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啊,下雨了。
雨的聲音很特殊,寧靜中帶有熱鬧卻不嘈雜,熱情中帶有冷清卻不寒冷。我覺得這很符合我的性格,因此雨也能晉升成我最喜歡的東西之一。
只是,眼前的她好像不如我這麼中意雨。少女那透過劉海的幽藍色瞳孔在我的腦中攪拌,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表情下把手中的刀放下了。
我閉上眼睛仰起頭,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受雨水從臉上滑落的順滑感,聽到了眼前的少女往那個地方走過去的聲音。鞋子在地面上踩出幾個腳印,微微地濺起水花來。
我睜開眼睛,雨滴落進了里面,還挺疼的。
【啊哈哈....】
【......】
她默默地抱起另一個身材嬌小...應該說,和我差不多的金發少女,昏迷的她在幾秒後便坐到了不會被雨淋濕的樹下,只是身上略微淋濕的衣服並不能掩蓋她在雨中待過的痕跡。
順帶一提,這個還挺疼的,不只是指雨滴掉進眼睛里挺疼的。而且還是說,我全身都挺疼的....都,很疼。雖然沒有血但是被刀切開的傷口的數量我一口氣數不過來,我會狼狽地坐在這里也是因為站不起來了而已。
但是,
【比起盡快解決我,還是讓她不要淋雨更重要。那還是有點傷心的啊。】
【......】
她沒有說話,而是重新握緊了剛才放下的刀,站在我的面前。
【可以聽我最後的請求嗎?】
【....】
她沉默了片刻,在雨中張開了嘴唇。
【說吧。】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即使她對我並不能完全算是一個陌生人,但這確實是我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
正如我所想的,不,比我想的還要更能勝任於清澈可愛這形容的回響。雖然還是感覺不到情緒的波動,但如果這世上擁有能給聲音做評判的標准的話,她毫無疑問能拿到超高的分數。
是令人印象深刻,難以忘懷的美麗鈴聲。
【暫時就先,放過將要承受痛苦的那孩子吧。】
【......】
你在說什麼?我本以為她會毫無頭緒地反問我這句幾乎像是謎語一樣的話,但她對我的這捉弄一般的謎語只是點了下頭,沒有拒絕請求。
【好吧。】
簡短的答復,利落的刀光,短暫的微笑,我與她之間的交流只有這麼多,這麼多也就夠了。
是的,這就是我,淺上玲的靈魂的結局。
......雨下大起來了,不知名的花瓣被打落到空中慢慢飄下。
【我會記住你靈魂的味道的,淺上玲。】
我模糊的視线中倒映出她那雙深邃的幽藍色眼瞳,在將永遠遠去的意識里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是..
♢
【唔...嗯...】
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在嘴里面含著讓我下巴都要脫臼的東西服侍主人就成了我的日常。
【楓,難受嗎?】
我把視线往上抬,輕輕地搖了搖頭。就算想說出來,也只會被喉嚨里的低鳴給代替。
絕對算不上很舒服的感覺,整個嘴巴和喉嚨都被塞得滿滿的,還一直被濃厚的氣味給持續刺激著大腦。甚至還得注意到牙齒與舌頭的動作,把握好對方的心情。
.....很糟糕,雖然很糟糕.....但是我自己也有點停不下來。
【哈啊...唔...主...主人,楓有做得好嗎..】
明明那味道真的絕對算不上好聞,但是就是松不開嘴。聞多了大腦就會變得有些恍惚,胸口部分發熱,小腹處也癢癢的。一開始沒覺得自己會變成這副模樣,也害怕萬一自己真的沉溺在這種事情上該怎麼辦。
可是,雖然自己很不想承認,但是最近我開始不怎麼抗拒用嘴巴侍奉主人了。
....沒錯,侍奉,就是指那種意思上的侍奉。
我跪在地板上,把頭伸入主人的兩腿之間,用嘴含住主人的那個東西,用舌頭舔,吸。
就是這種意義上的侍奉....
