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給瓦爾的委托:《囚龍》(1~2節)
囚龍
By 愛吃肉的龍仆
Commission for 瓦爾西斯
正文
1
在漆黑的夜幕中,瓦爾西斯瘋狂地逃竄著。他喘著粗氣,雙目圓瞪,酸痛的翅膀上下揮舞。月亮躲在雲層之後不見蹤影,呼嘯的狂風迎面而來,隆隆風聲灌入耳中,與激烈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這已經是瓦爾西斯的極限速度了,但還不夠。那些無處不在的獵龍者仍緊隨其後。他們騎著各式各樣的飛行生物,全副武裝,面目猙獰,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著獵殺。不僅是空中,廣闊的平原上更是擠滿了形形色色的獵龍者。獵龍專用的重型弩車一輛挨著一輛 ,向空中的藍龍射出一道道淬過毒的致命弩箭。疲憊的瓦爾西斯躲閃不及,先是翅膀中了一箭,緊接著小腹和肩膀遭到重創。他開始墜落,重重摔在一條河邊。周圍的獵龍者們立刻圍了上來,得意的笑聲開始在人群中擴散。
下一刻,獵龍者,夜空和平原都消失了。瓦爾西斯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狹窄的地牢中,插有火把的石牆包圍著他。他被鎖鏈禁錮著,動彈不得,胸口中央鑲著一刻雕滿詭異咒文的符石。它閃著幽藍色的光芒,將他的所有力量盡數封印。一群身著長袍臉戴面具的巫師聚集在他的周圍,用特制的器具向他體內注射著花花綠綠的藥劑。
瓦爾西斯驚恐地感受著這一切,想要阻止,卻毫無辦法。片刻後,伴著窸窸窣窣的咕啾聲,一團團粉色的黏液狀史萊姆從牆腳涌了出來。它們蠕動著,迅速包裹住藍龍的全身。隨著這些黏液滲入鱗片,侵入體內,瓦爾西斯開始覺得渾身發熱,肉欲瘋狂滋長著,轉眼間便掌控了一切。他的神情漸漸恍惚,嘴角泄出低吟,肉棒被史萊姆吮吸玩弄著,生殖腔內部也被侵入,後庭更是被填得滿滿當當。無邊的快感涌了上來,勢不可擋,飛快地吞噬著藍龍的意志。他知道自己不能沉溺其中,卻全然無法抵抗,一時淫態百出。而那些巫師則饒有興趣地觀看藍龍在史萊姆玩弄下高潮不止的奇景,都冷冷地嗤笑著。
“今後你就是我們的產精機器了。”
一聽到“產精機器”,瓦爾西斯立刻瞪大了眼。“不!不要!”他搖著頭,狂亂地扭動身體,尾巴胡亂搖擺著,試圖甩掉覆滿全身的黏液。他意識到自己曾經歷過這一切,不堪回首的記憶開始在腦海中浮現。
“我不要當什麼產精機器!放開我!”
瓦爾西斯開始聲嘶力竭地吼叫,周圍的一切隨著他的掙扎而破碎了。
“讓我出去!“
”讓我離開這兒!”
蜷成一團的藍龍猛地揚起頭來。明媚的陽光直直打在臉上,讓他幾乎睜不開眼。他站起身來,一邊舒展翅膀和尾巴,一邊怔怔地環顧四周。這是一處光禿禿的山頂,是他昨晚過夜的地方,蔚藍的天幕籠罩在頭頂,簇擁的流雲隨風游蕩。夢境中的畫面仍在腦海中若隱若現,聽著飛鳥的鳴聲,瓦爾西斯嘆了口氣。他低下頭,看到嵌入胸口的符石時不由面露苦相。待在這兒的時間夠久了,他得換個落腳點,不然很快又會有成群的獵龍者趕過來。
眨眼間,距離那次遇襲已經過去了五年。瓦爾西斯曾被獵龍者擒獲,身體遭到巫師們的改造,力量被古代遺寶封印。他喪失了身為龍的尊嚴,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當作產精機器來使用。都說往事如煙,可那些經歷至今仍深深影響著瓦爾西斯。他的肉體飽受各色藥物的改造和摧殘,變得異常飢渴,格外敏感,稍加挑逗就能掀起滔天情欲,還產生了一系列雄龍不該有的異狀。更糟的是力量嚴重受限,那塊嵌入胸口的符石時時刻刻壓制著他。他幾乎沒法再釋放法術,體力也大大衰弱。他與他的前伴侶布雷頓曾試圖取下符石,卻無功而返。據年長的老龍說那玩意兒已經和他的靈魂綁定在了一起,強行拆除只會讓他命喪黃泉。
一想到余生可能要在這種狀態下渡過,瓦爾西斯便滿心絕望。這種情緒在他與布雷頓分手後更加揮之不去。現在他的日子很不好過,全世界的獵龍者似乎都知道他的行蹤,時時刻刻都有人在獵殺他。過去的瓦爾西斯並不懼怕那些肮髒的螻蟻,他樂於與他們一戰,樂於用自己的強大的法術將對方撕成碎片。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如果想活命,他就得日日夜夜地奔逃。一旦在某地駐足太久,注定會引來成群獵龍者的圍獵。
