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重口 溶於夜色之中的孽海花

溶於夜色之中的孽海花

   溶於夜色之中的孽海花

   9 P.M.

  

   公寓的門被擠開一條小縫,慘白的樓道燈光在門後印出了一小塊,一個女人的身影晃悠悠的撞了進去。

  

   “砰!”一聲巨響,門從後面狠狠的摔上了,在一片漆黑中,聽見咚咚兩下,是女人把腳上的高跟鞋甩落的聲音,“啪!”這一下應該是包包被扔到一邊去了,她也沒有開燈,就這麼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手機屏幕亮起,映出了一張面容姣好但疲憊不堪的面孔,這些天的高強度加班讓她心力交瘁。她胡亂的劃了兩下屏幕,點開公司群里那個人發的報表,呆呆的盯著看了好久。

  

   手機屏幕一點點的變弱,然後熄滅。

  

   “鹿寧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CNMD我殺了你我殺了你我殺了你啊啊啊!!!”突然爆發出的怒吼驚得隔壁的狗一陣狂吠。“臭婊子,我沈彤要扒了你的皮,拽出你那臭逼扔到地上踩爛,把你大卸八塊燉成肉湯!”

  

   那個叫鹿寧曦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讓這個沈彤如此嫉恨?說來話長,這兩人其實在大學就早已互相認識,並且就是勢如水火的狀態:她們當時同時追求著一位男生,兩人為了討得男神的歡心無所不用其極,而後來一個又一個女生莫名失蹤,並在男神的住所附近發現了殘肢碎骨,其渣男行徑徹底暴露,原來他只不過是個想把女生騙到手里然後虐殺食肉的混蛋罷了,面對兩位的表白攻勢,渣男同學應該是還沒騰出時間來料理她們,不管怎麼說,這一場莫名其妙的連白色相簿都不算的鬧劇就這麼結束了。大學畢業後,簡歷出色的沈彤有幸進入到MS集團工作,但好巧不巧,幾年後,在同一個項目組,她又一次的碰到了自己大學時期的冤家,而這一次項目結束後將會有一次人事變動,究竟誰能坐上副總監的寶座,兩人均為此鉚足了勁,結果到今天為止,鹿寧曦那邊的客戶指標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任務要求,而反觀自己這邊,卻始終與那鹿寧曦有些許差距。

  

   看來幾年的爭斗終於要分出勝負了,而失敗的那個人將會是自己,一想到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她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明天就是deadline,快想想辦法……可惡啊,已經那麼拼命了,為什麼那個騷貨的數據總是能高我一頭?操!”

  

   她沮喪地將手機扔到床上,閉上了眼睛,可過了一會,肚子的咕咕叫聲讓她忍不住坐了起來。

  

   “唉,忙了一天連口水都喝不上,更不要說吃飯了……”沈彤只能摸索著撈起手機,打算隨便弄點東西對付一口。

  

   “怎麼看也沒什麼想吃的啊~切,這還有送肉畜的服務啊,有錢人就是好啊,Party開到深夜,餓了點點手指就有小姐姐自己爬上餐桌,呵。”沈彤冷笑一聲。

  

   看著屏幕里的女孩子一個個秀色可餐的模樣,突然,一個瘋狂的想法在沈彤內心升起。

  

   “已經沒有辦法了,那個鹿寧曦,雖然我也很想直接弄死她,但是之後呢?那些生不如死的處刑……還是算了,要不,今天就把自己這身肉交待了吧?”沈彤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慢慢的搓弄著。如果說青澀時期的沈彤還幻想著一場風花雪月的熱戀,幻想著自己在最美好的年紀翩翩隕落,像是盛開到極致的花朵,在白馬王子的嘆息中被輕輕的折下……那麼現在的她在經歷那些狗血的感情後,已經徹底將愛情棄之敝屣,她全身心的撲入到工作中,一轉眼自己已經是這般年歲了,雖然也不能說是黃花半老,但也不能不無視歲月在身體上留下的些許印記了。但好在沈彤在工作之余還是有仔細的保養身體,嚴格控制身材,所以沈彤的肉體絕對算得上是上品,這可不是自吹自擂,就在上個月的年度肉檢中,沈彤依舊保持了A級水准,這在她這個年紀是比較少見的,對此她還小小的驕傲的一下。

  

   也許摸得太投入,沈彤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她倒是想好好的放松一下,不過還是正事要緊,她試著用手機搜索了一下本地的肉畜需求:“如果能有高檔次宴會的用餐需求那是最好了,實在不行公司學校聚餐這種需求也可以接受,可千萬不要只有蒼蠅小館,大排檔這種程度的需求啊……”就算是被人吃掉,沈彤也是不願隨隨便便浪費掉自己這身美肉的。

  

   搜索欄中的置頂信息吸引了沈彤的注意:潁臣莊園急召高品質肉畜若干,要求為A級以上,防疫檢測證書齊全,有意者聯系:188XXXX7271潘先生。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沈彤驚喜不已,她是知道潁臣莊園的,那可是帝國外交和軍事大臣的官邸啊,那個地方的話,一定是在舉辦什麼高規格的筵席,能在那樣的場合出席,哪怕是做為一盤肉,那都是光榮無比的。

  

   沈彤整理一下情緒,撥通了那個電話,然後第一時間對方就接了進來。

  

   “您好,我看到了您在網站上的信息……”之後沈彤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

  

   “您好,沈小姐,感謝您的獻身,時間緊迫,我就直接和您說情況了,這是一次純粹的公益行為,我們這次是針對鄰邦的一次非正式的外交活動,為了展現帝國公民和肉畜的精神面貌,筵席上不會存在任何的交易行為的,這一切都是基於您的‘自願’,也就是說,不會在人口管理局那里留下案底,也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我這麼說您是否明白?”

  

   “明白的,我自願奉獻我的肉體。”說實話,這位潘先生的一番話讓沈彤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她並不會去想那麼多,反正由他們處置就好。

  

   “很好,還有一點小小的問題……由於客人數量超出了預計,我們這邊的屠宰室現在是過載的狀態,人手更是十分緊張,所以……您可能需要在來之前對自己進行一下簡單的處理,相信這樣也能省去不少時間,具體要做些什麼您應該非常清楚,我相信憑借您A級肉畜的素質,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不是嗎?”

  

   “……嗯,我明白了……”沈彤有些脫力,她有些懷疑對面的那個人是不是真正的莊園內部人員,累了幾天的她連動都懶得動一下,還要自己清理內髒,不過稍微思考了一下,她還是馬上同意了這個麻煩差事,因為成為如此規模的筵席的肉畜是她最渴望的結局。

  

   “很抱歉給您增添了如此多的麻煩,辛苦了,那麼沒有其他問題的話,請您0點在莊園西側物料入口就位,帶好您的身份證件即可,到時候會有工作人員接應您的,最後一次感謝您的奉獻,那麼,再見。”對面客氣而快速的交待了兩句,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只留下嘟嘟的忙音。

  

   沈彤無奈的聳了聳肩,放下電話,開始解起胸前的扣子。

  

   10 P.M.

  

   一頓東翻西找,還真叫沈彤湊齊了開膛清理的東西,沈彤看著這一大堆閃著寒光的金屬器械堆放在衛生間里,心情有些復雜,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買過這些,也許是某一次購物促銷節吧,當時她還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會親手用到它們來把自己變成一堆真正的肉。

  

   不過有備無患總是好的,沈彤知道自己時間緊迫,她趕緊開始了第一道程序:水管頭深深攤入了沈彤高高撅起的菊穴中,溫熱的鹽水反復的衝刷著她嬌嫩的腸道,這一步還算是很簡單的,畢竟沈彤自己也是輕車熟路了,不過這最後一次的清理肯定要更加仔細才對,大量的水涌進胃中,甚至讓沈彤有了想嘔吐的衝動。

  

