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羞恥 女王塔露拉和他的正太軍師

女王塔露拉和他的正太軍師

   女王塔露拉和他的正太軍師

  在泰拉的某些傳說之中,烏薩斯是一座從創世起便存在的一座古老帝國,出生在這座古老城市中的少年都是天生的戰士,在他們的鐵蹄之下,沒有那個部落或是國家能抵擋來自烏薩斯鋼鐵洪流的衝擊。

   在烏薩斯開辟疆界的時候,那些天生的戰士帶著戰馬和投槍無往不利的摧毀者擋在烏薩斯面前的無數阻礙。但是在他們不斷向前推進的時候,這些天生的戰士也在給國王帶來廣闊疆土的同時給自己挖好了墳墓。

   絕對的武力讓烏薩斯的疆土不斷地擴張,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其他城市的發展,來自其他城市的使臣來到這古老的帝國向烏薩斯的國王提出建議,要他停止對其他國家的侵略。

   但是那是正是烏薩斯國王野心的至高點,坐在王位上的他直接無視掉了那些使臣的一封封申請書,然後揮揮手派人把這些使臣帶了出去。

   看著那些掙扎著被帶出去的來使,在座的每個人都在無意間汗毛直立。

   能成為國王謀士的他們很清楚這位國王的手段。身為曾靠著一己之力血洗了整個皇宮登上皇位的少年,自然不會讓這些使臣好過。

   “戰爭就是為了征服,如果想要讓我停下的話,就用戰爭來解決吧。”

   國力強盛的烏薩斯當時是真正的做到了劍之所指,皆為王土。天生的戰士血統加上優秀的將領讓烏薩斯發展到了世界的制高點,但是讓國王沒想到的是,這一切,馬上就會像一個美麗的肥皂泡一樣破滅。

   使臣被殺的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每個國家高層的耳中,怒不可遏的他們放下了曾經的芥蒂,紛紛將剩下的軍隊聚集起來,組建了一個擁有著絕對兵力優勢的聯軍。

   但是令這些高層沒想到的是,盡管兵力有著絕對的優勢,但是在烏薩斯戰士的那種狂熱之下,居然最後還是落了個慘勝的結局。

   在戰爭開始的時候,聯軍一直以為只要有著絕對的兵力優勢就能殲滅那些烏薩斯的軍隊,但是當他們真正直面烏薩斯軍隊的時候,聯軍們也才真正認識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烏薩斯。

   “為了國家!為了國王!”

   “衝啊!”

   狂熱的口號刺激著每一位聯軍的神經,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鋪天蓋地的投槍便已經向著他們壓了過來。

   哪怕是面對著聯軍絕對的兵力優勢,烏薩斯的軍隊也從來沒有過一絲一毫的退縮,武器被斬落,那就用拳頭,四肢被割斷,那就用嘴從敵人的脖子上撕下一塊肉,為了國家和國王,那些士兵已經把自己的生命拋棄在了腦後,他們想著的只有殺敵和征服。

   但是在絕對的兵力優勢之下,這種狂熱也沒有持續太長時候,經過幾天幾夜沒有休息的戰爭,烏薩斯的軍隊還是被殲滅了大半,為了不讓軍隊被全部剿滅,軍隊的上將還是對剩下的將士發出了撤退的命令。

   但是令將軍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自己最為敬佩的國王手上。

   “違抗王命私自撤退,斬!”

   在那場戰爭之後嗎,烏薩斯的國力也飛速衰退,曾經侵占的別國疆土也歸還回了他們的國家。但是烏薩斯畢竟是存在了無數年的古老帝國,哪怕是實力大減,也不會有人敢打他的注意,沒有人知道這座古老帝國之下還埋葬著什麼,沒有人敢冒這個險。

   在收回了自己的國土之後,那些使臣也帶著自己的護衛回到了自己的國家。

   而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在那場戰爭之後的烏薩斯。

   “故事講完了嗎?我對烏薩斯的那些過去不感興趣,你只需要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毀掉這個城市就行。”

   “毀掉烏薩斯?塔露拉你想的也太輕巧了,在歷史長河中嘗試過進攻烏薩斯的國家也有不少,但無論是多麼強大的兵力,最後都倒在了烏薩斯的皇宮前。你以為以我們現在的這些人能比得上那些國家?”

   “還是說塔露拉你打了幾場勝仗就以為自己能改變這個世界了?”

   靠在床上的人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塔露拉,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淺笑。

   “我可沒這麼說過,烏薩斯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我比你清楚。”

   “還有,如果下次你還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的話,我不介意讓你身上再多幾道傷口。”

   “我記得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如果不是看你腦子好使,你估計早就死在戰場上了。”

   “或許是因為上天憐憫我吧。”

   對於塔露拉的調侃,少年並沒有做出過多的回應,只是輕輕地笑了笑。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你安排的那些士兵我已經布置下去了,就等今晚獵物上鈎了。”

   “去吧去吧,沒什麼事別打擾我。”

   “晚上記得打針,還有,如果下次我再發現你一晚上喝十杯咖啡不好好休息的話,你就等著去前线跟其他士兵一塊呆著吧。”

   在臨走之前,塔露拉還專門轉身把一個針管扔在了少年的手邊。

   “切...管的真多。”

   盡管很不情願,但是少年還是拿起手邊的針管將里面的藥物注入了進去。

   雖然他一直沒有跟塔露拉說他得的到底是什麼病,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如果不是靠這些藥,估計他早就跟閻王一塊下棋去了。

   “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呢...”

   看著一旁垃圾桶里的針管,少年還是端起手邊的咖啡嘆了口氣。

   “算了,還是繼續看書吧。”

   由於少年的性格原因,塔露拉專門給他安排了一間屋子,門口還有專門的警衛看守,這間屋子除了塔露拉之外,平日里也不會有其他人打擾。而且少年也不會主動去找別人說話,平日里塔露拉沒來的時候,他一般都是一個人在屋子里看看書品品茶什麼的。

   如果不是外面滔天的炮火,估計甚至會有人認為這就是一個來這里享福的大公子。

   當時少年跟塔露拉說自己想要喝茶的時候還被塔露拉給好好地罵了一頓,畢竟整合運動這邊可不向龍門那麼安穩,別說是茶葉了,就連補給隨時都可能被中斷,這種情況為了一罐茶葉冒險根本不可能。

   不過出乎少年意料的是,在他提出要茶葉一陣子之後,塔露拉居然真的給他搞來了一罐龍門的正宗龍井,這倒是讓少年高興了好一陣子。

   “算了,還是出去看看吧,最近心老是靜不下來。”

   不知為何,少年突然感覺手里的書沒了意思,為了打發時間,他還是披上衣服跳下了床。

   “戰爭啊戰爭....”

   看著窗外燃燒著的戰火,少年也感到一陣心慌。

   他不喜歡戰爭,也不喜歡那滔天的炮火,他很清楚這場戰爭意味著什麼,他也很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麼。

   盡管他很清楚整合運動和烏薩斯之間有著非常巨大的兵力差距,但是他還是盡職盡責的為塔露拉謀劃了一個又一個的計策。

   烏薩斯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已經是強弩之末,國王的高壓政策讓這古老的國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無論是國內時不時發起的感染者暴動還是整合運動的一次次進攻都在威脅著這已經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古老帝國。

   但帝國畢竟是帝國,在少年策劃的幾次試探中烏薩斯帝國都表現出了極大的韌性和深厚的底蘊,無論少年安排多少兵力,烏薩斯軍方總是會回以雙倍的兵力將整合運動擊退,這倒是也讓少年感受到了烏薩斯的恐怖。

   為了能夠盡可能的保存整合運動的實力,少年最終還是放棄了正面進攻這一想法。

   在少年看來,如果想徹底瓦解烏薩斯這一龐然大物,最好的方法還是要從他的內部瓦解。

   千里之提,潰於蟻穴。

   烏薩斯可以用武力來反抗外來的侵擾,但是在內部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在今晚的行動中,少年專門在烏薩斯內部安排了幾個間諜來在適當的時候挑起爭端,將那些受到不公平對待的感染者拉倒明面上來對烏薩斯高層施壓。

   烏薩斯高層可以無視一個兩個甚至數十個感染者,但是他們卻不可能無視一個有組織有規劃的感染者群體。

   而少年很清楚烏薩斯高層的高壓政策,對於那些試圖暴動的感染者,烏薩斯采用的第一方式肯定是排出軍隊進行剿滅,而這時候就是深入內部的最好時機。

   “城里果然已經開始暴動了,下一步要干什麼?”

   在少年還在看著窗外的戰火發呆的時候,塔露拉卻已經拿著一張戰略地圖進了屋子。

   “讓你的人撤退到安全距離,然後派人趁亂打進烏薩斯內部,想要正式開始發起進攻,我們現在的兵力還不夠,如果能從內部瓦解他們的話能把損失降到最小。”

   “你說的倒是輕巧。”

   “你做得到,不是嗎?”

   少年將杯中剩下的龍井一飲而盡,然後隨手把杯子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

   “你有想過戰爭結束之後要干什麼嗎?”

   “你問這個干什麼?”

   “沒事,只是突然想問問。”

   “如果我不願意說呢?”

   “那我也不會多問。”

   “等有機會的話我會告訴你的,但是不是現在。”

   塔露拉拿起一旁床上的筆在地圖上勾上兩個圈,然後從口袋里摸出剩下的針管全部放在了少年床邊的床頭櫃上。

   “最近幾天可能會有點兒忙,藥我就先給你放這兒了,你記得每天打針。我可不想等回來的時候看到床上躺著一具屍體。”

   “......”

   “我會好好活著的,不用你操心。”

   “對了,這個給你,到時候打針疼的話吃顆糖會好一點。”

   塔露拉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一盒糖遞給少年,然後才把地圖卷了卷加在了腋下轉身准備離開。

   “好久沒吃糖了呢。”

   看著糖盒里花花綠綠的糖紙,少年隨手拈出一顆剝開糖紙放進了口中。

   烏薩斯身為泰拉世界中最好的糖果產地,從這里出來的糖果當然也有著他本身的一些特點。

   “嘖...好辣...”

   在糖果接觸到舌尖的時候,一種直達大腦深處的辛辣味瞬間炸開,這種辣味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讓少年想要把嘴里的東西給吐出去,但是當少年准備把糖給吐掉的時候,舌尖卻傳來了一種沁人心脾的甜味。

   這種甜味和普通的水果糖和奶糖不同,這種甜味更像是蜂蜜,有些黏膩但又不會顯得非常甜,這種甜讓人吃起來非常容易接受,而且吃多了也不會感到膩味。

   “有趣...”

   隨著口中的辛辣味逐漸被甜味所取代,少年也重新躺回了床上。

   在他躺上床之後,腦子里也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

   就是關於剛剛他問塔露拉的那個問題,當戰爭結束後的歸屬問題。

   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就算是戰爭結束也幾乎不可能靠自己一個人在這茫茫的泰拉世界活下去,但是他在這泰拉世界中也沒有認識的人,如果戰爭結束的話到底要去哪兒他的確也沒有怎麼想過。

   他在向塔露拉提出這個問題的同時也是在問自己,如果戰爭真的結束了,那他的未來又在何方?

   咔嚓——————

   一聲清脆的糖果碎裂聲傳來,也就此打斷了少年的思考。

   任何人對未來都會存在迷惑,但現在畢竟是戰爭時期,這些無用的思考或許會影響他對接下來戰事的判斷,為了能夠不讓感性占據上風,少年還是主動中斷了對未來的思考。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少年反手把剩下的糖果盒針管全部放進床頭櫃的一個抽屜,然後才從枕頭下摸出一本書繼續看了起來。

   對於少年來說,在空下來的時候看書也是一種非常不錯的打發時間的行為,不知是不是因為看書比較專注的原因,每次少年在看完書抬起頭的時候都會發現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

   不過這些小細節少年一般也不會在意,畢竟在這個塔露拉專門給他安排的屋子里,也沒有人會來打擾他,捧一本書放一杯茶就這麼度過一天其實也還挺好的。

   沒有窗外的炮火喧囂,沒有官場的那些爾虞我詐,沒有原石病的煩擾,一人,一書,一茶,靜享書中繁華。

   “霜星,你那邊准備的怎麼樣了?”

   “一切就緒,隨時可以出發。”

   “好,等城內暴亂達到頂點的時候我們就出發。如果這次進攻順利的話,我們說不定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攻入烏薩斯了。”

   “你就這麼肯定你領回來那個人出的計策有用?你就不怕他什麼時候趁你不注意殺了你?”

   “就他那身體還殺我?還是擔心擔心他自己吧。”

   “那可說不定哦。”

   霜星輕笑兩聲,指尖不經意間浮起一朵晶瑩剔透的八角冰花。

   “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東西,我救了他,他為我效力,就這麼簡單。”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你最近的行為可是和平常差了許多哦。”

   “呵,我倒是感覺沒什麼不一樣的。”

   “既然你說沒什麼就沒什麼吧,我也懶得去操心這些事。”

   “不過提醒你一句,我們現在是戰爭時期,最好別讓兒女情長占了上風。”

   “好了,我先去那邊確認一下士兵的情況,到時候需要出發的話發信號通知我。”

   霜星抬手捏碎手中的那枚霜花,然後站起身回了後方。

   “呵,兒女情長,我怎麼會因為這種無用的小事影響判斷...”

   塔露拉站起身從腰間抽出佩刀斬斷面前木門上的枷鎖,帶著幾個人先行進了城內。

   “什麼人?!站住!”

   “呵。”

   “混蛋!這是什麼東西!”

   “好燙!你...你干了什麼....”

   面對身後守衛的大喊,塔露拉並沒有回頭,只是用手中劍清點兩下地板,一股妖火便順著地板攀上了那兩名守衛的盔甲,那兩名守衛只來得及發出幾聲哀嚎,便被這股妖火給燒了個一干二淨,只留下兩幅被燒紅的盔甲和一灘黑色的灰燼來證明他們曾抵抗過的痕跡。

   “呵,既然已經存在了上千年,那麼也是時候該滅亡了。”

   當塔露拉走近城區的時候,嘴角的笑意也逐漸加深。

   此時的烏薩斯已經不像少年講述的那樣宏偉,經過經年不斷的戰爭已經給這個古老的城市留下了無數的傷痕。貧民區幾乎隨處可見餓死的屍體和破碎的瓦礫,那些貴族並不在乎這些貧民的死活,每當有戰爭發生的時候,第一批遭殃的肯定是這群手無寸鐵的貧民。

   過於嚴苛的暴政讓這群烏薩斯貧民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勇氣,飢餓和恐懼讓他們變成了那些戰爭中的炮灰,他們居住的那些勉強能被稱作房子的建築物上布滿了各種炮火和原石法術的痕跡。

   這些貧民對於生死早已看淡,反抗?反抗是留給吃飽喝足的革命軍的,不是留個他們這群吃不飽穿不暖的窮人的,他們從來沒想過要去反抗,他們想要的無非是一頓飽飯。

   不過在那些高層不斷的剝削之下,哪怕是這麼簡單的一個願望也難以滿足。

   而那些感染了原石病的人更是處於烏薩斯的最下層。萊茵生命研發的那些能夠暫時阻止原石病擴散的藥物的價格被那些無良商家已經抬到了極高的價格,除了那些居住在宮牆中的豪門大戶,剩下的感染者只能默默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甚至有一段時間,為了抑制原石病的擴散,那些高層甚至還專門在中心墓地挖了一個大坑來埋葬這些已經感染了原石病的下層人民。而且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被活活埋葬的,高層不需要這種沒有工作能力的廢物,他們的存在只會讓原石病擴散的速度越來越快。

   而那些還處於青壯年的感染者則會被抓緊一個個的工廠去進行生產工作,但是他們的下場卻並不會比這些被活埋的人要好上多少。本來就營養不良的他們加上沒日沒夜的高強度工作,讓他們的壽命大幅度縮短,除了某些被上天保佑的人,大多數人都活活累死在了這些工廠中,而他們的屍體也會被這些工廠從新回收,然後制作成所謂的營養罐頭分發給貧民區剩下的人。

   “嘖....居然都死了嗎...”

   當塔露拉進入城市中心的時候發現廣場上只剩下了滿地的屍體和無盡的血液。

   那些試圖抗爭的感染者都被高層排出的士兵盡數剿滅,沒有一個人能順利的活下來,就連塔露拉專門安排進來的內鬼也毫不例外的死在了這里。

   不過對於塔露拉來說,盡管這些人已經死了,但是還是給她帶來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她安排進來的內鬼在死前將士兵的位置標注了出來發給了塔露拉,然後才摧毀了手中的通信器。

   “那麼,反攻開始。”

   在確認了一下信息的真實性之後,塔露拉在向身後的幾個親信示意了一下之後抬手將手中的劍插入了地面。

   “願你們的靈魂在天堂能得到安息。”

   塔露拉將手按在劍柄上微微頷首示意,然後一股金黃色的火焰便從劍刃上向四周彌散開來,在短短幾分鍾內將面前的那些屍體燃成了一片灰燼。

   “老大,要通知霜星他們進來嗎?”

   “嗯。”

   在得到塔露拉的確認之後,身後的幾名士兵便在同時拿出了腰間的信號彈對著天空發射了出去。

   這里離烏薩斯的皇宮還有好一段距離,就算是這時候皇帝排出他的軍隊來鎮壓,塔露拉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來應對。

   而且根據內鬼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座城市里的守軍並不是太多,如果能占領這座城市,對接下來的行動會有很大的幫助。

   看著那些被風吹散的灰燼,塔露拉也下意識的輕輕咬了咬下唇。

   在死去的那些人里有和她共事了好多年的弟兄,也有為了整合運動捐軀的感染者,雖然有些人塔露拉並不認識,但是他們為了反抗壓迫做出的貢獻卻讓塔露拉感受到了發自內心的敬佩。

   這場戰爭注定是一場沒有勝利者的戰爭,無論哪一方勝利都會帶來大量的死亡和無畏的流血,這場戰爭無非是那些高層決策者的一場棋局,而感染者和那些貧民都注定是這些決策者手中的一枚棋子。

   “衝啊!!!為了整合運動!!!”

   在信號彈發出後的十分鍾內,埋伏在這座城市附近的那些整合運動都在此對著這座城市發起了自開戰起最為猛烈的衝鋒。

   “你們都該死!”

   還沒等那些守衛軍反應過來,整合運動士兵的刀刃便已經貼近了他們的喉管。

   “你....你....混蛋.......”

