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重口 獸獸的奇妙故事(反派合集)

第1章 我的過去?那很無聊的哦~(反派個人篇)1

  “嘖。。。。。。”醫院的產房外,一條高大的黑貓正在走廊來回踱步,緊張又期待的等待著消息。

  

   “請問誰是唯唯的家屬?”突然產房的門被推開,漂亮的綿羊護士詢問著,“是我!”黑貓停下腳步,急忙走到護士身旁,“恭喜,母子平安,是個兒子哦”聽到綿羊的話,黑貓終於喜笑顏開,不一會兒已經精疲力盡的白貓便被醫生與護士從產房中推出,“請問我可以看看孩子嗎?”黑貓隨意的看了一眼已經精疲力盡昏睡過去的白貓,轉頭詢問著護士,直到黑貓看見了襁褓中小小的奶牛貓,才露出了一副奇怪的神情。

  

   “媽。。。媽媽。。。抱!”已經一歲多的奶牛貓雖然還不太流利,但已經可以說出些簡單的話語,“好~好~媽媽抱”白貓溫柔的抱著小小的奶牛貓,她甚至不敢略微用力,生怕傷到小家伙,“這孩子長得像我”“像屁,明明是我”一黑一白兩只貓看起來相當甜蜜的打情罵俏,還真是美滿啊。。。

  

   此時已經五歲的奶牛貓正趴在床上發著呆,“墨墨~這個點了怎麼還不睡覺啊?”直到母親的聲音傳來才扭過頭,“媽媽,爸爸為什麼還不回來啊?”奶牛貓很少看到父母會呆在一起,所以他今晚想要等到父親回來,“你爸爸很忙呀,警察的工作就是這樣”母親抱起尚不懂事的奶牛貓,撫摸著他的頭輕聲說著,“墨墨乖乖聽話,過幾天爸爸媽媽帶你去爺爺奶奶家玩好不好呀?”見自己丈夫還沒有回來,白貓也只好嘗試著哄兒子睡覺,“不要不要,我就要等爸爸回來嘛”奶牛貓還是倔強的不肯睡覺,迫於無奈,白貓只好打通了丈夫的電話,“喂?”電話那頭傳來了黑貓略微低沉的聲音,“哼,你寶貝兒子想你不肯睡覺呢~”白貓將電話對著奶牛貓做出一副有點生氣的樣子,“誰家的小貓兒還不睡覺呀,這麼不乖~”黑貓逗著電話那頭的兒子,“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啊?”奶牛貓奶聲奶氣的詢問著父親,盼望他可以早點回家,“爸爸很快回。。。墨墨乖,把手機給媽媽,然後聽媽媽的話早點睡覺”電話那頭的黑貓仿佛是碰到了什麼事情,連忙讓自己的妻子接電話,而白貓接過電話後,則是對自己坐在床上的兒子做了個鬼臉,隨後離開房間。

  

   沒過多久母親紅著眼眶回來了,奶牛貓看著抹眼淚的母親不解,他不明白,大人也會哭嗎,“媽媽不哭”奶牛貓站起身想給母親擦眼淚,但母親輕輕擺了擺手隨後擺出一副笑臉,“媽媽沒哭哦,媽媽剛才出去被沙子迷了眼睛,墨墨看,沒哭吧~”白貓一邊說著一邊摸著奶牛貓小小的腦袋,語氣中帶有一絲顫抖,“爸爸去抓壞人了,今晚沒法回來,墨墨乖乖睡覺好不好?”母親將奶牛貓抱在懷里,奶牛貓也順從的閉上眼睛,隨著母親所哼唱的搖籃曲漸漸進入夢鄉。

  

   和睦美滿的家在奶牛貓的記憶中並沒有存在太久,在他後來的記憶中,父母的口角衝突逐漸演變為肢體衝突,每天不是父親憤怒的摔門離去,就是母親蹲坐在沙發上哭泣,一開始的奶牛貓相當的害怕,可久而久之他習慣了生活在爭吵中,在這期間,他發現每當自己開始唱出歌謠時,父母的爭吵聲便會戛然而止,他們會緩步走到自己的房門前安靜的看著自己,就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時間越來越長,自己的歌聲已經沒有辦法讓父母停下爭吵,他只好把自己藏起來,藏到櫃子里 廁所里 只要是能鑽進去的地方都可以作為他的藏身之地,不過幸運的是,父母即便再怎樣爭吵他們有沒有將憤怒歸咎於奶牛貓,他本以為即便再怎樣爭吵,父母也不會離開自己,直到那一天的到來,一切和睦與美滿的表象終於被撕開。

  

   “墨墨,媽媽今天要加班可能會晚些回來,你今天乖乖的早點睡覺,明天一早就可以看到媽媽了”母親俯下身對著奶牛貓溫柔的說著,就仿佛平時一樣,“好,媽媽再見”奶牛貓明顯察覺到了那溫柔中的違和感,但他並沒有戳破,“好,那媽媽上班去了,墨墨乖乖的哦”那是七歲的奶牛貓最後一次被母親撫摸,他並沒有想到這次之後再見便是將近十年,第二天奶牛貓起了個大早跑去父母房間,可只看到父親連衣服都沒換就這樣趴在床上沉沉的睡著,他本想搖醒父親,但想到父親憤怒時猙獰的表情,便將已經伸出的小手縮了回去,他跑遍了家中所以母親可能在的地方,但都沒有看見那熟悉的身影,一瞬間,一股莫名的感覺從心底涌了出來,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失望。

  

   “墨墨,如果爸爸和媽媽不在一起了,你想和誰在一起?”到了下午父親終於醒來,而父親醒來的第一件事 便是來到奶牛貓的屋中向奶牛貓提出這個問題,奶牛貓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不知所措的坐在床上,不敢對視父親的眼睛,奶牛貓就這樣保持著沉默,直到半小時後父親嘆氣離開了房間。

  

   “孩子還那麼小,你們這是干什麼啊!?”,“你們如果自己的問題都沒有解決好,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還直接要孩子?這不是不負責任嗎!?”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外傳來了開門聲,與爺爺奶奶的責問,與一陣玻璃制品摔碎的聲音,奶牛貓盡可能的不去在意門外的響動,他用被子將自己死死包裹住,直到過了很久,門外的聲音停止自己的房門被推開,“墨墨,爺爺奶奶來看你啦”被子里小小的一坨沒有反應,“哦哦,咱們墨墨困啦,大小伙子長身體呢,困了就好好睡會兒,咱去買點菜,回頭好做飯呐”爺爺開口打破了良久的沉默,隨後便笑呵呵的和奶奶離開了房間。

  

   奶牛貓就這樣窩在被子里不知道睡了多久,當他再次醒來離開房間時,爺爺奶奶已經將飯菜做好放到了餐桌,而父親早已不在房間,“誒呦呦,大孫子醒啦,餓了吧,來,爺爺特意給你炒的菜,快過來吃吧”奶奶抱起愣在原地的奶牛貓隨後將他放到了椅子上,慈祥的爺爺將盛好飯菜放到了奶牛貓的面前,奶奶見奶牛貓半天沒有動靜,便拿起勺子盛起飯菜送到奶牛貓的嘴邊,見奶奶慈祥的笑臉,奶牛貓哭了出來,憋在心里的委屈 害怕與被拋棄的無助感一股腦的涌上心頭,見奶牛貓哭的越來越厲害奶奶急忙上前摟住,爺爺也急忙關火放下了手中的家伙事湊上前來,“墨墨哭吧,這都不是你的錯,有爺爺奶奶在呢,不怕了”奶奶一邊拍著奶牛貓的背,一邊安慰著,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奶牛貓哭到精疲力盡便趴在奶奶的懷中睡了過去。

  

