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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東方天探言13 鬼人正邪的自述

東方天探言 稀神星靡 3070 2023-11-19 02:28

  \t吾名正邪,生來即是天邪鬼……真的是這樣嗎?我其實並不在意。

  

   \t丑惡,不忠,無義, 這些惡語相向伴隨著我的一生,從小時候起,現在也差不多,我...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是妖怪嗎?不是,是妖精嗎?更不是,是神明嗎?怎麼可能!

  

   \t當我走在街上開始顯露出笑容時所有人都會對之恐慌,我從不隨便作惡,如果不小心傷到某人了,那也是無可避免的無心之舉,曾幾何時我倒在奈良打盹,看著聖德太子拖著長長的衣袖走過,向這里投來鄙夷的目光,她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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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即使如此,她依舊被萬眾齊捧,西方來的和尚道士,天皇手下的文武百官,無不圍繞她的身邊,表面看來,是被牢牢禁錮,實際上幾乎所有人都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

  

   \t不久一座座寺廟如同雨後春筍拔地而起,我有幸以妖怪的身份進入“延厲寺”一探究竟,無意中的一句:“這寺廟看起來會遭受劫難”,就讓兩個僧兵脫下袈裟,拿著大薙刀,凶神惡煞的把我趕了出去,呵,那樣子哪里像他們口中的化外之徒,佛法無邊了,我唾棄他們,無法無天,權勢通天,比起“黃金茶室”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t惡有惡報,那群整日嘴上念佛,手上盤剝的和尚,遇到了一個名為織田信長的男人,他沒有多說什麼,三招外加一把大火就滅了這一切。

  

   \t一日,我行動疲憊,躺在門樓上,仔細看那門樓,刻著“羅生門”三字,一個大漢靠在牆上,腰上帶著太刀,醉醺醺的低著頭武士頭盔跟著上下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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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我睡著後只感覺一陣雜亂,也並沒有在意,怎麼說都是這樣了,待我睜開眼睛,地上是一攤血跡已經那大漢氣喘吁吁拿著一條胳膊的樣子。

  

   \t我嘗試與當地妖怪們打交道,他們忌憚與頭上短角,碎碎念著說我是鬼,當我嘗試與鬼來交談時,完全無法融入他們,我到底是什麼,一個徘徊於世間,惹人討厭的存在,這是我的認知。

  

   \t俗話說,苦中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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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又是一如既往的早晨,今日亦是無意義又迷茫的一天,時光不知過了多少年,大城市的街道上經常會看到幾個趾高氣昂,身著大凱的高傲武士,頂著各種奇形怪狀的頭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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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我似乎聽到有人說,現在是鐮倉幕府,從他們的口中我得知了一個叫做“北條時宗”的老家伙,已在這世間徘徊了幾百年了吧,我自己都記不清楚了,雖然如此,但每天在謾罵與苦痛中度過,竟然能感受到一絲快樂,看著那些人極力聲討卻無能為力總是讓人愉悅,明明剛剛還在口誅筆伐,我只要有輕輕的動靜他們就會准備逃跑,又渺小又普通,無趣的每天人雲亦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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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苦中作樂……

  

   \t我輾轉於本土,四處張揚又跋扈,吃霸王餐,為非作歹已是常態,每次那些人類氣呼呼的要審訊我的時候,只要把角漏出來他們就會一哄而散。

  

   \t“呵~說到底不過是些欺軟怕硬的家伙……”現在想想,我似乎也是這種人呢。

  

   \t我給自己取了個名字,一個能讓人感到怪異的名字:“鬼人正邪”,如此怪異的名字有助於名聲遠揚與留下印象。

  

   \t在這世上,我無時不刻的被謾罵與唾棄,想方設法的從中汲取快樂與愉悅,仍由那罪惡與玩世不恭的花兒任意綻放,這才是我們是天性啊……

  

