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葉雅告訴他,原來那晚她被林慕蓉抓到後,幸虧沈承志將軍的人馬及時趕到,從林慕蓉手中救下了自己,在得知他乘坐的客機被改道烏有城後,又星夜兼程從北京抽調反恐特警,在烏有城機場以恐怖分子劫機的名義包圍了客機,這才從烏有城救出了他,此中種種驚險,猶如火中取栗,聽得阿邦連呼走運,想不到自己暈迷之際竟完成了一段從地獄到天堂的華麗脫險。
葉雅將削好的苹果遞到阿邦手中,關心的說:“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其他的事不要擔心,這里是北京軍區醫院,很安全,丁春秋還不敢到京城來撒野。”
“這次可多虧你那個什麼沈承志將軍啊,有機會真想當面謝謝他。”阿邦啃了口苹果,發覺自己很餓,“哦對了,我想給家里和女友打個電話。”
葉雅笑了下:“你呀就放心吧,這個我們早通知到了。這里可是軍區內部醫院,電話號碼是保密的,別說你是,我都不能隨便往地方撥電話。”
阿邦想想也是,反正自己這點小傷不用呆幾天,到時候出院後再說不遲,何況有這麼個軍裝美人陪著自己過幾天也很不錯的嘛。他色色的瞄了眼葉雅,她依然穿著那身筆挺的西服式墨綠軍裝,長褲下的兩條大腿正疊放著坐在床邊,露出一只裹著肉色絲襪的腳踝來,令他不禁在想:噝~~這雙絲襪到底是短絲襪呢,還是長絲襪捏?是筒襪呢,還是褲襪哩?這時候葉雅好像發現了他的目光,立刻把腿放了下來,阿邦就只能看到一小截絲襪腳背了,她還順帶著把制服袖子也拉了拉直,生怕阿邦的毒眼會鑽進袖口溜到里頭去了似的。她正了下卷檐帽,忽然把臉湊過來問道:“喂死渾頭,還記得你從陳璇那拿回的失重機U盤嗎?”
“當然記得啊。”
“那,現在U盤呢?”
“不在我身上?”
“你的隨身衣物和挎肩包里我們都找過了,沒有。”
“呃……”阿邦愣在了那,“咦……那U盤在哪兒呢?咦……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啊…哎呀呀…”
他努力回想飛機上的一幕,可他確確實實對自己吞下U盤的一幕毫無印象,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自然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傻呆呆地躺在床上發愣。葉雅觀察著他臉上的細微表情,確定他不像是在故意裝傻,也只好悻悻的將身子收了回去。
這時候,外頭套間里坐著的那位女護士站起身,裊裊進了病房,阿邦才看清這位剛才一直背對自己坐著的白衣天使,她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和自己差不多年齡,俏臉上那對仿佛會說話的眼睛正帶著一絲異彩看著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高干醫院的緣故,她身上的護士服雖然和普通醫院一樣都是白色,但裁剪的卻十分合體修身,把女人纖細的腰身和飽滿的胸部都包束出來了,連衣裙式的護士服剛及到大腿膝蓋,一雙裹著長筒白絲襪的圓潤美腿也露在外面,和那雙同樣白色的坡跟軟底鞋一起誘惑著阿邦的眼球,雖不是軍警制服,倒也有另一番制服誘惑。看到阿邦正打量自己,女護士落落大方的用北京話介紹起了自己:“阿邦先生您好,我是軍區醫院特護科的護士王欣怡,現在也是您的特別私人護士,在您住院期間,我將負責您一切的生活起居,您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如果您對我的服務不滿意,可以隨時要求調換。”
阿邦一聽這話頓時嘖嘖不已,心想這高干醫院就是不一樣啊,要在外頭,不光護士制服拖拖拉拉、松松垮垮根本不能看,那黃臉更是拉得跟鞋拔子似的,別把病人訓斥一頓算好了,哪有這等會所式的服務質量啊。
她很熟練地給阿邦換上一瓶新的點滴後,就退出了病房,繼續坐在了外頭套間內。阿邦看那對小屁股在白裙子里面一扭一扭的,被子底下便開始建起一座小火山了,於是扭頭又想拉著葉雅再調戲幾句,結果手剛一搭上她的袖子,她就飛一般縮了回去,站起來對他說:“阿邦,你剛剛醒來,U盤的事你慢慢回憶不急,先把身子調理好。晚飯想吃什麼,我給你安排去?”
說到吃,這可正中了他的下懷,反正現在應該是公款吃喝,不吃白不吃呐,於是不解思索就報出:“啊這個,我要全聚德的烤鴨,東來順的涮羊肉,哦對了,還有京醬肉絲、軟炸里脊、冰糖肘子、冰鎮皮凍。還有還有,還有芥末雞絲、辣鮮露酥蝦球,
葉雅一出病房,就厭惡地長出一口氣,跟這個又好色又貪吃的難纏鬼呆一秒鍾都是極度煎熬。她從兜里掏出一枚很精致的訂婚戒指,重新戴在了自己左手中指上,心情才舒暢了許多,接著,她並沒有去廚房安排伙食,而是直奔了頂樓,也是這座醫院的行政樓層。
在頂樓,她叩響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喊了一聲“報告”,過了會兒,里頭才遲遲傳出一個女人沙啞的聲音:“進來。”
偌大的辦公室內,只有一位身著筆挺軍裝短裙和鋥亮黑長靴的女軍官,正背對著門站在辦公室窗口,看肩章軍銜似乎要比葉雅高出不少。女軍官聽到葉雅進來也沒有轉過身子,而是繼續看窗外,開口問:“他醒了沒有?”
“報告林上校,他醒了。”
女軍官聽到後似乎興奮了一下,趕緊把身子轉了過來,那深眼高鼻的漂亮臉龐不是別人,正是丁春秋的上校參謀林慕蓉。
林慕蓉急切問道:“那他說出U盤在哪了?”
“沒有。”葉雅搖搖頭,“據醫生說,他的頭部受過創傷,可能會有一些短暫性的部分失憶,98%的病人在三個月內就會完全恢復,剩下的2%在六個月內也會自己慢慢恢復。”
“太慢了。”林慕蓉有些失望,“有沒有辦法可以加快恢復記憶?”
“據醫生說,一般常用的方法是讓他接觸以前熟悉的人和熟悉的物,這對病人恢復記憶很有好處,還有種方法是…”說到這,葉雅停頓了一下,接著語調明顯輕了許多:“就是通過讓病人產生高度…高度性奮感來刺激腦部神經和細胞,有可能會一次性恢復。”說完,她白皙的臉上已經有些泛紅了。
林慕蓉沉思著踱了幾步,又坐到沙發椅上,嘴里像是自言自語地念叨:“現在不可能讓他和外界有任何接觸,也不可能慢慢等他,夜長夢多…”說著說著,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葉雅美麗的臉蛋上:“嗯…看來我們得試一下第二種方法了。鄧凌雯,今天晚上由你負責跟他上床,一定要保證他有足夠的性奮感來恢復記憶。”
這個被叫做鄧凌雯的女軍官登時十分吃驚地愣了一下:“啊?我?”
林慕蓉早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對這位鄧凌雯,她是非常了解的,兩年前正是自己從軍校中一眼看中並提拔她進了烏有城,平心而論,丁春秋雖然為人陰險,但烏有城在他野心勃勃的治理下也確實是一處能者脫穎而出的地方,短短兩年,才24歲的鄧凌雯就已經是上尉軍銜,比同期畢業的軍校校友要快出不少,而她現在的未婚夫也是林慕蓉撮合的,是一位又高又帥同樣很有前途的年輕指揮官,兩人從軍校開始就是互相愛慕的一對,去年水到渠成剛剛訂了婚,再過十來天就是結婚的好日子了,這位保守的姑娘曾私底下對自己說起,她曾與未婚夫相許諾言要在完婚的那晚再將自己堅守24年的處女身完完整整交給丈夫,因此林慕蓉心里也很清楚,這樣一件任務對鄧凌雯來說確實極難以接受,不過跟失重機U盤的下落相比,別人的這點代價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此時,只見她板著臉說道:“鄧上尉,你長得跟葉雅幾乎一模一樣,只有你才是最適合完成這次任務的人選,換做陌生人跟他上床,恐怕會引起懷疑,也可能會達不到足夠的性奮感。”
“可是上校您知道我的情況…”
“你不用再說了,這是你的任務,也是命令。”林慕蓉擺手打住了她的話,開始語氣生硬的命令道。
鄧凌雯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眼眶邊兒上也都有些微微泛紅了,盡管她心里一萬個不情願,但軍令如山,作為軍人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條件反射似的答道:“是…上校,鄧凌雯堅決完成任務!”
“很好,你可以閉上眼睛把他當做你的未婚夫,這件事我會替你保密的。”林慕蓉很滿意她的回答,於是將話題一轉,強調道:“從現在開始,這里就是北京,絕對不能有半點紕漏瑕疵,這小子別看平時色迷迷的,其實是個又奸又鬼的滑頭,一定要多加派幾個學過北京話的護士,還有,叫人再多弄些假雪過來准備夜里堆到路面上,要給他造成一副北京夜里下過大雪的景象。”
“是…”
鄧凌雯心情沉重的退出辦公室,她努力控制著情緒將門輕輕合上後,就立刻飛奔到女洗手間將自己獨自關在里頭,終於對著鏡子痛哭了出來……
二
話說阿邦在目送走了‘葉雅’後,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東看看西看看覺得很是無聊,電視里北京台播來播去盡是些雷人的青春劇,想跟王欣怡調戲幾句,可惜得到的也不過是些禮貌而模式化的回答,根本不像日本小電影里那麼有意思,可把他憋壞了。他爬下床,拿張椅子把自己坐在窗邊上往外看,外面是一排排整齊的白樺林,剛好遮住了遠眺的視线,估計醫院是坐落在了一處幽靜的城市邊緣,倒也符合高干醫院的設計,初冬的‘北京’已是銀裝素裹,樹梢、路邊和草地上都蓋著一層薄薄的白雪,像是天地間換上了一副新裝,讓久在南方沒見過幾次雪景的阿邦看得入迷。
直到了晚上7點,那頓遲來的晚飯才送入病房,居然全部都是他所點的飯菜,沒落下一樣,連全聚德的logo都還印在包裝上,真是難為林慕蓉一幫人絞盡腦汁直接從北京給他空運過來了。阿邦自然想不到這一層,昏迷這幾天光靠營養液輸著,肚子里早空得跟三光過後似的,沒一點油水,面對滿桌美味敞開肚皮就是一陣掃蕩,將這頓昂貴的晚飯吃得干干淨淨。待這頓免費大餐吃完,他倚在躺椅上,撐著個脹肚皮,悠哉地哼起了小調調,儼然都有種小首長的感覺,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誒我說外面那小王啊,你也進來坐嘛,老在那硬凳子上坐著對身體也不好的嘛,這個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嘛。”
王欣怡嘻嘻一笑,回道:“我坐這兒是值班呢,要是擅離了崗位被護士長看到,可要一頓處罰了,這兒的規定可嚴格了。”這時候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似乎是她的男友打來的,只見她連忙接起來,捂著手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干啥子哦,你好瓜呵…”接下來的聲音就更加輕的像蚊子,一個字也聽不到了。
阿邦看著這個小護士手忙腳亂的樣子,覺得很好笑,這一邊是院規森嚴不能在工作時間干別的,一邊是自家男友的愛心電話,看來最後還是法不外乎人情嘛。不過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她剛說的那幾句很流利的話明顯不是北京口音,這倒很有意思啊,之前在調戲時好像她明明說自己是北京本地人,這四川話怎麼也說那麼溜?不過他並沒有想太多,興許人家男朋友是個四川人,兩人之間用男方的家鄉話也不是沒有,想到這,他都覺得自己有些神經過敏了,堂堂天子腳下高干醫院,哪有那麼多妖魔鬼怪再來害自己。
王欣怡很快結束了通話,這時鄧凌雯從門外進來了,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王欣怡,後者便聽命退出了病房,還把門帶上了,諾大的病房內就只剩下了阿邦與鄧凌雯二人。
鄧凌雯的臉上似乎剛塗了些遮蓋霜,將淚痕都掩飾掉了,有些俏皮的嘴唇上也抹著淡淡的口紅,顯得又比平時多了份性感誘人,那對飽含秋水的單眼皮美目阿邦自然早已熟悉,不過此時眉毛、眼线經那麼精細的一畫再添上睫毛膏的效果,眼睛居然就在視覺上神奇的變大了許多,讓人不得不感嘆化妝品的威力。很顯然,她是給自己化上了淡妝,而且是很細致入微的淡妝,讓人看著很舒服很自然,不會有強塗硬抹的‘假面感’。她把目光落到躺椅上的阿邦,讓自己擠出笑容:“怎麼,飯菜還吃得慣麼?”
