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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急快遞:來自新疆

   加急快遞:來自新疆

  6月19日,新疆,吐魯番邊緣,K縣

   七月的新疆無疑是個極不舒服的地方,下午時分,這里的氣溫已經幾乎要逼近40度大關,所有暴露在外的金屬和石頭物體無不被沸騰的空氣炙烤的無法觸碰,幾乎能用來做煎炸了。而居民們自然更是盡量躲在室內或其他有陰涼的地方來躲避高溫的煎熬,余下那些不得不暴露在灼人陽光下的也不得不將自己身體盡量用衣物遮掩起來以免灼傷,整個世界仿佛都因為炎熱而遲緩了似的。也只有是在太陽落山之前的那一段時間一個白天積蓄的熱量才會慢慢散去直到太陽完全落山讓整個大地又冰冷下來。乘著這個功夫,居民們紛紛離開房屋納涼活動起來,在柔和的夕陽照射下感受這一天之中難得的涼爽與舒適。

   與此同時,在K縣高中體育館一層的舞蹈房里,一個穿著練功服的少女正在這裝滿等身大鏡子與木地板的房間內一個人孤獨地練著舞。她叫阿依努爾,今年十七歲,高挑而苗條的身材被緊緊裹在黑色練功服之中,伴隨著腳下舞鞋的飛快移動,她輕盈的身體如風般在木地板上轉動著,亮澤烏黑的長發在腦後簡單盤起,一雙極富風情的大眼睛專注而認真地緊盯著鏡中自己的舞蹈步伐,在那窈窕的身影如精靈般起舞了許久後一旁背包里的音樂終於停了下來,少女也收住了自己的動作,然後捏了捏自己已經又酸又痛的小腿和腳趾,走到窗邊看了看室外。

   這些天是暑假,學校里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就連那些看門值班的人也都因為酷暑難耐而沒怎麼出現,只留下阿依努爾一個人在這里練習。這時體育館外面已經是夕陽低垂,金色的晚霞將地平线和大地上的一切事物都染成了金紅的顏色,透過不大的玻璃窗看起來壯觀而略顯詭異。這番景象不禁讓少女心中產生了一絲害怕的情緒,讓她快步走到那個自己放在舞蹈房一角的粉色小背包邊從里面掏出了手機,在看了看時間後她皺了皺眉:“都練了一多半天了,現在是該回家的時候了”。然後便提起了自己的包包,然後從包里摸出一個黑色的保溫杯來——這是她自己今早出門時就准備好的冰飲料,原本准備練習的間歇喝的,不料自己竟然忘了差不多一天,於是努爾趕緊坐在一邊的條凳上,擰開瓶蓋喝了下去。

   隨著還殘留著不少冰渣的液體滑進食道和胃中,少女頓時感到一陣從頭到腳的舒爽,因為整日的練習而疲憊不堪的身體也仿佛解脫了酸痛而松弛下來,這讓努爾不禁舒服地靠在牆上,長長松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地,阿依努爾發現自己全身突然出起汗來,隨後一陣劇烈的刺痛從她的胸腔中升起,讓她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這劇痛帶來的恐懼瞬間便占據了少女的大腦,她不禁本能地就想起身開門趕緊離開這里,但是這時劇痛和疲憊已經讓她根本無法再抬起身來,惶恐之中她又趕忙用因為劇痛而顫抖的手從包中掏出自己的手機想要打電話求救,但是顫抖的雙手卻根本無法解開屏保密碼,在連續幾次沒能解開後她的手機甚至被自己鎖住了,這無疑是對少女本已恐懼至極內心的最致命一擊,很快地她就在那劇痛之外感到自己兩腿之間一股熱流涌出來浸濕了自己的舞蹈練功服褲子,眼前的視线也變得模糊起來,之後她逐漸覺得自己居然不痛了,身體也像是一片羽毛般輕飄飄地離開了地面。

   不行,我怎麼就這麼••••••死了?不要這樣••••••我還想繼續演電視••••••這是阿依努爾腦中滑過的最後一個念頭。

   與此同時,少女的父母和哥哥已經在家等她回來好幾個小時了,在焦急地等待了好一會不見人後他們撥打了好幾次努爾的手機,然而既沒有打不通也不曾有人接。這不禁讓他們感覺害怕起來,於是一邊給阿依努爾的老師打電話詢問情況,一邊急匆匆地往學校趕去。

   努爾的老師在接到她父母的電話後也是嚇了一大跳,飯也顧不上吃的便往學校趕去跟努爾父母碰面了,在兩撥人匯合後他們便一起快步往體育館趕去。於是很顯而易見的,不到5分鍾的功夫,他們便在舞蹈房里看到了努爾,這時候還穿著練功服的她正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一手緊握著手機,一手抓著自己背包的帶子,練功服灰色緊身兩腿之間的褲襠部分早已被尿液打濕成了一片黑色,一邊地上還躺著她裝飲料的保溫杯。見此情形後幾個人頓時是嚇得魂不附體,趕緊就衝上去把少女抱了起來,只見她的練功服完全被汗水打濕了,而汗水早已失去了熱量,就這麼濕漉漉的將緊身練功服皺皺巴巴粘在她身體上,把她優雅的體態曲线勾勒得淋漓盡致,而她的頭則無力地歪倒在一邊,口中沾著些唾液的泡沫,雙目緊閉眉頭微蹙,眼角還帶著淚痕,表情看上去松弛而憂郁。再試一試呼吸,早已沒有了動靜,摸摸脖頸和手腕上脈搏,也是寂靜無聲,她死了。

   在見到這番情形後少女的母親當即便昏厥了過去,父親,哥哥和老師也是在一瞬間大哭起來,只有陪同前來找人的學校保安隊長尷尬而無奈地站在一旁。在過了幾分鍾後那保安隊長才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掏出手機報了警,然後示意其他幾個同來找人的保安把努爾的父母哥哥老師扶到一邊,保護好現場等警察來。

