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放下鋼筆,放松的依靠著背後的長椅上,身邊的赤喵遞給過一杯咖啡,細細的含了一口,讓香醇留與唇齒之間。這是什麼?蓮大人,他發問著。這是日記,雖然不是每日都記著。吾拿起稿件看了看,便放在一旁,記憶越是混亂,越要記錄下來,總有理清楚的那一天不是嗎?【akarenn文學】
剛來到這邊土地,從一個女巫手里買下這邊古堡,這里還是一片荒蕪的廢土,花了好幾天時間才把院里的荊棘草鏟除徹底。抹了抹額頭的汗液,雖然是夜間作業,但這種程度的勞作對兩個人來說果然還是有些辛苦,赤喵吃痛的搬運著一車車雜草,雖然不是他來除草,但往返間,難免會被雜草劃破絲襪,等到歇息時間他的小腿上已經血跡斑斑;揮舞著正宗,一刀卡住雜枝,再一用力一提就把一顆荊棘草連根拔起。“喵,歇一會吧。”“可不是來度假的,孩子,在這片陌生的國度里,稍有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並沒有理會赤喵,一個人麻木的披荊斬棘。“哎哎哎,不要嚇唬人家喵~您不是在這里呆過很長時間嘛?”“嗯哼,那個時候有領事館,外籍人士更容易被得到異樣的關注。快來,赤喵,今天不干完別想休息!”“嗚嗚……”把委屈的快要哭泣的仆從喚起來,謝天謝地,在黎明前總算干掉這份大工程。這也是這片神秘國度,第一個立腳點。帶上一頂全新的黑色禮帽,以此為基點開始發展。
帶著一身疲倦,坐在書桌前,寫著稿件,夜深人靜,夜風輕啟玻璃窗,抬頭看看,順便起身給燭台多加了支蠟燭。身邊赤喵早已依靠的床邊歇息,這個孩子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呢。無奈的走下樓,來到地窖取出一瓶紅酒,適當的酒液能讓吾精神略微放松,說說實在的,自從被安琪兒喚醒到現在已經十余天,吾一直在克制著自己嗜血的欲望。上次也是因為行徑暴露才會被聖徒封印,那是一段渾渾噩噩的時光,仿佛吾從來沒有見過光明一樣黑暗,如果可能的話真不想再經歷一次。撬開漆金的酒蓋,嗅了嗅瓶間的香氣,便悶了一口,呼……來這里是來調查大公的死訊的,但那些老家伙為什麼要挑選吾呢?帝國有那麼密探和警長,把玩著手里寒光四射的正宗,比起調查,吾明明更適合戰爭,或許是因為幾次詢問都問出重要情報?比起那些,能在內亂之中殺死大公並且全身而退的家伙,即使調查出來吾也無法動他分毫,咕咚咕咚任由美酒流入喉嚨,呵,把空酒瓶放與地上,無奈看著天花板的吊燈。……為什麼帝國有那麼多騎士,每次都是這麼棘手的活落在吾身上,飽含怨念的看著壁上的油畫,是的那是吾,曾經多麼意氣風發,現在呢?只帶一個仆從就離開倫敦,在遙遠的國度落腳。有些時候真想給那麼老家伙頭上來一下,帝國的運行應該有年輕一代帶領,而不是那些安於現狀的寄生蟲。吾對他們的評價一向不友好,也不會友好到那里去,在戰爭開始前他們鄭重其事的把吾征召與戰場,戰爭過後,他們無非甩下幾個臭錢和幾個閃閃發亮的勛章,吾大概早已過了那個一見到勛章就滿目崇拜的年齡,對之不屑一顧。就在此時,外門被輕叩,嗯?剛剛立足的緣故並沒有把位置公布與血族的同胞們,會是誰呢?腦海里唯一想到著只有一張貼在古堡外密林入口的女仆招募單頁,但是隔著一層密林,如何走得進來呢?帶著重重疑惑,走向外門處,握住黃銅把手,輕輕轉動開來。
她帶著一絲微笑,像林間的精靈,謙卑有禮,著實讓吾眼前一亮。言語間充滿感性之余淺淡的理性使她有股迷人的魅力。——【akarenn文學】
