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惡之花——romantik]\r
我最愛的人,是我的表弟。即便和他一起墮入地獄,也甘之如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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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我小三歲,關系其實很遠,隔了有四五代吧。\r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我十八歲那年的九月一日,我去他所在的城市上大學。那年,他剛上高中。見到我,還很害羞。\r
後來,我們慢慢熟了。他讀過很多書,性格開朗,人也很有趣,周末、假期有時候陪我走走,很聊得來。\r
再後來,我談戀愛了,他的學習也越來越緊張,來往就少了。\r
畢業即失戀,大學期間的那次戀愛無果而終。我回到了自己的城市,找了一份工作。兩年後,又經人介紹,交了第二個男朋友。\r
我曾經以為,那個男人能帶給我幸福,就和他結了婚。\r
婚後不久,他逐漸露出真實面目,我發現自己錯了。\r
他是一個脾氣古怪的人,他的全家都是。暴躁,自私,陰暗,狹隘,冷漠。\r
一年以後,他發現我好像不能生育,態度自然是愈加惡劣。\r
很快,我們陷入了語言暴力,生活中只剩下對峙和爭吵。我流連於辦公室,醉心於繁雜的工作。\r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三十歲。最美好的年華,隨風而逝。\r
我也曾想過離婚,但我的丈夫覺得這是給他的家庭丟丑。每一次我流露出這樣的想法,甚至是回家小住幾日,他都會找到我父母去鬧。\r
懦弱的父母只好向我苦苦哀求,讓我維持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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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歲那年,我在公司里晉升到了應有的位置。\r
我丈夫一家意識到我能夠成為他們的提款機,更加拒絕我離婚的要求。\r
我沉溺於工作和出差,借以逃避令人窒息的家庭。\r
終於,在第二年,發生了一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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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初夏的早晨,獨自出差在外的我,習以為常地去酒店的餐廳吃早餐。\r
忽然,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端著盤子坐在了我的面前。\r
我驚訝地抬起頭,看到了表弟的笑臉。\r
“我今早刷微信朋友圈,發現你也在這家酒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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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我們一直有聯系。他留在自己的城市讀大學,畢業後弄了一份接近自由職業的工作。雖然也是四處奔波,倒是多了些自由。幾年下來,除開還是單身,日子過得倒也不錯。\r
雖然是好幾年沒見了,但我們之間完全沒有產生什麼陌生感,聊得很開心。\r
臨別時,表弟向我發出邀請:“表姐,晚上有時間一起吃飯嗎?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牛肉火鍋很不錯。”\r
他還記得我愛吃牛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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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事情很順利。\r
午飯時候,我告訴表弟,晚上可以一起吃飯,順便問他哪天回去。\r
表弟回答:下周一才走,不過周末兩天其實沒有事,只當是度假。\r
我鬼使神差地改簽了明天的機票,把回家的日子改成了周日,也就是後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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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氣氛很融洽,表弟記得我不少生活上的習慣,很會照顧人。\r
飯後,我們一起回到了酒店。\r
他住在二樓,我住在三樓,他堅持送我到房間門口。\r
“表姐,既然你周日才走,那明天我陪你到處轉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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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我被雷聲吵醒。\r
真糟糕,下大雨了。\r
我摸起手機看了看,才七點多。\r
突然,表弟發來了微信:表姐,起床了嗎?我記得你一直起床很早的……外面下大雨了,怎麼辦?\r
還能怎麼辦?我回復:要不,先下去一起吃早飯。\r
