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章·神遇】
【泰拉利昂·奧洛格酒館】
那是…天花板嗎…
為什麼我看得到天花板?
因為我躺在地上。
為什麼我躺在地上?
因為我站不起來了。
為什麼我站不起來?
因為我被…打倒了…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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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才是惡名昭彰的教會導師,明明自己才應該是那個隨手殺人的人,怎麼就被打得躺在了地上。自己姊妹三個的手上不知道帶走過多少人命,卻被那個酒館老板輕而易舉地重創。倒下之前,自己好像還看到了已經拄著劍跪倒的妮可,和癱在地上握著斷槍的妮莉。
身下的血跡已經突破了身體的輪廓,意識已經在渙散,好像,離死不遠了。
余光瞥見妮可費力地拖著重劍,從自己旁邊經過,歪歪斜斜地朝著前方走去,似是要作困獸之斗。“不要…不要去…”妮婭用盡氣力吐出微弱的聲音想勸住妹妹,妮可卻蹣跚著,停步在她的腳邊。
“大姐,別怪…我狠心!”毫無反抗之力的當下,妮可把重劍向上提起,然後狠狠地刺入了妮婭的左腳腳腕!“啊啊啊!”,無力的身體里還是擠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妮婭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妹妹為什麼要,為什麼…
同樣困惑的還有克里斯托,他的手並沒有離開刀柄,默默地盯著眼前的三人。
“妮莉!別不忍心!”,靠重劍倚住身體幾乎全部重量才能站住的妮可轉頭向著妮莉大喊,聲音帶著哭腔。妮莉慢慢地跪坐起來,“對不起…姐姐…”僅剩的一柄短槍被她費力地舉起,然後一咬牙,扎進了妮婭的右手掌心。
而此時的妮婭只能吐出些許血沫,在地上間歇地抽搐。
“為什麼…你們要…”
生命似乎正在從那個躺在地上,逐漸停止動彈的人體里流逝。
就在這時,妮可和妮莉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對視一眼,二人同時扭轉手中的武器,擴大著已經沒有多少鮮血可以流出的傷口,霎時,一陣極其強大的魔法波動隨之爆發開來。
希爾頓時瞪大了眼。
妮婭的鮮血停止滲出,開始了反流,一點點沿著流下的紅色痕跡爬回身體;一股充滿血腥的波動在同時擴散到整個酒館,腥氣濃郁到幾乎要化成實體突破牆壁的限制,希爾和羅恩感到一陣反胃,克里斯托也眉頭緊皺,但仍未出手阻止姐妹三人。
而在血腥的源點中,妮可和妮莉握著武器的手上開始汩汩的流出鮮血,順著武器向下流進妮婭的傷口。瀕死的頭腦隨著鮮血流入逐漸變得清明,疼痛不再意味著背叛,而是清楚地昭示了恢復清晰的感知,甚至連遠處的希爾都明顯感覺到了血氣之中力量的快速增長。隨著越來越快的回流,三人裸露在外的皮膚先後變得殷紅。
活像殺穿地獄的惡鬼。
“是‘煉血震鳴’!阻止她們!阻止她!快!”希爾著急地向著克里斯托大喊,同時再次嘗試運轉魔力,卻發現依然沒有恢復。克里斯托再次躬身,“小伎倆罷了,我來。”,隨手斬出比之前更快的一刀,羅恩已看不清他的身形。
“你有便攜的魔力核心嗎,借我可以嗎?”希爾向羅恩問道。“有但是,那個用了之後會…”“來不及了,借給我!”希爾看出了羅恩眼里的擔心,她也明白用這東西強行疏通魔力流動事後一定會帶來反噬,可現下並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夠給予幫助。
克里斯托好像剛剛從原地消失,就被震了回來。
刀鋒觸到了離他們最近的妮可前方幾步之處,好像砍在了空氣中看不見的屏障上面,只看到了一陣鮮血憑空濺出就被反震了回來,克里斯托一臉震驚,但隨後即刻轉為怒意。
希爾剛想勸阻,“別急,等我幫你一起,這招不是好對付的!”“雕蟲小技!”之前的勝利讓克里斯托非常自負,化橫揮為縱刃,一蹬地再次刺了出去,可這次刀刃似乎遇阻極深,他被迫停在了衝刺的半路上,和看不見的屏障角力。希爾一咬牙,拽著羅恩往樓上跑去,同時向克里斯托喊話:“你撐住,我們馬上回來!”
