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故事四 姓名是回憶的鈎子 (二)
在低沉而舒緩的交響樂中,懶散地半躺在真皮躺椅上的女子撩起自己的發梢,端詳起手中這個蛋圓形的小巧器件來。頂部的液晶屏在昏暗的光线中顯得格外明亮,而屏幕下方則是平平無奇的九宮數字鍵,和其他功能鍵一同嵌出在橡膠制的外殼上一個半圓的弧形,不禁讓人想起過去曾經大街上曾經流行的電子寵物。
“六百三十一,一次。”
女子輕輕打了個哈欠,細長的手指撥弄著那幾粒小巧的按鍵,發出清脆的噠噠聲,在悠揚的交響樂中顯得尤為刺耳。如若真的是在音樂廳中,一定會收到從附近位置射來不善的的目光吧,女子這麼想著環顧了一下四周,昏暗的光线中只能模糊地看到約莫五米之外的鄰座,而坐在那個躺椅之中的身影則深陷入椅墊,連離自己最近的人也看不清楚。這也大概是為了遮掩身份?女子這麼想著,輕撫上自己臉上的陶瓷面具。即使每個入場者都這麼帶著一個麻煩的東西,也要故弄玄虛地調暗燈光、拉遠座椅的間隔,還真是煞費苦心呀,女子又笑了笑。
“六百三十一,兩次。”
所以要不要早點樂子呢?女子挑起嘴角,在手中的鍵盤上隨意摁下了幾個數字,正當想摁下確認的時候,突然又想起如果自己搗亂的話,這在等待中的無聊時光又會不可避免地延長,只得悻悻地一股腦躺在背後極其柔軟的靠墊之中。這里在坐的家伙們都是這麼懶散地陷在這攤柔軟之中嗎?女子盯著手里的小東西,不禁啞然失笑。
像這樣懶洋洋地摁動手指,就可以決定一條生命的歸屬,還真的是......
“六百三十一,三次,成交。展品8號,成交價六百三十一。”如劇院般的被座椅環住的舞台中央,幾束亮黃色的燈光把一間不大的金屬籠子暴露在眾人的視线之下,一具完全赤裸的少女軀體就這樣被鎖環扣住四肢,在眾目睽睽中掛在鐵籠之中。雖然少女的頭毫無生氣地向下低著,然而毫無遮掩的胴體被燈光暴露著每一寸光裸的弧线,少女的皮膚在光照下顯出誘人的光澤,自然這是為了勾起看客們的性欲而特地塗抹的油脂。不過更為引人注意的,是少女頭上一對毛茸茸的獸耳,與腿間耷拉著的一條蓬松的狐尾。
......還真的是,令人厭惡啊。女子撇了撇嘴,把視线移了開去,而舞台中央的籠子緩緩沉下發出的吱呀聲,又把她的視线拉了回來。
“各位嘉賓都清楚,一般而言本晚宴每次都只有八件展品。”從舞台角落的陰影中,一名身著正裝的男子操著機器人般毫無感情的聲音走上前來。“然而我相信各位嘉賓也已經提前收到通知,今天晚上,還有一件極為特殊的第九件展品。”男子停頓了一下,在台下細細索索的聲音中微笑著摁下手中的電鈕,吱呀吱呀的聲音又再次從舞台中央響起。“沒錯,正如我們事前所通知的,展品九號,是一名真正的魅魔種。”
女子輕輕笑了笑,從躺椅中稍稍靠直了身子。
“魅魔種可能大家早已久聞大名,卻從未染指。確實,自秘黨成立之後的數百年間,毫無歸屬的魅魔種已經基本銷聲匿跡了。但好在由值得信任的魔黨提供貨源,我們仍時而有機會將這傳說中的生物收入囊中,並附送魅魔專用的魔力拘束裝置,只需每個月更換一次即可。”在等待舞台中央的平台緩緩升起的時候,主持人稱職地向圍坐著的觀眾們介紹著“展品”的信息。“那麼,就讓我們一同見證本次的第九件展品......”
這時,主持人突然沒有了聲音,同時原本細細索索的觀眾們也突然安靜了下來。隨著平台升起結束時“登”的一聲,整個會場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原因很簡單:聚光燈匯聚的舞台中央,是一個空空如也的鐵籠。
“可以動手了。”女子輕輕敲了下自己的耳麥,忍住笑意低聲說道。
“請各位......請各位稍安勿躁。”舞台上的男子也慌了手腳,一邊試圖安撫台下越來越大的激憤聲,一邊不停地聯系著什麼。“可能只是小失誤,請各位......”可話音未落,一聲沉悶的“砰”聲從門外傳出,隨後傳來的則是若有若無的槍響。
“抱歉各位,出現了緊急情況,請各位嘉賓從舞台背後的應急通道撤出。”似乎是收到了什麼通知,男子趕忙大聲喊著。“我們很快會准備好撤離的車輛,請各位先離開這里!”
頓時整個會場像是被潑了一盆熱油般沸騰起來,高矮胖瘦各式各樣的身影紛紛從軟乎乎的躺椅中站起,爭先恐後地涌向舞台。原本昏暗的會場也點亮了各處的燈光,把那些掩藏在面具後的家伙慌不擇路的樣子暴露在明晃晃的光线之下。然而在這鍋已經被大勺攪起的混亂之中,只有那名女子仍然安逸地靠在躺椅里,微笑著把玩手里那個蛋圓形的報價器。
英子被金屬手甲包裹的食指輕輕扣弄著啤酒罐的外沿,發出清脆的“滋滋”聲。坦白來說,英子更偏愛冰鎮的啤酒,尤其是剛從冰櫃中取出的那種,沾滿或是細密或是淋漓的水滴,讓人不舍得用指腹抹平它們。若是再“咔啪”一聲拉開拉環,被冰涼而微醺的酒霧猝不及防地撲個滿鼻,那一瞬間簡直可以賽過性高潮。
可惜,真是可惜啊。那只在緊身衣貼身已久的金屬罐子早已失去了應有的涼爽,讓英子感到有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感。如果那輛離她只有數十米之遙的越野車不是因油箱中彈而陷入火海的話,英子一定會衝進去把車載冰箱中的寶貝啤酒一股腦地抱出來。
說實話,英子原本的計劃絕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子彈聲中無可奈何地縮在大廳的大理石立柱背面,喝著讓人皺眉的溫熱酒液。在她駕駛著強化過車前杠的越野車衝破大廳的大門時,迎接她的不是計劃中一群措手不及只有小口徑手槍的個人警衛,而是在大廳二樓早已部署好的一群手持突擊步槍的地方武裝。所幸英子的座駕有著強化過的擋風玻璃,才在她跳車之前為她擋住了第一波致命的槍林彈雨,還來得及捎上一罐沒喝完的啤酒。
所以這次又讓我來當被賣掉的那個誘餌了嗎?英子又抿了一口手中的啤酒罐子,不滿地砸了咂嘴。雖說目前而言的情形對她來說堪稱無計可施,不過既然她已經吸引了計劃外的多余注意力,那很顯然在某個地方的保衛力量就會比計劃中的要少一些。雖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要依賴隊友來解決問題了,不過每次遇到這種情形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會感到......令人心煩。英子用力捏了一下手里的罐子,所幸所剩酒液不多,並沒有從那個變了形的罐子中濺出來。
“喂————喂————聽到了嗎?”還好耳麥中傳出的那個懶洋洋的聲音沒讓自己等太久,要不英子真的要考慮做出些什麼單獨行動的打算了。“好啦,出了一些計劃之外的任務~所以稍微晚了一點啦~怎麼樣,英子親沒有出什麼事情吧?”
“沒有是沒有,不過快無聊死了。”英子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和那個像是混著蜂蜜的聲音比起來就像是調酒瓶中的不鏽鋼冰塊。“所以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伊斯特?”
“啊,老大沒有和你聯系嗎~”聽到“老大”的時候,英子眯了眯眼睛。“英子的任務還是和之前說過的一樣喔,從正面突破~吸引火力~幫愛麗絲拉扯空間~反正都是英子你熟悉的東西啦。”
結果還是被賣的那個。英子嘆了口氣。“那既然伊斯特你主動來聯系我,就說明你應該已經就緒了吧?”
“啊~那當然啦,呼呼。”伊斯特嬌艷的聲音帶了點小小的自滿,“所以,這次需要我做什麼呢?請盡情使用我吧,英子大人~”
“你要是缺男人的話最好等搞完正事再說......”英子一邊努著嘴抱怨,一邊看向四周。這間如五星級酒店大廳般寬闊的正廳除了幾根支撐用的大理石柱完全沒有什麼像樣的掩體,如果貿然衝出去的話肯定會被蹲在二樓陽台的那幾支步槍打成篩子————英子當然不會這麼蠢。
“可以的話,幫我把大廳的電力關掉吧。”注視著大廳中央那盞高高吊起的水晶吊燈,英子解開了栓在腰間的刀柄。
“唔,這倒是沒問題~不過五秒之後大廳就會切換到備用電源,這樣可以嗎?”
