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博士和艾麗妮的硬核雙人coc跑團愛情之旅——在隔離區的海灘上開始旅程
第一二頁硬核coc跑團劇情,第三頁博艾感情线和r18劇情,超級推薦先看正文,老kp保證原汁原味的coc式劇情!博艾超級努力地寫了,希望大家看得愉快!
左手提燈,右手執劍,艾麗妮在黑暗中前行。
黑暗好似黏膩的實體將艾麗妮包裹,讓她很是不適。
光亮在黑暗中微弱且壓抑,未知的遠方傳來可怕的低語。
艾麗妮握緊迅捷細劍,向前探索,漆黑的地面在靠近聲音的過程中開始快速龜裂,斷裂,最後變成了一條難以逾越的漆黑裂谷。
裂谷的對面有著一個人形的陰影,艾麗妮提燈去看,只看到在一個又一個的黑影高舉雙手,將無邊的漆黑海水從地底喚出,吞噬一切。
“啊!”艾麗妮驚醒,又立刻打了個冷顫,“嘩啦”一件陌生的衣服從身上滑落,露出艾麗妮精致的胴體,尤其是那一對初有規模尚在發育的乳鴿。
“嗯?!”驚訝之中,艾麗妮拉起衣服遮住身體,四下觀望。
她身處潮濕陰暗的洞穴入口,外面是光亮微弱的夜晚,里面是昏暗未知的洞穴深處,海風和陰風從兩個方向吹過她的身體,帶走了她體表的熱量和一些···其他的東西。艾麗妮摸到了一旁的劍和槍。
這里是哪里?艾麗妮注意到了洞穴邊緣處剛剛熄滅不久的篝火,又看了看身上的黑色連帽長衣。
這件衣服好眼熟啊,難道——“你醒了?”洞穴外面的男人探出頭來。
“···博士?”
······
“這里是哪里?”艾麗妮穿好了衣服,她的手炮別在胸前,迅捷劍和提燈都拿在手上。和站在篝火前活動筋骨的她比起來,安然坐在地上烤火的博士像是個被審判庭抓住的犯人。
“我去外面看了一眼,沒走太遠,這里是片海灘,但現在已經廢棄了,外面也拉了警戒线。這里不是伊比利亞,或許都不是泰拉,泰拉的海不會給人這種感覺。”
“嗯?”艾麗妮皺了皺眉頭,然後順著博士所指的方向向大海走去,她挺直身板,走路大方,手上發出亮眼光芒的提燈驅散了夜晚的黑暗。
“我不建議你打開提燈,艾麗妮,這里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尤其是那片大海,不要打草驚蛇。”
“如果海里面真有敵人,那些海嗣亦或是別的,審判庭的提燈都會有作用的,我的劍和槍都在身上,我能保護自己,也能保護你···相信我。”艾麗妮走出了洞穴。
“聽我一句勸艾麗妮,”博士拉住了艾麗妮,“這里,不是,伊比利亞。我們是外來者,不要用這種執法者的態度對待這里。”
“······”艾麗妮盯著博士的眼睛,他並不俊俏的臉龐上流著豆大的汗珠,明明沒有怎麼運動卻喘得厲害,他是認真的,他看到了什麼,“我明白了。”
艾麗妮將提燈關閉,掛在腰間,把博士護在身後,慢慢地走向大海。
和伊比利亞已被溟痕侵蝕恐魚上岸的海岸相比,這里的大海正常到詭異,海浪拍打礁石,海水衝刷海灘,如果真要說有什麼令人不安的,就是遠處聳立著的黑色礁石,它孤零零地立在海面上,好像一個為大海引路的標記。
當兩人靠近到一定距離時,令人作嘔的魚腥味鑽進了他們的鼻子,越是靠近,這種刺鼻的魚腥味就越加濃重,但兩人都靠一直扛了下來,海浪聲聽起來愈加響亮宛如民謠,那黑礁石看起來愈發清晰宛若人形。突然,博士用一種艾麗妮根本無法反抗的力量把她拉了回來,一路拖著她回到洞穴。
“你怎麼回事?”艾麗妮皺緊眉頭,抓住博士的手腕讓他放開。
“我描述不出來,但我能告訴你,我在海里,在那礁石上,看到了一些詭異的東西,他們或許有著人形,或許也是某種魚類,我不明白。”
“是恐魚嗎?”“不,如果真是恐魚,你應該比我先發現。不要再嘗試靠近大海了,剛剛我拉你的時候感覺你異常的重,有什麼東西在把你拖到海里。”
艾麗妮微微低頭,緘默不言,“我不明白,但我確實感覺不到。這種事情,我沒讀到過也沒見到過,只有很久以前那些愛吹牛的漁民們才會講這些怪事。博士,你真的,沒事嗎?”
“大概吧,誰知道呢,”博士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在了解這里之前還是要避免卷入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嗯。”“如果沒事的話就去旁邊的海灘上看看吧,我之前看到了一些房子還有塑料桌椅,這里曾經應該是一片海水浴場,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廢棄了。”
“明白,讓我走前面吧。”“不要打開提燈。”“······嗯。”
兩人走出洞穴,順著狹窄的通道走到一旁廣闊的沙灘,正如博士所說,這里是一片廢棄的海水浴場,廣闊的沙灘上留下了很多人們在這里活動歡笑和痕跡,塑料桌椅零散地擺在海邊,但桌子和椅子隔著很遠,像是擺成了某種圖案。遠處的沙灘上有著幾座刷著藍漆的房屋,看上去應該是更衣室和餐館一類的建築,再遠處,沙灘之外是一道有著階梯的大上坡,坡上應該是公路,但上坡的路上拉起了好幾道警戒线,甚至還建起了不低的圍欄。
“這麼大一片的海灘被隔離一定有著它的原因,要小心。”“嗯。”
微弱的月光下海灘寧靜得可怕,只有大海在發出低沉的呐喊,兩人走得很輕。
博士拉著艾麗妮繞過了那些被擺放得哪里都是的桌椅,他說那上面好像坐著人,或許是幻覺,或許也不是。
離他們最近的是一家餐館,豎在房檐的招牌不算很新,上面的文字博士能看懂,上面寫著提供餐點和冷飲。餐館的正面正對著大海,門前留有擺放桌椅的空位,通過正面長長的玻璃窗也能看到店內,店里也擺著桌椅,看上去應該是木制的。
靠近餐館,艾麗妮發現店內的桌椅依舊擺放雜亂,博士卻覺得這些桌椅和外面的一樣,它們按一定規則擺放,但絕不是為了坐人。店內十分昏暗,卻如暗潮般有一種難以言喻地動感,似乎即使是純粹的黑暗也會在那里流動。
“有什麼好怕的嗎?博士。”艾麗妮看著抓緊她衣服不許她上前的博士,皺著的眉頭中透出一種猶豫和質疑。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勝過漁民們的流言。
“既然我們確定了這里真的被隔離廢棄了,這些座椅擺放得又不像是給人坐的,那麼這里很可能並沒有住人,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咱們翻過那些圍欄去找有人的地方了解情況吧。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艾麗妮低頭想了想,很快就抬起頭來,點頭同意,她在這里確實也感覺有點不自在。
兩人不再靠近餐館,也不再去看剩下的建築,直接走向那道離開海灘的上坡。
登上階梯,坡上、圍欄和隔離帶外果然是條公路,公路的另一邊建著幾棟貼著封條的平房,不遠處就是鋼鐵森林般的高樓大廈,只是在夜里,那些樓房沒有哪怕一家亮著燈光,公路上也不會有哪怕一輛交通工具路過,這里除了海浪一片寂靜,死氣沉沉,荒無人煙。艾麗妮和博士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喜憂參半,這里沒有目擊者,少了不少麻煩,但這本身就能說明這里有多麼危險或者說,詭異。
艾麗妮將迅捷劍別在腰間,正要縱身一躍攀上三米高的圍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女人淒厲的尖叫,“救命啊!!!”然後就戛然而止,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穿了喉嚨。
“有人遇到了危險!”艾麗妮正要拔劍飛奔,博士拉住了她,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那個女人很可能已經死了,至少也是離死不遠了,艾麗妮很可能救不了她,還要踏入未知的環境。
“我曾是伊比利亞的審判官,哪怕現在也是審判庭的一員,我們維護治安,審判罪犯,堅持正義,到哪里都一樣,”艾麗妮甩開了博士的手,“抱歉博士,我不能見死不救,更不能放過凶手。”
“那你就把我丟在這里?你有沒有想過這是調虎離山,這個時機太巧了,有些東西在勾引你過去!”博士死死拽住艾麗妮的衣服。
