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真是的……”癱在排椅上捧著一本藍色封面，厚度幾乎能拿來當鈍器使用的技能概要，身著運動服的能天使不滿地小聲嘟噥，“硬性規定每天必須訓練滿八個小時也就罷了，還專門派人盯著……我又不會跑掉。”
“能天使小姐，我的職責是為你制定訓練計劃，並在執行時進行技術上的輔導與協助，並不是盯著你。”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送葬人悠悠地反駁道，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酷似機器，“而且，就算你不會跑掉，也無法確保一個人練習時取得最高效率。既然只有一周訓練時間，在專業的協助下將效率最大化才是最穩妥的。”
“是，是——”
能天使拖長了音調，不滿地瞥了一眼手中厚重的磚頭，“但是說到底，我的過載模式不就是一口氣打完一梭子銃彈嗎，為這種簡單的動作每天消耗八個小時，是不是有點浪費時間啊。”
“每次的專精訓練都伴隨著一次武器的改造。依工程部的人所說，這次改造會使銃的連發速度、裝彈量和後座力產生改變。如果不能盡快適應改造後的銃，你將很容易在戰場上陷入不利。另外，嚴酷的訓練同樣有益於糾正你桀驁不馴的性格。”
“我還桀驁不馴……”能天使哼了一聲，“退一步說，就算為了適應手感訓練八小時是有道理的，專門發一本教材也沒什麼必要吧。”
“書籍里記載的理論知識不僅能夠幫助你更好地理解武器的運作原理和應用方式，還能教你一些在危急時刻可能用上的自救技巧。”送葬人睜開眼睛，卻依舊沒有看往能天使的方向，“如果你覺得自己學習缺乏效率，可以由我來抽查。”
“不了不了，我有在認真看啦。”
“時間差不多了。”送葬人望了望牆上的掛鍾，“請你把這本書帶回去，在空閒時間讀完。先進行持銃動作的訓練。”
“好——”能天使將技能概要扔到一邊，跳下排椅，“我該怎麼做？”
“拿著銃站到射擊位。”送葬人指指訓練場另一頭的人形射擊靶，“打開激光瞄准器，瞄准，不要開槍。”
“嗯……然後呢？”
照做的能天使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保持瞄准，不要讓紅點離開靶的中心區。”送葬人站在能天使的身邊，“半個小時就行了，我會幫你糾正動作。”
“半個小時？！”能天使喊出聲來，“那這半個小時，你做什麼？”
“我會在對你進行技術上的輔導與協助。”
“喂，太不公平了吧！”能天使憤憤地看著送葬人，“要花這麼久在這種沒用的訓練上嗎？”
“這並非無用，能天使小姐。”送葬人的語氣似乎嚴肅了起來，“這套訓練方法能夠提升你的肌肉耐力，提高點射的精度。為了防止你在戰場上舉銃太久導致失誤，這是必要的訓練手段之一。”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知道跟這個固執的家伙抱怨也沒用，能天使只得翻翻眼睛，端正了姿勢。
偌大的訓練室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雙手持銃瞄准的能天使盯著遠處靶紙上的小紅點，送葬人則筆直地站在一旁觀看。不得不說，如果只看這副畫面，或許會覺得能天使還挺帥的。
“……啊，好累！”然而這種帥氣只持續了十五分鍾。就算再怎麼精力充沛，想要長時間地保持持銃動作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能天使的細胳膊很快就開始顫抖了。
“集中注意力。”送葬人真的一絲不苟地盯了她十五分鍾。他上前一步，幫能天使扶了扶手臂，“伸直雙臂，不要讓准星向下偏。”
“呃……”能天使苦著臉將姿勢重新擺正。
“就是這樣，再堅持一會。”
“說得輕巧……”汗水順著發絲滴進了能天使的眼睛，她不得不擠了擠眼瞼，“就算手上什麼都沒有，想要平舉半個小時也不簡單吧……”
“很難。”送葬人點頭，卻並沒有同情能天使的意思——對一貫精准執行命令的他而言，同理心可能是和自己最沒關系的東西。
“啊——累死了！我參與過那麼多戰斗，拉鋸戰也有不少了，還沒見過需要舉銃半個小時的場合呢！”
