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繪淺影 [Flies on]

　　———本是萬花叢中不應出現的奇葩一朵，偏要使它迎風怒放

　　 *不必將本作當作方舟同人閱讀

　　 1 金閃閃的扭蛋幣

　　 叮咚……叮咚……

　　 旋轉木馬正在歡快地運行著，將孩子們天真無忌的歡聲笑語撒播到游樂園的每個角落。但是，個頭小小的稀音似乎對這必去的熱門打卡項目並不感興趣。“稀音……再不快點去排隊就來不及玩了呀。你這是要去哪里？慢點兒……”

　　 一只小小的手緊緊握著我的手指，面前奔跑著的小女孩就像腰間蹦蹦跳跳的小貓挎包一般永遠也不會感到疲累；更令我驚奇的是，這愈來愈快的步伐似乎在告訴我她早就有了無比明確的目標。“哥哥，快點快點。”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碰了多少人的肩頭，稀音終於引著我在一排花花綠綠的櫃機前停了下來。

　　 “呼……呼，這不就是普通的扭蛋機麼，在我們家邊上的電玩城里不就有嗎？為啥要我帶你大老遠來這里啊。唉。”一整排嵌滿了彩色燈珠與霓虹的透明亞克力櫃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對於這些對著身邊萬物都會感到好奇的小朋友們來說自然有著不小的吸引力——日思夜想的玩具等寶貝說不定就藏在下一個掉進取物口的扭蛋里。

　　 “不……”稀音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那些東西都是給男孩子們玩的。”

　　 啊……確實沒錯。電玩城扭蛋機里那些冷冰冰的金屬槍模，嗖嗖叫著到處跑的四驅小車，或者是厚厚一本的超人漫畫書等確實不是女孩子們會感興趣的玩意兒。

　　 “那麼，你想要扭哪台扭蛋機呢。”

　　 同樣是沒有猶豫，稀音又拉著我到了一台金光閃閃的櫃機旁邊。嗯，好吧，這小腦瓜子還挺聰明的：游樂場里的金銀銅三種扭蛋機代表了各自獎品的等級，金扭蛋幣一枚就要50元，而一般孩子們會買的銀扭蛋幣和銅扭蛋幣只需要20元和5元一枚。這孩子大概是期待了許久吧，一上來就口氣不小；不過看在她乞求了好幾周我才答應待她來游樂場的份上，就這麼讓她掃興可就是我的不對了。

　　 “但是，只有一次機會哦。你可得想好到底要哪種扭蛋幣。”

　　 “就要這種，金色的。”

　　 “嗯。”

　　 見到我真的將碗口大的金色扭蛋幣遞給她，她也不免露出了喜悅與吃驚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用兩只手搖搖晃晃地接過了這沉甸甸的重量。

　　 “投進扭蛋機之前記得要許個願哦，那樣才會出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我蹲下身來對著她笑了笑，隨後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好。”

　　 稀音只點了點頭，輕輕地咬了咬嘴唇；隨後她便轉身走近了扭蛋機，踮著腳把金色扭蛋幣投進了機器。待稀音踮起腳將那旋鈕轉了半圈後，扭蛋機隨即搖晃了起來，伴隨著沙啞揚聲器里奏響的華爾茲交響曲與閃耀的金色光芒……

　　 骨碌。

　　 機內的扭蛋停下了翻滾，而那枚屬於稀音的扭蛋也掉進了取物口內。

　　 咯吱。

　　 她蹲下身來，用微微顫抖著的雙手抱著那只通體亮金色的扭蛋，將它在地上磕成了幾塊碎片。細細找尋一番後，她終於抽出了那張小小的兌獎券，好似收到了期末考試的成績單一般。

　　 “哇，真的耶！太棒了！哥哥你快看！”

　　 我自然也由衷地為中了大獎的稀音感到高興，接過了她手中那張微皺的白色紙片：

　　 玩具膠片相機β-03型一台。

　　 “哥哥？哥哥你怎麼了嘛……這不是挺好的嗎？我想要這個好久了，沒想到真能抽中呢…一次就中了。”

　　 糟糕，居然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我只是……以為稀音中的會是機櫃上貼著的大獎清單中的一種：整套的芭比娃娃，嶄新的MP3音樂播放器，或者是零食王國的購物車清空券。如果是三等獎也能讓她高興成這樣，那還真是挺……懂事的。

　　 “嗯，稀音喜歡的就是最棒的。我們快去兌獎吧？”

　　 “嗯！！”

　　 望著手握兌獎券奔向游樂場櫃台的稀音的背影，我才第一次感覺到她與身旁孩子們的歡樂海洋融為了一體。雖然專門來游樂場玩扭蛋聽起來多少有點奇怪，但能看到沉默寡言的她真正高興起來，我也是相當欣慰。

　　 ……片刻之後。

　　 “哥哥你看！”

