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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陰邪小人

御妖修仙傳 沉木 10768 2023-11-19 03:32

  店鋪內整齊陳列著各式寶兵,忽見一把平平無奇的刀,刀長三尺七寸,刻著

   「嗜刃」二字,刀柄上紋有一只其狀如虎,其毛如刺,生有羽翼的凶獸圖案,沫

   千遠從空間袋里掏出秘籍「天煞斬」,又對照刀柄看了看,凶獸圖紋果然一模一

   樣,便將刀拿在手中隨意揮舞兩下,很是得心應手,問道:「這刀多少靈石。」

  

   水妙仙一瞧,這刀放在她店里根本無人問津,因為一般的法器都附有五行屬

   性,而這刀毫無出奇之處,像是一把很普通的刀,當初只花了一百靈石就給收購

   回來,不過看在沫千遠很感興趣,便漫天要價,「最少一萬靈石。」

  

   「一萬靈石?你不是說給我最低價格嗎?」

  

   「這已是最低價格了,你瞧,這刀柄紋的凶獸窮奇,鍛造之時引用的窮奇之

   血,刀刃削鐵如泥,百里之內煞氣衝天,是一柄極為罕有的寶兵利器。」

  

   沫千遠津津有味地聽著她夸夸其談,突然間,揮刀朝一處桌角砍去,怎料桌

   角竟紋絲未損。

  

   「你不是說削鐵如泥的嗎?」

  

   水妙仙強詞辯解道:「這,這刀新制出來的,尚未開刃,你拿去磨一磨,自

   然削鐵如泥啦。」

  

   「煞氣呢?我怎麼一點兒都感覺不到。」沫千遠舉著刀晃了晃。

  

   「你不過煉氣中期,像水姐我築基後期,就明顯感覺到了,刀身被你這麼一

   晃,頓覺渾身發冷,煞氣濃烈的很哩~ 」

  

   沫千遠明知她滿口胡言亂語,但不知怎的,還是想買下此刀,便說道:「一

   萬靈石我可沒有,二千五要不要。」

  

   水妙仙一看有戲,搖了搖頭,將刀從沫千遠手中拿走,裝作很是小心的放回

   了原處。

  

   「這刀可是我店里獨一無二的寶貝,二千五百靈石不能賣。」

  

   「可我只有二千五百靈石,不賣的話我就走了。」

  

   「哎,算了,看在你救過水姐的份上,你先付二千五也可以,只不過這刀值

   一萬,你還欠我七千五百靈石,需要立下字據,日後再還我。」

  

   沫千遠一聽,「什麼?我還從未欠過別人錢財。」

  

   「不想欠也可以,用身體抵債,怎麼樣,只需陪水姐一晚,這刀就當送你了。」

  

   「那我還是寫字據吧。」

  

   水妙仙沒好氣地罵道:「你,你真是個驢木腦袋,不解風情。」

  

   沫千遠在櫃台上拿著毛筆,草草寫下字據,按下手印,然後從空間袋里拿出

   二千五百枚靈石擱在櫃台上。

  

   水妙仙只得眼睜睜地看著沫千遠,拿著價值一百靈石的破刀出了店門,她將

   字據捻在手里,邪邪笑道:「臭小子,還不是被本姑娘玩弄於股掌之中。」

  

   伍坤好不容易把沫千遠和陽九給盼走,想著今日再也沒人能夠打擾他和藍婷

   蕭私通,可萬萬沒料到,當他再次脫光衣物之時。

  

   方浩然突然闖入院落,來到屋前重重地拍門,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沫千遠!

  

   沫千遠!「。

  

   由於前車之鑒,擔心木門無故開啟,伍坤嚇得連衣物都來不及穿,光著身子,

   來了個優雅的跳躍,奪窗而出之後,又響起一陣雞鳴狗叫之聲。

  

   藍婷蕭真怕方浩然瞧見二人奸情,在屋里連忙回道:「他去齊羅城了。」

  

   「我找他有要事,他什麼時候回來呀。」方浩然明知故問。

  

   「可能還需要幾個時辰吧。」

  

   「哦,那我就在這里等他。」

  

   氣急敗壞的伍坤光著屁股回到廂房,心里越想越氣,可他又不能對方浩然動

   手,這里畢竟是玄羽宗,出了人命自己也難逃一死。

  

