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皇家衛隊最後的榮光
當修女部隊被神秘惡魔全殲的消息傳到教會時,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在場的某位紅衣主教甚至昏了過去。教宗霍桑二世也是在聽到消息後悲憤欲絕,100多名從王國各個角落挑選出最優秀最漂亮的修女一杯下午茶的時間便全部提前見了聖母,這不僅是一場史無前例的血案,更是教會的一場極大的神職人員的損失,更何況接下來為她們家人支付的撫恤金和喪葬費,對整個王國來說也是一筆巨大的財政支出。年輕氣盛的女王夏洛特一世聽聞這樣的消息更是大發雷霆,她一面調動自己的皇家裁縫和皇家工匠去彌補犧牲的修女們因喪葬而導致的高級服飾和水晶棺的產能不足,一面調用自己精銳的皇家衛隊去擒拿為非作歹的惡魔,准備消除這個王國的安全威脅,也給犧牲的英靈們一個慰藉。
這支前來擒拿惡魔的皇家衛隊,由王國上下最精銳的皇家劍士,皇家法師和皇家射手組成,並有部分修女和巫醫輔助作戰,總數已經達到200人 ——這種規模對於皇家衛隊來說,已經是比較龐大了。這些強大而又高傲的女戰士們,不僅武藝高強,法術精湛,弓手們也是百步穿楊,在外貌上一個個更是美人胚子。在前面走的近百名皇家劍士,腳上穿著精致的白色高跟吊帶長靴,靴子表面同時出於美觀和保護的目的,蒙上了一層帶花紋的金屬護甲。腿上為了保暖和防蚊蟲穿著透明的肉絲,右側大腿上綁著用來掛短劍的腿環。身上是結實的白色風衣,里面是輕質皮甲和白色連衣裙。風衣外面纏著一圈皮帶,用以掛配劍和腰包,而白色的披風則用輕薄的肩甲固定。她們不佩戴任何頭盔,因為這被認為是會遮擋住她們美貌的。這些劍士與那些修女不同,雖然也都容顏姣好,但是相比於修女的溫柔,她們眼中透露出的是颯氣。她們甚至畫了犀利的妝,佩戴著耳釘,更能顯得出她們的冷艷。緊隨其後的是皇家長弓手,與皇家劍士有著類似的妝容風格,穿著白色的制服和披風,只不過她們甚至連肩甲都省去,為的是便於施展她們精湛的射術。背上的是長弓,腰間挎著箭袋與配劍。腿部則是白色及膝高跟靴和淺灰色的冰絲。
而跟在弓手後面的則是皇家魔法師,她們由於所操縱的法術不同,從而衣著也不盡相同。靠前面幾位的是擅長空間法術的相位移法師,她們飄在離地面幾英寸的距離上移動,所以她們根本不需要考慮行軍對她們的影響,統一穿著白色的一字綁帶淺口高跟鞋,鞋子上也有不少蝴蝶結和鎏金裝飾。由於身體相比於皇家劍士和皇家弓手較為虛弱,雙腿更為輕柔纖細,這使得她們為了徹底展現自己的美腿基本上不穿絲襪。同時為了平衡視覺中心,她們每個人都對自己的雙腿進行了其他裝飾,有的人在自己的腿上紋上了金色的法術紋身,有的人增加了鞋子上面的裝飾,使之一直蔓延到整個小腿,有的人則給自己的一條腿上面穿了風格迥異的絲襪,另一條腿邊上的裙擺則添加了不少吊飾……
緊隨其後的,是元素法師。這些法師擅長與世間流動不息的各種元素打交道並操縱它們按照自己的意願所活動。這些法師的打扮和相位移法師有著很大的不同。她們一般手持法杖,腰挎魔法書。頭戴一頂偌大的法師帽,身穿寬松的白色法袍,法袍里面則是無袖學生制服,她們在領子上按照自己的喜好系上了領繩領帶或者蝴蝶結,有些人甚至還用鈴鐺和吊墜替代。下面穿著半身百褶短裙和圓頭淺口綁帶皮鞋,潔白無垢的雙腿上掛著用來裝魔藥的腿環。她們的耳環上鑲嵌著不同顏色的寶石,代表著她們擅長操縱不同的元素。比較有趣的是,這些皇家元素法師都是芳齡未滿十八的學員,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們仍然十分可靠。
“這陣仗有些太大了……”肥肥邊擦著頭上的冷汗,邊躲在一個谷倉的稻草堆里面小聲嘀咕,旁邊躺著剛剛被打死的女農場主。“墨言冬留給我的攻略上說這種部隊能在我看不到她們的時候用一道雷把我劈死,這未免有些太不好對付了……”
“布陷阱啊,看來本小姐需要開導開導你了。”墨言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肥肥面前,嚇了他一大跳。“你這樣,再這樣……”肥肥頻頻點頭,嘴上漸漸浮現了陰險的笑容。
皇家衛隊仍在徐徐前進,她們將在抵達事發村莊進行調查後集中力量消滅惡魔。長途行軍消耗了她們不少的精力,向來嚴肅的皇家衛隊也開始在路上聊起天來,討論起穿搭、法術和美酒,好讓自己打氣精神。
