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反差 澀小鬼水月和痴女博士的羅德島樂園

第2章 幕間

  “今天好累哦……水月,不能腰再動得再快一點嘛?”

   博士赤身裸體地趴在床上,正在玩手機。

   “欸,fgo怎麼搞得,巴姐現在才來真是的,嗚嗚多少年了……我的黑貞老婆還有沒有戲份了……”

   她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

   “博士,請您來一趟,需要您來負責CA-5要道淨空作戰,艦上的技巧概要不夠用了。”

   “真麻煩啊……那種東西交給赫拉格爺爺不就好了……”

   “不行啦,赫拉格已經透支了在宿舍里休息呢。”

   “可是我理智……好吧好吧,等十五分鍾就來。”

   “抱歉哦水月,嗯……哼……看來今天要晚些時候再做了,拔出來拔出來。”

   女人翻下床,抽紙擦了擦股間,然後撿起衣服穿。

  

   “不行啊……理智不夠……”

   以前也不是沒干過,再用一次理智頂液吧。

   芥末味實在是難頂,索性就用朗姆酒和咖啡喂下去。

   “博士,這麼喝對身體不好吧?”

   “沒事沒事,以前干過很多回的,總比直接注射要強。那樣又疼又癢,難受死我了。”

  

   噸噸噸噸。

   好苦,好辣,頭皮血脈賁張。

   心髒也在劇烈跳動,不住地干咳。

   但是能稍微清醒一點了。

  

   “那我走了哦,水月記得幫姐姐把門帶上喔。”

   “好……好的!”

   “算了,讓你擔心了,來親一下。”

   雙唇剛剛相觸,突然紅色的液體流進了水月的嘴里。

   “?”水月疑惑了一下。

   是博士的鼻血。

   “欸呀抱歉抱歉,是我的鼻血,一喝理智頂液就會這樣,我給你擦擦……

   等等……”

   女人變了臉色,她意識到自己的血有多麼特殊,再加上已經進入血液中的源石、酒精還有咖啡因。她意識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

   女人衝向緊急聯絡的按鈕。

   可是來不及了。

   腳踝被觸手繞了一圈,摔了一跤。

   然後身體被甩飛,砸壞了桌子。

   “咕咳!水月!不行,快清醒過來!我找人幫你!”

   少年已經聽不見了,觸手從身體里伸出,撕爛了女人剛剛穿好的衣服,白淨的肌膚像是被撕開包裝紙的禮物一樣暴露在空氣中,觸手把她砸在牆上,然後把這副性感的肉體緊緊纏住。

   觸手就像刀刃,把床墊、台燈、書、相框都撕爛了,枕頭的內容物到處亂飛,房間里像是下雪一樣,牆壁被砍出可怖的花紋,像是什麼獅子老虎一樣的利爪劃過一樣。

   博士沒有放棄,提起手腕操作著手環。

   觸手像是預知似的,在女人剛剛抬起手的那一刻就刺穿了她纖細的手腕。

   “呃!好疼啊!水月!不要!”

   女人的血從創面流了出來,粘在觸手上,再次刺激了已經失去意識的少年的身體,觸手變得更加凶暴。

   女人看著瞳孔變成血紅色的少年,想起接下來自己會被做些什麼了。

   “誒呀,這不是和記憶中的那個景象一樣嘛……”

  

   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Ace還沒有死,這次的我想好好珍惜一下,雖然到現在還是擺爛了。索性封印了從前的記憶,所以最初的記憶只有關於未來的一點碎片。

   我在石棺醒來就會被告知自己這次的死法,醒來時的終末,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很准。

   我大概不是什麼人類了,作為能死而復生的家伙,可能我連生物都算不上,只不過是這個世界遺留下來的什麼裝置吧,像機械一樣,徒勞地維護著這顆行星表面的功能,然後死去,在下一次被需要的時候蘇醒。

   假如我玩累的話,應該就會像理想鄉上的那位花之魔術師一樣,自我封印在高塔上愉快地看著世人自相殘殺吧,畢竟我是個以他人的不幸和幸福為食的生物,我不是給予空氣、水、食物就能活下去那麼簡單的東西,還真是和夢魔類似的生物。