   第二天,中午1點

   在酷烈的陽光照射下,地面宛若即將熔化般灼燙,就連空氣似乎也沸騰了一般,化作熱浪無情拍打著所有暴露在空氣中的物體,而一到夜晚隨著余溫散去,大地又驟然變成了一片讓人悚然的冷寂,在清幽皎潔的月光下散發出冷冽的青白色和陣陣冷意,以至於又讓人突然需要外套來掩護自己免受這寒冷的侵襲。在這樣一種溫度,空氣和風冷熱交替著折磨一切物體的混亂狀況下,不管是新疆本地居民還是途經此地的路人無不一個個處於昏昏沉沉暈頭轉向之中,或是時時刻刻受到如灼燒般的煎熬,在這兩種極端清醒和極端混亂感覺的交替支配下甚至讓人睡覺都成了一件不舒服的事情,只能讓人以各種管用不管用的避暑方式來勉強緩解自己身體和精神上的不快,而對於地處吐魯番這個中國熱極邊緣的K縣居民來說更是如此。這時候天上盡管比前一天多了幾片雲,但是氣溫依舊是居高不下,正在K縣居民像是往常一樣大都迷迷糊糊地在自家屋里或樹蔭下呼呼大睡,只余下一些輕微聒噪聲的時候,一輛墨綠色的越野車駛進了這里並在一家小飯館前停了下來,然後從車上跳下一胖一瘦兩個身穿迷彩服,腳踏沙漠軍靴的青年人,在鎖了車門後那胖子便摘下墨鏡道:“俊鵬,確定就在這吃麼?我看著這館子實在是有些破爛了吧?”

   被胖子叫做俊鵬的高瘦子回瞪了一眼:“我說老范啊,你們城里人可真是嬌貴,有的吃就不錯了還不吃?你要想繼續吃MRE那種玩意?那老子不管你了。”說罷便大步流星地往那小飯館里走去。

   “我開玩笑的。”老范聽了這一番話也不敢怠慢,趕緊跟在俊鵬後面。

   這家小飯館是個兩層的舊自建小樓,一層做門面二層為住房,牆壁上貼著白色瓷磚,已經很舊了,窗玻璃看著也髒的好像從來沒擦過一樣,只有門前搭著的彩條布遮陽棚下面的幾張舊桌椅和立在路邊的破舊“老回回大盤雞清真餐館”招牌才讓人勉強看出這是一個餐館,兩人坐定後一個戴著粉色頭巾圍著圍裙,應該是老板娘的三十多歲女人走了過來,將一張油汙的菜單遞給俊鵬,問他們吃些什麼。

   “噢,來個大盤雞,兩碗拉條子,再來一個涼拌青菜••••••拿兩個雪碧••••••再••••••就這樣吧。”俊鵬隨便點了幾個菜後對老范道:“就這些還行吧?你總沒啥不吃的東西吧?”

   “沒,沒,哪有啊?”老范隨口敷衍著道:“你是西北人,是地主,吃啥這都聽你意見,不然我還來你這品嘗美食干嘛?”

   “沒意見就好。”俊鵬把菜單還給老板娘,“快點做啊,對了,先拿倆飲料來喝喝。”

   老板娘拿了兩瓶雪碧在餐桌上放下後便轉回伙房做飯去了,只留下倆人一邊喝一邊沒頭沒腦的聊著,或者翻著手機看新聞,在扯淡了大半天後老范突然哼了一聲道:“誒?俊鵬你看這條新聞,嗯?影視圈新星美少女阿依努爾暑假期間莫名去世,死因成疑••••••”

   “有意思,誒?橋豆麻袋,橋豆麻袋,我看看。”俊鵬從老范手里要過手機來,“嗯•••••據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新疆K縣公安局刑警表示,阿依努爾是於昨日晚被家人在學校體育館發現,發現時已無生命跡象,據趕來警方初步判斷已排除自殺或他殺的可能。據悉,學校及阿依努爾的家人拒絕對此事作出任何回應,僅表示將於第二天為她舉行葬禮••••••誒?稍等,那啥老范,我怎麼記得這個阿依努爾就是K縣的?今天••••••不就是她發喪的日子麼?這就有意思了啊••••••”

   “指不定就這村上的,剛剛我看到清真寺那邊動靜蠻大的••••••”

   正這麼說著,那老板娘端著菜就走了過來,在聽到兩人的議論後便笑道:“哎,努爾就是我們這個鎮上的,確實就在今天下葬,唉,那姑娘長得確實真是,可惜,可惜••••••不過你們看樣子都是漢人吧?就別去湊那個熱鬧了,小心挨打。”

   “知道啊,這又不是啥好事,我們咋能去湊這種沒意思的事情••••••我也就是以前看過她演的那個啥來著,隨便說說••••••”

   正說著,外面幾十號人便抬著一個什麼東西慢慢從街上走了過去,倆人趕緊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路邊看起來,這時候兩人才注意到是一個被白布包裹著的人體形物體正被一群人慢慢抬著,看來應該就是阿依努爾的遺體了。兩人不禁對視了一眼,之後等那一票送葬人走遠後俊鵬突然低聲道:“老范,我突然記起一件好事了,你要聽不?”

   “啥?有啥好事至於這麼神神秘秘的?”老范滿臉狐疑地望著俊鵬。

   在左右看了幾眼附近沒人後俊鵬才湊到老范耳邊低聲道:“那啥,我前天聽道上的兄弟說了個事,你們山西老家的陽泉還是晉中來著,有個大款,姓劉還是啥來著的兒子死了,說是開價要找個女的配一樁陰婚,還是指名道姓要長得漂亮的,我看我們••••••”

   “臥槽”老范差點驚叫起來,在左顧右盼了一會後才壓低聲音道,“這能成麼?你不是在開玩笑?我怎麼有些害怕啊,這抓住了怕是不等警察來就被這票人打死了啊••••••”

