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23 文藝匯演

　　 “琴嶼九中高二年級軍訓文藝匯演，現在開始！”

　　 地點就定在宿舍樓前，正門需要登上去的台階成為了舞台，各個連隊的同學們按照自己班級的位置放下馬扎，班和班之間離得很近，遠遠望去一片操場被占據的部分，像是一張被隨意攔腰撕開的白紙。

　　 “下面請欣賞高二八班帶來的節目，詩朗誦《致橡樹》！”主持人款款走出開始報幕。

　　 “我有點緊張。”老陳一會兒整整衣領，一會兒捋捋褲腳，不然感覺不知道手該往哪兒擺一般，“老方你呢？”

　　 “我有點想去廁所。”方皓辰拿起水杯來，搖搖頭又放下。

　　 “甜甜，小楠，瑤瑤，蘇蘇，你們加油呀！”女生堆里圍著嘰嘰喳喳，“今天回去咱們姐妹繼續玩狼人殺。”

　　 左曉甜雙手合十：“海藍寶，給我力量吧！”

　　 “甜甜，為什麼你總戴著這串手鏈呀，”韓詩瑤正在仔細整理著發型。

　　 “因為這是我的幸運手鏈哦，我的幸運色是藍色！”

　　 “我覺得我的幸運色是紫色！”朱藝楠拿出手機展示自己的紫絨球掛鏈。

　　 本來打算今天穿的黑T，半夜並沒有脫下來，天氣又悶熱，吸收了身上好幾層的細汗，又在最後兩人釋放的時刻，不知怎麼的衣擺垂了下去，沾上了白色的可疑痕跡，喬曙微早上檢查完自己身上的狀況，險些沒直接把衣服扔掉，不過被簡城夜阻止了：“小祖宗，我給你洗，晚上演出還要用呢，扔了我穿啥？”

　　 中午還沒有排練之前，喬曙微栽倒在床上休息的時候，簡城夜拿著塑料盆，抱了衣服和肥皂洗衣液就去了水房，好半天才回來，拿了衣架掛在後面的窗框上晾曬，幸好天氣比較熱，一下午便整潔如新。

　　 簡城夜在旁邊樹下做簡單的拉伸，穿著洗淨晾干的黑T，背後印著一對欲飛的白色羽翼。喬曙微在旁邊對吉他做最後的調試，把變調夾貼著品柱仔細夾好，抬頭看了一眼。

　　 “北辰光，你這次洗衣服是不是又把那半塊肥皂也磨完了？”

　　 “差不多，主要是我在猶豫，因為那是你留下第一次的痕跡，我又想洗又不舍得洗，然後流水一直開著，不知不覺肥皂就沒了。”簡城夜湊過來撥了兩下喬曙微的吉他弦，迸出毫無章法的清脆響聲。

　　 附近的十班也在做最後的准備，汪若軒在人群里看到喬曙微，跑過來求安慰：“喬哥，我下一個上場，好慌啊。”

　　 “沒事，你的目的就是不要把別人帶跑。”

　　 “臥槽，我又不是城哥那種原曲粉碎機…哎城哥你也在啊，你當我沒說！”

　　 汪若軒一撇眼看到旁邊的簡城夜，頓時有點慌張，剛准備溜走的時候卻被喬曙微攔了下來。

　　 “他還真不是原曲粉碎機，你敢信？”喬曙微抱著吉他，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

　　 “那前天怎麼…”汪若軒聽聞消息，想起前天恐怖的魔音穿耳，拼命搖頭，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拍了拍腦門。

　　 “你知不知道，極夜天淵？”喬曙微把手卷了個喇叭形，用只有汪若軒能聽到的音量，淡定的引導著。

　　 “什麼？十四中那個？”汪若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高的音量猶如巨震般，整個人狀若痴呆，“你別告訴我，城哥是…是…”

　　 “晚上匯演完，來203，我跟你慢慢講。”喬曙微留了個楔子，故意不把話說完整，指了指舞台附近，“你趕緊回去准備，八班都朗誦完了。”

　　 “哦…”汪若軒已經瀕臨意識脫離，拖著腳步，丟了魂一般飄回了自己班級。

　　 “請欣賞下一個節目，高二十班合唱《遙遠的你》！”

　　 十班上台排好陣型，開始合唱，雖然人數相對不少，可喬曙微還是聽見人群之中傳來了一絲不和諧的男生音調，直接笑出了聲，拉了一把簡城夜的胳膊：“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晚點告訴他才對？”