   另外上次留下的稱號,巴別塔的惡靈,說起來,還真適合我。

   但害死心愛的人的感覺,和死亡帶來的痛苦同樣有點不好受。

   即使失去了記憶也還記得那種痛苦的感覺。

  

  

   到了這次死亡的片段。

   破破爛爛的牆壁,地上流淌著血,是我的。

   我仰倒在一個藍發少年的懷里,手撫在少年的臉上,他在哭。像是靈魂出竅一樣,我看見了自己的臉,還有死去的眼神,欸呀,每次看都要感嘆一下,自己長得還挺好看的,就算當時披頭散發的,嘴角還在流血,哇,還憋著最後一口氣笑一下,真會演欸(`ヮ´)σ 。

   我想我大概是被他侵犯了吧,我的衣服被剝光了,他也沒穿,他的小弟還流著精液,而我的下體卻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合都合不上,大概很痛吧。

   說來也怪,這孩子看起來很可愛呢,身體好小,藍色的頭發,粉紅色的眼睛大大的,簡直像個可愛的女孩子,要是可以的話,我有點還想和他做愛。

   每次想起這場預知夢,比起死亡的恐怖,不一樣的東西總是在胸口動個不停,醒來時的回味既不是空虛、也不是遺憾、是不一樣的東西。

   就這樣過去了兩年多大概,終於在多索雷斯,我知道了男孩的名字,水月。

   我比他的一見鍾情還要早,好勝心。

   但是愛上宿命中要殺死自己的人,這算是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又過去半年,和他第一次做愛,而且那之後每天都在做。

   明知道越是和他交合、交融得越深,我就離死亡越近,但是不知為何好像離不開他。

   明明他是個好孩子,而且他愛著我,要是因為我的死就此墮落,那實在是太不值了。那這麼說起來,這次殺死心上人的魔彈射手是他呀,莫非我擺脫了命運?

   在他眼里,我死掉的樣子是什麼樣子的呢。

  

   博士雖然心情很平靜,但她的緊張光是因為劇烈呼吸起伏的乳房就能表露無遺。

   畢竟自己馬上就又要死了嘛,就好像拔了好多顆牙的患者,不管多少次,坐在牙科椅上看著牙醫操作總歸是要害怕一下的。

   少年一步一步接近,不管怎麼呼喚他的名字都不管用。

  

   其實水月是聽得見的,只是他現在已經被趕下了駕駛座,被捆在乘客席上像個觀眾一樣被強制參觀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

   就像曾經被他壓制的那個人格一樣。

   可是身體控制不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淵。

  

  

   現在就讓你感覺一下我的感受,你就在你自己身體的囚籠里腐爛,好好品嘗品嘗你自己的惡意和絕望吧。

  

   觸手纏住女體的四肢,懸浮在地面上,把她在空氣中伸展開,擺出羞恥的姿勢。

   “要被侵犯了啊,和觸手倒是第一次。”

   很快掰開了博士的嘴,向里面射出觸手的精液,博士因為羞恥和精液的媚藥,竟然克服了恐懼,臉都紅了起來。有了精液做潤滑劑,觸手一截一截地伸進口腔,鑽進消化道,女人的肚子略微有些鼓起,然後觸手從女人的菊門里鑽了出來,像是排便一樣噴出一大堆精液,然後觸手的末端在女子的肛門處開花,朝地面又噴了一堆白濁液。

   時不時能聽見女人“嗚嗚”的吞咽聲,在現在那個“水月”耳朵里好像天籟,每一次嗚咽都在刺激觸手更加激烈地侵犯,全然不顧靈魂的觀影席上那個真正的水月歇斯底里。女人的每一聲悲鳴都是插在水月胸口上的刀。