   沒有遺言,也沒有多余的掙扎,那名守衛軍就這麼看著那柄匕首進入了自己的喉管,傷口處飛濺而出的鮮血在瞬間便染紅了整片天空,將那黑灰色的天空染上了幾分血色。

   這場整合運動和城市守衛軍的戰爭一直持續到了凌晨才結束,得益於內鬼給的守衛軍消息,整合運動這邊並沒有遭受太大的損失便拿下了這座城池。

   “是時候把那家伙帶過來了。”

   看著桌上放著的幾盒烏薩斯的茶葉,塔露拉也拿起自己的佩刀出了房間。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你不用睡覺的嗎?”

   當塔露拉剛出房間還沒走出去多遠,便碰見了帶著幾個人向著這邊走來的霜星和浮士德。

   “聽別人說這邊還有幾個沒處理掉的守衛軍,我就帶著人去附近檢查了一下。”

   “那麼結果呢?”

   “已經解決掉了,無非是幾個逃兵罷了。”

   “那就好。”

   “說起來你大晚上不睡覺出來干什麼?”

   “我要回去接個人,還有點弟兄沒有接過來。”

   “不會是你那軍師吧,說起來我好像還沒見過他來著,也不知道男的女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讓你見他的,不過現在還不行。”

   “那你去吧,我再帶著人在這附近巡邏一下。”

   “嗯。”

   塔露拉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便獨自隱入了夜色之中。

   “你回來了,事辦完了嗎?”

   “你怎麼還沒睡覺,不是說了讓你別熬夜嘛。”

   “這兩天有點失眠,沒事干就起來看看書。”

   少年對著塔露拉揚了揚手中的書,然後端起手邊床頭櫃上的濃茶喝了一口。

   “烏薩斯童話,你看這個干什麼?”

   “軍書常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多了解一些總是沒錯的。”

   “你啊....”

   “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就說明你那邊的事應該處理好了吧。”

   少年放下書,抬頭看向了面前的塔露拉。

   “處理好了,你出的計很好,我們只用了兩天就占領了這座城市,這樣離皇宮又可以更進一步了

   “那就好,如果要是再晚幾天估計皇帝那邊就要派人來支援了。”

   “所以你這次來應該是要帶我去前线吧。”

   少年拿起床邊的一枚銀杏葉當做書簽夾進書中,然後端起手邊的茶杯將其中的濃茶一飲而盡。

   “嗯,不能讓你一直在這兒帶著,這里不是長久之地。”

   “行吧,我都聽你的,反正我在哪兒都是一樣,看看書,喝喝茶。”

   少年輕輕笑了笑,頰邊無意間泛起兩個小小的酒窩。

   “去了前线那邊可能就沒時間讓你那麼休閒了,那邊事可沒這邊那麼休閒。”

   “無所謂了。”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為什麼你不願意和其他人交流,你知不知道現在軍隊里已經有人開始對你有意見了。”

   “有些事,不該問的別問。”

   “別忘了你現在是在整合運動的領域里,你接下來說的話將決定你能得到我的多少信任度。”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你只需要知道我給你出的計都是有用的就行了,有些事,我不想再提。”

   “哦?你確定不說嗎?”

   “嗯?你...你要干什麼?”

   趁著少年低頭收拾東西的時候,塔露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少年的身後,一柄冰冷的匕首就這麼悄悄地貼上了少年白嫩的脖頸。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你這樣讓我也很難做啊。”

   “你救了我,我替你賣命,天經地義,何須懷疑?”

   “我救了你這是事實,不過在我救了你之前的一切我可都是一點都不知道,我無法放下一切去信任一個不知根知底的人,畢竟我統領的是整合運動,我需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嘖...”

   “算了,反正接下來我估計也要一直跟著你了,有些事跟你說了就說了吧。”

   “把刀放下吧,這將會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少年將手中的針管放回抽屜,然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床上。

   “說吧,今天晚上我有的是時間聽你講故事。”

   塔露拉收回夾在少年脖子上的刀,然後搬了個凳子坐在了少年身邊。

   “從我記事起,我的記憶便是在孤兒院開始的,和那些在孤兒院的孩子們一樣,我從小就沒有見過我的父母親。或許是因為我自身病的原因,我從小就一直需要藥物來進行調養。不過當時的孤兒院本身就已經面臨倒閉的邊緣,自然不可能拿出來那麼多錢來給我買藥,我現在的病也是那是留下的後遺症。”

   “咳咳...咳咳咳...”

   在講述的空隙中,少年突然猛烈的咳嗽了幾聲。

   盡管少年在咳嗽的瞬間便拿手帕擋住了嘴,不過這點小動作還是沒能逃過塔露拉的那雙眼睛。

   “你吐血了。”

   “一點小毛病,放心,我暫時還死不了。”

   少年輕輕的笑了笑,不過臉色看起來卻有些蒼白。

   “我可不認為這叫小毛病。”

   看著少年手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半的手帕,塔露拉的嘴角也下意思的往下撇了撇。

   她不喜歡別人欺騙她,尤其是在生死的問題上。

   在塔露拉把少年帶回來的時候他只說自己身體不是太好,但是塔露拉卻沒想到他的身體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按她平時看那些原石病感染者的症狀來看,出現吐血症狀說明病症已經蔓延到了內髒,離死神只有一步之遙,到了這一步的絕大多數患者剩下的日子都不會太長。

   在塔露拉看來,少年能頂著這幅身體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可思議了。畢竟病灶深入內髒還能保持正常活動的人還真的沒多少。

   “.......”

   少年只是簡單的笑了笑,然後便開始繼續講述起了他接下來的故事。

   “由於我們孤兒院的資金問題,我和那些其他的孤兒的吃穿都不算是太好,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穿比我們大的那些孩子穿剩下的,哪怕是如此,還是會有幾個孩子穿不上衣服。我一般都會在這其中,或許是因為我從小都因為病痛比較瘦的原因,那些大孩子留下來的衣服我穿起來都會像穿著一件袍子一樣。”

   說到這里,少年還專門解開右手的袖口做出了一副袍子的樣子對著塔露拉笑了笑。

   “為了不讓這孤兒院倒閉,我們在孤兒院的時候偶爾還會幫著其他的工廠做做工作什麼的來賺一點兒小錢,不過畢竟那時候我們還都是孩子,所以一般情況下也就是幫著別人搬一點兒東西什麼的。我左手上的傷口也是在那時候留下的,由於當時的醫療條件有限,所以後遺症就一直留了下來。”

   “當時某些不懷好意的人經常會趁著我們剛工作完沒多少力氣的時候出現在我們面前,毫不留情的搶走我們辛辛苦苦賺來的幾十塊錢。沒了錢的我們只能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然後繼續面對那些孤兒院里的孩子的嘲笑。”

   “我並不是那種非常喜歡表達自己的人,所以在受到他們欺負的時候的我都只是靜靜的聽著,如果實在受不了的話我就會用用刀在胳膊上劃出兩道傷口。”

   “不知是不是因為肉體的疼痛讓我暫時忘卻了那些被侮辱的仇恨,每次看著那流血的傷口,我都會莫名的感到一陣安心。”

   少年輕輕解開左手上的幾圈繃帶,露出了里面掩蓋依舊的深深傷口。

   盡管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是透過這傷口卻還能看出當年少年到底是受了多重的傷。

   一條長達十多厘米的傷口貫穿了少年的整條小臂,紅黑色的細長傷口就像附骨之疽一樣趴在少年白嫩的手臂上,成了這完美身體的唯一缺陷。

   “也就是因為這傷口,讓我在孤兒院里非常不被別人待見,無論是院長還是跟我一起的那些孩子都看不起我,如果不是有好心的老師幫忙攔著他們,估計我都活不到這時候。”

   “在孤兒院的時候被那些看我不順眼的人毆打已經是家常便飯,平常吃飯的時候他們也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往我的碗里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從石頭到蜈蚣我都見過,甚至有一次有個比我大三歲的人在吃飯的時候直接拿著我的碗扣在了我的頭上。”

   “當時的我在那時只能聽見周圍人的嘲笑和校長的謾罵,粘稠的湯汁從我的頭上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桌子上和我的身上,在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衣服上留下來無數的湯汁,但是我沒有哭,因為我很清楚這群人到底想要干什麼,如果我哭了,那麼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少年慢慢的將繃帶從新纏回手臂,蓋住了那些丑陋的疤痕。

   “所以呢,你就任由這些人肆無忌憚的欺負你?”

   聽到這里,塔露拉也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她最討厭這種欺負別人的家伙,她以前和陳在一起的時候每次碰見有人欺負比她還小的孩子的時候總是會衝上去,無論後果是什麼,她總要給別人討個公道。

   “他們都是和我一樣的孩子,孩子能懂什麼呢?”

   少年只是輕輕地笑了笑,當他下意識想要端起桌旁的杯子喝口水的時候卻發現杯子已經空掉了。

   “你就別動了,我來。”

   “麻煩你了。”

   塔露拉嘆了口氣,然後起身拿起了放在櫃子邊的熱水壺。

   但是當她接好水准備燒水泡茶的時候卻發現了些許的不對勁,在茶壺旁的垃圾桶里裝滿了咖啡和茶葉的包裝袋,如果按這個量來推算的話,在塔露拉不在的這幾天里少年很可能一直都在靠這些東西維持精力。

   “說實話,你這幾天是不是都沒好好休息?!”

   在強忍著怒意把水燒上之後,塔露拉才氣勢洶洶的衝到了少年身邊。

   “嗯。”

   看著塔露拉快要氣的冒火的灰色瞳孔,少年才無奈的嘆了口氣承認了自己幾天都沒睡覺的事實。

   “我上次給你出的計策還有幾分不確定的因素,我害怕你突然回來,所以....”

   啪!!!

   “我走到時候跟你說的什麼?!我讓你好好休息你是聾了嗎!”

   還沒等少年把話說完,塔露拉便直接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雖然這一巴掌很明顯的是壓制了幾分力量,但是還是在少年白嫩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對不起....”

   雖然這一巴掌少年能躲過去,但是畢竟這是他自己犯的錯,所以他並沒有躲,而是直接用臉迎了上去。

   “我塔露拉這輩子從來不愧對別人,我給你弄來茶葉是為了讓你晚上睡不著的時候能稍微提提神,不是讓你整天整天不睡覺的!”

   “我在戰場上有什麼特殊情況我會自己做出判斷的,不需要你這家伙操心!”

   “嗯...”

   少年輕輕地咬了咬下唇,幾絲鮮血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流下,在身下的白被褥上留下來幾點令人心痛的鮮紅。

   “算了,這次我就不計較那麼多了,要是下次再讓我發現你整夜整夜的不睡覺,你就等著和你的咖啡和茶葉說再見吧。”

   看著少年嘴角的鮮血,不知為何塔露拉的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

   盡管以前的時候她也見過無數的男人,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她對一個男人有這種感覺。

   這時她才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霜星的那段話。

   “莫要被兒女情長影響判斷啊。”

   “切....我塔露拉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男人放棄整合運動的前程啊。”

   “嗯?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去給你倒茶,你先把嘴上的血擦擦。”

   塔露拉從口袋里摸出一副手帕扔個少年,然後便急匆匆的起身拿起了櫃子上正往外噴著蒸汽的熱水壺。

   “切..好熱...”

   或許是因為過分急躁的原因,塔露拉在拿起熱水壺的時候還被壺柄給燙了一下。

   “你沒事吧?”

   看著塔露拉小指上被熱水燙出的紅印,少年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接過她手里的熱水壺,不過卻撲了個空。

   “沒事,這點小傷還算不了什麼。”

   塔露拉給床頭櫃上的杯子倒滿水,然後把熱水壺隨意的放在了地上。

   “所以呢,你最後是怎麼出來的?”

   “別告訴我是那些孤兒院的人看不慣你把你給丟出來的。”

   “這倒不是。”

   “在孤兒院里的時候我並不喜歡和其他人交流,我經常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里來度過那些日子,而且我不得已出門的時候也是戴著一頂帽子,所以一般情況下別人也看不清我長什麼樣,而且對於那些喜歡欺負人的孩子來說,他們並不在乎對方到底長什麼樣,我在他們眼里大概率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當然,無論是在哪里一般都沒有人會喜歡病秧子。在一次身體檢查中,我被迫摘下了帽子,當那些人看到我的真實樣貌之後,曾經的嘲笑聲都變成了驚訝。就連負責我們體檢的老師都都驚呆在了原地。”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我的日子就好了不少。至少對我來說沒那麼多人來找我麻煩了,這一點倒是讓我挺震驚的。”

   “當然,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孤兒院,再一次偶然的機遇中,我被一個家庭條件還算不錯的家庭選中帶出了這個我已經居住了不知多少年的孤兒院,我也在那個家庭中度過了一段還算是不錯的日子。”

   “當我以為我的生活就此步入正軌的時候,上天卻給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正如你所知道的,原石病大規模爆發,戰爭開始。滿天的炮火摧毀了我的家庭和我得到的一切,為了能保全性命,我的養父母給了我一些藥讓我離開了家庭,我就這麼帶著藥漫步在這泰拉大陸上,直到被你發現。”

   “看來你小時候過的還挺慘的嘛,要不要我來幫你報個仇啊,你應該很恨那些欺負你的人吧?”

   “據我所知,那個孤兒院已經在一次炮火的轟擊中毀滅了,里面的人每一個能夠在那次轟擊中活下來。當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專門回到那個孤兒院試圖挖出些什麼,但是當我到孤兒院的時候,卻只看到了滿地的廢墟和鮮血。”

   說到這里,塔露拉也清楚的捕捉到了少年眼中閃過的一絲悲傷。

   “嘛,其實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也可以不說的....”

   “沒事,反正這些東西早晚你都會知道的。”

   “所以你藥還有多少,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找人去萊茵生命那邊幫你在弄些藥來。雖然我們和萊茵那邊的關系並不算是太好,但是幾瓶藥還是能弄來的。”

   “暫時不需要,剩下的這些藥還足夠我活幾個月。”

   “如果需要的話記得告訴我,我還指望你幫我打勝仗呢。”

   塔露拉本來想伸手拍拍少年的肩膀來表示鼓勵,但是看到少年枕邊的染血手帕,她還是默默放下了手。畢竟以少年現在的情況,萬一她用力大了把少年拍出來病就不好了。

   “所以我們不用回前线了嗎,再不回去的話天就要亮了。”

   少年無意間嫖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發現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四點半。

   雖然窗外還是一片漆黑,但是一輪暗淡的紅日卻已經從地平线的另一側慢慢的升了上來。

   “嘖,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塔露拉猛地一拍大腿,然後便拿起少年的衣服扔在了床上。

   “你趕快換衣服,我先出去等著你,萬一回去晚了讓其他人看見你估計又要有一堆事。”

   “成。”

   在塔露拉出去之後,少年才拿起衣服慢慢的換起了衣服。

   “這家伙,身材好像挺不錯的....”

   在少年換衣服的時候,塔露拉也在無意間透過薄薄的窗紗看到了少年布滿傷痕的身體。

   少年白嫩的肌膚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雖然有些在漫長的日子里已經消散了許多,但是絕大多數還是給他留下了不少的印記,雖然少年沒有腹肌,但是他那平坦的小腹卻能領無數少女所為之傾倒。這勻稱的身材加上少年那本就秀美的臉龐,如果不仔細觀察,估計絕大多數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孩。

   “塔露拉,你發什麼呆呢?”

   當少年換好衣服出門之後,塔露拉還站在門前想著什麼,就連少年走到她旁邊了都沒注意到。

   “喂,走了。”

   “嗯!?”

   少年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塔露拉的肩膀,但是塔露拉卻下意識的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對准了少年。

   “抱歉,剛剛在想東西。”

   在塔露拉看清身後人的時候,才不好意思的收起了手中的佩劍。

   這個習慣也是她在漫長的時間中養成的,在這亂世之中,她永遠不會把自己的背後暴露在危險中,每次她感到有人從背後接近的時候,手中劍往往會搶先理智一步取下敵人的頭顱,如果不是在拔刀的瞬間塔露拉反應了過來,估計這時候少年已經躺在地上了。

   “emm....還好我運氣好....”

   看著塔露拉手中帶著幾分火焰的劍刃,少年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是沒見過戰爭的場面,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把劍離自己這麼近。

   “走吧,我帶路。”

   在確認周圍沒有威脅之後,塔露拉才放心的帶著少年沿著山路慢慢的回了前线。

   “說起來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地方啊,天要亮了啊。”

   “怎麼,還要差不多十分鍾左右就到了,怎麼,你累了?”

   “是有點累...咳咳咳....”

   “那就休息一下吧,反正也不是太急。”

   塔露拉左右環視了一圈,發現這附近廢棄的伐木場上有不少木樁,拿來休息倒也是個挺不錯的地方。

   “說起來之前你是不是和一個叫博士的人接觸過啊?”

   “是有這麼一個人,怎麼,你認識他?”

   “只是以前聽說過他的名字。”

   “不過有一說一我還是挺佩服他的,畢竟羅德島那麼大一個組織能受到各方面的支持也是挺厲害的。”

   “亂世之中群雄爭霸,不知道最後是哪一方能獲得勝利呢。”

   少年捧起自己垂下的長發,看著那些順著指縫慢慢滑落的長發,少年的嘴角也悄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淺笑。

   “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感覺這盤棋很有意思。”

   “這沒什麼有意思的,無論哪一方勝利都會帶來無數的傷亡。”

   “我們都是棋子,不是嗎?”

   少年輕輕地起身笑了笑,然後抬手在塔露拉的肩膀上拍了拍。

   “走吧,稍微休息一下就行了,萬一回去晚了又要給你帶來麻煩了。”

   “嗯,走吧。”

   塔露拉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前面默默的帶著路,在剩下的這一段路中,兩人都沒有怎麼說話。

   正如少年所說的一樣,在這亂世之中,無論是軍人還是貧民都是這場棋局中的棋子,就連那些國家的高層和決策者也不例外的被納入了這場棋局,沒有人能逃過這盤棋。

   而這場棋局的賭注便是整個泰拉世界、

   每個人在身為棋子的同時也化作了棋手,沒有誰敢說自己對這個世界沒有絲毫的期待。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在無形中影響著這場龐大的棋局,正如書中所說,一只蝴蝶在輕輕扇動翅膀,便能在掀起一場滔天風暴。

   每個人都扮演著無數的角色,都為了生活努力的活在這世界之上。

   我們都是棋子,但我們也是棋手。一切落定之前,萬事都能改變。

   “我們到了。”

   “等一會我會給你安排專門的房間....””