英子閉上眼睛,腦中回想起驅車撞開大廳大門時,二樓掃到的火力點數量。
“我覺得足夠了。”英子點了點頭,從腰間的緊身衣上拿出了手槍式的彈射鈎鎖。
“英子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信任呀~那如果可以的話,稍微留下幾個活口可以嗎~”
“喂喂,你還沒吃飽嗎?”英子擰緊了眉頭,“你從監控器看到了吧,這種情況下還要我手下留情也太難為我了吧?”
“噗呼,又不是我的提議啦~是老大剛才的指示哦?似乎是要為了那些救出來的孩子們呢。”
“又是老大......”嘛,來點挑戰也好,英子扭了下腦袋,從遮掩著豐滿雙胸的金屬護甲中掏出兩粒小小的耳塞,用力塞緊。“准備好就倒計時吧。”當然,她聽不見伊斯特的倒計時,不過這種小問題不會影響她們二人的默契的。
“那麼,准備好咯?祝你好運~三,二,一......”
驟然熄滅的燈光明顯干擾了駐守在二樓的五名槍手,一瞬間整個空曠的大廳都陷入了黑暗,只剩下槍口中冒出的零星火焰還在提醒著他們不要忘記自己的職責。即使槍手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不免稍作分神。
而英子需要的,就只是著稍作分神的幾秒。透過高懸在大廳頂端的窗櫺,清冷月色在沒有燈光的掩飾下肆意灑入,而那枚勾在吊燈上蕩向二樓陽台的迅捷黑影,則如一只趁著夜色撲向獵物的梟鷹,正如她身側寒刃反射出的流光一般,瘦削而敏銳。
“不要慌!”一個堅定的聲音響起,“注意,注————”
身後驟然響起的爆鳴聲掩蓋了剩下的話語,足以震碎耳膜的聲響讓離得最近的守衛當場暈厥,在其他守衛重新提起槍支之前,投擲完高音彈的英子已經從吊燈上滑出,精准地踢向了另一名守衛的胸口,把他重重地擊到身後的牆壁上。隨後是一個完美的蹬牆跳,如同獵豹般矯健的身影從牆根閃出,准確地把下一名守衛從身後將其撲倒,而掩在身側的利刃不知何時已經亮出了它的獠牙,輕而易舉地趁勢割斷了守衛手肘的筋腱,讓他手里的那支步槍變成了一只完全沒法拿起的鐵塊。隨後單手撐地的英子一個漂亮的旋身,手中的利刃飛出,把靠在左側角落的那名守衛的喉嚨戳了個對穿。“畢竟老大沒有要求我全留活口嘛。”英子暗暗地撇了撇嘴。
於是等到燈光重新閃爍著亮起的時候,五名蹲守在二樓的槍手只剩下蹲在右側角落的最後一名還半蹲在原位,顫抖著勉強扶起手中的槍支,其余幾名已經在此起彼伏的數聲慘叫中趴倒在地,把那名罪魁禍首並不高大的背影襯托得尤為可怖。深茶色的披肩發隨意地披在身後,卻完全掩蓋不住深色緊身衣束出的修長腰身。黑色絲質網狀緊身褲緊緊勒出兩瓣渾圓挺翹的臀部,那呼之欲出的色氣卻被環住髖部和大腿外側的金屬護板所牢牢束住,泛著血色的銀白色澤讓那名唯一的幸存者心頭不禁一顫。被手甲裹住的右手上,一把約六十公分長的短刃被眼前的女子從那個倒霉蛋的喉嚨里抽出,刃尖僅剩的血色被輕輕抖落,閃出一蓬毫無瑕疵的冷艷刀花。正當那名槍手深吸一口氣,打算沉下手肘提起槍口的時候,雙眼卻只是看到了那名女子側顏便不禁呆住:白瓷般的臉龐上,輪廓分明的五官如同細鋼絲精心扭擰的藝術品般完美地揉合著柔美與剛毅。微微陷下的眼眶中,一只漆黑的眸子毫無感情地掃過自己,薄薄的雙唇似是嘆了口氣,抱怨似得輕輕說道:
“啊......還活著一個嗎?”那聲音完全不像是面對著一個手持槍械的守衛,倒像是看著一只跑出籠子的兔子一樣。“真是麻煩啊.....”
轉過身來的英子提著手中的刀刃,不緊不慢地向牆角瑟縮著的守衛走來。那個可憐的人兒從對視到英子的那一刻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只是緊緊握住槍把不住抖動著身體。畢竟只是在幾秒鍾之間,面前這個女人就輕而易舉地從樓下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放倒了自己的所有隊友,順便把其中的一個像劈一只西瓜一樣開了瓢——————更關鍵的是,那具緊身衣下把力量與美詮釋得近乎完美的身材僅僅是向他走來,就已經讓他不由得屏住呼吸,還在被爆鳴聲攪得迷迷糊糊的腦袋完全被這具肉體所攫住,甚至當英子走到他身前半蹲下來都沒有提起槍支的打算。
“哈嘍,”雖然是打招呼,英子的語氣和神色卻沒有絲毫的友好可言,就像是對著手機的語音助手說話一樣。“如果你能放下槍的話,我可以饒你一命哦?”
這幾句簡單的話語輕易地摧毀了他僅存的意志,面對著英子冰涼得像是沒有呼吸的神情,那個守衛毫不猶豫地舉起了雙手。
“啊,這就對了嘛。”英子從懷中掏出繩索,在守衛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中把他困了個結實。隨後,英子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看在你這麼配合的份上,我就送你一個小禮物好了。”
守衛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期待起來,看到英子把手伸進高聳的胸甲之下時更是屏住了呼吸,不過下一秒他的嘴就被一個捏扁的啤酒罐子堵住了,還殘留著英子體溫的酒液就這麼一股腦被灌進了喉嚨里,連嗆出來的功夫都沒有。
“總不能浪費啤酒吧。”英子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順手把守衛的腦袋撞暈在地板上。
“好啦,伊斯特,下一步......喂,伊斯特?”出乎意料的,耳麥那邊並沒有回應。
“嘖,那家伙......”擔憂的神色從英子臉上一閃而逝,因為走廊已經遠遠響起了數人的腳步聲。“我擔心她干嘛?就算所有的守衛加在一起那家伙也不會怕的吧。”英子拿起刀刃,貼著牆壁,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怎麼回事?剛才怎麼停電了?”
身著制服的魁梧男子一把把監控室的大門推開,氣勢洶洶地大步走了進來。面前的牆壁被各種閃爍的屏幕所占據,在蒼白色的日光燈下嗡嗡地運作。暗紅色的地毯上,七八張轉椅在屏幕面前整齊地排列著,然而從男子面前慌慌張張站起來的,只有一名穿著白襯衫的眼鏡男子。
“啊是......是主管嗎?”眼鏡男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細細的聲音略顯顫抖。“似乎只是跳閘,好像剛才電力突然過載了一下,不過我相信已經沒問題了......”
“跳閘嗎?”被稱為主管的男子摸了摸下巴,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先不提這個,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值班?其他人呢?”
“剛才已經有一個人出去檢查電力狀況了,應該馬上會回來。”眼鏡男子撓了撓自己的頭,思索著什麼。“再之前的話,有另一個穿著保安衣服的人過來,說是出了緊急情況抽調人手什麼的.....把這里的人帶走了一批。”眼鏡男子似乎是有些猶豫,眼中流露出一絲不信任的神情。“怎麼,主管你也不知情嗎?”
被稱為主管的人點了點頭。“我大概了解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先把雙手舉起來。”主管鎮定自若地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對准眼前的男子。“別亂做什麼動作,把雙手背到腦袋後面。”
“您這是......您這是做什麼?”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眼鏡男子明顯沒有眼前男子的鎮靜,嘗試把雙手背到後腦勺時差點把自己的眼鏡碰掉。“我不知道您在做什麼......但請您小心手里的槍......”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主管舉起槍支一點點向男子逼近,雙眼直視著對方的瞳孔。“今天本來值班的就只有一個人而已,不存在什麼其他的人。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能騙到你們,看來你們的情報工作也不怎麼樣嘛。”說到這里,主管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好了,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來這里做什麼?老老實實交代出來!”
“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男子幾乎是在撕扯著喉嚨喊著,“什麼只有一個人,這里起碼會有四個人在值班的!有兩人監視屏幕,一人負責聯絡,還有一名保安......您是不是搞錯了!”