“好吃!好吃!明天照這樣再來一份就行了。”想起那頓飯,阿邦到現在還能流出口水,不過更讓他口水不止的,是眼前的‘葉雅’。她依舊是那身陸軍女軍官的制服,頭發盤在腦後,女式卷檐軍帽,墨綠色的西服式外套與長褲,淺綠色制式襯衫上系著一根黑色領帶,一對飽滿的玉峰盡管被包裹在層層衣物之內,但依然在制服前部凸出一道美妙的弧形輪廓,腳下跟先前相比,換上了一雙專門用來出席儀式的制式高跟鞋,擦得也是油光鋥亮,露出一截肉色絲襪腳背,在一身嚴肅的軍裝下透出一抹女軍人的性感。她165cm的標准身高,加上豐厚的營養條件和多項體育運動訓練,使得軍裝穿在身上十分恰如其分。
不過她接下來的動作,直接讓阿邦石化。只見她搭了一下暖氣管,沒頭沒腦的蹦出一句話:“啊~屋里好熱呀~”沒等阿邦回過神來,她已將軍裝外套脫了下來,盡管她很想做出一個挑逗性的動作讓脫下的外套掛在指尖上,但一不小心卻給掉在了地上,被她尷尬的趕緊撿起來。
“什麼情況???”阿邦嚇得把身子一縮。
她又很不自然的在那開始解領帶:“沒什麼啊,就是熱啊…哎呀!”,她忘了先把帽子摘下,結果當領帶從自己腦袋上取出時把卷檐帽打到了地上,只好再次尷尬的撿起來,看得出她很緊張,緊張的連脫衣服的順序都忘了。
經過這麼兩次尷尬的失敗,鄧凌雯的臉漲得就像塊燒紅的鐵皮,火辣辣的連自己都能感覺到了。可阿邦仍是一臉被雷到的樣子,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挑逗的動作可做了,干脆直切主題吧,但她又羞於表現自己,於是伸手把燈給關了。黑暗中,阿邦還來不及想明白她到底要干嘛,就覺得大腿上一沉,一團香噴噴、肉墊墊的女人身體已坐在了自己腿上,語氣有些硬朗的對自己說:“快,抱住我。”
“啊?抱、抱住你?嘿嘿…這個…嘿嘿…”
“別傻笑,快抱住我,否則我吃了你。”
話到這份上,是個男人都該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盡管阿邦對葉雅的身體有著某種程度的憧憬,但畢竟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對其他女人也僅限於YY而已,撐死不過撫一下摸一把卡卡油,若要動起真格來他還真做不下手,於是驚詫之下趕緊想要推開鄧凌雯,可手心剛一觸到她後背的胸罩系帶上,一股電流似的美妙感覺迅速從手臂傳導到大腦,這一推便什麼力氣也沒有了,反倒情不自禁的搭在了她背上,緊接著,由於兩人貼的很近,她身上的香水味可以毫無阻擋的直入鼻內,吸到體內便像是吞下了一團熊熊欲火,渾身不禁發起燙來。這種香水,他在丁婷身上聞到過,是一種能引發男人情欲的龍涎香,但也沒像今晚這樣有催情的效果,每一股香味都像一根羽毛,不斷煽撩著自己的心緒。其實鄧凌雯與阿邦兩人都不知道,林慕蓉早就料到她缺乏色誘技能,於是事先在阿邦的飯菜中摻入了強化催情藥,此時正是藥性發作時,哪怕一根女人的頭發都能讓他迷倒。
阿邦覺得視线迷離,下身已有了顯著的勃起,極其興奮中的大腦開始脫離自己的意識,在那控制起自己的手腳來了:他一把將並不輕的鄧凌雯橫抱了起來,緊緊貼在胸前,女性的體溫愈加助燃起欲火,藥效在全身擴散,像頭發情的野獸一樣將鄧凌雯扔在床上,而鄧凌雯也顯然是被他忽然發作的性情嚇到,落在床上尖叫了一聲,但她的聲音在此時阿邦聽來簡直是細若蚊子叫,反倒更激起侵犯的欲望,飛快地就脫去了自己全身衣褲,赤裸著身子就撲在了床上,像頭餓狼一樣去抓床上的那只小白兔。
鄧凌雯本能將身子避了一下,但小小單人床根本容不得她逃到哪里去,兩下就被阿邦逮到,被他從床邊拉了回來。藥性大發的他動作明顯粗魯了許多,抓扯中將鄧凌雯的發夾也扯了下來,疼得她哇哇叫,不過這一頭秀發披散下來,些許還遮在美目微閉、一臉疼痛樣的臉上,就著屋外投入的月光,不禁讓人頓生憐愛,阿邦等不及就把嘴巴湊了上去,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到處狂吻起來,繼而大嘴一張,覆蓋住她的小嘴,給她深情的一吻,然後慢慢的伸出舌頭挑逗著她,和她的小舌互相追逐著,糾纏著,彼此的津液在他們的口腔中互相交換著,與此同時,他用自己的腳尖在她腳跟上輕輕一推,梆一聲,她的一只高跟鞋就落在了地板上,終於露出一只完整的絲襪小腳來,她全身被阿邦壓著,害羞的趕緊把腳往被子里鑽。阿邦先由著她去,反正今兒個她終究是逃不了的,雙手十指在底下開始一粒粒解開她的軍襯衣紐扣……
沙,沙,沙,沙,她身上的軍裝被阿邦在熱吻中件件脫去,就連胸罩、內褲和那雙肉色連褲絲襪也被阿邦一一剝淨,扔到地板上,一絲不掛的鄧凌雯凹凸有致,曲线相當美,一身長期鍛煉外加豐富營養塑就的肌肉均稱而有致的覆蓋在她挺拔的骨骼上,线條起伏柔和,充滿著肉感彈性,而作為機關兵的她肌膚也像水晶般雪白剔透,這真是一個難得的尤物啊。阿邦用舌頭舔弄著她的耳垂,雙手就在她光潔的肩頭上撫摸起來,沿著優美的乳房輪廓一直摸到緊收的勁腰,和圓潤挺翹
“阿邦……啊……不……”鄧凌雯感受著一雙陌生男人的手肆意撫摸侵襲她的全身,滿腦子卻都是自己未婚夫的模樣,想掙脫但又不敢、不願拒絕,畢竟這是自己的任務。漸漸地,她覺得全身都開始熱起來了,好像有股火焰到處亂竄,在阿邦手下忍不住輕聲呻吟,嬌軀也小幅度的扭動,似乎想要籍此來減輕些什麼,充滿驚慌的眼神中開始帶有一絲情欲,逐漸迷蒙起來,而阿邦來回揉撫著鄧凌雯的胴體,聽著她那有意壓抑的呻吟聲,覺得美妙極了。隨著愛撫的升級,太多難以表述的感覺涌進鄧凌雯發育成熟的身子里,一陣陣前所未有的刺激體驗讓她幾乎無法承受,一對葡萄粒顫巍巍的完全彈挺而起,只覺得全身上下在阿邦的撫摸下沒有一處不是舒服透頂,她大口喘著粗氣,軟軟的被阿邦壓服在身下,任憑他自由的在自己身上縱橫馳騁。
鄧凌雯身體的扭動使他們的下體相互磨擦,帶來陣陣快感,她感覺一根粗長巨大的熟鐵棍正在自己平時最羞澀、最私密的部位外摩擦著,不時又頂著,她心頭一凜:天那,這可是連自己的未婚夫都不允許碰的地方啊!但那副熟鐵棍彷彿是一根電熱棒,將絲絲熱量傳到自己的體內,一股熱流不由得就從下身那里溢了出來,這一下流淌就好像瓶中水被倒空了一般,花徑深處就覺得空洞洞的,迫切想要有一個東西塞進去,去充實填補這種空洞感。就算鄧凌雯心里再怎麼排斥阿邦,但總歸逃不過生理上的必然,她終於拋開羞澀,放開喉嚨拉出一聲優美的叫喚:“啊~~哦~~~”
阿邦繼續埋頭挑逗,將熟鐵棍在玉門外不停的來回刮動,幾下功夫就把鄧凌雯搞得像癲狂了一樣,“啊……別,阿邦,求你……慢點…別這樣…慢點…”她的哀求聲越來越低,然而喘息聲卻是越來越大,尤其是花徑中的熱流更是如噴泉一樣涌出,整個人漸漸已完全沉浸在的愉悅之中。阿邦看到時機成熟,將她的雙腿張得大大的,露出濕潤的花瓣和那一個緊閉的洞口,一些汁液正從那個洞口大量的往外流著,他半跪著用手扶住熟鐵棍在關卡外試探性的摩擦了幾下,讓龍頭充分吸收了她的汁液,變得油光潤滑,而在它的摩擦下,玉門彷彿也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稍微張了張,比剛才大了一點兒。“阿邦,別……別進來…別…你…你還是輕點…輕點…一定要輕點…”鄧凌雯心中糾結不堪,嘴里嬌聲呻吟著,說出的話都前後矛盾了。
阿邦可不管她樂意與否,端起熟鐵棍低吼一聲,虎腰一挺,熟鐵棍迅速從微張的洞口頂了進去,借著猛烈的藥效,這一下衝力比平時不知要強勁上多少倍,噗滋!只聽一聲好像裂帛般的輕微響,熟鐵棍一下子就插到了她的花徑最深處,以一種粗暴的方式開了她的處女苞。“啊~~~~~~~!”鄧凌雯拼命的大叫起來,好像某個部位被撕裂了一樣,前所未有的疼痛讓她嘶聲裂肺的哭喊起來,兩條美腿一下子抬了起來有力的勾住阿邦的腰部。她渾身僵硬,柳眉微皺,一動也不敢動,鮮艷的血滴順著兩人緊密結合的部位落在雪白的床單上,形成一朵朵美麗的小紅花,兩滴晶瑩的淚水同時奪眶而出,不知是痛是爽,還是為這樣一種失去而感到傷心。
阿邦試著輕輕的抽動幾下,身下的鄧凌雯立即發出了似痛苦又似愉悅的呻吟,把淫性正當頭的阿邦聽得兩眼噴火,扶住她的雙腿,開始快速而又節奏的抽動起來。“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夾雜著滿足和屈辱的呻吟聲不斷從鄧凌雯的喉間傳出,她抱住阿邦的雙手不由得也加大了力度,不知是在迎合他還是在抗拒他,但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她主動的反應更強烈的激起了阿邦亢奮的情緒。他興奮的開始加速挺動熟鐵棍,把鄧凌雯的汁液一股又一股的從她的花徑深處帶了出來,真沒想到她的汁液是如此之多,弄得他們倆下半身都濕漉漉的,而下面的鄧凌雯則捧著自己的滾燙的臉蛋,身子瘋狂的挺動著,扭得像麻花一樣,一點兒都不怕把腰扭斷,她簡直爽歪了,腦子里的未婚夫與阿邦有些傻傻分不清了。
鄧凌雯嬌紅可人的臉上布滿了興奮的紅潮,在阿邦身下媚眼如絲,鼻息急促,口中嬌喘連連的說道:“呃~~~~輕一點~~~~~呃~~~~~哦~~~~~你插得……太深……喔喔~~~~啊~~~~輕些~~~~~”處於極樂中的鄧凌雯聲音又甜又膩,嬌滴滴的在阿邦耳邊不停回響,“呃~~~~~哦~~~~~你有…想起來…U盤嗎…有嗎~~~喔喔~~~~”
阿邦大肆征伐著身下的鄧凌雯,正忙得不亦樂乎,哪有心思去想什麼U盤,他抽出熟鐵棍,將鄧凌雯滿是香汗的胴體在床上翻了過來,變成趴在床上,鄧凌雯氣喘吁吁的驚道:“啊你…你要干嘛…”“趴好,我要從後面來了。”阿邦說完便跪在她那翹挺的健臀後面,雙手撫摸著臀上肥膩的細肉,熟鐵棍一挺,自動的尋到了她的花徑洞口,吱溜一聲全根沒入,鄧凌雯又大叫起來,阿邦不由分說的就又瘋狂的抽插起來,次次到底,啪啪啪啪啪啪,發出男女肉體碰撞的撩人聲響。
“啊唔……嗯……唔……喔唔……嗯嗯……”隨著一聲聲嬌啼,鄧凌雯的花心深處再次被阿邦的肉棍子反復頂戳,反復蹂躪,只看到棍身在她花徑深洞中進進出出,迅疾無比。鄧凌雯剛才就已無法自已,幾乎到了強弩之末,這忽然換了全新的姿勢和全新的體驗,伴隨著更加快速的頻率,頓時插得她思維一片空白,大量汁液再次狂溢而出,第二次爬上了男歡女愛的極樂巔峰,瞬間那種快感讓她忘記了自己未婚妻的身份,只想索取、索取再索取,只想要更多的快感,所以她放浪的騷叫著,任由阿邦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任意馳騁,“啊……我、我……喔……不行了……我…”
可這句話她還沒來得及說完,忽然瘋狂的尖叫起來,翹臀緊緊一縮,花徑四壁也忽然一下子緊緊包鎖住阿邦的熟鐵棍,緊接著,一股又一股熱液從花心深處噴了出來,火辣辣的澆在熟鐵棍上。緊隨著,阿邦也低吼一聲,熟鐵棍將一股又一股滾燙的岩漿噴射在她花心深處,燙得她的花徑內壁一陣酥麻,並將痙攣傳遞給她的花心,花心深處肉壁的一陣極度抽搐、收縮顫動迅速傳遍她的全身。“啊~~~~~~~”還沒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的鄧凌雯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只覺全身驟然一陣無比的舒泰暢瀉,歡快的激情一瞬間將自己淹沒的無影無蹤了……
房間里劇烈的喘息之聲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一棕一白兩具身體濕漉漉地平躺在床上。經過幾度香艷蝕骨的激情後,鄧凌雯有如鮮花盛放般癱軟在阿邦身旁,半瞇著一雙媚眼,雪白玉體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香汗,圓潤的雙肩和平滑的小腹都還在輕微的顫抖,內散發出陣陣催情的幽香,只是眼神一直空洞而無意義的呆滯在那,像是在想些什麼,又像是什麼也沒想,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阿邦側身摟住這位如花似玉的軍中美女,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就這樣與曾經恨之入骨的‘單眼皮八卦妹’春宵了一刻,更加神奇的是,她的身體又居然是那麼的香甜可口、溫軟如棉,完全不似她平時表現出來的那般精明英武,這使得阿邦幾疑身在夢中,若不是身邊這大美人正溫順地縮在自己懷內,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呢。
這一泡重炮打出去,就好像一股邪氣被逼出了體內似的,阿邦覺得渾身都舒暢無比,有那麼一種狂奔幾千米後的揮灑快感。他忽然發現,那段丟失的記憶此時居然能慢慢的回想起來了,越來越清晰,趕緊開口道:“葉雅,我想起來了!那晚我把U盤吞到了肚子里,這幾天一直昏迷,東西估計還在我的胃里!”
