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瀾曦手中提著劍,靜靜地站在原地。
那是一柄細而修長的劍,銀白色的劍身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炫目,劍身上繁復的紋路為它增添了幾分花哨,表面隱隱逸出的寒氣凜然,有如實質。
“霜雪”,這是它的名字,在泠寒劍宗漫長的歷史里,曾因為霜雪華麗外表而輕視於它的人,都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這就是神劍霜雪嗎……」慕利影站在擂台的另一側,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三分艷羨與七分自豪,望著擂台那邊的慕瀾曦。
「兩年過去了,瀾曦不僅得到了“霜雪”,出落得也是愈發驚艷了呢。」他的視线僅在霜雪上停留了一瞬,便又轉回到慕瀾曦身上,相較於華麗的神劍“霜雪”,一身白衣的她反而更像是一柄劍……一柄絕世而獨立的劍。
「比試開始!被擊中要害者敗!武器脫手敗!脫離擂台者敗!」身著白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將手中的紅旗猛地插在擂台邊上,而後輕盈地從擂台上躍了下來。
接收到比試開始的信號,慕利影將腦中的紛亂思緒掐斷,聚精會神地盯著擂台邊緣站的筆直的慕瀾曦。
身為泠寒劍宗的弟子,慕利影十分清楚霜雪的威力,所以,即使慕瀾曦現在的姿態在他看來渾身都是破綻,他也沒有急著進攻,只是緩緩地移動著自身的位置,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站立之處。
「故意賣破綻,示敵以弱麼?」慕利影忽地踏前一步,可對面的慕瀾曦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於持劍的手也不曾有任何動作。
這種異樣的平靜給了慕利影莫大的壓力,於是他大喝一聲,手中的劍向著慕瀾曦的脖頸橫斬過去。
這是他常用的起手式,若是慕瀾曦舉劍格擋,那麼慕利影有自信用接下來連綿不絕的攻勢將她擊敗。
可慕瀾曦根本沒有格擋,她只是重復著和他相同的動作,霜雪向著慕利影的脖頸橫斬過來。
仿佛黑暗中閃過的一束電光,慕瀾曦揮劍之快,慕利影只能看到霜雪所留下的道道殘影,瞳孔猛地一縮,他下意識地收回用於進攻的一劍,想要舉劍防御。
「哥哥,你輸了。」慕瀾曦靜靜地望著他,墨色的眼眸里無悲無喜,通透得像是一方平靜的湖面,不生一絲波瀾。
「……」霜雪鋒利的劍尖停在慕利影脖頸之前,距離之近,讓他懷疑自己一旦出聲,僅僅是喉結的輕微聳動也會見血。
他這才明白過來,慕瀾曦方才反常的姿態並不是所謂的“示敵以弱”,那其實只是單純的自信罷了。這場實力懸殊的比試自始至終都被她牢牢掌控著,所以她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的進攻,然後再以和他相同的招式贏下勝利。
「慕瀾曦勝利!」台下的中年男子躍上擂台,拔出插在台邊的紅旗,大聲說道。
默默地收劍入鞘,慕瀾曦轉身准備下台。
「若是我也有霜雪這樣的神兵……」望著她的背影,慕利影喃喃說。可話音剛落,他便後悔了,從這一戰中,他可以看出,自己與妹妹之間的差距,縱使是霜雪這樣的神兵,也絕對無法彌補。
「要試試麼?」慕瀾曦轉過身來,伸手解下束在身後的霜雪,緩緩走到慕利影面前。
「我……」慕瀾曦那淡漠的,不帶一絲情感的眼神宛如一柄最最鋒利的劍,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里,「是我輸了……」
說完,慕利影便轉身大步走下了擂台。他低著頭,額前的碎發像是一片濃密的樹蔭,熾烈的陽光投下,將他的臉籠罩在一片陰影里。恍惚間,他仿佛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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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整個鎮子的守軍都已經被我們殺光了。」粗布麻衣上沾染著大片大片的血跡,手握大刀,渾身肌肉的精壯漢子恭敬地說。
「有沒有什麼有趣的發現?」留著長發的男人穩坐於棗紅色的馬身上,手中握著馴馬的長鞭。
「有一戶人家的女主人十分貌美,不過性子剛烈,看見丈夫死在自己面前,馬上就拿刀抹了脖子。」
輕輕用鞭子拍打著手心,馬背上的男人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那戶人家有沒有留下孩子?」
「兄弟們已經在房子里搜過一遍了,沒有發現。」
「帶我過去。」多年來的亡命生涯讓劉長生有了一種近乎於野獸的敏銳直覺,這種直覺告訴他,自己一定會有所收獲。
「大哥,就是這兒。」
「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你留在門外等我。」
「是。」
緩緩地踏進木制的大門,劉長生四下打量著這戶人家內部的構造。
大廳的地板上,女主人的屍體躺在血泊中,精致的面龐上依稀能夠辨認出死前的絕望,柔美的身段勾勒出一道驚心動魄的曲线,淒美得像是一朵盛開在血中的花。
「真可惜了。」劉長生不禁感嘆。
自從踏入這戶人家大門的那一刻起,那股驅使著他來到這里的野獸般的直覺便愈發強烈。他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著雙唇,昏暗的大廳里,劉長生的雙眼閃爍著幽幽的光芒,宛如捕獵時飢渴的群狼。
獵戶出身的劉長生十分了解狼的習性,這種極具耐心的捕獵者通常會在獵物們的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傷口,每一處都稱不上是致命傷,但在漫長的追逐中,這些傷口累加起來卻足以致命。
他堅信,這戶人家的孩子一定藏在宅子里的某個角落。但他並不急於結束這場追逐,他刻意地踏著規律的,沉重的步伐,緩緩漫步在這空蕩蕩的宅子里。劉長生相信自己踏出的每一步,都會讓獵物發出痛苦的哀嚎。這種將獵物一步一步逼入絕境的感覺令他興奮得微微顫抖。
緊挨著坐在一處幽暗狹窄的地下暗格中,慕利影兄妹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著。他們不約而同地伸著嬌嫩的雙手,緊緊地環抱住自己。
為了防止他們出聲暴露,父母早已提前在他們的嘴里塞上了布團,可此時他們嘴里的布團已經被淚水完全浸濕了,自從聽見母親那聲淒厲的慘叫後,他們的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方才那逐漸遠去的腳步聲讓他們以為自己已經脫離了險境,可劉長生的到來卻驟然繃緊了他們那在悲傷與恐懼的雙重刺激下變得無比脆弱的心弦。
