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純愛 與夜蘭的“愛”之賭局

與夜蘭的“愛”之賭局

   與夜蘭的“愛”之賭局

  與夜蘭的“愛”之賭局

   “我喜歡你。夜蘭。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那麼新奇……那次在愚人眾的窩點我撒了謊,其實除了自己承諾的責任之外,對你更多的還是一種出於本能的保護……”我向夜蘭坦白了我的真心。

   “呵呵……我早就發現你看我的眼神色眯眯的……”她隔著絲綢手套捧起我的臉,眼神中滿是寵溺和沉浸。“但是我賭你並不是一個輕浮的男人。事實上,我賭對了。你是個善良而有責任心的男人,也是個不錯的盟友……”她靠近我的耳邊,柔聲細語。“作為賭注,我認可你作為我的丈夫了。”

   她再度和我眼神交錯,這次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角色扮演之前的趣味十足。

   “喂,你喜歡什麼樣的妻子?賢妻良母型的人妻?溫順服從型的小女生?這些角色我都可以扮演,甚至可以一並滿足。”

   “不,你錯了。”我十分認真地看向她。“我只想要一個……真實的夜蘭。一個真正的你、一個趣味十足的你……”

   她的眼神有些錯愕了——“確定?我可是個十分麻煩的女人。”

   我笑了笑。“你不覺得我是個十分麻煩的男人嗎?”

   “哈哈……”她的小酒窩又回來了。“你可真是懂女人心呢……”夜蘭淺淺地笑了。

   “如果我說我其實沒有刻意揣摩夜蘭的心思呢?如果我說……這是我真實地想法呢?”我溫柔地撫摸夜蘭的臉頰、認真地看向她。

   “那我們就互相麻煩吧。”

   夜蘭的兩只細長手臂繞上我的脖頸。“空。”

   “嗯?”

   “我賭錯了。關於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她的笑容卻顯得十分幸福。“作為賭資,讓我成為……你的東西吧。你的妻子、你的夜蘭……”

   我和夜蘭締結了關系。這本來是做夢般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件事還要從一個沒人願意經過的鬼地方講起——

   層岩巨淵。

   鬼知道我為什麼要來這樣的一個地方……周圍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要不是手中的這顆“流明石”,我想我早已在這深谷中迷失了方向了吧。更何況還有不知道會在哪里蹦出來的黑蛇眾、以及惡臭不堪的淤泥……長久地待在這里,想必整個人的精神都會失常吧。

   一路探索過後,我找到了一切作亂的罪魁禍首——遺跡巨蛇。

   這怪物由一串齒輪狀的機械結構組成,伴生以周身的鐵尖刺,可攻可守,串起來像是個糖葫蘆似的,看上去成一條蛇形,而且最前面一節的機械結構比較特殊,能張開一張機械巨口。這種武裝到了牙齒的裝甲確實比較難以對付,但這種關節式的結構既賦予了這只機械怪物一定的靈活性,與之相應地,連接處便是這怪蛇的“七寸”——也就是它的弱點了。

   見我一路追到了它的領地,那機械巨獸也就發出了振聾發聵的怒吼聲,像是在斥責我這個外來者一般。當然我並不是會因為這個退縮的人,畢竟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擊殺它、然後獲取賞金的嘛。我提起自己的劍衝了上去,而那機械大蛇立刻轉圜自己的身體,用尾巴擊向我。見尾部高速旋轉著的鑽頭向我襲來,我趕忙跳起躲開,開始招架和躲閃大蛇的攻擊、尋找擊中其弱點的機會。

   幾輪下來,我發現這遺跡巨蛇是一位相當難纏的獵手——它在攻擊的時候總是會頭尾協同運動,而在這樣的運動規律之下,想要攻擊到它關節的連接處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漸漸地,我和這只巨蛇都顯出了疲態。正當戰斗焦灼、雙方相持不下之時,遠處突然射來了一箭,將雙方頭上的柱子射斷。見上方的建築松垮,我一個滑鏟從巨蛇的身下經過,溜出了那個類似於“寒天之釘”的建築的坍塌范圍,而體型龐大、相對不靈活的巨蛇就沒那麼幸運了。它被死死地壓在那根柱子下,終於露出了自己的“七寸”。它只是孱弱地掙扎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氣力,頭部的光芒也消散了,緩緩地倒了下去。

   雖然眼前的大敵得以解決,但還有一些疑點:那暗箭到底是何人所放?究竟是針對我還是針對這只巨蛇?……抑或是,戰斗的雙方猶如鷸蚌,而放暗箭的人將自己當成漁翁?

   我向著暗箭的源頭看去,卻只來得及看見一個藍色的背影。

   黑蛇眾……?不對,黑蛇眾並不會逃跑。而且他們的鎧甲一般是黑色的。是人……?但是這不見天日、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除了我,還能有哪位冒險家呢?

   抱著一種好奇心和冒險家的警惕,我爬上旁邊的懸崖,想要一探這藍色魅影的蹤跡。

   想來剛才的那根箭矢好像是冒著藍光,那麼如果用【元素視野】去追蹤水元素的使用痕跡,我將會知道這藍色的背影究竟是何方神聖——

   順著空氣中星星點點的藍色蹤跡,我一步步地向洞穴內走去。向前走了幾步,詭異的事情便發生了:空氣中星星點點的藍色蹤跡變成了分布在洞穴側壁的、眾多的藍色絲线。正當我想要進一步去調查這千絲萬縷水线的源頭時,那些絲线卻以山洪暴發之勢向我收攏——

   糟了,是陷阱!

   還是太遲了。涓涓細流從不足見的低處匯聚,繞上我的身體,鎖住了我身上的每一處關節。這種捆綁的方式直叫人無法使出自己的氣力,眼見我自己馬上就要被制服,我急中生智在周身運行起冰的元素力,將柔韌而沒有實體的水變成剛脆而具有實體的冰,再用力掙脫周身的冰,以受到一些碎冰傷害的代價解除了自己被完全控制的風險。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好手段。以冰破水……付出了一些微小的賭資,卻達到了自己的最終目的。”

   聽聲音應該是個女人。我只知道對方的性別,然而對方似乎清楚我的不少信息,甚至是【底細】。這更增強了我的警惕心,我拿起自己的劍、擋在身前,目光專注地看向前方。

   “你是誰?想干什麼?”

   “我是,一個,藍色的,鬼魂……”

   她的語氣突然變了個調子,顯得有些陰陽怪氣。如果是平時聽到了這樣奇怪的語氣,我大概率會忍俊不禁。但現在的緊張氣氛讓我實在有些笑不出來……

   那女人走得近了一些,借著流明石的光芒,我才勉強看清了她的外貌。

   藍紫色的斜劉海和細柳般的眉毛之下,是一雙上半灰藍色、下半淺綠色的,如湖水般的眼眸。小巧玲瓏的秀美鼻子坐落在姣好面容的中央,連接那挑逗般的、攝人心魄的眼眸和那薄薄的紅唇。瓜子般尖尖的下巴之下,細長的脖頸收攏到白色的項圈之下,上面掛著一個骰子,算是這女人獨樹一格的裝飾了吧?

   這女人的美貌並不能讓我完全卸下警惕心。我往後退了一步,十分警覺地大吼道——

   “回答!我的!問題!”

   “叫我夜蘭就好。旅行者。”

   夜蘭向我又走了幾步,我將她的外貌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細長的脖頸兩旁,是她那白瓷般順滑靚麗的香肩。在流明石的照耀之下,那健康的肌膚好像在反射著淡粉色的光芒。骰子裝飾之下是她那傲人的雙峰,之間有著一條不見深處的幽谷,身材如此標致的一位美人穿得倒是很清涼:紫色的“V”字衣服之間似乎在突出和強調她那傲人的部分似的,讓我這個男人的視线不由得地在那個地方多停留了一會兒,最終在那對飽滿之上的那顆美人痣上又好奇地逗留了不多時。往下看,幽谷的兩旁竟是外露著的黑色蕾絲文胸,盡管我認為那對傲人的巨物足夠健康、緊實,應該是不需要文胸去修飾形狀的……

   “我是總務司的人。搞一些秘密情報工作,所以你不認識我也正常。”

   知人、知面,當然還要知心。如果是總務司負責情報的人,了解我的一些信息是很正常的。有一點和她的敘述不太相符:我和總務司並沒有矛盾,這人又為什麼要攻擊我?

   “那你能否解釋剛才的陷阱?”

   她又走近了幾步,見她馬上就要觸碰到我舉起的劍刃,我趕忙將劍收到了劍鞘之中。

   她身上君子蘭的香波氣息漸漸襲來,我已經離開地上許久,突然聞到了女人的體香,竟出奇地放松了自己的警惕,開始上下打量這個女人。她那平坦而無一絲贅肉的小腹之上,只有一層薄如紙片的黑絲綢覆蓋。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遮掩倒比直球無比的裸露更為撩人,激起男人的無窮好奇心和一探究竟的欲望。在如此陰冷潮濕的地下深淵中,她的外套竟然只是披著的……這更加說明這女人的抗寒能力實在不一般。

   “我在賭。”

   夜蘭把玩自己手中的骰子、骰子相碰發出“咯咯”的響聲,歪嘴一笑。

   “我和自己打賭,賭你能夠破除【絡命絲】的束縛。”

   和自己打賭……?我不能理解這樣的邏輯,平時我也沒有這樣的閒情逸致。但起碼我獲得了一個信息:她並沒有針對我產生什麼特別的惡意,倒也不必那麼警惕地提防她做出些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來了。

   “不要說那些了。為什麼不坐下烤點東西吃呢?”