“太棒了,阿邦!嗯~~~~啊!”鄧凌雯欣喜若狂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香吻,因為這意味著這個人快可以去死了,自己也將馬上脫離‘苦海’。
第二天,阿邦睡到九點多才起,床上已經沒有鄧凌雯了,也不知道是她走的匆忙,還是一時找不到,把那對發夾留在了阿邦的枕頭底下,上面還留著她淡淡的清新發香,讓人很是留戀。此時春藥的藥效已消退殆盡,看著這件女人的飾物,想起朱麗穎好像也有這麼一副類似的發夾,忽然間,一陣強烈的負罪感占滿了他的腦袋,趕緊將發夾放回到床頭櫃上,悔得直抽自己嘴巴:昨晚怎麼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在遙遠的杭州還有自己魂牽夢系的女友朱麗穎,以後叫自己如何面對她啊?!簡直是色令智昏,糊塗之極!盡管之前自己也臨幸過艷屍,但那畢竟只是對敵人屍體的一種懲罰與發泄,並不像昨晚那般注入感情,還有這個‘葉雅’滿腦子鬼主意,天知道以後會不會纏著自己當小三呢?哦天哪,她一定會的,這個女人也是爭強好勝的主,哪里肯當小三,還有她武功這麼厲害又有槍,會不會殺了朱麗穎轉正啊?又或者她逼宮不成,直接拿槍崩了我?
他就這麼胡思亂想著,走到窗邊想給自己先透透氣,卻發現原來這些窗戶都是密封鎖死的,根本打不開。看窗外,昨夜似乎是又剛剛下過一場雪,樹梢與路上的積雪更多了,五個穿著棉襖軍大衣的工人正有模有樣的在樓下馬路上清掃著,不時還在那互相聊幾句。阿邦看了一會兒,就把窗簾拉好打算回去再整個回籠覺,但當他剛要轉身回床的一霎那,忽然覺得看完剛才那五人總有些怪怪的異樣感,於是不禁又站回到窗邊看,這五人都是些老實巴交的農民工,不像是什麼歹人,並沒有什麼蹊蹺之處,那到底剛才是覺得哪里有異樣感呢?他慢慢吐出一口氣,看著自己呼出的熱氣在窗戶上結成一圈水珠,他才猛然想起:對啊,那五人在這冰天雪地里開口說話時,怎麼都不會呼出白騰騰的熱氣呢?莫非教我白天活見鬼了不成?想到這,他打了個冷戰,蹦著鑽進了被窩里。
不過他轉念一想,說什麼鬼神那是太扯了,一個更合理的解釋是:室外溫度根本就沒那麼冷。他起來穿好衣服,想下樓去感受一下,卻被外屋的王欣怡攔住了,告訴他醫生交代過,病人身體完全康復前不能外出凍著,必須呆在有暖氣的樓內。阿邦只好又回到窗邊,想再看仔細一些,結果又有了新的發現:按理說出於冬季保溫需要,北方城市的建築牆壁厚度要比南方厚出一半有余,可這棟樓的牆壁厚度竟然與自己杭州老家那邊差不多,明顯是南方城市的標准,這就很令人費解了,難道說堂堂高干醫院連這點建築規范都達不到?
如果說昨天女護士忽變的口音勉強還有些理由可講的話,那到了這一刻,阿邦真的開始有些起疑心了,隱隱覺得這里不像是北京,而是南方的某座城市。
三
整整一個上午,阿邦都在猜忌中度過,用過午飯後,又是一個人在病房里回憶這兩天來的怪事,如果這里不是北京,這些人為什麼要編出這麼個騙局來蒙自己呢?這里頭肯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我阿邦屁民一個還不值得有人如此大費周章,唯一解釋就是她們要從自己身上獲取些什麼,聯想到昨晚葉雅在那種狀況下仍對U盤念念不忘,傻子都知道她們的目的了。他忽然覺得渾身一陣冷意:我可是告訴她U盤在自己肚子里啊,這伙人不會拿刀剖了我吧?
不過好在林慕蓉做事比較謹小慎微,為防止萬一剖開肚子仍不見U盤,她還是‘好心’的選擇了腹瀉。
到了晚飯時刻,王欣怡又推著餐車進來了,不過,今晚的食物就大大精簡了,只有一碗稀飯、一個咸鴨蛋和幾碟醬菜而已,直接從五星待遇跌到了牢飯級別。
王欣怡走到阿邦的身邊,溫柔的說道:“阿邦先生,醫生交待過了,您剛剛醒過來身體還有些虛弱,現在不適宜進油膩食物,廚房給您弄了稀飯來,對您的身體會更有好處。”
阿邦警惕地點點頭:“王護士,謝謝你。”
王欣怡轉身端過來那晚稀飯,說:“這樣吧,阿邦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來喂你喝吧。”她也不管阿邦是否回答,主動就坐到了床邊,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摟住阿邦的脖子,使得阿邦的頭抬起一些,然後,她側過身體拿起勺子,喂起阿邦來。他不是不想拒絕,而是擔心拒絕了會引起懷疑,他還得繼續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何況這伙人如果真要殺害自己的話,也不會多此一舉到在飯菜里下毒。
於是他裝作很開心的樣子,一口就吃掉王欣怡遞來的一勺稀粥。毫無疑問,王欣怡完全可以算的上是一個美女,而且是一個讓人感覺相當體貼的美女,年輕的俏臉上充滿了一種令人放松的溫柔,而現在由於王欣怡是坐在那里,阿邦可以看得出來那身合體的護士服就跟她的身體貼得更緊了,使得她的身體輪廓一下子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來,護士服的下擺,因為她坐下來的緣故已經褪到了膝蓋之上,使白色絲襪中的玉腿裸露得更多了。在這麼一位美女護士的喂食下,阿邦很快就將這碗摻了瀉藥的稀粥吃個底朝天。
見阿邦毫無猜忌的將稀粥吃完,王欣怡顯然很滿意,將餐車推走後繼續坐到外屋值班,悄悄監視著阿邦的一舉一動。阿邦一碗熱粥下肚,也開始准備自己的脫身之策了,盡管他還弄不清楚對方是些什麼人,但既然她們布下這麼一個騙局那就意味著里面必定藏著陰謀,而一個有陰謀的地方,對於驚弓之鳥的阿邦來說可不是一個好地方。
他四下觀察了一遍病房,窗戶是封閉的,外屋坐著王欣怡把門看得死死的,房間內再無其他可供自己出入的門洞,現在是越看越像一間豪華牢房,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房內很可能還放置了監視器,要從這硬生生闖出去,幾無可能。就在他思索之際,肚子里的瀉藥也開始發作了,在肚子里鬧騰起一陣陣屎意來,不過這陣屎意倒是給他帶來了靈感:對!先把自己轉移到監視力量薄弱的洗手間,那里的通風管道或許可以幫助自己逃出。打定主意,他捂著肚子爬下床,利用自己背朝王欣怡的機會順帶捎走床頭櫃上的一把水果刀後,就要出屋找廁所,而王欣怡自然趕緊站起來攙住了他:“您這是要上洗手間嗎?”
阿邦表情復雜的點點頭,這倒不是他裝出的,而是這瀉藥太猛烈了,肚子里難受的厲害,好像屁股稍不夾緊就會炸出屎來一樣,只怪林慕蓉下手又狠又重,春藥、瀉藥通通都是加量給他服用的,光是這就把他折騰得不輕。
洗手間在這層樓的樓道盡頭,由於是男士洗手間,所以王欣怡就留守在了門口讓阿邦一人進去,只是特別交代了一遍,方便完後千萬不要衝馬桶,她馬上會通知葉雅帶人來從排泄物中尋找U盤。阿邦嘴里唯諾著,在里頭眾多小隔間中隨便選了一個後,就關好門,坐在馬桶上舒舒服服的泄起來了。待好不容易拉完,他又抓緊時間,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拿水果刀在排泄物中翻著尋找,果然,從中找到了那件小小的U盤,用水衝淨後藏在了自己病服的衣兜中,這玩意兒讓自己幾番差點死在綠燕女特工的手下,更是關系到T89能否被制造出來的重要技術資料,他必須十分謹慎,決不能冒冒失失地就落入其他人手中。
接下來,該是好好考慮下怎麼從這逃出去了,他觀察了下洗手間,發現天花板上有一個可拆卸的通風欄,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通風管道應該是全樓上下連通的,雖然里面會很髒也很暗,但總比一個人貿然闖出去要有把握不少,何況自己也根本沒有那種能力。打定主意,阿邦就站到馬桶上試圖打開通風欄,偏偏卻在這時候,小隔間外的洗手間里傳來了軟底鞋踩在地磚上的聲音,“阿邦先生,您沒事吧?”正是那個美女護士王欣怡的聲音,想必是她在外頭等的時間太長,於是放心不下進來查看了。
阿邦心里暗罵了一句,別看這丫頭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心里鬼的很,無時無刻不在留意目標,像塊牛皮糖一樣黏著自己不放,看來不先除掉她是不行了。他靈機一動似乎想到了一個方法,於是朝隔間外喊起來:“哎呀幸虧你來了,正好,便紙用完了,護士小妹快給我遞卷手紙來吧,謝謝啊。”
過了一會兒,只聽吱呀一聲,小隔間的門被開了條小縫,伸進一只雪白的女人手拿著一卷便紙。說時遲那時快,阿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再大力一扭,緊隨著又是一個大腳板踹在門上,將門往外踢,正好結結實實的撞在她的鼻梁上,啪!登時臉上鼻血眼淚全都出來了,手腕上也拼命掙脫起來。阿邦就趁這時候抓著手腕將她硬拽進了小隔間內,打算按著她腦袋往馬桶上撞暈,但他顯然是把王欣怡當做了普通小護士,這一按才發現,原來她的腰勁十分不錯,只是額頭在馬桶坐墊上輕輕碰了一下,緊接著就要轉過身子反擊。阿邦很吃驚,沒料到這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女護士居然讓自己一擊失手,眼看著她就要轉過身子,算他還眼疾手快,把按著腦袋的手往下一移,改成去揪她耳垂上的耳環,這招果然管用,王欣怡立刻嗯嗯啊啊疼叫起來,身子也順著他揪的方向歪了過去。
不過王欣怡這一叫,把阿邦攪得心更慌了,要是被人聽到後果可就不堪設想,所以幾乎在她剛一出聲的同時,阿邦就一手卡住她的脖子,用強壯的身體將她硬頂到了隔間牆角,隨即再一手抓住她的下顎,按照方璐給自己的‘提示’,稍稍向上提起後再用力快速向右側一扭,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成功了!隨著王欣怡的腦袋被瞬間急扭,護士帽就從頭上滑落下來,蓋住了她大半張臉龐,正頂著她的阿邦只感覺身前這團柔彈般的胴體一下子繃緊了,發出短短一波讓人心動的抽搐和緊張,但也僅僅只是片刻而已,便徹底放松了下來,四肢開始癱軟,整個身子扭捏著向自己軟綿綿的倒過來,阿邦退後一步,這個漂亮的女護士便像條死魚似的掛在了自己身前。他慢慢松開兩手,女屍的臉和乳房開始貼住他的身體慢慢向下滑去,當女屍的胸部快要滑到他襠部時,阿邦下意識向後一讓徹底放開兩手,失去了依靠的女屍就一下全部癱在了地板上,整個人側著身子蜷縮成一團,護士帽掉落到了一旁,露出一張尚還紅潤但已毫無表情的臉蛋。
阿邦生怕她沒死透,於是用腳踢了她一下,結果這一踢就跟詐了屍一樣,女屍忽然毫無規則的狠狠痙攣了一下,把整個身子都抽得翻了過去,變成臉扭向一側緊貼地面的趴在地上,兩腿卷屈著散開,雙手後屈在高高隆起的臀部兩側。阿邦試著再來一腳,這一次,女屍才終於沒有任何神經反射了。“哎媽呀累死我了,怎麼個個生命力都那麼強。”阿邦擦了把細汗,時間不多,他得馬上搜查並處理這具女屍。女屍身上的護士服很簡單,就是一件白色的長袖連衣裙式,用一排扣子在身前扣好,阿邦沒有費多大周折就剝掉了她的護士服,果然在白色筒襪的筒口處塞著一把微型的女式手槍,口徑不大但足以在近距離下射殺目標了,看來她們不會是普通的護士;與綠燕女殺手交鋒過幾次後,他已經習慣去搜查女人的大腿根了,這次也不例外,將她雙腿左右大分叉開後把腦袋湊在她兩腿之間看,光潔的腿根上只有一個小小的胎記,倒沒有菊花紋身的影子,說明她可能不是綠燕組織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阿邦打著問號,用雙手在她身上快速摸了個遍,不過重點不是搜查武器,而是用手感去查探她的身體素質,顯然,王欣怡全身的骨骼與肌肉相當均稱,比普通少女要健美許多,小腿上的肌肉也有些微微繃脹的跡象,倒像是個長期保持一定鍛煉的女人。