　　 “沒事，早震驚晚震驚都是震驚，先讓他緩衝一下。”簡城夜努力壓制自己即將忍不住的爆笑，“說起來，小祖宗，今年上半年校慶，我還上台跳過舞，你有沒有印象。”

　　 “哦，就是你啊，那個領舞，嘴上叼了支玫瑰耍帥，結束的時候往台下拋的那個？”喬曙微想起來什麼之後，臉上一陣惡寒。

　　 “哥是不是特別帥？那根玫瑰被誰撿了？”簡城夜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邀功一般直盯著喬曙微看。

　　 喬曙微翻了個白眼，狠狠地掐了一把簡城夜的胳膊，力度之大讓對方直接痛呼出聲，“你那根破玫瑰剛好丟來了我們班的觀眾區，就在我旁邊，一群女生搶瘋了，看得我煩死了，我趁她們一個不注意，直接撈下來藏自己身上，不然我頭發都要讓她們薅成殺馬特。”

　　 “臥槽，小祖宗，哥的錯哥的錯。”簡城夜反手握過喬曙微的手，擺出萬分誠懇的表情道歉，隨即又有一絲錯愕，“不過，既然是你，你沒發現玫瑰里面有東西嗎？”

　　 “東西？好像是有。”喬曙微皺著眉頭開始回憶，“那里面有個紙條，散場的時候花瓣都蔫差不多了，拿出來時候一起掉在了我手上，上面字都被花里的水沾糊了。”

　　 “那…還能看清的字你還記得嗎。”簡城夜放開喬曙微的手，極度懊惱的抱住頭，“我竟然沒考慮到這個。”

　　 “字？看到一個愛字，一個只字，還有一個…初？”喬曙微突然驚覺出紙條里的含義來，“你別告訴我，你寫的是…雲落初？”

　　 “可不就是麼，我根本不想跟那些人談戀愛，我當時就在想，借這個機會宣布一下，不要讓人再煩我。”簡城夜崩潰般的從背後摟住了喬曙微，喃喃的敘述，“那張紙條，我寫的是，我愛的人，只有雲落初。”

　　 喬曙微聽完，感覺自己深刻的體會到了汪若軒剛才的感受，半晌才艱難的組織出句子來，“北辰光，我覺得，你如果不玩這些花活，你估計會更早的找回我，真的。”

　　 “我…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我就覺得你應該在台下看著我，就算接到玫瑰的不是你，被人傳多了，你肯定遲早也會知道。”簡城夜徹底把臉埋到了喬曙微的後頸上，呼吸貼到肌膚，悶潮的熱氣。

　　 “城哥，喬哥，馬上要上場…”聽到聲音後兩人悠悠回神，左曉甜過來喊人，看見倆人抱在一起，頓時無比吃驚，“你倆什麼情況？”

　　 “先表演吧，等著慢慢說，去問銅鑼燒也行。”簡城夜牽著喬曙微走回了班級的集合點，男生們看到後嘖嘖有聲。

　　 眾人圍成一個圈，伸出手一只接一只的疊成高高的塔，然後合力揮下去，“必勝！”

　　 “下一個節目，是由高二二班帶來的舞蹈表演《Amazing》！”

　　 燈光亮起，五個人蹲著身低頭，手臂擋住身前。圓圈的中心，左曉甜雙臂伸展腳尖踮地，宛若黑夜的天鵝般華麗的開場。

　　 蘇雲綿A段的伴奏類似維也納古典樂派的風格，旋律清越恢宏，雖然拾音器的效果差的不能再差，但配合黑天鵝的舞步已經足夠驚艷。

　　 喬曙微在一旁輕輕敲著琴身記小節，准備好B段的銜接。

　　 “快點，變隊形，你們在這條线後面兩步的距離。”A段落幕，眾人迅速起身，簡城夜小聲指揮定點，從身側給左曉甜比了個ok的手勢。

　　 不同於A段的抒情，B段節奏感極強，吉他與電子琴的合奏明快而靈動，locking齊舞的動作配合閃斷間續的舞台燈光，哪怕是練習時間倉促動作多有不到位，也有一種別樣的酷炫之感。

　　 “加油！同學們！你們是最棒的！”老呂站在二班的觀眾席前面，一只手拿著手機橫拍錄視頻，另一只手舉著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拍手棒揮舞。

