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千遠和水妙仙兩具光溜溜的肉蟲躺在床榻上,享受著高潮後的絲絲余韻。
沫千遠說道:「水姐,蕭姨此時就在城里的客棧,我去把她接來和你同住的
話沒有問題吧。」
水妙仙媚目半眯,柔柔回道:「沒問題,只是我這地方窄了些,只能委屈她
和我同床了。」
「這倒沒關系,只是有件事要告訴你,蕭姨本是雲傾宗宗主的女兒,水姐絕
對不能讓她知道你是萬妖宗的人,而且你和藍鋒在不星谷的遭遇更是不能提及半
個字。」
「啊!她是雲傾宗宗主的女兒!」水妙仙頓感驚愕。
「是,所以若被她知道你是萬妖宗的人,必然會反目成仇,這是我最不希望
看到的,只願你們各自安好,誰都不要出事。」
「明白了,雲傾宗覆滅之事,雖然我沒有參與,但是我也難以推脫其過失,
若不是鱷七慘死,宗門追責,也不至如此,哎~ ,可憐了你蕭姨。」水妙仙哀嘆
一聲。
「此事不怨水姐,當日我也在場,情形再了解不過了。」
「若是有朝一日,藍鋒找水姐尋仇,你當如何?」
「我必將擋在你身前,絕不讓他傷你分毫。」
聞言,水妙仙甚是滿意,甜甜淺笑道:「水姐是萬妖宗門人的這層身份,外
人並不知曉,我也只不過是藏在這齊羅城里的一個小小眼线而已,所以你也不必
太過擔憂我的宗門,只是你有必要和藍婷蕭說一下,她是雲傾宗宗主女兒的這層
身份,以後還是不要說給他人聽的好。」
「嗯,水姐說得在理。」
「別讓你蕭姨久等,去接她過來吧。」
窗外的天色漸漸變紅,已然是黃昏酉時。
藍婷蕭跟在沫千遠的身後,剛剛入得店內,水妙仙便熱情地前來相迎。
「多日不見,不知蕭姐姐為何臉色這般紅潤,莫不是最近遇到什麼好事兒了
~ 」水妙仙說話間,還狐疑地斜倪沫千遠,似乎故意傳遞著她已知曉倆人不倫的
事情,但也只是猜測而已,並無實據。
藍婷蕭早就提醒過沫千遠,她們這種禁忌關系暫時不許告訴任何人,這水妙
仙定然是想套她話,鎮定自若回道:「水姑娘說笑了,姐姐看你滿臉潮霞未褪,
也不知剛剛是被哪個臭小子占了便宜~ 該是好好教訓他一頓~ 」
水妙仙一愣,藍色的眼眸盈盈流轉至沫千遠的身上,而後又與藍婷蕭對視一
眼,倆人同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二女互相挖苦對方,沫千遠頓覺自己顯得尷尬,便插嘴說道:「水姐,我
都跟蕭姨說了,她來幫你一起打理店鋪,每月五千靈石便可。」
「沒問題,日後還要多多麻煩蕭姐姐了~ 」水妙仙施了一禮,心想著反正也
不用她出靈石,藍婷蕭的工錢不過是個幌子而已,沫千遠愛說多少就多少。
藍婷蕭回了一禮:「這做買賣我還是第一次接觸,日後若姐姐有什麼做的不
好的地方,還忘水姑娘多多海涵。」
「別叫我水姑娘吧,顯得見外了,以後就喚我水妹,水水,小水都行。」水
妙仙倒是把自己越說越年輕,其實她倆的年紀看起來也差不到哪兒去。
「那我們日後就以姐妹相稱吧~ 」
水妙仙的眼眸子骨碌碌的轉著,似乎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好,姐姐,我剛
好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且說說看。」
「沫千遠喊你蕭姨,而我又是你妹妹,他是不是應該喊我一聲水姨~ 」
「我呸,你想得倒美!」
沫千遠大步上前,就欲掐她臉頰,水妙仙笑嘻嘻地躲過,引得藍婷蕭捂嘴偷
笑。