有了這些基本判斷後,阿邦對自己的對手也有了個大致的了解,也更加確定了自己現在呆的絕不是什麼好地方,否則無法解釋這些女護士不僅對自己看管有加而且還配槍,而最令他感到憤怒和不解的是,葉雅居然是個人面獸心的女人,從上海一直裝到現在,簡直把自己當傻逼騙!不過氣憤歸氣氛,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離開這家鬼醫院,自己在里頭已經呆了不少時間了,萬一等下晚間查房發現自己不在病房就遭了。按照有始有終的慣例,阿邦脫掉了女屍腳上的軟底坡跟鞋,將這具只穿著白色內衣褲和白色筒襪的女屍卷成一團堆在隔間的牆角里,撿起護士帽蓋住了她死相可怖的臉龐。
待收拾完女屍,阿邦又站到馬桶上打開通風欄爬了進去,說實話,一直沒出過樓層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幾樓,狹窄的通風管道內又是四通八達,阿邦只能憑著方向感慢慢匍匐前行,反正朝往下的方向就沒錯,同時也不得不忍受偶爾會竄出的大耗子,和都快結成被子一樣的蜘蛛網,惡心得直想吐。
終於,前方出現了一道白光,這應該是到了一間房室的上面了,屋內正發出“沙沙沙”好像翻報紙的聲音。透過通風欄往下看,這是一間燈光幽暗的審訊室,空蕩蕩的,只有一套簡陋的桌椅,和一副正吊著一名犯人的刑架,一名三十多歲的盤發女軍官正坐在椅子上低頭翻看著報紙,把穿著黑色長筒靴的雙腳一上一下的疊放在旁邊桌上,那件墨綠色軍裙本來就有些顯窄,這麼一來把女人最豐滿的腰臀部就包束的更緊了,阿邦從天花板上看下來,就像一條曲线優美、豐滿成熟的美女蛇盤踞在桌椅之間,一只手還很騷的在自己絲襪上不時撫摸幾下;而那刑架上的犯人則一身破破爛爛、血跡斑斑的囚服,垂著腦袋長發遮住臉頰,只能看出是個女人,至於面貌就看不清了,面前地上還放著一碗雞腿米飯,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殺頭飯’了吧。“真可憐那,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要殺頭,哎,要不是小哥現在自身難保,或許還會去救你,拜拜咯。”他心里想著,正要繼續爬過去,就在這時候,他偏偏瞥到那犯人的臉抬了一下,雖然只看到她半張臉,但那翹翹的嘴唇、依然有些狡黠的眼神,令阿邦吃驚的差點脫口叫出來,那不是葉雅麼?他有些不淡定、有點想不通了,這個葉雅怎麼又變成階下囚了呢?他正疑惑,只聽那女軍官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心不在焉的對葉雅說:“想吃的時候哼一聲,都幾天沒吃飯了,吃了這頓可就沒下頓了。”
這下算是有些眉目了,既然她幾天沒吃飯了,那自己這幾天遇到的就不可能是葉雅,想想也是,既然這幫人可以偽造出在北京的假象,那弄個假葉雅出來也不是不可能啊。這丫頭好歹救過自己一次,要是見死不救可有點不仗義了,他掀開通風欄,很笨拙地跳入審訊室內,結果嘭的一聲摔在了地板上,把那女軍官嚇得跳了起來,所以當阿邦把槍口轉過來對准她的時候,她幾乎是下意識的飛快舉起雙手,坐在那連聲求饒:“別別別,小兄弟,別開槍,千萬別開槍,有話好好說,我投降,我投降,千萬別開槍。”
“阿邦???”葉雅也十分吃驚。
阿邦衝那女軍官命令道:“快放了這個犯人,老實點,別想跟我玩花招!”
這個三十多歲的女軍官叫陳筱曼,是林慕蓉手下內務處的一名副處長,在機關里混了十幾年,所以這只母狐狸別的不會,腦子可是圓滑鑽研的很,此時心里雖怕得很但嘴上還相當鎮定:“好好好,我放我放,我馬上放人,小兄弟千萬別開槍……你看,鑰匙不在我身上,在櫃子里放著呢,小兄弟你冷靜下,我慢慢拿給你…”她一邊和阿邦周旋著,一邊用長筒靴的靴尖慢慢打開桌下的櫃子,只是里面放著的不是鑰匙,而是一把手槍。
阿邦與陳筱曼之間正隔著這張辦公桌,她這點小陰謀瞞得過阿邦,不過葉雅貓頭鷹一樣敏銳的眼睛,還是從她濃妝艷抹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詭詐,趕緊提醒道:“小心她要使詐!快打死她!”
阿邦聽到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扣下了扳機,不過卻只有一聲“咔”的干響,葉雅一看,肺都氣炸了:“笨蛋你還沒開保險啊!”陳筱曼原本早嚇得魂不附體,轉瞬間就樂的臉上開花,沒想到眼前是個十足的槍械白痴,當即飛快彎腰從櫃子里拿出了手槍,正得意自己的小聰明要得逞時,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銀光代替了子彈從阿邦手中射出,“啊~~~~~!”陳筱曼突然慘叫一聲甩掉手槍,雙手拼命捂在左胸口上,但一股鮮血還是從指縫中滲了出來,立刻就將胸前的軍襯衣染成了鮮紅。她有些不相信地低頭看了眼,當她發現一把水果刀正牢牢插在自己的酥胸上時,喉嚨里開始發出既是痛苦又是害怕的低呻,身子晃了兩下後便向前撲在了辦公桌上。
她感覺一個冰冷的小鐵皮正釘在自己溫燙的乳房內,釘得很深很深,似乎都已扎到心髒了,她頓時明白這是一把將會終結自己生命的刀具,於是貪生怕死的她用盡力氣拼命掙扎著想站立起來,兩只長筒靴在地上蹭得茲茲作響。忽然,胸口一陣劇烈的痙攣,“呃?”一聲短促的驚訝聲,緊接著全身就被一陣更為猛烈的痙攣覆蓋,整個人就像是趴在桌上哭鬧耍潑一樣手腳亂拍,嘴里“啊啊啊啊”的低聲尖叫不停,可以聽出她此時內心的恐懼。阿邦沒時間等她慢慢咽氣,上前就將她身子從辦公桌上翻過來,握住刀柄,陳筱曼這時終於怕到了極點,一個聲音在喉嚨里哭著嗓子打滾:“別…別…我還有孩子…我還有…”可惜她的聲音已經太弱太含糊了,阿邦根本聽不清她在嘟囔什麼,抓住刀柄猛一使勁將水果刀拔出,一條血柱立即從陳筱曼的乳頭上噴射了出來,帶著她的前胸也使勁兒的往上挺了一下。阿邦把手按在她高高的胸脯上,又是使勁一壓!陳筱曼“撲”的吐出一口氣,肺里最後一點剩余也被硬擠了出來,也終於走到了生命的盡頭,長筒靴狠狠一蹬直,就兩眼翻白,雙手攤開著死在了辦公桌上。
“好樣的渾頭,快把我放下來!”葉雅見阿邦難得一回身手利索,居然飛刀射斃了陳筱曼,十分興奮,她還不知道飛刀可是阿邦的看家本領,關鍵時刻子彈打不出,那把臨走前捎帶的水果刀反而用的更順手。
“葉雅你怎麼在這兒?”阿邦一邊問,一邊用水果刀幫葉雅解開繩索,把她從刑架上放了下來。結果這幾天沒吃飯的丫頭立刻就撲在了雞腿飯上,直接拿手就把飯往自己嘴里塞,真是餓的一點形象都沒有了,想自己這幾天是頓頓大餐吃的膩歪,這差別也忒大了。她撥了幾口後,才有些緩過氣力來,對他說:“那晚我被林慕蓉逮到後,就被她帶到這烏有城來,有一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女人天天來審訊我,除了問U盤的下落外,就是打探我的舉止習慣。今天估計是她們得到想要的東西了,所以我也就失去利用價值,明天一早就要被秘密絞死了。”
“這里果然是烏有城,這幫人為拿到U盤真是什麼招也使得出來!你趕緊吃點,我看看還有沒有武器。”
趁著葉雅填充肚子的這點時間,阿邦走回桌前,抓起陳筱曼胸前的領帶發力一拉,硬生生將這具已經死掉的女屍從桌上拉了起來,然後一松手,女屍就直溜溜地向前撲倒,嘭一聲,又沉又重地趴在了地上,震得軍裙也向上卷了一點,在裙角和靴筒之間露出相當長一段絲襪大腳,三十歲女性特有的皮下脂肪令腿部顯得十分豐腴飽滿,肉嘟嘟的還包著絲襪,令阿邦忍不住偷偷捏了一把。
“真可惜了這一身的騷肉啊!”阿邦嘖嘖道,打開她用鞋尖撬開一半的櫃門,里面是十幾盒沒吃完的朵兒補血膠囊和一盒剛買來還沒開封的成人情趣用品,估計是正等著換班回家跟丈夫好好翻雲覆雨一番。葉雅瞥到櫃子里居然還有朵兒,獵犬一樣又湊了過來拿起就吃,邊吃還邊踢了陳筱曼幾腳,嘴里嘀咕著:“這幾天沒少受這賤人的虐待,呸,賤人!死得好。”
她撿起陳筱曼丟下的那把無聲手槍,衝阿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把耳朵貼到審訊室鐵門上。剛才屋內做的還算安靜,加上鐵門極厚,屋外值班室的人倒是毫無察覺,葉雅貼著門聽了一會兒,聽到外屋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說:“哎呀~~我這個鞋好像有點小啊?你看,腳後跟都被磨出血了。”另一個女聲接了上去:“奇怪哦,我這雙鞋剛好有些大了。” 然後第三個女人在那說:“我的也有點不合腳,要不我們三個換換吧?”,接著就聽到幾雙鞋在地上被放來放去的聲音,“鍾妹子沒想到你人這麼高,腳好小啊…”“…你還說呢,再這樣坐幾天,肚腩都要出來了…”
葉雅湊在阿邦耳邊說:“外頭值班室里大概有三個女的,等下你來開門,動作要快,我用無聲槍干掉她們。”
“好,我們要快了,我從廁所里逃跑的事隨時都可能被發現。”
“嗯!阿邦,這次可多虧你了。”
“嚯嚯沒什麼啊,你不是也救過我嘛。”阿邦難得扮一回英雄救美的角色,乘機摸了摸她的臉蛋,結果自然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阿邦握住門把,用口型報數,當念到“三”時將門把一拉,門才剛剛開了條縫,葉雅便像條靈狐一樣從門縫里噝溜一下滾入值班室,補充過能量的她動作盡管比平時慢了些但依然快的讓阿邦看不清,不過比她身體更快的,是她槍中的子彈……
值班室確實是三名年輕的少尉女軍官,分別是鍾美婷、夏文軒和董穎,剛剛分配到陳筱曼的內務處,都是同樣二十三歲花一般的年紀,而理所當然的,這些被特意挑入非作戰部隊的女兵自然是長相標致,身段玉立,不是一线那些黑泥鰍可比的。她們穿著新發的淺綠色軍襯衣和墨綠的軍裙,興奮勁還沒過,不過發的制式女鞋可能還不太合腳,所以當葉雅忽然出現在值班室時,這三人正赤著絲襪腳在那互相調換著鞋試穿。
鍾美婷坐在椅子上,興衝衝的套上一只女鞋,發現這只比自己的腳還是大了點,剛想脫下來再換,忽然眼角就瞥見值班室內多出了一個穿囚犯服的人,這一霎那,她的腦子里就閃過“不好”倆字,但剛一張開嘴巴,還沒發出聲音,噗!葉雅手中的槍口已微微一抖,一發熱滾滾、尖溜溜的子彈毫秒間鑽入了她的嘴里,高速飛旋著洞穿了她的顎骨!巨大的衝擊力將她整個人像是一個被突然扯线的木偶,兩手高高舉起,坐在椅子上向後仰倒,裹著肉色絲襪健美秀腿也因身體的後仰而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线,那只稍顯大的黑色制式女鞋就從腳上飛了出去,旋轉著砸到牆壁上,發出梆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悶響,鍾美婷的身子也仰躺在了地上,兩條腿被椅子分叉在椅子兩側,呈了一個極不雅的大字型。不過她已經無須理會這些了,一只手緩緩的抬了一小下好像是想要往傷口處移動,但也僅僅只是這一小下而已,鮮血像泉眼一樣從嘴里和後腦勺冒出,瞬間染紅了地板,在她腦袋周圍開起了一朵鮮艷的紅花,令她的手剛一抬起就永遠地僵固在了那,光著一對絲襪腳死在地上。