　　 坐在游樂場滿是爆米花與熱狗腸氣息的塑膠長凳上，稀音取出熱乎乎的膠片後迫不及待地一邊甩動一邊鼓起腮幫子吹著。不出片刻，一張並不算特別清晰的單色照片就顯現在了純白的相紙上：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自己拍攝的照片，一張和我比著剪刀手的自拍。失去了絢麗的色彩，嬉鬧著的孩子們和種種游樂設施默默地消隱在了背景之中。

　　 “拍的不錯啊，稀音。攝影是個很好的愛好，哥哥會一直支持你的。”

　　 比起看著稀音獲得期待已久的心愛之物，更值得高興的事情是看著她培養起一個優良的愛好。

　　 2 晨光明媚

　　 耳邊似乎響起了一股熟悉的旋律，但為什麼沒有停下來反而又越來越響了？

　　 好煩……原來是床頭手機的鬧鈴啊。連眼皮子都迷迷糊糊地不想睜開，奈何耳朵是再也受不了這魔鬼般的旋律繼續折磨下去了。

　　 劃動……解鎖。早上八點零三分，不等手機進入桌面就有條大大的備忘錄彈了出來：飛往俄勒岡州阿凱迪亞灣(Arcadia Bay)的航班大概將在三小時後起飛。那這麼說，原來今天是12月31日，稀音的12歲生日。嗯，沒錯啊，好日子……在這段快樂的七天旅程結束前還是先忘了銀行貸款賬戶上那一行鮮紅的數字吧，畢竟錢可以以後再掙，而這頗具意義的黃金周假期錯過了可是回不來的。

　　 將習慣性要嘆出的一口氣咽下肚子里，我掀開被子起身離開了柔軟的床鋪。是時候叫稀音大小姐起床了，畢竟飛機可不會等我們。

　　 ……

　　 哈哈，看起來稀音還沒有起床呢。風中清涼的氣息悄悄從虛掩的門縫里鑽了出來，房間內卻還是一片寂靜；躡手躡腳地將門輕聲推開，灑滿了和煦晨光的小臥室便展現在了我的面前。雖然大體依舊比不少男生的房間整潔許多，但桌子上的一堆凌亂像是完全沒有來得及被收拾：筆記本電腦的風扇還在小聲地嗡嗡叫著，已經暗淡下來的屏幕上開了十幾個網頁；湊近了看才發現是旅游攻略，景點美食出行等等的詳細介紹。那部小巧的數碼相機也被插上了充電线，還是前兩年我公司年會抽獎中了送給她的呢。下面墊著的草稿紙上也用油性筆密密麻麻地寫下了出行的規劃，還有幾幅沒來得及完成的圖表。

　　 啊……原來稀音對這事兒比我還上心呢。要不是大小姐還沒到能獨自料理全部事項的年紀，我相信她一定能規劃得比我要好；起碼能訂到價格更便宜的機票酒店之類，網站上那些五花八門的優惠獲取步驟我是從來就沒有搞明白過。

　　 不過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讓大小姐盡快醒過來———美夢在飛機上有的是時間繼續做。但待我來到床頭見了她的睡顏，卻又有些不太忍心；她仿佛永遠也不會再醒過來，面容透露出平和的氣息，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一絲大功告成般的滿足。就連蓬松的米色短發也完全放松了下來，但又不至於亂成一麻讓人想伸手過去大盤一通。因為天冷的關系我也給稀音准備了一床棉被，此刻她的胸前正隨著呼吸而平順地起伏著。目光再往下走，就不可避免地會注意到她露在外面的兩只小腳丫了…

　　 它們就安靜地擺在那兒，精美得讓人想湊近點兒去觀賞。十枚豌豆般的指頭按著大小順序緊緊地相互挨在一起，透著些紅潤的粉嫩質感如同從清水中現撈出來一樣。不像一些同齡的女生會有穿涼鞋的習慣，大小姐的腳一直保護得很好而未經太陽的毒曬；那兩只腳掌就正對著我的雙眼，在重力的作用下微微耷拉著，在腳底上擠出了些許細微的褶皺，時時刻刻勾引著我親自用手指將它們撫平。但是，我卻找到了更好的物件來幫我完成這項工作：大小姐床頭收藏盒里陳列的一根雁羽，是之前我帶她去野生動物園游玩後的紀念品。它不如孔雀或者鷹鷲等鳥類動物的羽毛絢麗多彩，只是有著從淺白過渡至深灰的簡單紋樣；不過絨毛倒是從根部到羽尖覆蓋得很完整，用來完成這種工作正合適。

　　 “親愛的稀音大小姐，快起床咯~”

　　 只因為我還想和她再玩玩，我並沒有拉高講話的聲音；稀音的呼吸一如方才平穩，直至腳掌前端迎上了雁羽的輕撫。像是回應一般，兩只小腳丫輕輕左右晃了一下，腳趾也不經意間張了張；那根羽毛也找到了目標，馬上鑽進了微微敞開的腳趾縫間前後摩擦了起來。