   方浩然待在院落不走,開始練起槍法來,時不時還跟藍婷蕭搭上幾句閒話,

   沒想到這一練就是數個時辰。

  

   沫千遠花光了所有靈石,正與陽九一同騎著滅蒙鳥在回宗門的途中。

  

   陽九笑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花一萬靈石,就買了把鈍刀?」

  

   沫千遠回道:「我感覺這刀和我練的」天煞斬「有關系。」

  

   「就因為一只窮奇的圖案?」

  

   「也不全是,我握在手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還親切感,你當這刀是人呢。」

  

   「嘿嘿,回到家用刀試試」天煞斬「就知道了。」

  

   「哎,你個傻小子,被人宰了都不知道。」

  

   就在二人經過一處狹長山谷之時,兩個蒙面壯漢從側旁林里躍出,擋住了去

   路,滅蒙鳥嚇得驚慌啼鳴,差點把二人給摔下來。

  

   來人亮出手中長劍,陰邪笑道:「打劫,把身上的東西都給本大爺交出來。」

  

   看這劫匪二人並不會御器,想必也只是築基期,陽九倒是不怕,可擔心沫千

   遠,畢竟他只是煉氣中期,便拱手道:「我二人乃玄羽宗門人,玄羽宗離此處不

   過三十里,倆位兄弟還是莫要在此生事的好。」

  

   劫匪笑道:「劫的就是你玄羽宗,看來是不打算交出財物了,咱哥倆只好動

   手搶了。」

  

   倆劫匪話不多言,一左一右提劍向陽九攻去。

  

   陽九躍下鳥身,提棍迎敵,大聲喝道:「小遠,你先走。」

  

   沫千遠早已將靈力注入「風影劍」,朝左邊一名劫匪劈出數道風刃,回道:

   「我沫千遠絕不會臨陣脫逃。」

  

   而劫匪避開風刃,二人齊劍專攻陽九,根本不把沫千遠放在眼里。

  

   沫千遠施展「天煞斬」揮劍劈去,怎料觸敵之時力量懸殊,足足差了一個境

   界,劫匪提劍硬擋,沫千遠反被震退數丈。

  

   劫匪笑道:「喲,小子不賴嘛,震得本大爺的手都發麻了。」

  

   沫千遠提劍再攻,又是一記「天煞斬」劈出,這些天顯然對「天煞斬」理解

   更深,施展更為嫻熟,雖說用刀更好發揮其威力,但沫千遠新購買的刀還未開刃,

   並不善用,面臨大敵不敢輕易更換寶兵。

  

   「小子還來,當真不怕死嗎?」這名劫匪轉而放棄進攻陽九,與沫千遠對上,

   不過他似乎故意不出盡全力,與沫千遠打得有來有回。

  

   沫千遠的招式單一,來來回回也就這麼幾招,根本傷不著劫匪分毫。

  

   與沫千遠對持的劫匪,忽然身形一轉,冷不防一劍朝陽九刺去,他明面上與

   沫千遠打得難解難分,實際一直在暗中尋找機會偷襲陽九。

  

   只聽慘叫一聲,陽九後腿中了一劍,而另一名劫匪趁機劈出一劍,砍在陽九

   大腿根處。

  

   陽九半跪在地,長棍被劫匪踢走,已然毫無還手之力。

  

   沫千遠棄劍喊道:「別殺他,求你們別殺他,我把身上東西都給你們,放過

   他吧。」

  

   倆名劫匪聞而不聽,奸聲笑道:「嘿嘿,晚了,咱哥倆動手必定見血,去死

   吧你!」

  

   劫匪提劍欲砍陽九頭顱,突見遠處奔來數條人影,另一位劫匪說道:「快走,

   像是玄羽宗的人來了,我們犯不著真下狠手。」

  

   「說得對,我們走。」

  

   倆劫匪騎著馬一路跑出數里,這才拉下面罩,緩緩說道:「雖然陽九沒死,

   不過差不多也算是廢了。」

  

   「伍坤兄弟還真是個痴情之人啊,為了得到心愛的女人,不惜給哥倆五萬靈

   石。」

  

   「嘿嘿,又可以去雲夢樓逍遙快活一陣子了~ 」

  

