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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東原隕落憾獻首,一絲青魂夜見柔

華·志 文宗(2672902684) 9186 2023-11-19 01:33

  “霞兒,姐姐為你報仇了。東原關我們攻下來了,耶律青,也已被我斬首示眾,霞兒可 以安息了!”內帳中,一顆艷麗的少女頭顱矗立在桌子上,正是之前犧牲的祝嫣霞,此時的 祝嫣霞臉上已經被清洗過了,畫上了淡妝,表情平淡如水,看起來如同熟睡一般,嘴角若隱 若無的微笑似乎聽到了鎏英公主的話語。

   同一天晚上,胡國大營中。臨安郡主耶律柔批完了許多關於糧草給養運輸調度的文書,沉重的心情稍有一刻的放松。幾天來,東线三水關那邊戰況仍然膠著,而西线東原關方面傳來好消息,守將耶律青生擒華國女將祝嫣霞,華國主將鎏英公主趙媛投鼠忌器,又不肯退兵,陷入進退兩難的窘境。耶律青步步緊逼,每天砍下祝嫣霞的一部分肢體送進華軍大營,給鎏英公主施加壓力,這種殘忍的行徑,耶律柔平心而論頗有不齒,但巨大的軍事壓力之下,她也只得收起心中的憐憫,任憑耶律青去施為,如能逼得趙媛退兵最好,即便不能,至少也狠狠打擊一下華軍的士氣。

   胡思亂想之下,耶律柔困倦之極,伏在書案上,不知不覺間竟睡著了。

   忽然一陣透骨的冷風襲來,耶律柔打了個寒顫,直起身來,只見面前的燭火倏忽間被風吹得幾乎熄滅,待風過燭明,眼前赫然出現一人,白衣長裙,看面目時,竟是耶律青!只見她面容恬靜,唇角稍帶笑意,身子卻游移不定,就像水中浮萍。

   耶律柔本能的意識到情形不對,強打精神問道:“青兒,深夜到此,一定有什麼大事,有話就說吧,別讓姐姐揪心。”說著,伸手去拉,竟拉了個空。

   耶律青稍稍躬身,說出話來,卻是意外的溫柔甜美,仿佛遠離了鐵血戰場,回到了戰事未開時閨蜜們一起玩耍的時光。“柔姐姐,青兒是來告別的。幾個時辰前,青兒已兵敗被殺,死後得上天眷顧,兵解飛升,臨行前再見姐姐最後一面,便要走了。”

   耶律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耶律青和數日前領命出征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唯一看上去有些違和的是她的素白衣裙,那好像是中原女子才穿的貼身褻裙,緊繃繃的包裹著豐乳肥臀的女體,長裙及踝,遮掩雙腿。“你說什麼?!”耶律柔再次伸手去拉耶律青的小手,卻再次撲空,她一下子目瞪口呆,莫非耶律青真的是以香魂顯靈?!

   耶律柔無力的坐回帥椅,“青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的已經。。。已經。。。死了?”

   耶律青的表情並沒有仇恨或者恐懼,而是一種看破紅塵之後的淡然。“姐姐,青兒確實是死了,可是活著也無非是一段旅程而已,早晚還不是一樣。青兒臨走前想把被擒受死的經歷告訴姐姐,姐姐也好有個准備。”

   耶律柔劇烈的心跳漸漸平復,心中已經接受了青兒永遠離開自己的事實,若有所思,“瓦罐不離井台破,大將難免陣前亡,青兒你說的沒錯,姐姐也還不知道明天會怎樣呢。只是,前幾天你一直在報喜,怎麼突然。。。”

  

   耶律青神色肅穆起來:“還是出在被我捉住的那個女將祝嫣霞身上。我萬萬沒想到,她在被我零割碎剮的時候,竟然還能堅持著在肢體上用特殊方法書寫情報,我割下她的手足送給趙媛,東原關的機密就這樣全都落在了她的手里。柔姐姐,華國有這樣勇毅的女將,我們胡國是永遠不可能贏的。想起祝將軍,青兒也算罪有應得了。”