   水月原本就不同尋常的陽具現在由於失控已經漲成了難以形容的巨根,觸手撥開了女人的花蕊,子宮的通道一覽無余。

   “水月……不要……”女人流出眼淚,吞咽觸手精液的嬌弱樣子是那樣惹人憐愛,即便被異種侵犯也依然那樣美麗。說來有些丟人,觸手這樣的凌辱,竟然讓她覺得有些舒服,花心的愛液又流了下來,只是尚存的理智還在抗拒。

   “不僅僅是後門和小穴,連乳頭也要欺負……怎麼這樣……這感覺搞得好像我被人輪奸了一樣了嘛……雖然我也不是不行。”

   當然這種期待的心情是不能說出來的,她不想讓水月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想玷汙她,曾經隱藏在腦海里的那些獸欲此刻無比高漲。

   像馬鞭一樣大的陰莖,光是龜頭觸碰陰道口就讓眼前的女人倒吸一口涼氣,要插入了,不屬於自己的身體,要侵犯自己最愛的女人了,自己要看著變成怪物的自己和女人性交。他知道自己曾經的那些陰暗欲望,那些妄想即將成為現實,代價就是自己所愛之人的生命和肉體。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水月在自己的身體里大聲哭嚎著。

  

   “嗚嘔……”女人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變成淫蕩的樣子了。

   看來比起理智,還是身體的快感占了上風。

   似乎是愛人的崩壞衝垮了最後一道心理防线。

   悲鳴著的水月昏過去了,只剩下野獸一樣的身體機械地進行著活塞運動,和觸手一起蹂躪著身前的白色女人。

  

   落入深淵,落入湖泊,和另一個自己對調,看著他浮上天空。

   而我在湖泊中沉下去了。汙濁的,混有血汙的水進到肺里,我窒息了。不能呼吸,好冷。就像是許多年前的還是孩提時代的自己一樣。之所以對溺水的記憶這樣深,是因為那時好像有人把自己救了出來,大概是自己的媽媽。

   什麼都記不住了,可是只記得好冷,過了很久很久才溫暖起來。

  

  

   ……

   失去意識了,或者是又像之前那樣,發生了記憶斷層。

   只是眼前這情景讓自己精神幾乎崩潰:赤裸的女人倒在自己的懷中,渾身都是濁液,小腹膨脹,子宮里的混合物像瀑布一樣流出。她額頭流著血,就像最初見到她那樣。

  

   捆住她的觸手收回了體內,但自己不是打算救她或者放過她,因為自己的牙現在正靠在女人纖細的脖頸上。

   女人正流著眼淚。

  

   不知是“那家伙”還是水月本人的意志,

   牙已經咬下。

   血流在雪白的身體上畫下圖案,但比起作畫的染料,更多的血流進了水月的胃里,那像是興奮劑一樣的東西,水月從來沒有嘗過那樣甘甜的東西。

   自己已經變成了吸血鬼、血魔、海嗣一樣的什麼東西,已經是怪物了。

   博士不是一般的人類,她是這世上最後一個舊時代留下來的人類,在如今的泰拉,她才是那個「異物」,這也是為什麼她在自己的潛意識里如此地受忌憚。

   只是這個特別的人,現在的皮膚變得慘白,失去光澤的畫布上血的顏色是那麼鮮艷。

  

   女人的生命力已經被自己吸走了,被掠奪了。

   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那家伙”的惡趣味。

   身體的控制權回歸了。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吧。

   抱起了女人變得越來越冷的身體,她的心跳變得微弱。

   可奇怪的是,她還是溫柔地笑著,撫著我的臉,看著我流出眼淚,她已經流不出眼淚了,那淚水是我的。

  

   微弱的聲音傳來,她好虛弱,但是能感覺到她勉強地擠出這些單詞來。

   “你,流淚了喔……這說明你還愛著我呢……”

   “別說了,你會死的,我去找凱爾希。”

   “陪著我好啦,你的事我都知道的,我一直都相信著你。

   你瞧,淚要掉下來了,這可是你人類的證明。”

   淚水滴在她的臉上,少年無助地擦拭著她的臉,可是越抹淚水越多。

  