   “瞧你那點出息。”俊鵬哼了一聲,“人家可是開價30萬懸賞的,而且如果人滿意還能加價,我那兄弟親口說的,這可不會有假。你以前不是一直說富貴險中求嘛,這可是一筆大錢,你不是老想弄兩支制式步槍麼?干完這樁買賣,這槍不就有了?”說罷俊鵬拉了拉迷彩服的領子,“先去吃飯吧,吃完了我們上去看看具體情況再說,我也再問問人家細節問題。”

   “也罷。”於是兩人回到桌子上,繼續吃喝起來,老范只顧悶頭吃,間或吐出幾根雞骨頭來,而俊鵬則一邊吃一邊扒拉著手機,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等吃完結賬兩人上了車後,老范終於拉了拉俊鵬的袖子,低聲道:“干吧,我下決心了。反正咱這一路游的也挺高興的,路上這經過也足夠刺激了,不就干這麼一票麼?多大點事啊,算了,閒話不說,咱趕緊去墓地上看看情況吧,別遲了找不著了。”

   “你下決心了就好,事不宜遲,我們快點跟上去吧。”俊鵬脫掉外套卷起來,然後飛快地發動了汽車,一路向東駛去,很快他們就看到了大概兩三百米外荒灘上雲集著一群人站在那里,似乎還能看到一些低矮的小土包,於是俊鵬趕緊從手邊抓起高倍望遠鏡,又准備停下車來仔細觀察,卻被老范拉住了。

   “干蛤玩意這是?”俊鵬不解。

   “我們這路上莫名其妙的停車,這不是惹人懷疑麼?先藏好再說。”老范指了指路邊離疑似墓地大概五六百米的一大片樹林,“躲那吧,散了之後我們上去看看具體情況。”

   “好,”於是俊鵬佯裝不知地將車開進了樹林,停了車後便重新穿好迷彩服,拿著望遠鏡趴在樹林邊緣觀察起來,只見那一票人在一番冗長無聊儀式後便抬著之前看到的那個白布包裹著的物體慢慢放進了地下的土坑之中,然後那一群人便開始向坑中投擲泥土,將其慢慢掩埋起來。等那些人都散去完全看不見後便對老范揮了揮手道:“OK,上吧。你到那邊那個土坡上望風,我負責挖。挖出來了的話,我們趕緊抬上車弄走送山西。”

   “停停停,咱這到山西可是兩千多公里,就是上高速也差不多要一天多,你這准備怎麼把屍體完好無損的弄回去,這可是大夏天啊,臭在半路上咋辦?”老范表示了異議。

   “笨的慌啊,”俊鵬哼了一聲,“你不是裝了那麼多冰凍礦泉水麼?現在還是滿滿一箱子,你不會用那個鎮著?這是人,又不是咸魚,搞得好像我們是老牛拉破車一樣到不了似的。”

   “也對,那啥車上不是有個大塑料袋麼?就用那玩意套住了再用冰凍礦泉水鎮住,應該是堅持幾天沒問題吧?估計是不會有太大麻煩。不過我覺得還是有備無患比較好,我先去檢查一下車的狀況,半路上要是有一絲一毫的閃失我覺得都是大問題,畢竟我們上車了的話肯定是不能停的,多耽擱一分鍾就多一分不測,對了,咱車上帶的吃的,水和汽油都還夠吧?”

   “沒問題,吃的••••••肯定夠啊,”想到那又貴又難吃的MRE俊鵬不禁打了個突,“汽油的話我是早先就准備好的,再說要是實在不行了我們得准備毀屍滅跡,不然可真是肉沒吃成沾了一嘴毛了。”想到這里他抓起了工兵鍬,把遮陽帽戴好,向著墓地大步走了過去,老范也不敢怠慢,從車上找來了望遠鏡和沙漠色偽裝網,趴在附近的一個小土丘上望風起來。

   雖說沒有墓碑什麼的玩意,但是依據新鮮足跡和地面上的新土俊鵬還是很容易地就分辨出了阿依努爾的墓穴,然後便拿起工兵鍬在地上飛快地刨挖起來。雖然他沒當過兵,但是根據多年軍事發燒友的經驗以及剛剛掩埋的疏松土質來說也算是湊活了,大概挖了十幾分鍾便挖到了墓穴底部的棺材,不過這棺材和他通常所見的式樣並不相同,在方形之外還帶著一個尖頂,外型上看上去類似於一座長屋,這讓他頗有些始料未及——啥?這里人也用棺材麼?這讓他不覺嘀咕了一句“太不清真了”,然後精神大振地對老范大叫道:“挖到了。”

   “要幫忙麼?”老范回應。

   “這倒不用,你好好望風。”俊鵬應了一句,然後開始挪動這口棺材來。

   雖說剛才俊鵬挖坑的樣子好像確實有那麼點軍人氣質了,但是遇到這破棺材以後馬上便原形畢露起來,畢竟這個硬邦邦的木頭家伙對他這種本質上的宅男實在太勉為其難了些,很快就把他弄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等拆開以後差不多又花去了好幾分鍾的功夫。這時候他看到了棺木里面正是之前那個被白布包裹著的物體,盡管包的並不很緊,但是從那物體的玲瓏曲线依舊可以看出這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妙齡女子,而棺木之中也散發出一陣香料的芬芳,這讓他感到松快了不少,於是干脆將屍體拉過來,解開了蓋在屍體面部的白布。果然正是那個才十七歲便因為演過某電視劇而一舉成名的美人兒,她失去血色的小麥色肌膚光滑鮮嫩,一頭烏黑油亮的長發被白色的蓋頭包裹,清秀黛眉下一雙漂亮的杏仁大眼緊閉在一起,眼瞼周圍略顯深色的肌膚好似天生的眼影般性感,高挺的立體俏鼻下失去血色的嘴唇微抿著,隱約可以看見她潔白整齊的牙齒,看起來讓人頗為意動,於是俊鵬趕緊伸手把她從這木頭盒子里抱起,踮著腳尖費力將她推出墓穴,再把棺蓋恢復原狀放好爬出墓穴填土起來。

   “媽的,累死老子了。”爬出墓穴後俊鵬就丟開工兵鍬一屁股癱在地上,聽見動靜的老范也放下手中的軍用高倍望遠鏡轉過身來,在看到被白布包裹的阿依努爾遺體後不禁被嚇了一跳:“喔,你一個人弄好了啊?情況如何?總不是爛的吧?”