有時瓦爾西斯會覺得厭倦,會有放棄反抗的念頭。可為了避免再度落入異族之手,避免再度成為那些卑劣生物手中的工具,他仍在終日惶惶的流亡生活中掙扎著。
正午時,瓦爾西斯選定了新的落腳點——位於一座矮山山腰處的偏僻山洞。路上為了避開幾個騎著飛馬的獵龍者而放棄了覓食,此時他已經飢腸轆轆了。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離巢,一頭相貌怪異的龍已毫無征兆地降落在洞口處。那龍的體型比瓦爾西斯稍大一些,身上覆著暗紅色的鱗片,渾身上下——包括那對寬大的翅膀上——刻滿了黑紫色的繁復咒文和符號,看起來格外詭異。一副蒼白的頭骨面具緊緊罩住了他的正臉,整個龍頭只有下顎和雙目暴露在外。
“你……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瓦爾西斯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被跟蹤了。他弓起背,一對黃澄澄的眸子警惕地盯著洞口的不速之客。他不認識來者,但他似乎聽說過那副外表——刻滿全身的魔法陣與駭人的頭骨面具。那是一只永遠活在傳聞中的龍,沒有誰知道他的真實名字,大家都稱他為瘋子。據說他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狂,以虐待同族為樂。還有傳言稱他靠吸食同族的生命來增強自己的力量。瓦爾西斯不知道那些流言是否屬實,可他絕不希望眼前的龍就是那個瘋子。
那頭龍起先沒有動作,只是上上下下地掃視著灰頭土臉的瓦爾西斯,直到發現其胸口上鑲嵌的符石時才眼前一亮,緩緩點了點頭。
“近期閒來無事,想找個新玩具討些樂子,而你就是最佳龍選。”紅龍開口了,聲音尖利而沙啞,聽起來格外刺耳。“我是誰並不重要,因為玩具不需要知道其擁有者的名字,你只要記住我是你的主龍即可。”
“你在胡說什麼呢?”
瓦爾西斯咕噥著回了一句,臉上寫滿詫異,一時被這個突然出現的怪龍弄得滿頭霧水。“聽著,我現在沒有心思開玩笑。如果沒有要緊事請立刻讓開,你擋住——呃啊——”
瓦爾西斯的話沒能說完。他看到對方抬爪比劃了一下,下一刻一對由魔力構成的黑紫色巨爪已經牢牢鉗住了他的脖頸。巨爪的力氣如此之大,讓瓦爾西斯根本無法呼吸,並且它還在收緊,幾乎要將他的脖頸絞成兩段。
“你應該換種尊敬的語氣和你的主龍說話。”
紅龍一字一頓地說著,面無表情,酒紅色的眸子里閃著寒光。洞穴里的瓦爾西斯如脫水的魚般大張嘴,倆爪扒住脖頸上的魔爪,一邊掙扎一邊發出痛苦的嚎叫。很快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了,翅膀疲軟地貼在身上,一對外凸的雙眼死死盯著洞口的紅龍,大腦中擠滿了紛亂的困惑。
這混蛋是誰?他為什麼要攻擊我?難道他就是那頭傳聞中的瘋龍?如果是又為何會盯上我?
瓦爾西斯很想立刻弄個明白,但他做不到。巨爪仍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長時間的缺氧讓他頭暈目眩,眼冒金星。窒息的痛苦折磨著他,讓他再無法思考。他開始眼前發黑,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恍惚。一股難以抵擋的疲憊涌了上來,很快吞沒了他的意識。
眼看藍龍昏倒在地,奧瑞恩撤去了緊攥對方脖頸的魔爪。他緩步走到瓦爾西斯身邊,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對方胸口那顆閃著幽光的符石。隨後他抬爪輕拍地面,一個復雜的傳送魔法陣立刻在身下組構,擴大,將兩龍包括在內。伴著耀眼的光芒和激烈的能量波動,他帶著瓦爾西斯一齊消失在法陣中。洞穴內重歸寂靜,仿佛從未有龍來過一般。
2
瓦爾西斯感覺自己只是短暫昏迷,可恢復意識時眼前已經換了一副天地。此時他身處一個十分寬敞的岩室中,場地接近圓形,大概能容納四五頭龍,拱形的岩頂上鑲嵌著一塊塊黃澄澄的晶石,散發出昏黃的光芒,照亮整個岩室。地面上散落著各種各樣的雜物,大多是破舊的書籍。在岩室一側的邊緣還有幾個黑黢黢的洞口,深不可測,似乎連接著其他地方。
“見鬼,我這是在哪?”