“看來你們的准備工作做得還不錯嘛。”主管訕笑一聲,把槍管往下移了移。“不過你們忽略了一個小小的細節,這個保安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應該會叫我舅舅。”
沉悶的兩聲槍響在房間響起,主管的子彈精准地穿透了面前男子的膝蓋,然而主管的神情卻隨著槍響而驟然凝固,不可思議地張開了嘴巴:男子膝蓋確確實實被擊穿了,只不過並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血流滿地,本應該撕出血肉的傷口卻只是兩個淡藍色的膠狀孔洞,如同是子彈從某種膠質穿過一樣。
“啊,不要這麼拆台呀,這不是就演不下去了嘛。”面前的“男子”像是嘆了口氣一般聳了聳肩膀,整個人就像是一瞬間燒盡的蠟燭一樣融化了下來。原本的面容如同熱奶油一般化開,而“男子”的雙肩則是脫了臼一樣耷拉了下去,衣服和褲子也隨之散落在地,只剩下一支不斷扭動的肉色液柱和毛毯上的一灘淡藍色的黏液。注視著這聞所未聞堪稱的獵奇場景,即使是經驗豐富主管也不得不強忍住胃中的翻騰才沒有放開手中的槍支。幾發子彈准確地命中了那團扭動的物事,然而除了在牆上的電子屏上打了幾個洞之外似乎毫無用處。
“真是的......明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就好了嘛,畢竟死在英子手下會痛快很多呢。”等到那團物事再次發出聲音的時候,主管不禁再一次打了個寒顫:那不是原本男子的聲音,反而是一個慵懶的女子聲調,那柔軟的聲线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與那個聲音相對應的,液柱的頂端也慢慢浮現出一張女性的面貌。淡藍色的齊耳短發下是一張堪稱精致的鵝蛋臉,一對同樣湛藍的眸子彎成了小巧的月牙形,微微抿起的嘴唇似乎少了些血色,顯得嘴角露出的舌尖尤為鮮艷。再往下則是女子不著寸縷的軀體,原本灘落在地的淡藍色膠質從毛毯中不斷上涌,勾勒出女子的脖頸和誘人的鎖骨。赤裸的雙胸並不算大,卻如同兩只布丁般微微搖曳著,兩點嫣紅則是順著胸部的曲线頑皮地向上挑起,輕易地抓住了主管的視线。淡藍色的膠狀物在向下匯聚起纖細的腰肢之後,一雙豐滿的大腿也慢慢重新凝聚成型。而在女子的輕笑聲中向前邁出步時,那只纖長的小腿也從地毯上那灘黏稠中拔出,如同剛剛出浴一樣,皮膚上還沾著些許淡藍色的液珠。毫無疑問,主管被這恐怖與情色共存的怪異景象所深深震懾,而先前那幾發毫無用處的子彈更是讓他的心頭涌起一股絕望般的無力感。如不是親眼目睹那團扭動著的黏液匯聚變形的整個過程,面前這副美艷的女性軀體絕對會讓他不顧一切地衝上去狠狠發泄一通。然而雖然恐懼使他克制住下體早已被挑起的衝動,那絕色的裸體只是注視著就不得不讓他感到心頭蕩漾,想用唾液、汗液、乃至身上的每一處皮膚去侵犯、褻瀆這具柔弱無骨的軀體的欲望蒸騰著主管的頭腦,讓他完全邁不動腳步,就這樣怔怔地注視著女子的靠近。
在主管毫無戰意的凝視之中,女子慢慢地踱到他的身前,白皙的十指輕輕捧起了他的臉頰。主管這才發現女子的身高竟然並不比他矮上多少,那濕潤的雙眸蒙著似笑非笑的情欲,如同她微涼的手掌一樣讓男子有些恍神。雖然先前那灘不成人形的液體在主管心頭還留有震懾,然而當女子濕滑的嘴唇吻上之時,一股清甜的液體如同夏日中的一蓬水霧般驅散了男子心頭戰戰兢兢的迷霧,讓原本緊繃著的四肢瞬間放松了下來。該如何形容這個吻呢?口中的舌頭像是一汪有著形體的泉眼,裹著果凍般凉滑的口感在口腔中嬉戲跳躍,然而男子每次用舌頭嘗試追逐時那支小舌便會驟然化成一灘口齒留香的涎液,讓男子不由自主地吞咽下去後舌尖便又再次出現在口腔中意料之外的角落,繼續挑逗著口中每一寸粘膜。而那泉水般清冽的涎液在男子吞入肚中後卻又如陳年老酒般化為一陣陣的暖意,從腹中緩緩向四肢百骸蒸騰著熱氣,在皮膚上都沁出了豆大的汗水,因此在女子緩緩除下他身上的衣物的時候男子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
主管緊緊摟著懷中柔若無骨的軀體,腹中的暖意讓他產生慢慢浸入溫泉一般的錯覺,而此時女子濕滑的皮膚則正如大熱天下的濕毛巾一樣令男子愛不釋手,像是要驅逐體中的熱氣一樣奮力磨蹭著。男子的雙手從光裸的後背滑下,握住一對軟膩的臀肉輕輕揉捏,十指稍稍用力就會深陷入一股柔嫩的包裹之中。女子微微眯起的雙眼滿溢著嫵媚的神色,雙唇緊緊裹住男子的唇舌不斷吸吮的同時,雙手也扶上了男子早已高高立起的肉棒捏弄擠擰著,時不時用雙腿輕輕夾住蹭動。此時僅僅是親吻已經不能滿足男子日益高漲的情欲,手中越來越大的勁力更是表明了男子迫不及待的心聲。終於在女子的一聲嬌哼中,原本是主管的男子奮力一推,把自己的身體按倒在了地毯上那具柔軟的嬌軀上。
“呵呵,已經等不及了嗎?原本還一副凶巴巴的樣子來著❤”女子蜷起膝蓋,濕潤的腳尖輕輕點著男子的胸脯,笑吟吟地欣賞他趴在自己的腿間不斷吸吮舔弄的痴態。男子眼前淡粉色的小巧蜜穴羞赧地緊閉著雙唇,然而從中泄出的絲絲淫蜜則像是欲拒還迎的少女眼角的媚意,勾引著男子毫不猶豫地將其剝開。頓時,一枚汁液飽滿的花穴綻開在男子的眼前,不斷滲出的淡藍汁液有著荷花般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氣,在蠕動的穴肉間拉出根根淫靡的絲线。白嫩的小唇微微開合,像是在不斷向男子招手邀請,而幽深的粉色穴內則被一團團媚肉所遮裹,卻又讓人難以一探究竟。“所以......快來讓我品嘗你吧❤”女子的膝蓋滑入男子的腋下,不斷輕輕向上頂著,“讓淑女這麼干等著可是罪過呢。”
如果說男子方才只是因為腹中的燥熱難耐才一時之興地將眼前的嬌軀推倒在地,那此時將肉棒長驅直入則是毫不猶豫的盡情發泄了。女子的蜜穴絕對稱不上是狹窄,男子的每次抽插都可以毫不費力地在蜜穴中挺動,然而層層疊疊的穴肉無論男子如何翻攪都會緊緊貼著那熾熱的欲根,濕膩膩地傳來讓人渾身酥麻的快感,仿佛從誕生之初就完美契合著自己的下體一樣。男子喘著粗氣挺動著下體,雙手也緊捏著女子胸前的乳肉肆意蹂躪,那還綴著液滴的濕潤乳肉如剛從冰櫃中拿出的布丁讓人欲罷不能,被揉捏出的各種形狀在女子嬌媚婉轉的呻吟中更讓人血脈賁張。渾身燥熱的男子毫不吝嗇自己的精力在嬌軀上肆意馳騁,手掌在嬌軀上不斷撫弄揉捏,甚至毫不顧忌地拍打著女子豐滿的大腿。在濕棉花般柔膩的花穴中進進出出的陽具每次抽插都會濺起一蓬淡藍色的水霧,撲在男子火熱的小腹上令他不由得吸著涼氣。女子的腰肢緊貼著男子的皮膚不斷扭動,自己身上的汗液似乎剛剛滲出就被這具舌頭一般的嬌軀舔舐殆盡。似乎永不停息的抽插讓男子感到口感舌燥,而女子那對像是看穿自己內心的雙唇總能在男子稍顯疲憊時湊上前來獻上濃密的濕吻,把一股股凉滑沁甜的涎液灌入自己的口中,如同沙漠里的甘霖一樣讓男子重新振奮起來在嬌軀上發泄自己的欲望。他已經不知道在這枚美穴中享樂了多久,但早已喪失時間觀念的男子已經無法思考除了享樂以外的事情,身體像是浸在暖洋洋的溫泉中完全放松下來,而不斷抽插的則更像是順著蜜穴流水般蠕動的順勢而為,毫不費力地享受著沁入脊髓的快感。
女子輕撫著愈加沉淪的男子,不斷深吻著的嘴角微微翹起,眼角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好像是時候了喲,可愛的主管大人,讓人家......好好地服侍您吧❤”
男子感到方才只是溫柔地裹住下身的穴肉忽然緊緊纏住自己的雁首,如一只只小舌糾纏住敏感的尖端向深處拖去。男子不由得挺腰向前,兩手死死抓住女子柔軟的腰肢,把胯部深深地埋入女子沾滿淫液的腿肉之中。在女子的幽穴深處,一團無比滑膩的蜜肉順著男子挺腰的角度“咕嘰”一聲便軟軟地陷了下去,把早已填滿火熱漿液的龜頭一口咽下,一蓬熱奶油般油膩而粘稠的淫液如一只小口包住那敏感的尖端,時不時地啾啾地吸吮著,讓男子的腰身又酸又麻。如果說原本的抽插是順流而下的小舟,那麼此時花心深處則是幽暗洞穴中的一汪隱秘的漩渦,在男子渾身松軟的當口悄悄張開了噬人的本來面目。
“唔,這......這是!”女子的腰肢僅是輕輕一扭,男子便發覺馬眼像是被強行撬開的水龍頭,原本只是麻癢的觸感瞬間轉換為直竄腰眼的射精感,男子在稍作兩下抵抗後便渾身一顫,全身熱烘烘的暖意都像找到了發泄口一樣直衝自己的精囊而去,隨後便渾身酸軟地倒在女子的嬌軀之上。男子感覺這完全不是射精,而像是積蓄已久的激流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一股股濃郁熾熱的白濁如同水庫放流般毫無抗拒地被引入了女子的深處,甚至連一絲抗拒的余地都沒有。潮水般的快感從下體涌入全身,男子甚至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幾次,只覺得四肢的熱量正在緩緩褪去,像是從泡了很久的浴缸中被慢慢撈出來一樣漸漸麻木而失去知覺。那吞咽著的蜜穴甚至沒有動作,只是緊緊含住自己的肉棒,全身的液體便爭相恐後地涌入那誘人的深淵之中。隨著男子體溫的褪去,女子原本微涼的身軀慢慢顯得有些冰冷,然而男子想要挪動一下自己身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四肢早已失去了知覺。透過費力撐起的眼皮,男子發現自己眼前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灘淡藍色的液體,被近乎透明的皮膚勉強裹住。男子甚至都沒有感到驚訝,因為他的頭腦已經沒有能力思考為什麼要感到驚訝了。隨著自己的眼前的視界從邊緣漸漸被淡藍色充滿,男子張著嘴巴一聲不吭地喪失了思考。