   就這樣奶牛貓跟著爺爺奶奶生活了很久,父親也很少再出現在他的眼前,雖然沒有父母的陪伴,但爺爺奶奶對他的愛遠比父母要來的更多,更無微不至。

  

   “爸 媽 我回來了”父親的聲音傳入了正在寫作業的奶牛貓耳中,父親兩年來的冷漠已經讓他並不在意,也不再期待自己的父親是否回家,“墨墨,跟阿姨打個招呼”父親輕輕推開他的房門,用著盡量溫和的聲音招呼道,隨後一個素未謀面的白狐狸闖入了奶牛貓的視野,奶牛貓本想扭頭繼續寫作業,“。。。。。。阿姨好”但礙於禮貌,他還是象征性的打了個招呼,“哈哈哈哈,你兒子真可愛,像你”白狐狸諂媚的說著,眼睛眯成一條縫,“不過咱們好久之前就見過面了,小家伙,只不過那時候你太小估計沒印象~”聽聞此話奶牛貓瞬間意識到了些什麼,一旁的父親或許也感知到白狐狸說錯了話,便隨便找了個借口與白狐狸離開了家門。

  

   “墨墨?你不高興了對嗎?”腿腳不好的奶奶緩步走入房間,她伸出寬厚的手掌撫摸著奶牛貓的頭,“你不用討好他們的”手掌傳來的溫度讓奶牛貓的心情平靜下來,“我沒有不高興,您放心吧,我馬上作業寫完就要睡覺了,奶奶您也去睡吧”奶牛貓扭過頭指了指馬上寫完的作業笑著對奶奶說,奶奶本想再說些什麼,但只是微微動了動嘴唇,隨後便笑著答應了下來,然後離開房間。

  

   過了沒多久,那條白狐狸不出奶牛貓所料的和父親領了證,他們不顧爺爺奶奶的反對買了房,辦了婚禮,還打算將奶牛貓帶去與他們一起生活。

  

   “你真的不和我們走嗎?”白狐狸站在奶牛貓的身前詢問著,“不用了,爺爺奶奶腿腳不好,我留下有個照應”他可不想和這個家伙待在一起,“那咱們走吧”白狐狸趴在黑貓的肩頭也根本沒打算嘗試挽留,“那你就在這乖乖聽話,有事給我打電話”呵,打了電話你又有幾個會接呢?聽著父親的囑咐奶牛貓只覺得好笑,但還是保持著所謂“好孩子”的樣子點頭答應。

  

   奶牛貓就這樣和爺爺奶奶生活了很久,平日里父親偶爾會回來看自己,這些所謂的關心早已不被奶牛貓在意,他在學校中還結識了一條與他年齡相仿的狐狸,兩獸都很滿意對方,很快便確定了關系,這段感情也讓奶牛貓覺得日子變得並沒有那麼難熬了。

  

   不知過了多久,年事已高的爺爺奶奶病倒住進了醫院,父親這才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但他也並沒有照顧爺爺奶奶多長時間,便以工作為由離開了,奶牛貓的日子也變為了上學去學校,放學回醫院照顧爺爺奶奶,但這對已經麻木的他來說,除了擔心爺爺奶奶的身體狀況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影響,“只不過是換了個呆著的地方而已”他這樣安慰著自己,隨意吐出一口濃煙,他知道自己還不到抽煙的年紀,但爺爺奶奶每況愈下的身體情況讓他感到焦慮,他總歸是需要發泄與打發時間的,閒暇時的他總是喜歡悄悄躲在醫院的樓梯間里叼著煙卷發呆,他並非不想呆在爺爺奶奶身邊,但他不忍看見爺爺奶奶的樣子,也不希望他們看見現在這個偏離“好孩子”的自己。

  

   過了沒多久,爺爺首先離世,奶牛貓當時在上學並沒能見到爺爺最後一面,當他接到消息急忙趕往醫院時,只看到爺爺冰涼的屍體,他跪坐在病床邊哭了很久,直到父親到來處理後事時奶牛貓都沒有注意到,當他回過神來時爺爺已經被處理後事的人們推走了,而父親並沒有過多安慰,只是讓他到時換好衣服參加葬禮。

  

   在葬禮上奶牛貓顯得非常不安,他看著爺爺被裹上白布埋進土中,曾經那個陪伴自己,哄自己開心的爺爺,此刻就躺在這堆土下,過不了多久那慈祥的笑臉便會腐爛生蛆,變成一堆白骨,想到這里,奶牛貓開始害怕,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死亡,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沒有了,連痕跡都不曾留下。

  

   參加過爺爺葬禮後的奶牛貓不敢離開奶奶的身邊,他明白陪在奶奶身邊的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說不定就在下一刻那溫暖的懷抱就會變得僵硬冰冷。

  

   但即便再怎樣不舍,再怎樣不甘心,離別終究是會到來的,“墨墨******”奶牛貓並沒有聽到奶奶臨終前說的什麼,他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手中端著的飯菜撒了一地,護士和醫生的說話聲,儀器的響聲縈繞在他的耳畔,但他只覺得耳邊一直在嗡嗡作響,麻木的看著身邊護士和醫生的走動,麻木的看著奶奶被抬走,然後埋入爺爺墳墓旁已經預留好的坑洞中。

  

   參加過爺爺奶奶葬禮後的奶牛貓回到了家中,許久沒有回來,家具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按照爺爺奶奶預先留下的遺囑,房子留給了奶牛貓,“墨墨,跟我們一起生活吧,你一個人怎麼照顧自己啊?”父親的關心在此刻的奶牛貓聽來格外刺耳。

  

   “我能照顧好自己”奶牛貓再次拒絕了父親,“可是。。。”“你明明不在乎我!”憋在心里的情緒終於在此刻爆發,“你為什麼要和媽媽離婚!?為什麼把我丟下不管!?你所說的照顧我,就是把我丟給爺爺奶奶然後自己去和她逍遙快。。。”啪的一聲脆響,父親的巴掌落在奶牛貓的臉上,“我看你還是自己冷靜冷靜吧!當初就不該把你留下!”父親惱羞成怒道,隨後推門離去,“。。。。。。你會後悔的”奶牛貓攥緊拳頭咬著牙低聲說著,他希望他們可以消失,名為憎恨的種子在奶牛貓的心中生根發芽,他想要報復,無論是父母,又或是那個導致自己家庭破碎的家伙,在奶牛貓的心中,他們一個都不無辜。

  

   父親離開後,奶牛貓打掃著空蕩蕩的房屋,但他一直不願走進爺爺奶奶的房間,他不想抹除爺爺奶奶曾存在過的痕跡,就這樣奶牛貓打掃屋子直到晚上,“我記得還有泡面來著”忙碌一天的奶牛貓即便再怎麼沒有胃口也還是禁不住肚子的抗議。

  

   沒一會兒熱水燒開,奶牛貓習慣性的沏了一杯熱茶想送去奶奶的房間,卻突然想起些什麼愣愣的站在原地,過了半晌他才將視线移到手中的杯子,他失落的坐下,一口一口的喝著茶,溫熱微苦的茶水帶著一絲回甘,自己爺爺奶奶在喝的時候又在想些什麼呢?淚水不自覺的滴落,一杯茶下肚後泡面已經有些坨了,但奶牛貓還是一邊流著淚一邊將那碗尚有一絲余溫的泡面吃下肚,畢竟奶奶說過,不能浪費啊。。。。。。

  

   “是的,對不起,是我當時太衝動了,我對阿姨說的話也有些難聽,嗯嗯,您們過來吧,我想當面道歉。。。。。。好,我等你們”奶牛貓掛斷了電話,隨後將兩片安眠藥放入已經沏好的茶中,“好好嘗嘗吧,這可是。。。。。。爺爺最喜歡的茶葉”奶牛貓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他要盡可能的將自己的表情裝的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父親與白狐狸走入已經打掃干淨的房屋中,奶牛貓急忙招呼著兩獸坐下,並趁著父親掛衣服的空檔把門鎖住,然後端來茶杯遞給眼前的兩獸,“這茶葉味道怎麼怪怪的”父親看上去很渴拿起茶杯便一飲而盡,他也並沒有對眼前這個“知錯就改”的兒子起懷疑。

