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林寒忍不住叫出聲來,飛快地將手收了回去。
這一次,是在全場觀眾的眾目睽睽之下,林寒做出了一個十分怪異的動作。她整個人向後彈了一步,返回了主舞台上。這一次,她再也顧不上面子和動作可能帶來的歧義了,干脆整個人蹲在地上,用沒有拿麥克風的左手死死地扣在自己的私處。
眼看林寒突然發作,現場的觀眾不明就里,紛紛開始在台下竊竊私語起來。
“仍在說永——久——”
突然,在沒有進入主歌部分的情況下,林寒莫名其妙地搶拍唱了一句歌詞;正當所有人都認為林寒因為過於緊張而亂了拍的情況下,這個女孩將尾拍拉的非常長,夾雜著歌手特有的顫音,像是在刻意炫技一般,一個音足足唱了七秒,硬生生地拖到了主歌節奏響起的時刻,才接上了主歌的歌詞。
“仍在說永久,想不到是借口——”
觀眾席上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掌聲——外行的觀眾果然好糊弄,倒也從側面展現出林寒無與倫比的臨場反應能力和扎實的唱功。本來是林寒的一個失誤,被尿意折磨的幾近崩潰的女孩只能用蹲下捂住私處的方式來抵抗尿液的衝擊:若在台上明目張膽地蹲個十幾秒,再遲鈍的觀眾也能發現端倪;然而,林寒卻臨場加了一句墊詞,粵語的“仍”字發音恰巧與她方才的驚呼完美融合,用長音的方式掩蓋了一切,讓觀眾誤以為是林寒的即興發揮,而意外的提前返場和下蹲動作,也被觀眾理解成了為長音的蓄力。
“從未意會要分手——”
不過,也正是這一句墊詞,把本就很高的音調抬得更高了,就連駕馭高音一向爐火純青的林寒也有些招架不住。犬牙交錯的長音、高音和轉音,把整個歌曲的難度再次抬升了一個檔次,或許這將在歌曲的難度系數上為她賺取不少的評分。然而,對一個尿急難耐的少女來說,卻是不折不扣的夢魘。
林寒的大腿肌肉似乎已經不再受主人的控制了。眼下正是全曲的最高潮部分,這個可憐的女孩已經沒有精力去處理內急的事情了。她能夠感受到,隨著每一次高音突破上限,自己的下體也在溢出更多的尿液——失禁,已然是不可避免的災難了。
這個女孩憋尿經驗及其豐富,即便是已經開始漏尿的情況下,她也能夠盡力地將失禁的尿流維持在近似於水滴的規模。洪水潤濕了她的內褲,卻和女孩達成了默契,並未漏出內褲一絲一毫,更沒有順著大腿飛流直下,而是占領了少女最幽深的領土,開始肆意地潤濕這里的一草一木。
“我的牽掛,我的渴望——”
結尾的顫音帶著哭腔,不知是飽滿情緒的融合、還是當場失禁的屈辱。
“直至以後——”
觀眾們再次發出山呼海嘯的歡呼聲,感謝林寒為他們送上的音樂盛宴。林寒匆匆地鞠躬下台,淚水在歌曲結束的瞬間決堤而出——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公共場合下如此失禁,更何況是在關乎自己人生前途的決賽場館中。
“林寒!”
