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妮露不討厭足臭
“那個......妮露小姐。大家,大家真的會接受我嗎?”阿娜耶看向剛剛從舞台上排練結束,走下來休息的妮露,小聲地問道。
阿娜耶,這位才剛剛來到祖拜爾劇場的女孩,不知是因為家庭的原因,還是先天的緣故,總是一副害羞的樣子,就連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話,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惹得別人不高興。此時,她正苦惱地看向妮露,似乎在尋求對方地幫助。
“妮露小姐長得那麼漂亮,無論站在多少人的面前,都能夠跳出那麼動人的舞蹈,總是那麼的自信,而且還經常熱心的幫助大家。祖拜爾劇場的大家,肯定都非常喜歡你。”說著,阿娜耶嘆了口氣,腦袋垂下來看向地面。
“唉,不像我,一直都是這副樣子,總是需要大家幫忙。我感覺大家對我雖然沒有什麼看法,但是,果然還是不怎麼喜歡在這里給大家添麻煩的我吧.....妮露小姐,這樣的話,我應該怎麼把禮物送給大家啊?”
“欸?”聽到阿娜耶的稱贊,妮露的臉蛋一瞬間變得通紅,“哪里哪里啊,我,我哪里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啊。我只是在盡我所能幫助大家而已......再說了,阿娜耶要送給大家的禮物,不也是大家所需要的嗎,這也是在幫助大家啦。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阿娜耶你總是這樣,明明自己也很漂亮,卻總是沒有什麼自信。”
“我..我哪里有妮露小姐一半漂亮啊,而且妮露小姐的舞蹈還那麼美麗,有那麼多人喜歡你,而我從小都沒有人喜歡....嗚嗚,果然怎麼想都是不行的吧,把禮物交給大家什麼的。即使大家不討厭我,在那麼多人面前,把東西送給他們也很害羞啊妮露小姐。要不然還是妮露小姐你幫我送給他們吧.....”光是一想到將禮物送給大家的場景,害羞的阿娜耶,心中已經打起了退堂鼓,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後蜷縮,整個人緊緊地靠在椅子上。
“這種事,可不行噢。”妮露看到阿娜耶向後退,把臉蛋貼近阿娜耶,就連妮露的呼吸,都可以傳遞到阿娜耶的肌膚上了,兩只眼睛也是正好對向阿娜耶的雙目,“看著我的眼睛說,阿娜耶小姐,其實,你還是想得到大家的認可的吧。”
“我...我....”
“要誠實地回答噢,阿娜耶小姐,要不然,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自己做的禮物,難道就不想要自己送給大家嗎?”
“我...我...我想要得到大家的認可!妮露小姐,我想要親手將禮物送給大家。可是,妮露小姐,我還是沒有自信,沒有勇氣站在祖拜爾劇場的大家面前...怎麼辦啊,妮露小姐?”
“放心,只要有了這種覺悟,一切都是可以的。”看到了阿娜耶的眼睛中的堅定的目光,妮露終於將向阿娜耶貼近的身體略微收回來了一些。“只要有我在,就一定沒有問題的。就讓我來訓練你吧!阿娜耶小姐。”
“訓,訓練?妮露小姐,那是什麼?”阿娜耶一臉不解地問道。
“嘿嘿,阿娜耶小姐,你就放心好啦。這樣吧,反正你也是住在祖拜爾劇場的宿舍,不如...就搬到我的家里來吧。哼哼,身為舞蹈演員,我可是專業的!只要經過專業的訓練,不要說站在大家面前了,就算是站在舞台上,對於阿娜耶小姐來說,也不是不可能的哦。只要...”說到這里,妮露故意停頓了片刻。
“只要,只要什麼?”
“你要有勇敢起來的覺悟噢。”
...............
“請指導我吧,妮露小姐!我一定要克服心中的懦弱!”
夜晚 妮露家中
妮露的家中,是典型的須彌式裝修風格。以正中間圓形的房屋作為主客廳,周圍連接著其他的廳室。須彌由於風俗的原因,無論是室內或是室外,都喜歡坐在地毯上。妮露的家中也是這樣:大大的地毯被鋪開在客廳之中,供妮露與到來的客人坐在上面,進行聚會或其他類似的活動。當然,因為妮露一個人居住的緣故,再加上一些梳妝台,或者工藝品之類的小家具,倒也不會顯得空曠,反而有一種少女特有的,可愛的氛圍感。
“謝謝妮露小姐,已經跳了一天的舞蹈,還願意抽出時間幫助我....我一定不會辜負妮露小姐的努力!”
看到妮露這麼用心的幫助自己,甚至將自己邀請到了家中進行指導,阿娜耶的心中充滿了感激,同時也充滿了羨慕和自卑。自己和妮露小姐差不多的年齡,卻連基本的自信都做不到,自己家中的房間,也都是由別人來代為打掃。而反觀妮露小姐,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了祖拜爾劇場知名的舞娘,即使是這些細微的地方,都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
“嘿嘿,客氣什麼啊,阿娜耶小姐,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嘛。”妮露笑了笑,“接下來,就需要你努力了哦,阿娜耶小姐。”
“啊,好的。那請問,我需要做些什麼啊,妮露小姐?”
