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放心，你這個底子想當奶牛，還不夠格呢。”

　　趙軒拍了拍楊超越的頭：“你只要當好瀟奴的專屬擠奶女工和飼養員就好了，以後如果瀟奴產奶量小了，我就唯你是問。”

　　聽到趙軒並沒有讓她也當奶牛的想法，楊超越這才長舒一口氣。

　　她剛才甚至一直在思考，如果自己也變成程瀟那樣的身材，平日里要怎麼生活之類的事情。

　　在兩個美少女軟玉溫香的服侍下，過了一夜後，趙軒第二天跟程瀟三人簽署了合同。

　　後者正式成為了趙軒名下公司的員工，吳宣儀在連海時就見過趙軒，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未來的金主，竟然會是當時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小男生。

　　午飯之後，三女本來准備再跟趙軒增進一番感情……

　　但後者正急著回江城。

　　畢竟他這天還約了甘夢晨一起出去。

　　這三個騷貨自然不如正宮娘娘重要。

　　冰上運動在國內還只是剛剛興起，偌大的江城只有一個像樣的冰場。

　　照理來說，這種演出一般都會選在北京或者上海……

　　但是最近江城似乎有意想要提高自己的國際化程度。

　　由於元旦假期的緣故，江城的核心商圈簡直人山人海，別看甘夢晨在學校里好像呼風喚雨……

　　但她一到人多的地方，就會表現的有點社恐，尤其不喜歡跟陌生人身體接觸……

　　這一點在跟了趙軒之後，更加嚴重……

　　因此她此時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小鳥依人姿態，正緊緊地摟著趙軒的胳膊，隨著人流艱難地前進著。

　　趙軒也盡量用手臂護住自家女友，避免她被其他人擠到。

　　二人本來應該從學校出來直接去體育場的，但甘夢晨說冰演的最後階段，會有一個觀眾往場內丟玩偶的環節，他們也不好空著手去，所以要先來買幾個。

　　“我有點後悔出來了……”

　　甘夢晨湊到趙軒耳邊說道。

　　步行街周圍，似乎正在辦什麼音樂節……

　　因此非常嘈雜，只有貼的很近，才能聽清楚說什麼。

　　其實趙軒也不喜歡這種環境……

　　但這個情況下，肯定還是要安慰甘夢晨，只是緊了緊抱住對方的手臂。

　　“沒關系，前面岔路我們拐出去就好了，去體育場的人應該不多。”

　　此時，他們兩都背著一個幾乎一人高的毛絨玩具……

　　趙軒萬萬沒想到，自家女友說的玩偶是這種，這甚至是她提前從廠家訂制的。

　　幾分鍾後，二人終於脫離了人流。

　　十幾分鍾後，長舒一口氣的趙軒，習慣性地想要把手揣在兜里，卻發現自己的錢包沒了。

　　他下意識地回頭……

　　但眼前只有如潮水一般的人群……

　　無論是被偷還是不慎掉落……

　　現在再想回去找，都無異於痴人說夢，錢包里面學校發的一張平時他幾乎從來不用的銀行卡，和不到一千塊現金，倒是無所謂……

　　但甘夢晨給他的兩張冰演門票也在里面，沒有那個的話，二人根本進不去主會場。

　　趙軒頓時尷尬，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甘夢晨，正想著要怎麼跟女友坦白，就只聽到遠處傳出一陣嘈雜聲，似乎是密集的人潮中有人不慎摔倒了。

　　擱在平時這不算個大事……

　　但在這種情況下，一個人摔倒很有可能帶來一次踩踏事故……

　　趙軒當即放棄思考錢包的問題，護著甘夢晨准備趕緊往人少的地方跑。

　　但步行街上的人潮跟他的想法完全相同，一片混亂之中，剛才還空無一人的岔路，也突然涌入了大量的人潮。

　　以趙軒和甘夢晨二人的力量和體力，倒還不至於支撐不住，二人一邊朝著開闊地帶移動，一邊盡量避免被太多人擠到。

　　突然之間，聽力敏銳的趙軒，察覺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痛苦呻吟聲，似乎是個年紀不大的孩子，傳出來的。

　　趙軒猶豫了大概一秒鍾，他平時算是個比較冷漠的人……

　　但在這種環境下，如果真的是一個跟大人失散的孩子，不去管的話，很有可能出現意外。

　　趙軒拉了拉甘夢晨的胳膊，示意她朝邊上靠一靠，在尚有余力的情況下，他還是沒辦法放著不管。

　　穿過層層疊疊的人群，趙軒已經可以看到一個大概八九歲的金發女孩擠在路邊，看上去應該是不小心落單了。

　　她的口中不斷發出一些含混不清的詞語，正努力抵擋著人潮的衝擊，試圖向相反的方向前進。

　　雖然看上去有些驚慌……

　　但一張立體感十足的小臉上，卻看不出太多的恐懼。

　　“真是個冷靜的孩子……”

