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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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下早朝,麒就直奔寢宮。 麒阻止了宮人的通報,揮退他們。龍床上,夕玉仍在昏睡──一夜歡愛耗去他大半體力。現在還沒有恢復。
一把扯下夕玉身上的遮蓋物,錦被之下,那人一身赤裸。麒一個翻身壓在夕玉身上。張口含住尖翹的乳頭,猛的用力一吸。大量液體伴隨著淡淡的奶香味道便涌入嘴中。耳邊立時傳來“嗯……”的一聲,抬頭對上!玉迷蒙的雙眼。
“皇上吉祥。臣妾……”夕玉半支起身行禮。
“好了好了。”麒打斷他,一個用力把他壓回床上。低頭繼續吮吸。手底下也不閒著,摸索著來到!玉的後庭,探了進去。感到身下人兒猛的一僵,於是開始抽插。
夕玉在麒登基前的是他的伴讀,他的另一個身份是九皇子安排在麒身邊的眼线。長麒4歲的夕玉深得麒信賴,麒待他如師如友。以至於蕭牆之禍一起,麒且險些喪命。
麒14歲登基,平定內亂,誅殺九皇子。把夕玉囚禁在瓊玉宮。一關就是半年多。而後一天突然想起,於是去看。正逢夕玉沐浴。但見其凝脂肌膚上兩點紅櫻霎是妖豔。麒呆呆的看著。反應過來的夕玉連忙要整頓衣衫拜見皇帝。被麒霸道阻止,干脆走過去,摟住那軟玉一般的身子,張口就含住了夕玉的乳尖。
夕玉“啊”了一聲,便不再發聲。但是從捏的發白的手指仍可以看出他的羞憤。
麒雖年方15,但是非常有心計。把他的反應看在眼里,知道夕玉的身體對自己的吮吸並沒有過大的反應。但是精神上卻很排斥。他用手捏起另一個,小小的東西拿在手中很脆弱。沾了水,滑滑的。仿佛奶水一般……麒吸的更加狠了。
於是,吸咬捏擰,待到盡興,一把將!玉推回浴桶中,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夕玉坐在桶里,水早就涼了,冰震著紅腫刺痛的乳尖。
麒對人乳有種偏執的愛好。在當太子的時候,他就養有一班乳母,專門供給平時的人乳。如今看到夕玉這幅模樣,一直不知道如何處罰他的麒突發奇想。命素有“醫仙”之稱的好友沈晶並調配藥方,勿必讓夕玉產乳。
於是第二天,昔日清冷的冷宮禁地“瓊玉宮”就來了一夥太監宮女,伺候夕玉服藥。夕玉問是什麽。無人回答。於是他自動以為這是毒藥。麒終於忍不住要殺了他了。這樣想著,卻覺得心里有些暗痛。遲疑的看著玉碗中藥,他還想再看看麒。
想著當年九皇子找到正逢束發讀書的自己。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於是看到了一群太監宮女跟隨的麒……
身旁太監等不及了,對著同伴使個顏色,兩人會意。上前按住夕玉,一大碗濃稠還帶著草腥味的藥汁就灌了進去。麒強調,這藥勿必讓他喝下去。
“不!”我還要見麒……夕玉掙扎著。但是藥已經進了腹中。
目的達到,眾人退去。
夕玉坐在地上,沒來的及咽下的藥汁在嘴角勾勒出褐色的痕跡。麒……他心里默默念著那個人的名字。頭漸漸開始發昏。要死了嗎?算了,算了……
卻又突然被搖醒。
依舊是那班宮人。
還沒死嗎?這是又要做什麽?望著眼前一桌精致的飯肴,夕玉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了大個半天。現在已經是長燈十分。
他不明白這些人要做什麽。但是顯然,他們是聽命於麒的。所以,麒想對他做什麽?夕玉想不出,但可以肯定應該不是毒死他。飯後,宮人又端上一碗藥汁。夕玉順從的喝下去──和中午的一樣。
此後竟然天天如此。補品佳肴加上莫明其妙的藥水。這樣過了一個月,還是沒有看到麒的影子。
這天,周歷上是適合沐浴的日子。即大洗。夕玉命侍從打好熱水,自己焚香燒湯,坐於桶中清洗身體。搓洗到胸部,手指戳到乳頭,立刻,一陣難以形容的感覺強烈的自那地方傳開。夕玉頓時感到說不出的怪異。他低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被戳到的是左邊的乳頭,此刻那乳頭附近的水中混合著一絲不同於褐色香湯的白色。這!
他又戳了一下,這次就聽“噗吱”一聲。一股帶著奶香味的液體由鮮豔的乳頭噴出……夕玉跌坐在桶中。
這是……乳汁嗎?自己一個男人,好端端何來的乳汁一說?遑論男人,就是女子,除非孕婦或者乳娘,也不會隨便產乳啊……等一下,乳娘!他也是乳娘喂養大的。記得家中還未遭變的時候,乳娘身上的味道,和自己喝的藥的味道,很相似……可是自己日日沐浴,怎麽就沒發現這個情況。不想還好,這一想到了……加之近日經脈內作亂的氣息……
夕玉低下頭去,草草一比劃,發現胸部不知道何時漲了那麽高,原本平坦的胸部現在赫然鼓起兩座小小的山峰來。
啊──!!!!!!!慘叫聲響徹雲霄。
聞迅趕來的麒狠狠甩了夕玉一巴掌。這讓正處於瘋狂狀態的夕玉安靜下來。他雙手環胸,靠到了牆角。
“這是怎麽回事?”麒黑著臉色問一同前來的沈晶並。
沈晶並搖搖頭:“哪里有事。多半是他自己接受不了事實。”
2
事實。事實?男人產乳的事實?沈晶並真的做到了?!想到這里,麒看了沈晶並一眼。
“這有什麽。辰國的男妃生子都是我配的藥方。比起那,去!”神醫開始吹牛。顯然是肯定了麒的想法。
麒點點頭:“要什麽獎賞下去領吧。”
沈晶並理解的“哼哼”兩聲,回頭對恭敬排列的宮人道:“還傻站著干什麽,沒看皇上跟!先生‘要辦事’了嗎。”
一干人等迅速退了個干淨。
麒糾起夕玉的頭發,強迫他站起身來:“這麽環著做什麽。讓朕好好瞧瞧。”
夕玉仍然固執的站著。
“解開!朕說的話你沒聽到嗎!原來是想朕親自動手嗎?”
麒自幼習武,手勁不是夕玉一個文弱書生能比的。他一把撕開夕玉的衣衫,然後倒吸了口氣,整個人都呆住了。
雖然沒看他的表情,但是夕玉感覺的到麒的震驚,他萬分惡心這樣的自己,想必麒也是。當時甚至不敢再想,全身無禮順著麒的手滑下去:“您,殺了我吧。”
嘶啞的低喃喚回了麒的意識,他再次糾起夕玉,將他甩到床上,撲過去壓上,頭一偏,就含上夕玉右側的乳尖。
“呀啊啊啊啊啊──!!!”那種有力的吮吸讓夕玉全身劇烈顫抖,吃驚之下一個用力,居然把麒推下床去。
“皇上……”
“看來朕忘了件很重要的事嘛。”解下腰帶,緊緊束住夕玉推拒的手臂,並將之綁縛在床頭的雕畫木柱上。
坐在夕玉身上以自身重量壓制住抗拒踢動的雙腿。一對入初生乳鴿的嫩乳便大刺刺的呈現在麒的眼前了。
夕玉拼了命的掙扎。剛剛的感覺嚇到了他──熾熱濡濕的唇口包裹了那里,隨即就是連續用力的吮吸,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全身被吮了個遍!個中更多的滋味他還來不及一一弄明白,那強有力的恍若要把他身體內全部欲望都吸出來的吮吻又壓了下來,這次,是右邊。
“停……停一下……求求你!先停一下好啊啊啊啊──!”那讓自己的乳部腫脹不堪的液體,在麒一次次的深吸猛咬下,通過敏感的乳尖大量涌出。由胸部升起的欲望竟是那樣強烈,夕玉根本無法抗拒,只覺得伴隨那深深一吸,下體瘋了般的痙攣,刹那便射了出來。
此刻麒正緊緊壓著他,身下人的變化動作借由無縫貼合的身體感知的一清二楚。好啊!本想懲罰你,反倒是讓你爽成了這樣!隨便吸吸你的乳頭,就給我射!想到這里,一把拉下夕玉的褲子,觸手一片濡濕,讓麒更是氣惱。從夕玉的衣物上撕下幾條布條,緊緊束在了軟下來的分身上。布條很長,麒心思一動,把它們在夕玉的分身上從根部一直纏到頂端,在用力打了個結。
“上面就夠你爽了。下面的,給朕省省吧!”這麽說著,更加用力吮吸。直到感覺嘴里堅硬的乳尖被吸的變了形狀才松開。抬頭看到夕玉痛苦的皺眉,輕顫的身體,以及汗水濕透的秀發,這般痛苦的模樣,才讓麒心情好了一些。夕玉的乳汁很少,吸了幾下之後,左右都沒了。麒感到有些困頓。於是轉身睡倒。
數日之後麒找到沈晶並,告訴他夕玉乳汁很少的事情。沈晶並想了想,就道:“他也是剛開始嗎,凡事慢慢來。多幾次就好了。我換上點猛藥。”
“且慢!”不想麒阻止他,有點猶豫的問他:“這樣會不會對他的身體不好?”
沈晶並奇道:“你不是說拿他當個試驗品就好嗎,怎麽……”
“朕就問問而已。再怎麽說,他也是朕的老師……”
“老師又如何,他教的東西別人也會。但是他帶給你的傷害卻是別人代替不了的。”他與麒師出同門,只不過他學醫,麒習武。雖然平日里話不多,但是交情卻是非常深厚。他從不原諒傷害朋友的人。何況是這麽深刻傷到麒的夕玉。
“夠了!他要是那麽快就死了朕還怎麽玩!”想起往事,麒心里的滋味更加不好受,面對沈晶並的犀利言辭,他只得出言喝止。
“其實若要他多產乳,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我知道一個方法可以不用藥物。”
“什麽方法?”
“此法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就怕夕玉不答應。”
“他自己做的孽心里清楚的很。他欠我的,不會不答應。”
“就是──如此……這般……只要堅持一年時間,我再以輔藥慢慢調理,改變他的體質。日後不用服藥,也可日日產乳,豐沛充足。”
“什麽?!”麒張大眼睛,瞪著沈晶並。
“你瞪我也沒有用。主義我幫你出了。做與不做,你自己計較。”
3
麒犯難了,他不知道一旦這樣做了,對夕玉的打擊會有多大。麒畢竟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雖然政事分擔了大部分的精力,但是只要閒下來, 沈晶並描摹的淫靡畫面,他又忍不住一想再想。
夕玉坐在冷宮唯一的一片小水塘邊,隨手摘下葦葉,編了只蚱蜢。回想到麒小時候受到委屈跑到自己身邊哭鬧不停把太監忙的團團轉時,瞧見自己編的蚱蜢立刻止住了哭聲。水潤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那蚱蜢,很想要的樣子,但還是不忘向自己請示:“小老師,你手里那是什麽玩意兒?能給我瞧瞧嗎?”拿到蚱蜢的麒,竟然梨花帶雨的笑了起來。
夕玉深深嘆了口氣,自打那日知道了自己能分泌乳汁的消息,麒每日忙完朝事定會前來,與他為難。夕玉的腦袋此刻已然混沌了。自打知道自己變成怪物的那一刻就混沌了。或許更早,在看到麒因自己的欺騙而心碎欲絕的臉龐時,那時就……可惜現在想什麽都晚了。只有伴隨麒童年時的甜蜜回憶,支撐他到了今天。
“夕公子……”
夕玉回頭,身後是留守冷宮的侍女小倩。自打他住進來,一直是小倩沈默細心的照顧他。夕玉起身:“小倩怎麽來了?”
“夕公子,近日偏寒冷,奴婢給夕公子帶來斗篷。”說罷上前替夕玉披好,卻是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夕玉趕忙扶住她。
兩人拉扯的樣子,在外人看來極為親熱。因此也氣壞了遠遠跑來的麒。他一下朝就往這邊趕。夕玉的乳汁太少,他不敢多引用恐對他有傷害,卻不想自喝過夕玉的乳汁後,頓覺他人的乳汁都有一些腥臊之氣。再不想碰。可夕玉的又很少,連日以來,沒有人乳的滋養,麒很是提不起勁。
本就煩躁不堪的麒看到夕玉竟然在自己不在時跟別人卿卿我我。當下心頭一把火燒光了理智。
“你們在干什麽?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讓皇宮的臉面何在!來人,把這不識體面的奴才拉下去。”
“皇上,不關她的事,剛才我只是……”
“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嗎?你還是為自己接下來的處境擔心吧。”冷笑著看著眼前人低眉順眼竟還要袒護那奴才,麒惱火之下,一把握住夕玉的下巴,強迫的抬起頭看著自己。麒另一手伸入夕玉衣衫內掐捏他的乳頭,冷冷說到:“你以為,它們不爭氣生產的少,朕就沒有辦法嗎?王公公!把東西帶上來。”
片刻之後,幾個人抬著一個由布蓋住的一人多長的鐵籠走了過來。
“你可知道這里面是何物?”麒話剛落,里面傳來唉唉啊啊的叫聲。竟然是一籠小羊。麒在夕玉耳邊冷笑道:“這些小羊,是剛產下不久需要進食乳汁的仔羊羔。已經餓了大半天了。老師,你向來仁慈,就救救它們吧。”
夕玉驚恐的後退,被麒一把抓住手腕。
“不……不要……”無力的抵抗。
麒命人把大籠搬到夕玉房中,絨布掀開,只見數只雪白雪白的羔羊,顯然經過仔細清洗,惶恐的臥在籠子中。沒有乳汁讓它們陷入瘋狂。
大籠的底部是一張平榻。麒撕光了夕玉的衣襟,綁住手腳,把他從上方塞了進去。
夕玉仍不放棄不斷扭動手腳驅趕周圍的小羊。麒看他瘋狂的掙扎的確阻止了飢餓的小羊。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的動物們果然都圍在四周不敢上前,“唉唉”的哀叫著。
麒冷哼一聲,自籠子外面扯住捆綁夕玉手腳的繩子一一解開單手綁住手腳,再將另外一段綁在籠子的鐵欄上。夕玉被扯的四肢大開,仰躺在榻上。麒拍拍手站起身來。不料卻沒有意料中的好戲。羊兒們都駐足不前,仍然唉叫著各干各的。
這是怎麽回事?麒皺起眉頭,想了想,又蹲下身子,親手捉了只小羊放到夕玉的乳頭前。
“皇上!我求求你,不要!”回過神來的夕玉又開始尖叫。被麒一個巴掌喝止,衣衫的碎片塞入口中。麒顯然不想聽他哀求。
被捉的小羊驚惶扭動,發出叫聲,怎麽也不肯碰觸那尖翹的乳頭。小巧堅挺的乳頭在日光下發出有些晶瑩的光澤,淡粉色的乳蕾以及紅豔豔的乳頭無一不在刺激著男人的視线。此刻,它們仿佛感知到了極度的恐懼,兀自哀憐的顫抖著。
該死!麒扔下小羊,扯去捆綁夕玉手足的繩子。原本安靜的夕玉雙手一獲得自由立刻緊緊環住自己的胸部,交握著不停顫抖的肩膀。麒冷冷的看著,從籠子上方把他抱出來轉手摔在床上。扯開夕玉的雙手對著顫抖的乳尖就含了下去。
鮮甜的汁水讓麒心情大好,他抬起頭看了眼兀自發愣的夕玉,邪邪一笑:“朕會讓你知道,誰是你的男人。看你還給朕做亂!”
見身下人兒對此並沒有什麽反應,麒也不再多話,開始享受夕玉柔軟的乳頭。多日來的相處讓他知道怎樣做才能勾逗出夕玉的乳汁。他用嘴唇包裹住綻開的花蕾,略微粗糙的舌尖一遍遍在頂端刷過,身下僵硬的身體因為這個動作也跟著一次次痙攣著。頭頂上的喘息聲漸漸明顯了起來。麒加快動作,把那越來越急促的喘息推向頂點,卻在夕玉即將攀頂之時,陡然停止,離開了被自己吸咬的紅腫的乳尖。
夕玉天人一般的容顏上早已染上層層紅暈,散亂的青絲一縷一縷隨意散布在旁,襯的肌膚如玉。兩根修長手指伸入夕玉口中──“含好了,聽話就讓你舒服。”麒邊邊回憶著以前不經意看到的片段,一邊試著挑動手指在夕玉口中兜轉畫圈。里面有根涼涼軟軟的東西,隨著自己手指的動作分泌出津液,仍然毫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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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歲的年紀在尋常百姓之家或許還算是半大的孩子,然15歲的皇帝,卻已經可以納妃納妾了。麒登基1年多,還不曾識得女人的滋味。不光是因為千鈞一發之間,還有很多事情要學習要計較。他身處深宮內院的染缸下耳濡目染,對這雲雨之事產生了極為不好的印象。試想,風流如先皇,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可是皇帝到底只有一個。這眾多女子年紀輕輕就獨守深宮,哪里耐的住寂寞?爭到寵的春風得意,趾高氣揚自然不在話下,一朝失了寵,空虛的心靈便更加需要慰藉。這是一個充滿陰謀與欲望的地方,這里才是最淫亂的地方。
也無怪乎當他見到夕玉碰觸小倩的事情便那般瘋狂了。
麒抽出手指,看到上面已經粘滿了透明的液體,滿意的笑笑,分開夕玉的雙腿,朝著那雪丘間的密地摸索了去。為了方便,麒把夕玉的雙腿抬高,掛在自己肩膀上。這樣,只一低頭,夕玉的私密就大大敞開在麒的眼前了。借助著唾液的潤滑,麒轉動手指往那緊閉的秘洞中探。仍然很難。他稍稍用力,進去了一節指頭,夕玉的大腿動了動……待到他把整個中指埋入其中,夕玉素來清涼無汗的肌膚滲透出汗水。指尖動了動,感到里面的粘膩,麒沒有等夕玉適應,隨即加入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然後等不及的他,在懵懵懂懂中,進入了夕玉的身體。
一個挺進,令那讓他幾度無措的夢回變成了現實;一個接觸,腦中繽紛朦朧的遐想成為過去;一聲嘆息,他還是不明白自己對於夕玉似恨非恨的執著究竟是什麽……即使衝動的這樣做了,即使感受到了他最深處的悸動,即使,這樣的感知給了他無與倫比的滿足。可是,他卻不知道能讓自己的心情如此的愉悅好似漫步在雲端的感覺,到底是因為什麽……
在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倒在夕玉身上,口中,緊緊含著那甜美的乳頭。哼!這個家夥該舒服死了吧!自從發現夕玉被吮吸乳頭就會射精,麒非常排斥。兒時所見的一些淫亂景象給他留下很大陰影。他認為夕玉舒服就代表淫亂。而他作為皇帝,自然不允許。
這樣想著,他挪動身體想要向下看去,卻驚訝的感覺到自己的下體仍然深埋在夕玉體內,原來方才一番激烈釋放過後,心滿意足的麒就倒在夕玉身上睡了起來。他非常羞愧的抽出身體,然後發現夕玉的下體並沒有什麽反應。這麽老實?似乎不相信,麒伸手撥弄了幾下。然安靜躺在那里的分身充分說明了夕玉這次非常乖巧。
窗外已經晚霞滿天,幾顆若隱若現的星子嵌在藍色的蒼穹中。暮色由雕畫考究的窗櫺流瀉入室,麒萬分滿意的直起身體,男人的部位第一次不是在夢中而是實際得到了身心合一的滿足,令他神清氣爽。想起上午戶部那令人頭疼的折子還沒有看完,於是決定趁此舒爽之際速戰速決。不想才要起身,突然兩條冰涼玉臂環上脖子。
夕玉滿目惶然:“十三爺……皇上,別走。”
夕玉向來疏朗的眉頭顰作一起,兩泓秋水般溫潤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望著麒,里面流光迤儷暗流洶涌,好一個欲語還休!麒冷冷想到。
看到麒沒有反應,但也沒有離去,夕玉努力抬高手背,更用力的把自己貼向麒。發絲順著他的動作滑過麒的臉頰,落到夕玉的肩膀,背後。夕玉幾乎要將整個人埋到麒懷里,把整張臉蛋藏到麒仍然稚嫩的肩窩中。
“皇上,別走。求求你!只有今天……不要走!皇上……皇上……”夕玉冰涼的身體克制不住的一再顫抖,淚水再也忍不住一顆顆砸落下來,他緊緊的擁著一直沒有對他做出反應的麒。口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復的喊著“皇上”,好似在喊著小時候到處亂跑不聽話的麒主子十三皇子一樣。
他的淚水,砸在他的心上,他的聲音,釘入他的腦海。在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之前,他已經將懷中的人兒架起,瘋狂的吻上了夕玉的唇。這是,麒第一次吻夕玉。他用自己薄情的唇包裹著夕玉的,感受著那份蒼白單薄。夕玉……夕玉……
回過神來的夕玉一反常態,拋棄了他向來謹守的禮儀,努力的攀附著麒,生澀的伸出舌尖迎合並挑逗著麒。而自身也沒有什麽經驗的麒雖然看過吻戲,卻不知曉其中的奧妙,因此對於夕玉這一舉動是否“淫亂”,麒的心中沒有概念。可是當那涼涼潤潤的舌尖居然進入了自己口中,麒下意識的吮吸著,感覺夕玉的身子因為這一動作開始顫抖──這定是夕玉淫亂的表現了!但是麒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不想推開他。他的難以置信,被夕玉的下一個勾弄拋挑到九霄雲外。
那舌尖好似活物一般在麒口中扭竄著,溫柔的索取著,時而碰到一些讓麒感到異樣的地方,可在他剛想體會那滋味之前,那東西又匆匆亂動到別的地方去了……只留下因為碰觸而微微發癢的地帶。
麒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剛才那股瘋狂竟然又回來了。不行!他抬起手,努力想要推開緊緊環繞在自己身上的夕玉,不想觸手一片柔軟,麒驚訝的躲開夕玉的吻,往下看去,自己推拒的手,此刻正放在夕玉較一般男子稍為豐挺的胸部!自己右手的食指正正戳在夕玉紅豔的乳尖上……
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倫理常綱甩被了一邊。仿佛要再次感受那柔軟的手感,麒用手攏住那里,再次捏了捏,這次比上次要用力。很柔軟,很又彈性,正好握滿半個手掌。麒低低望著手中的物體,著了魔似的,一手罩上一個,時緊時松的捏弄起來。不多時,兩只小兔更豐潤了,紅若瑩石的乳尖因為麒的用力滲出乳白的汁液,很少,但是香氣四溢。
麒的饞癮上來了,他也不想克制。低下頭含住一個,手里絲毫不放松的搓捏著。夕玉的身子顫動很久才控制住。這麽長時間了,他還是不習慣麒的吮吸。那自從分泌乳汁開始就變得極端敏感的乳部每每都讓夕玉手足無措。
拂紅小巧的乳尖嬌嫩柔軟,彈性十足,麒邊吸邊咬,恨不得能將那連同乳汁一同吞下。而夕玉的舉動也再次讓他驚訝。在他猛烈逗弄那可憐的拂紅時,夕玉再次出現反常行為,他不僅沒有在快忍受不了時盡力扭動身子躲避他的吸吮,反而努力把自己的胸部向上挺起,讓麒更方便吮吸。
麒心思一亂,失了繼續的興趣,放開他問到:“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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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夕玉低柔的聲音不勝哀憐:“皇上,我知道我犯下的錯無法挽回。您要怎麽對夕玉,夕玉,都不該有半點推辭。所以夕玉,現在是在懇求皇上。求您,除了您,不要再……不要讓、讓別人碰觸夕玉好嗎?”
