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考慮到敘事手法和個人喜好,以及安科作品的特性,針對輻射4原本的故事結構和人物安排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細骰改寫,包括但不限於四大陣營和各種環境細設。例如本章中的111號避難所在游戲內只有一層,這毫無疑問是不現實的,因此我在這里將111號避難所詳細劃分為:1層外務層,主要負責外部數據采集、避難所主通道安保、消毒防護系統;B1層避難所大廳,配置了食堂、大廳、娛樂區等公共設施環境;B2層冷凍區,配置了避難所居民的冷凍倉和監測設備;B3層勤務人員居住區,是安保人員、後勤人員的居住生活環境,同時兼顧了生活物資、安保物資的存儲;B4層是避難所科技實驗室區域,主要由艾伯特博士帶領,和避難所科技公司遠程協調,監控111號避難所居民冰凍試驗的各項參數,同時科學家們也在這一層內居住、進行實驗、儲存設備與物資;B5層是避難所設備區,負責維持電力供應、空氣淨化、水體循環、輻射清除等功能。)
剛剛歡愉了半場的諾拉離開了醫務室,順著標牌和安保人員的指引,來到了B1層的避難所大廳中。剛剛逃過大劫的人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小聲交流,幾位男士甚至已經樂觀到開始在圓桌上打起了牌局,還有幾位正嘬飲著避難所科技發放的營養膏。諾拉環顧四周,發現了除了庇護山莊的鄰里,還有康科德和列克星敦的幾位熟面孔,卻並沒有發現奈特和尚恩的身影,便隨便找了個無人的安靜角落,從口袋里翻出小化妝鏡,給自己稍微補了補妝容。
聚在大廳里的男士們看到諾拉,有的吹起了口哨,有的躍躍欲試想上來搭訕一番,有的正忙著和同桌打聽這位美人的過往。只有庇護山莊的鄰里們,要麼是家業有成主母在旁被擰住了後腰,要麼是年老體邁力不從心只敢心里妄想,要麼是早就被奈特警告過不敢妄動。終於,圍坐在牌桌邊的幾位男士一陣喧嘩,其中一位年輕精壯的小伙子躍躍欲試地站了出來,走向諾拉。
“您好,可愛的女士,我能有幸和你聊兩句麼?”
諾拉抬頭一看,走過來和自己搭訕的是一位穿著棒球馬甲的小伙子,她認得他,他是列克星敦棒球隊的擊球手,好像叫羅伯特·凱恩來著。諾拉優雅地把化妝鏡壓在了手下,左手疊放在上面,輕笑著回應道:“這位先生,撩撥一位已婚女士,特別是她的丈夫和孩子還在附近的話,未免有點不太妥當吧。”說罷,她輕輕招搖了下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輝。何況,這里還有這麼多人。只不過這個念頭僅在諾拉心里一閃而過。
凱恩撓了撓頭,訕訕地笑了笑,嘴里嘟囔了幾句走回了牌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承受周圍同伴的打趣。諾拉看了他們一眼,無奈地笑了笑就扭過了頭,正好看到抱著尚恩正四處張望的奈特,“老公!這里這里!”諾拉站起了身搖著手臂呼喊起奈特,而奈特看到以後連忙抱著尚恩靠攏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尷尬和緊張。
諾拉從奈特手里接過了尚恩,摟著他逗弄安撫著,“乖乖哦,小尚恩,嘻嘻嘻,剛才檢查的時候有沒有哭哭鬧鬧啊?”而奈特看著咯咯笑的尚恩和一臉慈愛的諾拉,也忍不住松了口氣,卻沒發現諾拉的余光一直瞥著他。
眼神游離、雙頰緊繃的奈特猶豫了半天,似乎是想說些什麼,而逗弄尚恩的諾拉卻沒有任何表示。“諾拉,我想,和你說個事情。”許久之後,奈特終於還是有點忍不住,抬起頭對上了諾拉的雙眼。諾拉略帶埋怨地翻了他一眼,“又怎麼了,奈特?”
“那個,剛才,在做輻射檢查的時候……”
“嗯哼?”
“我……”
奈特還沒說完,大廳內的廣播突然播放起了避難所監督的講話:“請所有避難所居民,遵從引導,保持秩序,陸續進入B2層的避難所居住區。我們會為各位准備好避難所制服,請各位按照男性A1入口,女性A2入口的次序進入更衣室,嬰兒請跟隨父母性別隨行,我們隨後會根據名牌編號將各位的衣物和行李統一放置……”
諾拉沒有等奈特繼續說下去,而是把尚恩遞進了奈特的懷里,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奈特一下,隨後揮揮手眨眨眼轉身而去,“老公,換好衣服再說吧,記得照顧好尚恩哦~”看著青春俏皮的諾拉,奈特聳聳肩,無奈地笑了笑,抱著尚恩跟隨著人群慢慢走進了換衣間。
在門口的保安處領到了111號避難所緊身衣和名牌的諾拉跟隨著女性人流進入了更衣室,找了個沒什麼人的走道更換起了自己的衣物。充滿彈性的緊身衣吸附在自己的腰肢上,纖細的長腿勾勒出了優美的曲线,嬌挺渾圓的翹臀被緊緊包裹在乳膠下,連臀溝都更加明顯了。該死,這衣服也太顯身材了吧!諾拉一邊暗恨一邊開始拉拉鏈。
為了方便整體貼合身體,盡可能發揮出避難所緊身衣本身對皮膚的防護性能和保水作用,避難所緊身衣內部是不允許穿著內衣的,在會陰部縱向設計了一個L字型小開口並配有拉鏈,方便穿著者排泄。可能因為是混血兒,諾拉的陰唇周圍並沒有長著陰毛,只有小腹有一撮自己精心打理過的。諾拉試了試拉鏈,自己的陰毛並不會被夾住,謝天謝地,萬一哪天上衛生間被卡住那可太尷尬了。而耳邊時不時傳來的驚呼聲,想必是其他女性被夾住時發出的吧,她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胸口的拉鏈一直可以拉到脖頸,脖子、手腕部位都緊緊地貼合在了身體上避免進出氣,想必是為了安全防護考慮的設計。在領制服的時候一共分發了兩套,諾拉拿了自帶鞋子的那一套,因為考慮到穿著緊身衣去穿高跟鞋可能會不合腳,結果……
“嗒嗒嗒嗒嗒”諾拉對著走道盡頭的落地鏡反復試了幾個姿勢,細跟高跟鞋底踏在地上的聲音噔噔作響,“總感覺走路不是特別方便的樣子……”諾拉萬萬沒想到,他們所說的自帶鞋子竟然是高跟鞋,幸好諾拉在此方面已是身經百戰,試了一下腳就行動自如了。
“只不過,這個前面和後面,嘖,他們為什麼要設計得這麼輕薄啊,這樣的衣服真的能防護的好麼?”諾拉一邊抱怨著一邊撫了撫胸口和屁股,自己兩瓣臀瓣上下搓動就搖出一陣臀浪,而胸口則完美地貼在了嬌乳上,因為緊身衣驚人的彈性和塑性,不僅托起了自己的乳房,還將其呈現出了最真實的造型。僅僅這樣也就算了,他們竟然沒有在胸部的尖端設計任何乳貼之類的防護措施,諾拉現在感覺自己輕輕搖晃肩頭,乳頭都會和緊身衣的內襯摩擦起來,乳頭的形狀直接凸了出來,就像是激凸了一樣。要不是內襯的質感相當柔滑,乳頭除了微微的刺激以外並不會感到任何不適,以及深藍色的色調並不容易看出凸起點,想必諾拉此刻的處境只會更狼狽。可是,陰阜部的設計就沒這麼安定了。因為會陰部是自脖頸而下的一整條黃色底色材質,所以緊緊卡在陰唇唇瓣間的緊身衣形成了豐腴的駱駝趾形狀,格外引人注目。對著鏡子看的諾拉情不自禁地捂住了羞紅的臉。
“下三濫醫生,油膩監督,這麼透的高跟鞋避難所緊身衣,我真懷疑避難所科技這群人究竟是抱著什麼目的設計的避難所。”諾拉嘆了口氣,雙手叉腰扭了扭肩膀看看自己的身材,又輕輕勾起腿手扶著下巴拜了個魅惑的姿勢對著落地鏡微微一笑,雖然嘴上抱怨著,但是自己的美還是不能打折扣的,不是麼?事已至此,只能因地制宜了,希望艾伯特那家伙能多掛念自己幾番吧,那樣的學院派腐儒要是沒見過什麼世面就好……
穿著完畢的諾拉把自己原本的衣物鎖進了櫃子里,和其他女士一樣反手把名牌掛在了手上,扭著貓步走出了換衣間。
更衣室外面是男女匯合的走廊,沿著走廊兩側是一排排的滑門和背後的房間,整個B2層似乎都是由這樣不大不小的房間組成的。諾拉在門口依據自己的名牌換到了一張寫有自己房間的卡牌,“7區C7艙,嗯好像有點奇怪啊?”諾拉一邊對著卡牌,一邊抬頭看著牆上的門牌,七拐八轉總算找到了房間。滑門打開,奈特和尚恩已經在里面等著自己了,一位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還在和奈特攀談,而他們兩旁卻是兩排橢圓形的艙體?艙體?
