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全自動TK前戲

　　 當夕陽西下、庭園內燈光自動亮起，那些圍繞在庭園四周能觀賞優美海景的奢華落地玻璃窗，在晚上就變成了寬大的鏡子一般，映照出這里的淫靡氣氛。

　　 庭園位於游輪四層和五層之間的夾層，郁郁蔥蔥的植物充斥其中，但只有一個出入口直連頂層18號——藍色游輪的最高領導人——的私邸，僅有少數安保和服務人員知道這里的存在。

　　 庭園正中間是一張約一米半高、直徑三米的石制大圓桌。一位身高超過185、約莫30歲左右的青年，雙腳大張，雙手高舉，呈“人”字型平躺在石面上。如果不是因為他渾身都被麻繩緊縛、鼻腔中插著氧氣管、手臂處插著輸液管、身體各處貼著監測儀，會讓人誤以為他在曬日光浴。

　　 這具身軀不僅體型高大、身材勻稱，配合著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以及結實有力的肌肉，充滿了力量感。除了胯間那件三角內褲，渾身赤裸。三角褲超薄的多孔透氣材質使它看上去仿佛透明一般，完全起不了任何遮擋作用，三角褲的前襟緊緊勒住了腹肌的最下面兩塊，內部包裹著的一個龐然大物的輪廓清晰可辨，一根粗大的導尿管從那個龐然大物的尖端發出，透過三角褲上沿順著腹肌中线伸展出來，另一端消失在桌面下方。

　　 青年幾乎大半張臉都被超大型的加厚黑色眼罩所覆蓋，看不太清長相。但即便如此，從他濃密精神的黑色碎發、高聳的鼻梁、性感的喉結、堅毅的顴骨、戴著耳釘的誘人耳骨、被口枷撐開到極限的兩排整齊白牙來看，都無不顯示青年的英俊帥氣，讓人對眼罩之下的面容充滿遐想。即便因為嘴被口枷強制張開到極限，無法吞咽唾沫，而導致兩側嘴角和臉頰形成了兩行涓流，也完全不會對他的帥氣面容造成絲毫減分。

　　 如果說這張大圓桌是整個庭園的中心位，那麼青年的一雙大腳，絕對就是他整個身軀的中心位了。腳掌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完美地詮釋著力量和性感的結合，仿佛兩道美餐，誘惑著人犯罪。

　　 與青年渾身的力量感形成對比，高超的束縛手法和多樣的束縛道具將青年所有部位都控制得死死的。手銬、腳鐐、大腿和上臂處的皮革束縛帶、頸部的項圈、面部的寬大眼罩、塞滿口腔並侵襲入喉的口枷、固定手指和腳趾的結實棉线和小金屬環，上面這些道具多數都與粗麻繩相連，順勢在身體各個部位形成精美的繩結，令人眼花繚亂。石桌的圓桌面顯然是特制的，上面有很多分布恰到好處的圓孔型凸起，多股麻繩不斷從里穿過，時而匯聚成一束，時而又各自分開。為了防止軀體力量大的部位激烈掙扎形成勒痕，束縛者很有經驗地在胳膊和膝關節處增加了麻繩的條數，以增大受力面積。各處的麻繩都繃得筆直，軀體表面上的靜止不動，只不過是私底下肌肉力量和繩索張力一刻不停地對抗所形成的表象。

　　 更讓人驚奇的是，這些束縛綁帶、麻繩，以及桌面上的閒置區域，都爬滿了青苔，看來青年已經保持這種姿勢很久了，經年累月之下，植物得以蔓延生長。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被綠色的藤妖給纏住了。但青年的身體卻光潔如新，植物沒法接近半分，一定是經常有人幫忙打理。就這樣，植物、軀體和捆綁術在自然環境中合而為一。

　　 青年名叫秘驍，被迫成為18號的私E多年，曾經跟隨18號一起勇奪游輪上的頭牌比賽冠軍，還隨18號一起游歷於靠岸後的各個城市，最終還是回到了游輪上，被18號雪藏於此。

　　 如果說秘驍是游輪上身體作息時間最規律的人，應該誰都不會反對。每晚九點，18號都會准時來到庭園里，赴一場TK之約，這場TK盛宴會持續到午夜兩點。接著，服務生會過來幫忙進行浣腸、擦洗身體、精油、刷牙、補充水分等一系列護理工作，而秘驍每次都太累了，在護理工作途中就會沉沉睡過去。

　　 每天午夜的那五個小時，對於秘驍來說，都是去鬼門關走了一遭。但苦痛絕對不是從每晚九點的TK才開始，它來得比那早得多。庭園的自動灌溉系統會在清晨六點准時工作，將水分通過地面各處的花灑，噴灑到綠意盎然的各類植物上。各種喬木和灌木，在清水的滋潤下，伴隨著清晨投進庭園的那一縷陽光，茁壯成長。與此同時，“人體灌溉”也在同步進行。

　　 自動灌溉系統和秘驍下體的導尿管相連，每當灌溉系統工作時，清水會源源不斷地通過導尿管，流入秘驍的體內。在18號執行者看來，膀胱調教僅僅是TK環節中一項微不足道的前戲，用來讓秘驍身體的敏感度再上一層樓，他真正要享受的還是後面的TK過程。這項前戲太過無聊且又費時，所以18號利用了庭園的灌溉系統，每天自動完成這項工作。

　　 秘驍起初只是下腹中感到一絲清涼，並沒有太過不適的感覺，約莫二十分鍾之後，隨著進入體內的液體越來越多，下腹中會傳來隱隱約約的憋脹感。秘驍此刻會先用毅力將自己的注意力從下腹中的器官移開，試圖轉移到前艙的汽笛聲、甲板上人群的喧鬧聲、清晨海風的劇烈敲擊聲上面，仿佛只要不去刻意關注它，危機就不存在。然而人類的毅力是有限度的，超過了限度就會失去效力，體內液體進一步增多，憋脹感立刻就到了無論如何也無法忽視的程度。

　　 秘驍這時會本能地試圖夾緊雙腿，想帶給下腹中的器官帶來一絲心理安慰。但實際情況是兩腿被迫處於和夾緊完全相反的狀態——呈最大程度地左右大開，並被固定得死死的。

　　 輕言放棄不是秘驍的性格，一招不行就來第二招，他使勁全力想把清水從體內逼出去，然而貫穿粗大欲望的那段導尿管，18號特意做了防逆流設計：導尿管中部的空腔布滿多個單向閥門，從灌溉系統源源不斷流入的液體只能向秘驍體內流動，無法回流。

　　 這“逆向導尿”的水流方向，不允許改變，無論秘驍如何用內力逼迫都於事無補。

　　 同時導尿管遠比想象中精密，管壁是多層結構，插入之後從外部充氣，會擴大管徑，撐滿整個尿道並在膀胱內的導尿管頭部形成一個氣球，防止脫落和側漏。此時就算有人往外拉扯導尿管，也拉扯不出。

　　 水還在持續不斷地涌入，下腹中的器官逐漸被撐大，達到充盈狀態。清水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有限的空間無法容納它逐漸增大的身軀，於是它憤怒地拍擊著膀胱壁，就像平靜的海面突然變得波濤洶涌，撞擊著岸邊的岩石。這帶給秘驍難以忍受的急迫尿意。

　　 秘驍由衷地體會到，這種責罰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它帶來的雖然不是劇烈的疼痛，只是從最輕微的不適開始，但這種不適是層層遞進的，你沒法去習慣或者適應它，因為每一秒之後的不適感都會比之前強烈數倍。

　　 充盈並不是極限，膀胱繼續向過度充盈狀態發展，這個即將陷入癲狂狀態的器官只好通過擠壓其他器官索取空間。此時秘驍的小腹和平時相比，高度隆起了兩厘米，三角褲被勒到極限，腹肌在隆起的狀態下顯得更加輪廓鮮明。

　　 往上索取空間的方法被內褲限制住，被液體充滿的器官只好往下擴張，開始壓迫前列腺。這帶給秘驍一絲快感，內褲里本已飽脹的欲望更加想要抬頭，這反而又擠占了液體的空間。粗大的欲望和膀胱在內褲中對空間進行輪番爭搶，陷入了惡性循環。

　　 器官最終達到極限狀態。強烈的尿意從幾分鍾一次，到一兩秒一次，直到時刻不停。下腹中那器官不斷地向秘驍大腦發送著求救信號，快速消磨著秘驍的精力和意志。然而灌溉仍在持續。

　　 秘驍現在只能盡力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因為每一次細微的呼吸，輕微的運動，都會刺激到下腹部那敏感的器官，從而帶來難以言喻的痛苦。一個小時過去了，當秘驍感到下腹可能就快爆掉時，液體流速漸漸變慢，最終停了下來，這時秘驍膀胱里的水壓已經和灌溉系統相當。

　　 但秘驍知道這不是結束，從胯下雖然再沒有液體進入，但胳膊上持續注射著用來維持自己身體機能的營養液，里面水份含量巨大。這些水份經過血液循環，最終絕大部分會侵入膀胱，只是現在還在路上而已。

　　 隨著太陽越升越高，強烈的陽光散了進來，給秘驍的身體鑲上一道金邊。但整個庭園在空調的作用下，一直維持著低溫環境。一方面是為了防止秘驍因為大量出汗而失水嚴重，另一方面，18號希望秘驍體內的水分最終都能進入腹部，為增加軀體敏感度做貢獻，而不是作為汗液揮發浪費掉。

　　 整個白天，秘驍都陷入保護腹部中那個器官的苦戰。他甚至，開始期待夜晚盡早來臨。只有早點結束夜晚的TK，等18號享受夠了，才能迎來18號幫自己解脫下腹部危機的時刻。

　　 晚上9點，18號總是准時出現。他清亮的皮鞋聲，秘驍已經可以毫不費力地辨認。18號脫下黑色西裝放到旁邊的石凳上，稍微松了松白襯衣領口處的領帶，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18號依舊是瘦高的身材，話語間帶著些許威嚴。

　　 “已經調整好身體狀態迎接TK了吧？”18號看了看石桌旁灌溉系統的儀表，撓了撓腦袋，低語道：“明天又到了提高水壓的日期了，經過兩周，目前這壓力你已經完全適應了吧？要不要現在就挑戰看看下一級水壓？”

　　 說完，18號稍微擰了擰灌溉控制裝置的旋鈕。

　　 “唔啊啊啊——”已經完全到極限的秘驍透過口枷出聲抗議。即使在低溫空調的作用下，他依然開始渾身大汗淋漓，之前一頭十分精神的短發，已經全部打濕緊緊貼在前額上，顯得十分狼狽。極限狀態下的膀胱再一次被撐大，哪能受得了。

　　 “放輕松，”18號一手調整旋鈕，一手輕撫著秘驍的下腹，“都是因為你這里太緊張，才會適應得慢，你得學會打開你的身體，接納它。”

　　 “嗯啊啊啊——唔——”高壓下液體注入的速度很迅速，18號不會在這種浪費時間的前戲環節有任何仁慈。秘驍感到膀胱已經在爆炸的邊緣，他奮力地搖著頭，示意18號別再繼續了。

　　 “說了別緊張嘛，想想你剛開始成為我的專屬EE那會兒，你這里喝進去500毫升就已經受不了了，現在不已經慢慢習慣2000毫升了麼？”18號對秘驍下腹的撫摸，雖然輕微，但尿意在撫摸作用下放大了幾十倍，“真是具寶藏身體啊，如果申請吉尼斯紀錄的話，你不僅可以得到最敏感軀體的稱號，現在也能得到膀胱容量最大的軀體的稱號了吧？普通人的容量才500-650毫升，而你，在我的培養下，已經是普通人的四倍，未來到3000毫升也不是不可能哦。”

　　 18號用輕松的語調說著殘酷的話語，同時控制著灌溉系統將額外的這波清水擠壓進了秘驍體內。秘驍此刻竭盡全力保護著下腹中脆弱的器官，但這平衡狀態極不穩定，最終，秘驍的世界陷入一片靜謐，他的身體進入了一個全新的狀態，庭園里哪怕一只小蟲飛過帶來的氣流擾動、自己一口微弱的呼吸、身體任何地方一處細微的顫動，都能刺激到他敏感的皮膚，進而變成強烈的尿意衝動。

　　 提升敏感度的前戲，目的完全達成。

　　 18號後退了幾步欣賞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走近前來。他靠近秘驍右腳，伸出右手，四指分別插入秘驍的四個趾縫，和秘驍的右腳來了個“手指腳趾交叉緊握”的動作。對於當前這只五趾被繩索拉扯打開，趾縫暴露無遺的大腳來說，18號很容易做到這個動作。

　　 秘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是18號的經典開場動作，意味著TK前戲已經達到他的要求。

　　 接著，更加可怕的TK戲碼會正式上演。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2 時間线梳理

　　 18號似乎不知道什麼叫循序漸進，TK剛開始就有一波劇烈的癢感襲來，秘驍一腳踢向18號，本以為會是完全徒勞，畢竟身體被綁的嚴嚴實實，但腳竟然真的踢出去了，對面那人捂著腹部，吃痛叫出了聲。

　　 “我都說了別這樣叫醒人，活該！”唐武看著被秘驍一腳踢上牆的高遠，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他做噩夢都呻吟成那樣了，我這不是在幫他醒過來嘛。”高遠攤了攤手。

　　 秘驍揉著迷離的雙眼，逐漸清醒過來，原來是夢。

　　 雖然是夢，但也是真實經歷的記憶片段。要說起真實的經歷，甚至比夢中更淒慘，他都不敢去仔細回想。

　　 秘驍看了下四周，自己依然躺在庭園的石桌上，只不過渾身的束縛都被解除了。面前站著兩人，一人挨著石桌，一人剛才被自己踢出去幾步遠。原本自己身上那堆手銬、腳鐐、繩索、口枷、眼罩，被他們丟棄在四周。從兩人手上戴的手環顏色判斷，應該是新上船的執行者——那些拍攝TK視頻時，以TK他人為樂的人。

　　 “這麼說，我被你們救了，”秘驍坐起身，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下手腕，然後迅速掌握了狀況。

　　 “正是如此。”高遠回答道，隨即走近石桌。

　　 “你就待在那里別動，”秘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身旁唐武身上奪下一把小刀，直指稍遠處的高遠。

　　 “喂喂，就算是叫醒你的方式不對，也不至於對救命恩人動刀子吧？”高遠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

　　 “對啊，高遠哥他是好人，我叫唐武，我們倆是來救你出去的。”唐武趕緊解釋。

　　 “那就大恩不言謝了，高遠和唐武，我記住了，以後你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我一定幫忙。”說著，秘驍將小刀狠狠扎向自己手腕上戴的智能腕表終端，腕表短成兩截碎落在地上，“那麼，再見了，這個地方十分不安全，你們也盡快離開比較好。”

　　 秘驍熟練地從石桌上翻下，但腳剛接觸到地面，就啊地一聲叫出了，頓時身子也癱軟下去。

　　 “說白了就還是不相信我們唄，”高遠逐漸靠近，“你被18號折磨了這麼久，體力和肌肉還能這樣，我的確是很佩服啦。不過，你的腳那可是另當別論了，敏感度被開發到極致了吧？你要是光腳還能走路，我把姓左右倒過來寫。”

　　 “你要干嘛！”秘驍又一次掏出小刀，“我說過別過來！”

　　 “不過來？那怎麼背你？這里多待一秒鍾就多一份危險，這個你比我更清楚吧？”

　　 “誰知道你是不是另一個危險？”秘驍面露堅毅，“我不會信任一個喜歡TK別人的人，即使你這次救了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麼？”