   沈彤為自己倒了一點酒,一飲而盡,要開始了,她跪坐在塑料墊子上,拿起在熱水中浸泡過了手術刀,小心的貼著肚皮比劃了一會,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要在小腹的側面下刀,只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將刀緩慢而又堅定的切入了軟嫩的皮膚里。“噗嗤”腹壓隨著刀尖的侵入瞬間減小,殷紅的血液一點點的滲了出來,而再看沈彤,雖然因為突然的劇痛讓本來平穩的呼吸變得短促和凌亂,但是她的手中仍然穩穩的拿著手術刀;帝國的女子也許在肉質上還不能算是最頂級的一檔,但是在為畜之道上,她們的素質是其他族難以望其項背的,千百年來的文化熏陶讓這些女畜養成了堅忍、順從的秉性,正所謂“一刀白練附骨瘦,百縷青絲繞指柔”,沈彤作為高等級的肉畜更是如此。在短暫的停頓後,沈彤逐漸適應了這種程度的疼痛,她開始了進一步的動作,肚子上一點點被她破開了一個15公分的大口子,不得不說她的刀法非常精湛,並沒有傷及膽囊等內髒汙染肉體,也盡量的避開了動脈,防止過量的出血。現在,沈彤要開始摘取內髒了,她側過身子,對著鏡子操作著,用一只手扒開皮膚和脂肪,讓無影燈能照亮體腔內部,另一只手伸進體腔內,拇指和食指捏住刀柄,中指和無名指夾住盲腸的頂端,手腕一抖,便完成了漂亮的環切,放下刀將切口打結止血,直腸一段也是一樣的操作。

  

   腸子,胃袋,腎髒,肝髒……沈彤一點點的將這些下水掏了出來,不過她的動作看上去越來越遲緩,沈彤眼前也出現了重影。

  

   “咳咳……不行了……還是年紀太大了嗎?”失血還是給沈彤帶來了極大的困難,她的手開始發抖,體溫也在不斷的下降,照這樣下去,沈彤大概是撐不到上餐桌的。“不能……睡著……那個東西……在哪?”她強撐著站起來,用沾滿鮮血的手劃拉著,找到了,那是一根針管,粗大的針頭加上裝著詭異的橘紅色藥液,這肯定不是什麼安全無害的東西,事實上,這是一記強效的續命針,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爆發出巨大的潛能,至於副作用,用上了這種東西也基本上是有死無生了,誰會在意呢?這種藥劑一直都被帝國嚴格管控著,因為除了軍用版本,在肉畜身上使用的民用版本,為了盡可能的節約成本,制藥公司在里面添加了高濃度的毒品,盡管公司聲稱這種毒品經過高溫便會因改變化學結構而失效,但是這種做法仍招致了食客們的抵制,不少餐廳只好放棄使用這種藥品。沈彤手里的這支,是前些時間她在黑市上買抗焦慮的鎮靜劑時順手淘到的,她很清楚,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藥,不過此時的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沈彤拔下針帽,對准自己的左乳下部,用力的扎了下去,針頭穿過了肋骨,藥液直接被送進了大動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即使像沈彤這樣的肉畜,面對著加倍的感官強化,也忍不住發出了淒慘的哀嚎,但也因此,她的意識也清醒了一些,看了看牆上的鍾表,馬上就要11點鍾了,沈彤咬緊了牙關,開始了收尾工作。

  

   當最後的網膜被刮下取出後,沈彤抽搐一般的將刮刀扔到一邊,癱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但她還不能歇下來,她幾乎是爬到了淋浴頭前,水流衝走了她身上的血汙和汗水,然後拿出食用泡沫噴在肚子里,讓它看上去至少不會那麼癟,再用肉色的醫用膠帶簡單的封上了腹部的傷口,將散落一地的內髒收集起來用口袋打包好,至於其他的一片狼藉,她實在沒有力氣和時間去打理了。

  

   她努力的站起身來,腹部的空洞讓她的腳步都變得虛浮,既然要參加宴會,那必須要好好的打扮打扮,深紅色的小晚禮服,高貴、時尚,最主要的是上面不會留下明顯的血跡;精致的高跟鞋,女強人沈彤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因為些許舒適而改穿平底鞋的,再加上誘惑的黑絲,以往那個氣場全開的沈彤又回來了,雖然這次是要被人吃光抹淨,但是女人的優雅必須要保持住。她也恢復了一點生氣,對著鏡子補了下妝,拎起包包就出了門,在門前掛上了“已廢棄”的牌子,“抱歉啦,剩下的事情就要麻煩保潔人員了。”“蹬蹬蹬”高跟鞋小跑的聲音由近及遠,最後消失在漆黑的樓道中。

  

   11 P.M.

  

   深夜的珀州總是有著不一樣的感覺,白天那些肅殺而蒼白的巨大建築群,搖身一變披上了一層層妖嬈的流光溢彩,拂瀾江面上,倒映著十里花街中八百萬個不眠軀殼的剪影,微涼的江風襲來,也捎帶著他們的那些喧嘩和寂寥。

  

   沈彤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去哪?”司機師傅稍微瞟了一眼後視鏡中的女人。

  

   “潁臣莊園,麻煩師傅您開快點,謝謝!”

  

   “有意思,去那里的人居然還打出租車,還是從這麼個地方出來啊……”司機發動了汽車,但是卻眯起了眼睛,玩味眼光的不時瞟向後視鏡的沈彤。

  

   “我……我是保潔人員,今天晚上有貴客到訪,所以被叫來加班啊……”沈彤應該是大腦缺血嚴重了,否則無論如何也不會穿著晚禮服去當“保潔人員”,另外她應該不知道,潁臣莊園的工作人員是不可以外出的,能夠自由進出的只有莊園的主人、管家以及被邀請來的客人,至於沈彤?肉畜並不算是人。

  

   司機也沒多說什麼,不再看著後面那個奇怪的女人,不過這老哥的話匣子可是被打開了:

  

   “潁臣莊園啊,就是那個叫‘鐵帽親王’章竑櫟的地盤是吧,呵呵,他還能活蹦亂跳幾年呢?都說他是什麼‘中興重臣’,能文能武,還帶著帝國軍隊大敗來敵,在外交談判桌上從容不迫,縱橫捭闔,我他媽都快笑死了,這老頭看新聞不覺得害臊嗎?覺前七島全讓他打包送給外國佬了,他自己還在那說什麼‘量帝國之廣袤,結與國之歡心’,我們國家的臉面都快被這個老東西丟光了!”

  

   看得出來司機師傅還是個憂國憂民的好大哥,一通口腔體操,整個國際形勢快被他盤道明白了,只不過他的情緒好像太激動了,不停的摁著喇叭,讓他屈尊當一個出租車司機真的是委屈他了。

  

   坐在後座的沈彤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首先,她對於政治什麼的完全不感興趣,其次,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一個落魄中年油膩男的意淫罷了,眼前這個討厭的家伙滿嘴粗鄙,口水橫飛,惹得沈彤一陣陣反感的白眼。

  

   隨著汽車逐漸駛離了市中心,車流量變小,車速因此越來越快,沈彤也在後座上被甩得左右搖晃,腹部刀口傳來的疼痛和司機的碎嘴讓她很是惱火,她本想稍微打個盹,稍微恢復一點體力,但是她並不能確定自己閉上眼睛還能否再次睜開,再加上傷痛和噪音,只好無奈作罷。

  

   0 A.M.

  

   在忍受了長時間的折磨後,汽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這里已經是珀州的遠郊,逃離了市區的聲色犬馬,夜晚在這里終於稍微的回歸了寧靜的本質。

  