門外的黑發少女微笑著看著吾,“嗯?貴安”警惕的打量她一番,確認不是周遭的女巫或者之類的妖靈,實際上,在此之前也遇見女巫的詛咒,雖然不小心謹慎。“貴安~”她微微鞠身行禮。見她如此,也不好把人卡在門外,邊也放開了門,讓人進了門。她好似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左顧右盼的打量四周,滿眼寫著好奇,卻規規矩矩的立在原地。“隨意坐坐。”招呼她坐下,一人走進後廚,簡易的披上圍裙,燒著熱水准備衝泡著咖啡,取出台櫃里珍藏品,一份由西班牙漂洋過海的藝術品咖啡壺。隨意的衝泡了一壺,擺放裝盤加上一點便捷甜點便也端出去。“喝一杯吧,暖暖身子。”給她傾倒一杯遞了過去。“謝謝。”她接過杯子,雙手捧著杯子,環顧著四周。“沒想到真的有城堡。”“嗯?”“我是隨著網絡上的地址尋來的。”哦,原來是人類讀者哦,饒有興趣的看了她幾眼,典型的東方小姑娘呢。身子雖然還沒有張開,日後相必也是個小美人呢。“你找誰”“我希望能見赤·蓮大人一面,您能帶我見見他嗎?”噗嗤,忍俊不禁的笑了一聲。“sure,吾可愛的孩子,你不正在和這位偉大的大人對話嗎?”“咦咦咦……我以為,您親自在端茶倒水是……”“是仆人對嗎?確實這應該是下人們做的,但是吾現在剛站穩腳步,現在還沒有那麼多仆人,而且現在還在招收女仆。”端起咖啡杯細細的品了一口,“你叫什麼名字?”眯起眼睛,愜意的看量著星星眼的少女“靜淞,或者靜嘉。”“嗯~好名字。”輕輕吹了一口冒著熱氣的咖啡,又喝了一口“那麼,為什麼來找吾呢?”“請和我交往吧~”噗!!!一口咖啡全部噴在地上,咳咳……狼狽著咳嗽著,她慌忙的遞來紙巾“您沒事吧?”“咳咳,沒事”結果擦拭著衣裙上的汙漬。“就這麼讓您驚訝嗎?”“咳咳,倒也不算。”這麼數百年來確實有許許多多的追隨者,但無一例外的拒絕了,但是第一次會面就表白這種事……還是頭一遭呢“所以,您這是拒絕了嗎?”她略微有些失落的望著自己腳邊,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是一雙新鞋呢,雖然不是很華麗但擦拭的極其干淨。“總要給吾一點考慮的時間吧?孩子。”“您真狡猾,沒有人告訴您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不喜歡要馬上拒絕嗎?”“吾也沒有說不喜歡哦,給吾點時間考慮考慮吧。”頗為認真的回應著她期待的目光。“唔~您意外的有些壞心眼呢!”她嘟起小嘴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嗯哼,小姑娘,你不了解的還有許多。”輕輕的撫摸過她的小腦袋,一股淡淡香精味,她的頭飾很簡單,只有一根漆黑的頭繩,但卻讓她格外的精神呢。“太陽升起了,抱歉,先回去吧,”“是,今天是我唐突了呢,如果您無意的話,請忘記我吧”她起身微微躬身,像迅風一般溜出。遙望著少女的背影,很有趣的少女呢,果敢,感性,以及卓越的遠見能力。戀愛嗎?搖搖腦袋,完全無法想象這樣子的自己呢。
毫無疑問,這種地方招聘女仆是個蠢點子,一連幾天無獲之後,重返帝國了一趟,一個吾不太願意去的地方,一推開門一股膩死人的香甜味撲面而來,“帝國之星”一個出了名的娼館,裝門為貴族服務,不少達官貴人願意在此紙醉金迷。一把推開迎上來的兩個女人,徑直走向頂樓的館主辦公室,一個只穿蕾絲睡衣的妖艷女人躺在一個浴缸里洗浴,只是她並沒有用水,而是用五顏六色的鈔票墊滿浴缸,在此間翻雲覆雨。直到吾入場,她表現出一副未出嫁的小姐該有的羞恥姿態,雙手捂住自己乳牛般的胸部,一邊嬌氣噠噠的說著嬌嗔的話,煙視媚行,殊不知只令會令人作嘔。