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崩壞國記
“他怎麼樣了?”
“依舊沒能回去。而且按照進度,恐怕還要很久。”
“這可不太好,待在這里越久,就越是會接近……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為時尚早啊……”
“既然有機緣,也無所謂早晚了。要去幫幫他嗎?”
“也好。那麼誰去呢?”
“……交給在下即可。”
………………
再次蘇醒時,已是清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見身旁,櫻色的巫女正跪坐在身旁,淺笑嫣然。不待艦長開口,巫女便扶起男人,幫他穿好衣衫。柔荑秀手拂過男人的身子,若有若無的揉捏勾得艦長清晨的欲火一發不可收拾。正要將巫女攬入懷中再行親熱,屋外噠噠噠的腳步聲便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累死了,啊,你醒了?這次的世界遷移結束了,我要好好休息一段日子,身體的控制權接下來還給你咯。”
褐色卷發的女子一臉倦意,看見屋內兩人也不尷尬,隨便打了個招呼,薛定諤從一旁的櫃子中抽出一床被褥,平鋪著,就要睡去。
“先別睡啊,這次又是什麼世界?”
“你自己沉下心思仔細回想一下,這個世界的信息應該就印在你的腦子里。唔,說來,你恢復意識的時候,倒是確實有些麻煩……”薛定諤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轉過頭,對著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翻,嘴角若有若無勾起微妙的笑。
“什麼意思?”艦長被看得莫名其妙。沉下心回想,果不其然,新世界的信息便浮現在男人腦子里。只是片刻後,男人的表情也頓時僵硬起來……
陰暗的地牢不見光日,潮濕的氣味充斥著鼻腔。耳邊響起隱約嘀嗒的水聲,被戴上眼罩,什麼都看不到,美婦發絲間有水流滴下,妙曼的身段被吊縛在牢房中,足尖勉強著地,被潑在身上的冷水沁濕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玲瓏有致的身子就這般毫無遮掩的顯現出來。
本應因冷水潑遍全身而感到寒冷——然而因為被灌下了過量的媚藥,縱使澆潑冷水也難以澆滅早已沸騰的欲火,粗糙的布料緊緊貼在身上反而成了最令人難以忍受的牢籠,熾熱的身軀忍不住摩擦著衣料,貪圖著些許快感,吐出嘴角的舌頭止不住滲出點點口涎,被眼罩遮住的雙眸已然恍惚,微微泛白。
“可可利亞……總督?”
男人蘇醒過來時,面對的就是這番景象。在他的記憶里,自己是一名海賊船上的水手,隸屬於海賊聯盟的成員,可可利亞。這位叱吒海域的海賊對待部下嚴苛之極,時常有船員因忤逆她而被丟到海里喂鯊魚,她親信的女性成員平日也飛揚跋扈慣了,踩在他們這幫男性頭上作威作福,終於引發了船員們的大規模暴動。自己作為暴動的領導者,帶領著平日里那些地位低下的男人們徹底推翻了可可利亞的統治,將這座據點小島納入掌中。她的親信們如今已經成為了海賊們泄欲的對象,仔細聽來,外面充斥著女人的呼喊呻吟與男性的放肆大笑,顯然外面現在正在進行著一輪肉欲的狂歡。
而前任船長,則被現任的船長關進了地牢,任由他單獨享用。眾人雖然恨她入骨,但領導此次暴動的新任船長有權利單獨擁有一個女奴,雖然推翻了可可利亞,眾人最終還是要繼續作為海賊生活,故而海賊的規矩還是要遵守。船長有權單獨挑選一個俘虜和一份財寶,男人雖然獨自占有了可恨的可可利亞,但卻把她曾經擁有的財寶都分了出去,故而眾海賊也沒有什麼不滿。
“肯交代了嗎,半個月後的海賊聯盟會議相關信息?參會地點,接頭暗號,會議內容。你最好老老實實全部交代,不然,再灌一瓶媚藥,你恐怕再也回不去咯?”
冒著被怒火興頭的眾海賊記恨的風險也要留下可可利亞自然有他的理由。半月後,就是許久未曾召開的海賊聯盟會議,七海的著名海賊們都要參加此次會議,在海賊王代行者的安排下進行統一的規劃。自己雖然實質上接管了可可利亞的地盤,但也必然要前往此次會議,正式在會議上宣布自己成為新的船長,否則沒有經過認同的話,自己的船隊必然會受到七海海賊們群起攻之,屆時只能落得個悲慘下場。至於會不會被認可成為新的船長,那麼就只能拼一把了。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參加此次會議,為防止唯一知道相關信息的可可利亞被憤怒的眾海賊奸淫後落得個無法說出信息的下場甚至直接被殺死,他只得將其名義上收為私用,實質上是對她進行保護。
“咕……給,給我……求求你,給我……”
理智已經近乎崩潰,每日定時服用媚藥避免效力發散,偏生男人還極為有耐心的沒有讓自己的以發泄,可可利亞的大腦已然無法做出正確的思考。
“那就交代吧。”
男人也不著急。指尖輕輕拂過美婦的嬌軀,很難想象這番誘人的胴體會屬於一個常年在船上漂泊的海賊,隔著濕透的衣衫也能感受到入手處那驚人的彈性,粗糙的帆布甚至無法阻擋可可利亞早已欲火難耐的乳首頑強的凸起——說來自己掉進量子之海前剛和可可利亞玩了一晚,這浪蹄子那晚著實銷魂。
“唔,我,我……”
停留在乳尖的手指恰到好處的揉搓著,手法嫻熟而老練。拇指在乳暈劃著圈,食指和中指將奶頭夾在中間適時擠壓著,每一次手指間微微用力便會引來一陣嬌喘。瘙癢沒有絲毫得以發泄,反倒愈演愈烈。用盡渾身的力氣微微抬起頭眼望著身前的男人,濕漉漉的金發緊貼著臉頰,一雙含著霧的杏眸格外嫵媚,只可惜這一切被眼罩隔絕在內。拋下最後的廉恥與自尊,以謀略著稱的女海賊在這一刻放棄了思考:“我告訴你,什麼都告訴你,求求你,求求你給我!”
耳中回響著男人滿意的哼笑和衣物被撕扯開來的聲音,緊貼著身子的衣服被一把撕開,一對堪稱豪碩的巨乳彈跳著蹦出,很難想象經過這些年的風吹日曬婦人還能保持肌膚的細膩。常年在海上掠奪征伐,眼前的美婦比起自己的性奴膚色稍深,然而令人一眼看去便血脈噴張的身材卻絲毫不差。摘掉眼罩,長久未見光日的眼睛再見陽光頓時有些不適,眯著眼良久後,可可利亞才看清眼前。
“這,這個……”
對其他的事物完全視若無睹,占據了可可利亞整個目光的,是男人胯下從未想象過的碩大陽莖。大腦本就混亂難以思考,美婦不自覺的順從著男人的行動,抬起美腿,搭在艦長的臂彎中,下半身本能的靠近男人的陽莖,檀口微張,無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發干的嘴唇:“好,好大,這個要進來的話……唔?!”
男人的行動打斷了思緒,陽莖抵在早已被媚藥折磨得春水泛濫的小穴入口,甚至無需前戲,擠開陰唇,對准入口,微微一挺腰,頓時肉棒便毫無阻力的杵了進去。
“被塞滿了,從來都沒有被這樣過!這個家伙,呃……”
性愛,財富,美酒,自詡享受盡了這一切的女海賊終究還是感到了慌亂。持續服用媚藥本就折磨著她的身體,偏生這次的對手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幾乎達成了“百人斬”成就的性愛狂魔,原本世界的艦長因為自己特殊體質的緣故,就極少和普通人交歡,強如各個時代的最強女武神在床上都難以單獨和他抗衡,唯有律者這種崩壞的寵兒才能從根本的位階上壓制眼前的男人。然而此時的艦長尚未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異常性——這個世界,迄今為止,尚未出現崩壞。故而雖然看上去眼前的女海賊經過風吹日曬的身軀比自己所在世界的可可利亞要結實,實則根本無法與對抗著匪夷所思的敵人的逆熵代行者相提並論。
抽插了幾十下後,女海賊便經受不住男人這令人難以置信的衝擊力。腳尖繃緊,絞住男人臂彎的腿用力,堪堪支撐著身體的腿止不住的顫抖。將重心全部放在了男人的身上,可可利亞宛若浮萍一般,在艦長的衝撞之下,完全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欸,輕點,求求你,不要這麼用力……啊,丟了,又丟了,不行了,要被大肉棒肏死了……”
最初還能說出完整的話,但在男人帶來的一波又一波極樂的巔峰後,可可利亞逐漸失去了語言能力,本能配合著艦長的抽送,熱辣的嬌軀從未停止過顫抖,靈魂都仿佛被男人從身體抽出來了一般,從未體驗過的快感將美婦壓抑已久的欲火完全釋放。
“就算是其他的世界,這個女人的蜜穴依舊是萬中無一的極品啊……”
淫靡的水聲經久不衰,性器與肉體激烈碰撞著,一只手攬過可可利亞的腿,另一只手環過女人的腰撐住肥美的臀肉,五指完全陷進臀峰內,艦長肏干的興起,幾乎將高挑的女子凌空抱起,將兩人的重心轉移到交合的性器上。進出帶出的愛液打濕了美婦戚戚的芳草林,蜜穴已然泛紅,陰蒂早已興奮得完全充血凸起,越來越多的淫水塗抹在兩人的小腹,拉出一絲絲黏稠的絲线。
“呼,呼,要射了,不是我的人,果然配合上還是不夠盡興啊……”
微微抱怨著可可利亞不甚配合自己,男人終於有了射精的衝動。用力捏住美臀,直至將那里留下紅色的手印,男人憋住氣,加速衝刺了百十下,直叫依然被連續的高潮搞得渾身無力的女海賊翻起了白眼,最後抵在可可利亞的蜜穴深處,隨著一聲悠長的嘆息,熾熱的精液將美婦的花心徹底灌滿。
歡愉過後,已無一絲氣力,可可利亞酥軟的雙腿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整個人被鎖鏈拉扯著,幾乎就要摔倒在地上。淫液混合著精液,濃稠的白濁自蜜穴口緩緩流出,神智半晌都未恢復。男人解開吊著可可利亞的鎖,美婦便“啪”的一聲,狠狠摔在地板上。下頜砸在地上的劇痛和冰冷的地板終於喚回了些許女海賊的理智。她眼神逐漸清明,媚藥的藥效雖不至一次性交便完全釋放,但拜艦長給她帶來的連續極致的高潮所賜,已然散去了大半。微微抬頭,便看見蹲在自己身前,低頭看著自己這番窘相的叛徒,前任船長正要起身,就被那男人一把按住頭,死死壓在地上:“我要的情報呢?”