腳步聲由遠及近,逐漸來到了慕利影兄妹所在之處的正上方,他們那琉璃般脆弱的心,仿佛也隨著這腳步聲升到了半空中,搖搖欲墜。
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漫長的安靜,靜的讓他們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孩子們,你們好啊!乖乖地不要反抗哦,反抗的話,會死的哦!」一把將地下暗格的門掀開,劉長生的雙目之中帶著駭人的精芒,黏稠的口水正一滴一滴地順著咧開的嘴角落下。
回到約定好的集合處,劉長生將手中已經暈了過去的慕利影狠狠摔落在地。「這個男孩還算俊俏,回去後將其賣到黑市的奴隸市場去。」
「該死的,一個孩子,居然還敢反抗我!」撫摸著被慕利影所咬傷的肩膀,劉長生強壓住想將其殺死的衝動,還是決定將其賣了換錢。
「那這個女孩呢?」用麻繩將慕利影綁了個結結實實,渾身是血的漢子問。
「嗯,這個女孩……」小心翼翼地將慕瀾曦安置在馬背上,劉長生皺了皺眉頭,似是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處置辦法,「先帶回去再說吧。」
方才在黑暗中看的不夠真切,此刻借著火把的光亮,劉長生望了望身旁面色呆滯的慕瀾曦,心里不禁閃過一絲火熱。
身穿白衣的慕瀾曦此刻就像是一尊完美的瓷娃娃,雪白的肌膚溫潤如白玉,精致的面容雖顯稚嫩,卻更加惹人憐惜,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宛如水墨丹青,美麗得讓人驚嘆,卻也空洞得讓人心寒。此情此景,劉長生突然感覺有些不知所措,他舉起雙手,想要上馬,那雙沾染過無數鮮血的手此刻竟微微的有些顫抖,他有種莫名的直覺,仿佛只要自己的動作稍有不慎,那麼這本不應該屬於人間的精靈就會破碎在自己的面前。
按照以往的慣例,擄來的孩子都會被賣到地下黑市的奴隸市場,可劉長生突然不想這麼做了,他想這一定是上天賜予自己的寶物,他想看著她長大,想要把這不該屬於人間的極致的美留在自己身邊。
「即使是匪徒,你們的所作所為,也實在是太過分了些。」一陣渾厚的男聲傳來,在這寂靜的夜空下,顯得分外詭異。
「誰?」劉長生大聲喊道。在他的示意下,訓練有素的盜匪們聚攏在了一起,眾星捧月般將劉長生和慕利影兄妹圍在中間。
「泠寒劍宗——周宇。」右手提劍的白衣男子緩緩走來,絲絲縷縷的寒氣將他的身影暈成蒙蒙的一片。
「泠寒劍宗?」瞳孔猛地一縮,劉長生失聲喊道。
周宇拔劍出鞘,深邃幽暗的眼眸並沒有看向劉長生一行人,只是低頭凝視著銳利的劍鋒,「既然你聽說過劍宗之名,那麼也該知道抵抗是無用的,留下遺言吧。」
「我留你媽啊!兄弟們,一起上,把他給我砍死!」劉長生心中暗暗哀嚎,卻也知道求饒是毫無意義的,不如試著在絕境中拼出一线生機。
被劉長生粗鄙卻極富煽動性的話語所鼓舞,嗜殺成性的匪徒們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向著周宇衝了過去。
「唉……」長嘆一聲,周宇抬頭望向夜空,似是對敵人的來襲毫無防備。
「這人如此托大,也許能憑借人數優勢取勝。」眼見著周宇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劉長生心中暗喜,握著韁繩的手也在不經意間加了幾分力道。
「為什麼,你們這些人總是做著一樣的夢呢?」又是一聲長嘆,周宇收回望向夜空的視线,對著面色猙獰的盜匪們,輕輕搖了搖頭。
就像是寂寞冬日里拂過的一縷寒風,周宇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不,與其說是消失了,不如說是他真的像風一樣無處不在,以劉長生在獵戶時期鍛煉出的敏銳視力,卻也只能捕捉到道道殘影。幾乎是同時,與劉長生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便如風吹麥浪般齊齊倒在了地上。
「留下最後的遺言吧。」周宇緩緩走向劉長生,純白色的劍裳與悠悠月色交相輝映,明亮得像是燭火。而劉長生一行人,便宛如那撲火的飛蛾,注定會被火焰所吞噬。
「你……你不要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殺了她!」劉長生從馬鞍上取出一柄匕首,明晃晃的刀鋒抵在慕瀾曦頸前。
「別怕,孩子……」周宇本想出言安撫這被刀抵著喉嚨的女孩,可他忽地愣住了,慕瀾曦的臉上面無表情,瞳孔里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仿佛被刀指著的人根本不是她。
「這就是你的遺言麼?」一瞬間的猶豫過後,周宇徑直衝向劉長生,手中的劍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凌厲得像是一道劃過夜空的白色流星,准確地洞穿了劉長生的心髒。
「真可惜啊……」劉長生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滾燙的鮮血噴涌而出。這個玩弄摧殘過無數少女的狂徒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腦海里閃過的卻只有慕瀾曦的面容。
「原來這才是遺言。」將慕瀾曦從馬上輕輕抱了下來,周宇望著劉長生的屍體,輕輕搖了搖頭。
「你……是傳說中的仙人嗎?可以……收我為徒嗎?」懷中的女孩突然以莫大的力量掙脫了周宇的懷抱,她跪拜在地,稚嫩的臉上滿是堅毅,原本一片空白的眼眸此刻卻閃爍著璀璨奪目的光芒——那是讓漫天星辰都為之黯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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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夢了啊……」睡夢中的慕瀾曦睜開了雙眼,她起身,來到窗前,抬頭仰望著夜空中一輪清幽的月亮。過去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可那一道勢如流星的劍卻仍舊在記憶深處散發著不可磨滅的光芒。從那一天起,慕瀾曦就發誓要擺脫弱小,成就自己的仙道!
「又做夢了啊……」睡夢中的慕利影睜開了雙眼,他起身,來到窗前,抬頭仰望著夜空中一輪清幽的明月。過去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可慕瀾曦那璨若晨星的眼眸卻仍舊在記憶深處散發著不可磨滅的光芒。從那一天起,慕利影就發誓,他要與妹妹一直在一起,永不分離!