   沈彤並不願意讓司機直接開到門口,她在莊園前一段路下車,沿著靜謐的小路走了一段,耳邊又漸漸地響起了交談聲和音樂聲,循著聲音望去,在一片燈火的簇擁中,一扇氣派的大門立在了小山丘的那頭,那一定就是穎臣莊園了。走進一看,不愧是帝國重臣的宅邸,鑄鐵的斗拱像是巨鵬一樣展開,體現了“鐵帽親王”莊嚴的氣勢,在高高的台階盡頭,蹲坐著帝國的象征——吞日巨螭鐵像,在這些巨獸的爪子之下,鎮伏著數只女畜的鐵質化屍身,這些都是當年“三藩之亂”中造反藩王的女眷,章大人捉拿了這些無辜的女人,將鐵水灌進她們的七竅當中,活活的鑄成鐵像,成為了展示帝國武力和統一的決心的象征。

  

   當然沈彤並不會去了解這些歷史,她只是默默的感嘆著莊園門臉的豪奢,想象著自己正大光明的從正門進入接受仆人們的夾道歡迎的樣子。不過時間不會等人,馬上就要到約定的時間了,她收起了幻想,低頭從側面繞了一大圈,來到了約定好的莊園西側物料入口。

  

   “喂,你!干什麼的?”一個黑衣墨鏡男從一旁拽住了她的胳臂。

  

   “我……我是來應召的肉畜……這是我的……”

  

   “潘大人,那只肉畜到了!在小的這邊,是,送到西廳那邊服侍客人是嗎?明白!”男人並沒有理睬沈彤,他扶著耳機不斷的答應著,一邊不停的鞠躬,好像那個什麼潘大人就在他面前一樣。

  

   然後沈彤就被黑衣粗魯的半推搡半拉扯的進入了莊園之中。

  

   穿過曲折的倉庫,沈彤感覺自己來到了後廚附近,那真是好一個煙霧繚繞的火事場,鼻息里是濃重而刺激的香料味混合著血腥氣,耳畔旁是女畜的呻吟聲和慘叫聲,男人們的吆喝聲、叫罵聲。眼前這邊,一只被五花大綁的肉畜橫躺在滿是血汙的案板上,脖子上的一道放血口還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從別的案台上騰出手來的精壯小伙趕緊拿住了肉往上捋幾下,讓血更快的排出,然後揪住腦袋“咔吧”一下擰了半圈,那肉也是踢蹬了幾下,再沒有反應,任由廚子開膛破肚;遠處那邊,七八只掛在一個架子上的肉排剛剛出爐,它們被倒吊起來,斬下腦袋和蹄髈,從胸部到腹部完全的打開,尖頭在它們滴著油脂的脖頸插入,又在冒著白汽的肛穴中穿出,從它們金黃色的油亮表皮上來看,火候恰到好處,一名廚子正在做最後的調味。

  

   “前面的客人玩完的肉畜下來了,那個誰,趕緊過來處理一下!”

  

   “東昇殿那邊肉快沒了!小六子,趕緊上菜!”

  

   “舒慶殿要的清水芙蓉煲呢?催了半天都沒好嗎?是不是不想干了?”

  

   “停!你是沒長眼睛?這個是什麼?奶子上這麼大一塊糊邊,你就打算上給客人嗎?給我扔了重新做!”

  

   ……

  

   沈彤低著頭,無言地從忙碌的人群中穿過,在看到真正的廚房之後,她真的意識到了自己只不過是人家手里的食材罷了,而自己的精心打扮看起來毫無意義,那一片薄薄的裹著身體的布料和絲襪,更是徒增廚師工作的外包裝而已。

  

   當然,還是得給我們的沈彤小姐找一些有興致欣賞她的女體魅力的人的,離開了煙熏火燎的後廚,一人一畜在修剪整齊的園林中疾行了三五分鍾,終於來到了一扇雕花大門前,隔著門沈彤都能聽到里面酥媚入骨的淫叫聲,黑衣一把將大門拉開,然後將沈彤推了進去,並從後面又關上了門。

  

   玉體橫陳,顛鸞倒鳳,放眼望去,這西廳里正上演著一場場不堪入目的肉戲,女畜們或是被壓在地上,或是跪趴在雄性的身前,這些雄性體型極其壯碩,能夠把這些女體毫不費力的提起來肆意把玩,沈彤認得出這些人,他們並不是本國人,而是據說殘暴好戰的烏林薩人。

  

   “他們……不是正在和我們打仗嗎?”就算再不關心時事,這種事情沈彤還是知道的。

  

   她的思緒被一聲呼叫打斷,朝著聲音方向看去,不遠處一個烏林薩看著她,盡管有再多的疑問,作為雌性的本能還是讓她順從地走了過去。“侍奉這些大人的肉棒,只有這個才是我應該想的才對……”

  

   沈彤來到了烏林薩身旁,在這個男人的胯下還有著一只女畜在扭腰逢迎著他的肉棒,沈彤先是一愣,然後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她應該是沒有看錯的,眼前這只女畜不是別人,不正是她的老“朋友”——鹿寧曦嗎?

  

   1 A.M.

  

   與此同時,筵席上的一處。

  

   昏暗的廳堂,只能隱約地看到一張圓桌,桌子中心處落下一道燈柱,而燈柱的中間,則是一張巨大的銀盤,上面扣著弧形的蓋子。

  

   三兩聲稀稀拉拉的琴聲響起,蓋子悄無聲息的浮了起來,在盤子里面,盛放的是一對如白玉般玲瓏剔透的女體,她們面對著跪坐在盤子里,雙手相扣抵在胸前,而兩只小腦袋無意識地輕輕靠在彼此的肩上,潔白的蒸汽彌漫在這些嬌俏肉體的上空,透過水汽,可以看到她們失去焦距的微閉雙眸和曖昧的淺淺笑顏,毫無疑問的,這對姐妹已經成為了一盤吹彈可破的嫩肉了,只是,那自然放松的姿態真的好像她們只是在小憩一般。

  

   萬籟俱靜,圓桌旁站著、坐著的人一齊看向了一個方向。

  

   然後,只聽見一聲輕輕的咳嗽,一只滿是褶皺的枯瘦手掌從暗影中伸出,輕輕的敲了兩下桌面:“咚……咚……”

  

   悠揚的音樂頓時響起,環繞著整個主殿,將主殿筵席的氣氛帶動了起來,伴隨著音樂,更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盤中看起來已經骨酥肉爛的雙子,像是復活般的再次行動起來,一開始她們還像是人偶一樣機械的轉動的身子,晃晃手臂,對於自己的現狀困惑不已,而後隨著音樂的節奏加強,她們完全恢復了生前的靈動,素手高抬,整個上半身如海草柔柔的搖動著,下一個段旋律,雙子各自向後仰去,形成了一個三折,她們的頭穿過兩腿之間,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腰背之間的肉因為過分的擠壓所以滲出了更多的汁液。

  

   就這樣,銀盤上的秀色可餐伴隨著音樂開始了香艷的柔舞表演,這一會,是兩位以360°的橫叉伏在盤上,雙臂前伸抓著彼此的雙手,四只嫩蹄也並列抵在了一起;下一刻,是兩幅身軀如蛇一般不分你我的糾纏著,腰部、長腿擠在一起,擰出了一圈又一圈,兩只女體共同抱著組合而成的女香軟肉,忘情的舌吻著,交換融合著自己體內鮮美的湯水。這些匪夷所思的體態,由活人是根本無法做到的,但是兩只熟透了的美肉自然是不在話下了,這也是這道帝國名菜“白斬雙姬”的秘密所在:選擇兩只年齡相仿,體態勻稱,軟度良好的帝國頂級女畜,以雙胞胎姐妹為佳,采用極為復雜的處理方式,保證了女體上火燉煮後關節不會僵硬,還能有基本的條件反射功能(按照帝國的話叫劫魂不散),上盤後,便可以通過這些極端動作撕扯女體來達到自我肢解的目的。

  

