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離沫千遠越來越近,卻沒發現躲在橫梁上的他,而是從他身下經過,本
以為會就此離去,冷不防又向後回旋轉身,血紅發光的眼瞳直視沫千遠的藏身之
處,邪魅笑道:「沫沫公子~ 姐姐尋得你好苦呀~ 咯咯咯咯~ 」
「哎喲——」沫千遠慘叫一聲,嚇得跌落下來,身法都忘記了運轉,摔得屁
股生疼。
妖女笑意盈盈,紅瞳炯炯發光,慢悠悠地邁動優雅的步姿,像只野獸一步步
朝他靠近,緊盯即將到口的獵物,准備享受一場充滿交配欲望的盛宴。
「公子別怕~ 難道是第一次麼~ 不打緊的,姐姐會很溫柔的~ 」
沫千遠嚇得跌坐在地,倉惶拼命蹬腿後退,想起半年前被陌生女子奪取陽元
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雖然香艷無比,但可不想因此廢了修為,慌亂地爬了起
來,緊張地環顧四周,已然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一咬牙,壯著膽子說道:
「罷了,豁出去了」。
沫千遠隨即轟出一掌,把一戶陌生人家的大門給震開了,便一頭扎了進去,
但聽又是一聲巨響,窗戶給踹飛了,再奪窗而逃。然後又鑽入另一戶人家,大門
又給震開,窗戶再次踹掉,復而奪窗而去,頓時一陣雞飛狗跳,熟睡的人們都被
吵醒,交媾的男女停止運動,家家點燭掌燈,紛紛大聲囔囔。
「捉賊呀!家里進賊了——」一名婦人在尖叫。
「哎喲~ 你誰呀,人家還沒穿衣服呢,身子都被你看光了~ 下流~ 」一名赤
身裸體,身材肥胖的女子,紅著臉嬌羞嗔道。
「你小子別跑,踹壞我家大門了!」一名壯年男子厲聲怒吼。
「夫君……夫君……是你回來了麼夫君……」一名上了年紀的老婆婆顫聲道。
蘇蘇呆在原地,陰沉著臉,氣得粉拳緊捏,咬牙切齒罵道:「你個挨千刀的
混賬小子!日後不要落在老娘手里,否則定要把你吸得干干淨淨!」
沫千遠一連踹了十余戶人家的大門,見那妖女似乎沒再追了,便背靠一處陰
暗的街邊牆角躲了起來,一時累得吁吁喘氣。
還好,人們咒罵了一陣子,不久就安靜了下來,交媾的聲音再次響徹在耳邊。
沫千遠不敢再上屋檐,專尋漆黑的宅院里翻牆而去,經歷千萬磨難,總算來
到了一品客棧,果然發現二樓一間窗戶敞開著。
柳笙香不時探出腦袋四下張望,一眼便瞧見了躲在陰暗牆角里的沫千遠,興
奮得擺動衣袖,連連招手。
沫千遠東張西望,再次確認那個美艷妖女沒有追來,這才一躍而起,鑽入了
二樓的窗口里。
「快,把窗戶關牢!」
「怎麼了?」柳笙香驚訝問道。
「路上遇到個瘋婆子,險些著了她的道。」
「啊!千遠哥沒受傷吧。」
「沒有」
「那就好……既然路上有歹人作惡,那麼今晚就別回去了~ 」
柳笙香今晚穿了一襲淡粉色的輕紗襦裙,顯得她更加青春貌美,楚楚動人,
沫千遠還沒從未見過,應該是來齊羅城新置購的。
她欣然一笑,一把摟住了沫千遠,又抽動鼻子嗅了嗅,一臉嫌棄地說道:
「咦~ 你剛才干嘛去了,衣服都臭了,快脫掉它。」
沫千遠一邊脫掉夜行衣,一邊回道:「剛才逃竄的時候,不小心踏過雞窩,
踩過狗圈。」
柳笙香替他扯下衣袖,然後接過衣服,扔在了椅子上。
沫千遠脫得精光,只剩下一條白色的貼身寢褲。
柳笙香目露邪火,欣賞著男人的身體,開玩笑道:「還有一條呢,咋不繼續
脫掉~ 」
「這個就別脫了吧,萬一被你母親發現……」
柳笙香一把扯住他的褲頭,故意捉弄他道:「不行,臭死了,一並也給脫了
~ 」
「別,別,別扯。」沫千遠緊抓褲頭,怯怯說道。
一道嚴肅的聲音從隔壁房間傳來:「香兒,你房里似乎有什麼動靜,是出什