一旁的夏文軒從名字就能看出來出身書香門第,是三人中腦子最靈光的一位,就在鍾美婷嘴里中彈的同時,也才穿了一只鞋的她立刻就把手伸到了腰間的槍套上,動作很熟練,速度也非常快,但很可惜,相比而言葉雅只需要稍微轉動一下槍口而已,噗!又是一聲槍響,夏文軒的腦門與後腦勺上幾乎同時迸出了兩道血霧,一道向前,一道向後,腦袋被子彈的衝力向後超極限的仰去,連帶著身體也一下子向後彈到了鍾美婷的屍體上,在她身上痙攣性的側向做了個反弓後,連最後的聲音都沒留下,就變成一攤死肉再也不動了。腳上唯一一只女鞋也在地上蹭脫了一半,掛在腳尖上,露出大半只絲襪小腳來,漂亮的臉蛋上眉心處印著一個不過兩三厘米直徑的陰森彈孔,還在咕咕留著紅白混雜物,但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彈孔,已經足以令一朵初開的花兒徹底凋謝化為塵土了。
橐橐橐橐,一陣凌亂而又慌忙的鞋底聲,原來那個叫董穎的女軍官趁著葉雅開火的間隙,胡亂把腳往鞋里一塞,還沒完全套好就拼命往值班室門外跑去,這也不能怪她膽小怕死,任何人在這種容不得細細思考的情況下都有可能做出或抵抗或逃跑的選擇,只是這雙不合腳的腳穿在腳上,腳尖是進去了,腳後跟還露在外頭,扭著屁股、踮著腳跑起來一上一下的很是滑稽,邊跑還邊在那喊:“救…”。葉雅頭也不轉,循著鞋聲揮手又是一槍,只聽見“呃~~”的一聲慘叫,董穎那個“命”字還沒喊出來就被子彈射中後心,被衝擊力一把向前撲了過去,結果撞在牆上又彈回到了地上,牆上便多出一團新鮮的血跡來。她身子緊緊蜷縮成一團,那枚熱辣辣的小彈頭還在她體內高速旋轉著,揉搓著,攪得內髒都在沸騰,疼得她嘴里不斷地發出夢囈似的嗚嗚聲,兩條大腿在地上蹭來蹭去,想以此減輕一些痛苦,卻把那雙本就松垮的女鞋從腳上蹭了出去,光著一對絲襪腳在那胡亂磨蹭。
她轉了個身想撐地爬起來,結果自然是徒勞的,倒是把一對屁股撅了起來,趴在那嗯嗯嗯呻吟著,葉雅眉頭一皺,沒想到這個女人還這麼經打,掙扎半天簡直是對自己槍法的羞辱,當即又給她撅得圓滾的軍裙臀上來了一槍,子彈打在她翹臀上,就像是打破了一個氣球,發出嘭的一聲,而這發子彈也犀利地射穿軍裙、連褲絲襪和內褲,從兩片臀肉之間鑽進了她下身,高速旋轉著一直鑽到她胸腔才停下,“嗯------”董穎嗲叫著使勁扭了一下屁股,臀上的肥肉顫了幾下後就再也不動了,光著腳、撅著屁股死在葉雅面前,裙底下還很屈辱地走了光。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三個年輕女軍官,轉眼間,就被與她們差不多年齡的葉雅變成了三具邋遢不堪的屍體,槍法又快又准,看的阿邦目瞪口呆,也有一些惋惜。葉雅示意他趕緊過來幫忙,將地上三具女屍逐一拖入審訊室內,胡亂的疊在陳筱曼的屍體上,四個女人就這麼疊羅漢一樣堆在了一塊兒,她們腳上掉出的、換下的女鞋這時候也成了沒人要的垃圾,被兩人一只只踢進去,把審訊室地上弄得東一雙西一雙,臨了葉雅還不忘挨個檢查了遍四具女屍的頭發,最後從鍾美婷頭上取下幾枚小別針,把自己的頭發簡單固定了下。
處理完這幾具累贅,葉雅謹慎地將值班室門推出一小點,透過門縫查看了下走廊上的情況,此時已近八點,走廊上只有幾張昏暗的壁燈,倒沒有什麼人來往,只有電梯旁的護士台邊坐著兩個女護士,正在那伏案寫些什麼。葉雅縮回身子,小聲說:“不行,外頭還有值班的護士,況且這樓肯定布滿了林慕蓉的手下,我們不可能這樣一路殺出去。”
“那---?”
“剛才被我們打死的那幾個女軍官身上都有彈孔還沾了血跡,得去找幾件干淨的衣服,換裝一下或許還能蒙混過關。你跟著我走,記得把手指咬在嘴里。”
“Yes Madam--”
兩人一前一後悄悄溜出值班室,躡手躡腳的樓道里尋找起更衣室來,阿邦把手指咬在嘴里,大氣不敢出,生怕會捅了婁子,而葉雅也不愧是職業特工,赤腳走起路來更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像只貓兒似的,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兩人找到更衣室,用女屍頭上繳來的小別針撬開鑰匙孔,推門飛快閃了進去。
兩人不敢開燈,在黑暗中一個櫃門接一個櫃門撬過去,可惜大多數衣櫃里的護士服都被人穿走了,只剩下一些諸如鞋油、洗發水等私人物品。偏偏這時候,更衣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了,兩人趕緊躲到衣櫃後。
“別躲了,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在這兒。”
四
阿邦聽得出來,這是那個假葉雅的聲音,不過現在他能稍微辨別出來了,雖然兩人的聲音也很像,但她的聲音要比葉雅顯得更低沉一些。
見兩人還躲著不肯出來,鄧凌雯冷笑了一聲,緊接著,一團黑影喘著粗氣飛竄進了更衣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二人藏身處急撲過來,兩人嚇了一大跳,只見黑暗中一對綠眼睛左右飄忽,速度極快,葉雅沒有辦法只好對著黑影射擊,但黑影的速度太快又是折线前進,成功突破火线躍到阿邦面前,一口就咬在了他持槍的手腕上,“嗷!!!尼瑪是狗!”阿邦被軍犬咬住,頓時血流如注,槍也不要了,倒地打起滾來。“快捂住要害!”葉雅一邊疾聲提醒,一邊閃電般出手套住狗頭,相向一扭,將狗脖子擰成了一團麻花。
就在葉雅出手施救的這一空隙,鄧凌雯已忽然竄至她跟前,葉雅想也不想就要用槍去射,結果被早有防備的鄧凌雯擒住手腕,順著力道就是一個反關節擒拿。
“啊!!!”
一陣鑽心的痛疼伴隨著鄧凌雯後續的一個掃堂腿,葉雅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上,手槍也落在了一旁。緊接著,鄧凌雯的高跟鞋穩健有力地在地上一踩,得!葉雅仗著身子輕靈才堪堪滾到一邊躲過,但也十分狼狽,心頭不免一凜:這個女人好厲害!
鄧凌雯不屑地把地上兩把手槍都踢開,“哼,就知道用槍,看來傳說中全軍比武第二的葉雅也是浪得虛名嘛。”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跟我這麼像?!”葉雅到底是老練的特工,開始與她拖延周旋為自己爭取恢復體力的時間。
“笑話,什麼叫跟你像,怎麼不說是你跟我像呢?記好了,我叫鄧凌雯,來自烏有軍區作訓本部,你們京師派來的人都跟你一樣,拳腳不行全靠一張嘴得瑟。”
“哼!”葉雅把頭扭過去,“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們在這,為什麼不直接按響警鈴?這里可都是你們的人。”
鄧凌雯從邦雅二人之間從容地走過去,借著一點月光,阿邦這才分辨清,除了聲音上的細微差別外,穿著軍襯衣、長褲和高跟鞋的鄧凌雯其實體型也要比葉雅大一些,而且手指上也比葉雅多出一枚訂婚戒來。她告訴葉雅說:“不為什麼,就是想與傳說中跟我一模一樣的人來一次一對一的比試,看看到底誰更厲害些。不過現在看來,堂堂國防部的特派員也不過如此。”
“鄧凌雯你可要想好了,你最好明白自己現在在做什麼,殺了我你們沒法向國防部交代。”
“我只是奉命行事,命令中要你死。”鄧凌雯搖了搖手指頭,“而且,既然我們這麼像,那麼這世上只需要留下一個就足夠了,忘了告訴你,你死了之後,我將取代你回北京,安插進國防部,所以你已經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算盤別打的太滿了!”葉雅嘴上說著,單手虛晃一招,身形忽然向地上手槍撲去,鄧凌雯哪里能讓她得逞,也飛身直撲,兩個同樣美麗的女人幾乎用同樣的姿勢同時撲向手槍,葉雅的速度原本應該在鄧凌雯之上,但這幾天飽受摧殘體力沒有完全恢復,還是被鄧凌雯搶先一步占了有利位置,飛起一腳正中葉雅的腰部,鄧凌雯養精蓄銳已久,這一腿直接就將葉雅掃得癱軟在地,嘴里憋不住哦哦叫了出來。阿邦見葉雅不是對手,不顧自己臂傷,趁鄧凌雯不備也哇哇撲了上去,單純的以為一個女人再厲害拼蠻力總不是男人對手吧?結果自己一撞之下,這個女人只是將一只腳往後放了半步,高跟鞋就跟立在地上的石柱一樣,整個身子連晃都沒有晃一下就硬頂住了阿邦的猛撞,下盤之穩哪怕是葉雅都未曾見識過。緊接著鄧凌雯往前一擠,反倒把阿邦輕松撞飛了出去,腦袋重重的撞在鐵衣櫃上,登時眼冒金星差點背過氣去。
鄧凌雯幾步衝到阿邦跟前,眼神中就跟帶了兩把刀似的,把他看得心底發毛,忽然一把揪起他衣領,對著臉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口氣不知道打了多少個耳光,阿邦的臉就隨著鄧凌雯的手掌不停地左右轉動,直到把他打得牙血都出來了,才咬牙切齒的對他說:“還有你!!!登徒子!對我而言你是第一個該消失的人渣,你讓我失去最寶貴的東西,我要你跟那個沒人要的葉雅一樣,統統去死!”
眼看鄧凌雯正要揮掌拍他腦門,這時候,不知道是她哪句話刺激到了葉雅,這丫頭一下子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亢奮起來,噌的又撲了過來,尖叫著抱住了鄧凌雯想要將她扭倒。鄧凌雯只是稍一怔,大腿上的肌肉立刻繃緊,就跟柱子似的釘在了地上,任憑葉雅怎麼扭都紋絲不動,葉雅一擊不成立即抽身,換招用腿去踢她頭頸,沒想到鄧凌雯也是同樣一招高踢腿應對,啪!兩腳相交,鄧凌雯腳上的高跟鞋碰上葉雅的赤腳,倒把葉雅疼的縮了回來。葉雅忍下疼痛,趁鄧凌雯高踢腿還沒放下的空隙,用另一條腿以極快的速度踢向她雙腿之間,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在了鄧凌雯的褲襠內,不料鄧凌雯竟無反映,全無葉雅預想的慘叫。
葉雅心中一驚,只見鄧凌雯雙腿一夾,竟將葉雅的一條美腿夾在了襠下,接著身子猛地一扭,咔!倒是葉雅自己慘叫起來,同時,鄧凌雯右腿飛起,踢中她的小腹,將她踢出幾步之外。“啊!!!”葉雅慘叫連連,紅白相間的赤腳在地上踢了幾下,捂著小腹整個人都蜷在了地上,嘴里不住地發出嗚嗚的慘叫聲。
阿邦被打的暈頭轉向一直沒機會出手,他雖不是鄧凌雯的對手,但旁觀者清,眼里卻是將兩人的路數看出個區別來了:論原本的實力,兩人應該相差無幾,鄧凌雯由於體型較大的緣故,在力量和平衡上勝過葉雅,而葉雅可能在敏捷與速度上占優,只是眼下體力被打了七折後優勢無法體現,如果說鄧凌雯是頭母獅的話,那葉雅就是一條靈狐,在地上正面硬碰硬交鋒絕沒有勝算。他爬出戰圈,衝葉雅提示道:“別跟她在地面打,你不是很會跳嗎?!”
