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本作《飄雪染秋》是自從鴿子出道以來,可以稱得上是最用心的一部作品,融合了其他三四部流產的長篇,加以修改融合而成,元素眾多,人物和劇情復雜。
除卻想在冰戀文學上突破自身,另一方面就是想要盡可能給大家呈現一個精彩的故事。
此作相比中文長篇冰文的模范《中國隊長》而言,冰戀的占比可能要少上一些,因為這一次主要的是希望寫一個流暢又不失冰戀本身的作品,所以在劇情和構思上與其他冰文有著一些差別。
雖然《飄雪染秋》在劇情和章節上是連貫的,但如果有一些對平常情節不感興趣的讀者,也可以嘗試跳過主线,只選取有大幅冰戀內容的章節閱讀。
最後就是謝謝大家的支持,感謝新老讀者四年來的支持,這一次必定不負眾望!
(本作不映射或暗喻任何人和國家,所有台詞均根據人設而定,不代表作者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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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憐雪,放棄無謂的抵抗,我們還可以為你爭取寬大處理,你若執迷不悟,那我只能把你擊斃在這里了!”
天台上,穿著防彈背心的男人吼道,他粗壯結實的手臂緊握一把警用手槍,槍口對准前方那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
女人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把他當作肉盾擋在身前。男人極為猶豫,女人距離天台邊緣只有一步之遙,即使自己能在不傷害男孩的情況下擊斃她,那她失去控制的身體也很可能帶著男孩一同落下。男人呼叫的支援還未到,樓下自然沒有救援氣墊,連追捕女人的專案組成員也只來了他一人。
“林隊,您還真是陰魂不散呢,不過是殺了幾個人而已,有必要這麼窮追不舍嗎?”
被稱作關憐雪的女人不但不慌,反而露出一副歡欣的笑容,只是眼中的殺氣與她年輕漂亮的外表一點兒也不相符。
“你清楚你自己犯下了多少罪孽,現在放棄抵抗的話,我還可以盡量為你用精神方面的理由免除死刑。可如果你一條路走到黑,那後果我想你也明白!”
林北晨語氣稍微緩和下來,剛剛他還因為想起許多生命消逝在這個女人手里而憤怒不已,但多年以來的經驗和逐漸恢復的理性告訴他,眼下最關鍵的就是救下這個被劫持的小男孩。如果就這樣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死在眼前,那他無論如何也原諒不了自己!
關憐雪沒有回應,繼續保持抱著男孩的動作,靜靜地看著林北晨。白淨可人的臉蛋上始終帶著一抹淺淺的微笑,很漂亮,也很詭異。
兩人對峙了一分多鍾,關憐雪懷中的男孩顫抖著,淚水不斷從眼角滑下,在被挾持前他也看見了女人殺人不眨眼的凶殘一幕,此刻雖然身心極度壓抑,卻也不敢哭出聲來。
“林隊,商量個事情好嗎?”
關憐雪忽然開口。
“什麼?”
林北晨不知道這個嗜血又喜怒無常的女人到底想說什麼,但他還是下定決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先救下那個小男孩。
“可以把槍放下嗎?你看,孩子都被你嚇哭了。”
關憐雪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明明自己才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凶,卻這般荒謬地倒打一耙。
林北晨額頭冒出細細的冷汗,心跳與呼吸都隨著思維而加快數倍。他打開手槍的保險,將槍放回腰部的槍套里,然後張開雙手向關憐雪表示自己手上已經沒有武器:“談一談好嗎?我相信一切事情都有辦法解決的,沒必要做的這麼絕對吧?”
話一出口,林北晨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就在一個小時前這個女人還在樓下的商場中殺了十幾人,之前的兩個月里更是陸陸續續以各種殘忍的方法殺了二十多人,根本就是個毫無邏輯、徹頭徹尾的瘋子!
而他還想和這個瘋子談什麼解決辦法,簡直是天方夜譚!
要是自己早來那麼幾分鍾,完全可以直接當場擊斃或者活捉她,然而天不遂人願,他還是讓這個女人劫持到了人質。
“呵呵......林隊,很久之前我也和你一樣,希望做個懲惡揚善的警察呢。”
關憐雪笑道,隨後把小男孩放到地上,還裝模作樣地摸了摸他的頭,這一摸不僅沒能撫慰男孩的情緒,反而讓他愈發恐懼。
林北晨不語,關憐雪繼續說道:“但是後來我放棄了這個打算,原因很多,我不想細說,”她話鋒一轉,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林隊你覺得,善與惡,生與死,它們之間真的一定處在對立面嗎?”