“不能松懈，能天使小姐。”送葬人往能天使臉上掃了一眼，似乎對她前額沁出的汗珠視而不見，“持銃動作的鍛煉每天要進行三組。”
“三組？！”
能天使驚叫起來。
“半個小時為一組，每天進行三組。”送葬人又重復了一遍。
“真是的，我不干了！”能天使垂下手臂，“這哪是訓練，分明是欺負人嘛！”
“請你端正姿勢，能天使小姐……”“說到底，我干嘛要聽你的話！”送葬人想上前扶能天使的手臂，卻被她一把甩開，“我還指望你能教我點有用的東西呢，這不是跟體罰一樣嗎！”
“這並不是體罰，能天使小姐。”被甩開手的送葬人搖搖頭，“在這套訓練體系中，持銃動作練習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它不僅能提升你在戰場上的耐力，還能……”
“啊，必不可少的環節是吧。”能天使打斷了他的話，“這樣的話，你訓練自己的時候肯定也是要保持舉銃半小時的吧？給我表演一下嘛。”
和我的衝鋒短銃不一樣，送葬人的重型霰彈銃雙手端著都費力，自然不可能站夠半個小時。再怎麼說，你也不會為了讓我服氣真的舉銃半個小時吧？能天使心里盤算著。
“……如果這能讓你認真練習，自然可以。”送葬人轉身從一旁的置物架上拿起自己的霰彈銃。令能天使意外的是，他拿起的不是一把，而是兩把。
雙持霰彈銃的動作和拿一把時有所區別，送葬人讓伸直的雙臂與身體呈九十度角，做出隨時都能夠在霰彈銃巨大後坐力下保持站立的動作。那架勢仿佛不在訓練室，而是真的身處戰場，隨時准備向不遠處冒頭的敵人予以精准而致命的打擊。
“我不能在這個狀態下幫你糾正姿勢，所以你自己要注意。”送葬人看了能天使一眼，“回到標准姿勢吧，這組訓練還有十五分鍾。”
“唉……”
能天使嘆著氣重新擺正了雙臂。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雙臂不斷顫抖的能天使偷偷用余光看了送葬人一眼，只見他的雙臂如雕塑般平舉在空中，緊繃的肌肉在衣袖下清晰可辨。
笨蛋嗎這家伙……能天使心里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不好……注意力稍微飄散了一會，酸痛的雙臂已經抖得厲害了。遠處射擊靶上的小紅點正在向下移動，馬上就要離開紅心區了。
“能天使小姐，注意准星。”
“咕……”能天使拼命地嘗試舉平雙臂。然而，對於已經耗盡了力氣的她來說，別說重新瞄准，就連保持抓握都已經是很難的事情了。
“哐當！”
突然，銃械從筋疲力盡的能天使手中脫出，筆直地砸在了她面前的地板上。
“哎呀！”
能天使發出一聲驚叫。
“不要放松，能天使小姐。”
送葬人嚴肅地看向了她，“這樣的失誤放在戰場上是致命的。”
“少強人所難了！”氣急敗壞的能天使連銃也忘了撿，對著送葬人猛地一跺腳，“這哪是在訓練，分明就是仗著你是個男的，力氣也比我大就欺負我！”
“不要小看這套訓練方法，能天使小姐。”送葬人嘆了口氣，手中的動作卻並沒有絲毫放松，“經過這種訓練的狙擊干員，目前為止的持續瞄准時間在一個小時以上，其中不乏和我一樣使用重型武器的干員。”
“耍耍嘴皮子誰不會。”能天使哼了一聲，將銃械撿起來插在腰間，“你要是有能耐舉著這麼重的兩個鐵疙瘩站一個小時，我就好好服從你的任何指令，行不行？”
“……”
送葬人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在這一個小時里，請你自行完成剛剛提到的訓練。每組訓練結束後可以休息五分鍾。”他抬頭看了看表，“現在是上午八點半，我會保持這個姿勢到九點半。”
“好，好——”能天使拖長語調。看來這家伙的腦子是真的轉不過彎來。不僅一點也不惱火地答應了這種刁難人的要求，還在舉了這麼久銃的基礎上重新計時。
就算你的身體素質再怎麼優秀，耐力再怎麼持久，也不可能真的持銃一個小時吧。
捏捏胳膊，漫無目的地在訓練室里轉了幾圈，能天使開始了第二輪持銃訓練。剛從酸痛中恢復的手臂不太聽使喚，她嘗試了數次才讓准星落在射擊靶的紅心處。
十五分鍾過去了……
三十分鍾過去了……
手臂逐漸變得麻木，倒是稍微習慣了這個動作。與此相對，身旁面無表情雙持霰彈銃的男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腦袋的角度都和之前沒有差別。