嬉鬧過一陣後,二女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相處得十分融洽,沫千遠
也就放寬了心,說道:「蕭姨,水姐,我該走了。」
水妙仙開玩笑道:「啊!不走不行嗎?我還以為今晚我們三人同睡一床呢~ 」
藍婷蕭笑道:「明日乃玄羽宗生死存亡之際,這天色也不早了,你該是回去
做好應對准備,若遇生變,當逃則逃,切不可爭強好勇,雖然你是個具有俠義精
神的人,但一切還需量力而行。」
「小遠謹記蕭姨教誨。」沫千遠施了一禮,在外人面前還是得做做樣子的,
意味深長地看了美婦一眼,而後又瞅著水妙仙說道:「好好照顧我蕭姨,我會盡
快回來看你們的。」
水妙仙不善隱藏自己的感情,喜怒哀樂全都表露在臉上,失落地回道:「你
可要快些回來,不然我會想你的。」
「嗯,知道了,水姐。」
沫千遠心里暖暖的,戀戀不舍地獨自一人出了店鋪,離開了齊羅城,騎著馬
兒連夜趕回玄羽宗。
回到宗門,已入深夜,外院的大門緊鎖,也就是說自家無人,四處又看了看,
並未見到陽九叔,不禁心急了,回到自己的房間,點燃蠟燭,發現桌上靜悄悄地
放著一紙信封。
沫千遠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拆開信封看去,只見是陽九叔的字跡。
「小遠,叔有愧於你,有愧於藍婷蕭。日後要拜托你好生照顧蕭姨,叔可能
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告訴蕭姨,叔和閔悅可已在他處安家,讓她找個人嫁了吧,
無需掛念,陽九親筆。」
看完信後,沫千遠大感失落,陽九叔將他視如己出,就像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一樣照顧他長大,突然說走就走,如今玄羽宗里再也沒有他的至親之人,頓覺內
心無比空虛,空蕩蕩的宅院顯得特別荒涼,不禁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這一晚沫千遠怎麼都睡不著,也沒有心思修煉,躺在床上周轉難眠,翻來覆
去地想著關於陽九的點點滴滴。
說來也奇怪,自從陽九受傷後開始性情大變,傷養好後又精神萎靡不振,眼
見他一天天的頹廢下去,如今突然棄家而去,那個叫閔悅可的女人雖然有幾分姿
色,但與藍婷蕭相比還是遜色幾分,不過就是浪騷些罷了。
憑他對陽九的認知,他絕不該如此行事,陽九是個沉穩內斂的人,隱隱覺得
他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就算要去他處安家,也應該告訴自己在何處吧,這件事不
像表面那麼簡單,但是自己怎麼也無法想明白其中原由。
不知不覺,天色漸漸微亮,這一天是沫千遠終身難忘的日子。
南門覓波率領流元宗百余名弟子趕往玄羽宗,幾乎是傾巢而出,其陣勢之磅
礴浩蕩,不輸一些大門派。
南門覓波一騎當先,威風凜凜,胯下坐騎竟是一頭百年魔獸。
此魔獸乃一只赤眼諸懷,其形狀如牛,有四只尖長牛角,眼睛發出紅光,耳
朵像豬成扇形,狂命奔跑之際巨口猙獰大張,露出兩排白森森的鋸齒尖牙,任人
看了不禁膽戰心寒。
身後百余名弟子或騎馬匹,或騎滅蒙鳥,空中還有十余名修仙者御劍飛行,
腳下寶兵皆踏出黃色光芒,顯然都是結丹期的修為。
南門覓波滿臉陰邪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今日吞並玄羽宗勢在必