好的,表姐,我洗漱一下就下去,自助餐廳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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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當然不必再以職業裝示人。我換上牛仔裙和平底涼鞋,下樓去找表弟。\r
飯後,雨還是沒有小下去。\r
頂著大雨出去散步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r
表弟突然向我提議,回房間去打牌。他帶了pad,還帶了些茶葉。打打牌,喝喝茶,聊聊天。\r
嗯,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一起打牌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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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服務員沒有來打掃,表弟的房間還挺整齊的。我在椅子上坐下,看著他燒水,從旅行包里翻出一盒茶葉和一個pad。\r
“表姐,你先和機器打兩局,熱熱身,我給你泡茶。”\r
“你現在都是用pad打牌了?”\r
“對,這個可以調成雙人模式的。”表弟笑了笑,又變出幾袋零食。\r
水開了,他泡好茶,遞到我的手里。\r
綠茶,淡淡的茶香隨著水霧彌散在濕潤的空氣里。\r
喝完第一杯茶,他幫我續上,然後不經意地問:“表姐,不如我們坐到床上玩吧。”\r
“好呀。”我好像沒怎麼過腦子就同意了,雖然我能聽出他的話語中似乎企圖著什麼。\r
我脫掉涼鞋,光著腳上了床,盤腿坐下,就像一個女中學生進了閨蜜的臥房那樣自然。\r
表弟把小茶幾搬到床邊,細心地把我倆的茶杯和那幾袋零食布置在茶幾上。然後他也甩掉鞋子,斜坐在我對面。\r
我把游戲調到雙人模式,十年前的感覺,又回來了。\r
表弟忽然問:“表姐,要不要掛點彩頭?”\r
“啊?掛彩頭?多大的?”\r
“不不不,不玩錢,玩錢沒意思。”\r
“那掛什麼彩頭……輸了的臉上貼紙條?”\r
“那個好惡心……”表弟也笑了,掏出一支黑色水彩筆,“要不這樣吧,贏了的,往輸了的手心畫個小烏龜。”\r
“那要畫滿了怎麼辦?”\r
“哈哈,我是無所謂啦……表姐,要不這樣吧……”表弟狡黠地一笑,“往看不到的地方畫啊,比如說——”他撩起T恤,露出肚子上的肌肉,“肚子上,背上,都可以啦。”\r
我匪夷所思地點了點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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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都是快手,一個小時就見了不少輸贏。數年不見,表弟的牌技大為退步,不只是雙手,他的前胸後背被我大大小小畫了一堆烏龜。而我,只是雙手的手心各畫了一兩只。\r
這一局,我輸了。\r
願賭服輸,我向他伸出了左手。\r
“表姐啊,你手里已經畫滿了,換個地方啦。”\r
突然,他握住了我的右腳。\r
水彩筆的獨特觸感,在我的腳心劃了下去。\r
“你——!”\r
“表姐啊,沒事的。畫在腳底,你穿上鞋,沒人看得到的。”\r
表弟嬉皮笑臉地把我的腳翻來覆去了幾次,端詳著自己的傑作。\r
有點可惡的是,他好像還不太願意松手。\r
我的腳趾用力動了動,從他的手里抽了回來。\r
不知為什麼,臉上有點發燒。\r
下一局,表弟輸了。\r
怎麼整他呢?\r
“轉過去!”\r
“什麼?”他沒弄明白我想干什麼。\r
“轉過去,我要在你屁股上畫!”\r
“哦哦哦……”表弟很順從地轉了過去,把內褲扒下一半,露出圓圓的屁股。\r
好可愛的屁股,我輕輕拍了拍,我把筆尖狠狠地戳在他的屁股上,用力地畫了下去。\r
哈哈,有種打針的快感,能感覺到他的肉在顫抖。\r
就在我思考要不要趁機踢一腳的時候,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輕輕扔掉了水彩筆。\r
沒有一點點防備,我的手被他引著,穿過兩條大腿,直接按在了那根硬邦邦熱乎乎的東西上。\r
“你……”\r
“表姐,別裝了,你都摸我的屁股了,還矜持什麼。”表弟壞笑著轉過身,卻還沒有松開我的手。\r
我突然渾身發熱,對准他的嘴唇,吻了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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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快淋漓,很久沒有這樣爆發了。表弟的身體結實而又靈活。直到最後的那股熱流涌出之前,我一直沉浸在興奮中。\r
然後,他從我的身體中抽出,安靜地躺在我身邊,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長發。\r
我淘氣地把右腳放在他的肚子上。他寵溺地捏住,欣賞著自己畫的烏龜。\r
沒有傳說中激情之後的尷尬和空虛。表弟看了看窗外,笑嘻嘻地說:\r
“雨停了,表姐,我們去逛街吧,我給你買雙涼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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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相愛了。\r
正好,我們的工作都有不少出差的機會。於是,我們想辦法湊到同一個城市去出差,享受著偷情的快樂。\r
就這樣,過了一年多,在我們第五次相會的時候,他手捧戒指,單膝下跪,向我求婚。\r
我抱著他,喜極而泣。\r
他不嫌棄我是有夫之婦面臨離婚,不嫌棄我比他大,不嫌棄我不能為他生育。\r