聽到女人的問題,林北晨竟一瞬間失神,他腦海里閃現出往日的一幕幕——隱藏在光明下的黑暗,盛開在廢墟里的花朵,生長在正義中的邪淫。
“善惡正邪都是人定義的,它們的邊界很模糊,”林北晨搖搖頭,“萬物皆可對立,當然也能交融。”
“那如果我說我要建立一種全新的秩序和一個世界,它的一切都由我來定義呢?”
“這似乎和你殘殺無辜沒有關系吧?”
“工作之余自然要娛樂消遣一番,我不知道林隊你是怎樣度過空閒時光的,但我的愛好就是殺點人、搞點事情什麼的。”
關憐雪輕松一笑,仿佛殺人放火在她眼里不過是如同周末逛街一般尋常的小事罷了。
“更何況我殺的都是罪有應得之人,至少他們對於這個世界可有可無,”關憐雪補充道。
“你......好吧,但你真的覺得你還有機會嗎?即便你能免除死刑,那一輩子也得待在監獄里,難道你還想越獄不成?還是說,你有同伙?”
一番思考下來,林北晨有些疑惑,這個女人明明已經走投無路,就算不死也只能一直被關在防守嚴密的牢籠中,為何還要和自己說這些?
是她自信可以逃出生天,還是早已安排好後路,又或者她還有與她志向相同且能夠接替她計劃的人?
“以後你會知道的。”
關憐雪說著,還朝林北晨狡黠地笑笑。
正當他疑惑時,卻見關憐雪俯下身子,湊到男孩耳朵邊說了些什麼,隨後直接把男孩往前一推,邁著輕盈的腳步向後倒去!
這個女人身上有太多的問題,人質眼下已經安全,林北晨自然想盡可能留下她。但他與關憐雪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哪怕他反應非常迅速地朝前衝去,也抓不住那個稍縱即逝的身影。
林北晨趴在天台邊,只看見極速墜落的女人臉上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微笑,仿佛這一刻對她而言是一次有保護繩的蹦極罷了,只是幾秒後地面上的血花反駁了這個幻想。
知道活捉無望的林北晨立即回過頭來抱住癱倒在地的小男孩,脫離了魔爪,剛剛從噩夢中逃出的他開始哇哇大哭。林北晨沒有孩子,也很少與孩子接觸,他不會說什麼安慰的話語,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對於男孩最好的安慰就是溫暖的擁抱。
“乖,沒事了,沒事了......”
林北晨輕輕拍著小男孩的背,感受到懷里的抽噎逐漸平復。
“警察叔叔,她......她說......”
男孩忽然開口,一邊抽泣一邊鼓起勇氣說道。
“什麼?”
林北晨撫摸著男孩的腦袋,用堅定的目光鼓勵他繼續,這算是關憐雪的遺言,也許能解開很多謎團甚至在未來拯救更多人的性命!
若是能夠從中得到什麼信息......
“她說,聖誕快樂......”
兩個月後,臨安市第一中學。
“喂,你聽說了嗎,我們高二來了個特別帥的小哥哥,好像還是個混血兒!”
“對哇,早上來的時候我看見了。雖然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但還是可以看到他真的好帥!眼睛還是藍色的,還有一頭卷發,氣質真的超man的!”
“我單方面宣布,他以後就是我的老公了!”
“我呸,你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還老公?咱們高中部美女這麼多,人家能不能注意到你都難說!”
“我朋友和我說他要去四班,下課了我就去問問,說不定還能來個一見鍾情,嘿嘿......”