   “你自己過來看吧。”俊鵬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指了指阿依努爾的遺體道,“感覺還不錯,大美女嘛。不過沒想到居然還有棺材,這可太不清真了。對了,周邊沒啥異常吧?”

   “我都覺得我當觀察哨是多余的了,連個鬼影都沒有。”老范抓起腰間武裝帶上掛著的水壺猛灌了幾口,“現在趕緊抬車上吧,免得夜長夢多。”

   “嗯,那就好。”俊鵬也喝了一口水,脫下手套就要去抬努爾的屍體。

   “秋豆麻袋,你先放下,我先看看人到底是啥樣?別變成啥不可言說狀態了,要是送到了人家不收咋辦?”老范喊了一聲,追了上去。在揭開覆蓋遺體面部的白布後他差點驚的下巴掉下來了,然後結結巴巴地道,:“這個••••••這個也太出乎想象了吧?簡直就像是剛死•••••啊不,簡直就和活的一樣,她總不會還沒死吧,你確定沒?”

   “沒死又能咋樣?”俊鵬沒好氣的道,“你這話說的,她要真沒死的話,我做的第一件事就該是掐死她讓她徹底閉嘴了,不然我們現在這種處境難道還能救她活過來不成?好了,你也別死了,趕緊去車上拿那個塑料袋把她套好,然後再用那些冰凍礦泉水啥的把她凍上,等我們吃過晚飯以後這就出發,爭取後天中午就趕到山西去。對了,拿上鐵鍬趕緊去拉泡屎去,這一路估計是停不了了,我們得提前做好准備。”

   “好,我這就去。”老范點點頭,一路跑向汽車,提來了一個特大號的透明塑料袋兜住了阿依努爾的遺體,和俊鵬合力將她的遺體抱到汽車上,並在身邊塞滿冰凍的礦泉水和其他一些冰飲,再用棉被包住,這才從車上取下幾包餅干,咸菜,牛肉罐頭等物吃喝了一番,然後發動汽車,一路沿著312國道往東狂奔而去。

   一路上兩人就這麼輪流開著車狂奔著,一刻也不敢停下來,但是這並沒有讓他們舒緩多少,畢竟這路上重載大車太多了,生怕還沒到山西就先成了車禍受害者,而輪換下來的人也並不舒服——畢竟現在後排是阿依努爾被冰鎮著的遺體,自己只能蜷在副駕駛上勉強眯一會,還要被鳴笛和燈光吵,簡直是酷刑一般,等車開到快要出甘肅後俊鵬終於是忍不住了,徑直把車開進了一處無人的荒野之中。

   “媽的老子受不了了。”剛一下了車俊鵬就趴在一棵楊樹下大吐起來,“不管了,不管了,老子現在就要脫掉衣服躺床上好好睡一覺,別跟我說什麼狗屁警察還是路人,我現在就想睡覺,再這麼下去,老子非瘋了不可。”

   “行了,別他媽的••••••自作多情了,老子更他媽的受不了。”另一邊的老范已經半拖半拽地打開汽車後備箱,拿著東西給自己搭起帳篷來,等搭好後便在里面鋪了被褥,一屁股坐在帳篷邊上脫起了衣服,“媽的,老子腳都腫的沒法拖脫鞋了••••••”

   另一邊俊鵬也不言語地搭了自己的帳篷,放好墊子後連被子都沒蓋就脫了靴和衣服,一頭癱在帳篷里睡去,這一睡就是差不多十個小時。等兩人都睡醒以後,差不多都是中午了。

   “呃啊~”老范迷迷糊糊地從帳篷里爬了起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穿起衣服來,不過剛等他穿到一半,便猛然記起阿依努爾遺體的事情,不由得猛地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然後也顧不上穿褲子,套好靴子就趿拉著出了帳篷跑到車邊開了車門,之後他注意到了阿依努爾的遺體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問題,只是那些冰鎮屍體的礦泉水化了不少而已,這讓他略感安心了些,於是在收拾了帳篷被褥,又簡單喝了些水,吃了點壓縮餅干後便跑去叫醒了還在呼呼大睡的俊鵬:“別死了,走了,起來干活。”

   “我知道了••••••煩死了••••••”剛剛被鬧醒的俊鵬一臉不情願地爬起來,在磨磨蹭蹭穿好衣服,收拾了帳篷後他才轉回車上,然後發動了汽車,“這冰塊都化的差不多了,我們得再買些去。”

   “嗯,我注意到了,至少堅持到太原吧?那啥,我們就在這村子買吧。”老范表示同意。

   於是兩人開了車進了村子,在看到一個商店後便風風火火地跑了進去對看店的大媽道:“這有冰凍礦泉水麼?”

   那大媽大約是見多了路過之人或者村里的這種狀況,在隨便瞥了一眼兩人後便頭也不抬地道:“那邊冰櫃里就有,要多少?”

   而另一邊老范已經動起手來,不一會便滿滿當當裝了好幾塑料袋的冰凍礦泉水,然後轉身提過來道:“喏,就這些?多少錢?”

   這番陣勢無疑是把那大媽嚇了一跳,不由得認真起來,趕緊道:“你這個總共有多少瓶子?這個冰凍礦泉水的話是一瓶一塊錢。”

   “哎,真夠麻煩的。”老范苦笑了一聲,只能一瓶一瓶數起來,在擺了一櫃台後才掏出幾張零錢道:“喏,大媽,總共是二十瓶,你數一下吧。”

   ••••••••••••

   等把這一堆麻煩事處理個差不多以後,倆人才提著這些冰塊上了車替掉那些已經化了的礦泉水。俊鵬還不放心,又揭開裹屍布看了看,在注意到阿依努爾的遺容還基本完美後不禁松了一口氣,這才開了車,繼續往東趕去。

   又是連續十幾個小時沒日沒夜的行車後,汽車終於開進了太原,接著轉入呂梁山區的某個小縣城,又向著某個村子開去,這一段陡崖之間的山路一走就又是四五個小時,這不禁讓老范再次崩潰起來:“麻痹,說好的不是去什麼有錢老板那賣麼?怎麼突然又到山路上了?”