真的假的……
完成了第二組訓練的能天使看著一旁的送葬人，心里有點沒底。剛剛在氣頭上口不擇言，會被他當做把柄抓嗎？如果換了自己，估計已經被氣話激怒無數次了。面前高大的白發薩科塔男性倒是並不像會為這種事生氣的人。
四十五分鍾過去了……
五十五分鍾過去了……
能天使感覺自己可能撐不到最後一刻了。反觀一旁的送葬人，實際上的持銃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個小時，卻依舊紋絲不動。離九點半還有五分鍾時間，看來自己是要輸掉這場賭局了……
想到這里，能天使的心里略有不甘。
如果這家伙在最後五分鍾撐不住該多好啊。
“能天使小姐，注意你自己的銃，不要盯著我。”
好煩。
能天使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秒表旋轉一周的速度是如此之慢。身旁這個鐵打的男人難道真的意識不到時間的流動嗎？
“九點半了。”送葬人垂下雙手，將銃放回原處，“約定好的一小時已經結束。你的這項訓練還有五分鍾，再堅持一下。”
“好……”
居然真的站了一個小時啊。
話說回來，這家伙真的一點也不生氣嗎？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強撐著等待秒針又轉了五圈，能天使只覺得雙臂幾近報廢。麻木和刺痛讓自己的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就連垂下手臂都變成了必須要慢慢來的動作。
“訓練結束。”
送葬人坐在訓練室牆邊的排椅上，向能天使示意，“先把銃放到一邊，然後來我這里。”
“好——”能天使拖長音調。罷了，既然這家伙真的一絲不苟地站了一個小時，自己這次就按照約定聽從他的安排吧。
將銃掛在訓練室一旁的武器架上，能天使甩著酸痛的手臂走到了送葬人旁邊——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讓她的身體猛地向前倒去。
“嗚哇？！”
嚇了一跳的能天使條件反射地用雙臂護住前額，預料中的猛烈撞擊卻遲遲沒有到來。挪開雙手，她發現自己正趴在送葬人的大腿上。
剛剛失去平衡的原因是一個來自背後的推力，而現在，送葬人的右手正緊緊地按著自己的腰部。這個姿勢下的能天使臉朝地面，小腹則被送葬人的右膝頂著，臀部高高抬起。能天使拼命地推著送葬人的雙腿想站起身來，但送葬人的右手越發用力，明顯是故意要讓她保持這個姿勢的。
“喂，你干嘛！”能天使用力地掙扎著。
“安靜！”
“啪！”
突然，隨著送葬人的呵斥，沉悶的抽打聲響徹了整個訓練室。能天使只覺得全身仿佛都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一陣刺痛以左側的臀峰為軸心，瞬間傳遍了左側的臀部和大腿根。
等等……我被打屁股了？能天使一時間有點沒搞清楚狀況。送葬人按在她腰部的手不知何時變成了左手，空出來的右手半舉在空中。很顯然，剛剛那一下確實是他打的。
啪！啪！
送葬人並沒有給能天使更多反應的空間。兩個巴掌接踵而至，連續抽在了能天使有著短裙與褲襪兩層包裹的左臀峰上。
“搞什麼啊，放開！”
能天使的掙扎更起勁了。遺憾的是，剛剛結束一個半小時的持銃訓練，動一下就會引起劇痛的手臂甚至使不上平時的一半力氣。拼命捶著送葬人大腿的她絲毫沒有發現，送葬人堅如磐石的腿部肌肉絲毫不會被這點攻擊影響。
“不要亂動。”
送葬人的語氣相較開始沒有任何變化，完全聽不出其中的感情色彩。眼疾手快的他抓住能天使猛烈捶打著自己的右胳膊，鐵鉗般的左手硬是將能天使的手腕用力地扳到身後，連同她纖細的腰肢一起壓住。
“變態！誰他媽允許你動我的！”在這樣的場合下，能天使完全放下了本就不多的矜持，破口大罵。
“注意你的言行，能天使小姐。”她的雙腿在空中亂蹬，可惜不甚柔韌的身體讓她的腿腳無法接近送葬人絲毫，更別說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了。“博士料到以你的性格，有可能拒絕進行訓練。保險起見，他將對你進行懲戒的權限交給了我，並特別叮囑哪怕是用強硬的手段也要讓你服從。”