   畢竟殺死所愛之人的感受很糟的,快死了就沒必要裝什麼失憶了,想起特蕾西婭。

   水月還小,可不能讓他留這麼大的心理包袱呀。

   結果,搞得我像普瑞賽斯一樣,死了都要縈繞在別人心里,那不是好像心魔和詛咒一樣?感覺真不好。命運還真是戲弄人啊,我還沒當夠小孩,臨死的工作卻是帶孩子。

   但是微笑的表情卻不由自主地露出來,明明自己一直在嘲笑夢里的自己太瑪麗蘇了,情節太老套。

  

   我內心在抗拒,我要負起責任。

   她那副表情讓我想起了過去。

   我的媽媽臨死前也是這幅模樣。

   她當時像是在對著我呢喃著什麼,可我卻聽不見,想不起來。

   一切都好相似,包括什麼也想不起來這件事。

  

   門開了,是凱爾希和阿米婭。

   我犯下的暴行被人看見了,我連隱瞞都做不到了,只能逃了。

   而她撐著最後一口氣說著:“活下去,為了我。”

   她甜甜地笑了,眼神變得空洞,仿佛穿透了牆壁,靜靜地守望著遠方的地平线,那里就是我的歸宿嗎?我知道人那種樣子是什麼意思的,她會睡著的,然後再也醒不過來,再也動不了了,再也不能欺負我,再也不能和我聊天。

   她會再也不能愛我的。

   但“活下去”這句話,讓我的生命被掌握在了死者的手里。

   所以我才想知道作為生者被別人托付性命的博士是怎麼想的。

   要求別人活著,這是一種詛咒,非常惡毒的詛咒。

  

   意識模糊了,我死了。

   似乎感覺到了阿米婭和凱爾希,上次她們也陪著我呢。

   不過血被吸干的感覺真遭罪,下次要抽到一個舒服一點的死法。

  

   那句話像是鑰匙一樣叩開心房,因為水月的母親對他說了同樣的遺言。

   記憶上的灰塵被吹走,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

   因為水月來到羅德島的故事本身就是個編造出來的,有所隱瞞又無法考證的謊言。

  

   不記得那少年是如何逃出羅德島的了,總之他在荒漠中向著她死前看向的方向漫無目的的跑著,一直跑到跑不動為止。然後他像孤魂野鬼一樣向著那個方向游蕩,終於連走也走不動了,終於跪在地上,望著地面失神。

  

   已經是傍晚了。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好像能清空肺里的空氣,少年跪在沙漠里瘋癲地笑著,笑得干嘔,快要窒息,就算最後應激地咳嗽也止不住笑。

   殺了人,又一次殺了人。

   和“打倒敵人”不一樣,是貨真價實的“殺人”。

  

   荒野里一地廢墟,萬籟俱寂,只剩下他還活著。

   讓水月想起他出生的那個村莊。

  

   在那之後,就和羅德島的檔案一樣了。

  

   水月回想著記憶和剛剛發生的事,像是做了個噩夢。

   可是血是那樣真實,那麼溫暖,那麼粘稠,而且是她的血。

   都怪腦子里的那家伙。

   可它早就消失了,像是在說:

   “好啦,既然徹底毀了你,那我的工作就結束啦,剩下的交給你了。”

   不對,不是消失,是和自己合二為一了。

   也不對。

   “那家伙”從一開始就是自己。

   屠村、殺死父母、吃人、想虐殺博士然後吸干她的血。

   這些事情,都是自己一直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那個村莊的記憶我記得還很清楚,那是個還算幸福的童年,直到我跌入一條被汙染的河流。

   從那以後我的世界就變了模樣,我就那樣在空虛中度過了小半年,我的身體也因此產生了變化,大概“那家伙”就是這個時候趁虛而入的吧。。

   是的,和報告中指出的一樣,那個村莊毀於一次劫匪的洗劫,村民全部喪生,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只不過造成屠殺的真凶不是他們,而是我。