  

   耶律柔本就對殘虐女戰俘的行為不以為然,此時不禁頷首,“看來,強橫是征服不了他們的。。。”她只是奉命為帥,本心中並不想挑起戰火,此時更加心灰意冷了。

  

   耶律青繼續回憶著:“昨夜,我殘忍的割下了祝嫣霞的頭,把她送給了鎏英公主,想趁她方寸大亂的機會夜襲華軍大營,一舉擊殺。結果上了當,我衝進鎏英公主的大帳,里面卻是空的,接著伏兵四起,把我圍在核心。我拼命殺出重圍,直到東原關下,身邊已經只剩幾十個兵卒。剛松了一口氣打算進關歇腳,城頭上卻立起了華軍的旗幟,接著就是萬箭齊發,很快就只剩我還活著了。我完全崩潰了,撥馬打算落荒而逃,正遇上追來的鎏英公主,我心慌意亂,措手不及,被她打落戰馬,就這樣含恨被擒。。。”

  

   聽到東原關失守,耶律柔已經不覺得意外了,青兒被擒身死,覆巢之下又豈有完卵。

  

   但細心的耶律柔忽然發現青兒蒼白的俏臉上顯出一絲紅暈,說到“含恨被擒”時言語中也有些羞赧的遲疑,便關心的問道: “青兒,想是被俘的時候遭了那華國軍兵的折辱?唉,我們女子為將,總是難免。。。”

  

   那華軍主將趙媛雖是女子,手下也有多名女將,但偏副將官和士卒還是以男人占了絕大多數,若說擒住耶律青的時候趁機猥褻,恐怕趙媛也不大會深究。

  

   耶律青臉上露出一種閨蜜間特有的促狹的微笑,這種微笑,以前只是在耶律柔私下和青妹悄悄提及,自己已和“韓延玉”肌膚相親時才有過。

  

   耶律青含糊的說到:“柔姐姐,也算折辱,也不算,此中滋味,姐姐以後若是被擒,也要知曉才好。我被打落馬下後,一群刀斧手蜂擁而來,為首的幾個壯漢撲過來把我手足死死按住,扎掙不得,只等那趙媛下令‘綁了’,便要將我繩捆上綁,我也已經認了命。現在想來,那時東原關已落入華軍之手,我周圍數十里之內再無胡軍,趙媛可能覺得十分安全,便下令說‘放開她,帶進城里,先沐浴更衣。’然後便縱馬進城了。刀斧手們不敢違令,松開了手,用刀槍逼住我,我想過逃跑或者自盡,但女子的武功多在於輕巧靈活,身邊圍著那麼多孔武有力的大漢,只怕一旦動手難免被拉拉扯扯,反而失了體面,無奈之下,也只能順從的被他們押解著走進了城。

  

   趙媛馬快,待我被押進城,她已經安排好了一間淨室,專門供我沐浴更衣,刀斧手們也暫時回避,由女兵來服侍我,當然也是監視。

  

   反正都是女子,我也就脫下虎皮短衫,舒舒服服洗了澡,但擦干之後,為首的女偏將卻捧出一套不同的衣衫,說:‘耶律將軍的衣裙已經破爛,請更換一套,上堂去見我家公主。’。我只得展開穿了,卻不禁羞紅了臉,原來那是一件潔白的連身長裙,下身長及足踝,完全遮掩了女子雙腿,但胸腰卻緊身之極,青兒本就生得豐滿,胸前兩團乳肉把衣裙撐得鼓鼓的,胸扣幾乎都要繃斷,想來肥臀之處也是盡顯圓翹,遮不得羞。”

  