“那又怎麼樣！難道博士說什麼你都會聽嗎！”能天使依舊拼命地掙扎著。這家伙舉著兩把銃站了一個小時力氣還這麼大，怪物嗎！
“……本來，這件事不該由我告訴你的。”似乎意識到自己握著能天使手臂的力氣太大，送葬人放輕了一點力道，“能天使小姐，從之前三個月寄到羅德島的賬單來看，企鵝物流是受到損壞公物罰款量最高的合作組織。而其中，四分之三的罰單則是針對能天使小姐你的。”
“所以……”能天使稍微有點明白送葬人要說什麼了。
“雖然目前為止，羅德島還沒有表現出單方面中止合作契約的意向，但企鵝物流任務過程中的非法行為，無疑是在消磨羅德島作為一家企業的信譽。”送葬人的語氣並沒有變化，能天使卻有種他正在一點點變得嚴肅的感覺，“按照博士的要求，如果你不能在生活中，在戰場上適當地收斂你放蕩不羈的性格，羅德島將出於利益原因不得不重新考慮與企鵝物流的合作協議。”
“這不就是拿合作協議威脅我乖乖聽話嗎！”能天使有點急了，“再說了，協議也不能成為你對我性騷擾的理由！”
“請不要誤會，能天使小姐。我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送葬人似乎很無奈，“懲戒的方式是博士指定的。按他所說，這種方式最能消磨你的銳氣。另外，作為拉特蘭公證所的法定執行者，我也有幫拉特蘭公民端正態度的義務。”
“居然是博士嗎……”能天使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無論是作為一個下屬還是作為一個人，能天使都是尊敬且害怕著博士的。另一方面，她也確實擔心企鵝物流與羅德島的協議會因為自己的個人原因而受到影響。
……真討厭。
“那個，送葬人先生……”稍微安靜了一會，能天使開口了，“之前對你態度很差，對不起……之後的訓練我會老老實實聽話的，所以……能不能不要……”
“抱歉，能天使小姐。懲罰的方式、目的、數量和程度都由博士規定，執行也並非出於我的個人意願。”送葬人搖了搖頭，“為了讓你得到深刻的教訓，此次懲罰是有必要的。另外，你也承諾過會聽從我的任何安排。”
“……”送葬人是出了名的固執，而違抗博士的意願也絕不會是小事。深知自己無法逃過這一劫的能天使心里升起了一種面臨世界末日的感覺。
“那麼……想必你也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送葬人拍了拍能天使的大腿，“開始懲戒。”
“不，等等——”
啪！啪！
不顧能天使的阻攔，新一輪的抽打再次落在了能天使的左臀峰上。剛剛才從刺痛中稍微恢復的臀部再一次劇烈地痛了起來。
“唔——！”能天使拼命咬緊牙關，不讓叫喊聲從自己喉嚨深處鑽出。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被異性觸摸身體，盡管此前也不是沒想過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進行，但目前為止，發生的一切顯然都超出她的預料。
盡管目的和想象中相去甚遠，送葬人的手掌卻依舊是結結實實地觸碰在自己身體的隱私部位的……意識到這一點，能天使簡直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懲罰分三部分進行。第一部分共五十下，目前為止進行到第五下。”顯然沒有興趣照顧到少女的心思，送葬人機械地報出了一串數字，“請注意不要咬到舌頭。”
啪！啪！啪！
更多巴掌接連不斷地抽向了能天使不甚豐滿的左臀。送葬人寬大而厚實的手掌就像在平靜水面激起浪花的石頭，面前薩科塔女孩的臀部則在包臀短裙之下隨著抽打一邊彈動一邊漾起圈圈波紋，隨即回到原來的形狀。必須承認，雖然身材一般，但她脂肪富積的臀部還是非常柔軟的。
“等等……為什麼……只打一邊……唔……”一個個結實的巴掌精准地落在相同的位置，越來越清晰的痛感正在不斷疊加。這讓能天使忍住呻吟的耐力越來越弱了。不知是由於頭朝下的姿勢還是因為羞恥，單手撐地的能天使滿面通紅。
“博士的要求。”盡管手掌的大小完全足夠同時“照顧”到能天使的兩邊臀部，送葬人還是一絲不苟地按照要求執行著懲罰。盡管手掌揚起的程度並不高，送葬人也在有意識地控制著抽打的力道，對於皮肉細膩的能天使來說，卻仍然是一場不小的災難。