縱使不算崩壞能,男人也是正式從軍數年,自極東調入總部後便授勛上校的職業軍官,雖然和職業女武神完全沒得比,卻也不是從未經過正式訓練的海賊能抗衡的。可可利亞只覺得從男人的手上傳來仿佛能壓碎頭顱般的巨力,仿佛骨頭都在嘎吱作響。經過剛才那番完全被肏干玩弄於鼓掌間的性交後,僅存的一點自尊也徹底煙消雲散:“我說,我說……”
摸了摸下巴,海賊的生活並不允許他如尋常一般注重儀表,些許胡茬略微有些扎手,男人揣摩著可可利亞吐出的情報,陷入了思考。身旁披著不合身囚服的美婦跪在一旁,偷偷斜眼瞟著男人,脖頸上套上了項圈,雙手被鎖鏈銬住,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可可利亞船長儼然已經徹底成為了階下囚的模樣。
“時間和地點我已經明白了,你若是敢撒謊,等我回來,想必也知道有什麼後果,我就不再贅述了。參會的是七名海賊總督嗎?要我在會議上替代你“野心家”的稱號,正式成為那七人之一,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
“……這種事就不要問我了吧?膽識,勇氣,力量,謀略,城府,以及最重要的,能讓所有人滿足的利益。別的東西我都可以交代,唯獨這種考驗,是徹徹底底的看你的能力,做不了假的。那個號稱天下第一美人的九蛇團總督,最終也是依靠硬實力才取得“女帝”的稱號的。你有膽子背叛,想必也不會懼怕這種考驗吧?”
“你也不必拿這種話激我,提督的身份我勢在必得,也是時候告訴他們,七人之一的海賊艦隊如今要更換主人了。呵,在這種時候,倒還有幾分驕傲啊?”
“每一位被認可的總督都會被王的代行者安排瞻仰聖地“龍眠港”的,在那里我們會獨自潛入水下,在噬人的鯊群威脅中,捕捉一只海龜帶回,然後在它的甲殼上刻下海賊團的名字。海賊們口口相傳的故事,王擊墜了興風作浪的巨龍,令大海復歸平靜,就在那龍眠港。我曾在最近的距離感受過王的庇護,又有哪個海賊不會為之驕傲?”
神情不似作偽,狡詐的母狐狸臉上露出這番為之光榮的臉色著實罕見,將男人“什麼玩意多大了你還信這個?”的嘲笑憋了回去。信仰好像真能帶來改變,提到龍眠港後,可可利亞之前的頹態與窘迫減輕了許多,似乎又恢復了梟雄的模樣。她盯著男人看了半晌,點頭輕笑:“說實在的,我確實小看忽視你了。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物,我當初應該把你帶在身邊,當作男人也好,當作接班人也好,都是不錯的選擇。”
“從結果上來說,我現在既是你的男人,又是你的接班人。總督,你也不必耍什麼小聰明,早知道我是什麼人的話,你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第一時間除掉我,說著什麼看好我的違心話,難不成你覺得這樣就能讓我放松警惕,稍微對你設防松懈一些,你好找機會東山再起?還是說你覺得我不讓外面的兄弟們輪奸你是覬覦你的美色想把你收做愛寵,想謀求更加優質的待遇?你趁早收了那點小心思,接受自己成為我的奴隸的現實吧,過來,用你的奶子幫我泄泄火。”
可可利亞眼神一暗,心思被看破,只會讓對方更加戒備自己。美婦認命似的爬到男人身旁,脫下囚服,露出一對圓挺的胸部,湊近男人的胯下,將怒挺著的粗黑肉棒夾在乳肉間,上下擠壓著,張開檀口,將抵在下頜的紫黑色龜頭含入嘴中,賣力的吮吸起來……
數周後。
“船長,看到島了,那個母狐狸給的海圖是真的!”
觀測士居高臨下,遠遠的看到了海島的影子,興奮的低頭對著下面大聲吼著。船上,正聚眾淫樂的諸多船員聞聲抬起了頭,皆是一臉歡愉。艦長將正在盯著的羊皮紙拿開,也是一臉欣慰。在他的身上,橘發的航海士正發出誘人的呻吟,上下扭動著蠻腰,雙手撐在男人的大腿上,整個上半身挺起,豐碩的巨乳搖晃著蕩起一陣陣乳浪,左臂上風車狀的紋身格外顯眼。
根據可可利亞的說明,會議只允許總督帶著自己本人的船參加,船上除了必要的船員外不允許帶多余的人。海島上雖然圈養有掠奪來的奴隸供那些船員發泄淫樂,但在大海上動輒十余天的漂泊生活卻也足夠令這些生性無法無天的海賊們閒的發瘋了。自己由於第一次參加會議,對於能否正式獲得地位心里沒底,連帶著一船的船員情緒都有些微妙,但也只是稍微壓抑了些眾人的情緒,酗酒,賭博,角斗仍舊屢見不鮮,女人更是不可或缺的調劑。
好在可可利亞的原班底有不少位置都是女性在把持著,叛亂過後,這些女人成為了奴隸,故而帶上船後,她們既能發揮必要的作用,又能供眾人玩樂,著實一舉兩得。如今侍奉著艦長的橘發女子便是號稱整個七海之上最優秀的航海士,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女子萬里挑一的絕色容貌和妖艷的身材著實令人銷魂。
航海士卻也慶幸,自己隨船離開了大本營,不用和自己的同伴們一起接受無盡的輪奸地獄,她甚至還眼睜睜的看著可可利亞請來的歷史學者就在自己的眼前被眾海賊輪奸成為了母畜。而在船上,她又借口侍奉新船長,避免了和其他女性一同被船員們奸淫的下場,雖然免不了被眾人時時肏弄,終究一個個的來,還不至於理智崩潰。
艦長也曾展示過他出眾的性能力。新成為海賊船的船長,如何服眾是一大難題。男人尚未完全沉浸在自己是一名海賊的身份中,為了避免重蹈可可利亞的覆轍,他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和自己手下的船員一起玩女人便是其中之一。所謂三大過命的交情,其中之一,一起嫖過娼,雖不知是否真的能過命,但至少大大的幫助他融入了這個自己之前毫無了解的群體。只是他的本錢著實雄厚,對手們又不夠格,幾次都是群交中,被他肏過的女人都宛若爛泥一般,失去了力氣,完全無法對後面的男人們做出反應,故而參加過幾次後,眾人便不好意思的提出,您還是自己找一個女人去玩吧,我們這玩毫無反應的女人著實沒有意思。
“俺這船長確實牛X,俺服了。”
男人的威信就這般莫名其妙的建立了起來,對於性能力遠超自己的男人,無論是羨慕也好,嫉妒也好,實打實的佩服,卻也沒有絲毫參水。故而對於常常耍滑頭的小賊貓航海士借口侍奉船長,眾海賊雖然明知她在想什麼,卻也不點破。這位絕世的美人自己又不是吃不到,讓她多去和新船長做對手,既能最大程度的保障其他女人不會被船長肏過後當天沒得玩,又能讓她吃到苦頭,何樂而不為呢。
遠處的島嶼上,火紅色發絲的女子放下了望遠鏡,對身邊的侍從說道:“是可可利亞的海賊旗,最後一個人也到了。雖然沒看到可可利亞的人,不過看到了一個年輕人正在淫樂,呵,本錢倒是雄厚……”
“七位總督都到齊了,王啊。”
“不要叫我王,我只是代王,”女子輕笑:“開港口,我們去迎接野心家入港!”
套弄著艦長肉棒的嬌軀一僵,橘發的航海士再一次陷入了高潮。男人放下海圖,雙手抓住堪堪一握的蠻腰,終於動了起來。宛若打樁機一般聳動起下身,直干得航海士放聲浪叫。男人放聲大吼:“小的們,給老子加快節奏,馬上要入港了,趕緊完事,准備上岸!”
半晌後,艦長終於停進港口。站在甲板上向下看去,隔著老遠,便看見火紅色頭發的成熟美人,披著船長大衣,仰頭看他。兩人對視半晌,美人的表情從平靜,到疑惑,到皺眉,最後到恍然大悟臉色陰沉,艦長皆看在眼里。無量塔姬子,海賊王的代行者,毫無疑問的海賊聯盟實質最高掌權者,他早有准備。
下了船,艦長迎面走了上去,姬子雙手環抱著,冷眼看著男人:“可可利亞呢?”
“在據點地牢,她已經被我拿下了。”
“你是來繼承野心家的地位的?”
“沒錯。”
“膽子倒是不小?”
“看到不是我的老船長,代王您很失望吧?親自來迎接,看起來您很看重可可利亞呢。”
“算不上什麼看重不看重,只是這七位總督中,只有她和海賊女帝同我一樣是女人。不過如今看來,似乎又要少了一位女性呢。”
“原來如此。”
說話間,兩人已經向著島嶼內部行走,穿過重重設伏關卡,徑直向會議廳走去。隔著老遠,便能聽到放肆的大笑和酒杯碰撞的聲音,燃燒的篝火底干枯的樹枝咔咔作響,油脂燃燒傳來的香味令人食欲大增。
“不錯的時間,天色已經見暗,晚宴正要開始。船上待了十幾天,想必魚類已經吃膩了吧,我准備了烤羊和新鮮的水果。”
雖然沒有回頭,姬子的話語間卻也能聽出明顯的喜悅。艦長應了一聲,目光卻落在了寬廣的議會廳中。
“這六個人想必就是海賊的六位總督了?我看看,“蛇眼”、“殺人鯨”、“夜梟”、“游蕩者”、“女帝”、“黑胡子”……”
將其人與情報一一對應,艦長心里漸漸有了些許認知。歡聚在一起吃喝玩樂的諸位或高或矮,或瘦或胖,或美或丑,但隱隱散發出的氣勢毫無疑問皆是從血海里闖蕩出來的梟雄,自己還真沒底氣鎮住諸位。就在他思考對策期間,諸人看到了姬子,皆是微微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舉起酒杯或者啃了一半的羊腿,向王的代行者示意。
“嚯?”
很快,眾人的目光便落在了身後的艦長身上。男人眼角微微抽搐,刀割似的眼神令人十分不快,但此時如果發作,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硬著頭皮承受著打量自己的目光,盡力不露出半絲情緒。
“野心家沒來,倒是來了個年輕人?野心家今年也年歲不大吧,現在年輕人都這麼優秀了嗎?”
啃食著手中橙子的男子是夜梟,他身材高挑而纖細,水手帽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給人感覺有些陰郁。事實也正是如此,比起趁著白天公然劫掠的海賊,他更喜歡夜晚出動,劫掠對象們往往在睡夢中就被殘忍的海賊割了腦袋。傳說他視力格外出眾,能在夜晚的海面上找到下錨休息的船只。
“過了四十歲還自認為能超過年輕人的,怎麼想都不現實咯。野心家雖然才三十來歲……話說回來,野心家今年多少歲來著?”
和夜梟搭話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禿頭,大衣敞開,露出紋著骷髏頭的結實胸肌,看上去倒是忠厚。不過被他這番外表所蒙蔽而喪生的人莫約能裝滿一艘船,殺人鯨是個格外狡猾的人。如同艦長一般,這個男人也是靠著反叛前任總督,坐上了如今的位置的。
“問女士年齡有多麼無禮還需要妾身提醒你嗎?還是說,覺得野心家不在這里,就可以背後談論她的是非?”