一大早,中學里熙熙攘攘,除卻因為相隔一個寒假後再次相聚的欣喜,最引起全校轟動的,當屬高二來了一名轉校生這件事。
若是普通的轉校生也就罷了,可這位轉校生卻是一位長相俊美,儀表堂堂的混血兒,據說還是臨安一位富豪的兒子。
這位轉校生剛一露面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之後無數女生更是好奇地追問打探,甚至將那名轉校生當做了男神一樣的人物。
女孩們心花怒放,男生們則是嗤之以鼻,滿臉鄙夷的神色。有些男生還因為喜歡的女生對這位素未謀面的轉校生過於關注,而產生極強的嫉妒心理,在心中問候了這名轉校生的祖宗一千遍。
上午九點,班主任領著一個卷發男孩走進教室。
當他出現在教室中時,原本喧嘩吵鬧的男女生一瞬間安靜下來,隨即女孩們奮力鼓掌,為這位新同學表示激烈的歡迎,男生們則是一致用敵意的眼神注視。
“安靜一下!”
班主任敲敲桌子,示意全班安靜,“這一位是我們班的新同學,名叫亞瑟,在以後的一年多時間里,他將與我們一同學習,共度高中的這段時光。希望同學們可以相互勉勵,不要冷落了新同學,也不要太過於熱情。”
男孩的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在老師話落後又用華國語簡潔地介紹了一番自己,口音和用詞極為標准,如果僅聽聲音,恐怕會讓人這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華國人。男孩與台下觀眾皆是十七歲,外貌卻比年齡要成熟一些,長相具有少年的青澀,也有西方男人獨有的成熟魅力。
亞瑟淡藍色的眼睛不斷轉動,快速打量著班上的每一位女生,選擇性地忽略了一群虎視眈眈、將他視作仇敵的男生。有男生敏銳地發現了亞瑟在看什麼,可礙於在這麼多人面前,他難以開口,何況就算點出,那些女生也不見得領情。
一個上午下來,課堂中並沒有太大波瀾,除卻四班與其他在窗口偷看過的女生有些心不在焉以外,唯一的不同就是男生們變得沉默許多,時而看向後座的亞瑟,毫不掩飾眼中的憤恨和惱怒。
報道過後,亞瑟背起書包准備離去,在這之前,他禮貌地對班上的女生打了個招呼,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後轉身離去。留在班上的女生一下子七嘴八舌地激烈討論起來,在亞瑟面前靦腆羞澀的表現一掃而光,甚至有個女生提議要建一個叫“亞瑟的小迷妹們”的群聊。
莊忠賢是班上的體育委,看著自己暗戀的女生也在這群哄鬧的人群中,他忿忿不平,對幾個好哥們使了個眼神後走出教室,他們打算給亞瑟一點教訓,告訴他並非帥和有錢就能夠在這里為所欲為。
隔壁幾個班上亦有男生帶著仇視的目光走出教室,他們剛好看見還未走出校門的亞瑟,正一視同仁地給每位向他詢問的女生留下聯系方式,一看就是一個廣撒網、到處沾花惹草的渣男,可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偏偏最愛這樣的貨色。
莊忠賢幾人本想出了校門給亞瑟來個下馬威,然而剛走出學校,一列由十輛豪車組成的車隊映入眼簾,在最前方,領頭的赫然是一輛黑色幻影。
男生們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女生們則是大呼小叫,紛紛投去崇拜的眼光。
眾人想到亞瑟也許很有錢,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居然闊綽到這種地步,更沒想到他第一天來學校就使上了這樣大的排場。
亞瑟走向幻影,打開車門後,想想又回過頭,露出一絲挑釁的笑容,這笑容令莊忠賢幾人氣的發抖,可在圍觀的女生們看來完全是一副魅力十足的模樣。當即又有幾個女生上前搭訕,想給亞瑟留下印象,亞瑟則是毫不吝嗇地將手機號給了她們。
進入車中,關上門,一切喧鬧與紛爭瞬間安靜下來,仿佛一下子墜入了深淵一般幽靜。他進入車里後,大部分女生都往後退去,在後方目送亞瑟離去,同時為車子留出空間前進。也有些不死心的女孩,貼在車窗邊說著什麼,還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車內的情況。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蒙上一層黑色的貼紙後,車窗具有近乎單向的效果,從內部可以清晰看見外界,但外面根本看不到車內。
“少爺,走嗎?”