　　 “那你說怎麼辦？”高遠聳聳肩。

　　 “簡單，你的鞋借我。”

　　 “哈？”高遠沒想到這個出乎意料的回答。

　　 “怎麼？你們以TK別人為樂的人，腳不怎麼怕癢吧？”秘驍說，“對了，我穿45碼的鞋。”

　　 “鞋碼倒是匹配，”高遠猶豫了下，隨即說服了自己，將鞋脫下來給到秘驍。

　　 秘驍嘗試了好一陣，然後說道：“你在開玩笑麼？”

　　 “我的祖宗，又怎麼了？”高遠扶起額頭。

　　 “你這鞋有45碼？頂多40吧？我腳有一大塊進不去。”

　　 “為什麼我感覺我受到了侮辱。”高遠搖了搖頭，唐武在一旁又笑了起來。

　　 三人研究起鞋子，隨即高遠突然一拍腦袋，“大哥，你這幾年是不是都沒再穿過鞋啊？”

　　 “廢話，我被綁成什麼樣你們應該最清楚了。“

　　 “那就對了，每天雙腳暴露在空氣中，不受任何鞋襪的束縛，同時腳趾還被往外拉扯，每晚腳還經受了劇烈的塗油按摩吧？你這腳一直在發育啦。”

　　 “真的，”唐武拿自己的腳靠近比對了下，“我這腳46碼已經算大了，你的腳比我穿的鞋都大，目測怎麼也有個52碼了。”

　　 “還是別糾結這個問題了吧？我直接背你走吧。”高遠雙手直直捅向秘驍的腰。

　　 “你，從此以後離我五米之外。”秘驍敏捷地避開高遠的雙手，接著用小刀劃開高遠這雙鞋的後鞋幫，“整只腳進不去，我當拖鞋穿總能堅持一會了吧？”

　　 “啊，我那可是名牌！”

　　 “你們到底要不要一起走？”秘驍已經打開了地板下的秘密入口。

　　 “啊？剛才你不是要獨自先走？等一下，你知道這個出入口？”

　　 “廢話，要不是為了獲得更多的信息，我會乖乖讓那位滿手油膩的管道工偷偷過來TK？雖然一直被戴著口枷，想向18號告個狀還是有無數種方法的，”秘驍仿佛想起了那惡心的觸感，身體一陣哆嗦，“那人喜歡自言自語，而且有點話嘮，多虧了他我才了解了游輪里里外外的一堆信息，以及這條密道的存在。”

　　 “你可得好好感謝他，”高遠補充到，“我們也是從他那打聽到你的位置的。只不過他可能也被綁在某處角落等著人去救呢。”

　　 “哼。”

　　 三人進了密道，不久，頭頂上的庭園里就變得鬧哄哄起來，想必是秘驍的逃跑已經被發現了吧。密道的出口在游輪上店鋪頗多的鬧市區。

　　 “喂，你外套借我下。”

　　 “不讓我靠近，要求倒是挺多的。”高遠搖了搖頭，完全沒管身後的秘驍，拉著唐武往人群里走。

　　 “喂，你們回來！都到這里了，你不如索性送佛送到西？我現在沒機會去別地兒找衣服。”

　　 “放心吧，旁邊就是個泳池，這里一堆人只穿著三角褲呢。根本不顯眼。”

　　 秘驍繼續觀察了幾秒鍾，才從小巷里探出身子。

　　 三人又假裝漫不經心地走了一段路，觀察到四周無異常才停下腳步。

　　 “這是執行者區域啊，我得想辦法去下層的受刑者區，那里有我的朋友，會幫助我的，那麼，告辭了。”秘驍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我說你是不是傻，”高遠接過話茬，“下層的警戒更嚴密，你要逃去那里？你當年的那些朋友，現在是否還在都是個問題。你還想不想逃脫這艘船了？”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有辦法。”

　　 “你這孩子咋這麼不懂事呢？”

　　 “噓！”秘驍突然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不遠處，一列警衛員開始逐一排查周圍的人群，並慢慢向秘驍這邊靠近。

　　 “他們好像在逐一核對手環信息。”唐武觀察道。

　　 “怎麼辦？雖說我剛才打碎了手環，讓他們追蹤不到位置，但如果發現船上有沒戴手環的人，那也會暴露。”秘驍不斷思考著對策。

　　 “那現在開跑？”唐武問。

　　 “太晚了，四周都是警衛，現在跑太明顯了，馬上就會暴露。”秘驍說。

　　 “喂！你是不是沒戴手環？你是哪個艙室的？”怕什麼來什麼，不遠處有警衛發現了這里的異狀，迅速跑了過來。

　　 “你違規躍層了吧？你這身板一看就是受刑者啊，而且是極品，怎麼偷溜上來的？”其他警衛也發現了不對勁。

　　 秘驍真是痛恨極了自己這幅吸引ER的軀體，眼看著就要暴露了。但貌似天無絕人之路，旁邊一家不起眼的理療店，門口出現一個人對三人招著手。

　　 “這里！快進來！”

　　 三人毫不猶豫地進入了店里。警衛們當然不能放過，前後腳也都跟了進來。但一進店就傻眼了，這家理療店內部空間比想象得要大許多，幾百張按摩床均勻排列在寬廣空間里，每張床上目前都有客人在享受按摩，床邊有一到兩位技師在為客人服務。為了防止環境嘈雜，按摩床都位於透明的玻璃隔間內，隔音效果超好。

　　 “老板！這里的老板呢！”一位領頭的警衛大喊著。

　　 “您好，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一位長相斯文，穿著按摩技師工服的人跑了過來，看來老板也兼任按摩工作。

　　 “剛才有沒有三個可疑的人跑進來？其中一人沒戴手環。”

　　 “沒有吧，小李，你負責接待，在櫃台那看到了嗎？”

　　 “沒有啊，老板，上一位客人是半小時前進來的。”

　　 “警衛大哥，你也聽到了，”老板解釋著，“再說我們的客人都需要預付點數消費的，一進門就得刷手環，是不是大哥您看錯了？”

　　 “……”警衛沒有相信這番話，招手示意下屬，“搜，給我一個一個搜！”

　　 “警衛大哥，我還得做生意呢。”

　　 “你要想明天還有生意做，就乖乖配合我們。”

　　 警衛開始一間一間地排查。與此同時，角落倒數第三排的玻璃隔間里，唐武和高遠穿著按摩技師服，給趴在按摩床上的秘驍做著按摩。秘驍的臉朝下，正對著按摩床上的洞。

　　 “我可事先聲明，你倆要是敢碰我腳底一下，我就算冒著被抓的危險，也揍飛你們。”

　　 “行啦，不碰你的腳底行了吧？我還想讓你倆幫我按摩呢，但只有偽裝成客人這個方法能藏住你的臉不是？”高遠抱怨著，“你呀，這張帥臉已經給人警衛大哥留下深刻印象了。”

　　 說是不碰，但為了扮演好技師，唐武和高遠總得做做樣子。於是他倆盡量選擇了秘驍的小腿、前臂這類，一般人不太敏感的區域，但即使這樣，高遠也能觀察到秘驍那緊張到繃直的肌肉，以及偶爾的顫抖。

　　 “看來警衛還得搜索好一陣子，這里隔音好，我們聊會兒天唄，大家還不怎麼認識呢。”高遠說。

　　 “聊啥？從你們的對話來看，你們是知道我的吧？”

　　 “僅限於TK視頻里的你啊，有這個愛好的，幾乎沒人不知道吧？”高遠回答，“你到底是如何淪落到這個境地的啊？”

　　 “你知道了又能怎樣？看你們的手環顏色，也是剛通過考核的執行者吧？等在船上待上幾個月，就會同化成其他人一樣，就算看到我被綁在那里也會習以為常，根本不會想著救人了。”

　　 “你搞錯了啦，我們是專程來救你的。”唐武插了一嘴。

　　 “專程？就因為看過我的TK視頻？”

　　 “那倒不是，”唐武解釋道，“高遠大哥之前當刑警的時候，處理過與你有關的案子。”

　　 “什麼？”秘驍驚訝到想坐起來，立馬被唐武按住，還好臉依然在按摩床的洞中，沒有暴露。

　　 “只可惜，我發現僅僅依靠法律，很多犯罪活動都處理不了，”高遠補充道，“所以我已經辭去了工作，目前以私人身份接受一些委托，希望能盡可能地掃除一些邪惡吧。”

　　 “原來如此，那剛才唐武說到的涉及我的案子是？”

　　 “我建議還是從頭說起吧，你說你的經歷，我們補充我們了解到的信息。”

　　 “也行吧，”知道兩人的身份之後，秘驍的警戒心稍微放下了一點。“你們知道，這船上我們受刑者這波人——也就是EE都是罪犯吧？為了拍攝更加逼真的TK視頻，藍色公司搜羅的都是各地罪犯中異常怕癢的帥氣男子，通過人口販賣的形式弄上這艘船，他們本身不像那些自願被撓的EE以此為樂，這才能在視頻里呈現真實的怕癢表情。”

　　 “所以，你也是因為犯了罪？”

　　 “不錯，我23歲那年，殺了一個人。”

　　 高遠皺了皺眉頭。

　　 “所以，你們還想救我麼？高警官，我這種人，你應該深惡痛絕吧？”

　　 “到底怎麼回事？”

　　 “還能有啥原因？還不是與這具令人痛恨的敏感軀體有關？我是個孤兒，從記事起就在流浪。不知道父母是誰，但我自小就極度怕癢，但更可怕的是，似乎這具軀體天然能勾起ER的欲望，光是被他們遠遠看到，就能讓他們想對我上下其手，這點你應該能體會吧？”

　　 “的確，”高遠點點頭，“說實話，我直到現在都在用強烈的意志力克制著自己。

　　 “那你可要堅持住了。”秘驍調侃，“那我接著說，我23歲那年，打工給一片富人區送報紙，被一個獨居土豪綁架過，TK折磨了我整整一天。最終我掙開了繩子，把他推到在地，用腳狠狠地踩了幾下。”

　　 “唉——”唐武嘆了口氣。

　　 “當時我便跑回家了，沒想到第二天警察就找上了門，昨天TK折磨我的那人，死於家中。”

　　 兩人沉默了。

　　 “之後就是很普通的拘捕、等待宣判這些流程，你們肯定也不想聽吧，最終判了三十年。”

　　 “法官完全沒考慮過這種情況應該酌情減刑麼？”

　　 “我當時絕望極了，三十年之後我都五十三歲了，一輩子就這麼完了。所以，當監獄里告訴我有機會去一艘船上以拍攝TK視頻的形式服刑，而且每四年還有參加比賽獲得自由的機會，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雖然我對於TK害怕得不得了，但總比關上三十年好吧。”

　　 “後來你就上船了？”

　　 “是的，藍色號常年游蕩在公海區域，畢竟這種強迫拍片的事，各國的法律都不允許。我上船後，盡管每次拍片都被折磨得夠嗆，但至少還交到了一些朋友，在沒有拍片任務的短暫時光里，也和他們享受著那一星半點的苦中作樂。這家店里的老板就是在這時候認識的。”

　　 “哦？”

　　 “他叫林帥，除了幫執行者做理療按摩，還是下層受刑者區域的一位隨船醫生，很多人在拍片過程中心髒犯病都是他幫忙救回來的，有時候一些執行者小混混騷擾我們居住區，也是他幫忙去喊警衛過來的。”

　　 “是個大好人呐。”高遠說。

　　 “可惜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到了二十四歲那年，我遇到了他——18號，於是整個人生便徹底改變了。”

　　 “是這個人麼？”高遠拿出在開懷酒吧監控錄像里截取的照片，伸到按摩床下給秘驍看。

　　 “就是他，雖然照片上只是背影，但他化成灰我也認識。他那雙能帶給EE極致痛苦的惡魔之手，是我的天敵。二十四歲那年，某次拍片任務里遇到了他，他大我七歲，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想死的滋味，更糟糕的是，他好像也沉溺於我的身體，有幾次我發現他在半途跟蹤我，雖然有一次幫我解了圍，但我嚴厲制止了他這種跟蹤行為。”

　　 “嚴厲制止？”

　　 “對，當時哪知道他是這艘船的頭兒啊。在那之後四年都沒再見過他，我還以為這事兒就平安過去了。誰想到，四年之後的頭牌大賽上又遇到了他，而且是作為闖關對象。”

　　 “四年之後？那是你二十八歲的時候吧？”

　　 “對。”

　　 “頭牌大賽就是你剛才說過的可以獲得自由的比賽？”

　　 “沒錯，每四年舉行一次，我二十四歲那次剛上船不久，錯過了報名，但參加了歡送前十名上岸的歡送會，歡送會上獲得自由的那波人可神氣了。好不容易等到這次，當然得全力以赴。”

　　 “這樣的話，18號就成了你自由路上的障礙吧？”

　　 “的確，遇上他我肯定必輸無疑，在想著怎麼解決他時，有人好心地送了我一把刀。要知道，通過安檢把刀帶進受刑者區，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這人肯定也是高層一員吧？”

　　 “所以說藍色公司里，高層並不是鐵板一塊呢，”高遠又掏出開懷酒吧案件中另一個人的照片——王誠，遞到秘驍眼前，“是這個人麼？”

　　 “正是，用了此人送的刀，狠狠地刺進了18號懷里，反正我已經殺過一個人了，再殺一個又有何妨？之後頭牌大賽的執行者不得不換人，我也順利獲得了第一。”

　　 “只可惜人沒殺死吧？”

　　 “是啊，18號不僅沒死，還活得好好的。那些我施加於他身體的苦痛，他勢必變本加厲地還回來。我此時才知道，大賽第一會失去所有身體自由，變成他的私E。那我這四年追求的到底是什麼呢？就算後悔了，也為時已晚。”

　　 “之後你們下過船？”

　　 “頭牌比賽一結束，立刻就作為他的私E隨他一起下船處理公務了。但對於我來說，哪兒都一樣，即使是在船外，他依然會租下別墅，打造好刑床，采用完美的捆綁方式困住我。”

　　 “所以依然逃跑困難啊。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你和18號化名為蕭東和蕭北吧？”

　　 “沒錯。當時我想過無數方法逃跑。在船下的逃跑機會其實更大，此時他身邊不會有那麼多知根知底的服務生跟著，而他公務纏身又不能整天盯著我，只能臨時找些學生打工仔來做暑期工。我透過口枷不斷向他們求救，但這些人只要知道了內幕，就會被18號秘密解決掉。為了不再加害其他無辜的人，我對新來的打工者只好三緘其口，什麼都不敢說。”

　　 “但還是有人發現了你的秘密，並成功報了警，例如這個人。”高遠繼續拿出吳昊的照片。

　　 “我記得他，他叫吳昊，所有打工者里面，就他執行18號安排的每日任務最認真了，哪怕偷一點懶也能讓我更好受一些啊。”秘驍露出一絲抱怨，“你說他報了警？難怪之後不久18號就轉移陣地了。”

　　 “18號處理的公務內容，你有機會接觸到麼？畢竟他的身份一直是個謎，能有多一些线索那就太好了。”

　　 “完全接觸不到，他這人做事特別小心謹慎。不過他的公務應該橫跨多個國家和城市，我們折騰了很多個地方，兩年之後，也就是我三十歲那年，還偶遇了一次吳昊，他當時嚇得不敢動彈，估計是之前曾被18號威脅過吧？”

　　 “不錯。”

　　 “當時那次偶遇，18號對他並沒有表現出敵意，我還慶幸了一陣子，總算沒再多害死一個人。”

　　 “他目前依然活得好好的。”

　　 “那就好，在那之後沒過幾天，18號說他已經把所有岸上的工作做了了結和交接，以後會帶我回游輪上專心陪我。但在那之前，他有一個人想處理掉，就是送我小刀的那個人。”