  

   奶牛貓盡可能的拖延著時間與父親閒談,“哈啊,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有些困,今天就聊到這里吧,我們回去了”見父親犯困奶牛貓急忙趁熱打鐵道,“今天很晚了,要不然爸爸就留下吧,我有些怕。。。。”奶牛貓裝作出害怕的樣子誠懇的挽留父親,本想趕緊回去的白狐狸見奶牛貓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些什麼,“。。。也好,上次我也確實有些過了”父親說罷便走向空房間准備休息,白狐狸也急忙跟在一旁,誰也沒有注意到,奶牛貓正用盯著砧板上的肉一般的眼神盯著眼前獵物。

  

   “爸爸~起床啦~”奶牛貓的聲音在黑貓的腦中回響著,黑貓強撐著睜開眼睛,只看見自己的兒子正騎在自己的胸口,前不久還嘗試衝自己撒嬌的兒子,此刻用著一副扭曲的笑容盯著自己,“墨墨?別鬧了,快下去。。!?”父親本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四肢被死死的捆在了床上,“爸爸,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我?但是,如果你不想要我為什麼要和媽媽把我生下來?”黑貓無法回答,他之所以將奶牛貓留下,只不過是為了與自己的前妻賭氣。

  

   “我不是,我只是。。。”黑貓本想辯解,但他都並不知道,即便自己如何解釋,最後的結局都不會改變,“呐,爸爸,您可不可以像別人的爸爸一樣,對我說,你是我的驕傲,這些年我做的很棒,可以嗎?”奶牛貓的笑容變得更為夸張,眼睛也睜的老大,就這樣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父親。

  

   “墨墨你現在很不對勁,聽話,把爸爸解開,我們好好談談好。。唔!”不等父親說完話,奶牛貓便死死掐住父親的脖子,“夸獎我啊!說我很重要,說我在你的心里還是有位置的,你說啊,你說啊!”奶牛貓的怒吼逐漸變為哭喊,“不過,算了,既然爸爸不想說,那就她來說吧”奶牛貓松開了掐住父親脖子的手,然後離開房間,不一會兒便拽著已經五花大綁滿身是血的白狐狸回到房間。

  

   “嗚嗚嗚嗚嗚!”此時的白狐狸早已沒有了先前的神氣,一身雪白的毛發已經變得汙濁不堪,上面沾滿了血液,“墨墨,你要做什麼!?你唔!”父親本想再說些什麼,但奶牛貓卻拿起一旁的抹布想要塞到其嘴里,父親死活不肯張嘴,失去耐心的奶牛貓拿起了早就准備好的鐵錘,狠狠的照著父親的臉頰砸了過去,血液濺射到白色的壁紙上,“安靜一點哦,爸爸不是最不喜歡吵到鄰居了嘛~”此刻的父親已經沒了反抗的力氣,任由奶牛貓將抹布塞到自己的嘴里,隨後被膠帶封死。

  

   “那麼讓我和阿姨玩一會兒吧~”奶牛貓處理好父親後便走回到正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白狐狸跟前,“阿姨,咱們玩個游戲吧,如果你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可以不出聲,那我就放阿姨走哦”奶牛貓陰沉著臉,從一旁的櫃子上拿起之前准備好的菜刀,緩步走向白狐狸,“嗚!!!”咚的一聲,菜刀剁在白狐狸的尾巴上,刀刃卡在尾骨中,血液順著傷口瘋狂的往外涌出,“哎呀!阿姨會不會玩游戲呀,不是說好了不能出聲的嘛,不過沒關系,阿姨的尾巴還很長,咱們可以玩很久呢”奶牛貓並沒有急著拔出刀刃,而是拿起一旁的錘子照著卡在尾骨中的菜刀狠狠砸去。。。

  

   半小時後,白狐狸的尾巴已經被剁成一節一節的,深色的木質地板上流淌著溫熱殷紅的血液,白狐狸此刻正趴在地上不住的顫抖,或許她此刻很後悔吧,後悔沒有早點除掉這個破壞自己幸福美滿生活的禍害,“誒?阿姨尿褲子了誒,真惡心呢~”奶牛貓注意到白狐狸的裙子早已濕了一大片,故意捏著鼻子嫌棄的說,然後不管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白狐狸離開房間。

  

   白狐狸見奶牛貓離開,便用盡全身力氣想要爬到床邊,她想解開束縛著黑貓的繩子,“下邊濕濕的很難受吧,我來幫阿姨哦~”奶牛貓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一旁,隨後拽著白狐狸的腳踝將她拽了回來,奶牛貓解開了白狐狸腳上的束縛,強行扒開她的雙腿,白狐狸突然感到一股鑽心的痛覺從下體傳來,抬頭一看奶牛貓正用著防風打火機對准自己的下體,她瘋狂的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但這對於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無力的她來說根本不可能。

  

   一頓折騰下來,白狐狸早已沒了反抗的力氣,對於她來說哪怕只是哭泣都變成了一種奢求,燒焦的惡臭味與鐵鏽味彌漫在房間中。

  

   看著眼前已經半死不活的白狐狸,奶牛貓對這種不溫不火的折磨也感到有些玩膩了,索性拿起錘子一下一下的敲在白狐狸的膝蓋上,咔吧咔吧,骨頭碎裂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中,白狐狸已經痛的發不出聲音,那副嫵媚的臉也變得異常扭曲,“誒呀?阿姨怎麼了呀,表情變得這麼難看,我來幫你整個容吧~”奶牛貓將錘子甩到一邊,抄起一旁的椅子,然後重重的砸在白狐狸的臉上,一下 兩下 三下,奶牛貓記不清砸了多少次,他只記得那個破壞了自己家庭的家伙臨死前不斷發出的悲鳴,與她頭骨碎裂的聲音,當他終於砸累了之後,白狐狸那張令他作嘔的臉也早已分不清五官,整個腦袋都被活生生砸的稀碎,“現在順眼多了”奶牛貓自顧自的說著隨後將視线轉移到父親身上。

  

   “爸爸不要這樣看著我嘛,沒有了她,咱們是不是就可以把媽媽叫回來像以前一樣生活了呀?”奶牛貓背著雙手“乖巧”的站在父親身前,臉上沾滿了白狐狸的血,而父親的臉上寫滿了對自己兒子的恐懼和厭惡,他憤怒的掙扎著,他有想過掙扎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將奶牛貓親手送去警局,但無奈奶牛貓捆綁非常緊,繩子死死的勒在他的手腕腳腕上紋絲不動。

  

   “唔!噗哈,你這個怪物!”奶牛貓撕開了父親嘴上的膠帶,“。。。。。。看來,是不可能了啊”看著眼前歇斯底里的父親,他緩緩抬起拿著錘子的手,嘆息一聲後便照著父親的頭狠狠砸去。。。。。。當他回過神來時父親早已和白狐狸一樣面目全非,奶牛貓就這樣默不作聲的看著自己沾滿父親鮮血的手。

  

   憤怒已經釋放干淨,此刻的奶牛貓心中還剩下什麼呢,那自然是恐懼,他急忙跑到馬桶前狂吐不止,直到把胃里的東西盡數吐出才算是好些,然後他走向洗手台,想要將自己身上的血跡清洗干淨,清澈的水柱順著水龍頭流淌到奶牛貓沾滿血液的手上,很快整個洗手台被染紅,他抬頭望向鏡子,鏡子中自己的臉上沾滿了尚未干涸的血跡,看著自己駭人的樣子,奶牛貓急忙洗淨臉上的血跡,隨後逃一般的離開了房子。