　　 “……”

　　 大概只是少女一聲低低的夢囈，所以我還可以好好玩上一會兒。按順序將每個腳趾縫都挑逗了一番後，翼尖找到了新的下手目標：兩只微微向內凹陷的腳心。作為人身上最為敏感的部位之一，這方寸大的皮膚能否頂得住雁羽的一番進攻呢？

　　 沙沙，沙沙。

　　 來回反復，羽毛頂端的一小撮絨毛摩挲著會帶來笑容的快樂源泉；時而左右輕掃，時而直立起來用著韌性十足的翼尖劃著圓圈。相信我，能和年幼的妹妹這麼玩鬧一番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再伴著她稚嫩而甜美的笑聲……

　　 其實並沒有，稀音只是默默翻了個身然後繼續遨游在自己的夢鄉里。更糟糕的是，我們趕飛機的時間一直就沒有停下過流逝的腳步。看來，只有放棄玩鬧之心速戰速決了——將她的羽毛收藏品重新收好，我用食指和中指在她的前腳掌上反復搔動起來。

　　 “……嗯，唔……嘿嘿……”

　　 根據我多年為大小姐擔任私房廚師的經驗，她這腳掌光滑而柔順的觸感並不亞於清洗完畢的海藻或者菌傘等新鮮食材；要不是時間緊迫，我和稀音都不介意就這麼痛快地玩上一個上午。

　　 “起床啦！”

　　 待兩只腳丫再也忍受不住源源不斷的酥麻癢意而縮回了被窩，我的另一只手也加入了戰斗，直接將這小小逃兵抓了出來就地執行撓癢癢之刑。

　　 “……嘿嘿哈哈哈哈，哥哥不要呀嘻嘻我起床，嘿嘿認輸我認輸哈哈哈哈哈……”

　　 當稀音細細的腳腕被牢牢鎖住時，戰局就已經徹底結束了；腳底巴掌大的區域面對這齊下的五根手指完全沒有逃避的空間，腳掌、腳心、足弓、腳後跟乃至腳趾縫的癢癢肉都能變著方法被指甲肆意刮蹭著，而大小姐面對這樣的猛烈攻勢從來就沒有撐過十秒，無一例外的笑得前仰後合淚水飛濺地向我求饒。

　　 “是不是又忘了上鬧鍾？”

　　 “呀嘻嘻嘻是呀哈哈哈哈，哥哥我嘿嘿嘿……嘻嘻我知道錯了咿哈哈哈哈哈~”

　　 “我昨天晚上可是又跟你反反復復強調過了啊。懲罰再加十秒。”

　　 “……不要，嘿嘿嘿不要呀好癢哈哈哈哈哈救命啊嘻嘻，放過我吧嘿嘿呼呼呼哈哈哈……”

　　 我才舍不得再撓十秒呢，而且再任她這麼捶著床墊樓下的鄰居都該被吵醒了。只需要短短五秒鍾，她就能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咳咳……哼，哥哥好壞……居然趁我睡覺來偷襲。”逃脫了魔爪的撓癢癢酷刑，臉頰已染上一層紅暈的大小姐飛快地把腿縮回了被子里，一臉埋怨地盯著我看。

　　 “好啦，再任你這麼睡下去飛機就要飛走了，趕快去刷牙洗臉吧。”我笑了笑並來到她的一旁蹲下，用面巾紙擦去了她臉上若隱若現的晶瑩痕跡。“要是十五分鍾後你還沒收拾好，那我可又要來撓癢癢了哦。”

　　 “哼，哥哥耍賴！才，才不會給你撓呢！”

　　 事已至此，我便心滿意足地帶上門走出去為她准備早餐。聽著那間小小的臥室里傳來一陣鼓搗東西的聲響，我就知道稀音已經下了決心不再讓我占她的‘第二次便宜’了。

　　 真是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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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探知與啟示

　　 雖然一如平時工作日般擁擠而燥熱，但周五這個特殊的日子讓煎熬的下班時分也變得有些甜蜜的盼頭了。寫字樓平日里空蕩蕩的走廊在頃刻間就被各個公司里涌出的千百個職員們占得滿滿當當，幾台電梯也當即開始滿負荷運轉起來。無論是討論著待會兒去什麼餐廳聚餐或者酒吧小酌幾杯，還是計劃著第二天說走就走的省內旅行，天花板上幾個可憐的空調出風口都難以讓這些打工人們壓抑了一天談天說地的熱情冷卻下來。

　　 哈，每次這種摩肩接踵的體驗都會讓我聯想起多年前讀高中時每周放學後和同學一齊涌出校門的盛況；或者是再早一點兒，回到初中的時候，還有個漂亮人兒陪伴在我的左右，緊緊握著雙手並說說笑笑著一起經歷著這熙熙攘攘的一切。

