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陽台晾好榮陽賀的襪子之後，便在下鋪的一個床上坐下歇了一會兒。

　　 但是沒過多久，榮陽賀朝我走過來，邊脫褲子邊問

　　 “襪子都洗完啦？”

　　 我嗯了一聲。

　　 “幫我把這個也給我洗了吧。”他說著脫下了內褲，隨意的扔了過來，正好落在我的臉上。

　　 這是他穿了一天的內褲，剛才射完精他又穿上了。我拿著他的內褲，摸到上面似乎有些濕潤，應該是剛才殘余的精液和尿液吧？

　　 我並沒有拒絕，而是乖乖地拿著內褲去衛生間准備開始手洗。順便我把我今天的髒內褲和襪子我則放到了公用洗衣機里，同時洗著。

　　 而榮陽賀，又回到桌子前繼續學習了，好像是開始做英語聽力了。

　　 我之所以這麼聽話，是因為在大概一個月前，我發現Lukas有些異樣，他上課的時候偶爾會走神，心情看上去也不是太好，這和以往充滿活力的他完全不一樣。我真的很擔心他，但是我去問他的時候他只會回我“None of your business”“不關你事”。

　　 所以我又厚著臉皮問了榮陽賀。

　　 榮陽賀看見這麼好奇的我，開出了一個條件。他說只要我把他穿過的髒襪子放嘴里一分鍾，他就可以告訴我。

　　 我猶豫了許久，還是選擇接受這個條件。他也完全沒想到，當場把自己的襪子脫下來，叫我張嘴。

　　 我現在還記得那天他塞進我嘴里的，是一雙淺灰色薄短棉襪。沾染了他的汗液的襪子有些粘膩，微微酸臭。我整個舌頭，整個口腔都感受著榮陽賀的臭襪子團，腳臭味直衝我的味蕾和鼻腔。期間分泌出的口水，我都沒敢咽下去，知道一分鍾過後我才衝到衛生間里，把口水吐了出來。

　　 “真可以啊，小凱”

　　 對了，現在我還沒介紹，我的名字叫凱東，大家都習慣叫我小凱。

　　 “哎，看你這麼拼，那我告訴你吧……”

　　 那次我終於知道了真相。原來榮陽賀和Lukas在一起，完全是為了報復我，讓我嫉妒。但Lukas是真的愛他。由於Lukas老是向他求愛，想讓自己的騷逼被榮陽賀操（據說Lukas還自己學了中文，所以對榮陽賀發騷的時候會說類似“老師的騷逼想要你的大雞吧”這樣的話）。而榮陽賀其實不是很想操男人。他想著就和Lukas走近點，讓他給自己口交就好了，這樣也不算太gay。沒想到Lukas那麼熱情那麼欲求不滿。於是他也對Lukas坦白了事實，其實他不愛Lukas，這一切只是為了讓凱東難受。

　　 至於榮陽賀為什麼想報復我，他說是因為初中，他給我口了之後，我在同學之間大肆宣揚，讓他學霸的形象受到了形象。而且還說我受女生歡迎，他最喜歡的女神都被我吸引過去了。但我其實也沒做什麼，他就是很生氣，說我明明是個死gay，為什麼還要招惹女生。

　　 當然他的怨恨也在我給他口交那次差不多都消散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和Lukas坦白的原因，因為他想結束這個鬧劇。

　　 “其實那次你給我口了之後我就不恨你了。但是你好像還挺享受的，我也沒阻止你，而且我被你口的也挺爽的，所以就沒說什麼。”

　　 他還真誠的向我道了歉。

　　 “對不起……我那麼對你……”

　　 雖然得知了他是故意報復我很生氣，但是聽到他的道歉，我得火氣頓時沒剩多少了。

　　 “原諒我吧……你以後也不用給我口了，不用給我買飯了……也別這樣作踐自己了，我讓你含我的襪子你就含啊？”

　　 我們相視笑了笑，我第一次感覺到好像和他重新做回了朋友。聽到他說這些真的很感動，眼中都擒著淚水了。

　　 “我會馬上和Lukas分手……”

　　 但聽到他這樣說，我思考了許久。

　　 Lukas已經有些心不在焉了，如果讓榮陽賀跟他分手，那他得多傷心多難受啊。我不能這樣做，不能讓我在意的人難過。於是我大膽的問榮陽賀：

　　 “謝謝，但是……你真的一點沒有喜歡上Lukas嗎？他那麼喜歡你……”

　　 “拜托我是直男！我真的就是為了氣你……”

　　 “那你……能不能不要跟他分手啊……至少畢業之前不要……”

　　 我說的時候低著頭，不敢看他。

　　 他啊了一聲，問我：

　　 “你認真的嗎？”

　　 我點點頭，

　　 “嗯……求你了……我不想看他傷心”

　　 我還是看著地面，看不到他，但聽到他一聲冷笑：

　　 “呵！不是我說，小凱，你賤不賤呐？”

　　 他甩開我，轉身向門口走去。

　　 我怕他這是去跟Lukas分手，於是趕緊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跪在後面

　　 “求你了，我干什麼都行……你別跟他分手……”

　　 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只是剛才含他襪子記憶猶新，於是我說出了這樣的話：

　　 “讓我含多少你的襪子都行！含完我給你洗！對！你的衣服我都給你洗！”

　　 聽到這樣的請求，他轉過身甩開我，走向椅子坐了下來。

　　 我仍舊跪著，只不過朝向他的方向挪動了幾下。

　　 他看著如此下賤的我，思考了良久，最後竟然同意了。

　　 我想大概是他看到了一個可以省時間的機會吧，前面說過，他會盡可能的利用提升自己的各種能力。

　　 “嗯……也不是不行……但我的襪子必須手洗！”

　　 我趕緊點點頭。

　　 “不過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啊，別說我欺負你！”

　　 我回應道：

　　 “肯定的，以後您的襪子我都給洗，您別和Lukas分手就行……”

　　 聽到我這樣說，榮陽賀冷笑了一聲，

　　 “怎麼那麼賤啊？小凱？來，跪都跪了，給我磕個頭！”

　　 我也是不敢怠慢，趕緊磕了個響頭。

　　 “哈哈哈哈哈哈哇操，都說不要這麼作踐自己了……你沒救了……”

　　 說完他起身，輕踢了一下我的臉頰，

　　 “行，好好洗啊！我把襪子放你床上了。那以後還繼續給我帶飯啊。放心，我不會跟你的寶貝分手了……”

　　 聽到這話我突然扎心的痛。我想這真是我想要的嗎？我難道不想讓他分手，然後我和Lukas在一起嗎？我剛才所做的一切，真的是為了不讓Lukas傷心？還是我不想失去看他裸照的機會？還是我其實不想放棄給榮陽賀當奴隸，被自己情敵支配的這種快感？

　　 或許我早已在一次次用口交換心愛之人的照片中迷失了真正的自我。答案早已模糊的不能辨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