雲雨當時,佳人媚容勝春光。可惜此刻夕玉身前的並非憐香惜玉的倜儻才子,卻是個不解風情的小情郎。
麒一把推開夕玉,瞪著夕玉有些慌張的喊到:“你、你在說什麽呀!”看到那邊措不及防倒在地上,麒下意識伸手去拉。可手伸了一半就頓住了。夕玉看到,麒那已經開始展露帝王英氣的端莊臉蛋上爬過一絲狼狽。緊接著,長袖一甩,麒轉過身去,不在看他。
“你……出言不遜,朕看在、看在你身體不適,不做計較。今日之事,就當從未有過。”刻意鎮定的語氣極其不自然。麒匆匆說罷抬腿就要離去,不想卻被夕玉扯住衣衫。
“難道皇上……”夕玉情急之下,伸出手去抓住麒的袍角,阻止他離去,而麒也因他的動作僵在當地。夕玉抓緊手中的衣物,焦急之下不由抬高了聲音說到:“皇上,罪臣愚昧,不知,不知我說的話哪里唐突了皇上。我,我只是不想……”
“夠了!你、你休要再胡亂說下去。我……朕不想聽。”說完甩開夕玉就跑了出去。
明黃色的衣角自執著的素手中滑開,夕玉失神的望著空落落的手心。半晌,一個自嘲的苦笑顯露在淒楚的臉上。一種比麒的憎恨更讓他難以忍受的絕望淹沒了他──自己對他來說,什麽都不是。原來麒對自己的執著,只有恨,而除此之外,就是漠視。
麒絲毫不顧儀態用跑的離開了夕玉住的瓊玉宮。所幸瓊玉宮向來冷清,他在夜色中跑出去也沒有人察覺。到是一出了宮門口,迎上給夕玉送藥的一行宮人。見到麒,連忙叩首跪拜:皇上吉祥。麒看也不看繼續慌慌張張往前跑,丟下石化的眾人。可即便是石化,宮人們的臉上仍然永遠是千篇一律的表情。
啊啊!不管怎樣跑,那雙含情帶淚的眸子卻仿佛魔障一般,不斷的一遍遍出現在麒心中。夕玉……夕玉!他怎麽說的出來,他是在說什麽啊!他他怎麽能對身為九五之尊的自己說這些!事到如今他……!他!他一定是糊塗了。可是,主動的夕玉,哀求的夕玉……那蒼白的臉,蓮灰色的唇,那蓬松的烏黑頭發,顫抖的身體,上等羊脂玉一般的身體……啊啊啊啊!
止住步伐時,卻不知身在何處。麒環顧四周,入目一片清幽,不知名的花木散發出陣陣馥郁芬芳。麒發現正在一架雕花木架復道上,下面流水潺潺,倒映著空中一彎新月。他怔怔的看了一會,抬腳走下復道,打算尋個監守問了道路回寢宮去,卻忽聽得一陣衣料傳來的悉悉嗦嗦。麒當然知道那聲音代表什麽,他只是有些好奇,如今,還有誰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在這房間外面行那苟且之事。才要出聲喝止,卻又臨時心思一轉。當下閉氣斂息。
聲音自一側的假山背後傳來,麒耳力極好。他合口提氣,輕巧躍上假山,蓊郁的林木遮擋了他的身形。站在這半高地方,可以將附近事物一覽無余。麒仔細向那發出聲音的地方望過去。
清冷的月色下,兩具螢石也似的身體交扭在一起,從身型上看,居然是兩個男子!兩人成合抱姿勢,一人跨坐在另一人身上,修長的雙腿大大分開在身下人腰間兩側,纖纖蠻腰妖媚的扭動著,潤白的膚色在月光的照射下,好象從里透出一層光暈來。
那人把臉埋在身下人肩窩處,束發早已放下,凌亂的遮擋了他的容貌。而從那如波濤般一蓬一蓬涌動的散開頭發,可以輕易知曉將他抱在懷中的男人在對跨在自己身上的人進行著多麽猛烈的攻擊。那處於下方的男子兩手在對方身上恣意撫摩揉捏著,激烈的挺起,逼迫身上的人不斷加劇扭動配合自己的節奏,吐出痛苦又甜美的呻吟……
看到這一幕的麒,突然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自己心里炸了開來。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向那律動的肢體望去。他們,是那麽的放蕩,那麽的狂熱,那麽的……自然而然,那種晃若合二為一的感覺正借由麒的視线傳達給他。
突然,上方的男子猛的仰起頭,尖悅的媚叫響起在寂靜的幽園,驚動歸巢鳥兒。而麒,在看到男子那張臉的刹那,整個人就傻住了。
月光下,是很久很久不曾見過的,沈晶並那張妖異的臉。這些年,他一直戴著的那層薄薄的易容面具,此刻為了身下的男人摘了下來。如果不是麒記得沈晶並眉宇之間那淡藍色的刻印,他已經很難記起他真正的樣子了。
他仰著頭,下巴和脖子之間幾乎拉成了直线。撐著他的男子好象低低的笑了聲,抬手將自己束發的簪子拿下,星光過處,那碧玉簪居然縮小到比一般姑娘家所用的繡花針般大小。這簪子在男子的控制下伸縮變化可大可小。一看,就知實非凡間之物。
男子陰陰一笑,將縮小了的發簪對准沈晶並早已蓄勢待發的欲望,在那開始不斷流溢出白濁精華的小孔處插了進去。
“嗯──”沈晶並的樣子卻好象並不十分排斥,想必這種事不止發生一次兩次了。他喘息幾聲很快調整好。倒是一直旁觀的麒倒吸了口冷氣──天啊,這不是要玩死他嗎!他卻不知道,那簪子在天庭都算得上是上等軟玉。與人間之物自是無法比較的。交合時穿入沈晶並體內,可護得他精元不損,鎮天地精華,行采補之術。麒不通黃歧,自是無法知曉個中的奧秘了。
那不知名的男子深深凝視著沈晶並,將律動節奏放緩,待聽得沈晶並長長吐出一口氣之後,又快了起來。突然,天上流星一閃,男子兩手凌空一抓,一團不停閃爍著星光的銀白色光暈在他手中聚集成球狀,越來越小,也越來越亮,待到幾乎要實體化,男子左手護住沈晶並心脈,右手握住球,自他頭頂,將那團日月精華貫入沈晶並督、壬二脈。
沈晶並整個人隨著他的動作劇烈抖動,眼角滑落顆顆淚珠,白碧一般的胸前,浮現出朵朵銀白色的蘭花。此等技術的紋身,刻在身上,平時根本看不出來,只有在主人情緒極端激動時,才會展現。男子拔出沈晶並體內的簪子,低聲對沈晶並說:“這是第多少朵?”隨即素手一轉,在沈晶並痛苦的低吟中,又一朵蘭花浮現在胸前。
6
沈晶並從男子身上下來,本以為他們結束了的麒終於松了口氣,正要離去。卻見沈晶並趴跪在地,肩膀低低壓下,只有腰臀處高高抬起,只聽他媚聲叫到:“梅仁幸!你還不過來!”從未見過好友如此淫豔的麒再次倒抽一口涼氣。這這這……沈兄人後怎的是這番模樣?!
被喚做是梅仁幸的男子笑了起來,似乎對於沈晶並的主動十分滿意,靠過去親吻愛撫他道:“你這淫蕩樣子要是給那純潔的師弟看見,小心他不認你這個師兄。”
聽到梅仁幸提起自己,麒一個不穩,一塊石頭自腳邊骨碌骨碌滾下假山。他趕忙側身隱到假山後面。
沈晶並眨眨眼睛,一邊享受著梅仁幸的愛撫,一邊微微抬高聲音說到:“那個笨蛋滿腦子倫理道德,真是把四書五經讀了個不知其意!可惜了這麽自然美妙的事情,在他看來卻成了蛇蠍。到了知趣的年紀,又偏沒個人告訴他……本來嘛,他本人不自知也沒什麽,不過跟在他身邊的人嘛,可就……呵呵,話說回來,你不喜歡我主動麽?啊──也摸摸我這里嘛。”
梅仁幸似是無意的向麒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也跟著輕笑:“遵命,我親愛的娘子大人。”
望著又進入了新的一輪激戰的兩人,麒再也呆不下去。匆匆忙忙跳下假山跑了開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夕玉果然還算純潔的,太好了!以後還是讓他離師兄遠點吧……
而空地上兩人──
“這麽快就跑了?”沈晶並的聲音。
“我從來不知道娘子還有這種喜歡被別人觀賞癖好。”梅仁幸的聲音。
“相公,你在吃醋?”
“娘子此言差矣。小生知道您向來不拘小結,反正這被看一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娘子這般胸襟情操的,他的偉大的相公瀟灑的我,又怎麽會因為這點子小事計較呢。反正,他們不過是看得,摸不到,這般華麗的身子,想這天底下也就只有我能碰。”
“唉──相公,這麽多年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件事?”
“什麽事?”
“你說謊或是被戳破時,往往話就特別多。”
“如此說來,娘子是認定在下在吃醋了?”
“這是你愛我的表現嘛。”
“有娘子這句話,為夫的要是不好好表現一番,讓娘子欲仙欲死了,那可當真對不起娘子了。”
兩具修美的身軀再度放蕩的糾纏在一起。
是夜,麒輾轉於龍床之上,久久不能成眠。然而,今夜無法睡去的,又何止他一個呢?
清冷的瓊玉宮里,素蠟流光也是整夜整夜的,不曾熄滅。很多時候,夕玉甚至有些痛恨睡眠。他不敢閉上眼睛。一閉上,腦中就出現那時年幼的麒難以置信望著他的那一幕:“小老師……夕先生,一定是他們在誣陷你!對不對!”
他看著他一步一步成長,一步一步遠離了自己的生命。甜軟的微笑自稚嫩的嘴角邊隱去,曾幾何時,他的唇,開始常常是緊抿著……他看著他,於眾多皇子之中脫穎而出,九死一生中肅清異黨……一身明黃穩坐江山。
對於麒,他有著無盡的愧疚,以及滿心的愛戀。但是,今非昔比,他不能再照顧他,也沒有資格再指點他,更何況與他交心。夕玉推開床榻上的被褥,按動機關,一個夾層隨之開啟。他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東西──一個樣式精美的木盒。里面裝的是麒曾經的文章。一張張翻開,甜蜜的柔情遮擋了美目中的淒苦。
夕玉拿起放在最下面的一張──《成田賦》。就是那次,9歲的麒被沈晶並帶出去游玩,回來才發現太傅齊川蘅布置的文章沒有寫。當時天色已晚,而文章第二天就要上交。齊川蘅治學極嚴,雖然面對的是眾位皇子,然其態度,卻從未見含糊。
夕玉記得情急之下的麒想佯裝身體不適,托付自己去向齊川蘅請示。
“小老師,您就幫我說上一句吧。我下次一定補上的。今天,我們本來可以早些回宮的,可是路上師兄遇到熟人,這才耽擱了時間。”抓著夕玉的袖子,麒很為難。太傅對皇子的印象對他們的將來十分重要。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夕玉記得自己當時的口吻非常嚴厲,讓本就有些急噪的麒刷白了一張小臉。可是夕玉卻不管那麽多,他對於麒的細節,管理的十分嚴格。以至於很久以後被麒罵作是敷衍塞責,只會在小事上作文章。
夕玉蹲下身,握住麒的肩膀,望著他游移的目光,繼續一字一字的跟他說:“為學的事情,就像是婦人們的機杼。一絲一縷不停的織就下來,才可以獲得一匹綢緞。倘若在編織的途中把它剪斷,那將前功盡棄。你現在就好比是,織就自己的錦繡河山。一絲斷,絲絲散!”
當晚的御寧宮,燈火通明。直到天邊最後一顆星子隱去,麒把文章交給一直陪在他身旁的夕玉。“小老師,你來閱過。”
“殿下心思聰慧,又肯用心。相信這篇文章齊先生一定會喜歡……”夕玉的話還沒有說完,唇上卻多了一抹溫熱。那是仍帶著奶香味道的一個輕吻。他張大眼睛,一旁,是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的麒甜蜜的笑容。
7
“小老師,我看到師兄對他的朋友這樣做了,他的朋友就很高興。你高興嗎?謝謝你陪我一個晚上。”
“殿下,”夕玉眨著眼睛躲避麒的視线,“君子之間,理應淡薄如水。要知道,與人辭令,男男、男女,都要注意授受不親。您的身份尊貴,今後……不可限量,更應時時注意自己的儀態才是。”
“小老師!你只需回答我,你高興嗎?”麒的聲音已經有了一絲僵硬。顯然對於夕玉的說教很是不滿。
夕玉嘆口氣,度開幾步,落座於桌前:“殿下,請過來一下,這篇文章尚需要改一改。現在時候不早了。還請殿下聽夕玉幾句。”
“怎麽?是有哪里出現了紕漏嗎?小老師!你怎麽把這幾句抹了去了!”
夕玉抬袖揮筆,濃墨勾去的,卻正是這篇文章最精髓耀眼的部分。“殿下最喜歡什麽花?”夕玉不答反問。
雖然不知道這跟當前之事有何聯系,麒還是按下情緒回答道:“我喜歡很多種。只要爭相開放時都很美麗。最喜歡老師園里的茶花。”
“那麽,殿下,看到滿樹繁華,你會想要摘下哪一朵呢?”
“自然是又大又美的。可是小老師,這些跟我的作業又有什麽聯系呢?”麒抬頭望著夕玉,發現夕玉也在看著自己,唇邊又是那讓他迷惑的微笑。
看到,麒困惑的樣子,夕玉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再次度開幾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殿下,時辰不早了。我去吩咐丫鬟准備些茶點。”夕玉淡漠的聲音隨著那道嫻雅身影消失在尚且承載著沈重夜色的晨曦中。
他不會忘記自己臨走前,麒狠狠皺在一起的眉頭,更沒有忽略,那雙清亮眸子中的水樣在幾番閃爍下了然幻滅。很多次……很多次,夕玉緘默,一如既往。
隨後,夕玉在齊川蘅那里看到的是一篇了無生氣的庸文,以及齊川蘅的嘆息與深思。就是那時,他預感到了九皇子的敗局。
“小老師,之前,親你那件事,無關禮節,我沒有想過要對別人這樣做。”下課後的麒找到他,堅定的告訴他。
伴隨著天邊最後一顆星子隱去,夕玉嘆口氣,小心收好手中的文章。
沈晶並直覺他這個小師弟在鬧別扭,逗弄了幾番下來,對方雖然惱怒卻一直緊抿著嘴不回話,無聊之下,他想到件事,於是問到:“說起來,你那位小老師怎麽樣了?”
“不要提他!”不說還好,一聽到小老師三個字,本來就壓著火的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沈晶並朕告訴你!你!你以後少再給朕出那些餿主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師弟,當初不是你一個勁追著我問這其中的巨細嗎?這麽說來,你到底沒有那麽做了?”
“朕做了!”給沈晶並一激,麒衝動之下說了出來。
“哦?效果如何?”沈晶並倒是沒想到,他真的去做了。這讓他有些驚訝,不過很快的,就無聊的搖搖頭──就算做了,看樣子頂多做到一半。
果然,麒說話又開始吞吞吐吐:“可是,可是朕把,把他扔進去之後,那些……羊根本就不吃。朕就捉住幾只強迫它們……可、可是它們根本就不碰夕玉。”
“有這等事?”沈晶並來了興趣。
“朕也沒有想到,因此就命人把籠子抬下去了。”算是給自己找到了台階,麒的臉色稍霽。
“這我還真沒想到,”沈晶並把玩著手里的石狗,蕩開兩步,隨即釋然,“師弟啊,你可知道,這其中自有蹊蹺。羊乳和人乳味道不同,一般情況下初生的小羊怎麽會接觸到人乳,因此它對那種,可以說本能來看很陌生的味道是排斥的。所以,若想它們合作,你只要……”
“休要再說了!一群唉唉啊啊的叫聲叫的朕頭疼!這件事就此作罷。朕,朕還有事,不陪你了。”
“小麒兒啊,看你這表現,可是舍不得了?我記得之前有人纏著我討要具體方法的時候還對我的勸說置之不理呢,跟我說什麽來著?啊!大丈夫不需要心慈手軟?嘖嘖!”
“師兄,那朕有沒有跟你說過,男兒當自強,大丈夫被壓了那麽多次,就不想壓回去嗎?”
丟下一時吃癟的沈晶並,麒一甩袖袍,皮笑肉不笑的離去。
“這小子,什麽時候說的出這種話來了?果然啊,變成男人以後就是不一樣。”半晌,合上下巴的沈晶並感慨萬千的嘮叨了一句。
“那麽娘子的意思,是想壓回來呢,還是不想?”身後傳來帶笑的聲音,兩截白玉手指拈住沈晶並被風吹散的青絲,梅仁幸曖昧的在那敏感的耳邊吹了口氣。
“……奴家,深知三從四德,嫁狗隨狗!一切全憑相公做豬(主)。”咬牙切齒的聲音,不知道是有什麽把柄落在對方手上了。
8
“皇上……”夕玉看到麒闖進來,剛要起身行禮,卻在下一刻被竄到身前的麒抱住堵住了嘴唇。
麒握著他的肩膀,上來就親吻他。夕玉在不久之前才一再回憶了麒小時候的那個突然的吻。曾幾何時,這個矮了自己一大截的孩子,變得幾乎和自己差不多高了呢?而他身上一直散發的奶香味,桂花糕點的甜味,又在什麽時候被清爽的蘭麝一般的少年氣息取代了呢!果然,很多都不同了啊……
乳部傳來的刺激讓夕玉渾身發軟,若不是麒有力的雙手支撐,他恐怕就要化做水般癱軟了。麒……小麒兒……此刻吮吸著撫摩著他的人是麒,只要一想到是麒在碰觸著自己,與自己糾纏,夕玉的身心就止不住的開始發熱。他是麒啊!心里一遍遍的默念著這個無法喊出口的名字,夕玉慢慢合上眼睛,抬手環在麒肩上。
那有力的嘴唇,熾熱的口腔覆蓋在夕玉的胸前,柔嫩敏感的乳尖被一再捻動,羞怯的為享受它的男人綻開,流溢出乳白色的汁液……於是最為敏感的花心部位,遭遇到舌尖的勾弄,一下一下,每次都戳在最要命的部位,然後摩擦著、滑過,汁液不停被吞入口中……雙唇緊含著乳蕾,將中間的花苞逼迫的更加挺立,堅硬的牙齒惡劣的咬下,已經不多的汁水噴涌出來,然而貪婪的唇舌卻仍然不放過,執著的含著,左右輪番強勢的吮吸,片刻不讓它們休息。
夕玉迷蒙的感到自己的喘息又開始不受控制,他有些受不住了:“皇上……停、停一下再啊啊──好嗎……”
麒俯身攬起夕玉纖柔的腰身,借力一轉,二人雙雙倒在床上。紗帳放下時,麒的唇口仍未離開夕玉的胸部。
連番夸張的動作下,大距離的移動,夕玉胸口的敏感受到極大刺激,他受不住的一手砸在床榻旁的護欄上。隨即在麒下一個吸咬下,胸部控制不住的高高挺起,頭用力向後仰過去,不甚明顯的喉結在玉頸上上下滑動,一些來不及吞咽的津液沿著燒紅了也似的唇角淌下。
麒仍在不懈的努力著要把最後一口汁水勾引出來,正在興頭上他,一邊吸咬揉捏著夕玉的胸前,一邊下意識的扭著腰,將自己有了反應的欲望不住的在夕玉腰側腿間大力磨蹭,幾乎要把夕玉整個人壓入被褥之中一般的用力。
昨晚的刺激對他來說很大。自從麒看到沈晶並主動向那個陌生男人求歡之後,他就有些呆傻。後宮里的確多的是水性揚花淫蕩肮髒的女人,但是沈晶並不是這種人。這麽多年的相處麒可以十分肯定的說,沈晶並行事雖然有些任俠放蕩,處事上卻不失為一個磊落人士。這樣的師兄為什麽會做出那些的舉動呢?更讓麒驚訝的是自己即使在見到那樣的沈晶並之後,心底卻從沒有過一絲的芥蒂。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一定,是哪里出了錯才對!