   \t愈是痛苦愈是被厭惡就愈是快樂,越是巨大的痛苦,從中汲取的快感也更多,即使被人厭惡,也能化厭惡與歡樂,我不明白存在的意義,拼命的用思維來逆轉痛苦,汲取那一點點的愉悅,即使真的只有一點點。

  

   \t“他們哭泣的樣子……真好笑”

  

   \t越是如此,生活越是有趣。

  

   \t每日靠著讓人厭惡,我足以獲得快樂,曾經度日如年的日子也飛快了起來,不知多久亂世來臨,燒殺搶掠,兵荒馬亂,硝煙四起,所有人都想要拼死咬住自己的那一份,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覬覦身旁的。

  

   \t看著戰場上的“風林火山”,戰場後的爾虞我詐,我想要令人厭惡但是沒人在意了……

  

   \t“什麼?你要搶走這些?”搶走就搶走吧,已經沒人在意了。

  

   \t四處流浪的生活還是開始了,看著那四處崛起的勢力扭打在一起,不久那些人紛紛逝去,我從人們的嘴里不斷聽到“信玄公”“謙信公”已經死掉的消息,不久一個新詞語“信長公”在度傳來。

  

   \t那天夜里我露宿本能寺附近,“進攻!敵在本能寺!”衝天火光讓我驚醒,看著那漫天紛飛的火花,不由得笑出了聲,那是下克上的火焰,是他的窮途陌路,這一燒燒掉了天下的希望,這一燒燒出幾十年的亂世。

  

   \t三日天下也未嘗不可

  

   \t不久,明智光秀兵敗被殺的消息傳遍了周圍,我很欽佩他,這種敢覆上主,大逆不道的行為,是如此的有趣與令人著迷啊。

  

   \t隨著“猴子秀吉”的崛起,三日天下一詞不斷流傳,我把它記在心里,雖然永遠都不會成功,但哪怕一刻,一刻也好,我擁有天下一切,他們都會懼怕。

  

   \t我站在關原,看著一個名為“石田三成”的人舉著一面“大一大萬大吉”的旗子,看著東軍西軍之間頻繁的背叛,別有一番風味。

  

   \t大谷吉繼,福島正則,小早川秀秋他們頻繁活動於這場角逐,我先一步離開了,這場名為關原之戰的戰爭結局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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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江戶和逃避,她的天守

  

   \t不知怎的,在這個名為江戶的時期,我覺醒了顛倒事物程度的能力,我對它可謂是樂此不疲,小到水果大到房子,只有我輕輕一動手,就會上下翻覆。

  

   \t如今我已在人世間徘徊許久,游歷各大山水,偶爾也會看看書,我沒有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只是一味的從他人厭惡與痛苦中汲取快樂。

  

   \t一恍惚,又是百年有余,四處流浪的我不經意間走進一個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的地方:“輝針城”。

  

   \t她在倒掛著的宏偉天守閣里,靜候我的到來,一切似乎都有所預謀,也許命運就是如此的奇妙吧。

  

   \t在她那里,我從來沒有做惡來讓人厭惡,只是和她過著正常人一般的生活日常,眼前的建築是如此宏偉,它倒掛起來是如此的惹人喜愛。

  

   \t唯有針妙丸伸出的手我能毫不猶豫的握住,以至於才認識到,在這幾千年我學會了如何生存,如何作惡,如何的令人厭惡,如何的苦中作樂,卻發現自己絲毫不懂如何與人交往。

  

   \t針妙丸雖然是公主,是統治者,可她絲毫不擺任何架子,親切又友好,我從她那里獲得了一種特殊的感情,那是我無論如何作惡,如何惹人厭惡都不能從中獲得的感情,那是愛情?還是友情?亦或是親情?你看,我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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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可就是這樣一個人,這麼惹人喜歡的人卻死在了自己守護的地方,而我這個令人厭惡的存在卻活了下來……

  

   \t倘若說之前的生活都是在逃避,苦中作樂也罷,下克上也罷不過是在逃避現實罷了,如今不再逃避的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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