   我這才發現周邊的柴火堆和帳篷,原來這里是她暫居的地方。

   “行。確實有點餓。”

   我們並排在火堆前坐下,在夜蘭想要用打火石生火前,我先用了火元素的力量生了火。兩人並排而坐後,夜蘭的身材在我的眼中就更加明顯了——水蛇般的腰肢之下,一層薄如輕紗的漁網內衣只是稍微遮掩住她那白皙無暇的肌膚;緊實而健康的大腿肉就這樣側漏,在火光之下反射出淡粉色的健康光澤。紫色的貼身皮褲將她那健康的大腿和瘦削的小腿的形狀修飾得十分完美,收斂到那緊實而圓滿的翹臀,與之無縫平滑鏈接。

   過久地打量一個人,多少是有點不太禮貌了。

   “來點甜甜花釀雞?做這個還挺方便。”為緩解尷尬,我主動送上了午飯料理的提議。

   “我吃什麼都行。”夜蘭扭過頭去,翻動她自己的背包,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用一張錫紙簡單地把甜甜花和禽肉包在一起,然後放在火上烤熟就行。這是一道從任何角度來說都十分簡便的冒險家料理:禽肉和甜甜花都是十分容易獲得的食材,而且不論是能量、營養都很齊全、做法也十分簡單易懂,堪稱冒險家野外生存的神器。

   不多時,甜甜花釀雞便烤好了。我將她的那份遞了過去。只見夜蘭打開錫紙後,又往上撒了一大圈絕雲椒椒粉,直到那金黃色的料理被完全染紅……我這時才看到她的包裹,才發現竟然是翹英莊的特產【朝天椒】!

   這家伙也太能吃辣了吧……搞情報、喜歡和自己賭一些沒意義的東西、巨能吃辣……不論哪一點,我都感覺這個人不太……正常?這姑娘屬實有點意思!

   “你一個搞情報工作的來這里干嗎?”吃著飯,我和她開始東拉西扯。

   “干點私活。也是在搞調查。順便問一嘴,你來這個地方不覺得……影響自己的精神嗎?”

   “是的。我感應到那個倒吊之城應該不正常,影響了人的精神,過幾天我想去看看。”

   見狀,夜蘭突然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看向我這邊。

   “是麼……”她邪魅一笑。

   “怎麼?”這倒讓我有些疑惑了,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就是有人來過巨淵,出來後卻瘋了。我想弄點情報來著。怎麼樣,需要我的幫助麼?嗯?旅行者?”

   她笑著伸了個懶腰,撩撥起自己紫色的秀發、舒展水蛇般的腰肢、露出那光滑而無一根腋毛的腋窩,夾雜著身上的蘭香味,散發出一種令人迷醉的、能夠激發雄性生物野性的氣息。

   “哦。正好我明天應該也會過去那邊。”我的心里感覺怪怪的、癢癢的,但為了維持自己的面子,卻故作鎮定。

   “我來為你提供協助,你只需要透露一些你所擁有的情報……怎麼樣?算不算是能夠友好相處、互幫互助的協定呢?”她呵呵一笑,看向我。

   “我是沒有問題。這樣的協定互利互惠,雙方也有共同利益。”既然她說得如此開門見山,那麼達成雙贏也是完全合理的。

   不過看她搭的帳篷和篝火堆,實在是有點簡陋了。雖然我也在地下探險,但平時我是睡在自己塵歌壺的豪宅里的,住宿條件和她可謂是天壤之別了。

   “我有個塵歌壺,這個你知道吧?你要不要過來住?能住的好很多。”

   “你很飢渴嗎?”她笑著打量我。

   “飢渴……什麼飢渴?”我有點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一拍腦袋才突然意識到——“哦……你放心,男女有別這個我懂。我塵歌壺里面是有……”

   “我很飢渴。”這句話像是要封死我的退路一般,然而我和她不過是剛認識的路人罷了。

   “是有客房的……”我有些吞吐地說完要說的話,便趕緊開始解釋:“哎不是……我們才剛認識……這種事情可不能干啊……”

   “剛認識怎麼就不能借我點水了?我要喝水。我很飢渴。”

   感情這姑娘原來是想喝水啊……

   “那你能不能不要用那麼奇怪的詞語啊喂!”我一邊給她倒水一邊抱怨道。

   “我就說嘛。我賭你會像剛才那樣解釋一通,哈哈。”她倒是很豁達,也並不對這些男女之事過多在意。

   “行吧,算你賭對了。”我無奈地聳聳肩,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給她把水奉上。

   帶著她進入塵歌壺、給她一張【洞天文牒】後,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回到了我的房間,拿出地圖,開始思考明天的探索路线……

   ——第二天——

   “這個【塵歌壺】……不錯嘛。”兩人各吃各的早飯,夜蘭在這期間感嘆道。

   “還行吧。畢竟也是費了一番心思去建設的。”我有些得意,也開始自吹自擂。

   “這里我進出自由,來去自如,不當做備用據點都有點可惜了。”她笑得有些輕佻。

   “可別反客為主啊喂!”見氣氛在這樣的玩笑之中稍微緩和,我拿出了昨天畫的地圖。“我們今天的行進路线是這樣的……”

   兩人的工作竟然從日常的扯淡中被“扯”開來了。

   ——層岩巨淵現場——

   雖然路线已經在昨天謹慎地規劃過了,可我做的工作不過是地形的勘探而已,也就是知道了“要怎麼走才能到達塔頂”的信息,包括最後一步的通過浮橋。但終歸地形的勘探是有極限的,我也確實不清楚這路上到底有什麼魔物。

   不過好在這路上的魔物實在算不上很高級。幾只隨處可見的史萊姆、丘丘人。不過這附近的丘丘人好像行動都比之前見到的要遲緩上一些。戴因斯雷布也和我說過,這是前坎瑞亞王國的國民,在這個地方尋找自己最後安息之地的表現……

   處理完身邊的幾只史萊姆,我看見夜蘭向遠處射了幾箭。

   “誒?”我沒有弓手那樣超強的遠距離視力,所以對夜蘭射向了哪里有些疑惑。

   “那里。”順著夜蘭指向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三個奄奄一息的、躺在草席上的丘丘人,它們的頭上都插著一只夜蘭的特制無聲箭。

   “啊……它們啊。”我動了些惻隱之心。“它們是坎瑞亞王國的遺民,來這里是為了追尋自己最後的歸宿。那些丘丘人已經衰老得失去了戰斗力,我們本不必去結果它們的性命的。”

   “行吧,不過你對敵人有些仁慈啊。”她無奈地笑笑。

   我也擺了擺手。“罷了。繼續前進吧,馬上要到塔頂了,看到那倒吊的泉水你就知道了。”

   我們就這樣一起登上了塔頂。

   夜蘭看向那泉水,若有所思地駐足了一會兒,隨即盤腿而坐,閉上了雙眼。與之前有點吵鬧的她不同,此時的她格外地安靜,甚至讓人產生了一種像是大家閨秀的錯覺。不過突然整個人都變了樣,也算是一種奇怪吧……

   我也沒多管她,當初來這里走得匆忙,沒有來得及搜集寶箱,所以我自己也就和她分開了,開始在塔的不同層尋找有沒有遺漏的寶藏。

   走了一圈,也就只是在幾個角落撿了漏。撿完寶箱的我,開始往塔頂走去。走到頂層查看了一下夜蘭的狀態,她依然還在那里靜坐,應該是這泉水也給了她一些淨化的感覺吧……

   但我卻遠遠地聽到了金屬鎧甲摩擦的聲音。

   “黑蛇眾!立刻進入戰斗!”在通知夜蘭的同時,我擋出黑蛇眾射來的一箭。

   “怎麼……!”夜蘭似乎是在寧靜中一時失去了警惕,她急忙起身,卻來不及閃避黑蛇眾的暗箭。她的肩膀也因此掛了彩。

   一般人被箭矢中傷後,都會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而夜蘭倒好:她瞪起自己的雙眼,嘴角勾起一個極大的弧度,笑得惡意十足——

   “別喊疼……嘿嘿……”

   她就這樣笑著,手中運起藍色的絲线,一如那天我所見到的一樣。夜蘭向之前向她放暗箭的黑蛇眾衝了過去,而我在愣了一下之後,也衝向了另一邊的伏兵。

   巧用高塔的地形,在互相招架了幾下之後,我便和那個負責保護近衛的【黑蛇騎士·斬風之刃】纏斗到了一個可以利用風系法術的站位——對方背對懸崖,而我面朝那位黑蛇騎士,使用鳳系法術將其送下了懸崖。解決了難纏的斬風之刃,已經到了近戰范圍的弓手【近衛】自然就是一個相對較小的威脅了。不用費多少功夫,我便把它也送到了懸崖之下。

   隨著我這邊的兩個黑蛇眾被解決,我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夜蘭的那一邊。

   夜蘭以泄洪之勢在黑蛇眾間穿梭,引導出那條藍色的絲线穿透兩個黑蛇眾的鎧甲,將它們的關節束縛在一起。雖然這一類的魔物力量很大,然而失去了心智的它們卻在技巧上差了很多。並不靈活的它們在身體的各處關節都被鎖住後,只是象征性地掙扎了幾下,便被水元素構成的絡命絲束縛得動彈不得、呈現出一種半跪的狀態了。見魔物完全失去了掙扎的能力,夜蘭狂笑著給了兩個黑蛇眾的頭上一人一箭,它們的目光暗淡了下去,失去了生機。她抬起自己瘦削細長的小腿,只兩腳便將兩具空殼踢下高塔,可以說處理得干淨利落。

   除了她肩上的傷,似乎看不出剛才我們竟然戰斗過。

   “你受傷了。”我走近夜蘭,拿出包里的紗布。“要不要我幫你包扎一下?”