反嗆殺人鯨一嘴的長發女子是如今唯一的女性總督了,海賊女帝,甚至比普通男性還要來得高些,一頭黑色秀發披散開來,貼身的旗袍式服裝自胸口處開襟,豐碩的乳肉微微顫抖著,姣好妖嬈的身體曲线一覽無余。兩條修長的美腿交叉搭在桌上,也不知有沒有被坐在她對面的蛇眼看到內褲。
“諸位,看到我身後的這位年輕人,想必你們已經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無論最後結果怎樣,野心家本人肯定是來不了了。我姑且先問一下諸位,上次會議結束後,要你們去做的事,你們都辦的怎麼樣了?”
姬子開口詢問道。諸人不約而同的點頭,姬子咧嘴一笑,回過頭去,看向艦長:“既然你要繼承野心家的位子,我且問你,你知道這件事辦得如何啊?”
“什麼事?”
艦長卻是真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暗自咒罵可可利亞沒有給自己完全交代,此時他恍然大悟,原來什麼都不問就把自己帶來議會,明顯姬子是想在眾總督之間讓自己丟臉。看來諸事並不太順利,能用上交代這個詞的,那件事想必並不是什麼小事。
果然,眾人臉色頓時一沉。蛇眼若有所思的斜眼看了艦長一眼,拿著刀切羊腿的手停滯了片刻,用比之前大得多的力氣,處理起眼前的食物。
“不知道嗎?攻打煌帝國的任務啊。這可真難辦了,缺了野心家這一環,事情會不會順利呢?”
姬子眯著眼,盯著眼前的男人。艦長頓覺冷汗都要出來了,在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屠夫們老巢,被圍在正中,他就算有軍人的自信,能打贏一兩個,也不可能打過七個。就在他考慮什麼時候要叫八重櫻出來鎮場子的時候,姬子莞爾一笑:“算了,先不提打打殺殺的事。多給年輕人機會,我們先開宴會要緊。既然不知道,就讓我給你從頭細說。”
宴會就在艦長尷尬的氣氛中展開了。據姬子所說,所謂煌帝國,是西大陸臨海的一個古老國度,並不算大。作為西大陸最古老的統治國,建國之初,帝國的首任聖賢王便流放了一批與她競爭的戰敗者到海上,這便是海賊最初的由來。如今過去了近千年,曾經繁榮的帝國面臨著新興勢力天命教團的威脅。煌帝國以偶像治國,國主就是國民的精神支柱,卻無法與教團的信仰所抗衡,帝國因此大力發展偶像產業,企圖與天命教團在精神領域上取得優勝。
“這什麼傻吊玩意兒?”
艦長都快聽傻了,偶像立國,國主就是國民的全民偶像,一個月要開三十二場演唱會安撫民眾,國家大力發展偶像業企圖和教團神棍搶民眾,在軍事上停滯不前,軍隊沉迷愛抖露不可自拔,全國戰力最強的是演唱會維持治安的保安,這是什麼弱智的發展?
等到姬子給他講解上次會議安排給可可利亞的攻打地點以及暗號後,男人這才恢復了一絲理智。他被姬子口中的所謂煌帝國傻到了,這辣眼睛的玩意著實毀智商,但姬子的講解,他並未全信。拜可可利亞所賜,他對於原本的安排一無所知,他完全無法排除姬子一邊弱化敵人的威脅,從而趁機給他安排最危險的任務,然後自己帶著其余總督坐享其成拿更多好處的可能性。於是打著哈哈,男人不應,卻也不拒絕。
看著艦長打馬虎眼,姬子嘴角微微抽搐。眼前的男人並不是那麼好騙的,既然如此,姬子內心打定主意,也不多說了。宴會持續到了深夜,艦長被迫喝了不少酒,頭腦有些昏昏沉沉。眾人散去,艦長正要離開,就被姬子叫住:“你等一下。”
回頭看去,不知何時,紅發的美人已然換上了一身禮服,和頭發同種顏色,鮮紅禮服色將白皙的肌膚襯托得格外妖艷。玲瓏有致的妙曼身材一覽無余,美人端起一杯葡萄酒,向艦長致意。喝了一肚子麥酒,換換口味,也不差。艦長接過姬子遞來的酒,兩人碰杯,隨後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我確實驚嘆於你的年輕,你才二十來歲吧?比女帝還要小幾歲的樣子。明天由我主持對你的考驗,你要是通過了,就將是歷史上最為年輕的總督。”
塗了淡妝,燭火的映照下,姬子嬌嫩的面龐格外嫵媚。艦長只覺得有一股火從小腹竄起,陰莖不受控的硬了起來。他大腦昏昏沉沉,倒也還留有幾分理智。發覺下體的不對勁,撐著桌子,想了半天,組織語言開口:“代王,你……你給酒里?”
“不要叫我代王,叫我姬子。嚯,居然還有理智嗎?沒什麼,一點助興的藥罷了。誰不喜歡年輕人呢?在島上看到你和航海士在做,我對你下面的這根東西很感興趣啊~”
“姬……姬子?我,我不覺得有人能拒絕你這樣的美人,何必下藥呢?”
“我想要你,不僅僅是這一夜,我想要你,野心家的艦隊,成為我的心腹。年輕人,如果你傾向我,我就讓你嘗嘗,什麼是絕妙的銷魂……”
熾熱的紅唇吐出妖艷的低語,纖纖細手隔著褲子撫摸著男人的陰莖。酒精與藥的雙重作用下,本就因為在自己的世界有著過命交情而對姬子有著天生好感的男人並沒有拒絕。一把將姬子拉近懷里,雙手粗暴的在美人的嬌軀上游蕩,艦長低頭湊到姬子耳旁:“求之不得,姬子~”
粗重的喘息回蕩在會議廳中,一男一女近乎瘋狂的接吻,令彼此雙方都險些喘不過氣。細嫩的纖手早已伸進了褲襠,揉搓著熾熱的肉棒。男人粗魯的撕扯著美人的禮服,將傲岸的乳房毫不遮掩的解放開來,隨後一手一個,縱使完全無法掌握,仍舊努力抓捏著這對白嫩的肉球。
“呃,啊,好舒服,看上去年輕,手法倒是很老練啊……”
毫不吝嗇交換著彼此的津液,吐出嘴外的嫩舌微微散發著熱氣,隨後又很快和男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酒精與藥,徹底刺激了兩人的神經。將揉捏得幾乎發紅的奶子松開,看著美人胸部被印上自己的手印,艦長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不要這麼急色啊~”
姬子媚笑道。幫男人脫掉衣服,釋放早已硬挺的陽具,縱使當初在望遠鏡內驚鴻一瞥,如今實打實的見到,姬子仍舊芳心一震。粗黑的陽根矗立著,散發著熾熱的溫度,隨著男人的呼吸,微微顫抖。僅僅是看到而已,平日里高潮時才會出現的緋紅便浮上了美人的臉龐。微微彎下腰,湊近男人傲視群雄的本錢,抽了抽鼻子,迎面撲來的雄渾氣味,令姬子仿佛子宮都要顫抖了一般。
“這,這個!唔,等會兒要是被這個東西插進來的話~”
呼吸逐漸急促,想象著待會兒的場景,美人下體已然是春水泛濫。不由自主的張開小嘴,姬子生平頭一次,在尚未被滿足的性交之前,侍奉起對象的陽具。
“呼,呼,確實很舒服啊……”
艦長長出一口氣。海賊聯盟的掌權者,眾海賊的首領,正趴在自己身下,賣力的舔著自己的雞巴,這份身心皆被滿足的感覺令男人舒爽不已。示意姬子調整下角度,二人呈69式躺在熊皮鋪著的地毯上,男人掰開姬子嬌嫩的陰唇,伸出舌頭,逗弄了片刻美人敏感的陰蒂,隨即將舌尖探進了姬子欲求不滿的蜜穴里。
這一番可令姬子爽到了天上。扭著盈盈一握的纖腰,肥美的圓臀不住晃著,美人沉悶的呻吟從鼻息間露出,本來光是舔弄艦長的陰莖就已經令她無比期待著接下來的事了,這番被男人嫻熟的技巧所對待,姬子內心已經確信,今晚會嘗到有生以來最為美妙的性愛。期待當中,美人愈發賣力的舔著男人的陰莖。氣味,硬度,味道,毫無疑問能令每一位女性為之癲狂,光憑這這番想象,姬子便扭著腰,肉穴一陣收縮,分泌出大股的陰精,陷入了絕美的高潮。
將美人的愛液一滴不剩的舔舐干淨,在姬子的賣力侍奉下,艦長也有了感覺。此時的男人經過在可可利亞據點的幾日歡愉,已然了解到這些沒有接觸到崩壞的普通人在體質上和自己的差距。趁熱打鐵,既然來了感覺,便不再過多享受姬子的口穴。擺正身體,男人將美人扶在宴會的餐桌上,分開姬子的雙腿,抵住泛濫的淫穴,兩人對視片刻,在美人滿含春情的緋紅俏面注視下,艦長一挺腰,完全插進了姬子的蜜穴內。
“啊啊,好漲,好充實,比,比想象的還要舒服!”
濕潤的胵肉死死纏住男人的陰莖,微微下沉的子宮口咬住男人的龜頭,如她所言,姬子的身體給男人帶來了最絕妙的銷魂享受。酒精與春藥刺激下,男人奮力的聳著腰,一下又一下,結結實實的插進美人身體的最深處,帶出一股又一股淫液。
“好棒,舒服,舒服死了……怎麼會?!”
姬子身子後仰,胸前的乳球蕩起,彈跳著,令男人忍不住俯下身,將其含進嘴里,大力吮吸著翹立的乳首。雙腿夾緊男人的腰,姬子在艦長賣力的衝撞下,不久便再次迎來了高潮。
“丟,丟了啊!呃呃呃,怎麼還?”
