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4 特工阿邦-芙蓉湖畔(下)
芙蓉湖畔(下)
二
瀟瀟仰躺在草地上,雙手張開著,緊身襯衣下那一對誘人的蜜桃胸脯就大大方方的挺出來,兩條修長美腿被阿邦翻過身後變成上下疊放,很有淑女范的夾緊下身,只是由於剛才激烈的掙扎,格子裙已經向上翻起不少,倒把一團粉色內褲的顏色給露了出來,不僅如此,一只腳上還沒了鞋子,讓嬌白的腳丫子無處可藏。這具沒有生命的女屍就這麼充滿誘惑的展露在阿邦腳下,月光下顯得愈發香艷誘人,看的他不禁身體發熱,搖頭輕嘆道:“浪費啊浪費啊~~~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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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此地校園偏僻的一隅特別寂靜,他瞅瞅四周無人,一股淫念不由涌了上來。腦子里還在做著糾結的思想斗爭,手上已經悄悄拉開褲鏈,掏出大槍,看著瀟瀟的艷屍狠狠擼了幾把,擼著擼著,就不自覺的將槍頭慢慢下移,直到碰在女屍吐出的小舌頭上,槍頭頓時昂揚,心頭更似有一陣電流穿過,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摘掉了她襯衣上的蝴蝶領結,抖著手指頭將襯衣紐扣一粒粒剝出,直至完全敞開,瀟瀟那薄薄的半透明胸罩就毫無掩飾地露了在他眼下,胸罩的邊緣綴了蕾絲,透過蕾絲能看見隱藏里頭那對雙乳的圓弧和隱約可見的乳溝,但又猶抱琵琶半遮面,絕不讓你窺得全豹。阿邦被撩的心癢癢,這一時刻那還輪得到玩弄風情,急不可耐的便一把將胸罩推到女屍脖子上,一對嬌滴滴、水靈靈的水蜜桃就脫穎而出,歡快的躍然眼前,在微微顫抖中無所遁形了,純情聖潔的椒乳是如此嬌挺柔滑,穠纖合度地融入這副嬌美的胴體,桃尖上的兩顆蓓蕾粉嫩到極致,透著這個年齡女孩獨有的顏色,在皙白光潤肌膚的襯托之下極為誘人,誘得阿邦等不及就雙手齊下,擒在手里狠狠捏上了幾把,生怕這兩個豐盈初熟的水蜜桃會逃走了似的,“噝~~~~舒服呀~~舒服呀~~”女屍的胸前還沾著她臨死前逼出的汗水,阿邦這麼一捏更是水滋滋的,當真有種嫩得擠出水來的感覺。
阿邦搓了幾把後,趁著興頭將瀟瀟的格子裙全部掀到她腰上,那適才屢次得見的粉色小內褲終於清清楚楚的出現在他視线中,原來上面還畫著兩只維尼小熊,內褲邊緣所綴的花邊,在雪玉似的大腿肌膚襯托下格外顯眼。阿邦摸了幾下,這件盈盈不堪一握的小內褲是如此的通透,以至月光下他能看到遮在里頭的那微微隆起的黑色高地。他用手指勾住三角褲的松緊帶,輕輕一拉,材質極佳的面料在她光滑細膩的腿部肌膚上幾乎沒有任何阻力,非常聽話的就被他輕松從屍身上褪盡,放在手中揉成了一團小布頭,上面濕濕的,顯然是還沾著瀟瀟臨死前的失禁尿液,輕輕一握就能擠出不少水來。
阿邦放下小內褲,女屍芳草萋萋處,那條通往人間仙境的幽閉玉門也就無處可躲了,含苞待放的露在阿邦面前,就像是餓漢桌前的一道美餐,誘惑者男人趕緊下手。他噔噔噔的心跳飛快,緊張到極點也興奮到了極點,輕輕剝開瀟瀟的玉門,只見內中嫣紅的生地正靜靜以待,粉紅的嫩肉嬌艷欲滴,頂端則有一粒紅豆嫣然挺立,只是對於一具屍體而言,里面顯得有些干涸,於是他用舌頭潤了下指尖,在玉門邊上輕柔的搓了幾下,好讓它能稍稍潤滑一些。他覺得自己十分邪惡,畢竟自己太熟悉這位瀟瀟師妹了,腦海里依然還在浮現實驗室里她老是纏著自己問這問那的情景,還是很難將地上這具漸漸趨冷的女屍與她聯系在一起,就好像是在夢中一般,我居然殺死了瀟瀟?