  

   時間已過數月,父親與白狐狸屍體早已因為腐爛所散發的臭味被人發現,鄰居們第一時間報了警,警察也第一時間發布了通緝令。

  

   而奶牛貓則早已離開了這座城市,沒有人知道他是怎樣離開的,這數月來他東躲西藏四處逃竄,身上所帶的錢早已花完,此刻的奶牛貓正躲在小巷一角,他已經四天沒有進食了,但他始終不願意去偷搶錢財,也不願意去附近的食品店碰碰運氣,即便上邊寫著免費試吃,他就這樣蹲靠在牆邊靜靜的等待死亡。

  

   “還差一個,你說上哪找啊。。。。。臥槽!?”幾個混混碰巧走進小巷方便,而其中一個混混剛解開褲拉鏈想要一瀉千里時,一低頭便看到蹲坐在角落早已昏迷氣息微弱的奶牛貓。

  

   “這。。。。這不能死了吧?”其中一個混混顯得十分慌張,他可不想攤上事,“誒,你看還喘氣兒呢,看這樣子八成是流浪的,正好咱們可以帶回去。”兩個混混商量了一會便將已經失去意識的奶牛貓扛在肩頭,然後從小巷的另一邊悄然離開。

  

   “咳咳咳。。。。。。這是。。。。哪?”當奶牛貓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一旁看上去很凶的鯊魚正端著個碗一勺一勺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喂著不知是什麼東西做成的湯,“沒死就好,也好交差了”鯊魚見奶牛貓醒了,不由分說的將碗對准他的嘴巴,將剩下的湯倒了進去,“唔!咳咳咳。。。。”還沒有准備的奶牛貓被嗆了幾口,胃里有了東西的他也稍微恢復了一點點活力,掙扎著想從床上坐起,卻被鯊魚反手給摁了回去。

  

   一臉懵逼的奶牛貓還沒搞懂是個什麼狀況,便被鯊魚給五花大綁起來,隨後拽著繩子將他拎起,丟到了牆角,“好疼。。。。。。?”當奶牛貓掙扎著坐起身後,才發現一旁還有幾個一樣五花大綁正在掙扎的小孩子,算上自己不多不少正好十個,“這是唔!?”鯊魚手握著一卷膠帶走上去將奶牛貓的嘴巴堵住,“准備,裝車”破敗的木門被大力推開,傳來另一個混混的聲音,不等奶牛貓反應一下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便被裝進麻布袋子,隨後丟到了車廂內。奶牛貓不知在黑暗的車廂中呆了多久,除了汽車引擎的轟鳴外就是身邊孩子的掙扎聲與哭泣聲,原本就沒有多少體力的他也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奶牛貓被一陣嘈雜的喊叫聲吵醒,此刻的自己好像正被別人抱在懷里,“唉~這次的獸太盲盒包您滿意~”看起來自己是被當做商品了,奶牛貓不滿的掙扎了幾下,卻引來外界的一陣笑聲,“哈哈哈哈,您看看,多有活力啊,買回去不管是做奴隸還是要拆掉拿去賣,都是穩賺不賠的~”麻袋外邊那尖酸的語氣還在不斷的推薦著,身邊那些孩子的聲音也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只剩下一兩聲細微的嗚咽。

  

   “這兩個沒賣出去啊,就帶去二樓用來接客吧”說話聲結束,裝在袋子中的奶牛貓便被抱上了二樓,“唔嗯!”抱著袋子的沙皮狗將麻袋里面的東西一下子倒了出來,被磕疼的奶牛貓卷縮在地板上。肩膀直愣愣的磕在地板上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奶牛貓緩了好一會兒才感覺略微好些,“唔。唔唔!”順著聲音看去,另外一只看上去比自己要年幼的薩摩正用不斷掙扎著,那雙流淌著淚水的藍色眸子里透露出恐懼的神情,

  

   “只剩你們兩個了,今天來的客人可不少,要好好表現哦”戴著單片眼鏡的瘦高金毛咧著嘴盯著地上的兩獸,眼神不斷打量著,就仿佛他們並不是活物,而是物件,不過現在兩個小家伙也確實只是能過給他帶來利益的物件罷了。吱呀一聲,木門被打開,一群戴著面具的人從中擠入,有點衣著光鮮有的則赤身裸體。

  

   “這兩個小家伙是今天剛來的還沒開過苞,還請各位盡情享用~”又是讓人聽著就不舒服的尖酸語氣,而金毛說完這話便離開了房間,只剩下兩個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的小家伙。

  

   “還挺可愛的,那就從你先開始吧”為首衣著光鮮的雄性捏著奶牛貓的後頸肉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隨後就像是甩垃圾一樣將奶牛貓丟到一旁的床上,然後各個不知種族的雄性撲到床上,發瘋般的撕扯著奶牛貓的衣服。奶牛貓嘗試著掙扎,但此刻的他甚至是太過虛弱了,不一會兒,身上的衣服便被撕扯干淨,“來和叔叔親親吧~”壓在奶牛貓身上的雄性撕開他嘴巴上的膠布,隨後強行吻了上去。

  

   被不認識的雄性侵犯所帶來的羞恥感涌上心頭,無力掙扎的奶牛貓只好用力的咬住眼前雄性的舌頭,貓科尖銳的虎牙狠狠的扎進舌頭中,頓時一股鐵鏽味充滿了奶牛貓的口腔,眼前的雄性瞬間暴怒,提起眼前這個膽敢反抗自己的小家伙,隨後就是一記悶拳打在其腹部,看著眼前痛苦掙扎的奶牛貓,雄性這才滿意的將其扔回床上。

  

   “咳啊。。。。。。。。哈啊。。哈啊”熬過一陣強烈劇痛的奶牛貓艱難的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不斷往外冒出,“怎麼?現在老實了?”粗獷的聲音回蕩在耳邊,隨後一股充滿雄性氣息的腥氣鑽入鼻孔,“不想再挨一拳就給我老老實實舔”說著就拿那根尺寸嚇人的陰莖頂在奶牛貓的嘴邊,可無奈再怎樣奶牛貓也不啃松口。

  

   “嘖。。。。。。那就讓他替你吧”雄性連拖帶拽的將一旁的薩摩拽到奶牛貓的面前,“不要!嗚嗚不要!求求你,不要!”嘴巴恢復自由恢復的小家伙哭喊著,但沒有人回應他的求饒,只有那些瘋狂的家伙不斷撕扯著他身上衣物所發出的聲響,之前的求饒只剩下尖叫,“我做,放開他吧!”看著眼前近乎要哀嚎出來的阿拉斯加,奶牛貓還是不忍心,“你家里人沒教過你什麼叫禮貌嗎?”雄性一把撕掉了阿拉斯加僅剩的短褲,而這又惹來一陣尖叫。“請。。。放開他吧”艱難的將請求說出口,雄性也對薩摩失去了興趣,隨即走上前將下體對准奶牛貓的嘴巴,雖然交了男朋友但還沒有做過的奶牛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口,“你給我快點!”雄性不耐煩的催促道,奶牛貓也只好緊閉雙眼,將那根散發著腥臭氣味的肉棒含進口中。

  

   “你的舌頭是斷了嗎?給我舔!”巴掌用力的拍在奶牛貓柔軟的屁股上,留下一個鮮明的手掌印,“唔!”吃痛的奶牛貓發出一聲悶哼,隨即小小的舌頭賣力的舔舐起來,奶牛貓舌頭上一道道小小的肉刺輕輕的刮蹭在碩大的龜頭上,一股股咸咸的前列腺液流進小小的口腔中。

  