否則,為什麽幾乎同樣的事情,由夕玉做出,自己心中會那樣排斥呢?可是排斥厭惡之余,他卻又為何要在心里一想再想?啊啊!誰來告訴他,他是怎麽了?厭惡著這樣的夕玉,而其實是更加厭惡著……這樣對待夕玉的自己!
不想夕玉這個樣子,是因為不想讓他和那些女人在自己心中產生任何關聯!可是,可是夕玉應該怎樣呢?他應該乖乖的、一動不動躺在那里,只管閉上眼睛老老實實讓自己擺弄嗎?可是,可是那樣,也很怪啊!
兩人摩擦蹭動之間,麒的衣物也被扯開大半,麒終於松開口中已經腫了起來的嬌豔欲滴的嫣紅,支起身子。他想要夕玉。想和他共赴雲雨。可是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或許是任何成年以及即將成年男子之間的默契話題,但是這里面,獨獨沒有他。
他尊貴莊嚴,他高尚完美,他是,一國之君。普天之下莫過王土。沒有幾個人會有心情去和一個皇帝分享顛鸞倒鳳之事。又是一個如此鐵碗的皇帝。麒行事向來尊捧正身以觸惡,因此哪怕是讒言,也很少聽到過。
麒茫然了。他的身體強烈渴望著夕玉,可是他心中回想著的,卻是那些妃子人前人後的丑惡──好惡心!欲望,是丑陋的。自己這樣做,是錯的。錯的!可是夕玉,夕玉躺在那里,從頭到腳,每一寸身體,都在誘惑著他。
然而在他想後退的時候,卻被夕玉拉住手臂。“皇上,請恕夕玉冒昧,聽我一言。”夕玉也支起身子,用有些尖翹的指尖將散落的頭發撥到耳後,揚起明麗的臉龐對麒淡淡一笑,傾身把他攬在自己懷里,輕柔的梳開著麒的頭發,一邊在他耳邊輕聲細語:“記得皇上還未登基之時,夕玉當時是您的老師。夕玉為人愚鈍,若非皇上天資聰穎過人,險讓夕玉誤人子弟。夕玉深知,自身的過錯疏漏遠不止於這些……皇上現在已經是一國之主,有文武百官,謀臣略士,自是不需要夕玉越俎代庖出謀劃策了。但是,作為曾經的十三皇子的貼身侍從,夕玉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教給他。”
麒有些僵硬的倚靠著夕玉,在他輕漫的聲音中漸漸放松下來,他們,好象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平和過了──從那天開始,自己就拒絕了夕玉的一切。但是現在,他卻不想阻止他。誰知道是為什麽呢,麒不想再細究。一切,順其自然吧。他抬眼望著夕玉,用目光示意他往下講。
看到麒一反常態的並沒有拒絕自己,夕玉非常高興。止不住的笑容自他花樣的唇邊蕩漾開來。
好一個“玉骨哪愁瘴霧,冰肌自有仙風”!這才是夕玉的本色,原來他是這等的堅韌。幾番折磨之下,仍然絲毫不損他傲然高潔的神姿。面對這般成熟主動的夕玉,他感覺自己只能和以前一樣,被他牽著鼻子走。卻不會像以前那般懊惱。的確,有什麽變了。
夕玉的手撫開麒凌亂的衣衫,把它們一件一件脫了下來,微涼的指尖大膽的探訪麒強健的胸膛,時而撫弄,時而按壓,努力的挑逗著麒的感官。
“你這是……”麒下意識的想抓住那作亂的手,有些驚疑不定的望著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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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爺,夕玉曾經,真的很失職。”嘆了口氣,夕玉沒有停下動作,而是抬起眼簾毫不避閃的望向麒不安的眸子:“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七情六欲並不肮髒可怕。為君子者,雖然應當坐懷不亂,但是爺也需要知道,大丈夫醒須掌天下權,然醉了,則當醉臥美人膝。這本就是,男人的特權。所謂的倫常,只要不傷天害理,就沒有什麽可恥的。也,無須壓抑……”
說到無須壓抑四個字的時候,夕玉精細的面孔浮上一絲紅霞。卻沒有因為羞澀而低下頭去,反而迎著麒懵懂熾熱的目光,坦然微笑!夕玉拉過麒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抬手輕撫著他的臉:“現在,十三爺成了皇上,尊貴,卻也不容接近。這些話,由夕玉此時來告訴皇上,許是晚了,但總比不知道的要好。”
“小老師!”麒仿佛也回到了從前,一句兒時掛在嘴邊的呼喊脫口而出,隨即頓覺自己失言──夕玉與他的相識不過緣於一場騙局。夕玉從頭到尾,都是在把他當小孩子耍弄。但是可恨的口,卻不受思想的管制,直是把心中的委屈道了出來:“你從來,你從來都沒跟我說過這些!你只字都未曾提過!”
“本來以為,您日後有了思慕之人,一切,會如同瓜熟蒂落,自然而然。誰會想到天意弄人……你竟然不再想與人親近。”就在前天,麒於朝堂之上拒絕了由宰相一干大臣提出的選秀一事。借口是政務繁忙,年紀尚幼。
“思慕……之、人?”麒的臉上出現驚慌,猛的變了顏色,掙脫了夕玉的懷抱,兀自搖著頭:“你是說,你是說想要做這種事是因為、因為思慕……不!不!思慕之人!哼!朕才不需要。是你需要吧!”
是的是的!我需要!我非常非常的需要!哪怕只是你的片刻,對我來說……夕玉閉上眼睛。麒憤怒的話語透露的掙扎或許是他自己永遠無法察覺的,可悲的是,夕玉也不會主動去告訴他。因此夕玉的痛苦,成為了必然。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注:古代嘗以桃李之事暗喻男女之情,眉目之間,暗生情愫。)麒自小沒了生母,這等事情合當自己來教他的。可他也只是大了麒四歲的秀才。往昔的麒還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孩童,叫他怎麽說?在他眼中,麒一直是個沒長大的小娃娃。本以為麒長大以後會隨著選秀納妃而順其自然。卻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不僅讓麒封鎖了自己的內心不再對任何人抱有一絲信任親近之外,還……和罪孽深重的自己糾纏不清!
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為今,夕玉也只得讓無謂的嘆息將自己淹沒。
身子被推倒,熾熱的手指顫抖著滑向他。夕玉抬起頭,卻對不上麒的眸子。那平日赫赫生輝的雙目如今被濃密的睫毛蓋住,透著暗沈的光芒。
“不違背倫常是什麽意思?這江山都是朕的,只要朕樂意,誰都可以嗎?那麽朕想與你共行那周公之禮。你願意嗎?”麒沒有看著他,只是漫不經心的用指頭在夕玉身上畫著圈。這只是他無意識的舉止,卻讓夕玉大大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由內向外發起熱來。
“你願意嗎?”詢問著,卻是不容推拒著。麒壓著他,雙手在夕玉沒有察覺中,握住了他兩側的胸部,並逐漸用力,越來越緊。紅豔如榴的乳尖上溢出了白色,好似西域的供品珍珠瑪瑙。
胸口再度被強勢的口舌折磨。夕玉大口的喘著氣,卻沒有阻止麒接下來的動作。他無法阻止,不論是身,還是心。
你可願意?口中含著沒了汁水的乳頭,一邊不斷的問尋著,一邊將手自夕玉胸前往下探去……清爽細致的肌膚好似能將手吸住一般順滑,清透的包裹著讓人瘋狂的胴體,御手過處,片片青紫。麒毫無覺察,陶醉享受著,再往下,是小腹……最後,是那已然有了反應的,比周圍溫度高上許多的玉莖。麒一把握住。微妙的感覺它的渴望,以及跨下人兒突的一掙。肌膚、衣物帶來的摩擦引燃了麒體內徘徊多時的野獸……
雪白如琨的大腿,被從根部掐住大大的分開,夕玉幾乎可以聽到身體內傳來的股骨的哀鳴。但是,不重要了……因為,他願意。他願意啊!只要是麒……只要是麒!他怎麽會不願意!方才大膽的袒露勾引已經點燃了夕玉一直深埋的熱情。
密處被頂入,大大的撕開。被進入,被侵犯,被索取。腫脹敏感的乳尖,被無情的持續的折磨,戰栗著顫抖著卻無處可躲。只能裸露的任由凌虐著它的人恣意品嘗……痛癢交錯,夕玉的意識逐漸模糊,只是這次,那吐著淚水的粉色花莖,沒有被厭惡,沒有被壓抑,但是,也無人愛憐。
幾番衝撞,麒漸漸摸到了竅門,每當他用力頂進時,就會加重對那脆弱乳尖的吸咬,然後夕玉那緊裹著他欲望的密處就會猛烈收縮,緊緊絞扭著他。可到底是被插入的地方,那天然的柔軟構造,如何壓迫的了深深捅入自己領地的堅硬一絲一毫。只能軟弱的纏緊它,被迫吞吐著,隨著它的節奏輾轉……麒的喘息逐漸粗重,夕玉的那里,帶給他難以形容的舒爽。粘膩的聲響回蕩在寂靜的深宮內院。咸濕了瓊玉宮上方的藍天……有什麽,在悄然蛻變。
“朕沒有思慕之人!朕與你燕好也絕對不是因為思慕。夕玉,你要記得清楚。”
伴隨著劇烈的衝擊的,是麒冷硬的話語。夕玉竭力張大眼睛,看著陳舊的檀木床上方玄色布幔隨著晃動漾起一波波的褶痕。
自打那日之後,麒的身影頻繁進出瓊玉宮。直至夜夜留連不返。
夕玉站在精美的銅鏡前,數日的藥物以及男人的滋養,讓他脫胎換骨。他有些怔忪的望著鏡中的人物,似乎不相信鏡中那眉遠目潤,明豔動人的佳人會是自己。這天麒遲遲沒有來,夕玉回到床上,面對突然空下來的床榻,他有些不適應,瑟縮著,感到有些冷。正想放下帳簾歇息了,耳邊聽得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來。只是,那腳步聲有些散亂,似乎失去了平日慣有的敏捷。夕玉張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門的方向。
任誰看到佳人這副望穿秋水的模樣都會熱血沸騰。麒也不例外,今天沈晶並要和梅仁幸去武當山游玩。他給他們餞行時被沈晶並壓著灌了幾口烈酒──這絕對是在報復自己那天揭他短的事。雖然這麽想,麒還是痛快的飲下。送的是自己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嘛!
10
此時,他已經有了些醉意。雖然竭力想要穩住步伐,仍然有些力不從心。烈酒在腹中好似燒起一把滔天的火,直直燒到心口,熱的他口干舌燥。麒放肆的打量著衣裳半褪的夕玉,像是終於發現了目的地一般,搖搖晃晃靠過去。
夕玉見他不穩的樣子想要過去扶住他。才一動彈,眼前黑影一閃,下巴被抬了起來,對上麒那雙醉意朦朧的眸子。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微微的醉意下,麒的聲音有著難得的溫柔。吟到最後一句,他俯下身子,朝著夕玉的唇湊了過去。
“嗚──”由著輾轉的唇傳遞過來的熱度,也感染了夕玉。他有些迷蒙的偎依著麒,任他戲弄。
一吻結束,麒退開兩步,伸手到領口處,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他一個扣子一個扣子拉扯著,緩緩把衣袍打了開來,然後一揚手,丟在身後,朝著夕玉邪邪一笑。那種少年得意才有的英氣風流的樣子,讓夕玉的呼吸有些艱難,他移不開目光。他的目光隨著麒的動作自他的臉龐來到那勻稱矯健的身形……
猩紅的東西遮擋了他的視线。緩過神來的夕玉拿下蓋在自己頭上的物件,那是──一件肚兜。他猛的看想麒,這,這是什麽意思!一瞬間千百念頭閃現。他要被那紅色震暈了。他,有女人了嗎?
麒卻還在笑著,褪光了衣裳就爬上床來。伸過來要碰觸夕玉的手指被躲開,夕玉控制不住的向床里間蹭去。
不滿意他的躲閃,麒一把糾了過來,把他困在懷里,開始剝夕玉的衣服。夕玉本能的想要繼續掙扎,他受不了那紅色──那紅色……麒又說話了:“喜歡嗎?”略微沙啞的聲音好聽的震動著夕玉的耳膜,讓他有一瞬的停頓。然而也就是那一瞬,“嘶──”的一聲,伴隨著夕玉的驚呼,他的中衣在麒手里成了兩片碎布。
“朕解不開。你手里抓著的東西,可喜歡嗎?穿上給朕瞧瞧。”
夕玉呆呆的順著麒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那是──什麽意思?!他瞪著麒,等一下,讓他穿?讓、這肚兜是讓他穿的?夕玉吸了口氣,朝麒張大眼睛。但是他似乎忘了一個問題,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麒剝了個精光。
“小老師,你瞪人的樣子好象只兔子哦!”一手握住夕玉胸前又鼓了不少的寶貝,麒捏住把玩著。哄誘似的揉弄兩下:“快點穿上,朕要看。”
“可是這是女人的東西,我怎麽能……”夕玉搖著頭想要推拒。
“朕要看!”
“可是皇上……”
下一刻,熟悉的巴掌聲響起,夕玉被過大的力道揮的倒在一邊。麒看不到的地方,夕玉的眸光陷入黯淡。
兩乳被用力握住。酒醉後的麒力道失准,夕玉因疼痛而輕顰起眉,吐著氣,卻不敢推拒。“非要給你點厲害,才老實。”麒親了下夕玉被打的那半邊臉蛋,上面赫然五道醒目的指痕。
“你不穿,朕來幫你。”感覺手指爬上身體,麒有些醉的手指對不上准繩,加上夕玉不住的扭動,幾次下來,也沒有穿好。麒不耐煩了:“你想要朕找些宮女來幫你穿上嗎?”夕玉馬上停止掙扎。麒滿意的拉過他,火紅豔麗的肚兜附上了夕玉白皙的身子。那上等絲綢織就的料子根本就是透了明一般,此刻緊緊裹著夕玉的身體,把一點妙翹勾勒的極為性感。
“這般裹住了,它們就有了保護。”麒著迷的欣賞著夕玉形狀越發完美的胸部。燭光下,麒火熱的視线讓夕玉的雙乳躁動不安,那腫脹難耐的感覺,仿佛只有麒狠命的吮吸與大力的揉搓才能緩解。仿佛看出了夕玉的渴望,麒的手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條繩子,仍然是鮮豔的嫣紅色的繩子,質料很是柔軟。麒用它在夕玉胸口繞了一圈打個結,想了想,又分別圈住雙乳,後拉到背後,挽個千花,又繞到前頭,橫過兩個尖翹的乳尖,用力拉緊。
“啊──”夕玉呻吟了聲。聲音是讓他意外的嫵媚。
麒顯然也聽到了。他躺倒在床上,一雙手把夕玉撐起架到自己上方。夕玉整個身子的力道,就通過那雙乳與麒掐在上面的手支撐。被細繩捆扎緊的胸部在擠壓作用下向外淌出了乳汁。一點點暈濕了那猩紅的綢料肚兜。麒看著汁水把布料濕透,他張開口,等著那越聚越多的乳汁從尖端部位滴落下來。
越發敏感的乳頭承受著涌出乳汁的異樣,被綢緞輕軟的貼扶著,夕玉此刻非常渴望麒的唇口。但是麒一直架著他。
“皇上……”夕玉聽見自己嬌媚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叫著,仿佛在懇求,透露著極大的渴望。
“怎麽了?”麒伸出舌尖撥撩著繩子下早已堅硬勃起的乳頭,他用牙齒咬住繩子,向後拉出些許距離,然後在夕玉渴求的目光下,突的松口。被拉出的繩子啪的一聲反彈在夕玉稚嫩敏感的乳頭上,讓他又痛又癢,濕了眼眶。
夕玉從小修習的就是黃老之術。這令他本就異常細膩的肌膚更加清透。一身骨肉晃若軟玉包裹著螢石。而這架仙風鶴骨的軀體,此刻正在為著某人而輾轉彎曲成種種極端的角度無助的戰栗著。
眼看著這副就算是夏天也通體無汗的冰肌玉骨,卻在自己的連番動作下,自細致的肌膚深處滲透出一片片水光來,那些水光仔細看去,是及其細小的水珠,正迎著高懸的素蠟反射著晶瑩的光芒。麒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即使是迷茫中,夕玉仍是看到了那其中的志得意滿,勢在必得。那笑容讓他目眩神迷。
11
仿佛再也忍受不住一般,夕玉迷蒙了多時的眸子中,水霧越聚越多。
“皇、皇上……”自從夕玉被關到這里,“皇上”二字似乎是他最常掛在嘴邊的了。可是除了這二字,他又能說些什麽呢?縱使他說了,又當真會有憐取自己之人嗎?或許是有的,卻不是夕玉渴望的那一個。
“怎麽了,小老師?”麒用甜軟的聲音在夕玉耳邊呢喃,那與夕玉最無法抗拒的回音相疊交。夕玉的心在痛苦中掙扎,身體卻在欲望的火海中燃燒。那火焰,猛烈的好似要將他焚燒殆盡。令他幾乎透明的肌膚從里到外浸染出一層又一層粉紅的色澤,在烏發的襯托下愈發出塵。
麒花樣不斷的逗弄著他,卻狠心的一直沒有碰觸他最渴望的地方。他又被麒架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將麒身側的錦被絞扭的不成樣子。夕玉的身體顫動著越繃越緊。突然,麒略抬起頭,隔著那上等軟紅,對上夕玉早已綻開的乳尖,呵了口氣。
“啊──!”夕玉再也忍受不住的淌下淚水。受刺激的部位准確的把虛無的快感傳入身體深處。夕玉想要抱住麒卻被他躲開。他只能嚶嚶哭著一遍一遍的喊著皇上。
“小老師啊,怎麽哭了?”從未見到夕玉流淚的麒,仿佛看到什麽珍寶一樣欣賞著,凝視著。
“皇上,皇上!嗚嗚……”剔透的淚水一串串淌了下來。沒有經驗的麒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做的太過火了。
夕玉費力的抬手抱住麒的頭,終於失聲哭了出來:“皇上,碰碰我!嗚嗚嗚……皇上……”
麒火熱的目光瞬間冷卻──那些妃子,也是這般求歡的。才要張口諷刺,卻又很快的,他的腦中閃現出那夜月色下的沈晶並和他極少露面的愛人。不管了,想不明白干脆不想。反正他只要不對別人露出這副模樣就好。這樣想著,麒動手撤下夕玉身上的束縛,隨著繩子和破碎的肚兜緩緩落地,陳舊的紗帳內傳出陣陣崩潰了一般的嫵媚呻吟,以及一聲聲帶著渴望的求饒。而隔著紗帳,卻只能見到蓮蓬流蘇因為床體的劇烈晃動而互相撞擊,反射著點點星光。
夕玉無奈的發現,麒在床事上的花樣越來越多,卻也……似乎越發溫柔起來。這種來自兩人之間最為親密行為而產生的感受,如魚飲水,冷暖自知。雖難以言傳,夕玉還是止不住為了麒的變化,在苦惱之余而甜蜜著。
雨後的空氣十分清雅。夕玉披了件薄衫來到後園。昔日一片荒蕪的院落,在夕玉與新來的侍女貴晨照顧下,逐漸有了生氣。一場雨水過後,竟蔥郁起來。夕玉信步來到幾叢竹子前,這是不久前從雲南取種運來的。眼下,在悉心照料下,迅速抽枝長葉。不經意碰到旁逸斜出的枝葉,未消退的雨水便順著那蒼翠削挺的葉片滑落下來。
水滴沾濕了夕玉的衣衫,浸潤到肌膚上,讓素來畏寒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下一刻,腰身被擒,整個人凌空旋起一大圈,被有力的手臂環住。
熟悉的氣息讓夕玉不用抬眼也知道來者是誰,卻也止不住的紅了玉面。
“早晨天氣寒冷,怎麽穿這麽少?”被溫暖的懷抱緊緊擁著,麒悅耳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夕玉由此判斷他今天心情不錯。
“皇上今天怎麽有空這麽早過來?”享受著那幾乎到了心疼的幸福,夕玉依在麒的懷中,輕輕閉上眼睛。
“還是說你穿成這樣,不是來賞景,而是打算被人賞呢?”沒有理會夕玉的詢問,麒兀自說著,好似撒嬌一般半低下頭與夕玉耳鬢廝摩。
不等夕玉再往下說,麒一個用力抱起他,就要沿路返回。對上夕玉詢問的眸子,麒點了點他半張的唇:“朕還沒有吃早點。陪朕一起去吃。”
可是簡單吃了些熱茶酥皮鹽心點心後,一回內室,夕玉卻在書架上看到一疊奏章。麒竟是把公務也搬到了這里。
“對這些很感興趣嗎?”跟他一起進來的麒撩起夕玉一縷發絲,眉目之間,笑意深沈:“這次,你又要向誰去告密呢。”
夕玉的身子在聽到麒的話時兀的發冷,卻落入火熱的懷抱。麒把他抱到桌子上,伸手拉開了夕玉的佩帶,衣衫大大的敞開,滑下肩頭,掛在四肢。夕玉雙腿被大大分開,挺翹的乳尖在微涼的空氣刺激下輕輕顫抖著,修柔的腰枝羞澀的扭動著。好一個“花攀紅蕊嫩,柳折翠條柔”,麒冷冷的望著。
“今天朝上得到一柄東北的狼毫,據稱‘東北元尾’,朕甚是喜愛,迫不及待想要用上一用。小老師,”自打那日被夕玉破了心防後,麒便不再避諱這樣稱呼夕玉,“你覺得,朕把它用在哪里好呢?”