   陽九身受重傷,被數名玄羽宗弟子抬回醫館救治,沫千遠守在門外,心中萬

   分擔憂。

  

   年邁的老大夫幫陽九敷好傷藥,包扎好傷口,摸著山羊胡須嘆道:「哎,你

   這命算是保住了,只可惜……」

  

   陽九未作聲,他知道自己的傷痛之處,但仍抱著一絲希望,豎起耳朵,一字

   一句地仔細聽著。

  

   老大夫繼續說道:「恐怕你以後不能行房了,傷到了命根子。」

  

   聞言陽九如遭晴天霹靂,頓覺人生了無生趣,還不如死了算了,雙目無神,

   躺在床上不發一言。

  

   老大夫同情地拍了拍他的手肘,轉身欲走,陽九說道:「這事先別告訴其他

   人。」

  

   「老朽行醫多年,這點自然是明白的。」

  

   沫千遠見到老大夫出來,連忙上前問道:「如何,我陽九叔沒事吧?」

  

   老大夫回道:「沒事,沒事,不過需要修養一個月才能下床。」

  

   沫千遠心中的大石落地,長吁一口悶氣。

  

   陽九被兩位醫館的人用竹架子抬回了家中,藍婷蕭見狀竟然傷心落淚,可見

   她對陽九也是情真意切。

  

   伍坤臉色尤為難看,心想花了重金買凶殺人,卻只來個重傷而已。

  

   連續幾天,藍婷蕭寸步不離陽九,細心照顧著他。

  

   可陽九心里難受,其實他早知伍坤與藍婷蕭素有曖昧之意,總是裝作毫不知

   情的樣子,為的是多年結發夫妻,即便藍婷蕭真的與伍坤偷情,也不想因此而離

   散。

  

   如今陽九已無法人道,心中再無執念,便撕破臉皮,擺出一副冷臉,對藍婷

   蕭說道:「前幾日見你和伍坤眉來眼去的,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藍婷蕭皺眉道:「你說什麼呢。」

  

   「我問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我,他,他是我的師兄,就算多看兩眼又怎麼了。」

  

   「你若是喜歡他,就跟他回雲傾宗吧。」

  

   「回你個頭啊,我藍婷蕭是你的結發妻子,就因為我多看了他兩眼,就要趕

   我走麼。」

  

   聞言後,陽九感動萬分,可又能如何,臉上依舊保持冷淡,語氣平和些許,

   緩緩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倆情投意合,我這是成全你們。」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和他那是以前的事了,你我多年夫妻,怎能說分

   就分,你若是不喜歡,我以後不見他便是了。」言罷她靜靜依偎在陽九身側,手

   兒溫柔地愛撫著陽九粗糙的掌心,順從得像只聽話的小綿羊。

  

   陽九還從未見藍婷蕭如此,她的脾性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向來對他一副漠不

   關心的樣子,也許是因為自己受了重傷,一時心軟難當罷了,只是聽到她這般說

   詞,心中不免幾分感動,但卻令他更加的心痛。

  

   伍坤此刻就在牆外,這一切都被他偷偷瞧在眼里,手中拳頭緊握,自己痴心

   一片,換來的卻是她的絕情。他自嘲地冷笑一聲,自此離開了玄羽宗。

  

   十天後,沫千遠拿著新買的「嗜刃」,在院中反復練習「天煞斬」,只感覺

   和用「風影劍」也沒有太多區別,心想難不成這真是一柄普通的刀罷了。

  

   不過這些天日已領悟到「天煞斬」第二式,刀刃回旋飛斬,以極快的方式連

   砍三刀,三刀皆可為虛,亦皆可為實,殺招出其不意,只是需近身迎敵,對於會

   御器的結丹期修仙者來說毫無用處,但築基期以下的人卻是絕佳的殺敵招式。

  

   又快到了吃飯的時辰,沫千遠只得進了廚房,以半吊子的廚藝弄起了晚食,

   不過陽九和藍婷蕭倒是不嫌棄飯菜味道。

  

   陽九終於能夠杵著拐棍下床走動,三人圍桌而坐邊吃邊聊。

  

   陽九問道:「小遠,你最近修煉得如何。」

  

   沫千遠回道:「還行,」天煞斬「第二式還需再熟練熟練,身法和靈力修煉

   得都還算不錯,就是內功進展有些緩慢。」

  