　　 叮咚。

　　 每當有一台電梯在當前的樓層停下，不管有火熱的交談聲響都會瞬間停歇下來並轉變成各式鞋履踩踏地面的沉悶聲響。運氣好碰到一台空空如也的電梯能讓煎熬的過程一下縮短一大截，但多數情況都是只有屈指可數的幸運兒能在超載的警鈴停歇下來後獲得乘坐電梯的資格。雖然已經擁擠到連拿出手機來刷刷微博都有些困難，但多熬一下總能挺過去的。

　　 “嘿……”

　　 跟堵車一樣，粗中有細方能找到離開車海的最佳捷徑，門開時奮力往前擠總能多幾分上電梯的機會……呼，等了幾輪總算擠進來了。

　　 “喲。”

　　 我的肩頭被熟悉的力道拍了拍，是公司里坐我前面的同事。“嗯，真巧啊。真是感覺衣服都要被扯爛了……”

　　 “是啊，感覺手機被擠掉了都沒機會撿回來了。等會兒一起去喝一杯嗎？聽他們說興盛路旁邊新開的酒吧挺不錯的。”

　　 “真不好意思，下次再約吧。家里已經做了飯了。”

　　 “啊？這樣……”他稍微愣了一下，隨即便心領神會地朝我笑了笑：“我才想起來今天是周五呢，看來是小稀同學她放學回來了吧？原來她還給你做晚飯，真懂事啊。”

　　 “哈哈……”

　　 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居然是學校發過來的短信：

　　 \t尊敬的家長\\先生您好：

　　 兩天前的第三次高考全科模擬測試已經批改完畢，考生440506816稀音同學的總體情況比起上次均有所倒退，年級總排名下降106。其中倒退幅度最大的為英語科目，下降達到了20分，下降了256名。語文下降了55名，數學下降了87名，歷史提升了23名。以下為班主任評語，分數以及排名的詳細情況被記錄在了表格中，請在附件里查收。

　　 ……………

　　 我甚至不敢把班主任充滿了焦急的評語讀完就把手機匆匆塞回了口袋，只覺得臉上有些難堪地熱了起來；但願手機屏幕上的內容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為什麼感覺電梯里好像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飯廳的燈亮著，天花板上的吊扇也在自顧自地旋轉著，像是等待著誰來享受桌上的幾盤佳肴；只不過無論是熱騰騰的香氣，還是廚房里熟悉的煙火氣息，此時都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輕輕推開身旁虛掩著的那扇木門，盡管已經有了些心理准備還是不免動容；稀音此時正像只做了錯事的小鴨子般坐在床上等待著我的發難。

　　 “哥哥…對不起，那次模擬考試…”

　　 “好了，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也沒有任何人逼著你來說這些，對嗎？”

　　 也許此時委屈而落寞的她需要的只是一個簡單的擁抱。我主動走上前，摟住了她的腦袋；她也順從地握住了我的腰，把頭埋進了我的胸前。

　　 “你會，原諒我嗎？”

　　 稀音只是低聲呢喃著，話語里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哽咽。不出半晌，我的襯衫就被溫熱的液體打濕了一片。

　　 “我小時候還沒有你爭氣呢，稀音同學，我都不知道我的爸爸媽媽是得有多堅定才送我讀上了大學。這只是你一次小小的失利，對吧？”

　　 “…唔。”

　　 “那還哭什麼呢。乖，別哭了，再哭就沒有淑女風度了。”

　　 “哥哥…萬一我…”她的哭聲可算是好不容易止住了，接著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了頭來：“沒考上理想的大學，你還會…支持我麼？”

　　 “當然，直到永遠。稀音，你很棒，只要你還有夢想，我就會毫無保留地支持你。”

　　 “…那如果我沒有呢？”

　　 “那哥哥就能夠，理所應當地霸占你一輩子啦。”

　　 “才不要呢…”

　　 稀音嗚咽的聲音終於小了下去，抬起手軟軟地給我胸口來了一拳。

　　 “誒…”

　　 與此同時，一枚閃亮的小玩意兒從她的口袋里滑落了下來。

　　 “這是…”

　　 這個小巧的塑料包裝鼓鼓的；至於里面裝的是什麼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比我更加清楚。

　　 “那個，可以嗎…哥哥？”

　　 即便稀音也知道對我從來就不需要掩飾，但這難免尷尬的一幕還是讓她的臉龐染上了一抹緋紅，撇過了頭去不敢再直視我的眼睛。

　　 “原來是這樣啊。”

　　 大概這也是讓她分心的因素之一…也許。至於成年在即的花季少女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可能她們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吧。如果說這也在我力所能及的幫扶范圍之內，那我自然是很願意為稀音卸下一些心理負擔的。

　　 於是我點了點頭。

　　 “那我就…”

　　 稀音輕輕抿起了嘴唇，朝我點了點頭，目光里是難以言述的復雜；她並沒有花費很長時間就將身上的衣物悉數剝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垂著雙乳坐在我面前。