　　 “他知道那人是王誠？”

　　 “當然不知道，否則也不會用TK刑罰逼迫我說了。我知道這肯定又是一條人命，堅決不肯說出口。但你知道，這種刑罰，18號有無限的時間和手段逼迫我就范。”

　　 “嗯，所以王誠2年前死在了開懷酒吧地下。”

　　 “果然死了啊。”秘驍頭埋在按摩床的洞里，但估計會面露悲傷。

　　 “那之後，我就回到了藍色號上，一直被束縛在石桌上，兩年間再沒被移動過。每天忍受著酷刑，一年前，那位名叫孫寒的管道工也偷偷摸摸地加入了施虐者的行列，一直持續到今天。”

　　 “這麼算下來，你今年三十二，成為私E以來，被18號折磨了長達四年之久。”

　　 “可不是嘛。”秘驍至始至終沒有說他遭遇的細節，只是雲淡風輕地一筆帶過。

　　 “小心！警衛查到我們這間了！”唐武出身警告，不久，門就從外面被打開了。

　　 “你們仨，手環伸過來查驗！”一位警衛大聲喊道，他觀察了一下，“床上躺著的那位，抬起頭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警衛的s腕表突然收到了傳訊。

　　 “什麼！發現逃犯行蹤了？我們這就趕過去！”說完，警衛大手一揮，戴著眾人撤離而去。

　　 3 三招破功

　　 秘驍這雙剛用熱毛巾敷完的腳，干淨紅潤充滿生氣，再塗上精心調制的潤滑液，腳底皮膚在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幾乎能映射出坐在旁邊的18號的臉。

　　 18號——這位被稱為擁有惡魔之手的男人——是所有怕癢之軀的天敵。秘驍現在兩腿大開，18號很難同時照顧到兩只腳，他索性選擇從秘驍的右腳開始。

　　 如嬰兒般嬌嫩的皮膚，卻同時有著成人男性的宏大尺寸和力量，兩種互相矛盾的特性統一於秘驍的雙腳之上，使這雙大腳更加顯得性感。

　　 秘驍的五根腳趾被五根不同的棉线拉扯開，並向後彎曲到極限。18號的手指很輕易地從四個趾縫間穿過。指縫對趾縫，做了個交叉握拳的姿勢，預示著TK調教的正式開始。

　　 秘驍對這個啟動姿勢太熟悉了，心跳仿佛帶有條件反射，瞬間飆升。隨後，18號的手指順著指縫，往下劃過腳掌全程，直到腳後跟，秘驍感覺自己劇烈的心跳頓時停止了那麼一兩秒。

　　 “唔哈。。。”秘驍內心劇烈的呐喊，經過口球的過濾，嘴里能發出的只有微弱的呻吟聲，仿佛不像是自己發出的。

　　 癢！實在是太癢了！

　　 惡魔之手那五指看似漫無目的地從上至下一劃，其實充滿了精打細算。秘驍的腳掌可以說是處處敏感，這麼大的腳掌面積，必然有一些區域比腳掌其他地方更敏感，18號把這些區域稱為特級敏感點。在下劃過程中，惡魔的五指間距千變萬化，充分照顧到了秘驍腳掌上全部幾百個特級敏感點的分布。

　　 特級敏感點是由皮膚下層的神經分布決定的，和表層皮膚的位置可以發生一定的偏移。也就是說，特級敏感點並不是固定在皮膚的某一個區域一成不變的。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下腹中快爆炸的器官，秘驍其實可以利用微動作，例如抖動和顫動，隱藏起部分特級敏感點。雖然惡魔之手技術高超，能夠預測這些特級敏感點的躲藏意圖和預判軌跡，但最終還是能成功逃脫那麼三五個。

　　 但現在，秘驍真的是連微動作都沒法做。為了防止自己被極度的尿意逼瘋，他盡力控制住身體不移動、不顫抖、不抖動。結果便是特級敏感點一個都逃不出惡魔的五指山。

　　 18號一直覺得秘驍的雙腳本身就像一群活物，每個部位都有其各自的生命力和應激反應。經過多年的調教和膀胱責罰，這些活物終於在自己的惡魔之手下從一群喜歡躲藏偶爾還攻擊人的餓狼，變成了一群溫順可愛的小狗。它們忠實地接受著惡魔之手的責罰，並把最大的刺激反饋給身體主人的大腦中。

　　 秘驍需要面對的挑戰還不止這些。除了不能動，他還得極力控制自己不能急促大口呼吸、不能笑。秘驍知道，在惡魔之手的TK下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他同時也知道，只要笑出一聲，身體將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大笑會完全停不下來，極致的癢感和尿意會帶他跌落地獄。

　　 “不錯啊，你是唯一能接住我一招而忍住不笑的EE，”18號立馬看穿了秘驍的小心思，“但從你這突增的出汗量來看，是耗盡了所有精力才控制住的吧？你這樣能堅持住幾招呢？每晚難得的腳底按摩時間，全身放松專心享受才是最好的方式吧？”

　　 惡魔之手開始在右腳腳底來回上下刮擦。除了指間距根據特級敏感點的位置不斷調整，五根手指和腳底接觸的指腹力度、摩擦的深度，都會跟隨腳掌紋路隨時調整。這才第二招，頻率就已經從單次劃過提升到了持續摩擦，TK點位也從簡單的平面上的五條曲线提升到了深淺不一、重點部位重點照顧的全面鎮壓。

　　 這種攻勢下秘驍那還能受得了？那種控制全身的毅力在逐漸消失，右腳部位開始止不住地顫抖。腳掌部位不顧秘驍的意志，自己做了決定。它此時再不通過顫抖隱藏起幾個特級敏感點，恐怕真會被癢死。

　　 即便這種情況下，秘驍還是忍住沒笑出聲。只不過口球里泄漏出的呻吟聲變大了些。

　　 “還不打算投降麼？你知道你忍不了這第三招的，何不早點放棄抵抗呢？”18號從褲子口袋里抽出另一只手，開始用雙手對付秘驍的右腳。

　　 盡管18號手指修長靈活、手掌寬大，但在秘驍52碼的腳掌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風，沒法做到全面覆蓋。不過同時用上兩只手時就不同了，十指幾乎能照顧到廣袤腳掌的方方面面。戰場變成了多頻率、多角度、多力度、深淺不一的多維網格。即使右腳在不自覺地顫抖，所有的特級敏感點和中高級敏感點都被一網打盡。

　　 “唔哇哈哈哈——”第三招持續不到一秒鍾，秘驍就已經破了功，大笑了起來，這讓之前的堅持顯得尤其沒有意義。這種再也停不下來的大笑，和呻吟最根本的不同，它會極快消耗體內的氧氣，導致不得不急促地大口呼吸；同時大笑這種行為會不自覺地帶動腹肌上下起伏。無論哪種後果，都是目前秘驍難以承受的，一陣比當前憋脹感強烈數倍的尿意侵襲了他的整個身體，隨之而來的是前列腺被擠壓的極度快感。

　　 粗大的欲望尖端在三角褲里搭起了帳篷，簡直一副想把內褲撕裂的架勢。

　　 “笑得很開心嘛，”18號看到了滿意的結果，“是不是很享受啊？很喜歡這種腳底按摩的感覺吧？”

　　 秘驍止不住地狂笑，但粗大的口枷將笑聲的分貝減少了一個量級，同時也讓他說不出有意義的話語。既不開心！也不享受！沒法用詞語表達的秘驍只能不斷搖頭否認。

　　 “還不承認你在享受？”18號頓了頓，“內褲都快被你頂破了。當初就是為了防止這種尷尬場面，才特意為你挑選的緊身型，哪知道你這小家伙，對TK的欲望這麼大。”

　　 18號故意用話語摧殘著秘驍的精神，他知道秘驍最害怕的就是和前幾任頭牌一樣，淪為TK快感的奴隸。高傲的自尊使他一直堅持到現在。

　　 對話期間，18號的手上動作一直沒停，秘驍也持續大笑著。癢感和尿意如山一般壓過來，秘驍敏感的神經被迫承受著這些不斷加強的感覺信號。他已經弄不清楚到底要優先擺脫哪種感覺的折磨才最好。但持續不斷的五分鍾右腳掌TK，很快幫秘驍找到了答案。

　　 秘驍終於理解到，癢感才是從出生到現在自己最害怕的東西，而且剩余的人生中直到死亡，它依然會是自己的頭號天敵。尿意哪有癢感恐怖！為了擺脫癢感，其他折磨想咋樣就咋樣吧，管不了那麼多了！

　　 秘驍仿佛頓悟一般，在18號的持續進攻下開始大口地呼吸、大聲地狂笑、豁出命般地奮力掙扎，哪怕只能讓一寸肌膚暫時逃脫18號的下一個TK動作，對於自己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這就對了，遵循自己的內心，放縱對身體的掌控，這樣你才不會浪費太多精力哦，否則是沒法好好享受TK過程的。”18號非常滿意秘驍此時的表現，繼續用十指在秘驍右腳掌上飛舞，“你躺了好幾年，肌肉依然結實有力，其實都是TK的功勞呢。都不用你自己控制，身體會不自覺地奮力掙扎，把每塊肌肉都訓練到，這可比去健身房省力且有效果得多。”

　　 如果秘驍嘴里沒有口枷，估計早開罵了。自己躺了這麼多年，罪魁禍首正是面前的18號！難道還要因為TK活動將自己的肌肉鍛煉得很好而感謝他不成？被口塞限制，說不出話的秘驍此時只能用憤怒的笑聲來表達。

　　 18號看到秘驍已完全放開，於是打算進入下一階段，“那麼，破冰告一段落，也該上道具了吧。”

　　 4 計劃

　　 秘驍猛地從床上坐起，四周漆黑一片，看來是大半夜。林帥好心的留他們在店里休息。秘驍抹去額頭上因夢魘帶來的一層虛汗，隨即去浴室衝了個涼，回來時路過店里的陽台，發現高遠此刻正坐在地板上看著大海，而唐武，似乎躺在高遠腿上睡著了，發出微弱的鼾聲，在海浪聲的掩蓋下，幾乎聽不到。

　　 “半夜黑乎乎的大海，有啥可看的麼？”

　　 “啥都看不見，但海浪聲聽起來令人舒暢。現在是凌晨2點，你怎麼醒了？又做噩夢了？”

　　 “算是吧。既然我醒了，你就去睡吧，換人。”秘驍在高遠身邊坐下。

　　 “哈？被你看出來了？”

　　 “這麼晚不睡，小孩都能猜到你是在守夜站崗吧。”

　　 “我一會兒就去睡，現在還不困，先陪我坐會兒吧。”

　　 “行。”

　　 坐了大概五分鍾，二人無言，最終還是秘驍打破了沉默。

　　 “你和唐武，是一對？”

　　 “勉強算是吧。”

　　 “從你日常的小動作來看，你經常不經意地TK他。”

　　 “是啊，我還經常約他來我家，組TK局呢。”

　　 “他自願被你TK？”

　　 “雖然嘴上總是不樂意地叫罵，但，心里應該是願意的吧。”

　　 “我不理解。”

　　 “現在的你，理解起來可能確實有點難。雖然你經歷了很可怕的事，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世界上的TK，很多都不是像18號、藍色號上這樣畸形和變質的TK，它也有可能是促進兩人關系的一種美好的手段。”

　　 “那你覺得，我遇到這種畸形和變質的TK，是因為我直接或間接傷害了那麼多人，所得的報應嗎？”

　　 “這個問題，得由你自己來回答。我只能說，命運有時候，的確對你有些不太公平。”

　　 高遠伸出手，想摸摸秘驍的頭，剛伸到一半，手腕立馬就被秘驍一把抓住：“我說了，別隨便碰我。”

　　 “好好好，我的錯。”

　　 ***

　　 夜晚飛速過去，第二天一早，林帥就拿著豐盛的早餐來店里慰問。

　　 秘驍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經歷，四年以來，昨天第一次可以重新自己任意活動身體，自己去衛生間，自己洗臉刷牙，今早第一次用嘴進食，對普通人來說，如此平常的事情，對自己卻是久違了，不禁無限感慨。

　　 “唉，如果沒有這具敏感的軀體，我現在的生活應該截然不同吧？”秘驍不自覺地想，“父母什麼東西都沒留給我，卻留下了這麼大一個爛攤子，完全不負責任嘛。”

　　 高遠看著一邊吃飯一邊抱怨的秘驍，插話進來。

　　 “秘驍。”

　　 “嗯？”

　　 “你拿刀叉和筷子的姿勢，都很標准啊，特意學過嗎？”

　　 “沒有啊，我記事起就這樣。”

　　 “你知道嗎，很多人拿餐具的姿勢、握筆的姿勢，都是錯誤的。要想正確，必須是小時候在父母的輔導和糾正下才能掌握。”

　　 “你是說？”

　　 “你父母並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沒留給你，你現在拿餐具的姿勢，就是他們曾經悉心培育你的證明，只是那時你還太小，可能不記得了。這樣的父母，絕對不會隨意拋棄你，父母最終沒有陪在你身邊，肯定有原因。”

　　 “我還從沒從這個角度想過……”

　　 “父母還給了你健康的身體啊。你那腳型就已經天下無敵了，世上很多人都為偏平足、拇趾外翻苦惱呢，走路走多了會痛。”唐武補充到。

　　 “還有你那口白牙，無論位置、大小都整整齊齊。”高遠繼續說。

　　 “這倒確實不容易，”林帥也加入了聊天，“被關了四年，長時間戴著口枷，每天只能由服務生幫忙刷牙，二十八顆牙都沒出現過齲齒就已經很不簡單了，只能說是基因好了。”

　　 “打住，打住，我以後再也不說父母的壞話了，行不？”秘驍有些不好意思了，強行停止話題。

　　 “話說回來，你們有計劃怎麼逃下船麼？”既然秘驍想轉移話題，林帥順勢將話題拉入正軌。

　　 “靠岸時間還有一個月左右，在那之前准備好各種材料，混進下船的人群中，難道不是只有這個辦法麼？”唐武回答。

　　 秘驍和高遠同時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唐武。

　　 “高警官，你倆平時幫委托人辦事的時候，是唐武出力、你出腦子，這麼分工的吧？”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好歹給人留點面子。雖然小武的確腦袋笨了點，而且有時候連出力都是我負責。”

　　 唐武一巴掌拍高遠背上：“你倆夠了，有其他方法就直說。”

　　 “等船靠岸那就黃花菜都涼了，”秘驍說，“這次18號為了找到我，下船人員的審核一定是滴水不漏。”

　　 “所以，得在靠岸之前就逃走。”高遠附和。

　　 “怎麼逃？”唐武依舊一臉問號。

　　 “救生艇。”秘驍和高遠異口同聲。

　　 “藍色號游輪除了配備簡單的充氣型救生艇，還配備有六艘有動力的救生快艇，行駛五十公里不成問題。”秘驍解釋。

　　 “所以，我們在藍色號接近五十公里海域线的時候，偷到救生艇，直接下海？”

　　 兩人點了點頭。

　　 “至於操作室的鑰匙、路线和值班人員的作息時間表，我昨晚已經查清楚了。”高遠指了指自己的腕表。

　　 5 腳底的記憶

　　 在進行道具調教之前，18號又緊了緊秘驍身體各處的束縛，因為前戲和破冰階段，總會或多或少的造成一些松動，畢竟這具身體充滿力量。當確認各處已經重新綁緊，18號一反常態地制定了新的規則。

　　 “今天我們玩點不一樣的吧？我們來做個游戲，其實TK中有更多互動才更好玩嘛。”