得。
柳若眉和諸位長老早已在擂台外圍的高台等候,周邊階梯涌動數百人影,宗
門里的凡人也趕來湊熱鬧,已是密密麻麻的人影擠動,水泄不通,場面十分之壯
觀。
南門覓波在眾人目光的聚集之下一路邁上高台,而流元宗的其余人等都留在
了擂台周邊,玄羽宗的長老們見了他都一一起身行禮,唯有柳若眉閉目養神,遇
此間宗族大事,依然能夠神情自若。
柳若眉單手枕靠扶手撐著頭,渾身透著股冷艷高貴的氣質。開叉的黑紗裙側
顯露一雙黑絲美腿,白皙膩滑的大腿被長筒黑絲襪勒出一道凹陷肉痕,兩條誘人
美腿交疊而坐,腳尖翹起一只細錐高跟鞋,黑色的鞋面紋有朱雀金絲,腿根縫隙
處隱隱暗顯私密的恥股。
南門覓波只是匆匆掃了一眼,褲子里的肉根便隱隱作梗,膨脹起來,笑道:
「柳宗主莫不是昨夜一宿未睡,今兒狀態不怎麼好,放心好了,待玄羽宗並入我
流元宗後,我決定命你為副宗主,權利不減反增,你我共同執掌流元宗,我的人
便是你的人了。」
柳若眉也不睜眼,淡然說道:「還未開戰就想著如何執掌我宗,南門宗主也
不怕撐著。」
「呵呵~ 看來柳宗主還抱有幻想,你那三個小娃娃的實力我摸得一清二楚,
皆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隨意宰割。」
「南門宗主口氣倒是不小,只是誰為刀俎,誰為魚肉,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未免言之過早了些。」
「呵呵,不急,待會一看便知!」
突聞一陣擂鼓聲轟隆震天,一名老者御劍當空,宣布擂台戰的開始:「第一
場,柳笙香對戰許夏雪!」
柳笙香衣裙翩翩,婀娜倩影飛掠上台,手持血色九節鞭,一襲鵝黃色抹胸襦
裙,仙姿輕盈落地,芳容驚艷眾人。
許夏雪一襲雪色白衣,手持一柄金芒耀眼的三尺長劍,上得擂台後人們就會
拿她倆做比較,雖然她芳容不俗,但與柳笙香這麼一對比,明顯的黯然失色。
台下響起陣陣呐喊聲:「柳笙香!你可一定要贏啊!」
「事關玄羽宗的未來,少宗主為我們爭口氣!」
「柳笙香可是我玄羽宗擁有最高陰元品階之人,她絕對不會輸的,這一局贏
定了。」
「沒錯,先拿下第一局,給流元宗一個下馬威!」
玄羽宗的人數較多,陣陣鼓舞之聲一面倒的偏向柳笙香,就算流元宗有替許
夏雪助威的,但是聲音幾乎全都被玄羽宗的人給淹沒了。
御劍當空的老者正色說道:「此戰不許服用增益丹藥,不許使用符籙,除了
你們手中的寶兵,不得使用其他法寶,若是敢違規,我宗執法長老可不會手下留
情,爾等可聽明白了!」
「明白!」
二女異口同聲,互相施了一禮。
話不多言,但聽柳笙香嬌喝一聲,【血蛇九節鞭】拋空揚起,掃破勁風呼嘯
而刺,鵝黃色的衣炔飄飄飛舞,長長的雲袖隨風拖動,凌厲的鞭法直撲許夏雪的
面門,出招凶狠霸道至極,勢必要將她一招拿下。
【血蛇九節鞭】,材料由魔獸鈎蛇所煉,鞭分九節,鞭頭是鈎蛇的尾刺,鋒
利無比,中間八節由血紅的蛇骨連接而成。
許夏雪手持金芒長劍,劃出兩道弧形半月,劍影猶如實體劍刃疾斬而去。
二女皆以進攻為主,躲避敵方的招式而後見機搶攻。
柳笙香的鞭法時快時慢,可纏可刺,再融合上築基期的招式,只見無數綠葉
隨著鞭頭飛速旋繞,令人眼花繚亂之際,鋒利的鞭頭出其不意繞體轉出,片片綠
葉緊隨鞭頭散射而去,猶如化作無數道利刃飛鏢,朝著許夏雪的身軀瘋狂射去,
令其擋無可擋,避無可避。
沫千遠擠在黑壓壓的人群當中,暗暗替柳笙香叫好,沒想到她覺醒了木系靈