“夠了,莎拉,你當你是黃花大閨女嗎?”“呵,沒有情趣的騎士大人呢。”“吾想向你要點人。”“只要你出的起錢,我都可以陪你一晚~”“吾對上了年紀的阿姨一點興趣都沒有,拜托,你都可以當吾奶奶了。”眼前的這個宛如少女的女人就是【帝國之星】的合法主人,也就是眾人口中所說的“女主人”,帝國最大奴隸交易販子,吾對她的好感越發稀薄,但因為幫她馴服過一匹烈馬的緣故,她還欠吾一個人情,這也是這次找他的緣故。“嗯~有趣,門外的那些姑娘都不符合你意嗎?”她伸出潔白的大腿,令人毛骨悚然,尋常人看似乎並不能發現什麼,但這位女士的年齡已經超過千年,誰也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方法保養的,吾抽了抽鼻子,再多香水也無法掩蓋她身上那股如果腐血的腥臭味。“拜托,別耍吾好嗎?那種貨色你用來覺得適合服侍一位伯爵?”倒不是說,門外的女郎沒有姿色,只是在外圍的基本都是一些擬態魔或者變種食屍鬼,有著食腐的習性,把她們帶回去,時間一久,半公里外就能嗅到那種墓土的臭味。“別這麼掃興,你看看那些貴族那個不是玩的很盡興?”“如果他們知道你的那些小姐們平常是吃什麼後,再含著他們的寶貝**後,吾猜他們的臉色會變得很差?”“你總是這樣子粗鄙嗎?我以為你們貴族很講規矩?”“吾不和蕩婦講規矩,別想耍滑頭,帶吾看看你的新貨色。”一臉冷漠的回敬著,看著她的變現,她冷笑著從心愛的鈔票里起身。
一路上,她和吾抱怨過無數次這批奴隸的獲取的難度,企圖把價格再提高一番,被義正言辭的拒絕後,她顯然是對吾有些不滿,一路上陰沉著一副臉帶路著。“你這幅樣子老的特別快哦。”“你這幅樣子,會讓少賺很多錢。”“錢,要這麼多做什麼?看你洗鈔票浴嗎?那些鈔票髒的很,都是細菌。”“呵,你們貴族的錢又有幾分干淨的呢?你們是耕作還是紡織過?”她不以為然的反譏道,該死,一時間說得吾無言以對。“你們是貴族,什麼都不用做,錢自然會送到你們手上,而我,只是個平民,如果我不做事,就只能挨餓,別用你們那種高尚的大人思想思考我的行為,我只是市井之徒。”“……至少你手里有一大半貴族的秘密,不是嗎?如果把它們出賣出去就能換來一大筆錢,足夠你不用做人口買賣。”“如果我把您的性別公布與世,您會怎麼做?”“……即使不殺死你,也會用銀刀把你舌頭割去。”冰涼的回復著,她一副看待稀罕物,輾轉左右,望著吾的面容“怎麼?”“你這幅樣子可真是可怕呢~告訴我吧~在戰場殺那麼多人是什麼感受?”“吾,怕的要死。”停頓了一下,帶著喘氣呼出。“真的?”“假的。我們到了嗎?”前面是一個前所未見的地穴,停下腳步詢問她,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把吾帶了進去。
一股衝天的血腥味席卷而來,冷眼望著四周流水线般的搬運工人,一個個野豬魔人搬運的皮袋,那里面應該就是奴隸吧?“從哪里來這麼多奴隸?”“商業機密。”“拜托,透露一點吧。”“有血統卑微的血族,幼年半狼人,血統混雜的精靈,迷失的人類。如何有符合您胃口的嗎?伯爵大人~”“……有沒有調教好的。”“隨我來吧~”她帶領吾來到第一個房間。
