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反差 混混女的異世界冒險物語-設定與敗北劇情

第30章 Normal End結局- Normal End1:告別的花束:永逝的異世界

  Normal End1:告別的花束:永逝的異世界(在7日結束後返回私宅看到床底的光,“是否前往異世界?”回答選擇了“否”)

  

   直到如今,祝萍萍也不能確定,在那一天踏入床下的光以後,那些十數天的經歷,究竟是自己的一場夢,還是確有其事呢?

  

   似乎是為了回避前一種可能性,在她第二次遇到那光時,她做出了讓自己懊悔了一生的抉擇。

  

   兒童公園,“新世界”咖啡廳。

  

   “你的咖啡。”如同炸雷一般的聲響,一個穿牛仔衣的服務生從頭頂將一杯咖啡放在了祝萍萍身前,咖啡的飛沫險些濺到她衣領上。

  

   祝萍萍望了眼正在和調酒師吐著泡沫星子說話的服務生,她覺得這里與曾經並沒有太大不同。

  

   喧鬧的家長帶著聒噪的孩子,服務生也長著和這些人一樣的面孔,一樣的粗魯。

  

   “還是老樣子吧?”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胡永昊坐在了他側面。

  

   “你來了啊,”胡萍萍關掉了用來掩飾自己不安的手機屏幕,說:“你想喝什麼?”

  

   “哎,不用了,我們聊兩句,我就得走了。”胡永昊微笑著說:“反正這里喝什麼都是一個味。”

  

   “也是。”祝萍萍抬眼,看到一個高瘦的女人立在咖啡館門口,不悅的目光不時向她掃來,那種眼神,她在大學宿舍里,和那些素質低下的八婆共處時曾經享受過,祝萍萍很清楚,那是宣誓自己主權的目光。

  

   “你可真是大變樣了啊,還上了大學。”

  

   “也就是野雞大學,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也是大學,我就不一樣了,畢竟是混混……算了,不提也罷。”

  

   祝萍萍在城中村被拆遷後,跟隨“惠姨”,去城里發展,上了高中,讀了大學,找了個普普通通的會計工作。

  

   只不過,她的人生竟像當時城中村的人們集體注冊身份證時,她給自己取的名字一樣,平平無奇,風平浪靜。

  

   就像一個詛咒一樣跟隨在她身邊,為什麼,當初她會給自己取這樣的名字呢?

  

   “耗子……不,胡永昊,我想說……”祝萍萍說了一半的話又咽了下去,在看到咖啡館門口的那個女人之前,她本來是想向他求婚的,可現在的她又意識到,自己哪來的資格呢?

  

   她甚至沒有好好了解過這個男人,哪怕是從前。

  

   “想說什麼?”胡永昊溫柔地說,但眼睛還是瞟了一眼門外,那里有等著他的人。

  

   “我們……不,我之前的家,現在還在嗎?”

  

   “你說村東的那個房子?只剩一堆廢墟了吧?當時拆遷的人來了我說過讓他們不要推平,可他們說這里要建房子,可過去這麼長時間,也沒有開發起來……其實這個兒童公園都是剛建的,我不知道上面的人在想什麼,還是有很多廢墟。”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話,胡永昊笑了一下:“好像說了太多廢話了,抱歉,你是要找什麼東西嗎?我們可以一起。”

  

   “沒有沒有,只是隨便問問……”祝萍萍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問出那個問題:“胡永昊,如果我說,我曾經在一個有過魔法和巨龍的世界,做了好幾十天的公主,你信嗎?”

  

   “魔法……是像魔術那樣的東西嗎?”胡永昊費解地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吧,不過,你真是我們之中很特別的人呢。”

  

   “特別?”

  

   “嗯,以前還沒拆的時候就覺得你很特別,哈哈,這就是我後來會選擇你的原因吧……但你最後卻走了,去了城市里發展,我挺遺憾的。”

  

   後來的對話,祝萍萍一直印象很模糊,她心中有悔恨,她出生於此,但沒有握住珍惜自己的男人的手,也沒有握住另一個世界伸來的求援之手。

  

   祝萍萍走在寂寥的街道上,每隔一段就會冒出一大片廢墟。

  

   胡永昊最後的祝福還在她腦海里回響著:“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你的文學夢還是什麼,總之,不要放棄它啊,不要管我信不信,但我相信,那些東西,對你來說很重要。”

  

   是的,很重要,但有什麼用呢?我已經扔下它了。

  

   那個一直眉頭緊鎖的國王,還在為國家擔心嗎?

  

   那個成功報家人被殺之仇而痛哭流涕,卻在為一介公主的命運而振聾發聵的平民魔法師,她的生活怎麼樣了?

  

   那個母親被親人玷汙而不惜與身為異族的人類聯手,與同族反目的魔王之女,她能成功復仇嗎?

  

   那個被魔族的邪物汙染,生靈塗炭的大陸的命運又如何了?

  

   想到這些,祝萍萍的腳步加快,她踏著星輝,向著12年前自己的居所走去,如果那個世界聽到了她的期待與擔憂,說不定會用光來回應——

  

   一張堆滿了廢棄石料的破舊木床出現在她眼前。

  

   祝萍萍流著淚,彎下腰,伸出白淨的手,刨了下去——

  

   挖出床下的一抔沙土。

  

   再刨下去,挖出一抔土。

  

   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挖了近百下,除了沙土依然什麼也沒有,這就是那個異世界對她的行為作出的答復吧,徒勞的,什麼都是徒勞。

  

   祝萍萍最後還是離開了。

  

   一束從旁邊的灌木叢里采來的無名野花被她放在了挖出的深坑中。

  

   夜風吹來,花朵在月輝下映出慘淡的膚色。 魔法與奇跡存在的世界,到底是永遠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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