駕駛座上的人詢問道。
亞瑟沒有立即回答,他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一個個花枝招展的身影,不少女生正拿著手機拍照,或是與伙伴嬉笑聊天,只有很小一部分站在遠處,用鄙夷和不屑的眼光看著車隊。
在一張張漂亮精致的面孔上掠過後,他的視线停留在一個別著紅色蝴蝶結,拿著一部粉色手機的女孩身上,“給那個女生別墅的地址,讓她有時間過去一趟。”
亞瑟對司機說道,司機用對講機與後方的汽車中的人交流了一下,隨即後方的奔馳里走出一個男人,在眾多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中,男人遞給了那個女生一張名片,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和一串電話號碼。
“我去,那個轉校生是看上你了嗎?”
“夏彤這麼漂亮,也難怪被人家相中呢,不說貌比西施也差不多,聽說上次還被一個學姐表白了呢。”
“夏彤,你可要珍惜這個機會啊,說不定以後你就有一個混血老公了!”
被眾多女生視為幸運兒的女生一臉嬌羞,聽著同學和路人對自己的討論,她難掩羞澀與喜悅之情,纖細的素手摩挲著那張名片,鄭重其事地將它收了起來。
此刻,那輛幻影早已消失在道路盡頭。
郊外,一座廣闊大氣的別墅中,一輛黑色幻影正緩緩駛入車庫。
說是別墅,倒更像是一片莊園,各種設施應有盡有——占地上百平方米的游泳池,輪流站崗巡視的保安與私人管家,小橋流水假山,各種裝飾物數不勝數,一大一小的主副別墅樓像是墜落在寂靜森林中的天堂。
這片地帶的風格是華西式結合而成,既有華式園林的綠水青山,也有西式建築的精美繁復。
發動機停止工作,一個身材挺拔的少年走下車。
司機見亞瑟要進入別墅,連忙走上前,彎腰為亞瑟打開車庫通向別墅內的門。
亞瑟微微頷首,沒有多說什麼。
別墅的內飾亦如外表一樣美輪美奐,現代元素和古典風格並存。隨便一個家具都是特別定制而成,羅馬進口的大理石瓷磚,鑲上真鑽的水晶吊燈,真皮沙發和座椅,最先進的溫度調節系統......
可以說,這里的主人將奢華二字發揮到了頂點,對價錢完全置之不理,只追求最極致的享受。
亞瑟放下書包,重重地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同時闔上雙眼,看上去像是在閉目養神。司機、管家、保鏢等人自覺離開客廳,來到別墅外等待,因為他們知道,亞瑟並非是累了要休息,而是在等一個人。
不出所料,在聽見客廳的動靜後,二樓的一個小房間內傳來聲響,隨後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走上樓梯。
男人的背有點駝,本應是黑色的頭發卻染上了不少白絲,疲倦的雙眼不見了往日的銳利,徒留一身滄桑萎靡。他穿著一件白色中山裝,下身一條黑褲,雙手背在身後微微顫抖。
男人的雙手和外表大相徑庭,它們像女人的手一樣纖細,每根手指都如同白骨般,好像稍一用力就會斷掉似的。但最讓人驚奇的並非如此——他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居然一樣長,看上去令人不解,也有些詭異。
“齊瀟,”亞瑟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齊瀟沒有回應,他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下樓,腳上顫顫巍巍的,亞瑟都生怕他突然摔倒在台階上。若是這個男人出了什麼意外,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准備可就泡湯了,這不是亞瑟想看到的。
終於,齊瀟走下樓梯,坐到了沙發邊的椅子上,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他看向亞瑟,等待他的詢問。
“恢復的差不多了吧?”
齊瀟低下頭看著自己的一雙手,想起了曾經的一幕幕,那是一個屬於他的江湖,也是一段被同行傳誦的傳說,“勉強能開鎖了,不過身體狀況還是不太樂觀。”
亞瑟聞言深吸一口氣,而後又無奈地嘆了出來,他知道,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要是齊瀟能恢復到巔峰時期一半的水平,他都得謝天謝地。
“還有一兩個星期才行動,你再調整下吧。”
亞瑟說道,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解決辦法了。其他人員已經就位,但這位曾有“鬼手”之稱的傳奇人物卻始終萎靡不振。他可是計劃中關鍵的一人,若是尋找替代者,那時間和精力都要耗上不少。
“對了,回家這件事......”