   我的觸手包裹了天空,藍色的天空也因此變成了血紅色,腸子一樣的觸手盤繞著,像是懸在每個人頭頂上的死神一樣緩緩落下,然後收取所有人的生命,包括我自己的父母。

   殺人的觸感是那樣真實,好像這段記憶近在眼前。

   血從人體里噴瀉而出,在地面上染成牡丹花。

   自從溺水以後我的指尖一直都在發冷,可是自那一天起就不會了。

   村莊里的大家都待我很好,要好好回應他們。

   不過有幾個劫匪逃了,但我當時沒有追他們,他們不值得被我殺。

   倒數第二個死者是我的母親,她嘴里流著血,看著我,摸著我的臉,就像剛剛我殺死的博士一樣。

  

   月亮真美。

  

   [[rb:她 > 她們]]看透了我,[[rb:她 > 她們]]知道我會在這之後自殺,於是[[rb:她 > 她們]]對著我說:“活下去,就算是為了我。”

  

   我想著博士的遺言,她說我還是個人類。

   我明明早就已經不是了。

   因為我已經死了,那個村莊里最後一個死者就是一個曾經叫做水月的人類。

   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了,羅德島也不會接納我了,我的父母、我的戀人,甚至是我的敵人,都被我親手殺害了,我已經失去了做人的資格。

   這個叫做水月的怪物只會帶來死亡和不祥,不如今天就下地獄。

   想到這里,少年用意念控制剛剛傷害了女子的觸手,想要用它自殺。

   只是可惜再也見不到她了啊。

  

   觸手沒有照做,懸在自己眼前,沒有刺入自己的頭顱,更正一下,是不能刺入自己的頭顱。

   他是無法自殺的,這件事本身才是那個所謂的潛意識真正的惡趣味。

   水月到這里終於崩潰了,自言自語地錘著地面痛哭,不知是唾棄自己的無能還是怨恨命運開的詭異玩笑。

  

   “這算什麼啊!明明我都眼睜睜看著自己殺了她了!為什麼不讓我死!”

   “你想死的話隨便你。”

   “誰?”

   少年轉頭,背後是另一個羅德島的負責人:凱爾希。

   女人沒有表情地說著:“你還有挽救的機會,她失血休克現在被凍起來了,僅僅是瀕死而已,來不及把她送回去治療,必須要先做應急處理。羅德島沒有博士的血型,但你身上有,因為你吸了她的血。”

   “我就是因為吸了她的血才離開的……”

   “她需要你,不僅僅是血,她需要的是你。”

   “可是我已經只能假裝自己是個人類了……你看我這個可憎的身形,我只會傷害別人,我現在已經只會殺人了……”

   “有什麼大不了的,心還是人類就夠了啊!你殺了人,那你就要負責,負一輩子的責。”

   凱爾希有些憤怒,快步走上前去,抓住他的手扼在自己的脖頸上,扼住和博士一樣的,纖細的女人的脖頸。

  

   自己是個半吊子的人,游戲也是、烹飪也是,但惟獨當殺人狂這方面,自己簡直就是無師自通的天才。如今的自己已經只剩下空虛,腦子里簡直像蟲鳴一樣躁動。殺人能夠補償自己,帶來些微的滿足和平靜。大拇指輕車熟路地找到女人的頸動脈,然後輕車熟路地用力、捏緊,好像輕輕一扭就能扭斷女人的頸椎。

   “你看啊,我已經控制不住身體了,光是手放在你的脖子上也只會把你掐死啊……”

   凱爾希快要有些呼吸困難,但能聽出她動了感情。

   “那你就掐死我,既然她死了,我也不需要繼續活下去。”

   “可是……”“唔……啊……救她……救你,自己……”

   凱爾希的眼睛快要翻白,她死死盯著眼前的少年,那對粉紅色的瞳孔里盡是悲傷和不解。

   不能再這麼做了,不能再殺人了,於是,“那家伙”再也沒有來,像開玩笑一樣的,嵌在女人脖子上的手松開了,找回了觸覺。

  

   少年和女人癱坐在荒野里,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清醒了嗎……哈……哈……”

   “嗯……對不起,凱爾希醫生。”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她在家等著你呢。”