不過,慕利影忽地輕嘆一聲,以最嚴肅的聲音告誡自己,「慕利影啊慕利影,你可不能再想那禽獸不如之事了!」
初春的早晨還帶著料峭的寒意,慕瀾曦一襲白衫,如瀑的黑色長發束成馬尾,身姿輕盈地穿行在泠寒劍宗內。
昨夜的夢讓她想起自己已經許久沒有與師父見面了,而閉關期間的修煉所得也讓她對於未來產生了些許迷茫,所以一大早,慕瀾曦便早早動身,前來拜訪周宇。
身為泠寒劍宗最為年輕的長老,周宇本來也應有屬於他的長老殿。可他生性淡泊,不喜排場,婉拒了宗門的安排,只是自己默默在人煙稀少的竹林修了座草廬。其人行事之低調甚至於泠寒劍宗內不少弟子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師父,弟子求見。」慕瀾曦靜立在廬前,零星的晨光透過茂密的翠竹灑在她身上,仿佛一片純白的畫布上被染上了點點燦金。
「是小曦吧,跟我不必如此客氣,直接進來便是。」
「這麼多年了,師父還是毫無變化呢。」廬內的裝修十分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沒有任何裝飾。
「少來打趣我,」周宇笑著說,「倒是小曦你,這麼多年來,出落得愈發驚艷了。」
「師父,其實我這次來,是遇到了一些修煉上的困惑。」慕瀾曦拿起桌上的茶壺,將茶杯斟滿了遞給周宇。
「你和小影的那場比試,可真是引得全宗關注,即使是我,也聽說了。」接過茶杯,周宇長嘆一聲,「你真的決定了?」
「嗯,雖然決定了,但是心中難免忐忑,所以想詢問師父的意見。」慕瀾曦直視著周宇的眼睛。
「這斬情之道是否是最適合你的,為師不敢妄言。可為師知道世間修行之路萬千,能登臨絕巔者大多都有一顆狠絕的心,」在慕利影和慕瀾曦面前一向平易近人的周宇此刻卻也嚴肅了起來,「這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既然選擇了,就無悔地走下去吧。」
「嗯,弟子知道了,多謝師父教誨。」慕瀾曦點了點頭。
「其實在閉關的那兩年里,我翻閱了劍宗初代宗主所留下的典籍,發現她老人家便是走的斬情之道。那一刻仿佛另一個世界出現在我面前,我這才發現過往的自己竟是如此的幼稚。」墨色的雙眸忽地泛起了光,慕瀾曦悠悠地說著,仿佛回到了當時閉關的那一天。
「嗯,小曦果然是天縱之資,」周宇點頭稱贊,可轉瞬他又輕嘆道,「不過這對於小影來說,有些過於殘酷了。這孩子一直很愛你,你應該也知道的。」
「哥哥對我的感情,我當然是知道的。」慕瀾曦的眼神又變了,她望著手中的茶杯,像是回憶起了過往的點點滴滴,可最終她還是將茶杯放下,輕輕地搖了搖頭。
「對於哥哥而言或許真的很殘酷,可是修行之路,本就身不由己,」慕瀾曦說,「至親之間,也注定會有分離的一天!」
小屋里的對話還在繼續,可慕利影已經不想再聽了,他飛快地轉身離去,呼嘯而過的風讓他再也聽不見任何其他聲音,可方才慕瀾曦的話卻不斷地在他心底回響。
「至親之間,也注定會有分離的一天!」
「至親之間,也注定會有分離的一天!」
「至親之間,也注定會有分離的一天!」
「修行之路,本就身不由己,至親之間,也注定會有分離的一天。」回到熟悉的住所,可慕利影的心卻完全無法平靜下來。慕瀾曦清澈如水的聲音此刻仿佛化作滔天的巨浪,轟然將他淹沒,他劇烈地咳嗽起來,雙手無助地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不……不要……」過去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小小的他被劉長生扛在肩上,血泊中母親的屍體就在眼前,他不停地捶打著劉長生的肩膀,淚如雨下。
從那一天起,慕利影就發誓再也不要與親人分離了,他親手埋葬了過去那個懦弱無能的自己,從此他的心堅硬如鐵,獨獨只為妹妹保留一份柔軟。
可方才慕瀾曦冷漠的話語像是一把比霜雪更為鋒利的劍,將那份柔軟破壞得血肉模糊。熟悉的無力感襲來,蘇利影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噩夢般的夜晚。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明明發過誓不再哭泣了,可為什麼眼淚卻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他明明已經很努力地修行了,可為什麼又要失去某些他絕不能再失去的東西了?
「我該……怎麼辦?」嘴角涌上一抹腥甜,慕利影眼前一黑,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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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走了,改日再來拜訪您。」慕瀾曦站起身,向周宇告別。
「小曦……」本想叮囑些什麼的周宇最終也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慕瀾曦所選擇的道路,他隱約有所了解,知道即使是他,也很難做些什麼。
走出門外,慕瀾曦靜立在原地,沒有急著離去。其實不知從何時起,她就隱隱感覺哥哥看向自己的眼神變了。那對溫柔似水的眸子里似乎不僅僅蘊藏著兄妹親情。
「應該只是自己的錯覺吧。」她搖了搖頭,動身離去。
「瀾曦!」慕利影猛地坐起身來,四周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漆黑。
「你終於醒了?」像是撕裂黑夜的第一縷日光,一道悠遠的聲音響起,慕利影四下回望,卻沒有任何發現。
自己最後的記憶明明是在宗中,這一片漆黑是怎麼回事?心下一緊,慕利影輕咬舌尖,默默念誦起清心破幻的咒法。
「不用白費力氣了,這是你的夢境世界,可不是什麼低劣的幻術。」那詭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慕利影依舊緊閉雙眼,全力念誦著咒法。
「好了好了,你可以先聽我說幾句話麼?」那道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似乎也不能維持高深莫測的作態,無奈地說。
「你是誰?」良久,慕利影睜開雙眼,放棄了掙扎。他知道,如果這是幻境,那麼對方的境界一定遠在自己之上,與其徒勞地抵抗,不如聽一聽對方想要說些什麼。
「我是茫茫混沌中誕生的一縷神識,你可以稱呼我為“夜”。」見慕利影終於有了反應,那道聲音也歡快了起來。
「“夜”?」
「沒錯,作為宇宙間最原始的造物,我可是有著至高無上的力量。」
「所以呢,你找上我,是為了什麼?」
「我可以賜予你無敵於世間的力量。」“夜”得意地說。
「力量……所謂力量,真的有這麼重要麼?為什麼每個人都執著於所謂“力量”?」慕利影輕輕地笑了,“夜”依舊在他耳邊聒噪地叫著,可在他的腦海里,卻只能想起慕瀾曦那冰冷的話語。