【刀斧間】還未推門,一聲淒慘的哀嚎就傳來。向著悲鳴聲望去,一個黝黑的精靈被推送在巨型案台,一個野豬魔人抬起斧頭,精靈的藕臂已經被斬斷,“不……不要求求你……啊!!!!”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下一只胳膊也被斬斷,她發疼的昏迷過去,野豬魔人趁機又卸了她的雙腿……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暴行“你就打算讓吾欣賞你們怎麼做人棍的?夫人。”“這是第一批,面容較差的次品,我們一般切做人棍批量出售,不需要調教,您需要多少取多少就好,如果只是那種用途完全沒有影響~”她媚笑著看著吾,討好著說道。“恕吾直言,吾並不推崇這種方式,即使是使用起來也會給人一種工作的疲倦感,你知道的,吾還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拷問官。”望著一袋袋包裝好的單純“肉奴”,使用這個詞也代表吾看法,它們已經淪落至此已經不是生命,而是某種活著的發泄工具。“那我們去第二間?”“嗯,希望不會讓吾太失望……”
【刑獄間】第二間房簡直是復刻的第零獄,他們用各種酷刑消磨掉奴隸的意志,吾在哪里目睹一個倔強少女,被折磨的渾身殘廢,被拖拽著出門。“她會去哪里?”有點在意的望著地上那一灘血跡,她的雙臂已經打的稀碎,想想也知道不會得到醫治。“拖到第二間刀斧間,做成肉奴出售。”“……她長得還不錯不是嗎?”“再漂亮的臉蛋,只要不聽話,就對我沒有用;喜歡的話,切好後給您送到府上?”“免了”走近看著一個被固定枷鎖架上的少女,她的雙肢和頭部被銬死,極力的掙扎著。背後的野豬魔人在炭火盆里挑選了一根燒的火紅的烙鐵,一只手拉扯掉女奴的囚褲,露出可愛的雪臀。另一只胳膊握住火烙,一點點向著雪臀挪動。“不,不要!好燙……”女奴哭嚎著哀求著,可這些魔人早已沒有憐憫之心,嘶……隨著一陣白煙和震耳欲聾的慘叫,望著她的雙腿無助的痙攣,隨後便是兩只小腳耷拉與地,毫無遮掩的花穴呲出深黃的尿液。“這又是什麼?”“有任何逃跑行為的奴隸,就會被打上我們的印記。”望著那個被拖下枷鎖架的女奴,她早已昏迷過去,原本白皙的雪臀,確實有一顆血肉模糊的黑星了呢。“看得出來。她的面容姣好,這樣子不會影響她的價值嘛?”“不,不少貴族甚至以用我們帝國之星的奴隸為榮~”“……你應該很少喂給她們水吧?”“何以見得?”女主人挺起大胸脯,一副蠻有興趣聽下去的樣子。“尿液,地上哪一淌尿液,你應該是不會收容病殃殃的奴隸,那是飲水量過少的表現。初步判斷你有虐待她們的可能。”啪啪啪,她鼓起掌來“精彩,像這一間的奴隸一般不會醫治,也不會提供水源,我們用烈性燒酒喂養,來達到止痛麻醉作用,偶爾也會外用;我以為倫敦只有一個夏洛克~”“吾自然不是福爾摩斯,這只是常識,夫人,帶吾去看點干貨如何。”冷漠的抖了抖肩,好極了,刀與火,像極了戰爭時期,幾乎能誘導出吾的戰爭後遺症。誰又能想想這出至21世紀?她笑了笑,推開房門,“”那麼我們去下一間房間吧。”
立在門口,看了看門牌,【嬌奴間】,推開房門,一堆衣衫襤褸的少女畏縮的躲在角落。“夫人?”小聲詢問身後的女主人。身後莎拉夫人走上前來介紹“這間房間的奴隸,並沒有那麼多反抗意識,經過我們的調教下具備家事能力,但上成品【美奴間】還差一些。”她言擺,拍拍手,呼喚道“孩子們,過來見見伯爵大人。”少女們問訊立即靠近,絲毫不敢違背女主人的命令,但吾並不怎麼想理會她們,“你應該直接帶吾去見見最好的。”“吼~那價格就完全不一樣了,一個美奴可以抵得過這邊十個甚至二十個嬌奴。”“怎麼貴?”“不只是家事,劍術訓練,魔藥煎熬,甚至可以根據您的需要培養性癖~”“……你以為這是14世紀嘛?還在教魔藥?為什麼不教點自然科學?”“您會嗎?”“……不會。”“我們也不會~”被嗆了的胸口有些發蒙,咳嗽了一聲打破尷尬。“那就這間,打包兩百位送到吾府上。”“兩百?這可是個大數目~一下子也很難籌集,給您在刑獄間在挑選幾個脾氣烈點的?”