜,跪拜謝恩。“只是…”王母停了一下,說:“哀家到未曾料到會是4個女兒,只帶得兩枚出來。也罷,小玉。你出來!”說著,拔下頭頂的一根玉簪,往空中一拋。玉簪浮空化作一美麗青鳥,只見它圍著王母飛了三圈,然後口吐人言道:“母親,喚我出來何事?”王母道:“去蟠桃園護園大神處取六千年蟠桃兩枚。”“是。”言罷,一聲長鳴,飛出洞去。
王母憐愛地望著四女,忽然長嘆一聲。白羨仙奇道:“母親您何故嘆氣呢?”王母說道:“修仙悟道本就是不易之事,只是… …”青兒問道:“只是什麼?”王母繼續道:“修煉再勤,福源再厚,悟性再高。到頭來卻未必會成仙,似扶周滅商的姜太公。獨掌三教封神榜,那是何等的修為。似大周明君穆王,國運昌盛天下歸心是何等厚的福源。又似大鬧天宮的孫猴子,修成九轉玄功游身三界之外,其悟性又是何等之高。此三人之所以未能成仙,皆因他們與仙無緣… …”四女一聽均是一愣,一個白羨仙道:“母親您的意思是,我等與仙無緣?”王母搖頭道:“非也,你等本是山上得道的靈狐青蛇,多年來修身養性一心為善。本是大好的仙緣,不過… …分身成二後卻是未必都能修成正果。因為仙緣與仙籍是上天早已注定的,並沒有因為你們分身而增加。亦就是說,你等中兩人可修仙。兩人卻未必修成,即是修成也要耗費數倍之功… …此本是天意。”
四女聽罷俱是一驚,她們對望了一眼。心中均感復雜,王母繼續說:“混沌之初,我便已修成金體。只是心中雜念未能全消,是以不得飛升。於是我潛運玄功,將那股雜念排除體外。孰料它自行借形化體,生成本我。功力思想均是與我一般… …我本想與之一同修煉,齊得正果。卻無奈仙緣一定,我便在昆侖山與之大戰一場,並將其收服。
說話間,西王母自身上取下一物。那物通體碧綠,中心之處好似明鏡一般。“此物名叫‘混元乾坤鑒’,是當年女媧大神在昆侖山以五彩霞光凝練而成。我的雜念異體,便是被鎮在其中。至今已有四萬七千余年矣。”四女齊向鏡中望去,卻見鏡中深處有一團青灰之氣正不停翻滾。氣之中央端坐著一位美艷婦人,眉目艷麗、膚若凝脂,正是與眼前的西王母一般無異的模樣。右肩之上停著一只美麗的青鳥,亦與王母玉簪所化之青鳥一般。
“這便是為娘當初的孽緣了… …”隨著王母的思緒,鏡中漸漸顯出當年昆侖上大戰的情景。山海經有雲:“西海之南,流沙之濱,赤水之後,黑水之前,有大山,有曰昆侖之丘。”浩蕩的昆侖山,此時被大片的祥雲所覆蓋。昆侖拔仙台上,兩座最高的山峰已然被雲海遮住大半,裸露的部分好似仙島凝立在茫洋大海。半空之中四方星斗齊聚於此,日月齊出,輝耀大地。
雙子峰的頂端立著兩位身姿曼妙的青衣少女,觀其眉目,正是剛得道時的西王母。此時,兩女目含殺氣,正以憤恨的目光相互對望著。整個昆侖山因兩位女神(隨未位列仙班,但已有女神的修為)的降臨,開始百花爭艷,異獸遍布。
“賤婢,當初怪我一念之仁沒傷你性命,又與你同修共練。你卻恩將仇報,阻我升仙之路。今日定要將你打得神形俱滅萬劫不復!”其中一位西王母怒不可揭,指著對方喝道。另一個亦不示弱,說道:“我與你同體同型,同思同修。你才是那恩將仇報的賤婢!實話說與你,自從你我分離那日起,我便有意與你見個高低,今日倒要教你神形俱滅,萬劫不復!”