   “操,人家要配陰婚還是埋,肯定在山里啊,你覺得還是埋在太原不成?”俊鵬哼了一聲,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後面突然響起了警笛聲和一陣要他們停下查車的廣播。

   “媽的,反應速度真快啊。”兩人的臉色瞬間就變白了,“現在咋辦?逃還是拼命?”

   “應該沒什麼事吧••••••”老范低聲道,“我一直在刷新聞,沒看到說阿依努爾的墳被刨了這回事啊?算了,做兩手准備吧,實在不行就••••••”這麼說著,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只能這樣了。”俊鵬不由得頹喪起來,一只手悄悄把匕首的刀柄拉出來了一點,一手則裹緊了一下裝阿依努爾屍體的大塑料袋。然後停了車,盡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之後兩個警察也停了車走下來,敬禮之後問道:“駕駛員同志,你們這是去哪?”

   “噢,警察同志,我們是去自駕游的,這是才游完回家去,”老范笑起來道,“路過買了些東西,准備帶給家里人去••••••”

   “這麼啊,那後座上那個一堆冰塊是啥?”看上去那兩個警察似乎沒啥多余的意思。

   “是些羊肉,宰好的,准備給家里人嘗嘗鮮,感覺味道不錯••••••”俊鵬盡量用很隨便的語氣道。

   “這麼啊,那不好意思同志,打擾了,感謝你們配合檢查。”兩警察終於轉身上了車。

   “呼,終於支走了。”俊鵬長出了一口氣,把家伙塞好,然後繼續按照手機上別人提供的地址行動起來,終於在這天中午將車開進了某個山間的村子之中,這村子看起來是非常平淡無奇的,普通水泥路,紅磚白牆鐵皮大門的院子被一些郁郁蔥蔥的大樹掩蔽其中,一些村民坐在路邊或商店門口的樹蔭下懶散地玩著牌或是胡吹亂侃著,雖說樣子不貧困破敗但也並不顯得有多富裕,除了那個村子南頭的三層小樓顯得與周圍的一兩層民居格格不入以外和其他地方的農村幾乎可以說無甚差別。隨後兩人的車便停在了那三層小樓的院子門口,然後俊鵬拉著老范跳下車來,在對著手機QQ核對了一下消息後便走上去,敲了敲紅色鐵皮的大門。

   敲了三四下門以後大概一小會,一個穿淺紅色條紋T恤,留著短頭發,體形矮胖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在看到兩個全身迷彩服的家伙後不禁嚇了一跳,便緊張地問道:“你們干嘛?”

   老范在透過大門看到這家院子里還掛著黑布挽幛和其他一些玩意後便很快滿臉堆笑起來:“你們不是懸賞30萬找貨麼?我們這就送來了,不知道你們滿意不滿意••••••”

   一聽這話女人臉上的表情一下緊張起來,連回都沒回一句就往院子里面跑去,這不禁讓老范滿臉詫異起來:“這他媽什麼鬼態度?總不是報警抓我們吧?還是我們走錯了?”

   “沒得跑了。”俊鵬卻爽朗地笑了,似乎已經看到30萬就在眼前了一般地亢奮,“你等著看吧,一會這家的老頭子應該就會出來看貨了,嘿嘿嘿••••••這三十萬可是馬上就到手了,說不准咱還能叫價的更高些。對了,把自己整的體面些,待會好抬價。”

   一會後剛才那其貌不揚的中年女人便引了一對夫婦模樣的老年男女走了過來,這穿西裝褲子和灰襯衣的老頭體態胖大,黑紅臉色,基本謝頂的差不多的頭皮也是油光閃亮,女人則燙了頭,穿桃紅色上衣,看起來倒也像是有兩個錢的樣子。還沒等倆人開口說話那老頭便一臉冷漠地道:“你們說的貨呢?東西趕緊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噢,東西在這。”俊鵬的反應顯然要快一些,在聽到聲音後便趕緊推了一把老范,便轉身打開車門把那些已經化到差不多的礦泉水扒開,將阿依努爾裹在白布之中的遺體半拖半拽地抬出來放在地上道:“你們看看吧,這個可就是那個演過XXX電視劇的新疆丫頭,你們也應該看新聞了吧?就三天以前死了的。”

   這句話不禁讓那老頭露出了一臉吃驚的表情,於是忙不迭地趕緊彎下腰,揭開了那厚厚幾層包裹屍體的白布。在看到努爾蒼白素淨的臉顏與黑亮長發後老頭不禁全身猛地顫抖了一下,然後便趕緊拉了一把旁邊的老太婆道:“過來看看。”

   老太婆見狀也趕緊蹲下來查看了一番,在看清狀況後也是大吃一驚,幾乎連嘴都合不攏了,之後才站起身來滿臉狐疑地問道:“這••••••這個你們確定沒問題麼?”

   “能有啥問題,我們連夜從新疆送來的,這一路費了多大的勁?”老范一攤手道,“你們要是不要的話那我們拖到荒灘上一把火燒了拉倒了。”

   “別別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老頭出來打圓場了,“兩位的心意我們知道,請稍安勿躁一下,我這就去給二位取錢,還請二位能多多擔待啊••••••”

   “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了,趕緊去取錢,我們待會還有的是急事要辦。”俊鵬清了清嗓子道,“這種事情的規矩你們也該清楚,東西都看了就趕緊拿錢走人,別在這墨跡了。”

   於是老頭就趕緊和之前開門的矮胖中年女人一起進屋去了,過了一會後便提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電腦包走了出來遞到老范手里:“喏,點點看吧,30萬,一分都不少。”