　　 “甜甜可以的，她昨天熄燈了還在偷偷練習呢。”“哇，甜姐真有魄力！”張羅鼓動全班跟著舞曲節奏打拍子，帶動不少隔壁班級的同學也不知不覺加入，硬生生的在這小小的場地里營造出了立體聲的特效。

　　 “城哥等會要炸場了，千萬不要錯過。”於之一則開始營造懸念，“那一段除了排練的人我們都沒見過，連私下練習都是他跟喬哥偷偷練的。”

　　 B段音樂結束，燈黑了下來，舞台上一片安靜，觀眾席上的掌聲開始試探的響起。

　　 突然，追光開始激烈閃動，仿佛鐳射般璀璨閃耀，也真難為負責燈光的同學怎麼排演出這一套控制流程，干脆利落把沒有融合完整的掌聲戳破，幾條平行线最後相交的點，把中間背對的人沐浴的仿佛墮落的天使。

　　 “啊———！！”觀眾席的某幾個點突然爆發出高分貝的激動尖叫來，聽起來絕對是女生居多，“是級草，級草要上了！！”

　　 木吉他迸發出近乎嘶啞的旋律，在拾音器的加強下壓過了BGM，但即使如此也像是追不上C位之人的舞步，纏繞在無形的場里被硬生生扭曲了時間。

　　 Toprock接footwork，雙手撐地加後翻，凌厲的身體线條叫囂著狂野的欲念，在空中如白熾的電弧穿透黑夜的濃雲，每一個動作都引燃一波新的轟然雷鳴。

　　 屬於他的舞台，他就是主宰夜色的王。

　　 台階上的喬曙微把演奏的控制交給直覺，所有的聲音從身邊海浪般退潮，雙眼透過大腦開啟最強的功率去捕捉下方的畫面。

　　 那一瞬間，是羽翼從空中墜落之時，衣擺上飛露出來的勁瘦腰线，完美的刺眼。

　　 我家北辰光，也真是厲害啊，不僅唱歌好聽，跳舞也能跳的那麼帥，喬曙微暗暗的想。

　　 等等，有什麼不對勁。

　　 腰上那是什麼，紅痕？

　　 由於集中相交而高亮度的燈光之下，喬曙微很明顯的看到了簡城夜衣擺掀起來之後，白皙的肌膚上，後腰以及向上蔓延到後背，隱隱約約縱橫的紅线。

　　 這是不是…我半夜抓的，喬曙微意識到之後心下慌神，險些手一滑撥錯了弦，幸好肌肉記憶足夠熟練，並沒有釀成演出事故，很快演出時間便結束了，舞台的燈光切換為暖色，眾人一起擺了個合影pose後下場。

　　 chap.24 主唱

　　 “太，太精彩了，怎麼可以這麼帥。”觀眾們被震撼的久久不能回神，接下來的節目甚至都恍惚到忘記了是什麼，聲音撞上耳朵的障壁，彈到地面上打了幾個滾。

　　 “耶！”眾人擊掌歡呼，“這次最佳節目獎絕對拿下了！”

　　 “這地上怎麼就這麼髒呢。”簡城夜掃掉手上壓到的碎石子，“我去洗個手去，小祖宗，要不要跟我去洗一下？”

　　 “我又不跟你似的，還得那麼多動作，就彈個琴。”喬曙微攤開自己干淨的掌心，“你趕緊去吧，我就不去了，怕吉他進水。”

　　 “那你等我回來哦，乖乖的。”

　　 “城哥不愧是城哥，那麼大的尖叫聲都能無動於衷。”方皓辰擺姿勢的時候被喊聲喊得直起雞皮疙瘩。

　　 “他都把喬哥哄到手了，還管別人干嘛。”張羅又不知道從誰身上搜刮來了個酸酸乳在喝。

　　 以左曉甜為首的女生們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紛紛圍了上來，拉著張羅問東問西，連帶著方皓辰等男生們也參與了進去。

　　 簡城夜回來的時候，攬著喬曙微眼看著一群人的圈子討論的越來越熱烈，時不時還爆發驚天動地的尖叫之後，不禁有些害怕自己還能不能活過今天。

　　 “同學們，視頻我傳到班級群了，幾位表演的同學可以去欣賞一下你們自己的英姿。”老呂的喊聲遠遠傳來。

　　 最後一個節目是教官們的器樂合奏，所有教官穿著統一的白色軍裝，銅管樂器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雄壯而深沉的軍歌在繁星之下莊嚴的流淌。