   “我已經沒有家了……我今後該怎麼辦……”

   “你還有很多時間去想,怕什麼。另外,你的手環沒摘。”

   水月才發現自己還戴著羅德島用來監測身體情況的終端。

  

   “放心好了,即使是吸了博士的血,你也從來不是什麼怪物,數據不會說謊。

   實際上目擊到你暴走的無關人士只有阿米婭、華法琳,出外勤的歌蕾蒂亞似乎也感覺到了,她剛剛在向本艦聯絡。”

   凱爾希清了清嗓子,正式地通告:

   “總之,羅德島目前不准備解除和你的干員合約,請你立刻返回本艦述職。”

  

  

  

   半個月後。

  

  

  

   “看看是誰回來了?”阿米婭用歡快的語氣說著。

   “是刀客塔!”干員們齊聲答道。

   艦橋已經掛滿了橫幅、氣球、小彩旗,是博士康復返職的歡迎儀式。

   “ohhhhhhhhhhhh!”

   她穿著病號服,但還是戴著深藍色的面罩,坐在輪椅上。

   “抱歉給大伙添麻煩啦,接下來我會回艦療養,可以正常工作啦!”

   “笨蛋,身體不好就別逞強了。博士雖然回艦,但還是要休息一段時間的,如果最近有事找她請直接去她宿舍,不用去辦公室了。”

   凱爾希把博士推走,歡快的空氣彌漫在整個羅德島上。

  

   “所以,即便如此你還覺得水月是值得信賴的人嗎?”

   “我知道,我堅持我的觀點,既然證明了水月是個好孩子,那就足夠了。”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如果水月失控就立即處決他,你還說什麼用生命擔保,那麼他對你做的還。”

   “當然,我這都是小傷,小火龍那次才把我搞得那叫一個慘。”

   “陪你演戲真累。”

  

   “我本該在他逃出本艦時就取走他的頭的,為了你他現在才沒有被泡在福爾馬林里。另外,石棺也不是隨便就能用的,我恭喜你又死了一次,下次想死記得找我,我能給你玩出花樣來。”

   “你知道了啊……謝謝你,凱爾希。”

   “只是看你可憐罷了,他在你房間里等著你。但我現在是認真的,麻煩你答應我,不管你發生什麼事,你要先告訴我,別再這樣自己背負死亡了。另外出於觀察的目的,我想知道你這次會是什麼死法。”

   “啊,對吼,這次醒過來以後我就沒記得接下來會怎麼死。”

   “總不會是你沒死透吧。”

   “那肯定不是……我得想想。不過對了,和觸手做其實很舒服的,你要是寂寞記得和我說哦。”

   “你這沒心沒肺的女變態……”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凱太後,生氣會長魚尾紋的!胸也會下垂的,哎呀忘了你不用擔心這個啦!還有還有……”

   “給老娘站住,我今天就弄死你!”

   干員們看見有輛輪椅在走廊飆車,背後是一個狂奔的綠色人影。

  

   “呼,呼,老猞猁真難纏,推輪椅推得手都酸了……”

   “博士……”“啊啦~水月~❤,想我了嗎?”

   “我……”“別哭嘛……你是男子漢了。”

  

   女人壞笑了一下,像個小惡魔,俏皮地把氣氛搞得輕松:

   “所以你把我弄成這樣,害我接著要臥床休息一周,作為處分,你也被禁足一周,這期間就好好負責我養病的生活。你要隨叫隨到,滿足讓我康復的各種要求,明白了嗎!”

   “好……好的,謝謝博士!”

   還沒等說完,女人把少年拉到自己眼前,好近,鼻息吹得少年有點臉紅。

   她湊到少年耳邊輕輕地說著悄悄話。

   少年沒記得太多,只記住了這樣一句:

   “……還有性方面的,准備被我生吞活剝吧。”

  

   看來是變本加厲了。

   果然那種肥皂劇一樣的假正經實在是受不了呀,還是搞笑的R18好,當然生吞活剝是修辭手法,不然就變成R18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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