“唔……啊！”抽打的次數達到第二十四下的時候，能天使終於忍不住叫出了聲。受不了疼痛的她試圖用沒被抓住的左手抵擋送葬人的抽打，結果自然是被他抓住，和右手一起按在了背後。
“請務必不要用手擋。”不知是不是為了懲罰能天使的遮擋，送葬人按著她雙手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如果我失手打在你的手上，有可能傷到關節或者骨頭。”
“好的……”能天使囁嚅著，冷汗順著她的發梢，一點一點地滴落在地面。
“這一階段的懲罰已經過半，馬上就要結束了。”送葬人的手掌在能天使的臀峰上按了一會兒，“忍住。”他的手掌隨即高高揚起，以更快的頻率開始了抽打。
“啊……哎喲……”悶悶的拍打聲在訓練室中回蕩著，能天使的呻吟聲也隨著抽擊次數的累積越來越響亮。羞愧、惱怒和後悔的情緒交織在她的腦海中，思緒很亂。
啪，啪，啪！
最後一個巴掌發出的聲音似乎比之前都要響亮。
“暫時結束了，能天使小姐。”送葬人從腰間抽出一雙薄手套，“五分鍾後開始第二輪。”按住能天使腰部的左手一松，能天使趕緊把被送葬人抻得發痛的雙手縮了回去。
“哈啊……哈啊……”剛剛的呻吟差點讓能天使背過氣去。趴在送葬人腿上的她滿臉通紅，眼角泛淚，努力地呼吸著，貧瘠的胸脯貼著送葬人的大腿一起一伏。這幅景象，想必一般人看到都會生出惻隱之心的。
送葬人顯然不在一般人之列。在給雙手都戴上手套之後，他的左手再次按住了能天使的腰。雖然用力不重，卻也剛好能阻止能天使從自己的雙腿上掙脫。
五分鍾的休息使得能天使的呼吸逐漸穩定了下來。稍微冷靜了一些，加倍的羞恥卻也如潮水般涌向了她。
“那個，送葬人先生……”盡管知道這個角度下送葬人並不能看見，能天使還是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我真的認識到錯誤了……我不該不服管教，跟你頂嘴的……能不能……”
“抱歉，能天使小姐。”送葬人毫無感情的聲音打斷了能天使的求饒，“五分鍾到了，開始進行第二階段的懲罰。”
臀部傳來一陣奇異的感覺。能天使愣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的短裙被送葬人翻了上去。
“等等，等等！”送葬人正抓著自己的褲襪准備往下拽，能天使趕緊拼命地將雙手伸到背後，緊緊握住褲腰不願松手，“就別脫我褲襪了嘛！”
“能天使小姐，依照博士要求，處罰的第二階段是要在露出臀部的前提下進行的。”送葬人的手勁又加大了幾分，“為了避免你的褲襪被扯破，我建議你盡早松手。”
“怎麼可能隨便露屁股啊！”能天使快要哭出來了，“求求你了，送葬人先生……要不，隔著褲襪……不，隔著內褲也行的……”
“抱歉。”送葬人這次並沒有去抓能天使的雙手。他只是越發用力地扯著能天使的褲襪向下拽而已。
“啊！”使不上勁的能天使顯然沒法在這樣的拉扯下堅持多久。胳膊上傳來的酸痛讓她的雙手不自覺地一松，褲襪隨即連著白色的純棉內褲被送葬人拽了下來。
空調溫度開得太低了，有些冰涼的空氣讓能天使打了個寒戰。經過剛剛的一輪抽打，能天使的右臀依舊保持著白皙，左臀卻早已滾燙而通紅。被打前後的軟嫩臀瓣在顏色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博士就是這樣安排的，能天使小姐。為了避免更多麻煩，你最好按照安排接受懲罰。”送葬人有些強硬地將能天使的雙臂推回了原位。
“……”能天使默不作聲地疊起雙臂，將臉埋在臂彎里。
“啪！”
“呀啊？！”然而，送葬人的巴掌卻讓這份暫時的沉默瞬間被能天使的叫喊撕碎。戴著薄手套的手掌抽在裸露的臀肉上，發出的聲響比之前清脆很多。看來送葬人戴上手套是為了不直接觸碰到她裸露的肌膚，這一行為倒是很紳士。然而，最令能天使崩潰的是，這個巴掌依舊是打在她的左臀峰的！
啪！啪！啪！
更多的巴掌落在能天使的左臀峰上，疼痛感不斷疊加，放大，擴散。盡管臀肉被冰涼的空氣凍得麻酥酥，這種感覺卻不僅無法減輕一點點抽打帶來的痛感，反而讓敏感度和羞恥感成倍地增長了起來。但是，非常奇怪。在一下一下如同機械的抽打中，除了無盡的疼痛與羞恥，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內心深處冒了出來……不知為何，大腿根的深處癢癢的。