   陽九擱下筷子說道:「這樣不行啊,沒人和你雙修,內功就跟不上,你外功

   招式如何發揮威力。」

  

   「這兩天我會多花些時間打坐的,趕一趕內功的修為。」

  

   「不是這麼回事,你應該找個雙修的道侶,這柳笙香似乎許多天都沒來了吧。」

  

   「沒法子,她母親管得嚴。」

  

   「可你也不去宗門里尋一下其他的姑娘。」

  

   「方浩然幫我留意著呢,一時沒有,也沒法子。」

  

   「哎,這只能怪我修為不過築基中期,在宗族里也沒什麼地位和人脈,連個

   下品二階陰元的女子都尋不來。」

  

   「這怎能怪陽九叔,我的道侶,我自然會去尋的,陽九叔不必為此操心。」

  

   陽九瞟了一眼正在小口吃飯的藍婷蕭,見她似乎對他倆的對話毫無興趣,便

   說道:「你覺得蕭姨如何?」

  

   藍婷蕭這才回過神來,眨了眨長長的睫毛,見二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瞧著自己,

   一臉茫然無知的問道:「你們是在說我嗎?」

  

   沫千遠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而陽九正色說道:「我是在說沒人和小遠雙修。」

  

   「哦」,藍婷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繼續夾菜吃飯。

  

   「你願不願和小遠雙修?」

  

   「噗——」藍婷蕭剛吃進嘴里的飯菜,突然一下子噴了出來,自己長這麼大

   還從未這般失禮過,忙掏出絲絹擦了擦小嘴,看著桌上被噴了飯的菜肴,已然是

   不想再吃了。

  

   藍婷蕭緩緩說道:「我倒是無所謂,反正多年都滯留在築基初期,只是我和

   小遠雙修了,難免遭人說些閒話,畢竟我倆年齡相差甚遠。」

  

   陽九說道:「能說什麼閒話,我們修仙者,本就年齡和外貌不能混為一談,

   你瞧那陰陽九離教的小鈴鐺,都不知活了幾百歲了,還像個七歲孩童一般。」

  

   藍婷蕭疑惑地瞧了沫千遠一眼,問道:「小遠當真想和蕭姨雙修?」

  

   沫千遠不敢看她,想著若真和蕭姨雙修,宗族里的人嘲笑自己倒無所謂,反

   正向來受慣了他們的嘴臉,只是不知柳笙香會作何感想,不過她多日未來,想必

   已和其他男子雙修了吧,想到這兒,便點了點頭。

  

   陽九滿意地笑道:「好,就這麼決定了,小遠今天開始就加緊雙修,不然就

   趕不上你同輩的修為了。」

  

   藍婷蕭說道:「既然如此,最好還是在夜間吧,盡量莫讓外人知曉的好。」

  

   這一晚,沫千遠一直在床上打坐修煉,只是一想到蕭姨今晚會和他雙修,就

   興奮得無法集中精力,修煉數個時辰也不如平常一時。

  

   直到夜間子時,藍婷蕭才推開他的屋門,屋里黑燈瞎火的,嗅到一股久違的

   少年氣息,回想當日被他抱入這房間的情景,不覺臉兒羞紅,她輕輕喚道:「小

   遠~ 還沒睡吧。」

  

   「沒有呢,蕭姨。」沫千遠哪能睡得著覺,看著門口蕭姨豐姿冶麗的身姿,

   不禁貪婪地多看了兩眼,平常可不敢這麼瞧她,不過自己身處黑暗之中,她又豈

   會知道自己色眯眯的打量她的身體。

  

   只見她倚在門口,夜風微微吹拂她兩鬢垂下的波浪發絲,還有那水藍色的長

   裙。素手搭在另一條手臂上,似乎為了托住那兩團圓潤的肥乳,可這只會顯得她

   的胸部更加飽滿豐碩。

  

   藍婷蕭步態輕盈,緩緩走入了屋里,借著淡淡的月色坐到了床上,而後脫下

   自己的三寸繡花鞋。

  

   沫千遠聞到一股成熟女子特有的體香,聽到窸窸窣窣的撩裙聲,看到倩影已

   經上了床榻,便與她面對面而坐,伸出雙掌,觸摸到一雙柔嫩玉手,開始運轉陽

   元與她雙修。

  