“放心!我一個人…”
回答剛剛出口的一刻,一道紅光閃過,克里斯托整個人都被一陣巨力擊飛,隨之而來的是在血光中恢復了活力的妮婭,感受著充沛的力量從血脈中涌現到全身,妮婭對兩個妹妹點頭致意。雙馬刀纏著血光揮動,刀刃似乎延長了數倍,在克里斯托抬手之前就刺入了他的身體。
甚至還來不及呼痛,妮莉的短槍又從下捅了上來,克里斯托忍痛翻身,但硬扯出體內刀刃的動作也讓他痛得幾乎暈厥;他穩住心神,想以刀尖借力躲過,重劍卻不合時宜地揮到面前,克里斯托連忙提刀護住心口,可下一刻整個人就被巨力狠狠地拍在了牆上。就在刀背硌在胸口快要讓他吐血的時候,壓著刀身的劍刃又被大力踢了一腳。
閃著寒光的刀刃在面前碎了星星點點,幾近無聲。
克里斯托愣住了,從他眼里看去,之前根本抵擋不住攻勢的三女突然變得身法迅捷至極,武器力道十足,自己的動作被對方一一看破,幾乎是轉瞬就落到了這地步。
“你們教會的…人人都藏一手嗎?”克里斯托努力壓抑住內心的不安,出言問道。“扮豬吃老虎很好玩…”“嘭!”不知是否帶著譏諷的語句尚未出口,一記鞭腿再次踢飛克里斯托,他甚至不知道是誰踢出的這一腳。身體尚在空中,兩道紅光從後射出,像長繩捆住身體,使勁向下一扯,強硬地改變了飛行軌跡,又讓他的身體重重地拍在了地上。突然落地的重擊讓克里斯托眼前一黑,疼得反弓的身體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口氣來, 可眼前卻依然只有黑色,看不見任何東西。
連眨眼都做不到,我瞎了嗎?
克里斯托費勁地嘗試睜眼,這才感到眼皮上巨大的壓力傳來,阻礙著他雙眼的一切活動。“大姐你看,這家伙臉皮倒是挺軟,一腳下去都能踩進眼眶里。”妮可的聲音伴著重劍刮擦地面的刺耳聲響傳進耳畔,克里斯托借此確定自己的感官還在工作,隨後開口還擊:“打趴之後…就踩臉?你們教會從不尊重對…”
另一只腳毫不客氣地封住了他的嘴使勁碾壓,“哪兒那麼多廢話,願意踩你是給你面子,還真以為你能一個人弄死三個教會導師不成。”妮可罵道,年紀最小玩心也最重的妮莉也湊過來,在克里斯托嘴上蹍踩一陣,似乎不甚滿意,於是拿開腳精准的吐了口吐沫,然後踩回去繼續碾壓。妮可伸手摟住妹妹的腰,兩個人就這麼站在了克里斯托的身上臉上,完全不顧及腳下人的生死。
妮婭並沒有放松警惕立刻參與到妹妹們的游戲中,而是在已經被踩得呻吟聲都幾不可聞的克里斯托身邊提著馬刀慢慢繞圈。妮可見她一臉提防,勸她道:“大姐,沒事的,這孫子已經給干廢了,你也來一起玩兒啊。”妮婭沒有接茬,只是搖了搖頭,繼續盯著一動不動的克里斯托。
就在妮婭走到他腳邊時,克里斯托突然發難,頂著上半身兩個人的重量坐了起來,意料之外的衝擊力動搖了二人的重心,二人都不自覺地退了幾步穩住身形。妮莉在站上他的身體後就把短槍隨手丟在了一邊,此時這槍居然到了克里斯托手中,悍然的一記平刺突進逼向手無寸鐵的妮莉,眼里的殺意讓剛站穩的二人一時被懾住,忘了反抗。
一直警惕的妮婭側身閃進,一刀撥開槍尖,槍身連帶著克里斯托的手臂偏向一邊。克里斯托暴起發難,不及調整姿勢,這一下前胸完全暴露在妮婭面前,妮婭顯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騰身而起把一記狠辣的回旋踢印在他臉上。冒著紅光的靴底顯然經秘術加持,成倍地放大了疼痛,克里斯托齜牙咧嘴地向後趔趄,慌亂中想用槍尖撐地穩住身體,旁邊妮可已經反應過來,一招迅捷的踏步上挑擊飛了握持不穩的短槍;妮莉也不再愣神,跨步上前,雙掌推出一道紫黑色光波,再次將克里斯托擊倒在地。
