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的游戲內容為:喝奶茶。”
每個房間的工作人員推上了一輛餐車,餐車上放著十杯珍珠奶茶。“請各位參賽者不要緊張,補充糖分、保持愉悅。”
大概是獅鷲網絡的福利,大杯的冰奶茶里加滿了珍珠、椰果、布丁等配料,與其說是奶茶、倒不如說是一大碗八寶粥;對於這群視奶茶為生命的女孩子來說,第一輪游戲確實讓參賽的女生們放寬心了不少;每個人從餐車上取下一杯奶茶,開始大口地喝了起來。
阿鹿斜著眼睛瞥了一眼奶茶,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對於一個需要嚴格保持身材的舞蹈生來說,全糖加料的奶茶不亞於砒霜,但她還是皺著眉頭喝了下去。
“阿鹿小姐不喜歡甜?”傑西卡叼著奶茶吸管問道,擺出了她招牌的歪頭殺動作。
“相比於膩人的甜,我更喜歡提神的酸。”阿鹿隨口答道。
“酸兒辣女——阿鹿小姐,你是不是需要檢查一下身體了?”
面對傑西卡的挑逗,阿鹿只是微微一笑,目不轉睛地盯著傑西卡的眼睛,似乎是在試探:“你一個混血兒,居然對中國的老話記憶得這麼深刻——實屬不易,我都要向你學習了。”
“因為我是中國人嘛。”傑西卡微笑著回應。“不過,阿鹿小姐居然知道我是混血兒?我好像從來沒有跟林妹提起過這個事情。”
聽到了林妹的名字,阿鹿的神情顯然變得有些不自在了。從進門一來,她一直在找機會試探傑西卡,卻依然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這一次,阿鹿決定主動出擊。“說起林妹……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昨天啊——林妹應該也向你介紹過了吧。”
阿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有些不安地咬了咬嘴唇,最終決定還是說了出來。“你……真的沒有認出來嗎?”
傑西卡歪著頭,不知道阿鹿在說些什麼。
“你真的……把她忘掉了啊……”阿鹿苦笑了兩聲,用一種復雜的表情看著傑西卡。“也是,都過去這麼久了,而且對於你而言可能確實不算什麼……對嗎,簡熙?”
聽到了自己的中文名字,傑西卡更加詫異了——聽阿鹿所言,似乎在暗示自己應該在很久已經認識了林妹,但她苦思冥想卻一無所獲。“我……我確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請阿鹿小姐明示。”
阿鹿用力地吸著奶茶,可憐的吸管被阿鹿的銀牙咬得破破爛爛的。沉默了一會兒,阿鹿才緩緩地轉過身去,正對著眼前“金錢”兩個燙金大字,用余光瞄向傑西卡,說道:“林妹的真名,叫做林寒。”
這個名字……好耳熟……難道,是她?
關於傑西卡腦海中關於“林寒”的記憶,大概是四年前。
那時候,傑西卡還在中國讀高中,她的名字還是中文的“簡熙”。當時的她,是學校人見人愛的混血美少女,是本班的班長,更是校長、乃至整個學校的掌上明珠——常年穩居年級前十的學習成績、校運會上多次打破記錄的運動能力、飄逸的金發和曼妙的臉蛋身材,加上如同天籟一般的歌喉,足以讓每一個人心生妒忌:世間有如此完美的少女,大概只有天使下凡於人間了。
高中時期的簡熙不比如今的傑西卡,少女的青澀如同檸檬,微酸、或許初入口有些難以下咽,但卻是屬於青春獨有的特別,是值得在未來反復細品的羞澀與拘謹。用莓的話來評價高中時期的簡熙,邏輯清晰的偵探小姐總會給出最精煉的答案。“還沒有現在那麼變態——這孩子,越長大越完蛋。”
那是一場全省中學生的歌唱比賽,簡熙代表自己的學校參賽,一路過關斬將殺進了決賽。決賽的場地就在本市最大的體育館中,為了學校的榮譽,簡熙為此苦練了許久,期待在萬眾矚目的舞台上一展歌喉,摘下夢寐以求的桂冠。
由於參賽選手眾多,體育館無法保證每個選手都有獨立的更衣室,只能將兩個大更衣室簡單地根據性別劃分,供所有的參賽選手使用。簡熙躺在更衣室的長椅上,小口地嘬著手中的礦泉水,面對即將到來的決賽,既激動又有些不安。
冷靜點簡熙,你一定可以的!簡熙拿起了手中的第六瓶礦泉水——雖然距離自己登場還有一段時間,但從地上到處滾的空瓶子可以看出來,這個女孩的內心還是有些緊張。
或許是礦泉水喝多了,簡熙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小腹漲了起來。記得一位著名歌手曾經說過,上台前稍微憋尿有助於聲音維持得更穩、更容易發揮出最佳水平,但這個金發女孩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忍功。眼下,距離上台還有不短的時間,若是帶著這麼一顆大水球上台,恐怕還不等唱完整首歌就要尿流成河了。