「縱使有無敵於天下的力量,有些東西,也無法挽回了。」慕利影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他的目光飄渺,仿佛落在了極遙遠的地方。
「那我要是告訴你,我能幫助你得到你的妹妹呢?」良久的沉默過後,“夜”的聲音忽然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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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瀾曦手中捧著黑色封皮的書卷,神色認真。午後短暫的休憩時光,她總是用來參悟前人所遺。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傳來,慕瀾曦放下手中的書卷,起身開門。
「瀾曦。」
「哥哥……」
「能陪我走走嗎?」慕利影一身白衣,臉上帶著干淨清爽的笑意,絲毫看不出前些日子比試上被折辱的陰霾。
「嗯。」片刻的猶豫過後,慕瀾曦點了點頭。
「瀾曦,沒想到你閉關兩年後進步這麼大啊。」走在路上,慕利影感嘆。
「嗯,閉關期間我參閱了許多先輩留下的典籍,收獲頗豐。」有些驚訝於慕利影居然會主動提起這件事,慕瀾曦微微頷首,說。
「我和你的差距怕是要越來越大了。」目光轉向慕瀾曦,慕利影的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贊嘆。
「哥哥……也是很努力的……」沉默了許久,慕瀾曦說。
「瀾曦,還記得這座月湖麼?你閉關以前,我們就是在此分別的,那時候我們還約定要一起走上仙路的巔峰。」慕利影嘴角帶著笑,眼里閃著憧憬的光。
「嗯……」平靜的湖面泛著粼粼波光,偶爾有風吹過,帶起一絲漣漪。
離開月湖,一路上慕利影喋喋不休地講述著過去的回憶 ,而慕瀾曦只是無言地跟在他身後,偶爾回上幾句,卻也只是極敷衍的“嗯啊”。
「還有這片櫻花林,那時候我們剛剛被師父接到泠寒劍宗,你拉著我的手在里面逛了一天,直到晚上我們兩個都累壞了也不肯松開。」慕利影用手指著面前大片大片的櫻花樹,面帶興奮地說。
「來,咱們進去看看。」說著,他向慕瀾曦伸出右手。
「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慕瀾曦搖搖頭,沒有握住慕利影的手。
長嘆了一口氣,慕利影停在原地,「瀾曦……其實我剛才就想問你了,為什麼一路上你都……不說話?」
慕利影和慕瀾曦相對而立,兩個人都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兩個人都不說一句話。
「其實,那天我和師父說的話,你聽到了,對麼?」慕瀾曦率先打破了這仿佛要一直持續下去的寂靜,她低垂眼簾,嬌艷的唇瓣微微抿起。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啊。」慕利影點了點頭。
「修行之路本就身不由己,至親之間,也注定有分離的一天。」慕瀾曦將那天的話重復了一遍。她抬起頭,純黑色的眼瞳像是一塊玲瓏剔透的黑色水晶,泛著泠然的光澤。慕利影想從她的眼里找出哪怕一絲歉意,可他找不到。他能找到的只有決意……那是一種踏上了征途便不再回頭的決意,「那麼今天大概就是分離的那一天。」
良久,慕利影長吸一口氣,他的嘴唇止不住地顫抖,「不能挽回了,是麼?」
「哥哥,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呢,」慕瀾曦搖搖頭,輕嘆一聲,「仙路苦寒,天道無情,即便我所修的不是斬情之道,我們也注定不能一直在一起。」
「對於走上修行之路的人來說,若是執迷於所謂親情,愛情,那便難以攀上頂峰,」慕瀾曦猶豫了一瞬,「就像你,哥哥,你不懂,所以現在的你太過弱小了。」
「其實那天在屋外,我一直不敢相信那會是你說的話,哪怕那天比試的時候你沒有給我留哪怕一絲情面,」顫抖著的嘴唇變得蒼白,慕利影像是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氣力,「直到現在親耳聽到你說的這一切,我才能相信,原來真的是要分離了啊……」
原來心……還是會痛的啊。可是明明已經提前知道了這一切,明明已經能夠隱約預料到這樣的結局,就像看一本已經知道故事最終走向的書,不是應該能夠做到波瀾不驚的麼?不是應該能夠做到笑著祝福她麼?
可心……為什麼還是會如此疼痛呢?酸澀的感覺盈滿胸腔,慕利影將手覆在心口,閉上了眼睛。
「瀾曦,也許你是對的,可能我這樣的人本就不適合修行吧。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走上仙路的頂峰,我所求的,不過是能和你在一起,永不分離。」再度睜眼,慕利影的眼眸徹底黯淡了,那對在慕瀾曦面前永遠泛著似水柔情的眼睛此刻黑的令人心驚。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夢想是不太可能實現了呢。」
「那麼就此分離吧,從此世上再無慕利影,慕瀾曦兄妹了。」他咧開嘴,笑了,可大滴大滴的淚水卻從眼角流下。
「不過分別前能最後再給我一個擁抱嗎?」慕利影張開雙臂,低頭看著腳尖,像是個做錯了事乞求原諒的孩子一樣哀求著。
「罷了,既然是以分別為前提的擁抱,答應他又何妨。」這麼想著,本想拒絕的慕瀾曦點了點頭,駐足在原地,任由慕利影抱住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慕利影用盡全身力氣抱住了她,他哭的更厲害了,淚水像是奔涌的小溪般止不住得往下流。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道歉?」慕利影孩子般的作態讓慕瀾曦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識地想要掙脫懷抱……可她注定沒有機會了。
接近傍晚了,昏黃的陽光映在他的身上,卻也無法帶來溫暖,他仰起頭,用最溫柔也最殘酷的聲音輕聲說:「“春天的冬雪”」。
這意義不明的五個字讓慕瀾曦停下了一切動作,腦海中剛剛升起的疑問也頓時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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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冬雪”」“夜”以古奧森嚴的聲音念道,「這便是我將要賜予你的力量。當然,雖然這五個字表面上看起來稀松平常,但是我已經將我的一絲力量與其聯系在了一起,只要你在慕瀾曦面前念出這五個字,那麼她醒來後就會認你為主,成為你最為忠誠的奴隸,從此以後,你便是她的天道!」