三人的組合技行雲流水,瞬間瓦解了克里斯托的反撲。妮婭不再猶豫,跳起來落在了克里斯托的胸口,重擊讓克里斯托噗地噴出一口鮮血,妮婭緊接著將馬刀向下一頓,利索地卸掉了肩關節,脫臼的疼痛帶來了更瘮人的慘叫。妮婭面露不喜,一腳跺在克里斯托臉上,堅硬的皮靴把哀嚎阻隔成嗚咽,更多的鮮血從鞋底流出。沒有任何心軟,妮婭用粗糙的鞋底把克里斯托臉上的皮膚蹍得血流不止。
“還他媽狂不狂了?啊?讓你不服!大姐,我看他這腦袋拽下來給你當鞋子穿不錯,你覺得呢?”妮可看著癱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克里斯托,罵罵咧咧地走上前去,鞋底狠狠地踹在克里斯托臉上,幫著妮婭把腳抽了回來。妮婭看著鞋上濺到的口水和血液,嫌棄地把鞋子拽了下來隨手一扔。妮可一邊碾著里斯托喘息著的頭顱來回滾動一邊問:“腳沒事兒吧大姐?就是可惜鞋子了。”她惋惜著被弄髒的鞋子,完全無視了腳下被踩得皮肉外翻的臉頰。
“治一下,血流干了還怎麼審。”妮莉撿起了地上的短槍,一抖腕向其中注入一股魔力,提著霧氣纏繞的槍走到克里斯托身邊,用黑色的槍尖點上克里斯托的額頭,一路向下輕劃過咽喉,胸腹和下體,最後悄然離開軀體。槍尖留下一條極淺的劃痕,被劃過的衣服就像鐵水里沉浮的冰,幾乎是轉瞬消散,而身上的傷口卻奇跡般迅速愈合。
沒有人注意到,在衣服陰影中落在地上緩慢化為齏粉的,微小的白色羽毛。
妮婭把落在地上的馬刀撿了起來,調笑著說:“好心幫你治傷,你是不是得表示感謝啊。”不知道是沒有恢復還是想裝死抵抗,克里斯托聞言一動不動,妮婭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這個一絲不掛的男人,沒見反應,冷笑著走了上去,把還穿著靴子的腳踩在他喉嚨上,並立刻抬起了另一只腳。克里斯托立刻漲紅了臉,瞬間窒息的痛苦逼出了他的反應,求生的本能驅動著雙手向脖子上那只決定性命的腳抓去,妮可和妮莉卻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兩人一邊一下狠狠地踩住了他的手臂,妮婭也在腳下加力讓他連翻身都無法做到。不過片刻,克里斯托已經憋得臉似滴血雙眼暴突,好像再多被踩一刻就要窒息而死,妮婭卻好像終於等到這一刻似的笑了出來,從克里斯托的脖子上跳了起來。
急於呼吸的克里斯托出於本能張大嘴渴求著空氣,而妮婭看准位置雙腳先後落下,靴子踏在了突出眼眶的雙眼上,黑色襪子包裹的腳則是直插進嘴,再次堵住了克里斯托呼吸的通道。妮莉在旁邊用槍尖及時一扎,一層黑色霧氣瞬間擴散到全身後被身體吸收,之後不管妮婭雙腳如何用力,臉上都沒有再流出一滴鮮血。
“哎不對,還輪不到感謝”,妮婭正低頭看著從靴底邊緣露出在塵土碾壓中不斷流淚的眼睛,妮可在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你得先給大姐道歉…給大姐的靴子道歉,一嘴的髒東西弄成那樣,好好的一只靴子都沒法要了。過去給它磕頭,先磕十個吧,看它原不原諒你。”克里斯托咳嗽了許久,屈起了腿哼哼兩聲,似乎在抱怨自己根本爬不起來。