　　 秘驍點點頭，毫不猶豫地同意了。既然是游戲，肯定得花個幾分鍾介紹規則，不如先同意下來，抓住介紹的時間空隙，好好恢復體力，補充體內氧氣。反正自己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嗯？同意得很爽快嘛，看來你也討厭單純枯燥的TK。那我說明下規則，”18號顯然看透了秘驍私底下的詭計，於是他一邊說明規則，一只手開始玩起秘驍右腳的腳趾縫，沒有給秘驍恢復體力的機會。

　　 “咿嘻嘻哈哈哈哈哈——”和腳掌完全迥異的刺激讓秘驍的笑聲提高了幾個音調。

　　 “置物櫃上的TK道具，其實都有數字編號的。”18號在進行說明的同時，享受著手指在秘驍趾縫間隨意進出的暢快感。本就寬大的腳掌，再加上腳趾被棉线向後方呈放射狀拉開，對於一般人來說隱秘的縫隙部位，在秘驍身上變成了可供人隨意探索的廣闊無人之境。秘驍想奮力夾緊、前屈腳趾，但在牢固的棉线限制下只是徒勞。

　　 “一會兒，我會用1號到10號道具按順序輪流TK你的腳底五分鍾，你需要記好每個編號對應的不同感覺。”18號簡要地闡述著規則。秘驍機械地被動接收著信息，他的大部分精力都用來對抗右腳趾縫里那磨人的手指了。

　　 “啊哈哈哈哈——”喂！說明規則的時候能不能別撓了！抱怨的話語，經過口球之後，只傳達出來痛苦的笑聲。

　　 “全使用過一遍之後，我會任意挑選道具出來對你進行TK，你得猜出是幾號。”18號不顧秘驍仍在大笑，繼續說明，“哦，對了，你這狀態沒法說話呢，那麼這樣吧。”

　　 18號加快了撓趾縫的動作，說到：“那就用你的腳趾告訴我吧。雖然你腳趾的第二關節被棉线限制住沒法動彈，但第一關節還能動吧？每根腳趾代表一個編號，從右腳小趾開始，到左腳小趾為止，依次是1到10，你猜幾號，就動第幾根腳趾，怎麼樣？”

　　 看到秘驍沉醉於趾縫的調教，沒半點回答的意思，18號又蠱惑道：“贏了會有獎勵哦，每贏一次，給你30秒鍾的休息機會。當然，也不能讓你亂猜，答錯了的話，就得用答錯的道具持續懲罰半小時哦。對於你這麼敏感的身體，這游戲輕而易舉吧？一直答對就可以一直休息，一輪游戲就能很快結束，直接進入下個環節哦。”

　　 的確，這游戲對於秘驍來說難度太低了。羽毛、電動牙刷、梳子，這些道具，他不到一秒就能分辨出來。秘驍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18號今天的調教和往日冷冰冰、毫無交流互動的狀態完全不同。但有一點肯定是不變的，那就是每次調教，18號得把秘驍全身都照顧一遍後才肯罷休。所以，如果能早些進入18號說的“下一環節”，就能早日擺脫今晚的噩夢。

　　 想到這些，秘驍毫無猶豫地點頭同意了。

　　 沒給秘驍任何心理准備的時間，右腳掌上立刻被密密麻麻的接觸點所覆蓋。刷…刷子？一上來就用這個？秘驍本以為1號道具得從最溫柔的羽毛開始，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嚇了一大跳。刷齒上壓力隨之傳來，齒頭陷入腳掌的皮膚里。

　　 不要，停！先停住！還沒准備好，刷子先別動！秘驍在心里默默祈禱。但掌握在惡魔手里的刷子並不通人性，它被惡魔之手狠命地順著腳掌往下刷過去。

　　 “哇哈哈哈哈———咿嘻嘻嘻嘻哈哈哈———”今晚目前為止最大的爆笑聲出現了。

　　 秘驍和18號相遇初期，18號還未對他使用過TK道具。那時秘驍抱著一種幻想：18號的可怕之處僅僅在於他有惡魔之手，每根手指的動作和幅度都可以隨著敏感部位的不同而千遍萬化。而TK道具都是死的，全是冷冰冰的物體而已，用道具TK帶來的痛苦趕不上那雙惡魔之手的萬分之一。

　　 如果是一般的ER來使用道具，這種想法完全正確。但在品嘗了18號手中的TK道具之後，秘驍深刻理解了他之前的想法錯得多麼離譜。各種TK道具落在18號手里，馬上就變成了惡魔之手的延伸和加強版。18號作為ER，最可怕的地方其實是他對EE敏感部位的深入洞察，以及無論對於手指還是各種TK道具，在瞬間都能分別規劃好完美的TK路徑。

　　 秘驍奮力掙扎，想擺脫目前在右腳掌上肆虐的這把刷子，但同時他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去盡量記憶這把刷子效果。這游戲讓秘驍陷入想逃避但又不能逃的尷尬境地。秘驍沉下心來，排除掉從自己嘴里發出的不受控制的笑聲的干擾，集中精力感受著。刷齒有80個，應該是塑料材質，刷齒之間的間隔大約是3毫米……但越是集中感受，癢感越是強烈，等到他將一號道具的特征銘記於心，石桌早已濕透了。

　　 可以換下一個了吧？秘驍心想。但18號根本沒有停的意思。對了，秘驍突然想起來，剛才介紹規則的時候好像說過，每個道具要撓腳底五分鍾！當時沒顧著細算，也就是說，這些道具全過一遍，意味著右腳掌要被持續不斷地折磨將近一小時？秘驍不覺得自己能堅持到那個時候還保持意識清醒。

　　 仿佛過了一輩子的時間，二號道具的觸感傳了過來。又是刷子？

　　 “唔啊啊啊啊……”秘驍呻吟著以示抗議。

　　 “游戲嘛，哪有那麼簡單，我可沒說過一種類型的道具只會出現一次哦。同樣是刷子，你可得好好記憶它們的不同。”

　　 這次是鋼刷！秘驍明顯感覺到刷齒的金屬觸感。另外，不愧是惡魔之手，准備工作做得很充分，不像剛才的塑料刷，鋼刷在使用之前，被加熱到了體溫，不會因為過於冰冷而降低腳掌的敏感度。

　　 每根刷齒都比剛才的塑料刷更具攻擊性，但力度又被維持得剛剛好，正好處於能產生最大癢感但又不會帶來疼痛的那個平衡點。盡管刷齒的排列和方向都是有規則的，但在惡魔手里卻被玩出了花，每根刷齒就像手指一樣千變萬化，秘驍覺得腳底此時仿佛被上百只手指同時玩弄，他痛恨自己怎麼還不快昏死過去。

　　 又一個漫長的五分鍾過去，“三號道具要來咯，這次難度會進一步升級。”18號開始切換道具。

　　 又是鋼刷！用類型來區分的方法走不通的話，本以為至少再加上材質就能足夠區分了，現在看來依然不行。那只有用刷齒數量、長度、寬度這些地方來區分了。這無形中給秘驍帶來更大的心理負擔，必須克服癢感去感受細節。雖說前面的一號、二號道具，在細節上秘驍壓根沒記憶得這麼細致，但他在心里鼓勵自己，從三號道具開始也不晚。

　　 “接著是四號。”18號按部就班地更替。秘驍也默默承受著新道具的到來。還是鋼刷。秘驍十分慶幸修改了游戲作戰策略去記憶細節。他迅速用敏感部位感受著刷齒的不同，但立刻，秘驍的臉色變得煞白。

　　 秘驍意識到被18號坑了。這把鋼刷和剛才的鋼刷一樣，都是120個刷齒，間距、行列數全都一模一樣！這明明還是剛才那把刷子。

　　 看出了秘驍的疑惑，18號咧嘴笑了：“你想說這和剛才是同一把刷子？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作弊嘛。只不過，”18號進一步說明，“這兩把是同款哦，所以外型是一模一樣的。”

　　 秘驍心里咒罵起了18號的祖宗。

　　 “但如果你連這種簡單的考驗都分辨不出來，接下來就可能就更加沒法通過了。秘驍啊，你仔細想想，你這敏感的身體，都已經能通過腳掌或腋下來認人了，我為什麼還給你每個道具五分鍾的記憶時間？”

　　 難道不就是想變著花樣地多撓我一會兒麼！秘驍心里默默反抗，

　　 “當然不是只想著撓你，”18號仿佛看透了秘驍的想法，回答道，“你腳底的感覺神經還有更多潛力可挖，敏感度也能進一步提升。只要你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右腳掌上，而不是僅僅沉淪在TK快感中，辨別方法肯定還是有的，自己好好想想吧。”

　　 沉淪你妹啊！秘驍心中暗罵道。與沉淪相反，自己現在是急迫想逃離的狀態。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游戲。但秘驍清楚當下的現實，他不可能逃離，游戲會繼續，如果他只辨認得出一號和二號道具，那麼等待他的將是8個三十分鍾，長達四小時的腳底TK折磨。

　　 豁出去了！秘驍抵抗著自己內心逃避癢感的本能，注意力開始向右腳掌集中。

　　 如果說從前戲開始秘驍就身處地獄，那麼一直到十號道具的輪流記憶階段，則讓秘驍下到了地獄十八層。

　　 後續道具直到十號，全是同款鋼刷。通過常規方法根本無法辨別。隨著記憶階段結束，真正精彩的游戲階段到來了。

　　 “考驗開始咯，猜猜這是幾號？”

　　 劇烈的癢感從足底襲來。注意力不能躲避，迎難而上，秘驍仔細地辨別著。

　　 六……六號？

　　 十秒之內，秘驍反復確認了三遍，確定了心中的答案，然後盡量蜷縮起左腳大腳趾確認。雖然只能略微活動第一關節，18號還是看到了。

　　 “bingo！不錯嘛，答對了！那麼，休息30秒！”18號暫停手上的TK動作，盯著手表開始計時。

　　 這是今晚的調教開始後，首次這麼長時間的暫停，秘驍抓住這來之不易的中場休息時間大口補充著肺部氧氣。目前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健壯的肌肉在汗水的滋潤下呈現出迷人的光澤。

　　 這寶貴的30秒可以說是秘驍用命換來的。他把右腳掌的皮膚敏感度提升到了極限，腳底每條紋路都盡量展開，提升皮膚與外界的接觸面積。雖然鋼刷是同款，但每把刷子是經過了上百道工序加工出來，經過了大量機器、工人的打磨，生產出來後又經過了大量TK場景的使用，才輾轉到了18號這里。那麼，只要腳底敏感度夠高，就能記一下每根刷齒的磨損程度的不同！

　　 秘驍的辦法的確起到了作用，每根刷齒的磨損程度是刷子特有的標記，沒有兩把刷子會完全一樣。例如四號道具，第一排刷齒和最後一排刷齒都有明顯的磨損，而五號道具，磨損集中在中部靠前的刷齒，這和刷子之前主人的TK手法有關。

　　 但從八號道具開始，就完全是嶄新的從未使用過的鋼刷了，磨損程度瞬間減小，秘驍需要在120根刷齒中，找出那麼僅有的一兩根輕微磨損的刷齒，並記憶它們的位置分布。足底的感受神經高效地收集刺激信號，並迅速傳到大腦做加工。癢感一度超出秘驍的忍耐極限。

　　 堅持就是勝利。熬過了記憶階段，秘驍很有把握自己能用腳掌辨認出所有道具。這意味著他可以總共休息五分鍾的時間，這是在18號之前的調教中，從未出現過的仁慈。

　　 “休息時間到！那麼，接下來，這個能猜對是幾號嗎？”18號開始上道具。秘驍恢復了一些體力，如果繼續保持答對，他能更好地休息。

　　 這次的道具，秘驍只花了不到一秒就猜出來了，雖然也是鋼刷，但磨損太多太明顯，絕對是三號。他胸有成竹地開始奮力彎曲右腳中趾的第一關節，示意18號趕緊結束。

　　 “很可惜呢，回答錯誤！”18號宣判了結果，“接下來，是三十分鍾的懲罰時間哦。”

　　 秘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簡單的判斷，自己不可能錯，這絕對是三號。

　　 “答案是三號。”18號宣布。

　　 看吧，沒錯，就是三號，我猜的答案也是三號，沒錯啊。秘驍心里叫屈。

　　 “但是我說過吧？每個答案對應著一根腳趾，你可以彎曲來示意。但是，同時彎曲兩三根腳趾是不行的吧？你這也太犯規了，這要是算你猜對，那每次你十趾都彎曲不就肯定過關了？”18號揶揄著，“投機取巧蒙混過關，在我這是行不通的。”

　　 ！！！

　　 秘驍終於意識到自己完全被18號制定的游戲規則給欺騙了。腳趾不像手指那麼靈活，彎曲中趾時，不可能不帶動其他趾頭同時彎曲。

　　 那麼，游戲的成敗，現在完全取決於秘驍有多少根腳趾能做到像大腳趾那樣獨立彎曲了。他預感到結果必定十分不樂觀，這肯定是18號預謀已久的算計，秘驍陷入寒冷刺骨的絕望之中。

　　 接下來，等待秘驍的將是每次三十分鍾，合計長達幾個小時的答錯懲罰。

　　 6 曙光

　　 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這次秘驍已經汗濕了整條床單。該死的，既然已經逃出了魔爪，那惡魔為什麼還總是在夢中折磨自己？秘驍極力平復著自己劇烈的心跳。

　　 “又做噩夢了？”天已大亮，林帥早已來到了店里。

　　 “是啊，老是夢到被綁在石桌上TK的場景，感覺現在還心跳得飛快。”

　　 “那你可要小心哦，雖然只是夢，但從醫學角度來看，有時會如同身體真實在經歷一樣，影響到你的健康。”

　　 說著，林帥看來看旁邊的藥品台，撥開一堆心梗藥盒後，找到一個便捷吸氧瓶，扔給秘驍，“吸點氧氣緩緩吧。”

　　 ***

　　 隨後幾天，秘驍跟著高遠他們一起，制定了縝密的計劃並逐個實施，終於在避開所有人耳目的情況下，把小艇調整到了隨時能出發的狀態。

　　 一切都准備就緒，到了出發前一晚上，和店長林帥一起，四個人約在理療店里小聚。

　　 “真的所有東西都准備就緒，方案都萬無一失了吧？”唐武有些擔心。

　　 “放心吧，准備工作你不是和我們一起做的麼？”高遠回答，“雖然有幾次是十分驚險遇到警衛排查，但最終不都是逢凶化吉，在被發現前的一瞬間，警衛就被叫去處理其他事了嗎？”

　　 “要我說呀，吉人自有天相，高警官這麼正氣的人，厄運不敢落你頭上的。”林帥說道。

　　 “那我們，要不要喝酒慶祝一下？”高遠拿出幾瓶啤酒，“走之前不把點數用完有點虧啊，所以就買了幾瓶。”說著，高遠和唐武大口喝了幾口，

　　 “啊，我也很想喝，多少年沒喝過了。”秘驍看到啤酒，口中立刻變得飢渴。他接過高遠遞過來的瓶子，正要對嘴吹。

　　 “且慢！”林帥立刻制止，“明天有大事要辦呢，而且你們走後，我還得負責把小艇開回來，防止有人查出來小艇數目有異樣，這麼重要的任務怎麼能喝酒？”