蒼白的日光燈下,一具玲瓏剔透的嬌軀緩緩站起身來,而除了身上的一灘水漬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生物殘留的痕跡了。女子揉了揉眼睛,像是沒睡醒似的伸了一個懶腰,那具姣好而魅惑的肉體便再一次融化開來。等到那灘翻滾著的淡藍色膠狀物重新凝聚的時候,在房間中站立的卻是方才推門而入的主管,已完全看不出原先那個女子的身形了。“男子”慢悠悠地穿上原先屬於這個外貌的衣物,再從懷中摸出一個對講機,不緊不慢地摁下對講鍵。
“喂?是我。”“男子”的聲音和主管別無二致。“是的,監控室被入侵了,我已經把入侵者解決掉了,之後就由我在這里指揮行動。”“男子”頓了頓,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繼續說道,“啊,再派一個人過來,我一個人可能忙不過來,給我搭把手。”說到這里,“男子”的嘴角微微咧開,露出了宛如少女的笑容。
在樓梯間燈光照不到的角落,愛麗絲有些不耐煩地撥弄著眼前小小的手機屏幕。手機蒼白的燈光僅能勉強照亮愛麗絲的五官,那張如陶瓷娃娃精致的臉龐上,微睜的雙目卻充斥著肉眼可見的無聊和不耐煩。坦率來說,愛麗絲不太喜歡沒有燈的地方。大多數認識她的議會特工都對這一點感到很奇怪,因為對於特工而言,黑夜是遮蔽身份的天然掩護,然而愛麗絲從來不屑於向別人解釋這些東西。愛麗絲就這樣半倚在牆角邊一動不動,只有時而在屏幕上滑動的食指顯示出她並沒有睡著。
“哈嘍~愛麗絲醬,你那里還好嗎?”還好伊斯特那懶洋洋的聲音適時在愛麗絲的耳麥中響起,否則愛麗絲真的會自己去找點樂子的。
“啊......你覺得呢,伊斯特姐姐...?”愛麗絲深深地嘆了口氣,吧唧吧唧的小嘴像是在嚼著口香糖,“我都快無聊死了。”
“是嘛,可是我從監控室這里看到的,好像你還玩得蠻開心嘛~”
“在這黑咕隆咚的地方坐著,總得找點事情做呀。”愛麗絲撇了撇嘴,把蜷曲多時的雙腿舒展開來。在堪堪覆蓋住愛麗絲大腿的黑白裙擺之下,一根紅腫到淤血的肉棒被愛麗絲幼嫩的大腿里側恰如其分地裹住棒身,馬眼處原先淅淅瀝瀝的白濁早已干涸,只余泛著液痕的雁首緊貼在愛麗絲小巧的陰唇上時不時地顫抖著。而那肉棒主人的上半身稱職地被愛麗絲嬌小的後背當成肉墊靠在牆上,翻白的雙眼隨著胸口的起伏不斷眨動,然而他的嘴里被一塊團起的棉質內褲堵得嚴嚴實實,把下身滿溢到快要迸裂的快感壅塞成喉頭涌起的咕嚕聲。奇怪的是,他的兩手並沒有被綁住,而是自己在背後互相死死抓住兩手的手腕,指甲像是抓住了仇人的喉嚨般深深嵌入肉中,乃至鮮血從指縫間不斷流下都沒有減輕絲毫的力度。“而且老大也真是的,這麼簡單的任務也不讓我把掌機帶出來,只能隨便借個手機玩玩了嘛。”
“話雖然這麼說......不過從我這里看過去,愛麗絲你好像借了不止一台手機吧?”伊斯特苦笑一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面前監控器的屏幕上,就在愛麗絲面前不遠的牆邊,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子正把一只亮白色的小皮靴在胯間不斷套弄著。靴內早已被干涸的白濁糊上厚厚地一層精斑,而一股又一股黃白相間的液體正不間斷地從他緊握住皮靴的指尖溢出,伴著喉間猿猴般詭異的“嗬,嗬”聲啪嗒啪嗒地滴落在腿上。而在愛麗絲身側的另一個角落,同樣是穿著保安制服的男子正叼著一卷白色絲襪,像毛毛蟲一般雙手背在身後趴在地上不斷蠕動。而他裸露的肉棒正隨著他的動作在地毯上不斷磨搓,在地上留下一條斑駁的痕跡。
“誰叫他們手機里都沒啥好玩的游戲呢?都是些騙死宅抽卡的玩意兒,一點意思都沒有。”愛麗絲沒好氣地把手機一拋,站起身來。“反正他們又沒死,老大也沒啥好說的吧?好啦,快給我整點像樣的任務吧,好不容易出一次外勤,我還打算好好玩一陣呢。”
“呼呼~打起精神了嗎?那就先從左手邊的樓梯上樓吧,任務目標離這里並不遠。”
愛麗絲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瞥了一眼面前男子手中的皮靴,微微嘆了口氣。“哎,看來這次又沒有鞋子穿了......回去一定要買雙高級貨,好好坑老大一把。”在地毯上邁著郊游般輕巧的腳步,愛麗絲一跳一跳地轉入了上樓的台階。
燈光覆蓋的走廊靜悄悄的,只有從樓下時不時傳來的槍聲回蕩在愛麗絲的耳邊。“這樣真的好嗎,伊斯特姐姐?”愛麗絲問道,“把所有守衛都騙去英子姐姐那里,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能者多勞嘛~呼呼呼。”甜膩的聲音像是乳酪蛋糕一般軟塌塌的,“英子可不會因為這點人手就退縮哦。”
“噗,我並沒有問英子姐姐呀?我是在同情那些保安呢。”愛麗絲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像是在水族館欣賞到海豚高高躍起的小女孩。“伊斯特姐姐下次也可以分配幾個在我這邊呀,在我手里肯定比死在那邊好很多嘛。”
“真的嗎?我倒是覺得那些抱著你鞋子的可憐蟲還不如被英子一刀捅下去痛快得多呀。”
“唔?他們可是沉浸在人生以來最棒的幻覺里喲?即使窮盡一生也得不到這麼多的快樂呢。”
“那你不如下次做個試驗好啦~”伊斯特噗嗤一笑,“隨便找幾個男人過來,看看他們到底會選哪個~”
“那找人的重任就交給你咯,伊斯特姐姐?”
“我~才~懶~得~做~”
在兩人的嬉笑聲中,愛麗絲一路穿過空空無人的走廊,最後站定在一座足兩人高的金屬門前。
“門後是一個約十平米的秘書室,對面就是辦公室的正門哦~”雖然說著正經的事情,伊斯特的聲音仍然軟綿綿的。“不過門後還有七名持槍守衛,是任務目標的貼身保鏢,即使我以安保隊長的身份也沒有辦法調動他們的,怎麼處理就交給愛麗絲醬啦。”
“人數是奇數嗎?唔姆,伊斯特姐姐你很懂嘛~”愛麗絲舔了舔上唇,從裙子的口袋中掏出手心大小的一塊銀白色的泥狀物,用力揉捏了幾下,然後將其貼在門外,隨後又取出一只食指長的金屬簽子輕輕插入泥狀物中,再仔細旋動著簽子裸露在外的一處拇指蓋大小的圓盤式裝置。“好啦,伊斯特姐姐我准備好啦,你可以幫我把門打開咯。”
“是誰?!舉起手來!”伴著金屬門緩緩滑開的聲音,一連串的手槍上膛聲隨著一聲警告此起彼伏地響起。然而當秘書室內蒼白的日光燈照亮門口愛麗絲的身影時,這些訓練有素的衛兵們卻不由得一怔。淡銀色的披肩長發下,黑白相間的連衣裙下裹著的卻是一具約莫十三四歲女孩的身軀,那嬌小的腰肢明顯還是小孩子的體型,仿佛輕輕一握就能捏斷一樣,和她臉上柔媚的成熟笑容形成鮮明對比。女孩的左腿被白色的過膝襪緊緊裹住,而光裸的右腿則不著寸縷,在走廊內射入的蛋黃色微光中蒙起一層奶油般的色澤。面對直直指向她的金屬槍口,女孩卻不慌不忙地提起裙子,緩緩地向門內疑惑的槍手們鞠了一躬。
“晚上好呀,各位。”女孩的聲音有著壓抑不住的咯咯笑意,眼睛也彎成了細細的月牙形。“雖然有些突然,不過所以能不能幫個忙呢?”愛麗絲雙手合十,微微向前低頭,好像真的是在懇求什麼一樣。“拜托各位啦。”
“嗯?是和家里人走失了嗎?”看到來者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幾人中領頭的守衛略略放下了槍口,語氣不由得舒緩了一些。“不過你來錯地方了,這里並沒有你要找的人,我們也沒有時間陪你玩。”
“啊,不好意思,我正是要找你們身後那間屋子里的人呢。”愛麗絲捂住嘴咯咯笑著。“能麻煩讓一下道嗎?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們的。”
“那就抱歉了。”為首的男人搖了搖頭。“我們收到的命令是,在收到進一步指示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任何一個人過去,也不能離開這里。”
“無論如何也不行嗎?就不能幫一下忙嘛。”愛麗絲撅起嘴,微蹙的眉頭像是在萬聖節討糖的小孩子。
“無論如何也不行,請離開這里吧,小姑娘。”男人緊緊盯著面前的女孩,向她擺了擺手。“這里危險的很,去找個地方避一下吧,但是這里是不允許通過的。”
“啊,這樣嗎......”愛麗絲垂下肩膀,幽幽地嘆了口氣。“明明叔叔對我這麼客氣來著,太可惜了,我可不想把大家都殺掉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男人的聲音瞬間提高了起來,周圍的槍口隨之也一並抬起,朝向門口處笑吟吟的女孩。“我就覺得不太對勁,明明展區和撤退路线都在地下區域,哪里有來客的家屬會跑到三樓來的?說,是誰派你來這里的?”