根,配合這九節鞭好生厲害,身姿蹁躚飛舞,鞭法變化無窮。
許夏雪暗呼不妙,身形匆忙向後退避數丈,可惜綠葉如影隨形,奪命的鞭頭
尖刺直襲她胸口。
只聽一聲慘叫,「呃——」。
在遠處高台觀望的柳若眉重重拍下扶手,胸前半裸的豐乳抖個不停,大呼一
聲:「好!」
許夏雪身受重創,白衣被化形的綠葉劃破數道口子,鋒利的鞭頭刺入她胸口
半寸,只是柳笙香心善,並未取她性命。
台下響起一片歡呼之聲:「不愧是少宗主,不負眾望!」
「我早就說了吧,區區幾個回合便將她輕松拿下。」
不知某個不怕死的躲在人群里尖叫道:「柳笙香我喜歡你!」
雖然勝負已分,而且受到台下眾多人的吹捧,但是柳笙香一臉的淡然,並沒
有喜形於色。只因多日未見沫千遠,突破到築基期後本想第一個告訴他的,可惜
不見他的人影,也不知他去哪兒了,連個招呼都沒有,數日來有些郁郁寡歡。
柳笙香收回長鞭,說道:「還要打麼?」
許夏雪緊捂胸口,臉色慘白至極,鮮血染紅了白衣,再不下去治療怕是有性
命之憂,便縱身一躍,飛下擂台。
「第一場,柳笙香勝!」御劍的老者大聲喊道。
「看來南門宗主失算了呀,這第一場就敗下陣來。」柳若眉嘴角掛著笑意。
「非也,非也,一切盡在本座掌控之中。這第一局嘛,我故意派了個最不濟
的弟子去迎戰你這實力最強的寶貝女兒。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呵呵~ 好戲
就要登場了~.」
「第二場,郁菱芳對戰上許英!」
二女的資質同為極品陰元,不過相貌卻天差地別。這許英身材較為矮胖,面
容可怖,臉上有數道疤痕,手持一對甕金錘,怒氣衝衝地登上擂台,惡狠狠地敵
視對面的郁菱芳,就像與她有過深仇大恨,只因許夏雪是她妹妹,這一戰勢必要
為她一雪前恥。
許英踏入築基期已有兩月之久,對於築基期的功法招式領悟得十分透徹。而
郁菱芳才剛踏入築基期,也已習得新的功法,她天資聰慧過人,功法秘籍往往看
上一遍就能領悟其精髓,所以也不一定會輸。
雖然台下沒有像之前那般替柳笙香鼓舞打氣,不過也有不少迷戀她的男弟子
在底下撕心裂肺喊著:「師姐!打爆對面那個矮冬瓜!」
「天啦,師姐的身姿好美!師姐笑了~ 師姐朝我笑了~ 」
「你做夢去吧,師姐才不屑看你呢!」
郁菱芳手持三尺【陵白劍】,任風吹拂翩翩青色軟煙紗裙,渾身散發一股俠
女豪情,長劍反手豎於背後,右手成掌向前伸去,眼神目空一切,淡淡言道:
「請賜教!」
老者說完規矩,二女立刻展開了生死之戰。
這一戰,郁菱芳顯得尤為吃力,每當出劍之際,【陵白劍】總是被許英的甕
金錘錘擊劍身,震得她手心發麻,幾次三番差點兒長劍便要從手中脫落。
郁菱芳和柳笙香一樣,也是覺醒的木系靈根,只是她的劍招不同,每次斬劍
過後,在劍影鋒芒停留之處,都會一道綠色的荊棘藤條破空而出,綠影在同一個
地方再次斬過,如此可接下繼續使出第二劍,若是出劍夠快,便會看見一道道的
綠色荊棘藤條停滯在空中。
但是許英的甕金錘就像是天生克制她,硬生生把郁菱芳的劍招給破掉,就算
她的劍式再怎麼華麗無比,也經不住她的蠻橫一錘,還好這【陵白劍】是一柄軟
劍,不然早就給錘碎了。
經過數十個回合,郁菱芳已是逐漸處於下風,靈力消耗大半,出招也變得少
了許多。倒是許英越打越猛,雖然身形矮小,但她輕功極好,總是高高一躍,泰
山壓頂,當空錘下,地面被轟破數個大窟窿。
郁菱芳知道這麼躲下去也不是辦法,當許英再次高空躍起,她借機使出渾身
