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是好人陣營的嗎？”看著眼前這位氣焰囂張的狼女王，筱筱忍不住先提問道。

　　 狼女王不屑地笑了笑：“無可奉告。”

　　 小羽心中啞笑：這個筱筱到底是有多天真——狼女王怎麼可能直截了當地告知自己所屬的陣營？

　　 “你一定會每天晚上行動、槍殺一名玩家嗎？”小青也提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是的。”這是規則里講得明明白白，小青就像是上課不認真聽講的學生一樣。

　　 “請問旅行者——你一定會槍殺對立陣營的玩家嗎？”還是冰兒提出的問題有水平。

　　 “不一定。”狼女王微笑著地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問題提的十分滿意，還意猶未盡地補充了一句。“不過，絕大部分情況下，是的。”

　　 小羽偷偷瞄了一眼茉莉，這個女孩的目光躲躲閃閃，似乎有想要向狼女王詢問的問題，但屈於狼女王的淫威之下，甚至不敢發問。

　　 “被槍殺的玩家，明確知道自己是被槍殺的、而不是被惡魔刀的，是嗎？”凱蒂思考了一陣後，向狼女王提問道。

　　 “不是。”

　　 也就是說，夜間喝的水規格是一樣的，玩家無法判斷自己是被槍殺的還是被惡魔刀的。不曾想，聽到了這個問題之後，小青反而失望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還以為昨天晚上，是我的吃的刀呢。”

　　 “你昨天晚上喝水了嗎？”阿梓似乎對小青身上的罰水很關心。

　　 “嗯，但是既然被槍殺的玩家不知道自己是被槍還是被刀，我也不能咬定我是被惡魔攻擊的……”小青思考了一下，站在惡魔的角度上，無論自己是不是同伴，惡魔也不會去攻擊一張處在焦點位上的牌。“不過，如果狼女王選擇槍殺我的話，我認為狼女王大概率是個壞人。”

　　 “現在討論狼女王的陣營，沒有任何意義。”凱蒂和小青針鋒相對，立馬接過話茬開始反駁。“好人陣營已經損失了處女，如果按照打平衡的邏輯，狼女王大概率是站在好人陣營一方的；如果你昨天晚上真的中了槍，那我反而認為狼女王在幫助好人——她在攻擊隱藏的惡魔。”

　　 “你！”小青少見的額頭上青筋暴起，不知道是憋的還是氣的。

　　 眼看著局面又要失控，冰兒連忙站起來安撫兩人的情緒。小羽從自己座位上走了下去，踱步走到了艾比身邊。這個四天前和自己悍跳的女孩，如今已經徹底了失去所有好人的信任，連壞人同伴都將她放棄了。而此時的她，也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兩只手緊緊地按住自己的私處，臉蛋無力地貼在桌面上，兩頰已經被冒出的冷汗而打濕的很徹底。

　　 小羽輕輕地將手放在了艾比的背上，並沒有怪罪她的悍跳和欺騙，而是柔聲地說道。

　　 “我們不會再投你——不過，如果你是惡魔，我們這麼多好人活在場上，你一定贏不了了；如果你不是，也不用再忍耐得這麼辛苦了，早點解脫了自己吧。”

　　 艾比抬起頭來，神情復雜地看了小羽一眼，又搖了搖頭。

　　 “我……不想放棄……”

　　 小羽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拍了拍艾比的肩膀。在游戲中，兩人陣營不同，不得不為了勝利而對峙，甚至爭個你死我活；然而，在游戲之外，這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選手，也是一個為了夢想而努力、賭上尊嚴而奮戰的勇敢少女。想到這兒，小羽不由得蹲下身子去，摸了摸艾比的小腹：艾比的小腹堅硬如鐵，連續三個白天的公投，讓這個女孩的膀胱被巨量的罰水填充得滿滿當當，若是誰不小心在她的小肚子上捏一把，恐怕能把一肚子小便當場全都擠出來。

　　 “你就……一點都不憋嗎？”

　　 艾比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這個衝撞了處女的人，如今還能如此若無其事地活在場上？她趁亂瞄了一眼小羽的肚子，這個女孩的肚子也漲的十分明顯，甚至將衣服都撐大了一圈，卻看不到任何一絲失禁的跡象。

　　 其實，說若小羽一點感覺也沒有，顯然是自欺欺人——雖然小羽天生條件出色、外加後天訓練有方，但整整四杯的水量，確實在生理上嚴嚴實實地給了小羽不少的壓力。膀胱的酸脹感和大腦的急迫感，沿著中樞神經在小羽的全身上下反復橫跳，幾次讓小羽痛得差點摔倒在地上；但小羽卻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甚至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以示自己下體防线牢不可破，一方面是想要給好人同伴們帶來士氣上的鼓舞，一方面也是為了給自己施加心理暗示，讓自己能夠堅持更長的時間。

　　 “這些水對我來說，沒關系的：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不要太在意這種事情，艾比你還是別折磨了自己了。”