兀自咬著唇的夕玉抬起頭,對上麒神秘的一笑。再看他手中之筆,端頭竟是有銅錢般粗大。
對上夕玉有些發白的臉蛋,麒笑的更加燦爛了。他揚了揚拿著筆的手,夕玉的身子就是一抖,似乎反射一般的想要躲避。他驚懼的樣子令麒眨了眨眼睛,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彎腰撿起夕玉被自己扯散滑落在地的衣帶,蒙住了夕玉的眼睛。
夕玉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自己寬慰麒的話,如今成了他放肆享樂的立足根據。
東北元尾,是在極冷的東北,冬天獵取黃鼠狼的皮毛制作而成,又稱冬北尾。冬北尾毛杆粗壯、鋒穎銳利,手感光滑,色澤光亮,黃色。是制作狼豪筆的上品材料。
12
那扎人的筆鋒在夕玉脖子鎖骨隨處掃了幾下,待到那緊繃的身體稍微放松,立刻看准時機戳在飽漲的乳尖上,並借著溢出奶水的滋潤在上面頂著乳尖上下左右繞起圈來,時而又略微退開反復刷過綻開的尖端處。乳白色的奶水就仿佛男人的精華一般,自那仿佛瞬間高潮的乳頭一滴滴涌出來。在朝堂上動了一早上腦筋的麒在聞到乳汁的香氣後,感到有些難耐。
麒拿出另一柄毛筆,兩手執著的在夕玉的乳頭上刷弄。夕玉開始扭動。於是他把他抱下桌子,固定四肢捆到床上。
麒坐在他身上,平日清澈的雙目被欲火覆蓋。他不斷的用有著又粗又硬毛料的毛筆刺激著夕玉的乳頭。看著上面滾滾而下的乳汁,夕玉的腰在麒胯下扭動的更加劇烈,這一動作正好摩擦到壓著他的麒腿間的欲望。於是麒更用力的壓著他,並且仿佛享受他扭動似的夾緊了夕玉纖細的腰枝。
隔著麒的衣物,夕玉屈辱的感覺到那狠狠抵在自己肚子上的火熱,正隨著自己不由自主的扭動越發熾燙堅硬起來。而被逗弄的快要發狂暴掉的胸部,卻還是在無處可躲的持續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刺激。毛筆上那一根根堅硬的毫毛仿佛一排排細小的針尖,乳頭的頂部被刷的又癢又痛,右乳在勃起中痙攣著,似是要達到高潮一般,他控制不住的抬起自己的胸,向著他苦苦折磨他的筆尖頂去,正逢麒的左手落下,兩相衝擊下,刺激達到最大。
“啊啊──!”他妖膩的叫出聲來。右側堅硬的乳尖軟了下來。
“這只爽了,這邊的還沒有吧。”隨著麒的話,兩只毛筆一致對准了左側的乳頭,猛烈的刷著,戳著,搓著。麒一邊想盡辦法折磨著那可憐的乳頭,一邊更用力的夾緊夕玉的腰,讓那不停扭動的部位取悅著自己的欲望。那腰枝來回上下左右的扭來扭去,讓麒覺得胯間仿佛夾了活物一般,直激的他欲火高漲,當下也不自覺的用腿間那火熱戳起夕玉柔軟的肚子來。
待到夕玉的左乳也軟下來,麒兩手一分,又開始一左一右刷摩起來。柔軟的絲綢在夕玉細白的手腕,腳腕留下紅痕,可見他掙扎的有多麽激烈。麒對他乳頭的逗弄很是執著,這周而復始,翻來覆去的逗弄已然讓他崩潰。麒卻絲毫不自知,依然沈浸在自己的享受中。
夕玉下身的濕熱傳到麒身上。他的眼睛一紅。快速起身,果然,看到的是夕玉吐著白濁的欲望。麒再扯下布條將之綁住。又從案上拿過一支毛筆,這次的,足有兒臂粗細。麒瞪著夕玉那半軟的欲望,然後那兒臂粗細的毛筆,就這樣深深插進了夕玉的後穴。
麒快速抽動扭轉著夕玉體內的毛筆,夕玉的腰猛的向上挺起,然後頹然軟下。口沫淌了下來。抽插之間,他感覺到無數的尖端來回戳刺著敏感的腸壁,帶來一陣陣難以抗拒的麻癢。雙腿大開,前端被縛,空虛的後穴想要夾緊卻感覺那毛筆的虛無──一篷軟毛沒有實體感,想不理會,那千絲萬縷的尖刺卻又無處不在的瘙刮著內壁。他難耐的隨著麒的手抽插的動作一張一縮。不住扭動。
麒突然把毛筆狠狠往里一插,連那粗長的筆端也陷了進去,然後轉到床頭,夕玉頭頂後方,把他的頭壓入胯間,撩起衣物將他那早已按奈不住的粗大欲望插入夕玉口中,夕玉的眼睛仍舊被布料蒙著,氣味散發開來,他一時不能反應口中那讓自己惡心的東西是什麽,激情之下不小心咬到,就聽上方傳來一聲悶哼,接著乳頭被狠擰了一把,揪心的疼。夕玉倒抽了口涼氣。口中的東西一陣抽搐。頭頂上方傳來愉悅的呻吟……他終於知道自己口中是什麽了。
麒站著把欲望更加挺入夕玉口中,躁動的欲望有了溫柔口腔的安撫,麒再次俯下身折磨起夕玉的乳頭來。他又刷弄了多時,在夕玉口中射了一次後,終於放下毛筆,含吮起來。夕玉再次吸氣,仍然霸道的插在他口中半軟的欲望立刻膨脹起來,仿佛報復似的更狠的往咽喉深處頂去。
夕玉的乳尖早就被撩撥的瘙癢難耐,此刻被麒賣力一吸,立刻歡快的涌出大量乳汁。那要流卻流不出的漲痛感覺立刻得以平息。夕玉吸著氣,竭力挺高胸部,把自己的乳頭往麒口中送,把那紅豔的乳尖往他舌上頂。這一動作,使得他自動把麒的男根吞的更深入。
胯間縱欲得到的舒爽一波接著一波向麒涌來。他一邊蠕動腰部以求在夕玉口中進入的更深,一邊若痴若狂的吮吸的夕玉的乳頭。兩人雲雨漸入旎境,動作越發激狂起來。
不斷痙攣糾纏的軀體隨著麒一個用力的挺進而結束。
發泄了兩次,麒終因滿足而冷靜下來。他有些迷蒙的望向夕玉。只見他仍舊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平日里少見血色的蒼唇泛著嫣紅,顯得嬌豔欲滴。但這顯然是剛剛大力摩擦自己欲望的結果。想到自己的瘋狂舉動,麒迅速收回視线,低下頭,不敢再看夕玉的模樣。
就在這時,夕玉動了動,可是他的手腳都被綁住。他無神的看了看麒。會意過來的麒趕忙上前,幫他把絲綢解開。得到自由的夕玉默默起身,從地上揀起散落的衣物,有的已經撕裂了,他卻像是沒感覺一般,毫不在意的一件件穿到身上,動作十分緩慢。麒慌忙抬頭看他,夕玉卻只是垂著頭,有些艱難的移動著身子,
“你要去哪里?”麒發現自己問的很沒底氣。這讓一直以來理直氣壯的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慌亂的心虛促使他伸出手想要扶住腳步不穩的夕玉,卻被對方躲開。這讓麒更不是滋味。他忍耐不住的大喊:“朕問你話,你要去哪里!”
夕玉扶著桌子看了他一眼,麒馬上停止了叫喊,閉上嘴巴。夕玉隨手拿起枝毛筆,冷冷看了看,沾上些殘墨,就在麒帶來的上好宣紙上寫起字來。
麒湊過去看,夕玉寫道:我去沐浴。
麒覺得被他耍了,生氣的掐住夕玉的胳膊,又開始吼他:“你這是在做什麽!難道你很有道理嗎?不就是清洗清洗,不會用說的嗎!啞巴啦!”
夕玉張開口朝著宣紙上吐了口口水。麒被他氣的抬手就要打他,突然看到潔白的宣紙上,那透明的津液中帶著一絲絲猩紅,麒大吃一驚,仔細一看,不止是那一絲一縷,就連這些津液,也都帶著粉紅色。他呆呆的看著那口唾沫,又看了看夕玉:“你怎麽吐血了?啊?說話啊!”
夕玉低頭接著寫:“嗓子說不出話。”
13
麒皺起眉頭,這是什麽話!想教訓他,可夕玉的確吐了血絲出來,他擔心的觀察夕玉的臉色,然後,他看到夕玉的唇角幾縷干涸的白濁……麒聽見自己耳邊“轟”的一聲,整張人皮,不,是龍皮,都燒了起來。
他張口,又合上。再張開……紙上又出現一行字:我可以去了嗎?
麒一跺腳,抱起夕玉:“朕給你洗!來人!”
當充溢著沐香的百合木桶被抬上來的時候,殘破的衣衫再次從夕玉身上滑落。麒抱著他坐進桶里,先梳洗他的頭發。那原本柔順的烏發此時雜亂不堪,有些打起了結。麒耐心的把它們一點點梳開,在洗著的時候,他還不時的在發絲間找到星星點點的白色汙痕,他很清楚那是什麽。
夕玉原本嬌小的乳頭在熱水的浸泡下紅腫起來,乳暈以及潔白的乳房上紅色的劃痕處處可見,深淺不一。
夕玉的臉色一直很紅,唇也是紅的,輕顰著眉,眸子里水光四溢……麒失了神,不自覺的唇口貼了過去,仿佛貼在棉花上一樣柔軟,也,仿佛貼在棉花上一樣,沒有反應。麒回過神來,尷尬的後退,潛在桶底的手碰到了一樣東西,硬硬的,麒仔細摸了摸,上面纏繞了好幾圈布條,感覺,形狀……麒抬頭,對上夕玉似笑非笑的眼。夕玉用口型無聲的對他說:我還是會有反應,我還是很難受,我還是很汙穢,對嗎、皇上?
他明明是在笑著,麒心里卻在一陣陣的疼。麒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但這次卻不是因為氣惱和情欲。他瞪著夕玉,然後抬起手,“啪啪”給了──自己兩個嘴巴。
夕玉涼涼的看著,才要勾勾嘴角,眼淚卻滑了下來。
麒看到他的眼淚,反而打的更用力了。“啪啪啪啪”連聲不斷的巴掌聲在沈靜滄桑的宮殿中響起……直到,一只顫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麒兩邊的臉蛋都腫了起來,嘴角也淌下血絲。夕玉在他手心寫了兩個字,麒的臉色一瞬間變為蒼白。他一個勁的盯著夕玉,用力搖頭。夕玉閉上眼睛不再里他。良久,只見一個影子搖搖晃晃從桶中站起來,木偶似的穿上衣服,離開宮殿。
偌大的宮殿里只剩下夕玉一個人了。他仍然坐在桶里,雖然麒早就幫他仔細清洗過身子,換了水。宮人進來加熱水,看到他一下下的玩著水,心中萬分鄙視:弄臣就是弄臣,除了會討皇帝開心之外,什麽都不會,繡花枕頭一個。
宮人離去時,夕玉持續著剛才的動作,細白細白的尖翹指尖上上下下的在水里劃動著。可是如果人有耐心看的久了,就會發現端倪──其實,他是在寫字。夕玉在水中一遍遍的寫著兩個字:你走。
那是他剛剛寫在麒手心上的兩個字。
“那麽,皇上可知道這個典故出自何處嗎?”
“啊?什、什麽……”被翰林陳強問到,麒陡然回過神,尷尬萬分的整了整姿態,對上陳強不太好的臉色。麒心中暗念一個“糟”字。怎麽讓他給抓住了。
自那日被夕玉趕出來到今天,已經是第十日了。這十天,他沒有去過瓊玉宮。想與夕玉見上一面的念頭日益強烈。可是想到夕玉冷下來的臉色,麒感到難過。他害怕再看到不理睬他的夕玉。
這陳先生乃是一名大儒,自幼飽讀聖賢之書,深明孔孟之道,一向尊捧尊師重教。對師生之間的態度,尤為嚴肅。
麒收斂心神,擺正儀態,並向陳強道歉。陳強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往下講。
不愧是一代宗師,陳強不僅深諳天文地理,經史子集,對於教學的方法也非常巧妙靈活。他熟練的應用孔子提倡的:循序善誘,揚長避短。並且不忘培養麒觸類旁通、舉一反三的思維方式。
講到治國平天下。陳強枯木般的臉色竟然散發出光澤。他眉飛色舞的述說起先帝當年如何出兵定四國。只待一舉功成統一山河,怎奈變故陡生,半途而廢。可喜陛下賢能聖明,深謀遠慮,且如今夏朝正逢盛世,占盡天時地利人和。陛下當招賢納士,如此這般,則一統四國,指日可待也。
陳強的計策深得兵書要領,而其講解精妙不群。陳強眼見著這小皇帝聽的興致勃勃,深感孺子可教,滿意的捋捋三綹青髯,略作停頓,話題一轉:“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為無為,則無不治。”麒邊聽邊想,被陳強突然一問,於是一句與陳強思路極為不合的諺語脫口而出。對面的枯樹皮一下子不見了光澤,瞬息間,陳強晃若蒼老了許多。
一句無為無不治,徹底粉碎了陳強渴望天下大同的夢想。這句話出自老子的《道經》,是道家經典的輕賢愚民的主張──什麽也別做了,回家睡覺去吧,睡不著的,蓋上被子聊天。不納賢良,群臣不爭。群臣不爭,百姓安居。百姓安居,四國安寧。
一句話,定下大夏朝未來百年的命運。一句話,史書上將多出一個碌碌無為的皇帝。
麒的這個想法,來源於夕玉。十三皇子除了習武的師傅外,等於是被夕玉一手帶大的。可是,夕玉卻只教教麒一些小事。每每,當麒拿著一些不懂的史書追問夕玉,他都是但笑不語。麒執意追問,也頂多能換得一個雲霧繚繞變數無窮的答案,既然有變數,又怎麽能叫答案?!可憐隨即,幼稚的孩子就被對方變著花樣的調開了注意力。
惜字如金的夕玉,在陪伴麒的五年中,只給麒念了兩本書,一本是道德經,一本是資治通鑒。
這樣一直到皇上派下老師給皇子們上課,麒才有機會接觸真正的學問。
14
逐漸長大的麒,在有了皇子指定的老師之後,比較下,惱怒的質問夕玉為何這般敷衍塞責不盡心力。既然不想教,又為何留在這里。卻怎麽也沒想到,回答他的,是一聲嘆息: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
不是沒想過向父皇稟報,辭退了夕玉。可恨總是在最後的片刻想起夕玉的細心溫柔──這是麒心靈深處最缺乏最渴望的東西。因此,他氣憤難過,卻離不開夕玉。
隔天朝上,不出麒所料的,陳強果然上折子,自求卸去帝師一職。忍不住抬手敲敲額頭,麒苦笑,陳強是他繼位一年以來請辭的第三個老師了。其實他和前兩個一樣,都是國家的棟梁之才。精通謀略,善於辭令。麒很喜歡聽他們講解世事。講到興致起了,常常引經據典,滔滔不絕。
准了陳強的折子,麒感到從心底升起的一種無力感。他們是不錯的益友,可是,也僅止於傾聽交流,卻不能夠站在高處拉上麒一把,把他推向更高的層次。因此,也只能算益友,而非良師。
“看來,朕又要拜尋新師了。諸位愛卿,可有誰毛遂自薦嗎?”掃視群臣,卻看到一個個烏紗帽……是啊,第三個老師了,想必這個皇帝不好料理啊。麒一勾嘴角:“或者,誰願意向朕推薦一位呢?”
這次,烏紗帽們有了反應。最先開口的戶部,他建議皇上張貼告示千金覓賢。而後是宰相,他認為皇上可以微服出巡體察民情,民意是最好的老師。麒微笑著一一點頭。最後,他把目光投向陳強。
老家夥果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沒有麒的示意,干脆就裝個啞巴人。看到皇帝的目光轉了過來,陳強清清嗓子,緩步上前:“皇上聖明,臣有一位故人,與皇上的主張有所略同。若得此人,可保我大夏三百年基業穩定。”
“哦?”麒微微向前傾了傾身,以手之頜,一臉很趕興趣的樣子,“老師請講。”陳強信奉一日為師,終身為師的道理,所以他仍然稱呼陳強為老師,於是換得對方一臉感動。
“只是此人歸隱已久。且,且很難請動。皇上如果有心覓賢,則需親自登門拜訪才好。”
“能得陳翰林如此青睞,不知是何方人物?”宰相插進來。
“乃是瀟湘子文散是也。”
“文散?”有人低呼了一聲。
“原來是他。只怕皇上親自去了,也未必行的通。先皇也曾多次拜訪,最後無矢而終。”
“是啊,我也聽說,這個人極為狂放……”
“何需如此煩瑣。”有人朗聲說到,聲音似玉碎,若銀鈴,清晰的打斷了百官嘈嘈切切之聲。
眾人望去,只見得此人,目若點漆,唇若抹朱,仙風鶴骨,風神俊秀。正是麒當朝以來第一榜狀元──何金何香魚是也。
“怎麽?難道我們的狀元郎有更好的人選?還是說,難不成是想毛遂自薦?”理部也插進來。
“小生……臣怎可與那人相提並論。若硬要比較,就是螢火比之日月。皇上若能重用此人,別說三百年,至少是五百年的基業。且不動一兵一卒,四國江山唾手可得。”
“哦?可是如此人物……估計已經不是朕登門請教的級別了吧。”開了個玩笑,麒抬手示意群臣安靜,挑挑眉毛,或許是對著美人的原因,就連他也不自覺的對何金放柔了聲音。
“此人才貌皆在臣之上。但是卻不難找到。”何金把自己也一並說了進去,且把自己的相貌堂堂說的理所當然一般。這讓群臣中出現了陣陣噓聲。
“何方人物?”
“是啊,狀元郎你就別賣官司了,還是快些告知我們這人的姓名,好早日把他找來輔佐皇上。”武將范廣性急的大聲嚷嚷起來。
“不必找,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何金抬頭直視龍顏,麒抿起嘴角。
一片嘩然中,只聽得那仙樂般的聲音一字一字無比清晰的說到:“正是夕玉夕公子是也。”
上百人的朝堂上,可以聽到針尖掉落的聲音。氣氛異常壓抑。誰不知道夕玉是個禁忌。可是庭院深深深幾許,又有哪個帝王是沒有禁忌的呢?眾人再度把頭低下去。高堂之下,何金一人站定,一派自然的望向大夏的皇帝。他態度恭敬卻不謙卑。
麒開口了:“他自小被收做幕僚,深居人後,縱然有才華,又如何會傳得外人耳朵呢?”
何金微微一笑,行個禮,不急不徐說到:“夕公子的才華,並非眾所周知。普天之下,知曉的也不過幾人而已。”
“那麽何愛卿是怎麽知道的?”
“這,算是在下……臣的私事吧。”
“既然要推薦人才,自然要有充分的理由。”
“皇上聖明。說起夕公子,其實是與為臣有姻親關系的。”
15-
只聽四下傳來陣陣抽氣聲。不愧是狀元啊,連皇帝的牆角也敢挖。
何金頓了頓,看麒並沒有什麽過大的反應,於是接著說下去:“臣與夕公子在出生之前嘗被指腹為婚。名字,也是這樣定義的。我名為金,他喚作玉。即是象征著金童玉女,金玉良緣。”秋水潤目堪堪抬起,毫不避諱的直視帝王。含笑的嘴角似是在宣告著什麽。
麒的手指在龍椅上一下下的敲:“好一段金玉良緣。”
“不錯。小生也是這麽認為。”何金不卑不亢的答,而後低下頭去:“怎料天意弄人,神醫都可以算錯。兩人居然皆是金麟子。後來自然稱兄道弟,一同拜師求學。所以,對於夕公子的才華,小生可說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麒緩緩靠向身後的龍椅,“照愛卿這樣說來,他既然有這般能耐,為何當年還是五商(九皇子)的幕僚時,卻沒能助他取得天下呢?”
“正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啟用夕玉,便可保的大夏江山五百年不倒。可是,關鍵是,夕公子願意為人出謀劃策才行。如若他不願意,便是大刑加身,也不能從他口中得到一字。”(有了這句話,以後虐起來更方便了。自古紅顏多薄命啊。大兒子,別怪小媽,誰叫你不是我親生的)
“真有這般精才絕豔,自然要極力勸說他為朝廷效力才好。何愛卿說的這般胸有成竹,應該是早想到什麽錦囊妙計了吧?”
“小生不才,願憑一點折李之交,勸說夕公子‘出山’。”
“好!好一個折李之交!何愛卿就隨朕到御書房好好講講這折李的交情吧。朕很趕興趣呢!”松開握住龍椅的手指,上面赫然四枚指印。麒龍袖一甩,率先離去。
“退朝。”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我的折子還沒上表呢。”
“啊,邊州的軍餉問題……”
“大人們今天就省省吧。依奴才看,皇上今兒可是真惱了。”
“王公公……”
“說起來,真不知道這何狀元是太大膽了,還是不知道好歹,居然敢這樣當眾挑釁皇上。”
“是啊,這人前皇上不好說他什麽,背後有的是方法作弄他。”
“唉,多情郎啊。看來那夕玉果然是個禍害。”
“小心!這話要是傳到他的耳朵里……”
御書房。
“不知道愛卿的計策是?”
“這事說難就難,說簡單也簡單。全看皇上一句話了。只要皇上肯說,夕公子一定會為朝廷鞠躬盡瘁。”
“什麽話?”
“皇上只須對夕公子說一句:‘朕愛慕你多時了。’”
“你!如此出言不遜,不怕朕砍了你腦袋嗎?”