「我……我怎麼會對自己的妹妹用這種東西!」慕利影咬牙,可他自己也知道這句反駁有多麼的虛弱無力,是的,他就是那種在關鍵時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人,就像當初看見母親的屍體以後,他奮力地撕咬著劉長生的肩膀,完全不顧一切後果。
「你對你妹妹究竟抱著怎麼樣的情感我還不知道?」“夜”不屑地說,「不過用與不用只在你一念之間,我言盡於此。」
「好了,是時候放你回去了。」
「等等,你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夜”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如它莫名其妙的出現。慕利影緩緩睜開雙眼,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簾,剛才經歷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場幻夢,現在夢醒了,他再度變回了那個因為妹妹的離去而痛哭的少年。
「“春天的冬雪”,夢境里的話,難道是真的?」慕利影喃喃自語,一縷若有若無的黑逐漸自瞳仁擴散至眼白,顯得分外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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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真的。」慕利影松開懷抱,失神地望著面前的慕瀾曦。
就像是面對自然的壯闊,用詩句抒發感情的詩人一般,此情此景,慕利影很想說些什麼,可面對這讓山河都為之失色的美麗,他第一次發現原來人類的語言是有極限的,他思來想去,卻也只能用諸如“完美”這種虛無縹緲的詞語來形容慕瀾曦。
可他很快就發現“完美”也是不恰當的,因為那對璀璨的星眸此刻黯淡了。長如雲翼的睫毛下,往日里神采飛揚的墨色眼瞳此刻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只是呆滯木然地望著前方,不帶一絲生氣。
慕利影伸出左手,輕輕摩挲起慕瀾曦瑩白勝雪的面龐。白皙的肌膚仿佛傳說中的羊脂白玉一般,不帶一點瑕疵。
此刻的慕瀾曦宛如一具完美的,任人褻玩的人偶,纖柔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她檀口微張,滴滴晶瑩順著嘴角流下。純白色的劍裳被胸前的飽滿撐起一道絕美的弧线,此刻正隨著呼吸緩緩地上下起伏。
「“暗”也許是說對了,瀾曦,其實我……」
什麼時候發現的?發現自己心底那份純粹無暇的兄妹親情沾染上了象征著占有的愛欲。
具體的時間已經記不清了,可慕利影卻能清晰地回憶起那一刻自己的震驚與恐懼。這份世所不容的感情就像是禁忌的魔鬼,從那一天起,慕利影就不斷地暗示自己,想將其埋葬在內心的最深處。可是現在魔鬼重獲自由了,它縱聲狂笑,慶祝著自己的新生。
「其實我……」慕利影牽住慕瀾曦的手,修長的玉手骨節分明,摸起來卻絲毫不顯得骨感,反而有種淡淡的溫軟。耐心地將慕瀾曦柔嫩的玉指一根一根地與自己的手指扣在了一起,十指相扣下,兩人掌心相對,淡淡的暖意於其間流轉,令慕利影不禁有些心神激蕩。
「喜歡你啊……」
像是烏雲散開,皎潔的月光得以灑落人間,就在慕利影說完最後一個字的瞬間,慕瀾曦墨色的瞳仁里,驟然現出璀璨無比的光芒。
此刻夕陽西下,白衣的少年與少女相對而立,昏黃的陽光為他們的身影鍍上了一圈柔和的金邊,繁茂的櫻花樹林像是一片粉紅色的花海,陣風吹過,帶起層層疊疊的浪濤。
這是足以入畫的場景,可面對慕瀾曦這樣驚心動魄的美,又有誰敢執筆呢?
「主人。」慕瀾曦檀口輕啟,光芒逐漸斂去,純黑色的眼瞳里唯余愛慕與馴服。
「瀾曦,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嗎?」慕瀾曦輕聲說出的“主人”二字輕而易舉地點燃了他心中熊熊燃燒的欲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勉強保持住理智。
「對不起,主人,我沒有聽到。」精致的俏臉上閃過一絲惶恐,慕瀾曦低下頭,有些不敢看慕利影的臉。
「好啦好啦,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謹。」慕瀾曦這卑微的姿態令慕利影欲火更盛,他伸出手,狠狠揉了揉她的頭。
想了想,他又說,「以後在外人面前,還是叫我哥哥,相處方式也變為普通兄妹的相處方式,只有我們兩人時,才能叫我主人,並且要自稱曦奴,記住了嗎?」既然已經對妹妹做了如此過分的事情,那麼慕利影也不再奢望能回到從前。而且,他輕笑一聲,其實他也不再滿足於僅僅以兄妹的身份與慕瀾曦相處了。
「嗯,曦奴知道了。」來自主人的愛撫令慕瀾曦像是置身在濃濃暖陽中,掌心傳來的溫度更是仿佛能把心都融化,她抬起頭,舒服得將雙眼眯成一彎明月,嘴角洋溢著明媚動人的笑意。
「那我再說一遍,瀾曦,我喜歡你啊!」與慕瀾曦緊緊相連的那只手不禁加了幾分力度,慕利影望著她的雙眼,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說的異常認真。
「曦奴也……曦奴也喜歡主人。」慕瀾曦的臉紅了,像是如血殘陽般帶著醉人的暖意,似乎是覺得“喜歡”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心意,她急忙又說,「曦奴……曦奴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來,咱們進去走走。」同樣的問話,可這一次慕瀾曦沒有拒絕,她只是任由慕利影牽著她的手,乖巧地跟在他身旁,緩緩走進夕陽下的櫻花林。
逝去的時光有如白駒過隙,可這櫻花林似乎沒有任何改變,一如記憶中的模樣。慕利影望向身旁的慕瀾曦,恍惚間,而今清麗凜然的模樣與記憶中那青澀的少女模樣重疊了起來,他下意識地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察覺到慕利影的目光,慕瀾曦歪著頭,面帶疑惑地問,「主人,怎麼了?」
「沒什麼。」良久,慕利影搖搖頭,他無聲地笑了,什麼也不必說了,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起了。
再度狠狠地揉了揉她的頭,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動作了,就像是愛撫一只可愛的狗狗。而慕瀾曦也真的就像是一只狗狗,在主人的愛撫下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一切都過去了,瀾曦也獲得了新生,我們再也不會分離了。這麼想著,慕利影下定決心,「就讓我們真正地在一起吧!」