【嗯...做得很好。】
他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讓我本來往上抬的視线下意識地輕輕閉上,把意識更加集中在嘴上的動作。
先不說侍奉,我十分地喜歡被摸頭。不只是摸頭,還有對我身體任何部位的溫柔撫摸都讓我能從全身傳來一種無比舒適的安心感。
比起侍奉,我早就沉迷在了被撫摸的感覺中。所以在撫摸後也會更加努力地去回應主人,侍奉干勁滿滿地舔其實味道不怎麼樣的那個東西。
......但是,現在我都快被這種行為給弄哭了。
我做好覺悟,把主人的東西深深含進直到喉嚨里,異物感和嘔吐感一下子充滿大腦。好不容易壓制住後呼吸都不能地盡可能快速移動頭部。
最終真的受不了嘴里的煎熬,暫時把主人的東西松開了嘴。
【哈嗚....啊...】
今天早上的挑戰結果是我支撐住了二十分鍾,主人射精次數零。
........本身這種行為就讓我面色難堪,但是我不能讓主人射出來的這一事實更加讓我無法接受。
【對不起....楓..嘴巴....好累...】
好累...嘴里面就像是還含著一樣閉不上,下巴酸死了。
聞著那味道本來就讓我的大腦有點發昏,我現在一定是一幅發情臉地對著主人道歉。
【那個...主人...楓果然還是不能讓您舒服嗎....】
對於這件事深受打擊,畢竟年齡的差距擺在那里嘛,我也毫無技巧可言,本來對於我來說應該是沒有緣分的事情才對。我一直都對自己這樣說,但是在現實發生的事實面前,對於自己的嘴巴侍奉不能讓主人射出來這回事真的不太能接受。
【所以說沒有這回事哦。】
我用手擦掉眼淚,把脫到胸部部分的女仆服重新穿上去。
【那楓先去做早餐....】
【啊,這個就不用了。】
【唉?】
【艾琳說今天她會做的,所以小楓不用擔心。】
我心髒突然猛跳了一下。
【...那,那就是說...】
我的腰被主人像鉗子一樣緊緊用手夾住,他順勢躺倒了床上,把我抱上他的身體。
【今天早上,就做到最後吧。】
【......好的。】
我的立場上不能對主人說不字,只是這種我在上面的姿勢,和以前不同就像是我主動渴求一樣有些害羞。
況且我也是知道的,一旦真做起來肯定停不下來,最後我會連吃早飯的時間都沒有地被抽干體力。
.....但是拒絕不了。我卷起自己的裙子脫掉內褲,把手往下探。
至於之後的事.....那是當然,我沒能吃成那天的早飯。在床上一直躺到了十點鍾才拖著軟掉的腰爬起來。
......
我會過上這樣的生活,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
【小楓,下起雨來了,先躲進里面吧。】
我突然精神起來,剛才為止的困意因為被叫了名字而消散。眼睛聚焦到路邊的景象上而不是什麼都沒有的虛無。
【啊..真的。】
下起雨來了,而且看樣子等會就會很大。我慢慢地從馬車的這鋪上了坐墊的木質座位上站起來,聽從了父親的建議爬進了馬車里面。
【小楓,你又差點睡著了吧,真是的,要睡的話在里面就可以躺下了啊。】
【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坐在外面會困啦。不過我有好好地看到哦,那座建築應該就是目的地了吧?】
我回憶起剛才醒來的一瞬間看到的那個氣派建築,最上飄揚著月亮的旗幟。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不會錯了。
角月公會,冒險者的聚集地。
我還是第一次到離家這麼遠的地方,而且還這麼突然...准備的時間都沒有多少,我就已經踏上了異國的土地。
能看到很多比家鄉高大得多的建築物,彰顯著此處的繁榮,以及比那邊嚴重得多的...太過於顯眼的建築物差距。
【....怎麼會這樣。】
父親焦急的話語傳過來,母親打開簾子詢問怎麼了。
【淺上玲的反應....消失了。】
淺上玲,也就是我們會到這麼遠的地方的原因。
...作為通神之巫女,即使死前將自己的靈魂給脫離出來,找機會重生並不是難事。我們香取家曾經作為淺上家的分家,現在已是唯一的與他們,與她有關聯之人。
而已因那場災難沒落的我們,也除了這個名字與我們一家三個人外什麼都沒有了。