高潮後肉壁緊緊收縮,刺激比之方才又收緊了數倍。男人干得興起,毫不憐惜姬子攀上極樂後酥軟敏感的身體,愈發用力起來。宴會過後一片狼藉的餐桌愈發凌亂,桌子被兩人激烈的交合帶動下噔噔噔的響著。擔心其他總督會聽見並發現兩人的苟合之下,兩人顯然更為敏感。粗重的喘息轉為悠長的嘆息,持續了半個小時多,數千次的衝撞之下,男人終於有了射精的衝動。身下的姬子早已是一塌糊塗,身子不受控制的迎合著男人抽搐。艦長咬住姬子的奶頭,將粉紅的乳暈印上了牙印。痛感帶回了些許姬子的理智,意識就要恢復之極,隨著男人幾下劇烈的抽送,隨即龜頭抵住因雌性的本能下沉的花心口,熾熱的精液灌進了姬子的花房。
“啊~美死了~”
本能的呻吟出聲,渾身抽搐中,被內射的姬子再一次陷入了高潮。拔出陰精,波的一聲,大股渾濁的液體從美人的花徑中緩緩流出。酒勁借著疲憊襲上心頭,男人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頭一歪,壓在姬子絕美的嬌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良久後,姬子才恢復了意識。看著壓在身上的男人,姬子抿著嘴,發出了悠長的嘆息。
“總算完事了?這個男人還真是生猛……”
身旁響起女子的聲音,不用抬頭,姬子就知道,是被稱為女帝的海賊在一旁。
“啊啊,結束了。嘶,要不是在攻打煌帝國的關鍵時期,可可利亞安排在煌帝國的內线信息不可或缺,我還真不想除掉這個男人,留著他當男寵都不錯啊。”
“實在不行,妾身把他收入帳中也未嘗不可。在一旁偷偷看著,搞得妾身都濕了,忍不住自慰了好幾次呢……”
“要不是我給他下了藥,而且他喝了不少酒,你的呻吟聲早就被他注意到了。別開玩笑了,他在會議中虛與委蛇的樣子已經斷絕了他最後的生機,不要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話是這麼說,你倒是享受到了這麼生猛的男人。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了吧?妾身光是在一旁看著,都覺得目瞪口呆,怎麼都想嘗嘗他的味道呢……總是和你還有可可利亞虛鸞假鳳,那里比得過男人真刀實槍的大家伙。”
纖手握住男人的陰莖,海賊的女帝俏面酡紅,將混合著姬子陰精與男人陽精的渾濁液體舔進嘴里,隨即身子一顫,濃郁的味道深深的印在了腦海里。
男人下船時所猜測的並不沒有錯誤,姬子確實對可可利亞另眼相看。作為少有的女性掌權者,兩位總督和王的代行者之間一直維持著不正當的關系。每次聯盟會議,都是三人一齊歡愉的最佳時機,這也正是可可利亞有信心不交底,認為姬子會幫他干掉艦長的緣故。最絕妙的時期,掌握著最關鍵的信息,偏生背叛者還對此事一無所知,從一開始,不對等的信息量,便已經導致了男人前往此次會議,注定會是一個死局。
“看在他確實給我帶來了難忘的體驗的份上,給他留一個全屍。原本想著給他放血後丟到龍眠港喂鯊魚的,現在給他綁上石頭,沉底給王當祭品,祈禱王祝我們旗開得勝吧,來幫幫我……”
冰冷的海水將沉睡中的男人激醒。大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猛一吸氣,咸猩的液體灌滿了肺泡。男人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卻什麼都看不見。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是,是海里?我被丟進海里了???”
徒勞的掙扎著,卻無法掙脫綁縛住手腳的繩索,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下沉,渾身無力的絕望感襲上心頭。身體本能的告警,然而此時他卻做不了任何事。平日里賴以生存的靈光頭腦也因為缺氧而思考緩慢,男人此時只知道,自己即將面臨死亡。
“我……唔,不行,連思考都做不到了嗎?我,就要死了?”
意識逐漸渙散,身體因為下沉到了海里,渾身的血管都在水壓的作用下迸發,血液彌漫在艦長的周身,難得的,臨死前居然還能分辨出血液的鐵鏽味。瞳孔放大,被海水沁濕了的雙眸漸漸失去了神采。意識的最後一刻,在漆黑的海底,散發著幽暗的光暈,吸引了男人最後的注意力。著天藍色禮服的灰發少女,沉睡在光暈之中,一塵不染:“布,布洛尼亞……?”
煌帝國邊境,東海岸。
與天命教團劃分為邊境之地,一向人煙稀少。銀發的少女低著頭,嘆著氣。心情不甚愉悅。若有煌帝國的人見到了,必然會驚詫不已———現任聖賢王,德莉莎,煌帝國的最高統治者,亦是這個偶像治國的詭異政體里的全民偶像。只是不知為何,她會孤身一人離開國家邊境,來到這偏僻的海岸?
“半個月已經開了十七場……全年無休,鬼能撐住啦!怪不得初代先祖星墜五丈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雖說那對新興的雙胞胎姐妹組合最近人氣火爆能為我爭取些休息時間,也說好了,這次的年中大祭由她們代替我,不過我才不信麗塔會讓我休息太久。趁機跑吧,這一國之主真不是人能干的活……”
嘟嘟囔囔中,德莉莎一臉煩躁。小巧的足狠狠踱了幾下地面,將衝上海灘的貝殼踹回海里,少女心里一陣疲倦空虛,委屈著蹲在地上,抱著頭,無聲啜泣著。
隨後,少女看到了神跡。
一望無垠的碧藍之海憑空卷起波濤,在拍上海岸前又兀然停滯。自少女眼前,潮水被生生分作兩半,那宛若神話中分海的場景再現,漆黑不見底的海峽中,湛藍的星芒匯聚成光柱,德莉莎瞪大了雙眼,少女茫然注視下,光柱中,顯出天藍色禮服的灰發少女身影。甚至來不及恐懼,目光相對,德莉莎訝然發現,在那宛若神明的少女懷中,還有一名男子,雙目緊閉,靠在少女懷中。
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肺部中的海水不知何時已被排出,艦長睜開了眼睛。捂著額頭,大腦一片空白,許久才將視线對焦,映入眼中的平靜面孔,熟悉卻又陌生。良久,艦長才回過神來。苦笑著咧嘴,吐出沙啞苦澀的聲音:“布洛尼亞?”
“是的,艦長。是布洛尼亞。”
“這個稱呼實在是太久沒聽到了……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布洛尼亞嗎?你身上有熟悉的感覺。”
“是我,艦長。布洛尼亞來找你了,布洛尼亞總算找到你了。”
短短幾句對話,卻令彼此雙方同時心里一松。心知肚明,在這充滿了變數的量子之海,彼此的相遇意味著什麼。男人顫抖著伸出手,摸了摸少女的臉頰,在確認了少女的體溫後,眉頭一松,終於露出些許欣慰的笑。
“海賊王?”
“……那是什麼?”
“海賊傳說,擊墜了巨龍的英雄,是你麼?”
“布洛尼亞確實在這個世界遇到了龍。審判級崩壞獸貝納勒斯,布洛尼亞能感受到,它是來自我們世界的那一只。雖然不清楚它是怎麼在這里出現的,但放任審判級崩壞獸不管會對文明造成毀滅性打擊。不過海賊王是什麼?”
少女歪了歪頭,表情中細微的變化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艦長顯然能分辨出其中所蘊含的疑惑。貝納勒斯這個名字令男人眉頭又擰了起來,疑惑襲上心頭。貝納勒斯是西琳的使徒,是自己世界的那只審判級崩壞獸的話,顯然出現在這里和西琳有脫不了的干系。但男人也沒心思細想,布洛尼亞的變化他能感受出來,律者核心他已經算得上比較熟悉,顯然眼前的少女是獲得了律者的力量,但他並沒有追問,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
“對了,聽我說,布洛尼亞。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海賊聯盟的事。她們……她們把我丟進海里,還說要攻打什麼煌帝國。嘖,此仇不報非君子,這幫海賊下手夠狠,讓她們稱心如意了,我心里這股氣可過不去……”
“煌帝國?誰要攻打?”
突兀插進對話的聲音令艦長一怔,循聲望去,礁石旁抱頭蹲防盡力抹除自己存在感的白毛團子又是個熟人。“德莉莎”的名字險些脫口而出,好險他意識到了此人並非自己所認識的德莉莎,理論上來說他們應該並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我在問你話呢?你說煌帝國怎麼了?”
被突然出現的布洛尼亞和艦長嚇到的聖賢王一時失態,但聽到自己國家的名字,頓時一激靈。焦急中,德莉莎一掃方才的呆萌茫然,一國之主的威嚴肅穆氣勢頓時散發出來。艦長挑眉,開口道:“海賊聯盟已然決定,在今日擇機攻打煌帝國。”
“海賊聯盟?海上那群放逐者居然還有聯盟組織嗎?”德莉莎眉頭一皺,隨後迅速計算起軍力“不太妙,和天命教團的意識斗爭持續了太久,實打實的軍事力如今過於孱弱,對方有多少人又不清楚,難辦了。嘖,要趕緊趕回去,可惡,從這里回到國都要半個月……”
眼看德莉莎臉色愈發不妙,艦長和布洛尼亞對視片刻,微微點了點頭。
“或許,你需要一點幫助……”
夜,距離煌帝國國都七千六百公里外。
德莉莎臉色蒼白,捂著小腹,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惡心的感覺又襲上心頭。布洛尼亞憑空變出的兩輪代步工具速度驚人,飛一般的感覺。三人擠在一起,半日便已經走出了馬車一周的速度,奈何這速度超出想象的代步工具自己著實不適應,半天下來,吐了個天昏地暗,那兩人眼看著自己不行了,雖然是在荒郊野嶺,也只能無奈停下腳步,決定休息一晚。
艦長倒是沒想到德莉莎會暈車,或許生活在現代文明的人與生活在中古文明的人在某些結構上確實存在天然的不同。眼看著少女只喝了點水,便七葷八素晃晃悠悠挪進布洛尼亞憑空投射出的帳篷里,倒頭就睡,男人不禁莞爾一笑。將摘到的野果遞給布洛尼亞,眼看著少女臉色也有些許疲倦。艦長斟酌了片刻,隨後還是開口:“我,見到希兒·芙樂艾了。”
肉眼可見得,布洛尼亞身子一震,手中的野果頓時被捏碎。少女微微抬起頭,長久的沉默後,方才小聲回應道:“果然,是希兒嗎。”
“果然?你知道是她嗎?”
“種種跡象都指向希兒,布洛尼亞是這麼判斷的。”
“把我推進來的罪魁禍首,以及至少三次險些殺掉我的人,就是你那位親愛的妹妹。有考慮過,這件事該如何處理嗎?”
“布洛尼亞不知道。布洛尼亞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艦長和希兒會處在對立的立場上。但布洛尼亞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希兒的。”
“是麼……”
艦長神情了然,他已經猜到,布洛尼亞不會同意自己對希兒的反擊的,看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雖然他能理解布洛尼亞的感受,但畢竟事關自己的性命,男人雖然是肯為一些小事就豁出人生進行豪賭的賭徒,但除此之外,他亦是十分惜命。要說為了照顧布洛尼亞的立場就放任希兒可能對自己生命帶來的威脅,那顯然是不現實的。
“然後,布洛尼亞,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艦長。”
“欸?”只是隨後,少女說出的話,就超出男人的預料之外了。藍色禮裙的少女雙手抓著艦長的胳膊,波瀾不興的嬌俏面容上,隱隱顯露出一絲堅定。半個身子靠在男人的身上,少女抿著薄薄的嘴唇,在外人看來,宛若正在對戀人撒嬌的情侶,卻只有男人能感受到,攥著自己胳臂的雙手是何等的用力,在這份氣力之下,又蘊含著怎樣的決心。
“你這又是,何苦呢?”