他只愛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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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回到家里,我提出了離婚。\r
回答我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和不堪入耳的痛罵。\r
我丈夫和他的父母一起上陣。\r
最後,他惡狠狠地警告我:他已經知道我的丑事了,要是不想讓我父母知道,就不要再提離婚。\r
我把自己關在廁所,哭到晚上一點多,掏出手機,拒絕了表弟。\r
第二天下午,表弟忽然打來了電話。\r
“表姐,我在你公司樓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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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開了一上午車到了我這里,就一句話,非常決絕,非我不娶。\r
我抱著他,哭的不成樣子。\r
“表姐,給我點時間,幫你徹底解決這個問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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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年底的時候,表弟再一次來了。\r
這次,他遞給我一個瓶子。\r
“這里面是什麼?”\r
“甲醇。他們不給咱們留活路,咱們也不讓他們活。”\r
我愣了半天,鬼使神差地接過瓶子。\r
就這樣,我們把自己送上了地獄之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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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慣例,元旦時候,我丈夫會把他的叔叔嬸嬸請來一起吃飯。他們都是酒鬼,每年都用烈性白酒泡一些草藥,一醉方休。\r
那是一個很大的玻璃酒缸。\r
我把甲醇按度數比例加了進去。\r
那天,他們幾個人都喝了很多酒。\r
我沒喝,他們知道我有胃病。\r
唯一在我算計之外的是,去廚房盛飯時候,我發現保姆在偷喝藥酒。\r
我悲憫地看了看她,聽天由命吧。\r
就這樣,他們都“酒精中毒”了。\r
他們向來是都是買附近農村的自釀酒,覺得那種酒“有力氣”。那些酒質量都不佳,本來就甲醇偏高,每年都有人中毒而死。\r
我丈夫、他的父母、叔叔嬸嬸,五個人,都死於非命。\r
並沒有什麼人懷疑。\r
保姆喝得不太多,眼睛瞎掉了。\r
我用最快的速度辦完喪事和各種手續,賣掉了我丈夫父母的房子,給了保姆一筆補償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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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礙消除了,我卻陷入了無邊的恐懼。\r
表弟打來電話,讓我去他的城市,和他住到一起。\r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離開的那天,保姆的丈夫,去翻了我家的垃圾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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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表弟在一起,我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像個合格的妻子。\r
但是,三天後,表弟捧著我的臉,說:“表姐,你好憔悴。”\r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對他說,想去海邊散散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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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海邊,沒有什麼游人。我和他在旅館里面瘋狂地做愛,借此逃避恐懼。\r
最後一天,他開著車,帶我去看海。\r
就在海邊,我們被捕了。\r
表弟對警察只說了一句話:“不管我表姐的事,都是我干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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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庭上,我們爭相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r
其實也沒有什麼意義。五條人命,沒有懸念,唯一的刑罰就是絞刑。\r
“不上訴。”\r
聽到法官的宣判,我們居然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句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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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再也沒見到表弟。\r
