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優少女的敬業工作（上篇？）

　　 小茵抱歉的隔著玻璃打了個暫停的手勢，雙手掀起巨大的耳機下拉掛在纖細的脖頸上，攏住通紅的小巧耳廓揉了揉，走到一旁，拿起了巨大的保溫杯擰開蓋子，捧起來閉上眼睛，小口小口的啜著。

　　 溫熱的白開水在咽喉細細熨開，滋潤著沙啞干涸的嗓子。

　　 配音導演推開隔音室的門，拿著一疊稿子，火急火燎的幾步走進來，無奈卻心疼的對小茵念叨著，

　　 “唉，這都十七遍了，感覺還是不對啊！你這也是真的努力了，可這。。。唉，這也都是我的錯，沒想到小碧那孩子突然跑去墮胎了，甲方這邊又是小成本制作不能延期，只能找你來頂上。。。”

　　 “沒——咳哼，沒有的事，” 小茵剛開口就發現自己聲音嘶啞的厲害，趕忙清了清嗓子，這才重新回答道，“這也是我業務水平不過關，我、我這兩天熬夜看了好幾部參考資料，包括《小小修女的墮落修行》、《女初中生的放課後補習》，還有《見習女忍的C級任務》。。。”

　　 “小碧去年配的那部《雛妓的快樂日常》看了沒？那部感覺和這個更接近一點。” 配音導演翻了翻稿子，建議道。

　　 “肯定看了的，唉，小碧配的那個太專業了，我今天來錄音室路上，坐公交車上還在耳機里一遍遍的反復聽，可是那個微妙的感覺，怎麼都搞不出來。。。” 小茵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苦惱道。

　　 導演安慰道，“這個也沒辦法，她配這類型的角色，那得有八成半是屬於本色出演的，畢竟那孩子的真實經歷可比這離譜的多。。。要是讓她配你擅長的文學少女、大小姐人設，聽眾怕不是要笑場。。。”

　　 小茵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噗哧笑出了聲，又覺得在背後笑話同事不太好，趕忙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掩飾。

　　 兩人相對無言，導演翻來覆去的翻著稿子苦思策略，小茵卻端著水杯，靜靜的看著上騰的裊裊熱氣出了神。

　　 沉默良久。

　　 小茵輕輕的把水杯擰好蓋子，放在了一邊，然後抬頭看向配音導演。

　　 “還有一個辦法。” 她平靜地說道。

　　 導演看了看小茵。

　　 “我們來實錄。”

　　 導演愣了一下，驚訝道，“實錄？你——確定？你、、還是？”

　　 小茵咬咬牙，呼出一口氣，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暈，道，

　　 “嗯——是，我還沒，嗯——我還是處女。” 她語速不自覺的加快道，“我剛才想了想，這其實剛好符合劇情人設，我們也沒時間了，明天晚上要交稿的。不能因為這個耽誤了任務。我這邊無所謂的。人這一生總要體驗的嘛。而且這樣也真實。以後我也能開拓路线，接這類型的單子了。嗯，說不定還能和小碧爭一爭。而且不是都說這事很爽的嘛，哈哈。”

　　 她干笑了兩聲，聲音越來越小，頭也低了下去，手指不安的絞著衣角。

　　 導演低頭盯著她的頭頂，沒有笑，半天沒有回應。

　　 小茵低著頭也沒有動作。良久，她抬起頭，仰視著導演的眼睛，眼眶紅紅的，但小臉上已滿是堅定的神色，咬著牙微笑道，“就這樣吧。還請您幫忙准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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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錄音室里的空間很小，各種專業收音設備橫七豎八地從天花板和牆上支棱出來，戳向中間，只留下放置一張簡簡單單的木頭椅子的地方供配音演員或坐或立。

　　 配音導演把椅子放倒，然後翻出幾件不知誰忘在監聽室的厚厚的羽絨服，在椅子上鋪了幾層，便權當是床鋪了——好在小茵身材嬌小，稍微蜷縮起身軀也還勉強問題不大。

　　 小茵站在監聽室通向錄音室的門口，解開水手服的領巾，抽出來塞進口袋，然後一個個解開襯杉扣子，兩手繞到纖纖細腰後面摸索了半晌，終於解開了裙子的腰扣，略一停頓，便把百褶裙展開成一片取下，露出了里面白色的棉布內褲。

　　 她微微弓著背，看了一眼正在抬手調整著收音設備高低角度的導演的背影，又盡量縮小動作幅度的褪出一只袖子，露出白嫩的臂膊和光潔的腋下，然後又是另一只，也沒有完全脫下，只把襯衫披在身上，兩手抓著衣襟包裹住自己，袖子自然垂下，柔軟的小腹和小巧的肚臍若隱若現。