麼事了嗎?」
倆人瞬間不敢動彈,柳笙香回道:「我起來喝杯茶水,馬上就睡了。」
「哦,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趕回玄羽宗。」
「知道了娘親。」
倆人不敢再胡亂嬉鬧,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坐在床沿,輕聲細語閒聊起來。
沫千遠問道:「香兒如今修為如何?」
柳笙香回道:「還是築基初期。」
「你依舊不肯聽娘親的話,沒和道侶雙修?」
「香兒只想和千遠哥雙修~ 」
「那好吧,反正我也許久未曾雙修了,我們來雙修吧。」說著,沫千遠便盤
腿坐到了床榻上。
柳笙香也脫去繡花布鞋,秀出一雙嬌小白嫩的三寸裸足。
倆人盤腿而坐,雙掌對著雙掌,開始運轉靈力進行雙修。
沫千遠是真心想雙修,然而柳笙香眼眸咕溜溜流轉,心不在焉,久久無法入
定。
「香兒,你怎麼了?」
「千遠哥~ 人家不想雙修~ 」
「那你想干嘛?」
「嗯……你抱著香兒睡覺,好不好~ 」
「只是睡覺?」
「嗯嗯~ 」
柳笙香眨著清純無邪的大眼睛,羞澀地連連點頭。
沫千遠張開雙臂,柳笙香立刻撲了上來,嬌軀依偎在他懷里,倆人躺在床上,
摟得很緊,沒再說話,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不知不覺,天色微亮,沫千遠睜開惺忪的眼簾,咦!只見雙手被大大擺開,手
腕被發帶捆住,分別綁在床頭縷空的支柱上,腹部跨坐一名粉裙女子,正是柳笙
香。
柳笙香一臉壞笑,俏臉泛漾兩朵紅暈,眼眸含情綿綿,柔聲喚道:「千遠哥
~ 」
「你,你要干嘛!」沫千遠左右扭動,想要掙扎脫身。
柳笙香卻怒瞪雙眼,以命令的口吻說道:「不許動!」
沫千遠只得傻傻愣住,看著蠻橫無理的俏皮少女,正一點一點俯下身來,鬢
邊一株白銀蝴蝶簪垂下串珠流蘇,輕輕掃撫在自己耳旁,香甜的氣息輕呼在自己
鼻間,軟滑的櫻桃薄唇痴痴湊來。
柳笙香吻住了沫千遠的唇,卻發覺他的唇皮有些干燥,便伸出粉舌,輕輕舔
著他的嘴唇。
沫千遠被她舔得更加口干舌燥,下體自然有了生理反應,粗壯的肉屌逐漸膨
脹而高高豎起,頂著褲頭搭起一個隆起的帳篷,而這頂帳篷便觸到了柳笙香的翹
臀。
柳笙香猛地一哆嗦,害羞地說道:「千遠哥~ 你……你是想要香兒了麼~ 」
沫千遠回道:「別,別鬧,我答應過你娘親,必須明媒正娶才行。」
「反正我娘親也不會知道,不如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好不好嘛~ 」
「可若是被你娘親知道了……」
「沒事,一切有香兒呢~ 」
「我還是覺得不妥,嗯……」
說話時,肉根子突然被柳笙香的手兒牢牢握住。
柳笙香驚呼道:「天,天啦……這,這也太大了吧……不曉得放不放得進去
……」
雖然隔著褲子,但是肉根也被握得癢癢的,很是舒服,沫千遠為了打消她的
念頭,便顫聲道:「可能……放不進去吧……」
「呸!休想誆騙香兒,試試不就知道了~ 」
「別試,會出大事的,你娘親就在隔壁屋呢,萬一……」
「沒有萬一!你可不許哼聲,不然切了你的臭雞雞!」柳笙香還做了個手起
刀落的手勢。
「我的姑奶奶,饒命啊,可不能這樣對待你未來的相公。」
「所以你要乖乖聽話,一動不動就好了~ 」
柳笙香又撲閃撲閃眨著那人畜無害的大眼睛,手兒卻緊緊捏著肉棍。
沫千遠暗道:「哎~ 作孽呀,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只得愁眉苦臉地閉上
眼睛,從容就范,但絕對是被逼迫的,不是自己有那麼一點點小私心,而故意不