「這棵樹……」慕利影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他和妹妹都累壞了,互相依偎著在這棵樹下沉沉睡去,醒來的第二天還被找來的周宇痛罵了一頓。
「那麼就是這兒了。」他轉過身,松開了一直緊緊牽著的手,雙手環住慕瀾曦纖細的腰肢。
如瀑的黑色長發流水般傾瀉而下,漆黑的雙瞳籠罩著一層瑩潤的清光,清冽澄澈得像是微瀾的碧波,其間漾著的卻只有慕利影的身影。
慕利影閉上雙眼,吻住了慕瀾曦溫軟的唇。
「唔……嗯……」用雙唇包裹住慕瀾曦嬌嫩如花的唇瓣,慕利影輕輕地吮吸著這獨屬於他的香甜芳醇。他的呼吸逐漸變得熾熱。冰潤似玉的櫻唇沒有能讓他變得清醒,反而點燃了他心中的欲火。
「嗯……主人……」害怕自己突然的行動惹得主人不高興,慕瀾曦雙手緊繃,垂在身體兩側,直直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察覺到慕瀾曦異常僵硬的身軀,慕利影的懷抱又緊了幾分,「瀾曦……抱我……」。
「主人……主人……」眉眼間滿是痴迷與眷戀,慕瀾曦抬起雙手,以同樣的姿勢緊緊環抱住慕利影。
「唔……嗯……嗯……」舌頭大力地撬開貝齒,慕利影忘情地吸吮著溫暖口腔里害羞得有些不知所措的香舌。溫軟生香的舌尖火般熾烈,與冰冷的唇瓣形成強烈的對比,慕利影雙目通紅,只感覺自己胸中的欲望愈發膨脹。
雖然沉迷於修行,於男女情事方面只知道最為基本的知識,宛如一張白紙,但源於生命本能的那股悸動還是驅使著慕瀾曦主動伸出那滑膩香甜的舌尖,笨拙地與慕利影糾纏在一起。
慕瀾曦的主動徹底燒毀了慕利影腦海中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他愈發得寸進尺,舌尖於慕瀾曦的口腔內肆意地索取。
不知道過了多久了,時間仿佛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就在慕利影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時,他這才戀戀不舍地與慕瀾曦分開。
這短暫的吻,是足以鐫刻在慕利影內心深處的永恒。
「瀾曦,你真美!」慕瀾曦雪白的肌膚泛著象征著情欲的粉紅,熱吻過後的芳唇有些微微的紅腫,卻更顯其飽滿誘人。幾縷柔順的發絲被汗液浸濕,黏在雙頰之上,散發出一種凌亂之美。
「心……心……」輕輕捂住心口,慕瀾曦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曦奴好開心!」
對於現在的慕瀾曦來說,身為主人的慕利影在她的心目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尊崇地位,與主人的深吻仿佛不僅限於身體,更觸及靈魂深處,令她意亂情迷,難以自持。
目光掃過慕瀾曦胸前,慕利影的呼吸驟然急促火熱了起來,一番激吻過後,他的胯下早已是一柱擎天,堅硬如鐵。
他不自覺地伸出舌頭,輕舔嘴唇,「瀾曦,把衣服脫了。」,欲火焚身之下,竟是連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嘶啞。
「是。」素手輕抬,慕瀾曦將環繞腰間的絲帶輕輕解開,白色的外裳落下,全身上下只剩下純白色的肚兜與褻褲。
朴素肚兜所掩蓋不住的是胸前的挺拔,在同齡人中,發育得已經算是很不錯了。隱約可見的兩點突起,更是牢牢吸引著慕利影火熱的視线。
「將肚兜也脫了。」
「是。」將手伸至背後,輕輕一解,素白色的肚兜從慕瀾曦上身滑落,內里的景象卻與慕利影所料並不一致。
「嗯?」 只見一層又一層的白色布條緊緊纏繞著那對飽滿的乳峰,慕利影詫異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雙手不安地交錯在一起,慕瀾曦俏臉微紅,聲音細若蚊嚀,「因為……因為胸部太大了,會影響對敵,所以曦奴用布將其裹了起來。」
層層束胸布包裹下的酥胸宛如含苞待放的誘人花朵般,任人采頡。慕利影上前一步,溫柔地解開那已被些許香汗打濕的白色布條,豐盈高挺的乳峰終是從那層層束縛中重見天日。
「啊……」初春的傍晚已是有些微涼,淡淡寒意刺激下,赤裸著上半身的慕瀾曦不禁發出一陣低呼。
「沒想到瀾曦不僅劍術超絕,連身材,也是遠超同齡人的優秀啊……」輕輕地托住渾圓乳球的下半緣,伴隨著慕利影手掌的上下晃動,陣陣炫目的淫靡乳浪蕩漾開來,這遠超同齡人的發育令他不禁感嘆,「胸懷至寶卻暴殄天物,瀾曦,你可知錯?」
「曦奴知錯,請主人責罰。」
仍是輕輕顛著這沉甸甸的飽滿乳球,慕利影臉上帶著玩味的笑,「你說,擅自把屬於主人的東西緊緊縛住,主人該怎麼罰你呢?」
「曦奴不知。」話音剛落,慕瀾曦便後悔了,擅自處置長在自己身上,所有權卻屬於主人的胸部,犯下如此大錯的自己卻連主人主動賜予的機會都把握不住,主人他……一定會十分失望吧。
似是看出慕瀾曦心中所想,慕利影溫柔地笑道,「不要緊張,就讓主人責罰犯下錯誤的它,行嗎?」,說著,他輕輕點了點慕瀾曦胸前嬌軟。
聰慧如慕瀾曦,即便對於男女間的情趣一竅不通,卻也領會了慕利影的意思,她將脊背挺的筆直,恭敬地說,「請主人責罰曦奴的胸部!」
「嗯,不愧是瀾曦,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來,把手背到身後,對,就是這樣。」將慕瀾曦的雙手高高舉起,交錯在腦後,慕利影說,「還有,以後在主人面前不許再說“胸部”這個詞了,一律改為“奶子”。」
「來,再說一遍。」
雙手高高盤在腦後,這個姿勢使得慕瀾曦白嫩高聳的乳峰更加挺拔突出,沒有猶豫,也沒有抗拒,慕瀾曦雙目含春,顫聲說道,「請主人責罰曦奴的奶子!」
這般淫賤的勾人話語自慕瀾曦的口中說出,更添幾分扭曲的快意,慕利影繞到她身後,溫柔地搓揉起這無法一手掌握的嬌嫩胸乳。
「嗯……主人……」胸前的豐滿被慕利影肆意把玩,慕瀾曦的臉色更加紅潤可人,聲音也帶著沉重的喘息。
「嗯……瀾曦的奶子是屬於我的!」豐腴的乳肉入手是一片滑膩溫軟,宛如凝脂般溫潤而柔膩的手感令慕利影有些愛不釋手,情欲燃燒之下,他肆意啃噬起慕瀾曦白嫩修長的脖頸,手上的動作也粗暴起來,再不復之前的溫柔。
他大力地揉捏著掌中肥美的乳球,雙手食指更是輕輕地圍繞著嫣紅色的乳暈轉圈。
「啊……嗯……主人的手……好舒服……好舒服……」粉紅色的渾圓蓓蕾早已充血腫起,慕瀾曦白皙的脖頸香汗淋漓,泛著濃濃的粉色。
「啊!」突然,慕瀾曦發出一聲驚呼。
原來是慕利影猛然伸出雙手食指與拇指,夾住了那傲立雪峰的兩點嫣紅,緩緩地揉捏起來。
湊到慕瀾曦耳邊,慕利影調笑道,「瀾曦,沒想到你的奶頭已經這麼硬了呢。」