艾麗妮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她緘默在原地,握劍的手劇烈顫抖,她在猶豫。
“啊啊啊啊啊啊啊!!!”淒厲的慘叫從餐館中傳來,幾秒後又再次戛然而止。
“我們不該如此害怕那些東西,我們為了生存向海嗣宣戰,審判庭和深海獵人一起頂在最前面,扼殺海洋的威脅。我們在那邊不懼犧牲,拼死戰斗,為何在這邊就如此畏縮不前。我們明明連這里的怪物都沒見過一只,就這樣嚇唬自己,博士,你來到這里後真的沒有問題嗎,”艾麗妮把博士推開,最後一次檢查自己裝備的同時平靜而快速地發表了她的看法,她的語氣異常堅定,不容置疑,她的視线掃到博士身上,如審判之光,又透著懷疑,“審判庭絕不縱容犯罪,不論攔在我面前的是什麼,我都會衝在最前面貫徹律法的正義,保重。”
艾麗妮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御風的源石技藝讓她的衝刺好似貼地飛行,如子彈一樣一頭撞開餐館的後門,刹那間就不見了人影。
博士一路追著艾麗妮從後門進入餐館,艾麗妮消失的瞬間,博士就有了一種強烈的被盯上了的感覺,他的後背發涼,汗珠直冒。仔細聆聽,仔細感受,他仿佛聽到了有人在拖動屍體,又好像聽到了有人在磨刀霍霍。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在尖叫,有人在禱告,有人瘋了,有人死了,有人剁碎自殘的瘋子,把肉塊扔進大海,有人害死正直的探員,把臉皮從臉上扯掉,有人在等他們來,等他們瘋,等他們死,等他們被獻祭。恍惚間,餐館化為從地面升起的大嘴,吞噬一切進入的祭品,一團團黑影從大海中游上沙灘,圍著血盆大口跳著瘋狂的舞蹈,到處都能聽到褻瀆的禱告,把一切血肉祭品獻給偉大的——
“啪!”博士突然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把自己從瘋狂的幻象中打了出來。瘋狂的聲音和臆想像帶刺的鐵絲一樣勒進他的大腦,絞住他的脖子,好似溺水的他用盡全力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退意在心底萌生,但看了看餐館中吞噬了艾麗妮的渾濁黑暗,博士想都沒想就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餐館的後門。
從後門進入就是餐館的廚房,中間的食品櫃被撞得離開了原位,露出了藏在縫隙間的汙垢、血跡以及碎肉塊。博士也不管一旁不知為何還在工作的冰櫃,抄了把鋒利的剔骨尖刀就衝出了廚房,然後一頭撞在了艾麗妮身上。
“博士?!”艾麗妮被嚇了一跳,但還是拉著博士來到了走廊盡頭的櫃台後,在這里可以看到另一邊的走廊拐角和櫃台外面的桌椅與窗戶。
“我進來之後聽見了關門聲,但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艾麗妮舉起早已打開拿在左手的提燈,光芒照亮了一半走廊,隱約能看到走廊那一邊的小窗戶,“走廊里沒有血跡,甚至沒有什麼拖拽的痕跡,拐角是死路,只有一面鏡子,廚房以外就只有一間小更衣室和雜物間,沒什麼能藏人的地方。我應該已經很快了,但還是沒看見任何東西。那個聲音不像是提前錄制的,說不定這里有密道。”
“動作很快,”博士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指了指櫃台外面,“你有沒有感覺,那些桌椅的位置變了?”
“你是說,犯人直接從前門出去了嗎?如果走得匆忙的話確實會撞到桌椅,但是前門還在好好地關著啊,我聽到的關門聲沒那麼遠。”
“不,那些桌椅真的動了,我們從前面走過的時候,有好幾把椅子離前門很近,但現在它們已經快到櫃台了,”博士眯起了眼睛,即使在提燈的燈光下,那些桌椅也好像蒙著黑影,“艾麗妮,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些聲音不是人類發出來的。”
艾麗妮眨了眨眼睛,看著那些桌椅讓她有些不適,“你是說,那些怪物會模仿人的聲音嗎?確實有這種可能。”
“說不定,真相其實更加簡單呢,”博士摸了摸下巴,“舉好提燈吧,艾麗妮,光照在身上讓我暖和了些。”
“這可不是取暖用的,”艾麗妮看著博士手上的剔骨刀,不禁挑了挑眉毛,提燈執劍朝著走廊另一邊走去,“博士你幫我看好後背,今晚我就要把那個犯人繩之以法。”
博士跟著艾麗妮來到走廊中間,那里除了廚房的門以外只有兩扇門,兩人來到了最近的那扇門,艾麗妮曾粗略地看過,那是餐館的更衣室。博士拉住艾麗妮,湊到門前聆聽了起來,里面靜悄悄地,但又好像有人在壓抑地大吼。
博士讓到一旁,艾麗妮高舉提燈推開門,光芒照亮了更衣室,這里沒有人,只有幾個櫃子。
博士進入更衣室中仔細探索,這里只有幾個衣櫃,其中幾個衣櫃早已空空如也。當博士打開最後一個衣櫃時,那衣櫃里雜亂地堆著許多衣物,有男有女有老有小,看來來自不同的人,這些衣物十分肮髒,甚至有的破損還很嚴重。不詳的氣息撲鼻,讓博士有些不適。
有一個十分顯眼的小雕像擺在這些衣物之上,這個小雕像雕刻著一個難以言喻的形象,粗看是一只丑陋的能直立行走的魚,它有著明顯的魚類特征,卻又像人一樣直立行走,有著人類的形體。細看之下,這小雕像竟有一種詭異的美感,似乎它就是某個神明的偉大造物一樣,和諧又虔敬。
博士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他想都沒想,“砰”的一聲關上了櫃門,嚇了艾麗妮一跳。
“出什麼事了嗎?博士。”艾麗妮舉著提燈把身子探了進來,原本有著神經攻擊作用的提燈在現在的博士看來卻像太陽一樣發出溫暖的光。
“沒事,”博士握著額頭,從口袋里摸出來了個小瓶子,“這是最後一口了。”自言自語著,博士把那個小瓶子里的液體全部喝掉。
“每次都想說,真夠辣的。”
確認這里的地板和牆壁都沒有問題後,兩人如法炮制地檢查了隔壁的雜物間。博士的精神狀態似乎有所轉好,但看上去還是有些憔悴。奇怪的是,當博士進入房間搜索的時候,在門口緊繃神經的艾麗妮總是會轉身看向走廊通往餐館正門的方向,她總感覺有人在那邊,但別說是腳步聲了,連肢體活動時帶起來的風聲都沒有。冷汗從艾麗妮的臉上緩緩流下,她終於明白博士的顧慮了,這里確實有些非常不對勁的東西。
博士走出雜物間,幾步就走到了走廊盡頭的拐角,他朝著拐角的另一邊探頭看了一眼,確實是一面鏡子,他招呼艾麗妮守在拐角,自己朝著那面鏡子靠了過去。
這面鏡子擺在這里用處不大,反倒是很可能會在晚上嚇到別人,也可能是從更衣室搬過來的也說不定,但為什麼要搬過來?還安在了牆上,博士皺緊了眉頭,一步又一步地靠了過去。
鏡子里謹慎又緊張的自己和他離得越來越近,漸漸地,博士都能看清自己臉上的汗珠,但當他真的站在了鏡子前,離鏡子只有十幾厘米的時候,他和某一雙眼睛對上了,那不是他,甚至不是人,那是什麼?當博士嘗試移開視线時,他一下子就和數十雙眼睛對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博士突然發出了怪異的嘶吼,他一拳打在了鏡子上,“咔嚓”一聲把那玻璃打了個窟窿,破碎的玻璃劃破了他的皮膚,扎進了他的血肉,但他不以為然,又是一拳把如蜘蛛網般的玻璃打了個粉碎,然後開始瘋了一樣撕扯鏡子後面的某樣東西。
艾麗妮被博士的反應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把博士拽了過來,博士把鏡子後面的東西撕爛了之後就開始大叫著地抓撓著自己的臉,幾下就在臉上抓出幾道血痕。艾麗妮趕緊放下提燈,雙手擒住博士的手腕,制止了博士的自殘行為。
“博士?博士!博士你清醒一點!”艾麗妮大喊著,但從博士的眼中她看不到任何和理智與清醒有關的東西,那里面滿是瘋狂和自毀的願望。
艾麗妮原本以為博士是被嚇到了,在極度的恐懼和壓抑下開始破壞鏡子後的罪魁禍首,但現在,盯著博士的雙眼,她能確定,博士確實是因為看到了某些東西而陷入了這種瘋狂的狀態。博士歇斯底里地叫著,雙手不斷地和艾麗妮角力,不是去抓撓博士自己的臉,而是向上直奔眼睛,他想挖出自己的眼睛!