　　 “那我們，喝果汁？”高遠又從袋里掏出幾瓶，並且包里若隱若現還有幾十瓶的樣子。

　　 “服了你了。”唐武捂臉。

　　 當夜四人都開懷暢飲，特別是秘驍，希望就在眼前讓他雀躍不已。大家都喝得多，自然，中途不斷有人往廁所跑。

　　 “秘驍，你肚子還挺能裝的嘛，喝得比我們都多吧，中間也沒見你去廁所。”唐武不經意地問。

　　 “對於他那2200毫升的膀胱，這些不算什麼啦。”林帥擺了擺手，開著玩笑。

　　 “我晚上一般睡前去一次就行。”秘驍有些不好意思，避重就輕地回答。

　　 ***

　　 入睡之前，秘驍單獨約了高遠出來聊天。

　　 “高警官，你此行不單單是為了救我，我相信你也已經把藍色號的犯罪資料和證據都搜集到手了吧？”

　　 “聰明。”高遠摸了摸衣領，示意了一下藏在其中的小型U盤。

　　 “那麼，我想變更一下計劃。”

　　 “什麼？現在改變計劃？”

　　 “雖然我不能很好地解釋，但我有預感，必須改變，而且變更後的計劃，現在實施也完全來得及。”

　　 說著，秘驍湊近高遠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你確定？”

　　 “我確定。”

　　 7 腋下的交心暢談

　　 在腳掌被蹂躪到體無完膚之後，就進入了秘驍最害怕的環節。

　　 秘驍的腋下是18號最喜歡的部位。因此，他總是把這個部位放在雙腳之後，此時秘驍的體力剛好被消耗到沒有任何余力反抗，但又能維持住身體的狂笑反應，剛剛好。

　　 而對於秘驍來說，腋下的調教是比腳心可怕得多的。18號喜歡以兩腳大開的姿勢捆綁他，所以兩只腳基本不會同時受到攻擊，但腋下就不同了。

　　 18號輕身上了床，面向秘驍，兩膝分開，跪坐在秘驍腰部附近。盡管18號身體顯得單薄，體重很輕，但當18號坐到秘驍下腹部時，強烈的尿意再也無法被忽視，它掀起更大的波浪，卷土重來。

　　 “唔啊——”秘驍面部劇烈扭曲。

　　 幸好這個階段不長久，接著18號身體前傾，重心向前部偏移，同時雙手從秘驍腰側，逐漸向上方那處最敏感的部位前進。

　　 秘驍神色越來越緊張，體力耗盡又被一個身高180以上的人坐在身上，完全沒法反抗。他只能乖乖地感受著那雙手帶來的癢感，並且繼續朝能帶來更大癢感的部位逼近。

　　 秘驍突然迸發出的爆笑聲意味著惡魔之手已經接近目的地了。十根手指在秘驍兩側腋下附近極力探索著。緊接著，18號手上的動作逐漸起了變化。時而用兩根手指模仿小人，在秘曉的腋下跨步行走；時而用五指模范釘耙，對腋下這塊沃土進行松土和開采；時而模仿巨獸，對腋下肌膚進行猛烈攻擊；時而又變回溫饒的撫摸和按壓。這種幾乎不帶重樣的TK方式，沒給秘驍留下一絲預判攻擊的空間，將秘曉的大腦逼迫到瘋狂地邊緣。

　　 秘驍腋下這片區域在18號的TK調教里是個最為特殊的區域。

　　 首先，在18號的極限束縛術之下，它是最容易被固定成完全不能動的一個區域。不像秘驍的雙腳，在腳踝、腳趾各處需要添加十幾道束縛工序，但依然避免不了腳部輕微的顫動。而腋下，只需要添加上臂和胸部的皮革綁帶，這塊地方就被拿捏得死死的，再加上這塊區域不是位於身體末端，秘驍如果想在這里產生哪怕最輕微的抖動，都需要動用整個身軀和手臂的力量來實現，而不是僅僅動動腳趾頭就行。在喪失了大部分力量的現在，腋下最輕微的顫動對於秘曉來說都是奢望。

　　 其次，腋下區域有個很美好的特性。和腳掌各處都極度敏感不同，腋下區域是有明確的兩條觀光线路的。從腰部到腋窩、從上臂前端到腋窩，無論是從上方還是下方逐漸接近腋窩的线路，沿路上的皮膚都會敏感，而且這種敏感是有層次有規律的，越到接近腋窩的地方，敏感程度越強烈。18號的手指喜歡順著這兩條路线前進，他熱衷於欣賞秘驍在面對這種手指還未移動到最敏感的地方，但又明確地知道它們會繼續朝著最敏感點移動，之後肯定會達到腋窩，可同時又不知道確切的到達時間，心懸在半空中的那種無力感。這種無力感加劇了秘驍對未來幾秒鍾後的恐懼。

　　 秘驍高舉的手臂，使腋下這片曾經的幽谷，變成了一百八十度大開的廣闊平原。同時由於腋毛被18號的管家們打理得干干淨淨，所以平原上的每寸肌膚都盡收眼底，任由手指馳騁。

　　 秘驍的身體真是有無窮的奧秘啊，外側是強健的肩部和上臂肌肉，相隔不到五厘米的內側皮膚卻光滑柔嫩、脆弱無比，讓人忍不住想侵犯。

　　 在廣袤的平原上尋找那最值得探索的礦藏，對於惡魔之手來說是小菜一碟。18號閉著眼睛都能做到。於是他把目光從秘驍的腋下收回，手上動作沒停，繼續探身向前，直到幾乎和秘驍臉貼臉的距離。

　　 秘驍狂笑的氣息透過口塞縫隙傳過來，氣息中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味，是牙膏和漱口水的味道，看來管家們的清潔工作做得很到位。

　　 18號喜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秘驍的臉。即使眼睛、眉、大部分臉都被黑色眼罩覆蓋，依舊能看出面前是位毫不屈服、精力旺盛的帥氣EE。

　　 不斷從嘴角兩側溢出的唾液，在兩側臉頰上形成了一條小河，和來源於額頭的大滴汗珠，以及從眼罩下引出的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的痕跡相交匯，染濕了大片石制桌面。

　　 與現在渾身濕漉漉的狀態相比，秘驍的嘴唇現在卻異常干涸。出汗和口枷導致的唾液分泌，造成了嚴重失水的狀態。

　　 “看你很渴的樣子，要喝水嗎？”18號問道。

　　 這對於現在這個狀態的秘驍來說，是個過於兩難的問題。而且還是在腋下被TK的過程中，他根本沒法好好思考。但逃避TK的本能，使他點了點頭，至少18號去拿水的過程中，可以休息一小會兒。

　　 18號起身，腋下的攻擊停止，下腹部承受的體重消失，秘驍長出了一口氣。恢復體力的同時，秘驍仔細評估了下補充水分的利弊，發現自己可能做了完全錯誤的選擇。

　　 身體極度缺水的同時，下腹中的膀胱卻因為保有過量的水份隨時可能爆炸，通過飲水是沒法調和這兩者之間的矛盾的。

　　 飲入的水，一小部分用來補充汗液的水分流失，而大部分的飲水被用來協助排除體內雜質，通過腎髒過濾最終進入膀胱。那一小部分水分會由於繼續出汗而很快再次消耗光，身體不久就會回到缺水狀態，喉嚨和嘴唇也會重歸干渴。反而是進入膀胱的絕大部分水分，因為出口被堵而會長時間滯留，持續增大秘驍的痛苦。

　　 雖然現在秘驍口渴得要命，嗓子在持續幾小時的大笑之後也急需潤滑，但每一口甘甜的清水，對他來說都不啻為一劑毒藥，讓他離下腹爆炸的鬼門關越來越近。

　　 庭園里突然想起飲水機的水流滴到馬克杯里的聲音。這聲音就像號角發出的起義信號，勾起秘驍身體兒時的回憶。秘驍膀胱里本就不老實的龐然大物，聽到信號後開始從各個方向激烈地衝擊著膀胱壁。

　　 不能釋放的痛苦襲來，膀胱這個枷鎖已經快困不住這頭巨獸了。

　　 好不容易等到那聲音結束，秘驍長舒一口氣。隨後他感覺到頭被一個強健的臂膀抬起，讓他順勢枕在臂彎上，口枷被18號從嘴里拿了出來。嘴被撐開到極限太久，秘驍下頜差點脫臼。為了不再顯出那麼一副狼狽的姿態，他趕緊即將滿口的唾液咽了下去。

　　 “來，喝吧。”一個馬克杯的邊緣碰到了秘驍的嘴唇。此刻飢渴占了上風，秘驍大口喝起來，十幾分鍾後膀胱會面臨的危機被他拋諸腦後。由於還是人字型捆綁姿勢，秘驍頭部能抬起的角度有限，只能緩慢地吞咽，這樣也挺好，秘驍趁機再次恢復體力。

　　 但這馬克杯也太大了吧？秘驍被灌了許久還沒結束。

　　 “我……我好了……不用再喝了。”秘驍不顧嘴里滿口的水，出聲抗議道。

　　 “你失水太多，我特意選的超大馬克杯，得喝完這杯哦，否則接下來身體會吃不消的。你不會浪費我的好意吧？”嘴上說著一套，18號明明在幸災樂禍。秘驍心里知道他打的什麼鬼主意，但頭部處於半仰的角度，根本無法反抗，只能任由18號將水灌入嘴里。

　　 秘驍每一次喉結的性感蠕動，都表示更多的“毒藥”被他吞入體內。就這樣超大一杯水下了肚。

　　 “禽獸！你TM……！！”被灌完水，秘驍剛要趁還能說話時開罵，18號立刻拿出了剛摘下的口枷，摩擦著秘驍的臉做預警。

　　 “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暴躁的臭脾氣，所以才需要總是給你戴上各種口枷、口球。”18號不緊不慢地說，“既然喝水時取下來了，你就得珍惜這嘴巴難得的自由，不好麼？如果接下來你願意興平氣和地不爆髒字，不大喊大叫歇斯底里，我就不再把這個塞回去了，如何？”

　　 秘驍心里一萬多字的髒話早已打好腹稿，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在看不到逃離機會的時候，需要盡可能保護自己少受罪。秘驍沉默地思考了下，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

　　 18號放好馬克杯和口球，再一次檢查了下全身各處束縛的松緊程度，然後恢復成跨坐在秘驍腰腹部、身體前傾、和秘驍近距離臉對臉的姿勢，惡魔之手的第二輪腋下大游行開始了。

　　 “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哇哈哈！！快停下！咿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少了口枷的過濾，庭園里立刻被淒慘的笑聲填滿，分貝瞬間提升到了一百以上。

　　 18號近距離地觀察著，去掉了口塞，秘驍笑起來其實相當陽光帥氣。嘴角像兩側翹起的弧度剛剛好，兩排健康整齊的白牙不斷抖動，狂笑聲就是從白牙之間的口腔深處產生的。18號沉溺於這美好的光景中，即使偶爾有少量秘驍的唾沫星子噴到他臉上，他仍然沒法移走自己炙熱的眼睛。

　　 “一被允許說話，就想喊停？連聲求饒都沒有？”18號加快了手指的頻率。

　　 “你！哇哈哈哈哈哈——你做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8號皺了皺眉：“行啊，看你能倔到什麼時候。”

　　 秘驍不屈的求生意志，一直印在骨子里，表現明顯，多年都沒有絲毫減弱。要從他嘴里聽到不違心的真誠求饒，看來是沒法實現了。18號略微嘆了口氣。

　　 “喂，我說，好不容易能說話了，我們繼續玩游戲吧？”18號轉移了話題。

　　 “唔啊啊啊哈哈——玩不玩——哈哈哈哈——還不是——啊啊——都由你決定——阿哈哈哈——”秘驍在狂笑中同時吐槽18號根本不需要征求他的意見。

　　 “那倒也是，”18號笑了笑，“其實就是很簡單的真心話大冒險改良版。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我這有你全套的情報資料在手，再加上這麼近的距離觀看你的微表情，如果你撒謊了或是假裝不知道故意不回答，我可是會立刻發現的，到時候，你就得接受腋下二十分鍾的TK懲罰。當然，如果你誠實回答，我就允許你也問我一個問題，我回答時你可以休息。怎麼樣？這比剛才公平多了吧？”

　　 “啊哈哈哈哈——你也知道——唔啊哈哈哈——剛才不公——哈哈哈哈——”

　　 “你小子還吐槽沒完了。”18號狠命地肆虐了一把秘驍的腋下，秘驍的身體因為大笑而顫抖。但同時，18號從秘驍的身體里感到了一絲興奮和喜悅。這小子，難道是覺得從這個游戲里能找到逃跑的希望？

　　 18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正式宣布：“那麼，游戲開始了。第一個問題：你身體最怕癢的部位是？”

　　 “問這個干嘛？你每次不都全照顧到了麼？硬要說的話，”秘驍有些遲疑，“腳……腳心……吧。對，我腳心最怕癢。”

　　 惡魔之手順勢覆蓋在了秘驍兩腋的皮膚上。

　　 “我……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撒謊！”

　　 “你呀，怎麼就是不明白呢？在我面前撒這種謊一點意義都沒有。你是不是以為，扯一個對一般EE來說，還挺像那麼回事的迷惑性答案，就會讓我在以後的調教過程中，重點去關注腳心，減少對你最怕癢部位的折磨吧？”18號威嚴的話語襲來，重低音刺激著秘驍的耳膜。

　　 “你又不是我，你以為的那個正確答案，根本不是我最怕癢的地方，我如實告訴你了，你還想怎樣！”

　　 惡魔之手開始在兩腋平坦的肌膚上跳舞。大量的汗液使得腋下如同上了潤滑油般，涔涔發亮。這兩處柔嫩的皮膚沒有像腳掌一樣的紋路，特級敏感點沒有絲毫的躲藏空間，悉數被惡魔之手掌握。

　　 “阿哈哈哈——好了——我說，我說行了吧，唔啊哈哈哈——其實就是你撓的這里……哈哈哈哈……是腋下……哈哈哈……”秘驍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你現在才告訴我正確答案？這個游戲考驗的就是誠實相待，你覺得作為一位常年調教你的ER，會不知道你的弱點麼？”18號解釋道，“我不用非得成為你，才能知道你的弱點。從你調教各階段的掙扎程度、呼吸頻率、出汗量，很簡單就能判斷了。不好意思，你已經錯過答題機會了，先好好享受下，你最怕癢部位的二十分鍾懲罰吧。”

　　 在惡魔之手蹂躪五分鍾之後，秘驍兩側腋下突然感受到了鋼刷那恐怖的刷齒，18號開始上道具了。

　　 “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是普通的大字綁姿勢，腋下其實是不太適合使用道具的，對於呈90度向內凹陷的這塊癢癢肉，人的手指才是最靈活的責罰工具。但在18號擅長的人字綁這種姿勢下，這就不成問題了。兩腋完全暴露，腋下凹陷部分呈現水平狀打開，這個時候再用上鋼刷這類的TK道具，無疑會給秘驍帶來極度酸爽的感覺。

　　 秘驍是第一次被鋼刷TK腋下，與超極限的癢感一同而來的，還有接近窒息的恐怖感。太癢了！喉嚨里發出的笑聲變得尖銳而刺耳，完全不像是自己的聲音。秘驍想稍微中斷笑聲零點幾秒，從而能吸入一些空氣，但最終他發現根本沒法辦到。頭腦似乎要被癢感撐爆，仿佛全身、刑床、18號、房間都已經融化消失，世界只剩下兩腋、鋼刷和無盡的時間。

　　 懲罰時間結束，秘驍已經氣若游絲，奄奄一息了。

　　 接下來的問題，他再也不敢說謊或者蒙混過關了。

　　 “那麼，第二個問題，”18號繼續游戲，“你的性取向？”