“我覺得,阿娜耶你既然想要和大家友好相處,並且送禮物給大家,一定是希望得到大家的認可的吧。嗯,我相信大家也是這樣認為。可是,既然阿娜耶你不敢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就說明你還是缺乏勇氣,不是嗎?”
“是這樣的....妮露小姐,每當我想要和幾個人說話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害怕,然後就...”
“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妨先練習一下,你在別人面前的表達能力吧。這樣吧,你站在我面前,把我當作你想要送給禮物的那些人,把想要對他們說出的話,練習著對我講一遍,怎麼樣?”
“可是妮露小姐,如果是你的話,我可能不會那麼緊張。”
“哼哼,可不要小看我哦。”妮露故作姿態的板起臉,“這樣的話,就先把我想象成你最害怕的人,試著在我面前勇敢的講出話吧!運用你的想象力,相信自己!”
“好..好!我試試看。”阿娜耶在心中給自己打了打氣,走到了妮露的面前。
“大家好,我是阿娜耶,我......”
看到阿娜耶的練習終於步入了正軌,妮露也終於松了一口氣。隨即如往常一般,輕輕地坐在了地毯上。就算是最厲害的舞娘,在練習了一天的舞蹈後,也是會感受到疲憊的。妮露也不例外。雖然偶爾也需要給到阿娜耶一些眼神的支持與鼓勵,但此時的妮露,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新買的葡萄可真好吃。”一邊注意並指導著阿娜耶的練習,妮露一邊品嘗著新買回來的水果,這段回到家的時間,是這位須彌小舞娘的最自由的時間,同時也是最愜意的閒暇。在自己精心布置的家中享受生活,無疑是極為快樂的。
“唔...怎麼有股臭臭的氣味?是水果壞掉了嗎?”然而,正當妮露沉浸在這舒適的氛圍中時,她卻是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這股奇怪的味道縈繞在妮露的周圍,不斷地在刺激妮露的嗅覺,讓妮露感覺到了一股不適。
“到底是什麼味道呢?”一邊想著,妮露一邊在四處搜索。“葡萄沒有,也沒有舊的衣服,沒有壞掉的剩菜.....到底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了呢?”
正當這時,這股奇怪的味道卻忽然加重,一個聲音把妮露四處尋找的目光吸引到了妮露的頭頂。“妮露小姐,我終於,能夠把第一段話完整的說出來了!嘿嘿,雖然,還不是很流暢。”阿娜耶的聲音在頭上響起,將妮露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對方的身上。
“欸,我也覺得很不錯。加油,我就說過,你可以的嘛。”妮露笑盈盈地回答道,還想要繼續鼓勵阿娜耶幾句,可又隨之而來的一股奇怪氣味,卻將妮露的思緒全部打亂。
阿娜耶興奮地跳了起來,兩只穿著涼鞋的叫離開了地面,又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我一定會加油的,妮露小姐!你就看好我的表現吧!”
“唔嗯...加油!”被奇怪氣味打斷思考的妮露隨意敷衍著,同時目光也從別處移到了阿娜耶的身上。“看來這股氣味,應該是阿娜耶小姐身上的味道吧。奇怪,平時都沒怎麼聞到過,到底是什麼味道呢?”
“大家好,我是阿娜耶,祖拜爾劇場的新成員,大家可能還不熟悉我......”身前的阿娜耶,還在練習著自己要向成員們講出的話語。妮露決定,一定要將氣味的源頭找出來。
慢慢地,妮露裝作尋找東西的樣子,從自己的位置移動到阿娜耶的身前。“味道越來越近了,果然,是阿娜耶小姐身上的氣味。唔唔,真的好臭啊......”妮露悄悄的,將頭部靠近阿娜耶的身體,試圖調查清楚,臭味的來源究竟是哪里。
“啊,妮露小姐,怎麼了?”正專注於練習的阿娜耶,被偷偷摸過來的妮露嚇了一跳。
“那個,那個。”貼近在阿娜耶身邊半蹲著的妮露,能夠感受到巨大的氣味,正在不斷侵蝕著自己,以至於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
“啊,我知道了!對不起啊,熏到你了吧,妮露小姐。”阿娜耶看到妮露眉頭緊蹙,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我的腳,天生就非常愛出汗,而且一出汗,就會有很重的酸臭味。你看,我就算是穿了涼鞋,還是會有味道,對不起啊,妮露小姐,要不然,不然我還是走吧。”
看到在自己旁邊,被自己的足部所散發出的酸臭味熏得難受的妮露一臉痛苦的樣子,知道是自己的腳臭讓妮露感覺到了不適,阿娜耶感到有些愧疚,連忙向後退了幾步,想要離開。