   “噢,”老范隨口應了一聲,然後從車上找來個點鈔機當面驗起來,在確定一分不少便把錢袋子提回車上,道了一聲“打擾”後便和俊鵬一起上了車,一路離開了村子返家而去。

   另一邊,等老范和俊鵬的汽車剛跑出村子,那老頭和老太婆便招呼中年女人過來,抓著包裹阿依努爾遺體的白布往小樓里抬去,一直抬進間騰空里屋中的單人木板床上,床邊還擺著一口沒有彩畫的紅漆柏木板棺材。

   老太婆和中年胖女人把老頭攆出臥室,又取來了香皂,幾條洗得灰白的舊毛巾和一盆水放在床邊,又撕開那一層層包裹努爾遺體的白布,准備為她清洗身體。

   現在阿依努爾的裸體終於被完全且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地方和完全陌生的人面前了,如果平時在學校還是家里,除非有特殊需要的話現在面前的這個老太婆她是決然不會多看哪怕一眼的,甚至還很厭惡,而這個看起來又髒又亂的房間和破木板床換做平時她更是一分鍾都不會呆著,更遑論躺上去。但是現在她已經不能發表任何意見了,實際上這時候她的身份已經從影視圈新星變成了一具等待腐爛並回歸大地的冰冷屍體,或者說是一個用來供某些閒人進行無實際意義交易的商品。同樣地她的買主或者說是“公婆”也不會對她有什麼實際上的感情所在,充其量不過是將她作為一個與冥幣塑料金條之類祭祀用品等值的東西,僅此而已了。不過話雖是這麼說,有些工作還是要做的,老太婆把袖子挽起來,將還蓋在阿依努爾遺體上面已經因為搬運而沾滿了泥土和其他汙漬的白布丟在一邊,開始擦洗起自己的“兒媳”來。

   一盆溫水被從姑娘的頭頂直接澆到雙腳,從她光滑的臉頰,小巧乳尖和大腿上慢慢滑下,直流到她的鬢角和腰間,再一直流到身下,原本略顯柔順的長發被水流衝的纏在了一起,只有散亂的陰毛顯得齊整了不少,還沾著許多細小的水珠,這無疑是非常讓人感到誘惑的情景。但是很快,一條塗抹著肥皂的毛巾便擦了上來,讓厚厚的肥皂泡沫包裹住了努爾的肌膚和頭發,然後就這樣地,老太婆一寸寸地搓洗起少女的肌膚來,先洗發,接著洗面部,脖頸和兩乳,從腹部一直往下搓洗到腿腳,之後翻過身來清潔後背與臀部,就連她的外陰和肛門也摳洗的干干淨淨,再用毛巾拭干努爾頭發和肌膚上的水分。

   不過老實說,雖然現在這老太婆洗的頗為賣力,但是洗過以後的努爾看起來並不見得要比之前好看多少,畢竟她在一開始下葬時便是被清洗過全身後方才被包裹於白布中入土的,而且那是她的母親親手為她洗過全體,現在這個老太婆隨意的清洗自然不會更好。而老太婆自己肯定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在收拾好水盆毛巾肥皂等東西後就拿過一邊的壽衣,准備給少女穿戴了。

   這套壽衣是一身很精美的繡花紫色對襟棉襖棉褲,配黃綢貼身褲褂,白布襪與大紅繡花鞋,雖然實際上是很廉價的材料,不過看上去也還算美觀,但很快老太婆就發現了一個非常尷尬的情況——這件壽衣特別里面的貼身小褂尺寸實在過於小了,而努爾的身高足有一米七多,無論是棉襖還是小褂都根本套不進去,而褲子也緊繃繃貼在腿部,沒法提起來,甚至連襪子都無法穿上。這一下就讓老太婆陷入了異常尷尬的境地。在這里尷尬地呆坐著思索了好幾分鍾後,老太婆才無可奈何地從床邊站起來,推開門走出房間往二樓趕去。

   “咋了?收拾好了?”見自己老太婆這麼快就出來了,老頭不覺有些吃驚,趕緊迎上去。

   “哪里的事。”老太婆沒好氣的道,“這丫頭個子太大了,你買的那幾個衣裳哪個都根本就穿不進去,這咋能成?”

   “那咋辦?總不能讓人丫頭光著身子就下葬吧?這咋弄也不對啊。”聽到這種情況後老頭也苦惱起來,“這里又沒有開服裝店的,我們到哪去弄衣裳?”

   “還能咋做?”老太婆見自己男人這麼不開竅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樓上不是還有些白綢子嘛?我這再趕緊給做一身,再用綢子把這丫頭身上包一包,不就行了?我現在就做去,你這里蹲下,把門看住,別讓人進來看見了。”說著,老太婆就一個人顛顛的上樓去了,只留下老頭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里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

   這個點除了新聞聯播自然是沒別的可看之物的,而最近又沒啥值得老頭兒關心的新聞,看了沒一會後老頭索性就把頭耷拉下去了,好像是在考慮什麼似的。突然地,老頭驀地從舊沙發里爬起來,就直往那停屍的房間趕去,一把推開了門。

   實際上現在的舉動,是老頭兒早就預謀好的,從他第一眼看到努爾的遺體時這個罪惡的念頭就開始從他腦袋里發酵了,而且越發變得急迫起來,仿佛一個被棄置於沙漠中孤獨而飢渴難耐的逃難者一樣,而且這種飢渴顯然不是什麼隨便的方法就能緩解的。在進屋後,他趕緊就鎖上了門,然後才緩緩轉過身來。