   她從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瓶金瘡藥,遞給我。“麻煩你了。”

   隨即夜蘭坐了下來,我也走到了夜蘭的身後、拿出金瘡藥塗在紗布的表面、貼敷在了夜蘭那白嫩香肩的創口之上……

   “嘶❤……呼……嗯❤~哈啊❤~啊❤~啊❤~”

   她的眼神變得十分迷離,櫻桃般的紅唇中發出陣陣的喘息聲。從她身後比她高的地方看去,此刻的夜蘭顯得尤其色情——那對白瓷般的飽滿正在黑色蕾絲文胸的襯托下,隨著她身體小幅度地顫抖而上下抖動著,向我宣示她作為一個女人在身材上的成熟誘人。

   “嗯❤~哈啊❤……嗚❤~嗯❤~嗯❤~那里,好疼❤~”

   我只是貼個紗布而已啊!喂!不至於啊姑娘!完全不至於!

   ……雖然我的心里是這麼想的,但是夜蘭這奇怪的聲音也不知道是打開了我身體里什麼奇怪的開關,我的股間竟然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冷靜……冷靜……冷靜!!!

   我一次次地深呼吸,貼紗布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可能是這顫抖的動作將她弄疼了,她喊得更起勁了——

   “哈啊❤~咕❤……嗚❤……好疼❤~好疼❤~好❤……疼!”

   看她眯著眼、微笑著的樣子,這完全就是在享受吧!

   光潔無暇的肌膚上出了不少香汗,散發出一股幽蘭的芬芳氣息。那一滴滴的香汗順著她的身體從高向低流淌,在那黑絲文胸所襯托出的柔軟深谷之間消失不見,再找不見蹤影了;她的美背也開始出汗,汗水沿著那擁有完美曲线的肩胛骨流淌,色情極了……

   再看向我的股間。為了表示對夜蘭這種奇怪行為的抗議,我的分身完全站了起來,直直地將它自己頂得痛了。

   “包扎完了……我、我、我還有點事……你先坐一會兒吧……我、我有寶箱漏了!我尋寶羅盤動了……”

   我趕緊逃也似地離開了現場,跑到了和夜蘭有一牆之隔的房間,冷靜一下。

   我一定是瘋了。

   我脫下自己的褲子,掏出自己的分身。看著青筋暴起的它,我甚至覺得自己的這位朝夕相伴的“伙伴”都有些陌生了。不知道是怎麼,我竟開始用手握起一個圓、擼動起了自己的分身……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即使夜蘭的聲音再奇怪,那也是她的事情。如果自己這樣對她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甚至背著他對她擼管……大概會被當做色狼流氓吧。

   “什麼也別想、什麼也別想、什麼也別想……”

   我拼命地念,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開始想一些除夜蘭那奇怪嬌喘聲之外的東西。比如她那精致的臉蛋、那深不見底的乳溝、那對傲人的柔軟、那看起來十分光滑而直叫男人想舔幾口的美腋、那側邊漏出的肉腿……如果這一切再配上她那美妙絕倫的聲音……

   (回憶)“嗯❤~哈啊❤……嗚❤~嗯❤~嗯❤~那里,好疼❤~”

   嘿嘿……

   我開始上下其手……

   等等,不對!我又繞回到了最初的起點了……

   “想點別的、想點別的……”

   我用力地呼吸,開始理清自己在層岩巨淵一路以來遇到的怪事:干枯的種子、會說話的大蘑菇、散發惡臭的淤泥……

   想著想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分身才軟了下來。果然專注思考是有用的。

   “呼……”

   我長舒了一口氣。

   “旅行者!找寶箱的事情進行得如何了?”

   好像被夜蘭找到了我的藏身之處……不愧是做情報工作的專業人士!

   “哦哦!找到了!我們回去吧!”

   我急忙回應,和夜蘭一起踏上了歸途。

   剛剛我對夜蘭的邪惡幻想還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與剛才那種熱血充腦的衝動相比,現在我的心里充斥著一種強烈的罪惡和背德感,廉恥心如同一把鞭子,現在正一刻不停地鞭笞著我的心靈。

   我低著頭走路,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一語雙關的說,正是因為剛才我的弟弟想找個縫鑽進去,現在我整個人才想找個縫鑽進去……

   “所以寶箱里面有什麼?”

   長期處在這樣不見天日的環境里,再沒有一個人在身邊聊天的話會瘋掉的——我能理解這一點,但是我現在真的已經羞愧到了沒有辦法好好說話的地步了。

   “哦……嗯。沒……沒有……其實有的。”

   見我的回答閃爍其詞、吞吞吐吐,或許是出於情報人員的機敏直覺,夜蘭的嘴角勾起一個奇妙的弧度,堆起一臉壞笑。

   “哦?是什麼啊?這麼遮遮掩掩的?”

   “其、其實……其實沒有。我……我有點不好意思……沒找到寶藏,挺丟臉的……”

   感覺自己編的這個由頭實在是太拙劣了,該說人在精神不好的時候想辦法是招招皆昏麼。

   “哦~是麼~大名鼎鼎的旅行者也會找不到寶藏啊~呵呵……我還以為你找到什麼好東西了呢~一個人在那里偷偷地呆著~”

   她的表情詭異地愉悅,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我剛剛的齷齪行徑……

   “沒、沒有……”我深吸一口氣。“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嘲笑我……”我突然想到了夜蘭到塔頂本來是想要搜尋有關泉水的情報這條信息,便轉移了話題——

   “話說夜蘭你搜集到了什麼情報啊?”

   她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以一種極為警惕的眼神開始上下打量我。這讓本就“做賊”的我更加“心虛”了。

   “我、我說錯了什麼嗎?”

   “不,沒有。”她警惕的眼神逐漸變得緩和。“告訴你也無妨。那一眼泉水會產生一個類似於能量場的東西……怎麼說呢……我將我性格的一部分歸結於一種源於家族基因中被賦予的詛咒,而這個能量場竟然能夠暫時抵消一部分的詛咒,轉而改變我的性格、給我帶來寧靜的感覺……”

   她回過頭去,望向遠方,在原地暫時駐足。

   “真是太神奇了。”

   “所以這就是你暫時失去警惕性的原因嗎?”

   她看了看自己裹著紗布的傷口。

   “嗯……差不多吧。總之我的任務告一段落了。我過幾天要回璃月港述職。”

   她一伸懶腰,露出自己那光潔的腋下,同時也拉到了自己的傷口,接著她眯起自己的眉眼,發出了一陣短促的呻吟聲。

   “嘶……呼~!”

   每個男人的心里都有惡魔,我當然也不例外。這個惡魔在戳動我的心房,直叫我的心跳突然慢上了半拍,讓我不自主地咽氣、脖頸也開始冒冷汗……

   (克制克制克制……)

   在我這麼想的同時,夜蘭又反過來向我套問了情報——

   “那你呢?”

   “我也差不多待夠了。我明天也回地上,繼續去冒險家協會接日常委托。”

   “我給你介紹個工作怎麼樣?幫總務司做事。”

   其實平時的委托也有一些是由總務司那邊發出的外包活兒,諸如魔物討伐或者居民需求之類。和璃月人交往多了,便發現他們會說一種叫“客套話”的東西,我將夜蘭的這句話視作一般的“客套話”,也並沒有當真。

   “行啊。那就多有勞了。”

   夜蘭邪魅一笑,捏了捏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手上的骰子。

   “我就賭你會這麼說。那麼旅行者,山水有相逢。”

   “山水有相逢……”

   那天,一道藍色的魅影消失在我的眼前。

   經歷了幾天日常委托的枯燥,便時時會想起某個總是給我帶來一些新奇體驗的人。我和那道藍色魅影的分別還沒多久,便又在群玉閣見到了她……

   從空中樓閣的亭台舞榭中穿過,我走進了凝光的辦公室。剛打開門,我就看到了那標志性的、披在夜蘭身後的白色羽絨外套。居於正中的女人翹起二郎腿,優雅地用手指彈一彈煙斗,一副不緊不慢、胸有成竹的樣子,便是天權星凝光了。

   “旅行者,你來了。”

   把煙斗支在一邊,天權星向旁人使個眼色。伺候她多時的百聞心領神會,便從旁邊搬來一個凳子,讓我在她的辦公桌前坐下。

   “這份材料,你看看吧。”

   那心機深重的天權星更慵懶地往雕刻著鎏金紋的椅背上一靠,夾起煙斗、半天才徐徐地吐出一口煙霧。盡管坐得很隨意,神態卻顯得十分四平八穩。

   我翻了翻那份材料,里面寫的全是北國銀行的往來賬目:金融投資、工資支出、員工福利、火耗損失、繳納賦稅……叫我這個不懂賬目計算的外行是一頭霧水。

   “不是,這……什麼意思啊?他們是偷稅漏稅了嗎?我怎麼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啊……”

   一目十行地翻完那本賬冊,我還是有些不知所雲。既然天權星管著全璃月的錢袋子,我也只能做此揣測。

   天權星的眼睛轉向夜蘭——

   “旅行者,這個賬冊里的情報是這樣的:不知道我們在巨淵那幾天發生的天樞星選舉作弊案件你是否有耳聞?”天權星並沒有向我親自解釋,不過是讓一旁的密探為她代勞這個工作。

   “有聽說過?但這又和這本賬冊有什麼關系啊?”