“噗嗤,我為什麼要對已經要死的人回答這些問題呢?”愛麗絲眯起眼睛,笑容更盛了。“嘛,反正各位的生命還有不到十秒鍾,還是好好享受一下還活著的時光比較好哦?”
幾名警衛舉著槍,把槍口緊緊鎖住眼前的女孩。“她是認真的嗎?”領頭的警衛眉頭緊鎖,如果是別的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說出這種話,他估計只會不屑一顧地轉過身去。然而不知為何,在面對這個女孩的時候,他不斷突突跳起的太陽穴一直在警告他,“她很危險。”男子沒有轉頭去看自己的同行,不過他相信他們也同自己一樣,正舉著槍緊盯著這來路不明的家伙,如果她做出什麼怪異的舉動,他相信眾人會毫不猶豫地把她打成篩子。
“你最好從實招來。”盡管男子的聲音仍然沉穩可靠,可鼻翼滲出的汗水已經不自覺地滴下。“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花招,不過我的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五......四......”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一樣,愛麗絲閉起了眼睛,輕聲倒數著數。雖然聲音很輕,在這間不大的秘書室里卻顯得尤為清晰。
“你聽見了沒有!”在話語中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之中,男子決定舉起槍先擊穿她的雙腿為妙。然而正當這個念頭浮上腦海時,扣在扳機的食指卻不由得稍顯猶豫。“我真的要對這麼小的女孩出手嗎?”
然而愛麗絲的倒數並不會因此而猶豫,“三......二......一......”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從那張薄薄的嘴唇間吐出,倒數結束之後是意料之中的短暫寂靜。早已屏住呼吸男子扣住扳機的食指已經微微摁下,只待面前的女孩稍有動作便毫不猶豫地開火。正當空氣都因沉默而凍結時——————
“砰————————!!”
銳利的爆炸聲從門外響起,足以撕裂耳膜的尖鳴一瞬間充盈了整個空間。這突入其來的聲響讓男子措手不及:明明面前的女孩一動未動,怎麼可能會發出如此的轟鳴聲?但箭已上弦,不得不發,早已緊繃的神經讓他下意識地扣下了扳機,一時間清脆的槍響此起彼伏,挾著爆炸聲的余浪令他的耳膜再度震顫。扣動扳機之後,男子第一反應是後悔,甚至有些不敢正眼去看面前女孩布滿彈孔的身體。但緊接著後腦勺飛濺而來的溫濕感令他再次一驚,極其不祥的預感讓他的太陽穴瞬間脹起。懷揣著久違的心髒抨擊胸腔的聲音,男子趕忙轉過頭去,而面前的景象則讓他原本捏緊的心髒險些停止。
六個同伴,倆倆一組面面相視,臉上仍掛著混合起驚訝、恐慌、不解等極其怪異的扭曲表情,正在慢慢倒下。他們的額頭有一個非常清晰的彈孔,而他們的槍口,正直直指向正對面的同伴。
男子甚至不知道應該懷有怎樣的感情看待這一切。不可理解。不可理喻。幾分鍾前還在說笑的同行,在一瞬間變成了六具屍體,而且是死在最不可能動手的人手里。“她是怎樣做到的?”男子甚至連提出這種想法的念頭都沒有。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怔怔地癱坐在原地,直到軟軟的身軀從後悄悄貼上他的後背,纖細的臂膀從身後繞住他的脖子時,他才像燒到尾巴的蜥蜴一般差點跳了起來。
“叔叔,您知道嗎?”愛麗絲嬌柔的聲音在右耳邊低低響起時,卻讓他不由得一陣心悸。“人類這種生物呢,精神越集中,就越容易趁虛而入哦。”男子能感到愛麗絲的吐息間混著小小的口水聲,濕軟的舌尖似有似無地掃過他的耳窩,這種平日尤為香艷的畫面卻只得讓他心中一陣發毛。“這時候呢,只要稍稍一點刺激,就會給一些壞孩子惡作劇的機會呢,比如稍微加一點點‘轉過頭來’的暗示~怎麼樣,是不是很容易?”
男子不由得脊背一凉,雖然他沒有完全明白這個女孩的話語,但直覺卻在他的太陽穴不斷突突地敲打著警鍾。可當男子正打算握起手中的槍支時,一雙柔軟的小手卻握住了他的手背。
“怎麼,叔叔也要殺了我嗎?”男子俯下身來,原本在身後的愛麗絲不知何時已經半俯在了男子的兩腿之間,仰起的臉龐上滿是溫柔而明媚的笑意,卻在一片血泊中顯得格外詭異。“哎————明明看著叔叔還對人家挺友好的,想多和叔叔玩一會的來著。嘛~如果想要為死人出頭的話,我倒不介意啦。”愛麗絲握住他的手,把槍口輕輕對准自己的額頭。“來,就這麼開槍就好啦,我不會反抗的哦?”愛麗絲把柔軟的臉頰貼到男子的小腹上咯咯笑著,仿佛是一只被喂食的小貓一樣,隔著衣物磨蹭著男子兩腿之間慢慢豎起的陽具。
明明被人用槍口頂住腦門,男子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面前的女孩有一星半點的恐懼感。恰恰相反,當自己胯間的衣物被脫下,讓自己熾熱的陽根“啪”地一聲暴露在略凉的空氣中時,男子從愛麗絲的眼瞳中只能看到一種意味深長的好奇神色,仿佛在看待一件新玩具一樣。男子用沾滿汗水的手心握住槍把,食指微微蜷起,那早已溫熱的金屬扳機在這一時間卻顯得尤為陌生。男子抿了抿唇,卻發現不知不覺下唇已被自己咬出了血,鐵腥味從嘴角滴滴答答地滲入喉頭。“對,就是這樣~”伏在兩腿之間的愛麗絲咯咯笑著,兩只柔軟的小手從男子的手槍上離開,轉而扶上那在男子不知不覺間青筋暴起的另一只“凶器”。“不用在意我哦,要想開槍的話我不會阻止你的......噗嗤,我想阻止都沒有那個力氣呢,畢竟我只是個小姑娘,對吧?”愛麗絲歪過頭,笑盈盈的視线越過眉間的那跟肉棒,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男子躲躲閃閃的雙瞳。