而且,她現在就躺在我的眼前,任我處置,我真的下的了手嗎?但再看女屍死相十足的臉龐,確實還能辨認出自己熟悉的模樣,同時也轉念想到,她不僅僅是自己的師妹,更是一名女殺手,一名殺害恩師而且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女殺手,只是死在自己手下而已,其實沒有什麼好同情的,她身上的一切自然都是屬於勝利者的戰利品,包括肉體。
他狠挺了好幾下,才將熟鐵般硬朗的兵刃艱難的塞進去,頓時覺得這羊腸小道內四壁緊縮,好似被一只手掌用力緊緊握住,硬生生的卡在里面,弄得自己進退兩難還很難受,“咦,還是個處啊?吼吼~”,他高興的要命,更是不顧一切的發力狠頂,在她無不敏感的玉肌雪膚上一碰一撞、一彈一頂,將青春甜嫩的嬌軀震的不停顫動,草地里沙沙直響,與此同時,上半身野獸般撲在瀟瀟胸脯上,雙手恣意摸捏揉搓,粗野地狂吻著她的朱唇、粉頸,鼻間瞬間充斥了淡甜的少女體香……
“瀟瀟你身上好甜啊~”他不禁脫口而出。
瀟瀟嬌柔無骨、凝脂白雪般的晶瑩玉體在阿邦身前無助而又心酸的震動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阿邦覺得似乎是到底了,但看看兵刃居然還留著相當一截在外頭,他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抱起瀟瀟嬌軟彈滑的小桃臀,用力往回摟,自己的下身則再往前狠狠一送!“Wo~~~”阿邦一聲低呼,頓時皮開肉綻、雲破天現,一陣痛爽感後,終於將兵刃完全沒入了她體內,被緊緊地、密密地包圍在一團溫軟嫩肉之中,洞縫處冒出了細細的一圈血水……
他松口氣,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氣息有些凌亂了,敢情這活可絲毫不比剛才將她格斃時輕松。他一手罩在女屍的水蜜桃上,將桃尖撮在指間輕輕的揉捏著,另外一只手則放到她血肉豐滿的大腿上,在大腿內側輕輕的摩娑,撫摸,權當做休息了一小會兒,火辣辣的槍頭便開始了在她幽道壁上來回刮蹭,帶著她粉嫩的幽肉翻進翻出,發出一陣陣輕微的滋滋聲。阿邦的心跳變得很快,很亂,端著瀟瀟的屁股,在夏夜的草叢中辛苦得大汗淋漓,直到腦中一閃激靈,“咦~~~呀!”阿邦的鐵閘終於打開了,一股熱流不受控制的急射而出,他趕緊拼命擼動槍身,讓熔漿盡情噴涌,一滴不剩的噴入這具漸漸趨冷的軀殼內。
傾瀉過後,他一頭倒在瀟瀟胸前,枕在她飽滿初熟的少女峰上,享受著激情後的余味,心里更是暗爽不已,別看平日里那些大小師弟們圍著這位小師妹轉,尾巴搖的更扇子似的,到頭來還不是讓我阿邦老學長拔了頭魁?哼哼,哼哼…他得意洋洋的抽回棒子,當拔出她身體的那一霎那,他聽到了一聲輕微的拔塞似的聲響,粉嫩無比的玉門就又緊閉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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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在肩頭一撥,那雙傲人的美腿就分落在兩側,極其不雅的在地上張成個大字型,已是死氣沉沉、靈氣全無了。阿邦站起來穿好褲子,心滿意足的再看了遍戰利品,不過這一次,他在女屍張開的大腿內側上看到了一團異色,盡管很小,但在雪嫩玉肌的映襯下很是顯眼,他好奇的將臉貼近瞧,似乎是一朵小花的樣子,他打開手機照亮了下,原來是一朵小小的八瓣菊花,就紋在大腿根部非常靠內側的位置上,要不是此時裙子被掀起且兩腿分開著,尋常情況下是絕對看不到的。“咦奇怪了,按理說以瀟瀟這種甜美形象的女生,不大可能會在這種地方搞紋身啊?再說了,菊花很好看麼?”阿邦有些不解,不過對這種小細節他也只是過過腦而已,而且也不可能找瀟瀟求證了。