“博士,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博士?博士!”艾麗妮被自己得出的結論嚇了一大跳,她從沒有見過有人能瘋成這個樣子,尤其是這個人還是那個博士。
艾麗妮瞟了一眼碎了一地的鏡子,那是一面特殊的鏡子,鏡子後面還有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里面擺著一副畫像,但那畫像已經被博士撕得粉碎了,或許在最後的清醒時刻,博士毀滅了會讓人瘋狂的罪魁禍首。但艾麗妮還是不理解,為什麼一張畫像就能讓人陷入瘋狂,是博士太過敏感,還是提燈保護了自己。
沒那麼多時間讓她思考了,艾麗妮心中突然涌上強烈的不安,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老師在伊比利亞之眼下火葬時自己在遠處突然有的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猛地回頭,一把椅子擺在走廊的盡頭。誰放在那里的?
“砰!”似乎是發現無法在角力中取勝,已經陷入瘋狂的博士突然用力地用頭槌狠狠地撞在艾麗妮轉過頭後面對他的太陽穴上。
“嘶!”艾麗妮眼前一黑,在強烈的眩暈和頭痛中坐倒在地。博士立刻起身,踢翻了放在一旁的提燈,歇斯底里地吼叫著衝向那把椅子,撞翻了它後從拐角的通道來到餐廳的用餐區,“撲通!”一聲巨響,博士似乎被那些桌椅絆倒了。
“好疼,好暈,博士,襲警可是重罪啊。”艾麗妮捂著太陽穴,在吃痛中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她撿起地上的提燈,腳步不穩地追上了博士。
通過拐角,艾麗妮發現博士就趴在餐廳用餐區的最中間,他身上沒有任何東西,只有身邊圍著一圈桌椅,可他卻在劇烈地掙扎著,似乎是想要起身,但有些東西死死地壓在他的身上,巨大的重量讓他喘不過氣來。
“啊啊啊啊啊啊!快滾開,滾開呀!”博士發出痛苦的悲鳴,宛如落入陷阱的野獸,瘋狂地掙扎著,但徒勞無功。
被博士撞的那下讓艾麗妮有些意識不清,在恍惚中,她看到了一群身上沾滿鮮血的人壓在博士的身上,有人扼住博士的喉嚨,有人撕扯著他的身體,有人想掰斷他的四肢,有人掰開他的嘴,身形鑽入他的身體。
艾麗妮趕緊衝到博士的身邊,源石技藝注入提燈,強烈的光芒衝破仿佛凝固了的黑暗,暫時驅趕了博士身上的那些人影,但博士還在劇烈地掙扎,他用力地蹬腿,雙手在伸長的脖頸上又抓又撓,好像那里有著一圈繩索,過不了多久就將把他絞死。
指甲摳破了脖頸的皮膚,很快那里就滲出鮮血,艾麗妮來回揮舞了幾下提燈後趕緊掏出隨身攜帶的手銬把博士拷住,讓博士停止了傷害自己的自殘行徑。好在她曾是執法人員,處理犯罪分子已是十分熟練,只不過,她還沒這樣對待過自己人。
艾麗妮拔出迅捷劍,劍尖點地,源石技藝發動,恐怖的狂風以她為中心向外肆虐,把圍住他們的桌椅全部吹飛,撞到櫥窗、窗戶和其他玻璃上,把他們砸得粉碎,有的則狠狠地撞在櫃台和牆壁上,然後翻倒著落到地上。桌椅被吹飛,玻璃被衝破,硬物在碰撞,男女都在尖叫、怒吼,他們好像不死不休,直到魂飛魄散,刺耳的尖叫混著磕碰破碎的巨響在狂風的呼嘯聲中顯得更加瘋狂和邪祟。
艾麗妮趕緊把不斷掙扎的博士扛起來,難以想象的巨大重量壓得這個年輕的女孩直不起腰來,她又一次催動源石技藝,自身化作狂風,以無法阻擋的勢頭衝破封鎖的前門,來到海灘上。
艾麗妮背後發涼,明明後面沒人,她卻覺得有人在追她,而沙灘上也有無數視线如箭矢般刺入她的身體,讓她不寒而栗。逃回洞穴很可能被甕中捉鱉,她趕緊在強風的助力下奔向隔離網,逃開那些不知潛伏在哪里的存在。
一路跑到隔離網跟前,那里有扇上了好幾道大鎖的鐵門,艾麗妮掏出手炮,催動源石技藝,“砰!”衝天的火光和震耳欲聾的巨響在讓所有存在從淺睡中完全蘇醒,這個廢棄的海灘徹底活了過來。鐵門在恐怖的轟擊下被打成了好幾段,只剩一段掛在上面,艾麗妮的衝刺一腳給它送了終。
艾麗妮出去了,但身上的博士卻好像被某種怪力從她身上扯下,摔在地上,他的軀干出了隔離區,可脖頸上卻好像拴著一根繩索,不僅讓他的頭無法離開這里,還一直在執行著緩慢的絞刑。博士的脖子由青變紫,臉部因為愈發嚴重的呼吸困難而變得通紅腫脹。
博士撐不了多久了,必須立刻把這個想勒死博士的東西解決掉。艾麗妮給了自己一拳,眼前一黑,有一個瞬間,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博士身上的東西,那是一個穿著不可思議色彩衣服的黑色人影,身形像個女人,頭發又多又長,像繩索一樣捆在博士的身上,有的甚至插進地里,不讓博士離開這里,而她的雙手化作流動不可思議色彩的透明繩索,死死地絞住博士的脖子,從博士大張的嘴里吸收著他的生命。“救我——”博士的眼睛翻了上去,奄奄一息。
“快給我從博士身上滾開啊!你們這些邪祟褻瀆見不得人的怪物!”艾麗妮神色凝重,焦急地怒號著,舉起那盞提燈,她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注入其中,提燈一下子爆發出如太陽一般耀眼的光輝,將博士和她完全籠罩。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之前他們聽到的女人尖叫在極近的距離炸響,一下子穿透了艾麗妮的半邊耳膜,但她管不了從耳邊留下的鮮血了,比之前更加痛苦、撕心裂肺的驚悚尖叫如狂風般從她的身上席卷而過,她明明站在公路上,卻好似在攀爬大雪漫天的高山,她想靠近博士,卻發現每走一步都是如此艱難。
可怖的尖叫有著詭異詭譎的力量,那聲波仿佛實質,雖能被提燈的強光壓制,但仍有漏網之魚,沾染到艾麗妮的身上。
“嘶!”艾麗妮咬緊牙關,雙膝上的疼痛刺入大腦,那里的皮膚又痛又癢,飄出腐爛的氣味,她的皮膚在潰爛!而這潰爛還在擴散!不僅是向皮膚周圍蔓延,還在深入,腐化她的肌肉、神經乃至骨頭,這太可怕了,但她不能退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人的尖叫又提高了好幾分貝,但艾麗妮已經聽不太清了,大腦的疼痛甚至屏蔽了一定的視覺,她只能勉強看清還在不斷掙扎求生的博士,這就夠了,她又向前邁了一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死死死死死死!去死去死去死!”女人的尖叫透著難以言表的瘋狂,充滿怨念和殺意的咒怨到最後變成了無法理解的褻瀆哀嚎,如同海上的女妖。在提燈太陽般的光輝下,她的魂魄連同她怨婦一樣的怨恨與詛咒都到了最後的瘋狂,成為了極致的癲狂。無數夾雜著不可思議色彩的頭發把博士層層包裹,又如刺蝟一樣向外無差別地刺出,提燈的光芒將它們阻擋、扭曲,但它還是刺穿了艾麗妮的腳掌,把她釘死在原地。