心中一軟,男人一聲長嘆。伸出另一只手覆上少女緊緊攥著自己的雙拳,隔著絲綢的手套,輕輕撫摸著青筋微微暴起的手背。對視片刻,少女灰色的眸子中霧氣尚未散去,就被突然貼近的戀人臉龐嚇得微微收縮,下一刻,男人便吻上了少女緊緊抿著的微涼嘴唇。
似乎是被男人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布洛尼亞身子一僵,嘴唇微涼,不知做什麼反應。但不久之後,少女便回應起戀人的挑逗。微微張開雙唇,放松牙關,讓男人的舌頭侵入口腔,肆意擷取交換著彼此的津液。攥緊的雙拳逐漸放松,隔著真絲的長手套感受著男人大手令人安心的溫度,少女情不自禁撫摸著艦長的胸膛,眸子中的霧氣仿佛更重了。
“艦長……”
許久未見的兩人渴求著彼此的身體,不僅是肉體的歡愉,亦是心靈的慰藉。激吻完畢,唇分,少女面頰發燙,緊貼著戀人的胸膛,感受著男人熟悉的心跳。艦長雙手自少女背脊滑落,覆在布洛尼亞巧致的屁股上,大肆揉捏起兩瓣手感絕佳的臀肉。少女熟練的解開男人的腰帶,露出已然滾燙的陰莖,包裹著微涼細膩黑色真絲手套的雙手輕輕揉捏著令自己無线銷魂的逸物,布洛尼亞一向古井無波的面龐亦是露出些許紅暈,將這嬌俏的面容渲染得愈發嬌憨。
稍許抬起白絲包裹的雙腿,亦是方便戀人把玩自己的臀瓣,少女將滾燙的陽根夾在腿窩,緩緩上下摩擦著。少女上半身身材雖有些許抱憾,下半身卻頗有亮點。且不論微微鼓脹的臀肉,兩條包裹著白絲的美腿或許是平日里極少靠雙腳走動的緣故,顯露出些許嬰兒肥,如今被不和體的絲襪勒出了少許肉感。艦長只覺得陰莖被夾在少女的腿窩間上下活動,隔著白色絲襪無上的觸感,混雜著少女腿肉微微的壓迫感,頓時宛若置身絕佳的銷魂窟,肉棒漲大了幾分。緊貼著戀人胸膛的少女斜臉瞥了眼在自己腿間作祟的壞東西,感受著劇烈的膨脹,似是十分滿意自己這幅平日里自卑的身體能令戀人無比享受,白絲美腿摩擦之余,又伸出真絲手套包裹的小手,捏住已經漲大到極限的紫黑色龜頭,揉搓起來。
“唔,布……布洛尼亞,好舒服,不妙……”
被兩番夾擊上下其手,男人的快感來得十分劇烈。耐不住性子,野蠻的挺起腰,不再只滿足於布洛尼亞的行動,艦長喘著粗氣,將熾熱的吐息毫無保留的發泄到少女披散的灰色長發上。手腿並用下,不多時,艦長便覺得大腦一陣空白,精液不受控制的射了出來,大股白濁的滾燙液體肆意沾染著少女的雙腿,將黑藍色的真絲手套染成自己的顏色。
“艦長舒服嗎,布洛尼亞的腿……”
稍稍起身,在戀人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少女收回手,盯著白濁的精液,滿意的淺笑,伸出嫩舌,舔了舔手上的精液。男人平復了下呼吸,伸手把住少女的腰,將臉貼在布洛尼亞的小腹上,輕嗅著少女的體香。待到徹底回過神來,男人亦是站起身,布洛尼亞仰視著男人,看著戀人眼眸中噴火般涌出的情欲,心底一陣滿足。轉身扶在粗糙的樹干上,自行提起純潔的藍色禮服裙擺,露出黑色的蕾絲內褲,少女拉著戀人的手,引導著艦長握住自己的腰,隨即張口:“艦長,進來吧,布洛尼亞,已經准備好了……”
一只手握住少女的腰,男人從身後將布洛尼亞半個身子攬進懷里,再次矗直的陰莖抵在黑色蕾絲內褲邊緣,將包裹保護著神秘桃源的最後障礙頂在一旁。艦長攬住少女身子的手撫摸上微微發燙的臉頰,手指伸進布洛尼亞的嘴里,兩指捏了捏香滑的嫩舌,柔聲道:“我要進來了……”
腰腹一用力,便杵進了少女蜜穴中。一插到底,粗長的陰莖被少女完全容納進體內,男人一愣,隨即微妙的熟悉感傳來。
“終於,可以把艦長的,全部都……”
布洛尼亞呼吸亦變得急促,身後戀人一瞬間的愣神她敏銳的感知到了,用頗有些自豪的語氣解釋道:“布洛尼亞獲得了理之律者的能力,能夠對自己的肉體進行改造……以前一直無法把艦長的那個全部容納進來,現在不一樣了……艦長舒服嗎?現在布洛尼亞的里面,參考了和艦長一起上過床的大家的樣子哦?”
雖然很想逞強說沒有這個必要,但果然還是舒服過頭了。微妙的熟悉感原來是這個敏感的少女平日里趁著自己帶她一起和其他女人多飛時收集到的數據進行了改造,該說她一旦認真起來,總能做的各種匪夷所思的事嗎?男人此刻沒有了余裕進行思考。僅僅是他上過的各種名器的集合就已經足以令每一個男人瞬間繳械投降,偏生待到男人耐住性子,活動起腰肢後,又能明顯感覺到,還復合了空之律者重巒迭嶂的胵肉擠壓,雷之律者的生物刺激電流以及炎之律者的絕妙溫熱,律者的力量不愧是他一生之敵。此刻的男人再也沒有了絲毫余裕,兩人忘情的激吻,此時彼此皆失去了理智,只剩下野獸的本能。
啪啪啪,肉體的碰撞聲中,混雜著粗重的喘息以及欣喜的呻吟,原本為了照顧少女,將其攬入懷中的男人此刻已然沒有了思考的空間。收回手,手指趁勢插進布洛尼亞的後庭,男人每一次聳腰,都撞擊得樹干一陣。雙穴被同時侵犯,以前從未體驗過艦長全力施展開來的布洛尼亞也一陣意亂情迷。白絲的美腿被男人抱著,做出母狗撒尿般的羞人姿勢,少女全力迎合著男人野蠻的衝撞,俏臉已然完全通紅。
“極限,到極限了,布洛尼亞……”
艦長紅著眼睛,酸楚的腰肢幾乎脫力,提起最後一口氣,男人衝撞了數十下,死死把住少女的身體,隨著大腦一空,艦長的精液一口氣射了出來。布洛尼亞身子一震,徹底滿足了戀人的欣喜愉悅混雜著第一次被男人使出全力交合的快感,死死抱住樹干,張開嘴,呻吟聲悠長而嬌媚:“啊啊啊~”
高潮過後,兩人都是一陣疲勞襲上心頭。勉強收拾完殘局,少女與戀人相擁著,擠進帳篷,沉沉睡去。只是,或許是下意識的把德莉莎當成了自己人,毫不防備的緣故,兩人激烈的性交早已將少女吵醒。在一旁紅著臉聽完全程的德莉莎,度過了一個不眠的夜晚。
一日半後,煌帝國,國都,丞相府。
雖然希望德莉莎能夠找到一位煌帝國的高官匯報這事關帝國興亡的大事,但艦長卻怎麼也想不到,她竟就直接帶他到了丞相府內。一路上少女出於自身安全考慮,並未向同行者坦白自己一國之主的身份,如今倒是給了男人一個大大的驚喜。半晌過後,德莉莎換好衣衫,帶著丞相走來,這番轉變的氣質,倒是令艦長一怔。在熟悉了德莉莎的氣勢變得威嚴後,身後那為身著羅衫的淺發女子頓時驚艷了男人。
身段高挑而曼妙,桃花般的眼眸中,天生自帶著一股風情萬種。少女雖是畢恭畢敬的站在德莉莎身後,卻絲毫沒有被這位一國之主搶盡全部風頭,任誰看到,都只能感嘆,傾城的尤物,居然真的存在於人世間。麗塔·洛絲薇瑟,又是一位熟悉的故人。縱使是換了個世界,男人也不得不感嘆,眼前的女子,永遠都是那般驚艷。
“就是這位公子,有關於本國的大事要上報嗎?且不論旁的,單是將陛下送回這一件事,妾身便要好好感謝公子了呢~”
蒲扇遮住半張臉,麗塔打量了艦長半晌,媚得仿佛能滴出水的桃花眼一彎,露出一絲笑意,隨即彎腰鞠了個萬福,絲毫沒有帝國二把手的架子。艦長微微點頭,他是來自現代文明社會的人,亦是身居高位,對於尚處在所謂的帝國時代的掌權者天生便沒有身份上的畏懼,再加上在自家,他早已習慣了女仆身份侍奉自己的麗塔,故而所謂丞相的行禮,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麗塔倒是心里微微一驚,她聽德莉莎說道,眼前這人與一位能夠施展神跡的神秘少女關系親密,決非什麼尋常之輩,莫要當等閒之人看待,如今看來,倒確實非易於者。
“特事特辦。我就直說了吧,海賊聯盟數年前便已然謀劃者對貴國進行攻擊,如今似乎條件已然成熟。貴國打算如何處理?”
“若真如公子所言,確實是一件難事。公子所言,海賊聯盟七位總督,每一位麾下少說有十艘戰艦。他們代王雖不知有多少兵力,想來能鎮住這群虎狼之輩,亦不會比任意一家弱就是了。權當他們有八十艘戰艦,我煌常駐海軍只有對方不到一半,又不知他們在何處登錄,作戰計劃是什麼,什麼時候來犯。防范著兵力遠超我國的敵人,又不知對手所在何處,該如何是好?”
“不僅如此。煌國內,還有他們的內應。這內應是和人,身居何職,會在什麼節點做出什麼舉動,亦是無人可知。”
“內鬼不除,妾身甚至不敢與朝中百官商討對策,下達命令。倘若這內鬼在朝中,怕是一切都被對手掌握在手中。只憑公子與妾身商議,又有什麼意義?”
“所以當務之急,是先揪出內鬼麼?嘖,被可可利亞將了一軍啊。我們先按照常理來思考,不論內鬼是什麼,計劃是什麼,總歸有一個原則,進攻貴國,必然是要在貴國防備最為松懈的時候。首先,貴國掌握國防布置的相關人員,便要仔細排查。其次麼,我想想,貴國最近有什麼事件能導致防御會松懈嗎?”
麗塔和德莉莎對視一眼,苦笑著開口:“也不怕公子笑話,我煌傳統,偶像立國,最近幾代為了與南方的天命教團對抗,愈演愈盛,全國性的巡演幾乎從未停歇。全國性的大事件多了,眾人心里那根弦早已經繃不住了,防御從未有過不松懈的時候。唯有南方和天命教團的邊防還算森嚴,卻也是相較之下的,畢竟一國之主都能偷偷跑出國境……”
“原來如此麼?那麼換個角度想想,我們手動創造出松懈的點,引誘他們去攻擊如何?既然邊防是貴國最為森嚴的地方,不若將邊防與國內其他地方進行調換,主動將防守松懈的弱點換到邊境,這樣一來先守住國都,二來增加他們攻打邊疆的概率,給我們爭取少許時間?”