“臣怎麽敢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呢。皇上若真的求賢若渴又何必在乎這一句半句的玩笑話。不過,臣賭的,不是這個。臣的腦袋要是沒有了,那逼出夕玉的方法也就跟著去了黃泉。到時候,皇上可如何是好呢。所以,為了這位大才子,皇上怎麽說,也會讓臣這顆腦袋再呆上一陣子的。臣的計策就是……”
“皇上!李公公有急事稟報。”李公公是夕玉身邊的太監。
麒掃了眼何金,對方已經閉上了嘴巴。
“宣他進來。”
“啟稟皇上,夕、夕、夕先生吐血昏過去了。”
沈晶並配置的草藥用於常人本不會有傷害。怎奈夕玉是修隱之人,而其門道恰是假天地之氣,日月之光輝不斷修補調和自身之陰陽,以行反璞歸真之術。因此沈晶並下的藥對於夕玉來說,不僅擾亂了他體內陰陽兩氣,且改造身體之實不斷與夕玉的道行相衝相犯。
如果停止用藥,夕玉自身之真氣將束縛胸部的變化,使之停止泌乳,逐漸減小而最後自會回復原來模樣。可是自打灌藥以來,這藥水不減反多且從來沒有停止過。而夕玉,自從被麒抱過的那一夜起,就沒有再碰觸仙丹道術。這樣沒了抑制的胸部在藥水的作用之下,發育的更加迅速。也與他體內殘存的真氣衝突的更加厲害。
方才他給花草澆水時,聞到花香,一時氣血翻滾,只覺得嗓子一甜,便不醒人事。
夕玉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手被握住,麒在一旁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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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舒服為什麽不說?”由最初的憤怒,因為夕玉不願意為自己所用;到見到他憔悴昏迷那一刻的心痛;再到回憶起夕玉的怒氣而帶來的愧疚不安……在夕玉昏迷的這段時間內,麒的心起起伏伏,最終心里念了千萬遍要道歉,卻在看到夕玉醒來時,到了口頭的“抱歉”二字怎麽也說不出口。急巴巴的,卻只能說出這麽句半冷不熱的話來……說不出,因為他怕。近情情怯。他很怕道歉後,再度看到夕玉不諒解的冰冷顏色。
“沒什麽。”夕玉有些費力的側了側頭,看著身邊的麒。
“現在感覺怎樣?”還好只是有些蒼白,夕玉並沒有給他一張毫無表情的面孔。
“有些累,不過真的沒什麽。勞皇上操心了。”看出麒眼中的歉意,夕玉努力想勾勾嘴角,卻無力的放下。胸口還在疼,他輕顰著眉頭,平順呼吸。
其實,麒一直誤會了夕玉。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生氣。他只是,很傷心罷了。不知道在對方對自己做出那樣,那樣絲毫不顧傷害自己以求得快感的事情之後,零落一地的心,該如何面對麒。所以,一聲不吭將他趕了出來。
可是畢竟,麒還是個孩子,或許還是孩子吧。主要是,畢竟他是麒。夕玉閉上眼睛。他永遠不會因為兩人之間的事情,而生麒的氣。他這些天都沒來過,是自己說話重了嗎?現在,他又像小時候一樣安靜聽話的陪伴著自己了……夕玉拉過麒的手,歪著頭,把臉頰貼在上面,溫暖的感覺。
夕玉的臉蛋又滑又嫩,細膩的肌膚貼著手心,麒感受著那份重量,那是夕玉枕著自己手掌的分量。
有什麽,在心底放下來了。麒聽到自己無聲的舒了口氣。然後,他覺得他的心舒暢起來,之前的空虛煩惱消失殆盡。心里漲的滿滿,並且開始了止不住的欣喜與激狂,他甚至很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大喊上幾聲,大笑上一陣子,再甩上一套精妙劍法。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夕玉、夕玉又和以前一樣溫柔了!不會丟下他的夕玉,回來了……
合眼休息的夕玉突然覺得臉上癢癢的,撫上去,是一點濕意。他張開眼睛,恰看到從麒眼中滑落的清亮。回過神來的麒迅速將頭扭開。
夕玉嘆氣,該說些什麽的。可是卻偏偏講不出。淚縱能乾終有跡,語多難寄反無詞。
倒是麒先反應過來,他擦了擦眼睛,控制了一下聲音,然後問夕玉:“怎麽不睡了?再休息一會吧。”
夕玉搖搖頭,表示已經清醒了,不想再睡下去。打起些精神,他才注意到麒一直以半跪的姿勢守在自己榻前,而自己又不知剛剛到底昏睡了多久。夕玉動了動身子,麒馬上投來詢問的目光。夕玉往里移了移,道:“皇上,你坐過來些。”
他不動還好,這一動,錦被翻開,露出了半截身子。雖然衣著整齊,到底時值初夏。單薄的衣著完全無法遮擋那豐挺的胸部。十日不見,那兒,又鼓起不少。
麒心里直叫該死,這個時候怎麽可以想這些!眼睛卻似生了根一般,釘在夕玉胸前再移動不了分毫。他有些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身體不由自主起了反應。他整個人隨著目光,一起僵住了。
兩個鼓鼓的東西被上等的絲綢包裹著,由於是中衣,形跡顯露無疑。正隨著夕玉的呼吸微微上下浮動著。一陣乳香味飄來,麒的肚子發出了令他十分尷尬的咕嚕聲。十天茶飯不思的煎熬下,記憶中夕玉清甜乳汁的味道刺激著麒。
那雙兔似乎也有所感應,呼應著麒已經變的火熱的目光而浮動的急促起來。似是要跳出衣裳的束縛來迎接多日不見的主人的愛撫。
瑩白纖細的手,顫抖著撫上胸口,護住兩只脫兔,也擋住了麒的視线。
看不到了!麒著了魔似的伸出手去要拉開那阻擋他視线的東西。他一把抓住那細白細白的手,觸感是會吸人的柔滑,麒用力握在手里揉捏起來,用好象揉著夕玉的胸部一樣的動作。那手抗拒似的掙扎著,可是哪里敵的過麒的力道。不一會,手腕手背上就多出許多道紅痕。
麒纂著夕玉的手,反復擺弄,目光鎖定夕玉豐挺的胸部,他感到自己的唇口越來越干燥,小腹中的一把火也燒的越來越熾熱。就在他快要被燒的昏了頭的時候,夕玉遲疑的聲音在一旁響起:“皇上?”
麒猛的驚醒,迅速收回視线,不敢看夕玉的眼睛。夕玉趁他分神之際從他掌中將手抽回。
落空的掌心悵然若失,麒委屈的嚷嚷:“我!”
夕玉回應似的看看麒,只見他“我”了一個字,就再說不下去,萬分委屈的低下頭去。夕玉注意到他的耳朵通紅通紅的。麒急的厲害了,就會紅耳朵。
幼年喪母又沒有靠山,使得他經常受到其他皇子公主們奚落。每當那個時候,麒都是耳朵紅紅眼淚汪汪的跑來夕玉身邊,直到來到夕玉的身邊,一直咬牙含在眼中的淚水才會滑落。麒會緊緊抓著夕玉的衣服不說話。
夕玉知道那是在忍耐。那麽小的孩子,那麽硬氣高傲的天性,為了生存,而過早的學會的忍耐。也因此,他最見不得麒受委屈。所以每當那個時候,夕玉會花盡心思來哄逗麒開心。那個時候,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只要麒想要,夕玉也會想辦法給他摘下來!
這些,不止夕玉知道,麒當然也記得清清楚楚。因此當他看到夕玉的手自胸前放下時,眼底於是閃過一絲狡黠的精光。
“夕玉──!”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很委屈很委屈……
夕玉有點驚訝的瞪了他一眼──這小子什麽時候學會、學會……夕玉又縮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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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成功近在眼前,麒哪里肯半途作罷。他攀上夕玉的肩膀,無聲的搖晃夕玉。
夕玉被他搖的有些頭暈,背過身子去。果然,麒握在他肩膀的手頓了頓,但是沒再開口撒嬌。他不說話,夕玉自然也不吭聲,夕玉背過身子合上眼,嘴角卻勾了起來:臭小子!
麒是在他一旁坐著的,夕玉放緩的表情,他如何注意不到。看到夕玉勾起嘴角,立刻得寸進尺靠了過去,半個上身倒下,壓在夕玉身上,頭埋到夕玉的肩窩里磨蹭。夕玉抖了抖,便由得他去了。麒見夕玉並沒有反抗,心潮澎湃下再也忍耐不住,脫了靴子翻身上了那梨花木的床榻,雙手自夕玉背後穿過用力將他摟緊。
夕玉聽見自己喉間發出的嘆息,帶著一絲滿足的淫糜。他放棄的閉緊了眼睛。十天,一點也不算長,卻是那樣的難熬!在這,充溢著冰冷暗沈的宮殿。以為自己,又要向剛住進來的那半年多一樣,被丟棄。
“麒──”他聽見自己低低的叫,聲音中,有著太多自己也不明的意味……而麒,在聽到自己的聲音之後,將他擁的更緊。
夕玉掙出的手臂將紗帳的銀勾撥落。抖動的素帳中,夕玉的身心再次淪陷。他以模糊難辨的低語述說著:“不要離開我……恨我也罷,不要再離開……”
可是,被欲望的烈焰灼燒了半天的麒,並沒有聽見夕玉脆弱的心聲。放下的紗帳,阻隔了外界的一切,也讓羞澀的他們放松了心。
麒的目光,由夕玉潤朗的眉目移至有些翹的鼻尖,而後,是那樣單薄那樣蒼白的,蓮色嘴唇……細膩的脖子、鎖骨……他的手,第一次,緩慢而小心的拉開夕玉的衣裳,兩點拂紅點綴在雪丘上,麒發出小獸一般的低吼,隨即將唇貼了上去──夕玉的身子猛的僵住,大口大口的呼著氣。胸口上下聳動。麒伸手去握住,發現真的鼓了不少,從以前半個手掌有余,現在一個手掌都快握不住了。而且汁水豐沛,隨著自己不大用力的吮吸,就源源不斷涌入口中。
夕玉也敢到自己分泌的乳汁似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停不下來的流著,他有些惶恐的想要後退,卻被霸道的手掌握著胸部而動彈不得。尤其讓他赧顏的是,胸部多日來的腫脹不適,此刻,在麒的吮吸逗弄下,逐漸舒爽起來。而今次的麒,動作比之前溫柔許多,這樣的撫慰更是讓夕玉情不自禁的溢出嘆息呻吟。
多日沒有碰觸這里,禁地般的感覺讓麒非常珍惜。他一口口吮著那香甜的乳汁,陶醉的滿足著腹中的飢渴。感到口中的乳頭硬了軟,軟了又硬。於是壞心眼的用牙齒咬它,這時,夕玉的呼吸會突然急促,甚至喊出聲音來。麒第一次認為那些聲音其實很好聽的,也很刺激。而夕玉那些敏感的反應,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排斥,而是越發的想要逗弄他。麒的心里癢癢的,他想把夕玉弄的更癢。
於是,已經將乳汁吮吸的差不多了的麒,開始唇手並用,來回在夕玉胸前的兩點之間動作。不一會,耳邊就聽得夕玉嬌喘吟吟,聲音如啜似泣。麒卻能感到,夕玉雖然明明是在哭,卻不會是因為難過而哭。而且,他隱約感覺到,如果此時自己再做點什麽,夕玉會哭出更舒服的聲音。
這樣想著,麒略微停止了動作。夕玉胸前的花苞悄然堅挺綻放,晶瑩紅豔,在光线照射下,仿佛熟透了的石榴果實,又如同月下的牡丹,在夜風中不勝哀憐的怒放。麒把夕玉的衣服一件件脫下,脫到下身時,粉紅色的玉莖已然挺立著,淌下淚水。這讓他想起那日夕玉眸中閃動的心傷……於是他把舊日的陰影放在了一邊,觀察起這個害羞的東西來。
以前不注意沒什麽,今次一看之下,這粉紅色的東西竟讓麒覺得很可愛,秀挺的形狀,比自己的小了一些。
道家都是以形貌還童為大修的前提基礎的,夕玉修煉的法門更是主要講究返璞歸真。是以他一身肌膚膩如凝脂,乳尖陽物都保有孩童的漂亮色澤實乃是悟性高深早日得窺天機所致。
體質還童是以極易改造,也因此,沈晶並的藥一下中的,不出一月就催出了夕玉的乳汁。其實若不是沈晶並下藥,麒強迫行房,夕玉必然已經可以一窺天道了。怎奈功成在即卻讓這兩個混人搞的功虧一簣。最後一身仙骨玉肌全便宜了稀里糊塗的麒。
精神上的排斥既已放下,如今看來,麒覺得夕玉的分身簡直和它的主人一樣分外漂亮。他不由得伸過手去觸摸。熱熱的感覺,比夕玉周圍的肌膚熱了許多。聽到夕玉的呻吟,麒一把握住,感覺血液在其中一下下跳動,手中的東西更硬了。他抬頭去看夕玉此時的神情。在看到夕玉落下的淚水時,麒貼過去吻住,逗他:“是不是很癢?”說著渾然不顧夕玉的喘息求饒,握著那個東西上下的動了幾下。
“啊──!皇上!”麒平日哪做過這些事情,加之又是習武之人,因此手勁把握及其不穩。弄的夕玉一會疼的受不了一會又因渴望的地方被忽略而心癢難耐,天仙也似個人兒卻被麒整的狼狽不堪。
“皇上!皇上!啊啊!”夕玉不住的掙扎,亂踢的腳碰到麒的下身,也順勢帶起了麒的欲望,他這才感到,方才光顧著戲弄夕玉,竟全然忽略了自己的欲望。這下被夕玉無意之中一碰,星火燎原。
雖然欲望來的急迫,他卻沒有忘記幫夕玉潤滑。曾經的一幕幕讓他知道,如果這樣直接進去,會活活疼死夕玉。
“小老師,你喊朕,是想做什麽?”
夕玉緊閉著眼睛緊摟著麒,在他懷里扭動磨蹭,除了呻吟已發不出別的聲音來。他道行既破,守了多年的精元得了機會自當外泄。其催淫效果可比最猛烈得春藥。一發情動,變會勾得天雷地火,不可收拾。非得泄了精元方可解火。因此,真的很難想象,此次之前被麒綁住整晚整晚不得發泄的夕玉,過的是什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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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次麒沒有再為難他,見夕玉不說話,笑了笑就開始細心幫他潤滑,而後提氣猛的頂入了夕玉的身體。進入的刹那,夕玉嗓子一甜,心中暗叫不好,卻是生生咽下了理應吐出來的損血。虛弱的承受著麒狂熱的攻擊,感覺周身充溢的精元不斷外泄。那生猛的感覺激的他又哭又叫,射精之後,渾身一寒,陷入昏迷。
鸞鳳之交後,兩人自榻上起身沐浴之後,已是下午了。
夕玉道:“皇上,天氣炎熱,想吃些什麽?”本就身體不適,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沒吃過東西,還被床事耗去了不少精力,夕玉此刻有些倦怠。
“朕不餓。”麒搖搖頭,走到幾案前打算批閱朝上的奏章。
“皇上一天沒怎麽吃東西了,還是吃一些,對身體有好處。”夕玉說到這里,突然想到了什麽,臉上一紅,才要轉開話題。不想對上麒驀的一笑。夕玉立刻變成啞巴。
稚氣的薄唇挑起一抹帶點調皮的輕笑:“朕不覺得朕一天沒吃東西啊,好像,還吃了不少?可是,小老師要是覺得這些不夠的話,不如再給朕,加點、‘茶點’?”
“皇、皇上!”夕玉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對方卻還是氣定神閒的笑著。他如何不知道麒說的吃了不少的是什麽,方才在床上,麒的唇口一直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胸部,十日積攢來的豐沛乳汁,都被他吮吸個精光,吃了那麽多,如何還會餓!可惱自己的腦子是做什麽的,居然、居然自動提供笑料。
麒看著夕玉面紅耳赤張口結舌的樣子,心底升起一種占上風的感覺──這是和夕玉相處時很少,或者幾乎是從未有過的一種奇妙感覺。這個感知讓他龍顏大悅。麒眸中暗了暗,抱過夕玉,在他沒來得及反應之前突地拉開他的衣衫,撅著嘴唇在那瑩紅的乳頭上用力吻了下:“讓小老師也嘗嘗,乖。”說著張口深深的一吮,隨即抬頭貼上夕玉的唇,把口中的汁水哺了過去。
“唔嗯──”夕玉被迫吞咽著自己的乳汁,心下不免驚慌──難道還要繼續?
麒卻適可而止的放開他,還幫他拉好衣襟,理順了頭發,又親了夕玉一口,心滿意足說到:“好喝吧,這可是朕的寶貝。就分你一點,多了不給。”
夕玉哭笑不得。麒又開口了:“說起來,小老師還沒用過膳呢吧,想吃點什麽?朕命人給你做。貴晨呢!”
“奴婢在。”門開了,婢子走進來應道。
“小老師口味清淡,吩咐御膳房准備些茶點,做好送到瓊玉宮來。”
“是。”貴晨低聲應了,卻不見離開。
“怎麽,還有事?”
“回皇上,何大人一直在外面侯著呢,這午後炎熱的……”
麒這才想起,自己在聽說夕玉昏倒後,立即帶了人跑過來。不想那什麽和夕玉指腹為婚的狀元也跟了來,於是命他們在外面候著。
“何……可是香魚賢弟來了?”夕玉突然問到。
“單一個姓何的,你怎麽會知道是他?”麒的反應很快,臉色也很難看。
夕玉被他不尋常的語調惹的多看了他幾眼,麒顏色一正,咳嗽了聲,轉開頭去。
“恭喜皇上,得此才士。”夕玉起身拜倒。
“怎麽講?”麒任他跪倒,沒有平身。難得聽夕玉如此明顯得夸獎別人,卻還是夸贊的這個他的……
夕玉也不介意,安穩跪在地上,說到:“近日紫微旁青紫之氣昭然若現,此乃我朝之吉相。昨日池塘偶現金鯉,必有貴人來訪。鯉魚吐泡三,不僅為貴人,且為熟人。左思右想,除卻去年進殿的香魚賢弟,不作第二考慮……”
“好一個不作第二考慮!有意思。”下巴被人握住,扳起。麒的話聽起來冷颼颼,面色卻是微笑起來,他一邊微笑著緊緊盯住夕玉的眼睛,一邊,俯身緩緩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直到嘴唇快要貼上夕玉耳朵的那一刻,停下:“又是星星又是鯉魚的,小老師,你知道的不少嘛。為什麽當初教我的時候,卻從沒聽你提起過呢,嗯?”
夕玉心中苦笑,他還是在怪我。怎麽做,都是錯。可是未免麒鑽牛角尖難過,他還是竭力解釋道:“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皇上,帝王和丞相的任務永遠不可能相同。所以,夕玉教皇上的是,如何當一個好皇帝。”他在做著,他理應無視輕視的事情──對不足以謀的人解釋自己的思想。也就是說為一個下士耗費心力。這是大賢們向來無視的事情。但是他並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他。
所以,就算,麒真的悟不出來,他也不會因為這點原因,而丟下他不管。何況,他早就看出,麒不是悟不出,只是心里不想承認夕玉是對的罷了。可是就算是麒怨他,只要是麒施予他的,他也甘之如飴。夕玉啊夕玉,沒救了……
“為無為則無不治就是好皇帝嗎?!還是,根本就是個偏信暗佞一竅不通的昏君!”早朝接受陳強辭呈受的惱怒之氣,一下子泉涌入麒的思路中,在他心頭燒起一把滔天大火。而心懷愧疚的夕玉,成了麒最好的出氣筒。
聽他這樣說的夕玉,只是略一驚訝,隨即就料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不能對麒直接說:陳強辭職是因為他已經無能教你。他早就該辭職了。他留下不過是因為野心。可是發現你沒有受到他的蠱惑,所以繼續下去不會有多大意義。這樣說,麒不但不會相信,反而會更加激烈的反駁他。反駁他並沒有什麽,夕玉擔心的是,他會反著理解自己的話,而倒行逆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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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顰起了眉,嘆息著,道:“皇上,學問什麽時候都存在,皇帝每朝卻只有一個。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為學,重在一個‘悟’字上。當初李耳提此主張,是東周春秋末期,時局已然混亂,各地割據不斷。當時如果沒有那些‘賢能’,就不會孕育出那麽多野心與欲望。所以只有打壓那些謀士的氣勢,才能穩固周朝的統治基礎。國家才能恢復長治久安,百姓才可以安居樂業。此時的無為無不治所指乃是這個意思。
“可是今非昔比,我大夏由開國至先皇三代勵精圖治,擴充疆土。連年備戰下,雖然把國界擴充到空前廣闊,可是百姓負擔也成倍加重,且國庫空虛,以近入不敷出。眼下的無為,乃是讓百姓休養生息,安於生產。儲備國力。何況此時,四國既已附屬稱臣,如果逼的太緊,引出爾等的反骨,同仇敵愾,斬木為兵,揭竿而起一同造反,鎮壓是小,無謂損失是大,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此時的無為,意在休養,意在麻痹對方的精神……這些,聰明如皇上,心中定然有數,又何須夕玉畫蛇添足呢?”說上了最後一句,算是在揭了麒的短之後,給他一個台階下。夕玉眩暈的閉了閉眼睛。
說完這些話的他,額頭流下了虛弱的汗水。空腹被床事折騰到現在,又要受到憑空而來的譴責埋怨,他的精神,快要到極限了。可是他仍然跪在地上,麒一直沒有開口讓他起來。此時,兩人之間,因為夕玉的一番話而陷入沈默。別扭的麒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喚他起身。
良久,麒道:“來人!宣何狀元進來。”
何金走進房間,白淨的面皮被驕陽灼烤的通紅通紅,想必是曬傷了。麒和夕玉看他這副狼狽樣子,都不免有些驚訝。
“何狀元,怎麽半天不見,成了這副模樣?”麒的話有著見不得美人受苦的意思。
“啟稟皇上,皇上臨走時叮囑臣在那處等候,臣不敢有所逾矩。”何金此時畢恭畢敬,恐怕也是被曬的不行了。
麒從鼻子里哼了聲。明知道這小子不是那麽聽話的料,不過此刻他在生夕玉的氣,正好抓過這一段引用:“何愛卿果然謹守聖諭,不像有些人,綿里藏針心口不一!王公公,給朕賞下!”