　　 “我…我當然喜歡女孩子！我是直男！不像你們這些變態！”說到這個話題，秘驍就氣不打一出來。

　　 惡魔之手的五指指尖從腰側緩慢向兩腋移動。

　　 “啊哈哈哈哈哈……這次我說的是實話！”秘驍有些急了。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直男，被另一個男性撓癢癢，內褲里應該不至於硬得這麼厲害吧？僅僅被其他男性撓撓癢，你這欲望就粗得像芒果一樣了，在旁人看來，”18號湊近秘驍的耳朵，放低聲音，“你這才叫十足的變態呢。”

　　 “這是正常生理反應！”被眼罩覆蓋，看不見秘驍的臉，但他耳朵已變得通紅。

　　 “那你要怎麼證明你是直男？談過戀愛麼？”手指繼續向兩腋靠緊。

　　 “當然了！啊哈哈哈哈哈………”

　　 “也罷，這次就相信你吧，該你問我問題了。”在手指即將到達雙腋之前，18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秘驍沒想到18號這麼簡單就放過了自己，那麼，他就得好好抓住這得之不易的機會。

　　 “我想知道，郵輪之後幾次靠岸是什麼時候？通往下層的出入口的位置和數量？以及頂層的警備人員有多少？每個出入口的警備人員怎麼配置的？”秘驍一連串問題冒了出來。

　　 18號笑著鼓了鼓掌：“好小子，我和你交心，你卻想收集逃跑的情報？還這麼明目張膽？”18號被氣笑了。

　　 “游戲規則你定的，沒說這類問題不能問吧？”秘驍說，“再說了，你把我綁這麼嚴實，還怕我逃跑？對自己的捆綁技術這麼不自信？”

　　 18號愣了下，用手拍了拍秘驍的臉：“你很不錯啊，對我用起激將法來了。好啊，我告訴你想要的答案，雖然你一次問了四個問題有些犯規，我全告訴你，而且，會比你想知道的更詳細。”

　　 “我聽著呢。”對於18號多出來的這份慷慨，秘驍毫不領情。

　　 “接下來的這半年，郵輪都是預計每月15日早上八點靠岸，晚八點駛離。最近的一次，就是今天哦，一會兒等天亮得差不多了就會靠岸，”18號的回答很清晰，“關於出入口方面，現在所在的頂層，再靠近船首和船尾的頂端各有一個出入口，不僅需要刷指紋出入，還各有五名以上的持槍警備人員把守。”

　　 18號湊近秘驍的耳邊，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頂層的所有警備人員是60位，順便補充一下，他們的換班時間是每天早晚九點，如果這信息你真能利用上的話，我倒是等著看好戲呢。”

　　 秘驍有些絕望，看來警備程度比他想象的高出太多了，如果不是湊齊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大好機會，逃出去的希望基本為零。看來在接下來的游戲中得套取更多的情報。

　　 不過，18號沒有再給秘驍問問題的機會，因為他惡毒地拋出了一個秘驍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給出真實答案的問題。

　　 “那換我問問題了，”18號發問，“既然你想玩套取情報這套，那我這邊也不再問生活瑣事嘮家常，也改成套取情報好了。上次你捅了我之後，幫你拋屍的小伙伴們都有誰？”

　　 看似不經意地詢問，背後藏著邪惡的報復心。

　　 “你問這干嘛？”秘驍十二分的警覺，“都過了那麼多年了，難道你還想著報復？有些人估計早被你這游輪上的邪惡生存法則給折磨死了。”

　　 “游戲沒說這類問題不能問，這句話可是你自己說的。”18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另外，我怎麼可能對那幾只受刑者念念不忘總想著報復嘛？我不是那麼記仇的人。不過，為了懲罰你剛才明目張膽套取情報的態度，順便報復幾個人，也沒啥大不了的。”

　　 “你！”秘驍惱羞成怒。

　　 “看來你是不願意說了？這可怎麼辦啊。你可得想清楚了，”18號提醒道，“不告訴我答案，你不僅沒法繼續打探你想要的情報，還得接受游戲懲罰。剛才你已經試過了一次，二十分鍾不間斷的腋下調教，感覺應該還歷歷在目吧？剛才那次懲罰之後，你好像都快窒息了啊。”

　　 看到秘驍繼續沉默不語，兩把鋼刷的刷齒，抵在了腋下的皮膚上。

　　 “求你了……不要……除了這個問題，其他的我都可以回答。”想到接下來的這二十分鍾，而且是在惡魔之手的鋼刷之下，秘驍害怕極了。

　　 鋼刷開始緩慢劃過皮膚，沿著惡魔之手規劃好的路线，帶給秘驍近距離的癢感。

　　 “哇哈哈哈哈！！咿哈哈哇哇哈哈——！停—哈哈哈哈——快停啊——哈哈哈哈哈——”房間里又一次被笑聲填滿。

　　 和撓腳底不同，高舉胳膊的姿勢下，兩腋離自己的耳朵特別近。秘驍能清晰地聽到刷齒在腋下皮膚上摩擦的細微聲音。明明就在自己耳畔，卻絲毫阻止不了，這種挫敗感使得腋下傳來的癢感更甚。

　　 “只要簡單地告訴我幾個名字，不僅能交換你想要的情報，而且也不用受這種罪，不好麼？”18號有磁性的蠱惑聲音在秘驍耳邊響起。

　　 “啊哈哈哈哈……你……唔啊啊啊啊哈哈哈……做夢！……哈哈哈……快停……真受不了了……”

　　 他有些後悔，剛才不該莽撞地去刺探情報，早知如此，還不如一直被戴著口塞不讓說話呢。嘴巴是自由了，腋下變得更加淒慘。

　　 秘驍想隨意編造答案蒙混過關，但18號手里肯定有全體乘客名單，說謊被拆穿後也許有更恐怖的懲罰。如果說幾個和那天事件無關的真實人名呢？不行，那同樣會害死人的。漸漸地，秘驍的思路開始不清晰，頭腦慢慢被癢感占滿，無法連續地思考問題了。

　　 “你要是不願回答的話，二十分鍾之後才會停呢。”18號湊近秘驍的臉，不緊不慢地說，“另外，告訴你一件值得期待的事吧，二十分鍾之後，真心話大冒險的下一個問題，我准備還問同樣的問題。一直不願意回答的話，你的腋下會被撓二十分鍾，接著二十分鍾，再二十分鍾……直到你回答為止。”

　　 秘驍的全身開始顫抖，徹底的絕望從狂笑聲中爆發出來。

　　 “你說，如果我今晚就這麼一直刷下去不停止，你是不是會瘋掉？要不要試試看？”18號故意在秘曉耳邊，用極富煽動性的話語，勾起秘驍對於絕望的暢想。

　　 如果是從游輪附近的海域，透過側面的落地窗隔空俯瞰庭園，可以發現兩人、兩刷、以及痛苦的笑聲，此時構成了這個房間的全部，而遼闊的海面並不會在意這些人類的苦痛，平靜如常。

　　 8 影子

　　 逃跑計劃的當天，大家覺得還是在半夜行動為好，而且是每人獨自出發去游艇。秘驍從噩夢中清醒時，店里已經沒人了，他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幸好還未到約定時間，他沉著地將身軀隱入夜色，按早已探查好的路线，逐漸接近下層的快艇。

　　 林帥已經在快艇上了，遠遠地朝秘驍招著手。秘驍登上快艇，唐武和高遠還沒來。等待過程中，秘驍和林帥開始聊著天打發時間。

　　 “呐，林醫生，我們已經認識多久了？”

　　 “這要真算下來，也已經八年了吧，我們上船的時間差不多。”

　　 “我記得你當時幫了我們受刑者兄弟很多忙呢。”

　　 “是啊，都是一幫可憐的孩子。”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我倆雖然關系好，但，我真正被你診治的機會並不多吧？”

　　 “的確啊，還不是因為你體能好？身體幾乎沒出過什麼大毛病。”

　　 “既然這樣，林醫生為啥會知道，我有28顆牙呢？不僅知道數量，還知道沒有蛀牙。我就算在你那診治過一兩次，但從來都不是牙的問題吧？”

　　 林帥想了半天，一拍腦袋：“哦，我才想起來，你是說那天早上的談話？大家說到你牙齒整齊，我就順帶補了一句嘛。”

　　 “面對面說話就能看出牙齒整齊，但牙齒數量，可不是順帶能看出來的吧？”

　　 “但一般人都是28顆牙啊。”

　　 “身為醫生，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因為智齒數量的不同，人的牙齒數量是在28-32之間。而且絕大多數人都會長智齒。”

　　 “啊，我想起來了，電子病歷，全部船醫都可以在電子病歷系統里查到你的信息。”

　　 “所以，我的膀胱容量2200毫升也是你在電子病歷系統里查到的？那你們這個系統還真是強大啊。”

　　 “這個……”林帥開始有些支支吾吾。

　　 “怎麼？回答不上來了？我的問題可還沒問完呢？那天我從噩夢中醒來，明明告訴你的症狀是感覺心跳很快，你怎麼就判斷出我不需要心梗藥物而是需要氧氣？你其實是知道我在被18號TK調教期間，心率血壓能一直保持穩定，超出常人承受力，肺部缺氧是唯一會危急生命的情形，對不對？”

　　 “你先冷靜下，我想想怎麼解釋。”

　　 “那你慢慢想，我繼續問。出發前的前一天晚上，大家提議喝酒，其他人喝的時候你都沒反對，唯獨我要喝的時候你出來攔了。你是怕酒精影響我身體的敏感度？和這麼多年18號對我的要求一樣呢。”

　　 林帥的臉逐漸低沉下去，片刻之後，他笑了起來，從輕笑，逐漸變成大笑和狂笑。

　　 “太有意思了。本以為我偽裝得很好，還是被你發現了啊，你這腦袋也挺值得研究的嘛。”

　　 “這就承認了？我看你身上什麼武器都沒帶，你不會以為靠體力的單打獨斗，能打過我吧？”

　　 “我從沒想過和你打啊，學術工作者怎麼能和實驗動物一般見識呢。”

　　 一陣猛烈的海風吹過，兩人屹立在快艇上僵持不下。

　　 ***

　　 林帥對極限有著異常的偏執。每次進入電梯，他都會仔細觀察其他人的位置、估算重量，然後調整自己的位置使整個電梯的重心落在正中心，這樣電梯才能裝下去更多的人，達到承重的極限。

　　 後來，這種研究極限的狂熱，轉移到了生物體上。他利用小鼠、蟾蜍等多類實驗動物，研究它們對於冷、熱、以及壽命的極限。

　　 最後，這種偏執終於發展到人體研究上。人體的血壓、血糖，極限能到多少呢？

　　 當然，正規的醫療機構，是容不下這種瘋狂醫生的。林帥偶然間看到了一段藍色公司出品的TK視頻片段，受刑者在極致癢感折磨下到達的身體極限強烈吸引了他。他果斷應聘成功，成為船醫，痴迷地記錄著人體在TK時的極限數據。

　　 直到那天，他在自家別墅間休假時偶遇一位新來的送報紙青年。從第一眼看到這位青年起，他就明白了這將是自己余生唯一一個研究對象，這具身體集無數人類的極限於大成，最有特色的，莫過於他那極致怕癢的體質已經外溢到了仿佛寫在臉上，光用看的就能知道的程度。

　　 他詢問送報公司，得知了青年名叫秘驍，然後便開始了他的計劃：

　　 首先，向小區隔壁別墅的一位重度ER不經意地介紹秘驍的怕癢程度，並暗示對方目前綁架案經常發生，只要不涉及錢財和性命，警察根本管不過來。而且偷偷讓鄰居服下促興奮藥物，導致綁架案真的發生了。

　　 當秘驍踢倒ER逃走後，林帥趕到別墅，說服對方出國隱居，並偽造了一份死亡報告。正是這份報告，順利地讓秘驍以殺人罪入獄，並自願登上藍色號游輪。

　　 第二步，他黑入了游輪上拍片排期表，在18號剛開始體驗生活時，便將秘驍安排了進去。因為他知道，只有最強的ER，才能真正發揮出秘驍的人體極限。這時候，必須在兩人之間埋下一顆連接的種子。並且在接下來的四年間不要讓兩人在拍片中相遇，越多的飢渴，才能讓種子發芽，長成參天大樹。直到最後，讓他倆在頭牌比賽中“偶遇”。

　　 第三步，那就是在飢渴中再增添一絲仇恨了。林帥通過與王誠接觸，旁敲側擊地對他灌輸了18號想要對他除之而後快的假象，同時告訴他秘驍是18號的弱點，順理成章地引導王誠給秘驍遞刀子。

　　 之後的一切都不需要林帥推動，事情自然而然地便往他預想的方向發展，秘驍刺殺了18號，而18號在極度憤怒中完全控制了秘驍。

　　 最後便是林帥要促使自己和18號的正式會面了，成敗在此一舉。他還清楚地記得，那日在藍色號游輪18號的宅邸，對面投射過來的壓迫感。

　　 “你就是林帥？知道今天為什麼找你來麼？”

　　 “不太清楚。”

　　 “其實你心里門清吧？”18號將手里的一份電子資料，投射到會客廳的大屏。“在所有拍片駐場船醫中，你經手的病人，死亡率為0，是最低的。”

　　 “那不是很好麼？今天叫我來，是要表揚我？”

　　 “但是，各種心梗、呼吸驟停、暈厥等發病率高達80%，是平均值的兩倍。”

　　 “最後救回來了不就行了？”林帥回答道，“那些人，後來也都活得好好的。”

　　 “所以，”18號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到底是為什麼不在出事前喊停，而是故意等到出事後才救治呢？這麼高超的醫術水平，判斷拍片時是不是玩過界了應該不難吧？”

　　 終於等到這個問題了，林帥心想。

　　 “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那我就承認吧。我喜歡研究人類處於極限時的狀態，血壓、心率，在TK到極致時，到底能夠到達多少呢？我真的很好奇。”

　　 “我懂了，你就是個瘋狂醫生，我也不為難你，下次船靠岸時，你自己離開吧。”18號站起身。

　　 “你要趕我走？”

　　 “你不會以為做了這些事還能繼續待下去吧？船上的所有醫療記錄，在碼頭都要經過政府部門審核，你這種人，會給我帶來不小的麻煩。”

　　 “那如果我有辦法幫你把秘驍的身體敏感度，再提升一倍呢？”

　　 18號停下腳步。

　　 “很好，你知道秘驍，看來你了解的東西不少啊。繼續說。”

　　 “這是一種古法，死海古卷上曾經記載著一種膀胱責罰，能極大地提升人體敏感度。但液體注入量要根據身體監測參數動態計算調整，否則有生命危險。”

　　 “所以你能計算出沒有生命危險的最大劑量？”

　　 “我畢生追求的就是各種極限。”

　　 “那你跟我下來，我只允許你對秘驍的身體進行觀測，收集數據，所有的操作，必須我來做，你不准碰他。”18號打開通往庭園的密道。

　　 ***

　　 林帥從自我介紹里回過神來，小艇前端，是秘驍那混雜了驚訝、質疑和憤怒的臉。

　　 秘驍突然有種想吐的惡心感，同時也感覺到脖子上一陣搔癢，他狠命地撓了幾下。你對眼前這人開始出現了生理不適。

　　 “所以，我從沒殺死過人，都是被你陷害的？而且兩次出手傷人，也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

　　 “別這麼說，那是命運必須的一環啊。再說，如果你用這條作為善惡判斷標准的話，我也沒殺過人啊。”

　　 “那膀胱責罰，也是你教18號的？”

　　 “不然呢？以他那冷酷的性子，不是我每日幫忙計算安全水位，你那里早爆了。”

　　 “所以你到底是痴迷我身體哪點兒啊！”秘驍憤怒地吼叫。

　　 “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你這身體有著多種人類極限啊。敏感程度就不用說了，如果按身體的敏感程度來劃分物種的話，你已經不能算作人類了，按應激反應劇烈程度來衡量的話，早已超出普通怕癢人類二十倍有余。”