   可惜沫千遠無法集中精神,彼此的陰陽元氣也就無法相互交融。

  

   怎料藍婷蕭也是一樣,前些時日被伍坤幾次三番曖昧調情,卻未曾有過實際

   的肉體之歡,而陽九更是受了重傷,多日也未曾行房,不禁心房紊亂,春情涌動。

  

   沫千遠是藍婷蕭從小看著長大的,雖平日里對他有些尖酸刻薄,可都是基於

   抱怨他父親沫安空的緣故,不過經過上一次救自己於危難之中,看得出這個男人

   已是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娘般看待,所以陽九提出雙修之事也就未斷言拒絕。

  

   差不多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倆人掌對掌,靜靜傾聽彼此的呼吸與心跳,雙

   修卻毫無半點實際進展。

  

   藍婷蕭開口說道:「小遠,專心點兒,滿腦子想什麼呢。」

  

   這話是說給沫千遠聽的,同時也是告誡自己,因為她此刻滿腦子竟是些淫穢

   不堪之事,甚至有想到和沫千遠媾和的場景,一時心頭亂糟糟的,暗罵自己不知

   廉恥。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倆人才靜下心來專注雙修。

  

   藍婷蕭本想過兩個時辰就走,可隱隱感覺體內的靈力正在衝擊瓶頸,她多年

   停滯在築基初期,與陽九雙修過無數回,怎麼也無法突破,這種靈力豐沛滿溢的

   感覺她自然是明白,不知不覺與沫千遠雙修至天明。

  

   當收掌調息後,藍婷蕭果真突破到了築基中期,一時欣喜得眼眶泛紅,幾欲

   落淚。

  

   不過雙修一晚,沫千遠的內功已然突飛猛進,看見藍婷蕭眼浮淚光,便關心

   地問道:「蕭姨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藍婷蕭別過俏臉,回道:「我沒事,只是我突破到了築基中期,一時高興而

   已。」

  

   「真的?那可要恭喜蕭姨了。」

  

   「嗯,看來我也該練練功法了,過幾天蕭姨陪你去不星谷試試身手。」

  

   「好呀蕭姨,有蕭姨陪同,想必定能斬獲不少魔獸。」

  

   「嗯,你先歇著吧,我回屋去了。」

  

   「好的,多謝蕭姨陪小遠雙修。」

  

   這幾日,沫千遠白天打坐,晚上就和藍婷蕭雙修,沒想到內功和靈力增長神

   速,已然超越了外功和身法的修煉進度,若再去不星谷練練實戰,也許就能突破

   到煉氣後期。

  

   藍婷蕭和沫千遠都拿著長劍,一同踏上了去不星谷的路程。

  

   二人進入不星谷北部二十里,一路斬殺不少低階魔獸,藍婷蕭為水系靈根,

   再配上「水蠃劍」,舞動劍刃水花飄飄,姿勢甚是優美,出招華麗奪目,翩若驚

   鴻飛舞,為這炎熱的夏日增添幾分涼爽之意。

  

   靈根,達到築基期後自然得知,五行靈根分別為金,木,水,火,土,每個

   人只會擁有一種靈根。再搭配適合自己的兵刃法器,以達到招式融合,不同靈根

   的人,使用同一件法器可變化出不同的招式。

  

   而寶兵法器,還有五行之外的屬性,風,雷,電,音,血,光,毒,幻,魔,

   神等等,由此變化萬千,無窮無盡。

  

   再深入谷中三十里,突聞幾聲淫邪陰笑,兩位蒙臉劫匪縱躍而出,擋住去路,

   另有一位錦衣藍袍男子緩緩走來,只見他長劍佩腰,身形纖瘦,一雙細長狹窄的

   小眼,正是多日不見的伍坤。

  

   藍婷蕭見到多日不見的師兄伍坤,欣喜之際正欲上前,卻被沫千遠一把拉住

   手兒。

  

   沫千遠咬牙恨恨說道:「這二人就是上回重傷陽九的劫匪。」

  

   聞言藍婷蕭驚呼一聲:「什麼?師兄你怎麼會和這二人在一起?難道說……」

  