   “這不是很會舔嗎,還是說你很享受被施暴的感覺?”啪的一下,又一巴掌打在了奶牛貓剛剛挨過打的屁股上,疼痛感讓他忍不住的掙扎了一下,小小的牙齒刮在龜頭上,帶給眼前雄性一種異樣的快感,“雖然很爽,但是太慢了”雄性一下子將自己的陰莖從小小的口腔中拔出,隨之帶出一股股沒有吞咽下去的口水,陰莖與小小的嘴巴之間拉出一道晶瑩的絲线。

  

   “嘎啊!?”就在奶牛貓以為結束的時候,雄性卻用力的捏住了他的腮幫子,迫使他將嘴巴打開,然後金屬口枷死死的撐在口腔中讓奶牛貓只能被迫保持著長著嘴巴的樣子,大手用力的把住奶牛貓的頭,大的嚇人的肉棒則狠狠的插進奶牛貓的口中,但這仿佛還不夠,那根粗大的肉棒還在不斷的往里侵入,直到喉嚨才停下,仔細些甚至可以看到奶牛貓的脖子處都被撐粗了一些。

  

   雖然雄性的尺寸算不得特別傲人,但對於奶牛貓來說還是過於粗大了,陰莖壓迫著奶牛貓的氣管,使他無法呼吸,只有雄性在自己口中抽動時才能從縫隙之中獲得一點空氣,強力的窒息感迫使奶牛貓的下體產生了反應,小小的肉棒也緩緩抬起頭來,“w!?!?”見眼前的小家伙起了反應,另一個雄性解下自己的頭繩,隨後比在那脆弱的蛋卵一旁輕輕的彈了一下,“光是口交就勃起了,之前還裝什麼清純呐”雄性隨意的嘲諷著眼前動彈不得的小家伙引來一旁眾人的一陣嘲笑。

  

   正在享用前菜的雄性對身後的同伴使了個眼色,而注意力全然集中在如何讓自己呼吸到更多空氣的奶牛貓,則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腳爪的束縛已經被解開,也沒有注意到此時另外一個雄性正虎視眈眈的窺視著自己的未被開發的後穴,直到一個堅硬滾燙的東西頂在穴口之上時他才反應過來,他本想喊叫,但口中的肉棒卻完全沒有給予他只個機會。

  

   冰涼濕潤的液體順著股間滑下,頂在穴口蠢蠢欲動的家伙象征性的蹭了蹭,便硬生生的懟了進去,未被開發過的後穴被強行撐大所帶來的疼痛甚至讓奶牛貓忘記了呼吸,雙腿不住的想要加緊,但卻被死死握住腳腕動彈不得,不等奶牛貓去習慣這股疼痛,身後的肉棒就開始不斷抽插。

  

   “真緊啊,果然沒被開過苞的用起來就是比那些松垮垮的要強”身後傳來說話聲,但此刻的奶牛貓無心去聽那些令人羞恥的言語,身後巨物抽插被強行撐開的穴口所不斷傳來一陣陣刺痛,異物侵入腸道所帶來排泄感都讓奶牛貓覺得時間過的無比漫長與煎熬,“快射了,要射在沒禮貌小鬼的喉嚨里了”話音剛落,伴隨著最後一次抽插,肉棒用力的頂入奶牛貓的口中,恨不得將身下兩顆碩大的蛋卵都塞進去,碩大的龜頭甚至頂入了奶牛貓的食道,隨著肉棒一陣抽動,一股股粘稠腥臭的濃精被“投喂”進小貓的胃里,或許是憋了太久,每一股的量都很大,有一些精液甚至從那小小的鼻孔中涌出,舒爽過後的雄性終於將那折磨奶牛貓已久的肉棒抽出,隨著還帶出了不少沒被吞咽下去的精液,就這樣掛在那張無法閉合的小小嘴巴上,顯得格外色情。

  

   “咳咳咳,哈啊。。。。。哈啊。。。。唔!”在咳出幾口精液後,終於能重新呼吸的奶牛貓用力的喘著粗氣,但不等他休息一會兒便換了一個獸走上前來繼續侵犯起那掛滿精液的嘴巴。。。

  

   奶牛貓就這樣被輪奸了不知道多久,其中一個雄性結束便換成另一個補上,直到那些瘋狂的變態結束了他們的“暴行”才勾肩搭背的從屋中離去,趴在床上的他甚至感覺那正在往外溢出精液的下身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肚子也鼓鼓囊囊的,里面全是其他雄性的種子,不過好在那些家伙確實沒有再去對那只膽小的薩摩做些什麼,對他來說也算是一點心理安慰吧。

  

   奶牛貓的頭正好朝著薩摩的方向,只看見那只之前還被嚇得發抖的薩摩,此刻正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向自己走來,“膽子小就不要過來了啊喂。。。”趴在床上的奶牛貓看著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薩摩在心中說道,他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去說話了,“對。。。對不起。。。你還好嗎?”終於走上前的薩摩握起奶牛貓的爪子試探著詢問到,似乎擔心自己某句話說錯會惹人不開心一般,“嗝”奶牛貓本想試著張口說些什麼,但嘴巴剛一張開就打了一個飽嗝,雖然說味道確實不怎麼好,但對奶牛貓來說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填飽了肚子。

  

   “噗哈哈哈”這個飽嗝逗笑了眼前臉上還掛著淚珠的小薩摩,小家伙空出一只爪子抹著眼淚,隨後兩爪更加用力的握住奶牛貓的爪子,“謝謝你。。。對不起,是我太膽小連累你了。。。。。”小薩摩面帶歉意,說著眼淚就要往下掉,奶牛貓說不出話,只好回給他一個看起來並不是很開心的微笑,隨後便沉沉睡去。

  

   當奶牛貓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跟小薩摩關在一個籠子中,而小薩摩正躲在一旁的角落發著呆,“唔。。。你好?”稍微恢復了些的奶牛貓強忍下身的酸痛試著向眼前的小薩摩打了個招呼,而小家伙只是在那里呆呆的坐著,奶牛貓湊上前去在他的眼前揮了揮手,“啊!?”才回過神來的小薩摩被奶牛貓嚇了一跳,“你。。。你醒了?”小薩摩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顯然被嚇得不輕,“那個...”小薩摩小聲的念叨著什麼,“你說什麼?”奶牛貓即便湊到了跟前也沒有聽清,“謝謝你!”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奶牛貓一大跳,腦袋險些磕到籠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用那麼大聲的”奶牛貓無奈道,伸出手摸了摸眼前小薩摩的腦袋,但看著眼前那潔白的毛發奶牛貓卻突然被燙到一般的縮回手,“啊。。。是我有些冒犯了,對不起。。。”他仿佛又回想起那被自己搞的面目全非的白狐狸,沾滿血液的白色毛發讓他感到後怕與惡心,腦內不斷腦補著他們的屍體因為腐爛而發出的味道,恍惚間仿佛有兩具頂著血肉模糊頭部的屍體匍匐在自己的眼前,他們不斷發出嘎嘎嘎的聲音向著自己伸出那散發著腐肉氣味干枯的手來。

  

   “不!。。。明明都是。。。哈啊?”握住自己的並不是什麼冰涼腐敗的肢體,而是小薩摩干淨潔白毛茸茸的爪子,“你。。。沒事吧?”小薩摩擔憂的詢問著眼前這個有些古怪的家伙,感受著掌心的柔軟與溫度,奶牛貓也稍稍放下心來,抬起頭來,兩獸的視线剛好對上,海藍色的眸子仿佛能將心靈都衝刷干淨一般。

  