【淺上玲...?】
父母的對話讓我從發呆中醒過來, 我只知道淺上玲很強,對我們很重要,僅此而已。實際上到底是個什麼程度我則毫無概念,對於身居貴族的榮耀什麼的....我也從小就沒有感受到過。
【嘖...難道...有人有能力把靈魂狀態下的淺上玲給...?】
雨加大了,但是父親只是身上披了件雨衣,既沒有進來避雨的意思,也沒有那個空閒。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
角月公會已經近在咫尺,馬車再過數分鍾就能到達的距離。大概無論怎麼樣我們都只能先去避雨的樣子,我是這麼認為的。
對於大人們的煩惱既然不能插嘴,我也只好保持沉默。
【那麼,貨我是帶來了,剛好馬上拍賣會就開始。能勉強趕上真是幸運。】
【對啊...達尤那家伙在這種時間點上死也太不好笑了,貨源都斷了一個。】
在我們止步不前的時候,前方出現了兩個披著雨衣的男人。
....不對,不是兩個個,也不是前方。兩個,三個,四個,起碼十個以上的人包圍住了馬車。
【嗯?兄弟,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啊?】
【你們是什麼人..!】
父親大聲呵斥,手里發出微弱的光芒准備起魔法。
【好怕啊,居然還是魔法師。看這行頭,還是月冠人。】
【欸,聽說他們那邊的人會精神系魔法欸,好可怕。】
......
十分不友善的語氣,不如說,現在是那種能讓我嚇得渾身發抖的情況。大雨中沒有去處,前進的目的丟失了,還被應該是盜賊的家伙們給包圍起來。
我一時間失了語,躲在車里面不敢動彈。
【嘿,里面還有個小鬼頭啊,不用害怕,叔叔們不會用刀砍你的,現在不會。】
......咕呃。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就直說吧,我們一伙是奴隸商人。】
由於我跑進了車里面所以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聲音還是好好地傳了進來。就是剛剛開口威脅我的人似乎是首領的樣子。
【最近一個實力在這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同伴被殺了啊,所以抓貨能力有點下降。再這樣下去可能會虧的,所以就來進貨咯?】
【這里可是王都奧爾賽的近郊!】
【正是近郊才更好動手啊兄弟,識相的就把那個小鬼頭留下來。剛才我看了一眼長得還不錯,就當把你女兒賣給我了,我不僅放你走甚至還會給你一點酬金。】
【開什麼玩笑...!】
.......我..我被他們盯上了?我...我們被.....
【楓...不用怕,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嗚】
心髒在砰砰跳動,雖然父母都會魔法,但我從小就沒有學習過。別說面對大人了,我連私塾里的同齡男生們都會有點害怕。
【行吧,反正結果都一樣。小鬼值錢,這個就殺了吧。】
【是。】
........雨聲掩蓋住了很多聲音,讓外面變得沒那麼吵。我則是蜷縮在車內,看著母親也衝出去。
那之後的事情,我就完全不記得了。
........
回過神時,那個刀上沾了血跡的男人離我只剩下一米左右。他面目猙獰,似乎受了傷。至於那是怎麼造成的,誰造出來的,我根本沒有任何大腦用來考慮這種事情。
過於的恐懼讓我雙腿發麻,跪坐在原地,眼淚則止不住地往下掉。
【不要...不...】
他踏出了一步,我因為想後退而頭撞到了木頭,疼得把眼珠上的幾滴眼淚又掉了下來。
【真費功夫...結果居然只剩下你一個了啊,小鬼頭。】
【不....啊...不要...】
【月冠小鬼頭,相貌不錯,雖然女人味少了點.....呵,也有喜歡這種的客人在的吧。】
【不....不要...】
【.....你很吵誒,害怕到發瘋了?】
發瘋了...嗎。可能吧,我即使腦子里在瘋狂運轉能活下來的方法,但嘴巴就是不聽使喚地只能重復不要兩個字,身體也完全動不了。
【嗚..咕嗚..!!】
好痛...喉嚨吸不進空氣...