   等整個房間內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老頭兒淫褻的目光中後,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別的,自然就是現在安臥床上阿依努爾的赤裸屍體了,現在這少女的屍體就這樣略顯僵直地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她全身的肌膚光滑鮮嫩,呈現出白中泛黃的顏色,雖毫無生氣但依舊淡雅清新。烏黑油亮的齊肩長發微卷著從頭頂柔順地垂下,顯出她優雅而嫵媚的民族氣質來,白皙瓜子臉上鐫著兩彎清秀的黛眉,而那雙充滿了異域風情,轉盼生輝的杏仁大眼像她日常小憩般輕松地閉在一起,根根分明的卷曲長睫毛一如生前般的撩人,仿佛伴著她無暇的光滑臉蛋一同訴說著少女美好的夢境,而眼瞼周圍略顯深色的肌膚則有如天生的眼影般性感。高挺的立體俏鼻下,失去血色的飽滿嘴唇微微張開來,隱約可以看見她潔白整齊的牙齒,兩根纖細精巧的鎖骨下那對尺寸不很大的奶子飽滿且堅挺,上面點綴著的兩粒深棕色乳頭微微勃起,看上去異常性感,平坦結實的腹部之下那稀疏的陰毛由於之前清洗過的因素而略顯散亂而蓬松,在飽滿的恥骨上呈現出一個完美的三角形。兩只皎白如藕的纖細手臂柔弱地垂在身側,粗細勻稱的筆直雙腿則緊緊並攏在一起,看上去修長而結實,中間那道线條柔軟的縫隙窄窄的,引起人無限遐想。一雙細瘦雙腳繃得直直的略顯僵硬,飽滿光滑的腳趾甲修剪的整整齊齊,閃著明亮如珍珠的光澤。

   “噫••••••嘶••••••”眼睛已瞪得通紅的老頭兒全身興奮地顫抖著深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又發出一陣吸口水的聲音,然後一挪一挪地走到少女的屍體前,先伸手撫摸了一下少女冰涼光滑的臉蛋,隨著指尖神經把觸感忠實地還原到大腦,老頭兒不禁激動的一陣全身戰栗,幾乎癱軟在床上。然後又哆嗦著爬起來,像是一頭沉重的野獸般笨拙地整個人壓在少女身上,某個原本久已不用如死灰槁木般的東西也咸魚翻身般開始重新起了反應,而這東西隔著褲子和少女光滑肉體摩擦的感覺又更進一步刺激了老頭的大腦以本能的方式運作起來,緊接著他便激動地伸出舌頭,像是一個品嘗來之不易糖果的窮困兒童般舔舐著努爾的臉蛋和嘴唇,似乎那確實是什麼美味一般,在把少女的臉面舔過一遍後,老頭低下頭去,注意到努爾的乳房發育的很豐滿,彈性十足,即便平躺著,也保持著高高隆起的形狀,隨後他舔舔嘴唇,用力含住了努爾胸前略扁的淺栗色乳頭。

   盡管事實上少女的乳尖現在除了一點沒被清水衝淨的肥皂味以外什麼都沒有,老頭還是對此頗為陶醉,他貪婪的伸出舌頭在乳頭上舔弄,然後張開嘴含住用力吸吮著,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已經有點冰涼的奶頭在他嘴里又慢慢的有了點暖意。而他的手則顫抖著摸到了另一邊的乳頭上,像是頑童對待一個什麼橡皮玩具般揉捻著,整個人的姿態看起來大概完全就是一個嬰孩般。等老頭似乎是完全榨干了這點精致肉體的精華後,他才松開嘴,耷拉著頭往下看去,然後便瞥到了少女那長期舞蹈訓練而平坦緊實的腹部和隆起的陰阜,上面長著略顯凌亂而柔軟如絲的陰毛,陰毛並不是很濃密,其間還透出少女白皙泛黃的皮膚,再往下,一道棕色的肉縫細細的延伸到股間,裂縫兩邊微微突起的陰唇也是淺淺的棕褐色。毫無疑問地,此類情形對於多數男人而言無疑是如集合號一般,於是老頭兒直接就把早已高度戒備的硬邦邦的雞巴從褲門里掏了出來,連皮帶都不解,在安慰似的用力搓了幾下後便用這東西在少女兩瓣肥厚的陰肉間像是個瞎子般摸索著。等差不多對准某個洞口後,老頭才挺著雞巴,把這並不顯很粗大的玩意用力懟了進去。

   少女的陰道還沒有被人領教過,倒是十分的狹窄,剛剛擠進去的半截東西立刻被陰道柔嫩冰冷的內壁肌膚完全包裹住了,不過並沒有尋常的夾緊感覺,這無疑對於老頭兒是全新的一種刺激性感受,並且在很大意義上,這對於他和那個久已不用的東西也是某種喚醒般的效果,那種愉悅是他多年未曾品嘗而幾乎忘卻的,不過顯而易見的是動物本能性質的東西並不會因為長期不用而忘記,大概幾秒鍾的時間後老頭兒便上道了,似乎就像是他年輕血氣方剛時候那樣用力“舉”著那雞巴玩意在努爾的肉體中進進出出著,享受那種不斷從下體傳來直衝大腦的刺激。很快地老頭兒就堅持不住了,把一灘黏糊糊的慫直射進了少女緊小的陰道之中,原本光潔的陰門瞬間變得狼藉一片,白色的液體淅瀝地從她的陰道里滴落出來。淌的滿床滿身到處都是。然後老頭兒便氣喘如牛地趴在少女冰涼的身體上了。

   “媽個逼,老了不頂事了。”被少女冰涼體溫刺激到從亢奮中清醒的老頭心里暗自罵了一句,這才緩緩從努爾身體上爬起來,好像意猶未盡般甩了甩自己胯間某個東西,不過那東西雖已老不中用了,但現在依然大概還是硬邦邦的樣子,這讓老頭頗為不滿,於是他干脆又兩手抓起少女的後腦,將她原本微張的櫻桃小口掰開來,把自己尚硬的東西直接戳了進去,在攪合了一番少女潔白整齊牙齒和已經僵硬的小舌後這雞巴才終於算是軟了下來。之後看起來精神了些的老頭也重新穿戴好衣服,拿一邊還跑在水盆里的毛巾把自個兒的子孫從少女身上擦掉以恢復為老太婆出去之前的情況,才戀戀不舍地多瞥了少女幾眼,坐回沙發上繼續看電視了。這時候已經開始放電視劇,老頭很快便津津有味地專注起屏幕來,不一會便好像忘了自己之前所作所為一般地躺到了那髒兮兮的布藝沙發上。

   大概都快到晚上十點多,電視劇都變成深夜劇場了,老太婆才從二樓走了下來,手里拿著厚厚一摞白綢子的東西,老頭猜想應該就是臨時縫好的壽衣了,這很容易就讓他想到了之前的快活,於是臉上表情便不可抑制的產生了一些異樣,便不自然地站起來裝作不經意地道:“都做好了吧?”