“呀啊！啊！”為了排解這種奇怪的情緒，能天使不得不放棄了自己本就所剩不多的最後一點矜持，放聲叫了起來。在送葬人新一輪的巴掌下，她左臀的桃紅色依舊在加深。
“能天使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送葬人突然停下了巴掌，手掌卻依舊按在能天使的臀部，“訓練室的隔音效果雖然不差，但數據分析組的工作室就在隔壁。如果不加以控制，你的叫聲很有可能被我以外的同僚聽見。”
“唔……那該怎麼辦，實在太疼了……”其實疼痛以外還有別的原因，能天使當然不會說的。
“不介意的話，請你咬緊這個吧。”送葬人脫下了自己左手的手套，遞到能天使面前，“最後一次洗滌它是在昨天，不用擔心是否衛生。”
“……”能天使聽話地咬住了送葬人的手套。
“這一輪懲罰還有三十二下。”白發薩科塔男性再次無情地動起了手掌。
啪！啪！啪！
“唔……咕……”能天使將臉埋在自己的臂彎里，發泄般地狠狠咬著送葬人的手套，淚珠在眼眶里打轉。讓她想哭的不僅是近乎讓人麻木的痛感，更是因為這種逐漸疊加，無限放大的痛感背後，某種本不該出現的感覺正在她的內心深處產生，令她的大腿內側奇怪地瘙癢難耐了起來。
啪！啪！啪！
能天使的大腿正在顫抖。盡管現在要壓制這種感覺還很容易，但……她忍耐的能力正在隨著送葬人一個個無情的巴掌慢慢被削減。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懂得這個道理的能天使不知自己能不能安全地撐過這一輪懲罰。
“唔呃！”試圖用這種胡思亂想填滿大腦，轉移注意力的作戰顯然是失敗的。送葬人一下一下結實而沉重的掌摑讓能天使感受到的痛苦幾乎達到了峰值，隨之出現的感受反而和單純的疼痛完全無關了。
在連續不斷的抽打下，能天使的大腦逐漸被奇怪的感覺占據，視线越來越無法聚集在面前訓練室的木質地板上，神情也逐漸隨著痛苦的疊加逐漸變得恍惚。無意識中流出的唾液漫濕了送葬人的手套，順著她的嘴角流下。
糟糕。努力並住的雙腿在一點點地張開，忍耐下去的意志也越來越弱了。這樣下去，哪怕再挨一個巴掌……
……算了。抱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能天使閉緊了雙眼，等待著下一個巴掌落在自己早已通紅的左臀峰上。
“……嗯？”令能天使意外的是，過去了許久，那個會令她社會性死亡的巴掌遲遲沒有落下。她睜開朦朧的淚眼，有些疑惑地看向送葬人的方向。
“第二階段的懲罰已經結束。”送葬人摘下了戴在右手邊的薄手套，對能天使抬了抬手，“你可以起來了，能天使小姐。”
起來……也就是說，不用進行下一輪的懲罰了嗎？
能天使想趕緊從送葬人的雙腿上爬起來。無奈的是，剛剛才挨了整整一百下抽打的屁股令她的雙腿不住地顫抖著，要在這種狀態下立刻站起來實在太難了。
更何況，剛剛心里不該出現的那種悸動……扶著送葬人結實的大腿勉強站直身體，能天使不禁有意地夾緊了大腿根。
被折騰得有點想去洗手間……但是，且不論這個固執的家伙會不會允許，僅存的那點自尊心也不允許自己做出這種請求。滿臉通紅的能天使咬緊嘴唇轉過頭去，不看送葬人。
“請允許我拿回我的手套，能天使小姐。”送葬人對著她伸了伸手，“另外，第三階段的懲罰將在四分半後開始。”
“唔……還有嗎……”能天使這才注意到自己依舊叼著送葬人的手套。將手套從嘴里拿出時，有一道幾不可見的液態細絲從她咬著的部位扯了出來。羞恥心早已越過頂峰的能天使反而對唾液留在送葬人手套上這一事實有點麻木了。
“很快就能結束。”送葬人接過能天使遞來的手套，塞回了口袋里，“放在我個人的角度，懲戒到這一階段其實已經可以結束了。但是，博士特別囑咐我不能手軟……望你理解。”
“嗯，嗯……”能天使苦著臉，小心地揉搓著自己的臀部。雖然驚訝於面前一度被懷疑不是人類的家伙偶爾也會表現出惻隱之心，但這寥寥幾句話和剛才幾乎要把自己本就不怎麼圓潤的屁股削平的巴掌比起來，只能說是杯水車薪。手掌按在溫度和顏色完全不同的兩瓣臀肉上，她不得不非常小心地控制著揉搓的力道，避免不小心碰到痛處。雖然一會還要挨打，但不管怎麼說，能減輕一點受罪的程度也是好的。
