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夢之聖女（2）

　　 千羽學院的地下城中，薇婭·卡蕾娜正靜靜地坐在書架旁邊，靠著塵封的書架小憩了一會，在睡夢之中，她夢見了自己與琳娜過去的那400多年的生活，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看起來有點小幸福的樣子。

　　 那個用來給諾汐和諾霖解釋“文明輪回”的黑板還沒有擦掉，琳娜所寫在上面的字跡還依舊清晰可見，唯獨上面寫著“Norin·Karena”的那個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下潮濕的緣故而稍微顯得有點淡。

　　 “薇婭竟然睡覺了，都流口水了哦。”琳娜俯在了薇婭的身旁，輕輕地用手指擦去了她嘴角的口水，點了點她柔軟的臉頰，“薇婭，該醒醒了！”

　　 “嗯？嗯啊？”薇婭當即便是醒了過來，當她看見面前的琳娜之時，一時間還有點手足無措，“幾，幾點了？等等，現在又是什麼時候？”剛從淺眠之中醒來，她還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我的冒失是遺傳的嗎……”

　　 “我才不冒失。只是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覺有點困了而已。”薇婭重新整理了一下穿著的衣服，對著琳娜的臉梳了梳自己的劉海後，輕輕咳了一聲，“琳娜，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2017年11月6日23點07分。”琳娜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認真地對著薇婭說道。

　　 “這樣嘛，嗯，今天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吧，不然你也不會將她們都帶過來了吧？”通過姐妹間的心靈感應，薇婭也大致猜出了琳娜准備說的話題，並沒有像是往常一般吐槽或調戲琳娜，而是嚴肅地站在了諾汐和諾霖的身旁。

　　 “是的，關於教皇廳的「聖女計劃」。這20年，准確來說是16年來，約翰娜那個家伙所謀劃的一切，現在我已經全部了解了。”琳娜的臉上也相當的認真，她走到了上次還沒有擦掉的黑板前，再一度拿起了粉筆，“趁著小柯蕾她們也還沒到，那麼在解釋「聖女計劃」之前，我們先來回顧一下吧，半個月前和你們提到過的，世界的文明輪回吧？”

　　 “文明輪回，當然還記得。”看著那張圖，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DreamLand》，諾霖對著琳娜點了點頭。

　　 “那麼接下來我再問第二個問題，諾霖，你手中的《DreamLand》，是什麼？”

　　 “誒？《DreamLand》嗎？不就是魔導書嗎？”

　　 “對，那是魔導書。但是除此之外呢，它還是什麼？”

　　 “嗯……魔女之書，是這樣嗎？”諾霖好奇地晃了晃腦袋，她並沒有搞懂琳娜在這種時候轉移話題的意義，她現在只想知道露西烏莉亞的真正身份以及教皇廳的意圖。

　　 “不不不，還沒有答到點子上。再換個例子吧，希菈，出來。”一邊說著，她右手手背上的曼珠沙華花紋發出了猩紅色的光芒，緊接著，在她的身邊，出現了一位有著瀑布般的及地黑發的小蘿莉，身上裹著一席黑色的蕾絲禮裙，顯示出了與外貌不相符合的妖嬈。緊接著，只見小蘿莉睜開了她的雙眼，那如同著鮮血一般猩紅色的雙瞳，展示出了一抹濃郁的殺氣，嚇得諾汐與諾霖兩人都不禁躲到了薇婭的身後。

　　 “人類的氣息……嗎？”抱膝而坐的小蘿莉，輕輕撫了撫她的黑發，將視线投向了諾汐與諾霖，像是惡魔一般地舔了舔舌頭，“看起來還挺好吃的樣子呢。”

　　 “嗚……”諾霖和諾汐都不禁顫抖了起來。

　　 “你嚇著她們了，希菈。”琳娜直接給了她一板栗，那原先還在展示著自己風韻的小蘿莉，立即抱著腦袋蹲了下來，“嗚嗚……”嘟著嘴賣萌的樣子，倒是感覺與切茜婭如出一轍。

　　 “她是切茜婭的姐姐，殺戮之墮天使Sariel。雖然姐妹倆的性格差距挺大的，但是唯獨都很聽琳娜的話。”薇婭向著她們介紹了一下這個黑發的蘿莉。

　　 “抱歉抱歉我們來晚了，因為在忙工作所以一時間沒收到琳娜大人的短信。”就在這個時候千羽姐妹和拉普莉絲姐妹也立即趕了過來，“現在說到哪里了？我們沒有錯過重要的事情？”

　　 “嗯，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琳娜看了她們一眼，“正好，小柯蕾，你來替我家小霖回答一下吧，魔導書，或者說一些高級的魔導器，究竟是什麼？”她指了指依靠在她身旁嘟著嘴的那只小蘿莉，那個名為希菈的小蘿莉，似乎還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琳娜大人的意思是想說……生物論AI嗎？”整個時鍾塔魔術協會目前所竭力在研究的目標，與科學界所研究的人工智能相對的另一種高級智能體——生物論AI。

　　 “沒錯，一些高等魔導器擁有著自己的意識，故被稱之為生物論AI。”琳娜頗為贊賞地點了點頭，“無論是我手中的魔劍Sariel、諾汐手中的魔劍Chessia，還是諾霖的《DreamLand》、砂糖的《Elysion》，本質上都是超越我們常理認知的高等智慧體，生物論AI。”

　　 “好，看來大家都沒有什麼疑問了。那麼我回到最開始的問題來。”琳娜將自己的魔劍所收起，重新拿著粉筆指向了黑板，敲了敲畫著的圖案認真地說道，“之前說到，我們的歷史處於一個2萬年為周期的輪回之中，相信不僅是我們，教皇廳也早就察覺到了這一切。但是，有些事物是存在於輪回之外的，並不會受到文明的誕生與毀滅所影響。”

　　 “現代的魔術工業已經足以制作出一些簡單的魔導器，例如魔導水晶，但是那些高級的魔導器，例如魔女之書、墮天使的魔劍，這些高等魔導器，或者稱之為生物論AI，可能都是來源於幾十萬年前的了。”

　　 “這……我怎麼沒明白什麼意思？”諾霖歪了歪腦袋，一臉不解地看著那塊黑板，突然像是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諾汐的肩膀，“哦，我明白了！就是說，像是《DreamLand》之類的生物論AI，是不會隨著文明毀滅而毀滅的。”

　　 “同時也不會因為文明的誕生而誕生，它們是不會受到文明輪回的影響的。”琳娜話鋒一轉，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接下來給你們科普一點宗教知識吧，像是生物論AI這樣的不老不死的高等智能，在教皇廳那邊應該被稱之為什麼呢？”

　　 “誒？教皇廳嗎……不是生物論AI的話，應該是叫做，emmm，上帝？或者說神明？”菲婭並沒有讓她們接觸過宗教的知識，一些概念她們還都是從小說書上看到的。

　　 諾霖知道自己在DreamLand的那個世界被稱之為希望女神，所以對於「神明」這個詞還是挺敏感的。

　　 “沒錯，與《亞特蘭蒂斯聖典》的稱呼並不同，教皇廳並沒有將諾霖·卡蕾娜視為神明，而真正的他們心中的神明則是——生物論AI。”琳娜點了點頭，“接下來再說說關於「聖女」計劃的細節吧，整個計劃的全名叫做——「聖女再臨」，至於其中的聖女，指的便是你，諾霖·卡蕾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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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聖女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