「那是……因為……主人的手太厲害了!啊……啊……」被自己心中最為偉大的主人觸碰身體,這種奇妙的感覺宛如世上最為猛烈的催情劑,讓她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快感。
慕瀾曦的回答顯然讓慕利影很是受用,他輕笑一聲,揪住那渾圓而玲瓏的蓓蕾,時而輕輕旋轉,時而拉長到最高點,然後突然松開,欣賞那一瞬間翻動的動人乳浪。
乳蒂被慕利影如此玩弄,慕瀾曦清泉般悅耳的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好舒服……主人……曦奴好舒服啊……」。
「那主人讓你更舒服。」停下手中的動作,慕利影走到她胸前,一口將她那傲然挺立的右側乳頭含進嘴里。
「瀾曦……嗯……舒服嗎?」肆意吸啜著口中充血發硬的乳蒂,時不時還伸出舌尖,舔弄著四周微微凸起的誘人乳暈,慕利影口齒不清地問。
「舒服……好舒服……」為了讓主人能更舒服地玩弄自己的身體,慕瀾曦將手向後伸到極致,苦苦支撐著情欲炙烤下顫抖不止的身體。
用牙齒輕輕撕咬著挺起的乳尖,慕利影伸出右手,攀上左邊的豐挺雪峰,撥弄起頂端的艷麗果實。
雙峰被襲,慕瀾曦的下身早已泥濘不堪,於身體深處涌動的那份悸動讓她忍不住哀求道,「主人……曦奴……曦奴……想要!」
「嗯……」一瞬間,慕利影停下了一切動作,他出神地望著那對春情瀲灩的墨色眼眸,「終是到這一步了啊,那就來吧!我們終於能真正地在一起了!」
將慕瀾曦滾燙的身體輕輕放倒,慕利影一把扯下那礙事的素白色褻褲,其下包裹的粉紅色蜜穴竟是不見一縷芳草。
已是傍晚了,夕陽早已落下,帶走了最後一絲暖意。清冷的月輝灑落,映照在慕瀾曦白璧無瑕的身軀上,令人不由自主想到傳說中奔月而去的神女。晚風輕柔,瓣瓣櫻花隨風傾落,像是紛紛擾擾的雪,覆在了她身上。可那麼多那麼多的櫻花,卻也在慕瀾曦下身那光潔如玉的粉紅花瓣映襯下,顯得有些黯淡。
「這就是世上最美的花啊!」將下身那早已脹痛得不行的巨龍釋放了出來,慕利影輕輕吻住慕瀾曦的唇,下身緊緊抵住了那淫水泛濫的蜜穴。
「啊……主人……曦奴……曦奴想要!」兩人的生殖器赤裸相對,緊緊相連,那輕輕顫抖著的龜頭更是讓她的心也跟著顫抖,慕瀾曦目光迷離,緊緊摟住慕利影的後背。
「瀾曦,我愛你,我愛你!」這般淫靡的邀約讓慕利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那蓬勃的愛意與情欲,他輕吼一聲,下身向前一挺,進入了那狹窄的腔道。
感受著慕利影火熱的陰莖在溫暖的蜜穴里挺進,一步步地被打上屬於他的烙印。初經人事的慕瀾曦雖然感到有些疼痛,可心中的那股化不去的濃濃愛意讓她如凌雲端,暈乎乎地回應著慕利影的瘋狂愛意,「主人……曦奴也愛您……曦奴也愛您!」
持續不斷地征伐下,慕利影抵達了那層脆弱的薄膜,他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前進。
「瀾曦,聽我說。」一手輕撫慕瀾曦的臉頰,一手輕輕梳理著那柔順的發絲,慕利影柔聲說。
「主人……」
「雖然現在說這些有些虛偽,但是我還是想說。身為哥哥,卻對你做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我知道自己不值得被原諒,可是,只有你了……我現在只有你了,瀾曦,你要相信我,這一切的出發點……都是愛!瀾曦,你是我在這世上的最愛……你就是我的唯一!」說完,他輕輕吻了吻慕瀾曦的額頭,這一吻,無關乎肉欲,只關乎愛。
其實此刻,慕利影也分辨不出來何為欲,何為愛了,他只知道在他一生中過去的二十年里,從沒有任何時刻像這一瞬。這一瞬莫大的幸福和莫大的悲傷同時向他襲來,他只感覺自己在罪惡的無邊深淵里不斷下落,只有緊緊擁住面前的慕瀾曦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慕瀾曦是他此刻唯一的救贖,也是他生命中最燦爛的芳華!
「主人,曦奴也愛您,您就是曦奴的一切!」慕瀾曦模仿著慕利影的動作,在他的額頭上深深一吻,「要了曦奴吧!」
腰下輕輕一挺,那象征著純潔的薄膜被輕易突破,破處的疼痛讓慕瀾曦眼角不禁滲出幾點淚珠。
溫柔地吻住那晶瑩的淚滴,苦澀的淚水在現在的慕利影嘗來卻是那麼的甘甜,「瀾曦,痛嗎?」
「不痛,曦奴好幸福!」瘋狂搖著頭,慕瀾曦的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可忽然打在她臉上的淚水卻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主人,你怎麼哭了?」
「不是淚水,」慕利影緊緊地抱著慕瀾曦,滴滴淚水於眼角滑落,可與之矛盾的是,他的嘴角卻綻放著一抹淺淺的笑,「是汗水。」
火熱的肉棒在蜜穴里抽插,兩個人熾熱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忘情地擁吻著。不必再說什麼了,在這象征著人類最原始欲望的纏綿面前,一切語言都顯得蒼白了……
盛大的櫻花樹下,只余春情氳氤的肉體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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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後。
「那麼接下來,這場代表著南洲年輕一代最高水准的比試即將開始,比試雙方分別是泠寒劍宗的慕瀾曦和焱火天宗的火流雲,三,二,一,比試開始!」似乎是畏懼於被比試的余波所波及,擂台上的中年人急急忙忙跳下了台,匆忙間顯得有些狼狽。
「這慕瀾曦能勝過那上屆冠軍火流雲嗎,聽說火流雲已經將焱天錄修行至第八層,一手控火功夫玄妙無比!」
「不好說啊,聽說她前幾場比賽都是一劍勝敵,從來都沒有出過第二劍。」
「是不是因為對手太弱啊?這也太夸張了。」
「或許吧。」
「不過這慕瀾曦長的也太美了吧,火流雲還能有心思對敵嗎?」
「誰說不是呢,冷冰冰的臉配上那好到爆炸的身材,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吧。」
身為焱火天宗甚至南洲年輕一輩穩穩的第一人,火流雲接觸過的女人自是數不勝數。可自視甚高的他從未對任何人動過心,在他心里,配的上他的女子,一定要是這個世上最完美的女子。
他本以為這樣的女子不會出現了,也做好了宗門聯姻的准備,可慕瀾曦宛如流星般的崛起卻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心動的感覺。
亮紅色的瞳孔中像是燃燒著熊熊火焰般灼人,火流雲毫不掩飾自己對於慕瀾曦的欣賞與愛慕,他微動嘴唇,以傳音之術說道,「慕瀾曦,看了你前幾日的比賽,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很強,或許配得上做我的女人。」