“能天使小姐，如果你准備好了，就開始最後一個階段的懲罰吧。”送葬人的語調一如既往，不知為何，這次卻采用了商量的語氣
“好……”能天使的聲音細若蚊鳴。
“那麼，懲罰的第三階段……”送葬人指了指訓練室的一個角落，“請你站在這里，雙手扶牆，抬高腰部。”
能天使苦著臉走向牆角，按送葬人的要求站好。
“最後一個階段的懲罰只有十下，很快就會結束的。”沒什麼聲響比送葬人平靜的嗓音更能讓能天使覺得緊張了，“請忍住。”
嗖——啪！
突然，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抽打聲響徹了整個房間。送葬人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樹脂材料制成的長尺，剛剛的聲音顯然是這東西發出來的。
“呀啊？！”樹脂尺不僅發出的抽打聲更清脆，造成的痛感也更強烈。左臀再次吃了一發抽打的能天使幾乎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請不要亂動，能天使小姐。保持平衡。”送葬人沒有像之前那樣對能天使的左臀展開連續折磨。他將長尺按在能天使抬起的腰部，似乎是在等待她重新擺正姿勢。彎下雙膝的能天使許久沒有反應，送葬人翻過手腕，用長尺敲了敲她的大腿。見送葬人催促，能天使只得極不情願地站直身體。
啪！
又一發抽打精准地落在與剛剛相同的位置。能天使雙腿一軟，幾乎要跪倒在地。
啪！
然而這次，送葬人並沒有等她恢復原來的姿勢。盡管臀部的高度稍微向下移了一點，冰涼的長尺卻也陰魂不散地跟了過來。比巴掌重得多的力道讓能天使通紅的左臀上泛起一個白色的印跡，更深的紅色之後才慢慢擴散開來。
“嗚……”在疼痛、屈辱與羞愧的混合作用下，能天使的最後一絲心理防线土崩瓦解。雙手撐牆的她低聲抽泣著，淚水順著臉頰流向下巴，滴落在她面前的地上。
啪！啪！啪！
即使面前受罰的女孩正在哭泣，送葬人依舊沒有一點要網開一面的意思。他手中的速度毫無征兆地加快了，長尺的抽擊如雨點般落在能天使紅得幾乎要泛出血色的左臀上。令人氣惱的是，剛剛那種不合時宜的奇妙感覺再次出現在了兩股之間。
“還有最後四下，擺正身體。”送葬人暫時收起尺子，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指令。
“嗚……嗚嗚……”淚流滿面的能天使屈服在送葬人的絕對主導權面前，強撐著抬高臀部。
啪！啪！
兩下連續的抽打制造出了顯著的效果。疼痛和瘙癢蠶食著能天使的心智，她雙腿的痙攣已經強烈到讓全身都在顫抖了。
啪！
“——！”不知為何，這一下的力度比之前都要猛烈。之前因為挨打太多，已經變得有些麻木的痛覺再次清晰起來。瘙癢已經從雙腿的內部傳到了裸露在外的私密之處，差一點點就忍不住了。
撐住啊，我的身體，要是在這里起了反應，會被認為是變態的！
能天使強打著精神做了幾次深呼吸，咬緊牙關。
只要做好心理准備，只要做好心理准備……
呼——啪！
然而，最後一下抽打卻毫無征兆地出現了意外。本該落在能天使左臀峰的一記重擊向下偏移了幾厘米，狠狠地打在了她臀部和大腿的交界處。
“呀啊……啊……”能天使的瞳孔猛然收縮。
雙腿隨著一陣強大的衝擊感同時一軟，她的額頭抵著牆角，整個人都軟弱無力地跪在了地上。與此同時，瘙癢的感覺也達到了峰值——作為結果，一股有著濃烈腥味的粘稠液體再也無法阻擋，從她最私密的穴口噴涌而出。
“嗚……嗚哇——”失去了最後一點尊嚴的能天使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委屈，跪在牆角嚎啕大哭起來。
“能天使小姐，結束了。”另一邊，像是沒看到能天使起的反應一般，送葬人只是將長尺塞回了口袋里，轉過臉去，“你有十分鍾時間讓自己平靜下來，下一項訓練還得繼續。”
“……嗚嗚……”能天使的額頭依舊抵在牆角，仿佛沒聽到送葬人說的話。淚水夾雜著挨打時滲出的冷汗流淌在她的臉頰，下身涌出的汁液散發著濃烈的腥味，滴落在訓練室角落的地板上。黏黏的痕跡隨著液體的涌出逐漸擴大，打濕了能天使褲襪的膝蓋和小腿。被反復蹂躪的左臀上仿佛有東西正在燃燒，與此相對，暴露在空氣中許久的右臀則冰涼得幾乎要凍住。能天使就這樣毫不在意地高高翹起臀部，抽抽噎噎地哭著，全然不顧自己不成體統的姿態和有一名異性在場的事實。