藍龍環顧岩室,心中擠滿了困惑和疑問。他記得昏迷前遇襲的遭遇,記得那頭戴面具的怪龍。他是被那家伙帶到這兒來了?那個瘋子想對他做什麼?
“這是你的新家。”
尖利的話音傳入耳中,打斷了瓦爾西斯的思緒。他站起身,身子繃緊,雙眼緊盯從一處洞口中出現的紅龍。那家伙仍戴著頭骨面具,翅膀收攏在體側,刻滿全身的魔法陣與咒文閃著微弱的紫色光芒。在他的後腿邊還有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小身影,雙足站立,渾身赤裸,蒼白的鱗片被岩頂晶石的光籠上一層淡黃色,看起來似乎是只蜥蜴人。
“新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此外之前你為什麼要攻擊我?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我才不要當你的玩具!快放我離開這兒!”
“我沒在征求意見,而是在通知你。並且身為一個玩具,不該有這麼多問題。”
奧瑞恩說著揮了下爪,好似在驅趕蒼蠅,而藍龍的話音則戛然而止。“需要你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而不需要的你一句也不要多問。”
岩室另一側的瓦爾西斯仍在試圖說話,兩顎開開合合,舌頭上下擺動,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一個音節。他驚恐地瞪視著紅龍,知道又是對方的魔法在作祟。如果是過去的他肯定能反抗一下,但現在的他——
“我能猜到你在想什麼。不用妄想反抗,即使你的力量沒被古代遺寶封印,你對我來說仍如螻蟻般弱小,我可以隨意玩弄你。”
這家伙知道有關遺寶的事?
瓦爾西斯下意識地低頭,瞟了嵌入自己胸口的符石一眼。他不知道對方是否像傳言中一樣強大,可他自己此時的確是只手無縛雞之力,仍人宰割的廢龍。
他沒辦法憑借武力抗爭或逃跑,只能另想辦法。
“現在你應該了解自己的處境了。”
無論說什麼話,奧瑞恩始終面無表情,語氣冰冷,酒紅色的眸子中充斥著戾氣。他凝視著瓦爾西斯,眼神全然不像在看一個同族,而是在打量某個卑賤的玩物。
“米拉,去告訴他作為我的玩具應該知道些什麼。”
被稱為米拉的白鱗蜥蜴人點了點,開始緩步向弓著身子,一臉警惕的藍龍走來。與瘋子紅龍不同,這個面容清秀的少年看起來很和善,眼神友好,嘴角掛著微笑。可讓瓦爾西斯心痛的是,他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尾巴斷了一截。一只眼如漂亮的藍寶石,另一只眼卻毫無神采,蒙著一層厚厚的灰翳,似乎看不到東西。他的脖頸上還印著一圈密密麻麻的復雜咒文,看起來好似一個黑紫色的項圈勒在脖子上,在白色鱗片的映襯下格外扎眼。瓦爾西斯暗中瞥了幾步外的紅龍一眼,不由憤憤地咬緊牙。到底是多殘忍的變態才會下這般毒手。他思忖著,一邊同情眼前的蜥蜴人,一邊為自己可能面對的一切而倍感憂慮。
“真正需要瓦爾記住的只有一點。”米拉站在藍龍身前,昂著脖子仰視巨大的龍頭。他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只是自顧自地柔聲說著。“那就是對主龍無條件的絕對服從。
“如果你足夠順從,你的日子就會很好過。但如果你頻頻違抗主龍的意志……”說著米拉咽了口唾沫,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主龍的力量遠遠超乎你的想象。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掉你,但他不會這樣做,他會讓你……很痛苦,讓你生不如死。所以你還是順從為好,當主龍玩膩了,自然會放了你。”
盡管米拉說得很含糊,聽到“生不如死”時瓦爾西斯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時間脊背發涼。他相信那頭紅龍什麼都干得出來,米拉身上的慘狀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規矩你已經聽到了,所以你會怎麼選?”說著奧瑞恩已經走到了米拉身邊,與瓦爾西斯相向而立。他解除了禁言魔法,冷冰冰的眸子死盯著藍龍。“我確信你最後一定會順從,在那之前如果你想先嘗嘗痛苦的滋味兒我也不介意。”
瓦爾西斯當然不願被這個瘋子擺布,可眼下他似乎沒有太多選項。沒有足夠的力量,想要逃跑就只能靠智取。直接投降有失為龍的尊嚴,可充硬漢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糾結一番後,藍龍還是決定暫時退讓,日後再找機會反擊。他沒有說話,但微微低下的頭已經表明了態度。對面的米拉見狀松了口氣,仿佛為其感到慶幸。奧瑞恩則微微點了點頭。“我喜歡聰明的玩具,希望你能保持下去。現在,像只狗那樣蹲坐在我面前,把脖子伸出來。”他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時間,立刻開始發號施令。“我要給我的玩具做一點標記。”
“標記?你是指——”
瓦爾西斯的話還沒說完,一只由魔力凝成的半透明利爪已經揮到了他的左臉上。爪尖上附著紫色的光點,輕而易舉地穿透了藍龍面部的鱗片,留下幾道深深的傷口。瓦爾西斯只覺臉側火辣辣地疼,溫熱的血從臉頰滑落,流到嘴角處。
好快。
瓦爾西斯咽了口唾沫,心砰砰直跳。他第一次遇到施法如此迅速的龍。如果對方願意,剛才完全可以用法術擊穿他的脖頸。
“遵從命令即可,別多嘴。”
奧瑞恩若無其事地說著,仿佛上一刻的暴行與他沒有任何關系。“另外你應該稱我為‘主龍’,明白嗎?”