【安靜點!】
我被男人勒住喉嚨,在毫無意義的抵抗下被強硬地撕開了衣服。胸口在雨天帶有一些寒意的空氣中暴露外表發冷,但里面卻因心跳的加快而熱。
男人並不是想要在這里強行侵犯我,而是把我強行按在了木板上,把什麼東西按壓在了我的胸前。
【嗚...!!!不要...啊啊...不...】
好痛,身體就像是要燒起來一樣,好痛,真的好痛...胸口要爆炸了,為什麼...他是在對我做什麼啊!
......
過了幾秒,他松開了手讓我重獲呼吸的自由,我換了個姿勢側躺下咳嗽起來。
【這樣你這家伙就是奴隸了。】
我的胸口在發光,心型的印記刻在了上面。
【好好賣個好價錢啊,月冠小鬼。】
【......】
有什麼東西斷掉了的感覺。我在被刻上奴隸印記的一瞬間止住了一切聲音,止住了一切情緒。停止了哭泣,停止了反抗。然後我看見了,雖然不是在我現在的視线里但是我看見了。
與我年紀相仿的金色短發少女倉皇失措地奔跑在漆黑的森林之中,除了她粗重的呼吸聲之外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平常應該能聽得到的夜鴉都寂靜了下來。
少女力竭倒在地上,腳步聲一步一步地緩慢逼近,就像我剛才陷入的處境一樣,她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結局。
噔,噔,噔。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宛如喪鍾一般敲響,幽藍色的深邃瞳孔在黑夜中發出詭異的亮光。
我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看到的是什麼東西,這就是父親和母親,整個月冠都在尋找的,淺上玲的記憶。
...意識在這里斷线。
♢
【到你上去了。】
【呃..】
我背後被推了一把,踉蹌走上台階。脖子上的項圈緊緊地連著鎖鏈讓我無法逃跑,被迫暴露在台下這些視线中。
他們大聲嚷嚷著,雖然我什麼都沒聽清,但至少是能聽出來在議論我。
把我推上來的那個男人從後面狠狠捏住我的臉,面帶笑容地朝台下的人們解說。
【這可是最近少有的月冠貨物,品相上等的優秀“人才”】
.....
我發抖著流出眼淚,既不習慣暴露在這麼多人的視线下,也害怕我真的會被當做奴隸賣出去的這一既定事實。
【10銀吧,看起來沒什麼力氣。】
【我出20銀,你這人就是不懂少女的美妙之處,別和我搶!】
【22銀,我還沒拿到過月冠的收藏品。】
.....
我知道“奴隸”這一群體的下場,甚至在剛剛被帶來這里的途中就親眼看到了和我類似的少女們成為奴隸後變成了什麼樣子。
全裸或者半裸地束縛在什麼地方,要麼用藥物,要麼用那種特殊的魔法來強迫她們成為性奴。女性奴隸們大多數都會是這種結果,我想我也應該不例外....我看著她們那難以用言語來表達的表情,心中涌出徹底的厭惡感和恐懼感。
我也會變成她們那個樣子嗎....?
我並不是對於這方面的事情一無所知,但其實也和一無所知沒區別,只是普通的同齡人的水准。害怕自己也會被粗暴地對待,毆打,我就會忍不住眼里的眼淚...
【不要...嗚...】
我的頭被他控制住,只能這樣子微微搖頭。
【哇,看來還是純新的新品!?】
【那是獨屬於未開發少女的表情....加錢,30銀。】
我的舉動甚至讓台下的人更加興奮,男人也因我的身價漲得越來越高而感到非常地滿意。
......