“唔...沒關系的,阿娜耶。其實也沒,沒什麼味道的啦。”得以從阿娜耶的腳臭味稍微解脫出來的妮露擠出一個微笑,抬頭看向阿娜耶。“放心吧,到你能夠在大家面前演講之前,我可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真,真的嗎,妮露小姐?”阿娜耶從小時候,就每天不得不面對自己足部的汗液的酸臭味。以至於在長時間的聞嗅後,已經失去了對自己腳臭味道的敏感性。此刻,聽到妮露的善意的謊言,居然真的以為,是自己的狀況有所好轉。
“嗯,阿娜耶,你一定不要有什麼心里負擔,我說過幫助你完成目標,就一定會達成的。”說完,為了緩解阿娜耶的不安心理,妮露還特意將自己的臉靠近阿娜耶的腳,用力的吸了一口。霎時間,一股極致的由腳汗發酵產生,再經過長時間放置所產生的酸味,同足部本身因為長時間摩擦鞋部,自身分泌出來的惡臭味道,兩者一同,以極快的速度,衝進了妮露的大腦。
“你看,沒問題的吧。”妮露在阿娜耶這極強的腳臭味道的衝擊之下,甚至連視线都變得模糊,胃部更是翻江倒海一般,幾乎馬上就要嘔吐出來。可妮露作為舞台劇演員,硬是憑借著高超的演技,再加上自己是在阿娜耶的腳邊,阿娜耶看不清自己的所有面部表情,將阿娜耶哄騙了過去。
“啊,那就好。差點以為我讓妮露小姐感到不適了,畢竟,情況再好轉,也不可能會完全沒有味道的嘛。”
“正好,時間不早了,妮露小姐,我就先告辭了。”
“欸,這就走了嗎,阿娜耶小姐。”終於緩過來的妮露,頭腦剛清醒,就聽到了阿娜耶告別的字眼。“那,那好吧,那再見!以後也要來練習啊,阿娜耶小姐。”
阿娜耶離開了妮露的家里。終於,那股飄在妮露家中的,若有若無的酸臭味道,也隨之消失了。妮露的心里,也終於松了一口氣。
“真是的,阿娜耶小姐的腳,怎麼那麼臭啊。”小舞女在心里偷偷地抱怨,“下次一定要幫阿娜耶小姐想個辦法。唉,從來都沒有聞到過那麼臭的東西。”
“說回來,雖然阿娜耶小姐的腳臭的要命,但是剛才靠近觀察,還是蠻白晰的嘛。可惜了,下次還是不要再有那麼仔細觀察的機會比較好。”妮露一邊獨自悠然吃著還沒有吃完的水果,一手捧起了一本書,心底還在不斷回想著剛剛。“而且,雖然聞到臭味的一瞬間很痛苦,但是,重新獲得了新鮮空氣的感覺,再配合著從臭味中獲得的解脫感,似乎還是不錯的。”
一邊想著,妮露的心底,再次出現了一絲絲悸動。自己的生活,一直是那樣的循規蹈矩,沒有一絲絲的刺激。假如,能夠再一次體驗到剛才的那種,從腳臭味釋放出來的快感,應該還是蠻不錯的吧。
想到此處,妮露不禁放下了書本,向著剛剛阿娜耶所站著的位置爬了過去。
“就是這里吧。”兩個清晰的鞋印,印在自己的地毯上。看得出,阿娜耶並不是一個非常細心的女孩子,穿著鞋子踩在了別人家的地毯上,也沒有發覺。
“可惜了,阿娜耶是穿著鞋踩上去的。這樣的話,鞋印上面的味道,應該不會很濃重吧。”即使有著些許的遺憾,可妮露還是把頭靠近,用自己鼻尖靠近了阿娜耶所站立過的,擁有鞋印的地方。
頓時,一股同剛剛一樣的,足部的酸臭味道的,向妮露襲來。“唔唔唔~”酸臭味道擁有極強的穿透性,瞬時間擊穿了妮露本就不高的嗅覺防御。阿娜耶在剛剛練習時,因為活動,而產生了許多的腳汗。這些腳汗,大多數都蒸發,或是落在了鞋子上。可仍舊有一小部分,順著阿娜耶的鞋子,流到了自己的地毯上。地毯上的味道,正是阿娜耶所殘留下來的。
“嗚嚕嚕嚕嚕......”這一次,不再需要掩飾的妮露,直接被阿娜耶的腳臭味,熏得翻起了白眼,胃部更是天旋地轉發出了抗議的聲音,妮露的整個人都似乎被臭味所凌虐了一遍,直接痛苦得在自己家中的地毯上打起了滾。
“呼~呼~”終於再一次從酸臭味中解脫的妮露,已經是滿臉潮紅。迫不及待地又衝了上去,直接把鼻子貼上了地板。
“唔——————!!!!”又是痛苦且興奮的刺激感,直指妮露的大腦。
“嘔——————!!”直接將舌頭貼上了地毯,惡臭的味道從口鼻中一起衝進妮露的神經。
“哦呼,哦呼....”最終,在自己多次的吸入之後,地毯上的,阿娜耶所帶來的酸臭味,終於減輕了許多。而妮露,早已經渾身脫力,毫無形象的爬在了自家的地毯上,滿面紅光,眼白都微微泛出。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而刺激的來源,那塊酸臭的地毯,也是在吸淡了那麼濃重的味道後,被隨意的壓在了自己的臉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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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