諾拉有點摸不著頭腦,就湊到奈特身邊想詢問一二,結果一看和奈特聊的正開心的白大褂工作人員,這不正是剛才和自己偷偷來了一炮的艾伯特麼?諾拉心里頓時戒備了起來,默默揣測他的來意。
“所以說,奈特先生,我們避難所科技公司的消毒艙是非常安全且經受過實戰考驗的,想必當時在戰場上你也見過被搶救下來以後用消毒艙轉運的同僚,對吧。”艾伯特博士一邊在手臂上的嗶嗶小子上啪嗒啪嗒的操作著,一邊和奈特侃侃而談,而在一旁聽的奈特頻頻點頭,似乎是回想起了戰場上的某些事跡。
“在消毒艙內進行消毒減壓以後,我們方才會讓大家進入避難所,這是為了根除所有附著在各位身體表面的細菌、真菌和病毒。屆時,我們會一起在避難所內度過一段漫長的歲月,各位都會在上面的開放生活區和下方的居住區活動。”
“那我們究竟何時才能走出地面,正常生活呢?”聽了這麼多闡述,奈特還是提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那個問題。
“關於這一點,必須要承認的是,核戰會在地表帶來時效極長的輻射殘留。在地表的輻射完全消散,或者說降低到我們可以主動消除的程度之前,避難所不會采取主動探索的策略。況且,解鎖111號避難所的一個先決條件,就是政府或者避難所科技公司向我們下達開放的指令。兩個條件同時滿足之後,我們才會對地面釋放探索部隊,或者接受母公司以及政府的接收。你也是一位軍人,想必清楚這種半軍事半民用設施的相關管理條例。”
聽著他倆聊天,諾拉心里又是一陣煩躁,這群男人怎麼總是能在自己聽不懂的話題上津津有味地聊天啊?她鼓著嘴雙臂環抱,氣鼓鼓地踏著地板看著二人,這總算是讓他倆男人間的技術話題中斷了。奈特看到諾拉來了,笑了笑就摟了上來,“你的乖兒子可一點都沒有哭鬧哦,就是有點餓。”
諾拉摟過尚恩,又輕輕地哼起兒歌來安撫他,重新見到了母親的尚恩也咯咯直笑,活力十足。諾拉一摸襁褓,在里面摸出了兩張相片。她翻出來一看,一張是在產房和尚恩的合照,母子相擁,充滿了母愛的溫柔;另一張則是自己在懷孕前給奈特寄過去的裸體自拍,相片上的自己手挽著自家的小樹,高抬右腿,露出了神秘的腹下蜜源,三點盡露,渾身上下散發出嬌花的魅力。諾拉白了奈特一眼,奈特只好笑著解釋了起來,“這兩張照片是我在安克雷奇的時候,貼身放在胸口庇護自己的,我也希望自己的好運能傳遞給尚恩。”
聽到他這麼說,諾拉氣便消了大半,嘆了口氣,說:“希望如此。”又把兩張照片塞了回去。
“既然如此的話,還請各位避難所居民趕緊進入消毒艙體吧,我們的入住階段馬上就要開始了。”艾伯特博士說完,就從嗶嗶小子上拔出了一根導线,插在了房間內的終端機上,摁了兩下鍵盤,房間內的冷凍艙緩緩開啟。
諾拉和奈特對視了一眼後,慢慢靠近,相互貼在一起,擁吻著彼此。短暫而又漫長的浪漫濕吻過後,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諾拉低頭看著襁褓里的尚恩,喃喃道:“我的好寶寶,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他會的,你也是如此,我會盡一切可能保護你們。”
經過告別之後,避難所居民們,包括奈特和諾拉,都躺進了冰凍艙內。隨著艾伯特博士的控制,冰凍艙緩緩蓋上,冰冷的氣息從四周攀附上了諾拉的身體。她只感到身邊一陣麻木。黑暗沿著視野的邊緣侵蝕著自己的神志,漸漸地,自己感到了困倦。而在完全合上眼簾之前,他只聽到耳畔有一個陌生卻又有一絲熟悉的聲音,穿透了冰凍艙,傳到自己耳朵內。
“歡迎,來到未來,我可愛的小諾拉。”
?年後,111號避難所,B2層7區
“啟動手動控制,中止冰凍休眠。”
白茫茫的冰霧布滿了自己的視野卻又逐步消退,僵硬的四肢漸漸重新獲得了感覺,意識自漫長的沉睡中浮出水面,我像一個新生的孩子,又像是個歷久的亡魂。
等等,我是誰?哦,對了,我是諾拉,諾拉·約翰遜……
還未等諾拉回想起自己的全部,一陣喧嘩聲傳入了她的耳朵。
“就是這個,這邊,7區C6艙。”一位穿著頗具科技感緊身衣的女性指著奈特的消毒艙,指引著其他人走了進來。
“打開它,這就是我們的目標。”跟隨著那位女性一齊進來的是個穿著皮衣的光頭,看起來似乎更像是電影里面的傭兵或者殺手,僅僅是注視著他的背影,都能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奈特的消毒艙突然打開了。我能聽到他的咳嗽聲和尚恩的哭聲,他們似乎也很安好。不過,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那個女人突然去摟抱我的尚恩!
“結束了麼?我們現在可以進避難所了麼?”奈特似乎比我更清醒,我也是聽到他的這句話才想起來我們原來是在消毒艙里等待進入避難所。
“差不多,一切都會好轉的。”那個光頭用低沉的嗓音說著語焉不詳的話,而一旁的女性正嘗試著抱走我的尚恩,“來吧,寶寶,來吧乖寶寶,我帶你離開這里。”
“不,等一下,不需要你來,我抱著尚恩就好!”奈特似乎是被女人激怒了,語氣有點不耐煩,緊緊摟著尚恩不讓她抱走。
“放開那個孩子,我只說一次!”
“我才不要把尚恩交給你!”