   音樂由舒緩逐漸變得激烈,這場美食貢獻的演出也迎來的最後的高潮,它們在一次深深的擁抱之後,其中一只扭動著身體,緩緩爬向了桌子的一側,而另一只爬向了相反的一側,它們搖搖晃晃著跪在了桌子邊緣有著繁復裝點的長盤上,雙肘撐在盤子邊緣,深深的伏下身子,撅起肥嫩的臀肉,像是一只打呵欠的貓,小小的腦袋墊在一雙前蹄上,最後露出一個明眸皓齒的笑容。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在這一瞬間,盤中的女體也應聲“綻放”開來,臀部、腿部、乳房、胳臂這些地方如泥雪一般垮塌下去,變成一塊塊富含汁水的鮮肉,緊致的腹部也不過是一層薄薄的肉皮,稍作抵抗後便無力的破開,豐富的什錦餡料鋪滿了女體的四周,而那只可愛的頭顱在頸部斷裂之後,卻還是穩穩的被一雙前蹄捧著,星星點點的美瞳映出的是對於自己豐腴可口的女體的驕傲。

  

   主殿的大燈亮起,一個金發藍瞳,一臉桀驁的男人大力的鼓著掌:“七神在上啊!(烏林薩語)這真是太了不起了,你知道嗎?章,我對你們這個國家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在我們那里,吃這種東西那里會有你們這麼多的花樣,就只會用火烤熟後熏成肉干,那個感覺太糟啦!”男人夸張的比著手勢,狠狠的吸了口氣:“還是這個好啊!”

  

   “呵呵,安德烈將軍的這番盛贊老夫可擔受不起啊!感興趣什麼的……將軍大可以多以個人名義來訪嘛!我章某人自然是倒履相迎!咳咳……扯遠了,那麼……”長桌的另一頭,一個佝僂的不成人形,但是眼冒精光的老者,舉起了酒杯:“為了我們兩國之間長久的友誼,干杯!”

  

   ……

  

   西廳內。

  

   “哦哦哦~嗯嗯~好厲害……大爺啊啊啊弄得人家要壞掉啦……變成一堆爛肉啦~被吃……吃掉了……嘻嘻嘻……好喜歡~”這個叫鹿寧曦的女人搖頭晃腦的,一邊聳動著油亮的肉體,一邊胡言亂語著,看起來已經被操弄到不省人事了。鹿寧曦外翻的下體在一次次的碰撞中飛濺出大量的水花,“噗嗤噗嗤”,巨大的衝擊力將淫水噴射的到處都是,有不少落在了一旁沈彤的臉上。

  

   “啊啊~抱歉咯,把你弄髒……沈彤?真是你?”鹿寧曦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一時間表現出了一點點難以察覺的驚慌,不過那表情轉瞬即逝:“喲,這不是咱們公司干活最賣力的沈組長嗎?怎麼?最近工作壓力太大,想來這里找點樂子?”鹿寧曦幾乎是一秒鍾就完成了從精液中毒的痴女到尖酸刻薄的惡役的轉變。

  

   “真不愧是你啊,嘴巴夠歹毒的,剛才給男人叼雞巴的時候沒把人那玩意給腐蝕了?”沈彤冷冷地回應到:“你問我為什麼在這?我倒想問問你為什麼會在這呢?”

  

   鹿寧曦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覺得自己腹部一緊,一股巨力蠻不講理的生生摜進自己柔軟的小腹中,自己像塊破布一樣橫著飛了出去。原來是那個烏林薩感到自己被冷落在一旁,大為光火,直接一拳揍在鹿寧曦的肚子上,嘴里大聲叫罵著兩人聽不懂的烏林薩語。可憐的鹿寧曦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拳,“噗”的一聲,鹿寧曦被打的眼冒金星,胃中的精液混合著血液從嘴里噴出來,本就十分虛弱的她差一點昏死過去,但她連忙別過頭,生怕將汙物噴在男人的身上,招致更可怕的報復,然後還是飛快的爬回男人的身邊,擦干淨嘴角的血汙,換上了諂媚的笑容:“非常非常抱歉這位大爺!馬上……馬上就幫您射出來……嘻嘻~”

  

   鹿寧曦低下頭,將巨大的龜頭含在了自己的口中,兩只腮幫子夸張的鼓起來,那樣子實在是滑稽至極,她一邊做著口交,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話:“沈彤……啾……咱們為什麼在這……嗯姆……已經……咕咕……不重要了……呼……不是嗎?呼嚕嚕……咳咳……重要的是,咱們肯定是看不到新的太陽了……”她短暫地抬起頭,微笑著看著沈彤:“來吧,咱們……最後比一次怎麼樣?你不是一直很想贏過我嗎?你的機會來了哦……(舔舔)……看看你能不能堅持的比我久……咕……哈……贏了的話,我就告訴你個你喜歡聽的消息……嗯嗯……啵……不錯吧!”

  

   沈彤並不想搭理這個瘋婆子,她無言的跪坐在鹿寧曦的對面,兩只女畜一左一右匍匐在這只巨根的面前。事實上,沈彤侍奉過的肉棒沒有五百也有三百根了,大學畢業後,為了在工作之余賺更多的easy money,援交、cosplay、兼職酒吧公主,她無所不用其極,如果學生時代還對這些事略有不適應,現在的她可以說是老油條了,長的、短的、老的、少的、黑的、白的都不算稀奇,而現在這根尺寸驚人的巨棒卻是她前所未見的,沈彤伸出舌頭輕輕的舔弄著眼前的這個“怪物”,濃烈的雄性氣息充斥於她的口穴當中。“呃呃,好想吐,可是看鹿寧曦那個婊子還吃得津津有味的,真沒想到,在公司里裝的那麼純潔,被男同事捏了一下屁股都要臉紅驚叫的,背地里卻是這麼一個徹頭徹尾的騷貨!惡心!啊啊啊,這樣豈不是又被比下去了?不行,我……我也要!”沈彤眼睛一閉,硬著頭皮,張口將烏林薩人的陽具盡數吞下。

  

   另一邊的鹿寧曦看到沈彤進入了狀態,更加賣力的嗦起男人的肉棒,頭搖晃的像個活塞一樣,一只舌頭上下翻飛,將肉棒舔的鋥光瓦亮,舌尖時不時的探進肉棒的冠狀溝中,仔細的清理著其中的汙垢,沈彤這邊也不是菜鳥,粗大的肉棒深深地捅入她的喉穴當中,沈彤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直跳,真的是憑借著藥物加持下被激發到極限的心肺功能她才不至於窒息而死,她伸出纖纖玉手捧起了那對沉甸甸的睾丸,小心的把玩著,同時也靠自己的手來調整肉棒抽插的頻率,保證自己能擁有短暫的換氣時間。沈彤的喉交越來越流暢,她不斷發出誘人的喘息聲,一雙媚眼挑逗似的望向高大的男人,鼓勵著他對自己施舍那白濁的“獎賞”。

  

   烏林薩人很滿意,他低吟著,眯眼俯視著身下的兩女,在他的視角中,兩顆小腦袋緊緊的貼在自己那大寶貝旁,勤懇的工作著,伸出的兩條嫩舌偶爾也會糾纏在一起,剛才還互相冷嘲熱諷的兩頭母豬居然也會為了一根肉棒而暫時放下爭執,互相從對方的嘴穴中獲取著雄性的味道。他彎下腰,一手抓著一顆腦袋,用力的夾緊自己的肉棒,快速的摩擦著,被死死壓制住的沈彤意識到了,那個男人馬上就要射出來了,她嗚咽著,白眼向上直翻,不斷地祈求著來自強大雄性的澆灌。

  

   要來了,烏林薩人甩開兩女,用力的擼動了幾下雞巴,“呃呃呃啊!!”伴隨著嘶啞的低吼,噴泉一般的白色精液柱噴射而出,沈彤正昏昏迷迷的,突然被一陣巨量的精液糊住了臉龐。“噗???咳咳哈?”她胡亂的抓著空氣,精液幾乎灌進了她的鼻孔里,還是鹿寧曦反應快,用舌頭舔干淨沈彤臉上奶油一樣的濃厚濁液,幫助沈彤解決了危機。“呼嚕嚕……呸!”鹿寧曦捏著沈彤的嘴,把滿嘴的精液連帶著她的鼻涕吐進對方的嘴里,面對如此“美味”,心地善良的鹿寧曦小姐自然不會有獨享的意思,不得不說,她真的很喜歡照顧其他人的感受。