妮可撇了撇嘴從他身上下來,妮莉也吸取了教訓,把重劍和短槍抱在懷里,妮婭蹍了蹍已經布滿血絲的眼珠,也站回到地面。三人玩味地看著克里斯托極度緩慢地側身撐起身體,想要站起來,卻因為雙腿無力而跪了下去,雙臂無力而頭撞在了地上,不偏不倚磕在了妮可的腳前。
“夠賤的嘛,知道主動給我磕頭。不過我的命令呢,是讓你去給大姐的靴子磕頭,不是給我磕頭,孝敬我呢我當然收著,既然磕了頭就得聽我的話。現在從我胯下鑽過去,每爬一步磕一個頭,自己數著多少下,爬過去之後回頭再磕同樣多,然後去繼續完成之前的命令。”妮可嘲諷著腳下脫力的男人,邊說邊張開了雙腿。
克里斯托仍在抖動的雙臂撐起了身體,“來吧,等什麼呢。”妮可催促道。平跪在妮可面前,想著被擊敗後居然落到要給一個少女下跪磕頭的地步,自認見慣世間百態的酒館老板也感到了內心深處難熬的屈辱,也開始想念同樣賜予過自己這種榮幸的聖女。
“磨嘰什麼呢,給老娘動啊!”妮可等得不耐煩了,抬腿踢向面前的人。克里斯托抬起了頭,迎向自上而下的蔑視目光,“我在等時機。”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克里斯托出現在了妮莉身邊,“你又在等什麼?”,妮莉毫無防備的瞬間,克里斯托便以更加駭人的速度奪走了兩把武器,順手用短槍砸向妮莉,妮莉一下失去支撐向前摔去;妮可一腳踢空也立足不穩。克里斯托單手負劍在肩,一腿伸直一腿彎曲蹲了下去,用手腕的旋動帶著重劍掄動,毫不留情地用了殺招。
離得稍遠的妮婭速度卻更快,兩把馬刀飛速射出紅光纏上重劍,劍招立刻受阻難行;眼見被困,克里斯托舍棄重劍抓過短槍,一收一刺插向已經摔倒的妮莉,想以此逼迫妮婭變招來救;不想妮婭完全沒有救援妹妹的意思,眼看短槍就要刺入妮莉的胸膛,兩道紅光反而極其靈活的纏上了他的脖頸。
克里斯托又驚又怒,沒想到妮婭居然可以冷酷至此,他為求自保只得拔出劍來再次抵擋,可剛轉身擋住一輪紅光快如疾電的突襲,旁邊的妮可已經從地上彈了起來,整個人攔腰抱住克里斯托,借著衝勢扭轉身體,一記凌厲的抱摔把已經失去重心的克里斯托摜在地上,紅光趁機迅速收緊在頸間。“當啷”一聲,手中重劍落地,克里斯托側躺在地,雙手無助地撕扯著並無實體的紅光。
一陣掙扎過後,克里斯托慢慢垂下了手,任誰也看出他再次暴起已是強弩之末,如今功敗垂成,是再無反抗之力了。妮可奪過重劍,喘著氣站起身來,一劍揮斷了紅光,指在他的脖子上。“媽的,還敢反抗…這賤逼還挺有想法…”不想此刻克里斯托居然身子一弓,突然從地上彈了出去。
“想跑?”妮婭一眼看出他自知不敵打算開溜,立刻操縱紅光射了過去。身後妮莉卻躺在地上笑了起來。
“墮。”
細微的聲音不含任何力量,簡單的一個字卻讓已經身在十幾步外的克里斯托不自然地顫動了一下,感覺身體里有什麼蘇醒了,隨後像是被什麼力量強迫著身體,跪了下去。
“小妹干得漂亮!原來已經埋下‘欲咒’了,看這賤貨還怎麼跑。”妮可說著走上前去,劍身拍在了克里斯托的屁股上。“大姐,暴起傷人怎麼罰啊?要不做成人彘吧,留張嘴說話就行。啊,你覺得呢,是不是激動的都不行了啊?”