此刻,充斥在諾拉眼中的,只有光頭男人手上漆黑的左輪槍,以及他毫不猶豫的射擊。電光與火石像是劃破天際的閃電,深深地烙在了諾拉的心里。她暫時忘記了思考,就連得出“奈特被槍殺”這個事實都尤為困難。
【克羅格對諾拉的態度是1d10=10,1d2=2】
【克羅格對諾拉態度的大失敗是1d10=1,戰前放蕩的貴婦】
【克羅格對諾拉的好感度1d95=44】
【諾拉對克羅格的好感度1d50=42】
【諾拉對克羅格的情愫是1d10=7,施虐】
“該死!把那小孩搶過來,我們走……”開完槍的光頭男人並沒有之前那麼鎮定,似乎是槍殺的結果並不在預想之內。隨性的女性摟著尚恩離開後,他靠近了諾拉的冰凍艙,仔細打量了一下圓睜著雙眼目睹了這一切的諾拉,細細端詳了一下諾拉的面龐後,淫笑著說道:
“至少,我們還有備胎,這個戰前的小蕩婦。”
伴隨著廣播的報警聲,冰冷的寒氣重新籠罩上了諾拉的身體。諾拉呆呆地看著走掉的光頭男人,心里卻涌起了一股別樣的復雜情緒。不僅僅是摯愛被殺、骨肉被奪的痛苦,更有種種難以言表的情愫。將自己的痛苦遭遇施加於他,並且反復鞭撻他的肉體,在他死去之前不斷地折磨,卻又不允許他死在其他人手中。超越了仇恨的異樣感情脈動在諾拉的胸膛中,難以被冰封所奪取。
諾拉終究還是閉上了雙目陷入沉睡,但這正是為了將凌虐的怨火蘊藏於眸間。
?年後,111號避難所,B2層7區
似乎是意識回到了人間,又或是曾經的感官刺激不曾消退,等到冰冷的白色封凍漸漸褪去後,這次諾拉的意識和生命反射很快地恢復了。
“咳咳咳咳……”一口陳年冷凍氣灌入了因漫長的封凍而未曾工作的肺部,強烈的刺激讓諾拉咳嗽起來。“冰凍艙陣列遭受嚴重故障,所有避難所居民請立刻疏散!”周遭都是警鈴警報聲,這座避難所似乎已經撐到了極限,終於將諾拉從時間的長河中吐了出來。
冰凍艙的蓋子緩緩打開,推搡著艙門的諾拉一個不慎跌落在地。雖然意識已經清醒,但是四肢百骸仍舊癱軟無力。趴在地上狼狽地喘息了一會以後,諾拉的身軀漸漸在避難所緊身衣的約束下回暖,終於掙扎著爬了起來。
“拜托!這里肯定會有釋放閥的……”諾拉試著掰了一下冰凍艙的掀蓋,無果後便盯上了在邊上的手控閥。她猛地一板紅色的釋放閥扳手,奈特的冰凍艙發出了劇烈的警報音,隨後艙蓋緩緩打開。
“快點,快點,快點!天啊!”被冰封於艙內的奈特依舊保持著臨死前的憤怒與驚愕,渾身覆蓋著白霜。身體雖然並未有任何腐爛的跡象,但是心跳和呼吸都已經停止。胸口上的血洞被凍結,而正是自己曾看到的那個光頭男人傷害了他。
“我會找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在你的面前把他處刑,並且把我們的尚恩好好地帶回來的,我保證,奈特。” 諾拉棲身上前摟住了奈特,吻在他冰冷的雙唇上,眼里噙著的淚水再難以忍耐流淌下來,一點點灑落在冰冷的艙體內。最後一吻之後,諾拉用手背抹了抹眼圈,在奈特手上一陣摸索褪下了他的婚戒,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隨後把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褪下,重新戴在了小拇指上。做完了這一切以後,她重新板下了釋放閥,目視著奈特重回冰封之中。
等著我,奈特,等著我。諾拉閉上了雙眼,憤懣的怒火和從未有過的暴虐情緒充斥在她的心房。
【諾拉是否要在此時進行一次存檔1d2=2,否】
【諾拉是否要調查冰凍艙周圍的情況,≤38(能動性數值:38)則進行調查1d100=50,否】
(諾拉此時的位置:111號避難所B2層冰凍區)
完成了告別的諾拉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除了自己以外並沒有其他人脫困,似乎自己的鄰居們都悶死在了里面。她挨個敲了敲玻璃,發現並沒有任何回應,於是只好作罷,打開滑門走出冰凍艙隔間。
【諾拉的探索選擇(上樓/下樓/同層探索)1d3=3,同層探索】
【諾拉有收獲麼?>75時有探索收獲1d88+12(幸運×3)=30+12=42,無】
可能是因為冰凍許久,踩著高跟鞋的諾拉略感到腳步有點虛浮,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如同一匹翩躚的母馬,搖擺著腰肢和豐臀,摸索著牆壁在燈光略有些昏暗的B2層一間一間地搜尋著。
“有人麼?”“有沒有人活著?”“有沒有人在?”“就沒有幸存者麼?”
諾拉沿途從7區一路摸索到了1區,又繞了回來檢索了後面的8~20區,總計二十個隔間,大概400個冰凍艙,沒有一個人幸免。
“為什麼避難所科技公司要做這樣的事……”諾拉扶著一座冷凍艙,忍不住悲哭出聲。被冰封住的居民中,有不少是與自己有過交情的,如今雖然逃過了核彈的傷害,但是卻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這莫名其妙的冰凍艙里。對,諾拉已經發現了這玩意並不是艾伯特所說的什麼消毒減壓艙,而是一種冰凍設備,艾伯特那個騙子!
通過哭泣排解了一點情緒之後,諾拉又拍拍臉,准備繼續尋找线索和出去的方法。
【諾拉的探索選擇(上樓/下樓)1d2=2,下樓】
【諾拉有收獲麼?>50時有探索收獲1d88+12(幸運×3)=59+12=71,無】
【電梯/扶手樓梯/應急通道是否完好3d2=(2+2+1)=5,否/否/是】
諾拉在整個B2層一陣摸索,找到了電梯、扶手樓梯和應急通道。其中應急通道仍舊開啟著,大門洞開,只不過燈光昏暗顏色發紅。而電梯已經被人用椅子卡住沒法動彈,扶手電梯的滑門則被兩根撬棍緊緊插住,顯然在B2層曾經爆發過一場衝突。諾拉一邊整理著自己的發現,一邊緊緊抓著應急通道的扶手往樓下走著,高跟鞋踏在鐵樓梯上的“嗒嗒”聲讓她自己驚悚不已,生怕有歹人埋伏在附近,但是哪怕輕手輕腳也沒辦法完全抹掉聲音,只好硬著頭皮往下探索。幸好,似乎是時間過去了很久,也可能是那群匪徒肅清了這里方才離開,諾拉並沒有在應急通道里遇上任何敵人。
(諾拉此時的位置:111號避難所B3層勤務人員居住區)
諾拉慢慢地推開應急通道的門,小心翼翼地探頭掃視了幾眼,B3層的走廊上除了甩在地上的些許雜物外,並沒有任何動靜。她此時已經有點不太敢大大方方地游蕩在避難所里了,於是便雙膝跪地,雙手撐地慢慢地挪動著,像一只靈貓,又像一只雌犬,兩團嬌乳墜出了完美的筍尖形,隨著諾拉的挪動一抖一抖地顫動著。而時不時停駐觀察時,飽滿的豐臀一陣搖晃;夾緊雙腿慢慢潛行時,肥美的牝戶則被緊緊地夾出了清晰可辨的线條。若是有人站在諾拉的背後,恐怕難以抵擋這股誘惑,必然會挺槍上前插入她勾人心魄的美尻吧。
“B3層,勤務人員居住區,聽起來好像是工作維護人員住的地方。”
諾拉微夾雙腿蹲在地上看了看頭上的標志,似乎明白了這一層是什麼功能。她小心翼翼地沿著走廊慢慢地檢索著,看看是否有什麼线索或者可用的物件留在這一層。員工宿舍的儲物櫃,被翻的一團混亂;裝物資的儲物箱,有的被錘子砸爛有的被切割分開;各種書桌、冰箱、床頭櫃甚至是洗衣機,要麼遭到了破壞要麼早就空空如也。不過在諾拉的仔細搜索下,總算在一間滿是灰塵的生活用品儲物室最內的櫃子底找到了些許東西。
【諾拉找到了什麼物資?1d10=10,1d2=2】
【諾拉找尋到了很糟糕的東西,是什麼?1d10=9,塑膠人造陽具】
【陽具的尺寸 1d10+10=9+10=19cm】
【諾拉是否收集它?>20收集1d100=37,是】
“呃,這個是……”諾拉盡力把手伸進櫃子和門的夾縫中,摸到了一個棒狀物。她抓住以後一把拔了出來,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根塑膠人造陽具。