　　 “沒想到稀音居然會向我提出這種請求呢。”

　　 我只是笑了笑，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解下了自己的皮帶與長褲。就算同樣是第一次做這種羞羞的事情，哥哥還是必須得有個哥哥的樣子。

　　 “嘿嘿……沒辦法，實在是快要，忍不住了……”

　　 她的難堪似乎都彌漫在了空氣中，最後的幾個字都咬得我快要聽不見了。

　　 “來吧，放輕松……這可是差不多每個人都必須要經歷的過程呢，無論是決定人生命運的高考還是壓到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沉重負擔。不像稀音，當時啊，哥哥就只能捶著家門口的沙袋來釋放壓力了。那可是又硬，又重，每次打到痛快之後都是兩手的血，血……”

　　 一面掏出自己的老二一面說著話以免這有些不合常理的局面僵化下來，但當那已經激動得有些顫抖的肉棒觸到稀音的臀部時我還是不免卡殼了。該死，當初面試時碰到那幾個面若冰霜的面試官也沒見你這小子冷場啊，怎麼面對自己的親妹妹還……

　　 “額，那個，哥哥……沒問題的。”

　　 “什……什麼？”

　　 “把手……放上來。”

　　 沒想到主動的居然是她……還沒給我瞠目結舌的機會，稀音就已經輕輕握住了我的手腕，隨後把它搭在了自己的胸前。這順滑的手感……反正就算是過往做包子時搓揉著成色最好的面團，我也想象不出還能有如此超越完美的感受。當然，無論是對待自家的大小姐還是她胸前粉嫩的兩團，絕對不能再像對待面團那樣粗暴地蹂躪了；我閉上了眼睛，試著把自己帶入老先生們把玩文玩核桃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托住了這微微墜手的潔白乳房，然後沿著順時針自下而上，用每根手指的末梢神經細細地摩挲，去感受羊脂般的溫婉。大力抓握當然是萬萬不可，不過有節奏地輕柔按捏則會讓她舒適得低吟出聲。

　　 “啊……唔，哥哥，你怎麼……”

　　 “畢竟哥哥也不是笨蛋嘛，最基礎的融會貫通還是沒問題的。”

　　 就算我的行為有點過分，稀音同學你也不應該感到驚訝才對啊。誰知道，此時此刻這副場景，甚至更加色情的，是不是在她的小腦袋瓜兒里面已經幻想過了許多次呢……我只湊了上去並將頭緩緩靠在了她的肩上，先是用胳膊將乳團輕輕夾緊，接著用拇指與食指的指肚不緊不慢地搓揉著大小姐峰頂那枚微酥的淺紅色乳實；看著稀音的面龐慢慢暈上了大紅色，表情也慢慢變得享受起來，我的心底也仿佛有一陣暖流淌過。

　　 “舒服嗎？”

　　 “唔唔唔，啊啊……嗯……”

　　 “那這樣呢？”

　　 嘴角揚起一道淺淺的壞笑，我悄悄變了手法，轉而用指甲開始刮撓起她那嬌嫩的乳實頂端，另一只手也向著大小姐的蜜穴探了過去，鑽過層層烏絲並在敏感的穴口旁細細摳撓起來。

　　 “嘻嘻……嘿嘿嘿好癢啊壞哥哥，哈哈哈~”

　　 當她發現將手別到背後來打我相當不方便之前就應該意識到采取如此被動的體位是個不能挽回的錯誤。不過聽著稀音的笑聲頗有幾分無奈，我也知道現在並不是嬉笑打鬧的時候，便把食指與中指又往她的穴道口里探了探。如同初生的含羞草葉一樣，潮濕而柔軟的穴瓣對我的手指可是一番欲拒還迎；一會兒緊緊夾住，一會兒又較著勁往外推，但是這些並阻擋不住我游魚般的手指一路往里面探。

　　 “嗯啊……呼嘿，慢點兒唔……”

　　 大小姐身體震顫的幅度逐漸小了下來，短短的熱身環節也隨之結束了。但在我把今天的‘主菜’正式端出來前，稀音卻是輕輕捏了捏我的大腿。“哥哥……你會溫柔點的，對嗎？”

　　 “嗯，那當然，放心好了。親愛的……”說罷，我抬起頭輕輕咬住了她的耳垂喃喃道：“也要學會對自己溫柔點哦。”

　　 “……唔嗯？”

　　 “放松……噓。”

　　 我一遍遍地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千萬不能讓興奮而緊張的心情影響到剛剛漸入佳境的稀音。是讓十幾年的純潔兄妹友誼再升華一次，或者將大小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對自己以及對我的信心擊得粉碎，成敗便是在此一舉。凝視著被微涼吐息微微揚起的米黃色發梢，我輕輕將肉棒推入了少女未被沾染的胴體。