   我翻了翻那本賬冊,里面沒有記錄案件的資金詳情。

   “這賬目上不是什麼都沒有嘛!我就說剛才怎麼沒看見呢~”

   天權星彈了彈煙斗、將自己的翹著的二郎腿放下、端坐了起來。隨著她在椅子上一按按鈕,那雕著鎏金花紋的椅子也貼著她的後背動了起來。凝光十分機警地盯著我,轉而意味深長地一笑,將她那細長的眼角擠得窄窄的。

   “其實抓到了至冬的官員,他活動的資金來源是根本不用想的。現在羊毛沒有出在羊身上——”

   天權星呵呵一笑,又給夜蘭遞了個眼神。

   “這頭羊未免將自己摘得太干淨了些。”夜蘭接過她的話頭。天權星目光中的那份機警也退散了,一瞬間又回到了平時那副親和力十足的模樣。她又翹起二郎腿、擺弄自己的煙斗去了。這一瞬完成的轉變,直叫看得懂的人心生敬畏、看不懂的人認為她人畜無害。

   “所以我們要庖丁解‘羊’……?”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至冬銀行做了這個假賬,那麼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依然在暗處的利益牽扯。

   “中肯的。”天權星看向夜蘭,臉上和善的笑容消了幾分。“我總覺得你推薦的這個人選不太適合。為什麼不用岩上茶室的老伙計們呢?”

   “情報工作他不行,但是牽扯到和愚人眾的戰斗,他絕對是頂級的戰斗助力。這點我的伙計們可比不了。”

   天權星看向我,目光又變得十分和善。她對自己的表情管理極佳,甚至可以用這個去捏造一些她想傳達的信息。“旅者的實力我們有目共睹,這點我不質疑。”

   天權星眼球微瞪,思慮片刻。“我這人有一個原則,就是從不代下司職。既然是夜蘭信任的人才,沒說的。用。”

   天權星將一份做好的表格掏了出來,放在了我的眼前——

   “事成之後,這些是你的報酬。”

   以千計的原石、以萬計的摩拉……干上這麼一單,我可以休息上大半個月了。出手如此闊綽,不愧是璃月的首富……

   天權星擺了擺手。“任務細節你們慢慢聊吧。”

   夜蘭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也離開了群玉閣,來到岩上茶室細說。

   她遞給我一張至冬發行的護照。【姓名】一欄填的是“伊凡諾維奇”。

   “伊·凡·諾·維·奇……”我照著護照上的描述一字一頓地念了出來,卻完全讀不出至冬人那種大舌頭的感覺,聽起來怪怪的。我接著瀏覽那張護照——

   【職業】:待業

   【健康狀況】:有殘疾。失語。

   【照片】:……

   這一欄空白了,什麼也沒貼。

   “我們是要追查這個伊·凡·諾·維·奇嗎?但連外貌都沒有說明,我們怎麼去追查啊?還有, 一個無業游民又和這樁案子能有什麼關系……”這護照看得我是一頭霧水、不知所雲……

   “不不不,伊凡諾維奇同志。這個人是你。”夜蘭搖了搖手指,她在讀“我的名字”的時候變換了個調調,那大舌頭的發音方式和至冬方言一模一樣。

   “我?”

   “是啊。伊凡諾維奇同志……”她的眼眸隨即變得深情款款。“我的摯愛……”

   “突突突突然說什麼呢!!!”從戲謔性的笑容到深情款款的眼神,這份突變讓我有些無所適從。見夜蘭靠我越來越近,我也開始想起前幾天對她的那些變態幻想,脖頸上不自覺地冒冷汗、心中也不自覺地感到羞愧。

   “伊凡諾維奇和恰巴耶娃是我們要飾演的角色。”她拿出那份屬於自己的至冬護照。“至於‘我的摯愛’嘛……是演的,不是真的~你放心~”她看到了我大驚小怪的反應,只是一笑了之。

   【姓名】:恰巴耶娃

   【職業】:待業

   【健康狀況】:無殘疾

   【照片】:……

   一個金黃色頭發的、梳著單馬尾的女孩穿著破布衣衫、臉上也有些灰,像是很久沒有洗過。她的衣服上還打著不少的補丁,一看就知道她窮苦的出身。她的眼神黯淡無光、不知道在拍攝平面外的哪處游離,看起來是一個非常靦腆而老實的鄉下人。站在一個資本家的角度,這種老實人往往很好壓榨……若不是夜蘭那標志性的二分瞳色和剛才她的提示,我根本想象不出這個看起來忠厚老實的“恰巴耶娃”竟然是一位干練的情報工作者。

   “文淵、商華。帶‘伊凡諾維奇同志’去換套衣服。”

   我被兩位岩上茶室的伙計帶了下去、換上了一套有著不少補丁的粗布衣裳。臉上也抹了些鍋灰,就連頭發也被染成了棕色。待衣服換好後,夜蘭叫我到一個白色幕布的前面給我拍了護照的大頭貼,然後讓文淵把背景畫成了至冬國的鄉下……看著鏡子里的我,再看看護照大頭貼里的那個窮小子,我都有點認不出這個人是誰了。

   “伊凡諾維奇同志!來練練戲!”夜蘭突然大聲地叫‘我’。

   “哦……是的……我……親愛……的恰·巴·耶·娃。”我還是沒辦法一點不害臊地說出“親愛的”這種情侶間親昵的稱呼。當然,人名叫得也沒有夜蘭那麼順暢熟練……

   “哈哈哈……不用不用。伊凡諾維奇同志……你看看這個……”

   她指了指我護照上的【健康狀況】那一欄。我立刻心領神會,開始扮起了啞巴。

   “嗚、嗚嗚……”

   “嗯。伊凡諾維奇同志,你很自卑,總是不敢看別人的眼睛。”

   聽到了夜蘭的‘調教’,我低下頭去。

   “好!還挺上道。最後一個訓練項目嘛……”夜蘭的眼珠一轉,壞笑道。“我們是孤苦相依的青年戀人。請拿出一個看戀人的眼神來。”隨即,她的壞笑消失,眼神也變得含情脈脈——“我的摯愛……”

   其實雲先生的表演原理我也知道一些。我想了想,也就是想象一個相似的場景,將它代入進去……帶入、帶入……

   我坐在椅子上思考,而此時夜蘭正站在我的前面、捧起我的臉頰。沒有和她的眼神直接接觸,我想起了那天為她療傷時的情景,於是將自己的眼神放在了那幽谷之中。

   “嘖……色眯眯的眼神也算過關吧。畢竟男人嘛……嗯。也合理。”

   在我的“人設課”完全過關後,夜蘭將我帶到了北國銀行,向他們負責人力資源的人員遞交了我們的護照。

   “您、您好!我們是鄉下來的~今年光景不太好,所以我和我的男友漂泊來到了這里,想在我們國家的國際銀行分行找一份工作~”

   夜蘭悄悄地拍了拍我的背,我‘自卑’地低下了頭。

   “哦……是鄉下人啊。”至冬銀行職員的語氣中夾雜著十分明顯的傲慢,歪嘴笑著看向我們。

   “嘿嘿~是的~雖然我們比較笨,但是我們能吃苦啊~”恰巴耶娃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天真了,對這夾雜著歧視的語氣是一點兒不惱。

   “嗯……你做前台應該還行……至於這個男人……”

   他轉而看向我,我愈發地自卑,將自己的身子都躲在了‘恰巴耶娃’的後面。

   “他啊……嗯……你別看他這樣,他其實也挺能吃苦的。雖然前台是不行啦,但是他還是可以給你們做做打掃衛生啊、搬東西之類的雜活的。我們只不過是需要一個有吃住的地方而已……而且,我們兩個人只需要一間宿舍就行了……”

   見恰巴耶娃主動降低了自己的待遇,那職員撿到寶似的、不自覺地在嘴邊掛起了一絲微笑,隨即又露出一種十分嚴肅、看起來好像還有點難為情似的眼神。

   “哎……真沒辦法。”他搖了搖頭。“看在你們伉儷情深的份上……我就勉強收下這個男人作為雜役吧。伊凡諾維奇!”

   夜蘭輕輕地捏了一下我的肚子,我低著頭走向前去,將自己因自卑而無處安放的手搭在腹下、點了點頭。

   “嗯……去那邊領制服吧。以後這套衣服就不要穿了,你看看,這也太破舊了……”那位傲慢的職員的眼神突然變得溫和起來,開始和我們拉家常。“是啊……今年聽說祖國那邊的農業遭受了重創。不過來到了至冬銀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嘛~”這位男職員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好好干!有什麼生活問題都可以來問我……”

   雖然不知道這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大轉變是怎麼回事,但畢竟我是個自卑的人,只需要低頭哈腰、唯唯諾諾就完事了。

   “嗚嗚……”

   “好!你們去領制服吧!晚上一起來飯堂吃飯哈~”

   他十分熱情地送走了我們,就像之前那尖銳的話語從未從他的口中蹦出過一樣。

   ——晚上,員工宿舍——

   在這一天的過程中,我見識了一個朴實忠厚的農村姑娘、一個總是能熱情洋溢地操著標准至冬口音招待至冬人、又用地道的璃月話招待本地人的前台小姐、一個將角色扮演地入木三分的情報人員……

   仔細一想,今天的遭遇還真是新奇:第一次接到了情報調查任務,體會了細致琢磨信息的重要性、第一次進行了角色扮演,體驗了其中新鮮而刺激的感覺,竟然有些能理解為什麼夜蘭能把角色扮演的這麼好了——因為它的確很有意思!