「找死!」這是慕瀾曦所說的唯一一句話。
雖然對於慕瀾曦懷有追求之心,但火流雲從不會在戰斗時摻雜個人感情,為了充分發揮自身的優勢,他也是在一開始就遠遠站在了擂台的另一側,防止她突然發難。
可慕瀾曦宛如閃電經天般的速度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只在瞬間,她那寒意凜然,不帶一點表情的臉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難道這些天她一直在隱藏實力?」這是他腦海中閃過的最後一句話。
「慕瀾曦勝!」
短暫的寂靜過後,台下的觀眾們爆發出了陣陣喝彩。而轉眼間,台上的佳人卻已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暈倒在原地的火流雲。
「看來這南洲年輕一代的天,要變了呢。」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一旁的年輕人。
接過茶杯,身穿金色長袍的年輕人輕抿了一口,笑道,「本是為了那火流雲而來,沒想到卻有更大的驚喜呢。」
「少主怎麼看?」
「沒想到這南洲偏僻之地,也有這般出塵脫俗的女子。方才她所爆發出的速度,連我也是有些心驚。」明明身處鬧市的茶館中,可他舉頭投足間,卻自有有一股逼人的貴氣。
「少主,她有沒有機會?」
「呵呵,說不定,她有成為我配偶的機會呢。回去之後,將她的詳細資料收集好給我。」輕笑一聲,年輕人站起身來,准備離開。
「這泠寒劍宗的瀾曦仙子又是只出了一劍啊!」
「什麼仙子,不過是大眾強行給她戴上的光環罷了,依我看啊,說不定這慕瀾曦私下里就是個欲求不滿的淫女呢。」
鄰桌的討論實在是粗俗不堪,年輕人皺了皺眉,俊朗的面龐閃過一絲不悅。
注意到這一點的黑衣男子閃身來到鄰桌,揪住其中一個白衣男子的衣服惡狠狠地說,「年輕人,這慕瀾曦何等仙姿,豈是你這等小卒可以妄議的?」
「這位大人,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我掌嘴,我掌嘴,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身著白衣的年輕人雙手連連作揖,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罷了,我們這次低調前來,不宜橫生事端。」金袍的年輕人按住黑衣男子的手,對他搖了搖頭。
「而且,像這樣的廢物,不過也就只能在背後逞口舌之利罷了,不值得雲伯您出手。」面露憐憫地看了白衣男子一眼,他大步走出了喧鬧的茶館。
「唔……唔……」這是一條偏僻郊區里陰暗的小巷,平時基本沒有人會來到這里,可今天居然傳來了陣陣不同尋常的聲音。
「瀾曦,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啊,居然一劍就把那個什麼火流雲打敗了!」白衣的慕利影緊緊靠在牆上,下體傳來的陣陣舒爽讓他連保持站立都有些困難。
在他身下的居然是剛才在台上一劍奪冠的慕瀾曦,南洲年輕一代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從今天起,她的名字必將傳遍整個南洲大地,為無數人所傳頌。可從她此刻臉上的滿足神情看來,似乎服侍眼前的粗大肉棒對她來說更為重要。
「其實本來……曦奴是不想過多展現實力的,但是因為他居然敢說那樣的話,曦奴這才沒有手下留情。」
「哦,什麼話?」
吐出口中的肉棒,慕瀾曦憤憤地說,「他居然妄想讓曦奴成為他的女人。」
對於已經在斬情一道上取得驚世成就的慕瀾曦來說,也只有涉及到主人的話語才能如此輕易地引動她的情緒。
「果然是這樣麼?」慕利影曾擔心斬情之道的修行會影響到自己和慕瀾曦的主奴關系,但慕瀾曦卻告訴他不必擔心,因為對於他的愛慕與服從,並不是一種感情,而是凌駕於人類感情之上的某種類似於規則的東西。
雙手擠壓著柔膩白嫩的乳肉,慕瀾曦努力地將慕利影的肉棒夾在乳間。她雙腿外張,蹲坐在原地,白皙的幼嫩蜜穴就這麼暴露在了空氣中。
持著“霜雪”克敵無數的纖白素手此刻正專注地上下揉動著那對豐腴而飽滿的乳球,只為讓那火熱的肉棒更加舒適。
「說起來我今天在茶館,碰到了一個穿著金袍的人,他好像也對你有意思。」原來今日在酒館口出狂言的白衣男子竟是慕利影。
「若是他知道你現在正在干這種事,臉上的表情應該會很精彩吧。」胯下的慕瀾曦低著頭,正伸出粉嫩的香舌舔著那從深邃乳溝中昂起的龜頭。
「嗯……主人的肉棒好好吃!」慕瀾曦抬起頭,向慕利影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隨後又趕緊將頭埋下,把那滾燙的龜頭含入口中,聚精會神地吸吮起來。
「而且,若是台下的觀眾知道你比試時還帶著這個東西,一定也會驚掉眼球吧。」望著慕瀾曦雪白豐臀後微微上翹的白色尾巴,慕利影不禁感嘆。
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慕瀾曦的頭,那句在以前的日子里說了無數次,在以後的日子里也將會再說無數次的話脫口而出,「瀾曦,我愛你啊!」
慕瀾曦抬起頭,漆黑如點墨的眼眸里被慕利影的身影占據了全部,她知道此刻說什麼才能讓慕利影更加興奮,這是獨屬於她和慕利影的情趣,於是她歡快地搖動著插在菊穴里的尾巴,春水般清澈的聲音溢滿了柔情,「狗狗最愛主人啦!」
文末碎碎念:這是一篇比較簡單粗暴的催眠文,因為實在不太會寫催眠導入的過程,而且我也覺得在女主這樣的前後轉變下,無論怎麼樣的導入過程也顯得多余了,所以對於催眠過程的處理比較簡單粗暴,還請大家見諒。而且由於作者的懶,其實寫完再看,留下不少遺憾,不過就這樣吧,也懶得改了。
其實寫到一半時我一直在思考,妹妹奴隸化以後和哥哥到底應該是個怎樣的相處方式呢?思來想去也無法將妹妹和奴隸的身份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所以可能後期的慕瀾曦更偏向於奴隸,關於兄妹關系的刻畫幾乎不剩什麼了。當然,其實我在結尾留了個小小的可能性,可能這對兄妹的舞台不會僅僅局限於南州,慕利影這個幸運的小子可能也會收獲更多驚喜,不過後續是怎麼樣的,誰又能知道呢?(笑)
最後的最後,請允許我再次粘貼一下這段堪稱厚顏無恥的文字:第一次在p站發文,雖然自知水平有限,可還是非常非常希望各位親愛的讀者能夠盡量留下些來過的足跡,評論也好愛心也罷,真的是拜托了!這對於一個作者來說真的很珍貴很重要,無論是什麼樣的評論作者君一定都會認真看的!拜托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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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