　　 文藝匯演結束之後，時間尚且不算太晚，離熄燈還有一個多小時，眾人到了宿舍也不著急洗漱，回了床三三兩兩的聊天。

　　 汪若軒像是早已迫不及待，幾乎就在喬曙微剛在床邊坐下，就一頭撞進了203宿舍，衝到床頭上才堪堪停止。

　　 “別急，你在我這一坐，我先去洗漱一下。”喬曙微不著急收好吉他，只是平放在了床尾靠牆不會被碰到的位置，眼見汪若軒衝了過來，一把把他攔停，從櫃子里找出自己的洗漱用品，招呼鄰床的簡城夜，“走了，北辰光，先去洗洗。”

　　 “什麼？北辰光？”汪若軒被詞語擊中了天靈蓋，再一次失魂一樣坐在了喬曙微的床邊上，努力消化著今天的爆炸性消息。

　　 兩人來到水房，此時並沒有多少人，但是也有一些人在自顧自的洗漱，喬曙微把水盆放下，頗有些苦惱。

　　 “怎麼了，小祖宗，想啥呢？”簡城夜擰開水龍頭放水，瞥見旁邊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主要是我想洗洗，昨天半夜出汗弄得渾身難受，這會兒人這麼多也不行啊。”喬曙微端了半盆溫水，左顧右盼後嘆了口氣。

　　 “也是，昨天來了那麼一出，晚上我又跳舞，昨天白洗澡了。”簡城夜把毛巾搭在盆邊思考著，突然靈光一閃，“咱們去廁所隔間里面，衝一下好了，你去拿下換洗衣服什麼的。”

　　 “這主意可以，不過咱們弄快一點，我可不想被熏死。”喬曙微把水盆一丟，回宿舍很快拿了一堆衣物回來，還有一張塑料布一樣的東西，“還好帶了一次性雨衣，等會墊著搭衣服，隔間的門髒死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辦法，走吧去洗。”簡城夜抱了水盆，跟喬曙微一起往里間走過去。

　　 挑了個稍微大一點的隔間上了鎖，兩人把衣服脫光搭到門上，准備衝洗。

　　 “雲落初，你可真白呀，看得我都想舔一口。”簡城夜再一次仔細打量著喬曙微，直把對方看得滿臉通紅，羞得轉開了眼去。

　　 “你這個死不要臉，北辰光，還不趕緊洗，不嫌髒了？”喬曙微心念一動，說著話閃電般的伸手，襲擊對方的下身，惡作劇的抓了一把。

　　 “嘶，雲落初，你怎麼這麼飢渴，想要就直接跟我說啊。”簡城夜果斷的襲擊了回來，准確的逮住了對方已經半抬頭的東西，瞬間在自己手里挺立。

　　 “唔哼…放手。”喬曙微松開手，強行把自己抽出來去端水盆，盡力壓下去再次復蘇的欲念，“以後再做，外面好多人，這兒味道也太大了，不行。”

　　 “惹火的可是你哦，小祖宗。”簡城夜幫著一起端起沉重的水盆來，“從頭上往下衝就好了，能洗成什麼樣就算什麼樣，再堅持最後一天，明天回家好好洗。”

　　 溫水從頭上傾倒而下，沿著身體线條落到地面上，水花聲嘩啦作響。

　　 “還是這樣洗比較爽啊，身上清爽多了。”

　　 大略衝洗完後，兩個人取了毛巾收拾穿好衣服，又去外面水房洗頭發擦干，這才抱著一大堆洗漱用品回了宿舍去。

　　 汪若軒看起來已經從宿舍其他人那里交流來了不少的花邊消息，此刻一副望眼欲穿又夾雜著不敢置信的表情，見兩人終於回來，竟不知道怎麼開口，其他人也蠢蠢欲動的圍了上來。

　　 喬曙微把人字拖踢掉，盤腿坐到床上接近兩張床鋪中間的區域，抱起吉他來，准備開始彈奏旋律，“來，北辰光，咱倆給他們露一手，唱個什麼？”

　　 簡城夜也踢了拖鞋上床，貼到喬曙微身邊，順手又摸出前天當話筒的練習卷，再次卷了個圓柱形，“小酒窩吧，我唱男聲，你唱女聲。”