“怎麼會是這種東西……”諾拉無語的看著手上的陽物,這根塑膠的自慰棒大概有19cm,和奈特的尺寸相仿,比艾伯特的尺寸明顯大了很多。
長夜漫漫,奈特也已經……雖然現在我還沒有那麼飢渴,但是未來難保遇上需要的時候啊!想到這里,諾拉手里攥著自慰棒反復看了看,拍了拍上面的浮灰,還是選擇了把它夾在腋下一並帶走。
【接下來諾拉要探索哪一層(B5/B4/B3/B1)1d4=3,B3層】
【諾拉有收獲麼?>75時有探索收獲1d88+12=58+12=70,無】
諾拉在B3層反復搜尋之後,並未找到更多有價值的東西,只有一些喝剩下的水、發霉發黑的食物和破床單破衣服。諾拉拿幾塊布包湊成了一個小包袱,用水和破床單擦了擦假雞巴上的灰,包在了包袱里背在肩上。一想到自己竟然會背著一個自慰棒上路,諾拉忍不住顏面羞紅,但是小腹莫名的火熱感又讓她盡可能無視了羞怯的心。用水敷在手上拍了拍臉龐,她把緊緊拉到脖子的拉鏈往下扯了點,露出了天鵝般優美的脖頸和微凸的鎖骨,一點點溝壑自開胸的下緣露了出來,些許冷風吹拂著自己的胸口,讓自己憋悶了許久的小乳鴿感到了一絲輕松。
“幸好我的尺寸適中,要是我是剛生下尚恩那會,這衣服不知道得繃成什麼樣子。”諾拉拽著敞開的領口忽閃了幾下讓自己冷靜冷靜,又想到了自己的寶寶,忍不住嘆了口氣。
【接下來諾拉要探索哪一層(B5/B4/B1)1d3=3,B1層】
【諾拉有收獲麼?>50時有探索收獲1d88+12=29+12=41,無】
諾拉看著昏暗的應急通道,咽了口口水。B3層通向B4層的應急燈已經被砸壞了,整個樓梯向下的通道一片漆黑。人類對陌生和黑暗的恐懼讓她忍不住別過了頭,抬頭看了看向上的樓梯,上方的紅色應急燈還在運轉。
“好吧好吧,我們先去上面看看。”諾拉像是給自己鼓勁一樣自言自語著,又踏著鐵板“噠噠”地爬起樓梯來。在B3層的搜索讓他的膽子稍微大了點,起碼確信這一片狼藉的地方不會有什麼好東西剩下了,也不會有什麼壞人駐留在這里。不過,等走到B1層的樓梯時,諾拉還是小心翼翼地趴了下來,手腳並用像個雌犬一樣慢慢地挪上了樓梯,盡可能避免發出什麼聲音。
(諾拉此時的位置:111號避難所B1層避難所大廳)
她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應急通道的門,探出頭去左右環顧。很好,走廊上除了些許屍骸外,並沒有什麼活人。諾拉背著小包袱爬了出去,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標牌。
“B1層,避難所大廳,也就是我們當時休息的地方?”諾拉跪在地上抬起上身,手指輕點唇間回憶著。避難所大廳簡潔但溫馨的裝飾、牆壁上的掛飾和燈具上都積累了厚厚的一層灰,諾拉慢慢在不同的分區內搜索著,可惜一無所獲。散落在各地的屍骸早已被人剝了個干淨,大廳內的家具被擺成了壁壘的造型,而椅子和沙發翻起來的底部還有些許彈孔,想必這里曾經爆發過戰斗。諾拉深知自己並沒有利用地上散落的彈殼的能耐,只好繼續去其他小分區搜尋。
【諾拉有收獲麼?>75時有探索收獲1d88+12=87+12=99】
【諾拉搜尋的大成功是1d10=3,避難所護甲(腿部)+一把10mm手槍+50發10mm子彈】
諾拉在食堂里一陣翻找,只發現了些許被刮到底朝天的罐頭。她嘗試著打開水龍頭,發現水循環仍舊是運轉的,但是她並沒敢喝下去。繼續去娛樂區搜尋後,她男廁所被緊緊頂住了,而並非上鎖。她試著推了推,發現門輕微地晃動著。心想有戲,她便倚靠在門上,狠狠地發力撞擊起來。一次,兩次,還沒等到第三次,廁所的門就“咔噠”一聲被頂開了,而她邁進去一看,原來是一根腐朽的木條從內頂住了門。而正對著門的,是一具早已化為白骨的屍骸。它的手上還抓著一把10mm手槍,腿上則綁著一個護腿。
“可憐的人,希望你的靈魂能在天國安好,不再卷入任何紛爭中。”諾拉站在白骨面前畫了個十字,微闔雙眼,嘴巴念叨了幾聲悼詞。短暫的禱告之後,諾拉便動手拆下了白骨身上的護腿,並綁在自己身上;從白骨緊握的手上掰下那把10mm手槍,按照奈特生前對自己的培訓,檢查彈匣和保險,確認無誤後別在自己剛剛用布條做的腰帶上。而翻找了一下它身上的夾層後,諾拉還找到了五十發10mm子彈。
“這下可算有防身的家伙了!”諾拉喜滋滋地對著鏡子比劃了幾個持槍的姿勢,鏡中的美人英姿颯爽,微笑怡人充滿自信。
這下諾拉總算敢站著行走了,她左手伏在腰間,屁股一擰一擰地邁著貓步,像戰前一樣優雅妖嬈地漫步在避難所大廳的紅地毯上,時不時還端起手上的手槍,踩在沙發上擺出幾個pose,或妖艷動人,或風姿綽約。在自我陶醉完之後,她站在大廳的中央,看著一片破敗的景象和戰亂殘余的擺設,忍不住嘆了口氣。
“再也不會有人圍著我拍照片了。”一想到自己的過去、家庭和人際關系都被這場該死的核戰毀了,諾拉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陣悲哀的心緒。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寶寶尚恩,她性格中堅定的母性又重新占據了主導。
“我會找到你們的,等著我。”邁著自信的腳步,諾拉腳下的高跟鞋踩出“嗒嗒”的響聲,一路走回了應急通道。
【接下來諾拉要探索哪一層(B4/1層)1d2=1,B4層】
【諾拉有收獲麼?>50時有探索收獲1D88+12=22+12=34,無】
(諾拉此時的位置:111號避難所B4層避難所科技實驗室區域)
諾拉順著樓梯一路往下走,穿過了黑暗的應急通道後來到了B4層的門口。她推開門後,看到門外的東西,忍不住捂住了嘴。
B4層的走廊間,橫七豎八地躺著各種白骨。有穿著白大褂的,有穿著避難所緊身衣的。似乎是有兩方在這一層展開了激戰,最後的結果也不得而知。時間已經過去了太久,屍骸都化為了白骨。諾拉抬頭看了看標牌, “B4層,避難所科技實驗室區域,這里應該就是艾伯特那群人待的地方。”她在白骨叢間小心翼翼地邁開腿跨過去,沿著槍斃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搜尋著。這一層似乎主要是各種實驗室和醫療設備房間,但是其中的藥劑、實驗器材或者其他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被破壞了,只剩下一些用不了的原子筆和化為了灰屑的紙張。
“連紙都腐朽了?這過去了多久啊……”諾拉拿起了一個筆記夾,上面夾著的紙碎裂成一塊塊凋零飄落,讓她忍不住發出如此疑問。她又摁了根原子筆的彈簧底,卻不想整個筆殼都碎裂了。
整個世界似乎已經過去了太久,而諾拉像是一個戰前的幽靈飄蕩在舊世的遺冢里,不斷尋找著什麼。諾拉走進另一間實驗室後,突然發現這間實驗室里的一台終端機並沒有被破壞,之前搜索的終端機要麼被砸壞,要麼徹底無法開啟,而唯獨這一台尚且安好。
“來吧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都搞了些什麼鬼名堂。”諾拉搓著手做到了終端機面前的扶手椅上,一邊手指在滿是灰塵的鍵盤上敲打著,這台終端機並沒有設計密碼,她很快進入了其中的數據庫。
一開始她坐在椅子上只是隨心所欲地看著資料,隨後身體開始慢慢緊繃,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可怖的真相。悲戚和憤怒的表情在她臉上慢慢浮現,而越往後瀏覽,更多復雜的情緒也混雜進去。
“實驗體,冰凍休眠,死掉八成人才會終止這場實驗,工作人員只負責180天而之後由避難所科技公司接收手?該死的,鬼才知道吃了核彈以後還有沒有這公司!所以之後是艾伯特他們在負責?但是我看外面死了一地的研究員……等等,這里還有他們的日志!”