震開捆手發帶的。
柳笙香偷偷竊笑,扭著細腰轉過身去,扯下沫千遠的寢褲。
一條猙獰的肉莖蹦躂而出,根身青筋纏繞,龜首腫脹如菇,一柱擎天,直指
幔帳之頂。
柳笙香顫抖地用手兒去觸碰了一下肉莖,立馬又縮了回來,只見肉莖勃勃點
頭,甚是嚇人,心里緊張地尋思著,真的好大,放到人家的肚子里的話,不得撐
得昏死過去嗎……沫千遠猜到她心生怯意,便笑著說道:「香兒,別鬧了,松開
我吧,你娘親該起床了。」
「偏不!」柳笙香嬌嗔道,一咬牙,蔥白滑嫩的手兒緊緊握住了粗壯的肉根,
只覺其滾燙似火,暖烘烘的觸感直燒芳心,幾欲酥醉融化。
第一次被柳笙香的手兒觸摸肉根,沫千遠激動得縮了縮屁股,挺了挺腰,潛
意識地想要占有這個青梅竹馬的女人,肉根在她手心里上下抽動了一下。
柳笙香一時不解,轉而心領神會,笑道:「原來千遠哥喜歡這樣子啊~ 」
言罷,柔滑的手兒緊緊捏著肉棍,生澀的上下擼動起來。
沫千遠享受著手交,已有多些時日未去找蕭姨解憂,自然肉根較為敏感,被
手兒套弄得酥酥麻麻的,只是龜頭較為騷癢,便輕聲顫道:「嗯……上面,上面
點……」
「這里嗎?」
「還,還上去些。」
「那是這里咯~ 」
柳笙香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拇食二指夾著肉根褪下包皮,把那紅艷艷的龜
頭剝離出來。
一絲腥腥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不知道為什麼,柳笙香看著油光滑亮的龜頭,
不禁吞咽口水,擼動了兩下肉根,便用拇指去按壓肉冠,而後輕輕在上面打著轉
兒。
麻癢之感得到緩解,沫千遠頓時輕哼出聲:「嗯~ 香兒的手好舒服~ 」
得到了沫千遠的贊賞,柳笙香心里一陣春情蕩漾,不禁腿心里分泌一絲淫水,
想到了待會和他男女交媾的場景,雖說他的肉棒子看起來很大,不過應該也會很
舒服的吧。
想著想著,擼動的手兒逐漸變得嫻熟起來,瞧著他的屁股一上一下顛簸抬動,
覺得十分有趣,手兒動作加快,使他的屁股挺動得飛快。
「啊……香兒……香兒,太舒服了,我,我要射出來了……」沫千遠驚聲顫
道。
「嘻嘻嘻嘻~ 」柳笙香只是痴笑連連,懵懂的少女可不知男人要射什麼。
突然,一股濃白的漿汁從馬眼之處飆射而出,暗器「嗖」地一下,差點射到
了柳笙香的臉上,還好習武之人及時躲過,然而漿汁射出去後回落到了她緊握肉
根的手上,濃白的漿汁粘得她滿手都是,不禁面露一臉鄙夷之色。
「你小子找死啊!」大門被一腳踹開,來人甚是怒氣騰騰,凌厲的目光能夠
殺人,正是柳笙香的母親柳若眉,剛才她聽到沫千遠的說話聲,還以為柳笙香已
經被他給褻瀆了身子,卻不想發生了這尷尬的一幕。
偷情的倆人呆若木雞,傻傻地凝望著柳若眉,空氣仿佛都靜止了一般。
柳笙香嚇得手兒狠狠捏了肉根一把,馬眼又被強行擠出一絲精液來,再次飆
落在自己細膩白嫩的手上。
雖然說很是舒服,但此刻的沫千遠可享受不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宗,宗
主,都,都是我的錯,我,我我……哎……」
柳若眉瞧見柳笙香衣裳完好,定然也沒破身,而沫千遠卻是被綁著的受害人,
所以也就沒那麼生氣了,反倒瞪著柳笙香,怒聲罵道:「臭丫頭!還不給我死出
來!」
當柳若眉在轉身離去之時,她還偷瞄了沫千遠的肉根一眼,一時心房像小鹿
亂竄,暗道:「這小子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雞巴那麼大,只怕自己都受不了,
日後香兒可怎受得了喲。」