“……隨便,但是不能受傷,明白嗎?”她無奈的搖起貴婦扇“您可真是難伺候的人呢~行吧,我盡量挑選”“滿意的點點頭,挑起一個奴隸下巴仔細打量“她們都會家事的吧?吾的城堡可還是挺大的。”“哼哼,有時候覺得你們這些貴族還真是虛偽可笑;您的府邸再大能打過陛下的宮殿?陛下身邊也不過百余名侍女。還要故作玄虛給占有欲找一個借口~”按著奴隸的手被她說的漸漸發力,惹得女奴流出眼淚“疼……大人。”才松開手,滿臉不願的看著身邊莎拉夫人“看破不說破,朋友有的做。”“我只和錢做朋友~伯爵大人,賬單麻煩結算一下~”她滿臉推笑的抵過一張賬單,接過一看了看底部的天文數字就腦闊發疼,推送回她的手里。“給吾的長親好了,就說是吾的賬單。”“被公爵大人知道,我讓您提這麼多奴隸出去,他會殺了我的~”“你換個說法!就說預支女仆,記得要加上女仆這個詞。”“哦~我試試~”她轉頭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步手機“喂喂!他可沒有電話啊!”“我知道~”她抬起頭,念叨著“庫倫公爵~庫倫公爵~庫倫公爵~!這是赤·蓮伯爵預支女仆的賬目~請過目一下~”她把賬單放入燭火里燒毀,刹那間,她的手機發出提示音,她看了看“哦,瑞士銀行賬號入賬了呢~”“不要利用那麼可怕的設定啊!!!為什麼這麼快到賬了啊!他老人家是秒批了嗎?還有,為什麼你們用的是這種高科技轉賬啊!吸血鬼就要有吸血鬼的樣子啊!用金幣啊!混蛋!”“唉~不是吧不是吧~真有土老帽還在用金幣交易?不會吧不會吧~”“……”土老帽三個大字就像巨石一樣壓住吾的腦袋,咳咳,是吾更不上時代了嘛……
房間布置宛如十七世紀,但依舊改變不了時代變化的事實,吾是個非常守舊的血族,如果條件允許,可以一直呆在水晶棺里一直生活到世界末日,但不代表吾不能做出改變【akarenn文學】
堡壘也有了,仆人也有了。百無聊賴的癱在沙發上看著古籍。對於這批仆人,吾並沒有像奴隸一樣對待,按月給列錢,服侍吾到一定年月自然也會放她們走。望著窗外的風景,回憶起之前的少女,吾的記性一向不太好,特別是遭遇過那次世間後,記憶總是如碎片一樣支離破碎,但她勇敢的面貌卻讓人記憶尤深,她喚甚麼名來著?好像……好像是靜淞?忘卻一個人的名字總是格外的失禮。吾回味著那一天的滋味。嘴角伸出舌尖舔舔。仿佛就是昨天見面,卻又隔了許久,或許她再也不會來了吧?略微遺憾的搖搖頭,或許是她太害羞了,或許是吾表現的過於殘暴?和傳統映像里的吸血鬼無異?如果給她留下不好的回憶那可真是太糟了。怎麼會這樣子呢?吾又沒有在她面前吸血,也沒有動刀子……翻來覆去的回憶有沒有失禮的地方。一旁的女仆吃驚的問著赤喵“前輩,主人這是怎麼了啊?”“可能要吸血了吧?”“唉!”女仆嚇的渾身一激靈“我,我們不會有危險吧?”她縮著腦袋弱弱的說道“去地窖取血袋來喵,沒見過蓮大人這樣子……”
在沙發上翻騰了一會,一只纖細的手伸出,抵過一袋冰鎮血袋,抬頭看看,一個仆人弱弱說著。“主人,請……”她渾身因為恐懼而顫抖“噗,謝謝,你真體貼~”接過血袋,看著她的面容。“你在害怕什麼?”“唉?”“吾長得並不嚇人吧?”“嗯……您……很美?”“那你為什麼害怕到渾身發抖”“因為……因為”她別扭地吞吐著,取下血袋的吸管吮吸著,琥珀色的眸子牢牢鎖定眼前的人兒,無意的露出唇里的尖利虎牙“因為吾是個吸血怪物?”“……!”她駭的要死,渾身的寒毛都樹立起來,秀鼻上流出汗珠。起身,拿出手絹替她擦拭面容的汗液,仔細欣賞著她驚悚的模樣,低頭輕輕舔了舔她的脖頸,少女香甜氣息。她徹底崩潰的癱坐於地“不要……請不要……”哭泣著哀求著,頓時讓吾興趣全無。死魚眼望著仆人,擺了擺手“你下去吧”她像是撿回命一般快速逃竄。抽了抽嘴角,這就是吾不喜歡大部分人類的原因,即使你對他如何恩賜,他依舊會像怪物一樣提防你。