盡管瀟瀟已然斃命,丟下的肉體也接受了破身懲罰,但對於這個殺害恩師、花面獸心的忤逆小師妹,阿邦仍是耿耿於懷,她的屍體必須還要接受進一步的懲罰,方能解自己心頭之恨,也好告慰恩師的在天之靈!他朝女屍大啐了口,咬牙切齒道:“師兄今天就是要清理門戶了!”說完,便動手解掉女屍腳上娃娃鞋的系帶,在腳跟輕輕一推就脫下了來,剛才就是這雙鞋把自己揍的不輕,不過這時候就是一雙普通的系帶高跟娃娃鞋了,居然還沾著尿液,拎在手趕緊往地上一丟。沒有了鞋子的保護,地上那只纖細白嫩的小腳丫就無處可躲了,也被阿邦拿在手心狠狠爽捏了幾把,由於夏季沒有穿絲襪,所以腳上細嫩的皮膚被高跟鞋磨的有些發紅,倒更顯得令人憐憫,不過比起馬上要在她身上出現的屍斑而言,這都不算什麼了。接著,他將女屍身上僅余的襯衣、胸罩和格子裙也都一一剝淨,就連耳環、手飾也盡數解下,丟在屍身旁邊。記得瀟瀟以前跟自己在實驗室聊天時談起過,女孩子睡覺前必須要把發夾、發簪、頭繩等頭飾先拿下來才好睡,這種事情阿邦記得可牢了,當即活學活用,替女屍解下了秀發上的玫瑰頭繩,精心梳扮的甜美束發登時解脫了捆綁,自由自在的披散開,像朵栗色大麗花綻放放在腦袋周圍。阿邦把玫瑰頭繩擱在鼻下嗅了嗅,上面還留著幽幽發香,散發著濃郁的女人味道,他咽了下口水,笑眯眯的將它塞進褲兜,不為別的,只是覺得苦戰之後除了享受福利外還應該擁有屬於自己可以帶走的戰利品。
於是,當發繩離開頭發的瞬間,她的身上就真正算得上一絲不掛了,一具美妙絕倫的青春玉體在月光下顯露出來,象牙般光滑潔白的少女肌膚已歷歷在目,還泛著淡淡的粉色,胴體的曼妙曲线更是裸露無遺,天底下能窺得如此全貌的,除了瀟瀟本人或許也只有阿邦了。他將女屍在地上拉直,結果在沒有了格子裙之後,瀟瀟的雪白美腿這麼一拉直就顯得愈發修長挺拔了,筆直地橫擺在草地上,饞得阿邦又從大腿根到腳尖給她舒舒服服的撫摸上了一把,嘴里不禁惋惜地念叨著。他找了塊大圓石頭,墊在女屍的粉桃臀下,將整具女屍在地上拱成一個優美撩人的弧形,再把兩只手臂筆直的高舉過頭頂,擺出一個可笑而又另類的投降姿勢,而屍身經這麼一舒展,曲线更是曼妙盡現,美不勝收。不過他看看覺得還是差了點什麼,於是再拾起那件被尿液浸透的粉色小內褲,放在手中展了展後隨手一揚,小內褲就輕飄飄地落在了瀟瀟臉上,蓋住了她最後一抹神韻,“安息吧,我的瀟瀟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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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屍赤裸著嬌軀躺在芙蓉湖畔的草叢中,舒展成一個性感的姿勢,除了臉上蓋著的那件濕漉漉的粉色小內褲,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要多誘人就有多誘人,但很快,隨著習習夜風襲過,帶來樹上殷紅的鳳凰花瓣也幽然飄墜,無聲地落在屍身上,灑在周圍邊。想起明天她就要以這副尊榮被人發現、圍觀,阿邦不僅稍解了心頭之恨,更有一種莫明的惡搞快感。
“加油吧學第們,學長只能幫到這兒了!”