齊瀟提起了兩人的交易,但又怕讓亞瑟不耐煩,說起來支支吾吾的。
“事情結束後我會安排的,我說過,只要我在華國一天,就沒有人可以動你。”
“好,那我先上去了......”
齊瀟一顆懸著的心落下大半,他說著便起身,朝著樓上那個小房間走去。
走到半途,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過頭語重心長地對亞瑟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計劃到底有多大,但我還是想勸告一下,不要讓手上沾染太多鮮血。”
亞瑟閉著眼睛,安然自若,仿佛周圍一切都是與他無關。齊瀟又盯著他看著一會兒,最後無奈地輕嘆一聲離去。
晚飯過後,亞瑟照常拿出一本書,悠哉悠哉地躺在搖椅上閱讀,今天他選的是《紅與黑》。可剛翻開書不久,幾下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亞瑟的思緒。
“少爺,有個女生找您,說是您讓她來的,她還帶了名片。”
亞瑟先是一臉詫異,隨後想起了上午看中的那個女生。雖知道她遲早要來,但他沒想到居然來得如此早,至少亞瑟估計最早也得是在這周五,沒想到這個女生如此主動,在自己剛轉學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地前來。
“讓她進來吧,順便讓齊瀟把門關好,今天晚上就別出來了。”
亞瑟擺擺手吩咐道。
這是別墅中第一次有女生進入,還是一個花容月貌、亭亭玉立的少女。
早上亞瑟已經觀察過了夏彤的相貌,現在再在屋中柔和的燈光下細看,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女孩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垂在肩膀上,發尾像是一個小浪濤一樣卷了起來。
夏彤精致的五官和白皙的皮膚是她最大的特點,它們帶著一股高中少女特有的青春感,還夾雜了一絲超過此年齡段的成熟魅力。
除此之外,白色短褲下一雙又長又細的白腿更是吸引了亞瑟的注意,之前穿校服無法一睹芳容,現在夏彤特地穿著這樣的一套衣服展示給自己看,頗有些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意味。
夏彤的家境並不差,但在亞瑟面前那就完全不夠看了,此刻她睜大了雙眼,小嘴長得老大,吃驚地打量著這棟奢華大氣的別墅,仿佛她成了一個沒有見識,從鄉下來的村姑一般。
亞瑟領著夏彤在別墅中漫步,從占地小半個操場大小的游泳池,到安靜涼爽的地下影院,再到二樓的私人健身房。有這麼一個帥哥在身旁,加上他便是此別墅的主人,夏彤不免心猿意馬,時而偷瞄一眼身邊的亞瑟,心中紛亂如麻。亞瑟一副隨意的樣子,似乎沒有注意到夏彤到小動作。
“去我的臥室看看嗎?”
亞瑟問道,右手輕輕撩動夏彤到長發,仿佛撥動琴弦一般,惹得夏彤本就紅撲撲的臉蛋更加滾燙。
“這......這不太好吧?”
夏彤眼神四處躲閃,心中卻是狂喜:“居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接下來的,豈不就是要上床了!?”
夏彤胡思亂想著,兩腿倒是很自覺,緊跟在亞瑟的身後。
來到臥室,夏彤再次被震驚了,她從未見過比教室還要龐大的臥室,即使夏彤家境優越也嘆為觀止!一眼估摸著便有八九十平方米,兩張大床,兩台電腦,還有一面書櫃和最新的xbox游戲機,其他各式各樣的裝飾與物品更是數不勝數。
有的人一生可能都住不進這麼大的房子里,然而如此大的面積卻不過只是一個人臥室而已。
亞瑟吹了聲口哨,房間角落里,一只伸著舌頭的薩摩耶立即跑上來,乖巧地繞著亞瑟旋轉,時不時還蹭了蹭他的褲腳。
“哇,好可愛的狗狗,”夏彤一下子被薩摩耶的可愛樣子融化了心,忍不住蹲下來輕輕撫摸著小狗的腦袋。
亞瑟嘴角微微上揚,也隨之蹲下摸摸小狗,然後對夏彤說道:“我去下樓拿些甜點,你在這里等下吧。”
“好呀。”
能夠得到這樣的對待,夏彤受寵若驚,在亞瑟轉身離去後,她抱著薩摩耶坐在了沙發上,一邊挑逗著小狗,一邊思索著怎麼樣才能夠拿下亞瑟。
“既然邀請我來這里,還對我這麼好,那應該是看上我了吧?但就怕只是黃粱一夢,和那些渣男一樣睡完就拔屌無情......不對不對,亞瑟那麼溫柔暖心的男孩子怎麼可能會是這種人,也許我就是他喜歡的類型,他想要我做他的女朋友?”