諾拉在一個隱藏文件夾里找到了這個終端機主人寫下的日志,她連忙打開一字一句地閱讀,試圖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2077年10月23日,我盡一切可能不要去想外面的世界,然而核彈真的落下來了,爸爸,媽媽,還有我的同學們……
現在只剩下我們和一堆實驗體了,避難所科技公司需要我們一直收集這些冰凍者的數據,為了在未來提供給更多有錢人和科學家使用,然而以後真的會有人需要這些東西麼?我覺得可能我們去制作更多抗輻寧更好……】
【2077年12月25日,聖誕節,保安們在樓上舉辦什麼歡慶排隊,艾伯特博士什麼都沒說,也沒發給我們。雖然以前讀書的時候就是如此,但是現在應該不同以往了吧?他告訴我們要更緊迫更專注於自己的工作,以在未來的世界獲得更好的地位,我們的成績越大,最後的報酬也越大。雖然可能別人覺得這很荒謬,但是考慮到我們的公司是設計了諸多避難所的避難所科技公司,我想他們肯定有能力給我們兌現這些承諾吧。】
【2078年3月28日,距離強制避難期結束只剩下幾個星期了,很明顯保安們已經開始躁動不安,監督和他們的關系越來越僵了。艾伯特博士就不一樣了,他頗有遠見之名地早早將我們和他們分隔開,約束彼此互不越界,他們看不到我們的補給有多麼充裕,自然也不會嫉妒,哈哈!真不愧是聯邦理工畢業的王牌博士,雖然有一次我看到過他辦公桌底下藏著的萊莎助理就是了。嘿嘿嘿,我想萊莎助理的口活肯定很好吧。】
【2078年4月23日,今天就是緊急避難期結束的日子了,不出意外,這群粗魯的保安們一起去找監督的麻煩了,哈哈哈哈!我聽說監督找了馬克去維護他會議室聯通緊急疏散通道的終端機,馬克回來以後告訴我們大門的啟動器已經徹底沒法手控開關,只能用緊急按鈕控制了,而唯一能控制緊急摁鈕的東西,全避難所只有一個,那就是艾伯特博士手上的嗶嗶小子!果然,避難所科技公司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監督離不開我們,因為沒有我們的控制他也無處可逃,要不是馬克給他修好了,連他的疏散通道都打不開!馬克還是太耿直了,竟然說到做到就幫他修好了,真是可惡!
今晚監督和保安們要展開一場會議,我敢打賭肯定會起衝突,這個肥豬監督不止一次和艾伯特博士起衝突了,我很期待那群保安們給他一個好看!】
“艾伯特的嗶嗶小子麼?”諾拉在瀏覽中看到了一個重要情報,默默記在了心里。
【2078年4月24日,大事不妙!保安們和監督突然關閉了電梯,正在和艾伯特博士對峙!見鬼見鬼見鬼這群人肯定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現在他們開始一致對付我們了!B4層沒有什麼武器,就幾把防身的小手槍而已,但是萬幸他們也只有警棍和小手槍!
艾伯特博士回來之後立刻就開始給我們分發武器和護具了,每個人只領到了一件簡易護胸,大多數人只有簡易的棍子,只有一些大學時期進行過槍械訓練的學長才有配槍,該死的為什麼之前我們沒有准備這些東西?實在是太意外了!我問艾伯特博士是否能用些藥劑,他想了半天告訴我明天給我答復。】
“監督他,不出意外把大部分補給品在科研團隊手里的訊息告訴那些保安們了。”看到這里以後,諾拉忍不住嘆了口氣,心里也明白了這群科研人員究竟是怎麼死傷遍地的了。如果如她所料,那麼後面的事應該是保安和監督的支持者們一擁而上擊潰了科研人員們,然後搶走了嗶嗶小子,打開了避難所大門,所以才會有劫匪闖進來。“但是,備胎,是什麼意思呢?”諾拉想了半天,仍舊沒想通之前那個光頭男人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再想到他對自己輕浮肆意的態度,怒氣又忍不住上涌了。
把所有的日志看完了以後,諾拉關閉了終端機,再一次開始了搜尋。
【諾拉有收獲麼?>75時有探索收獲1d88+12=27+12=39,否】
諾拉沿著走廊繼續搜尋下去,在走廊的終點遇到了一扇打不開的滑門。滑門的邊緣並沒有任何開啟摁鈕,而是一個圓形的插栓。諾拉百思不得其解地摸了摸,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以開啟的方式。懷揣著疑惑把這個位置記在了心里,諾拉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將其他地方也搜尋完畢以後,她只能承認,B4層確實是被搬空了。
【接下來諾拉要探索哪一層(B4/1層)1d2=2,1層】
諾拉沿著應急通道走到最底層,拉了拉應急通道的大門,發現根本拽不動,似乎是完全鏽死了。折騰了半天以後她終於還是放棄了,用布條抹了抹手,轉頭開始往上爬。踩鐵的聲響回蕩在整個通道井內,諾拉雖然持槍在手但是仍舊難免緊張。到了1層門口以後,她發現應急通道的門是打開的,又突然想到似乎只有1層和B2層也就是自己被冰封的冰凍區的應急通道門是打開的,突然有了一個閃爍的思路。她再次跪下來匍匐著潛行,重新提高警惕,只不過屁股也難免又高高翹起,一搖一擺地扭動著像是一顆水蜜桃般誘人。
(諾拉此時的位置:111號避難所1層外務層)
【諾拉有收獲麼?>50時有探索收獲1d88+12=57+12=69,有】
【諾拉找到了什麼物資?1d10=10,1d2=1】
【諾拉搜尋到了很有用的物資!是什麼?1d10=7,一個急救包(治療針3+抗輻寧3+消輻寧3+癮頭解3+抗生素3)+罐裝食品3+純水5+5個破片手榴彈】
【諾拉有收獲麼?>75時有探索收獲1d88+12=80+12=92,有】
【諾拉找到了什麼物資?1d10=2,一個簡陋背包(負重+30)】
在1層的外務層里,諾拉又是一間房間一間房間地翻找。諾拉先是在一個中控室一樣的地方找到了一個簡陋的小背包,於是便把自己的小包袱丟了,把那根假陽具放進了背包里。