  

   被射了個七葷八素的沈彤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吞下了大量的精液,剛剛緩過神來,烏林薩人就扛起兩女扔到了床上,拍了拍她們的屁股,那意思很明顯——撅起你們的屁股來,老子要用你們的下面了。

  

   兩女呻吟著,爬起來調整姿勢准備迎接插入,沈彤想要脫下自己身上的晚禮服,露出自己的下體,但是這件衣服也不知怎麼回事,沈彤手忙腳亂的就是脫不下來,旁邊的鹿寧曦還想幫忙,可是烏林薩人卻一把將她推開,親自上手,“撕拉”一聲,這件沈彤刷爆了信用卡才拿下的高級手工縫制禮裝就輕而易舉被撕成兩片,扔到一邊,然後露出了衣料下面包裹著的真空的柔嫩肉體,那兩片肥潤的

  

   美蚌中正潺潺流出淫猥的液體,打濕了渾身上下僅存的一雙黑絲襪。

  

   “……騷貨,連插都沒插進去,下面就能濕成這個樣子,難道給男人舔雞巴都能讓你高潮嗎?嗯?”鹿寧曦喘息著,一下子就騎在了沈彤仰躺著的身體上,從鹿寧曦口中呼出濕熱的空氣打在了沈彤的臉上:“想要肉棒就給我把腰抬起來!”說著鹿寧曦便重重地拍了一下下面的那只屁股,扭頭媚笑望向那邊巨大陽物的主人。

  

   男人看著眼前這兩頭糾纏在一起的母豬,眼神里只剩下原始的欲望,兩只曼妙的女體緊緊的抱在一起,四團膨脹的乳肉擠壓變形,暴露在兩側,沈彤抬起腰,將兩條大長腿交疊搭在鹿寧曦的身子上,兩瓣多肉的屁股無意識的搖晃著,油潤黑亮的絲襪里,蜜穴的輪廓被完全的勾勒出來,在那之上,是鹿寧曦的透肉白絲的嫩滑屁股,經過了多次的插入,那絲襪已經殘破不堪,一兩根尚未斷開的絲线將那臀肉勒成了一塊又一塊,紅腫的穴道被干到沒法正常的開閉,精液順著外翻的陰唇和肛門一點點的往外倒流著。

  

   烏林薩決定暫時放過上邊那個被玩爛掉的肉穴,他擒住沈彤那細弱的小腰,沒有任何前戲,手臂粗的巨大肉棒直接穿過薄薄的黑絲,直接捅到子宮深處。

  

   “???哎哎啊啊啊!!!”沒有任何准備,沈彤被突然入侵的野蠻器具插到翻起白眼,下身撕裂開的感覺讓她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這……是……干什麼?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快停下求求你!!!”沈彤的兩只腿用力收緊,並起的腳趾詭異地外張著,而抱著的一雙手更是由於吃痛,指甲深深的陷入的鹿寧曦的皮肉當中。

  

   “嘶~你他媽的……給老娘放開!”鹿寧曦又痛又怒,奮力地捶打著沈彤的那雙手,在那里,深紅的血正一點點的從鹿寧曦腹部的止血貼中滲出:“這個瘋子!我的肚子要破掉了,快放手啊!”

  

   而沈彤此時除了下體的劇痛之外什麼都感受不到了,隨著那肉棒一次又一次發動機一般無情的復進動作,她那體腔內僅存無幾的器官都要被那打樁機抽走,她想逃開,可是一層又一層的禁錮讓她只得承受這無邊的苦難。

  

   “嗚嗚嗚?嗯嗯?”這次又是自己的口鼻被擋住,沈彤連忙騰出雙手,推開強行吻上來的鹿寧曦,而鹿寧曦的肚皮也因此不會被沈彤繼續拉扯。“嗚嗚~啾~你很吵誒……能不能閉上嘴老實一點呢,你這個……哼啊?噫噫噫噫噫哎哎啊!什麼東西?……進……來了……好痛啊啊啊!!!”原來是烏林薩人有了新的玩法,他將小臂直接插入鹿寧曦的菊花當中,一拳,一拳,鹿寧曦的肚子從內部被打得一塊又一塊的凸起來。

  

   男人不斷的加速著,高速的插入甚至出現了殘影。

  

   “疼啊啊啊啊啊啊!!!”

  

   “殺……快殺了我呀啊啊啊!!!”

  

   兩塊可憐的未死女肉抱成一團,病態的抽搐著,她們的慘叫聲在銷魂蝕骨的西廳內不斷地回蕩著。

  

   2 A.M.

  

   正殿中,舒緩的音樂輕輕的流淌著,杯光燭影,觥籌交錯,這里的晚會氣氛漸漸達到了高潮。宴會的主人,也就是章竑櫟親王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另一只手的煙槍雲霧繚繞,模糊了他那煙霧後的一臉陰翳。他長吐一口氣,輕輕的嗑了兩下煙灰,目光直射在餐桌另一端大快朵頤的那個男人身上。

  

   “安德烈將軍,匆忙之間邀您前來拜訪,准備略有不周,還望見諒,不知這些女饈能否讓您滿意呢?”

  

   那個安德烈也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座上賓的意思,直接甩開了腮幫子猛吃,准備好的餐具棄之不用,雙手抓著軟爛的蹄髈大口地咬著,撕扯出一條條長長的肉絲,狼吞虎咽的樣子讓在場的帝國侍從們微微皺眉。當聽到章大人的問題後,他只是舉了舉油膩的手,算是應付了回答。

  

   面對這種冒犯,章竑櫟也並未表現出什麼情緒,他依舊語氣平緩:“這次邀請您來,其一自然是出於我章某人對閣下的景仰,‘北地魔將’嗎?呵呵,今日一見,將軍果然是不拘小節,是氣宇非凡啊,哈哈哈哈哈。”他干笑了幾聲,而對方卻根本沒有接他的話茬,章竑櫟尷尬撫了撫眉毛:“唉……其二,我收到情報,閣下您的人馬一直南下巡獵,深入我國境內近千里,與我守軍發生嚴重摩擦,一路上……”他停頓了一下,斟酌著詞語:“百姓見之無不驚懼而亡,閣下這種做法,實在是……”

  

   “所以,章?你到底想說什麼?”安德烈扔下了啃了大半的蹄子殘渣,抓起餐紙隨便抹了兩下,巨熊一般的身體前壓,一股無形的氣勢瞬間在他周圍展開。

  

   “是個爽快的人,老夫直話直說了吧,請閣下速速退兵,還邊境一個安寧吧,至於條件那都好談。”

  

   “談?你想要和我談?喂喂古斯特洛,你聽見他說什麼了嗎?他在和我談判?啊哈哈哈哈哈!!!”安德烈大聲的同他的副官說著笑,刺耳的嗓門讓所有人的腦殼都嗡嗡直響。

  

   “章先生,你看啊,我這盤子里的是什麼東西?一塊……嗯,奶子吧?還有一塊是排骨,我現在要把它們全部吃掉,全部,吃掉!”安德烈直視著章竑櫟的眼睛:“然後呢,你猜怎麼著?著盤子里面的肉塊突然就說話了,我聽它的意思,它好像也要和我談判,我實在不明白啊,我看上去有這麼好說話嗎?一堆盤子里的食物也配和我談判嗎?還是說?它們是擔心我消化不了,想送我點湯水潤潤嗓子?你說呢?章先生?”

  

   “別那麼激動,安德烈閣下。”章竑櫟緩緩站起,慢慢的踱步到窗邊:“我從不質疑閣下的消化能力,只是,我想提醒您一下,這個餐桌上不但有你,還有你看不到的一些人。”

  

   “哼,你想嚇唬我嗎?”