　　 “是啊，艾比，別再折磨自己了。”小青也應聲附和。

　　 一時間，眾人紛紛加入了勸說艾比放棄的隊列，無論是鎮民還是自己的惡魔方同伴，都不願意看著艾比強忍下去憋壞了身子：更重要的是，現在場上的焦點在小青和凱蒂身上，對艾比的公投也到此為止，她在場上多活一輪甚至兩輪、無論是對好人還是對壞人陣營都沒有任何意義。

　　 艾比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密，口中的嗚咽聲含糊不清，大腿的肌肉如同繃緊的箭弦一般，做著最後一分徒勞的抵抗。狼女王見眾人居然如此齊心，不解地歪了一下腦袋，隨即冷笑一聲，繼續把玩著手中的手槍模型，一邊看著眼前這出精彩的好戲。

　　 “別看我，拜托了……”

　　 艾比小聲地吐出了六個字。

　　 小羽聽罷，連忙招呼眾人坐回自己的位置。顯然，艾比應該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她只有最後一點卑微的要求，就是不要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瀉千里。

　　 “7號玩家提名8號玩家。”

　　 阿梓率先發起了提名：顯然，在小青和凱蒂之間，阿梓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高置位起跳洗衣婦的小青。提名成功之後，全場的燈光暗了下去，阿梓趁著黑暗向艾比的方向喊去。

　　 “艾比，忍不住就尿了吧。”

　　 沒有人看得清艾比的反應，但耳中卻清晰地傳來了一陣淙淙的尿流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艾比的心理防线徹底垮了，幾乎是在熄燈後的第一秒，這個雙馬尾女孩費力地將自己的褲子扯下一小截，甚至來不及將厚厚的冬裝長褲完全脫下，只脫到了剛剛露出屁股的位置，就忍不住地尿了出來。

　　 艾比驚呼一聲，連忙扯開自己的內褲。由於來不及離開自己的座位，她只能盡量用手托住並扒開自己的陰唇，中指將泉眼微微抬起，試圖用一種噴射的姿勢將尿越過自己的大腿外側、直接像高壓水槍一樣噴到前面的地板上。

　　 不過，這個女孩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下體的水壓。在尿液射出的一瞬間，確實是形成了一道漂亮的水柱，以陰唇作為起跳板的小便如同技藝精湛的滑雪手一般，射向了少女身前的夜空中；然而，在空中滑行了不到一兩秒，淡黃色的聖水就如同被卸了力的推助器一般，全然沒有按照預想的拋物线起飛，而是歪歪扭扭地灑了下來，反倒是形成了一陣驟雨，洋洋灑灑地澆灌在了尚未褪下的褲子上。

　　 在一片漆黑中，雖然在場玩家看不到什麼，但夜視攝像機清晰地將艾比的失禁場面清晰地轉播到了全球觀眾的面前。如同一陣夜雨一般，來的急切、卻又落得輕盈，尿滴均勻地澆在了這個女孩褲子上的每一寸角落，甚至比尿褲子時的兩道水痕更加明顯，淺色的褲子被尿徹底淋濕，如同在清泉中浸泡過一般，細膩而帶有神秘的一縷清香。

　　 待到全場燈光亮起時，所有人只看到，一個失魂落魄的少女頹廢地坐在椅子上，褲子被扯到大腿根附近，座位上已經積起了一小層薄薄的雨水，白嫩的屁股正浸泡在夜雨中，仿佛在享受上帝的洗禮；而面前則是尿撒了一地，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扇形面積水漬，而沾染在褲子上的尿滴仍然在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中世紀鍾樓風格的紅磚地板上。

　　 這便是，真正意義上的——尿染鍾樓！

　　 現場的觀眾沸騰了：沒想到僅僅是一級場館的轉播就看到了如此美輪美奐的場面。辛迪被吵得耳朵都快聾了，而貝爾則是沒有忘記莓的吩咐，緊盯著飛快跳動的打榜人氣數字——在艾比失禁後，打榜人氣迎來了一波迅猛的小高潮，直接突破了一千萬的大關、二級場館開放的條件已經滿足了小半。

　　 場館內，所有人都默默地看著艾比身下的這一汪清泉，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狼女王嗤笑一聲，似乎在嘲笑艾比即便是費勁心思、還是尿了一地，甚至比直接尿褲子的場面更加令人羞恥。

　　 “3號玩家——死亡。”

　　 小青輕輕地拍了拍艾比的肩膀，兩個女孩從開局到現在交流密切，無論是相同陣營或否、起碼也在聊天中建立起了一層友好的感情；如今艾比先一步失禁，且如此的洋洋灑灑，小青心里仿佛有塊石頭堵在胸口，千言萬語在心中，最後卻匯成了一句不痛不癢的“沒事”。

　　 只有茉莉依然表情淡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對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

　　 “艾比小姐，你的身份……可以告訴我們嗎？”冰兒小心翼翼地提問道。

　　 艾比抬起頭，眼角中噙著一絲淚花。

　　 “不說也沒關系，不過你失禁以後，我明天就可以得到死亡玩家的身份。”作為守墓人的小羽提醒道。

　　 艾比像是看了看冰兒、又看了看小羽，自知已經沒什麼可隱瞞的了。失禁的恥辱，讓她已經沒心思再繼續隱藏自己的身份了，只能無力地躺在椅背上，口中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

　　 “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