夏彤忐忑不安,一會兒覺得亞瑟只是想睡自己,睡完頂多給點錢就讓自己走人,一會兒又認為自己是對方喜歡的類型,這麼做是真的喜歡她——當時圍觀的漂亮女生可不止她一個,以亞瑟的外表和財力,哪怕全部邀請上車恐怕都沒幾個會拒絕。
無數想法和思緒在腦中亂飛,搞得夏彤都驚訝自己居然一下子能夠想出這麼多奇奇怪怪的點子,懷中的薩摩耶依舊掛著天使般的笑容,不被世俗汙穢侵蝕般純淨。
樓下,亞瑟端著一個盤子走上樓梯,盤子上擺放著兩塊小巧精致的提拉米蘇。
這是由亞瑟家中從威尼斯特地聘請的甜點師親手制作,每一部分的材料都價值連城,當然,不包括亞瑟剛剛噴在蛋糕上的無色液體。盤子上還撒著一圈金色的粉末,下方是用巧克力醬書寫成的“Arthur”一詞。
亞瑟邊走邊抬頭看著臥室的方向,嘴中還細碎地念叨著。
“死胖子說這藥只對女的有效,但還是有點不放心。要是出什麼事,可得找個機會把他給錘一頓......”
回到房間,亞瑟走向挑逗小狗的夏彤,將盤子放在沙發前的桌子上後,坐到了女孩左邊。
一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兩人僅僅距離二十厘米不到,亞瑟聞到了夏彤身上的發香,夏彤也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兩人就靜靜地坐著,夏彤嬌羞不安地低下頭,亞瑟則是毫不拘束地欣賞著夏彤的容顏,從溫潤白皙的臉頰,到曼妙的身材,最後是如藝術品般的長腿,這一切都一覽無余、盡收眼底。
“來,”亞瑟拿起一塊蛋糕,慢慢送到夏彤嘴邊,左手還在下方托著,以防奶油和碎屑灑落,儼然是一位溫文爾雅的紳士。
夏彤滿面雲霞,小鹿在心底亂撞,心動在俏臉蔓延,她半推半就地咬下一塊,放入舌上細細品嘗。
奶油的滑膩和芝士的香甜,配上一層巧克力的濃郁口感,頓時讓夏彤在美食的世界中流連忘返。一口下去仍不滿足,又在亞瑟手中的蛋糕上咬上一塊。
亞瑟看著面前美人正中下懷,不覺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將得意與狡黠的表情收斂,讓夏彤只感到這個“暖男”對自己無比的憐愛和關心。
“唔......有紙嗎,話說亞瑟你怎麼不吃?”
少女含糊不清地問道,同時指了指嘴角粘上的殘渣,想要張餐巾紙擦干淨。
亞瑟笑笑,沒有說話,而是以實際行動回答了她:他湊上前,輕柔地托住夏彤的下巴,用溫暖的雙唇將殘留香味的殘渣含入嘴中。
夏彤頓時如石化一般愣在原地,腦中嗡嗡作響,似是天地間只剩下了這一秒的親吻,其他的一切景象不過是最為虛幻的泡沫。這還不算完,幫夏彤“擦嘴”後,亞瑟繼續長驅直入,舌頭撬開夏彤的貝齒,朝內搜尋已被嚼碎的提拉米蘇。兩人唾液交換,體香互通,那深入其中的舌頭仿佛保險櫃的鑰匙,打開了夏彤不可侵犯的雙唇,打開了她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更打開了這個蠢蠢欲動的青春期少女的心。
確認得到夏彤的認可後,亞瑟也不再拘束,一把摟過夏彤抱在懷里,隨即開始如飢似渴的親吻。一小塊蛋糕已經融化在夏彤的嘴中,這時又被亞瑟索要過去,沾染了兩種體液的蛋糕已經變成了一攤粘稠的液體,被兩人分別吞下。
薩摩耶晃晃腦袋,徑直跳下沙發,回到窩里獨自玩耍,懷中的美人則是嚶嚀連連、吐氣如蘭,一股甜甜的香味彌漫在兩人間。少女口中的熱氣撲面而來,讓他想到早上噴過的那瓶香水,他鼻翼微動,將最珍貴的少女氣息如數接下。
足量的媚藥在蛋糕中被香涎融化,復雜的化學反應在夏彤的身體中發生,令她如一支點燃的煙花,亮出了一點火星,隨後猛然綻放。
一時間,夏彤不知道究竟是為何,自己的軀體愈發燥熱,白皙的臉蛋像是燒著似的滾燙,未經人事的下體更是莫名流出一絲絲粘稠的液體,打濕了內褲沾到了大腿內側。
“原來,我是一個如此淫蕩的女孩子嗎......”