簡熙一邊暗笑自己的蠢,一邊將手中的半瓶礦泉水扔到長椅下面,揉了揉自己微微發酸的小腹,打算先去廁所釋放腹內的激流後,再趁著距離上台的時間做准備。然而,當她走到了更衣室側面的廁所門口、拉了拉廁所的門把手時,卻意外的發現大門竟然紋絲不動。
上鎖了嗎?簡熙的眉頭皺了一下。許多體育館在非比賽日確實有將更衣室廁所上鎖的習慣,大概是為了衛生與方便清潔。然而,在如此重要的比賽中,主辦方居然忘記了將廁所解鎖,這對於參賽選手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好兆頭;當然,更大的問題是如何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看來,只能繞一個大圈,從體育館的正門進入,繞到觀眾席那邊使用公廁了。簡熙無奈地搖了搖頭,伸了一個懶腰,對於一個即將登台的女生而言,跑這麼大一圈實在是有些浪費體力。忽然,更衣室的側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精致JK裙的女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是參賽選手?簡熙友好地向女孩打了個招呼,女孩也點頭微笑回應。然而,簡熙清晰地注意到,女孩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似乎在忍受著什麼,濃艷的妝容也在汗水的浸泡下稍稍有些走樣。女孩來到自己的衣櫃前,簡單地將首飾摘了下來,隨後疾走兩步來到廁所門前,用力地拉了一下把手——當然,大門依然紋絲不動。
“什麼……”女孩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臉上露出了急切卻無奈的表情。
簡熙看出來了,這個女孩也正憋著一肚子春水,正在尋覓解放的空當。
“你好啊,我叫簡熙——你也是參賽選手嗎?”見女孩愈發急躁,簡熙主動走上前去,輕輕地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女孩轉過身來,簡熙注意到她隆起的小腹——腰束之下的膀胱承受了比平時更大的壓力,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要決堤一般。“你好,我是林寒。”
林寒的雙腿緊緊地夾在一起,不安地扭來扭去。同簡熙一樣,林寒也為這場比賽准備了很久,臨近登台也難免有些緊張,一不留神就喝下了大量的水。如今,這些水在不知不覺中轉換成了尿液,反而給這幫可憐的女孩帶來了更大的壓力。
“你……想上廁所嗎?”簡熙也不避諱,直截了當地道出當下二人的窘境。“我也想去……可惜,門是鎖的。”
林寒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羞澀地點了點頭。
“沒關系,我知道哪里有公廁。”簡熙見狀,主動上前拉起了林寒的手。林寒的手心全是汗,不知是緊張還是因為憋尿憋得。“我們一起去吧?”
“等一等,簡熙……”令人意外的是,林寒居然甩開了簡熙的手。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為難。“那個公廁……遠嗎?”
“挺遠的吧,我們要繞一大圈呢。”看著眼前緘口不言的林寒,簡熙猜測,大概是因為這個女孩憋得真的很急,擔心自己堅持不到距離較遠的公廁。“你……還能堅持嗎?要不要我背你去……”
“不……不是的……”林寒猶豫了一下,居然放棄了去廁所的念頭,轉身回到自己衣櫃前開始梳妝打扮。“我馬上就要登台了,我怕……可能會來不及……”
簡熙豎起耳朵,仔細地聽了聽外面會場的聲音——上一位選手已經唱到了高潮部分,留給下一位選手登台的時間已然不多;如果林寒是下一個登台選手的話,所剩的時間恐怕已經不足三分鍾,無論如何是來不及跑到主會場的公廁去方便的。
“可是……你還能堅持的住嗎?”
林寒點了點頭,可她的動作分明有些勉強。她將首飾重新帶在了自己的脖頸上,又用梳子梳了梳略顯凌亂的頭發,確保自己處在一個完美狀態——只可惜,隆起的小腹並不能輕易被束腰所掩飾,不自覺顫抖的雙腿和緋紅的臉頰也將自己的狀態盡數出賣。
“下面請27號參賽選手——來自青崗中學的林寒,登台獻唱!”