   沒想到自己竟然對這個曾經覺得有些奇怪的姑娘產生了認同感。一想到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伉儷情深”的關系,我竟還有些興奮了……不過也是,畢竟夜蘭也是個美人,喜歡她也是正常的事情吧。

   夜蘭在睡前坐在了床邊開始推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嗚嗚?”(為啥?)

   我指著床頭、還沉浸在自己“啞巴”的人設中,即使想問問題也沒有說話。

   “我們不是情侶嘛。是情侶的話得做那個吧。而且你想,今天我們那麼‘開心’,不得‘慶祝慶祝’?”

   我豎起了大拇指。

   “嗚嗚嗚嗚!”(實在是高!)

   “好了,即使你說話也沒人會聽見的。現在這屋子里只有床的聲音。”

   我坐到了夜蘭的旁邊,開始和她一起推床。

   “你說下午那個職員為什麼突然變了臉啊?”

   “馭下術。”

   “馭下術?”

   “嗯。我看你代入角色挺好的,一時間是不是覺得你欠他的?”

   “還真是哦!”我又想了想——“其實也就騙騙老實人了,他的花樣說實在就那麼點。”

   她笑了笑。“反正你就演出一副被騙的樣子嘛。”

   “哎。你是不是覺得角色扮演特刺激?”我有些興奮地問道。

   “還行吧。”她的笑容有些刻意地輕描淡寫,看來答案是肯定的了。

   “要不晚上我抱著你睡唄。這樣也好代入角色。”我半開玩笑地說出了這句話,引得夜蘭一陣帶著玩味表情的注視——

   “我賭你不敢。”

   “嘿~我開玩笑的。我反正睡塵歌壺。”我擦了擦壺,准備進去。

   “回來。”夜蘭突然喝住了我。

   “怎麼?”

   “我也進去。你那間客房挺不錯的。”

   我和夜蘭相視一笑——

   ——幾天後——

   在北國銀行干活的這幾天內,因為我“吃苦耐勞”的人設,所以那些人也開始在打掃衛生的工作之外,讓我負責一些文件的搬運工作。雖然不便於拆封細看,但是也能從文件的封皮中看到一些信息。

   “封 機密文件 碧水源流明石礦場總負責人提奧凡親啟 往來摩拉賬目”

   這個封條不是我一個“唯唯諾諾”的農民工可以動得了的。但就這個封皮蘊含的信息都算得上是一個大發現——因為這個“提奧凡”理論上來說是一個已經在璃月附近消失了的愚人眾官員,而他的大名出現在文件的封皮上,正說明這背後一定還有些別的隱情。我的猜測只能到此為止,余下的信息需要夜蘭去幫我補全——

   晚上。我和夜蘭一貫地一起推床、使那本就質量不是很好的木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與此同時,我們閒聊著。

   “小兩口感情挺好啊,天天‘慶祝’。”我故意這樣吐槽,微笑著看向夜蘭,想看看她的反應。

   “天天干農活的人體力好麼。正常。”她倒是雲淡風輕,隨即又笑著回敬了我——“還是說男人其實沒有這個體力呢?嗯?”

   看她這挑逗的眼神,我就知道夜蘭是對人不對事了。“只怕是女人的體力不行吧?”

   “我說,你這幾天不會真的只是做了清潔工吧。”夜蘭沒有再接這個話頭,她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

   “還當了搬運工。好吧,其實我掌握了一些信息吧。你呢,‘前台小姐’?”

   “還算有點進展。不如你先說說?”嚴肅的表情稍微緩和,皮球又被她踢了回來。

   “提奧凡。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吧?”

   “廢話。能不能問點水平高的問題?”似乎是被質疑了情報人員的專業性,夜蘭顯得有些惱了。

   “碧水原流明石礦場總負責人提奧凡親啟 往來摩拉賬目……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我把自己疑惑的目光投向夜蘭。

   “流明石礦場……流明石這種礦物極其稀缺,又怎麼會有‘礦場’……?”她若有所思地看向遠方,眼神也有些游離。“至少說明‘流明石’是一種指代……”

   “流明石這種東西會發光。記得吧,在層岩巨淵的地下我們用過這個照明。”我提醒夜蘭。

   “發光……摩拉在陽光下也會反射出好看的光澤……”夜蘭的眼睛眯起,她的邏輯飛速運轉,甚至連手上推床的動作都停了。“你也別推了,今天的‘慶祝’活動就到這里好了。我怕隔牆有耳,有事壺里說。”

   兩人一起進壺後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夜蘭從袖中抖出一堆小紙條。

   “璃月港內發現假幣”、“知易招供自己並不知道錢的來源”、“知易與尤蘇波夫在監獄內離奇死亡,目前鑒定為食物中毒”……

   她用娟秀的字跡在第一張紙條的背面寫上“流明石?摩拉?”、隨後在第二張紙條上寫上“礦場?據點?”、最後又在第三張紙條的背面寫上“典型的殺人滅口,對方可能有制毒能力。”

   她一伸懶腰,露出自己的美腋,呵呵一笑。

   “我這前台小姐也沒白當……呵呵……明天大概上午十點,你打掃的時候‘正好路過’一下大堂。麻煩你給提奧凡同志‘幫點小忙’……”

   ——次日上午十點——

   ‘恰巴耶娃’——也就是夜蘭,她接待的這個男子,穿著璃月人傳統的正裝……不論是什麼特征都對不上檔案里的那位“提奧凡”。

   “我跟您說……那位,瞧見了嗎?他是和我一起來的。雖然是個啞巴,力氣可大啦!您要搬東西的話,叫他一准行!”恰巴耶娃和這位男子說話使用的卻是一口流利的至冬普通話,夾雜著明顯的大舌頭口音。

   “嗯。十分不錯。他叫什麼名字?”這男子一開口竟是地道的至冬腔,和他身上的一身璃月商人穿搭完全不匹配。

   “伊凡諾維奇~!過來~”聽到了‘女友’的呼喚,我趕緊走到了那位‘璃月商人’的面前,十分自卑地低下了頭。

   “這家伙可靠嗎?”他的語氣中出現了明顯的警惕。

   “您放一萬個心~他是我的男友,不會亂說的~”恰巴耶娃拍了拍伊凡諾維奇。“再說,他想說也開不了口啊。”

   “嗚嗚!”我連忙點頭、以一個啞巴的方式應和。

   “小姑娘可以啊……人長得漂亮,辦事也靠譜。”提奧凡的語氣中多了幾分輕浮。“行,這份文件你幫我放到老地方。”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後,他轉過頭來叫我——“你,叫伊凡諾維奇是吧。跟我來。”

   我低下頭、跟在提奧凡的身後。兩人上了馬車,一路到了層岩巨淵旁一個看起來像是廢棄的礦場內部。穿過礦場的坑道,我們才真正進入了愚人眾假摩拉廠的內部。在搬東西的過程中,我親眼看到了愚人眾制造假摩拉的機器、以及制毒用的燒瓶燒杯。想起前幾天看到的那封文件封皮,我這才意識到原來‘碧水原’只是一個用來掩人耳目的加密手段,‘礦場’才是關鍵的信息……

   想到這里,我不得不佩服夜蘭作為情報工作人員的老辣,同時也對自己昨天的那份焦急感到愧疚……

   ——晚上——

   “今天‘慶祝’得差不多了吧。”東西搬了一天,我的胳膊也有些酸了,就連推床都懶得推了。

   “不急,我們一般都會‘慶祝’個半小時,我會把時間控制在三十分鍾正負五分鍾之內。”今天你比較累,就‘慶祝’個二十五分鍾吧。夜蘭不緊不慢地繼續坐在床邊來回推床,同時看了一眼手中的懷表。

   “這也有講究?”

   “嗯。我們第一次‘慶祝’大約是三十分鍾。每次時間都一樣顯得太刻意,因此我會大概調整個幾分鍾。”

   “我是完全服了!”聽到了如此縝密到了牙齒的安排,我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行了,今天的‘慶祝活動’就到這里。關燈進壺。”她看了看表,見已經搖滿了二十五分鍾的床,便也停了下來。

   我和夜蘭進入塵歌壺,來到客廳。

   “他們的據點不在碧水原。在巨淵的山腳下。”我攤開地圖,拿出鉛筆、在上面畫上愚人眾據點所處的位置。

   “果然我的直覺是對的……”夜蘭對這個結果絲毫沒有表現出一點意外。

   “收網嗎?”

   “不、不急。”她端起茶碗小抿一口,隨即吃下一朵絕雲椒椒。“下次你重點偵查一下內部情況:是否有備用出口?有幾個?據點內有無機關?除了提奧凡,還有沒有別的重要涉案人員……?”她將那些需要調查的項目一一展開、為我解釋,還貼心地給我寫了張小紙條,以做備忘。

   ——次日——

   我按時出現在大堂,以備提奧凡不時的傳喚。但接下來我看到的一幕令我怒火中燒——

   “喂,小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嘛。我說,你那個啞巴男友有什麼意思……要不要下班和我一起去喝一杯?我有很多錢……嘿嘿……”提奧凡的那張臭臉湊近夜蘭,甚至想要伸手去撩撥她的下巴。

   “哎呀……那個,您高看我了~”即便是夜蘭躲閃了開來,另一邊的臭流氓依然是不依不饒地湊得更近了。

   我在一旁站的筆直,眼睛微微眯起,於眼眸中露出一種頭狼宣誓領地般的戾氣和殺氣來。我握緊拳頭緊緊捏住掃把,拳頭上青筋暴起。對方顯然是注意到了我,只是幾個回合的眼神交鋒便蔫了下來——

   “算了……真沒意思。開個玩笑罷了。”他強行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見他對夜蘭的流氓行為沒有得逞,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當我看向夜蘭時,她的表情不是欣喜,反而寫滿了錯愕。

   “伊凡諾維奇,你跟我來一下。”她將我帶出了大堂,離開北國銀行。

   “你人設崩了你知道嗎?”她以一種責備的語氣質問道。

   “他要非禮你你知道嗎?”我也沒有好氣地回懟,懟得她無奈地扶額。見狀,我懟地更起勁了——“我知道我們要忍、要演,可是也不能是以這個為代價啊!”