夏彤想著,逐漸放下了一切負擔和憂慮,主動抱緊亞瑟開始親吻。滑膩的小舌頭不斷在口中勾引著亞瑟,隨即兩條溫熱濕潤的肉條交織在一起,相互品嘗對方的氣味,相互感受舌尖的彈性與滑嫩。
亞瑟壓抑一個多月的欲望一下到達頂峰,他一把扯下夏彤的上衣,再狠狠撕開一條粉色的胸罩,令一對白白嫩嫩的小饅頭裸露在空氣中,兩顆紅紅的小點若成熟的櫻桃一般,挺立在兩座小山丘上,吸引著男性去收割它們。
夏彤嬌弱的身軀被按壓在沙發上,左乳上傳來了濕濕的感覺,一張嘴正吮吸著那顆因為性欲而硬邦邦的乳頭,只是無論亞瑟用多大的力,也沒法吸出一滴乳汁。
夏彤一只手環保亞瑟清瘦卻結實的身軀,另一只手移向下體,找准了陰蒂的位置瘋狂摩擦起來。亞瑟同樣不甘示弱,玩弄著女孩胸部的同時也用手指頂住夏彤短褲後方的屁眼。五根手指中最長的中指不斷發起衝陣,小小一口菊花穴如裹緊的香唇吸住手指,每每深入時又痙攣一番,似是觸電般暢快。
在三重快樂的衝擊下,夏彤嬌喘連連,陰道里分泌出淫靡騷咸的味道,讓人很難與平時那個做事認真,美麗大方的優等生聯系在一起。這時候她已猜到剛才吃下的蛋糕中有些問題,但她想要的正是這樣銷魂蕩魄的極致快感,這是在手機上觀看小鮮肉視頻,以及用手自慰遠遠無法匹敵的絕佳體驗。
一瞬間,這個女孩放下了貞潔、矜持、拘束,將自己徹底獻祭給了性愛的海洋。從遠古時代濕婆與帕爾瓦蒂驚天動地的交媾,到如今島國上演變成的行業,這個從古至今人類最原始的本能,此刻在一張沙發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衣物很快褪下,暖色調的燈光下,兩人相對而立,猶如那一天的伊甸園中,亞當與夏娃坦誠相見,揭露人體的結構奧秘。夏彤好奇又期待地打量起茂密黑毛間的一條長龍,端詳著上面的一條條暴突的青筋和血管,亞瑟亦是貪婪地欣賞面前白花花的肢體,呼吸逐漸粗重。
短短幾秒的“對峙”,亞瑟率先打破僵局,一把抓住女孩兩條稚嫩的雙臂,將它們抬到空中,隨後按在沙發上端。在夏彤主動到迎合下,一雙稀世珍寶般的美腿翹上亞瑟的肩膀,從她的角度看去,一位身材精壯、下體像原始叢林似神秘又茂盛的男人正對著她,一條紅腫的條狀物體若弓上之弦蓄勢待發。
痛苦的呻吟過後,幾滴鮮紅的處女血從兩人交合處滑落,染紅了沙發,點綴了地板。
夏彤肉體升溫,只感到腦袋像是置於火爐里一樣熾熱,理性在這一刻被磨滅,只剩下肉體本能地迎合。清脆的啪啪聲回蕩在寬敞的臥室中,薩摩耶抬起頭看了一眼,隨即又低頭玩弄小球。
嬌喘與粗重的呼吸交相輝映,配合著私處碰撞的鼓點,譜寫著一首情欲的交響樂。
一根滾燙的棍狀物反復衝擊脆弱稚嫩的花蕊,帶出鮮血與淫液。夏彤摟住亞瑟的脖子,昂起頭,頸上青筋凸起,下體不斷收縮放松,要為自己帶來更大的快感。
這一秒,兩個人都是主動的。
亞瑟具有一根西方男人標志性的粗大陽具,在一進一出間幾乎要將狹小肉穴中的褶皺撐平,把子宮頸捅穿。夏彤痛並快樂著,得益於藥物的作用,她進入狀態的時間要遠遠小於其他女孩,亞瑟還未來得及享受一番,一股半透明的粘液就從陰道里噴涌而出。