葉雅咬牙堅持著站起來,赤腳的她倒是非常適合彈跳,噌的一下跳到鐵衣櫃上,然後用膝蓋照著下面的鄧凌雯落下。這種從頭頂落下的攻擊线路完全不同於鄧凌雯平常對練時的套路,勉強躲過但腳步明顯有些凌亂,待到人高馬大的她重腿去掃時,葉雅像兔子一樣又重新跳起,在鐵衣櫃櫃門上輕輕一點後彈回,重復了一招空中膝擊。如此反復,葉雅一直在鐵衣櫃之間穿梭跳躍,以一種近乎空中打擊的方式去攻擊鄧凌雯,而鄧凌雯穿著的高跟鞋這時候相比葉雅的赤腳就吃虧太多了,顯得有些笨拙遲緩,對這種蹦蹦跳跳的空地戰極不適應。
阿邦在一旁看得貼切:盡管鄧凌雯疲於招架,但她足夠快的腳下移動速度還是保證能次次躲開,葉雅這種極耗體力的跳躍攻擊是持續不了多久的,必須得想法子讓鄧凌雯失去靈活。他腦子飛快轉著,突然想起剛才衣櫃中發現的鞋油,立刻計上心頭,趁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之際將那瓶鞋油全倒在了地板上,覺得這樣可能還不夠,他又把衣櫃中找出的洗發水、發蠟也都一股腦往地上倒,在地板上偷偷弄出一大團‘滑區’來。
鄧凌雯正專心提防從空中來的葉雅,無瑕顧忌阿邦蹲在那鬼鬼祟祟做什麼,葉雅居高臨下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以她對阿邦的了解,差不多是屁股一撅就知道要放什麼屁,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於是馬上將攻擊线路一改,有意將鄧凌雯逼到了那片‘滑區’之上。
鄧凌雯像之前一樣又堪堪躲過葉雅的一擊,腳步往左側挪了幾步,但這一次,當她把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時,卻沒有像之前那樣穩穩站住,而是溜冰般滑了一下,重心隨之傾斜,“啊!!!”她連忙用腳在地上亂踩,可惜腳下所觸的地面都是滑溜溜的,再強的馬步都很難讓這個百來斤的女人馬上恢復平衡。只見鄧凌雯在‘滑區’上手腳忙亂著想要穩住身子,忽而挺下腰忽而撅一下屁股,東倒西歪的姿勢配上一副窘態的表情顯得非常滑稽,但葉雅還笑不出來,她正急需這樣一次機會來格斃這個難纏的對手。她再次躍起,跳到鐵衣櫃頂上後又高高落下,鄧凌雯腳下正打滑已經無法躲避,只得硬著頭皮將雙臂護在天靈蓋上保住命門,只可惜葉雅這次居然不是衝她腦門去,而是在她手臂上一點,把自己落到了她的背後,緊接著雙手套住頭顱,勁力發出,竟是要直接將鄧凌雯折頸格斃!
受驚的鄧凌雯趕緊縮頜,繃緊頸肌,凡是長期鍛煉的人頸部肌肉一定是極其發達,葉雅一連擰了數下,她的頸部竟紋絲不動。“你們兩個賤人使詐!”鄧凌雯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坑爹了,憤怒地呵斥了一聲,說話間十指已閃電般扣在葉雅手腕上,要將它翻轉脫臼,但現在的葉雅渾身肌肉緊繃、關節緊閉,已經沒有空間讓她擒拿。只見鄧凌雯左右甩了幾下後,忽然故意將身子在地上向後一滑,借著慣性不僅離開了‘滑區’,更是將身後的葉雅撞在了更衣室牆壁上,鄧凌雯的力道是如此的猛烈,大大出乎葉雅的意料,她還沒來得及調整,鄧凌雯上前兩步再猛地往後一退,啪!葉雅又重重的被撞在牆壁上,渾身骨架子都快散了一半,五髒六腑開始翻騰起來了,差點就要松開手臂。“下來!下來!下來!”鄧凌雯並沒有停手,她健碩的體形、長期的體能訓練,愣是將小一號的葉雅反復撞擊牆壁,高跟鞋不斷的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葉雅不僅被撞得快散架,腳下更是踉蹌不堪,一不小心就有被絆倒的危險。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腳下一蹬,整個人跳上了鄧凌雯的身子,兩條大腿從身後夾在鄧凌雯的勁腰上,腳背在她身前一交叉,與她死死的鎖在了一起。這下,就像騎上了一頭狂飆的母獅子,鄧凌雯的身子只是微微一下沉,蹬著高跟鞋的腿肌幾乎繃到了極限,將緊攏的軍褲都鼓滿了,喉里開始發出悶沉的嘶叫:“你給我下來!”便開始發狂的將葉雅往牆上猛撞,葉雅沒有任何緩衝的余地,每一次撞擊都是結結實實的撞在後背上,撞得脊椎骨發出一聲聲清晰的脆響,緊接著又是鐺的一聲,後腦勺也隨勢撞牆,眼睛登時疼得眯成一條縫,鎖著鄧凌雯勁腰的雙腿不禁微微一松,就從她身上掉了下來。
眼看就從鄧凌雯身上掉下,葉雅雙臂果斷松開她的腦袋,轉而死死拽住了她的脖子不讓自己掉下,雙腿也乘機再次纏住她的勁腰,像只考拉熊一樣抱著鄧凌雯的脖子重新騎在她身上。這一次,葉雅順勢變擰為勒,單臂卡著鄧凌雯的頸脖,另一臂加扣鎖上,隨著鄧凌雯喉中咕嚕一聲,當即就在她脖子前掐出一道陷痕,她不自覺地就張開了嘴巴,發現呼吸驟然變得困難。被忽然鎖住喉嚨要害的鄧凌雯趕緊一招高抬腿去踢身後,但葉雅是何等的鬼精,把腦袋藏在鄧凌雯後腦勺的正中央,這樣一來就叫她的高抬腿盡數落空;見此招無效,鄧凌雯又瘋狂地想要掰開那只手臂,十指在葉雅的手臂內都摳出血來了,但葉雅技巧性的將身子後傾,等於是將自己的體重也通過手臂掛在了鄧凌雯的脖子上,所以任憑她如何使勁去掰都紋絲不動,鐵鉗般牢牢卡在她脖子前。葉雅咬緊牙關,硬是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要我下來…可以…不過…是要從你的…屍體上…下來…”
在阿邦面前,兩個女人像是在互相慪氣比拼一樣,誰也不肯示弱:葉雅一邊死掐一邊將對手往下壓,而體能極佳的鄧凌雯盡管穿著高跟鞋又背著一個體重不輕的女人,但依然堅持往牆上亂撞,每每被對手壓下一點也都會以一個深蹲晃悠悠的重新直起身子,腦袋還會不屈的搖幾下。
就這麼相持了一會兒,葉雅忽然將身子在鄧凌雯背上左右蠕動起來,結果這招確實管用,把氣力漸漸衰竭的鄧凌雯蠕動得東倒西歪,畢竟她背著葉雅幾輪撞擊下來體能消耗極大,喉嚨被卡後更是缺少了氧氣的補充,在葉雅又掐又晃之下,似乎沒有力氣再撐立了,兩條大腿甚至開始劇烈發抖,但又不甘心就此倒下,因為那樣的話就意味著百分百會被活活勒死。她踉蹌了幾步靠在牆壁上,想借此抵銷一些下沉的重量,但奪命心切的葉雅可不想浪費一點時間,她不停地把身體往下沉,將這頭母獅子一點一點往下壓,不斷增加的壓力使鄧凌雯的雙腿發抖得愈來愈劇烈了,膝蓋也漸漸彎曲下去,整個人都在下蹲,直到嘭的一聲悶響,她圓翹的健臀終究還是重重地坐在了地板上。葉雅見狀大喜,繼而搖著身子將她往邊上用力一扭,終於將她全身都徹底摁倒了在地上,腳上的一只高跟鞋也被地板磨蹭得拔出了一半。
就在鄧凌雯倒下的同時,葉雅的雙腿立即從她的勁腰上移開,轉而死死鎖住她的大腿,將她牢牢壓在地板上,不讓她的雙腿有任何大幅度蹬踢的可能。盡管如此,鄧凌雯仍然沒有放棄,她的小腿仍然在盡可能的上下蹬踢,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一連串的“嗒嗒”聲,直到一只高跟鞋被她自己踢飛,才變為高跟鞋發出的的“嗒嗒”聲和絲襪腳發出的“咚咚”聲的合奏,奏響了一曲與死亡抗爭的樂章。
此時兩人的情形就像叢林中的靈蛇纏住了母獅,母獅空有尖爪利齒卻無用武之地,只能眼看著靈蛇在自己身上越勒越緊。很快鄧凌雯就聽到了自己喉骨發出“咯咯”的悶響,她很清楚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喉骨將很快被對手勒斷,到那時一切就都晚了,母獅頓時發起狂性來,拼命想要擺脫靈蛇的貼身纏繞,只見她繃緊全身肌肉猛地一挺,這一挺的力量是如此之強,竟將兩人硬生生從地上蹦起了半尺有余,簡直驚為天人,叫葉雅也大吃了一驚,接著,鄧凌雯又是更大力的一挺……葉雅就這麼被大她一號的鄧凌雯像泥鰍一樣在地上帶的蹦起落下,落下蹦起,但始終沒有一絲放松,兩個女人就這樣連在一塊兒反復蹦躂了七八下之後,鄧凌雯由於體內缺氧,體力漸漸消耗殆盡,從開始的一蹦半尺高,變成離地幾公分,直到最後只能在地上蠕動著,但身體仍然在不屈不撓的抗爭。
經過這一番折騰,葉雅也是香汗漣漣,連原先白皙的臉蛋都憋得紅彤彤的,但還不忘湊在鄧凌雯耳後觀察了下對手的變化,發現鄧凌雯的臉色已開始變得有些發青,額頭的青筋也一根根暴起,怒目圓睜的眼眶里仿佛都要噴出憤怒的火焰來灼傷眼前的一切。的確,此時的鄧凌雯覺得肺里一絲空氣也進不來,本就豐滿的胸脯被憋得愈加鼓脹。失去供血的大腦漲得疼痛難捱,眼前金星亂閃,而那只屬於另一個女人的手臂依然不依不饒的掐在自己舌骨上方,壓著舌頭無法吐出,只能堵在嘴里。更糟糕的是,自己的小腹處開始有了種鼓脹的感覺,仿佛全身的水分都匯聚到了一處,水壓還在飛速劇增,一次次的衝擊著那道閘門,這股衝力又是一次次的增強,她下意識的夾了夾雙腿,軍人出身的她是絕不願在自己的對手面前失禁的。但是很快,隨著渾身肌肉逐漸麻木變得不聽使喚,這頭受傷的母獅終於在靈蛇的纏繞下失去了抵抗能力,剛才還能掙扎蠕動上一陣子的身軀此時只能屈辱的貼在地板上不停的抖動了。忽然,她覺得下身發出一陣說不出的、小小的放松暢快,幾滴尿液居然開始滲出體外。幸好量並不大,就被自己的純棉內褲迅速吸走了。但這種明顯的濕潤感還是將漸漸陷入昏迷的她一下子驚醒了,迷迷糊糊中,她用盡自己全部力量去憋緊尿道,兩條腿也夾得更緊了。憑借她軍人特有的過人意志竟愣是讓慢慢松弛的膀胱肌及時收緊,刹住了失禁。或許她也知道,被一個同樣的職業軍人卡住脖子生還的可能性極小,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絕對不讓對手見到自己失態的一面。
葉雅注意到了鄧凌雯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再看她雙腿這樣死夾著,同樣身為女人的她會心一笑,朝阿邦小聲喊道:“你快過來把她褲子脫了。”
“什、什麼???”阿邦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葉雅不得不又重復了一遍:“我叫你快把她褲子脫了,快啊,等下就來不及啦!”
阿邦搞不懂這丫頭怎麼會這麼變態,不過畢竟人家是職業特工,肯定有她的目的,於是袖子一挽上前就要扒鄧凌雯的褲子。鄧凌雯見登徒子張著雙爪、色迷迷的撲上來行褻,一下子激起了她女人自我保護的潛能,在葉雅肉纏之下又開始拼命蠕動起來,她很想搖頭說不要,但頭顱正被死死卡著無法轉動,喉嚨更被勒住只能發出口水在嗓子里打轉的“咯咯”聲,於是她又揮動手臂去打阿邦,可惜憑她現在這點力氣打在阿邦身上就跟搔癢癢似的,不起任何作用,倒是左手中指上的那枚訂婚戒把阿邦的臉頰劃了一下,鮮血頓時滲了出來,看來傷的不輕, “我勒個去,小娘們還敢逞凶啊,看哥不把你給活扒了!”這下阿邦可被激怒了,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鄧凌雯的軍用皮帶和軍褲拉鏈,然後抓著褲子的胯部一個勁兒往下猛扯,想起這娘們先前還忸忸怩怩的不給自己看,在逆反心理驅使下他的動作相當野蠻粗魯,而鄧凌雯只看眼巴巴看著,毫無意義的在那騷扭著自己的腰部和翹臀,好像這樣就能延緩軍褲被脫下的速度。可惜,阿邦雖打不過她,但脫女人的褲子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況且鄧凌雯穿著的那件肉色束腰連褲絲襪又提供了極好的潤滑效果,與軍褲面料摩擦出極輕但又極挑逗的噝噝聲,幾番拉扯之下軍褲就被毫不留情地褪到了膝蓋,把整個襠部都露了出來,盡管還有內褲和絲襪遮體,但對鄧凌雯而言足以令她羞憤到極點,簡直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這對‘狗男女’如此辱殺,又不禁遙想到,要是這時候自己的未婚夫在場的話該是多好啊,兩人合力一定能夠雙殺這對‘狗男女’!結果這一分神,膀胱肌便稍稍松懈,下身又是一陣令人羞愧難擋的溫燙感,一股尿液竟箭射而出,白色三角內褲上輪廓飽滿的三角處,那原本只有星點般大小的兩點淡黃小圈圈迅速增大匯成一個不規則的黃圈,而這個過程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停止,轉眼間,整條潔白的內褲連帶著裹在外面的絲襪就都被黃漬染透,這個倔強而又保守的軍裝美人終於還是毫無尊嚴的被勒出失禁了!