正當女孩跌跌撞撞地走回更衣室,打算在更衣室里一瀉千里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簡熙飛快地走上前去,一只手不由分說地按住林寒的下體,另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臂。“跟我走。”
林寒抬起她被淚水模糊的雙眼,看到這個剛認識自己不久的女孩,正在帶著她努力地向前跑去。“簡熙……我……我已經……憋不住了……”
“憋住!你可以的!再堅持一下!”簡熙的聲音如同強心劑一般,似乎給了這個女孩莫大的鼓勵。眼看著這位金發少女在自己身前飛奔,如同一位高調的引路人一般,林寒內心的幾近崩潰的尊嚴和決心也漸漸地被找回。她使出最後的力氣,努力地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前奔去;尿水在內褲中越積越多,仿佛隨時要破門而出,好在厚實的棉內褲將其牢牢地包裹住,並沒有想象中的一瀉千里。
兩人穿過兩層樓梯,簡熙猛地推開了樓梯盡頭的大門——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儲物室,現在被保潔人員征用來堆積雜物;一個塑料水桶靜靜地放在門後,如同沙漠中的綠洲一般,讓林寒本如同死灰一般的心重燃希望。
簡熙來不及解釋,一只手將儲物室的大門關閉,一只手將水桶里的雜物全部倒在了地上,將桶放在了林寒的身下。“林寒,辛苦了——已經可以尿了。”
話音未落,一股如同決堤洪水一般的小便從林寒的泉眼處飛躍而下,所幸林寒穿的是JK短裙,便免去了脫褲子的繁瑣行動,直接將內褲扒到一邊便開始了暢快的泄洪。淡黃色的尿液拍打在桶底,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伴隨著林寒委屈的喘息聲和抽泣聲,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如釋重負的女孩終於在那一瞬間得到了心理和生理的雙重釋放。
林寒的膀胱里盛了不少尿液,桶里的尿水很快就積了起來。這個女孩抿著嘴唇,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桶內不斷升高的水位,臉頰紅得像煮熟了的螃蟹一般,似乎對於自己在剛認識不久的陌生女孩面前小便這件事有些難為情。
然而,簡熙卻在一旁靜靜地微笑看著她。出人意料的是,在林寒偃旗息鼓後,簡熙居然也緩緩地褪下了自己的內褲。
“簡熙……?”林寒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大方的金發女孩。
“哎呀,憋死我了……不能讓你一個人解放,我也要來。”簡熙故意擺出一副調皮的樣子,裝模作樣地推開林寒,將水桶放在了自己的身下。隨著一陣稀稀疏疏的水流聲,簡熙也開始了自己的釋放——一方面是自己確實憋了很久的尿,如今登台在即,為了不像林寒一樣憋尿登台導致發揮失常,盡快小便是她眼下的首要任務;另一方面,若只讓林寒一個人在自己面前開閘泄洪,未免對於女孩來說有些太難為情;如今,簡熙主動在林寒面前小便,也算是替林寒緩解了不少的尷尬,讓這有些羞恥的畫面變成了兩個人共同的秘密經歷。
“我們也算是有革命友誼的人了——在這種地方小便的事情,誰都不許說出去哦?”簡熙晃了晃手中的半桶液體,兩個女生的尿液混合在一起,晶瑩剔透的,宛如一汪深秋的清泉一般,還泛著粼粼的波光。“回去吧?”
簡熙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下體,並將剩余的紙巾遞給了林寒。林寒也沒有客氣,接過紙巾拭去了裙底的尿痕,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稍稍放心下來,和簡熙一起離開了儲物室。
“簡熙……”返回的路上,林寒有些怯懦地戳了戳金發少女的肩膀,似乎在下很大的決心一般,猶豫了片刻後才說出口。“謝謝你。”
“謝什麼啦,小事而已。”簡熙故作輕松地勾搭上了林寒的肩膀,望著眼前這個羞澀的女孩說道。“對了,你剛才表現的很棒哦——憋著那麼多尿還能發揮出這麼高的水平,作為你的對手,真是壓力很大呢……”
林寒莞爾一笑,眼前的這個對手卻讓她無論如何也提不起警備心來——相比之下,簡熙更像是她的戰友、她的同伴。“謝謝夸獎,也祝你一會兒表現順利……就祝你拿第二名吧!”
“祝你拿第二名!祝你全家拿第二名!”
