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服務員將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放到歐文面前後便轉身離去。
歐文一邊品嘗著桌上的咖啡,一邊通過手機屏幕觀看今天的新聞。其內容所報道的是一家四口在昨天晚上在家里被一場大火燒得精光,無一人生還。而警察無法確定這是一場意外或是蓄意謀殺。
看見新聞內容後,歐文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繼續品嘗他的咖啡。雖然他表現得很自然,但還是掩蓋不了他對手中咖啡的嫌棄。
“果然這種飲料不適合我。”
他從口袋中將一支裝有紅色液體的試管拿出並將其加入咖啡之中。
“至少變得可以喝了。”
歐文再次品嘗加入了紅色液體的咖啡,臉上的表情不再像之前一般嫌棄,而是變得比較能接受了。
在喝完咖啡並確認手機沒有任何新的信息之後,他便讓服務員過來記賬。在跟服務員確認好金額後,歐文將錢交至對方中,然後站起身離開。
離開了涼爽的茶餐室,迎接他的則是酷熱和人來人往的街道。
街道上除了上班族以外的每一個人都因為炎熱的天氣而穿著不了較為單薄的衣服,這讓穿著連帽衣的歐文顯得格格不入。可他並沒有在意,他再次將連衣帽戴上,混入人群之中,前往下個目的地。
在人群中走了大約十五分鍾後,歐文來到了一家洗衣店前。他大剌剌地走到櫃台前將包裝在干洗袋里的連帽衣交給前台阿姨。
“美女,老樣子。”
“好的,明天下午過來取就行。可是歐文,為什麼你衣服那麼容易中汙漬,該不會是做了什麼非法的事情吧?”
前台阿姨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而歐文則很快地就給出了答復,將嫌疑給清除了。
“美女,你想多了。我是名廚師,所以會沾到些汙漬也是正常的。”
“也是也是。抱歉跟你開了這樣個玩笑。”
兩人之間的談話就在尷尬的笑聲中結束了,歐文也往街道走去。而這時因為一個不注意,歐文和一個正走著進來的女孩相撞了。雖然歐文沒什麼事,但女孩卻因為反作用力而跌坐在地上。
“原來是小美,你沒事吧?”
歐文仔細一看,原來撞到他的是前台阿姨的女兒,郭美莉。
歐文向小美伸出手,示意要幫助她站起來。而小美也很快地了解到歐文的意思便將手交給他。
在歐文接觸到小美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欲望涌上了他的腦袋。但為了壓抑這份欲望,他的表情變得有點扭曲。
“怎麼了嗎?”
小美發現歐文有些異常便提出了疑問,但歐文卻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後便一把將小美拉起。
小美將身上的灰塵拍掉後跟歐文道了歉,並感謝歐文的幫助,而歐文也向小美道歉,畢竟這場事故中,兩人都有一定的責任。
“小美,你回來啦。快去吃飯吧。”
“好。那麼之後再見。”
身後突然傳來了的前台阿姨的聲音,小美聽見聲音後便與歐文道了別,然後往店里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去。
在歐文回到街道後,他的手機又傳來了新的信息。他打開手機一看,原來是新的‘任務’。
他大概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後便將手機收入口袋中,然後返回自己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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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晚上11點59分,歐文來到了信息中所注明的‘任務’地點附近,一個地下賭場。為了進入其中,歐文必須通過守衛的檢查,確保身上沒有任何武器才可以進入。
幸運的是,歐文的‘任務’基本不需要攜帶任何武器,所以很快就得到了守衛的進入許可。
賭場的內部充滿了尼古丁的氣味;吐出來的煙也因為沒有很好的通風系統而無法被排出,搞得里面煙霧彌漫。
歐文站在角落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有人因為贏了很高興;有人也因為輸得很慘而失去了身上的衣服,甚至是手臂和器官。這種場面歐文已經見怪不怪了,但他的目標卻還沒出現。
“我還可以賭!等我!我現在就去借錢把你們通殺!”
一個男聲突然傳進歐文的耳中。他循聲望去,原來是一名男子輸了錢而開始大吵大鬧,而不過一會兒,男子便往較里面的鐵門走去。
男子敲了敲門。在經過一小段時間後,門從里面被打開了,而男子也很自然地進入其中。
過了十五分鍾左右,鐵門里傳來了電鋸的聲音和男人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
那悲鳴聲如雷貫耳,讓人感到心寒,宛如是沒有經過任何麻醉便開始了手術的病患的悲鳴聲。但在場包括歐文在內的所有人卻不以為然,感覺這事情跟他們完全沒有關系,或者說,已經習慣了。
又過了大約三十分鍾,那名男子終於走了出來。他手上捧著一大筆現金;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但不同的是他少了一只右手,隱約能看見他臉上的兩道淚痕。
男子並沒有在意斷手的事情,一邊強忍著疼痛,一邊走向原先的賭桌,繼續下注。
歐文並沒有對此露出一絲同情的情感,而是走向那個鐵門。他遵照剛剛的男子的程序敲了敲門並靜靜等候門後的人做出回應。
不一會兒,門如期被打開了。門後是一邊漆黑,完全看不清里面的環境,但是歐文並沒有遲疑,大剌剌地走進房間內。
當他完全身處房間內,身後的門隨之關上;燈光也照亮了房間內的一切。房間大概有十平方米。
房間里除了歐文以外,還有四名持槍的大漢、兩名身穿西裝的年輕男子還有一名坐在辦公桌前的白發老人。
歐文身後的大漢粗暴地將他推至距離辦公桌一米的距離。
“生面孔。新來的?”