一股股還帶著體溫的騷尿不斷從她下身滲出,很快又在兩腿間形成了一灘水跡,結果將她整個下半身的束腰連褲絲襪都染成濕漉漉的深色,就連身後的葉雅也不能幸免,兩腿和腹部上也都沾滿了鄧凌雯的熱尿,兩個女人看起來就好像被尿液黏在了一起一樣,騷味撲鼻,身子貼在一塊兒蠕動還會發出“滋滋滋”的擠水聲。
阿邦離兩人最近,也不禁被這奇異的一幕吸引住了,手上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他還從沒見過兩個女人會打成這樣。葉雅急了:“死渾頭你發什麼呆啊!快脫,別讓褲子沾上騷尿!”阿邦這才恍然大悟她要自己脫褲子的目的,當即與葉雅互相遞了個眼色,當葉雅松開鄧凌雯雙腿時,阿邦將褲子用力最後一扯,噝溜一下,把這件軍褲連帶著另一只高跟鞋一起,干干淨淨地從鄧凌雯腿上扒了下來,緊接著,雙手飛快地握住鄧凌雯的兩只腳腕,將這對絲襪腳牢牢按在地上。就這樣,邦雅二人一個勒脖子鎖上身,一個按腳腕壓下身,互相配合著,硬是把體能與意志俱佳的鄧凌雯牢牢固定在了地板上,這位上身還穿著整齊軍襯衣、下身卻只剩連褲絲襪與內褲的美麗女軍官既不能動彈也不能發聲,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迎接死亡的到來了。
葉雅不斷地勒拽手臂,口中一遍遍催著:“快死吧~~快死吧~~快死吧~~快死吧~~”, 又勒了幾分鍾,鄧凌雯強健的肉體忽然像被電擊中一樣,猛地抖了一下,緊接著便開始了劇烈的抽搐,小腹痙攣性的隆起落下,落下再隆起,兩只手腕在那搖轉個不停,好像在炫耀她腕上的手表,而那對絲襪腳更是在阿邦手底下不停地蠢蠢欲動。伴隨著鄧凌雯喉嚨中發出的咳咳聲,開始有一些白色泡沫從她的口鼻里被掐出來,像是只正在吐著白沫的螃蟹,而臉上肌肉早就因為窒息而難受地擰成一團了,這副痛苦異常的表情讓阿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干脆把臉扭向一旁不看,但她喉嚨深處不時發出的低嚎還是令他有些毛骨悚然。
葉雅知道這不過是人體對死亡的一種應激反應,也是靈魂剝離肉體時短暫的痛苦過程,看到終於要把對手送上黃泉路了,她幸災樂禍的不行,眼珠子一轉不知又想出個什麼鬼主意來,故意貼在她耳邊刺激道:“等下你死了之後,我會扒光你的衣服,讓所有人都好好欣賞下你的身體,讓你丟命又丟臉,嘻嘻!哎喲好漂亮的戒指哦,心上人送的吧?嗯,等下我會把它也摘下來,扔掉,扔掉!扔掉!扔掉!哎你別抽抽呀……”葉雅是什麼難聽撈什麼說,這條毒舌把阿邦弄得都有點慎得慌,沒想到女人之間的仇恨竟然會大到這種地步,當初真是沒看出來這個葉雅,殺起女同胞來比男人狠多了,他倒開始為鄧凌雯感到有些惋惜,這位奉命行事的漂亮女軍官,新婚之前被自己二人這樣在羞辱和痛苦中剝奪走年輕的生命,真不知道值不值!他想著,不禁瞥了眼鄧凌雯,發現她迷離的眼神好像也在瞪著自己,眼眶周圍浸滿了眼淚,雖然已經無意識了,但眼中竟還射出一股濃烈的怨憤之氣,似乎在傾泄出她此時所有的屈辱、憤怒與怨恨,看得阿邦不寒而栗……隨著身體抽搐的漸漸趨緩,那道怨憤的目光逐漸被眼眶內越來越多的眼白取代,直到完全翻成魚肚白,鄧凌雯也終於耗盡了自己所有的體力,僅僅幾下微抽後,只聽她喉嚨里發了最後一聲“哎~”響,軍裝下這具健碩肉體像是一件發條走盡的玩具,毫無征兆的嘎然而止,腦袋往右側一歪,便全身癱軟了下來,這條頑強的生命終究還是徹底屈服在了同為女人的葉雅手下,死了。
保險起見,葉雅再次從身後觀察了一下對手,鄧凌雯肌肉扭曲的臉龐上面色慘淡,鐵青得沒有一絲血色,空張著圓圓的嘴巴,舌頭還抵在門牙後面沒出來,眼睛依然瞪得有桂圓一般大小,只是顯得有些空洞無神看不出任何情緒,已經是一派標准的死相,她又騰出一只手搭了下女屍的腕部,確認屍身已經沒有了脈搏,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接下來,葉雅就做出了一個令人出乎意料動作:只見她張開嘴巴湊近,在鄧凌雯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在上面留下了一排清晰的齒印。阿邦一怔,搞不清楚這丫頭又在玩什麼花樣,頓時覺得好變態,他有所不知,其實這是一種類似於古時殺敵割耳的記功方式,流傳至今只在極小部分軍人中還保留著這一傳統,眼下被葉雅拿來所用而已。
鄧凌雯雖然已死去,但她強健的肉體還並沒有徹底死透,葉雅剛記完功,屍身就挑釁似的突然痙攣了一下,肩頭微微聳了聳,緊接著一條大腿也小幅度地擺了擺。葉雅顯然很不滿意,她托著鄧凌雯的腋下將女屍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將她跪在地上,女屍失去支撐力的腦袋就立刻垂掛在胸前,露出一段修長潔白的後頸來,葉雅非常熟練地解開女屍盤發上的發夾,把她的頭發都披散下來,故意亂糟糟的遮在她臉頰兩側,“披頭散發才像個死人樣嘛。”葉雅嫉恨的說著,忽然雙手套住女屍的頭顱,咔嚓!只聽一聲清脆利落的折骨響,女屍的腦袋便被一股大力瞬間擰成了歪脖,原本被卡在喉中的舌頭也因此被一下子擠擰了出來,冒出個小舌尖伸在嘴唇外,接著,葉雅用食指在女屍後腦勺上輕輕一點,屍身就非常聽話地往前撲倒,一聲“嘭”的悶響後,又重新趴回到了地上。頸椎骨一斷,這頭勇猛的母獅算是提前停止了一切生理痙攣,平靜地趴在地上自己的尿液中,如一潭臭死水般永遠地不能動了。
葉雅轉身繞著鄧凌雯的屍身走了幾步,上下打量了一遍這具自己親手制造的女屍,像是一個雕刻家正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她蹲下身,撥開女屍臉龐上的亂發後,很得意的拍了幾下:“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說我沒人要,我看現在誰還要你,哼!”接著,便將女屍翻過來,動手就要去剝她身上的軍襯衣。
阿邦見狀驚叫道:“喂!你們都是女的啊……”
葉雅手上解著紐扣,嘴里回道:“別一驚一乍的,不扒她的衣服我穿什麼出去呀。”說話間,她就已經麻利地脫下了那件還沾著汗水和些許尿漬的軍襯衣,畢竟同是女人,對女人衣物自然是熟門熟路,脫起來就像家常便飯一樣簡單、輕松,只見她雙手上下不停,手法極為熟練,仇人的屍身在她手中翻轉來去,屍身上僅余的內衣、絲襪等物如死蛇蛻皮一樣件件剝落,就連那枚訂婚戒也未能幸免,被她摘下後看也不看就扔進了更衣室的洗手盆里,順著排水道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不消半刻,先前還一身整潔戎裝的鄧凌雯就毫無抗拒地被剝了個精光不剩,袒露出一身凹凸有致的健美曲线和略帶古銅色的全身肌膚,雙手筆直舉過頭、雙腿向兩側分開成90度角,頭發還被葉雅故意蓋在臉上,以一個極其屈辱的姿勢裸趴在葉雅腳邊。但僅僅這樣顯然還不能令葉雅解氣,她又撿起從屍身上解下的皮帶,滿面慍色,率真少女變做復仇女神,啪啪啪啪啪,照著鄧凌雯的裸屍從頭到腳用力抽了個遍,這根質地堅韌的皮帶嗖嗖嗖地落在漸漸軟化的屍身上,將她整個背部、臀部和腿部的肌膚抽得殷紅鮮艷,差點皮開肉綻,直到被阿邦攔下才悻悻收手,但仍不忘狠狠踢了女屍腦袋一腳。
“你也太狠了點吧,人家都死了你還鞭屍!”阿邦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憐香惜玉的。
“哎呀,敢情剛才她痛打的不是你哦?”葉雅立刻回了句,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其實真實的理由她是不會說出口的,那就是女人天生的妒忌心容不下一個樣樣都比自己強的同性,何況那個人還與自己有著同樣的相貌,令自我的存在感蕩然無存,奪命、虐屍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不過好在葉雅總算是出完惡氣了,她示意阿邦轉過身去,脫掉自己身上的囚服,換上了鄧凌雯的軍裝,當然,僅僅只是軍襯衣和軍褲而已,至於那些被尿液汙染了的內衣物和連褲絲襪她是碰也不碰的,用鄧凌雯的發夾將頭發都扎到腦後,再將卷檐帽往自己頭上一戴,就幾乎與鄧凌雯一模一樣了,阿邦幫她將鄧凌雯散落在地上的制式高跟鞋搜集在一塊兒,她把腳放進其中一只鞋內試了試腳後,笑著說:“嗯大小正合適,哈哈,歸我了,這個賤人後勤工作做的不錯嘛。”
鄧凌雯的軍裝里沒藏什麼東西,只有一本軍官證和一個錢包,錢包里面除了她與未婚夫的大頭貼外還有些現金,自然都被葉雅收繳了,一路上還有派上用場的時候。葉雅換裝完畢,衝阿邦打了個手勢,兩人一個抓手腕,一個抓腳踝,將這具沉甸甸的女屍抬了起來,瀑布般的長發順著腦袋的後仰掛下來,像把掃帚一樣在地上來回擺動。也許是由於她肌肉密度大的緣故,鄧凌雯的屍體顯得極為沉重,兩人費了好大勁才將屍體抬到一面鐵衣櫃旁,放進去,不料屍身很長,上身進去了,雙腿還露在外面,阿邦又只好撈起這兩條大白腿讓它投降似的高高舉起,腳底板朝天,這才勉強把死屍全部塞進去,而那幾件浸滿尿液的胸罩、三角內褲和連褲絲襪也都被一股腦扔到里頭,然後把櫃門一關,算是清理完現場了。
葉雅拍拍胸兜中的軍官證,小聲說:“現在開始我就是鄧凌雯了,你跟著我一起出去,不過要當心,別露出破綻了,凡事按我的眼神來。”
“好,都聽你的!”阿邦也從鐵衣櫃中找了件便服換上。
五
葉雅打開更衣室大門,領著阿邦大搖大擺的就往樓梯口走去。不出所料,電梯口護士台邊的幾名女護士見有人走動,立刻就站了起來,不過當她們看到是‘鄧凌雯’時,又紛紛坐了回去。葉雅用眼神告訴阿邦千萬不要慌張,然後她煞有其事的衝這幾位女護士說道:“嗯不錯,就應該有這樣的警惕性。奉林長官的命令,今晚就要秘密轉移這位病人,如果有人問起的話,不要泄了密,聽明白了沒有?”女護士們紛紛點頭。
出於安全起見,兩人決定不坐電梯,而是選擇幾乎沒有人走的樓梯,從四樓飛快下到了一樓大廳,只見醫院大廳門口被安排了足足有一個加強排的警衛人員,與樓上的女軍官一樣均是墨綠色制服,荷槍實彈的來回巡邏,就跟電影里的納粹黨衛軍一樣,兩人連連慶幸剛才沒選擇硬闖,否則看這陣勢非給當場打成篩子不可。葉雅很鎮定的走到門口,向一名長著鷹鈎鼻的警衛出示了鄧凌雯的軍官證,盡管‘鄧凌雯’軍銜不低,但鷹鈎鼻還是拿著她的證件反復看了好幾遍,又將證件中的照片與葉雅本人對了又對,幸好這兩人長的實在太像,連阿邦都能蒙過去,鷹鈎鼻自然也沒有看出破綻,但又開口問道:“鄧長官這是帶人去哪?”