如果說男子方才還存在一絲反抗之心的話,待到愛麗絲抿著不懷好意的微笑把那紅腫的尖端輕輕含入時,即便是最為堅硬的心理防线也在一瞬間土崩瓦解。初始只是溫熱的包裹感,但這如蜂蜜般黏稠的浸潤很快便分出了鮮明層次:敏感的龜棱被緊裹著涎液的薄唇箍住,即使是最為輕微的抿動也會帶來酥麻入骨的快感;早已脹起的前端則被布滿細小凸起的舌面不斷地來回揉搓,而靈巧的舌尖則如毒蛇般精准地尋到了岌岌可危的馬眼,毫不猶豫地長驅直入,還未及男子叫喊出聲喉頭的呻吟便已被透徹脊髓的快感活活淹沒。男子的腰身下意識地一縮,愛麗絲卻早已預料般順勢向前一撲,把整只勃起的肉莖連根吞沒,喉間層層軟肉瞬間沸騰起來牢牢抓住撲來的美食,把融化般的快感一層又一層地揉弄進男子的欲根深處,而一股股令人目眩的吸力直透男子的精囊,讓人在瞬間懷疑下身的全部體液都要被這貪婪的口穴吸吮殆盡。男子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中毫無疑問地一敗塗地,洶涌的白濁如山洪般從愛麗絲小小的口穴中泄出,大腿根部被精汁和唾液的混和物厚厚地塗了一層又一層,卻讓人不由得聯想起不慎打翻的奶油罐子。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從令人頭腦發白的快感泥沼中勉強抬起身子的男子眯睜著朦朧的右眼,極力捕捉著面前少女的身形。然而正待他起身之時,一具小巧的軀體卻靜悄悄地從他的身側鑽出,把他的右臂摟進自己不著寸縷的懷中。柔嫩的肌膚裹著如蓓蕾般微微凸起的乳尖正如布丁中暗藏的多汁櫻桃,讓他僅僅是碰觸便能在眼前幻想出那胸前的旖旎風光。男子原本掙扎著的思緒不禁一怔,右手下意識地回握,一團滑膩的臀肉便順勢塞入了自己的手心,中指則恰巧陷入了臀縫之間的蜜露泉眼,被兩片張合著的小小貝肉輕輕摩挲。還未等男子回過神來,自己的左臂也突然遭到了同樣的偷襲,被另一具玲瓏嬌軀緊緊抱住,如同兩只貪食的小蛇在稱心的美味上不斷把玩。“她是...有兩個......?”然而男子並沒有足以思考的時間,因為兩只舌頭已經悄悄地伸入了他的耳間,柔美的嗓音混著膠黏的口水吞吐聲,讓他本就混亂的思維被攪成一團漿糊。
“咕...咕啾......到現在了還在想這些麻煩的事情嘛~”愛麗絲的聲音從一側耳間傳來的同時,另一側便會“啾,啾”地吸吮著他耳間的軟肉,而兩側時高時低的聲音不時地互換著角色,讓他產生整個腦間都在被這嬌柔的聲线侵犯的錯覺。“呼呼......你所需要的,不就只有【愛麗絲】而已嘛?承認吧,承認吧~更多地,索求【愛麗絲】吧?”濕熱的吐息混在低低的嬌笑聲中騷動著他的臉頰,讓他下意識地握住了掌間的臀肉不斷揉捏,那盈盈一握的軟糯觸感混著耳邊響起的嬌吟聲不斷蒸騰著他的欲望。而當他的臉頰逐漸被情欲染上血色、呼吸也逐漸急促之時,兩側的嬌軀卻伸出手來,將他的視角輕扭向前。在那里,原本伏在自己胯間的愛麗絲正俯臥在地面上,背著身子高高翹起了那枚小巧渾圓的雙臀。包裹著光裸的雙腿的裙擺正被緩緩卷起,將股間那一小片乳白色的布料暴露無遺。愛麗絲上身微側,酡紅的雙頰從肩頭射來羞赧而嫵媚的視线,輕抿的下唇浸潤著涎液的淡淡水色。男子的視线就這樣被她輕撫上雙頰的纖細小手所引導,從嬌小的腰身緩緩向下,直到那被捻起的胯間微微嵌入的布料兩側。
“咯咯......想要嗎?想要【愛麗絲】嗎......?”“呼呼~想要吧?想要【愛麗絲】吧......?”
耳窩兩側的竊竊私語在男子射向那胯間的火熱目光中似乎漸漸遠去了,在他的眼中只有那一寸寸地從緊緊並起的雙腿間挪去的白色布料。在一聲輕輕的“咕嘰”聲中,那抹淡粉色的蜜縫從布料下被慢慢揭開,牽出數縷銀色的誘人絲线。而一只小手隨即便從從大腿根部探出,食指輕巧地嵌入那男子緊緊注視的縫隙之間不斷摩挲,把整只手指都染上了油光水滑的淫靡色澤,卻沒有在男子的視线中泄露出半點春光。
“很想要...很想要,很想要【愛麗絲】嗎?”“很想要...很想要,很想要【愛麗絲】吧?”
“想...想要!想要,想要【愛麗絲】......!”
在耳間廝磨的嬌哼聲隨著男子已經把理性燒盡的欲望愈加肆無忌憚,男子的眼中除了面前在花戶前揉捻摩挲的手指之外已經一無所有,在被情欲滿滿蒸騰著的空氣間男子咬緊牙關,嘗試立起自己的身子站起身來。可就在這時,從他的身下突然又撲出一具不著寸縷的嬌軀,那有著和“愛麗絲”完全相同面龐的女孩不由分說地撞入男子的懷抱,一雙薄薄的雙唇就這樣毫無顧忌地吻住男子的唇舌,配合著原先在兩側吸吮著耳垂的兩人牢牢箍住男子的上身,把他正欲起身的動作死死地摁了下去。
“嘻嘻,不會那麼容易......那麼容易就讓你,得到【愛麗絲】的哦~”
女孩柔弱無骨的身軀在男子懷中左右蠕動,那早已挺立的小小尖端更是時不時地掃過男子的乳首,帶給他一陣又一陣電流般的快感。男子眼中的余光掃向了正咬吻著自己雙唇的面頰,那張微閉著雙眼的嬌俏面容不由得讓自己心神一蕩。而當他正欲仔細賞玩這面容之時,不遠處傳來的一陣嬌吟卻又把他的目光拉了回去:那原先緊閉的雙腿已經稍稍岔開,原先被兩瓣花唇緊咬著的食指此刻正同中指一同捻在了微微綻開的薄唇兩側,一簇淡粉色的蜜肉正嬌羞地團在兩指之間蠕動著,絲絲淫蜜時不時地從中滴落下來,把整個空間都熏染上了甜蜜而微酸的色澤。
“看這里.....唔嗯~看著,看著【愛麗絲】......”
像是感受到了男子的視线,那捻住花唇的兩指在視线中緩緩張開,把那枚嵌在大腿根部的迷人花蕊一點點綻放在男子灼熱的視线之中。桃核大小的粉色孔隙間,層層褶皺的穴肉正把淫液擠擰出一顆顆小小的氣泡,再在花徑“咕嘰”一聲的收縮中擠出穴外,只余穴口一絲透明的淫靡。男子的喘息已經完全隨著穴口的張合而起落,眼角因怒睜的瞳孔而幾欲撕裂,而上身被緊緊裹住的男子正努力地挺動起雙腿、想要再次起身之時,又是兩具身軀不知不覺地從他身後鑽出,一左一右地抱住他的兩只大腿。那銷魂的唇舌一只一口含住了男子的精囊,在口中用小舌不住含吸攪舐,另一只則緊緊貼住男子的後庭,尖細的舌尖直直地滑入男子的後穴,精准地找准那處最為敏感的妙處不斷刺激。這突如其來的快感讓他不由得驚喊出聲,而被吻住雙唇的喉頭只得把這聲音化為含混的“咕咕”聲。
“啊嗯...對,就是這樣~更多地,更多地,更多地索求【愛麗絲】吧......!”“更多,更多,更多地索求【愛麗絲】吧!”
“【愛麗絲】......【愛麗絲】.......!”
雖然上身和四肢都被緊緊抱住,然而頭腦早已一片空白的男子已經無所顧忌,竭盡全力挺動著腰肢膝行向前,胯間挺立的陽具隨著男子劇烈的掙扎不斷上下擺動,把濃稠的先走液甩在抱住上身的如雪嬌軀上。男子牢牢盯住視界中那處嬌羞的秘處,鼻腔間的喘息像是燒開的水壺一般發出尖銳而粗重的聲音,下身被游蛇般的小舌舔舐的地方傳來陣陣電擊般的麻木快感,唇齒間毫無間斷的熱吻在不斷奪去他肺部存量不多的空氣,耳間淫靡的嬌吟如同早已進入正戲時女孩的叫床聲此起彼伏地侵犯著他的腦髓,把他大腦間每層褶皺都塗上了一層厚厚的情欲。男子已經不記得自己已經膝行了多久,他的眼前因肺部缺氧而金星直冒,腰肢像是斷了一樣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膝蓋更是早已在地毯上磨出了斑駁的血跡,然而當男子終於跪立在了眼前的蜜穴身後,顫抖著把自己的棒身慢慢貼近那張合著的聖地之時,他感到自己的心跳比之前還要快上一倍。
“【愛麗絲】,【愛麗絲】,【愛麗絲】!”
正當男子終於在快要撕破肺葉的喘息聲中晃動腰身,把尖端貼住那兩片薄薄的花唇時,又一具身軀從他的背後悄然抱住,把他的腰身重重一推。只聽“噗嗤”一聲,男子早已紅腫的陽具便被那深不見底的淫穴盡根沒入,消失在了面前女孩的身體之中。
“等等,這...這————————————!”