　　 “膀胱容量也以挖掘到極致，而且有進一步擴大的空間。”

　　 “即使到了三十多歲，依然在不斷發育生長的大腳。”

　　 “長期處於極限調教下，身體體能依然恢復迅速，肌肉發育完全正常。”

　　 “即使在外界強刺激下，也能維持極低的心率水平，穩定的血壓波動，不對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你不明白，所有這一切，都是人體極限研究者夢寐以求的啊，任何一小點，發了論文都是能轟動整個醫學界的啊。”林帥突然像猛獸一樣，向秘驍的身體撲了過去。

　　 秘驍掏出槍，這輩子總算要第一次殺人了，而且殺眼前這個人，他完全不猶豫。

　　 一聲槍響，林帥倒在了血泊里，而秘驍還未來得及開槍。

　　 快艇艙里走出來一個人，來到林帥屍體旁，又朝他補了幾槍：“我不是說過麼？一切我來做，你不准碰他。”

　　 9 人體樂章

　　 開發完雙腳和腋下之後，18號從單一部位的進攻轉向了全面進攻。而給秘曉全身塗上潤滑油，則是全面進攻的序曲。秘驍全身其實早已大汗淋漓，但潤滑油帶來了和汗液相比不同的光澤和滑溜程度。在潤滑油的作用下，秘驍全身每塊肌肉都顯得更加立體、更加富有彈性。

　　 腳底腳背、小腿大腿、腹肌胸肌、側腰腋下，18號的雙手在秘驍全身游走，高效地將潤滑液塗遍秘驍全身。當然，18號塗抹時，刻意照顧了因膀胱充盈而變得異常敏感的最底下兩塊腹肌，以秘驍的痛苦喘息作為調料，惡魔之手開始烹飪佳肴。

　　 待到秘驍全身在潤滑液下熠熠生輝，顯露出古希臘雕塑一般的效果時，全身的TK開始了。

　　 18號張開十指，對准秘驍的腰側扎了下去。

　　 “唔唔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突如其來的刺激導致秘驍在口塞後尖笑。腰腹部的面積那可比腳掌和腋下加起來還要大得多。之前由於敏感部位面積有限，而沒法施展全力的惡魔之手，現在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秘驍笑聲逐漸嘶啞，笑出了淚花。

　　 “你知道人體有多少條肋骨麼？”

　　 眼罩下的腦袋微微顫抖，秘驍聽到“肋骨”兩個字，就像中了什麼魔咒一樣，渾身肌肉愈發緊繃，緊張得直打哆嗦。

　　 18號特別喜歡和秘驍之間進行“數肋骨”的游戲。惡魔的手指順著秘驍左右兩側的肋骨一根一根數過去，從下往上緩慢上移。要透過肌肉摸到肋骨，需要使用比腳底和腋下TK時更大的力，這使得秘驍腰部兩側留下紅紅的壓痕，劇烈的癢感順著腰側飛速竄上腦門。

　　 在惡魔之手的操弄下，每根肋骨的癢感都達到了極致。而且18號早已摸清秘驍腰側最怕癢的地方，其實是稍微腰部靠後，11和12根肋骨之間的那個部位。每次這個部位都會被18號重點照顧。

　　 當然，18號最大的殺器，是七八根手指，分別定位到多條相鄰肋骨之間的間隔處，同時大力按下。體力透支的秘驍，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身體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向各個方向拉扯，束縛繩被繃得筆直。

　　 “啊哈哈……唔哈哈哈……”口塞泄露出微弱的笑聲，現在他連笑的力氣都快耗盡了。像是耗盡了好幾輩子的精力一般，秘驍邊咳邊喘，氣若游絲。

　　 折騰完腰部，18號的雙手會隨機轉去大腿內側、膝關節後的膕窩、脖子、喉結、耳朵等等各種敏感之地，秘曉根本無法預測下一次攻擊會是針對身體的哪個部位，緊繃的精神防线在此刻總是會潰不成軍。現在的秘驍就像待宰的羔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能感覺到生命里正從自己身體里一點一點地消失。

　　 每次TK調教的最後，18號一定會開始照顧胯間那個部位。

　　 “不錯啊，整場TK你都玩得很認真很賣力，”18號贊賞道，“那麼，是時候讓你爽一下了。你這里早就興奮得憋不住了吧？”

　　 說著，18號的手朝著秘驍的三角褲伸過去。

　　 三角褲的前襟被緩緩扒下，芒果般粗大的欲望迫不及待地從中探出頭來，隨之而出的是它壯碩的身軀，和位於根部的直徑碩大的兩個圓球。

　　 整個柱體的表面布滿凸起的血管，頭部冒著熱氣，頂端露出導尿管的一截，將尿道撐大到幾乎能塞進小拇指。

　　 “快四年了，自從你當上頭牌，失去身體自由以後，就再也沒有釋放過了吧？”18號盯著秘驍胯間的巨物贊嘆道，“在性欲正旺的黃金年紀，積攢了四年，這里攢了不少存貨啊，一定很想發泄出來吧？”

　　 18號伸手握住秘驍的欲望，秘驍在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高強度TK調教之後，早已處於極度興奮狀態，哪怕是最輕微地觸碰，都能將他帶到即將發射的邊緣。秘驍胯部開始不自覺地顫抖，想要增加粗大欲望和惡魔手掌的摩擦機會。

　　 “你說過自己是直男吧？這就忍不住了？被男人TK都能興奮成這個樣子，真是個壞孩子啊。”說著輕蔑的話語，18號的手離開了秘驍的身體。

　　 “嗚嗚……”秘驍被處於釋放邊緣但未能釋放成功的空虛所籠罩，發出呻吟。

　　 “沒我允許不能釋放哦，”18號拍拍秘驍的下腹，殘忍地說，“我們這畢竟是關於TK的調教，沉溺於性欲可不太好啊，你得做好在我手里，一輩子都沒法釋放的准備啊。”

　　 “那麼，該回到正事上來了。”18號話鋒一轉，手指伸向秘驍的兩腿中間。

　　 從陰囊下沿，直到肛門前端，這塊隱秘的處女地，開始被惡魔之手攻占。在被18號調教之前，連秘驍自己都不清楚身上還有這麼一塊極度怕癢的地方。

　　 “唔呵呵哈哈哈哈！！”秘驍發出痛苦的笑聲。

　　 “這就已經受不了了？那接下來你可有罪受了。”18號另一只手拿起羽毛，羽毛尖端開始在秘驍粗大欲望的頂部溝渠、側邊的血管凸起、陰囊上的一道道皺褶處，順著紋路走向，一筆一筆描繪著，仿佛在繪制一張絕美的藍圖。

　　 “唔唔——”秘驍渾身上下仿佛有強烈的電流通過，各處的繩子和綁帶本已拉緊到極限，此時又都發出即將崩斷的嘎吱聲。

　　 秘驍已經在噴射的邊緣，無奈18號從不給他發泄的機會。他想盡力顫動身體，增加下體尖端和羽毛的接觸頻率和面積，從而加大摩擦力，但羽毛柔軟脆弱，除了帶來更多的癢感，根本沒法幫助他發泄。

　　 秘驍只得從心理上盡可能醞釀情感，鐵鏈、麻繩、皮革綁帶、口塞、眼罩、皮褲、羽毛，盡量體會這所有的一切對他身體部位的微小摩擦，在頭腦中幻想著私處也在受到同等待遇。此時秘驍的欲望終於到達高漲的頂點。一陣風、18號的一句嘲諷話語、置物架上道具拿起放下的微小聲響，都有可能讓他立刻大量噴射。

　　 然而這種邊緣狀態維持了十分鍾以上，秘驍也沒等到上述刺激的任何一種，18號完全摸透了秘驍的這種“入定”狀態，房間里保持著絕對的安靜和靜止。

　　 秘驍依然不甘心，將內心情緒醞釀到極點，不依賴外物也能去噴射的目標即將達成。但每當此時，18號總會掐准時機，在噴射前三秒，用鋼刷猛刷秘驍左腳。

　　 “唔哈哈哈哈哈——”即將噴射的欲望，頓時被強烈的癢感擊退，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無盡的遺憾和委屈。

　　 接下來，惡魔之手再一次對秘驍胯下的粗大欲望進行TK調教，秘驍不自覺地陷入下一輪情感醞釀的循環。剩余的漫長TK調教時間，就在這無限循環中一點一滴熬過，而秘驍逐漸在癢感、尿意、性欲的三重折磨下欲仙欲死，任人宰割。

　　 在多輪循環後終於到了午夜兩點，石桌桌面已經經歷了被汗水浸濕、被空調風干、又被汗水浸濕、再被風干的無數個來回。

　　 “唔唔啊啊……”總算等到了TK調教結束的時間，秘驍期待的腹部壓力釋放也將到來。他激動地催促著，然而透過口枷，發出了讓人聽不懂的話語。

　　 “怎麼？還舍不得我走？要不？我在這里陪你睡會兒？”18號故意會錯意。

　　 他徑走到秘驍右側，頭趴在石桌上，睡了下來。秘驍怕的就是這個，這意味著，本來在TK調教結束就能獲得釋放的下腹，要推遲到18號小睡醒來之後了。

　　 入睡之前，18號不老實的惡魔之手看似不經意地搭上秘驍的胸膛，左手手指剛好停在秘驍右側腋下敏感處。

　　 “唔啊哈哈哈哈……”口塞中傳出大笑。

　　 “別緊張，我這手都還沒動呢，你笑個啥勁兒啊？”

　　 “唔哈哈哈啊啊啊啊……”秘驍的腋下異常敏感，再加上憋尿狀態下敏感程度的疊加，就算是微風經過，也能逗笑他。18號的手雖然大體上靜止沒動，但表面上看不出來的微動作給腋下帶來強烈的刺激。

　　 “我手明明沒動啊。你說我手動了？你是在笑我年紀大了，手顫？”18號皺著眉頭詰問道。

　　 秘驍趕緊搖頭否認，怕被施以更厲害的懲罰。

　　 “不是那就趕緊睡吧，你也早就累了吧？”18號將食指放在秘驍唇上，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可秘驍怎麼睡得著？

　　 18號經過這番挑逗過後，興許是真的疲憊了，手指上連微動作也消失了。房間突然安靜下來，和下層甲板傳來的喧鬧聲形成對比。18號熟睡時，秘驍絕對不敢發出聲音和做出微動作，18號的“起床氣”驚人，如果被吵醒，壞脾氣能持續好幾天。

　　 過了大約半小時，秘驍從18號的鼻息中判斷出他已深度熟睡，才敢稍晚放松一下身體。但這次他沒控制好情緒，輕微的嗚咽聲從口球中飄出，眼罩兩側出現兩道的淚痕。

　　 “怎麼哭了？”

　　 秘驍被18號的話語嚇了一跳，原來他沒睡著啊。

　　 “讓我來猜猜看，”18號並未起身，在秘驍耳畔柔聲細語，“是不是今天膀胱喝太多水了想釋放？”

　　 “唔唔……”秘驍狠命地點著頭。

　　 18號的手伸向秘驍的粗大欲望，用指腹摩擦起欲望的頭部。欲火開始熊熊燃起。

　　 “那麼，你到底是想要哪種釋放呢？”18號淫靡的話語在秘驍耳邊蠱惑著，“是釋放性欲？還是尿意？今天我就好心地讓你自由選擇吧，怎麼樣？不過你可別貪心啊，發泄和排泄只能選一種哦。你要是選擇了釋放性欲，那膀胱的釋放就得等到明天了。不過我是建議你釋放性欲啦，畢竟這塊已經憋了好幾年了，”18號繼續摩擦著秘驍欲望的前端，欲望的體積此時擴大了一圈，青筋布滿欲望的下半截表面，下面的兩個球體也各自漲大到了難以單手握持住的程度，“還記得你上次射出來，是什麼時候嗎？”

　　 “唔唔——”秘驍被挑逗得性欲爆滿。

　　 “怎麼樣？想好如何選擇了麼？”

　　 18號的話語將秘驍的思緒拉回。對秘驍來說，這是完全沒有難度的選擇題。肯定是先釋放尿意啊，錯過這次機會，要等到明天完成！保守估計也是20小時之後了！這期間會有生命危險，絕對難以撐到那時候。而性欲這種東西，雖然每天都會被TK調教到勃起，但哪怕再憋上一整年，人也不會出大事。

　　 雖然心里很明白，但漸漸地，秘驍的頭腦開始迷離，仿佛內心深處最底層的欲望翻涌了上來。欲望的尖端在惡魔指尖摩擦下開始不住地顫抖，要不是導尿管依然堵在出口處，應該早就能看到分泌出的粘液了吧。

　　 完全沒有難度的選擇題，漸漸變得不是那麼好選擇。放尿的機會每天就會有一次，但釋放性欲的機會，將近四年才等來這一次。不趁著18號這次的心血來潮，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如果一生都逃離不了18號的控制，那也許此生都沒法釋放。

　　 “看來不是那麼容易決定啊？不過我得抓緊時間睡覺，速戰速決吧。”18號說道，“那麼這樣，想要排尿的話，你就搖搖頭，想要射的話，你就點點頭，怎麼樣？”

　　 等待18號的，是秘驍長達一分鍾的沉默。之後，秘驍輕微的嗚咽聲，變成了更加明顯的啜泣聲，眼罩兩側的淚痕持續加深，幾乎淚流滿面。但最後，秘驍依然堅毅地，點了點頭。

　　 “開個玩笑而已，這個二選一你當真了？這只是一個思想實驗罷了，這麼多年都堅持下來了，我怎麼可能讓你射嘛。”18號笑了，“不過，這是你內心深處的想法？不到關鍵時刻，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其實是那種把欲望的滿足，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人呢。真是個十足的大變態。和我的那些性奴也沒啥大區別。”

　　 10 B計劃

　　 秘驍奮力搖了搖頭，讓冰冷的海風吹在臉上，擺脫掉在清醒時間都能劐住他的噩夢。

　　 秘驍看著那個從快艇艙里走出的身影，身體本能地開始顫抖，他極力壓制住自己內心對18號的恐懼。

　　 “你又殺人了。”

　　 “工具人就應該有工具人的自覺，如果玩陰謀玩到覺得自己是主人、是幕後大Boss了，那肯定離麻煩也就不遠了。”18號輕描淡寫地說道。“再說他那敏感度提升法，查閱幾本參考書就知道怎麼通過身體監測數據計算了。”

　　 “所以，你一直知道他干的這些事？”

　　 “全部知道，但只要沒影響到你繼續陪在我身邊，我都不怎麼去管。我之前已經把界限和他說得很清楚了。”

　　 “船艙里再沒其他人了吧？”秘驍確認著。

　　 “沒有了，你似乎對我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

　　 “既然沒其他人了，那麼人到齊了，我們走吧？”秘驍發動快艇，掌著舵，往岸邊開去。

　　 “不對吧，什麼人到齊了？你那兩位小朋友呢？高遠和唐武。”

　　 “他們不會來這里了，早就坐著另一輛快艇出發了。”

　　 18號眯起了眼睛。

　　 “這麼說，你早就預料到這個局面了？”

　　 “那可不，你做得也太明顯了吧？為什麼出現多次警衛在快要發現我的時候，被臨時喊回去？我不相信自己是個運氣這麼好的人，這只能說明，我一直在你的監視之中。”

　　 “妙。”

　　 “但是其他人，你就沒那麼關注了吧？”秘驍繼續分析，“唐武和高遠只要不和我在一起，我作為誘餌，他們逃出去的機會就大得多。”