  

   “不,怎麼會呢?我先說點你感興趣的吧,風眠港是現在這個時節你們國家唯一一個未封凍的港口,可是在三千海里外,一批哥尼坎加的艦隊正在集結,如果他們的目標就是風眠港的話,你們可要十分小心了,畢竟你們的後路要被切斷了。”

  

   “軍部之前才下發的緊急密令,你怎麼會知道……你,你和他們是一伙的?!”安德烈聽後面色大變,惡狠狠的盯著窗邊的背影。

  

   “呵呵,閣下大人太過於緊張了,只是為了和平解決衝突一些小小手腕而已,其實不只是哥尼坎加,很多勢力都在看著閣下的一舉一動呢,畢竟,閣下的動作實在太大了,把本來的平衡都打破了。”章竑櫟回頭,還是一臉的古井無波:“所以,閣下,我們能好好談談了嗎?”

  

   視角轉回西廳這邊。

  

   “這……這是被怎麼了啊?這也太……”兩三個幫工圍在一起,看著眼前的“東西”一臉的震驚。

  

   他們是在這廳堂的一角發現了這堆爛肉的,幾個人費了不少力氣才把它們從已經結塊的精液團中拽出來,看著這樣子,應該是被幾十個人輪流注入了過量的精粥,其中一只身體軟綿綿地向前對折,兩只腳勾搭著墊在腦袋後面,雙手則被拉扯到前方,深深的插進了自己的小穴當中,絲絲精液仍舊從各種穴道口中一點點的外溢出來,它那臉擺著一幅白痴一樣的表情,嘴巴夸張的張大,下巴由於被過於粗大的肉棒貫入也完全脫臼,沒法自已閉合,一雙半睜的眼睛無神的瞪著前方,也是只剩眼白不見眼黑了;而另一邊,那一條肉體呈現出更加淒慘的狀況:如同破布人偶一樣的四肢以凌亂的角度彎折著,下體巨大的血洞向外敞開,里面看上去塞了不少吃剩下的殘羹剩骨,肚皮已經完全的翻開,混合和血液和精液的粉紅色漿糊和肉屑到處灑落,更可憐的是,細弱的脖頸之上,那已經不能算是一張人樣的頭臉了,拳打腳踢之下,那口中的牙齒已經脫落過半,青紫色的臉頰高高腫起,鼻梁塌陷,連一只眼球也被暴打到凸起外露,凌亂的發絲蓋住了它那另一只黯淡無光的眼睛。沈彤、鹿寧曦,前一天還是職場上精明干練的精英女性,現在則是承受了極端暴虐的大兵們的泄欲工具。

  

   “別看了,趕緊把它們拉到後面去吧!”領頭的一發話,幾個小伙子也就趕緊上手,將肉塊們扔到了手推車上,它們身上的散發出的陣陣淫臭讓幫工們差點吐出來。

  

   也許是上天仍然要折磨這兩個可憐的女畜,撞擊車板的那一下居然讓它們又恢復了意識,有氣無力的咳了幾下。

  

   “我滴祖宗啊!這倆女的是什麼怪物,這都還能活著嗎?”他倒是不知道什麼強力維生針劑,只當是見了鬼,想著是連忙送到地方,然後離這倆貨遠一點。

  

   “這……這里是……難道我還沒死嗎?唉……”微不可聞的呻吟聲,鹿寧曦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是渾身骨折加上劇痛,它那副殘破的身體根本沒法做出任何反應,在蠕動了幾下之後只得作罷。

  

   “啊……啊?咔咔啊啊啊!!哈……哈……”另一邊,沈彤從一坨肉球扭動著回到原樣,一手托著下巴,一拽,一頂,把自己的下巴勉強接上了,不過自己也是被折騰的不成人樣,眼看著不久就要咽氣了,現在也只能痛苦地嗚咽著,身子還時不時的抽動兩下。

  

   “沈……沈彤?你也沒死掉啊……呵呵,那你還真的……真的是不賴啊……”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在最後的最後,鹿寧曦也沒有再和一輩子的宿敵打嘴炮,而是講出了夸贊的話語,不過那聲音嘶啞渾濁,聽上去與其說是褒獎,倒不如說是一種嘲諷。

  

   “你也是啊……鹿寧曦……”沈彤背過身去,並不想與鹿寧曦有什麼眼神的交流。

  

   手推車兩拐三拐,來到了這個莊園里偏僻的一角。“行了行了,就先扔這兒吧,那邊的宴會快完事了,趕緊去收拾一下!”

  

   “那它們……該怎麼處理啊?”一個年輕的聲音輕輕的問道。

  

   “別在那瞎操心了,先放著,一會聽潘大人怎麼說就行了!”

  

   兩具女體被從手推車上卸下,然後又被一腳蹬進了破敗的地窖當中,一行人掩上了活頁門,推著空車匆忙離開。

  

   厚重的塵土揚起,還伴有發霉的血腥味道,微弱的月光穿過門縫,照在這兩具未死的女體之上,而它們就在這里,就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麻木地等待著生命的終結。

  

   “喂……我們就這麼被扔掉了嗎?哪怕是被做成肉餡什麼的也好,連這都……不行嗎?”沈彤仍舊背對著鹿寧曦,聲音寒冷中帶著絕望。

  

   “呃……我們都變成這個樣子啦……只能說運氣太差咯,碰上那麼個雞巴上長了個人形的畜生……哈哈哈……咳咳!!”鹿寧曦此時倒是完全不介意與沈彤之前緊張的關系了,還大方的開起了玩笑,只是三兩聲干笑後,也就那麼不了了之了。

  

   兩女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對了,沈彤,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嗎?我要告訴你一個你一定感興趣的消息,你,要不要聽?”

  

   “說。”

  

   “回答的倒是挺干脆的,先說好,聽完後不許生氣啊。”

  

   “嗯。”一個字的回答像是一種敷衍。

  

   “首先……我大概猜到了你為什麼會來這里,因為我跟你的原因是一樣的……其實,你的業績是遠遠超過我的,公司的那個報表……是假的……是上面的意思,為的就是把你擠出公司,你也知道的,珀州的頭頭被‘退休’了,新的領導一上來,像你我這種原領導的得力干將是一定要除掉的,所以,副總監的職位什麼的,也不過是二桃殺三士的伎倆罷了,至於我嘛,反正早晚也得卷鋪蓋走人,倒不如自己先給自己來個痛快的得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由你這句話我反倒是開心了不少呢……”

  

   “欸?你不生氣嗎?畢竟我可是騙了你啊,然後也算是間接害你淪落到這麼個地方來……”

  

   “哼……說什麼傻話呢?白痴……”沈彤費力的轉過身子:“就你看出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己在公司的時日也不多了嗎?所以副總監什麼的根本就無所謂,我想要的只是一件事,那就是,打敗你!”

  

   “啊啊……我都不知道該吐糟什麼了……你還真的是勝負心旺盛啊……”

  

   “畢竟……我一直都在看著你,一直都……”

  

   “啊啊啊夠了夠了,再說下去就太奇怪了吧,你這是在表白還是干什麼啊?真是的……”鹿寧曦那掛了彩的臉趕緊別了過去。

  

   “……算了……沒什麼……”沈彤見狀也不再繼續。

  

   ……

  

   兩個人不再說話,仰躺著,感受著自己越來越微弱的心跳頻率。

  

   “喂,我說沈彤,你現在終於贏了我啦,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爽啊?”

  

   “沒什麼感覺,只是困了。”

  

   “哎?這怎麼行呢?一輩子最後一次的勝利,連個獲獎感言都沒有嗎,太沒意思了吧!”

  

   “……唉,你好煩呐……”

  

   “我只是想和你說兩句話而已啊……就這麼等死也太孤單了好嗎?”

  

   “……行吧……”

  

   “……沈彤,你現在最想干什麼啊,說不定我能幫你實現哦!”