柳笙香被娘親撞破丑事,羞得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都忘了給沫千遠解開雙
手,低著頭出了臥房,掩上了房門。
沫千遠只得運轉靈力,將捆住手腕的發帶給崩開,而後飛快地穿妥衣物。
柳若眉再次推門而入,臉色並沒有憤怒之意,而是一如往日的威嚴端肅,扭
臀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習慣性地搭著二郎腿,淡淡問道:「聽香兒說你入了御丹
樓?」
「是,是的。」沫千遠怯怯回道,額頭大汗直冒。
柳笙香也低著頭,站在娘親柳若眉的身後,一個字都不敢吭。
「能入御丹樓的話,就在那里好好做事,將來習得煉丹之道,也是個不錯的
選擇,畢竟你只有二階下品陽元。」
「嗯,宗主說得極是。」
沫千遠低著頭,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了柳若眉誘人的腿間,只見兩條裹著黑絲
的豐腴長腿,在黑紗霧裙下隱約顯現,一只金絲細錐高跟靴從裙擺下翹了出來,
「我並不反對你和香兒交往,只是你必須盡快讓自己強大起來,最起碼,強大到
可以保護她。」
不知柳若眉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也許是這麼坐著不舒服,左右兩腿交疊互換,
兩腿叉開的瞬間,私密的丘恥處泄露一抹春色,貼身瀆褲似乎是深紫色的,十分
細窄,還帶了縷空花邊,有緊勒腿根的肉痕,十分性感。
「弟子一直在努力,絕不辜負宗主的期望。」沫千遠偷偷掃了一眼柳若眉,
見她眉頭微蹙,一直死死盯著自己,連忙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行了,你走吧,今日之事不許和任何人提起,畢竟
香兒的清譽要緊。」
「請宗主放心,弟子絕口不言此事。」沫千遠拱手言道,臨走時瞧了柳笙香
一眼,只見她吐出香舌,做了個俏皮的鬼臉模樣。
雖然被玄羽宗逐出宗門,但沫千遠一直把柳若眉視作自己的宗主,而柳若眉
也沒有反感,知道他是個不忘舊情的弟子,日後應該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沫千遠剛回到御丹樓的住處,立馬遭到秋堂主的白眼。
「你小子踩花去了?」
「沒,沒有。」
「一身的腥臊味,真以為我聞不出來?」
「這,這其中另有緣故……」
「切!做了事還不敢承認,你小子真是個孬種。」
「堂主,我真沒騙你。」
「反正你不是我弟子,也不是我兒子,踩個花算什麼,綁人都與我無關,只
是做事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千萬別讓人逮著辮子,不然對御丹樓會有影響。」
「哎……算了,我先去洗洗吧。」沫千遠也懶得和他多作解釋,自個去燒水
洗澡去了。
秋堂主卻興致勃勃地追來問道:「昨晚那娘們姿色如何呀?」
沫千遠一愣,昨晚自己遇到了兩個女人,一個是姿色妖媚的妖女,另一個是
清純可愛的柳笙香,便問道:「你是問哪一個?」
秋堂主不可思議地圓目大睜,驚呼道:「還哪一個,你小子一晚上到底弄了
幾個?」
「這,哎,好看,好看,都好看。」
「你小子艷福不淺嘛~ 」
「堂主我要洗澡了,你能不能先出去。」
「行吧,你先洗,洗完後跟老頭子我好好講講,雖然我身體不行了,但是對
這些見不得光的奇聞異事,還是很感興趣的。」
待秋堂主出了屋子,沫千遠立刻把房門拴死,小聲碎罵道:「當我傻呀,還
講給你聽。」
當天下午,申時三刻,沫千遠拎著葫蘆,按照慣例去西街替秋堂主買醋。