他打眼了下四周後,邁步跨過女屍,貓著身子鑽出了路邊草叢。
三
午夜的校園依然很寧靜,阿邦低頭疾走,生怕再遇上什麼人或事,已經六條人命讓自己挨上關系了,要不是他打小就被父親訓出不錯的心理素質,估計這時候精神差不多該崩潰了。忐忑不安的走出百來米,奇怪的是,他總感覺身後有人一直在觀察著自己,可回頭卻只看見空蕩蕩的林蔭青石路,沒有一個人,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娘的,不會是被她們的鬼魂給跟上了吧?啊呸呸呸!”他趕緊啐了三口,摸到胸口的玉佩還在,才漲了一點膽氣。
他轉過身繼續走,忽然,那陣沙沙聲的頻率驟然加快,而且似乎在由遠及近,不一會兒就已從頭頂上傳來,抖落下一朵朵鳳凰花瓣在他腳邊。他吃了一驚,不禁抬頭望去:只見花瓣雨中還夾雜著一團裊裊黑影,正從樹上飛身飄落!
他條件反射的往前跳了一大步,但還是慢了一拍,頸後一涼,接著就是刀割般的絞痛,居然被利刃割開了一道不淺的口子,所幸他是往前跳,剛才要是換做後跳,這一下割在喉嚨上那可真就得血濺當場了。他捂著後頸,殺豬一般嚎叫起來,回頭見那裘黑影如天仙般輕盈落下,身上裹著一件黑薄紗制成的連體夜行服,看身姿婀娜應該是一位年輕女子,同樣黑色的面紗給她蒙上了幾分神秘感,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已多出一件半圓形的奇怪兵器。
“你、你、你是誰?”阿邦一邊徒勞的問著,一邊撒腿就跑,就衝她剛才那一下落劍式般的招數,自己絕不是對手。他沒跑出幾步就聽到腦後徐徐生風,知道自己的速度在她面前就是個渣,於是突然一個變向,縱身一躍又撲進了路邊的草叢中,只是那人出招太快,屁股上還是被怪刃劃開了一道血口。他撲進草叢,屁股上痛的厲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深吸一口氣後鑽進了湖里,憋氣潛在了水下。
很快,他聽到湖畔上響起腳步聲,透過湖面,可以看見一個波動的人形正在湖邊緩緩踱步搜查,嚇得他一不留神溜出一口氣,立馬咕咕咕的就冒上來一小串水泡,他趕緊捏住鼻子、捂緊嘴巴,往旁邊游了幾米。黑衣人似乎很有耐心,但阿邦肺里的氧氣實在有限,再這樣下去烏龜遲早也要有伸頭的時候。就在阿邦心急如焚的當頭,他隱約聽到湖水外頭有一個老頭的嚷嚷聲:“這鬼鬼祟祟的誰啊?這麼晚了在這整什麼呢?!”阿邦聽出是學校保安張老伯的聲音。黑衣人聽到有人來,可能是她還不想節外生枝,忽的一聲躍上樹枝,消失在了茂密的樹葉之中。
張老伯罵罵咧咧的過來,用手電照了照草叢,見沒什麼狀況,也是非常奇怪:“哎老怪了,剛明明見這兒有個人影,咋一忽溜就整沒了呢?咋回事兒啊?”阿邦不敢冒頭,可把他給憋壞了,直到張老伯轉了一圈走開後,才忙將腦袋浮出水面,拼命吸了幾大口氣。
他爬上湖畔,今晚包括剛才這一番驚險令他心有余悸,也忘了身上的傷痛,拔腿狂奔,一路跑回了宿舍,猴子已經睡熟了,他連衣服都不脫就滾上床鋪,將自己蒙在毯子里發抖。
第三篇 無形的網
一
不出所料,第二天,市內各大報紙便登出了昨晚的那場校園殺戮,頓時整個校園便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警方一大早就駐進了學校,同舍的猴子不知給他朋友打了多少個電話,不知瞎編出多少細節,說的唾沫橫飛,搞得跟自己當時就在現場一樣。阿邦則抱著被子躺在上鋪,一邊摳著腳丫子,一邊努力回憶昨晚的種種細節。