   老太婆眼見這死鬼跟咸魚一般地趴在沙發上看電視不禁一陣惡向膽邊生,當即沒好氣的道:“你在這里死下躺著不動彈干啥呢?趕緊進來,幫她穿衣裳。”

   老頭倒是沒跟平日一樣嘟囔而很順從的站了起來,跟著老太婆進了停屍的屋子,在看見之前自己胯下安靜的赤裸少女後不禁有些尷尬,於是趕緊把臉轉過去,裝出一副目不斜視的正經樣子。老太婆倒是沒有這種顧忌,直接就坐在床邊上,拿起旁邊剛剛縫好的白綢長褲卷起來,從少女修長的雙腳套上去一直提到腰間,用條白布帶當做腰帶扎好褲腰。然後便對老頭道:“過來搭把手,把她上身扶起來,我給她穿衣服。”

   老頭沒吭聲,直接就走到床邊像是拽麻袋一樣把少女屍體的上半身拉起,又把她僵硬的手臂抬起,在剛接觸到努爾潔白肌膚的一瞬間那種美妙的觸感幾乎讓他某部位再次感到不自然起來,不由扭了一下身子。老太婆則拿起那白綢對襟上衣的袖子套在了少女手腕上提起,整理好前襟,一個個扣上盤扣。由於是臨時趕工的,質量很差,老太婆必須很小心才能保證這些盤扣不被扯下來,等扣好後老太婆用梳子梳了梳少女的長發,示意老頭將她重新放平躺好,再取起那雙肥大如袖套的白布襪套在她雙腳上,因為這布襪很肥,在穿好後老太婆還用繩子在她細致的腳踝上扎了一圈,防止襪子脫落下來。這樣一番折騰後努爾終於就算是穿戴整齊,可以准備“出嫁”了。緊接著老太婆從上衣兜里掏出那只舊手機打了好幾個電話,然後自己也走出房間,坐到客廳里看起電視來。

   大概半個小時後,幾個高矮胖瘦不等的年輕漢子便走來了,在看見老太婆後便差不多異口同聲道:“舅媽,都弄好了吧?我們這就來了。”

   老太婆點點頭,指了指剛才處理努爾遺體的臥室道:“就在那了,你們趕緊過來搭把手,天亮之前就把事情弄清楚了,不然事情就難做了。”

   “知道了,”四個漢子點點頭,跟著老太婆進了臥室。很顯然地在看到努爾已穿戴整齊的遺體後他們內心不禁都被很大的驚艷了一下,盡管已死去數日又沒有化妝讓她顯得頗為憔悴,但她那嫵媚端莊而富於異域風情的容貌顯然依舊富有魅力,足以讓這幾個村逼褲襠里面的某物提高警惕起來了。她的身體現在雖然裹著白綢壽衣,可那種被薄薄絲料包裹著若隱若現的神秘感反倒是更撩人的滋味,正在幾個男人都心猿意馬地到處YY之時,老太婆從衣櫃里搬出一床紫紅色的被子和幾條褥子來,又指指棺材,示意幾個人准備入殮的事宜。

   幾個漢子一齊過去把棺蓋抬了起來,慣例棺木最底部是要鋪一層草木灰之類的東西的,不過努爾這買來的顯然就不必要了,用一層簡單的麩皮代替,老太婆在麩皮上鋪了一條綠褥子後便對四個漢子指了指少女屍體,讓他們抬她入棺。

   這回似乎倒是沒出現什麼差錯,但是少女肉體那冰涼柔滑的質感還是被絲綢壽衣非常忠實地傳遞到了幾個男人手上,這讓這些家伙的褲襠里不禁又是一陣暴風驟雨,幾乎就要軟了腳,直到把少女放進棺木後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雙手。

   現在努爾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棺材里,就像睡著了一樣,長長的眼睫毛垂落在眼瞼上,天然的棕色眼影看起來典雅且溫婉,烏黑卷發如潺潺溪流般從頭頂垂到兩肩,讓人忍不住就要撫摸她一番。不過好景不長,老太婆很快就把那紫色被子掩蓋了少女窈窕的身體和裹著白襪的修長纖足,只露出她的面部來,看上去安詳且淒美。

   在老太婆神神叨叨的念叨了一番也不知是什麼咒語的玩意之後便要蓋棺了,幾個漢子頗有些不情願地舉起棺蓋,讓少女美麗而又憔悴的容顏逐漸掩蓋在棺蓋陰影之下,再用釘子和錘頭將她永遠封閉其中,男人們很不情願地揮動著錘子,似乎每敲一下就敲在他們的雞巴上似的。

   出殯了,不過卻是完全不聲不響的,一行幾個人抬著裝殮努爾遺體的紅漆棺木,打著手電筒在鄉村的道路上慢慢走著,在出村後慢慢轉到了一片山坡上,這里矗立著一排排或高或矮的墳包與墓碑,在明亮而慘白的清冷月光下顯得非常詭異,宛如非人的世界般。幾個人來到了一處尚未立碑的墳頭前,揮舞著鐵鍬開始在旁邊挖坑起來。十幾分鍾後,一個並不算很深,大概剛好容納了努爾棺木的墳穴便被挖好了。之後幾個人也干脆不用繩子了,就直接跳進墓穴,把棺木半推半抬地放入其中,然後走出來,開始一鍬一鍬往里填土。

   不一會兒兩個墳頭便逐漸融合成了一個,在消除了一些明顯的人跡後這一行人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向村子走去,此時東方暗沉沉的天際已經隱約泛起一絲微明,天就要亮了。

   走在一行人最前面的老頭兒深一腳淺一腳地慢慢走著,走一走還間或回頭看一眼遠處山坡上的墳頭,直到完全看不見了後才悵然若失地一直往村里走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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