   耶律柔不禁捂嘴笑道:“數年前,兩國還在互市,我曾去過華國。我猜,她們讓青妹穿的,必是他國中民女的貼身衣裙,她們稱為褻裙。青妹雖然擒過不少敵國女兵女將,卻沒和他們的民女廝混過,所以還未見過呢。這種褻裙確實是緊身款式,據說都是民女閨中所穿,頗能取悅其夫君呢。所謂褻裙之褻字,並非說是髒汙,本意是女子身著如此裙衫,著實不雅、非禮,萬不可去見外人。他們中原人分裂內戰時,常有勝者將敗者妻女擒了,剝去外衣,只剩貼身褻裙,在人前審問擺弄,作為羞辱。青妹雖在我朝貴為鎮南將軍,但落在敵國手中,便等同犯了死罪的民女,那趙媛如此作弄青妹,想必也是有那侮辱之意。不過我軍擒到她們的女將,不是刑訊逼供,就是令男兵強奸蹂躪,相形之下,趙媛只令青妹身著褻裙、展現窈窕胴體,卻並未露肉,還是頗為克制的呢。”

  

   耶律青聽了,容顏上羞意更甚:“青兒也贊賞趙媛維護被擒女將體面的行事,但她也不是只令我褻裙見人便可。那女偏將幫我結束好褻裙,不知對外打了什麼招呼,七八個刀斧手便魚貫而入,一個小頭目還拱手作禮,不過說出話來卻是語帶戲謔,說是按照華國軍法,被擒敵將不拘男女,都需用法繩五花大綁捆了,才推上帥堂交給主將發落。青兒看看身上本就緊繃繃的衣裙,不禁大羞。”

  

   耶律柔聽至此處,不覺臉上也有些發熱,她和青兒本就是閨中密友,此時頗有感同身受之意。“這。。。被擒女將,人家便要用麻繩綁縛,本來也不過分。只是姐姐也知道這華國綁人的辦法,便是女子也要反剪雙臂,青妹這樣苗條豐腴的身子,穿了褻裙本就被箍得豐乳肥臀,再那樣綁了,女子羞人之處無不凸顯,上得堂去,怕是那些偏副男將個個都要垂涎三尺了,甚至。。。難免壞了青妹貞潔。”說到此,雖然知道青妹已被殺害,貞操一事只如浮雲,但想到女子受淫辱之羞恥痛苦,幾乎落下淚來。

  

   耶律青反過來安慰姐姐:“柔姐姐放心,那趙媛做事頗有分寸,青兒直到刑場伏法都還是完璧之身,說起來青兒還有些悵然若失呢。現在青兒不再有對亡命的恐懼,想起刀斧手們將我上綁的過程,竟是那般甜蜜快樂,回味無窮。。。”

  

   耶律柔臉紅心跳著,隨著青兒羞答答的講述,好像親眼看見了一群孔武有力的漢子喘著粗氣,用手指粗的褐色麻繩狠狠捆綁一個無力反抗的柔弱少女的情景。“青兒以前用兵,勝敗常事,但從未輸的如此徹底,以至兵敗被擒。其實被擒之後,我就想過,我已經是女俘虜了,人家要殺便殺,等人家綁我的時候,身不由己,只能忍著。可是,真的被好幾個男人擰著胳膊反背了雙手、粗糲的麻繩真的狠狠勒刹在嫩肉里的時候,我心里卻是一種說不清的滋味,有鑽心的疼痛,有酸楚的屈辱、絕望,竟然還有一種甜絲絲的快樂,身子震顫著輕輕痙攣,甚至期待著刀斧手們勒刹綁繩的時候緊些、再緊些。。。現在回想起來,那種甜蜜無非就是我們女的在被征服的時候本能的快樂反應,姐姐你說是嗎?只可惜,當時我心里全是瀕死的恐懼,心緒煩亂,懵懵懂懂,也沒能好好享受被擒的幸福滋味。”

  

   耶律柔豐腴的胸脯急劇的起伏著,被妹妹的講述勾起了美好的回憶,“妹妹說的是,你延玉姐夫,每次和我調情的時候,我總是先含羞推拒他的猥褻動作,然後被他或扭住、或按倒,才裝作被強迫無奈的由他摳摸、輕薄。。。唇舌失守、乳肉陷落之時,也是那種舒服到抽搐的滋味。。。”

  