【啊....總而言之,是這樣吧。接下來就會有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大人物用超高的價格力壓眾人買下她,這種俗套的展開對吧。】
台下的一道聲音傳進我們所有人的耳朵中,明明也並沒有那麼大聲但不知為何蓋過了所有爭議。
【那樣真的很麻煩....這個我要了。】
【這位客人,您出價多少?】
台下的那個人站了起來,他帶著奇怪的面具。聽聲音應該是個比較年輕的男性的樣子。
【零】
【...?】
【沒聽清嗎?我的意思是我不准備掏錢,我准備要她。】
【......這,】
男人在看到那個面具之後就失去了之前的開心,變得十分慌張。
【喂喂..他是誰啊】
【你不知道?】
【這就是那個人嗎...】
【他不是只要求魔物貨的嗎...】
全場的視线都聚集在那個人身上,包括我也是。我透過沾滿眼淚的視线看著他,他也筆直地看著我。
【這...大人,這就有點困擾了,之前您只光要魔物貨還好說,這可是廢了很大勁才到手的月冠貨..】
【我沒有說會免費要,這樣吧,我告訴你們一個情報,價值絕對會比一個奴隸來的高。】
【這...】
【還是說,你更想讓那群守衛和我打一架?】
【......】
他走上台來,男人在一頓猶豫過後放開了拉住我的鎖鏈。面具的男人則是拉住我的手就這麼到了後台。
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也不敢說,他的力氣和看起來不太健壯的外表很不一樣,或者說像我這樣的體重就是很容易被拉走的..?
【大人,您說的情報....要是沒那個價值這邊真的會很為難啊。】
【不管你們怎麼想,我說完就帶著她走人,要攔我當然也可以試試。】
他這麼說著堅定的話,老實說有點讓我意外。這些奴隸商人們不僅害怕他,還有點像是他在替我解圍的氛圍。
....要是面具的人是個好人,我也許就不會遭受什麼很痛苦的事情了吧?又或許其實他是性格惡劣的惡人,我接下來會是最遭的情況...
【達尤..也就是你們說的那個被殺的同伴。我給你們一點线索吧。】
他這麼說道,看也不看身後人的反應就拉住我准備離開。
【他在那個時候對不該下手的人下手了...對“亞納爾”的適能者。】
留下了這麼不知其所然的話,我的新主人帶著我走了。我們一步一步地從階梯離開昏暗的地下空間,白色的月光流淌在大門背後的路面上,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回過頭第一次對我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
【楓...香取楓...】
.....我顫抖著喉嚨嘗試回答了他,不久前還是普通女孩的香取楓已經沒有了。我一絲希望都沒有地踩著路面。
【楓.....】
他輕輕念出我的名字,不知為什麼讓我感覺有些別扭和害羞。聽到不認識的人直呼名字就會是這樣的。
【唉...她也還真是惡趣味...這麼小的孩子..】
於是我,香取楓。從現在開始踏上了作為奴隸的第二次人生。
-------------------------??的視角
無色的光芒就這麼消失在我的眼前,那是屬於試圖襲擊她的人,淺上玲的靈魂。
可是我為什麼,會答應她那毫無邊際的願望呢,我對於將死之人的憐憫..?不,若是真對他們抱有憐憫,那麼我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奪走生命。
但既然說過了,我就必須得做到。“暫時放過那個孩子”這件事。雖然我並不知道她說的人會是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
我收起刀,縷了一下裙子坐在地上。除了偷偷跑出來洗澡,已經有多久沒有像這樣用自己的這個身體接觸外面的世界了呢,不太記得清楚。
我保持坐著的姿勢脫下鞋子,讓腳透過黑色的過膝襪貼住滿是水和泥土的地面。這種感覺並不太好,衣服,裙子,襪子,大腿都變得又濕又髒。
.....但是不論是多麼不好的感受,那都是感受。
至少我現在還能有感受,還能因為身上弄得很髒而感到一絲不愉快,這份不愉快讓我有些安心,讓我反而感到愉快。
甚至想要就這樣躺在地上打滾,讓全身都充滿泥水,然後再衝進浴室里花它個小時單位的時間洗一次澡。
........
真是奢侈。
我一邊看著自己救下的她安詳的睡顏,一邊打心里對自己的這份幼稚嘆息。
如果就繼續保持這樣就好了,如果能的話....讓我一直一直待在她身邊,一直....
就算這個選擇的結果會是讓我奪走其他人的生命...
【.....~~】
周圍景象逐漸消失的這片森林里,沒人聽得見的雨中。我抱住腿坐在地上,輕輕地哼起歌來。隨即站起身,估摸著時間該到了。
我隨手撫摸著身旁的樹,卻輕易地就折斷了最粗壯的那根樹枝。
......
這種樹葉我有印象,到了秋天就會變成火紅色的...是叫什麼樹來著。
對...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