  

   “最想干什麼……這有什麼意義嗎?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說說看嘛!”

  

   “那……我想死,想被人吃掉……這算嗎?”

  

   “當然,這樣好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吃掉你的肉呢。”

  

   沈彤聽完,笑出了聲:“你是腦子壞了?你要怎麼吃我?”

  

   “怎麼吃?當然是生肉刺身了啊?原汁原味!沒有任何添加!雖然我的腸胃已經沒有啦,但是至少舌頭還在,由我來品嘗一下你的味道不是最合適不過了嗎?”

  

   “這是什麼餿主意啊……唉……那好吧……”沈彤也是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鹿寧曦這莫名奇妙的想法。她躺倒在地窖中的木質處理台上,伸出一只手臂:“來吧,請您慢慢享用。”

  

   “喂喂喂,拜托有點服務精神好嗎?人家現在四肢完全地碎掉了,動也不能動,怎麼過得去啊?“鹿寧曦苦笑道:”你先聽我說,我看這處理台上沒有積灰,並且還有一股血腥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地方應該不久前宰過牲畜,在牆壁上摸摸看,有沒有刀子什麼的。”

  

   沈彤長嘆一口氣,“從來都沒聽說過有這麼累的肉畜”她嘟囔著慢慢的爬起身來,費力的在牆邊摸索著,還真的不出鹿寧曦所料,沈彤找到了一把頗為鋒利的剔骨尖刀。“或許我應該直接一刀剁掉你的腦袋,不過我覺得這算是便宜了你。”沈彤拿著刀,刀尖抵在鹿寧曦的胸上,那刀尖前端一點輕松的切入了奶油一般的乳肉中。

  

   “嘛,你要是真的願意那樣做的話我要謝謝你啦,不過你還是需要我來證明你的‘價值’的吧……所以我怎麼說還要堅持一會呢。”

  

   沈彤默默的收回了刀,跪坐在鹿寧曦的旁邊:“想來點什麼地方的肉?”

  

   “語氣能再溫柔一點點嗎?像妻子問候下班回家的丈夫那樣怎麼樣?親愛的今天你也辛苦了,晚飯想要吃點什麼呢這種就好了,你現在這種無可奈何一樣的表現讓我有些擔心你的肉質啊。”

  

   “哎呀呀我可憐的鹿妹妹你今晚挨炮挨揍真的是辛苦啦!在你馬上翹腳之前,吃點人家的肉肉怎麼樣?至少不能當個餓死鬼吧?”

  

   “哦哦哦,不錯不錯!那麼給我來點你這頭母豬的腿子肉吧,之前在公司的時候,這對腿應該已經被同事的咸豬手醃入味了才對。”

  

   “好的,那麼請稍等片刻!”

  

   沈彤背靠著牆面,將腿彎曲立起,借著投射下來的月光尋找著還算完整的皮肉,然後用刀尖沿著腿骨劃了一圈,讓外表皮一點點地脫離,接著刀鋒由內向外, 暗紅色的肌肉連帶著蒼白的皮膚被片了下來。由於沈彤的血液差不多快要流干了,這一塊肉下去也只是滲出了一點點血珠,而失血帶來的失溫和知覺喪失更是讓沈彤只覺得腿上傳來麻麻的鈍痛而已——事實上,現在的沈彤還能拿起刀都是奇跡了。

  

   薄薄的肉片輕輕地搭在尖刀之上,沈彤雙手顫抖,將其遞了過去:“張嘴……你點的大腿肉……”

  

   “啊啊……抱歉啊,你可以幫我嚼爛再喂給我嗎?你看,我現在連牙也沒幾顆啦……”鹿寧曦無奈的笑笑,看上去並不是在捉弄沈彤。

  

   沈彤只好將這片自己的肉舔進自己的嘴里,原本口中腥臭的精液味道中又多出了一點淡淡的鐵鏽味以及自己身上的體香,這樣的體驗不算太美妙,況且自己的下巴剛剛從脫臼狀態恢復,每一次咬合都愈發困難,但沈彤但還是皺著眉頭費力地咀嚼著。然後扶起鹿寧曦的頭,捋了捋嘴角的鬢發,輕輕的吻了上去。

  

   “咕……咕……嗚嗯……”肉糜在二女的嘴間傳遞,鹿寧曦細致地在沈彤的嘴中舔光所有的食料,嘴角粘上的一點點也沒有落下。

  

   “很新奇的體驗呢……沈彤,謝謝啦……”鹿寧曦看著低頭默默擦拭著血跡的沈彤,渾濁無光的眼睛中也帶上了些許柔和。“可惜,它們應該很快就會從肚子這塊漏出來了,這都是你干的好事……嘛,現在倒也就這樣算了吧……”

  

   “抱……抱歉……那個……不介意的話,來點我的乳肉如何?姑且我還是對這兩個東西……挺自信的說……”沈彤臉上盡是疲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鋒芒,在自己油盡燈枯之際,沈彤低眉順眼,解剖自己的樣子倒是十分的惹人憐愛。

  

   “是嗎……那我一定要……試試……”

  

   在得到了同意後,沈彤開始揉搓著自己的兩只碩大的乳房,它的自薦並不是沒有道理,那纖細的腰肢上,卻是毫不講理的隆起了一對高聳的山峰,吹彈可破的嫩皮上,一道道淺淺的靜脈浮現其上。沈彤發出細細的喘息聲,揉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然後嫣紅色的乳頭也充血挺立起來,仔細看,可以看到上面還有乳白的汁液分泌而出。

  

   “哈……哈……用了一些小手段……所以這乳房……也是可以產奶的哦……吃起來……想必會更加的美味吧……新鮮的乳肉薄片……請……請享用……啊啊啊啊啊!!!”沈彤抄起刀,一刀下去,一指厚的奶肉片落在了刀背上,沈彤小心翼翼的捻起這片肉:“這個不用嚼的,你直接嘗嘗看吧……”

  

   鹿寧曦伸長了脖子,那片肉隨著喉嚨的滾動也一點點被吞掉。

  

   “怎……怎麼樣?這可是A級肉畜才有的美味呢……你……還滿意嗎……寧曦……”沈彤再也沒有了拿起刀的氣力,一只手捂著淌著血的胸口,一只手扶著牆,身體一點點的癱下去,倒在了鹿寧曦的懷中,那最後的聲音已經是細若蚊呐。

  

   而作為回應,鹿寧曦俯首貼了貼沈彤發冷的額頭,然後直視著那不肯閉上的雙眼。

  

   “很美味哦,沈彤……謝謝你……”

  

   像是最後的釋懷,懷中的女性似乎露出了一個微不可見的淺笑,緊繃著的肉體在這一時刻也徹底放松了下來,她,停止了呼吸。

  

   而鹿寧曦也在這漫長到不知道盡頭的夜晚中,靜靜地……

  

   3 A.M.

  

   在一片杯盤狼藉,美肉橫陳中,幾個仆人來回的穿行著,正賣力地打掃著淫亂過後的現場。

  

   “手腳麻利點!把這邊吃剩的垃圾收拾出來!”

  

   “喂!你!去看看那邊躺著的幾頭,還能喘氣兒不?”

  

   “再去水房打點水!拿上拖把!這塊地也太他媽埋汰了,怎麼能射的這麼多我草……”

  

   一個稍微年輕點的小伙子湊到了明顯是他們中的老大的身旁:“琛哥,跟兄弟們合計出來了,今晚上一共放進來了132頭母豬,宰了94頭,15個沒吃直接被玩死了,還有23個活的,下水全掏了,全擱那兒了。”

  

   “行了,阿傑,我去知會潘爺一聲,你也別忙了,去後廚吃點東西吧,後面的活叫其他弟兄忙活吧!”

  

   “好嘞!琛哥!”