“奉林長官的口諭,今晚秘密轉移這位病人,去向保密。”葉雅裝出一副很不客氣的語氣,對這位低階男軍官說道。
鷹鈎鼻拿著軍官證仍一臉狐疑,把阿邦弄得緊張的不行,幸好他只是考慮了一小會兒便揮手示意開門放行,阿邦懸著的心這才落下來。
葉雅正打算從醫院門口偷輛救護車代步,偏偏這時候,一陣持續的馬達轟鳴聲忽然從白樺林中傳來,一排排耀眼的車頭燈開始照在醫院門口的廣場上,葉雅反應很快,將阿邦一把拉到景觀石後,只見以一輛軍用吉普為首、後面七八輛軍用大卡載著全副武裝的士兵緊隨而至,十分的囂張地停在醫院門口,將偌大的醫院出口堵了個水泄不通。阿邦壯起膽子探頭看了下,馬上嚇得直吐舌頭:那軍用吉普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叫自己倆吃了不少苦頭的林慕蓉!那一身緊致的裙式制服、鋥亮的長筒靴和高鼻深眼的冷艷面龐,真是叫他一輩子也忘不了。葉雅拍了阿邦肩頭,低聲道:“事情不妙,她一來我們的謊話就要穿幫了,得馬上離開這里。走,我們翻牆出醫院。”
兩人在夜色的掩護下翻出醫院水泥牆,進入了那片白樺林之中。正如阿邦之前在病房里眺望時推測到的一樣,這座醫院確實坐落在烏有城市區的邊緣,葉雅抬頭觀察了指南星,便帶著阿邦朝烏有城市區的方向逃去。阿邦很不解:“你這不是往敵人口袋里跑啊?”
“光靠兩條腿在野外怎麼可能逃得出烏有城,必須借助車輛,根據我的經驗,從發現逃脫到各大車站接到封鎖通知大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差,我們得利用這個時間差登上火車,還得必須是外地的過路車。對了,渾頭,U盤呢?”
葉雅這話提醒了阿邦,他趕緊摸向自己的衣兜,結果卻發現空空如也,“哎呀!不好!可能是剛才被鄧凌雯撞走的那一下,給掉出來了!我的天呐!”他焦頭爛額的把渾身掏了個遍,但確確實實沒有U盤的影子,葉雅氣的臉都變形了,腦門上青煙直冒,盛怒之下破天荒的將他一把推翻在地上,張口怒斥:“死渾頭你能不能給我長點腦子!T89配方、還有這件U盤原本都在你手上,結果現在全跑丁春秋那了!會釀成大禍的!”
“那、那、那會有什、什麼後果…?”
葉雅深納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如果不出意外,憑烏有城的軍工能力,T89化學物質可以在半個月內被合成制造出來。或許你還不清楚它的威力,根據趙學芬院士的論證估算,T89的影響半徑與相同體積的核武器相當,但死亡率是百分之一百,而且是一款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化學武器。我們好好想想吧,一旦丁春秋擁有了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摧毀一切的能力,那就真的沒人可以阻止他的野心了。現在看來,這一切很可能即將發生。”
“哎呀!我真是……”阿邦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嘴巴,“那我現在就回去找!”
葉雅揉動自己的太陽穴,心情漸漸恢復平常,見地上的阿邦又是一副焦急自責的可憐樣,再想發作也怒不起來了。她拉起阿邦,幫他拍走身上的雜草,說:“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了,事已至此還能怎麼樣,阿邦,你本來就與這件事無關,趁早擺脫關系去過回你正常人的生活吧。我的任務已經失敗,也該回京復命匯報了,至於下一步該怎麼做不是我們倆能決定的。”
她硬拉起還呆在那的阿邦,繼續在白樺林中小跑穿越,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周圍一直是暗淡的夜色,人聲難覓,直到發現身旁的建築物逐漸增多,馬路也愈見寬敞,兩人才半信半疑的猜測自己已經進入了烏有市區。此時不過晚上九點多,應是華燈初上、燈火闌珊之時,但這座號稱一方重鎮的城市卻一片死寂,路上行人罕見,民居破敗,走了好久居然沒見到一家還開著門的商店,就連路燈都關閉了大半,偶爾從路邊小巷內傳來的幾聲犬吠,成了這座鬼城唯一的音符,空氣中充斥著壓抑與詭譎的氣氛,倒是丁春秋的巨幅掛像和口號標語在每一個街道都隨處可見,告示著他倆這里是誰家的天下。
兩人避開大馬路,盡撈些不起眼的邊旁小巷行進,離車站越來越近了,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見馬路對面,車站廣場上那棟鍾樓上的時鍾。可正他倆正要動身穿過馬路時,忽然,馬路左側警笛響徹,由遠及近駛來數輛軍車,葉雅眼疾手快趕緊將阿邦拉回到小巷內,只見四輛軍車滿載著士兵呼嘯而至,就停在了車站廣場外的馬路上。緊接著,滿滿四車的士兵紛紛跳下車,大呼小叫著攤開隊形,准備實施戒嚴,一時間原本還算寧靜的街區登時被一片嘈雜的馬靴砸地聲淹沒。葉雅聽在耳里,對阿邦悄聲道:“看來不妙,他們要封鎖車站了。”
“那怎麼辦???”阿邦看了眼葉雅,發現她也正在看著自己,似乎有點束手無策。兩人對視了片刻,葉雅眼中開始露出一股異樣的神色,忽將從鄧凌雯身上繳來的現金往阿邦手中一塞:“不要管我,你只管自己回杭州老家,一路小心,希望我們能再見面。”她說得非常快,阿邦還想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葉雅就忽然抱了一下自己,接下來的一幕更是令他始料不及:只見葉雅躍出了藏身處,舉起手槍,朝著尚未列隊完畢的戒嚴士兵開了一槍!
砰!刺耳的槍響像是一下急刹車,叫停了戒嚴士兵的腳步聲,葉雅尖著嗓子大喊一聲:“我在這兒!”接著又是砰砰砰三槍,然後拔腿就跑,等到士兵們紛紛拉下槍栓時,她已一溜煙地消失在了無人的街區之中。這隊本要進駐車站的戒嚴士兵立刻就分成兩組,一組上車開拔,警笛聲再次響徹了四周,一組則散開隊形朝葉雅遁逸的方向快步追去。阿邦這才看了明白,原來這個自己當初討厭的四眼八卦妹,在關鍵時刻以身犯險為自己引開了敵人,心里倏然一陣感動,但更是擔憂她的安危,不知道暴露之後她該怎麼逃出烏有城。
等到戒嚴士兵悉數開拔去追捕了葉雅,他抓緊時間跨過馬路,直奔了車站廣場。這座車站外的門面廣場被修建的既氣派又寬敞,燈光充足,與鬼城般的城市民居形成了鮮明對比,不過旅客依然寥寥無幾,反倒把廣場顯得愈發空曠冷清,就像是沙漠中的一處豪華宮殿,與破破爛爛的周圍也是極不相稱。再次迥然一人的阿邦快步走在廣場上,這時,廣場鍾樓“當當當”的敲了十下,他扭頭望去,看到鍾樓上的日期欄,才發現再過幾天就是11月1日自己生日了,想起每年的生日,母親都會為身在他鄉的自己寄來毛衣與賀卡,誰又料到今年此時自己卻流落危城,千里阻隔,生死茫茫無處掛相思,眼眶不禁有些泛紅。天大地大,或許真只有家才是自己現在唯一可去的避風港,那邊同學朋友眾多,總比現在自己單槍匹馬流浪來得要強,更何況,在那邊還有自己日思夢想已久的女友朱麗穎,一想到她,他就再無法壓抑自己對回家的渴望了。
他把領口高高豎起遮住臉龐,來到售票口,側著臉道:“一張去杭州的。”女售票員愛理不理地收錢、按鍵盤,動作機械得像條僵屍,最後從小窗里扔出一張車票來。
阿邦收好車票,便馬不停蹄地穿過候車走廊來到檢票口,途徑烏有東去杭州的K888次列車馬上就要發車了,他差不多已經是最後一位准備上車的乘客了。他乖乖的掏出車票,雙手遞給了檢票員大媽,這位更年期經期不調的大媽板著臉,用一種幾乎審視罪犯的眼神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仿佛阿邦交上的不是一張車票,而是一袋毒品。阿邦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低頭用眼角不停地瞄著,隨時准備撒腿就跑,不過檢票大媽還是把車票一剪,還給了他,然後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他可以滾上火車了。
阿邦松了口氣,看來真如葉雅所說的,封鎖車站的通知還沒來得及傳達到這,接過票就趕緊一路跑向月台,在列車即將關門發車前鑽進了車廂。由於是過路車,臥鋪是別想了,他上了車才發現自己這張票居然是張座票,還是硬座的,到杭州近兩千公里的路途,看來是免不了一番舟車勞頓。他一屁股坐在位子上,也沒什麼行李好收拾的,把手往胸前一交便閉眼休息了。
六
就在阿邦登上最後一班去往杭州的列車之後,在烏有城最高指揮部里,丁春秋正神氣的坐在辦公桌後,面前圍站著一圈烏有城官員,垂首等待丁春秋訓示,只有身為高級參謀官的林慕蓉有資格坐在辦公桌一側,她上穿淺綠色軍襯衣,下身一件倒A型的窄軍裙,把女軍人特有的豐滿臀部和有力的大腿整個緊緊包攏起來,肉絲長腿上套著一雙烏黑油亮的高跟長筒皮靴,正翹著二郎腿掃視著這幫手下。
丁春秋臃腫的肥軀在沙發椅上挪了挪,發話道:“抓到葉雅和那個什麼阿邦了沒有?”
結果底下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開口。林慕蓉輕輕咳了一下,打破了沉悶,接著站起身子將幾份論證報告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用她很少見的細聲說道:“丁司令,有件事我需要向您匯報一下,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據烏有城軍工專家的分析,我們從阿邦女友那得到的T89圖紙,只是普通化學武器的配方。”
“什麼?!”丁春秋立刻跳了起來,大禿頭上亮著寒光,把那一圈官員嚇得都退後了一步。
“也就是說,我們得到的是一份假T89,真的那份很可能還在那小子手上,我們被他耍了。”
丁春秋臉色一變,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小鬼,居然敢太歲頭上用土,戲耍到我頭上來了!”
“不過也有個好消息。”林慕蓉微微一笑,將那件存有失重機技術的U盤也放在了辦公桌上,“我們在搜查醫院時,發現了這個,失重機的技術全在里面,真是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丁春秋拿過U盤,抓抓禿瓢:“奶奶個熊,這小子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會落在醫院。林參謀,我有點搞不懂了,這小子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林慕蓉咯咯笑起來:“我太了解他了,就是一個丟三落四、貪吃好色的普通學生而已,有時候鬼點子是挺多的,不過畢竟是個純業余的小人物,根本不足為慮,只要T89還在那他身上,拿回來是遲早的事情。倒是那個葉雅不僅身手了得,身份也很敏感,要是讓她逃回北京把我們的事抖出來,恐怕我們會很被動。”
“可是現在這兩人都跑了,這幫飯桶連一點线索都找不到,可怎麼辦好?”
林慕蓉不緊不慢的吐了一口煙圈,用白玉般的手指點去煙灰,柔聲細語道:“我們要先下手為強,馬上以烏有城的名義發布一級通緝令,全國通緝這對逃犯,附上重金懸賞,至於罪名嘛…”她想了一下,繼續說:“罪名就是竊取國家機密T89,呵呵只要不跳出中國大陸,看他倆能躲到哪里去,重賞之下不知多少人會幫著我們,這叫發動群眾;而且這樣一來呢,就算葉雅逃回到北京,也沒人會把一個通緝犯的說詞拿來與我們對質。丁司令,您覺得如何?”
“好,好一個先下手為強,一箭雙雕!”丁春秋高興地伸了伸身子,轉臉對那圈官員嚴令道:“聽清楚了沒有!立刻發布通緝令,全國搜捕葉雅和阿邦,不管天涯海角,哪怕是逃到廁所,也要給我按在馬桶里淹死!”說著,右掌還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林慕蓉不屑地掃了眼那幫官員,又把頭轉向了丁春秋,自信十足的請纓道:“丁司令,這兩位老朋友,我想,還是再讓在下親自出馬吧。”
丁春秋色迷迷地瞄向林慕蓉,他肚子里那本賬算的很清楚,雖然留這麼位足智多謀又美貌絕色的女強人在身邊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但T89畢竟事關自己篡權大業的成敗,是當下的頭等大事,絕不能再有半分閃失,交給一幫酒囊飯袋還真是放心不下,排來排去手下也只有林慕蓉文武雙全,可堪大任,於是在思量片刻後點了一下頭,囑咐道:“烏有城內的資源你可以全權調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回T89。”
“追捕小組貴精不貴多,我已經有一個最佳人選,論智慧她絕對在我之上,就看這個老宅女肯不肯離開她的實驗室了。”
“啊?居然還有林參謀如此贊許的人?!”
林慕蓉頗為得意的笑道:“丁司令可能忘了我還有個親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