克里斯托的身體不住地顫抖。他本以為藏的這一手不說能夠翻盤,至少可保全身而退,可沒想到對方治療傷口的時候給自己埋下了某種邪異魔法。此時此刻,面對著三個隨時可能殺了自己的人居然性致勃發。身上被妮可虐打的疼痛正在轉化為一絲絲的快感,促使著下身慢慢抬頭。克里斯托滿心只剩害怕,他不知道自己被種下了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是不是藏著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欲望。
“呦呵,給揍硬了。還真是個下賤玩意兒啊,來來來先給我展示展示。”離他最近的妮可敏銳的捕捉到了克里斯托下體的變化,一腳把他踹翻在地,半硬起來的下體醒目的擺在了妮可面前,克里斯托羞憤地轉過頭去,逼自己忽略妮可嘲弄的目光。
我是聖女的人,克里斯托在心里默念,我是聖女大人的奴隸,我只能崇拜聖女大人一個人,我不能被別人羞辱到興奮,我沒有那麼下賤…
可下體違逆著他的意願,緩慢卻倔強地充血。
“哈哈哈哈,果然是個賤逼。哎你給說說,是給我打興奮了,還是踹興奮的啊?想不想讓我繼續啊?”妮可毫不留情的嘲諷著克里斯托,“問你話有點禮貌,看著我!”妮可看著使勁側著頭的男人,慍怒著伸腳把他的頭撥正,然後一腳踩住了半邊臉。“又大了哎,是個喜歡腳的下賤東西。”妮婭在旁揶揄道,克里斯托已經滿臉通紅,鞋底的砂石硌得他臉皮生疼,卻又無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著被踐踏和被羞辱的雙重痛苦。
妮婭調笑著收起刀,拉著小妹一起加入了進來,二人壞笑著也在克里斯托的臉上來回蹍動,片刻就把他的臉踩得一片髒汙,妮婭嫌棄地踢了一腳說:“這破玩意兒擦鞋都不好用。” 說著點了點克里斯托的嘴,“喂,給我把這只也脫了,打了半天架腳都悶死了…”
“哎我說,我們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逼他一口氣完成這麼多命令,多不人道,對吧?就讓他一件件做,不急。你那邊在看的兩個人都走了,這賤貨好像已經眾叛親離了,怕是只有咱們還願意陪他玩玩咯。”妮可中途插道,說完踢了踢他的頭說:“起來跪好。”妮婭聞言拿開了腳,笑意盈盈地看著妮可的調教。
克里斯托顧不上擦拭臉上屈辱的印記,費勁地翻身撐起,跪在了妮可面前。先活下去,她們沒有殺我,一定是想知道什麼消息,克里斯托快速思索著,對,一定是,大錘跟我的關系,聖女跟我的關系,酒館立足的秘密。我不能,我一定不能暴露身份,如果被她們知道了,我立刻就會死在這里。
先活下去,先聽她們的吧,忍一忍總能過去的。
翻身過程中,妮可把克里斯托臉上的不情願和下體持續的膨脹盡收眼底。她笑了笑,抬腳搭在克里斯托頭上,搖晃著只能跟著鞋子擺動的腦袋說:“哎呀,可憐的喪家之犬沒人要了,也就咱們姐妹三個好心,要不,你給我們當寵物吧。看你這麼下賤,當條狗應該挺合適。來賤狗,叫兩聲聽聽~”克里斯托漲紅了臉,明顯不願服從這樣屈辱的命令,但被咒法勾出的欲望卻在拼命違抗他的理智,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下腹有東西在灼燒,在催促他執行命令。
不…不行,我不能,我是個人,我不是狗…我不能,我不能叫…
“呃啊…哦哦…”,克里斯托驚訝於下身突然傳來的溫軟觸感,同時更驚訝於自己竟能發出如此婉轉的喘息。“還以為多有骨氣呢。”妮婭一邊出言羞辱,一邊用只穿著襪子的腳撫摸挑逗著已經脹大到極限的下體。“就是,自己聽聽,叫得這個騷啊~原來喜歡這種調調啊,騷貨~”妮可也踩著頭附和道。
雖然剛才一直踩在地上,襪底沾上了些許髒汙碎屑,但溫熱的襪腳觸感依然美好,克里斯托很快就忍不住潮涌而來的快感,呻吟和喘息也從克制的一兩聲變成了接連不斷。就在他半張著嘴享受著下體被足底輕蹭的舒爽時,溫柔的腳突然離開,而下一刻,一只靴子狠狠地砸了回來。