   “我自有我的應對辦法……”夜蘭無奈地搖了搖頭“罷了。現在不是和你爭辯這個的時候。我估計對方很快就會起戒心,現在我們只能是被迫收網了。在對方的武裝情況、逃生路线都沒有摸清的情況下……”

   我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出了什麼問題,一切責任由我擔待!行了。不要說了。出發!”以一種完全不容置疑的語氣,堵住了她的一切辯駁。

   “通知千岩軍到這個地點的外圍集合。敵人有可能從這些方向逃脫。”夜蘭拋出她的那份地圖,被不遠處化裝成路人的商華撿起,隨即他急匆匆地往總務司的方向走了。

   和夜蘭一起來到愚人眾的據點,沿著之前我走過的路线前進。在聽見一聲詭異的石板摩擦的響聲之後,我第一時間意識到了這是個陷阱,但當我意識到這點時,一只暗箭已經在朝夜蘭的方向飛來——

   “小心!”

   我一個飛撲將夜蘭壓在我的身下,用我的右肩擋住了那一箭。隨即洞里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

   “你沒事吧!?”夜蘭的語氣有些焦急。

   “沒……事……”我感覺我的頭有些暈,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即雙腿一軟、跪倒了下去。“你先繼續追,我一會兒就來……”

   “你真傻!你為什麼要幫我擋這一箭呢?”又是和剛才爭吵時一樣的、責問的語氣。

   “我……我說了。我……一切責任……擔負……”意識到神經毒素開始擴散、自己也開始喘不過氣來,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將肩後的箭矢拔出。“追,你快去……不管,我……”我將自己全身的力氣集中在手臂上,卻沒有爬起來。

   夜蘭跪在了我的身旁,用大腿將我的身體墊起、然後開始吮吸我的傷口。

   “你……追……他……要跑的。”我拍了拍夜蘭的大腿,示意她離開。

   “啪!”

   夜蘭的一巴掌拍在我的臉頰上,她的眼神中泛出淚光。

   “你閉嘴!別喊疼!”她開始用力地吮吸我的傷口、在旁邊吐出一口口紫色的毒血來。我的呼吸恢復了正常,也慢慢地能夠支配自己的四肢了。

   “哎……我錯了。”我長嘆一口氣。“可能我是對你有點……那方面的意思。所以,今天我才會做出那樣的過激反應……責任在我,你完全可以不管我的……”

   “你說什麼傻話呢……我失去過的隊友足夠多了,我不想再失去了……尤其是你。之所以用男女朋友的身份,不正是在給你創造機會嗎?”

   “機會?”我有點懵了。

   “我要是一點都不認可你,又怎麼會給你創造機會?”

   “你假公濟私?”

   “真可憐,有人被毒傻了。真是沒藥救了……罷了,能動就好。繼續追。”夜蘭一臉黑线……

   吸取剛才中箭的教訓,我們蹲下、貼邊前進,到了洞穴的最深處,卻發現提奧凡躺在地上、面色黑青,早已失去了鼻息。

   “服毒自殺。可惜了,若不是我中了那箭,我們本可以抓住他審問的……”我有些氣餒。

   “不管怎麼說,愚人眾的賬目查清了,我們也順藤摸瓜搗毀了一個假摩拉的制造窩點。”夜蘭拍了拍我的肩膀。“干得不錯,‘伊凡諾維奇’同志。”她將自己的目光轉向我——“接下來談談我們的事情吧,旅行者。”

   “我的意見是假身份可以不用了,但情侶關系可以保留。”我嘿嘿一笑,拉住了身旁美人的手。

   “你的智力竟然恢復正常了啊!”她將自己的頭靠上了我的肩膀,隨即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將我的手甩開——“不對,千岩軍馬上就要進來調查案發現場了!”

   “哦哦,也對……”差點忘了自己還在工作中,我也只好將自己的情感收斂起來……

   ——第一次的擁抱——

   在調查假摩拉一案結束後,我和夜蘭都迎來了相當長的空閒時期。夜蘭長久地住在了我的塵歌壺客房里,似乎是真的將它當做自己的家了——不僅是和我,甚至是和那位作為壺中管家的阿圓提升了信任度,並且拿到了阿圓親手制作的茶葉……

   “賭一局吧。”夜蘭搖了搖手中的骰子、泡上一壺阿圓送來的茶,漫不經心地說道。

   “反正也是我輸吧……你這個老千……”即便是這樣說了,我還是乖乖地坐上了賭桌——畢竟我們玩得也不算大,而且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如說我恰好是希望自己能夠輸掉賭局,然後接受夜蘭一些好玩而新奇的“懲罰游戲”……

   夜蘭一伸懶腰,拉動那對被黑色蕾絲包裹的潔白史萊姆一陣小小的震動、露出她那光滑的美腋。細柳般的眉毛微微一彎,像是在勾引著我一般。如櫻桃般的紅唇兩側便露出兩個好看的小酒窩。她用穿著黑絲綢手套的右手輕輕地摸自己那光滑地能反光的腋下,以一種說悄悄話般的細小聲音緩緩地說道——

   “你早就色眯眯地看過這里了對吧。”

   黑色的絲綢手套在美人的腋窩下來回撥弄,直弄得她有些癢地哈哈笑了起來,發出能撩撥我欲望的吐息聲。

   “哈啊❤……哈哈❤……”

   她自我撥弄的動作停了下來,手肘撐在桌上,向我靠得更近,露出黑色蕾絲襯托的、那潔白而柔軟巨物的北半球。胸前骰子裝飾的絨毛擋住了那深不見底的溝壑,反倒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直叫我想要上去將它揭開——

   “怎麼樣,空……”

   她邪魅地一笑,兩邊的小酒窩在這樣的神台下顯得更深。

   “今天的懲罰游戲是……命令對方做一個之前沒有做過的事情……”

   男人的欲望開關被徹底打開,即便理性告訴我自己肯定贏不了這個老千,但我還是搶過了夜蘭手上的骰子杯,搖了起來——

   “賭就賭!”

   “請吧~”她呵呵一笑,將雙手搭起、擋在自己的櫻唇之前。

   當我搖完、打開裝著骰子的杯子時,上面的兩個骰子都投出了點數“6”。

   “這下你總沒法贏我了吧?”我有些得意地看向她那光滑的香肩,開始舔起了嘴唇、變態地傻笑了起來——“嘿嘿……夜蘭……我的夜蘭……”

   看到了我的痴態,她只是輕描淡寫、胸有成竹地一笑。“是嗎……畢竟這可是一個比拼點數‘大小’的游戲。”

   她拿起那個骰子杯、活動起自己那靈活纖細的手臂、變換著骰杯的位置,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好~就是……這樣!”

   一番玄乎其玄的操作後,夜蘭打開那個裝有骰子的塑料杯。揭開後,里面的三個骰子分別是“1、6、6”。

   “哎呀……剛好贏了一點呢~”夜蘭笑著摸了摸我的臉頰。

   “你了不起!你清高!”這弊作得也太明目張膽了一些,我表示抗議。

   “讓我親愛的空醬做什麼好呢~嗯~?呵呵❤……”她那瘦長細削的小腿跨過桌子、兩條腿跪在了我的胯部兩邊,將頭低了下來,讓我能看清她那因羞赧而有些紅潤的臉頰、同時也從她清澈的眸子中照應出自己早已通紅的臉——

   “你來抱抱我吧。”用食指勾了一下我的下巴,夜蘭便面對著我站了起來。“這個可不能讓女生主動啊。”

   擁抱……嗎?雖然和她已經相處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產生如此親密的接觸。夜蘭的身材十分完美、她的臉蛋也十分精致漂亮……但不論怎麼說,我並沒有擁抱的經驗,而且自己也並沒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備……這讓我的心中有些忐忑。我嘗試著站起來,然而只是做出了扶椅子的動作,腿卻沒有動彈。如此不協調的動作,讓我的上半身起來了一些、然而下半身的重量卻將我拉了下來,於是又摔坐到了凳子上。

   “剛、剛剛是熱身……”我有些尷尬。“要來了嗷……要來了……”

   夜蘭輕輕地捂住自己的櫻唇“你這個色批……你、當時聞過我身上的味道吧。”隨即,她撩撥起自己的秀發,一股濃郁的蘭花芬芳散發到空氣中。“你不想貼上來聞聞嗎?”

   我兩腿一蹬,給了自己一個彈射起步。因為這種近乎跳躍的動作讓自己沒法站穩,為了穩定身體,我也自然而然地抓住了夜蘭的身軀——

   “這這這不是挺簡單的嘛!有手就行!呼……”我長舒了一口氣。在吸氣的時候,聞到了十分確切的、夜蘭頭發上那散發著蘭花芬芳的香波氣息。這種令人安心的熟悉氣味讓我的身心都放松了下來,剛剛生硬的動作也自然地柔和了起來,轉而輕輕地撫摸懷中愛人的後背。

   “夜蘭。”我湊近她的耳朵,以細語般的聲音輕輕地說。“你好香。”兩人的頭從錯開變為面對面,我看向她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有些流離。“那個……我會很變態嗎?”