   然而還沒等塔露拉說完話,一枚閃著紫光的弩箭便帶著劇烈的破空聲刺入了少年的腳下。

   “浮士德,你要干嘛?!”

   “不干嘛,當然是要確認來者的身份,這可是你親自定下的規矩。”

   浮士德將另一枚弓弩架在弦上,默默的對准了少年的腦袋。

   “這是我帶來的人,在接下來的戰爭中有大用。”

   “希望塔露拉你不會因為一個男人影響接下來的行動。”

   浮士德從陰影中走出,默默的收起了插在少年腳下的弓箭。

   “還有你,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任何異常,我可不會給你留下任何解釋的機會。”

   “嘖....”

   在離開的時候,浮士德還有意的撞了一下少年的肩膀,這一下直接把少年給撞到了一旁,如果不是塔露拉伸手拉了一把,估計這時候少年已經和大地親密接觸了。

   “你沒事吧?”

   “沒事,看來你們整合運動的歡迎儀式還挺特殊的嘛。”

   “習慣就好,畢竟也是為了防止其他不懷好意的人進入整合運動,有時候這些東西還是必要的。”

   “接下來你就住這里吧,這里離前线還有一段距離,炮火聲應該沒那麼大。”

   “我住哪兒其實都無所謂,只要沒人來打擾我就行。”

   “我走的時候會把門鎖上的,放心,沒人會來打擾你。”

   “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被軟禁了一樣啊。”

   “不過軟禁就軟禁吧,至少有個安靜地方能好好呆著了。”

   少年只是輕輕地笑了笑,然後便走進了自己的新房間。

   雖然說是新房間,但其實和他以前住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畢竟將士們住的都是城里居民的房間,倒也沒什麼新舊之分。

   “那我就先去前线看看,你先好好適應一下。你要的茶葉我都放在床頭櫃里了,如果你需要的話隨便用。”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要是讓我再發現你整夜靠這些東西熬夜不睡覺,我會讓你知道後果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後不熬夜就是了。”

   “那你就去忙吧,有什麼事可以來問我。”

   少年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然後躺上床裹上被子慢慢的睡了過去。

   雖然濃茶能給他帶來熬夜的精力,但好幾天不睡覺也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更別說是他身體還不好。在走了這一段山路之後,少年最後還是帶著疲憊睡了過去。

   “唉,睡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在少年差不多睡熟之後,塔露拉才輕手輕腳的關上門離開了屋子。

   “算了,我就不鎖門了,應該沒人來打擾他。”

   看著手上的鑰匙,在糾結一分鍾之後,塔露拉還是把鑰匙放在了屋外的窗邊。

   剛剛她說的要鎖門只是個玩笑話,畢竟要是真有什麼特殊情況,少年就是想跑都不一定能跑出去,而且這里現在是整合運動的地盤,正常情況下也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他。

   “估計要是讓霜星知道我把他帶回來估計又要說我了。”

   塔露拉默默的嘆了口氣,然後才整整衣服走向了前线。

   自從整合運動占領了這座城池之後,烏薩斯的皇帝便很快的調集了一批軍隊來到了這座城池附近。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極其優越,占領了這座城池之後無論是物資運輸還是戰略行動都會得到極大的加持。而且這里是烏薩斯的糧倉之一,這里儲存的糧食足夠整合運動的人吃好幾個月,這也會在一定情況下給烏薩斯反攻帶來極大的困難。

   為了能夠挫敗整合運動的信心,烏薩斯的皇帝這次調集的軍隊比以往都要多上不少。

   “你回來了。”

   “接下來要干什麼你想好了嗎?這兩天烏薩斯那邊已經壓的越來越深了,估計再用不了幾天他們就會開始反攻了。”

   “他們離我們還有多遠?”

   “差不多二十公里左右,根據我派出去的人傳回來的消息來看,他們正在那邊的那個城市准備這什麼。”

   霜星把手里的望遠鏡遞給塔露拉,然後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城池。

   “嘖,看來這一次的人的確比以前要多不少呢。”

   看著城池內密密麻麻的士兵,塔露拉也開始感到了有一絲棘手。

   “我們城里的士兵還要多少?”

   “差不多還有五萬人左右,還有部分兵力派出去應付炎國那邊了。”

   “魏彥吾那邊可不准備放任我們不管,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根據我的預測,烏薩斯那邊估計有二十萬人左右,如果發起正面衝突的話,我們有很大幾率會占下風。”

   “根據我這幾天的觀察來看,在他們城市的附近有一個峽谷,要不要考慮一下在那邊安排點兒人?”

   “峽谷?”

   “嗯,一條很深的峽谷,而且據我所知,在三天之後將會有一場大暴雨我們趁這個時候可以做一點准備。”

   霜星拿出一張地圖放在塔露拉面前,上面有幾處已經被做好了標記。

   “嗯...我們可以派出一部分兵力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趁著他們內部空虛的時候一路深入,這樣我們就能以最小的代價拿下那座城池,而且這樣也能最有效的保存我們的實力。”

   “你說三天後有一場大雨對吧。”

   “嗯。”

   “那樣正好,到時候這場大雨正好可以拿來利用一下。”

   “這樣吧,我,你,再加上浮士德,我們三人各帶一隊人分三個方向進攻他們的城池,然後到時候讓梅菲斯特在後方負責支援。”

   “到時候我會帶一隊人引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們就趁這個機會對他們發起總攻。”

   “但是請一定記住,不要戀戰,我們的目的是拿下更多的城池來取得勝利,不是為了殺了他們。”

   塔露拉在地圖上畫出三道不同的线,然後在上面做好了標記;。

   “那麼時間就定在三天後下雨的時候出發。相信我,我們會取得勝利的。”

   在確認了一遍地圖無誤之後,塔露拉便把任務安排了下去,雖然整合運動的裝備處於劣勢,但是在塔露拉的各種戰術之下,他們在大多數情況下還是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得勝利。

   “你又要帶兵出去了?”

   當塔露拉進入房間的時候,少年並沒有抬頭,只是默默的從枕頭下摸出一個護身符遞給了她。

   他不需要去多問什麼,在戰爭時期,塔露拉身為領袖需要帶兵出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是,龍?”

   看著護身符上雕刻著的四爪巨龍,塔露拉嘴角也下意識的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她雖然收到過不少士兵們送給她的小物件,但是她還是第一次收到別人送她的護身符。

   “這個護身符是我在路過龍門的時候一個老婆婆送我的。”

   “龍門是一個充滿東方風格的地方,在那些古老的傳說中,人們都以龍為尊,他們相信威嚴的巨龍會給他們帶來好運,能保護他們不受傷害。”

   “雖然我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龍這種東西,不過多個心靈寄托倒也不錯。”

   少年放下書,然後起身親手給塔露拉戴上了這小小的護身符。

   “那我就收下了,等到時候我回來的時候也給你帶個驚喜。”

   塔露拉並沒有阻止少年,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專心給自己戴護身符的少年,嘴角不經意間勾起的淺笑再度加深了幾分。

   雖然她也不相信這所謂的護身符會給她帶來什麼,但是她卻相信有了少年的加持,這場戰爭她一定會勝利。

   “注意安全。”

   在給塔露拉戴好護身符之後,少年才滿足的拍了拍手。

   “嗯,這幾天你可記得要按時打針啊,還有,不許熬夜。”

   塔露拉抬手摸摸少年的小腦袋,然後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東西都准備的差不多了,等過兩天就能出發了。”

   “嗯。”

   “自從我加入整合運動以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笑。”

   “嗯?我有在笑嗎?”

   塔露拉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嘴角,然後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嘴角不知在什麼時候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塔露拉,雖然我很不想擾了你的性質,但是我還是提醒你一下,最好不要被感情左右了判斷。”

   霜星輕哼一聲,然後才帶著雪怪小隊回了自己的營地。

   “我居然會笑....”

   在霜星走後,塔露拉還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一直以為自己早已抹去了情感,根本不會被所為的兒女情長所影響,但是現在....

   “算了算了,一定是錯覺。”

   塔露拉收起嘴角的幾分笑意,然後收起佩刀去了浮士德的房間。

   “什麼事?”

   “只是來找你說一下過兩天行動的注意事項。”

   “霜星已經跟我說過了,如果沒其他事的話就請回吧。”

   浮士德沒有抬頭,只是默默的擦拭著自己的巨弩。

   “你還是和往常一樣啊。”

   對於浮士德的冷淡,塔露拉並沒有生氣,反而抬手拿起了浮士德剛擦拭好的一根弩箭。

   精鋼打造成的弩箭上閃著淡淡的紫光,塔露拉很清楚這些紫光代表著什麼,她也很清楚這些紫光對其他人意味著什麼。

   在以往的戰爭中,這些紫箭無論是給羅德島還是炎國都帶來了極大的威脅,幾乎不可能被阻擋的箭矢奪走了無數人的生命,而浮士德也成了人們口中的死亡獵人。

   在戰爭之中,隱藏在黑暗中的浮士德在大多數情況下帶來的威脅甚至要超過使用冰晶法術的霜星。

   而在這次的行動中,浮士德的主要任務也是進行狙殺。

   正如兵法所說,擒賊先擒王,如果烏薩斯那邊的指揮官被刺殺的話,軍隊的軍心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而且根據塔露拉對烏薩斯士兵的觀察來看,他們的潰散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在失去指揮官的情況下發生的。

   如果能順利的除掉他們的指揮官,那麼將會給這場戰爭帶來非常明顯的變化。

   所以在這次的行動中,浮士德的重要性便體現了出來。

   “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回吧,我這邊還有些事需要處理。”

   還沒等塔露拉繼續說下去,浮士德便已經拿過塔露拉手上的弩箭裝進了一旁特質的背包里。

   浮士德並不是那種特別喜歡和別人交流的人,如果不是看在塔露拉和他是同事的份上,估計她連這個門都不一定能進。

   “.....”

   看著背著包出門的浮士德,塔露拉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她很相信浮士德的狙擊技術,在整合運動里,浮士德對弩箭的操控可謂是站在了頂峰。

   “算了,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准備東西了。”

   在浮士德走遠之後,塔露拉也拍拍身上沾著的灰塵起了身。

   既然這次行動會在三天後開始,那麼這三天她也需要好好地准備一下到時候需要用的東西。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尤其是在戰爭時期,三天的時間甚至足夠顛覆整場戰爭的形式。

   “下雨了呢......”

   在塔露拉准備出發的那一天早晨,本來還晴空萬里的天空便突然開始變得陰暗,空中聚集的烏雲中蘊含著大量的水汽,而這些積雨雲也將給這個世界帶來一場大雨。

   和霜星預測的一樣,這場大雨的規模比起普通的大雨要大上不少,傾盆而下的大雨淹沒了整個世界。

   這場大雨淹沒了整個世界,厚重的雨幕掩蓋了眾人的身影,將能見度幾乎降到了三米以內,在這種情況下,城市里的那些守衛軍幾乎不可能發現整合運動的行動,哪怕他們在第一時間動用了大功率的探照燈,但是在這大雨中卻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在這厚重的雨幕之中,塔露拉和她的士兵也走山路開始了這次的行動。

   多虧了這場大雨的掩蓋,塔露拉所帶領的先鋒隊很快的便接近了烏薩斯軍隊所駐守的城市邊緣。

   “行動開始。”

   在給浮士德等人發了信息確認之後,塔露拉便帶著幾個法師摸到了城牆的邊緣。

   轟!!!!!轟!!!!1

   隨著幾聲巨大的爆炸聲,堅固的城牆就被塔露拉帶領的術士給硬生生的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集合!!有敵襲!!!”

   在把城牆炸開之後,塔露拉便帶著士兵再度隱入了雨幕之中。

   她的任務到現在已經完成了一半,接下來她只需要把城里的守衛軍給引出來就行了。

   在聽到集合口號的瞬間,城里那些訓練有素的烏薩斯軍隊便在第一時間做好了戰斗准備,大量的士兵被投入到城牆缺口處進行防守,而剩余的士兵也打開城門向著整合運動的城市發起了進攻。

   然而塔露拉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在這雨天之中,霜星的冰霜法術也能得到最為完美的使用,她根本不需要去擔心城市的防守問題,因為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霜星和她的雪怪小隊。

   塔露拉現在需要操心的就是怎麼樣才能把剩下的那些士兵給從城里引出來。

   不過這次皇帝派來的指揮官好像非常的保守,哪怕城牆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但是他卻一直都沒有派人去追查,只是派了一堆人守在了缺口處。

   這對於塔露拉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她原本的計劃是只要能把人引開,浮士德就能帶人從這個缺口一路深入,但是現在這里駐守的士兵卻讓這個計劃幾乎是成了空談。

   “嘖...”

   “看來要強攻了。”

   塔露拉下意識的按按胸口的護身符,然後給身後的士兵發出了強攻的信號。

   這場大雨並不會持續太久,如果一直拖下去,最後結果肯定不會太好。

   為了能讓身後的士兵能夠更加順利的突破,塔露拉甚至還動用了自己的原石法術利用高溫在周圍形成了一圈雪白的蒸汽。

   在蒸汽的掩護下,塔露拉和她身後的士兵便趁著這個機會從城牆的缺口處衝了進去,為了確保行動能夠一次成功,她還專門帶上了浮士德的士兵在後面進行掩護。

   “防守!快點回防!”

   在守城士兵呼喊著召集隊友的時候,一柄鋒利的匕首便在一瞬間進入了他的脖子。

   “混蛋....你....”

   盡管士兵還想掙扎幾下,但是脖子處不斷噴出的鮮血卻讓他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安息吧。”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這名盡職盡責的守城士兵就這麼永遠的倒在了地上,成為了一枚無用的棄子。

   烏薩斯軍隊的那些人的裝備要比整合運動這邊要好上不少,為了避免正面交鋒,塔露拉選擇了最為安全的一種方式——刺殺。

   借著煙霧和雨天的掩蓋,塔露拉身後的士兵都無聲無息的摸到那些守城軍的身後,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手中的匕首給予他們最後一擊。

   也就是趁著士兵們趁亂慌作一團的時候,浮士德帶著兩名護衛無聲無息的隱入了黑暗之中。

   他的任務從來不是和這些人正面對抗,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場戰爭的指揮官。

   “看來塔露拉那邊也不算太順利啊。”

   看著城牆邊彌散開來的白色煙霧,霜星也感到了幾分的不對勁。

   她負責的是殲滅這些從正面發起進攻的士兵,在這雨天的加持下,她的冰霜法術也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空中落下的雨滴絕大多數都在極寒的作用下化作一枚枚的銳利冰錐,這些冰錐在霜星的操控下以極高的速度劃破雨幕,然後准確的刺入那些烏薩斯軍人的心髒或者是頭顱。

   她所帶領的雪怪小隊在雨天里也能發揮出極大的作用,碎冰人手中的長柄大刀能夠在別人還沒看到自己的情況下劃破雨幕將別人砍成兩段,雪怪小隊里的術士也能用獨特的冰凍法術來對對方的騎兵進行壓制,而那些訓練有素的獵犬在這惡劣的環境下發揮出不錯的效果,它們的獠牙能輕易的撕碎烏薩斯軍人的那些護甲,硬生生的從他們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不過盡管如此,在對方的絕對兵力之下,霜星這邊的優勢並不算是太大。

   而且由於身體的原因,霜星的大范圍原石法術不可能持續太長時間,隨著戰线的逐漸拉長,霜星的原石法術所起到的作用也開始被逐漸弱化,再加上那些專門對著霜星發起的進攻,慢慢的霜星這邊也陷入了劣勢。

   “嘖,塔露拉那邊怎麼還沒好....”

   為了保存體力,霜星還是被迫中斷了大范圍的原石法術。

   她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脫力的下場,她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來繼續釋放大范圍的冰霜,她還要為自己身後的這些士兵和感染者負責。

   “撤退,不要和他們戀戰。”

   為了能夠拖延到塔露拉那邊行動完成,霜星最後還是發出了撤退的信號。

   這座城市的戰略位置算是易守難攻的類型,就算最後被迫進城,剩下的兵力也能讓他們堅持好一陣子。

   “不知道塔露拉的行動進行的怎麼樣了。”

   在塔露拉還在煙霧中苦戰的時候,少年一個人靜靜的站在窗邊,看著空中不斷落下的雨滴,少年也莫名的感到了一絲絲的悲傷。

   三天前塔露拉來到他房間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塔露拉要出去進行行動,當時其實他是有一點不想讓塔露拉出去的,畢竟在他和她相處的這幾天里,他感覺塔露拉其實也是一個挺不錯的人,不過這畢竟是一場感染者和壓迫者之間的戰爭,他不可能去進行干預,也不可能去改變什麼,為了能夠讓塔露拉能夠活著回來,他才送給了塔露拉那條護身符。

   這個護身符並不是像他所說的一樣是別人送的,而是他從被送到孤兒院起就一直帶在身上的一個留作紀念的東西。自他記事起,這條護身符就一直跟著他直到現在。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但是他相信這一定是他父母留給他的一個信物,

   在這條護身符背面用萊塔尼亞古代的文字雕刻著繁復的花紋,他曾聽別人說過,擁有萊塔尼亞護符的人會得到上天的保佑,會給人帶來好運。

   但是在那個傳說的末尾卻提到了這麼一件事,就是這些護身符如果送出去的話,贈送者將背負被贈送者的罪孽活過這一生。但是盡管如此,少年還是選擇把這條護身符送給了塔露拉,他從小就被人欺負,被無數人唾棄,沒有人待見他,但是在他遇到了塔露拉之後,他才真正的感受到了被人關心的感覺。

   雖然塔露拉對他的關心有些粗暴甚至有些過分,但是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被別人關心的感覺。在那一天他問塔露拉戰爭結束後要干什麼時,他就已經做好了一直跟著她的准備。

   在這亂世之中,能獲得一片祥和之地度過余生,這便是少年的一個小小願望。

   但自從遇見塔露拉之後,少年突然感覺一直跟著塔露拉似乎也挺好,雖然身遭炮火轟鳴,但至少有人能護他周全,這便夠了。

   “希望她能夠早點回來吧。”

   少年看了看床邊的茶葉,本來他還想泡杯茶繼續等著塔露拉,但是想起塔露拉在離開前對他的警告,他還是默默的收起茶葉躺上了床。

   “唉,睡不著啊....”