溫熱的液體澆灑在陰莖上,積蓄在肉棒四周,讓阻礙不大的肉壁更加暢通。體液的潤滑加上處女的緊致,這樣的奇妙組合讓亞瑟飄飄欲仙,這是手動擋和一般女孩都無法帶來的極致體驗,今日在夏彤身上卻得以感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彤剛剛射出淫精,又一股高潮的感覺再次到來,通常情況下,高潮過一次就很難再有力氣在短時間再來一次,但在藥物和潛意識的索求下,夏彤再次攀上高潮。
這一次的時間比上一次還要長,射出的淫液也更多。夏彤四肢發抖,腹部痙攣,在下體不自覺的急劇抽動下,亞瑟將一股濃厚的白色粘液射進子宮中。壓抑了許久的肉棒足足射了十幾秒才勉強停下,被精液填滿的陰道無法容納如此多的精華,從空隙處流落出來,沾到了兩人身上。
一發過後,亞瑟仍不覺疲倦,插在夏彤體內的肉棒依舊堅硬如鐵,片刻溫存後又再次挺動腰肢,要再度衝刺。
然而此刻身下的身軀卻抽搐不斷,被透支了全部精力的夏彤無力再支撐高潮的起伏,她美瞳翻白,臉色漲紅,嘴角吐著白沫,一副即將氣絕身亡的模樣。
原本抓著亞瑟雙臂的素手也落下,癱在沙發底上,失去控制地隨著抽插的頻率來回晃動。陰莖上方的尿道里,一股白色清液慢慢流出,若涓涓細流,澆灌在恢復硬度的肉棒上。
在離開家前往別墅的路上,夏彤喝了一杯珍珠奶茶,在兩人纏綿之前也沒空排泄一番,到如今這杯奶茶成了催尿劑,讓這個同學老師家長面前乖巧懂事、溫婉得體的女孩騷尿橫流,失去了作為一個女孩子最後的尊嚴。
亞瑟不理會瀕臨死亡的胴體,他知曉這是那種藥在最後階段會帶來的影響。
他一邊時快時慢地在越發松弛的肉穴里穿插,一邊捏捏夏彤柔軟的臉蛋,發育良好的乳房,還順帶舔一口夾雜香汗與咸味的腳掌。
第二次射精比上次的時間長了不少,足足花去了近二十分鍾,弄得亞瑟鍛煉有素的強健體質都有些撐不住。
拔出軟下去的陽具,不久前還臣服於男人象征物的美人已沒了動靜,心跳不知何時就停止,體溫也不再溫熱,在空調的吹拂下變得冰冷。
亞瑟拿紙擦去身上的體液,隨後伸了個懶腰往床上一躺,打算直接睡覺。
不過他再度起身,因為他想起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還沒做。
回到夏彤身邊,從她的褲子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機,用指紋解了鎖,查看過一圈無關緊要的消息後,依照聊天記錄的口吻依次回復,順便給老師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這自然是不夠的,亞瑟想了想,拿起自己的手機又發了幾條消息,讓前幾日招來的人去處理一些事情——在大派對到來之前,他不想讓任何環節有錯誤,即使無論如何他也能全身而退,但他不想因此暴露了一些秘密,更不想讓剛拉攏的勢力分道揚鑣。
狗窩邊,薩摩耶探出小腦袋,蹦蹦跳跳地奔到沙發邊,舔舔地上尿液與淫水的混合物,隨後搖搖尾巴衝著床上的亞瑟奔去。
亞瑟撫摸著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思索起周末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