　　 “推測是挺不錯的，但是有個地方說不通啊，我為什麼要撤走警衛，不直接讓他們把你抓回來呢？”

　　 秘驍露出苦笑。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你想讓調教對象那逐漸暗淡的目光，恢復一些希望和活力，這樣才能帶給你TK調教的成就感，對吧？”

　　 18號鼓起了掌。

　　 “剛逃出來那天我照了鏡子，”秘驍繼續說著，“連我自己都驚訝，本以為自己一直維持著強烈的求生欲望，沒想到眼神已經滿滿喪失了一部分光彩。”

　　 “看來偶爾的放養還是有必要的，你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

　　 “對了，忘了告訴你，高遠已經掌握了藍色視頻制作中的所有犯罪證據。你這艘油輪，怕是保不住了。”

　　 18號愣了一下，隨即又釋然了。

　　 “原來如此，這其實也是你們原本的目的吧？並不是把自己逃跑擺在首位，而是為了破壞游輪這個世界，把那波受刑者們全救出去。”

　　 “沒錯。”秘驍點頭，目光堅毅，“至於我們倆，也得有個了結了。不過可選的結局還真是很多呢，現在你我都有槍在手，要麼我殺了你，要麼你殺了我，你如果想繼續抓我，我也可以選擇自殺，再或者等上了岸，我把你移交警局，當然你也能選擇逃跑……不過你僅剩一發子彈了，所以我的優勢還是比你大。”

　　 “我怎麼舍得拿槍射你？不過以上這些結局，你恐怕都完不成。”

　　 “為啥？”

　　 “你現在還能站穩？剛才你和林帥聊天時，我偷偷扎入的安眠藥應該生效了吧？中途你沒覺得脖子搔癢麼？”

　　 “你！”秘驍忽然覺得腳步踉蹌，身體毫無力氣地癱軟下來。18號飛奔過來抱住秘驍。

　　 “其他的全部放棄我都無所謂的，藍色號游輪、陸地上的其他公司和業務，我會統統都放棄的。只要能繼續和你在一起。”

　　 “你……還要繼續……關著我……？你膩不膩啊……？”秘驍睡眼惺忪，他極力避免自己進入夢鄉。

　　 “怎麼會膩呢？那可是秘驍你的身體啊。”

　　 “還是……讓我……一動不能動……？”

　　 “這是為了讓你節省多余的體力，全身心享受TK啊。”

　　 “媽的……這自由的幾天……我自己……要是……擼一管……就好了……”秘驍終於睡了過去。

　　 “你最終的願望就是這個？你得有點出息啊。才堅持了四年，後面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要挑戰呢。”18號自言自語道，秘驍已經聽不見他的話語。

　　 11 尾聲

　　 藍色號游輪丑聞因為牽涉到多個國家和地區，眾多政府和金融機構也參與其中，當這塊業務被曝光瓦解，對整個世界經濟造成了嚴重的影響。

　　 一些牽涉其中的小國家，因為政界丑聞，發生了小規模戰爭，死亡數十萬人。多國股票市場出現大盤指數暴跌，眾多企業高管入獄。

　　 關聯產業如性愛產品、潤滑油等銷量急挫，相關加工廠失業潮涌現。LGBT群體再一次被推到風口浪尖，承受著各界人士的指責。打擊最大的還屬TK視頻領域，無論是MM/MF/FM類型，都被強制要求下架，網絡上再也尋不到一絲蹤影。

　　 從藍色號上解救的這批受刑者們，再回歸社會後依然處處受到隱形歧視和霸凌，急需心理救助的干預。

　　 “高遠哥，你說，我們這事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啊？”唐武和高遠依舊每天來到海邊，等待著一艘快艇的出現，自逃出那天開始，已經過了一個月。

　　 “傻子，堅定內心，也許我們無法完全解救已經被傷害的那些人，至少，我們阻止了其他人再陷入那個黑暗的漩渦。”

　　 “那你說，秘驍最後逃出來了嗎？”

　　 “至少在警方對藍色號的搜查中沒發現他，所有小艇散落的海域四周，也沒打撈出啥東西，還活著的概率應該挺大的。”高遠嘆了口氣，“真是個傻孩子，自己做誘餌引開敵人。不過，我們也別在這死等了，他應該已經生活在其他地方了。”

　　 “總有一天還能遇到的吧？”

　　 “那肯定。”高遠右手再一次纏上唐武的腰。

　　 ***

　　 五年後。

　　 一個不起眼的邊陲農業小鎮。今天是天成中學開家長會的日子。初二-3班的教室里，家長們陸陸續續到齊，一些互相認識的，在有一句沒一句地嘮著家長里短，直到班主任准點走進教室。

　　 “大家好，我直接開門見山了，本學期，我們班依舊取得了全年級最優的成績，在省市級別的統考中，也一直名列第一。綜合多次考試的成績來看，沒有一位同學的成績拖後腿，這些都值得我們驕傲，也是各位家長極力配合學校教育的成功，我在這里由衷地對大家表示感謝……”

　　 接下來，進入各科老師和家長們溝通學習和輔導細節的流程，不知不覺中家長會就到了結束階段。

　　 “一些家長們如果還有問題，可以下來和我們老師繼續溝通，沒問題的就可以撤了，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參加。”班主任最後做了下總結，接著，他就被家長們簇擁了起來。

　　 “蕭老師，實在太感謝您了，我家那臭小子，之前成績那可是墊底的，自從來了你們班，簡直是飛速提升，多謝班主任栽培，你看，這點東西不成敬意，您收下吧。”

　　 “蕭老師，這男校的班級，又是這個年齡段的貪玩孩子，不好帶吧？您真的是值得敬佩啊，這學校除了咱們班，其他班的成績都很拉胯啊。”

　　 “蕭班主任，我家孩子是隔壁初二-4班的，能不能轉過來啊？如果需要給學校贊助點什麼，那都完全沒問題，您盡管開口。”

　　 一群家長嘰嘰喳喳地將門口圍得水泄不通，蕭老師好不容易才把家長們慢慢送走，接下來，他回到教室辦公室，還得為明天的課堂進行備課。

　　 “蕭老師，你這班級的成績也太詭異了吧？我們這麼個邊陲小鎮，而且還是個農業小鎮，就你這個班，成績在國家級別都能排得上號，孩子畢業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學生換人對你這個班的總體成績完全沒影響。你到底是有啥秘訣？這讓我們其他班的班主任很難做人啊，每次家長會都被挨罵，”隔壁班主任李老師抱怨道，“你不會在違規做課外培訓吧？要是讓人舉報了，連我們整個學校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哎呀，李老師，哪有什麼秘訣啊，”蕭老師微笑著，“雖說男校是不太好管，學生都調皮，但大家都是好孩子啊。違規培訓那就更不可能了，硬要說秘訣的話，可能是學校開展的寵物養育課外活動，能培養出學生的凝聚力和責任心吧？”

　　 “你是說，借用我們老師家院子，讓同學體驗養雞鴨牛羊之類的課外活動？”

　　 “不錯，大家從活動中學到了不少呢。”說完，蕭老師整理好課件，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離開了辦公室。

　　 “奇怪，這活動我們班也開展了啊，對學生成績並沒啥直接影響。”李老師自言自語道。

　　 第二天，蕭老師與往常一樣正常上課，作為班主任，他同時兼任物理老師。這天主要用來講上次課堂小考的卷子，本來是很枯燥的一節課，但課堂下的小同學個個都神采奕奕，仿佛打了雞血一樣，情緒也很飽滿，有時甚至異常激動。

　　 “你們今天狀態都很不錯嘛。”

　　 “老師，既然考試成績出來了，這次的寵物飼養日就在今晚吧？”

　　 “沒錯哦，大家期不期待啊？”

　　 “期待！”全班異口同聲。

　　 “那這次參加資格還是和排名掛鈎麼？”

　　 “當然，這個標准一直沒變過，無論語數外理化生，每一次考試都能享受一次活動，但只有前十名能參加哦。”

　　 “啊？我這次才十二名，老師能不能放寬點名額限制啊？”

　　 “既然制定好了規則，大家都得遵守，吳一鳴，下次可要加油哦，我聽英語老師說最近有次測驗，那正好是你的強項吧？”

　　 “英語啊，那下次我一定拿下資格！”

　　 一天的快樂學校生活很快就結束，吃完晚飯，便是小孩子們無憂無慮的玩耍時間，他們在小鎮里的巷間穿行，或者去後山探險，但有十個孩子，已經毫無玩耍的心思，他們早已在蕭老師的家門口集合了。

　　 “你們來的真准時啊。”蕭老師將大家迎進客廳。客廳旁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獎杯，諸如“蕭東 ——天成中學教育先進個人”這類的獎杯滿滿都是。

　　 “大家這次都給寵物帶什麼禮物來了？”蕭東微笑著發問。

　　 “我帶了羽毛花環，它一定會喜歡的，你瞧，多好看啊。”

　　 “我帶了寵物梳，你看，裝了滿滿一書包呢，量管夠，大家都可以上手試試。”

　　 “呃，上次給它喝的黑芝麻糊，它似乎並不太喜歡，我這次帶了一大鍋藕粉，很有營養的，它絕對愛吃。”

　　 大家驕傲的宣布著自己的禮物，期待著在蕭東這獲得好評。

　　 “大家准備得都很充分啊，那我們就開始吧，跟我來。”

　　 一行人都到蕭東家後院，但院子里絲毫不見任何動物的身影，直到蕭東掀開一塊木地板，地窖的入口隨即出現。大家跟隨蕭東，走向往下的階梯。經過一段狹長的通道，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個裝修得很有居家風格的溫馨地下室。

　　 “北子哥好，三天沒見了，好想你！”

　　 “北子哥，這次我終於擠進前十了哦，錯過了三四次機會，這次總算見面了，想我嗎？”

　　 位於房間地板上的，就是初二-3班的集體豢養寵物——蕭北，他也被同學們親切地稱呼為“北子哥”，雖說是一名普通人類，但他早已成為集班級萬千寵愛於一身，類似於吉祥物一般的寵物了。

　　 為了保護小孩子們的人身安全，蕭北依舊被蕭東的完美束縛術加工成絲毫無法移動的狀態，被口枷撐到極限的口腔也無法說出任何人類的話語，這點倒真的和寵物的身份絕配。

　　 “你們只能玩三個小時哦，回家晚了父母會擔心的。”蕭東全程在一旁關注著，與其說是為了防止蕭北掙脫，保護孩子們的安全，不如說是為了在這波男孩子疼愛寵物期間，保護蕭北的生命安全。

　　 人在成長發育時，會出現一個對善惡異常模糊的階段，欺負女同學、火燒螞蟻、活體肢解昆蟲，這類事情經常在這個階段出現。雖然是小孩子，在這個階段也會表現出極致的惡。蕭東只不過是將這種惡稍加引導和控制，轉化為孩子們學習的動力，反正他們長大後，會把這種事情當作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忘得一干二淨。

　　 蕭北每隔幾天就會受到孩子們長達三小時的溺愛。十幾只小手在他身體各處的敏感部位肆虐勘探，腳掌、腋窩、腳趾縫、大腿內側、腰腹被這十個小孩完全照顧到。他們的TK技巧雖然各自都不及18號的十分之一，但同時上手的話，還是產生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不由自主的痛苦爆笑聲從體內衝破蕭北的咽喉，透過口枷泄漏出來。

　　 “北子哥笑得很開心呐，看來很喜歡我們的疼愛。”

　　 “是啊，估計到時候會舍不得我們走呢。”

　　 “是不是該喂北子哥吃點東西了？”

　　 “對啊，你不說我還忘了。”

　　 一個孩子拿出剛才炫耀的一大鍋藕粉，倒進蕭東早已准備好的注入皿中，然後奮力往蕭北的膀胱中擠壓進去。蕭北的大笑聲中增加了悲鳴。蕭北不得不佩服孩子們的想象力，膀胱責罰經常會像今天這樣，不使用簡單的液體，而是換成粘稠的流體，相同體積下，更大的重量，無形中帶給膀胱更大的負擔。但最可怕的一次，還是出自18號之手，那次灌入了氣泡酒，在體內不斷冒出二氧化碳，整個膀胱被吹成了大氣球一般。

　　 “你們不要忘了還得負責寵物的排便呢，這是寵物飼養里很重要的一環。還記得我教的浣腸方法吧？”

　　 “記得。”孩子們整齊劃一地回答。

　　 浣腸的准備工作其實都被蕭東完成得差不多了，孩子們只需要控制幾下旋鈕和開關，那些早已安裝在蕭北身體上的管子就會起作用。隨著浣腸液逐漸進入直腸，蕭北腹部隱隱傳來陣痛，但他清楚，每次浣腸都得堅持半小時才允許被釋放，到了時間，只要孩子們按下另一個開關，體內的浣腸液便會被吸出，這樣來回三四次，直到排出的腸液再無汙物。

　　 飼養時間過去了一半，孩子們也從手指，切換成了羽毛、寵物刷、寵物按摩手套等各種道具。

　　 其中一個孩子，明顯對北子哥的私處更感興趣，他拿著羽毛，通過蕭北下體的金屬鳥籠裝置，伸進去挑逗著蕭北的欲望尖端。粗大的導尿管將尖端的開孔撐得極大，這也使蕭北這里更加敏感。

　　 十幾年發泄不了的欲望一直在這里積攢，這將蕭北的“棒球”都塑造成了罕見的巨大尺寸。即使蕭東已經為蕭北佩戴了市面上能找到的最大尺寸鳥籠，但依然使蕭北感覺局促，就算是未勃起狀態也施展不開。布滿柱體側壁和球體表面的粗大血管紋路，昭示著其中蘊含的巨大能量。

　　 在孩子的羽毛挑逗下，癢感使欲望逐漸抬頭，鳥籠的狹小空間帶給蕭北巨大的痛楚。在這種癢與痛交織下，蕭北眼神變得迷離渙散。

　　 “老師，北子哥他是不是想射啊？感覺他這里很難受，是不是可以把籠子給他打開？”

　　 “臭小子，這些不是你們這個年齡該關注的事，你呀，這問題問早了十年呐，等你長大成年再說吧。你們現在只需要關心如何利用敏感帶，多給北子哥帶來快樂就行。”蕭東說。

　　 至於打開鳥籠，對里面巨物的調教，那是只屬於蕭東一個人的深夜項目。

　　 對孩子們來說，三個小時的寵物飼養時間一眨眼就過了，北子哥經過孩子們精心的照料之後，眼罩下露出滿面潮紅的臉。腋下和腳掌處也顯得愈發紅潤，身體像是經過了狂風暴雨的侵襲，被汗液布滿，渾身健壯的肌肉，特別是腹肌在燈光下顯得熠熠生輝。

　　 “看來北子哥被大家照顧得很不錯。時間也到了，大家收拾收拾，趕緊回家吧。”

　　 “啊？就到時間了。”孩子們依依不舍，但也只能遵循學校老師定下的時限規定。

　　 “再強調一遍，我們班的小秘密，大家都得保密哦。對其他同學、老師，以及所有家長們，都得保密哦。”

　　 “知道了。”孩子們整齊回答。

　　 “誰要是泄密了，大家都不會和他做朋友，而且也會永久喪失寵物飼養資格哦。”

　　 “老師，放心吧，沒人會說出去的。”

　　 同學們收拾好行裝，走出地下室。

　　 蕭東看了看手表，再過幾個小時，等到漫天星辰出現，就到了每天北子哥和惡魔之手兩方的深夜交心時刻了，那是和小孩子們的寵物飼養完全不同的，混雜著欲望和笑聲的，更加殘酷、冰冷、恐怖、絕望的成人游戲。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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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