　　 不知這種擁擠的感覺用‘初極狹’這種詞匯來形容是否得當；因為盡管老二遠遠沒有膨脹至最大的狀態，就已經像殷切的蜜蜂被未放的花苞堅決地拒之門外。咳咳……干干看著稀音緊閉的雙眼，略顯痛苦的表情，聽著她牙齒上下打顫的咯咯作響，看來我必須得再努把力才行啊。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慢慢增加了肉棒插入的力度，輔以另一只手在她尿道口的輕輕刮撓。真是奇妙的手感……光是用指肚撫摸著吹彈可破的肌膚，用指尖刮蹭著錯落有致的凹陷紋理，我都能感受到此時自己給稀音帶來的是怎樣不安而又難以拒絕的快感與興奮。

　　 “唔啊啊啊……嗯咿……”

　　 待稀音輕喘時的氣息慢慢穩定下來，我隱約感到自己的機會終於到來了。一鼓作氣，嘿……那條被幽閉與黑暗籠罩多年的狹長穴道終於迎來了自己的‘第一縷光芒’。大小姐攻略程度已然過半，剩下要做的只有穩住良好的進展勢頭；雖然感覺蠕動著前行的阻力越來越大，陰道的內壁也越來越凹凸不平，但它們只會讓肉棒膨脹得越來越大，直至整條穴道被撐滿，撐圓，讓她發出的呻吟變為越來越連貫的嬌喘。

　　 “……唔嗯，咳咳……咿嗯嗯嗯嗯……”

　　 一切阻力終會消失，成為前進的助力，至少在做愛這件事情上是這樣；大小姐對我的抗拒程度已經越來越小了，甚至也開始跟著節奏前後套弄起來，那也是時候該發起最後的衝刺了呢。隨著抽插的節奏慢慢加快，我只覺一股溫熱而潮濕的氣息開始籠罩在了肉棒周圍。無論在前方等待著我和稀音的究竟是什麼，此時已經無可避免了。

　　 “快要來了呢……准備好了嗎？”

　　 “額唔，嗯咳咳哈啊啊啊啊……”

　　 一面搓揉著她已經滲出了細密汗珠的兩只乳房，再猛地一使力，肉棒便頂上了隱秘而過分敏感的花核，衝破了她遙不可及而又不堪一擊的薄薄瓣膜。伴隨著高亢悅耳而又令人愛憐的一聲嬌喘，注入了稀音熾熱情感的滾燙愛液也噴淋而下，像是包裹住了那根老二，又像是籠罩住了我的全身……

　　 從來就沒有試想過，這種將要燃燒起來的感覺會是如此令人陶醉而不想自拔啊……就算是冒著進局子的風險，我還是願意嘗試一番。

　　 “唔咿……哥哥，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再將蓄力已久的一發津液灌入她那漸入佳境的身體中，讓兩人共享的高潮極樂時分再延長些許。伴隨著兩種濁液的水乳交融，全身上下的感官也被悉數激發。稀音只是慢悠悠地把腦袋轉了過來，笑嘻嘻地看著肩頭的我；並沒有再多余的言語，只是簡單地舔了舔嘴唇，我就知道感到意猶未盡的絕對不止我一個人。

　　 “對呀……喜歡嗎？”

　　 “……呼呼，嗯咿……”

　　 “那就讓我們繼續吧。”

　　 像是完全放棄了抵抗准備繳械投降，又像是蓄謀已久的欲擒故縱，愈加粗壯挺硬的肉棒得以愈加肆意地在曾經夢寐以求的禁忌之地橫衝直撞起來。有著耳畔天使般美妙的輕喘做伴奏，還有什麼好值得在乎的嗎？享受好當下的美好時光，才是唯一的真理——不知何時我好像已經換上了理智全無的另一個身份，托舉著稀音略顯肉感的大腿只為給肉棒騰出更大的活動空間，同時讓高潮水更順暢地從蜜穴中噴涌而出；另一只手也放棄了把玩般的閒情逸致，直接虎口大開貪婪地享受起揉捏芳齡少女酥胸最純粹的快感。至於大小姐那一再提高聲調的淫亂之聲，又怎能看成是讓我停下的安全口令呢。

　　 小小房間內的空氣正在逐漸變得燥熱，仿佛下一刻就要燃燒起來。

　　 “嗯嗯啊啊啊啊，呼呼咿唔唔啊~♡！”

　　 似乎又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傾瀉而出了。猛然低下頭一看，潔白的床單已經染上了不規則的一大片淺黃之色。

　　 “唔……哈啊，哥哥……”

　　 “沒事，反正床單都要拿去洗的……怎麼了嗎？”

　　 “哥……哥……”

　　 稀音的聲音突然由放蕩不羈轉為無比嬌羞，讓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只是放下了手里攥得緊緊的床單，將我搭在她胸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左手取了下來，接著輕輕地展開。略顯昏黃的燈光下，我才注意到掌中透著淡黃的幾滴玉露。這麼說，原來指縫間略稠的液體並不只是汗水這麼簡單……