早已猜到煌帝國的情況,艦長也不欲糾纏所謂處處皆松懈的可悲場面。麗塔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開口:“公子所言雖有幾分道理,卻是不懂我煌的情況,紙上空談了。妾身確實欲要調邊境精銳入國都守衛,卻也不信他們會從邊境進犯,公子請看地圖,我國都向東,僅有三城,三城外,便是臨海。若臨海之城淪陷,國都危矣,何必舍近求遠,從南邊攻過來?妾身若是他們的指揮,定然不會管我煌與天命教團的邊境,而是直取臨海之城,一鼓作氣。”
“有道理,貴國國都確實還是從東邊來得更近。唔,且不論出於何種思考模式,總歸先火速調邊境強兵入國都吧,而且此事我覺得,最好先不要大肆聲張,找個合理的借口,不要打草驚蛇。”
“公子言之有理,恰逢年中大祭,妾身欲借口邊防輪換,讓邊疆的眾將士也能親眼看一次陛下演出,調其入國都。真是的,這次年中大祭,並非陛下主演,而是伏特加女孩組合這件事,不知道會寒了多少將士的心呢?陛下還是太任性了。”
“那是朕實在撐不住啦!而且那對姐妹既然自告奮勇,給新人偶像團體一點機會不好麼?”
“她們可不是什麼新人,這對姐妹自底層無人問津混到現在,其中辛酸,妾身亦有幾分動容,陛下這般偷懶,卻是怎麼都說不過去的。”
艦長聽著兩人拌嘴,心中好笑,本不欲插嘴,但心中突然一動。伏特加少女?那不是蘿莎莉婭和莉莉婭的組合麼?年中慶典,看來是煌帝國最近最大的事了,自告奮勇,至少演出的具體時間她倆肯定會清楚。雖然平行世界的人物關系不見得就如同原本的世界一般,但在自己的世界里,可可利亞的這對寶貝女兒是對麻煩角色。他咬了咬嘴唇,突然開口:“我想,或許我們需要辨認一下,伏特加女孩,這對組合的來歷……”
半日後。
天色漸黑,艦長倚在賓客室的座位上閉目養神。隨後噔噔噔,踏著高跟鞋的清脆腳步聲將男人驚醒。睜開眼,是麗塔驚喜的面孔:“公子,您的那位女伴詐出來了,伏特加女孩,竟然真的是可可利亞安排進來的臥底。沒想到啊,居然不安排在朝內,而是走偶像道路,果然是衝著我們立國之本來的?野心家不愧是野心家!”
“這還真是有夠僥幸的,太巧了嗎?”艦長哭笑不得。讓布洛尼亞去詐伏特加女孩只是一個無心之舉,在沒有任何线索的情況下,僅僅憑借著自己所在世界的可可利亞關系網隨意進行了推斷,根本就不符合任何當前世界的邏輯,但卻偏偏找到了答案,只能說,實在是太巧合了。倘若姬子和可可利亞得知自己的謀劃會被這一根本沒有任何由頭的方式揪出來,怕是要氣的吐血。
“如您所說的,她們確實打算年中大祭的時候,趁機進犯我煌,而且確實是從東部攻打過來。具體的計劃,還在審訊中。公子,您為我煌,立了大功啊!”
“是麼,那麼總算有所收獲了。只是這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吧?她們撐死知道進攻的大體情況,但貴國實打實的兵力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鴻溝。這點,不知閣下該如何處理?”
“關於這點,妾身倒是有個對策,雖是下策,卻也不得不如此了。公子可知,天命教團?”
“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你們的鄰國。”
“我煌與天命教團斗爭雖久,卻並不怎麼動刀兵,兩國之間,實是信仰之爭。而信仰雖是不同,雙方卻又皆承認,我煌乃此陸正統之主。此刻我煌年中大祭,可借口邀請教團首領英雄王來我煌觀賞大祭,待到海賊來犯,教團之主亦會受困,我兩方便可趁機暫時聯手,共同抵御海賊。”
“英雄王會來麼?這個計劃拉他們下水,事後怕是又要和你們清算,煌帝國再也沒好日子過啊。”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且度過眼下難關再說。我兩國國主在邊境曾有過接觸,彼此表面還算和睦,邀請英雄王雖然不易,卻也並非痴人說夢。只是眼下,我煌國內,合適去游說英雄王的人選,難以抉擇啊。”
“嗯?什麼意思?”
“公子,妾身有個請求,不知公子可願作為我煌的使者,去游說英雄王,來我國都參觀年中大祭呢?”
“我?”
艦長楞了楞,一臉茫然。他正要詢問,就見麗塔左右環顧片刻,突然貼到自己身旁,頓時,薔薇般的香氣撲鼻而來。
“是的,公子,妾身想求公子作為使節,游說英雄王。而且,是公子獨自一人,切不可帶他人前去。”
“為什麼是我?”
“……公子,你可相信,一見鍾情?”
“……哈?”
男人徹底傻了眼。眼前的女子桃花般的眸子媚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盯著自己,臉頰浮起一絲紅暈。這副樣子他可見的不少了,但他完全不明白,為何麗塔會這般。
“看來公子不信,但妾身並未說謊。早間見到公子,妾身便覺得,公子仿佛有一股熟悉的感覺。您送回陛下,替我煌分憂解難,幫我煌出謀劃策,盡心去渡國難,妾身無以為報,只覺得,公子仿佛是妾身最親近的人那般……”
“呃,且不論這種事。這和我出使天命教團也沒什麼關系吧?”
無意識的有些慌亂,男人尚未發覺,自己在對待愛意的告白時,意外的不拿手。他對待性的方面著實豪邁,但性與愛,他一向分得很開。無論是出於生存的必要還是愉悅的享受,他的人生觀中,對於肉體向來看得開放,與他交歡的女子,大多亦是享受著快感,真正將情感寄托在他身上的,在他來到極東之前,並不算多。就連在極東俘獲的床伴們,他最開始亦不曾過多考慮彼此間的真正情感。在他看來,這些年來,他與布洛尼亞成為了戀人,與姬子芽衣成為了炮友,成為了卡蓮八重櫻的主人,收了德莉莎當自己的眷屬。直至調入總部後,芽衣逐漸將愛意灌注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曾真正的正面回應過,實在是他並不擅長應對真心,這也是之前八重櫻的告白,就已然令他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說“你請隨意”這種根本算不上回答的說法了。如今突然被麗塔告白一見鍾情,他頓時身子一僵。
“公子這般聰明的人,又怎會不知妾身心意?公子此行獨自前去,若請得英雄王到來,那加上之前的事,便是我煌的國家英雄。妾身畢竟是一國丞相,他日出嫁,總不能嫁於無名之輩,提前為公子造勢,這番私心,還望公子莫要笑話。”
柔荑細手已然搭上了男人的手背,熟悉的面龐,熟悉的觸感,卻說著並不熟悉的話語。艦長不敢和她對眼,低下頭去,卻不得不對上女子渾圓挺翹還微微顫抖的胸脯。貼身的淺色旗袍樣式衣裝勾勒出麗塔完美的胸型,深深的溝壑令人頭暈目眩。雖然眼前的意中人逃避著自己的眼神,但低頭對上自己自傲的胸部,麗塔微微一得意,貼得更緊了。
“公子可願?”
“……呼,真是,沒有預料過的發展。”
若只是言語刺激,艦長定然會愈發慌亂,但麗塔自傲的身體貼上來,反倒令男人冷靜了下來。比起言語中的情意,這副曼妙的熟悉胴體他反倒更擅長應對,實在是匪夷所思。拉住手腕,將女子往懷中一攬,上一秒還成竹在胸的尤物下一刻表情一僵,就被拉進了男人懷中。緊貼著艦長的胸膛,聽著男人厚實的心跳聲,麗塔俏臉頓時一片通紅。掙扎著想要離開男人的懷中,卻被艦長緊緊抱住,下一刻,男人湊到尤物耳旁,輕吹一口氣,眼睜睜看著麗塔自耳根變得通紅:“求之不得!”
一只手繞過麗塔光滑的背脊,在美人潔白的後背上輕輕敲打,另一只手順勢探進懷中,毫不猶豫的抓著一只奶子,大肆揉搓起來。他可不顧什麼丞相的身份,既然是麗塔,他便欺負起來,沒有任何顧慮。說來也可笑,在原本的世界,艦長和麗塔幾乎可謂是對彼此的性格知根知底,天生貼心細膩的女仆早已看穿了男人不善應對真情告白的性子,故而一直未曾傾訴愛意,只是告訴他,自己對他有所期待,推動著男人的前進,反而令彼此間這層窗戶紙未曾捅破,男人顧慮著雙方的立場。麗塔卻是未曾想過,但凡些許的告白傾訴,就足以令對她太過熟悉的男人,能夠如何順利的回應自己的所有感情。這番不同的世界中,眼前的妙人的告白,已經將男人長久以來積累的東西,順水推舟的爆發開來。
只是這番,卻苦了堂堂煌帝國的丞相大人了。她所言非虛,確實對眼前的男子抱有好感,但還沒有親近到見了兩面便投懷送抱的程度,方才那番話盡管所言非虛,卻並不是全部。如今被男人反客為主拉到懷中,一時慌了手腳。但艦長既然已被撩撥開來,又哪里會顧及太多,如往常一般,挑動逗弄著懷中妙人的敏感部位,初始,宰相大人還有所反抗,不久後,便面色潮紅,氣喘吁吁,聲音漸細。
“公子,公子莫要這般,妾身還沒有准備好……”
聲若蚊呐,妙人的嬌憨嫵媚只會助長男人的欲火。艦長輕笑著舔了舔麗塔的耳垂,在女子耳旁輕聲道:“我應了。明日,我便啟程去天命教團,只是,丞相大人,您所應承的東西,我若是不提前拿些來,怕是干活的時候,會沒多少力氣啊~”
麗塔聞聲,微微抬起頭,眼中滿是哀怨,咬著嘴唇,泫然若泣。任誰看了,骨頭都要酥了。艦長也不例外,他既然解開心結,徹底將麗塔視為自己的人,也就不會扭扭捏捏。將美人扶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環抱麗塔的腋下,頓時,渾圓的胸脯便湊到了男人臉旁,艦長將臉埋進這對令所有人夢寐已久的山丘中間,深吸一口氣,頓時,乳香混雜著體香,令他的下體蠢蠢欲動起來。被艦長將臉埋在乳肉中,麗塔也感覺微妙,自己方才被男人一番挑逗,身體頓覺有些燥熱,如今眼睜睜的看著男人侵犯著自己的身體,她竟隱隱有幾分期待。
“妾身固然目的並不單純,卻也不曾騙他。唔,好奇怪的感覺,就仿佛,妾身理所當然該與這冤家這般一樣……罷了,遂了他吧,只願莫要負我……”
心思轉動,事後,麗塔怎麼也想不通,當時為何會如此隨意的從了男人。只是當下,眼波流轉間,尤物已然下定了心思。撐著男人肩膀的手一轉拒絕之勢,仿佛彼此已然親熱了無數回的戀人一般,將男人擁入懷中。麗塔微微紅著臉,身子摩擦著,無師自通從男人身上追尋著快感。股溝內,堅硬如鐵的棍裝物逐漸翹起,美人輕咬銀牙,已然明白了,這是什麼。
“好大!占據了妾身整個臀溝!這冤家,怎麼如此?比學過的大了那麼多?”