該死。
受傷的藍龍呼了口氣,心中滿是怒火,但他不能表現出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必須先裝得很順從,讓對方麻痹大意,今後才能有更多良機。於是他垂下脖子,尾巴耷拉在身後,擺出一副屈服的姿態。“我知道了,主……主龍。”他咕噥著,低垂的眼眸瞥了紅龍腳邊的米拉一眼。那個蜥蜴人面帶微笑,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
“聽起來你仍有抵觸之意,沒關系,畢竟才第一天,我原諒你。咱們今後還有的是時間。現在你應該知道你需要怎麼做,我剛才下過指示了。”
瓦爾西斯點了點頭,換成了對方要求的蹲坐姿勢,脖子前伸,眼睛盯著地面。他感到紅龍靠了過來,兩爪捧住了他的脖子。下一刻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從脖頸上傳來,讓他忍不住渾身發抖。紅龍的指爪扎進了鱗片,繞著他的脖頸一圈圈刻畫著,似乎在繪制某種圖案。一股詭異的強大魔力隨之灌入進他的體內,弄得他很不舒服。他想起了米拉脖頸上項圈似的黑紫色咒印,意識到自己也會被刻上那麼個玩意兒,一時間又是屈辱又是不安。一旦他成功逃脫,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設法去除這帶有奴隸意味的標記。
“完成了,這樣你就正式成為我的玩具了。”
經歷漫長而艱難的等待後,脖頸的痛楚終於消失了,瓦爾西斯不由嘆了口氣,手爪下意識地伸向脖頸。他能摸到那精細而復雜的刻印,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現在我想看看新玩具是否足夠聽話。”
因為大部分面部被頭骨面具遮掩,瓦爾西斯看不出紅龍的表情,可對方眼眸中的狂熱著實讓他不寒而栗。只見那龍在幾步外側臥下來,微微抬起一條後腿。“過來,瓦爾。”他昂著頭,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樣,“把我的腳舔干淨。”
“呃?”
瓦爾西斯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提出這種無理要求。而在他想出該如何應付之前,一股極強的電流已從頸部的刻印中涌了出來,霎時間傳遍全身,無法忍受的劇烈刺痛隨之填滿了瓦爾西斯的感官。
“呃啊——”
伴著慘厲的叫聲,藍龍癱倒在地,身子在強電流的衝擊下連續抽搐著。不遠處的米拉見狀搖了搖頭,不由嘆了口氣。行凶者則得意洋洋地欣賞著這幅慘狀。“米拉剛才告訴你了,作為玩具你要做的就是絕對服從,不要猶豫,也不要有任何質疑。”
伴著紅龍的話音,電擊停止了。瓦爾西斯躺在地上,渾身酸脹刺痛,手爪和尾巴仍在微微顫抖著。他喘著粗氣,有鼻涕從鼻中淌出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幾步外站起身來的紅龍。現在他知道脖頸上刻印的作用了——讓那個瘋子能更輕松地折磨他。
“身為我的玩具,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我和米拉會慢慢教給你。我建議你好好學,不然……”
“啊——”
比剛才更加淒慘的痛苦叫聲從瓦爾西斯的喉中涌出來,高強度的電擊折磨著他的每一根神經,幾乎讓他痛不欲生。這次暴行持續的時間更長,直到瓦爾西斯眼淚鼻涕滿臉亂淌,嘴巴大張口水橫流,雙眼失去神采時才停下。打量著不停抽搐,幾近昏厥的藍龍,奧瑞恩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次就到這兒吧。米拉,給他去弄點食物和水,讓他休息一會兒,有必要的話變回原形用魔法治療一下他。晚些時候我還會再過來。”
“好的,主龍。”
恍惚中,癱軟在地的瓦爾西斯看到那個瘋子越走越遠,最後從石室邊緣的洞口離開了。他沒有因此而松口氣,因為他心里明白,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