廣播中傳來了林寒的名字。這位JK少女緊張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衝著簡熙揮了揮手,隨後便小步跑向候場區。不放心的簡熙一時間似乎也忘記了自己腹內的洪流,跟著林寒一起來到了候場區。
隨著前奏的小提琴響起,林寒在觀眾的歡呼聲中,踩著聚光燈的焦點登上了舞台。看起來有些文靜的少女,活潑的JK服裝為她賦予了不少元氣和青春氣息;晃眼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細心的人或許能看出來,這個女孩的臉上掛著一絲羞澀與拘謹,或許會被理解成是面對決賽的緊張。不過,簡熙卻心知肚明:這是少女內急的不安。
“依然倚在失眠夜,望天邊星宿。”
林寒不是廣東人,卻選了一首膾炙人口的粵語歌;雖然發音略有不標准,女生細高的聲线也有些不太適應環境,但她開嗓的第一句,便征服了全場的觀眾;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讓簡熙壓力倍增——這個女孩是賽前奪冠的大熱門,也將會是與自己競爭冠軍的最大對手之一。
林寒不斷地在台上踱步,聚光燈不得不像追逐一般地跟緊她的步伐,忙得燈光師有些應接不暇。在排練中並沒有如此多的換位,純屬是因為林寒憋得有些急——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夾腿忍耐,只能強迫自己不停地走來走去,依靠大腿的摩擦來為自己的下體減緩壓力。
觀眾們並不知道台上發生了什麼,他們只是在自顧自地為林寒鼓掌喝彩——這個女孩本身就屬於文靜內向類型的,面對如此突發狀況,她賽前的部署和互動的節奏完全被打亂了,只能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努力地將每一個字清晰地送到觀眾的耳朵里。不過,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簡熙在候場區聽得清清楚楚:林寒的聲音變形的很厲害,好幾個音都不在節拍上,更有一段轉音歪了好幾度。聽得出來,尿意對林寒的影響比她自己想象中的要大很多。
好不容易堅持到了副歌的片段。這首歌在林寒的改編下,副歌的高音和轉音都比原曲要難很多;原本是拿來讓自己炫技的,沒想到在此時此刻,竟然成為了自己和膀胱里的洪水作戰的最大阻礙。隨著鼓點的逐漸密集,林寒用力地飆出了一個高音,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她的膀胱似乎也被熊熊燃起的音樂之魂鼓舞了,一股強有力的水流直衝這位少女的泉眼。
林寒一驚,差點把高音唱破,好在出色的唱功讓她穩住了聲线,沒有釀成破音的大禍。然而,正當這個可憐的歌手驚魂未定的時候,偶然瞥見觀眾席上居然有幾個觀眾在竊竊私語——好幾秒之後,林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為了抑制洶涌的尿流,她居然不自覺地將左手插入了兩腿之間!
這是何等不雅的動作!林寒慌得連忙將手抽了出來,隨後雙腿用力一並,伴隨著副歌的結束,擺出了一個略顯怪異的收官姿勢,倒也算是將觀眾糊弄了過去。然而,台上的少女卻被嚇掉了半條命——在千百雙眼睛的注視下,自己隨意的一個動作都有可能被曲解,成為別有用心的人議論是非的口子。之間她忐忑地環顧四周,觀眾們似乎還沉浸在她美妙的歌聲中,對於捂下體的意外似乎也解讀成了收官姿勢的預演,這才讓林寒稍稍放下心來。
按照彩排的流程,在副歌與下一段主歌之間的純樂部分,林寒應該下台與觀眾互動的。然而,如今的形式讓這個女孩不敢再輕舉妄動,生怕因為一點衝擊而導致尿流成河。她雙腿僵硬地邁向舞台的前方,在第一排觀眾的面前站定,趁機夾緊了自己的雙腿,然後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彎下了自己的腰。
受到擠壓的膀胱仿佛發怒了一般,一邊抗議主人的蹂躪、一邊在她的腹內集合起了千軍萬馬,發狂一般地衝向了女孩的下身。當林寒的手觸碰到前排觀眾的應援棒的一刻,本就漲的難受的小腹突然猛地收縮。霎時間,下身的防线仿佛失靈了一般,閘口不受控制地緩緩開啟。
一小股激流飛奔而出,灑在了少女雪白的內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