   雖然少年上了床,但是他數羊都數到了幾千都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算了,還是繼續看書吧。至少能打發打發時間。”

   本來少年想出門看看前线的情況,但是看著禁閉的門,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並不知道塔露拉在走的時候並沒有鎖門,所以他一直都以為門是鎖上的。為了不讓塔露拉擔心,他還是選擇繼續躺在床上。

   “老大,你還好吧。”

   “我沒事,就是不知道霜星那邊怎麼樣了,她的身體應該不支持她撐太久。”

   盡管塔露拉制造的煙霧遮蔽了那些守城軍的視线,但是無論塔露拉身邊的士兵殺掉多少人,他們周圍的烏薩斯士兵就像是從來都沒有減少過一樣。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推移,烏薩斯軍隊的包圍圈也開始慢慢變小。

   “嘖,浮士德那邊怎麼還沒解決。”

   盡管塔露拉能用大范圍的火屬性原石法術來突破軍隊的包圍圈,但是考慮到周圍的隊友,她還是把這個想法給壓了下來。畢竟如果沒了這些隊友的支援,光靠她一個人也是幾乎不可能從這里出去的。

   “誰?!”

   當然,此時的浮士德也並沒有閒著,從塔露拉制造煙霧的時候他就已經趁亂進入了敵人的內部。

   不過這次皇帝派來的指揮官非常精明,為了防止被人刺殺,他還專門把自己關在了一個隱秘的屋子里來進行遠程指揮。

   除了他手下的幾個親信,幾乎沒人知道他的指揮室到底在哪兒。

   浮士德在進入了敵人的指揮部之後幾乎把整個指揮部都找了一遍,但是卻還是沒有找到他們指揮官所在的地方。

   “嘖...”

   在把指揮部從新找了一遍之後還是一無所獲的浮士德也開始有些焦躁。

   他在這里多待一分鍾,外面就可能多一個人死去。

   他不能再這樣繼續找下去,如果耽誤的時間太長,後果將不堪設想。

   為了能夠找到他們的指揮官,浮士德最後還是選擇了一種最為簡單而且有效的方法——逼供。

   雖然他並不是太喜歡這種殘忍的手段,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這個方式能再最快的時間內得到他需要的情報。

   “混...混蛋你要干嘛....”

   “你們的指揮官在哪兒?”

   浮士德揮揮手示意周圍的士兵先出去,然後抬手撕開了面前烏薩斯士兵的衣衫。

   “我....我也不知道啊....”

   “啊!!”

   很明顯,這個回答讓浮士德並不是很滿意。

   浮士德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插入了面前男人的大腿。

   “混....混蛋....等我們的援兵到了,老子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就要看你到底能不能活到那時候了。”

   “我再最後問一遍,你們的指揮官在哪兒?”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士兵,根本沒見過指揮官.....”

   “嘖....”

   浮士德下意識咬了咬下唇,然後直接抽出插在男人大腿上的匕首送入了他的心髒。

   “你...”

   看著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男人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是他只是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任何聲音。

   “接下來就到你們了,如果不想像他一樣的話最好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

   浮士德抽出插在男人胸口的匕首在他的身上擦了擦,然後把目標轉移到了周圍的幾個人身上。

   “我說...我都說....求求你放了我....”

   雖然這些士兵在進入軍隊時就被灌輸了死亡光榮的思想,但是在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能不感到恐懼,看著面前還沾著幾分血跡的匕首,坐在牆邊的一個士兵還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浮士德。

   “很好,你可以走了。”

   在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之後,浮士德便揮揮手示意那個士兵離開。

   但是當那個士兵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准備逃跑的時候,卻沒有發現身後已經有一枚弩箭對准了他的腦袋。

   伴隨著兩聲沉悶的撞擊聲,那枚鋒利的弩箭就這麼輕易的穿透了那名士兵的頭顱,給這個世界留下了一個毫無生氣的屍體。

   “走吧,外面估計也快要撐不住了。”

   在處理掉剩下的士兵之後,浮士德才帶著自己的人去了位於地下的指揮室。

   “嘖,我們的軍隊明明比那群整合運動要多上好幾倍,怎麼這麼久了還沒聽到他們的報告...”

   在指揮官坐在房間里看著前线傳來的戰術報告的時候,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死期正在慢慢逼近。

   “他們回不來了。”

   “嗯?你是....”

   還沒等指揮官來得及看清面前人的相貌,一枚弩箭便已經輕易的擊穿了他的頭顱。

   失去生氣的屍體倒在面前的辦公桌上,流淌而下的血跡輕易的染紅了桌子上的大片文件,將那些報告都染成了一片血紅。

   “前线的士兵聽著,你們的指揮官現在在我手上,如果不想讓他死的話最好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我們整合運動保證不殺戰俘。”

   浮士德冰冷的聲音透過播音器回蕩在廣闊的戰場之上,雖然他清楚這些人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投降,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一旦沒了指揮官,這群士兵肯定會或多或少的有些慌亂,而這時候就是他們整合運動反擊的最好時機。

   “嗯?我們的指揮官這就被抓了?我記得他不是把自己關起來了嘛。”

   “誰知道真的假的,不過剛剛我聽見了喇叭里好像傳出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和慘叫,估計大概率是真的。”

   “那我們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水,我們是皇帝的士兵,理當為皇帝效力。”

   “不過最近我們皇帝的心情似乎並不是太好,估計他要是聽我們打了敗仗,估計我們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反正我是不可能投降整合運動的,我這輩子最惡心的就是那些渾身原石結晶的感染者。”

   “雖然我對那些感染者的印象也不算是太好,不過為了活命我感覺還是稍微忍一忍比較好。”

   “要去你去,反正臥室肯定不可能投降的。”

   “那祝你一切順利額。”

   在行了個軍禮之後,那個男人便丟掉手里的武器投降了整合運動。

   其實在烏薩斯軍隊中有很多人都有這種想法,皇帝的高壓政策讓他們的神經時時刻刻都保持緊繃狀態,每次出征他們都是拼了命的去廝殺,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戰爭失敗的下場。就算他們沒有死在敵人的手上,等他們回國的時候也會被他們殘暴的皇帝推上斷頭台。

   烏薩斯的斷頭台上沾著的鮮血已經凝固成了血塊,其中不只有罪人的血液,更多的卻是敗兵的鮮血。

   那些人將自己送上戰場拼命,最後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這不是英雄所為,也非民心所向。

   如果不是沒有機會,估計烏薩斯軍隊里的很多人都想投降到整合運動。

   也就是在浮士德發出廣播之後的一個小時之內。戰場上的局勢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那些不願意繼續在烏薩斯軍隊里呆著的人幾乎都投降了整合運動,而那些不願意投降的人也因為自己人的倒戈被迫退回了城中。

   “看來這次的行動成功了呢。”

   看著那些慢慢退回城中的殘兵敗將,塔露拉才帶著自己的人撤出了這座城市。

   一般在補給休息之後,這些打了敗仗的烏薩斯軍隊都會回國復命,到那時候就是整合運動接管這座城市的最好時機。

   “我已經處理好了,該回去了。”

   在處理掉指揮室里留下的痕跡之後,浮士德也帶著自己的人回到了塔露拉的身邊。

   “嗯。撤。”

   這場戰爭最終是以塔露拉的勝利告終,不過對於整合運動來說,這場戰爭只能說是慘勝。

   由於各種不可控因素的疊加,讓整合運動這邊也產生了不小的損傷。本來就不算多的士兵在這次的戰爭中又折損了幾分,雖然那些投降來到整合運動的烏薩斯士兵在一定程度上擴充了他們的人數,但是死去的那些法師卻讓整合運動傷了不少。

   而且在整合運動內部有不少人還對這些剛投降他們的烏薩斯士兵抱有敵意,這也讓整合運動內部產生了幾分的騷亂。

   但是結果總是好的,雖然問題很多,但是都是小問題,只要在拿下下一座城池之後稍加處理,整合運動只會比現在更加強大。

   他們這次收繳來的各種裝備也在一定程度上擴充了整合運動的實力,尤其是那些烏薩斯特質的大口徑火炮,這也給了整合運動大范圍打擊的實力。

   “我回來了。”

   在安排好軍內的事務之後,塔露拉便第一時間趕回了少年的屋子,當塔露拉進入房間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還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年。

   “這家伙睡著了呢...”

   塔露拉搬了個凳子坐在少年的床邊,看著少年俊秀的側臉,塔露拉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

   雖然她在離開龍門之後也見過各式各樣的男人,但是像少年這樣的美少年她還是第一次見。

   雖然她曾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被男色所擾,但是當她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少年的側臉之後,她身為女性的本能最終還是占了上風。

   “嘖嘖嘖,這麼漂亮的臉蛋,看起來真的是賞心悅目。”

   塔露拉下意識伸出手撫上少年的臉龐,但是在她的手碰到少年臉的瞬間便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怎麼這麼熱...”

   “唔嗯....好冷....”

   在塔露拉准備摸摸少年額頭確認的時候,少年卻突然輕輕地掙扎了幾下。

   “看來是發燒了。”

   塔露拉默默的嘆了口氣,然後起身去了一旁的廚房,當她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個濕毛巾。

   “嗯....別走.....多陪陪我.....”

   在塔露拉把毛巾敷在少年額頭上的時候,少年卻突然下意識的抱住了塔露拉的胳膊。

   “我不走,放心。”

   看著額頭微微冒汗的少年,塔露拉干脆搬過凳子坐在了少年身邊。

   軍內的事務她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售後也交給霜星去處理了。。現在她才算是真正的得到了一陣子的喘息時間。

   烏薩斯那邊應該還要一陣子收拾東西,這幾天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動靜,也就是如此,塔露拉才能安心的陪在少年身邊。

   要是再前幾天被別人發現塔露拉這個樣子,估計軍隊里早就吵翻天了。

   “.......”

   在輕微的掙扎了幾下之後少年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看著少年的這幅樣子,塔露拉也感到了幾分心疼。他現在正值少年,如果不是這該死的戰爭,他很可能會有一個美好的童年,但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如果改變不了,那麼就學會接受。少年在這麼多年里一個人忍下了太多太多,就連塔露拉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唉,好好睡吧。”

   在等著少年好不容易睡過去之後,塔露拉才慢慢從他的懷里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看著少年帶著幾分汗漬的睡顏,塔露拉還是默默的嘆了口氣離開了屋子,她不可能一直在這里呆著,她還有她的事需要處理。

   “那孩子睡著了?”

   在塔露拉出了房間之後還沒走出多遠便碰見了迎面走來的霜星。

   “嗯,他有些發燒,這兩天有時間去幫他拿點藥回來。”

   “你學會關心人了。”

   “這孩子的腦子挺好使的,我可不想因為一點小事讓他就去見閻王。”

   “這次的行動應該也是他安排的吧,你應該不會用這種冒險的計策。”

   “嗯,不過上天證明了他是對的,而且這場戰爭我們勝利了不是嗎?”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我們還是折損了不少將士。”

   “這是什麼?”

   “這次的戰損報告,好好看看吧。如果不是浮士德最後找到了那個指揮官,估計數字還要比現在高上一倍以上。”

   塔露拉接過霜星遞來的報告書,看著上面鮮紅的折損報告和死亡人數,就連她也感到了一陣心驚。

   霜星說的很對,如果不是浮士德最後找到了指揮官擾亂了其他人的軍心,這場戰爭很可能讓整合運動元氣大傷。隊伍里的術士在這次戰斗中幾乎損失了一半之多,要知道,在戰爭之中,術士的作用要比其他兵種要大上許多,尤其是那些能夠使用大范圍原石法術的術士,更是能給戰爭帶來壓倒性的威脅。

   “請你記住我們的任務,我們的同胞從來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霜星冷哼一聲,然後拿過塔露拉手里的報告書離開了這里。

   “我們從來不是棋子,也不是棋手,我們只是為了生存的普通人和感染者。”

   霜星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楚的傳進了塔露拉的耳朵里。

   “沒有下一次了。”

   塔露拉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去了醫療處。

   “有感冒藥嗎?”

   “有,你要這玩意干嘛,德拉克也會感冒嗎?”

   “一個朋友而已。”

   “這樣啊。”

   看著塔露拉黑著的臉,梅菲斯特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

   “我建議你還是把你胳膊上的傷口包扎一下比較好,雖然我知道德拉克的生命力很強,不過在這種天氣下如果感染的話估計就連是你也不會好受。”

   梅菲斯特抬手指指塔露拉胳膊上還在流血的傷口,然後扔過去了一卷繃帶。

   “嗯,謝謝關心。”

   如果不是梅菲斯特提醒,塔露拉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胳膊上還有一個傷口。在路上的時候她腦子里都是向著要給少年拿藥,再加上霜星的那一番話,甚至讓塔露拉直接無視掉了肉體上的疼痛。

   “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嗯。”

   梅菲斯特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塔露拉離開了醫療室。

   由於梅菲斯特原石法術的特殊性,他負責的一直都是善後工作。在這次戰爭之後,這小小的醫療室便已經成了人海,無數的傷員堆在這小小的醫療室內,哀嚎和慘叫便成了這屋內唯一的聲音。

   不過對於梅菲斯特來說,這些哀嚎根本影響不了他,他的原石法術能讓這些人徹底無視掉肉體的痛苦只剩下本能的廝殺,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甚至能再下次戰爭開始的時候造就出一整個不懼怕疼痛的軍隊。

   “你受傷了。”

   在塔露拉拿著感冒藥來到少年房間的時候少年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怎麼起來了,快躺回去,你現在是病人,最好不要亂動。”

   “只是有些發燒而已,這點病我早就習慣了。”

   “不過你的傷很明顯要比我重吧,你們就不怕感染的嘛。”

   少年抬手指了指塔露拉胳膊上的傷口,眉頭下意識的鎖緊了幾分。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程度的傷口,盡管他知道塔露拉出去行動的時候受傷的幾率很大,但是這種程度的傷口倒也讓他感到了幾分驚訝。

   “我可是德拉克,這點傷對我們來說還算不了什麼。”

   “失血過多的話可是會出人命的。”

   “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快點把藥喝了。””

   塔露拉把感冒藥扔在少年面前,但是當她拿起水壺准備倒水的時候發現里面空空如也。

   “嘖,你到底多久沒喝水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在下雨那天我睡了一覺,醒的時候就看見你坐在我的床邊。”

   “嘖....”

   塔露拉輕輕咬了咬下唇,然後端起水壺燒上了水。

   “你這家伙就不知道好好愛護自己身體嗎?”

   塔露拉坐在少年床邊,看著少年蒼白的臉,她最終還是沒忍心繼續批評他。

   “這次就算了,以後我不在的時候記得好好的照顧自己,我可不能保證每次你生病的時候我都能在你身邊。”

   “嗯。”

   少年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抬手拿過了塔露拉手里的繃帶。

   “雖然我知道你已經習慣受傷了,不過我建議傷口還是包扎一下為好。”

   少年拉過塔露拉的胳膊,然後撕下一段繃帶慢慢的纏在了塔露拉的傷口上。

   “想不到你這家伙還挺會照顧人的嘛。”

   塔露拉並沒有阻止少年,只是靜靜的看著。

   “畢竟一個人習慣了,這些基本的東西還是會的。”

   在把塔露拉的傷口包裝好了之後,少年才滿意的打上了一個結。

   “等過幾天把那邊安排的差不多了要不要跟我一塊出去看看,烏薩斯這邊特產還挺多的。”

   “等你真正閒下來再說吧,反正我去哪兒都無所謂。”

   “行。”

   “先把藥喝了吧,喝完睡一覺應該就會好不少。”

   “嗯。”

   “嗯...有點苦....”

   在抿了一點藥水之後,少年便瞬間皺起了眉頭,他並不喜歡這種太苦的藥水,比起喝藥,他反而更願意打針。

   “諾,喝完藥的話吃顆糖就好了。”

   “你這是把我當小孩子了啊。”

   “不是嗎?我可比你大不少,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

   “算了,隨便你怎麼說吧。”

   少年默默的嘆了口氣,然後仰頭將杯中的藥水一飲而盡。

   “那你好好休息,等過兩天我這邊都安排好了帶你出去轉轉,也讓其他人見見你。”

   “怎麼有一種要見家長的感覺....”

   “你這家伙天天都想什麼呢?”

   雖然少年只是小聲嘟囔了兩句,不過還是讓塔露拉給聽見了。

   “好好休息吧。”

   塔露拉抬手在少年頭上拍了一巴掌,然後給他蓋上被子後離開了房間。

   在這次戰爭之後,烏薩斯軍隊那邊在整合運動的圍攻下最後還是被迫放棄了那座城池。

   “看來我們離勝利又近了一步呢。”

   看著那些帶著東西撤退的烏薩斯軍隊,塔露拉嘴角也在不經意間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先別急著高興,我們離烏薩斯的皇宮還有好一陣子呢。”

   “說的也是,不過至少我們現在已經拿下了不少城池,如果按這個情況繼續推進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到皇宮了。”

   “最好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烏薩斯的皇帝可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如果我們能除掉烏薩斯的皇帝,就能解放絕大多數的烏薩斯感染者,這樣我們的兵力也能進一步的增加,如果順利的話,估計用不了幾年我們就能解放全部的感染者了。”

   “還是我上次跟你說的一樣,塔露拉,我們現在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和烏薩斯正面對抗,烏薩斯能存在這麼長時間不是沒有理由的,這座城市所擁有的軍隊很可能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出不少。想要真正摧毀這座帝國,我們還需要很長時間來准備。”

   “那邊的烏薩斯軍隊這時候也撤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開始准備接手了。”

   “那這次你和浮士德帶人先進去,我負責售後。”

   “行。””

   霜星轉身意味深長的看了塔露拉一眼,然後才轉身帶著自己的雪怪小隊開始了行動。

   在軍隊撤完之後只剩下了平民,而這些平民也不會太過於在乎到底是哪一方占領了這座城市,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能暫時避免戰爭,就是最好的結果。

   所以在霜星帶人進駐城池的時候並沒有遭到平民的阻攔,甚至還有部分熱心的平民主動給他們帶路。

   也就是在這順利的情況下,霜星等人也在幾個小時之內完成了進駐的工作。而且為了撫慰民心,塔露拉還專門重新制定了更為嚴厲的軍規來約束那些士兵的行動。

   盡管在剛入駐的這幾天比較忙,但是塔露拉還是會在晚上專門抽出一段時間去觀察一下少年的病情和恢復狀況。

   或許是因為藥物的藥效比較優秀,也可能是因為塔露拉的細心照顧,在短短的三天里,少年的燒就已經完全的退了下去。

   “看來你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呢。”

   “嗯,多謝。”

   “謝我干什麼,我只是不想看見一具屍體躺在屋子里,你也見了,我們的醫療室現在已經爆滿了,要是你這家伙也進去了,估計那小小的醫療室都撐不住了。”

   “我就只是道個謝而已,你怎麼這麼大反應。”

   “emm....”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這邊的進駐工作也差不多算是完成了,明天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出去走走,我在看地圖的時候還發現了幾家當地評價還算是不錯的餐廳。”

   “我都可以,不過我有點兒不能吃辣,最好還是清淡一點兒好。”

   “行,那明天出去的時候我來叫你,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別等到明天又無精打采的。”

   “嗯。”

   少年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端起身邊床頭櫃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對了,你還記得我在出發之前給你說的東西嗎?”