處死我的日期定在五月的最後一天。\r
在前一天晚上,晚飯後,我被轉移到一個又小又破又髒的房間里。\r
沒有讓我換衣服,我還穿著藍灰色的囚服,拖鞋被收走了,我只能光著腳。屋里很髒,很快把我的腳也弄髒了。\r
屋里有一盞昏暗的電燈,全副武裝的獄警在鐵欄之外守衛著。我蜷縮在角落里,盡量避開獄警的目光。\r
我詢問他們表弟的信息,沒有得到回答。\r
宣判之後,我得到允許,給表弟寫了三封信,由獄警傳遞給他。表弟都在接到信件的當晚回信。雖然和我一樣,每次都只能得到很小的一張紙,但每一行每一句都是熾熱的情話。我把信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帶到了這里。\r
我展開信紙,一字一句地讀著這最後的情書。\r
也許,在人世間,再也見不到親愛的表弟了吧。\r
不知什麼時候,我突然感到腳心一陣發癢。\r
低頭看下去,發現牆的最下面有一個缺口,樹著幾根鐵欄。兩根手指從那里伸出來,摸著我髒兮兮的腳底。\r
“誰!?”\r
“表姐,是我。”\r
聲音很低沉,但真的是表弟。\r
“我在你的腳上畫小烏龜。”\r
聽聲音就知道,他在壞笑。\r
我躺下來,面對著那個缺口,把臉湊過去。\r
幾聲鐐銬的鋃鐺聲之後,表弟的臉出現在了那一邊。\r
果然在壞笑。\r
“我的腳好髒的,別亂摸。”\r
“我就是想摸。”\r
嗯,做愛時候,他也喜歡摸我的腳。\r
我倆把臉盡量往前湊,卻發現無論如何也不能吻到一起。\r
最後,我們互相把手指放在了對方的嘴唇上。\r
“表弟,明天早上就要絞死我了。”\r
“我也是。”\r
我開始抽泣。\r
“表姐,不哭不哭,我們同年同月同日死,不是挺好的嗎?”\r
他哄了我半天。\r
“我對不起你。”止住眼淚,我歉疚地說。\r
“不,表姐,這件事情是我策劃的,我對不起你。”\r
沉默良久,我掏出信來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給我寫的信,我都帶來了,我要帶到‘那一邊’去。我給你寫的信呢?”\r
“我昨天都撕碎吃下去了,哈哈,融為一體。”\r
小淘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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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想道,我們居然有這樣一整晚可以相處。誰也沒有睡,就這樣談情說愛。他居然還摸著我打了一次飛機。\r
旭日東升之時,即是我們的死期。\r
獄警送來了最後的早餐,有雞蛋、牛奶和面包。我喝了牛奶。表弟倒是吃了個干干淨淨。\r
然後,我和表弟被一起帶了出來。\r
和我一樣,表弟也穿著囚服,光著腳,帶著腳鐐。\r
房間外面就是刑場,一個水泥台,刑具安裝在上面。\r
今天只有我們兩人受刑。\r
被押上水泥台的時候,氣氛驟然凝重了下去。\r
表弟也不再嬉笑,他看著我的眼睛,眼圈紅了。\r
我問劊子手:“能不能再讓我吻他一下?”\r
劊子手點了點頭。\r
我們吻在一起,直到獄警把我們拉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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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具像一把木制的椅子,我坐在上面,雙手反剪捆在背後,腰間被一根皮帶固定著。\r
一根絞索,套在了我的脖子上。\r
我側過臉看了看,表弟坐在我的左邊,也是同樣的待遇。\r
監刑官看了看手表,吹響了哨子。\r
沒有任何預兆,脖子上的絞索,突然勒緊了。\r
好疼,絞索很粗糙。\r
喘不過氣來,和任何一種憋氣的感覺都不一樣。\r
我張大了嘴,卻無濟於事。\r
我想把脖子上的絞索拉開,但雙手被捆在背後,動彈不得。\r
我扭動著身體,卻毫無用處。\r
我想喊,卻喊不出來,只能發出一種喉嚨被壓扁的微弱聲音。\r
剛開始,我還能聽到表弟的呻吟聲。絞索越來越緊,耳朵里開始出現嗡嗡嗡的鳴嘯聲,漸漸地,什麼都聽不見了。\r
頭好疼。\r
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像是被撕裂開去,不再受控。\r
上一刻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腳趾抓著地面,下一刻就看到自己的雙腳抬了起來。\r
很快,眼睛也不管用了,各種光圈、光點在越來越昏暗的視野中旋轉。\r
最後殘存的感覺,是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以及兩腿間的一陣熱流。\r
好難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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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自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r
這就是死亡嗎?\r
前方出現了一個光點,越來越明亮。\r
一片明亮的光域。\r
一個影子,向我走來。\r
是表弟。\r
他向我伸出了雙手,把我攬入懷中。\r
“表姐,就快要解脫了,慢慢來,不急。”他的聲音,溫柔而充滿力量。\r
他拉著我的身體,把我從那把木頭椅子上拉起來。\r
就這樣,我再一次投入了他的懷抱。\r
好溫暖,好寧靜。\r
我閉上雙眼,和他依偎在一起。\r
不知過了多久,我抬起頭,看到了他充滿喜悅的雙眼。\r
“表姐,結束了,沒有誰能阻礙我們在一起了。”\r
“我……我死了嗎……?我們都……?”\r