   “我。。。沒事”奶牛貓連忙抽回手,隨後抱膝蹲在一旁的角落中不再言語,“。。。那個。。。我叫澤明,你呢?”過了好久還是小薩摩打破了沉默,“。。。子墨”又過了半晌奶牛貓沉悶的聲音才從角落傳來,“那。。咱們這也算是認識了,交個朋友嘛?”澤明緩緩湊到奶牛貓身邊,尾巴輕輕的搖擺著,看起來他很期待,“。。。。。。我”,“嗚!不管了,我就當你默認啦!”澤明說過之後便撲到奶牛貓身上,奶牛貓本想拒絕卻架不住澤明的熱情,只能無奈的被他死死勒住,雖然明面上沒有表示,不過突然多了這麼個朋友也確實讓他挺開心的。

  

   黑市中的暴行從未停止,澤明可愛的臉蛋與膽小的性格更受那些變態的歡迎,而時常陰沉著臉寡言少語,甚至在被輪奸時都不怎麼會發出叫聲與喘息的奶牛貓,則更多是被用來滿足他們想要施暴的欲望,隨著次數越來越多,奶牛貓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在這種地方不會有人在乎一個性奴隸的死活也不會有人善心大發的來給他處理傷口,舊的傷疤還未來得及愈合,新的更深傷疤就已經接踵而來,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傷口散發出難聞的臭味,但他還是強忍著,畢竟。。。。。。那家伙膽子很小啊。

  

   “誒嘿,墨墨你知道嗎,過兩天是我的生日哦”像往常一樣,結束了一整天的“工作”兩只小獸被關回籠子中,雖然他們有時會被分開帶去不同的房間“接客”,但好在事後還會被一起關回籠子,在無數次的被侵犯後,澤明雖然膽小但也已經沒有剛開始時那樣害怕了,奶牛貓背過身躺在澤明的身邊,此刻的他正用力捂在自己的小腹上,小腹上面的毛發與皮肉已經被燒焦留下一個正字,“那很好啊”奶牛貓壓低聲音說著,但凡稍微放大音量,因為疼痛所導致的顫抖便會被一旁的澤明察覺到,“如果在生日那天會有人把咱們救出去就好了,哈哈,那樣的話出去找到爸爸媽媽之後,我要讓墨墨跟我一起過這個生日”聽著那天真的話語奶牛貓只能苦笑著附和道,“好啊,出去之後要請客吃飯哦”外界如果能找到,那麼咱們早就出去了這話憋在奶牛貓的心中,無論如何也沒法說出口。

  

   “呵,今天還真是辛苦你了,給你個小獎勵吧”照常結束了一整天的“工作”那令人不快的聲音傳入奶牛貓的耳中,一顆帶有漂亮包裝的糖果被隨意的丟在奶牛貓的身旁,奶牛貓抬起手將那顆糖果死死握在掌心,隨後便被其他的工作人員拖出房間,帶回冰冷的籠子中。

  

   “喏,還是提前給你吧,生日禮物”回到籠子的奶牛貓看見比自己要早些回來的澤明,伸手將糖果遞了過去,“誒?這個你是從哪里弄來的?”澤明看著那漂亮的包裝沒有伸出手,而是一臉擔憂的詢問著它的來歷,“算是。。。。。。工資?哎呀,你就放心收下吧”奶牛貓一邊解釋著,一邊將那顆糖果硬是塞到了澤明的手中,然後就像是平時一樣躺回到籠子的角落中。

  

   “抱歉,只能給你這樣一個不像樣的禮物”籠子角落傳來那個陰沉的聲音,聽到這話的澤明像平時一樣緩緩爬到奶牛貓的身旁坐下,只聽到一陣拆開包裝紙發出的嚓嚓聲,“喏,張嘴”一股藍莓的味道傳入鼻腔,奶牛貓睜開眼睛,看到是澤明捏著藍色軟糖爪子正貼在自己的嘴邊,“喂喂,自己的禮物不要隨便給別人啊”奶牛貓扭過臉看向澤明,白色的小薩摩正叼著另一半軟糖笑嘻嘻的看著自己,“誰說我不吃的,但是墨墨也很久沒有吃過糖了不是嘛,再說了我的禮物當然是要讓我來支配啦”澤明不由分說的將另一半糖果塞進奶牛貓的口中。

  

   藍莓特有的清香與甜味順著舌尖緩緩流到舌根,雖然很甜但不會覺得膩,“唔!味道很好呢,謝謝墨墨!”見奶牛貓將糖果吃下,澤明也將叼著的另一半糖果含進嘴里,看得出來他很喜歡,“誒嘿嘿,我運氣真好呢,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交到墨墨這樣的朋友”澤明順勢躺下,兩獸就這樣背靠著背,“但是你也要變得更勇敢些啊,萬一有一天我不在了呢”奶牛貓輕笑著說道,“我,我當然有變的更勇敢啦!”澤明氣急敗壞的話語惹得奶牛貓一陣發笑,而澤明聽到朋友的笑聲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輕松的時光很快便結束了,他們都不再言語,只是這樣默默的感受著相互的心跳與體溫,很快便隨著口中那股清淡的甜味與香味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咣當一聲巨響牢房的門被用力推開,兩獸被聲音驚醒,“呵呵,可算讓我查清身份了,我就說怎麼看著那麼眼熟,看樣子明天的賽場可以添一個選手了,你,你去把咱們的子墨選手帶出來,給他身上的傷口弄好別影響了明天的發揮~”瘦高的金毛站在門口使喚著一旁的工作人員將奶牛貓拖出牢籠,“說來就來了,要勇敢些哦”奶牛貓故作輕松的說著,隨後便頭也不回的跟著高大的工作人員離開,只留下在身後苦苦哀求的小薩摩。

  

   奶牛貓被帶到了一間看似病房一樣的房間,隨後幾名醫護人員開始給他的傷口清理消毒,酒精塗抹在傷口上的刺痛尚可忍受,但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傷口處傳來,奶牛貓扭頭望過去,一名醫護人員正拿著針直接扎入傷口處隨後開始將傷口縫合起來,一群瘋子,奶牛貓這樣想著,但隨後便自嘲一般的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評價這幫人呢?他就這樣咬牙忍受著疼痛,聽著針线穿過肉體的聲音,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半小時後這場酷刑終於結束,身上的大部分傷口也被粗略的縫合了起來,當從病床上下來時奶牛貓幾乎都要虛脫,疼痛迫使他跪趴在地上,而一旁的工作人員卻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他們架起地上的奶牛貓便將他關到了隔壁的牢房,相比之下之前的籠子至少還有墊子可以供他休息,而這間牢房除了硬邦邦的地板,只剩下一個掛在牆邊的木質吊床了,但在奶牛貓的眼中這兩者又有什麼區別呢?他甚至懶得走去吊床,索性直接躺在了地板上,沒一會便沉沉睡去。

  

   深夜時分窗外雷聲大作,奶牛貓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中,父親的房門虛掩著,一陣奇怪詭異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咯咯咯咯。。。。”奶牛貓強忍著恐懼走到門前,那奇怪的聲音也變得更加清晰,他本想推開房門,卻發現腳底一陣的濕潤,一片殷紅順著門縫從中流淌出來,慌亂之中那詭異的咯咯聲越來越近,房門從內部被拽開,一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站在奶牛貓的身前,已經敲的稀碎的腦袋正勉強的掛在脖子上,他本能的想要逃離,但腳踝處卻傳來一股力量將他死死的拽住,根本無法挪動分毫,奶牛貓猛的低頭,只看見全身赤裸沒有腦袋的白狐狸正用她那腐爛的爪子死死握住他的腳踝,腐肉的味道傳入鼻腔,詭異的咯咯聲越來越近,奶牛貓這才猛的驚醒,原來只是噩夢一場,他摸了摸腦袋,額頭的碎發早已被冷汗浸濕,奶牛貓花了一些時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觀察四周,空蕩蕩的牢房門口放了一個盤子,里面被放了一些食物,可奶牛貓並沒有食欲,那股腐敗的味道仿佛穿透了夢境來到現實一般,在他的鼻腔中久久不能散去。