咚咚咚,宿舍的門輕叩了幾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門吱呀打開,地上開始響起高跟涼鞋清脆的落地聲,一位清麗脫俗的少女捧著三個飯盒出現在屋內,一身清清爽爽的碎花連衣裙,五官小巧精致,透著一種溫婉玲瓏的古典中國美。對於她,這棟樓的男生可以說是幾乎無人不知,不僅因為她是舞蹈系公認的江南美女,更因為她是天天來為阿邦送飯的杭州同鄉女友朱麗穎,一位華僑的孫女。午飯終於來了,猴子歡呼一聲,道謝後雙手接過就在那咂巴咂巴的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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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麗穎瞅了眼上鋪,催道:“快下來吃飯呐,我打了你喜歡的青椒牛肉,涼了就不好吃啦。”說著,這邊已在桌上攤好報紙,再將飯盒放在上面,就連筷子都給阿邦按著順手的方向擺好後,自己才坐下來安靜的吃起來。
“哦~”阿邦良久後才應了一聲,慢吞吞的滾下床來吃飯,結果扭頭時拉動了頸後的傷口,哎喲一聲叫了出來。朱麗穎聽到後,關心的問道:“阿邦你怎麼了嗎?哪里不舒服嗎?”
“沒,沒有。”對他來說,昨晚的事必須守口如瓶。
可還是讓細心的朱麗穎看到了傷口,她趕緊放下筷子,把臉湊在阿邦衣領後面,說:“啊!怎麼會弄成這樣子?你被什麼人打了嗎?你怎麼都不說啊?”語氣焦急,還帶著一點點責怪。
他見瞞不過去,只得找個理由搪塞:“昨天在實驗室的時候被破罐子不小心劃到的,我說了沒事的,你別那麼大驚小怪嘛。”
“心疼你都不知道,真是的。”朱麗穎熟門熟路的從他宿舍抽屜里找出一瓶紅藥水和一卷紗布,這東西放哪兒連阿邦自己都不知道,全都是她替自己整理好的。“別動,把頭低下來。”她指揮著阿邦,小心翼翼的給傷口塗上紅藥水,然後繞上幾圈紗布綁實,給他做了簡單的包扎護理,“以後啊,要小心一點,你啊就是對自己太馬虎了,都傷成這樣還說沒事。”
“知道了,知道了。”阿邦嘴上倔,心里卻是感動的一塌糊塗。朱麗穎替他包扎好傷口後,怕他行動不便,於是連飯盒都替他端到了跟前,交代要趁熱吃。
只是剛剛殺過人的阿邦一點胃口也沒有,胡亂撥了幾口後,就對著桌上報紙在那讀了起來,希望從中能發現一點线索,據官方報道,今晨在校園內只發現女性屍體2具,分別是理學院的趙學芬教授和研一女生瀟瀟,卻只字不提另外四人的身份,只將趙教授的遇害定性為“非自主性死亡”,而瀟瀟則屬於“孤立事件”與趙教授遇害案無關,又諸如“死者家屬目前情緒穩定”等等廢話,沒營養的就像一坨屎。阿邦移目沉思:那張圖紙上到底記載的是什麼呢?這個瀟瀟師妹和假女警她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不惜痛下殺手也得到它?對了,還有那個蒙著臉從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的黑衣女殺手。
吃過午飯,三人的話題就繞到了昨晚的凶案上,阿邦心里惦著警方的偵破進度,於是找了個借口溜出宿舍,決定大膽去湖邊看一看。
湖邊圍了很多圍觀的學生,並且陸陸續續還有像阿邦這樣特地從宿舍里爬出來到這‘觀摩’的男生,只是目的不同罷了。阿邦擠進人群,警員們已在湖畔草叢邊上圍上一大圈黃色的警戒线,將圍觀人群與案發現場隔離開,幾個男刑警正端著高碼相機,繞著女屍邊走邊咔嚓咔嚓的拍照,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是在對著一件物品拍照;一個年輕的男法醫蹲在女屍旁邊,在屍身上仔細搜集指紋,也是一臉的淡定,對他們來說,這只不過是每年接觸到的數百具屍體中的一具而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而瀟瀟蒼白的屍體就這麼毫無隱私的躺在這幫男警中間,和圍觀學生的注目下,沒有一點女孩子應有的尊嚴和權利。