  

   名字叫阿傑的小伙子繞過了一人高的肉山,一頭鑽進了後廚里。

  

   “來了啊,阿傑,趕快坐下!那個誰,給他拿副碗筷!”

  

   不大的方桌上,已經有好幾個小伙子開動了,阿傑摟著旁邊哥們的肩膀,擠了擠坐了下去。

  

   “福叔,這個是什麼啊?感覺挺好吃的誒?”桌子上碼放著一盤盤濃油醬赤的肉菜,男人們爭先恐後的伸出筷子,攪動了盤子里四溢的香氣。

  

   “傻小子,當然是女肉了!這邊剩了這麼多料,我就在里面找了幾頭看著還行的,反正也得浪費掉,還不如給小孩們開開葷呢!好了,趕快嘗嘗吧!”

  

   阿傑看上去既興奮又驚訝,在他的印象里,他只有很小的時候在廟會中吃過一次,他不知所措的盯著碗里的紅燒肉,輕輕的吹了一口,然後試探性的咬了下去。

  

   嗯……肉質軟糯,咸鮮適宜,確實稱得上是上品的五花肉,只是……

  

   “這女人肉和豬肉相比,我竟是嘗不出絲毫的區別啊……果然,像我這種大老粗還是吃不來這種東西啊!”阿傑尷尬的笑笑。

  

   “哈哈哈!老弟你可是真敢說出來啊!”福叔的眼睛笑成了一道眯縫:“只不過,你說的卻是大實話,這女人肉和豬肉啊,吃起來就是沒有什麼區別,可老爺們為什麼會好這一口呢?恐怕吃掉的並不僅僅是肉而已,更多的是那肉曾經的身份罷了,不管她曾經是誰,做過什麼,恐怕最終都逃不過胃里走過這一遭啊……”

  

   “我不明白……”阿傑撓了撓頭,他決定不去想那麼多,專心地填飽肚子。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人快步進入了後廚當中,男人們見了,紛紛站起身來,為其讓座。

  

   琛哥只是擺了擺手,讓大家坐下:“剛才潘爺說了,一會所有的肉,不管死的活的,生的熟的,通通銷毀,不留痕跡,小金,去把粉碎機開關打開,把機器預熱好……對了,阿傑,是不是還有兩頭女畜扔到地窖里去了,趕快搬回來!”

  

   ……

  

   等到阿傑趕到地窖時,發現沈彤和鹿寧曦正血肉模糊地抱在一起,一旁還有一把剔骨尖刀,他只覺得奇怪,還以為是有人多管閒事送了它們一個了結,他趕快收好了刀子,將二人的屍首拖到手推車上,推到了粉粹機這邊。

  

   對殘余肉料的處理工作已經開始了,他們正緊忙著把這些女畜帶來的隨身物品,衣服鞋襪,廚余垃圾,以及這些吃剩下的或完整或破碎的肉塊一股腦的倒進下面轟轟作響的粉碎機中。伴隨著咯吱咯吱的攪拌聲,以及時不時出現的一兩聲短促的慘叫聲,今晚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一灘難以分辨的漿糊,流到了溝渠當中。阿傑放下手推車,一手抱著一只肉畜,將沈彤和鹿寧曦也扔進了攪拌機,送它們參加了今晚的謝幕儀式。

  

   水管反復衝洗著機器的內部,保證內部不會有肉餡殘留,然後將混合了水的肉醬撒入生石灰,將這堆沸騰的爛泥排入了寒冷的拂瀾江中。

  

   4 A.M.

  

   正殿,老人仰躺在太師椅上,在空空如也的大廳中閉目養神。

  

   一個腦滿腸肥,渾圓矮胖的男人進來,輕輕地靠了過去:“干爹?”

  

   “……哦?是小潘子啊,今晚你也辛苦了啊。”

  

   “哎?哪……哪有的事,干爹今晚和洋人唇槍舌劍,絲毫不落於下風,您才是為國家鞠躬盡瘁,殫精竭慮了呀……那個,現在府里正好現在還有頭SS級的上品,剛才那兩個S級的東西跟這個完全沒有可比性,要不要用來補補身子呢?”

  

   “算了算了,話說,這次筵席給那些來的衛兵們的用的東西是怎麼處理的?”

  

   “回干爹的話,完全是按照您的指示,這些肉保證沒有和外界有過聯系,剩余的也全部處理的干干淨淨,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嗯……”章竑櫟摸了摸下巴:“不錯,你辦事我向來是放心的。”

  

   “干爹說笑了!和干爹對於聖上的盡心輔佐相比,小的這點事情……實在是不足掛齒呀!”

  

   “呵呵呵,聖上啊……對了,我還要趕緊給聖上上報奏折,你也早一點休息吧。”

  

   “那小的就去看看下面的人打掃的怎麼樣了,告辭,告辭。”

  

   滿臉橫肉卻堆著諂笑的男子小步倒退著離開了房間,又只剩下章竑櫟一人。

  

   他長長的嘆息一聲,這次烏林薩人雖然同意了撤兵,但是也是提出了獅子大開口的苛刻條件:割讓小西林地和外儂科拉行省,確立烏林薩在北域貿易往來的優先地位,還要賠償軍費8300萬銀元……不過對章來說,這些實際上並不算壞消息,那北方的疆域帝國本就失去了控制能力,割讓了自然也是不痛不癢,至於戰爭賠款,國庫早就入不敷出,要想短時間內籌集賠款,那自然是要找銀行借貸,很少有人知道的是,那幾家帝國大銀行的主要股權控制人就是他章竑櫟自己……

  

   他的視线落在了不遠處帝國的標志——吞日巨螭上,回想起自己年輕時統領強壯的兵馬,踏平任何膽敢忤逆帝國的反賊的時光,如今,多少年過去了,他已經是一個將近200歲的老人了,和他一同在敵陣暢飲,大啖反賊血肉的同袍們,不是死於戰火之中,就是在勾心斗角的政治游戲里失敗出局,只有他一點點的看著這帝國從強盛轉向衰弱。他也並不是沒有想過改變這一切,但他驚覺到腐敗的根基已經深陷入帝國的核心當中時,一切都太晚了,現在他唯一的心願就是自己有生之年能夠帝國這最後一點點火種。

  

   他默默地看向窗外,現在外面仍然還是一片黑暗,可是朦朧中也有一點點光亮,在地平线的那頭積蓄著力量。

  

   “天……就要亮了……”

  

   10 A.M.(番外)

  

   “已經查過了,老板,在昨天晚上,視頻監控顯示鹿組長和沈組長先後離開自己的公寓,公寓里發現了大量的內髒和血跡,推斷二人是選擇了自行接受了肉畜征召。”

  

   “什麼?那她倆去了哪里?”

  

   “這個……並沒有任何的信息記錄,連昨晚的肉畜征召信息也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十分抱歉……”

  

   “呵呵,現在這種女人憑空消失的戲碼確實會經常的出現啊,既然是這樣的話,就不要再深入的調查了,反正,這兩個人早晚也得死……不過,這死得也太早了吧,我還沒找好接替她們的人手啊。”

  

   “老板,她們的工作誰來接手呢?”

  

   “嗯……對了,我那個前任呢?記得叫孫什麼的來著……”

  

   “您是說孫部……不是,是孫小珊嗎?她現在已經注銷公民身份了,現在的話,應該等待著接受處理吧?”

  

   “很好,你這樣,去把她給我買回來,我記得像她這種超齡肉畜的評級應該不會超過D級吧?所以估計用不了多少錢,在我物色好新人之前,暫時讓她干一會工作。”

  

   “這個……好的,我明白了,我馬上去辦。”

  

   “老板”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資料:“這個好呀……一對大胸能放到桌子上啊,這個看起來很聽話,這個看上去只會干活,這個呢?嘿嘿這個居然是舞蹈學院的特長生……嗯嗯,老舅給我的這幾個人都不錯啊,都要了得了,反正我也不嫌多,哎呀,看起來老舅為了讓我安心上班真的是操了不少心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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