按照慣例,沫千遠走了沒幾步,侍女小煙立刻出現在他身後,倆人又走到了
一塊。
沫千遠和小煙依然是有說有笑,卻渾然不覺有兩名綠裳女子正在暗處跟著他
們,一路從御丹樓跟到了醋店門口,正當打完醋,剛想要往回走。
就在大街之上,眾目睽睽之下,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二名綠裳女子手持長
劍,不由分說,提劍便刺。
沫千遠匆忙避過,扔掉手中的醋葫蘆,化出【嗜刃刀】在手,反手震開二女
偷襲而來的三尺長劍。
二女姿色不俗,著裝都是一襲透薄的柔絲綠裳,頸後紋有怪異的綠草圖紋,
肩披紅霞紗巾,發髻如雲扎環,活像兩朵嬌艷的花兒。
行人們嚇得四散而逃,小煙乃一介凡人,遇到了此間危險,直嚇得雙腿哆嗦,
蹲在角落一旁,緊縮著身子,瑟瑟發抖。
這二女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沫千遠,無心顧及旁人。
沫千遠橫刀於胸,做好了迎戰的准備,怒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我與二
位素未謀面,為何要當街行凶!」
一名女子冷笑道:「自己做過什麼事,殺過什麼人,心里還不清楚麼。」
沫千遠暗想,殺過什麼人,自己似乎從入修仙道以來,只殺過十惡不赦的白
蓮岐,這麼一想,應該是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也是妖族,或許是他的親人來
尋仇了。
另一名女子說道:「螢妹,不必和他廢話,若是動靜鬧大了,把御丹樓的人
引來,可就得不償失了。」
「蔓姐說得極是,速速將他擒下再說!」
言罷,二女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如雲發髻披散飄逸,原本的黑絲秀發變成一
頭桔黃色,皮膚也變得淺綠,最可怕的是,背後還生長出兩根帶刺的紅色藤條,
藤條就像兩條靈活的長蛇,從背後彎彎扭扭地伸展至前方來,翹立在肩頭兩側,
藤條的尖端還有顆含苞待放的花蕾,乍一看上去,暗含著危險與詭異。
沫千遠剛才接過一招,這二女應該都是築基期,其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但
她們有兩個人,看那肩頭伸展的藤條,就像兩把活靈活現的殺人利器,令人不得
不隨時提防,今日只怕免不了一番惡戰。
二女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收起長劍,掌心空空,五指成爪,一同朝沫千遠左
右猛攻而來。
沫千遠當然不能讓她們給擒住,看這情勢也不好近身纏斗,便一蹬腿,身形
衝天而起,凌空飛高數丈,以居高臨下之勢,手持【嗜刃刀】,狠劈而下,長空
所劃之處,刀刃破風裂景,化現一條火焰長龍,其氣勢洶涌,霸道無比,隨著刀
刃飛騰斬下。
數月以來,沫千遠一直在御丹樓做事,修仙之道莫不敢忘,這一記勤修苦練
的【龍鳳斬】,乃是最為拿得出手的得意武技。
【嗜刃刀】落地斬下之時,但聽「轟」地一聲巨響,地面半丈石塊被震成蛛
網裂痕,威力巨大,殺意凜然。
二女知道此招凶險,不敢硬接,分散兩旁避開殺招,未待沫千遠站穩腳步,
身形雖不能及時奔去,但後背的四根藤條,猶如靈蛇出洞,張牙舞爪的撲殺襲卷
去。
沫千遠只得揮刀去砍,本想一刀斬斷,奈何藤條柔軟如綿,刀刃砍上去就像
是陷入了泥潭,勁道被卸了個干淨,藤條立馬就將刀身給一圈一圈死死纏住,在
暗呼不妙之際,二女已然近身,四掌成爪,來勢洶洶。