  

   正在喘著粗氣的奶牛貓聽到門外一陣吵鬧聲與孩童的哭鬧聲,一種不好的預感打心底油然而生,“走了走了!”不鏽鋼的牢門被用力推開砸在牆壁上發出砰的一聲,工作人員一邊叫嚷著一邊用一塊黑布蒙住奶牛貓的眼睛,隨後拽著他向外走去,吵鬧聲越來越大,孩童的哭鬧聲也越來越雜亂,奶牛貓被安置在一個地方站好,眼前的黑布被猛地拽下,適應了眼前的光亮後他開始環顧四周,此刻的自己正呆在一個類似於競技場一樣的地方,場外坐滿了觀眾,正前方正站著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小黑貓,此刻的小黑貓正用金色的眸子恐懼的看著自己。

  

   “歡迎,各位尊貴的觀眾~”金毛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來,“在今天的搏殺競技場我們有幸請來了一位有名的選手”話語結束,觀眾席上面的觀眾們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那就是之前在穹頂市謀殺了自己警官父親與繼母的子墨小朋友”隨著金毛的聲音傳來,觀眾席變得沸騰,聚光燈也全部打在了奶牛貓的身上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對面的小黑貓在聽到了奶牛貓的“事跡”後淚水徹底的決堤,不住的往下流著,渾身都在恐懼的發抖。

  

   “那麼各位觀眾可以開始下注了”頭頂大熒幕上兩只小貓照片下面的票數開始上漲,但不出所料的奶牛貓的票數壓倒性的超過了小黑貓,幾乎不會有人會覺得眼前這個光是站在這里就已經用盡全部勇氣的小貓能夠活著離開這里,“下注結束,那麼比賽正式開始!”隨著金毛的一聲令下,一旁的工作人員將兩柄斧子分發給小貓們,隨後離開了競技場地,小黑貓雙爪死死握住斧柄,十分驚恐的望著眼前的奶牛貓,仿佛下一秒他就會衝過來用斧子砍掉自己的頭顱,“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我想,我想活下去,對不起。”小黑貓流著淚笨拙的揮舞著手中的斧頭,可是他真的太害怕了,身體不斷的打顫,渾身的毛發都已炸起,甚至就連走路都是顫顫巍巍的,奶牛貓無心去解釋些什麼,拖著疲憊的身體勉強躲避著小黑貓的攻擊。

  

   “嘶。。。”一味的躲閃下奶牛貓終究還是敗給了疲憊的身體,斧刃劃破了他的手臂,血液從傷口中流出,見到此情此景的觀眾們像是見了血的食人魚般開始躁動起來,卻也不滿足於奶牛貓一味的躲閃,見觀眾開始不滿,金毛便派出工作人員進入場內,他們拽住正在瘋狂揮舞斧頭的小黑貓,掏出針管狠狠的扎在他的脖頸,隨後把里面的綠色液體推送進他的身體,“好疼。。啊啊啊。不要!”被松開的小黑貓癱倒在地上,他用小小的拳頭不斷敲擊著地面,額頭處青筋暴起,金色的瞳孔逐漸轉化為綠色散發出微弱的光亮,很快他便從地上爬起,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斧頭,隨後用對待獵物似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整捂著傷口不知所措的奶牛貓。

  

   即便是反應再怎麼遲鈍的人也可以看出來現在的小黑貓非常危險,不等奶牛貓去反應,小黑貓手中的斧頭便已經向著自己的方向飛了過來,他緊忙閃身躲下,斧頭狠狠的嵌進身後的牆上,力道之大可想而知,再次看向小黑貓,只見之前還膽小的小家伙已經向著自己的方向衝了過來,隨後抬起手用力砸向奶牛貓的面門,奶牛貓下意識用斧柄去擋住這一擊,當小黑貓瘦弱的爪子砸在斧柄上時奶牛貓只覺得虎口一麻,險些松開了手中握著的斧頭,小黑貓那還稱得上清秀可愛的臉蛋此刻變得扭曲可怖,小小的嘴巴不斷的低聲嘶吼著,看著架勢就仿佛要將奶牛貓生吞活剝一般。

  

   “嗷。。。。嗚!”見自己的力氣根本沒辦法拼過小黑貓,奶牛貓只能用膝蓋狠狠照著小黑貓的小腹撞去,好在這招有效,奶牛貓連忙閃到一邊與小黑貓拉開距離,此刻的小黑貓並沒有因為那一擊而冷靜下來,反而更加狂躁,將此情景奶牛貓只好盡可能的與已經失控的小狐狸不斷拉開距離,但本就不怎麼喜愛運動的他又如何跑得過現在的小黑貓呢。

  

   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小黑貓突然後肢發力一下子撲倒奶牛貓,長時間沒被修剪的鋒利指甲狠狠的刺入背部,隨後被狠狠的劃開,觀眾們的呼喊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熱烈,仿佛他們在觀看的並不是一場廝殺而是精彩的表演。

  

   “怎麼,子墨選手,明明已經殺過人了,再隨隨便便除掉這個小家伙難道不應該更加順手嗎?”廣播中那尖酸的語氣不斷嘲諷著,“不過你下手還真狠啊,聽法醫說他的頭都完全無法被拼合回去只能做一個假頭下葬呢,還有你的繼母,她死了以後她家中年邁的母親徹底失去了依靠,據說前不久自殺了,這些都是因為你才發生的,就算你現在不想殺掉這個小家伙也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了~”尖銳的話語不斷刺激著奶牛貓,憤怒 悲傷 愧疚這些情緒不斷徘徊在他的心中。

  

   “我當然知道我回不去以前的生活,我也不需要回去”奶牛貓突然猛地發力,甩開了背上的小黑貓,隨便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斧頭,再次與小黑貓對峙了起來“不過你也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就是了,那針藥劑對他的影響是不可逆的,你不殺了他,那麼他會一直這樣,直到死為止”廣播聲再次傳來,奶牛貓不斷躲閃著,背上的傷口不斷傳來疼痛,先前縫合好的傷口一大部分也因為劇烈的運動而蹦開,本來也不打算活下去了,我為什麼不停下?他在心里不斷提問,卻無法給予自己一個確切的答案。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小黑貓又一次衝到自己的眼前,奶牛貓見勢不妙直接撲到小黑貓,隨後雙手握住斧柄卡住小黑貓的脖子,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眼前看似已經完全瘋狂的小黑貓實際上早已淚流滿面,一對眸子表現出來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眼神,那是他在流浪期間偶爾看向河邊時水面倒影出的,自己那想要放棄,想要獲得解脫的眼神。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要讓我來啊,奶牛貓心里不斷掙扎著,他並不想殺掉眼前這個素不相識的人,即便他剛才還趴在自己的背上不斷抓撓,他扭過臉試圖不去看向那張沾滿淚水的臉龐,但那神情早已深深的刻進他的腦中,久久不能散去。

  

   但身下的小黑貓可容不得他多想,奶牛貓只好將全身的重量全部壓在斧柄上,很快小黑貓的兩眼開始上翻,但胡亂掙扎的雙爪死死捏住了奶牛貓的臉,那股力道仿佛要將他的頭顱捏碎一般,他急忙抬起斧子,趁著小黑貓沒來得及用手抵擋的空檔將斧頭狠狠照著那小小的頭顱劈下。

  

   咔吧一聲,小黑貓徹底停止了動作,捏在奶牛貓臉上的手仿佛斷线的木偶般放下,地上到處都是血跡,有奶牛貓自己的,也有剛剛從小黑貓頭顱中濺出的,觀眾席響起一陣興奮的叫嚷聲,奶牛貓看著地上還尚有余溫的屍體感到一陣惡心,他站起身呆呆的看向滿是鮮血的雙手,正如他親手弑父的那晚一般。

  

   那天在他用冰冷堅硬的錘子不斷砸向父親的頭顱時,他的生活就已經回不去了,也許。。。在這場所謂的決斗中自己死掉才是最好的結局吧,如果沒有躲開那把斧子,眼前的小黑貓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呢?又或許,自己出生本來就只是一個單純的意外,一個錯誤呢?