午間已過,已經是暮色時分,看來她是不會過來了。品嘗過夜宴後,擦拭了嘴唇。想要上樓時,傳來敲門聲,目光鎖定在外門外,女仆上前打開外門。那個熟悉的小身影終於出現了。嘴角微微上揚著,但在女仆轉頭看著吾時,收了笑意,冷冷望著兩人。“把她帶上來吧”獨自上樓後,在樓梯的拐角處重新露出一抹笑意。
在房間靜坐著,不一會就傳來敲門聲。“請進吧”小家伙乖巧的走了進來。“晚上好。”“晚上好,孩子。”注意到她還站著,示意她坐下“請坐吧。”“是”她挑選一個相較於長椅更為柔軟的短凳坐下“您是在等我嗎?”“嗯?沒有哦。”她有點失望的樣子還怪可愛的。“所以說,為什麼怎麼晚過來呢?”“一些瑣事,不提那些您相信神嗎?”“為什麼這麼問呢?”她的話讓吾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記憶,一段本該不屬於與吾的記憶。笑意瞬間消失,冷淡的發問著。“只是,覺得如果是您的可能會特別溫暖吧?”“溫暖?”有些頭疼的捂住腦袋,關於神的話還和溫暖有關,腦海里只是火刑架,和漫天黑煙。“抱歉,孩子,吾不信任神明,與其說信任倒不是說吾的神背叛了吾。”“……您看起來有些痛苦,是我說錯什麼了嗎,對不起。”“與你無關。”頗為痛苦捂住腦袋,氣息逐漸氣促起來,一些痛苦的往昔開始在腦海回蕩。“您……您沒事吧?”沉默著捂住腦袋;直到門外傳來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才把吾從苦痛中喚醒過來。“請見諒,吾要處理點私事,喝點茶吧。”起身,逃竄一般的離開房間。走廊里,一個女仆慌張的收拾地上的碎片。靠近到她的身後,幾乎能感受她的脊梁的顫抖,“它源自天朝,漂洋過海來到英格蘭,平穩的度過幾個世紀,又從新回歸於天朝,現在化為烏有了呢;你不能小心一點嗎?”“對……對不起主人。”“……別撿了,撿也不會復原了,別再把手劃破了;到懲罰室等著。”“……是。”目送著她離去,望著地上的瓷器,和碎片里支離破碎的自己。這不是什麼好兆頭,絕對不是。
用藤條狠狠的抽了那個仆人一頓,目送著她捂著臀部走出房門,才把染血的藤條放回冰桶里,總算把慌亂的心平復下來,重新回到房間,少女安靜的坐在書桌前看著書。“抱歉,讓你久等了。”“沒什麼~您寫著這些都是真的嗎?”她興奮的揚起手里一些還未公布的筆稿,無奈的掐了掐她的小臉“嗚……疼。”“你應該詢問一下吾,這些能不能看,如果里面有機密的話,吾只能把你滅口了呢。”微笑著說著,把少女嚇的連忙松手,看著她這幅樣子,無奈的收拾著稿件。“這里所有的文件……都有部分真實成分。”“哎哎哎?!”“嘴巴張這麼大會吃灰塵哦。”把稿件放回書架上“藝術作品就是真實事件加一點點修飾,藝術源於生活不是嗎?”再回頭,少女已經氣嘟嘟的鼓著嘴“噗,怎麼和個河豚一樣,吾的孩子?”順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她似乎很享受的歪著頭,任由吾安撫著她的小腦袋。“只是來討論神明嗎?”“不,我說的神並不是指神明。”她從背包里拿出一本大部頭的書籍來“這是什麼?孩子”“這本書希望您能讀讀。”接過書本,[[rb:並沒有什麼花哨的四個大字 > 與神為友]],看見這幾個大字就沒有閱讀下去的欲望,本欲推還出去,但看著少女期待的眼神,還是勉為其難的放在書架上“吾會的。”她欣喜的感謝著。大堂的座鍾敲響了12響,她驚慌的道了別,如第一次一樣,飛一般的逃了出去。灰姑娘嗎?拿起書頁翻看起來。