隨後她又找到了艾伯特誘騙自己,而自己也心甘情願地奉迎上去的那個醫務室。她站在之前自己曾經淫叫連連的那張婦科檢查床邊,素手輕輕拂過扶手,只摸到了一層厚厚的塵埃。腦子里回憶著被艾伯特壓在身下猛烈抽插的記憶,和自己淫蕩又下賤的表現,諾拉的臉又紅了起來。再想到對於自己而言,這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時間卻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物是人非事事休矣。自己對於奈特和尚恩的維護並沒有保護到他們分毫,兩人一死一失蹤,只留下自己一個寡婦游蕩在這個世界上,便只感到孤單寂寥又淒冷。而和自己有一炮情緣的艾伯特此時也不知在何方,外面的世界更是已經挨了核彈,恐怖與否猶未可知。我是否要出去尋找尚恩?這樣的疑慮也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然而,畢竟喪夫失子之痛猶在腦際,這種猶豫和裹足不前很快就被重新振作起來的諾拉拋在了腦後。
醫務室里並沒有什麼東西,自己幾輪翻找也只是看到了幾個空標簽的試管,因為害怕磕碎,所以諾拉並沒有選擇帶上。她繼續搜尋著,總算找到了一間稍微氣派點的辦公室。諾拉跪在地上打量了一下門口的標牌,“監督者辦公室,哼,看來這就是那個肥豬監督的地方了。”掏出腰間的手槍打開保險,諾拉雙腿叉開蹲在地上輕輕推開了監督辦公室的門,木質的門和已經鏽澀的金屬門栓發出“吱扭吱扭”的響聲,諾拉按照奈特曾經訓練過自己的方法,一個閃身持槍掃視了房間內一眼又立馬飄到了門框的另一邊,隨後才漏出一雙眼睛細細打量房間內部的情況。
房間內的布局較為簡單,中間是監督者的半圓木桌、終端機和翻倒在地的椅子,視野的左手邊是一排櫃子和一個掉漆的冰箱,右手邊則是一扇木門,上面的標牌上寫著“休息室”的字樣。諾拉先是翻了翻左手邊的櫃子,里面只有一些香煙、打火機之類的雜物。順手把這些裝進去以後,諾拉又盯上了那個冰箱。她輕輕拉動了一下冰箱門,雖然因為閉合許久而已經粘在了一起,但是仍舊勉強打開了。一股臭水的味道撲鼻而來,諾拉捂著鼻子後退了一步直皺眉頭。等到氣息散去了以後,她才開始搜刮。
“嚯,這監督存的貨不少啊!”諾拉從里面掏出了三瓶罐頭和五瓶純水,樂滋滋地用布條擦了擦放進了自己的背包里。再打開冷凍層,里面放著一個橙黃色的急救包。
“這可是好東西啊!”諾拉把急救包拽出來,打開一看,里面按照配比准備好了各種急救藥劑,“治療針,抗輻寧,消輻寧,癮頭解,抗生素,一應俱全,這下暫時不用擔心藥的事情了!”清點完畢以後,諾拉從里面掏出了兩根治療針和一袋消輻寧放在身上,小心翼翼地合上急救包放進了背包里。
搜完了左手邊,諾拉又沿著右手邊進去看了看監督的休息室。監督休息室里有一張單人床、兩個床頭櫃,一排儲物櫃和一個簡單的衛浴。諾拉試了試,發現淋浴噴頭和馬桶仍舊在運轉。翻找了一下幾個櫃子,基本只發現了些許衣物和日常用品,並沒有太多有價值的東西,她便隨便裝了些就罷手了。打開床頭櫃,發現只有一個鬧鍾和幾本色情雜志,諾拉皺了皺眉頭,收起了鬧鍾,猶豫了半天。指不定能換些什麼東西也說不定。懷揣著這樣的想法,諾拉最後戰勝了自己的羞恥心,還是把保存良好的色情雜志放進了背包里。把洗手鏡掀開,里面還有一些洗漱用品,諾拉自然也是笑納了。雖然是監督用過的牙刷,但是外面有沒有牙刷還不一定,有得用總是更好的!諾拉一邊拼命說服著自己,一邊用水衝了衝牙刷的刷頭後,放進了背包里。
都搜完了以後,諾拉走回監督辦公室,看向了房間中間的木桌。穿著避難所緊身衣的白骨仰躺在地上,靠背椅也翻倒在地。終端機仍舊一閃一閃還在運行,諾拉在白骨身上摸索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便把它挪開,扶正了靠背椅,坐在上面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發出了一聲嬌媚的呻吟,“嗯——啊~❤,搜了半天好累哦。”稍稍放松了之後,諾拉就啟動了監督的終端機,打算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不過,僅僅是看了第一個文件以後,諾拉的神情就不再舒緩,反而緊張嚴肅起來。
“監督者指令?人工休眠對無意識人類實驗體的長期影響,而監督者和勤務團隊只是負責短期任務,只需要監控基本心肺與認知功能就行了?長期復雜數據的監控則由避難所科技的技術人員遠程處理?避難所科技公司有所有避難所的遠程控制權麼?”
“任何情況皆不可中斷休眠,包括實行急救措施?你不把人從冰凍艙里抬出來怎麼急救啊……什麼?連他們自己都可以犧牲?不服從命令或者撤離都可以被處以死刑??怎麼能這樣!見鬼了,避難所科技公司究竟在做什麼啊?”
諾拉看著這封監督者權限的公文,難以抑制心頭的憤怒,大罵出來。本來在她心目中還算是保護了自己生命的避難所科技公司,一下子就變成了惡毒的科學怪人、影子政府的一部分、操縱一切的幕後黑手,那些原本虛無縹緲的陰謀論,此刻在她心中變成了現實,自己的不幸可能正是避難所科技公司和其他的黑手所導致的!
諾拉強忍著怒火繼續往下翻閱,中間的規章制度和在B4層看到的並無不同。繼續翻找以後,她發現了監督者的日志,想必這是能更全面了解111號避難所內亂的重要資料。
【人員最終導覽已經完成,最後還剩幾位庇護山莊和康科德的居民,估計要留待下一批了,包括那個艷名在外的小軍婦,上頭不少人點名要安排她進名單,也不知道多少人曾經上過她。避難所科技的長官這周會來和我進行技術勘察,但是實際上111號避難所已經准備好開放了。
我只能想象我們的居民將會目睹到什麼樣的奇跡。時間跳躍……我幾乎都像加入他們的行列,親眼看看我們期盼的未來會如何成真了。】
【2077年10月23日,發生了!核彈真的落下來了!幸好一開始警報拉響時,大部分的勤務人員和居民都在附近。雖然趕來的居民比預期要少,但謝天謝地幾位重要的人物都趕上了,包括那個小蕩婦。
說道那個小蕩婦諾拉,我今天終於見到她真人了。不出我所料,果然是個放蕩淫賤的下流肉奴,穿著個開胸襯衣在那里到處招搖,竟然還敢取笑我!要不是避難所科技打算把他們都凍上,我一定要把她摁在床上狠狠地肏,肏上一百遍肏成一個只知道肉棒滋味的賤奴,再丟給我的手下享受殘渣。至於她的那個臭大兵老公?哈!我得把他捆起來,讓他看著我和我的手下肏她!看著她一邊在我們胯下婉轉承歡一邊被肏到眼睛翻白的樣子!