   說著,耶律柔羞答答的將雙手慢慢背在身後,胸前的貼身小衣當即鼓脹起來:“謝謝青妹此來曉以天機,姐姐將來若是命該兵敗被擒,是不是也會被綁成這樣,和妹妹那般憑人欣賞。。。”

  

   耶律青輕輕頷首:“是呀,妹妹當時被刀斧手們推搡著押進大堂受審,不用正眼看,也能感到兩廂站立的偏副男將們垂涎三尺的火熱目光。不過,還得說人家華國是禮儀之邦、軍紀嚴明,青兒一個被生擒活捉的女俘虜,那些男將們也只能觀賞妹妹被麻繩綁得凹凸有致的身子,最多能從繃得緊緊的胸衣盤扣之間窺到些許白皙的胸乳嫩肉,遠遠比不得我軍的殘暴。”

  

   耶律柔想到,妹妹被推上公堂受審,意味著她的生命開始了倒計時,不禁顫聲問道:“妹妹可是。。。受審不屈,當堂被那鎏英公主。。。推出行刑?”

  

   耶律青默默點了點頭,“不過那鎏英公主總算在行刑前給青兒解了疑惑,說明了之前祝將軍殘肢傳書的壯舉,青兒感激的當堂謝過,就順從的被刀斧手們挾持著押到了營中處斬被擒女將的刑場,含羞受刑了。對了,青兒在伏法前向鎏英公主提出,望將青兒遺體送回故國,她答應了,但說青兒的臻首要在軍中示眾三日,會先將青兒的無頭屍身送回,算來最晚明晨也要到了,還請姐姐給青兒好生梳洗打扮,青兒也去得安心了。”

  

   耶律柔鄭重允諾:“雖然華國將青妹當作犯婦,那般捆綁羞辱,殘忍殺害,但在我胡國而言,青妹當然是為國捐軀的女英雄,所遺胴體,自應厚葬,更何況你我姐妹情深,必將仔細清洗裝殮,青妹可以放心。”

  

   耶律青施禮致謝,又顯出自得之色:“青兒倒真覺得,不愧這女英雄之名。在華國的刑場上,青兒除了按照人家的軍法是跪下受刑之外,可沒給咱們胡國丟臉呢。刀斧手們本來想按著我趴在一個木墩上斬首,我卻堅持要自己跪著、挺直了脖子讓他們砍頭,最多只請他們幫忙把披散的長發攏到胸前而已。我看那行刑的劊子手雖然是個滿臉凶相的大漢,目光中也有贊許呢,斬我的時候也是干脆利落,沒讓我受折磨。他的鬼頭刀十分的鋒利,斬我的那一刀應該是准確的從頸椎的骨縫里砍進去的,所以我並沒感覺到有多疼,就天旋地轉的跌到了地上,因為我只剩一顆頭顱了。。。”

  

   耶律柔忽然想起一個她一直好奇,卻只有這次才問的出口的問題:“青妹,姐姐自知也難免有那麼一天,所以,能不能告訴姐姐。。。被斬之後,還有,還有多少時間。。。”

  

   耶律青抿著嘴想了想,“生死之交,我當時也是有些懵懂的。剛被斬首的時候,我的頭顱還活著,只覺得脖子那里涼颼颼的,有點疼,說不出話,但也沒有窒息的難受。我的頭歪倒在地上,能看到那具剛剛被斬的無頭屍身還保持著受刑時挺直的跪姿,被砍斷之後剩下的半截脖子里往上噴著鮮血,那血是殷紅的,開始的時候能噴起兩尺多高,一股一股的,就像被人捏著腔子往外擠,血落下來,灑得滿身滿地。我活著的時候,只看到這些。接著,一陣昏暈之後,就是魂魄出竅了。剛剛離魂的我,還不知道要去哪,只是和臨死前一樣呆呆的看著我無頭的身軀,她的血差不多噴盡了,晃了晃,頹然向前撲倒在刑場上,還在冒著血沫的腔子和香肩一起杵在了地上。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可是。。。姐姐還記得麼,我有個奇怪的習慣,即使貼身的女兵也不能住在我的大帳里。。。”