   “嗯?什麼?”

   少年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在塔露拉出發前一天跟他說的話,然後才好不容易記起來了一些東西。

   “你說驚喜啊,有一說一我都忘了。”

   “看來你這家伙也沒我想象中的那麼聰明嘛。”

   “這都過去快一個星期了,忘了也很正常好的吧。”

   “你忘了我可沒忘,等明天晚上的時候我會讓你好好的體驗一下什麼叫做整合運動式的驚喜。””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行,那我先睡了。”

   “嗯。”

   在塔露拉走後,少年也裹上被子翻身慢慢的睡了過去。

   “看來這幾天也要好好的處理一下剩下的事了呢。”

   雖然入駐的大概事項已經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但是由於是剛換了守城軍,那些原住民還是有些不適應。

   為了能讓這些原住民盡快的適應這里的生活,塔露拉還專門通知後勤部連夜趕制了一批撫慰民心的傳單。畢竟這兩天他要帶少年在這附近轉轉,要是讓他看見其他人慌張的一面就不好了。

   “唉,還是有好多事要處理啊。”

   看著空中照耀著這世界的暗淡圓月,塔露拉還是默默的嘆了口氣。

   “算了,還是走一步說一步吧。”

   為了不影響其他人休息,塔露拉還是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戰事差不多結束之後,塔露拉還專門把自己居住的地方挪到了離少年只有一條街之隔的一處民房,但是因為搬家這是她還被霜星嫌棄了一陣子。

   掛在空中的圓月還是一如既往的照耀著大地,給這黑暗的世界帶來了幾分聖潔的光亮。在過去的無數日子里,經歷過無數的朝代更迭和人員變遷,沐浴在月光下的居民換過了一批又一批,但最終他們都將會倒下,化作泥土的養料,成為紀念碑上幾個毫無重量的刻痕。沒有人能親眼見證這個世界的走向,但是月亮可以。無論它照耀過的人換過多少,但是月亮一直都還是那個月亮,一直掛在空中照耀著這個世界。或許這個世界最終都會走向破滅,興許當那一天真正降臨的時候,灑下的月光或許會記錄下那一切。

   滴答——滴答——滴答——

   少年一個人躺在床上,掛在不遠處牆上的掛鍾滴答滴答的響著,不知不覺間,一陣風偶然間透過窗櫺進入這安靜的房間,打破這這屬於夜的寂靜,

   “阿嚏...”

   “起風了嗎....”

   這陣風在打破夜的寂靜的同時也擾了少年的一夜清夢。

   “咳咳咳....”

   看著被風吹開的窗戶,少年站起身輕輕咳嗽了兩聲,然後推開門出了房間。

   “好久沒看星星了呢。”

   在這寂靜的夜中,空曠的街道上除了幾個負責巡邏的士兵之外再看不到其他人。

   “今夜的星星很多呢。”

   少年捧著一杯茶站在門前看著天上的繁星。

   或許是因為剛下過雨的緣故,天上根本看不到一絲的烏雲,取而代之的則是漫天的繁星。

   點點繁星襯托著空中的月輪,無形之間也給他們自身灑上了幾分月的皎潔和夜的深邃。

   一人,一茶,獨坐窗邊,抬眼便是漫天繁星,這該是多麼美好的一幕啊。

   “好美啊....”

   看著空中那些閃爍的繁星,少年也下意識的摸著下巴感嘆了兩聲。

   “咳咳咳....”

   “算了,還是回去好好睡覺吧,萬一讓塔露拉發現我大晚上的跑出來估計又要說我了。”

   雖然少年還想再多欣賞一會這美麗的星空,但是逐漸加大的晚風卻讓他也感受到了幾分的寒冷。為了不讓自己的感冒再次復發,少年還是嘆了口氣回了屋子。

   滴答——滴答——滴答——

   時間過得很快,當少年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八點左右。

   雖然少年沒有定鬧鍾的習慣,但是在孤兒院的那段日子已經讓他養成了規律的生物鍾,如果不是因為特殊情況,在這時候他都會睡醒。

   “你醒了。”

   “嗯?你怎麼來了?”

   但是當少年睜開眼的時候,抬頭便看見了站在窗邊的塔露拉。

   “說了今天要帶你出去轉轉,當然要提前准備一下啊。”

   不知是不是少年的錯覺,今天的塔露拉和以往似乎有些不一樣。今天的她還專門換下了她經常穿的那身工作用的衣服,換上了一身比較休閒的衣服。而且平日里她一直帶在身邊的佩刀這次也沒有帶,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小小的挎包。

   “那能不能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先換個衣服。”

   “你臉紅了。”

   塔露拉眯起眼看著床上裹著被子的少年,或許是因為塔露拉過於熱切的目光,這也讓少年的小臉上慢慢的爬上了幾分緋紅。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先去門口等著你,你也趕快換衣服吧。”

   塔露拉輕輕地笑了笑,然後拿起少年的衣服扔在了床上。

   “這女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在塔露拉出了門之後,少年才小聲嘟囔著穿上了衣服。

   “喲,想不到你換衣服還挺快的嘛。”

   “所以你今天要帶我去哪兒?別告訴我是讓我陪你一塊兒去前线。”

   “如果我說是呢?”

   “emm...那我也只能跟著去咯,反正就算我想跑估計也跑不掉。”

   “看來你這家伙還挺有先見之明的嘛。”

   “不過我也沒打算帶你去前线那邊,畢竟那邊又浮士德和梅菲斯特在哪兒守著,萬一浮士德那家伙再給你來一箭我可攔不住。”

   “阿嚏!”

   “你也感冒了?”

   “只是感覺有人在背後說我。”

   “所以呢,你要帶我去哪兒?”

   “就帶你在附近隨便轉轉,讓你好好地熟悉一下這座城市。畢竟我們還要在這兒呆上一陣子,你也不可能一直在屋子里呆著不出來吧。”

   “其實一直在屋子里呆著也挺好的,我倒是不介意,”

   “好了,別頂嘴了,走吧,先帶你去買身衣服。”

   塔露拉抬手拍拍少年瘦削的肩膀,然後自然而然的拉著他的手走向了一旁不遠處的一條商業街。

   “嘿,你看,老大居然牽別人手了誒。”

   “哪兒呢哪兒呢?我可從來沒見過老大主動牽別人手。”

   “從背影看好像是個男的,但是這家伙怎麼看著跟個娘們似的。”

   “誰知道呢,他應該就是老大前一陣子撿回來的那家伙吧,好像長的還挺好看的。”

   “何止是好看啊,我一個男的都有點把持不住了,不過有一說一啊,老大會主動找男人這是我真的沒想到的啊。我的女神啊!”

   “別扯著你那破鑼嗓子喊了,萬一讓老大聽見沒你好果子吃。”

   “老大跟別的男人跑了,這讓我很不適應啊。”

   “喂,你們幾個看來聊八卦聊的很嗨啊。”

   “隊長...我錯了...”

   “知道錯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該在私下議論老大的私事。”

   “看在你認錯態度的份上這次我就不罰你了,沒事的話也別在這兒傻站著,去把倉庫收拾一下。”

   “emm....明明說好不罰我的....”

   “嗯?你再頂嘴我就讓你去掃廁所。”

   “我這就去。”

   在長嘆一聲之後,那幾名士兵便一窩蜂的衝向了倉庫,雖然倉庫比較髒,但是相比於廁所來說還是要好太多了。

   “這還差不多。”

   看著那些已經跑遠的士兵,站在房前抽煙的小隊長才笑笑吐掉了嘴里燃燒殆盡的煙蒂。

   “不過那家伙的確長的挺好看的。

   “最近塔露拉好像有點奇怪,昨天的時候她還專門找我去給她搞了一身衣服來著。”

   “是有點奇怪,自從她前一陣子撿到一個什麼所謂的軍師之後就開始這樣了。”

   “我見這幾天她好像還轉門把自己的住處給搬到了那家伙附近,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讓塔露拉弄成這樣。”

   “既然塔露拉一直堅持說他只是個普通的軍師,那麼估計應該是她以前的舊識吧,畢竟以前他也是跟陳在龍門待過一陣子的,有些認識的人也正常。”

   “我感覺應該不會,她跟陳在一起的時候還小,根本不可能認識什麼所謂的軍師,而且從那家伙的身材來看,應該是個小孩。”

   “小孩?塔露拉帶回來個小孩干什麼,現在可是戰爭時期,她不會突然發神經想要孩子了吧。”

   “誰知道啊,反正她這幾天的行為越來越反常了,你們幾個也多留意一點,畢竟怎麼說她現在也是整合運動里的指揮官,萬一她有點兒什麼問題,估計我們的軍隊也會出問題。”

   “不過我還真的挺好奇她帶回來的那家伙的,能讓塔露拉專門搬家陪著的人,肯定不簡單。”

   霜星抬手拿過一旁的糖盒拿出一顆放進嘴里,然後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當然,這些東西塔露拉都沒聽見。

   “我們都走了十分鍾了,你說的店到底在哪兒啊?””

   “別急,我們馬上就到了。”

   “剛剛不是有好幾家店嗎,隨便買兩件不就行了。”

   “你應該還沒吃早飯吧。”

   “是沒吃。”

   “那就對了,反正今天還有很長時間,我先帶你去吃個飯然後再繼續轉。”

   “emm...怪不得你非要帶我走這麼遠...”

   看著不遠處彌漫著炊煙的早餐店,少年也默默的嘆了口氣。

   自從他來到這兒之後,一日三餐都有塔露拉專門安排的士兵配送,再加上他本人也不怎麼喜歡出門,所以這種早餐店對他還是有幾分吸引力的。

   “想吃點什麼?”

   “都可以,只要不是太辣就行,我吃不了辣。”

   “那就喝粥吧。”

   “行,”

   “老板,來兩碗小米粥。”

   “好嘞,兩碗小米粥馬上就好,請兩位稍等。”

   “說起來今天你到底打算干什麼啊,你不用去前线指揮行動嗎?”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前线那邊我早就安排好了,今天我給自己也放一天假。”

   “你放假不好好在家休息非要出來逛街?”

   “怎麼,有意見?”

   “沒有沒有,我都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

   “一會兒先帶你去買兩身新衣服,不能讓你一直穿著這身破爛了。”

   塔露拉抬手指指少年身上的衣服,雖然少年非常愛護這件衣服,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上面的某些地方還是被洗的掉了色,甚至有的地方還出現了大大小小的破洞。

   “其實衣服能穿就行,我其實不是太在意。”

   “你現在怎麼說也算是我的軍師了,我可不能一直讓你穿著這身東西去給我出謀劃策。”

   塔露拉抬手接過老板遞來的粥放在少年面前,然後自己也端過一碗放在了自己面前。

   “吃吧,吃飽了我帶你去買衣服。”

   “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喝過粥了呢,我記得上一次喝粥的時候還是在孤兒院的時候。”

   看著面前散發著熱氣的小米粥,少年嘴角也悄悄的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因為施舍的人比較少,所以我們這些孩子在大多數情況下都只能喝粥,不過那時候的粥和我們現在喝的這種卻不是太一樣,因為糧食本來就少的原因,我們喝的粥里一般都見不到幾粒米,絕大多數都是清水。不過在那時候能吃飽飯就已經很滿足了,我們也不會去在乎粥里到底有多少米。”

   塔露拉並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端著粥碗小口的喝著。

   “不過自從我離開孤兒院之後,就連最基本的稀粥都很少能喝到了,滔天的戰火讓這個世界的人們民不聊生,為了生存我只能沿路乞討,為的就是幾分別人剩下的剩菜剩飯。不過好在好心人比較多,我靠著別人施舍的剩飯剩菜活了下來。”

   少年輕輕地笑了笑,然後端起面前的粥碗小口的喝了一口。

   “如果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能像現在一樣能有一口熱粥喝就好了。”

   “......”

   塔露拉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桌上的糖罐子給少年加了一勺糖。

   “先吃飯吧,這些事以後再說。”

   在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中,兩人匆匆的結束了這場早餐。

   “有什麼喜歡的衣服可以試試,我掏錢。”

   “這件看起來還可以。”

   “需要幫你拿一件試試嗎?”

   “先不用了,我再隨便看看。”

   少年在購物店里慢慢的向前走著,看著周圍各式各樣的衣服,少年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選什麼好。畢竟自從他出了孤兒院之後就一直穿著他出來時帶著的那一身衣服,這麼多年了也沒怎麼換過,就這樣突然讓他挑衣服他也不知道挑什麼。

   “其實我感覺這一身應該挺適合你的。”

   在少年還在糾結到底要穿什麼的時候,塔露拉卻不知什麼時候拿著一身衣服走到了他的身後。

   “emm...也可以,要不我試試?”

   看著塔露拉手里襯衫加牛仔褲的搭配,少年在那一瞬間感覺這些其實也不錯。

   “你問我干嘛,如果你喜歡的話就去試唄,我又不攔你。”

   “那我還是試試吧。”

   少年抬手接過塔露拉手里的衣服,然後轉身進了身後的試衣間。

   十分鍾後——

   “怎麼樣?”

   “還挺合身的嘛,那就這一套吧。”

   “你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我直接一塊買了帶回去。”

   “emm...其實我感覺就這一件都夠我穿好一陣子了,再買其他的有點兒浪費。”

   “說了讓你再挑兩件你就挑,光這一件都不夠換的。”

   “那我還是再挑兩件吧...”

   少年看了看塔露拉,然後又看了看身邊的衣服,最後還是聽從了塔露拉的建議。

   半小時後——

   “你花了半個多小時就挑了一件衣服?”

   看著少年手里唯一的黑色大衣,塔露拉一時間也感覺有些無奈。

   “算了,等兩天我來親自給你挑衣服算了。光讓你一個人挑估計也挑不出來什麼東西。”

   “那就這些吧,結賬。”

   塔露拉抬手接過少年手里的大衣,然後帶著他去了收銀台。

   “你先出去等著吧,等一會兒我結完賬出去找你。”

   “行。”

   少年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轉身出了門。

   “這家伙還挺聽話的。”

   看著少年站在門前的身影,塔露拉嘴角也默默的勾起了一抹淺笑。

   “花了多少錢啊?”

   “怎麼,你還准備還我?”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你還是不要操心這些東西了,你那腦子要是光想點這東西就可惜了。”

   “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所以....”

   “那你今天好好陪我逛街就當做這些衣服的報酬了。”

   還沒等少年說完,塔露拉便已經出生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emm...那好吧。”

   少年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抬手接過了塔露拉手里的衣服包裝袋。

   “這還差不多。”

   “這也快中午了,要吃點什麼嗎?”

   “都聽你的。”

   “你就沒有自己的主見嗎?”

   “我也是第一次出門,我還真不知道要吃什麼,只能聽你的咯。”:

   “算了,那我就帶你去吃點當地的特色好了。”

   “走吧。”

   在塔露拉的帶領下,兩人最後停在了一間裝修精美的飯店面前。

   “這家店應該是我知道的最早的一家店了。”

   “據說這家店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自烏薩斯的第一任皇帝開始,這家店就已經存在了,經過這麼多年的傳承,也就成了現在的這幅樣子。”

   “聽其他人說這家店的味道也是一頂一的棒,不過我也沒試過,所以今天就帶你來嘗嘗。”

   “emm...我還以為你吃過呢。”

   “我怎麼可能有時間出來吃嘛,天天前线那麼多事,我想休息都難。”

   塔露拉抬手在少年的頭上敲了一下,然後帶著他進了飯店。

   不知是不是因為離飯店還有一段時間的原因,這時候店里並沒有多少人,除了幾個從早上就坐著開始喝茶的幾個老頭之外,再沒有其他的顧客。

   “請問兩位有預定嗎?”

   “沒有。”

   “那請兩位跟我來,我們樓上有專門的包間。””

   “嗯。”

   塔露拉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拉著少年跟著服務員上了樓。

   “來一份你們店里的特色烤雞吧,再來一份沙拉。”

   “你還要其他的嗎?”

   “不用了,我感覺就我們兩個人連烤雞都不一定能吃完。”

   “行,那就這些了。”

   塔露拉對著一旁的服務生微微頷首示意,然後把手里的菜單遞給了服務員。

   :好的,那請兩位稍等,你們的餐馬上就到。

   “我們吃完飯下午不會還要繼續出去逛街吧,都走一上午了。”

   “今天下午帶你去買點你喜歡的茶葉,再帶你去這附近的一個公園轉轉,等晚上我們就回去。”

   “行吧。”

   “您好,兩位的烤雞好了。”

   在塔露拉還在想要聊點什麼話題的時候,一個服務員便已經端著烤的焦黃的烤雞進了屋子。

   “嗯,聞著還挺香的嘛,不愧是他們家的招牌烤雞。”

   “快嘗嘗。”

   塔露拉拿起一旁配套的刀叉切下一塊焦黃的雞肉放在少年的盤里,然後順手也給自己切了一塊。

   “嗯,看著的確是還挺不錯的。”

   雖然少年平時也沒怎麼吃過這種烤雞,但是從賣相來看,少年便已經認定了這是一道堪稱上品的烤雞。

   正只雞上沒有多余的油脂,上面刷著的醬料也在漫長的烤制時間中完全入味,而且為了能夠提高雞肉的鮮味,這家店還專門在雞肚子里填滿了各種菌類來進行進一步的提鮮。

   在塔露拉把雞切開之後,雞肉的香味也在這一瞬間徹底爆發,濃厚的香味環繞在這小小的包間里,將整個包間都染上了一層鮮香的雞肉味。

   “嗯,的確是挺好吃的。”

   在雞肉進入口中的瞬間便瞬間化開,根本不需要過度的咀嚼,雞肉經過長時間的烤制已經變得入口即化,而且醬料的味道也是以鮮香為主,根本沒有多余的佐料味,細細品嘗甚至還能嘗到雞肉中蘊含的那些淡淡的口蘑味道,這也給雞肉增加了幾分若有若無的層次感。

   “喜歡的話就多吃點。”

   看著少年吃的滿口流油的樣子,塔露拉也插起一塊雞肉放進了嘴里。

   在雞肉入口的那一瞬間,就連她也被這雞肉的味道所驚艷,在其他城市的時候她也嘗過不少當地的特色美食,但是能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非這只雞莫屬。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一只烤雞被兩人在短短的半小時內消滅殆盡,就連里面拿來做配料的口蘑和木耳都被吃的一干二淨。

   “啊,這一頓吃的好飽啊...”