兩個女孩打打鬧鬧,嬉笑中很快地忘記了方才的尷尬。很快,輪到簡熙登台表演了,林寒為其擊掌加油,這個混血美少女在全場觀眾的尖叫聲中,演唱了一首西方Rap風味極濃的中文快歌,絲毫沒有受到剛才在儲物間泄洪的影響,輕裝上陣的她反而擺脫了所有負擔,完美地超水平發揮征服了全場的觀眾和評委。
現場的熱情越來越火熱,林寒在後台默默地看著簡熙在舞台上揮灑著青春,似乎若有所思。
若是能和簡熙在台下再認識一下……就好了。
往事的記憶一點一點地浮現在傑西卡的腦海之中,那兩個曾經在儲物間中放尿少女的形象,隨著回憶逐漸清晰了起來。
“想起來了?”阿鹿一直在注視著傑西卡思考的過程。
傑西卡微微點了點頭。“有印象。”
“那場比賽對你而言並不重要吧?對於林妹來說,幾乎把那天的每一個細節都刻在了腦子里。”
傑西卡尷尬一笑——那只是自己高中生涯的一段小插曲而言,雖然最終力壓眾人奪得桂冠,但似乎也只是在學校中半個月的吹牛的談資和一座象征性的獎杯而已。
更何況,那座本象征著學校榮譽、屬於自己的獎杯,早就已經因為那件事,而不知所蹤了……
“嗨呀,沒認出林妹實在抱歉……當年還是‘結下革命友誼’的戰友呢,等一會兒見到她了要和她好好敘敘舊……”
阿鹿的臉色慢慢變了,而傑西卡似乎沒反應過來,還沉寂在當年的回憶中。
“林妹也是的,既然她認出我來了,怎麼不提醒我兩句嘛……不過說實話,你們家林妹唱歌真的是很好聽的,要不是當年因為憋尿的事拖累了,她一定能表現的更好的……”
“簡熙。”忽然,阿鹿打斷了傑西卡的回憶。她的臉色微微發青,雙眼如炬一般地盯著傑西卡,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是在裝糊塗,還是真的不記得了?”
“什麼?阿鹿小姐指的是?”
傑西卡這才發現,阿鹿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回想起入場前阿鹿對自己的態度,以及剛才發生的種種,一種不安的情緒在傑西卡的心頭蔓延開。
“你知道那場比賽,對於林妹而言有多重要嗎?”
傑西卡搖了搖頭,緊張地看著阿鹿的表情。阿鹿嘆了一口氣,似乎在翻閱不太美好的回憶,繼續說道。
“林妹文化課成績不好,需要靠藝術生的身份才能考上大學;為此,林妹從初中的時候就在苦練專業課水平,她的天賦和努力都是我們有目共睹的。”
“是的,林妹的唱功確實讓人記憶猶新……”傑西卡剛想附和,卻緊接著被阿鹿打斷了。
“那場全省比賽的成績,決定了林妹高考的未來——她參加了藝術生的提前批招生,拿到了不少合格證,但是因為文化課成績離线太遠,本科學校對於林妹而言幾乎是沒有希望的;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那場比賽中拿到冠軍,就能激活保送的資格,無視高考成績直升本科;但是,那場比賽她的最終成績是第二名。”
傑西卡心中一驚——那場比賽的冠軍被自己奪取,在某種程度上,擊碎了林妹直升本科的希望。
“如果說是公平競爭的失利,我們倒也心服口服;但林妹的水平我知道,我不相信她是技不如人。”忽然,阿鹿的語氣變得格外生硬,冰翎一般的眼神射向傑西卡。“有些音樂之外的東西,影響了比賽的結果。”
“阿鹿小姐,你說什麼?”傑西卡的嘴唇微微顫抖,她能夠確切地感覺到阿鹿明顯的敵意。
“據我多次的私人偵探調查的結果,查清了一個證據確鑿的事實。”阿鹿的語氣冷冰冰的,仿佛是在宣判終審的判決一般。“當年,你們學校的校長向賽事主辦方行賄,操縱了評審的流程;在場十二名評委中,有至少七名評委涉案其中——為了提高學校的知名度和軟實力評分,他們通過黑幕內定了冠軍;而你,是你們學校唯一一名參賽的選手。”
傑西卡一言不發,緊張地看著阿鹿的雙眸。而阿鹿的目光充滿了恨意,嘴唇微微顫抖著,一字一頓地說道:
“簡熙,你黑掉了原本屬於林妹的冠軍,用黑幕毀了她原本計劃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