“啊啊啊啊啊!”下體遭到重擊的克里斯托下意識地抬頭大喊,頭顱上揚頂起來妮可的腳,一旁的妮莉正在咳嗽,見此情景,一口吐沫精准地吐進了大張的嘴里,克里斯托趕忙低頭本能的想要吐掉,可冰冷的命令緊接著丟了下來:“不許吐,不許咽,舌頭伸出來,是賤狗就給我有點自覺,好好品嘗主人賞你的口水,我說可以了才能咽下去。”劇痛的下體本來已經有些許萎縮,可聽到妮可這極盡羞辱的命令後,一股不知名的熱量竟支撐著下體快速恢復,甚至前端已經開始滲出透明的液滴。
“哈哈哈哈看這個賤貨,下面給踹了一腳沒斷不說還更硬了,我操還真沒見過這麼下賤的東西,我妹妹的口水好吃嗎,啊?”旁觀的妮可捧腹大笑,一邊擦著笑出的眼淚一邊走到了妮莉身邊,“那我也賞你點好了,來,一邊嘗一邊叫兩聲,這麼下賤了跟這兒裝什麼裝啊。呸!”說著,妮可對遵守了命令的嘴也吐進了一口吐沫,克里斯托能清楚地感受到唾液點上舌根的觸感,但更大的打擊則是打在了他的心里。
我真的下賤嗎…為什麼我的身體…這麼興奮…我…我不要…
“……汪……”
妮莉毫無預兆地抬腳,鞋底猛地抽在了克里斯托的臉上,啪的一聲響過,克里斯托的左臉瞬間紅腫起來,嘴里不屬於自己的唾液也跟著飛出去落在了地上,“聲音大點!讓你狗叫沒讓你蚊子哼哼!再來!”妮可明顯是不滿足於他的表現,克里斯托顧不上臉上的疼痛,又叫了一聲,他知道,她們在這樣對自己人格和尊嚴的貶損中能獲得非同尋常的快感。這群惡魔,他在心里想,要是我沒被下咒…可眼下已經失去了戰斗力任她們拿捏,他只能逼著自己服從。
顯然姐妹三人仍不滿意,“啪!啪!啪!”,妮莉和妮可一人一腳狠狠踹在克里斯托兩邊臉上,兩側的重擊讓他一陣眩暈;妮婭則從後面對著他脆弱的下體又來了一腳,克里斯托瞬間被劇痛帶來的清醒和重擊產生的眩暈兩種相反的痛苦體驗包裹;眼前一陣昏花,痛得弓身低頭大喊,卻根本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這不是聲音挺大的嗎!啊?裝他媽什麼矜持啊!給老娘學狗叫!就這麼大聲叫!叫!快點叫!不想被踢死就給老娘好好展示你的下賤!叫啊!”妮可不斷吐出羞辱至極的字句,一言不發的妮莉則往後靠在妮可身上,抬起雙腳狠狠抽著耳光,兩邊鞋底把克里斯托的臉抽的迅速腫起,臉色由羞憤的通紅變成鞋底的黑灰再變成充血的殷紅,克里斯托只覺視线模糊,視野中除了紅色以外只剩下左右翻飛的鞋子。
我…我…汪…我…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妮莉滿意地收回雙腳站了起來,一腳把克里斯托的頭踩到地上,克里斯托甚至沒有感到疼痛,只是瘋癲的重復的學著犬吠聲。妮婭也走了過來,抬腳蹭了蹭他的臉,腳上一道微不可見的光芒閃過,近乎癲狂的克里斯托才逐漸找回了一絲清明,慢慢停了下來。
妮可抽了抽鼻子,好像聞到了不愉快的氣味,低頭一看,克里斯托的下體不知何時已結束了噴射,一絲粘液懸在空中搖晃。妮可嗤笑一聲,跨坐到克里斯托的肩頸上,用強勁的大腿根部摩擦著他的脖子,俯身問:“學個狗叫就能射出來,真是沒想到老板下賤到這個地步啊,看來你也覺得自己就是條狗嘛。來,說出來我聽聽。”
“說…說什麼…”克里斯托原有的反抗之心已被徹底擊潰,身體上的痛苦和已經達到巔峰的下體繼續摧毀著他的理智,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畏懼,為什麼如此下賤,為什麼身體真的在痛苦中覺得快樂。
“說你是個什麼東西!賤逼玩意兒,腦子長了有什麼用,踩著都嫌硌腳,真他媽廢物。踩你頭上都是賞你了。”妮莉十分配合姐姐的話語,一下下跺著克里斯托的頭顱,剛剛消散的暈眩又要襲來,身體自動記住的恐懼催動著克里斯托喊出了聲:“我是…我是狗!”“聽不見!”“我是狗!”“頭抬起來!看著她們倆的眼睛!說!你是什麼!”克里斯托竭盡全力盯著兩條腿的重量抬起頭來,從鞋底的縫隙中看向妮莉的冷漠和妮婭的鄙夷。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不敢再有反抗之心了。
沒有被虐打的痛苦克制欲望,於是被羞辱的快感迅速涌遍全身,克里斯托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背叛了自己的意志而臣服於欲望,他嘆了口氣。
“我…是狗!”他大喊出聲。
“不對!說,你是什麼?”