靈力,一招凶狠的【毒芒亂棘】,劍鋒由下而上化作無數道荊棘藤條,劍影重重,
亂芒飛刺。
許英全身籠罩一層白芒金剛霸體,大喝一聲:「來得好!」任她有多少劍影,
全部被雙錘霸氣地擊個粉碎。
雖然許英軀體沒事,但是她的手臂還是被亂棘刮出了血痕,而郁菱芳已然靈
力耗盡,再也沒有還手之力,正當許英雙錘攻來之際,她匆忙跳下擂台,言道:
「好功夫,是在下輸了」。
「你!」顯然是許英勝了,但是對方已經認輸,她又不能下台去追,一時怒
火攻心,氣得直跺腳。只是在擂台戰後,這許英便屍骨無存,【陵白劍】可是含
有劇毒的,當她症狀發作之時,已然為時已晚。
遠處的高台上,南門覓波笑道:「呵呵,如何,這便是你得意的弟子,完全
就不中用,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柳若眉明顯臉色不悅,蔥嫩的五指緊捏成拳,怒道:「這郁菱芳明明還可以
再戰,怎麼這麼快就認輸了。」
台下也是一陣嘆息:「哎!不應該呀,郁菱芳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這就匆匆
下了擂台,不會被流元宗的人收買了吧。」
「瞎說什麼呢,師姐不是那種人!」
「就是,師姐已經盡力了,可別冤枉師姐。」
正當人們還在議論紛紛之時,一杆血色長槍飛速朝擂台射去,槍身破土插入
半截,一襲白衣少年飛身躍起,身形飄然落於槍杆之顛,雙臂交叉抱在胸前。
少年英姿颯爽,神采飛揚,一眼掃去,眾人皆小,唯我傲然獨尊的樣子,不
耐煩地言道:「囉哩吧嗦的,快報小爺我的名號,小爺我都等不急了。」
御劍老者這才緩緩言道:「第二場,許英勝!第三場,方浩然對戰聶香寒!」
南門覓波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方浩然應該是三人中最弱的弟子吧,
而聶香寒可是新晉弟子中我最得意的愛徒,這一場看來乾坤已定,柳宗主該是准
備並入流元宗的事宜了。」
柳若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不想說話,郁菱芳一戰本就氣在心頭,聽南
門覓波這麼一說更是心煩氣躁。
擂台對面躍上一名少女,一襲緊身的束胸黑衣,秀發清爽地扎了個長長的馬
尾,全身上下沒有半點花里胡哨的裝飾,芳容干淨清秀,姿色不輸柳笙香,身懷
極品陰元,手持白玉水晶弓,身後未見箭袋。
「在下聶香寒,乃流元宗弟子,請賜教!」聶香寒很有禮貌的拱手說道。
方浩然從長槍末端跳下,順帶後腳跟一挑,長槍在空中旋轉幾個圓圈落於手
中,笑道:「小爺方浩然,本來是從來不打女人的,但是今日為了宗族大計,沒
有辦法憐香惜玉了,待會妹子可不要哭,小爺我下手會輕些的~ 」
聶香寒盈盈一笑,拉開弓弦,憑空化形一支紅色箭矢搭在弓上,說道:「大
言不慚,看招!」
紅色箭矢凌厲飛射而去,直襲方浩然的眉心。
方浩然提起長槍將化形箭矢擊破,隨後又見三道紅光迎面飛旋而來。
凌空飛射的箭矢附帶紫色火焰,再次被長槍擊落後發出炸裂之聲,震得方浩
然耳鳴陣陣,嗡嗡作響,還未待他反應過來,只見一連串的箭矢散射而出,往他
全身要害猛烈齊射而去。
眼看方浩然避無可避,忽見他渾身金芒閃耀,一副金色化形鎧甲覆蓋他的全
身,雄偉的身姿霸氣凌然,猶如天神下凡一般,被數箭射中竟然毫發無傷,長槍
一橫,鋒芒指向聶香寒,冷冷說道:「小妮子,你弄疼小爺我了,該是給你點教
訓,看我槍出如龍!」