驟然的,隊伍後面轟的一聲爆響,把眾人的思路拉回現實。待回前面的女孩們過頭來,身後的姐妹們早已有不少癱倒在地。一場可怕的爆炸莫名其妙地發生在了法師部隊中!地上早已經是血流成河,哭聲喊聲從未停止,整個王國最好的相位移法師全部當場被炸死。高貴的她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死得如此狼狽。前一秒還在討論都城哪家裁縫店縫紉出來的裙子更精致的兩個法師,後一秒便飛了出去,臉貼著臉躺在了一起,其中的一只鞋子還飛了出去,顯得有些許的不雅。而在一旁幸存的一名修女和一名巫醫,艱難地撐起還在流血的身軀,強忍著悲痛,嘗試抓住那一絲救活她們的希望。“Mon médicament... tout brisé... Je ne peux pas te sauver...(我的藥……全摔碎了……我救不了妳們……)”那個巫醫面色蒼白而又平靜,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兩個香魂已散的艷屍邊,瘋了一樣摘下自己的帽子和挎包狠狠摔在地上,趴在姐妹們的屍體嚎啕大哭。而那個修女也在做出了一切嘗試之後,悲痛地接受了事實,流著眼里去救扶其他的傷員。
其他人的狀況更是不容樂觀,爆炸是在相位移法師的位置發生的,離相位移法師比較近的其他所有法師和部分弓箭手也未能幸免。皇家劍士和剩余的皇家弓手則在第一時間迅速把現場包圍起來,進行警戒和勘察。
可憐的修女慢慢地抬起頭,那個令她崩潰的場面所帶來的衝擊力讓她癱坐在地上。隨軍的修女和巫醫們,能站起來的只有她們兩人。地上隨處可見被打碎的藥瓶碎片,元素法師的法杖、帽子和魔法書,當然,還有死去的和即將死去的少女。不知道是不是不幸中的萬幸,平日里一起生活的她們也可以這樣“親昵”的死去。少女們含苞待放的軀體堆疊在一起,眼神或是驚恐或是無助,鮮血浸透了襯衫,染紅了潔白的雙腿。
修女捂住了嘴巴,她目前看到的幾個魔法學院還沒有長大的小妹妹,沒有一個是還有生命跡象的,她跪在地上像一只無助的貓一樣爬來爬去,被悲傷擊倒的她完全放下了自己尊貴的身份,去盡可能的救助傷員。終於,她在一顆樹旁發現了一個還有一口氣的小法師。她躺在地上,左手捂住肚子上血流不止的傷口歪戴著的帽子下是一捆栗色的魚尾辮。她看到面前泣不成聲的修女姐姐,扭曲的表情中努力擠出來了一絲笑容,又被隨之而來的疼痛打斷。修女知道,這樣的傷根本救不過來了,她只得緊緊握住那雙帶血的手,壓抑著哭腔唱著贊美詩,希望可以減少妹妹死去時的痛苦。
噌的一聲,一把利劍穿透了小法師的喉嚨,修女驚訝地望著她口噴鮮血,近在咫尺的大眼珠漸漸變成散大無光的水晶球。順著帶血的劍尖和地上的高跟靴抬頭望去,是一張皇家劍士嚴肅而又沉重的臉。她輕輕地跪在死去的小法師身旁,替她合上了雙眼。隨後向前擁住有些呆滯的修女,緩緩地地在她臉頰靠嘴角的位置落下了一個帶口紅印的輕吻——這似乎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隨後緩緩起身,利劍收鞘轉身而去,只留下淚痕尚干的修女。
救援工作仍在繼續進行——如果這可以稱得上是救援工作的話。而幸存者的搜尋工作也在繼續,女孩子們被炸飛的屍體被全部找回並擺在一起,在經過短暫的默哀並通知軍機大臣後,繼續尋找那個惡魔——這場爆炸一定也是她造成的!
這對肥肥來說確實是一個好消息——按照攻略上的說法,沒有了法師部隊的皇家衛隊在現代武器面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而他自己,早已在一隱蔽處架好了機槍等著這些已被復仇的怒火點燃的女孩們。
“Ça fait mal!”突然間幾股鮮血從第一排皇家劍士的胸口噴出。有些稀薄的血霧在她們的身前展開,染紅了她們潔白的風衣和透明的絲襪。血霧散去,只得見她們捂住胸口,口噴鮮血,東倒西歪地載倒在身後的同伴身上。但是屠殺並未停止,有幾名皇家劍士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了將要倒下的同伴,結果被後續的機槍子彈打了個對穿,兩人就這樣地達成了先前達成的“永遠在一起”的約定。
不斷有還未做好應對准備的劍士消失在槍口的烈焰下。這些容貌姣好,花費王國大量時間和金錢高貴女戰士就這樣香消玉殞。穿著絲襪和過膝高跟靴的潔白健壯少女長腿在踢蹬中沾滿了鮮血,向自己的戰友訴說著沒有被澆滅的戰斗意志。嘈亂的精鋼長劍碰撞的聲音和少女們的哀嚎混雜在一起,時不時有少女嬌軀一顫,慘叫著跌倒在地上或姐妹的屍體上,亦或是姐妹的懷中,玉腿突然蹬直,又軟綿綿地放松攤開,冷艷而年輕的少女就這樣見了聖母。
在劍士們如同割草一般倒下後,找不到目標的皇家射手們也成了槍下的冤魂。這些穿著冰絲和高跟靴的神射手連敵人在哪里都沒有看到,還未施展自己的射術就被殺死在戰場上,留下的只有悲憤和莫大的遺憾。偌大的戰場從遠處望去,只看見紅色的血花綻開和穿著冰絲高跟靴的長腿在亂蹬。不少皇家射手還把箭搭在了弦上尋找目標,最終等來的卻是無盡的屠戮,她們的驕傲與青春和鮮血一起干涸在曾為之奮戰過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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