   她的眼神變得十分柔和,嘴角也勾起一個弧度、露出好看的小酒窩來。“嗯。是有點變態。”見我露出了有些難為情的表情,夜蘭再度靠近我、兩人的臉湊得更近,頭也再次錯開。“但是你變態的對象僅限我一個。所以,我很喜歡。我覺得很安心。”

   “夜蘭……”將懷抱松開了一些,我將手抽出來輕輕地摸她的臉頰。“謝謝你能夠接納我。”這是我第一次親自用手感受到愛人那細膩光滑的臉頰,看向她溫和的目光,再編不出什麼更多的話語來,我的言語也變得真摯而簡短。“你真漂亮。”

   夜蘭臉上的那兩個小酒窩也變得緋紅,她的眼神也變得真摯而羞赧起來。“你也很帥……呼……”

   懷中戀人那溫熱的吐息悄悄地劃過我的脖頸,將我的整個大腦都激活了起來。我很燥熱……我想愛、我想被愛……亂七八糟的想法在我的大腦中碰撞。

   “要不算我輸了兩局吧。我再為你做一件沒有做過的事情好了。”我抱緊她、在她的耳邊細語。

   “你說?”

   “我……我再親你一下好了。”戀人之間的開關一旦被打開,就如千里之堤被蟻穴啃食一般。情欲就像水一樣,會逐漸變快地漫溢出來,要求也會越來越過分。

   “這個也要用‘輸掉賭局’作為理由麼?”她顯然是對我的這份謹慎有些不樂意了。“好吧,就算你再輸一局……”她閉上了眼睛、掀起自己的劉海、撅起自己的櫻唇。“不要讓一個女士等太久……”

   為了克服我自己內心的糾結,我也閉上了眼睛、將嘴唇接近夜蘭——

   “啾”

   再睜開眼時,兩個人的眼神都有些流離了。

   “親……到了麼?”異口同聲地問出了這個問題,又異口同聲地回答——“看來是親到了啊。”

   “要不……再試一次?讓我嘗嘗……你是什麼味道?”夜蘭首先發問,同時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也好……嘿嘿……我剛剛也沒有嘗明白……”

   兩人的額頭再一次貼到了一起,和之前淺嘗輒止的吻不同,這次我的嘴唇實實在在地貼上了夜蘭的櫻唇。

   “啾……”

   在親吻的同時,我輕輕地撫摸她那光滑的後背,用我的手掌實實在在地感受了一遍她那流线型的肩胛骨、以我的胸脯觸知了她那柔軟無比的肌膚。

   兩人的嘴唇分開,剛才的那份緊張和羞澀讓我們忘記了呼吸,此刻的我們正在大口地喘著粗氣。

   “呼……夜蘭,你的身體真軟……”

   “呵呵……空,你的身體好硬……”

   “誒……是、是這樣嗎……?”我以為硬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嗯。很結實……很有男子氣概……”她將頭趴在了我的胸脯上,像是在聆聽我的心跳一般。“很可靠。”

   “哦……是這樣的啊……”那份緊張消弭在空氣中,我的笑容也回到了自己的臉頰上。

   她隨即抬起頭、將自己的食指放在了我的嘴唇上。(“這個,再來一下?”)

   我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貼上她的嘴唇,用自己的舌頭輕輕地舔她的貝齒。(“我想舌吻”)

   她輕輕地拍了拍我的後背(“來吧”)、伸出自己的香舌,與我的舌頭交織在一起,唇槍舌劍之間,兩人充分地交換了彼此的唾液。舌尖上傳來一種十足的瘙癢感、對方口腔中的潮濕在二人的嘴間被共享。她輕輕地捧起我的臉頰、欲拒還迎;我緊緊地抱住她那柔嫩的後背,表示對她的完全占據。

   “吸溜、來魯……嗯……姆❤……”

   感覺身體越來越熱、感覺自己對夜蘭的愛越來越濃……我漸漸地把她放倒在了沙發上,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的愛人。

   意識漸漸地迷離,我想起和她的種種過往。在層岩巨淵曾經與她經歷了不愉快的相會、但轉而又因為共同利益成為了暫時的盟友,與她並肩作戰、和她成為了一起潛伏在北國銀行的“假情侶”、在調查的末尾又漸漸地發現自己對她產生了特殊的情感、最後又不顧自己的安危去保護她……不論是孽緣還是良緣,反正緣分已經讓我和夜蘭的命運交織在一起了。

   “我喜歡你。夜蘭。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那麼新奇……那次在愚人眾的窩點我撒了謊,其實除了自己承諾的責任之外,對你更多的還是一種出於本能的保護……”我向夜蘭坦白了我的真心。

   “呵呵……我早就發現你看我的眼神色眯眯的……”她隔著絲綢手套捧起我的臉,眼神中滿是寵溺和沉浸。“但是我賭你並不是一個輕浮的男人。事實上,我賭對了。你是個善良而有責任心的男人,也是個不錯的盟友……”她靠近我的耳邊,柔聲細語。“作為賭注,我認可你作為我的丈夫了。”

   她再度和我眼神交錯,這次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角色扮演之前的趣味十足。

   “喂,你喜歡什麼樣的妻子?賢妻良母型的人妻?溫順服從型的小女生?這些角色我都可以扮演,甚至可以一並滿足。”

   “不,你錯了。”我十分認真地看向她。“我只想要一個……真實的夜蘭。一個真正的你、一個趣味十足的你……”

   她的眼神有些錯愕了——“確定?我可是個十分麻煩的女人。”

   我笑了笑。“你不覺得我是個十分麻煩的男人嗎?”

   “哈哈……”她的小酒窩又回來了。“你可真是懂女人心呢……”夜蘭淺淺地笑了。

   “如果我說我其實沒有刻意揣摩夜蘭的心思呢?如果我說……這是我真實地想法呢?”我溫柔地撫摸夜蘭的臉頰、認真地看向她。

   “那我們就互相麻煩吧。”

   夜蘭的兩只細長手臂繞上我的脖頸。“空。”

   “嗯?”

   “我賭錯了。關於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她的笑容卻顯得十分幸福。“作為賭資,讓我成為……你的東西吧。你的妻子、你的夜蘭……”

   夜蘭的眼神微微游離,和她的劉海一起抖動,這害羞地樣子激發了我作為一個男性侵犯的欲望。她那緋紅的精致臉頰上流下幾滴汗水、隨後用穿著黑絲手套的右手輕輕地扒下自己的文胸,讓那黑色的蕾絲從自己那飽滿的乳房上滑下。

   “哈啊❤……真熱呢……”

   她用左手肘撐著沙發,稍微將自己的身子支起一個角度。那光滑的香肩就這樣將本就飽滿的柔軟擠壓,更加彰顯那對本就傲人的巨物的龐大尺寸,而那柔軟之上的小小櫻桃也隨著她那緊張的顫抖而震顫了起來。

   “抓這里……”

   夜蘭用自己被黑絲包裹的纖纖細手輕輕地撫摸胸前骰子裝飾的絨毛、以一種能勾起男人欲望的速度慢慢撩撥,先是將那一撮絨毛放在自己那滴著汗珠的、深不見底的溝壑內,然後再用食指將其撩撥。被愛人如此地勾引,我的心中也產生了極大的悸動,只一瞬便抓住了她胸前的裝飾。

   “然後呢?”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

   “霸道地、隨你心意地吻我,讓我完全變成你的人吧……”

   “夜蘭。”我彎下腰來,用自己的臂彎扶住夜蘭那細柳般的小蠻腰。“我愛你。”

   像是要吞下夜蘭的嘴唇一般,我將舌頭伸到了夜蘭的櫻唇里。兩人的舌頭交纏在一起,撫慰著對方口腔中的每一處。

   “啾❤……呵❤……嗚……哈啊……”

   兩人的呼吸變得凌亂、眼神也變得迷離。

   “呵呵……你的眼神,真是飢渴呢❤……”她眯起眼、眼瞳中也出現了粉紅的愛心。

   “彼此彼此。”我的嘴角幸福地勾起。

   她深處自己的香舌,香舌上帶出條條絲线狀的唾液滴到她的嘴唇上,像是在向我展示我剛才將她弄成了一個十分色情的女人一樣。“不再來一次嗎?”

   隨著我俯身的動作,兩人的舌再次攪在一起。舌間的觸碰引得二人的觸覺一陣瘙癢,接著,兩人的唇間拉出一條晶瑩的絲线,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她完全躺了下去,將自己的兩腿呈“M”字掰開。那對本就飽滿的柔軟在她躺下後失去了幾乎一切束縛,像是兩個柔軟的白面饅頭一般攤開,只是在她的下乳一側遇到了半脫的黑色蕾絲文胸,黑色的布料與雪白的肌膚形成一道明顯的勒肉痕跡,像是分界线一般。

   夜蘭的眼神充滿了魅惑,她用那戴著一黑一白手套的雙手輪流隔著皮褲撩撥自己的私處。

   “你不想……進來嗎?不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吧……?”