“既然,小老師講求的是大隱隱於世。朕就如了你的願,你就抱這你那經天緯地的才華爛掉吧!何金,今日起,你就是朕的新老師。朕就不信,非得要些什麽徒有管樂之虛名的人才能管好這個國家。擺駕回宮!”
“夕玉……”何金張了張口,眼看著好友跪坐在地,一臉慘白的樣子,心下很是不忍。喚了幾聲,回過神來的對方,才對他無聲一笑,隨即魂不守舍的移開目光。
“老師,還站在那里干什麽?難不成是想跟你的未婚娘子敘舊不成?就算是,也請以朝廷為先,今天朝上,朕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希望能夠和您商討。”麒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到何金同夕玉說話,氣的回過頭來諷刺。何金臉上一苦,拜別了夕玉,抬腳離去。
此後麒跟隨何金外修政務,內修道德。只有夜間,仍留宿瓊玉宮。然,只是夜夜雲雨,發了狠的出花樣折磨夕玉。麒對夕玉,賭著口氣再不理睬。
“唔──啊!嗯嗯……不要!啊啊──!”艱難的聲音伴隨著陣陣肢體摩擦拍打的淫靡聲響自破敗黯然的宮殿里傳出。
這是一座,由表面判定,久已無人問津的殿宇。沒有人知道,在那斑駁失色的高閣上是否承載著孤魂。處處的陳舊與腐敗,無一不映射到歷來住進這里的每一個人身上。令她們的生命之花,在枯寂之中過早凋謝。
後園原名憐情,是第一任住進這里的娘娘命人布置的。格局甚是精巧,怎奈後人再訪此處早已無心於景色,數年下來,是以荒廢。
可是今年,冬去春來,這里又變得蔥郁起來。雖然種植的多是一些普通植物,但因方位布局得當,青翠之余也顯出情趣。
唯一一間小亭被細心拉上荷花顏色的簾幕,輔以翠薄的玉片穿插,微風過處,玲叮作響。拂曉的風還是很寒冷的。但是這時,它卻怎麽也吹不散那簾幕內熱烈的氣息。寒風過處,只見得紗帳翻滾,可是里面火熱銷魂的呻吟卻伴隨著咧咧風聲飄散的很遠很遠。
“啊啊──!不行……啊!啊啊啊──!哈……哈……”被折磨的幾乎失了常卻歡愉異常的尖叫暴露著人類的極限。可是不停在他身上動作的人卻殘忍的沒有將攻勢停頓分毫。反而更加猛烈的蹂躪侵犯著那俱光聽聲音就仿佛快要崩潰的身體,直到身體的主人失了聲眩暈過去。
此刻的簾幕內,其淫豔靡亂足以讓人側目。
麒停下動作,雖然這一晚不眠的折騰下,他也十分疲累。但是,就算這樣,他仍然沒打算放過他。
他的欲望仍然深深的挺在夕玉柔弱不堪的體內。夕玉的手一直被綁著,手腕處早已磨的紅透。蒼白的面孔上,眉尖緊緊皺在一起,緊閉的雙目下有著淡淡的青黑,嫵媚的紅唇上好幾處細小的傷口。
麒抱起夕玉,輕輕幫他舔淨上面的血絲。順著目光向下看去,是遍布吻痕與淤青的胸部,上面兩朵鮮紅鮮紅的花苞,被整夜不知滿足的強勢索取吮吸下來,此刻卻仍然奇跡般的緊緊收縮著。麒的目光一跳,將手伸入衣內,拿出兩個指甲大小的小盒。仔細一看,這兩個盒子是連在一起的。
他把兩個蓋子打開,里面是一紅一白,胭脂似的粉末。這是他用名貴的南海珠玉同沈晶並換的。暗藏玄機的東西。
沈晶並和梅仁幸此次游玩回來,還多帶回一個人來。此人姓劉名茫字秦受。是個煉丹的方士。一來就和沈晶並一起把先皇的丹房搞的烏煙瘴氣。兩人一天到晚不是湊在一起琢磨火藥丹經就是一個意見不合,大打出手。
20
後來他們好像研究出什麽門路來,就差一味南海珠玉做引子了。這南海珠玉通體冰冷,可消金丹之火氣。千金難尋。
於是,麒用那千金難尋的石頭跟他換了這手中之物。此物名為“胭脂淚”,和它的顏色一樣美麗。乃是一種極為神秘的紋身所需的藥物。此物紋到身體上之後,立即消弭無蹤。日後只有在把人的情欲激發到極致時,被紋身的部位才會顯露出花紋,異常驚豔。
不錯,沈晶並身上的那朵朵銀白蘭花,正是梅仁幸用胭脂淚給他紋上去的。胭脂淚分紅白二色,梅仁幸只給沈晶並紋了白色。麒自從那日窺得他們香豔野合之後,心底便升出個念頭來──他要在夕玉的乳尖上,栽花。看看昏過去得夕玉,低頭在他得紅蕊上一吻。手下開始行動起來。
麒把夕玉四肢細細綁了固定在堅硬的石桌上,再拿寬布綁緊胸部,只露出乳頭部分,又一些奶水滲出,麒眉頭一緊,低頭用力吸了去。那乳頭軟了下來,見狀,麒伸手揉捻幾下,很快的,軟下的乳頭恢復堅硬勃起狀。麒用紅色絲线在上面繞了幾圈──這樣它既不會流溢出汁水,且能夠硬上一段時間,方便他接下來的動作。
都料理好了後,麒抬頭,對上夕玉睜開的眼睛。於是側頭在那唇上吻了下,拿起塊軟塞放到夕玉唇邊:“一會可能會疼。咬住。我不會停的。”說罷不顧夕玉反應,直接把塞子塞了進去。
麒開始調色。他要給夕玉上二色繡。為了這,他足足跟梅仁幸學了兩個月的時間。胭脂淚本就極難上色,二色更是難上加難。首先,要把需要上色的部位紋一層白色。然後漸漸上紅。麒是在夕玉的乳頭上做文章。試想,如此敏感稚嫩的部位,質地本就不同於周身皮膚,還要在上面細細密密反復拿沾了辛辣粉末的銀針刺上多次。不錯,胭脂淚,是異常辛辣之物,如此,才能保持絕色……
夕玉像是也感覺到了什麽,身體微微顫抖著,可是,身體被綁,無法阻止。麒的下身一直埋在夕玉體內,他壓好夕玉。自袖中拉出一排長短粗細各不相同的銀針。麒找出最細最長的那一枚──梅仁幸告訴他,紋的越細致著色越深入,效果會越美麗。但是相對的,受體要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大,因此,胭脂淚,要比一般紋身刺入深度深入許多。
尖細針尖貼上瑩紅的乳尖毫不顫抖,緩慢而精准的刺入。“嗯──嗯嗯!”夕玉的身體繃緊,扭動著極力想要退後,以逃避針刺的痛苦,在這不同尋常敏感的部位。
麒倒抽一口冷氣,下體緊密連接如魚在水,那早被自己操酥操散了的小口陡然收緊,再次用力絞住他的欲望,急促吮吸。直把他爽的幾乎就要拋開一切,再次攀爬巫山。針繼續緩慢而堅定的深入,穿過了整個乳尖,幾乎刺到乳房纖細的神經中,才停止。透過銀針傳來的觸感,麒模糊的領略著那讓他瘋狂的東西,里面奇異神秘的構造。很細致,很嬌嫩,很有彈性,面對尖銳的銀針,也,很可憐。
針尖在最深處轉一圈,隨後慢慢往回拔。“嗯嗯嗯!”這次的反應還激烈,因為針頭,帶著回鈎。
如果拿西洋鏡仔細看,針尖並非尋常家里的針,而是帶著小小的回鈎──胭脂淚的粉末,就貼在那回鈎上,通過深深刺入體內在緩緩拔出而摩擦著把粉末塗滿針孔。這樣,一針就算完成了。
麒這一針,不僅進入深且緩,拔出來,也是非常慢的。並且是一邊用麽指和中指搓動針柄使之旋轉,一邊往外拔。只有這樣,胭脂淚的粉末才能均勻的沾滿針孔的四壁。可越是這樣,對於“受刑”之人也越為痛苦。那等於是,將尖銳瞬間的刺痛,延長。
這仿佛無了止境的燒燎刺痛下,夕玉一直將全身的筋骨拉挺的緊繃繃,絲毫不敢有所放松,因為只要稍稍松口氣,他一定會被那好似直刺心窩一樣的疼痛逼得蜷縮起來,可是被綁住,又不能縮起來,所以會發生什麽他根本不敢想。
待最末端的回鈎終於離開紅豔的乳尖時,竟是奇異的沒有一絲血絲淌出來。麒滿意的笑笑,果然是個好東西。下身的小嘴松了口,趁這個機會,麒又往里頂了頂。抬手又是一針──梅仁幸果然會享受,這個時候夕玉的後庭簡直就要把他服侍的爽到天上了!那火熱的小口一松之後,因著身體再次受到的刺激,更緊的含吞壓咬著他的欲望。
換做以前,麒一定早就沒出息的發泄出來,不想梅仁幸看到一個月不理睬他的沈晶並因為麒的石頭,開口跟他說了話,一個高興之下,不僅傳授了麒胭脂淚的使用方法,還仔細教給他如何守得精關不泄。說到後來見麒還是不開竅,於是干脆送佛送上西,親力親為給他來了個現場表演簡稱顯眼……跑題了,扯回來接著說。
話說那天,梅仁幸聒噪得口干舌燥,陶醉的喝了口沈晶並拿來取笑他教學無方的茶水,瞟到對面的麒還是一臉呆瓜相,連天壓抑之下正撞到了機會,一把抱起沈晶並借力一旋向著那日的公園飛去,邊趁著石化作用猛吃豆腐,邊使了手隔空傳音,對麒密語:“紫華園後山,雙管齊下,圖文並茂我就不信教不會你。小子,這次可要看仔細。”
麒的腦子“轟”的一炸,反復重復他那句,這次可要看仔細、這次?難道說上次他們……他不敢再想,提氣跟了上去。輕車熟路,麒很快來到上次那座假山後面,他剛站穩腳跟,就聽見梅仁幸在他心口吩咐:到對面樹上去,看的真切。
所謂的看的真切就是──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麒差點沒從樹上掉下來。片刻的功夫,沈晶並就被梅仁幸扒光了,那白練似的身子上哪還有一絲一縷?而平日精明的沈醫仙,還沒從石化中恢復就被梅仁幸吻了個七葷八素,暈頭轉向。那無骨也似的身子更是化做了有形會動的春水,妖異的將梅仁幸緊緊纏住。
21
連麒都看的口干舌燥了,更何況親身享受的梅仁幸呢?果然,他似乎早把什麽示范丟到一邊去了。
梅仁幸毫無顧忌的咬吮著沈晶並的脖子,手底下也不閒著,沈晶並此刻已經自動分開了雙腿,梅仁幸就勢伸手去捏弄他的後庭,沈晶並開始叫進去進去,可是梅仁幸卻像故意要折磨他一般,只把指頭在那濕潤了的菊花四周揉捏,不時戳一下花心,然後很快移開手,看著那粉紅粉紅的小花暴露著無助的顫抖──麒這才發現,梅仁幸把姿勢調成是正對著他站立的方向。
可是他已經無暇多想,只緊緊盯著那惡劣的手指頭漸漸靠近綻放的菊花……麒聽見自己心里吼:捅進去!那指頭卻轉了兩轉又滑開。
明媚的午後,梅仁幸兩根細白細白的指頭,又滑又嫩,清透的肌膚似乎可以看到晶瑩的骨頭,指尖處,形狀優美的薄薄指甲覆蓋包裹,透著淡粉的血色。
“梅仁幸!你這該死的冤家!”沈晶並被逗弄急了,挫敗似的叫著,抬腳朝梅仁幸的要害踢去,被一把握住,梅仁幸伸出黏膩的舌,在腳心稚嫩處的皮膚上一個鈎舔,看似輕輕一舔,其實大有學問。怎麽個學問呢,有機會咱們再聊。當時沈晶並渾身就是一顫,軟了下去。梅仁幸這才真正將手觸上那菊花。一陣抽捅,拔出手指,撩開自己衣袍,露出奮張的欲望,朝著那收縮的快要斷氣一樣的穴口頂了進去。
“小子,聽好了。固守精關的方法就是……”梅仁幸的聲音在麒已經暈菜的心口響起,不想才說了一半,就被另一道聲音懶洋洋打斷。
“《醫心方?卷二十八?房內》引《養生要集》雲:‘春三日一施精,夏及秋天一月再施精,冬令閉精勿施。夫天道冬藏其陽,人能法之,故能長生,冬一施當春百。’所以,守精在冬日。現在都快夏天早過期了!師弟啊,他的爛方法不管用。還是師兄我疼愛你,給你出個主義吧。”
“誰說我要說這方法的,我是……”再次可憐的被打斷……
“師弟,你要是怕被你老師笑話呢,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樣──”亂七八糟的聲音在麒心口止住。緊接著……
“嗚……娘子,你、你忍心……”梅仁幸痛苦的低喊出來。
麒趕忙看過去,只見早已沒了力氣的沈晶並不知道什麽時候再次撐起身子,拿衣帶緊緊纏上梅仁幸的孽障。在根部狠狠打個結。隨後一把推到梅仁幸,抬腿跨坐上去。
“嗯!啊──我就是要整死你這個沒人性沒良心的。”
“唔……嗯!娘子,在下知錯、在下道歉。煩勞娘子用力虐死我吧!只要你別生氣就好了。生氣很傷身的,相公我舍不得啊……”
“死到臨頭還給我耍嘴皮子!哼哼,別高興太早……嗯嗯!你干什……混帳混帳!啊──啊啊啊!”
“哦哦!娘子,快,用力搞死我吧。我等著你搞死我。啊~~好舒服啊!”
“梅仁幸!你這個××××……!!!噢嗚嗚──”
“走吧,他們已經脫離人道之本,根本顧不得你了。再看下去也就是聽姓沈的那個沒節操的哼哼啊啊。”劉茫陰測測說道。
冷不丁出現在身後的聲音終於讓飽受刺激的麒再無力承受,腳跟一滑,倒栽下樹。
可惡第二天朝上,他一邊耳朵聽臣子上奏一邊還要在心里聽徹底爽過的梅仁幸那什麽守精之道,可恨他滔滔不絕,而自己想拒絕都沒地說去。於是,他終於知道一柱擎天永挺不倒的奧妙……
所以此時他才能應夠對如流。於是,第二針堅定的按下……
剛接觸皮膚時是一陣敏感的酥麻,然後,在甜美的欲望剛剛要升起時,鋪天蓋地的刺痛侵襲而來,淹沒一切。接下來,是無止盡的深入,灼燒,刺痛,到達那難以忍耐的,身體神經的極限,而後,仁慈的停頓。隨即是更加殘忍的轉圈,尖銳的刮鈎著往回拔……
可就算如此,那火熱的感覺,還是漸漸開始在乳尖四周燒了起來。深深捅進下體的堅硬摩擦著疲累淫靡的肉壁,於是麻葉一般的酥麻自接觸的地方升起。似乎遠去的刺痛,卻又在下一刻開始無休止的擴散蔓延。夕玉的神思模糊了……
寂靜的冷宮禁地不見行人。陰晦的蒼穹不見日色變化,一切,似乎停滯在早晨。當得麒輕聲舒氣,再沒有刺痛落下時,夕玉兩耳已經轟鳴起來。被陣陣眩暈催的有些想嘔吐。這個時候,麒動了。
埋在體內的霸道忍耐半天終於爆發,開始竭盡所能的攻城略地。一下下,一次次不懈的深入,去探訪那幽深處的未知神秘,求證那里,是否有桃源的存在。無解的問題,它於是強迫那里回答。可被蹂躪了一夜的穴口卻再沒了精力,只能柔順的屈服,隨它動作,無力作答。而猛攻之下的結果是,雖然不知是否有桃源,卻一定有水源。
飽受蹂躪的腸子分泌出大量的液體,順著交合之處滴滴答答劃下,讓猛獸出沒的更加暢順,卻只能隨它吞吐,讓它不斷打破自己的底限,訪問著新的底限,也享受著一輪輪從未領略過的極致。
終於,那泉口被逼的崩潰了。痙攣的抽搐著賣上最後一口力氣,緊緊絞纏住火熱的侵略者,希望它的動作能夠停頓半刻,讓自己得以高潮。可是殘忍的對方並不打算這樣放過它,享受這突如其來的刺激,跟著瘋狂起來,開始了之前不能比較的又深又猛的抽插。
剛剛紋繡好的乳尖發散出耀眼的銀白色。隨著夕玉激動的情緒在陰暗的天色下竟然閃閃發光!一截紅线阻止奶水的流溢,以防將紋彩胭脂淚衝淡。麒狠狠的盯著,努力克制自己,千萬不能吸咬下去,否則功虧一簣。於是把口腹的不滿全部轉移到下身的索求。
22
胭脂淚效果神奇,紋到身上,不僅色澤豔麗,且一日即可痊愈。尤其麒用了最細的紋針,傷口小,著色細致均勻,胭脂淚的效果又非比尋常,因此基本上一針下去再出來,傷口也是瞬間愈合。至於為什麽要過一日才可紋下一層色,實乃是二色胭脂不僅色澤不同,相互作用對受體刺激太大。所以必須要等上一段時間才好。
梅仁幸只給沈晶並上白色,不僅因為沈晶並膚色適合銀白,也是見不得他受紅白胭脂互相焚燒之苦。
可是,麒不一樣。他對於夕玉乳尖的痴迷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雖然連日下來的揉摩改造,那里不用裝飾就很豔麗了。但是麒仍然不放棄任何一個讓它們變的更美麗的方法。
梅仁幸告訴麒紅白二色至少要隔上一日才可上色。於是心急見到成果的麒,第三日便立即給夕玉上第二層色了。
紅胭脂淚紋到身上的滋味和白胭脂淚的截然不同。白的頂多是刺激經脈的辛辣之感,紅的紋上去,卻是酸麻。而兩者交替著色,則會在受體部位產生焚心痛感。
麒把夕玉綁好,拉開衣襟,細細盯住自己前日的傑作。每一針都很認真,每一針都很深入,每一針都很到位。針針下來,銀白色的白胭脂覆蓋滲透融合在乳暈和乳頭上。整個乳頭從里到外,是微微散發著粉紅色澤的銀白色。麒要紋的玉蘭花。此時,花朵的花瓣花苞花蕊的形貌已經由日前的銀色勾勒出來。
麒需要把紅色胭脂淚一層一層逐漸加深的上色到花心。也就是先全部上一層紅色,然後范圍逐漸減小。留下最外的花瓣不著色,在向著中心花瓣上上二次色,再中心的上第三層色……如此一層層紋下去,直到花心,也就是乳尖的頂端要紋到第七次。滾銀散粉玉蘭繡就成功了。
大功告成的那天,麒仔細看了看。手頭還剩下些紅色的胭脂淚。梅仁幸說紅色如果直接紋繡色澤有如雞血,鮮豔殷紅。異常醒目。麒再次拿起繡針,在夕玉右側衣衫遮擋不住,會裸露出的頸子處,刺了下去。
片刻之後,半寸大小一個“麒”字,出現在脖頸處細膩的肌膚上。麒終於心滿意足。
當麒松開繩索,在體內釋放精華後,再也吞咽不及的心血順著夕玉的唇口淌落下來。可是他已經沒力氣抬手去擦拭。麒仍趴伏在他身上,著迷的欣賞著那半月以來的成果。玉蘭,象征著冰清玉潔,在早春時節和著冰雪綻放。直到花朵凋謝,才可見到樹木長出綠葉。麒命圖龍閣大學士齊川蘅,當朝出色的工筆畫家起稿。讓他畫一幅多瓣玉蘭圖。
於是,有著玉蘭形質,而瓣多的粉紅花朵,盛開在夕玉潔白的胸前。
這半個月來,為防對色彩有所影響,夕玉的乳頭,一直被麒綁住。沒有流出過一滴乳汁。原本日夜被吮吸的部位,原本被迫不斷分泌汁水的部位,突然,被禁錮被阻止。一開始還好,但是半個月啊!漸漸的,夕玉快要被那時而火辣辣時而酸麻但總是腫脹不堪的感覺逼瘋了!可是,他知道,在完工之前,麒不會碰他那里,當然,也不會讓他自己碰到。更加不可能會在傷好的短暫時刻讓他把充盈的奶水擠出體外,因此,他只能忍耐。只能忍住。
直到了,這最後的一天,可是連日來的焚心之苦,已經超過了他的極限,因此一得到解脫,他再無力把喉間的腥甜吞咽回去,而讓它們失控的流出。
麒在上邊看的賞心悅目,若不是這最後一層剛剛上好色,他真想就這樣湊過去含住了。嘗嘗是個什麽味道。
聽說因為胭脂淚染料的刺激作用,便是紋在一塊死皮上,也可以成為敏感帶。所以他非常非常期待,夕玉這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不急不急,等上一日,便可知曉鳥~
這樣想著,他起身,抬手去摟夕玉,打算像往常一樣把他先抱到床上休息。自己也該對近日學士們代閱的折子過過目了。
他俯身去抱,目光過處,點點、朵朵、片片,猩紅……
“傳沈晶並速來瓊玉宮!”