人總是老得太快,而又聰明得太慢。——《與神為友》【akarenn文學】
吾和那個孩子還有數次交集,她謙卑有禮,感性可愛,但她身上總有種令人不安的光芒,這使吾有些擔憂,偶爾間她在與我傾述時,吾能清楚的感受到這股光芒的可怕,姑且將其稱之為“神性”。遙遠的凝視既能感受到這份飽含痛楚的光芒,她降生與人間卻不能容忍世間的罪惡,她曾多次與吾訴苦,她目睹著世間的不公,吾無法改變這份不公,只能平淡的教導她“與人為善”。
“與人為善”?為什麼?這位小姑娘不解望著吾,吾並沒有回答,這是平淡的喝著茶水。
本不願意接手這種事件,“神性”對於人來說固然是難以理解,一旦有這種光輝,自然而然的會排斥他人,陷入孤獨,而對於群聚性的人來說,是極其危險的一種情緒表現。她來的次數也漸漸變多,原本只是一塊的漆黑“神性”也漸漸變成一團黑霧狀籠罩與她的全身,請原諒,各位再讀的讀者,時至今日,吾依舊沒有搞清楚,擁有“神性”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若是人人都擁有“神性”說不定人間既是天堂一般?她的情緒也愈發變差,幾次交流中能感受到她情緒的明顯波動。隨後幾個月她也不在登門古堡,望著窗外的飛雪,她會在哪里呢?
游走與洞穴之間,這間洞穴里有著一只中型食肉飛蜥,它很狡猾,經常在附近叼走羔羊或者奶牛,因為是長親的領土,已經造成了周圍居民的恐慌,作為為數不多的與龍作戰的騎士,吾成為了不二人選。從踏進洞穴哪一刻,便看見遍地白骨。不只是是動物,吾清楚看見霰彈槍和手槍,以及生鏽的鐵劍,希望它已經吃飽了……
在洞穴里兜兜轉轉幾個時辰,終於在中心處看見酣睡的飛蜥,它可真大,吾躲在一塊巨石身後,用正宗比劃著它腦袋的大小,如果吾能精確的一擊命中它的腦子就能減少不少纏斗,可惜的是它的腦子比它華而不實的大腦袋小得多,收回正宗,從背後取下一把蘇格蘭長劍,這種龍鱗用薄刀永遠砍不進去,吾已經吃過一次虧,自然不會放第二次錯誤。正當吾尋找機會進攻時,身上的皮甲袋中的手機發出響聲。飛蜥機敏的睜開眼睛,淦!愚蠢的高科技,吾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和幾百年前一樣用巫鷲或者心語交流不好嗎?抽出手機,看了看信息。是那個孩子,“在嗎?”呼,手指飛快的回復著“現在沒空……”吼!!!一陣強烈的龍息噴涌而出!原本遮擋的巨石一瞬間被炸的粉碎。快速把手機放入肩甲袋中,握緊長劍就衝了上去,糟透了……吾必須速戰速決了。
幾十分鍾的纏斗,吾順勢騎在飛蜥的脖頸出,抽劍向他頭部捅去,它飛快的扭動腦袋,利劍直挺挺插入眼眶,它怒號著把吾重重甩在地上,“咳啊……咳咳”掙扎著翻身奪過它的踐踏。滴滴,一聲消息回復聲。非要挑這個時候嗎?快速拿出手機。還是她。“求求您了,我只說一句……”“那你快說啊!”按著語音鍵回復了一句,就把手機丟到一旁,拔出正宗便要血搏。
它終究是一動不動,幾乎要虛脫的昏迷過去,起身去尋找著手機,說是只說一句,卻已經有密密麻麻的消息。苦笑著,按著鍵盤回復了一句。“還在?”她像是在訴求,又像是求證什麼?亦或者更深層面的渴求,她問出許多富有哲理的提問,如果吾不是渾身是傷倒挺願意一一解答,簡簡單單的敷衍了幾乎換來的是一串省略號,和一句她知道了。這個孩子腦袋里究竟在想什麼?放開手機躺在巨蜥的屍體上,望著石壁頂端的石鍾乳,嘶……身體好痛。【上部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