漸漸地，抽泣的聲音小了下來。先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頓打，然後又哭了半天，可憐的能天使已經很疲憊了。然而，送葬人絲毫沒有中止今天訓練的意思。懲罰的痛苦歷歷在目，博士的威壓又存留在她的心中。頂著巨大的倦意和壓力，能天使不敢有絲毫懈怠。
“……”她小心地扶著牆站起身來，努力地嘗試著不牽動任何腿部肌肉——任何的動作都會引起左臀遲鈍痛感的加劇。身體的反應盡管已經停止，那來自下半身的瘙癢感卻不可能立即消失。
能天使從衣兜里拿出一張紙巾，擦干大腿根附近的汁液。她嘗試著把內褲穿回去，卻立刻又苦著臉拽了下來——緊繃的棉質布料裹在滾燙的臀肉上，殘留在左臀上的遲鈍痛感瞬間強了好幾度。
汁液還有一部分弄到內褲和褲襪上了……太糟了。
“能天使小姐？盡快做好准備。”送葬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好的……”催促讓能天使的心里一緊。躊躇了一會，她心一橫，干脆將褲襪和內褲整個脫了下來扔在一邊，將包臀短裙拽了回去。
“下一項訓練是移動靶射擊。”送葬人指指自己腳旁的射擊位，“拿好銃站在這里，准備開始訓練吧。”
能天使拿起銃，一瘸一拐地走向送葬人所站的位置。短裙並不細膩的布料摩擦著能天使的臀部，雖然比起內褲的束縛好受不少，卻依舊有點別扭。
“請務必將剛剛的訓練運用到這場訓練中。”送葬人走到移動靶的控制台前，“這次的訓練進行十組，每組都不會太耗時間。能天使小姐，希望你能再認真一些。”
“知道了……”能天使囁嚅著。
雙腿分開，降低重心……這個姿勢讓能天使飽受蹂躪的左臀與短裙緊緊相貼，下面也涼颼颼的。盡管如此，現在的她依舊不敢有絲毫怨言。
空曠的訓練室里飄散著淡淡的腥味。
“能天使，你的姿勢怎麼有點奇怪？”
企鵝物流專屬的休息室里，坐在能天使對面的可頌發現了異常。
“沒什麼，哈哈哈……哎喲。”
能天使打著哈哈擺了擺手，這個動作卻讓她一直努力抬著的左臀不小心壓了一下椅子。盡管坐墊很軟，她卻還是費了很大力氣才讓自己沒有尖叫起來。
“才注意到？”坐在能天使斜對面的空抬抬眉毛，“今天下午就一直這樣了。”
“啊，難道是痔……”
“閉嘴，吃飯呢。”可頌恍然大悟地伸出一根手指，嘴隨即被空用力地捂住。
“啊，哈哈哈……”對此，能天使只能以苦笑回應。
這次懲罰確實讓她的戾氣收斂了不少。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她大氣不敢出地按照送葬人的要求完成了所有的訓練內容。而老老實實地把技能概要帶回休息室，今天也是頭一次。
“我吃飽了。”能天使站起身來，端著碗筷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果然是痔……”
“閉嘴！”
一進宿舍，能天使就重重地把自己的身體連同技能概要一起扔在柔軟的床上。
真是的，今天也太倒霉了。被異性碰了身體不說，還當著那家伙的面做了如此不成體統的事……最過分的是，口口聲聲說著這是博士安排的那家伙，在懲罰結束以後一刻不停地要求自己繼續訓練，甚至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關切……太冷漠了吧。
回想起了短短數小時前發生的一切，淚水已經在能天使的眼眶里打轉了。
淚眼朦朧間，能天使瞥見了那本磚頭厚度的技能概要中，有一頁紙突兀地支楞了出來。
真是的，還讓我背一本質量這麼差的書……
能天使伸出手去拽突出的那頁紙。隨著她猛地一扯，松動的紙片整個被從書中拉了出來。
奇怪……這好像不是書頁。白白的一張筆記本紙……是誰不小心夾在里面的嗎。
這張紙的另一面同樣是白白的……等等，有字。
抱歉——送葬人留。
“……”
能天使氣鼓鼓地將便簽團成一團，往地上狠狠地一摔。她抱著卷成一條的被子趴在床上，將臉深深地埋進柔軟的枕頭里。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