   在吃飽喝足之後,少年才靠在椅子上滿足的打了個嗝。

   “休息一會兒吧,等一會兒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再出發。”

   塔露拉看了一眼窗外,發現現在的太陽正好升到正空,這時候是泰拉世界最熱的一段時間,如果這時候帶著少年出去的話,以少年的體質,估計走不了多久都可能暈過去,為了保險起見,塔露拉還是決定稍微休息一下,等到下午稍微涼快一點再出發。

   “睡一會兒吧,等到下午再出去。”

   塔露拉抬手指指牆邊放著的一張沙發,然後起身接了一杯水放在了自己面前。

   “你不用休息嗎?”

   “我沒有午休的習慣,你睡吧,等到下午該走的時候我叫你。”

   “那好吧。”

   少年抬頭看了一眼塔露拉,然後起身躺在了沙發上。

   他本來身體就不是太好,再加上配著塔露拉走了一整個上午,這時候的少年其實也已經累得不行了。在躺上沙發之後的幾分鍾內,少年便已經熟睡了過去。

   “這家伙睡的還挺快的嘛,看來下午不能帶他走那麼多路了。”

   看著少年俊美的睡顏,就連塔露拉也出現了一瞬間的失神。

   “算了,我也稍微睡一會兒好了。”

   塔露拉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然後也坐在凳子上打起了盹。

   由於連續幾天的戰事,塔露拉也沒怎麼睡好覺,所以她的這一次打盹是真的睡了過去。

   但是當她到了下午四點多醒來的時候,身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毯子。

   “看來這次你醒的比我還早啊。”

   塔露拉將身上的毯子疊好放在一旁,然後抬手拿過一旁的溫水喝了一口。

   “習慣了,睡不了太久。”

   “走吧,這都快五點了,不知道那家茶葉店是不是還開著門。”

   在確認了一遍東西之後,塔露拉才站起身帶著少年出了餐廳。

   “如果你喜歡這家烤雞的話,等過幾天我閒下來還帶你來。”

   “嗯。”

   半小時後——

   “你說的茶葉店居然是在巷子里嘛。”

   當塔露拉帶著少年兜兜轉轉的走到一條巷子里時,少年才發出了他一路上的抱怨。

   “烏薩斯的那些人並不是太喜歡喝茶,所以茶葉店也不常見,離我們最近的茶葉店就是這里了。”

   “emm...但是這樣太偏僻了吧。”

   “有喝的就不錯了。”

   “有什麼想要的跟老板直接說就行,這里什麼類型的茶都有,從炎國的龍井到維多利亞的紅茶這里都有。”

   “其他的茶我也喝不慣,還是老老實實的喝綠茶好了。”

   看著周圍種類繁多的茶葉,最後少年還是選擇了他最常喝的一種綠茶。

   “那就這種吧。”

   “走吧,我再帶你去這附近的一個公園轉轉,等轉完我就帶你回去。”

   在打包好茶葉之後,塔露拉便帶著少年去了離這里不遠的一個公園。

   由於天色已晚的原因,公園里根本看不到多少年輕人,絕大多數都是老年人在這里悠閒的散步,活到了他們這種歲數的人一般都看開了不少,他們也不會像年輕人那樣對世界充滿向往,活著便是他們的唯一追求。

   在一群老頭老太太之間,塔露拉和她帶著的這位少年便顯得非常顯眼。尤其是少年自然垂下的白色長發,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還帶著幾分淡淡的熒光。

   “其實這種日子也挺好的,沒事的時候來公園散散步,在家里看看書什麼的。”

   看著周圍那群三三兩兩的老人,少年似乎也想到了些什麼。

   “我們每個人需要的只是簡簡單單的活著而已,但是這簡單的願望想要實現卻難如登天,這個世界給我們帶來了太多的不幸,但是我們卻又無力反抗,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悲哀呢?”

   “整合運動會改變這一切的,相信我,你所期待的日子以後會看到的。”

   “或許吧。”

   “天也晚了,我們也差不多該找個地方休息了。”

   在圍著公園轉了一圈之後,塔露拉才帶著少年離開了公園,不過她並沒有帶少年回家,而是帶著她去了不遠處的一家酒店。

   “嗯?我們不回家嗎?”

   看著正在辦房卡的塔露拉,少年突然感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走了一天累死了,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就不該換鞋的。”

   少年下意識的往下望去,這時他才發現今天為了帶他出來逛街,塔露拉還專門換了一雙高跟鞋。

   “那等一會兒回房間的時候我幫你揉揉?”

   “行啊。”

   塔露拉對著少年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然後拿著房卡帶著少年進了房間。

   “你不是說要幫我揉腳嗎,來吧。”

   在把東西都扔到櫃子上之後,塔露拉便直接脫掉鞋坐在了床邊。

   “唔...好。”

  

   ”在捧起塔露拉的小腳之後,少年的臉頓時漲的通紅。他這還是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見到異性的腳,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是說要給我揉腳嗎,怎麼呆著不動了?”

   “嗯....好....”

   在塔露拉的提醒下,少年才捧起塔露拉的一只腳慢慢的揉捏了起來。

   雖然塔露拉並沒有專門花時間保養過,但是她的腳面看起來卻充滿美感。

   優美的足弓上點綴著幾根微微凸起的粉色血管,玉蔥般的白嫩腳趾在少年的按壓下微微收緊,在此同時也連帶著整個足弓都微微繃緊,也就是這無意間的動作更襯托出了塔露拉足弓的優美弧度。

   還好少年此時只是為了給塔露拉揉腳,如果是讓別的男人看到,估計早就淪陷的一塌糊塗了。

   雖然少年對穴位什麼的根本一點兒都不了解,但是塔露拉卻能清楚的感受到少年的用心。

   少年用手輕輕的按壓著塔露拉的足底和腳心,雖然用力並不算是太大,但是手指肚帶來的那種獨特的溫熱感也讓塔露拉感到放松了不少。

   “你這家伙還挺會關心人的嘛。”

   “嗯...謝謝夸獎...”

   在輕輕按壓了幾下塔露拉的腳心之後,少年的手便從腳掌部分慢慢上移,最後停在了小腿肚的部分。

   少年並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慢慢的按壓著塔露拉的小腿肚。

   或許是因為多年從軍的原因,塔露拉的小腿上肌肉线條異常分明,少年的手指按上去甚至能感到一陣微微的抵觸感。

   在把塔露拉的兩條腿都給按了一遍之後,少年才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不過在他伸懶腰的時候,塔露拉卻突然從身後抱住了他。

   “嗯?你要干嘛?”

   “我說過今天要給你一個驚喜,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所以你到底要干嘛?”

   然而未經男女之事的少年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以為塔露拉只是在跟他開玩笑。

   “那如果我說我就是這個驚喜呢?”

   塔露拉從身後咬住少年漂亮的鎖骨,然後輕輕的在他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刻上了我的印記,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哦。”

   “嗯?開什麼玩笑啊...”

   “別鬧了...我還沒洗澡,身上挺髒的...”

   “我可不介意哦。”

   還沒等少年來得及掙扎,塔露拉便已經反手把他給拉倒了自己的懷里。

   “在這種距離看,真是個大美人呢~”

   “嗯?!”

   少年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卻正好對上了塔露拉那雙帶著幾分威嚴的灰色雙瞳。

   “嘖嘖嘖,這張臉真的是太漂亮了,尤其是這雙眼,你說是吧,少年?”

   不知是不是因為疾病帶來的副作用影響,少年的這雙眼天生便是異瞳。他的左眼呈現出一種獨特的銀白色,而右眼則是一種深邃的紫色。

   但是這異瞳的出現非但沒有帶來額外的副作用,反而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少年的顏值。

   塔露拉微微挑起少年的下巴,看著他的那雙異色雙瞳,塔露拉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淺笑。

   再如此近的距離下,少年也從塔露拉的那雙灰色瞳孔中讀出了一個信息,那就是情欲,壓抑了許久的情欲。

   少年並沒有動,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塔露拉。二人的視线在空中交匯,迸發出的火星幾乎是在瞬間便點燃了塔露拉內心壓抑已久的情欲之火。

   “那麼,好好品嘗我給你帶來的獨特驚喜吧。”

   塔露拉舔了舔嘴唇,然後便直接摟著少年的脖子把他給壓在了身下。

   沒等少年來得及反應,塔露拉便已經輕輕的吻上了少年柔軟的唇。

   “唔....塔露拉...”

   在這之前少年一直都以為塔露拉是在逗他玩,但是當他真正感受到唇上溫熱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場游戲,而是真刀真槍的實戰。

   也就是趁著少年下意識掙扎的空隙,塔露拉也趁著這個機會慢慢的解開了少年襯衫的紐扣。

   雖然少年因為多年的營養不良顯得有些過於消瘦,但是保養良好的肌膚和令無數人羨慕的美麗鎖骨卻在一定程度上掩蓋了這小小的缺點。尤其是少年那盈盈一握的細嫩腰肢,甚至讓塔露拉在那一瞬間都感覺有些自愧不如。

   “好疼...”

   或許是因為塔露拉的動作觸痛了少年的舊傷,在倒下的瞬間,少年的身體也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很疼嗎?”

   “沒事...”

   “疼的話記得告訴我。”

   塔露拉趴在少年的身上,她柔軟的唇順著少年的臉頰一路向下,趁著少年掙扎著的時候輕輕的吻上了他凸起的鎖骨。

   “塔露拉你到底要干嘛....”

   少年很清楚以自己的力量根本掙脫不了塔露拉的束縛,但是鎖骨上傳來的微微的疼痛感也讓他感到了一陣渾身不自在,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他的體內點燃了一團溫熱的火,但是這火苗卻還在不斷的擴大,正一點一點的灼燒著他的身體和神經。

   看著面前已經貼到自己面前的龍角,少年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別問。好好享受就行。”

   “你....你放開我....”

   或許是因為自己也是第一次的原因,在塔露拉的舌頭碰到少年鎖骨的同時少年也在本能的驅使下下意識摟住了塔露拉的脖子。

   “你這不是也挺享受的嗎。”

   塔露拉輕輕笑了笑,然後空出一只手捏住了少年的下巴。

   “嘖嘖嘖,這麼漂亮的臉蛋,真不知道如果霜星他們看到你會是什麼反應。”

   “咳咳咳....”

   或許是因為過於緊張的原因,看著面前嘴角含笑的塔露拉,不知是不是因為塔露拉身上自帶的那種壓迫感過於強大,少年在那麼一瞬間竟有幾分喘不上氣的感覺。

   幾點鮮紅的血順著少年的嘴角緩緩滴落在他凸起的鎖骨上,在白嫩的肌膚上染上了一層鮮艷的紅。

   “我差點都忘了你還是個病人呢~”

   看著少年唇邊還沾著的幾絲鮮血,塔露拉嘴角的笑意似乎又濃了幾分。

   “不過,今晚我可不會把你當個病人看待哦~”

   看著少年蒼白的臉龐,塔露拉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附身吻上了少年帶血的唇。

   “唔嗯....”

   感受著少年唇上的溫熱和淡淡的血腥味,塔露拉的另一只手也慢慢的褪下了自己的上衣。

   “塔...塔露拉你不會是要來真的吧....”

   雖然少年也聽說過關於男女之事的相關故事,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的真正見到異性的身體。

   “你說呢?”

   塔露拉松開少年的唇,在少年鮮血的滋潤下,讓塔露拉的紅唇上在度多了幾分鮮艷。

   “你不會一直都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吧?”

   沒等少年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塔露拉便已經再次附身吻上了少年的鎖骨。雖然塔露拉的力度並不大,但是在鮮血的作用下,她還是在他的身上烙下了一個鮮紅的唇印。

   鮮紅的吻痕在日光燈的照射下散發著幾分桃色的氣息,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兩人甚至可以聽到彼此逐漸加快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隨著兩人心跳的逐漸加快,少年的臉也變得越來越紅。他一直以為今天就只是和塔露拉出來逛個街而已,但是迄今為止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

   他不可能去反抗塔露拉,但是他也不想就這麼任憑塔露拉擺布。

   “那個...我先去上個廁所....”

   為了不讓自己一直被塔露拉玩弄於鼓掌之中,少年還是隨便編了個借口掙脫了塔露拉的控制。

   “這家伙,居然這麼害羞。”

   看著少年跌跌撞撞的跑向廁所的身影,塔露拉嘴角的笑意再度加深了幾分。

   “不過這樣也好,慢慢來吧。”

   “呼....塔露拉這家伙居然要玩真的....”

   看著鏡子里紅的快要滴出血來的臉蛋,少年本來極其聰明的腦瓜此時卻像是灌滿了漿糊一樣,在痛快的洗了把臉之後,少年才慢慢的從害羞和震驚中緩過了神。

   “喂,你這家伙不會是死廁所里了吧,這麼長時候還沒出來。”

   “馬上就好...”

   “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直接破門進去了啊。”

   “嘿嘿嘿,在給我五分鍾。”

   面對屋外塔露拉的不斷催促,少年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出了廁所。

   他很清楚塔露拉說的破門而出很可能不是玩笑,如果她想的話,估計這精鋼玻璃門都攔不住她一分鍾。

   “看來是我不喊你你就不准備出來了啊,我就這麼可怕嗎?”

   “我就只是去洗了把臉,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發起了呆,所以才出來晚了一點兒....”

   “哦?想不到你這家伙居然還會發呆,是不是看見鏡子里自己南無漂亮的臉蛋失神了啊?”

   “emm....你腦子里都在想什麼啊...”

   “想知道嗎?”

   “你如果不介意告訴我的話我也不介意聽。”

   “呵呵...”

   “那我就告訴你吧。”

   塔露拉坐在床邊拍拍自己的大腿,然後抬頭看向了面前還傻傻站著的少年。

   “嗯?你要干嘛?”

   “你不是要聽故事嗎,那就躺上來啊,別人可享受不了這待遇。”

   “emm....那好吧。”

   在糾結了幾秒之後,少年還是聽話的躺了上去。

   “這還差不多。”

   感受著塔露拉大腿上傳來的溫熱感和那種獨特的少女體香,有那麼一瞬間,少年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某個部位稍稍的激動了一下。

   當然,塔露拉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你知道為什麼那一天我會把你帶回來嗎?”

   “不知道。”

   “你倒是挺誠實,我還以為你會說你很特別什麼的來糊弄我呢。”

   “當時在行軍路上我們也碰到過很多因為戰爭而失去家庭和親人的孩童,他們的臉上都蒙上了一層悲傷的陰影,幾乎我看到的每個人都像是失去了希望一樣跪在原地,看著面前已經開始變涼的屍體嚎啕大哭。這種場面我見得太多了,而且我也很清楚,這些失去了親人的孩子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會成為各種戰爭的陪葬品。”

   “但是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卻產生了一種獨特的感覺。你並不想他們一樣失去希望,反而有一種獨特樂觀。而且和其他孩子比起來,你顯得有些過於干淨,再加上你那蒙在衣衫下的樣子讓我產生了好奇。也就是這種好奇心驅使著我派人把你給接了回來。”

   “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時間也證實了我的猜測。你的確和那些人不一樣。你比他們要聰明太多了。”

   “所以呢,你就這樣讓我成為了你所謂的軍師?”

   “雖然我不清楚你們整合運動到底有多少人,但是這其中肯定要有比我聰明的人,而且我從其他人的聊天中也聽說你在我來之前並沒有過軍師,就連貼身侍衛都很少。所以你到底是未來什麼才把我留在你身邊的?”

   “果然我沒看錯你,你的觀察力也挺不錯的。在你到來之前,任何的計劃都是由我親自制定和施行的,不過人的精力終究有限,隨著我們的軍隊離烏薩斯越來越近,我要考慮的東西也在不斷變多,我需要一個人來輔佐我。但是你應該也知道,整合運動的軍隊是感染者收編而成的,其中的部分人對其他人有著極強的猜忌,沒有人會放心的把自己的背後交給其他不認識的人,我也一樣。”

   “那你就這麼確定我不會突然殺了你?”

   “殺我?你還沒那個本事。”

   “而且我很確定,你不會這麼做的。”

   “為什麼你就這麼相信我,我們認識應該還不到一個月吧?”

   “從你平常跟我說的話我就能感受到,你是真正的想結束這場戰爭的,解放感染者,減少甚至終結壓迫,這是我的願望,同時也是你的願望。”

   “人生不求朋友遍地,只求得一知己而已,不是嗎?”

   “看來和別人說的一樣。”

   “什麼?”

   “你果然是個讓別人看不透的家伙。”

   少年輕輕的笑了笑,看著面前若有所思的塔露拉,少年也慢慢的放下了對她的戒心。

   “說實話,我並不討厭你,你也不像坊間所說的那樣是個殺人狂魔,反而我感覺你甚至有些溫柔。”

   “隨你怎麼想吧,反正我就是我。”

   塔露拉伸手輕輕撫摸著少年柔順的白色長發,看著那些從自己指尖緩緩流逝的發絲,不知為何,塔露拉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淺笑。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

   隨著發絲的逐漸滑落,塔露拉的手也慢慢的移到了少年的臉龐之上。

   對於塔露拉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少年也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看著塔露拉的手慢慢的撫摸著自己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不過當塔露拉的手撫到少年嘴角的時候,少年卻突然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了兩下塔露拉的掌心。

   “嗯?”