“我是…我是賤狗!”
“誰是賤狗?”
“我是!我就是賤狗!”
“你是誰的賤狗?”
“我是三位主人的賤狗!”
鞋底抽在了臉上。
“你個賤貨也配,別他媽糟蹋狗了!”
“我…我不配!我是賤貨!我是賤逼!”
“還有呢!繼續!”
“我是三位主人腳下的…下賤東西!我是全天下最下賤的賤貨!我只配被三位主人踩在腳下犯賤!”
“還有點自知之明,不錯,沒把腦子賤沒了。”妮可輕蔑地走到旁邊,踩在了剛才被抽飛出去的口水上。踮起腳跟蹍了蹍之後繼續下令:“滾過來舔干淨!鞋底的地上的,全都給我舔干淨!”
克里斯托已經徹底被犯賤和被羞辱的快感支配,盡管他的理智還在困惑為什麼會這樣,但身體已經早於大腦自主做出了反應,他幾乎是撲了過去,把臉貼在地上拼命的舔吃和鞋底髒汙充分結合的口水,舌尖並沒有反饋什麼味道,可他就是欲罷不能。
此時他並沒有受到強迫,可似乎已經失去神智,抱著鞋底瘋狂地舔舐吸吮,把鞋底附著的一切都吃進嘴里,飽受折磨的他甚至已經忘記了求生的想法,好像眼前的這只鞋底就是唯一的慰藉。
只要不管不顧,一直舔著就好了,只要無底线的下賤,就能活下去了。
“等會兒再舔賤狗,有話問你。之前港口有人殺了教會的人,為首的是個特別高大健壯的男人,有人說看見他在你這兒住下了,你知道不知道啊?”妮婭把話題轉到教皇的命令上,不動聲色地問道。“有什麼知道的都說出來,別想隱瞞;要是瞞著我們,現在就把你做成人彘。” 妮莉補了一句。“先別舔了,回話。”妮可說著,看也不看被舔過的鞋底,收回了腳踩在地上,隨意地磨滅了克里斯托的付出。
“我…”克里斯托抬起了頭,擦了擦嘴邊的口水,稍稍冷靜,但下體仍然膨大,臉頰仍然腫脹,舌頭上還有剛剛磨破的傷口,種種疼痛大大延長了他思緒凝聚的時間。
就在此時,樓梯口傳來了一陣響動。
妮婭警覺地第一個抬頭,卻只能看見一團極快的白光衝破樓板直砸過來,根本不及閃避,幾人被一股巨力震開,再次睜眼的時候,裹挾風雷之勢的希爾已經站在了場中。
“你們…”希爾掃視四周,看到克里斯托的樣子後氣憤不已,無數的白色絲线從四方匯聚到她身邊,氣流互相快速摩擦,甚至隱約出現了噼啪聲。暫時失去視力的妮婭勉強捕捉到希爾的身形,盡管沒法看清,她也清楚的感受到了幾乎化為實體溢出的盛怒。
在希爾發動前的一刹,門口射進了另一束白光,更純潔,更耀眼,也更強大。
酒館一樓的所有人都被這白光固定在了原地,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能動,連眨眼都做不到。耀眼的白光中只隱約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形,她的光芒籠罩住已經快昏過去的克里斯托,周圍幾人根本看不清光芒里面發生了什麼。
“主人…是…您嗎…”克里斯托向著眼前的白光顫抖著伸出手,光芒沒有阻止他,只是輕輕伸出腳來踩在他的臉上,完全不介意各種汙物對足底的玷汙。“受苦了,小可憐,好好休息吧。”足底輕輕撫過他的眼睛,疲憊至極的克里斯托終於放下心,昏死過去。
光中人影對著周圍四人發問:“教會導師下手果然狠辣。”掃視一周之後,人影把視线鎖定在希爾身上。“你的情緒是憤怒,不是你。”被固定的幾人完全無法回答,可人影似乎並不在乎。慢慢的,白光向著中心匯聚,外部的光輝不再那麼耀眼,縮小到約一人高時,光芒開始了移動。