　　 “臥槽，城哥你又要唱歌？”於之一看到兩人的架勢，頓時露出了驚恐的眼神。

　　 “喬哥，你今天怎麼不帶耳塞了，而且你居然邀請他唱歌？”方皓辰哆嗦著伸出手，停滯在了半空中。

　　 “沒事，讓他倆唱，我保證沒問題。”汪若軒無力的做了個示意眾人安靜的手勢。

　　 撥弦的前奏響起，眾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准備，然而進入演唱的部分之後，齊刷刷的石化掉了，一時除了兩人的彈唱，空氣凝固。

　　 “幸福開始有預兆，緣分讓我們慢慢緊靠。”

　　 “你不知道，你對我多麼重要，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剛好。”

　　 “終於找到，心有靈犀的美好，一輩子暖暖的好，我永遠愛你到老。”

　　 一如當初，熱烈與溫柔，雙子的靈魂之契，相知相守一輩子的約定。

　　 歌曲演唱完，喬曙微放下吉他，轉臉湊到簡城夜的面前，迎上他的吻，繾綣纏綿。

　　 空氣再次開始緩緩流動。

　　 “誰能…給我個解釋？”張羅仍舊舉著錄視頻的手機，第一個意識到問題所在，轉頭鎖定了汪若軒，眼神里的探詢幾乎像山體滑坡。

　　 “他倆啊，城哥，是極夜天淵，主唱。”汪若軒搖搖頭，丟出一串詞語，擲地有聲。

　　 “什麼？！”

　　 喬曙微揉了揉被驚叫刺痛的耳朵，蹭到了簡城夜的懷里面，任憑他抱著，直到眾人終於開始回神。

　　 “不是吧，極夜天淵，原來如此。”張羅身不由己的後退了幾步，後背撞到了方皓辰的床架上。

　　 “你知道？”方皓辰扶住張羅，等待他進一步的解釋。

　　 “極夜天淵，就是那個十四中的，他們以前說要找第五個人，吉他手，一直沒找到。”張羅盡力簡短的把事件闡述出來，“現在我知道了，喬哥就是他們找到的那個人。”

　　 “沒錯，我是第五人，樂隊花名雲落初，可惜因為該死的北辰光，讓我等了這麼多年。”喬曙微暗暗發狠，確認眾人發現不了之後，擰了一把身後人的最脆弱部位。

　　 “嗚啊，小祖宗，饒了我，我真的錯了，不要拿你後半輩子的幸福出氣啊。”簡城夜挨了一下，疼的身體顫抖，迅速制住喬曙微不講情面的手，緩了緩才繼續說話，“他啊，當初是我選的，一見鍾情，愛他愛到要死了，這些年我可是一直在贖罪，現在終於找回來了。”

　　 喬曙微聽完一通毫無修飾詞的公然告白的話之後，忍不住的想笑，放軟了身體又向後倚過去，落到簡城夜懷里面，“樂隊肯定要再次演出的，讓北辰光好好組織組織，說好的讓我正式亮相。”

　　 “還有，喬哥，樂隊是樂隊，你剛才這個音色？”老陳努力的拼湊著线索。

　　 “對，我也想說，怎麼那麼耳熟，該不會是…”方皓辰拿出來了自己的手機，開始搜索什麼東西。

　　 “他，紙牌宇宙，盛夏海未藍。”簡城夜想起前幾天的熱搜，向眾人點頭肯定。

　　 “什麼啊，為什麼這麼多人知道我？”

　　 喬曙微這會兒拿了自己的手機，退出曙光歸舟，登錄紙牌宇宙的賬號，剛登錄上就被爆炸的震動提示音嚇了一跳，“我什麼時候上熱搜了？”

　　 登入之後，消息箱和禮物箱上面都顯示著99+，滴滴滴的提示音一個疊著一個。

　　 趕忙把鈴聲關掉，喬曙微開始檢索消息的來源，翻到最下面後終於確認了起因。

　　 就是那首半晨星夜。

　　 雖然汪若軒的照片沒有露臉，當天天色已經相當昏暗，圍觀女生拍的視頻只能大概的聽出聲音，甚至連膚色等特征也顯不出來。

　　 小小花：這首歌是這個小哥哥唱的吧？/圖片

　　 今夕何年：看一下我的主頁視頻，跟這個音色很像。/url

　　 一八三七：經過我專業的分析，這視頻和歌應該是同一個人。

　　 Ayo：沒露臉，這怎麼找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