說回其他人,居民們進入的相當順利,即使等到最後一刻的家庭也順利進入了。我原本還擔心會有很多人心懷疑慮,但看來核彈的降臨讓所有人措手不及,要不然他們一定會很想質疑冷凍艙。】
看到這里,諾拉的心中除了不斷上涌的憤怒以外,還多了很多其他的情緒。被蕩婦羞辱的羞恥,被色狼盯上的懼怕,美色被承認的喜悅,差點被奴役輪奸的恐懼和……莫名的興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難以言表。懷揣著這種讓自己花芯發燙的扭捏感覺,她繼續看剩下的日記。
【2077年11月19日,冷凍艙C3今天出現了奇怪的問題,實驗體似乎有心搏加速的情況。沒有生命危險,但很不尋常。我們差一點就來不及發現這個問題,讓系統設定的自動解凍機制開啟了,而這意味著實驗體已經死了,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我們還不確定原因,不過我猜可能是避難所科技的遠程手動控制系統出了點小問題,發送了錯誤的信號。我們得持續關注,只希望疏散工作人員的時候他們的系統仍舊可靠。
我上次問艾伯特博士,他有沒有幫我錄的那個小婊子的私照,卻被他矢口否認了。哼,但我可聽說,那個小婊子被他單獨帶去了醫務室啊!】
【2078年3月12日,雖然為期180天的強制避難期已近尾聲,但我們仍沒有收到危險解除的通知。現有的物資無法再撐多久,盡管我盡力維護秩序,但是大家都在質疑我們還待在下面這麼久到底有何意義。
假如這些人以為等180天過後我們就能離開這里,那他們肯定是瘋了。外頭的輻射汙染仍舊很強,如果那麼早就把避難所的氣閘門打開,每個人都會變成焦屍。危險解除通知的用意,就是要等待總部的進一步指令。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能打開避難所。我不敢奢望現有的物資能讓我們一直撐下去,但我得設法讓一切不會失控,直到危險解除通知發布為止。或許,我該去找艾伯特博士聊一聊?】
【2078年4月23日,幸虧我在科研團隊里發展了馬克這個熟人,現在緊急通道已經修好了我不需要開啟大門就可以獲得放走任何人的權力!哈哈哈,正因如此,保安人員向我倒戈了,他們要我准許他們離開這座避難所。真是一群白痴,我才不要開門被外面的輻射线照死。但是,我拿著緊急通道去拿捏他們,還是可以的。
我准備整合剩余物資,並且把那些部下關起來。手邊食物有限,我打算安排一下優先級,決定誰才有資格吃。幾個服侍我的女人肯定是最優先的,其次是幾個親信。如果有人不喜歡嘛,哼,我們就少幾個人要喂了。
不過,好像除了我以外,艾伯特那邊也有很多補給品。或許,我可以想想辦法……】
看到這里的諾拉,基本已經明白了故事大體的來龍走向。保安逼宮,卻被監督許下的虛假諾言所勸服,反過來成了對抗科研團隊的力量。她回頭看了看地上仰躺著的那個監督的白骨,回想起他在日記里對自己的淫邪念頭,心里發狠一腳踢上去,那顆大腦殼被踹飛到角落里。越想越氣的諾拉又用高跟鞋狠狠剁了幾腳,早就酥脆的骨質“啪嗒”一聲就斷裂了,化為一灘白骨渣滓。
但問題是,現在還剩下一個最主要的人物,艾伯特博士和他的嗶嗶小子。諾拉繼續瀏覽下去,發現了緊急疏散隧道開啟的啟動程序。她激活以後,屏幕上出現了這樣的字樣:“人員疏散隧道已經開啟,請需要緊急疏散的工作人員在離開111號避難所後盡快與避難所科技公司聯系,還停留在避難所內的工作人員和居民請做好日常維護和數據上報工作。”
“好,接下來就是找到這個疏散通道了。”諾拉笑著關閉了終端機,盤算著1層還有哪些地方未曾探索。把行李收拾好的諾拉背上了背包,看了看地上已為白骨的前監督,吐了口口水後颯然而去。
沿著主通道一路走到上面,諾拉來到了當時進入排隊的通道區。很不幸,避難所大門仍舊是關閉的,她看了看周圍,進出通道附近也是一片狼藉,想必出現過爭端。但是,這里並沒有屍骸遍地,估計整個避難所的人要麼是已經從緊急通道里離開了,要麼是都在地下的幾層死掉了。她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走到了中控台附近,卻發現中控台邊上倚靠著一具穿著科研白大褂的白骨。她蹲下來,看了看衣服上的銘牌。
“艾伯特·法爾特,艾伯特?”諾拉從早已風蝕的銘牌上勉強辨認出了他的名字,悲與喜的感情同時涌現在心頭。之前還與自己床上交歡的那個書呆子,轉眼間卻已經變成了白骨皚皚。他並沒有能跑出去,哪怕他如此的聰明又有地位,換到自己身上又如何呢?一種難以掙脫的悲哀籠罩在她身上。而總算能在地下見到一位曾經和自己有過交道的人,哪怕已經長眠許久,她也感覺到了一絲慰藉。
“對了,艾伯特的嗶嗶小子!”突然想到這件事的諾拉翻找起艾伯特的殘骸,艾伯特整個人背靠在中控台上死去,右手抵著地板,左手藏於背後。諾拉摸向他背在背後的左手,果然摸到了一個巨大的佩戴物。她把嗶嗶小子抽出來,發現嗶嗶小子已經解開了鎖。反手掛在自己的左手上合上搭扣,嗶嗶小子嗡嗡地運轉起來。突然她感覺到輕微的針刺感,痛覺消退許久以後,嗶嗶小子的屏幕才開始讀數,生成界面。她擦了擦滿是灰塵的屏幕,中間一個嬌俏可愛的避難所女孩正在對自己豎著大拇指,她知道這正是避難所科技公司的logo之一。
進入了界面以後,諾拉還未等進行任何操作,就聽到了艾伯特的聲音從兩側的揚聲器里傳出來。“如果你成功聽到了這個聲音,那麼恭喜你,諾拉,你已經幸運地活了下來。我是艾伯特·法爾特,就是之前和你,呃,之前脅迫你發生性關系的那位醫學博士。”
諾拉聽到艾伯特的留言以後,有點驚訝地坐了下來,靠著中控台和艾伯特的白骨,慢慢聆聽著他的遺言。 “首先必須要說明的是,可能你會疑惑為何我會肯定是你戴上了這個嗶嗶小子。我在和你做愛之前,在陰道收集了你的DNA,把識別系統整合進了嗶嗶小子里。現在,這個嗶嗶小子必須先進行血樣采集才能啟動,只有你我二人的DNA才能打開。我雖然是個只知道做研究的學院派,但我也有我保護自己女人的辦法。”
“什麼你的女人,艾伯特你這個混賬。”一邊笑罵著,諾拉眼角留下了晶瑩的淚水。她明白把唯一脫困的希望留給自己是多麼偉大的一件事,而艾伯特死在這里,可能也是為了把這東西安全地托付到她手上罷。雖然可能是自我催眠,但是諾拉感覺自己的悲哀已經消散了很多,對艾伯特的成見也少了一些。
“今天是2078年8月30日,我已經斷糧很久了,純水也不多了。我害怕你醒過來以後對世界一無所知,所以我必須把這一片亂象的原因告訴你。”
“避難所科技公司在核彈降臨後一個月就與我們失去了聯系,之後所有的控制參數都是我利用當年在聯邦學院里獲得的虛擬發訊技術手動發送的,呵,那群半吊子的研究員和監督還以為是避難所科技公司的指令。不過,如果真的是總部的遠程指令的話,仍舊可以開啟避難所的大門和緊急疏散通道。那時你聽到了這段聲音的話,就好好配合他們,利用你自己最擅長的方式活下去吧,像你這樣勾人心魄的美人,想必照樣可以在人相互交往的環境中活下來。我是將死之人,已經沒法再保護你了。而你的丈夫奈特,一個人單打獨斗也不一定能將你母子二人保衛周全。所以,一定要好好保護好自己,哪怕用那些讓我心痛的方式。”
“傻瓜,哪有把自己的女人向外推的啊,艾伯特。”諾拉一邊哭一邊笑,忍不住吐槽起艾伯特的話。她深知艾伯特說的是對的,如果真的是避難所科技公司的人來接收自己,那麼在強權之下自己也難免變成權貴們的玩物。和失去自由相比,艾伯特更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那個監督者從一開始就對你心存不軌,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他還專門委托我把你的私人信息錄一份給他。雖然我是脅迫你發生的性關系,但是我斷不會再分享給他的。當時醫務室里的錄像我全部都刪除掉了,只拷貝了一份備份,時不時自己看一看,解解悶發泄一下壓力。諾拉,你好美,我貪戀你的肉體,喜歡你濃烈的愛,渴望你的情調。但我不敢,也絕不會把你從冰凍艙里放出來,因為我深知這個環境並不適合你,反而會害了你。所以我只能一個人默默欣賞著你嬌俏的身姿和深情的呻吟,對不起,請你原諒我,那張拷貝了影像的全息磁盤也在這個嗶嗶小子里,希望你不要丟掉它,這是我和你最後的一點點羈絆了。”