  

   耶律柔不僅捂嘴淺笑著回答:“當然記得,我怕女衛兵離的太遠,青妹會不安全,當時青妹忸怩了挺久才跟姐姐說了實話,因為青妹是大姑娘了,戰亂的緣故沒有談婚論嫁,有時候難免自己。。。安慰自己,發泄的時候會身子扭動、大腿蹬踹,女兵住得近了,難免察覺。其實。。。姐姐有時也難免要用手自己。。。撫慰,特別是和你延玉姐夫,雖然姐姐還在守著處子貞潔,但每次給他調戲輕薄之後,回到寢帳,都會幻想著洞房花燭時把身子給他,一邊憧憬著讓他狠狠凌辱蹂躪的甜蜜,一邊摳摸自己,直到身子抽搐、痙攣著從花瓣間淌出粘液,才能安睡,但好像也不似妹妹那般蹬踹得厲害。”

  

   耶律青好像有些害羞,“是呀,姐姐將來被擒斬首的時候,可能無頭屍身不會像青兒的那樣出丑吧。青兒本以為血淋淋的腔子杵在地上就算完了,沒想到這羞人的女體還不肯馬上死定,渾身的肉肉都開始哆嗦、顫動,右腿痙攣著猛的一蹬,原本蜷縮的身子抻直了,往左邊歪倒,接著手腳就開始不停的抓撓、蹬踹,不過那法繩綁得是真緊呐,我背著綁的胳膊一直在狠命掙,可麻繩一點都沒松呢。雙腿沒有麻繩綁著,可放肆了,帶動著豐腴的肥臀,反復拱動著,不停的蜷起來、踹出去,蜷到胸前的時候,褻裙都被撩了起來,脖子傷口那里也會多擠出些血沫,蹬直的時候,褻裙不會隨著腿翻回去,很快的,裙子都卷到了屁股那里,不但大腿,甚至女人家貼肉的小衣也給劊子手們看見了,看上去連兩片花瓣都能分辨,濕答答的,姐姐,等青兒的無頭屍身送來的時候,幫青兒摸摸看,那里濕的,是憋不住的尿,還是女孩子香甜的粘液。。。”

  

   耶律柔紅著臉安慰青兒:“姐姐答應你,但無論那濕答答的是什麼,就算青兒的無頭軀體在垂死掙扎的時候顯出些女兒家的不堪情態,也怪不得青兒呀,畢竟青兒已被斬首,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我想那鎏英郡主通情達理,也不會笑話青妹的。”

  

   耶律青仿佛了了心願,目光望向遠處:“姐姐,時辰快到了,青兒馬上要走了,聽接引我的仙使說,世上女將,都是百花仙子轉世歷劫,想來姐姐也是一朵。不如姐姐奏明皇上,與華國議和,免得生靈塗炭,也免遭被擒殺的羞恥和痛苦呀。”

  

   耶律柔遺憾而堅決的搖頭拒絕。“姐姐自知南征有違天道,早曾奏明皇上,也算盡過人事了。姐姐身為胡國之女,身不由己,只得逆天而行。何況。。。姐姐既得妹妹告知天機,將來被擒受綁,還能享受身為女子的那種羞於明言的恥辱和甜蜜,也是一件美事。只是,青妹去後,姐姐一定曉諭三軍,若擒住華國女將,也要按華國軍禮,行刑時務必會保留些女子體面。”

  

   耶律青再無留戀,飄然行禮之後,身影逐漸淡去。耶律柔忽然驚覺,乃是一夢。身上卻是香汗淋漓,手捫私處,不僅面上發燒,原來那女子粘液,竟已浸透三層褲裙。

  

   耶律柔芳心砰砰亂跳,不知夢中所見是真是幻。正不安時,帳外忽報東原關女兵求見,耶律柔心中一沉,急令進見。那女兵衣裙狼藉,報說耶律青將軍夜襲敵營,出關後不見回來,華國軍兵卻趁虛而入,攻打東原關,關中沒有主將,混亂中無法抵敵,現在關城已經失守,只得來此告急。