榻前,沈晶並三截指頭搭上了夕玉瘦的皮包骨的手腕,要知道,他自詡醫仙,平日里給人看病,最嚴重的,也只搭上一截指頭。今次,卻是搭上一截,又搭一截。診了半晌,抬眼看了看面色陰沈的麒,在觸到對方投來的詢問目光時,竟然有些心虛的移開眼睛。
“他怎麽樣?”麒沒有放過沈晶並方才古怪的神色,開口問到。
沈晶並臉色變了幾變,收回手指,起身道:“無妨。氣血瘀滯。你上色太快了。我開一副活血化淤的方子給他服了就是。”
麒聞言心里松了口氣,微微一笑,拍拍沈晶並的肩膀:“師兄,還好有你在。”
沈晶並擺擺手,意外的沒有吹牛:“好好照顧他吧。”
麒點點頭:“有勞師兄了。”
待宮人給夕玉喂完了藥,來回踱步踱了數圈的麒,突然頓住:“貴晨呢?去把何金給朕找來!”
“你曾對朕說,你對醫療草藥有所了解?”麒問匆忙趕來的何金。
“是的,當年跟隨師父雲游四方,師父對此有所傳授。”
“去看看你師兄是怎麽回事?”
何金走近夕玉,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饒是城府深如何金,此刻說話也結巴起來,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麒,眼中再無計較的光彩:“這、這這,皇上!敢問是不是給夕玉服用了活血的藥物?!”
“怎麽?”何金慌張的樣子,引的麒不由得也走上前去。
“皇上,”這時,何金已經冷靜下來,躬身就拜,“道行大破,無點連日受損,散攻之際居然還給他服用活血藥物,這不是要了夕玉的命嗎!”
23
“什麽?!這怎麽可能?朕日日守在他身邊,怎麽突然……”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麒心痛的朝夕玉望過去,這才發覺,昏睡的他,仿佛很是憔悴。可恨自己最近日日在他身邊,竟然沒有發現!
“皇上無需自責,就是因為日日在一起,才難以覺察變化啊。只是,恕微臣冒昧,敢問,不知是何人開的這個藥方?”何金問煎藥的婢子要來藥渣,仔細的翻撿了一番,而後緊緊皺起眉頭,心中暗道:按照常理,這是行不通的。夕玉現在需要的,明明就是盡快控制住經脈中翻騰的真氣,否則會出現什麽情況,根本猜測不出來。可是如果要害他,又為什麽要另外加上這幾味藥呢?
“是沈御醫。”
“皇上所言就是江湖上人稱千指醫仙的沈晶並不成?臣多次聽聞此人的怪異行事,但從不失磊落。可是這次……”原來是那個早就對夕玉有意見的拉風小子。哼,正好,趕到一塊了。那我就做做好人,再給你們添上把火吧。哼哼哼!
“豈有此理!何金!亂說話誣害朝廷命官可是要殺頭的。”
“皇上息怒,臣只是……。”
“還不快些想想辦法救夕玉!”
“辦法是有,只有,他剛剛喝下的藥有些問題,如今只好冒冒險了。我以銀針封鎖夕玉周身要穴,然後,接下來就要靠皇上了。”
“我能做什麽?”麒一聽有辦法,甚至忘了說“朕”字。
“需要把夕玉體內多日分泌的乳汁吸出來,他的無點才能通順,便於散元。待到真氣散盡,回復凡人。即無大礙。”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說,如此下來,夕玉可以得救,但是他這二十年的道行,也全廢了。”
“必須要這樣做嗎?難道沒有別的辦法?”
“或許有吧。”看了眼聞言要發作的麒,何金心中又一陣翻騰,朝堂上多難的事,這皇帝不是一幅沈穩的樣子,想不到一遇見夕玉的事就如此失了方寸!夕玉啊夕玉,從小到大,為什麽每每我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你總能夠輕易得到?!我也算仁慈了,只廢你二十年道行,留你性命。你實在應該感謝我啊!
“但是,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救治方法,只有這樣。就是師父來了,也會這樣做的。但是夕玉一定不想在這個時候,被師父看到自己的樣子。”說罷他又別有深意的看了麒一眼。
“啊啊!難道,難道就只有這樣的方法了嗎?”麒雖然不懂,但是好歹是學武之人,再怎麽也知道散去二十年的功力是什麽概念。
“誰說必須這樣了?不是說要聽我的才對的嗎。”自信滿滿的聲音傳來,兩人望過去,珠簾發出清脆的聲響,沈晶並款款走進來:“嘖嘖!你們兩個笨蛋在搞什麽?”
何金臉色一變,怎麽來的這樣快?該死!就差一點了。只要毀了道行,加點腐粉,不怕夕玉還能保的住那張妖精臉!
麒一言不發起身,過去一把糾住沈晶並的衣領:“姓沈的,你別在打什麽歪點子,最好夕玉沒事。他要有事,我、我不要你這個師兄了!”
“果然娶了媳婦忘了娘啊。娘子,虧你還那麽焦急。”又一道聲音插進來。這是梅仁幸見不得情人受委屈,而采取的保護方式。與眾不同吧~
當事人因為這混帳話臉色發青。這算哪門子的保護?
原來,經過剛才的診脈,沈晶並才發現到,曾經,因為自己的粗心犯下了多麽大的錯誤。那催乳的藥催化性質強烈,換做凡人無礙,可是,對於夕玉這樣的體質來說……當初怎麽沒看出來夕玉是修真中人呢?這下可壞了。糟糕糟糕!害了人了,心底暗暗憂慮該怎麽向這個小師弟交代。於是鋌而走險,他選擇了最懸的辦法。
交代了藥方,沈晶並一路狂奔來到祭壇,拿出梅仁幸送他的定情物救命錦囊一把撕開,焚了靈符,召喚梅仁幸元神的分身。
才要開口,眼淚竟然不爭氣吧嗒吧嗒往下掉:“毀啦!你快點跟我去救人!”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可是看到自己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情人竟然急出淚來,梅仁幸把到口的輕浮話收回去,轉而安慰他道:“別急別急,只要相公出馬什麽事搞不定。哎呀,就跟你說了不要哭嘛。”
“麒……夕玉,我沒發現夕玉是真人啊!”沈晶並還是急的很。
“所以呢?”梅仁幸一聽出事的不是沈晶並,立刻放下心來。不過,看他這麽著急,罷了,天庭的事,先放放吧。
“當初我以為他是凡人的,他修煉的那一派不到飛升很難看出一點氣息來!結果麒找我開催乳藥方的時候,我就按凡人的方法開給他了。”說到這里,他不安的看了看梅仁幸,呼──還好,他沒逃跑、這事有戲。
“這好辦啊,給他的還真丹不就成了?我記得我給過你一瓶呢。”
“可是麒又在他奶頭上紋的胭脂淚!”
“這有什──咳咳咳!什麽?!在在在在哪里?”梅仁幸說到一半突然叫喚起來。
“奶子、乳頭啦!哎呀死人!別一下子叫那麽大聲!我耳朵聾了。”
“這,這小子!”緩過勁來的梅仁幸搖搖頭。
“然後,我就給他服了退元化歸散……”就是那活血化淤的藥(別問這是啥,說了慎入的,這是YYYYY……)
插話:這個藥的作用呢,就是會把夕玉的倒霉折磨到更高層次去的東西。它會讓夕玉的氣血急速流動,真氣飛速流轉。這時如果輔助以梅仁幸的靈丹妙藥和法術,可以修補夕玉的身體以及真元。幫他度過難關。
“娘子,你果然是天才啊!天生蠢才!”
“是是是,謝謝夸獎。你快點想辦法吧。”
“還用我想嗎,我看你早就想好了吧。要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竟然敢打起明海丸的主意,娘子,我是不是該收取些報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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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相公,人家從里到外,哪里不是你的。”聽到他同意,沈晶並立刻松了口氣,趕緊給他甜言蜜語。這個趁人之危的下三濫,想聽軟話兒,爺給你,NND不怕膩味死你!
“很好,先過來,讓我親下。”梅仁幸找張椅子坐下,悠哉游哉。
“可是夕玉……”
“嗯?”
沈晶並咬牙,靠過去對上梅仁幸的嘴重重來了下。ND,這麽近,他非常清楚的看到那該死的薄薄的嘴唇勾起來著,笑P啊,小子,別讓老娘~~~~~啊,是老子,別讓老子抓到你什麽把柄!
“嗯嗯,雖然吻技很爛,不過是娘子送上門來的。爽,爽啊!嘖嘖,大老遠跑來,腿好酸,娘子幫我揉揉吧。”
“酸死你個天殺的!”
“什麽?”
“我是說,真是辛苦相公了。哦呵呵呵!”
……
於是兩人“迅速”的趕到了這里。
“放心放心,我相公出馬,一個頂倆。”沈晶並連忙安慰焦急的麒。心里暗道:這孩子也夠可憐的。傻不拉唧什麽都相信。隨便跟他說說紋身他就真敢紋啊!當然,他是不否認在高潮時紋胭脂淚那種刺激舒爽的感覺啦!可是可是那是有梅仁幸給他真氣護體,像夕玉這般生生受著,滋味定然和自己的感覺有天壤之別。不行,以後教育孩子還是慎重起見吧!
而後,梅仁幸留下沈晶並幫忙。讓其他人先去外邊稍等。
麒和何金一出來,片刻就見到室內青光大作,屋頂紫氣盤桓。一柱香後,門開了。進去就看到夕玉已經清醒,坐在床上,梅仁幸坐在一旁喝著沈晶並端給他的茶水。喝了兩口,就塞到沈晶並手中。沈晶並一臉僵硬,卻乖乖接下杯子。
“皇帝,”梅仁幸問跑到夕玉身邊的麒,“你愛不愛夕玉?”
“小麒兒,你要想好。千萬不可意氣用事。”沈晶並對呆住的麒猛使眼色,接到梅仁幸瞟過來的目光,立刻閉嘴退到一旁。
結果──“少胡說了!我、我干嘛喜歡他!”
夕玉好不容易紅潤的臉白下來,沈晶並翻起白眼,何金打開扇子搖了搖。
“你都聽見了?”梅仁幸對夕玉說。
“……是的。”
“那麽,跟我去天庭吧。你輪回到這一世,可以改變劫數了。”
梅仁幸這麽說,夕玉果然站起身來。
“你要做什麽?去哪里?”麒抓住夕玉的袖子。
夕玉看著麒,梅仁幸突然咳嗽了聲,夕玉渾身一顫,另一手推開麒:“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反正,反正也沒什麽留戀的。”
“沒辦法!心心念念的小情人原來根本就不愛自己,當然要換個地方躲起來療傷咯,難道還要繼續傷心下去嗎?”實在看不下去的沈晶並不顧梅仁幸的警告,嚷嚷起來。這邊可是他師弟啊,該向著哪邊用得著別人八婆?
“我,我喜歡你啦!”麒耳朵紅起來。
“只有喜歡是不夠的哦~”沈三八的旁白。
“我愛你,我愛你愛你。夕玉,我喜歡你我愛你!你不要走!就是因為喜歡才想給你紋朵花的嘛,沒想到會這樣。怪我太粗心。”
“是‘朕’,不是‘我’。教了你多少次。”夕玉四兩撥千斤的說著,卻沒有再往前走。但是頰邊的紅暈,透露著他的難以抑制的興奮心情。
“不,我不想在你面前說這個詞了。你也別再糾正。”
“哎呀,這麽看來,可成了是夕玉把師弟推到一邊去的。這就不能怪麒了。”沈晶並努力幫師弟鋪感情的大路。
“皇帝,這話你可說好了。那我實話告訴你,夕玉因為你,不僅險些損於最後一劫,而且放棄了劫後飛升的大好機會。有了明海丸的調理,他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修行也保住了。但是日後要換種方法修煉。這需要你的幫忙。當然,如果你不在乎他的修行,也可以不幫忙。”他停了停,看到麒點頭,繼續往下說:“你們的情況,尤其是夕玉的。很適合陽陽合籍雙修。最好的人選是至陽的你。我這里有本不見經傳的秘笈(也就是旁門左道),修煉起來可保百年之後不死之身,且容顏永駐。當然,成與不成,還要看悟性。”
結果雖然承應了下來,可是梅沈一走,麒就被夕玉以“身體不適希望能一個人清靜清靜”的托詞給趕了出來。
御書房中。
“老師,你覺得,唐尚書這個折子,寓意如何啊?”
“江清月滿,是指……”
說是拜師,可是拜了還不到半個月,麒就感到了乏味。就像這時候,他實在忍不住想,這折子要是換做夕玉來講,他絕對不會這樣直白的告訴自己。而是不上不下的吊著自己!這還是好的。多數時候,他根本就不會回答自己,頂多,笑眯眯喂給自己個桂花糕什麽的,在欣賞著自己無比挫敗的形象下,飄然離去。
一面氣憤著夕玉的惜字如金;一面,卻又一再的回憶著夕玉關鍵時候那一兩句點睛生花筆,心中已開始不自覺的贊嘆連連。就是要這樣學下來,才有趣嘛。再次,再再次的反覆著兩年以來無數的反思,麒自問,心結到底在哪里。
可是越這樣想下去,他就越發懷念夕玉伴讀的日子。每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會一遍一遍的想著,想著親切的夕玉,溫柔的夕玉,永遠對他露出笑容的夕玉,在他受了欺負陪在他身邊的夕玉……最後,是所有謊言拆穿的瞬間,冰冷的,無動於衷的夕玉。
麒早就查明了夕玉為九皇子賣命的原因。因為那個男人對夕玉的父親有救命之恩。多麽簡單的理由,多麽強硬的理由。而,九皇子,也是最了解夕玉主張的人。所以,夕玉支持他。那麽,一直以來,夕玉對自己呢……
雖然理智不斷告訴他,各為其主,成王敗寇,無關對錯……可是,到了九皇子功敗垂成,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刻,他的心,改變了。
他的豪情霸氣升至了最高點。於是,他要夕玉一句話,一句,夕玉很難能說出的話。於是,他開始等,其實不過是一句話。可是夕玉不會說。因為,他是夕玉。也正因為他是夕玉,他才一定要聽他說出口。他想聽他說:麒,對不起,我錯了。
自從他登基以來,夕玉就再沒被允許過陪伴自己了。而如同東去江水一般的時間,已經悄然流淌過兩年了。自己等他那一句話,竟然堅持了兩年。兩年下來,夕玉的種種欲言又止,欲顰還笑不斷閃現在麒腦海中……我、我算什麽男子漢!竟然為了這般小事折磨他。是的,折磨。
25
麒手中的筆緊了又緊,終於“啪”的一聲,折斷。
他站起身。何金停下講解,看著他。
麒終於明白了一般,忍不住說到:“老師,你與夕玉同窗為學。你們的思想主張非常相似。可是你知道,你的欠缺在哪里嗎?”
不料何金放下折子,不緊不慢一笑:“臣早在第一次覲見,就曾說過,皇上拿臣和夕公子比較,就是在拿燭光與滿月的光輝比較。奈何皇上自願舍近求遠,而臣深感皇上知遇之恩,已經鞠躬盡瘁,可恨悟性有限,腹中之料,就這麽多了。”
“你!”麒本想對他抒發一下感慨,卻想不到何金竟給他來了這麽一手以退為進,直堵的麒再無話可說,一連你了好幾次,最後擺擺袖子:“罷了,是朕為難你了。退下吧。”
“遵旨。皇上,不知,臣明日是否需要呈遞一份辭呈辭退帝師一職呢?”
麒利目一掃恭敬拜立在一旁的何金,微微挑挑嘴角──不錯嘛,自打他當了皇帝以來,已經很少被這麽不怕死的調侃了。
“帝師一職還請何愛卿繼續擔任。愛卿雖然未必是最佳人選,不過呢,和前三個相比,卻是與朕最投機的了。”麒也不是省油的燈,想當初高堂之下,何金敢挑了陳強的場,那時麒就看出來何金對迂腐讀書人的不懈。此次拿他與那三個古董比較,何金心里定然也不舒坦。
果然,對方苦下一張臉:“多謝皇上抬舉。”
麒看他如此,突然心頭一陣清明,跟著哈哈大笑起來:“何金,你這個人啊,跟朕一樣,合該被扁剝。若不是這幾日被你剝扁下來,朕或許不會想通。”
何金低著頭也跟著笑,笑的眼睛里晶亮晶亮的:夕玉,哼哼!
麒點點頭:“今天先到這里吧,朕想起些事情要辦。”說罷抬腿就要離去。
“皇上且慢。容臣僭越,敢問皇上要去何處?”
“朕要去……”麒打算去找夕玉,但是他並不認為有必要把這些告訴何金,多尷尬啊。可很快的,他轉了念頭──我去找夕玉,光明正大,何錯之有?我忌諱他做什麽!於是朗聲說到:“朕要向老師登門道歉。”
“呃……?”何金有點傻眼,“皇上要向那仨老頭……老臣道歉?”
“非也。”含笑的望著有點結巴的何金,麒突然覺得,這樣讓人不上不下,果然很是有趣啊。
“皇上……”
“愛卿啊,朕說了,朕要去向朕的老師,道歉。目前為止,朕承認的老師,只有一個人。”
“那麽,皇上仍然請留步。”
麒驚訝的回頭。何金一臉嚴肅:“現在是上課時間。作為帝王,規矩更是不可更改。請皇上務必在這里坐到下課。”
“何愛卿,你可知,當年姜公直鈎垂釣,其關鍵並非在武王。而是,願者上釣。”
不再理會何金,麒心情愉快的大步離去。
麒是夕玉一手教出來的,那日何金只看到夕玉無奈的苦笑,卻沒有看透他目光中的志在必得。試想,司掌大夏數百年江山的才華,怎麽可能圈不住一個人的心呢?只不過,一個人,一種手段罷了。
敲門聲響起。夕玉渾身一顫,慢慢的,他抬起頭,不再微笑的眉目清俊異常,沈默著,他對上麒燦爛的笑臉。麒斂起笑容,邁步走到夕玉身邊,一鞠到底,一字一字無比清晰的說到:“老師,學生的脾氣,讓您受苦了!”
麒靜靜的保持的鞠躬的姿勢,靜待他發話。夕玉放下書,站起身,從麒身旁走了過去,留下麒獨自一人。
兩個時辰後的天黑,夕玉回來了,左手端著一碗豆子。麒仍是保持著他離去前的樣子。可是夕玉仿佛根本沒有看到麒似的,走到幾前坐下,喝了口涼茶,閉目休息片刻,這才發現麒在那里一樣,於是說到:“皇上這是在做什麽?快些起來吧。可是折殺夕玉了。”
這鞠躬的姿勢,是很難保持的,雙腿要站直,把腰杆弓到最低。雖然時值初夏,然瓊玉宮內一直陰涼非常,可是,麒的額頭卻淌下汗水。可見他這半天的確是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沒有移動分毫。夕玉左手一歪,豆子紛紛撒落在地:“哎呀,可惜了我的豆子。辛苦種出來的啊。”他剛說完,還沒站直的麒就接過他手中的碗,蹲下身去幫他撿豆子。
滿滿一碗豆子,散的哪里都是。麒的腰已經弓了兩個時辰(忘憂:四個小時哦!),此刻早就由酸痛變得麻木難忍了。只見他費力的蹲下身,細細的撿著豆子。夕玉坐在一旁看著他撿了會,覺得沒趣,就拿起書接著讀。
他看書就看書吧,居然津津有味的念出聲音。念的正是二十四史里的隋朝史。隋煬帝修大運河一章。
“大運河的修成,免去了其後數百年間黃河的水患。雲牙子認為,他是做了一件好事。雖然因此過渡破費而亡了國,但是從長遠來看,卻是一件很有勇氣和價值的事情。須游子卻貶低這根本就是在費力不討好……”
麒撿滿半碗豆子的時候,夕玉這樣說。
等他終於撿完一碗豆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的時候。他終於聽到了夕玉那讓他心安的聲音:“皇上,鞠了兩個時辰的躬已經很累了吧,這時撿起豆子來,是不是比平時要難過上許多?”麒輕聲喘著氣,幾乎說不話了。
夕玉等了等,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又道:“這就像,船承載了過多的東西,就會沈是一個道理。既然這樣冒險,何必非要一次運完呢?如果必須要一次運完,何必親自登船呢?”
“皇上想有作為,外修政內修德,勵精圖治是好。可是,您位置特殊,牽一發而動全局。凡事還是以百姓為先。就拿您修梯田水庫一事,本是好意。可是眾多百姓才剛經歷戰亂,如此勞民傷財之事,簡直如同雪上加霜!就算是好,他們也未必有能力接受。凡事,還是不要急在一時的好。”
“老師……教訓的是。可、可是你怎麽知道朕這些事。”
“所謂知者,不須行百里,而知曉天下事。”
“只是春耕將近,若不趕在返青之前,惟恐耽誤了農時。”
“皇上愛下棋,夕玉以棋比喻,不知皇上,可曾下過不損一子的勝局嗎?地方官員,就是拿來當擋箭牌的。這樣,我皇,永遠英名神武,永垂不朽。(不是那個永垂不朽喔……)”夕玉把他扶起到椅子上。才要轉身去播燈芯,卻被麒握住手腕。
“夕玉,我是不是很麻煩。”
“夕玉,我是不是很懦弱。”
“夕玉,我會……長大。”
“看來,何金的教學也並非很失敗。”夕玉若有所思的碎碎念。
“夕玉!”
“再喊聲。”
“什、什麽……?”