女屍依然保持著昨晚的姿勢,雪白的頸脖皮膚上印著一道青紫色的勒痕,柔順的長發已經變得有點干枯,毯子似的鋪在她腦後,臉上的內褲被揭走了,以方便警員檢查瞳孔,結果風一吹,就有幾縷亂發遮在了淡青色的面孔上,看起來非常可憐又淒涼;亂發下,那張失去生命的臉蛋上看不到一點青春少女的氣息,凝固後的眼淚、口水和汗液將上面糾結的亂七八糟,昔日流轉動情的一雙大眼睛,此刻無神且凝固的瞥向一邊,似乎透露出對死亡的無奈,死亡造成的肌肉松弛,更使得女屍一夜間仿佛蒼老變形了很多,表情十分的僵化呆滯,以致於阿邦第一眼看到都無法將它跟自己熟悉的瀟瀟師妹聯系起來,想不到這麼一個清純甜美的美少女,一旦洗盡鉛華,也不過是太湖石一般的干癟與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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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邦站了一會兒,看樣子警方目前還在搜集現場證據階段,估計一時間還不會找到自己頭上吧?他想好了,真要有什麼不測,那也只好請個律師把昨晚的事情往‘正當防衛’上靠了,話雖這麼說,可自己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呢?打個官司要花多少錢呢?20萬?50萬?還是100萬?送給哪個當官的好呢?他胡思亂想著,那廂在經過簡單的現場采集後,老刑警用畫筆在草地上沿著女屍勾勒出她的死亡姿勢,一個領導模樣的啤酒肚男子對手下耳語了一陣,便上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警,一前一後的要將女屍拉直。瀟瀟斃命已有將近13個小時,屍僵蔓延到了全身,使原本柔軟的嬌軀變得非常僵硬,拱著的腰剛一壓平,又會倔強的再次拱起,饒是兩男警又按又壓,忙活好久才將女屍的腰身壓平,把高舉的雙手也扭轉下來放在屍身兩側。
“抬走吧!”啤酒肚大手一揮,那兩男警立刻賣力起來,一人抓腳踝,一人托起腋下,四只陌生男人的手就這麼粗魯不講理的貼在屍身上,眾目睽睽之下,將這具硬邦邦的女屍從地上抬起,女屍離開地面的一刻,可以清晰看見,那本應白生生的粉背和臀肉上已凝結了緋紅的屍斑,顯得很觸目,也有些可怕。女屍被警員隨意塞進了一個廉價屍袋內,拉上拉鏈,就成了一條長長的黑色布袋,好歹也算是給了女屍最後一點顏面,不過等待它的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在例行屍檢後送去火化。
隨著運屍車啾啾啾地開走,好戲也收場了,圍觀的學生們漸漸散去,不少人臉上還帶著不懷好意的色笑,至於那些暗戀小師妹的男生們則更是神情沮喪,估計是為剛送出去的禮物感到心疼了。
阿邦買瓶水,獨自在球場上做了一會兒,再把昨晚的事情整理一遍後,他發覺問題的關鍵還是在趙教授死前給自己的那張紙片上,無論是假女警也好,瀟瀟也好,還是最後那名蒙面女殺手,她們的目標都是指向紙片,不然自己一個無權無勢的學生有什麼必要值得她們對付呢?對了,紙片,現在還放在宿舍的抽屜里呢,真是太馬虎了!想到這,他趕緊放下飲料,就往宿舍跑回。
他氣喘吁吁的奔到宿舍樓下,其實他最擔心的還是麗穎和猴子的處境,因為殺手們既然一心想獲得紙片,那麼就絕不會放過任何可能的藏物之處。但當他推開門後的那一刹那,他還是見到了最不願見到的一幕:雙人床邊,猴子大字型的倒在血泊之中,已經奄奄一息,而朱麗穎則蜷在陽台上正埋頭輕聲抽泣,瑟瑟發抖的身上,碎花連衣裙已被數道割痕劃破,鮮血染紅了半身。
阿邦發狂般撲到猴子身旁,跪倒在地,抱起他的上身大聲痛呼:“猴子!猴子!你醒醒!我是阿邦啊!”