  

   耶律柔大驚失色,但還心懷一絲僥幸,馬上下令聚將,要提兵收復東原關,至少也要接應耶律青。

  

   此時尚是夤夜之間,未等眾將聚齊,一連數次敗兵入報,先說耶律青將軍在東原關外全軍覆沒生死不明,又說見到耶律青將軍已經被俘押進東原關,最後一名安插在東原關百姓中的細作回報,說華軍挑出耶律青將軍的臻首在城中示眾。

  

   耶律柔聽罷,方知適才青兒妹妹托夢非虛,當下掩面痛哭,淚濕衣裳。眾將面面相覷,只得叫女將們近前好言勸解。

  

   哭罷多時,耶律柔用汗巾拭淨淚水,見天色漸明,想起青兒臨走時的囑托,抽泣著命女將們騰出一座大帳,准備溫水、香巾,沒有自己的命令不得進入。

  

   果然,黎明之際,營門衛兵來報,有華軍女將押著一輛馬車求見。耶律柔馬上傳令,在剛布置好的濯花帳中接見,連那輛馬車一起進去。

  

   濯花帳中,耶律柔未帶隨從,華軍也只有那押解女將一人,身後馬車上是長條形的白布包裹,外表並無血汙。華軍女將不卑不亢的行了軍禮,“臨安郡主,末將奉我家鎏英公主之令,送耶律青將軍遺體歸國,以彰我國仁義。三日後,我再捧耶律青將軍臻首歸國。”此時的耶律柔已經完全接受了現實,她只是輕聲拜托那女將幫著一起將那具女屍抬到了剛剛搭好的清漪台上,便禮送她出營離去了。

  

   此時的耶律柔也說不清自己的心緒,悲傷,恐懼,羞赧,期待,或許兼而有之。她只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為青兒清洗梳妝。

  

   顫抖的玉手揭開白布,最後的一絲僥幸也煙消雲散了。一具血肉模糊的無頭女屍,慘然俯臥在白布之中,噴濺的鮮血都已凝成了紫黑色。

  

   耶律柔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淌了出來,“青兒,你都已經那麼順從的讓他們斬首了,他們怎麼還要這樣狠狠的綁著你。。。”耶律柔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不顧髒汙,親手松解無頭女屍身上仍緊緊勒刹著的華國法繩。耶律柔費力的用嬌嫩的小手挨個去解打得緊緊的繩結,仿佛忘了可以動用刀剪,或許她從心底不能容忍青兒妹妹的胴體再受任何的劃刺傷害吧。耶律柔一邊解繩扣,一邊對無頭女屍溫言安慰,她相信耶律青聽得到。“青兒,不要怪刀斧手們綁你的時候太橫蠻,麻繩刹得太緊。畢竟你是被擒的女俘,他們怕你掙脫呀。也怪我們女孩子的嫩肉太過嬌軟,你看這麻繩都得刹進青妹的女肉這麼深,才能算捆綁得牢固了。”從耶律青無頭女屍上解下來的麻繩幾乎有三丈長,多半本來黃褐色的繩段都沾了屍體噴出來的鮮血,凝固後看上去是可怕的黑色。耶律柔閉上眼,顫抖著把手中的麻繩橫在自己頎長白皙的玉頸上,“好扎肉。。。這就是將來會綁我的麻繩吧,被擒的時候,一定會很疼的。。。”正想著,只覺下體花蕊深處一陣麻癢,接著,預先墊在襠里的汗巾便濕透了。

  

   耶律柔喘息了一會,開始給青兒解脫那華國樣式的褻裙。由於青兒是被斬首處決的,胸衣部分已經被鮮血浸透,和女肉粘了起來。耶律柔只得用汗巾蘸了溫水,一點點化血,折騰了很久,才算把青兒這身長裙完全剝離。

  