“唔呼呼~抓到你啦❤”
將神經完全燒盡般的快感一瞬間從肉棒頂端擊穿了他的脊椎,順著脊柱直突他的天靈蓋,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股間的陽具早已一泄如注。而就在那淫穴露出噬人的真面目之時,那緊緊貼在男子的誘人身軀將口舌同時死死抵住男子的那幾處要害死命吸吮,甚至連緊緊貼在他皮膚的每個毛孔都迸發出一股奇異的吸力。頓時男子感到自己身體的每寸黏膜、每寸皮膚都在被成群成群的細小孔眼所吸吮,如同整個身軀都置於了沸騰的水蛭窩之間被撕咬啃噬,精液、血液、汗液、涎液、脊髓、腦汁都在被“啾唧啾唧”地吸吮著。他感到不只是自己的體液,自己的血肉、自己的骨骼,乃至自己腦中的意識、腦中的思想,乃至被稱為“自我”的存在都在被一點點地吸吮消化,宛如被長長的舌尖緊緊裹住的一粒方糖在被不停揉捏融化,而黏膩的糖汁則再被那張大口不斷吞咽直至完全溶解。男子的意識只是稍作掙扎便放棄了抵抗,在被不斷揚起的嬌笑聲和如潮水般愈加響亮的吸吮聲中完全啃噬殆盡之前,所想的最後一個詞依然是【愛麗絲】。
“唔嗯.......就這樣吧~”愛麗絲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尾巴輕輕一抖,從緊咬住的男子胯間縮回了愛麗絲的裙間。愛麗絲俯下身來,把早已褪下的最後一只絲襪套在了還在咕嘟咕嘟冒著白濁的肉棒上。“老大真是的,偏偏要留活口,不靠點貼身的東西又沒辦法穩定住幻覺,真是.......太麻煩了!”愛麗絲撇撇嘴,“要是再多來幾個我就連衣服都沒得穿了,真是過分.....哎?是伊斯特嘛?”突入起來的耳麥聲讓愛麗絲一下子神色一斂,拍了拍衣服站起身來。
“愛麗絲嗎?那個房間里面好像出了點情況,我提前布置進去的監聽器突然聽不見東西了。”伊斯特的聲音還是那樣慵懶,但是透出的緊張感卻一點也不少。“可以的話,你先去和英子匯和一下,你們倆一起進去會好一點。”
“唔姆......那就沒辦法了。”愛麗絲聳聳肩,“要不我就在這里等著好了,反正英子也不需要我來幫她吧?要是隨便出手她還會嫌我礙手礙腳呢。”
“嘛嘛......畢竟你們不是一個戰斗風格的嘛~那就這麼定下咯?我掛了。”
斷開連接愛麗絲嘆了口氣,轉頭瞧向癱坐在地上不斷顫抖的男子,那布滿汗水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痴呆的笑容,套著絲襪的下身仍在如泉水般汩汩流出稀稀拉拉的白濁,把浸滿精液的絲襪早早地灌滿了。“早知道就多玩一會了,哎......這下又沒東西可以玩了。”愛麗絲赤著腳憤憤地踩著男子的肉棒,發出啪嘰啪嘰的水聲。
“是的,不少資料已經完全沒法看了。”英子微皺著眉頭,伸出刀背抹開了辦公桌上一層厚厚的血液和髒器碎塊的混合物,從中費力地翻撿出幾張被血漿浸透的A4紙。“辦公桌這里簡直和肉醬罐頭一樣,我應該有一段時間不會再吃鹵肉飯了。”
“這里的電腦資料也被加了密,在目標已經被滅口的前提下一時半會應該是沒法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了。”愛麗絲坐在離辦公桌不遠的沙發上注視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兩只光裸的小腳在玻璃茶幾上有節奏地拍打著。“我認為可以先把存儲設備帶回去,看看那幫搗鼓電腦的男孩子們會不會幫上我們的忙。”
“了解了,感謝兩位。”兩人耳麥中的聲音並不是原先伊斯特懶洋洋的聲音,而是另一個柔美的女性嗓音,有著女低音般略微沙啞卻婉轉悠揚的語調。“目標確認已經死亡了是嗎?”
“如果目標是人類的話,應該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英子望著那具仰臥在辦公桌面前轉椅上的男子屍體咂了咂嘴。他的五官被驚恐與痛苦牢牢地捆卷起來,無聲地訴說著臨終一刻的痛苦。而再往下則是從脖頸到小腹被完全剖開的慘狀,森森白骨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了空氣中,而原有的內髒則被潑灑在了他面前的桌面上,摻雜在暗紅色的血漿中淅淅瀝瀝地流淌下來。“估計是原先就被魔黨下了什麼咒術吧,在意識到我們的入侵之後就提前啟動來殺人滅口,怪不得伊斯特聽不見房間里的聲音,原來這早就沒有活人了。”
“和魔黨做生意之前就應該會有這種下場的准備嘛。”愛麗絲撅了噘嘴,不屑一顧地把筆記本電腦合上。“不過既然魔黨意識到了有人壞了他們的好事,應該馬上就會趕過來吧?”
“呼呼,那是自然。不然我們為什麼要那麼好心,把那些‘商品’放出來呢?”耳麥的另一頭,身著蛋黃色連衣裙的女子正半倚在牆邊,透過房間的玻璃窗欣賞著大廳的景象。在大廳的近處,那名展會中的狐女正騎乘在被英子撂倒的警衛胯間起伏著腰身,交合處不斷滲出混著白濁和愛液的細密氣泡,而那名警衛的喉嚨則被女子雪白而尖利的犬齒貫穿,血液正咕嘟咕嘟地流向那張滿是血跡的唇齒之間。而稍遠處的狼女就沒有那麼斯文了,胯下的男子被毛茸茸的利爪掐住脖子,死死地摁在牆壁上,赤裸的胸口滿是血淋淋的爪痕。而狼女性感而有力的腰身則正坐在男子的腰間,啪嘰啪嘰地下砸著渾圓挺翹的臀部,每一下都會引起身下男子的一聲淒厲的嘶叫聲,就好像腰椎和肉棒一同被那棱角分明的腰身活活壓斷了一樣。大廳里不是正在野獸般交合的女性類人,就是血肉和精液都被吞食殆盡的人類屍體,鐵鏽味和淫液的酸臭味交織在嘈雜的空氣中,仿佛是某個邊遠村鎮的廣場中央舉行的狂歡節烤肉派對。“這樣一來就可以把咱們的入侵嫌疑抹去不少,魔黨樹敵那麼多一時半會想不到是我們動的手,畢竟這些家伙經手過的屍體基本上沒有我們的痕跡了。”
“不過老大,魔黨應該不會放過她們吧?畢竟也是魔黨辛辛苦苦抓來的商品,還惹了這麼大亂子......”伊斯特的聲音透出些許憂慮。
“你知道的,我們沒有義務去救她們。”女子輕笑了一聲,從窗邊直起身子來。“我們的目標是奴隸貿易背後的魔黨行蹤,魔黨用這一套籌到了太多的資金,可太便宜他們了。英子你們拿到資料後就去和伊斯特匯合吧,然後到我這里來。”
“了解。”英子的答復簡潔明了。
“唔......這就收工了嗎......”愛麗絲輕巧地從沙發上跳下來,理了理自己的短裙下擺。“稍微有點不盡興呢......嗯?那個是?”忽然,愛麗絲似乎被什麼東西吸引了注意力,徑直向辦公桌後的屍體走去。
“愛麗絲?”
“英子你看,這里......是不是握著什麼東西?”愛麗絲走到了屍體的一側,嘗試去打開那只已經緊握到蜷曲的僵硬右手。“好像有點緊......唔......!”
“等下愛麗絲,”英子突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轉過身來走向前去,“等下,先不要......”
砰————————!
英子話音未落,一聲悶響從愛麗絲的身前傳出,緊接著就是愛麗絲像一只破布娃娃一樣飛出去的身影,“啪嗒”一聲摔在了牆邊,甚至連喊叫聲也沒有發出。而她原來面對的屍體的手臂仍然保持在方才重重揮拳的姿勢,身子卻顫抖著想要站起身來。
“愛麗絲!!!怎麼回事?”
耳麥中的驚叫聲並不來自於英子,因為她早已無聲地低身閃到屍體身前,只一瞬就將那只舉起的胳膊連根斬下,接下去是一個輕巧的跳躍從屍體前的辦公桌前橫向越過,落在了屍體的另一側。而就在她落地之前,屍體的腰部、頸部、胸口、另一側的手臂已經被利刃完全割開,正因為重力而緩緩滑落下來。還沒站起身來的屍體就這麼倒成了碎塊。
“是活屍法。”英子的聲音仍然冷冰冰的,但是語速明顯快了不少。“我早該預料到的,這情景我之前見過,拉里斯族的傑作,觸發器就是那個屍體生前想要帶走的手里的U盤,如果外人想要取走就會嘗試將其消滅,或者銷毀手中物品。”英子的動作並沒有因為向耳麥講話而減慢分毫,摘下手甲之後,英子一只手伸到愛麗絲的鼻下輕探,另一只手則輕巧地劃開了愛麗絲輕如蟬翼的上衣,卻沒有傷到皮膚一絲一毫。“頭部重擊,失去意識,似乎肋骨骨折,不知道是否傷及肺部,我建議立即返回治療。”英子纖長的五指輕拂過愛麗絲的胸前,皺起了眉頭。
“了解,你立即攜帶愛麗絲返回,那邊的資料由伊斯特去回收。撤退用的載具就在後門,醫療救援我來負責呼救。”
“了解。”“了解。”
隨著兩人的應答聲落下,女子的周圍又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她輕輕嘆了口氣,轉過身來,面向房間的中央。“好啦,接下來就該談談咱們兩人的事情了。”
“想和人好好聊天的話,還是不要把人綁起來好一點吧?”房間的中央,不大的金屬椅子上緊緊捆著一名銀發紅瞳的少女,微笑著抬起頭來。她的脖子上緊緊戴著一個鮮紅的項圈,上面有數個小燈泡閃爍著白光。淡銀色的流海下,姣好的五官鑲嵌在一張嬌俏的瓜子臉上,嘴角彎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而她不著寸縷的身軀背後,一對黑色的蝠翼和不斷拍打著地面的長長尾巴已經表露了她的種族。“話說,我也是和外面那些人一樣被抓過來的商品呀,為什麼單單把我留下來了呢?”