“好疼——”艾麗妮的上身情況還算樂觀,但雙膝的潰爛已經深入皮膚,她的肌肉開始潰爛發黑,向前邁步掙脫束縛已然是天方夜譚,光是站著都是折磨。
地上的太陽爆發出不容置疑的力量,讓天上的月亮與星空黯然失色,恐怖的哀嚎和嘶吼在這片地區回蕩,把一切活物腐化。她們都在吊著一口氣,看看誰能撐到最後。
“啊!”“撲通!”潰爛如尖刺般碰到艾麗妮的膝蓋骨,鑽心的疼痛跳開堅定的意志,從生理層面打敗了這個女孩,她跪倒在地,潰爛的皮膚擠出腐臭的液體,後續的劇痛幾乎將其打得癱倒在地,她咬緊牙關才沒能直接疼暈。提燈的光芒一下子弱了不少,就算後面又再次明亮了起來,也沒有之前那般耀眼了,她的精神和體力都快要見底了,但她還沒認輸——即使作為審判庭的一員,前審判官,她沒能審判另一個文明,沒能阻止她導師的犧牲,甚至沒能將作祟的凶手繩之以法,在未知的怪物前做到屹立不倒,如她所說保護博士的安全。在她看來,她的榮耀害了他,她要把他救出來,不論付出什麼代價。
“艾麗妮,活下去——”博士也沒有放棄希望,在越來越弱的掙扎中,他勉強地喚出艾麗妮的名字,在留下最後的囑托後,他突然開始發出奇怪的低語,一股奇怪的力量從他體內爆發,讓女妖的哀嚎都透出一絲驚訝,然後就是垂死掙扎般的癲狂,她也已經到了最後。
“嘖。”艾麗妮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但她之前的那種預感越來越強烈,在鑽心的疼痛和刺耳的尖叫中即將失去意識的她好像看到了她那站在伊比利亞之眼下,在火中安然接受自己死亡的導師,她感覺自己很快就要失去又一個重要的人了,她討厭這種感覺。
“把博士,”艾麗妮揮劍斬斷刺穿了自己腳掌的頭發,在劇痛中把迅捷劍刺入地面,把自己和提燈推了過去,“把我的博士,我們的博士還回來啊!”提燈如審判的鏈枷,砸在了女妖的身上,隨著最後一點力量注入當中,耀眼灼熱的太陽在女妖身上炸開,“接受審判吧,怪物。”恐怖的亮光把瀕死的女妖完全吞噬。幾秒過後,太陽落下,癲狂的怪物早已沒了蹤影。
他們贏了,這樣想著,她腦中的那根弦完全繃斷。“撲通!”艾麗妮如洋娃娃般癱倒在了博士身上,隨後便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你,做的,很好,咳咳。”博士艱難地睜開眼睛,被長時間絞住脖頸讓他光是說話就很吃力,他抬起手,摸了摸艾麗妮的秀發,又突然轉過頭,看向了從海灘方向靠近的人影,“咳咳,現在,該我了,”說著,他艱難地撐起上身,左手摟緊昏倒的艾麗妮,把她護在身前,右手從她胸前摸出那把審判庭發放的手炮,指著靠近的人影,“不許動,咳咳——舉起手來!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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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妮再次醒來,是在博士的背上,他們站在沙灘上,面前不遠處是損壞的廚房後門,身後是隔離網。博士舉著她的手炮,指著面前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是有些蒼老但十分精神的中年人,一個是十分年輕但可能缺乏經驗的年輕人,他們背對著博士和艾麗妮,看著那家餐館說著什麼。
“他們是誰?嘶——”艾麗妮湊到博士的耳邊小聲問道,想要動動身子的她立刻疼得猛吸了一口涼氣。
“別動你的腿,最好全身都不要動,你的膝蓋從外面爛掉了,很可能傷到了骨頭,這種情況對凱爾希那樣的醫生來說都有些棘手。所以千萬別亂動,我會想盡辦法治好你的。”考慮到兩人的耳膜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博士微微轉頭來,幾乎是碰著艾麗妮的臉頰,小聲地說著,如此近距離地靠近一位男性對艾麗妮來說還是第一次,她的臉頰微微泛紅,有些發燙。
確認艾麗妮聽進去了之後,博士繼續說道,“他們自稱調查員,專門負責調查靈異事件,但是那個老的一直在隔離區,剛剛甚至還想過來撿漏。我不信他們,說一半藏一半,他們肯定也不信我們,所以我就一直拿槍指著他們,但我覺得他們八成是搖人了,他們拿出過類似無线電的東西。話說——這個要怎麼用啊?萬一他們突然發難我開不出槍來,那問題就大了。”
“博士你接受過射擊訓練嗎?能操控源石技藝嗎?”“只有一點點。”
“那還是給我吧,”艾麗妮左手接過手炮,垂在博士的胸前,右手夠了夠,從博士的腰間拔出了那把迅捷劍,“我雖然用這個沒有那些同僚們熟練,但快速擊發還是能做到的。”
“你還有力氣嗎?之前的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要小看伊比利亞的前審判官,我們經歷了殘酷的選拔和考驗,雖然這里的那些怪物可能比海嗣更加可怕,但我不會退縮的,就算——後半生,可能,在輪椅上,哈哈······”艾麗妮依舊強勢而向上,但想到自己已經的雙腿,想到自己正被博士背在背上,就難免陷入悲傷與不安,只能在打了幾個哈哈後落寞地偏過頭去,然後輕輕地嘆著氣。博士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能治好的,相信我,我在陷入瘋狂的時間里了解到了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知識,我以理智為代價推論了一下,大概得出了治好你的方法,現在只要找到一些媒介就好了。”博士趕緊安慰了起來,
“以理智為代價?博士,別再變成那個樣子了,”想起博士之前的那個瘋狂的狀態,艾麗妮剛剛有所好轉的心情又開始急轉直下,背起她的這個可靠的男人在不久之前還想要摳出自己的眼睛,這樣想,難免有些——荒誕,“把你拷住,看你那樣,真的,讓我很不好受。我從沒見過這種事,我好害怕。”
“抱歉,我也不想,”博士嘆了口氣,“但是放心,我會讓你離那些東西遠點的。”
“明明應該是我站在前面啊,博士,但現在······算了,我會努力不拖累你的,但如果真有危險,請務必讓我斷後,這是我的責任。”艾麗妮不得不承認,在得知自己身體的情況後,她和之前相比脆弱了不少,一種未來無光的絕望感在她的心上鑽了個洞,而背著她的博士在努力成為了她的提燈,讓她有信心在漆黑的夜中安然前行。突然,艾麗妮有點羨慕阿米婭,那個博士的助手。
“別瞎想,我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博士用力地揉了揉艾麗妮的頭,把她的頭發都揉亂了,後者有些抗拒,但又反抗不了,只能像炸毛的小貓一樣搖晃著腦袋,身體還是緊貼著博士,一動也不敢動。
“你們了解完情況了嗎?”那兩個調查員轉過了身,博士讓艾麗妮舉起了手炮,他聳動左肩撐起艾麗妮的左臂,讓她消耗少一些,“這個女孩的傷口你們也看到了,這可不是常規力量能做到的事情!”