白發老人看見歐文後問道,但是歐文卻不發一語,靜靜地看著老人。這時老人身旁的一名男子突然從懷里掏出了一把P19手槍對准歐文的額頭並說到:“老大在問你話呢!沒聽到嗎!”
雖然被人用槍指著,但歐文卻依然毫不在乎地盯著老人。老人很是欣賞歐文的膽識便讓那名男子放下槍。
“把槍放下。”
男子很是不甘,但由於是自己老大的命令,他也只好照做。
“來到這里的人除了錢,還是錢。說吧,你想要多少。”
老人再次詢問歐文的目的,但他依然沒有回應,而是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並將上面的照片與老人做了對比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找到了。”
歐文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紛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他並沒有要向他們解釋的意思。只見他展露出利爪,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攻擊身後的大漢,將其大動脈劃開。
紅色的鮮血從大漢的脖子噴涌而出,染紅了歐文的身體和臉,但卻毫不在意地舔了舔濺到嘴邊的血液,這時的其他六人已經被這樣一幕給驚呆了。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歐文已經向另一個大漢的方向奔去。等那個大漢意識到的時候,歐文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手將他的頭給擰了下來。
剩下的四名持槍人員紛紛舉起槍,將槍口對准歐文,但因為意識被剛剛的一幕給震住了,遲遲不敢開槍。
面對兩把P9和兩把56式突擊步槍的威脅,歐文絲毫不慌。他將手中的大漢提到嘴邊並咬下了臉頰上的肉,咀嚼了幾秒後,一口咽了下去。
一開始將槍口對准歐文的那名西裝男子因為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下意識地扣下扳機。子彈精准地打進歐文的腦袋中,濺出了血,宛如向在場的人說明這一槍必死無疑。
在確認子彈成功擊中了歐文的要害後,所有人紛紛松了口氣,但下一秒,歐文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徒手將子彈從額頭取出。
歐文看了看手上沾有他鮮血的子彈,然後看向那名男子說到:“該我了。”
歐文將手上的大漢扔至一旁,然後奔向那名男子。另外兩名大漢見狀馬上走上前舉槍對准歐文,嘗試將他攔下。可他們連扣下扳機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歐文開膛剖肚,倒在了血泊之中。
男子見狀想反抗,但還沒等他瞄准歐文,他的腹部已被貫穿。
在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已經來到了盡頭,男子的眼神失去了光澤;放下了手中的槍,靜靜地等待死亡的到來。
幸存下來的那名持槍者似乎因為無法承受這種血腥畫面而最終暈倒在地。
歐文緩緩走向老人並將手伸入老人的左胸膛內,血液從傷口一道道的留了下來。
“你……到底想干什麼……”
老人強忍著疼痛提出了他的疑問,但他的臉上已經明顯失去了原本的沉穩,眼神中只有對歐文的恐懼。
聽見老人的回答,歐文露出了微笑,但卻沒有回答老人的意思。他緩緩靠近老人的耳邊,然後說到:“你是什麼味道?”
老人聽到後嘗試掙扎,但奈何歐文的力量實在太大,再加上胸口上傳來的疼痛感讓他使不上力氣。
歐文加大力度,貫穿老人的助骨;直達老人的心髒。他一把捉住老人的心髒,然後將其拉出體外 。
老人看著歐文手中自己的心髒正在跳動,眼里充滿了絕望。由於心髒是被強硬地取出,原本連接著心髒的血管都暴露在體外;被擊碎的骨頭也插在了老人的肉壁上,造成大量的內出血。
不一會兒,老人便因為失血過多而失去了生命跡象,歐文手中的心髒也停止了跳動。
歐文將心髒放到嘴邊咬了一口,但在咀嚼了幾下後卻因為無法接受其味道而吐了出來。
“老的就是難吃,無論是肉還是內髒。”
歐文嫌棄地將心髒扔在那名還活著的男人旁,自己則通過後門離開了。
後門所通往的是一家醫院的手術室,里面還有著幾位醫生在給病患動手術,但是他們都沒有在意渾身是血的歐文。似乎是將他當成了同伙。
歐文並沒有太在意醫生的反應,他緩緩地向出口走去,但一路上的醫生和護士也是一樣毫不在乎。
來到了戶外,歐文不禁被溫柔的月光所吸引。他抬起頭望向天空的月亮,但眼神中依然沒有流露出任何情感。
在月光的照耀下,歐文身上的血跡顯得格外顯眼,也因此吸引了在附近巡邏的巡警的注意。
“把……把手舉起來!!!”
那名巡警正舉著槍對准歐文,要求他舉手投降。但歐文的心卻毫無波瀾,甚至還有一點想笑。
“我叫你把手舉起來!!!”
歐文遲遲沒有照巡警的要求把手舉起來,這讓巡警變得更加急躁,提高音量嘗試讓歐文服從。可是歐文只是露出了他那嘴尖銳的獠牙並說到:“我開動了。”
在響徹周圍的血肉撕裂聲和男性的悲鳴聲結束後,夜晚再次迎來了屬於它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