聽到這個書呆子一本正經地說著這些讓人害臊的情話,諾拉捂住了蹭蹭發熱的雙臉,心里早就原諒了他,原諒了這個被自己俘獲的男人。只不過讓她自己再看一次自己在床上放蕩的行徑,也太難為情了吧!那張全息磁帶就壓在嗶嗶小子里好了,除非……
“保安們本來和監督並不是一條心,但是在馬克這個叛徒替監督辦事以後,形勢就發生了變化。只不過,親自審閱過所有研究團隊履歷的我可不會放過這個漏洞,避難所緊急疏散通道雖然看似可以開啟了,但是實際上我用嗶嗶小子仍舊可以遠程關閉它,利用之前說的虛擬發訊就可以模擬出公司發的訊號。我一個人逃到上面以後,就關閉了正門和緊急疏散通道,並且鎖死了所有冰凍艙,想必這群人最後會廝殺出一個結果吧。但是,我仍舊不想給你留下任何禍患。”
“我在離開並且封鎖所有科研調度設備之前,把所有的冷凍供電系統和生命支援系統都集中到了你和你丈夫奈特的冰凍艙上。不出意外的話,其他冰凍艙在最低供電下只能維持10年不到的身體維護,超過以後的事情就無法預期了。而你和奈特的冰凍艙,理論上可以維持四千年,但是估計避難所本身不可能維持那麼久,所以最多到四百年左右,系統就會檢測你的生命體征,自動把你放出來。我知道,你這樣的好女孩肯定會斥責我的不人道吧,犧牲其他人去保護極少數人。但是,你是我的諾拉,我不會在乎那些人的生死。而這麼做的我,也不需要你的理解,我只需要你活下去,活下去就好。”
聽到這里,諾拉感性的一面徹底爆發了,她摟住艾伯特的白骨,放聲大哭。這個男人的無情與痴情交織在一起,化為了一道披風擋雨的薄紗,被他笨拙地蓋在了陷入沉睡的自己身上。而現在,這個蠢笨卻又深情的男人,卻早已死去,只不過還遺留著他的力量繼續庇護著自己。
“而下面那些打作一團的蠢物,我也替你全部肅清了。一種十天內就會降解的神經性毒氣,只要吸入就會陷入沉睡,內髒損壞,DIC(彌散性血管內凝血)而死。你可能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是你一路過來的時候肯定不會再看到任何活人了,除非是外面來的人。而這種毒氣,在你睡醒以後肯定已經全部消散掉了,我在放出的同時遠程設定了十年的高效全艙室排風。我想我應該已經全部安排妥當,為了能讓你好好地活下去。”
“中控台在你接入嗶嗶小子以後可以查詢地表輻射探針的數值,也可以開啟和關閉緊急避難隧道和避難所大門。希望你是在一個再無輻射塵和紛爭的年代解封,來到一個可愛的未來。不然的話,恐怕只能和我這種白骨相伴了。”
“從小到大,我都是生活在最正統的家庭教育中。我的父母是聯邦理工的學子,從小將我往這座美國最頂尖的學府培育。鄰居的孩子騎著三輪車路過我們家的草皮時,我在家里接受父母的啟蒙;班上跨年派對男男女女苟且交姌時,我在家里跟著父親學習撰寫論文;大學中的同學們在草坪上漫步濕吻時,我在研究所里拼命試驗以獲取關鍵數據。我的一生也品嘗過女人的味道,但都是那種貪戀我的身份地位與財富的庸俗女人。她們有的想依靠我好順利通過學業測試,有的是各大公司送到我床上的助理,有的是想要在我的研究所里占據一席之位的學術混子。我必須對你坦白,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所以便養成了蔑視她們的性格,這種隨隨便便脫掉自己衣服的女人在我眼里就是一個下賤的蕩婦。但是你,諾拉,是完全不同的,你答應與我交姌是因為你對你家庭的愛,我很抱歉利用了這點。而且,也是你第一次教會了我何為愛,與異性的愛,這很奇妙,我無法用理論來解釋這種關系,但我想我肯定是愛上了你,所以才會這麼瘋狂。”
“在我講完所有的遺言之前,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聯邦理工學院曾經研究過一種【人體自主學習芯片】,而我正是其中最關鍵的領頭人之一。在離開聯邦理工、加入避難所科技公司之後,我的個人專向研究之一就是完善這項發明。在核戰爆發之前,X-000型適應性芯片,其實在我手上已經接近於完成了,只需要等待一個實驗體。而在111號避難所的日子里,我最終沒有選擇讓芯片讀取我的識別碼,而使用了你的,因為我深知再強大的適應性,面對避難所外的洶涌輻射,也只會變成不人不鬼的模樣。我不想用那麼丑陋的面貌面對你,就只好把這份力量托付給你。況且,一個活著的我對你而言可能也並非好事,像我這樣的罪人還是下地獄為妙。希望這個芯片可以讓你在未來的世界里獲得更好的生活,也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饋贈,不要辜負了這份屬於科學的力量。芯片被我封存在B4層右手邊最遠的那個封閉房間,只有使用我手上的嗶嗶小子里的插栓才能開啟,而這個插栓也是鏈接很多識別系統的鑰匙。”
“最後,我愛你,諾拉。希望你能在新世界里好好地、開心地活下去。我是艾伯特·法爾特,一個用卑劣手段侵占了你的肉體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話,請記住我。”
諾拉怔怔地聽完了艾伯特的遺言,這個卑劣的科學家在人生的最後一刻竟然將全部的身心交托給了一個一夜情緣的陌生女人。她曾想過艾伯特對她有所照拂,卻未想到這個不曾經歷過真愛的男人愛上了自己這個虛偽的女人。她眼角含淚,捧起了艾伯特的骷髏頭,輕輕閉上眼睛吻上了他的唇齒,仿佛他仍舊活著一般溫柔。
“謝謝你,我的小艾伯特,我非常感謝,也不會後悔和你的一切了。我會牢牢記住你的,就像我的每個小可愛一樣。”
道別之後,諾拉便返身走向避難所深處,去B4層尋找那個艾伯特留給自己的遺物。順著應急通道一路走回B4層,找到了那個緊閉的滑門,用嗶嗶小子底部可以抽出來的线纜插栓插入了滑門邊上的座槽,滑門“唰”地一聲打開,照明系統也隨之啟動。擺在房間中央的是一個透明玻璃槽,里面立著一根針筒狀的注射器,和胰島素筆形狀類似,只不過尺寸更大一些。諾拉把它掏出來,墊在下面的是一個塑封的便簽:“往身體任何部位按壓式注射即可。”
【諾拉選擇在哪個部位注射?(1~4在臂膀,5~8在頰側,9~12在前胸,13~21在小腹,22~26在脖頸,27~30在大腿,31~34在手腕)1d34=27,大腿部,次要升級屬性選擇為敏捷,敏捷屬性值+1】
諾拉拿起注射器,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扎,輕微的疼痛感過後,仿佛有什麼東西流入了自己體內,四肢百骸中充滿了力量,原本因為長久冰封而受到影響的心肺功能恢復了往日的活力,而接受注射的大腿似乎變得更加有力了。諾拉試著抬起腿來,發現並沒有練習過瑜伽的自己已經能在穿著高跟鞋的情況下抬腿過肩而維持穩定了。明顯感覺到平衡能力增加的諾拉心里突然想到,自己除了用自己的魅力和口才來交涉以外,有的時候遇上不能交流的對象,規避和逃跑也是自保的辦法。
一路走回避難所大門的諾拉,如法炮制利用线纜插栓啟動了中控台,她先看了看地表輻射測量值,發現數值已經很低了,並不妨礙正常外出,這也印證了她的構想,那些闖入的土匪也是外界來的人,因為外面的世界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諾拉啟動了氣閘門開啟程序,幾輪報錯以後彈出了緊急啟動的紅色摁鈕,諾拉一巴掌拍上去,周圍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已啟動避難所大門循環序列,請等待外出的居民往後站。”
懸掛在天花板上的解鎖插入栓順著滑索一路向外准確地契合了齒輪形的避難所氣閘門,機械榫接旋轉的“嘎嘎”聲響起,插入栓和大門向後退開,旋轉著滑向了大門右側。再次啟動的照明系統向避難所內投射進了明亮的光芒,天橋向前延伸,和出口相互拼合,防護欄自動彈起,地表世界向著諾拉敞開了大門。
諾拉抱著艾伯特的白骨,慢慢走過了天橋,來當了當年緩步向上的扶手樓梯。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升降機,她露出了一絲笑容。
“世界,尚恩,我來了。”
【諾拉是否要在此時進行一次存檔,骰出3為否1d3=3】
屬於諾拉的廢土游記,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