“我當然明白了,這位先生,”年輕人想要靠近,但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他停下了腳步,伸出手來以表示自己並沒有敵意,“您的描述屬實,我們相信您的話,但這樣下去這位少女的腿也不會好起來,事情只會更糟,不如讓我們聯系上面派人把你們接去治療。按照我們調查員組織的治療水平,治療這位少女並不是特別難的事情。”
“我怎麼相信你們?”博士皺起了眉頭,“你們監控隔離的區域內有讓人看到就會陷入瘋狂的畫卷這件事情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小伙子,我知道我面對了太多那些東西後,多少有點——惡趣味。”老調查員站了出來。
“惡趣味可不會讓人變成那樣!”艾麗妮反駁道,“博士的那個樣子我從來沒見過,那種瘋狂可不是被什麼惡趣味嚇出來的。”
“我並不想聽你們的辯解,你們不要想糊弄我們,”博士點出了問題,“如果你們真的沒有問題,那就帶路,去那邊的那個洞穴。”
老調查員一下子皺緊了眉頭,年輕調查員也愣住了,“為什麼要去那里?”
“我們來到那里的時候,那里有著現成的篝火材料和日常用品,如果真的像你們說的那樣。在發生一次事件之後,這里就被你們和特警部隊徹底解決然後長時間隔離,那麼怎麼還會有人過來在那里探險,三米的隔離牆是擺設嗎?”
“如果真的有人溜了進來,那麼他們怎麼會擺好了篝火卻沒有點,甚至點火裝置都被留在了那里,而洞穴深處卻有明顯的拖拽痕跡,你別告訴我你們都沒有發現過那個洞穴,那些東西!”
“我從來到那個洞穴就有非常不好的預感,我一開始沒放在心上,但到後面經歷了那些事情,我明白了,那個洞穴里也有非常危險的東西,帶我們去!”
年輕調查員傻了,看向老調查員,後者給了他一個眼色,似乎是在安慰他,他們估計還是沒有相信博士,但如果博士說的是真的,他們也確實得去看看。
“我明白了。”年輕調查員點了點頭,兩個調查員走在前面,帶著博士和艾麗妮穿過那些桌椅,來到了洞穴邊緣。
博士在後面走得很慢,他的臉突然貼到艾麗妮的臉頰上,兩個人的嘴唇離得很近,嚇了艾麗妮一跳,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怎,怎麼了,博士?”
“他們在竊竊私語,估計是覺得我們想在那個地方做掉他們,”博士面色不太好,表情嚴肅,“那個老東西在出主意,他問題很大,那個小年輕反倒是很正常,他應該確實是調查員。”
“你的意思是,那個老人——”
“艾麗妮,你聽好,這個世界有一個法術,可以溶解生物的血肉,自然也能剝除人類的臉皮——”博士臉色陰沉地說著,內容和語氣讓艾麗妮不住地顫抖。
“博士,你,你是說?”“沒錯,那個人可能是假冒的。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廚房,那個冰櫃一直在運作,而且很香,不像是蔬菜和肉類的那種食物香味,像是清醒劑,你想想,清新劑是要掩蓋什麼味道?是屍體。”
“博士,你,你不要嚇我啊。”艾麗妮的小腦袋緊緊地靠在博士的肩上,她當審判官的時間算不上有多久,自然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說到底,她還是個成年不久的少女。
“我當然希望是我太敏感,但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們要離那兩個人遠點,尤其是那個老東西。”艾麗妮點了點頭,乖巧地把整個人貼緊博士的身體,但槍與劍一直在手上緊緊握著,隨時准備面對未知的威脅。
幾人進入洞穴,洞穴的情況確實如博士所說,只是篝火和一些日常用品已經被博士和艾麗妮使用了,但那些拖拽的痕跡還是留了下來,這是最好的證據,但問題是,如果這是博士和艾麗妮干的呢?老調查員一直在做出推論,而每一次推論都“恰好”把所有事情都指向他們兩人。
很不幸,這個經驗尚淺的年輕調查員並沒有在這個環境中感受到來自本能的危險訊號,他聽信了身邊的“師傅”,帶著身後的兩人人繼續深入這里。
洞穴並沒有多深,但卻很黑,即使是前面兩個調查員配備的強光手電都無法照亮前路,他們走了一小會兒後,博士突然停了下來。
“前面有人在低語!”博士叫道,“有人想釋放魔法,朝那個老東西開槍!”
艾麗妮不明白在沒有搞清事情原貌的情況下為什麼要朝那個老人開槍,但這是博士的命令,她照做了。
正在她舉起手炮,催動源石技藝的時候,那個老調查員一下子轉過身來,他的嘴部不住地抖動,就是他在低語,只不過咒語似乎並沒有念完。但這就足夠了——他突然瞪向艾麗妮,艾麗妮的腦內便在一瞬間閃過了許多瘋狂詭譎的畫面,她在隨後的數秒內頭痛欲裂。“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些是什麼?!”艾麗妮發出尖叫,“砰!”一聲巨響,手炮自然是打歪了,在旁邊的牆壁上開了個大洞,而後坐力實實在在地作用在博士和她身上,讓博士差點沒有站穩,艾麗妮的雙腿在這個過程中劇烈搖晃了幾下,鑽心的疼痛讓艾麗妮連槍都拿不穩了。
等博士接過手炮,想要催動源石技藝舉槍射擊的時候,手電的光照了過來,年輕調查員已經舉槍指向了他,“把你的武器放下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為了後背上那還在被瘋狂幻象困擾著的艾麗妮,博士緩緩地把手炮放在了地上,然後再輕輕地站直了身子,又朝他身後努了努嘴。
“不要想分散我的注意力,你們這些邪教徒的把戲我的師傅早——”“砰!”一聲槍響,那個年輕人倒下了,手電掉在了地上,來回滾動,飛快閃動的光芒和快速運動搖曳的影子讓這里變得詭異又恐怖。
“更多的調查員和特警部隊遲早會來到這里,能拖一天是一天,”假冒的調查員看著年輕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頭上的窟窿涓涓地噴著鮮血,在驚恐和難以置信中草草地失去了性命,“不過好在,有兩個相當不錯的祭品,對吧?今天我們就能完成儀式了。”
說著,老人把強光手電打在博士的臉上,讓博士不得不舉起手臂擋住臉頰,另一只手按住了艾麗妮的頭,讓她稍稍好受了一些,但還是說不出話,只是在啜泣。她被嚇壞了。
老人又舉槍指向了博士,他說的話語不容置疑,“別在這個晦氣的地方待著了,去外面,他們會喜歡你和那個女孩的,海里其實也挺不錯的,你可以回來告訴我。”
這樣看來,這個人和外面海里的東西,和洞穴里的東西不是一個陣營的。
“快走,你想讓我開槍嗎?等等,你的嘴——”博士擋住了臉,如果不是又聽到了某人的低語,而且那低語的來源不是身後的洞穴深處,低語就來自面前的這個男人!