   對於少年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塔露拉一時間也顯得有些震驚。

   少年的動作異常輕柔,柔嫩的舌尖輕輕的舔舐著塔露拉的掌心,然後再順著掌紋慢慢向上,最後沿著食指關節一路向上,慢慢的再塔露拉的掌心留下了幾絲屬於他的痕跡。

   少年的動作並不快,但是卻表現出了幾分挑逗的感覺。他不善言辭,只能通過這肉體上的動作來表達他對塔露拉的接受和認可。

   “看來接下來也可以更進一步了呢~”

   在等少年做完這一切之後,塔露拉才俯下身輕輕的吻上了少年的額頭。

   由於剛剛在接吻的時候還沾著血跡的緣故,塔露拉的這一動作也讓少年額前的幾根發絲上沾上了點點鮮紅的血跡。

   或許是因為少年發絲顏色的原因,讓這沾染上的幾絲鮮紅看起來有些莫名的鮮艷,尤其是在這屋內暗黃色的日光燈的照射下,讓少年本就俊秀的臉龐似乎更多了些誘惑的味道。

   “看來你也早就已經准備好了呢。”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少年有些走神的緣故,當他再度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褲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塔露拉拖掉了。在失去了褲子的遮擋下,少年因為興奮而漲起的那一塊就這麼暴露在了塔露拉的面前。

   “還不是都因為你一直調戲我...”

   少年輕輕的咬了咬下唇,然後因為羞憤直接把臉給轉向了一旁。

   “那我看你不也挺享受的嗎~”

   塔露拉抬起頭,然後用自己還沾著少年唾液的那只手慢慢的褪下了少年的內褲。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個還沒成年的小孩子,但是生理上看來已經成熟了嘛。”

   看著少年下身已經充血挺立的粗大肉杆,塔露拉的嘴角也在不經意間勾起了幾分淺笑。

   “切....”

   少年下意識的咬咬下唇想要掙扎,但也就是因為這不經意的動作讓他勃起的肉棒再度輕輕的顫抖了幾下。

   “嘖嘖嘖,這個場面真的還挺色情的嘛。”

   雖然塔露拉也還是第一次,但是從她這幾年在軍隊里也見過那些將士在屋子里行男女之事,所以她的反應並不像少年這麼大。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看著面前臉漲的通紅的少年,塔露拉也干脆直接站起身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塔露拉,少年本就已經紅到極致的臉此時更是漲的像極了一個熟透的西紅柿。

   “怎麼?沒見過?”

   在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之後,塔露拉干脆直接拉起少年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塔...塔露拉....你放開我....”

   雖然少年剛剛已經主動挑逗起了塔露拉,但是面對面前的這位全裸的德拉克,他到底還是有些害羞。尤其是當塔露拉握著他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上時,在那一瞬間少年甚至想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

   “哦?你這不是很享受嗎?”

   看著少年一跳一跳的肉棒,塔露拉也空出了另一只手輕輕握住了少年的肉棒。

   “要乖哦~”

   盡管身下少年還在不斷的掙扎著,但是主動權現在已經掌握在了塔露拉的手里,無論少年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離她的手掌心。

   塔露拉伸手輕輕剝開少年的包皮,露出了里面那已經漲的通紅的粗大龜頭。

   由於情欲和羞憤的雙重疊加,少年的龜頭處已經開始滲出幾滴粘稠的先走液。那些粘稠的先走液順著尿道緩緩流下,然後滴落在塔露拉的手心處便充當了最好的潤滑液。

   “不...別碰那里....好癢....”

   “哦?這麼快就有感覺了,我這可是剛開始哦。”

   塔露拉上下擼動著少年還在不斷充血變大的肉棒,指甲在不經意間刮擦幾下少年敏感的龜頭,每當這個時候塔露拉就能清楚的感到少年的身體開始了輕微的顫抖。

   “別...塔露拉你先停一下...好奇怪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少年還是第一次的緣故,在塔露拉這快速的擼動刺激下,他很快就接近了射精的邊緣。

   “哦?什麼感覺?”

   看著少年開始不斷顫抖的肉棒,塔露拉也慢慢放慢了速度。不過她並沒有就這樣放過少年,而是加重了幾分手上的力度。

   “嗯...塔露拉你放開我...我要上廁所....快放開我...我快要尿出來了啊....”

   此時的少年還並不知道射精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他現在只感覺自己下身傳來了一陣極其強烈的尿意。但是這種尿意和平常又有些不同,這讓初次體驗的少年也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快感。

   “哦?那就尿出來唄,我倒是不介意。”

   然而塔露拉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少年,反而在少年掙扎的時候再度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塔露拉...你...停一下啊....”

   “要....要去了啊...”

   在這獨特的快感刺激下,少年最終還是在塔露拉的不斷挑逗下達到了頂峰。

   隨著幾聲壓抑的嬌喘聲,一股粘稠的精液從少年的尿道口噴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线之後濺落在了塔露拉的身上和她周圍的床單上。

   “想不到你這家伙雖然看著還是個小正太,但是第一次居然能射出來這麼多呢~”

   看著那些粘在自己胸口上的粘稠精液,塔露拉隨意的抬手沾上一點放進了口中。

   “塔露拉你....”

   “嗯,味道挺濃厚的嘛~”

   在舔淨了手指上的精液之後,塔露拉也壞笑著的對著少年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要嘗嘗嗎?”

   塔露拉抬手從自己的胸口挑起幾滴精液放進嘴里,然後趁著少年還在驚訝的時候突然附身吻了上去。

   “emm...”

   “塔露拉....你....你瘋了....”

   也就是在這接吻的過程中,塔露拉用舌頭把口中的那些精液慢慢的送入了少年的口中。

   感受著口中那種獨特的精液味道,少年在精液入口的一瞬間就想要把嘴里的那些惡心的東西給吐出去,但是唇上傳來的溫熱卻讓他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只能任由口中的那些精液慢慢化開後進入了自己的食道。

   “怎麼樣,這可是你的味道哦~”

   塔露拉微微抬起頭,在日光燈的照射下,甚至還能清楚的看到兩人唇上牽引出的那條長長的銀色絲线。

   “嘖...好惡心....”

   雖然少年不知道塔露拉是怎麼接受精液的味道的,但是至少對於他來說,精液的味道只會讓他感到反胃和惡心。

   “我可不這麼覺得哦。”

   “而且,你射了這麼多,不好好利用怎麼行,你說是吧,我的小可愛?”

   塔露拉伸手勾起少年的下巴,然後對著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殘留的那些粘稠的精液。

   “好變態....”

   “哈哈哈,我就只是給你開個玩笑,你不會還當真了吧?”

   看著面前已經掙扎著准備後退的少年,塔露拉再度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小腦袋。

   “不過今天晚上還有很長時間,我倒是有時間來陪你好好玩玩。”

   “嗯?你不會還要繼續吧...”

   “你說呢?”

   “在我滿足之前,你今天可別想休息哦~”

   “那能讓我先休息一下嘛,我需要緩緩。”

   或許是因為剛射過精的緣故,現在的少年顯得異常敏感,哪怕是輕輕碰幾下他的肉棒都會帶出幾滴粘稠的先走液。

   “行,反正我也不怕你逃跑。”

   塔露拉扶著少年坐上床,然後自己也翻身靠在了他的旁邊。

   “其實,這樣似乎也挺好的。”

   看著窗外掛在空中的月亮,不知不覺間,少年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淺笑。

   他想要的其實並不多,他需要的或許只是一個能夠依靠的肩膀而已。

   少年就這麼靠在塔露拉的肩膀上看著窗外的月光,陣陣清冷的晚風吹過,帶動天邊幾朵閒散的雲彩的同時也在不經意間遮住了半邊月輪。”

   “今晚的月色很美,不是嗎?”

   雖然那不識趣的雲彩擋住了月的皎潔,但是這卻絲毫沒有影響少年賞月的心情。

   看著面前沉浸於夜色的少年,塔露拉也識趣的沒有打擾他,只是坐在他旁邊用手輕輕撫摸著他的滿頭長發。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看著空中那正在被烏雲慢慢遮蓋的月盤,少年也下意識的吟出了這首相傳來自於炎國的詩句。

   “縱然是高高在上的月盤,也會在外物的影響下變換形狀,更何況人呢?”

   “你說是吧,塔露拉。”

   “嗯。”

   當少年再度轉身看向塔露拉的時候,眼中殘留的幾分糾結已經全然消失,留下的只有瞳孔中的幾分釋然。

   “在這亂世之中,能得一方淨土便已是極限。但是,在軍隊中待著似乎也不錯....”

   少年輕輕地笑笑,然後轉頭吻上了一旁塔露拉柔軟的唇。

   “那麼接下來的日子就請多指教了...”

   “我會的。”

   這次塔露拉並沒有將少年壓在身下,而是用自己的尾巴慢慢的纏上了他的腰肢。

   在休息了一陣子之後,少年的肉棒也慢慢恢復了雄風,在接吻的過程中,塔露拉也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那根抵在自己小腹的陽物那滾燙的熱量。

   “你好美...”

   不知過了多長時候,少年才慢慢的松開了塔露拉的唇。也就是在他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了塔露拉的胸口上。

   而且當少年震驚的想要拿開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之間甚至還夾著塔露拉充血挺立的乳頭。

   “看來你這家伙也是個色鬼呢~”

   然而對於少年的冒犯,塔露拉似乎並不生氣,而且在少年看來,塔露拉嘴角的笑意似乎帶上了幾分欣慰。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當少年道完歉准備拿開手的時候,塔露拉卻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我不介意哦~”

   塔露拉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紅唇,這簡單的動作在少年看來卻是充滿了誘惑。

   也就是在得到了塔露拉的默許之後,少年才鼓起勇氣咽了一口口水將手放在了塔露拉的酥胸之上。

   不知是不是因為以前塔露拉穿著比較保守的緣故,在失去了衣服的遮擋之後,塔露拉的酥胸看起來似乎也要大了不少。

   “想不到你這家伙第一次就已經這麼熟練了嘛~”

   少年的手輕輕地揉搓著塔露拉白嫩的酥胸,盡管他那並不算大的手掌甚至無法完全的握住塔露拉的酥胸,但是他的手法卻讓塔露拉感到了一絲新奇。

   少年細嫩的手指輕輕的揉搓著塔露拉充血挺立的乳頭,堅硬的指甲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輕輕刮擦幾下乳頭上的細小顆粒。盡管這一動作看似非常隨意,但是少年的撫摸動作卻給塔露拉帶來了一種獨特的快感。

   在少年用指甲剮蹭塔露拉乳尖的時候,總會帶起塔露拉身體的一陣陣觸電似的顫抖。

   當時的少年還並不知道什麼是敏感帶,也不清楚什麼才是挑逗手法。但是他的這些不經意的動作卻讓塔露拉幾乎要沉浸在了快感之中,甚至在少年的不斷揉搓挑逗之下塔露拉還達到了一次小小的性高潮。

   “你這家伙..真的是第一次嘛...”

   盡管高潮帶來的快感讓塔露拉感到了一陣小小的脫力感,但是表面上她還是做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甚至還用自己的尾巴尖輕輕點了幾下少年的尿道口。

   “不然呢?”

   少年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面前的塔露拉,或許是因為剛高潮過的原因,塔露拉的臉上也帶上了幾分情欲的紅潤。

   這突如其來的沉默讓塔露拉也感到有些震驚,並不算大的屋內的聲音似乎都在此刻完全消失,只剩下了兩人逐漸加快的心跳聲。

   “看來你這家伙也差不多興奮起來了呢。”

   在塔露拉尾巴的不斷挑逗下,少年的肉棒也慢慢的充血挺立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已經射過一次精的緣故,他的肉棒看起來似乎比上一次更大上了幾分。

   “那麼接下來才是正餐哦~”

   塔露拉拉著少年的手沿著自己的胸口一路向下,在劃過平坦的小腹之後慢慢的進入了那令無數男人為之著迷的秘密花園。

   “居然已經濕透了嘛....”

   雖然還沒觸碰到塔露拉的私密之處,但是在少年觸碰到內褲的時候便已經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濕潤感。

   “那麼就麻煩你幫我脫掉這最後一件衣服咯~”

   塔露拉屈指在少年的額頭上輕輕地彈了一下,然後松開纏在他腰上的尾巴慢慢的站起了身。

   “這不好吧...”

   看著面前已經帶上幾分水漬的黑色蕾絲內褲,少年在咽了一口口水之後才鼓起勇氣捏住內褲的邊緣慢慢的把塔露拉身上的最後一件遮羞布給扯了下來。

   “好...好漂亮...”

   雖然少年以前並沒有見過異性的私處,但是當他看到塔露拉的小穴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感嘆了一聲。

   塔露拉的小穴周圍並沒有太多的陰毛,除了那些充當保護作用的細軟毛發之外再看不到其他的毛發,粉嫩的陰唇隱藏在這些陰毛之中,此時正隨著塔露拉的呼吸輕輕的開合著。

   由於剛剛已經經歷過一次小高潮的緣故,在塔露拉的小穴周圍此時還殘留著幾分未來得及被內褲吸收的點點愛液,甚至還有部分愛液隨著塔露拉的動作粘在她的大腿內側,在她的雙腿之間拉出了一條淫靡的絲线。

   “怎麼,這還沒開始呢你就已經看呆了?”

   看著面前臉再度漲的通紅的少年,塔露拉便隨意的抬起一只腳用腳趾夾住少年的肉棒來回的擼動了幾下。

   “emm...”

   不知為什麼,在看到塔露拉小穴的時候少年再度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尿意,不過和上次射精的感覺不同,這次似乎是真的。

   可能是因為來的時候過於緊張的原因,少年還專門喝了幾瓶水來緩解壓力,但是壓力非但沒有絲毫的緩解,反而帶來了現在的這尷尬場面。

   “那個...我先去上個廁所....”

   “正餐才剛要開始你就想跑了?這可不行。”

   塔露拉把放在一旁的內褲扔在沙發上,然後直接反手把少年給按在了身下。

   “如果想上廁所的話,就先滿足我吧~”

   塔露拉扶著少年的肉棒抵住穴口,然後降肉棒的前段慢慢的插了進去。

   “唔嗯...這次是真的啊...”

   隨著肉棒被塔露拉慢慢的吸入,少年也感到了來自小穴的幾分壓迫力。

   雖然還沒完全進入,但是塔露拉小穴帶來的壓迫感和吸附力卻已經讓他產生了一陣快感。

   “就是真的你也要等到把我滿足了才能去。”

   塔露拉輕輕的笑了笑,然後直接一咬牙坐了上去。

   幾乎就是在少年肉棒進入的一瞬間,猛烈的衝擊力便突破了那守護了塔露拉二十多年貞潔的處女膜,直接頂到了她的最深處。

   “嘖...的確有點兒疼...”

   雖然塔露拉在此之前已經有所准備,但是在處女膜撕裂的那一瞬間,下身傳來的撕裂般的快感還是讓她下意識的咬住了下唇。

   “真的很疼嗎?”

   看著面前身體微微顫抖的塔露拉,少年也強忍下了身下傳來的強烈尿意和快感,伸出手撫上了塔露拉的臉。

   “沒事...”

   在適應了一下身下的疼痛感之後,塔露拉便直接附身含住了少年柔軟的唇。

   “唔嗯...”

   雖然下身還殘留著幾分疼痛感,但是塔露拉卻已經開始慢慢的扭動起了腰肢。

   但是此時的少年卻並不好過,下身傳來的尿意讓他幾乎已經達到了極限,再加上小穴的肉壁緊緊的夾著他肉棒帶來的那種快感,幾乎讓少年到了忍耐的極限。

   現在的少年根本不敢動,因為他害怕一旦他亂動就會產生不好的後果。

   “哦?這才剛開始你就開始顫抖了?””

   看著身下因為尿意已經開始顫抖的少年,塔露拉也放慢了扭腰的動作。

   “那個....我要上廁所....”

   “算了,看在你忍得這麼難受的面子上,我就先饒了你。”

   “謝謝...”

   然而塔露拉剛起身把肉棒從自己的小穴中抽出,那種突然傳來的快感便已經讓少年徹底失守。

   “看來你這家伙真的忍得還挺久的嘛~”

   看著少年紅著臉站在牆邊放尿的背影,塔露拉也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後。

   “還不是都因為你...”

   “怎麼能這麼說呢,誰讓你路上非要喝那麼多水。”

   在少年放尿的過程中,塔露拉從身後突然握住了他的肉棒。

   下身突然傳來的壓迫感讓少年的身體一頓,還沒來得及完全解放的尿液就這麼被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你干嘛啊...”

   “當然是幫幫你啊~”

   塔露拉伸出手勾住少年的脖子,然後輕輕的剝開了少年的包皮。

   “你不是要尿尿嘛,怎麼不繼續了?”

   “你一直握著讓我怎麼繼續嘛...”

   下體被握著的感覺讓少年感到異常羞恥,雖然膀胱里殘存的尿液還在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他的尿道,但無論少年怎麼用力,都無法在釋放出哪怕一滴。

   “哦?那這樣呢?”

   塔露拉輕笑一聲,然後便直接加快了手中擼動肉棒的速度。

   “唔嗯...別...別捏那里...”

   “你這不是很享受嗎?”

   看著面前試圖夾住腿來對抗快感的少年,塔露拉嘴角再度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別...別動...”

   在快感的刺激下,少年最終還是在塔露拉的不斷刺激下尿了出來。

   微黃的尿液隨著塔露拉的動作在空中劃出道道不同的弧线之後濺落在地上發出陣陣清脆的水聲。

   “嘖嘖嘖,看來你這家伙憋的時候還挺長的嘛,居然一次尿了這麼多。”

   看著身下已經開始蔓延開來的尿液,塔露拉直接趁著少年不注意彎腰一把把他給抱了起來。

   “誒?!塔露拉你要干嘛啊.....”

   重心突然升高帶來的感覺讓少年下意識的想要抱住身邊的物品,但是當他下意識轉過身的時候卻正好撞上了塔露拉那對潔白的酥胸。

   “當然是繼續做剛剛沒做完的事啊~”

   塔露拉輕輕笑了笑,然後直接反手把少年給扔在了床上。

   “唔嗯...”

   在背部接觸的床墊的時候,少年還因為吃痛下意識的輕哼了一聲。

   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塔露拉便直接彎腰貼上了她的唇。

   或許是因為忍了太久的原因,這次塔露拉似乎顯得粗暴了些許。塔露拉貪婪的咬住少年柔軟的唇,在接吻的過程中,少年隱約間似乎感受到了幾分血腥味。

   “唔嗯...疼...”