第一次被異物侵入臀溝,麗塔有些慌亂,臀瓣無意識的收縮,不知不覺中,扭動起水蛇般的蠻腰。這下可爽了艦長,妙人身體的每一處都能令男人無比銷魂,而這番臀肉的摩擦令他無比興奮。伸出舌頭,隔著蠶絲旗袍,吮吸著妙人的胸脯,原本托著麗塔肋下的雙手轉而向下,抓住女子的臀肉,微微掰開,令解放的肉棒完全納進麗塔的臀溝內,隨即隔著內褲,磨擦起來。
“呃,好奇怪的感覺,公子,妾身……大腦好亂~”
被男人隔著衣物舔舐乳頭,宛若隔靴搔癢渾身的欲火沒有半絲削減,反而愈演愈烈。臀溝內的滾燙逸物愈發漲大,連帶著小穴也逐漸空虛起來,泛起點點水花。麗塔瑧首後仰,渾身的欲望被徹底點燃,幾乎是野蠻的將胸部湊到男人嘴邊,貪戀著逐漸增強的快感,兩粒乳頭漸漸凸起,縱使是隔著衣物,也能顯出輪廓。從喉嚨中,吐出了連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嬌媚呻吟聲:“啊啊,好,好舒服……公子,妾身,妾身無法思考了啊,公子,妾身,好像要,要丟了~”
眼看著幾乎陷入高潮的麗塔,艦長輕輕一笑,突然停止了動作。被從高潮邊緣驟然停滯拉回,麗塔唇焦口燥,幾乎要哭出聲來。不知所措的在男人身上扭動,妙人睜大了桃花般的眸子,眼中霧氣彌漫,已是徹底染上了欲望的緋紅。
“不行,第一次,一定要和等我進來後喲,丞相大人,我要用肉棒,享受你那里初次高潮後的感受~”
“公子莫要作賤妾身了,公子想要什麼,盡管拿去,妾身,妾身現在只求公子,快點給妾身~”
淚眼朦朧中,麗塔張開了雙腿,對於抵在自己蜜穴口的陽莖,沒有了絲毫的抵觸。緊緊抱著艦長,即將失去純潔之身的惆悵緊緊持續了片刻,便被無邊的欲火所焚燒殆盡。隨著艦長奮力一挺腰,劇痛沒有存在太久,隨後,便是被填的滿滿的滿足於愉悅。
“公子,好厲害,妾身還是第一次這麼舒服,啊,想要,想要公子再用力些!”
奮力扭動起腰肢,天賦異稟的妙人很快便適應了意中人驚人的尺寸,胯骨與臀肉撞擊下,震得麗塔胸部臀肉皆蕩起些許肉浪,引得男人一陣口干舌燥。抓住麗塔胸前的衣襟,奮力一扯,一對完美挺翹的乳丘便彈跳著蕩出,艦長含住一只,嘖嘖舔舐著,口涎塗抹在櫻桃般粉嫩精致的乳首上,下身用力,打樁機一般,進攻著麗塔曼妙的淫穴。
“欸!太,太狡猾了!不要同時吸那里!公子,妾身要丟了!”
兩番夾擊,麗塔堅持不了多久,便敗下陣來。隨著身體篩糠般的顫抖下,妙人終於迎來了人生第一次高潮。本就溫熱緊致的胵肉劇烈收縮,引得艦長一陣舒爽。搞潮後的麗塔蜜穴果然是最佳的享受,但這尚不足以令男人滿足。換了體位,將酥軟無力的麗塔擺好姿勢,男人再次侵入妙人的體內,這次,帶著十足的氣勢,誓要徹底征服這位美人。
初夜便對上艦長這番老饕,天色將亮之際,麗塔終於敗下陣來。不知被擺弄了多少羞人的姿勢,亦不知迎來了多少次高潮,最後在男人終於盡興發泄出來後,麗塔已然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男人幫自己穿好衣服,良久才回過神來,麗塔沒好氣的白了艦長一眼,那股自然而言的媚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些許埋怨,些許嬌憨。
“公子總算稱心如意了罷?妾身可經不起公子這番折騰!天色都要見亮了,也不知你這冤家哪來的這番氣力,只是切莫忘記了職責,明……今日就請動身,出使天命教團,務必要請得英雄王到來。”
“定不辱命。”
看著艦長自信離去的背影,麗塔眯起眼睛,良久,嘆了口氣。
“公子莫要怪我,你那女伴妾身聽陛下所說,有不可思議的神力。雖不知陛下所言有幾分可信,但將寶壓在你二人皆肯為我煌出手上,顯然不甚現實。只有將你支開,才有可能讓她看在你為我煌效力的份上,增加出手的概率,否則要是有什麼變數,你不肯幫我,那豈不是賭輸了?”
“而且,若是我煌戰勝了,他自然可以成為國家英雄。若是戰敗了,他亦可身處天命教團,逃過一劫。麗塔,你莫不是,真的對他一見鍾情?”
一聲嘆息,會客室門口屏風後,德莉莎緩緩走出。她並未回宮內,而是暫住在丞相府。當下正值國家危難,她自然要和信得過的人一同商量對策。只是那夜,無意中見到了艦長和布洛尼亞的交歡後,她就仿佛突然長大了一般,對男女之事變得敏感起來,今夜從會客室隱約傳來的呻吟聲便令德莉莎頓時警覺,躲在門口屏風後看了半晌,結合自己下午和麗塔商議的對策,她已然猜到了幾分。
“陛下……”
麗塔藍色赫然一紅。德莉莎擺了擺手:“無妨,那人心思,能力,皆是一等一的。你若心動,也沒什麼不妥。嘖,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陛下?”
“只是,朕為何會有些煩躁?”
最後那句,少女,並未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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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國都後,艦長便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他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以現代文明而言,煌帝國和天命教團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甚至自己熟悉了休伯利安的速度,幾個小時,便能趕到。但是以現在的科技水平,光是去天命教團所花費的時間,就已經差不多快要逼近年中大祭了,根本來不及帶所謂英雄王到煌帝國。他隱約感覺到了點什麼,但沒有余裕去思考,只能加快腳步。
好在一路還算順利,三周後終於到達了天命教團的國都,遞上了國書後,很快便受到了英雄王的召見,反應之快,甚至男人還沒想好說辭。一路所見,天命教團軍隊森嚴整齊,僅僅從列隊就能看出來,這里的部隊,與海賊和煌帝國,有著本質上的不同。戰斗力方面,恐怕高出不止一截。
“嘶,不太對,要真把這支部隊騙到煌帝國,怕是煌帝國和海賊都會被一道順手收拾了,這不是引狼入室嗎?為什麼同一個時代,差距會這麼大?”
思考間,男人便走進了英雄王所在的主殿。出乎預料的,主殿內沒有任何守衛與其他人,甚至一路走進殿門口,守衛也沒有進行搜身。眼看著男人走了進去,門口的守衛關上了大門,看都不看男人一眼。
“氣氛好微妙,難道就不怕我刺殺他們的王嗎?”
某名的莊嚴肅穆令艦長有些難以忍受。他抿著嘴,緩緩向里面走去,滿地的燭火照映下,最里面的王座之上,一個不甚熟悉,卻又足夠微妙的身影,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看清那人,艦長正覺得無言以對,怎麼又是認識的人的時候,那人緩緩開口,令男人表情大變:“你總算來了,艦長。”
“艦長?不對,雖然長得一摸一樣,但她決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符華,這是什麼情況?她也是從哪個世界泡漂流過來的,與我相識,將我認成她的艦長了嗎?”
眼前所謂英雄王,赫然正是自己在極東有所接觸的符華。只是,這稱呼,卻無疑在彰顯著,眼前的女子,亦並非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怎麼,不說話?哦,明白了,艦長是怕在下認錯了人罷?並非如你所想的那般,在下並未認錯人。吾並非來自於這個世界的符華,然而也不是流落到這個世界的異鄉人。吾從一開始,就在這里等著你,等著助你一臂之力,離開量子之海,回到自己所在的世界。”
“什,什麼?你究竟是誰?我,唔,我可以確認,你並非我所認識的那個符華……”
突如其來的消息頓時打亂了男人的思路,他盯著符華,看了半晌,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符華微微搖了搖頭,起身,負手而立:“該從哪里說起好呢?你並非我的艦長,但你確實是我的艦長?唔,似乎不太容易聽懂的樣子。吾且問你,你來到這個量子之海中,有沒有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什麼意思?我只覺得,量子之海處處都不對勁,但也沒有哪個像你一樣,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吾先問你一個最基礎的問題,你有沒有覺得,身邊的女人,來得太簡單了點?不論是世界泡里的也好,還是自己所處的世界里也好,你不會覺得,你那點拙略的手段,真能匯集如此之多的女性,歡聚在你的身邊罷?嗯,吾看看,哦,你用的是地藏御魂和聖痕掌控?嗯,還搭配了點德古拉的能力?”
“……”
男人沉下了臉,無論是地藏御魂還是聖痕交互,都是自己不能告訴他人的絕對機密,眼下被符華一語道破,頓時臉黑了起來。符華也不多說,良久,待到艦長心底的翻江倒海終於平復下來後,男人斟酌著開口:“我不理解你在說什麼。”
“嗯,女武神們姑且不論,律者這種文明毀滅者,你不是已經上手了四位嗎?你不覺得,自己的女人緣,實在是太順利了些?”
“所以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世間萬物,皆遵循因果循環,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國,本應如此。但偶爾也有些許例外,你和我們之間的關聯,並非由因得果,而是反推過來,由既定的結果,倒推誘發著各種源因。並非你使用甚麼手段將我們變成你的女人,而是你的女人們,誘發著你去采擷她們。最簡單的例子,你不覺得,在這個世界,麗塔對你的投懷送抱,實在是太隨意了一些?”
“……這和你在這里等我有關?”
“敏銳的直覺。現在,返回最初的問題,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量子之海有什麼不對勁,吾提示一番,想想你所經歷的第一個世界?”
“第一個世界,有什麼問題?我成為了塞西莉亞的養子,遇到了薛定諤,成為了觀測者,被希兒砍掉了胳膊,甚至一天都不到……不對?!”
艦長突然瞪大了眼睛,直至此時,經由符華的提醒,他才反應過來,一個最初就應該發現的,根本性的問題。
“成為了我這種“量子化旅行者”的觀測者後,量子之海就會承認你的身份,合理化你的存在”這是薛定諤博士的原話,否則的話,本來就應該只是外來者而已。然而來自量子之海的第一個世界泡,在遇到薛定諤之前,他就已然獲得了“塞西莉亞的養子“這個合理的身份。換句話來說,從一開始,艦長,便是觀測者。
“我是,觀測者?我從一開始就是觀測者?但我從來都沒有來過量子之海?這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吾存在於這里的理由。對於你現在來說,這份背後的真相,為時尚早。早日離開量子之海,你還有必須要完成的事。”
“……”
艦長半晌無言。足足沉默了半個鍾頭,男人這才微微回過神來。符華所言細思恐極,他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卻又不得不承認,其中絕對有著什麼理由。他咬了咬牙,整理下思緒,點頭:“就算如你所說的吧。你既然判斷真相對我來說,為時尚早,我也便不再追問了。但你總得告訴我,我必須要完成的事是什麼?”