　　 導演忙完了以後起身回頭，看見小茵的樣子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的道，“嗯，只能先這樣了，對了到時候你注意一下，我在椅子下面這里多墊了一件衣服，這樣不容易在地上磕出雜音，但會有點滑。。。還有就是一會別忘了脫鞋，不然踢到設備也會產生額外的問題。”

　　 小茵認真的聽著，一邊右腳踩著左腳跟，脫下圓頭小皮靴，一邊問道，“嗯——襪子呢？”

　　 配音導演打量了一下小茵腳上及膝的黑色長筒綿襪，答道，“這個沒問題，可以穿著，不會影響到效果。行了，你先坐在這適應一下，再看看台詞，我出去找男演員囑咐一下注意事項。。。”

　　 小茵瞪大眼睛詫異道，“男、男演員？我以為、、你、、我。。”

　　 配音導演無奈的笑了笑，摸摸她的頭，道，“你這是緊張過頭了啊，我還得在旁邊配旁白呢，中間第七頁到第十一頁的地方旁白和男主交叉那麼一大段對話，我怎麼可能轉聲线轉的過來，又沒有時間後期單獨提兩條音軌慢慢剪。。。”

　　 小茵呆了半晌，瞄了導演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順從的點點頭，裹著襯衫走到錄音室中間，並攏腿側坐下，輕輕半倚在放倒的椅子上，伸手調了調收音設備。

　　 導演出去的時候貼心的帶上了門。小茵坐在一堆五顏六色的羽絨服中間，卻覺得有點冷，收緊了身上批著的衣服，搓了搓手臂。

　　 她抬頭看了看門口牆上的空調控制器，卻終究還是沒有起身去調溫度。錄音室里要保持溫度略低，空氣干燥，這樣音質才會渾厚一點，她對自己說。

　　 小茵等了一會，還是拿起一旁標著《淫亂蘿莉的即墮》的台本，翻到第三章，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小聲念著台詞，

　　 “。。。\u0027騙、騙人的吧，這麼大，怎、怎麼想都——噢！哦哦哦——啊——呃噫——‘“

　　 她停下，拿起筆，把”呃噫“這個詞圈起來，不出聲的默讀了幾遍，搖搖頭，劃掉，在旁邊標注上”呃-嘶（吸氣）——噫“的字樣，然後又閉上眼，從句子開頭快速背誦了一遍，感覺順暢了許多。

　　 正在這時，小茵感受到一陣暖風撲面而來。她睜開眼睛，看到五個（？）健碩的男同事魚貫而入。

　　 她嘴唇微微顫抖，瞪大了眼睛，抬手指著他們，語無倫次道，“你、你們。。什麼。。都。。怎、怎麼回事？”

　　 配音導演在最後面努力擠進屋來，艱難的回身關嚴了門，松了口氣，這才對她微笑道，“小傻瓜，都凍成這樣了也不知道開暖氣。來來，這幾位前輩都認識吧？各位，條件艱苦，感謝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救場，咱們今天晚上爭取通宵把前六章弄完，後六章明天下午三點之前搞定，這樣最後再修一修就能趕上交稿死线了。”

　　 幾名天天下了班就在健身的壯漢氣勢如虹的用各有特色的聲线應了一聲，然後紛紛圍到了小茵坐著的那個簡陋的沙發周圍，各自拿出稿子，緊鑼密鼓的調整著收音設備和各種道具。

　　 小茵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咽了口唾沫，無助的看向配音導演，道，

　　 “我、、我沒想到後六章也、也要。。。”

　　 配音導演正在翻撿著帶進來的一大兜皮鞭、鐐銬、假陽具、跳蛋、口球，還有小刀、藥瓶、紋身筆、手鋸、繃帶、急救針之類的東西，一邊把一股粗麻繩圍在小茵脖子上比了比，收回來掐著長度熟練的打了個活結，一邊溫聲安慰道，“沒事的，別擔心，進度確實是趕了一點，但是沒關系，我給你准備了潤喉片，甜甜的，超好吃。而且後面幾章聲线沙啞一點也可以的，不用太擔心，就算破音了也是真實反應嘛，效果一定棒棒的。”

　　 小茵恍若夢中，迷離的仰起頭可憐巴巴的環視一周，感覺已經被五座肉山包圍了。

　　 她虛弱無力、放棄治療的放松身體往後一攤，放下稿子，慘然一笑，道，

　　 “好，我要薄荷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