“賤婢,接招!”其中一個纖手一揮,但見空中閃起萬丈霞光。另一個笑道:“‘雲光鑒’麼?你以為我不會?”說著亦是揮動纖手,兩道霞光撞到一起。但聽“乒!”的一聲脆響,兩面雲光鑒互相在空中撞了個粉碎。琉璃碎片紛紛落下,落地後滲入土中生成靈芝仙草。兩個西王母齊聲大叫:“賤人,敢壞我法寶!”說間,同時拔下發間玉簪拋向空中,口中念動真言。兩枚玉簪霎時化作兩只一模一樣的美麗青鳥,但聽兩聲清脆的唳叫,更是牽得凡間百鳥齊鳴。
不待王母下令,兩只青鳥長鳴一聲已然打成一團,撲啄抓撓,轉眼間大片青色的羽毛便已隨風飄入昆侖山間。一位西王母心道:“這賤人與我同修,我的法寶彼皆有之。若要拼法寶勝她,那是難上加難。如要分高下,必須以玄功與之相較,或有一成勝算。”兩位原本同體同心的女人此刻居然冒出同樣的想法,於是兩人各運玄功互相靠近,准備在真功夫上一較高下。
空中的兩只青鳥已然斗得狼狽不堪,原本美麗的青色羽毛已然被對方啄去大半。此時,兩鳥已經彼此分開,相互對視以尋戰機。忽的,天上玄門大開。一道青光射出,罩在兩鳥身上。兩鳥開始褪羽化形,變成一對身著青灰色衣裙的艷麗女郎。但見兩女紅妝不整,雲鬢凌亂,四只妙目射出四道冰冷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著。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青鳥趁對方不備,忽的向對手撲去。另一青鳥猝不及防,被撲了個正著。兩個青鳥玉臂相繞抱成一團,開始徑直向下界跌去。“賤人,你想一起死嗎?”被撲到的青鳥極力掙脫對方的束縛,反身攬住另一個“自己”的纖腰。“當然不,要死也得你先死!”先一個青鳥嬌聲媚笑,雙手也是攬住另一個自己的纖腰,兩人同運仙法重新飄回雲端。
兩俱柔軟的胴體在駕雲時開始有意無意的摩摩擦擦,在道術仙法的催動下,兩個青鳥的眼神開始變的有些迷離。青鳥自幼隨西王母清修,對世間之事所懂甚少。但亦知修仙之人心動淫欲是十分可恥之事,當初西王母體念分離時,糊里糊塗的將她也分成兩個。她的心胸不似西王母那般寬廣,是以對眼前這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小賤人”早就看不順眼。此時,又在彼此毆斗中被對方燃起心中的淫欲,心中自然又急又氣。
一個猛的揪起另一個的頭發,抬起玉手在狠狠打在對方絕美的臉龐之上。被打的青鳥先是一蒙,接著一股屈辱之意自腦部傳遍全身。她舉起右手,奮力打在對手胸部上,然後用力一扭。“啊~!!!”兩人哭喊著撕扯在一起,並且開始不顧一切的摧殘著另一個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跟我一模一樣?我討厭你,嗚嗚嗚!”一個青鳥哭道,雙手卻緊握著對方的酥胸,用力掐著。“為什麼你的主人要跟我主人作對?我也討厭你,嗚嗚嗚!”另一個青鳥也是相同的動作。兩人開始了一場耐力間的相持。
汗水與淚珠充滿了兩個美人的玉頰,仿佛玉中石乳煞是好看。忽然一個青鳥松開雙手,將對方緊緊摟在懷中。另一個先是愕然,但馬上知道了對手的目的。“我… …我要勒死你… …勒… …勒不死你… …咱倆就一起死… …”青鳥美目中充滿怨恨與無奈,“想… …想的美,要死… …要死也是… …你先… …也是你先… …”四個美麗的玉峰互相擠壓,櫻桃般的乳頭抵隔著青衫在一起。在相抵的一刹那間,兩俱嬌軀均是一顫。
隨著兩人用力的加大,兩個身體都開始出氣多進氣少。一個青鳥衝另一個冷笑道:“你… …快不行了吧… …”另一個反駁道:“不行… …不行的是你… …”兩人的對話,加速了身體內氣息的流失。漸漸地,兩人開始神志不清,頭腦嗡嗡作響。
兩個青鳥在朦朧間凝望對方,玉頰嬌唇,妙目俏鼻。一切都如照鏡一般,女人對另一個自己難免產生怨恨,但也有深深地迷戀與情感在其中。青鳥心中開始反思:“我為何非要與她互相撕並呢?若是能… …”想到此時,忽覺檀口一緊,一團香噴噴,軟綿綿的東西不覺間靠了過來。正是另一個青鳥的櫻唇,四片唇相交之時,兩人同時放松了加在對方身上的力道。一股暖流自上而下開始流竄於兩俱一模一樣的嬌軀中。
是了,世間萬物存有存理,去有去里。萬物和諧,才是自然之道,兩青鳥心中呈明,相視一笑。西王母法力高強,修為深厚,但心中之悟,卻遠遜於此時的青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