   這是完全封死了我退路的一句話。我用力將她的皮褲撕開一個洞,那冒著透明液體的蜜裂也隨之露了出來。

   “呵呵……真粗魯……衣服都被你弄壞了,真是的❤……”

   被夜蘭這麼一說,我還有點不好意思了。“額……抱歉呐。我還以為你喜歡這樣……”

   她笑著伸出了自己的那對纖纖玉手,將我的脖頸完全纏繞,像是在將我拉向她一般。那對飽滿的巨物也隨著她伸手的動作而被擠壓、隨之挺立了起來。兩粒粉紅色的小櫻桃也完全充血,被擠壓後也在她的那對巨物前凸起一個十分令人在意的程度。

   “粗暴倒也不是不行啦……衣服弄壞了可以換一件,愛人的興致壞掉了卻沒有辦法彌補呢。”

   纖纖玉手在我的脖頸後輕輕發力,將我的身體向她拉得越來越近,最終我的分身也和她的私處結合,肉棒順著她的穴道進入,像是頂破了什麼東西。

   “哈啊❤~啊啊❤~嗯❤、嗯啊……好疼❤~嗚❤~嘶❤~哦❤……好疼!!好、好舒服❤……”

   夜蘭的抖M屬性發動了,她的身體極其愉悅地顫抖著,帶動胸前的那對柔軟巨物一陣波濤胸涌的震顫。精致的臉頰上溢出細密的汗珠,被欲火染紅的唇上勾起有些詭異的笑容,露出一對同樣有些詭異的小酒窩。無一絲贅肉的平坦小腹也隨著她的動作抽搐,連帶那對瘦長細削的小腿在空中無規律地舞動。

   這一幕讓我有點無所適從,我也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

   “額……”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慮,夜蘭只是在手臂上繼續發力,將我的身體拉得更近——

   “喂,快點動啊❤……”她的聲音顯得有些苦悶。

   分身在穴道內進一步挺入,她的嘴唇更大地張開、手臂也用更大的力氣纏住了我,像是不讓我逃跑一般。被她這份拉力所拉動,我也從半站半蹲的姿勢轉而跪到了沙發上。

   “好厲害❤~”

   夜蘭的眼中流出一些生理性的淚水,她的斜劉海也在做愛的過程中不斷顫抖。見我完全跪了下來、和她緊密地結合,她索性也將自己的雙腿纏上了我的腰部,穿著高跟鞋的腳尖翹起、高跟鞋隨著肉棒抽插的節奏而一起搖擺。

   “空……用力點、用力點……”

   她發出懇求般的聲音,這種聲音刺激了我作為男性本能的保護欲。為了滿足愛人的需求,我以更快的速度抽插起了她的穴道、粗而硬的巨物在軟而綿的女陰內做活塞運動,激起夜蘭的私處冒出星星點點的水花,將她私處周圍的空間染濕、讓她被撕開的紫色皮褲股間的那部分變為深一些的紫黑色。

   “那里……濕得不成樣子了❤……”

   夜蘭有些害羞地看向自己的下體,在她仰起脖子、抬起頭想要繼續觀察的時候,卻被我的一個吻給擋住了視线。

   “嗚!嗯嗯❤……”羞澀的眼神重新被愛欲填滿,變得游離不定。在嘴唇和舌頭緊密結合後,兩人的唇間拉出一條長長的、晶瑩的絲线,正如結合部那粘膩的體液拉出的絲线一般。

   “我快要❤……”夜蘭的口中發出有些苦悶的悶哼聲,這份嬌喘聲更激烈地地刺激了我的神經。“我愛你!!……我愛你❤……空……”在高潮前一刻的真情流露更加刺激了我的情欲。胸中翻涌的那份情感和結合處那份帶著粘膩體液的欲望一起發作,將我的精關撬開。

   “夜蘭……啾……”我一次次地俯下身、如暴風雨般地連續親吻我的愛人。雙手捏住她那柔軟的乳房,以此為支點繼續進行活塞運動。

   夜蘭那被生理性眼淚濡濕的雙眼露出了十分真摯而期盼般的目光。

   “好棒……空❤……拜托,讓我舒服❤……”

   這樣柔聲細語的懇求擊破了我的心理防线,為了回應她的這份期待,我像是發面一般地畫著圓揉搓她的那對柔軟巨物、以一種近乎發瘋的速度進出她的洞穴——

   “好棒❤……肉棒在里面動來動去……”夜蘭的臉頰因為這份劇烈的運動已經被染上了完全的緋紅,她眯起自己的雙眼、將那對細長瘦削的美腿高高地翹起、身體也僵直地展開,頭部極力向後仰去——

   “這、這就是空的肉棒❤啊啊啊啊啊!!”

   隨著一浪勝過一浪的嬌喘聲從夜蘭的櫻唇里蹦出,她的私處也達到了極限。夜蘭的小穴中不斷噴出大量濃稠的愛液,將我的肉棒根部完全染濕,同時她的膣內也開始以一種極大的力道緊縮起來,像是要將我的肉棒碾碎一般。

   “我、我要射了……庫❤……”

   按住她那柔軟的大腿、我將我的腰部挺到夜蘭的最深處。尿道一陣類似於瘙癢的感覺過後,隨即是一種像是排尿後的舒暢感覺。就是在這樣奇怪的感覺之後,我第一次完成了與夜蘭的結合,粘稠的白濁塊——也就是我的精液,從夜蘭的穴口一點點地溢出,直到將那已經被夜蘭愛液染成黑紫色的、結合處附近的皮褲布料又染成屬於精液的白濁色。

   “空。”夜蘭將我抱住,十分深情地看向我。“做了呢。”

   我輕輕地將她抱起、讓她的身體坐在我的大腿上。懷中愛人身體重量的實感,讓我感到安全和幸福。

   “嗯。”我看向處在我側面的她。“我會對你負責的。”我鄭重地向她起誓。

   “呵呵……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她更緊地擁住了我,以一種欣慰的語氣說道。轉而,她的面色變得有些傷感,帶著那份淚光看向我——“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我一定答應你。”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我沒有絲毫遲疑。

   “永遠,不要離開我……”夜蘭的眼中淚光閃閃。“以前我曾……失去了很多朋友,慢慢地,我也學會了接受。但,一想到我也有失去你的可能……”夜蘭將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我仿佛能感受到她那不安的心跳。“這里,好痛……”她的手捧起我的臉,引起一陣輕輕地、瘙癢般的觸動。“不要再像那天一樣去干傻事了,好嗎?”

   和她的對視讓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啾……”為了愛撫夜蘭的情緒,我在她的嘴唇上輕輕一吻。“為了保護我愛的人,我不會後悔。”見她的眼神有些猶豫,我接著把話說了下去——“但我也不會再說‘不要管我’之類的傻話,可以嗎?”

   “嗯……是一個符合你邏輯的答案……我接受了。”夜蘭看向我,淺淺地笑了,露出她那好看的小酒窩來。“知道嗎……有些事我從沒有對別人說過,有你這樣一個能夠傾訴的對象真是太好了。”夜蘭的秀發蹭了蹭我的胸脯,弄得我有些癢滋滋的。不過癢得很安心、癢得很幸福。

   “是嗎……我也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和夜蘭說……”將她擁在懷里,我看向遠方,仿佛在遠景中看到我們未來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我們就慢慢地把想說的話傾訴給對方吧。”

   “呵呵……和你的感情,早已超脫了一開始我和自己那‘只是玩玩’的賭局了呢。”夜蘭依偎在我的懷中笑道。

   “嗯……畢竟我們認可、愛上了彼此呢。”

   夜蘭突然邪魅一笑,看向我——

   “要不再打一個賭?這局我絕不出千。”

   “什麼?”我開始有些警惕。

   “用我們的余生,去賭誰更愛誰。”

   警惕的面容突然松弛了下來,我也幸福地一笑——“那我可一定要想盡辦法贏啊。”

   “我也不會認輸的!”

   在經歷過千張【假面】後,我見識到了【真正】的夜蘭,一個總是能給我帶來新奇感覺的女人,一個擁有著有趣靈魂的伴侶。然而這還不是結束,一場無法出千的【賭局】,才剛剛開始……

  

  

  

   說點什麼:

   上個月麗莎的那篇文撲街了來著嘛。當時想著自己還挺努力的,為啥寫出來就是這個結果呢?當時挺委屈吧。也鬧點小情緒,然後就擱那折騰。雖然自己寫那個致歉信咱是真意識到了一些問題,但其實有些用語不太好,嚇著大家了,不好意思。寫文的嘛,有時候有點逆天的小情緒也挺正常吧?大家就不要和我計較了……誒嘿~(溫迪傻笑撓頭)

   現在過了一個月,情緒什麼的緩過來了。啥都上不去了,聰明的智商占領高地了(並不聰明,bushi)。

   回過頭來復盤一下,咱當時做的決策也不全錯。至少成立一個專門的贊助者意見收集群是很有道理的。從咱的角度來說,收集上來意見能讓咱把作品做得更好;從讀者的角度來說,把意見反饋上來,也能夠看到自己想要的劇情嘛。比如這次我聽大家說想看足交、肛交,我就各整了一個。我說這整挺好:一來我確實挺久沒寫足交、肛交,我自己也沒意識到;二來大家喜聞樂見嘛,那挺好,整!

   現在想一想,其實這可不就像約稿時金主提“想要看什麼”一類的嘛。

   這樣一整,大家都像金主一樣去反饋想看的情節、我再選出一些呼聲比較高的情節去寫,那大家豈不是相當於共同約了篇稿嘛?我還順便將市場調研給做了。國安民樂,豈不美哉!?

   實在想觀望的,進來吹吹逼發發澀圖嘛。發色圖又不收費~

   最後,來、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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