   伍坤知道她已猜得七七八八,也毫不掩飾,冷笑說道:「是我干的,就是我

   找人傷的陽九,只可惜他還沒死透。」

  

   藍婷蕭滿臉怒意問道:「你這是為何?」

  

   「為何?呵呵,難道師妹當真不知?我伍坤為你付出了多少,可卻又得到了

   什麼,那個死胖子到底有哪一點好,論面容,論修為,論家世,他那一點兒能跟

   我比,他只能算個屁,竟敢跟我爭女人,我遲早要殺了他。」

  

   「師兄,你行事為何這般極端。」

  

   「我就是極端,怎麼了,當年你被迫嫁給了陽九,今日我也要你被迫做我的

   女人,反正你也不會介意的,對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不就是你說的麼,

   我今日就成全你。」

  

   言罷伍坤提劍來攻,他也是使的水劍,已是築基中期,揮劍斬出二尺冰刃,

   人影已隨冰刃一同飛至藍婷蕭身前。

  

   藍婷蕭出劍化水,以水融冰,片片水花檔下飛射而來的冰刃,觸之即凍結成

   碎花冰雕,同時也擋下攻來的劍招。

  

   伍坤笑道:「不錯嘛,才幾日不見就步入了築基中期了,看來師妹還有很大

   的修煉潛質,相公我日後定會好好調教你的~ 」

  

   藍婷蕭還從未見過伍坤這般嘴臉,陰邪狡詐,心胸狹隘,在她心目中多年的

   好師兄形象毀於一旦,頓覺厭惡至極,出招也不再手下留情,招招劈向他的要害

   之處。

  

   「師妹,你還真下狠手呀,日後師兄還打算好好疼你的呢~ 」伍坤對付藍婷

   蕭簡直游刃有余,想躲就躲,想擋就擋,招招盡在掌控之中,不像與她打斗,倒

   像是故意在戲耍她,捉弄她。

  

   沫千遠實在看不下去,提著「風影劍」欲去幫助藍婷蕭。

  

   怎料兩名久久未動的蒙臉劫匪上前來擋住沫千遠,奸笑道:「小兄弟,人家

   夫妻倆打打鬧鬧,你就別去摻和了,我倆可不想欺負小輩,識趣的就快些走吧,

   嘿嘿。」

  

   沫千遠知道這倆人至少都是築基期,絕非他們的敵手,可蕭姨有難,又不能

   見死不救,若回宗門找人,根本就來不及,情急之下四處張望,但願有路過之人

   能夠搭救。

  

   這一瞧,卻發現一處陡峭的大石頭後面藏著個人影,她雖縮回了頭,可還有

   小半截水藍色裙擺露出外面,兩位劫匪也發現了異樣,指著石頭大聲喝道:「是

   誰,給本大爺滾出來。」

  

   「凶什麼凶,本姑娘走就是了。」出來一妙齡女子,水藍色廣袖留仙裙,芳

   容嬌美,清澈的藍色眼眸,身姿亭亭玉立,此人正是水妙仙。

  

   劫匪飛身擋住她的去路,淫邪笑道:「誒,沒想到還是個美人兒,來了就別

   走嘛,陪大爺我玩玩唄。」

  

   這兩名劫匪顯然對水妙仙非常感興趣,都不去管沫千遠了,圍著水妙仙肆無

   忌憚地上下打量。

  

   按理說如果水妙仙是鳳玄宮的人,應該巴不得劫匪調戲她,可她滿臉怒意,

   氣衝衝地說道:「你倆算個什麼東西,趁本姑娘還沒發火,趕緊給我滾。」

  

   「喲,小美人生氣了,看來不簡單麼,本大爺倒要瞧瞧你有什麼本事~ 」

  

   言罷劫匪魔爪直襲水妙仙的胸部,水妙仙側身躲過,而後身形一飄,退後數

   丈之遠,冷哼一聲:「這可是你們先惹本姑娘的!」

  

   只見水妙仙的耳朵化作尖尖的魚鰭,藍色眼影流光閃耀,袖口顯露的素手成

   了水藍色,手背還覆有密密的魚鱗紋,身體其他部位被衣裙遮掩,所以不知其具

   體形態。

  

   倆劫匪相視淫笑,摸了一手哈喇子,不禁贊嘆:「嚯!原來是妖族,很符合

   哥倆的口味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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