“表姐,你看——”\r
順著他指的方向,我回頭望去。\r
還是那個水泥台,我們依舊坐在上面。一邊是表弟,一邊是我。\r
絞索深深地勒緊了我們的脖子。\r
表弟低著頭,看不清楚他的臉。\r
而我的頭歪向左邊,眼睛瞪得老大,遍布淚痕的臉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嘴巴張著,一條舌頭垂出來,黏糊糊的口水一直流到胸脯上。\r
再往下看,我的一雙光腳向前伸著,又黑又髒的腳底就這樣擺在大庭廣眾之下。\r
表弟的腳倒是規規矩矩地平放著,雖然我知道它們一定也很髒。\r
最刺眼的是,我的兩腿中間濕透了。\r
我撲到表弟懷里,哭了出來,“我怎麼死相這麼難看!”\r
“好啦,好啦,表姐,不哭不哭,我不也一樣嗎……其實我的舌頭也伸出來了……”\r
“我還尿褲子了!”\r
“我也有啊……不信你看……”\r
其實我看到了,表弟的兩腿之間不僅尿濕了,還鼓鼓囊囊的。\r
他抱著我,安慰我,不知過了多久。\r
“我們這就……死了?”\r
“嗯,然後我們就能在一起了。”\r
“你是不是……死得比我早?”\r
“是。所以我來接你啊。我看你那麼痛苦,就想把你拉過來。”\r
“我們現在去那里呢?上天堂?下地獄?還是……孤魂野鬼?”\r
“表姐,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願意!”\r
表弟扶著我坐下來,捧著我的臉,沒羞沒臊地吻了上來。\r
深吻之後,他又開始摸我的腳。\r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們都穿著寬松的白袍,光著腳。\r
又擁吻了一會兒,我指著他屍體兩腿之間那個位置問:“你被絞死的時候,心里想什麼呢?是不是……硬了?”\r
表弟沒有回答,壞笑著,把我推倒。[newpage]\r
[chapter:平反]\r
郭芬 張傑姐弟倆被絞死的消息通過媒體報道,引發轟動。人們都認為他們不該被絞死。我是臨近城市的一名法官,我的態度也十分堅決:姐弟倆是為了不受痛苦的折磨而選擇的殺人,即使被判刑,也罪不致死。我曾打電話給審理此案的女法官葉瓊,但是她沒有采納我的意見,執意判處姐弟倆死刑。得知民眾也反對判處他們死刑後,我立刻上書高院,要為他們平反。因為我是被評為優秀法官,高院直接讓我調查此事。\r
我在搜集了有關證據後,逮捕了葉瓊,並開庭審理。\r
在庭審中,葉瓊否認制造冤案,認為殺人就應該償命。我說:憲法上說,每個人都有反抗剝削壓迫的權力,請問你作為法官是代表人民,還是大官僚 大惡霸的利益xxx\r
葉瓊:當然是人民。\r
我:從你審理的這起案件來看,我認為你代表的是惡霸。\r
葉瓊:。。。。。\r
我:陷害良民,讓良民為惡霸償命,你的心好惡毒啊!\r
於是我做出判決:被告人葉瓊,犯反革命罪,判處死刑!\r
這是首例因反革命罪被處死的法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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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刑時,我讓葉瓊脫光衣服 褲子裸體受刑,這也是對她的懲罰。同時,我把她的膝蓋捆上,讓她呈跪姿,吊起。她在絞架上拼命的晃動著大腿,嘴里也在拼命的呼吸,乳房一顫一顫的。但是很快,她的掙扎就弱了下來,這是,她的尿道口里噴出一股尿液,然後隨後排出的就順著她的大腿流了下來,在地面上形成了很大一灘尿。隨後,她屁股也擠出一截大便,掉到了她的小腿上。然後,她的大便不在成形,稀屎從她的屁股後面不斷涌出,她的大腿 小腿上滿是糞便。\r
觀眾沸騰了,她的死相比那個姐弟倆還難看,姐弟倆只是尿了褲子,她卻不僅尿了很多,還拉出了屎,空氣中滿是臭味。\r
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人們認出了那個女劊子手正是絞死姐弟倆的劊子手,於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紛紛向女劊子手的小腹和襠部扔石塊。女劊子手因為行刑,沒來得及上廁所,幾個石塊砸中她後,她憋不住尿了,竟然尿了褲子。這時,觀眾看到她褲襠出現了很大的濕斑後,停止了扔石塊,嘲笑聲響徹雲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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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葉瓊的跪姿屍體防腐處理後,找到了安葬姐弟倆的墓。令我吃驚的是,墓前竟然躺著那位女劊子手的屍體,她脖子上有很明顯的勒痕,她上身赤裸,下身只穿著內褲,內褲已經被她失禁的尿水染成臘黃色,有一股淡淡的尿騷味。她的身旁有一個紙條,上年寫著:我是暗戀郭芬的人,特為她報仇。\r
我讓葉瓊的屍體跪在墓前,她的腿部扔沾滿糞便。然後我把女劊子手的內褲脫下,讓她裸體跪在了墓後。並把她充滿尿騷味的內褲掛在了墓碑。\r
我在姐弟倆的墓碑上寫下了這些話: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力,每個人都有不受他人控制的權力。這對姐弟用自己的生命捍衛了自己的幸福。\r
隨後,我在墓碑上寫下了廣為流傳的\"四個誓死捍衛\":\r
我誓死捍衛人們追求幸福的權力,\r
我誓死捍衛人們捍衛正義的權力。\r
我誓死捍衛人們復仇的權力,\r
我誓死捍衛人們追求共產主義的權力。\r
後來,由於葉瓊是跪在墓前,並且腿上沾滿了糞便,散發著臭味,所以人們稱她為\"遺臭萬年之跪\"。\r
至此,震驚全國的\"惡之花冤案\"杯徹底平反。我沒有追查勒死女劊子手的凶手,因為我知道這麼做會激起民憤,我很可能被勒死或絞死,我不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