“你可不一樣,魅魔小姐。”女子笑著說,“她們是被魔黨抓過來的,而你就是魔黨自己推出來的。能來這里買奴隸的人,社會上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把你這個小妖精放到他們身邊,還不是在人類社會混的風聲水起嘛?”
“不能老是光讓你們秘黨占了便宜嘛~”少女咧了咧嘴,“嘛,所以......看來是不打算把我松開了?”
“即使有著那個魔力限制項圈,我也不敢大意呢,魅魔小姐。”女子微微笑道,“放心,得到我需要的東西之後,我自然會放你走的。”
“嘛,那倒是謝謝你的好意了,只不過......”少女噗嗤一笑,椅子上被綁住的身形便如同變魔術一般,“噗”地一聲化成了一團煙霧。“我並沒有在尋求你的同意呢~”女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重新凝聚身形的少女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並且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魔力限制項圈沒有起效嘛?”女子皺了皺眉頭。
“噗呼~那個項圈在昨天就已經被我動了手腳來著。”少女的聲音有著壓抑不住的小小自滿。“從那幾個看守的夢里套到了一點點情報,之後做起來就很容易咯。”
“夢里?這麼說來......你是伊斯族的嗎?”
“伊斯?那是什麼?”少女歪了歪腦袋。
“魔黨沒有教過你嗎?或者轉化你的人......好吧,看來又是一個被不負責任的魅魔拋棄的家伙。”女子嘆了口氣。“伊斯族就是操控夢境的氏族,而且除了她們之外基本上沒有其他魅魔可以做到這種事情。”
“這樣嘛,那我就當這個......這個伊斯族的魅魔好啦。”少女咯咯一笑,把匕首從女子的脖子上移了移。“你要問的就這麼多嗎?”
“嘛,還是你先來問我吧。”女子沒好氣地笑著說道。“你明明早就可以逃開,想對我動手也很容易,沒必要忍到這個時候吧?說吧,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些什麼?”
“不愧是‘老大’呢。”少女輕巧地後跳了兩步,把匕首背到了身後。“我就直說了吧,我想跟你走。”
女子一側的眉毛挑了起來,轉過頭來看著對方。“你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嗎?”
“秘黨特工?反正就是干一些見不得人的那種。”少女歪了歪頭,把匕首的底部頂在自己一側的臉頰上裝出思考的模樣。“暗殺,刺探情報,破壞設施,和我在魔黨之前做的......沒什麼不同吧?”
“那你為什麼想要到我這里來?反正魔黨的人都快來了,你跟他們回去就好,我想攔也攔不住你。”女子抱起雙臂,眼神復雜地看向面前的少女,仿佛是在思考些什麼。
“魔黨才懶得管我呢。”少女咧開嘴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魔黨這里看上去大家特別自由,實際上小圈子抱得特別緊,要不看資歷要不就看氏族,像我這種無名無姓的基本上就是給魔黨打工......否則我也不會被派去做這種任務吧?”
“......”女子一眼不發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眼神從上至下掃視著她的身體,像是在打量著什麼器具一樣。
“還在猶豫嘛?我覺得我對你們起碼還算是有用的吧?至少剛才那一手連你也沒想到吧。”此刻少女又像是一名自信滿滿的面試者,雙手背在後面微笑著等待女子的答復。
“確實不是不可以。”沉默了許久之後,女子才開了口。“我們剛好有一名隊員受傷,讓你來暫時頂替她的位置也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這樣吧,你先來試用一陣,如果我們覺得合適的話,會幫你申請好的。”
“好耶!那就這麼決定了~”少女拍了拍手,臉上漾起明媚的笑容,翅膀在身後輕快地扇動著,好像下一秒就要飛起來了似的。“那我先去收拾一下我的東西吧?放心,很快就會回來的。”
“盡快吧,我們要在魔黨到來之前撤離這里。”女子看了看手表。“四分鍾後回到這里。”
“時間這麼緊嗎......”少女嘟了嘟嘴,低聲嘟囔著。“本來還想找個還活著的男性慢慢吃的,看來只能吃快餐了......啊,說漏嘴啦。”
“你想吃就吃吧,不用找借口的。”女子擺擺手,笑著說道。“記得按時回來。”
少女做了個俏皮的鬼臉,拍著翅膀就轉身一溜煙地飛走了,不多時走廊遠處就傳來了低低的水聲和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好啦,伊斯特,我知道你在監視器里看著。”女子點了點自己的耳麥,輕聲說道。
“這樣真的好嗎,老大?”伊斯特的聲音懶懶地響了起來。“你知道議會那邊很不好對付的呀,一個有魔黨前科的家伙要到咱們這里,非得被那些老家伙好好審問一番才行呢。”
“就算議會那邊不同意,我也要想法設法把她留下來。”女子的笑容褪了下去,聲音也似乎變得低沉了起來。“你知道嗎?我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沒有認出她的‘顏色’是哪個氏族的。”
“哦?還有老大沒有見到過的氏族?”伊斯特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度。
“這還不是最奇怪的。如果只是我沒有見過的‘顏色’,那也可以理解,畢竟到現在還有不少氏族和文明社會沒有過交流。”女子把大拇指摁在太陽穴上,用力擠壓著,像是要把腦子里的什麼東西擠出去一樣。“更奇怪的是,當我提到‘伊斯’這個名字,她也認為自己屬於這個氏族之後我再轉過頭來看她,她的‘顏色’是不折不扣的伊斯的‘顏色’。”
“......可能存在這種事情嗎?”耳麥那邊的聲音沉默了許久才應答道。
“我聽說過可以進行氏族轉換的魅魔,但那是極少數的魅魔在非常罕見的情形下才有可能發生,而且十分不穩定。我從沒聽說過這樣在幾句話的時間里就可以轉變自己氏族的說法。”女子沉聲說道。“這個少女我們必須要留下,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了解,老大,不過我們需要告訴英子和愛麗絲嗎?”
“就和她們倆說我們找了個新伙伴就好,這件事情沒有必要讓她們知道。”
“了解,我也不會和其他任何人談起的。”伊斯特心領神會地說道。
女子靜靜地點了點頭,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走廊的遠處傳來了翅膀急速拍打的啪嗒聲,於是自覺地閉上了嘴。
“好啦,草草吃完了呢,才花了......三分半!”眼前的少女臉上染著不知道是單人運動還是雙人運動造成的紅暈,原本赤裸的身體披著一件略有些偏大的警衛制服上衣,卻遮不住那對在衣料下因為喘息而上下起伏的豐滿雙峰。上衣寬大的下擺遮住了少女的大腿,然而內側還緩緩流淌則的一小滴白濁則暗示了少女的下體沒有任何遮蔽的事實,一股淡淡的酸甜氣息縈繞在她的身邊,很明顯方才好好地出了一身的汗水。“所以說......我們可以出發啦?”
“恩......還需要等一個家伙下來,不過她速度很快的。”女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抬頭問道:“說起來,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米拉,叫我米拉就好。”少女低下頭在忙著卷起自己的衣服,讓它看上去沒有那麼的不合身。
“不是這個名字,是你真正的名字。”
“唔......這很重要嗎?”少女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來望向對方,表情凝固著像是躲閃著的神情。
“如果你還想讓我們幫你在秘黨那幫討人厭的老東西前面說好話,最好在一開始就對我們坦誠一點。”
“.......艾默德,艾默德·米斯拉蒂。”少女的聲音很平靜,但女子卻聽出了一絲不自然的僵硬。
“這樣啊......那之後就,叫你‘艾米’好了。怎麼樣?”女子走上前去,伸出手輕輕揉搓著她淡銀色的頭發。
很明顯,女子知道她不會拒絕這個名字,因為名字是要逃離過去的人第一個要舍去的東西。同樣,逃離過去還需要舍去其他的東西,艾米也知道自己為了這件事舍棄了什麼,或者說,艾米自認為自己知道,畢竟她沒有辦法看到自己的未來,即使僅僅是數月之後的未來。
【後記】
本文完成於2020年 12月 31日。本來這篇文章應該在年初就完成的,結果因為m系論壇ID:【深海少女】的抄襲洗稿事件導致本人直接決定停更,這個人從m系論壇洗稿到sis又到p站,直到十二月初才消停下來,這篇文章的後半部分都是12月才完成的。
故事四本來設想是講述艾米過去的一個大章節,但是因為寫著寫著就覺得有些東西一筆帶過好像沒啥意思,於是就打成了三段。這一篇主要是介紹下艾米的幾個同事,還有她們的一些個人能力和性格,順便寫點肉戲。下一篇打算會講艾米自身的一個轉折點,為接下來和牧師碰面以及兩人間的感情做一個鋪墊,應該會有不少肉戲/榨殺,甚至可能是虐殺的R18G的東西,而且會試著寫一下百合,喜歡這口的朋友可以稍微期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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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