　　趙軒內心不由得感嘆，回想他小學二三年級的時候，如果在這種環境下跟父母走丟了，絕對不可能如此鎮定。

　　趙軒和甘夢晨嘗試著，高聲呼喊了幾句“有沒有人丟了孩子”……

　　但此時的人群已經陷入了整體性的慌亂，不但沒有人回應，甚至旁邊也沒有人停下自己的腳步，如海浪般拍打著站定不動的趙軒三人。

　　“先跟我們走吧，堵在這里太危險了。”

　　甘夢晨俯下身去，對著小女孩大聲喊道。

　　但對方卻一臉懵懂，口中吐出了一串二、完全聽不懂的話。

　　趙軒知道此地不能久留，也不等女孩回應，示意甘夢晨直接把對方抱起來先離開。

　　後者雖然不喜歡跟別人身體接觸……

　　但此時也絲毫不矯情，護住小孩的頭部就跟趙軒一起，沿路邊往外面走去。

　　經過大概十來分鍾有驚無險的掙扎，三人終於離開了噩夢般的步行街，來到了比較寬闊的體育場周邊廣場。

　　甘夢晨把小女孩放到地上，整個人晃了晃，就直接倒在了趙軒懷里，後者雖然情況稍好，但也是渾身無力疲憊不堪。

　　實際上，就算在戶外。

　　如果人群的密度大到一定程度，也會導致空氣中含氧量不足。

　　二人此時的情況就是因為有些室息，而導致的。

　　就在此時，刺耳的警笛聲響徹了整條街道，震耳欲聾的高音喇叭中，開始出現維持秩序的聲音……

　　趙軒和甘夢晨對視一眼，看來剛才的步行街那邊，怕是出現踩踏事故了。

　　就在他們慶幸而雞後怕的時候，地上的小女孩又說出了一段二人聽不懂的話。

　　剛才情況緊急睡也沒注意……

　　但現在趙軒終於意識到，淡金色的頭發，灰綠色的瞳孔，以及立體感十足的五官樣貌，對方應該是個外國小孩。

　　此時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二人背上的巨大布偶……

　　這個年紀的女生，正是最喜歡毛絨玩具的時候，而甘夢晨弄來的這兩個，顯然更有吸引力。

　　趙軒只會入門級的英語，甘夢晨的外語儲備豐富一些……

　　但是在輪番嘗試了英語法語和韓語之後，二人只能承認，完全全無法跟對方交流的事實。

　　小女孩顯然也知道面前的兩個中國人，聽不懂自己的語言，猶豫了一會後，用生澀的英語說出了一個單詞。

　　“Russian……”

　　反復說了幾次之後，趙軒和甘夢晨終於確定了，面前這個小女孩是個俄羅斯人。

　　接下來就好辦了。

　　雖然倆人不懂俄語……

　　但是通過手機上的翻譯軟體，至少可以進行劃面交流。

　　“你知道怎麼聯系跟你一起出來的人麼？”

　　小女孩點點頭，指了指甘夢晨手中的手機，意思是需要打個電話。

　　看來事情應該沒有太復雜，只要等大人來接就可以了。

　　小女孩在電話中仍然很冷靜。

　　不過語速非常快，看來更多的是急切，或許是擔心電話那邊的人。

　　大概二十分鍾之後，另外兩個年紀稍大的外國女人，終於趕了過來，用生澀的漢語對趙軒和甘夢晨道謝。

　　隨後二人才知道，她們幾人竟然都是來中國參加巡回冰演的運動員和教練。

　　此時趙軒終於又想起來，自己的冰演門票被搞丟掉了，對方當即表示沒有關系，直接跟著她們從演職人員通道進場就可以，甚至能夠專享視野最好的VIP專席，也算是今晚的意外之喜。

　　她應該只有十歲左右吧，趙軒看著一臉稚嫩的女孩，然後想起來自己還沒問過對方的名字：“對了，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剛剛還是一副堅強的樣子……

　　但平靜下來之後，反而顯得有點社恐……

　　只是說出了一長串如同饒舌一般的單詞，俄羅斯人的名字嘛，都很長。

　　旁邊兩個女人中的一個，應該是專職翻譯，叫莫羅佐娃，馬上給趙軒她們解釋道：“我叫亞歷山德拉.維亞切斯拉沃夫娜.特魯索娃，不過你們可以叫我莎莎。”

　　隨後趙軒二人了解到，雖然莎莎看上去只有不到八九歲的樣子……

　　但其實是2004年出生的，已經快13歲了。

　　按照國際滑聯的規定，她2017年開始就能夠參加青少年組的比賽，莎莎在這方面天賦過人，她們相信她可以在未來取得不可限量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