   或許是因為塔露拉粗暴的動作劃破了少年的唇,點點血星從少年的嘴角緩緩滲出,在他那本就蒼白的臉上染上了幾分血色。

   然而塔露拉這次似乎並不想太過於心疼少年,還沒等少年來得及喘過來氣,塔露拉邊已經扶著他那根一柱擎天的肉棒抵住自己的小穴插了進去。

   “嘖...”

   雖然已經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但是在少年的肉棒完全進入之後塔露拉還是下意識的咬了咬下唇。

   “舒服嗎?”

   塔露拉松開少年的唇微微起身,看著身下面色通紅的少年,塔露拉便伸出一只手勾住他的下巴挑逗了幾下。

   “好奇怪的感覺...”

   在肉棒完全進入之後,少年也感受到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奇異快感。這次塔露拉小穴中傳來的吸附力比起上次也有了巨大的增加,子宮口傳來的吸附力似乎在引誘著少年繼續深入,去探索那未知的世界。

   但是周圍蠕動的肉壁卻又在不斷的阻擋著少年的深入,少年每深入一分,塔露拉的肉壁便會收緊一分。

   這讓少年感到似乎有無數只小手撫摸上了他的肉棒,蠕動的肉壁摩擦著少年肉棒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就連他那幾根凸起的血管都得到了肉壁的特殊招待。

   “怎麼,這才剛過了五分鍾就已經受不了了?”

   看著身下咬著下唇努力對抗快感的少年,塔露拉也有意的放慢了扭動腰肢的速度。

   畢竟她可不想讓少年太快脫力,她今晚還想陪少年好好玩玩。

   “嘖...塔露拉你...”

   此時的少年在射了兩次精以後已經顯得有些虛脫,但是看著壓在自己身上還在不斷扭腰的塔露拉,他還是默默的嘆了口氣。

   “怎麼,已經爽的說不出話了?”

   塔露拉將手伸到身下,然後從她的穴口引出了一條長長的淫靡絲线。

   “不過,我可還沒滿足哦~”

   塔露拉用粘著愛液的手指勾起少年的下巴,然後將那根手指伸入了少年的口中。

   不過或許是因為少年已經接受了事實的緣故,他這次並沒有反抗,而是伸出舌頭開始輕輕的舔舐起了塔露拉的手指。

   少年柔軟的舌輕輕的舔舐著塔露拉的手指,上面的愛液被少年靈巧的舌在短短的一分鍾內舔舐的一干二淨,而且當少年在舔掉了這些愛液之後,再度用舌尖挑逗起了塔露拉的手指。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在少年挑逗塔露拉手指的時候,塔露拉也微微起身加快了下身的動作。

   咕嘰——咕嘰——咕嘰——

   兩人的交合處不斷的發出一陣陣淫靡的水聲,甚至在塔露拉快速的動作下,甚至還能看到那些飛濺而出的愛液。

   “塔...塔露拉...慢一點...太激烈了....會...會壞掉的...”

   在塔露拉這快速扭腰帶來的快感之下,少年也感到下身傳來了一陣瀕臨極限的感覺,在本能的作用下,少年也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抱住面前的塔露拉來緩解這種快感。

   但是當他伸出手時,卻正好握住了塔露拉的那雙白嫩的酥胸。

   “對,就是這樣...”

   為了能夠轉移注意力,少年也干脆直接握住塔露拉的酥胸開始揉搓了起來。

   在上下同時作用的快感之下,塔露拉也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要到了高潮的邊緣。

   但盡管她也在忍受著強烈的快感,但是她並沒有像少年那樣表現出來,而是選擇了用更快的動作來引發更大的快感。

   在兩人相互配合之下,屋內此時便充滿了肉體的交合聲和兩人的嬌喘聲,這淫靡的場景也讓屋內的桃色氣息在此刻再次達到了頂峰。

   “塔露拉...我...我要去了...”

   “嗯,去吧...””

   在少年射精的一瞬間,塔露拉也附身吻住了他的唇。也就是在少年射精的同時,塔露拉也達到了她今晚真正的高潮。

   大量的愛液從兩人的交合處緩緩滲出,再短短十幾秒之內便染濕了兩人身下的大片床單。

   “舒服嗎?”

   在高潮的余韻差不多快要消散時,塔露拉才慢慢的松開了少年的唇。

   “嗯...”

   “那你還想不想再來一發呢,小家伙?”

   看著身下喘著粗氣的正太少年,塔露拉在那一瞬間便再次產生了調戲他的想法。

   “讓我先休息一會兒...”

   在射過精之後,少年的肉棒也慢慢的癱軟了下來。柔軟的肉棒從塔露拉的小穴中滑落而出,只留下了那灌滿了精液和愛液的粉嫩小穴還在慢慢的往外流淌著精液。

   “你這小家伙射的還挺多的嘛~”

   塔露拉微微站起身,也就是這小小的動作卻帶動了那些還在她小穴之中的精液。

   在重力的作用下,兩滴粘稠的精液從塔露拉的小穴之中滴落而出,在身下少年的身上留下了幾分屬於他的痕跡。

   “算了,還是讓你先休息一下吧,不然一會兒精盡人亡了可不好。”

   塔露拉輕輕的笑了笑,然後起身下床去了浴室。

   “嘖,這母龍居然精力這麼旺盛的嘛...”

   看著塔露拉進入浴室的背影,少年也從一旁拿了張紙擦了擦自己下身還殘留著的幾分愛液。

   “不過好像還真的挺舒服...”

   “這樣,也挺好的。”

   聽著不遠處浴室傳來的水聲,少年輕輕的笑了笑,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他很清楚,等一會兒塔露拉洗完澡,估計他又休息不好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夜,也很長。

   “喂,塔露拉怎麼都這麼長時候還沒回來啊,這家伙該不會是死外面了吧。”

   “她可是一大早就把我們叫來說要等幾天攻城,現在人沒影了,該不會故意放我們鴿子吧。”

   “我今天早上還見她了來著,好像帶個人出去了。”

   “是啊,塔露拉今天還專門換了一身衣服來著。不過還挺好看的。”

   “嗯?帶人出去了,她這家伙不是沒有幾個親信的嘛。”

   “我也不知道,聽說好像是前幾天撿回來的一個家伙,不過聽別人說那家伙好像還挺聰明的。”

   “撿回來的?塔露拉這家伙還有撿破爛的愛好?”

   “估計又是那個貧民窟出來的丑八怪被她看中拿來當炮灰吧,哈哈哈哈哈!”

   “誰知道呢?”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所談論的對象,此時正在一間酒店里和他們的指揮官躺在床上享受著人間極樂。

   “塔露拉,你還記得我問你的那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就是戰後的歸屬問題。”

   “記得啊,現在說這個干嘛,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兩碼事呢。”

   “答應我,一定要活著回來。”

   少年笑笑,然後便再次吻上了塔露拉的唇。

   從今夜起,他真正的愛上了他懷里的那個她,在接下來的余生中,他不介意陪她一直走下去,無論未來是什麼。

   “那麼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要不干脆今天晚上就別睡覺了。”

   “嗯?塔露拉,你又想干嘛?”

   “干你。”

   “嗯?!”

   還沒等少年反應過來,塔露拉便已經反手再次把他給按在了身下。

   “這一次我可不會向剛剛那麼輕了哦~”

   塔露拉順著少年的唇一路向下,然後慢慢的停在了少年的鎖骨處。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做愛的時候有些勞累的緣故,此時少年的鎖骨上已經出現了幾分密密麻麻的汗漬,然而塔露拉卻似乎並不介意這些,而是直接輕輕的咬住了少年的鎖骨。

   “好疼...”

   盡管少年因為疼痛下意識的叫出了聲,但是這次塔露拉卻並不准備因為這點事而放過他。

   塔露拉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少年的長發安撫著他的情緒,但是她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減慢。在接吻的過程中,塔露拉的牙齒在不經意間劃開少年白嫩的肌膚,在上面留下了點點的血痕。

   “舒服嗎?”

   塔露拉伸出舌頭輕輕舔掉少年傷口處滲出的血漬,帶著幾分鮮血的紅唇隨著塔露拉的動作在少年的鎖骨處留下一個個屬於她的鮮紅印記,讓少年本就俊美的鎖骨看上去更多了幾分的妖艷。

   “輕點兒...疼.....”

   “很痛嗎?”

   塔露拉的手沿著少年不斷起伏的小腹慢慢向下,然後趁著少年不注意突然握住了他那根已經恢復了精神的肉棒。

   “嗯.....”

   下身被握住的瞬間,少年的身體也小小的顫抖了一下,今天晚上他已經射了好幾次了,如果要是塔露拉非要再來幾次,估計這個晚上他也別想好好休息了。

   哦不,是除了今天晚上,這一星期估計他都要在床上度過了。

   不過好在這次塔露拉並沒有第一時間對少年發起進攻,只是簡單的挑逗了幾下。

   “都已經射了三次了,居然還這麼敏感,這讓我該說你什麼好呢?”

   塔露拉上下擼動著少年的肉杆,在塔露拉的不斷刺激下,少年的肉棒前端也開始滲出幾點粘稠的先走液。

   “我還是第一次....”

   雖然少年想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但是看到面前塔露拉那雙帶著幾分情欲的灰瞳,他還是小小的猶豫了一下。

   “哦?第一次?”

   “你確定是第一次嗎?”

   塔露拉微微分開腿,幾點還沒來得及完全被吸收的精液從她的小穴之中緩緩流出,然後再重力的作用下滴落在了少年的小腹處。

   “那麼,這是什麼呢?”

   塔露拉伸手沾了沾少年小腹處的精液,然後當著少年的面把帶著精液的手指伸入了自己的口中。

   “嗯,你的味道還不錯呢~”

   在舔淨了手上的精液之後,塔露拉嘴角也慢慢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淺笑。

   “想要再來一發嗎,我可愛的小朋友?”

   塔露拉附身咬住少年的鎖骨,在他的脖子和鎖骨的交界處留下了一個帶著幾分血色的吻痕。

   “還是算了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回去,還是好好休息吧......”

   “你不會以為德拉克的精力就這麼點兒吧?”

   塔露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在身後無處安放的尾巴也慢慢的纏住了少年的腰。

   “”嘖....

   看著那已經纏在自己腰間的龍尾,少年還是默默的嘆了口氣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過這次塔露拉並沒有直接插入,而是身體慢慢下滑,然後張嘴含住了少年的肉棒。

   “誒?!哪里很髒的....”

   “我可不這麼感覺。”

   塔露拉按住少年來回掙扎的雙腿,然後慢慢的將少年的整根肉棒給含了進去。

   和陰道帶來的那種擠壓感不同,口交帶來的更多的是一種口腔獨特的濕潤感。粘稠的唾液隨著塔露拉的動作塗抹在少年的肉棒之上,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肉棒的那種獨特的腥臭味。

   塔露拉的小舌輕輕地挑逗著少年的肉棒,柔嫩的舌輕輕地舔舐著少年肉棒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血管,然後在少年享受的同時再用舌尖輕輕挑逗幾下龜頭上的冠狀溝來給少年帶來進一步的快感。

   塔露拉的每個動作都給少年帶來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但是在他每次忍不住快要射出來的時候塔露拉卻又會突然放慢口中的動作來中止這種快感。這種在射精邊緣反復橫跳的感覺讓少年的身體也開始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唔嗯....塔露拉...你到底是從哪兒學到的這些東西....”

   少年輕輕地咬咬下唇,然後下意識的抬手撫上了塔露拉的頭。

   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嘗試過去摸塔露拉的頭,因為他們知道,有些不屬於他們的東西一旦碰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但是塔露拉卻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少年,然後便從新埋下了頭。

   “塔...塔露拉...我...我要去了....”

   “嗯...”

   塔露拉只是輕輕地嗯了一下,並沒有做出更多的反應。而且就是在這個瞬間,塔露拉卻再次用牙輕輕的剮蹭了幾下少年的龜頭。

   這突如其來的刺激也讓少年強忍了好久的快感在此刻完全爆發,一股渾濁的精液從少年的尿道中噴射而出,在那一瞬間便直接灌滿了塔露拉的整個口腔。

   “想不到你這小家伙居然還有這麼多....”

   在勉強咽下了口中的精液之後,塔露拉才抬起頭對著少年輕輕地笑了笑。

   “唔嗯....本來是可以射在外面的,誰讓你非要逗我.....”

   “嗯,你說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

   “嘛,這次就先饒了你,下次在讓我聽見你說我壞話,我直接把你扒光掛在旗杆上晾個兩三天。”

   塔露拉屈指在少年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然後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還有兩個多小時就到早上了,趁現在趕快睡一會兒吧。”

   “嗯,你也睡一會兒吧。”

   在給少年蓋好被子之後,塔露拉也直接鑽進被窩抱著少年睡了過去。

   “晚安。”

   或許是因為做愛太過勞累的緣故,兩人的這一覺都顯得特別長。

   當第二天塔露拉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早上九點左右。

   “這家伙還沒醒啊。”

   看著一旁還抱著被子睡的正香的少年,塔露拉俯下身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唔嗯...別鬧...”

   少年並沒有醒,只是下意識的抱著被子翻了個身。

   “再多睡一會兒吧,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塔露拉悄悄摸下床拿過一旁還帶著幾點精液的內衣褲換上,然後穿上衣服出了門。

   “我記得今天還約了W他們來著,正好一會兒把這家伙帶回去讓他們也見見,省的這群人天天找麻煩。”

   “塔露拉,你怎麼起這麼早?”

   在塔露拉站在窗邊看著遠方發呆的時候,少年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邊。

   “你醒了。”

   塔露拉下意識轉過身,然後便看見了少年下身那根保持著晨勃狀態的肉棒。

   “你這家伙一大清早的就這麼精神嗎。”

   塔露拉伸手彈了一下少年的肉棒,然後輕輕的笑了笑。

   “你把我內褲藏哪兒了,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emm...昨天玩的玩的時候弄濕了,我就直接扔了。”

   “那我穿什麼?”

   “反正一會兒就回去了,你就先別穿了,等到時候我去給你再買兩條。”

   “emm...塔露拉你認真的?”

   “不然呢,你不會還指望我給你變出來一條內褲吧。”

   塔露拉無奈的攤攤手,然後拉過一旁的衣服扔給了少年。

   “先換上吧,內衣的事我回去盡快給你安排。”

   “那好吧,這樣還真有點不適應。”

   少年無奈的換上衣服,由於是真空的原因,少年的每個簡單的動作都會給自己帶來一陣強烈的快感,這讓少年下身滲出的幾滴先走液很快的便打濕了牛仔褲的前端。

   但是好在牛仔褲顏色比較深,如果不仔細看到話還真看不出來。

   “走吧,帶你回去見見我的那幾個老朋友。”

   “嗯。”

   在稍微適應了一下身下的快感之後,少年才跟在塔露拉後面回了城鎮。

   “喲,塔露拉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都在這兒等你幾個小時了。”

   “你大早上的不好好帶著你的人准備行動,在這等我干什麼?”

   “當然是來見見霜星他們說的那個軍師啊。”

   w直接越過塔露拉,然後直接一把掀開了站在一旁的少年的帽子。

   “喲,塔露拉,你什麼時候撿了個這麼漂亮的小家伙啊?”

   w直接伸手挑起少年的下巴,然後轉身看向了一旁的塔露拉。

   “我可不記得我有允許過你碰他。”

   “別那麼大火氣嘛,我就看看,又不怎麼滴他。”

   “你,聽不懂?”

   塔露拉從腰間抽出自己的佩劍,在劍刃出鞘的那一瞬間便染上了一層橘黃色的火焰。

   很明顯,塔露拉這絕對不是開玩笑。

   “好了好了,別那麼大火氣,我不動就是了。”

   w嘆了口氣,然後悻悻的放下了手。

   “這母龍什麼時候還學會護著別人了...”

   “你沒事吧?”

   在w帶著自己的人走遠了之後,塔露拉才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佩刀。

   沒經過她的允許就動她的人,就等於是對她的挑釁。塔露拉雖然嘴上並沒有說,但是她卻已經用行動證明了這一切。

   “沒事,她也沒傷我。”

   少年隨意的轉了轉脖子,然後拉過帽子帶在了頭上。

   “走吧,霜星他們幾個也該帶你見見了。”

   “還要多久啊,沒內褲穿的感覺真的好奇怪。”

   經過這一路的摩擦刺激,少年牛仔褲上此時已經濕的一塌糊塗,如果不是他有意伸出手擋住的緣故,估計早就暴露了。

   “嗯...還要差不多十幾分鍾吧,放心,我會盡快帶你回去的,畢竟讓其他人看見我帶個男人到處跑,總會有些不好的影響。”

   塔露拉伸手揉揉少年的小腦袋,然後拉著他去了霜星他們的屋子。

   “你回來了。”

   “這就是你上次撿回來的那家伙?”

   “嗯。從現在開始,他就是我專屬的軍師了。”

   “塔露拉你可要想好了,雖然這家伙看起來的確挺聰明的,但是我們要領導的可是一支感染者的隊伍,絕對不能因為一個外人的加入而影響整個戰局。”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他。而且,我也不可能因為一個男人改變我的理想。”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

   “......”

   浮士德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拿起身邊的弩箭出了門。

   “不過這小家伙長的還挺不錯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讓他來我的研究室讓我好好的研究一下呢?”

   “你說呢?”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梅菲斯特站起身,在路過少年身旁的時候還專門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你做出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我倒是不介意讓你和我的試驗品在一起好好的爽一爽。”

   霜星是最後一個離開屋子的,在她經過少年身旁的時候,少年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刺骨的寒氣。

   “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

   “他們好像不是太歡迎我的樣子。”

   在那些人走遠了之後,塔露拉也起身帶著少年出了房間。

   “畢竟他們對你還不熟悉,外來人員不被接受也算是在我的考慮范圍內。”

   “不過等過一段時間熟悉熟悉應該就好了。”

   “行吧。”

   “那我先帶你回你的房間吧,估計你昨天晚上也沒睡好。”

   塔露拉抬手整整少年被w搞亂的長發,然後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都因為你。”

   十分鍾後——

   “你也好好休息吧,我也去處理點兒事。”

   在安置好少年之後,塔露拉才換了身衣服去了軍營。

   “唉,看來以後的日子要在這兒過咯。”

   看著塔露拉的背影,少年嘴角也慢慢的勾起了一抹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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