萬分情急之下,只得收回【嗜刃刀】,化出【風影劍】,回手飛旋斬出鋒利
的劍刃。
面對沫千遠的螢妹飛身躲開,而他的身後卻被蔓姐貼身纏住,兩只柔軟的乳
房頂在後背,胳膊被滑膩的雙手牢牢勾住,兩腿也被她修長的粉腿纏死,整個身
體都使不上勁,被她柔軟的四肢鎖得牢牢實實。
「得罪了~ 公子~ 」螢妹在他跟前嫣然一笑,而且禮貌的施了一禮,正當她
彎腰之際,突然,肩後兩根藤條伸展而至,尖端兩顆詭異的花苞湊近眼前。
沫千遠被束縛住,一時無從還招應敵,本想運轉渾身靈力,燃燒出洶涌的火
焰,燒退纏身的蔓姐,可惜眼前的花苞已然綻放,露出淡黃的細細花蕊,嗅到一
抹刺鼻的香濃薄霧,眼前畫面漸漸模糊,不可視物,神智開始恍恍惚惚,已然昏
昏入睡。
二女相視一笑,獵物已然得手。
蔓姐單臂將沫千遠夾持在腋下,一路向西,縱身飛躍而去。
等二女走後,小煙這才連爬帶跑,神色慌慌張張地回到了御丹樓。
「什麼!沫千遠被抓走了?」簡媚珠挑眉怒道,嬌嫩的手掌拍在桌上,她似
乎比誰都要關心沫千遠的安危。
幾位堂主長老正在和簡媚珠議事,沒想到小煙擅自闖了進來,將沫千遠被擒
一事告知簡媚珠,她急得當眾失態。
異萬心幸災樂禍,嘴角邪笑。
彰凝化一貫保持和藹的笑容,也不說話。
秋堂主畢竟和沫千遠相處了幾個月,不過也顯得從容淡定,一邊摸著小煙的
手兒,裝作很是著急的樣子問東問西。
「諸位長老,請隨我前去救人。」
簡媚珠怒聲言罷,數位長老無敢不從,紛紛跟在她的身後,一同往西街追去。
眾人趕到打斗之處,早已不見其蹤影,又問了附近的商販路人,尋著线索一
直追去西邊城外。
然而,守門的護衛卻都說不曾見過那兩名女子,一時斷了线索,不知從何尋
起,只得商議先回御丹樓,再找小煙細細講解具體的經過,或許從服飾描述,又
或者武技招式上,能夠查出二女乃何方妖人。
不知過了多久,沫千遠悠悠醒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可愛的妙齡少女,她正緊緊盯著自己,漂亮的大睫毛撲
閃撲閃地眨了眨,看她的容貌,應該滿了十八歲,不過身材卻嬌小可人,估計身
高只到自己的胸部,看這小胳膊小腿的,顯得有點弱不禁風的模樣,讓人心生憐
愛之意。
她有一頭粉色長發,一直披散垂落至腿間,發髻上帶著一朵清麗典雅的白花,
看上去很是舒服。
一襲水紅色的百褶過膝花裙,十分華麗唯美,充滿層次感。一雙及膝的純白
色的絲襪,顯得纖細的雙腿小鳥依人。胸部只是微微隆鼓,酥滑香肩畢露,皓臂
潔白如玉,渾身散發迷人的花香氣味,誘來只只彩蝶,繞在她身旁翩翩飛舞。
沫千遠一愣,這個女孩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不禁坐
了起來,問道:「不知你是……」
女孩咧嘴一笑,雙眼眯成月牙,小嘴露出皓齒,兩顆小巧虎牙十分醒目,天
真無邪地回道:「大——哥哥~ 人家叫小蕨蕨~ 」大字拖得忒長,故意彰顯她乖
巧可愛的一面。
「小蕨蕨?」
「嗯~ 」
「這是何處?」
「雌霓森林。」
「雌霓森林!」
「嗯~ 」
「你是來殺我的人!」
「才不是呢,人家是只小花妖,也是被她們抓來的,她們的大王是一條蛇妖,
天生最喜好生食人肉,明天我就要被她活吞了,嗚嗚……」
此人正是花蕨子,鳳玄宮長老之一,實際修為已有一百五十余年,卻擁有一
副嬌小玲瓏的皮囊,看起來楚楚可憐,人畜無害的樣子,小腦瓜里盡是些陰森邪
惡的想法,眼眸子滴溜溜轉動,想著如何博取男人的同情心,如何榨取他的陽元,
如何玩弄他的身體,若是不上鈎,她便會采取一些極端的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