　　 “對不起……哥哥是不是做得有點過分了……？”

　　 玩得盡興固然沒錯，但結果並不應該是這樣啊……

　　 “……沒有哦。”

　　 稀音的喘息聲慢慢平息了下來，帶著嘴角滿足的笑容搖了搖頭。“只是覺得身體里面種種的壓力和不愉快都一次性釋放了出來呢。真的……已經太久了。”

　　 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在生活與職場的磨煉和捶打中，我已經不再記得最初自己夢想成為的模樣了。也罷，想要拿起就必須要放下；看著面前這名稚氣未褪的女孩，我的希望，我就不再質疑過往坎坷走來的每一步了。

　　 “……稀音。”

　　 “哥哥，謝謝你。”

　　 不等我抬起頭，她就先我一步轉過身來摟住了我的腦袋，將一顆草莓在額前輕柔地種下。一根手指也順勢抵在了我的唇前，“噓。這件事情，哥哥不許和別人講哦。”

　　 即便眼中的世界已經不太真實，但我依然能辨別出稀音那往日澄澈的眸子此時正閃爍著琥珀色的耀眼光芒，一枚赤紅的桃心則恰到好處地點綴在了最中央。

　　 “嗯。一言為定。”

　　 雖然好像說出來很不要臉，但我依然希望今天一場本不應該發生的翻雲覆雨能給讓稀音實實在在地收獲些什麼，或者說放下些什麼，而不僅僅是當下快意的滿足。不，一定不會是這樣的。

　　 稀音大小姐從來就沒讓我失望過。

　　 4 Silhouette 淺影（實在沒有好的中文翻譯，不必在意）

　　 啊……發生在我面前的這一切確定不是一場漫長的夢嗎？從幾年前一直延續到現在……但如果真是那樣的

　　 話， 現實世界的我應該早就被人遺忘了吧。

　　 擰開面前黃銅制的水龍頭，接上一抔清涼的水；閉上眼睛，深深吸入一口氣，再將臉深深地埋沒進去。

　　 那還是永遠也不要醒來好了，因為夢境里這不曾相信的一切正在慢慢地被我適應著。這也是一種過分舒適的

　　 活法，我相信，雖然不知道我是否值得擁有這些上天饋贈般的美好。

　　 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嘗試了，我不止一次地告訴自己。直至掌心的水一滴滴從指間流下，身邊的景象依舊真實而清晰可辨。呼……對著面前鏡中有些彷徨的自己，似乎一點也沒有被歲月侵蝕的痕跡；要不是稀音大小姐不斷地給在職場被折磨至崩潰邊緣的我打入一劑更勝一劑的強心針，我還真的不知道還能繼續撐多久呢。沒事的，我親愛的稀音，現在就算是肩上負擔著你不菲的學費，我也能一直這麼堅持下去，直到永遠；我很好，所以給每頓節儉的餐食都加一個大雞腿吧。或者……一杯酸奶也可以。

　　 怎麼會胡思亂想了這麼多，等會兒該讓她等得著急了，哈哈。我抬起頭來迅速整理了一下因為趕路而變得有些凌亂的發型，不過幾年前陪伴我參加公司面試的這套西裝在精心熨燙後依然筆挺。離開洗手間，把燙金的手寫體邀請函遞給門衛，他還眯著眼對著我端詳了一陣；拜托，羅德島設計學院(RISD)的邀請函還有誰能造假嗎？能把我妹妹這樣優秀的學生錄取進來，單純屬於你們學校的榮幸。

　　 “給。可以進去了。”

　　 “謝謝。”

　　 沒好氣地朝著那個大個子點了點頭，我推開了宴會廳有些沉重的雕花木門。畢業典禮大概已經來到了尾聲，舞台上聚光燈下一個個臉上洋溢著喜氣的小伙子小姑娘們正在家長們的注視下唱著校歌，然後將手上的學士帽紛紛拋向天空；我所在乎的只是趕快找到稀音大小姐，不過這千里挑一的絕活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過是分分鍾的事，哼哼。迅速找了一處空的位子坐下，我小心翼翼地從包中掏出了那個大寶貝——剛剛購買的最新款無反相機。但盯著上面這些密密麻麻的參數和按鈕，我卻有點回憶不起昨天看過的操作說明。還是先開機好了，應該就是這個小紅點吧……好的，大功告成。

　　 我記得應該是有傻瓜模式的……應該。

　　 見鬼，他們怎麼已經開始走下舞台了……有些手忙腳亂地旋轉著那枚粗大的長焦鏡頭，我焦急地在數百名涌向各個方向的本科畢業生中尋找著那個熟悉的面孔。不得不說這畫面可是真的清晰啊，稀音她一定會喜歡的。只需要再給我一點時間……

　　 “哥哥！”