  

   想到這里,愧疚感與罪惡感一並涌上奶牛貓的心頭,“看起來咱們的子墨選手相當給力呢,那麼讓我們稍等片刻,下一位選手馬上參賽!”奶牛貓仿佛並沒有聽到廣播,兩眼無光呆呆的望著頭頂,就連小黑貓的屍體被工作人員拖走也沒有注意到。

  

   過了一段時間,一旁的鐵門被推開,發出巨大的聲響吸引了奶牛貓的注意,一個熟悉的小小身影步履蹣跚的從中走出,雖然距離很遠,但奶牛貓還是一下子就辨認出了來者是誰,“嗨。。。。。。墨墨,我現在有變的更勇敢了嗎?”澤明捂住腹部正往外流淌著血液的傷口,原本干淨潔白的毛發早已被染紅,只有那藍色的眼睛依然純淨透亮。

  

   兩個小家伙相視對望著,誰也沒有說話,他們無視了觀眾席傳來的不滿抱怨聲,“對不起。。。。。。我不該瞞你的”奶牛貓低下頭去,想要隱藏般的將沾滿血液的雙手背到身後,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誒嘿嘿,現在知道也不晚啊,你其實早點和我說也沒事的”小家伙笑著輕聲說,就仿佛沒事人一般。

  

   “一直自己忍著,真的辛苦了”澤明緩步走向奶牛貓,隨後張開雙臂抱住了他,他已經忘記自己多久沒有被人擁抱過了,但此刻這滿是鐵鏽味的懷抱卻讓他無比安心,奶牛貓本想再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靜靜的享受著這或許會突然消失的懷抱。

  

   不等兩只小家伙再多依偎一會兒,因為觀眾大聲抗議而坐不住的金毛親自帶著兩個工作人員入場,工作人員死死拽住奶牛貓將他控制在一旁,而另一名工作人員將一柄尖刀送到澤明的手中,“只要你殺了他,那麼你就可以離開了哦,澤明小朋友~”金毛彎下腰陰陽怪氣的對澤明說著,隨後仿佛鼓勵一般輕輕的拍了拍澤明的背。

  

   此刻的觀眾席一片寂靜,他們期待著看到澤明在誘惑的驅使下將奶牛貓開膛破肚,“沒關系的,你看,這不是你之前許下的生日願望嘛,看起來可以實現了”奶牛貓反倒覺得輕松,如果自己的消失能換他離開這個地方,也不錯啊。

  

   但事情並沒有像奶牛貓所預料的來發展,澤明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尖刀,“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很想和墨墨一起過個生日呢,在這里能遇到墨墨這樣真心對我的朋友,我真的很幸運呢。。。。。。謝謝你”隨後眼神堅定的看向把柄尖刀 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他快速的舉起尖刀劃開了自己的喉嚨,血液從傷口中噴出,明亮的藍色眼睛中很快便布滿了血絲,但那眼神中並沒有哀怨,“你!唔!”奶牛貓想要叫嚷,想要衝上去去幫他捂住傷口,但卻被身後的工作人員死死固定在原地,為了不讓觀眾掃興還死死的捂住了他想要叫嚷呼喊的嘴巴,奶牛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殷紅的血液從澤明的傷口中噴出,看著他的掙扎逐漸減弱直到停止一切動作。

  

   “你很勇敢了,你已經很棒了。。。。。。”見澤明那邊沒了氣息,工作人員也終於松開了死死握住奶牛貓的手,奶牛貓手腳並用的爬到了澤明的身邊,死死的握住那已經冰涼的爪子,我的回答你還沒有聽到,明明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想說的話語變成了哀嚎,眼淚不受控制的從中流出,工作人員試圖將他與澤明拽開,卻無濟於事。

  

   一陣刺痛與發麻感從脖頸處傳來,那感覺很快就遍布全身,奶牛貓無力的趴倒在澤明的身旁,“嘖,晦氣的東西,搞的觀眾都沒心情了”金毛小聲叫罵著,狠狠的踢在了澤明的屍體上,奶牛貓很想衝上去撕碎他的臉,卻無能為力,只能趴在地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隨即失去了意識。

  

   無盡的黑暗中,他不斷的回想起那些被染得血紅的時間,爺爺奶奶冰冷的屍體,自己親手造成的父親與繼母的慘狀,以及那個為自己留下生的希望的他。

  

   他緩緩睜開雙眼,慘白的燈光刺眼的閃耀著,他想要張嘴卻發現嘴巴被膠帶死死的粘住,而四肢不出所料的被固定了起來,當適應了這刺眼的光亮後,奶牛貓打量起四周,看起來自己被帶回之前的醫務室了,一旁的台子上擺滿了手術器具,但上面還沾染著干涸的血跡與毛發。

  

   “呵呵,這一覺睡的怎麼樣?”早就坐在一旁的金毛冷冷的盯著動彈不得的奶牛貓,“你知不知道你和那個小東西害我損失了多少門票錢?”雖然他很想破口大罵但卻無奈粘在嘴上的膠布將那些話語盡數堵回他的嘴中,“不過啊,你知道嗎,有些時候像你這樣的孩子散著賣要比一整個賣更值錢呢”金毛的話讓奶牛貓倒吸一口涼氣,他很清楚眼前這家伙的話是什麼意思,更清楚的是他一定能夠做得出來。

  

   “准備好了?”金毛叫來“醫護”人員吩咐起來,那身白大褂早已被染紅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不不不,我要讓他能夠清醒的看到全過程”金毛咬著牙推開了醫護人員手中的針管,醫護人員重新配好了藥劑,隨後扎在奶牛貓的胳膊上,“那就開始了?”醫護人員詢問著,“當然,先挖掉一直眼睛,我要讓他用僅剩的眼睛看清全過程”

  

   麻藥被緩緩推送至體內,奶牛貓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恍惚,計量被把控的很好,既不會讓他感到疼痛,也不會讓他昏睡過去,他只能通過頭頂的鏡子眼睜睜的看著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開瞼器被戴在他的右眼上,用各種器具招呼了一邊,隨後彎尖刀緩緩伸入其中,突然他的右眼一黑,僅剩的左眼看到一顆眼球被啵的一聲帶了出來。

  

   右邊,看不見了。。。。。。那是。。。我的眼睛?被注射了麻藥的奶牛貓意識並不清醒,只能進行些簡單的思考,左眼上的開瞼器還沒被取下,黑洞洞的眼窩往外流著血,醫護人員做了簡單處理後便徹底開始了其他的操作,他腹部的毛發早已被剔干淨,鋒利的手術刀在上面輕輕的一劃便打開了柔軟脆弱的腹腔,自己內髒樣子盡收奶牛貓的眼底,那是什麼,好像是。。。腎嗎?被拿走了。。。。。。這是腸子。。。。。。這些。。。又是什麼?他已經無法再去思考,意識越來越模糊。

  

   突然,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回蕩在耳邊,然後是槍聲 孩童的哭泣聲與慘叫聲,以及不知是工作人員又或者別的什麼人的求饒聲,“醫療組快來!這里還有個活的!喂,喂,你還能聽到我說話嗎!?堅持住!”嘴巴上的膠布被撕下,一個模糊的身影闖入視线,背著燈光完全看不出樣貌,“快點快點,就在這里。。。。。。”奶牛貓最後的記憶只停留在一幫人焦急的討論聲與那人擔憂的詢問聲,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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