方浩然腳後跟猛然踏地,地面被震碎半尺裂紋,身形猶如化作一道血紅飛影,
攜槍直撲聶香寒而去。
聶香寒輕功極好,身形躍入半空,躲避方浩然的殺招,借機凌空飛射數道紅
芒。
方浩然緊隨不舍,心想只要近了身,她這弓箭就無法施展,奈何輕功不如聶
香寒,距離一次次被她拉遠。
倆人交戰數個回合,方浩然的化形鎧甲逐漸消散,看來他才剛踏入築基期,
招式不能夠長久化形。
反觀聶香寒顯得輕松自如,身形在擂台上來去無蹤,額頭連一滴汗水都沒有,
更是越戰越勇,箭矢連連疾射而出,似乎有使之不盡的靈力。
越往後打,方浩然越是敗績顯露,身中數箭化形箭矢,雖然未命中要害,但
這樣下去必定要輸。
玄羽宗的人個個看得心急如焚,畢竟玄羽宗的未來全都交付在他一人的手中,
若是敗了,那麼全宗都將並入流元宗,玄羽宗從此就要在世間抹去,近千年的基
業毀於一旦,試問誰能甘心。
方浩然兵行險招,奮命一搏,使盡全力一招【血龍飛天】,長槍化作血龍脫
手而出,凶狠地投射聶香寒,自己身形閃動,朝她疾馳而去。
聶香寒知道此招凶險,但是仍能應對自如,不慌不忙凝聚一箭射向拼命奔來
的方浩然,而後再躲過他投來的長槍。
忽聞方浩然慘叫一聲,紅色箭矢命中他的胸口,身體倒地不起,竟然是疼暈
過去。
眾人見狀一片嘩然,紛紛驚道:「方,方浩然敗了!」
「完了!玄羽宗要沒了!」
「不會吧,方浩然也太沒用了,早知道不如讓景軍上!」
聶香寒嘴角掛出笑意,警覺地看著倒地不起的方浩然,剛才一箭的確乃她得
意之技,沒想到這方浩然這麼不經打。
南門覓波在高台上激動地大聲吼道:「還不快快宣布結果!」
御劍老者正飛入擂台當空,言道:「第三場,聶香寒——咦!」
就在眾人都以為聶香寒贏了的情況下,她也正轉身欲走,殊不知詐屍的方浩
然突然蹦彈起來,猛然從後方死死擒住了聶香寒的嬌軀。
眾人又是一片嘩然:「方浩然還沒敗!」
「是,是麼,他這分明是故意的,這小子從小就會使詐,宗門里不少人都吃
過他的苦頭。」
「哈哈哈哈,臭小子艷福不淺嘛,竟然抓住了聶香寒的兩只奶子~ 」
聶香寒被方浩然抱得嬌軀一陣扭捏,只因雙胸被他死死抓住,而且還是在大
庭廣眾之下,臉色羞紅得無地自容,畢竟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青春少女。
「無恥淫賊!你快放開我!」聶香寒罵道。
「不放!絕對不放!死都不放!」方浩然死皮賴臉地回道。
南門覓波在高台上怒吼道:「這小子耍賴,你們玄羽宗都是這樣無視規矩的
嗎!」
一向冷漠的柳若眉也忍不住嬌聲笑道:「這……這並沒有違反規矩吧,他又
沒有認輸,也沒有被打下擂台,怎麼就耍賴了~ 」
聶香寒使得是弓,被人近身摟住,哪里還有什麼招式可以施展,只是方浩然
長槍沒有在手,也奈何不了她,倆人就這麼持續僵持著。
方浩然不但手上抓捏聶香寒的乳房,更是無恥的用言語調戲她:「小妮子身
材不錯嘛,被小爺摸得舒服嗎~ 」
沒想到聶香寒眼角竟然浮現淚水,哭了起來:「嗚嗚……你,你混蛋,這麼
多人看著呢,人家的清白都被你毀了,快放開我,嗚嗚……」
「要我放開也可以,你認輸就好了。」
「我,我……」
南門覓波暴跳如雷,厲聲吼道:「不可以認輸!算了,就當這場是平局,你
個陰損的家伙給老子松開她!」
南門覓波氣得直罵娘,暗道:「他娘的,氣煞我也,我都還沒有摸過聶香寒
的身子,倒先便宜了這個臭小子!今日真是虧大發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