　　 剛剛放棄了嘗試並把相機放到一旁的座位上，就有個家伙徑直撲進了我的懷里，兩團軟軟的東西順勢頂在了胸口上。

　　 “哎呀，我可真是想死你了！恭喜你終於畢業了啊，稀音同學。”

　　 “嗯……沒想到哥哥還真能抽空來看我的畢業典禮呢。看這個！”

　　 稀音開心地笑了起來，將手上一張米黃色的硬紙展示給我看；上面寫了一堆密密麻麻的英文，但是我只認出了其間勾勒著的幾道簡約线條。這應該就是她的畢業文憑了。

　　 “好……好啊。就是有點看不懂呢。”

　　 只能怪我還在上學那會兒沒有好好下功夫去學習外語了，雖然倒也沒覺得會有多大的用處。

　　 “等等，哥哥……那個相機不是最新款的V25……”

　　 本來還想多藏一會兒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她一探頭發現了。

　　 “當然是啊，我新買的呢。”哈哈，早就料到稀音會露出此般驚異的表情，我便一伸手把相機放到了她夠不著的地方。“你也想試試嗎？你求我我就給你玩一會兒。”

　　 像是看見將要到嘴的鴨子又重新拍拍翅膀飛走了，她有些氣鼓鼓地叉起了腰，但嘴上卻是過分的誠實：“好哥哥，求求你~給我玩一會兒吧。”

　　 “嗯。你可千萬別搞壞了哦。”看著大小姐忍氣吞聲地作出畢恭畢敬的樣子接過相機的景象還真是有趣呢。只見她細細地打量著這台嶄新的相機，故意不壓低聲音喃喃道：“老實說我覺得哥哥會更容易把它搞壞。”

　　 “好啦好啦，這就是你的畢業禮物了。”

　　 “啊，真的嗎？愛死你了！”

　　 正敞開懷抱打算將欣喜若狂的大小姐擁入懷內，她卻忽然收住了步子並把相機拿到了身後，仿佛我隨時要把它搶回來一樣：“其實就算我不求你，你也會把相機給我的對吧？壞哥哥。”

　　 “誰說的？要是你對我一點表示都沒有的話，我今天玩夠了明天就給它退回去。”

　　 “唔……”

　　 我看見了一只被激怒的小奶貓，正鼓著自己的腮幫子氣呼呼地盯著我，眼睛瞪得快要比鈴鐺大了。這種時候只要出其不意地用手咯吱一下她的腰肢……“呀嘻嘻嘻，怎麼又偷襲啊唔嘿嘿！”

　　 見大小姐笑得腰彎了下來，方才鼓起的氣勢泄得無影無蹤之時我才恬不知恥地收住了手。

　　 “小心別磕著了。真要被搞壞的話，心疼的可是你自己哦。”

　　 “……哼！”

　　 原來……我還是更喜歡回到孩童時期歡呼雀躍著跳起來親吻我臉頰的那個稀音啊。能看到她臉上比初夏晨光還要燦爛的笑容，還有誰會覺得養個妹妹是會虧的呢？

　　 養一只稀音更是血賺，相信我。

　　 ……

　　 畢業典禮結束，完成了短暫四年之旅的學子正在和家長們四面八方地涌出飄滿了彩紙與飄帶的校園；仍有許多不忍看到母校就此冷清下來的學生仍然駐足於此，或在各處合影留念，或是敞開心扉交流著過往還沒得及掏出來的小秘密。

　　 兩旁栽種的矮胖酒瓶椰子久違地吐出了珠穗般的純白色花朵，為陽光味的空氣染上了一縷清香；而在夾雜其間的羊腸小道上，正有一高一矮兩個身影經過。即便是穿著拖至地面的深藍色學士服，也阻礙不住稀音一邊走路一邊蹦躂的興致，用腳上的小皮鞋清脆地叩擊著石板路面；也罷，現在也沒有人會因為頑皮或者幼稚而教訓她了。

　　 “對了，哥哥。”走在我面前的稀音忽然停了下來，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我，就連方才目光中的自信也一並悄悄隱去了：“我想……問你個事情，認真的。”

　　 我也隨之駐足，用平靜的語氣回復道：“嗯，我聽著呢。“

　　 “之後我還要不要讀博士呢？雖然對之後找工作有好處，但是真的好花錢呢，而且還要等好幾年……”

　　 “這種關乎將來的大事，選擇權肯定是在稀音自己的手上啊。不過如果是想要詢問我的意見……”

　　 我笑了笑，掏出手機打開了手機主屏上一個醒目的應用程序。

　　 ！！！！！博士，聽到我的聲音了嗎？這個世界，需要你來拯救。即刻下載<明日方舟>策略手游，為明日而戰，重築我們的未來！！！！！

　　 The End

　　 附上幾幅自己的屑作[uploadedimage:71424][uploadedimage:71425][uploadedimage:71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