“你怎麼會!”老人立刻扣動扳機,但隨著年輕人倒下而在地上滾動的手電筒正好照到了他的眼睛,“砰!”他的第一槍打空了。
老人立刻舉起拿著手電的那條手臂擋住照到他眼睛的強光,隨後再次瞄准博士,但博士早就舉起了手炮。
“砰!”一聲巨響,源石技藝將特制的子彈推出槍膛,把老人的軀體整個貫穿,巨大的衝擊力帶走了老人的整個左肩,露出了里面的骨頭和肌肉。
老人在吃痛中還想移動,還想瞄准,還沒完!——“砰!”博士沒有給老人任何機會,二話不說就再次開槍射殺了他。確認老人死亡後,博士的低語也停止了,他的後手似乎並不需要用出來了,也好。
後坐力導致的頻繁肢體晃動讓艾麗妮不僅要承受褻瀆精神法術對她的持續影響,還要被鑽心的疼痛持續地撩撥著神經,到最後她終於是堅持不住,暈了過去。這算是很好的結果了,她堅定了自己的意志,沒有在片刻的疏忽大意中被瘋狂所吞噬。不愧是伊比利亞的前審判官。
摸了摸艾麗妮的頭以表稱贊,博士並沒有怎麼理會地上的兩具屍體,只是拿起了他們的槍和手電筒,繼續背著失去意識的艾麗妮向著更深處走去。
自從還有意識的活人只剩博士一人之後,洞穴中在某一時刻就突然開始回蕩起詭異的呐喊和瘋狂的低語,博士聽懂了其中的一部分。那就夠了。
博士顫動嘴唇,吐出同樣難懂晦澀的低語,他和祂在對話,在交易,沒有幾個人能聽得懂他們說話的內容,只知道在得到類似同意的回應後,博士關掉了手電,讓黑暗吞噬了他和艾麗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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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艾麗妮再次醒來時,她躺在一張還算舒服的大床上,她向四下看去,博士就坐在床邊,翻閱著堆成小山的書籍和筆記。
“你醒了?”博士沒有看過來,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手上的筆記,“不好意思,艾麗妮,那兩個人沒有多少錢,要省著花,不能整兩張床,但如果你很介意,我可以睡地上,或許躺在書上也不是件壞事。”
“額,”突然從那個恐怖詭異的地方抽離出來,艾麗妮還有些呆愣,她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便拍了拍腦袋,逼著自己說點什麼,“我,沒關系,嗯,啊啊,我們,出來了?”
“是的,餐館那面特殊鏡子的下面有道暗門,我下去搜到了不少東西,比如這些,”博士指了指堆在床上的書籍和筆記,“好在還有好幾張地圖,上面寫著這家還算靠譜的旅館,但我想我們呆不了多久,最晚明天上午。真正調查員的屍體確實藏在了冰櫃深處,他的臉皮被剝掉了,死前應該很痛苦,現在假貨死了,他應該能放心地去了。那個地下室囚禁著幾個似瘋未瘋的可憐人,他們身上傷口很多,甚至有肢體上的永久性傷害,我就不說的太明白了。他們精神狀態很差,看起來受到了不少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我在幻覺里看到的那些應該都是真的,這邊的邪教徒可比泰拉的狠多了。這些東西必須重歸天日,我最後還是報了警,消息遲早會傳到調查員組織,可能很快就會有人來找我們······希望那些警察都是些廢物,能幫我們拖些時間。不過,至少現在,我們還能短暫地休息一下,睡吧,需要你醒著的時候我會叫你起來的。”
“你——”聽到博士光明正大地摸了別人的東西,又為了無辜的人報了警,曾是執法人員的艾麗妮想說點什麼,但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有些五味雜陳,到最後還是在嘆氣中接受了事實,“你,辛苦了,博士。”
“還好。”博士不痛不癢地應了一聲,然後繼續看書。
艾麗妮突然感覺膝蓋處有些癢,向下看去,她的膝蓋被撕扯下來的碎布條包了起來,“我的膝蓋·····又有感覺了。”
“應該長好了,那個東西的力量很強,如果不是我沒讓祂碰你估計會好得更快,但我怕祂給你注入些不好的東西,”博士放下了筆記,轉身湊到艾麗妮的膝蓋旁,給她輕輕地拆掉了碎布條,露出了完好如初的膝蓋,“先別動,至少別劇烈地活動,我知道我的代價,但我不太清楚你有沒有代價,這種事情有違常理和人倫,誰也不知道到底會有什麼結局,暫時先觀察一下吧——那個存在至少還算友善,沒有敵意,可以溝通,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雖然很多時候我們都身不由己,但現在不算,好好休息吧。”說著,博士把想要起身的艾麗妮按回了床上。
艾麗妮看著一本正經地檢查完自己膝蓋,確認無誤後繼續坐在床邊的博士,原本大大方方一絲不苟的她一下子變得扭捏了起來,好久才憋出來一句話,“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博士。”
“你可是我的干員,做再多都不過分,快睡吧。”博士摸了摸艾麗妮的頭。
“嗯。”艾麗妮蓋上被子,看著博士的背影淺淺地睡去。
博士扭頭看了看安然睡去的艾麗妮,嘆了口氣,繼續看了下去。
很快,他把筆記上的東西熟記在心,然後用力地揉著太陽穴,一臉痛苦,“這種東西可不是正常人能看的。”長舒了一口氣後,博士就又去洗了把臉,“希望不會慢慢地瘋掉······至少不是現在。”
博士打開窗外,看了看靜謐的街道,上面沒有一個行人,“希望這不是什麼幻象。可別有人這個時候來拜訪我。”說完,他又坐回床邊,拿起了一本書,快速地翻閱了起來,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在羅德島上阿米婭把大批大批的審批文件堆在桌子上,一度把他埋在里面的日子。
“我也想不休息啊阿米婭,”博士摸著自己的心髒,衣服之下,是一個常人難以理解甚至無法看見的奇怪印記,“但現在我已經被這個城市之下的存在纏上了,”“砰!”博士的心髒突然開始劇烈地跳動,博士的精力和體力在快速流失,但他用意志強行頂住了,而這段難熬的時間也很快過去了,“至少,艾麗妮的腿好了,我可等不到你過來給她做手術啊,凱爾希,原諒我。”博士低下頭去,撇嘴苦笑了一聲,然後便繼續閱讀起那些書籍。
作為伊比利亞的前審判官,艾麗妮睡得很淺,博士在床邊的自言自語都進了她的耳朵,她悄悄地記在了心底。
不知過了多久,艾麗妮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從前面緊緊地摟住,有人把身體貼了上來,腦袋埋進了她的胸口,那人呼吸急促,心髒怦怦直跳,身體不斷顫抖,燙得可怕,但他很克制,很痛苦,似乎在壓制著什麼體內的欲望。
艾麗妮趕緊睜開眼睛,房間的燈已經關了,在黑暗之中,她認出了抱住自己的博士,他比剛才更加的虛弱和憔悴,似乎在她睡去的時間里受到了不小的折磨。艾麗妮有些內疚,從某個時間段開始,她就一直覺得自己有些虧欠博士。