“你不久後便會自行知道的。我們所有人的目的,從最開始,便是相同的。”
“那我還有一個請求。”
“是煌帝國的事?”符華嘴角勾起一絲淺笑:“也罷,便陪你走這一遭。”
一周後,煌帝國東海岸邊境,入夜。
海風彌漫,海上大霧漸起。城外海港附近,一女子著一襲白衣,閉目養神。在她身旁,艦長裹裘襖,往手上哈著氣,入夜的海岸邊自是涼氣沁人心脾。吹了半晌海風,他也有些承受不住。身旁的符華倒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事,聽著男子不住哈氣取暖,女子睜開了一只眼,若有所思的打量了男人半晌,開口道:“艦長,說來,你這身子骨,倒是嬌弱了些?”
“我自打成年以來就沒有被人這般形容過……和你倒是沒法比了。你要是嫌我吐息擾你清淨,我小聲點便是。”
“倒也並非擾亂,唔……吾有一套房中術,待今日擊退來襲者後,可傳授於你。以雙修之法,將你體內無處利用的崩壞能調動循環利用起來,強身健體不論,能增添閨房情趣,也是一件樂事。”
“……”
“莫要這般看著吾,吾不是說了麼,吾亦是你的伴侶,本也沒有什麼扭捏害臊的。”
說話間,符華盈盈一笑,伸出手指轉了幾下,猝然出手,拍在艦長肩頭。艦長一愣神,自身沒有半絲不適,卻不知為何,只覺得微微一松懈。身後亮起紅光,男人訝然回頭,卻見這一掌之下,赤鳶仙人的記憶體,被符華拍出了聖痕空間,臉上也是一幅不可思議的驚詫。
“突然想起,你的世界里,吾還沒能與你產生這番瓜葛。也罷,既然緣分到了,便取個巧。”
說著,符華踏前一步。赤鳶下意識的伸手防備,卻被符華一指點在眉心:“是那個世界吾的記憶體罷?將吾自己的記憶傳輸過去一些,也算是代替吾輔佐艦長你達成目的。而且這般以來,她能接收吾之心意,將來這份記憶復歸原主,也能讓那個世界的符華與你結得良緣。”
赤鳶表情在最初的驚詫過後,隨著符華傳輸過來的記憶,驟然大變。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艦長從未見過一向沉著冷靜的仙人,會流露出這種表情。他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搭上符華的肩膀:“喂,你干什麼?”正要強行分開二人,符華便收回手,轉過身去:“他們來了。”
循著符華的目光看去,不知何時,三百米外的海灘上,已有數十艘小船,每艘載著七八個海賊,近百人,趁著夜色和大霧的掩飾,登上了海灘。以先遣斥候部隊而言,已不算是個小數目了。艦長扶起赤鳶,雖想質問方才符華做了些什麼,卻又壓住了嘴邊的疑問,低聲道:“怎麼樣,能處理麼?”
“小事一樁。你且看好了,赤鳶。”
言畢,符華便負手孤身一人,應向眾海賊。海賊們半晌後,終於發現了符華的身影。秘密行動中突然撞上了個外來人,眾人面面相覷,下一瞬間,表情變得猙獰,顯然是為防行動暴露,決定不論來歷,先殺了這位白衣女子。
赤鳶自被符華推出聖痕空間,甚至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講,此時被艦長扶起,眼看著男人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最初的疑惑過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凝視了男人的側臉半晌,表情若有所思。此時聽到符華喚她看好了,來不及細想,也猛然轉頭,同艦長一起從遠處眺望戰場的情形。下一刻,符華清冽的聲线便朗然傳到二人耳旁:“吾有一式,號,裂地。”
符華右手依然負於背後。左手兩指捏成劍訣,凌空虛指,隨意往地上一劃,也不見她又什麼其他動作,刹那間,眾海賊腳底地面轟然倒塌。巨響之中,大地憑空裂開一數十丈有余的裂隙,近百人的斥候部隊,一個不落,悉數掉進落穴之中。遠處眺望的兩人,赤鳶還算若有所悟,艦長就只能瞪大眼睛,發不出任何聲音。
然而這並非終結。再在裂隙口,符華看都不看落穴一眼,腳底輕踩,宛若一葉浮萍,輕落落的越過裂隙,只踏了三步,就已逼近幾十米開外的海港旁。海風吹拂,卷起一襲素白的衣角,女子未收回的左手劍指由橫變豎,對著大海,自下而上,又是一劃:“吾有一式,名,分海。”
話音方落,一望無垠的海平面,竟是頓時被分作兩半。以女子劍指所劃,分為左右,洶涌的海水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氣牆隔作兩半,億萬噸洶涌的海水,竟是完全不能匯聚合流。抽刀斷水,水斷流。仔細看去,竟是連霧氣與天空,都仿佛被這一指,生生劃作了兩半。聲勢比起方才的裂地,不知大了幾千幾萬倍。艦長本就不了解其中玄妙,只顧吃驚之余,還未多想。赤鳶卻是從方才的若有所悟,轉得心頭巨震。全盛時期的自己,要做到這種事亦是可以,但哪里有符華這般,僅僅是左手隨意一劃,便能達到?只是還不待她細細品味符華這一招其中奧秘,方才分海向上劃的手指,自最高處,舉重若輕,向下一拉,隨即,符華的聲音傳來:“吾有一式,曰,開天。”
九霄之外,凌空出現一只火焰巨鳥,一聲鳳鳴,那一夜,整個大陸,黑夜如同白晝。此時,艦長才看清,極遠處的海平面上,仗著夜色掩蓋下,已有數十艘艦船,正下錨等待著斥候部隊的消息。如今驟然面臨此異象,所有人的臉上,都宛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呆滯而驚悚。下一刻,巨鳥自九霄外急墜海面,已經無人能夠形容彼時的場面。只余後世史書記載,自那夜起,這顆星球的海平面,生生下降了兩分米。
……
數周後,煌帝國大使館。
粗重的喘息混合著些微悶哼,在為天命教團英雄王特地准備的最高規格住處內,艦長喘著粗氣,被一女子壓在身下,平日里床上如狼似虎的生猛男子,此時竟是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硬生生被身上的女子帶著節奏走。
“艦長,呼,就差最後一步了。再使一把力,將凝聚在丹田的崩壞能按照吾教你的那般,流轉循環,擴散全身……對,就是這樣……”
與艦長肆意交合的女子,赫然正是符華。英雄王羅衫半解,雲鬢微散,裸露出比月光還要皎潔的肌膚,臉上微微勾起半抹紅暈,雙手撐在艦長胸膛,主動扭動著腰肢,粉嫩的蜜穴套弄吞吐著男人粗黑的陰莖。
當日符華所言房中術非虛,待到處理完畢海賊聯盟的進犯,符華便借口向導之名,將艦長留下,數周內,兩人肆意交歡。初時,艦長完全不是符華的對手,依著她所傳授的秘術,雙修歡愉了多次,直至略有小成,能將體內的崩壞能匯聚到所謂丹田內後,這才至少令符華能染上些許紅暈。然而匯而不發,卻並非成功,可聚可散,才是正途。幾周下來,只差臨門一腳,艦長強忍著符華密處胵肉擠壓吞吐所帶來的無上快感,拼盡最後一絲理智,勉勉強強跟著女子的步調活動著。
“符,符華,我不行了,又要,又要射了,唔,忍不住了……”
開玩笑,符華的蜜穴所帶來的快感猶勝他所嘗過的律者,偏生仿佛真如她所言,自己與她早就已是伴侶,在配合侍奉自己方面,符華又有驚人的默契。自己所有的軟肋都被女子拿捏著,每一次交歡中的每一個步驟,都給自己帶來了最為極致的享受,故而自己根本就難以忍耐。
“也罷,那就射進來吧,艦長,無需忍耐~”
符華也不惱火,溫和一笑,輕點男人嘴唇。胵肉再次收縮,緊緊夾緊男人的陰莖,艦長只覺得女子的每一寸媚肉都仿佛渴求著自己精液的花蕊一般,最後一絲理智的弦崩壞,喘著粗氣,精液狠狠的射出,灌進了符華蜜穴的最深處。
“呼,呼,呼,這次,還是沒能達成啊……”
高潮過後,男人撫摸著女子的肌膚。眼看著白濁的精液從符華那不知被自己肏干了多少次依舊粉嫩緊致猶勝處子的蜜穴處流出,心中一陣暗惱。符華卻不氣餒,任由愛侶撫摸自己的身軀,女子溫柔的環抱著艦長,柔聲道:“本也不必急於一時,艦長能學會聚,已經不差了。只是,你呆在這個世界太久了,吾亦是耽擱了你不少時間。吾已將需要傳授給你的東西皆告訴了赤鳶,待你歸去後,與你的女人們勤加練習,早晚都能學會的。如今,便讓吾送你離開這個世界吧?”
“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嗎?唔,說到底,在這種時機上,我還是完全相信你的判斷的,既然你說我該走了,那我便走吧。話又說回來了,你說,我離去後,這幅肉體?”
“天命教團本就是為你而建立的,待到你的意識離去後,吾願將天命教團與煌帝國合並,你若是想娶煌國丞相,亦沒有什麼不妥,吾也可操持著幫幫你,你盡管離去,吾自有打算。”
眼看著符華這麼說,艦長也不在堅持。最後在煌帝國游玩幾日,帶上布洛尼亞,兩人手拉著手,從符華為他開啟的道路中,踏步離去。
世界泡的通道關閉,符華最後看了一眼艦長的背影,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沒有你這樣幫他的吧?怎麼還趁機幫自己和他在一起啊?”
兀然,清脆的女聲自符華背後響起。女子一愣,神色罕見的有些尷尬。她轉過身,銀發的少女淺笑嫣然。
“琪亞娜……被發現了啊?”
“而且,你送他到的下一個世界,又是什麼意思?”
“……”
話鋒突然一轉,少女眸子微閃,隱隱流動中,閃爍著燦金色的光。
“你還記得,最初,我的願望是什麼嗎?”
“我記不得了,只有他能記住每一個人的心願。”
“我想要找尋,我的導師,姬子,為何會變成第七律者,這件事的答案。”
“……”
“你也發現了罷?雖然某些地方不太一樣,但在他的世界,在他的謀劃下,姬子依舊獲得了炎之律者的力量。我們的船上,又有多少擁有律者之力的人?”
“你在想什麼?”
“這個世界迄今為止,尚未發生崩壞。但追尋他而來的貝納勒斯,被擊墜在海底。它的身上所散發的崩壞能,正在從海洋中,逐漸侵蝕,影響著這個世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崩壞。”
符華抿著嘴,虛空一指,在艦長與布洛尼亞相遇之處更為深邃的海底,沉睡著亘古的巨獸,散發著幽暗的崩壞能,正隨著水循環,緩緩對這個世界產生深遠的影響。琪亞娜瞥了一眼,隨手打個響指,巨大的通道自行張開,將巨龍吞了進去,送到了了艦長所在的世界。
“或許,這是某種可能性……”
“你不該思考這種可能性,這會從根基上動搖我們存在的意義。”
“但太過巧合了點,你不這麼認為嗎?亦或者是說,作為最初就陪伴著他的人,你隱瞞了些什麼……”符華睜大了眼睛,盯著眼前言笑晏晏的少女,凌然發問:“琪亞娜·卡斯蘭娜,終焉的律者,最初之人,RB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