“我說,我喜歡你……這樣喊我的名字。”
26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這樣喊我的名字。
心跳,因著這巧妙的斷句而失控。這一刻,麒全部的心神,都用在了記憶上。他試圖記住剛剛夕玉的一切。細微到他朗然上挑的眉梢,暗含鼓勵的眼神,他唇角的迷人弧度,他負手而立的風姿……以及午後陽光照射下,半個側身的光影。
北國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再得。
千金易取,佳人難得。佳人,再難得。
“是故,帝師,並非我心之所向。”夕玉緩緩開口,微笑著看向麒,由對方俊美高貴的面孔散發出的睿智與英氣總是讓他深深為之沈醉,那一如既往的真摯與緊緊追逐自己的目光也總能讓他動容。而現在,這個一代明君身上,更是多的流露出了一份的成熟、十分愛戀,夕玉當然知道,麒那十分的愛戀,是全部屬於自己的。他勾起嘴角,又補充一句:“但是,你剛才的話,還是讓我很欣慰的。”
麒看著夕玉,困擾已久的答案,此刻,才真正的,呼之欲出。
放下碗,伸手牽起一縷青絲,麒做了一個甚至從未想象過的動作,他將那抹烏發抬近,而後貼上唇口,良久不曾放開。曾經的曾經了,衣香髻影中,一眼看到他遠遠站在花前日下,那麽強烈的吸引了年幼的自己,情動,就在刹那,於是跑向他。
麒想了想,道:“日前,吾得一桃,願與卿分而享之。”
他說這話時,身子離夕玉很近。但是語氣舉止上,卻並未像平日那般狎弄,而是,帶著請求得詢問語氣。氣氛曖昧卻不淫靡。
麒說完,靜靜的望著夕玉的眼睛。很近很近的距離之下,那雙眼睛眨動起來。牽引著長長直直的睫毛忽上忽下,似羽扇輕搖,又如墨蝶翻飛。忽閃之間,半掩的美目更是波光瀲灩,漾漾情濃。
情不自禁的,再上前,更接近的,執起那微微顫抖的素手,緊緊握於心口,麒只覺得整顆心脹的滿滿,滿滿都是歡喜之情,他再難掩激動,無比清晰的對夕玉許下誓言:“今執子之手,願問情三世,青絲白發惟與君同!”
“願問情三世,青絲白發,惟與君同。”失聲重復著吟了出來,夕玉感到眼眶一陣陣的酸漲,多少年,飽浸著苦澀的心;多少年,欲語難言的情;多少年,無語嘆息的等待呵!一切的一切,皆因著,這短短一句話,而悸動而甜蜜而真正的,飛揚起來。
終於、終於等到了。經過短暫也漫長的十一年,他終於等到了他的心。等到了他願意正視自己的心正視他們的情感。
嘆息一般的,他傾訴自己的心意:“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下一刻,身子陡然騰空,高懸的屋頂映入眼簾,雕畫精細的圖案旋轉起來。合上眼,感受著麒有力的手臂穩穩抱起自己,轉起了圈。
微笑起來的瓊玉宮,再沒了曾經的沈郁。在這個,消磨了一位位紅顏寶貴易逝的青春的深沈宮殿中,洋溢出了久久不曾聽聞過的歡聲笑語。
眩暈感中,身子悄然落實。觸感,是榻上絲綢的柔軟。夕玉張開眼睛,目光所及,是麒明亮火熱的眸子。他聽到他低喊著自己的名字,那深情的聲音催出了夕玉心中的熱情。他愛的人,愛上他了。終於終於愛上他了!
“夕玉,我好高興!”
“真像做夢一樣美好!我喜歡你。你告訴我,我終於找到只屬於自己的唯一了,對不對?”不等他回答,那原本正在眼前一動一動的嘴唇突然放到更大,壓了過來。
真的是被火灼燒一樣的感覺,雖然有些疼痛,可是這樣的烈火,卻也燒去了他心頭最後一絲酸澀。夕玉快樂的笑彎了眼睛,手臂環上麒,用力摟緊。那唇瓣膠合著,兩人的口沫在唇間交換,被嬉戲的舌尖推來頂去,忽而,又彼此吮吸搶奪著爭相吞咽。
這般激狂的吮吻,讓二人意亂情迷的頭腦中,不約而同想起了記憶中另外的一些香豔刺激的感覺。進而吻的更加熱烈起來。同時,麒的手,撫上夕玉已然挺動的胸部,隔著衣衫揉弄起那帶著脆弱感覺的柔軟。
被熟悉的手掌、手指,掌控著,享受著,似乎是描繪形狀一般的揉捏著身體最為敏感的地方,夕玉的身體不由自主變得更熱更柔軟了。那有些用力卻又仿佛極力克制手勁的動作,讓他在沈醉之余,也非常感動。漸漸迷蒙的隨著那點火的手指扭動起來,朦朧了神思。
“嗯……唔……”他聽到自己享受般嘆息而出的呻吟,有著一絲絲不甚清明的媚惑與渴望。
動作間,兩人的唇舌不曾分開過片刻。麒的兩手,卻已然在愛人胸前攻城略地,強勢的宣誓起自己的所有權來。捏握揉搓雖然難免迫不及待,卻也異常小心的時輕時重,這份體貼以及舒適,讓夕玉整個人都變得暈陶陶的。
自休養以來,伴隨著早已康復的身體的,還有日漸脹痛且不斷生出說不出怪異感覺的胸部──那困擾他多日的怪異感覺數次讓他慌亂無措,渾身是無法形容的詭異著,直到夜半驚醒,才於之前綺麗夢境中感知這是由於他的身體沒有了麒充分的撫慰而產生的抗議渴望。
如今在被麒一陣陣有力的捏弄下,竟然羞死人的輕易的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舒暢,仿佛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甘泉一般,酥麻通暢到難以言喻的感覺自夕玉身體內升起,擴散至每一處毛孔。讓他喘息的幾乎透不過氣來。
突地,最敏感的兩點被同時捏住,隔著細滑的布料捻動摩擦起來。早就漲滿的汁水不堪擠壓,夕玉只覺得乳頭處一輕、一涼,一陣通透,散發著清香氣味的乳汁,隨著捏弄拉扯的手指大量的涌了出來。
“唔……啊嗯……”脫口而出的呻吟卻被對方恰到好處頂來的舌推回去。夕玉難耐的吸氣。那舌頭卻在此時惡劣的伸入他口中狂攪浪拌,於是來不及吞咽的浸液自夕玉的唇角一絲絲淌落下來。
27
夕玉慢慢閉上眼睛,身心的舒暢使他陷落到了雲雨迷蒙之中。漸漸的,似有什麽繽紛下落。哦,是飲谷中的落花。
不知為什麽會在這時想起兒時流連忘返的地方,可是卻一再忍不住的想著,然後那花海中浮動的甜味似乎也跟著傳來,沁入心底,回旋著,而過擴散開去……
是因為,自己的心境,終於回歸於那時了吧?又或者,還是有一些不同的……
麒終於放開那唇口。夕玉輕聲嘆息,感到那呢儂的唇,開始按照熟悉的路线移動。下顎、耳朵、脖子……只是平日狂躁的深吸猛咬換成了愛憐的索求與帶著濃濃情欲的渴望,而那些敏感的經脈,便一次次的,隨著那吮吻而抖動。也連帶著讓那最渴望的地方再次脹痛起來。
唇漸往下──哦,快點……夕玉聽到自己心里無聲的說著。麒終於認可了二人之間的情意,對自己袒露愛語。這個狂喜讓夕玉身心俱醉!情動,他渴望著火熱的接觸,渴望著瞬間的燃燒!
於是,衣帶,被寬了下來;衣襟,也被拉開。夕玉閉著眼睛感覺著。可是為什麽這樣緩慢?還是他太過急躁了?不,為什麽這樣的慢呢?他狡猾的情人,又在琢磨著什麽了?
胸前,終於全部裸露開來。那種意識更加的刺激了夕玉。這讓他發出有些粘膩且急躁的喘息。
他閉著眼睛,因此看不到麒的動作,但是按照經驗來說,這個時候,他會低頭,含住……含住自己右邊的那兒,猛地,吮吸。
於是那讓他羞愧讓他痛苦也讓他愉快的汁水,就會奔涌而出。規律的一下一下的有力吸吮,開始享用他為他綻放的甜蜜。
回憶到那種心跳的感覺,夕玉感到乳頭更加發脹了。喘息也更加急促。
可是──身上一輕,原本壓住他的重量沒了。
不解的張開眼睛,麒竟然在這樣的時候放開了他。
?
夕玉茫然的望著麒,已然朦朧了的眸子里有著一絲慌張。嗚嗯──怎麽,怎麽離開……
“別怕,”似乎覺察了他的不安,修眉一挑,明目暗含桃花,那個人笑了,笑的那麽讓人心癢。而且,還奉上安慰一般的吻。於是夕玉再度迷茫了。
模糊中,他被麒抱起來了,有力的手臂支撐起他的身子。腿,被分開在麒腰身兩側……這?夕玉有些困難的看著此刻的情景。
麒還是那身明黃,只是領口處有些散開,此刻悠閒的躺在床上。自己坐在他身上,夕玉的目光於是很自然的追逐起黏膩起那張俊秀華貴的年輕面孔,如畫眉目間隱然天成的氣勢,以及逆光之下,那剛硬卻不失流暢的完美的下頜骨的形狀,最後,秀美的眸子把目光停留在那絕色少年中都少見的紅潤薄唇上。
這樣看著,就著了魔般開始想象,想象著那里帶著禁忌每每吻遍自己全身時的情景。
紅潤的仿佛快要透明了一般,好似被清澈的酒液完全浸透的紅梅花瓣樣的唇,帶著滾燙的熱度貼上肌膚,一寸寸的宣誓著蹂躪著自己不為人知的每一處,那里那里還有那里,私密而敏感。
於是每個脆弱的地方,都會被刻印下,屬於他帶來的美麗。
身體越來越熱。碰我!他無聲的望著他,秋水美目暗含絲絲春情,夕玉預感著即將的甜蜜,由胸部下體升起的渴望讓他口干舌燥。
夕玉一身衣裳這時並沒有褪盡,但是也早就沒了遮蔽的作用,凌亂不堪的掛在身上。雙腿分開在麒身體的兩側,整個人軟弱的癱坐在他身上,如果沒有那有力的雙手扶持腰身,他此刻一定已經軟倒在麒懷中了。
麒肆意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夕玉的肌膚在服用過明海丸之後,沒了日前因為催乳藥物暗傷的晦澀。而開始像沈晶並一般,漸漸由內向外,透出光澤!胸前兩團渾圓猶似巴掌大小的兩枚明珠寶玉,光潔細滑,瑩白如雪。傲然挺立在上面的乳珠讓麒的目光愈加熾烈起來。
沒有分寸的他,總是在毫不自知的情況下逼迫著夕玉跨越重重極限,直至一再的崩潰。就像這時,他仍然沒有打算讓夕玉舒服。
“夕玉,玉?怎麽了,你好像很難過的樣子?我這樣抱著你不舒服嗎?”惡劣的問著,麒扶在夕玉腰間的手指動了起來。
“啊──”強烈的刺激自腰間傳來。
“很癢?”自小跟在他身邊親昵嬉戲,麒熟知他這個弱點,拉他靠向自己,含住那粉紅了的耳垂,邊咬邊逗,“我聽人家說,腰上會怕癢的人,以後都會怕了相公。”
是,怕老婆吧!夕玉尷尬的瞪他一眼。可是他此刻這番眉頭微顰,滿目含春的嬌俏模樣,看到麒眼中哪里還會是瞪的意思!
“娘娘?愛妃,皇後,娘子,你在勾引我嗎?”好像剛剛學會這些同意詞語一般,麒一個一個的數說著,樂此不疲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蛋越來越紅越來越紅,麒心里也越來越甜越來越甜。
“夕玉,你的臉真紅。”
“……”
“夕玉,這樣碰你是不是很癢?”
“嗯唔……”
“夕玉,怎麽不說話?”
“皇上……”
“喊我的小名,好久都沒聽到你那樣喊我了。”
“小、小麒兒……”多麽親密的字眼,夕玉心中一片溫暖,情不自禁笑了起來。連帶著,欲火也燒的更旺了,“唔唔……小麒兒,你是我的麒兒,碰碰我,嗯……碰碰我……”
“玉,我的玉兒,想讓我碰你哪里?”
“又不說話了,你不說,我怎麽會知道呢?”
“怎麽搖頭?你也不知道嗎?玉兒真可愛。那我來告訴你吧,有沒有覺得哪里癢?哪里感到癢,哪里就需要我去碰的哦。”
“怎麽還搖頭呢?既然不說話,那不如這樣吧,哪里不舒服,你就靠過來,把不舒服的部位,移動到我手里,或者口里,我來讓你舒服好不好?”
這次有了回答,是低低的抽泣聲。似乎很委屈似的,又好像是強烈的想要什麽卻一直得不到滿足,那抽泣聲顯得有些可憐,低低的,幽幽的,卻也說不出的勾人。
28
以二指固定住情人的下巴,輕輕托起,在看到夕玉含怨帶恨的眸子時,麒的目光瞬間暗了暗。咽了咽口水,麒伸出舌尖,將夕玉臉上的淚滴仔細舔去,在他紅的不能再紅的臉蛋上狠狠親一口,仿著兒時綿軟的童音在夕玉耳際低喃:\"小老師哭起來還是那麽好看,快點告訴我,哪里在難過?嗯?\"說著,另一手暗示般的捏住夕玉一側的乳尖,搓捻了下。
\"嗯!\"夕玉發出急促的喘息,可是惡劣的指尖卻很快的退開。無助的紅蕊繼續在空氣中顫動。夕玉終於忍不住了,開始扭動纖細的腰身,低下身子在麒懷里磨蹭。喘息著,將羞的不停打顫的乳尖一點點挪向麒的唇口。
麒半眯著眼睛欣賞,在一點嬌小瑩紅眼看要觸上自己嘴唇的時候,對著那個小東西吹一口氣,在夕玉一個機靈下,偏頭避開,抬手架高夕玉,並且有力的支撐著他的腰身讓他與自己的唇保持一定距離。
伸出色澤豔麗的軟舌,來回在唇上舔噬,麒不斷挑逗刺激著夕玉,卻就是不給予他最想要的。麒露出惡魔般的微笑:\"人家還是想聽愛妃親口說出來。\"並抬起長腿,在夕玉大開的腿間下流的左右摩擦。
\"啊啊......麒,我想你碰我。\"夕玉嬌聲尖叫。
\"碰你哪里?\"
\"碰我,碰我胸部。\"
\"遵命。\"麒騰出一手,在夕玉雪白的胸前撫摸,攏起一側豐盈的乳房,揉捏著,卻巧妙的不去碰那漲挺的乳尖。
\"唔嗯、啊......嗯,啊、那里......\"
\"什麽?\"
\"碰我,啊~那里!\"
\"那里是哪里?\"
\"啊啊......嗚嗚啊!麒,摸我的、我的,摸我的胸部,乳頭!嗚嗚嗚!嗚嗚......\"終於崩潰的大喊出來,銀光閃過,夕玉胸前兩點綻開出銀背粉紅的多瓣玉蘭。
\"是,我美麗的愛妃。\"聽到滿意的答案,麒不再含糊,以三指襲上夕玉右側的乳頭,捏住,而後用帶著薄繭的麽指在敏感的頂端來回刷弄。
\"不──啊啊──\"夕玉將頭向後仰去,渾身抖動的似乎要散掉一般。柔軟蓬松的烏發在雪膚上蕩漾出一波又一波狂浪的弧度。
感覺身上人兒顫抖中,小巧的乳頭似乎又膨脹了些,麒低笑的十足像只偷腥的貓:\"只有手指就夠嗎?\"
\"唔──啊嗯~~\"被這樣狎弄詢問的夕玉,突然撥開正靈巧戲謔自己胸尖的手指,用力俯下身子,一手支撐在麒頭顱兩側,一手握住自己胸前的一只,將乳尖硬頂到麒唇上。
對於向來溫潤的愛人如此激烈的舉動,麒一時沒反應過來,剛想再支起他,卻看到近在咫尺的乳尖已然開始散發銀粉色澤。
呃,好像有點過頭了。麒微微張開雙唇,那點帶著乳香的柔嫩馬上擠入口腔。
進入其間摩挲過上下唇瓣,夕玉又是\"嗯\"的一聲,兩手勉力支撐自己。
麒覺察到他這一舉動,緊緊把那粉銀粉銀的乳尖抿住,深深一吸,香氣四溢的汁水奔涌入喉。
\"啊啊~~~~~~~~~\"兩手再無力支撐的夕玉,頹然倒在他懷中,被擠壓的胸部瞬間涌出乳汁,麒閉上眼睛一口一口不緊不慢的享用起來。
終於得到安慰的夕玉,雖然放松下來,卻止不住了身體的顫抖。似乎因為剛才太過刺激了。他此刻神智已然朦朧,渾身無力靠在麒身上,大口的吸著氣。感覺著麒火熱的唇舌玩弄擠壓著自己那一處,夕玉不停的痙攣著,偶爾還要隨著麒催促似的深吸而打個激靈。連日來令他煩擾不堪的胸部的不適感覺,漸漸散去。胸口也跟著輕松起來。
很快的,右側的乳汁被吮的差不多了,麒架起他換到左側。驚奇的發現,銀色的乳頭又回復成嫩紅色。隨即有點失望的想,原來只有到極限時才能變色。
\"啊嗯!\"半天無人關心的左側突然傳來刺激,讓夕玉再度呻吟起來。那一下下有力的吮吸所取,通過乳頭乳蕾將被拉扯的感覺傳導給他。夕玉早已射了數次的下身又開始突突的跳動。他難耐的磨蹭,結果碰到一根硬熱的東西。那是......夕玉頓了頓,停下自己的動作。
他不動了,沒想到麒開始動起來。
含緊口中的櫻桃不放,一邊悄然拉下愛人早已沒了遮擋作用的衣物,麒的手指先是盡情在夕玉光裸的背上揉捏撫摸一番,那細嫩幼滑的皮膚像是長著一張張的小嘴,不停把麒的掌心吸住般讓人心癢。
漸漸的,手指順著椎骨往下滑去。而後觸手一片濕滑,夕玉的後庭早已分泌出絲縷黏液,隨著一張一合的粉色小口進進出出,甚至染濕了外部。
手指尋到最終處所,挑逗似的按壓一會,再打上幾個圈,於是以中指頂上稚嫩甜蜜的花心,在其顫動最劇烈的時候,插進去,瞬間,被濕熱與無法形容的細滑觸感包裹。那媚肉因著這強勢的進入層層纏繞上來,自發的拉動手指,將其吞吃的更加深入。
依著它的牽引,麒微微將手指用力跟隨著深入,待到進入到一定深度,開始跟著記憶摸索起來,很快的,夕玉的腰彈跳起來。麒心中暗笑,找到了。於是用手指猛烈攻擊那處,用力壓按住了,揉搓起來,不時移指狠擢。
感到口中汁水狂涌,麒再忍不住的坐起身,一松玉帶,褪下些許褲子,露出胯間奮張的欲望,朝那溫熱的洞穴狠狠頂去。
肉壁被大力摩擦,發出噗哧噗哧的聲響,麒一點點撐開那幽深的緊窒。松開口中已然紅腫的乳頭,對早已失了聲的愛人低語:\"此等良辰美景,愛妃,我們一起吟詩可好?我出上句,你來對下句,花徑不曾緣客掃,下面是什麽?\"說著吻了吻夕玉,讓他清醒一些。
\"嗯──啊......\"可是早就癱軟如同春水的夕玉還是一臉迷糊。
\"對不上,可是要被懲罰的哦。比如,這里,就不會讓你射出來了。\"握住又要噴發的玉莖,麒從衣服中找出條布帶,在根部纏上兩圈系緊。
\"嗯──篷門、今始......為君開,啊啊啊──\"艱難的說完,終以尖叫結束。
麒放浪的由下至上深深抽插著,氣息絲毫不亂:\"好一個篷門今始為君開。你這里以後都要為我打開!\"
29
\"啊──恩恩!不行......饒了......啊啊......\"
被麒緊緊摟抱著,兩人的身體緊密相纏,夕玉頹廢的仰著頭,頸項之間半寸大小一個\"麒\"字嫣紅似困脂。胸部要折斷般的挺起著,再度散發出銀粉光澤的乳暈急速的在麒唇口間進出。
麒的手,越發靈活熟練的在夕玉身上游移挑逗。揉捏掐弄,漸漸撫摩上夕玉雪白的大腿。那里彈性十足,形態優美。內側肌膚更是極為滑嫩誘人。麒來回摩挲著,上了癮的越來越用力。雪膚不堪摧殘,在強辣的手勁下,不一會就青青紫紫起來。
麒怒張的下身一記記狠挺深入的抽插衝擊幽徑深處的稚嫩。隨著二人之間不斷的交互扭動摩擦,麒的抽插頻率漸漸失了控。夕玉的呻吟也走了調子,最後,聲嘶力竭。顫抖中,難以承受的十指痙攣著在麒顯露肌肉美感的脊背上留下抓痕。
松開唇間盛放的玉蘭,麒一口咬住眼前不斷晃動著的光潔肩頭。
花非花,霧非霧,何時來,何時去......
越發急促的抽泣喘息陡然拔高,而後斷弦一般,陷入沈靜。夕玉在落英繽紛中沈沈睡去。
麒溫柔的注視了半晌。想到自己還有些事情要辦,於是吩咐下人小心侍侯著。
來到朝陽宮,迎面走來一個年紀相仿的少年。麒嘴角的笑容驀然加深:\"十四皇弟,最近可好?\"
****
\"你真的決定這樣做?\"夕玉猶豫著問。深知麒坐上龍椅的艱難,因此此刻見他如此輕易就把這天下之位轉讓給別人,夕玉難以接受。
\"因為,我已經有了更重要的東西。\"麒攔過夕玉,將他抱在懷里輕輕搖晃著,\"師兄這次回來,寫了一本游記。里面記敘了很多世人未知的瑰麗風景......\"
\"麒......\"夕玉打斷他,才要說話,就被吻住。
\"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不是你跟我說的?\"堵住愛人不解風情的紅唇,狠狠懲罰上一會,在他無力掙扎時放開,麒緩慢的嘆息著跟他訴說,\"其實,這話我想了很久了。縱情山水才是你一直的心願吧?\"
夕玉心中感動,沒想到他竟然能夠為自己做這麽多。
\"不要一臉誘惑的表情好不好?\"
耳邊傳來麒半是戲弄半無奈的聲音。夕玉無力翻個白眼,這是感動好不好!
\"真想在這里試一次......\"躍躍欲試的提議得到夕玉惱怒的瞪視:臭小子!
\"有機會去找師兄,我們一起生個娃娃......哎喲!小玉兒,你去哪里?玉兒,你別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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