突然,博士加大了抱緊她的力度,讓艾麗妮甚至有些吃痛,他像迷醉了一般瘋狂地吸入艾麗妮的體香,他非常抗拒,身體劇烈地顫抖,但他停不下來。
“對不起,艾麗妮,我很抱歉,”博士的身體痙攣著,他摟緊了艾麗妮,又用力地松開,“那個存在代表著糜爛,淫靡和爛漫,正是因為祂,這座城市中性交易如家常便飯,甚至這里的員工都在暗示我可以拿你賣錢,我死也不會去傷害你,但是,我,被消耗了,太多,我要,控制不住了——”
“就一會兒,就一會兒,我的心髒好像要炸了一樣,如果再不這樣的話,我可能又要瘋了,你會傷心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再做出什麼事,對你。原諒我,原諒我,對不起······”
艾麗妮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輕輕地抱住了博士的腦袋,輕柔地撫摸著博士的頭發,溫柔地說著,“沒關系的,博士,有什麼無法言語的難過和痛苦,都來向我傾訴向我發泄吧,不要再變成那個樣子了。羅德島上的大家都在等你回去,在此之前就多依靠我一些吧。我是審判庭的一員,伊比利亞的前審判官,更是你的干員,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吧,親愛的博士。”
博士聽出了她的意思,他恢復了理智,松開了艾麗妮,“你會後悔的。”
艾麗妮反過來抱緊了博士,不讓博士離開她,“我不會後悔的博士,這是我陪你經歷了這些事情,深思熟慮之後做出的決定,我知道你的身後站著不少人,不少,女人,不要低估我的決心啊博士。我曾貫徹伊比利亞的律法,現在,我將貫徹我的意志,聽從我的內心。”
艾麗妮捧起了博士因呆愣而意外地有些可愛的臉頰,“在這種事上我不會再回避了——我喜歡你,博士。”說完,艾麗妮吻了上去。
艾麗妮的一吻讓博士那根理智的弦徹底繃斷,他用力抱住艾麗妮,與她熱吻。艾麗妮是第一次,博士也沒有經驗,兩人吻得有些僵硬,但慢慢地,他們進入了狀態。
博士的身體本來就無比滾燙,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因為這個城市下的存在對他下的詛咒,恐怕早就送進醫院了,而艾麗妮的身體則在情欲和愛戀中逐漸升溫,他們的身體緊貼在了一起,感受彼此的心跳。
吻畢,唇分,博士逐漸從異樣的性欲中走出,理智回歸,他才開始後知後覺地感受到艾麗妮嘴唇的柔軟、津液的香甜,博士舔了舔自己濕潤的嘴唇,那里還有火熱的觸感。
博士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艾麗妮的俏臉,並不算多麼白皙的皮膚是審判官辛勞奔波刻苦稱職的證明,披散的銀發在床上水一般鋪開,零散的發絲從臉頰垂落,搭在修長的雪頸之上,鳥一般的耳朵配上精致可愛的面容,英氣又可愛,只是······
感受到博士的視线,艾麗妮突然用手遮住了左眼,“不要看這里,博士,它,是我作為前審判官的證明,但現在,我不希望它打擾了你的興致。”
“沒事,”博士拉開了艾麗妮的手,露出那道從左眼的眉毛高度劃過左眼的傷疤,傷疤之下紋著十字——審判庭的標志,“我從沒有介意過,艾麗妮,就算是這樣你依然很美。”說著,他輕輕地在那道傷疤上吻了一下。
看著艾麗妮有些不知所措地眨著眼睛,那小女孩一樣有些害羞又開心的表情,博士頓時感到幸福、欣慰和滿足,一種比單純地縱欲更高級的感情讓他輕快又漫長地舒了一口氣,再次把艾麗妮擁入懷中,“這就夠了,艾麗妮,謝謝你。”
“可是博士,”艾麗妮朝博士的下體瞟了一眼,“你的下面——”
“那是正常反應,不要在意,倒不如說抱著你我下面沒有反應才是奇怪,但現在,我真的很滿足,不過,如果你真的願意,額,去,幫我,咳咳,疏通一下。我聽醫療部說過,憋著確實不好,但是,對吧,這個東西還是要看場合的不是嗎?”
“就現在吧,”艾麗妮笑了笑,掀開了被子,“有比一位女士和你相擁更加合適的場合嗎?”
“當然沒有了,我很榮幸。”博士說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地走到窗邊,朝外面看了一眼後慢慢地關上了窗戶,鎖上,拉上窗簾,又來到門前,把艾麗妮的提燈掛到了門把手上。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原意為我做這種事,我衷心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們。”博士說著,坐到床邊,坐在床上的艾麗妮從後面靠過來摟住了他,還算有料的胸部緊貼博士的後背,“而且,說實在的,我也怪緊張的,不知道怎麼開始。”
“那就,隨心所欲吧,博士。雖然我確實不太解風情,甚至可能有點死板,但伊比利亞人的骨子里流著冒險探索、探尋未知的血液,我願意和你一起,來吧,啾嗚~”艾麗妮左手輕撫博士的臉頰,身子坐起,從後面把上半身探過博士的右肩,和他親吻在一起,右手從博士的身前掠過,從褲子外面揉捏了幾下博士的那里後,又伸進褲子和內褲當中,握住了博士勃起的陰莖。
“你那里好燙,又好硬,比我想象的還要更大,”兩人唇分,彼此拉出一條銀色的絲线,又很快斷裂。艾麗妮生疏地擼動博士的陰莖,柔軟的小手帶來冰涼細膩的觸感,讓博士不自覺地微微起身,想要感受更多。
“博士,你的表情,好可愛。”艾麗妮甜甜地笑了笑,輕綴著博士的嘴唇,手上的動作越加熟練,擼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陰莖在擼動的過程中分泌出一些前列腺液來,沾濕了艾麗妮的手,也讓擼動陰莖的動作帶著些微弱的水聲。
博士的情欲不斷上漲,呼吸急促但並不紊亂,他在床上坐穩,右手撐住身子,左手悄悄地伸到身後,把艾麗妮的裙子撩了起來,在挺翹的臀部上盡情揉捏。
“呀!”艾麗妮顫了一下,盯了一眼博士,“都不說一聲。”回答她的是博士的壞笑,還有勾住她內褲的手指。
“我們換個姿勢,這樣不好使勁,”博士收回左手,把身後的艾麗妮抱了起來,“你好輕啊。”“黎博利能有多沉。”
博士把艾麗妮放在床上,自己脫起了衣服,然後在艾麗妮的注視下,也把艾麗妮的衣服脫了下來。
“你好熟練啊,博士。”“剛開始在海邊就是我給你脫的衣服,不然怎麼給你烤干。”“謝謝。”“客氣。”
艾麗妮的胴體博士之前看過,但還是會不禁感嘆艾麗妮的身材是那樣的完美,皮膚細嫩,曲线優美,讓人看了就離不開視线。
“看夠了嗎?博士。”被看久了,艾麗妮難免臉上發紅。
“看不夠呢。”博士調笑著,壓到了艾麗妮身上,左手拄起身體,右手摸向了艾麗妮兩腿間的花瓣。
“咿!”下體的花瓣第一次被別人碰到,艾麗妮驚叫出聲,又很快接受了博士的撫摸,“博士的手好溫暖,這種感覺,之前從來沒有過。”
“好好享受吧,”博士笑了笑,輕輕地撥開艾麗妮的花瓣,“嗯?艾麗妮,你這里怎麼這麼濕啊。”