   耶律柔扶著青兒的無頭女屍上身坐起,摟著她的背,也顧不得髒汙或恐懼,開始擦拭血跡斑斑的無頭女屍。隨著清水的洗刷,青兒頸部的創口沒了血汙,顯出本來的色澤,以潔白如玉的半截椎骨為中心,各種肌肉、脂肪、血管、氣管。。。五顏六色的,呈現著女性的精致,看起來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怖。耶律柔雖然與青兒情同姐妹,卻沒有好到肌膚相親,所以她在擦拭青兒嬌嫩肌膚時,竟有一種禁忌的好奇感,甚至借機掂量著青兒胸前那對豐腴嬌嫩的玉乳,悄悄與自己內衣里那兩團嫩肉比較起哪個女孩子的更飽滿酥軟。不知華國那邊給青兒用了什麼藥,至少已流盡鮮血幾個時辰了,青兒的無頭胴體仍是那麼栩栩如生。擦洗青兒的肩臂,是耶律柔最心痛的時候。狠狠捆綁青兒的麻繩,主要就是在她肩膀、手臂上勒刹,早已深深吃進了青兒嬌嫩的女肉,直到她被斬首後這麼久才松綁,法繩雖已解去,麻繩勒肉刹出的溝已經永遠不能平復,那紫紅色的淤血怎麼擦也恢復不了粉嫩的膚色了。由於垂死時沒羞的蹬踹,青兒的雙腿是沒有並攏的,作為女性有些不雅,但也方便了耶律柔顫抖著雙手探向青兒那兩片嬌嫩的花瓣。“青兒,姐姐只是想完成你最後的托付。。。”隆起的花瓣外側已在擦洗中變得濕漉漉的,觸手只有清水的爽潔,但耶律柔靈巧的纖指撥開那兩片一直緊貼在一起的處女肉唇,立即觸及了熟悉的滑膩粘稠,那幸福的漿液尚未風干。“青兒,那一刻,你的身子,過得很快樂,也許是你短暫生命中最美妙的滋味,為什麼,你卻不能享受。。。”

  

   耶律青的臻首,果然是在三日後送到的,容納她的,是一個巨大的木盒。

  

   雖然鎏英公主也曾下令清洗耶律青的女首,但畢竟耶律青身為敵犯,沒人認真給她打扮,只把血汙洗淨,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加上三天的示眾,盡管有著防腐靈藥的滋養,她那俏麗的容顏也已經顯得蒼白了。

  

   耶律柔花了半日的時間,才算為青妹做了最後的梳妝。由於劊子手的精准取位,耶律青的脖頸斷口平整,角度又正好容納著整個頭顱的重心,所以能穩穩的立在耶律柔面前的桌案上。三天來,為了懸首示眾,她的長發被當作吊繩系在鐵環上,送到胡營時雖被解開,也是蓬亂不堪了。經過耶律柔細心的梳洗,烏黑的秀發已重新變得順滑整齊,並挽成新嫁娘一樣的發髻,畢竟就要離家遠行了。耶律青額頭上那代表著被斬女犯屈辱身份的朱筆勾痕也被耶律柔抹去了,代之以薄施的脂粉,整個小臉仿佛恢復了些許血色,宛如生時。不管剛被斬首時耶律柔是什麼表情,現在的她顯得十分恬靜,明眸微閉,長長的睫毛靈動的翹立著,淡妝後紅潤的雙唇並攏著,看起來仍然令人有親其芳澤的衝動。

  

   耶律青的屍體被安葬在山中的一個隱秘之處,那里是耶律柔精挑細選的,“青妹,不要回胡國了,因為姐姐也回不去了,以後姐姐的就在這里陪你吧。這里雖不會引人注目,但只要姐姐說出路徑,人家定能輕易尋到。”耶律柔想起,不知何時,自己豐腴嬌嫩的尊貴女體,也難免和青兒一樣,被人家當作待宰的羔羊般,毫不憐惜的捆綁勒刹、輕薄調戲,就連葬身之地,也不敢勞煩人家費力尋覓,一時悲從中來,不禁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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