“好兄弟你醒醒,好兄弟你醒醒啊!”見猴子雙目緊閉,面如金紙,阿邦難受的直想殺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猴子也不至於如此慘死,是他把自己的兄弟推到了絕路,“好兄弟你醒醒啊!你倒是醒醒啊!我是阿邦,我是阿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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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吃力的睜開眼,盡管用盡全力,但也只能睜開半只眼,嘴里不停地發出“吱哩咦”“吱哩咦”“吱哩咦”的破嗓聲。這時阿邦才發現,他的頸部上也有一道同樣又細又深的傷痕,聲道已被割斷,兩只手腕和兩只腳踝上也有同樣的割痕,手筋腳筋已被極鋒利的利刃割斷,動憚不得,鮮血還在不斷的涌出,流了滿滿一地,看手法,竟與自己昨晚遇到的蒙面女殺手極其相似。
“告訴我,是誰對你下手的?”阿邦晃著猴子的腦袋,斬釘截鐵的怒道,“我一定替你報仇,一定會替你報仇!”
猴子的聲音越來越弱了,眼睛也開始慢慢的合上。他本來已昏迷,只是聽到阿邦的叫喚聲,知道自己還有事未了,所以才強提精神掙扎醒來,同時這也耗盡了自己最後一絲命氣,終於油燈耗盡,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阿邦渾身發抖著抱住猴子的腦袋,忍不住一行眼淚從眼眶內涌出,無言中,揮起怒拳重重的在地板上狂砸。
這時,朱麗穎擦著眼淚,緩緩爬了過來,用她嬌柔的身子抱住阿邦,泣聲道:“阿邦,我們一定會幫猴子報仇雪恨的,一定會的…求求你不要這樣,我會心疼的…”
阿邦把猴子放在地上,回身一把抱住了朱麗穎:“你還好嗎?”
朱麗穎看著猴子,明亮的眼內再次淚水盈盈,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阿邦抬起衣袖,幫她拭干淚水。
朱麗穎深呼了一口氣,整理一下思緒後,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你走了之後,猴子就在宿舍里教我怎麼做幻燈片,大概半個小時前,我上了一趟陽台邊上的洗手間,忽然聽到房間里有嘈亂的聲響,我好奇出來看,只看到一個蒙面裝扮的殺手揮刀就向我襲來,幸虧猴子大喊一聲將殺手撲倒,我才只是被劃破上衣。”說到這,朱麗穎摸了摸身上割破的連衣裙,頓了一下後繼續顫道:“猴子起身就將我一把推回到洗手間,大喊要我反鎖起來,無論如何不要出來。我只聽見宿舍里猴子與殺手扭打在一起,但猴子根本不是對手,只是為了保護我才死死拖住殺手……嗚嗚嗚……直到聽外頭沒了聲響,我擔心猴子的安危,才壯起膽子出來,哪里知道…哪里知道猴子已經…嗚嗚嗚…”
朱麗穎哽咽著點點頭,嬌小的身子還在不停地發抖。阿邦騰出手,打開抽屜一看,萬幸,裝紙片的鐵盒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
就在二人驚魂未定的時候,門外走廊上響起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很快,輔導員吳集巴就領著一群警員站到了門口,見到阿邦,立刻吊起公鴨嗓子指著他喊道:“他、他、他、他就是阿邦!”喊完,又趕緊跳回到了兩名警員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