“我,我不知道,”艾麗妮縮了縮身子,“嗯!有什麼東西進來了。”
博士插入了一根手指,但並不順利,“你里面好緊啊,放松,放松下來。”
“我做不到啊,”艾麗妮把雙臂在胸前交疊,兩腿想要並攏,但被博士的身體隔開,她的心髒怦怦地快速跳動,“我,我試一試。”艾麗妮有些忸怩,但還是在嘗試著深呼吸,讓自己放松下來。
博士的手指在艾麗妮的穴腔中來回撥動緊縮著的穴肉,隨著艾麗妮逐漸地放松下來,原本吃力地撥動也開始順暢了起來,手指開始探索起這片從沒有外人訪問過的密室,沒有放過一個角落。
艾麗妮感受著博士的手指不斷地深入自己的身體,觸碰那里的每一處褶皺,各不相同的觸感反饋或大或小的快感,艾麗妮很快進入狀態,身體染上了情欲的粉紅,穴腔內也開始源源不斷地分泌愛液。
“哈啊,哈啊啊,這種感覺,好奇怪,但又好舒服。”
一根,兩根,三根,博士增加著手指,到最後,他到達了手指能到的最深處,然後在嫩穴的戀戀不舍中抽出了手指,手指已經濕透了。
博士看了看漲得發疼的陰莖,又看了看艾麗妮還有些羞澀的臉,“你——”
“你覺得我之前是在開玩笑嗎?博士,”艾麗妮摟住了博士,“你不用對我這樣優柔寡斷,像平常那樣,我喜歡那樣的你。我不會後悔的。”
“是我低估了你。”博士吻了一下艾麗妮,挺起身子,掰開艾麗妮的大腿,用手把那勃起到極限的陰莖對准艾麗妮的花房入口,然後慢慢地頂了進去。
“好大!”艾麗妮驚叫道,博士聽後停下了進程,但艾麗妮捧住了博士的臉,“沒事,我能行。”
“嗯。”博士繼續前進,粗長的陰莖在緊致的穴腔中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但壓力帶來的富有層次的柔嫩觸感也是頂級的。這狹窄的花房第一次被如此粗壯的物體侵入,對艾麗妮來說也是一場考驗,她不斷地深呼吸,讓自己放松,在被撐滿的幸福感中露出甜甜的笑容。
博士被艾麗妮的笑容感染,在喜悅中用力向前,在花房中開拓通路,在無比緊致舒爽的觸感中喘著粗氣,“你太棒了,艾麗妮。”
“哈啊啊,我是不是該說,哈啊,謝謝你的夸獎。”
“那是自然,”博士一下子頂到了頭,沾滿愛液的陰莖擠開了花房中的穴肉,在被吮吸的劇烈刺激中頂到了艾麗妮的子宮口。
“咿咿咿咿咿!”艾麗妮突然弓起上身,在驚叫中痙攣了起來,大量的愛液從嫩穴中噴出,沾濕了博士的下身和自己的秘處與大腿。
“你這是,高潮了?”艾麗妮遲疑了一下,羞澀地點了點頭。
博士停下了動作,等艾麗妮緩過來,但沒過多久,艾麗妮突然動了一下,她的雙腿夾住了博士的後腰,連著下身開始輕微地來回擺動。
“怎麼了?”博士問道。
艾麗妮轉過了臉,用非常輕微的聲音說道,“動啊,怎麼不動了。”
“好啊,”博士笑了笑,下身開始動了起來,讓肉棒在被撐開的花房中來回挺動,發出“咕啾咕啾”的水聲,“看著我,艾麗妮,感覺怎麼樣。”
艾麗妮轉過了臉,但眼睛看向了別處,“感覺,啊,感覺,啊,很舒服。”
“放開點,艾麗妮,好好享受,”博士抱住艾麗妮與她熱吻,下身快速挺動,肉棒不斷地退出到嫩穴的入口,再用力擠開緊致的穴肉,叩響子宮口的大門,“告訴我,你喜歡這樣嗎?”
“啊嗯,哈啊,喜歡,喜歡,我好喜歡,好喜歡博士,哈啊啊啊!”
“我也喜歡你,艾麗妮,陪我繼續走下去吧,走到最後。”博士加快了來回抽插的速度,龜頭上的冠狀溝不斷地勾出一波又一波的愛液,讓兩人的私處變得黏糊糊的。
“當然了,啊嗯,博士,哈啊啊,你是我的博士,嗯嗯嗯,我會,一直跟隨你的,啊啊啊啊啊!”
艾麗妮突然開始高潮,愛液涌出,又被快速抽插的肉棒頂了回去,最後在縫隙中被擠了出來。艾麗妮的嫩穴柔嫩又緊致,每當肉棒擠開穴肉,總會被柔嫩的穴腔用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住,要用力才能抽出來,而穴肉更是像無數小嘴,一刻不停地吸吮著肉棒,尤其是敏感的龜頭。
“啪啪啪啪啪啪啪!”“咕啾咕啾咕啾咕啾!”兩人漸入佳境,荷爾蒙充滿了整個房間,讓他們陷入了情欲的漩渦。
突然,博士的心髒開始劇烈跳動,他的眼睛發紅,用力拉開了艾麗妮的雙腿,把它們壓在艾麗妮的香肩上,然後把整個身體都壓了上去,用配種的體位凶猛地向下打樁。
“啊啊啊啊啊啊啊,博士,慢點,要變得奇怪了,要去了,啊啊啊啊啊!”艾麗妮又開始了高潮,愛液噴得哪里都是,但博士用力壓住了艾麗妮痙攣的身體,更加快速地繼續打樁。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剛高潮,博士,讓我,休息一下,至少,慢一點,啊啊啊啊啊!”
“啪啪啪啪啪!”博士一言不發,似乎完全沉浸在性愛當中,而艾麗妮原本還算清明的精神在越來越強烈的快感中失去了方向,陷落其中,只能摟住博士的脖子,隨著打樁的動作發出充滿情欲的叫喊。
“啊啊啊啊,好深,博士,好棒,啊啊啊啊,又去了,用力,哦哦哦哦哦!”艾麗妮的翹臀在快速的衝擊中泛起一層又一層淫靡的臀浪,兩人滿是液體的秘處和大腿反射出水光。
“啪啪啪啪啪!”數百次活塞後,博士猛地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要射了,艾麗妮!”
“啊啊啊啊啊,射進來吧,哈啊啊啊,讓我懷上博士的孩子!咿咿咿咿咿咿咿咿!”艾麗妮叫道,這話一下子讓博士變得無比的興奮,想要直接撞開子宮口般瘋狂地衝擊著艾麗妮的翹臀。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博士的肉棒變粗了,啊啊啊,要來了嗎?哈啊啊啊,博士的精液,快射進來吧,射進來吧啊啊啊啊啊!”
“射了!”博士一聲低吼,下身用力地向下撞去,龜頭狠狠地撞在了子宮口上,渾濁黏膩的白色精漿從漲大了一圈的肉棒中如高壓水槍般噴涌而出。
“咕嚕嚕嚕嚕嚕嚕嚕嚕!”“啊啊啊啊啊,博士,射進來了,哈啊啊,好多,還在射,子宮要裝不下了,啊啊啊啊,好燙,哈嗯,我好滿足,博士,啾嗚~”艾麗妮輕吻了下博士的嘴唇,甜蜜地注視著博士的眼睛,直到他完全閉上眼。
博士壓在了艾麗妮的身上,他被一直積累的疲勞完全打倒,緊緊擁抱著艾麗妮昏昏睡去,仍然勃起著的陰莖把所有的精液都堵在了艾麗妮的子宮和穴腔當中,只有一些從陰莖和穴腔的縫隙當中流了出來,讓穴口的花瓣沾染上白濁。
“其實我騙你的博士,今天是安全日,不要擔心。”艾麗妮輕柔地撫摸著博士的頭發,讓他以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艾麗妮的肩上安然入睡。
“老師,你看到了嗎?”艾麗妮看向天花板,喃喃自語,“我找到了能托付一生的人,我會貫徹自己的信條,保護著他到生命的最後,你不用為我擔心了。”
長舒了一口氣,艾麗妮閉上眼睛,在博士安穩的呼吸中開始假寐,在博士睡去的這段時間內,她將把一切聲音,包括風聲都收入耳中,保證他們二人的安全。
深夜已過,下一個黎明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