一陣閃爍,光芒出現在了妮婭身邊,妮婭只看見一只雪白的足底在自己眼前輕輕蹭過,緊接著,先後失去視覺,嗅覺,味覺,聽覺的巨大恐慌瞬間攫住了她,但身體卻被死死固定,連掙扎都做不到。
如果從光影的角度俯視,就會發現妮婭秀美的五官已經不存在了,原本被稱作臉的位置上現在只有一抹足底擦過的印記。看著妮婭無助的困在原地,因窒息而充血的皮膚讓足跡快速變得紅潤起來,光芒不再看她,轉身飄向妮可。
妮可被固定的角度背對眾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只能感受到自己身邊的光芒逐漸增強。光中伸出一只纖細的手,對著她輕揮一下,妮婭的身體憑空消失,只留下失去支撐的衣服摔落在地,那只手稍作翻撿,從衣物中找到一雙白襪,隨後收進光中。
妮可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奇異的力量一分為二,然後被隨意的擠壓揉捏。變化停止時,用來固定的法術已經撤去,自己卻仍然不能移動身體,她甚至看不見自己在哪里,看不見自己是什麼,但意識仍然相通身體卻不再相連的不適讓她難受非常。隨後她感覺自己被一雙手撿起,嘴被大大的撐開,一只腳從嘴里伸了進來,沒有任何阻礙地伸到了她的身體內,妮婭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貼合了這只腳的曲线,接著巨大力量的壓迫讓她瞬間失去了意識。
光芒中的人影頓了頓腳,似乎對於妮可變成的襪子還挺滿意,接著來到了妮莉身邊。目睹了一切的妮莉已經滿心惶恐,她一直在嘗試突破桎梏,但固定她的法力遠超出她的實力,她只能在無法轉動的眼睛里拼命地展現畏懼和求饒。光芒一寸寸走上了她的身體,但腳下踩著的人卻沒有提供一具身體應有的支撐,落下的每一腳都無情而利落地摧毀著作為落腳點的身體,一踩到底,再無厚度。妮莉痛的快要噴血,卻連張嘴都無能為力,只能一點點的感覺那雙腳把自己的身體踩出一個又一個溢滿鮮血的坑洞,最後來到了自己臉上。
“要被自己的姐姐處決了,跟她打個招呼吧。”光芒中的人影說著,完全無視了妮莉眼中的不可置信,滴著血的白襪隔絕了絕望的眼神落在了臉上,一樣踩了下去,一樣毫無阻滯。身後妮婭因為長久的窒息已經不再動彈。光芒把兩具屍體聚攏到希爾面前,脫掉襪子扔到上面,對她綻出一個不可方物的笑,隨後足尖向下一點,襪子和屍體瞬間化為飛灰消散在空氣中。
“你,不害怕?”光芒漸漸收攏,一個玲瓏的身形逐漸清晰,希爾能看到她的眼神從光芒中逼視著自己。“你很特別,我們還會再見的。”人影盯著希爾看了好一陣,留下了這句話,隨後腳尖一挑克里斯托的身體,又是一陣極耀眼的白光閃過,酒館里只剩下了希爾一人。
如蒙大赦的希爾癱在地上喘息著,那一眼仿佛直視了她的靈魂。只是被看了一眼,光芒中的人影就吸收了自己所有的魔力,之後卻又通過眼神傳遞給自己深如汪洋的更多魔力,現在這些魔力在自己的體內就像海嘯一般喧鬧,讓自己根本無法平靜。
這是什麼可怖的力量,這是何種凌駕的目光。
如神,睥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