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你還沒睡著嗎?”
林嵐仰躺在床上,雙目圓睜。掛在他身上的伊然揉揉眼睛,睡前亞克力打在屁股上的酸痛還沒有完全褪去。剛剛睡了一小會兒,可是跟第六感一樣,伊然又醒了。
“嗯。”他輕聲回答,“總感覺哪里不對……”
“是公司的事情嗎?還是你那個學弟的事?”女孩一絲不掛地盤腿坐起來,拉住他的手。
“回被窩去,別凍著了。”他皺皺眉,“等等,你怎麼知道那是我學弟?”
“這件事你一直不跟我說,還不讓我打聽嘛?”
“打聽?誰跟你說的?”他口氣嚴厲了些,眼睛也驟然睜大。伊然頃刻軟下來,眼圈紅了。
“哎……乖,別……”他心里一疼,趕緊過去親親拍拍。
“你就會凶我。”她躺下,癱軟在床上,背過身子不看他。
“好然然,告訴哥哥好嗎?”他輕輕的摟住女孩,“這件事非常重要。”
“哼……今天我,進你公司前,大約幾百米的地方吧,幾個人攔車說什麼……給林嵐的學弟備車。”雖然心里委屈,可還是告訴他了,伊然對哥哥從來是百依百順的。
“啊?備車,干什麼……”
林嵐越想越納悶,覺得頭痛,昨天下午自己好多個電話都沒接到,這讓他感覺很不好,梁越笙約好了和他今天白天見面,按說不會提前打電話,可是……
“誰知道你們干什麼。”女孩見他還沉浸在工作里,縮的更小了。
一個更可怕的念頭像蛇一樣鑽入他的心間。
“壞了,我必須打個電話!”
他摸到旁邊的手機,撥通梁越笙的電話,當無人接聽的聲音響起時,林嵐感到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哥哥!”她有些害怕了,轉身,林嵐已經飛奔到了換衣間。
林嵐光速穿好衣服,接著撥出一個又一個電話,她從未看見過他這麼緊張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地板就會燒起來。
“哥哥——你——”
“我怕已經來不及了,喂?阿龍!你馬上去那個超市!別闖進去,監視她,對!——”
伊然驚慌地看著男人簡潔精確的發出指令,而她緊緊揪著被角一動不敢動,然後圓睜著眼睛,看他猛撲過來,抱住自己的額頭,用力親了親。
貼近時,她能看到林嵐眼中密布的血絲。
“哥……你,你別這樣……”她聲音都帶哭腔了。
“沒事,然然,哥哥沒事,不是咱家的事情,只是很緊急,很重要,別怕……”
“哥……我,我知道你壓力大,可是什麼事情……你告訴然然不好麼……”她緊緊抱著林嵐,不肯撒手。
“因為涉及到的人地位很高,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打死他也不會說是幫一個女孩平反。
“然然知道你,你很厲害,當時對付楊桑也是……但,但你不要做危險的事情,不要去打人什麼的……”
即使長大了好幾歲,林嵐還總覺得伊然的用詞像小孩子。
“傻丫頭,還有你呢,哥哥怎麼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中啊?”
“你一定要每小時跟我打電話,知道了麼。”
“你不睡啦?”
“睡什麼……你不回來怎麼我可能睡得著。”
“那就辛苦然然陪我這一次吧。”
兩人緊緊摟了一下,來接林嵐的車已經准備好,他飛奔下了樓。
伊然貼在窗玻璃,擦去霧氣,怔怔的看著他遠去,心里不住祈禱他平安回來。
而今晚,這樣祈禱的不只她一個人。
“你怎麼才回我消息。”
稍稍安了心,陳墨忍不住想撒一下嬌。
“哈哈,太忙,剛躺下。”
“那個,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回來可能還早吧,怎麼,著急啦?”
“切,才沒有。”陳墨哼一聲,躲在被窩里偷偷笑。
“快睡覺吧。”對面催促道。
“哎……我早想睡了,可是睡不著呀……”
至於為什麼數不著,那當然是因為想念哄睡拍拍了。
“睡不著?那我們來玩個好玩的。”
“什麼好玩的?你又打不到我。”
銀狐手指在屏幕上快速點動,嘴角微微上揚。
“你媽媽還沒回來吧?”
“沒有,不是下午跟你說了嘛?她後天才能回來呢……”
“墨墨現在是不是很想用小玩具啊?”
?!
女孩又羞又惱,瞬間把臉埋進了被子里。
“老大,你這麼說話豈不是要被踹飛。”老鼠嘿嘿嘿地笑道。
“那也要看關系。”銀狐愜意地發著消息,“你們繼續干你們的,別閒著。”
“我們都搞定啦,老大!現在就看您的了。即使林嵐這會兒發現了不對,他也沒法把梁越笙送回來啦!市長已經取消了這個月的所有夜間航班,除非他會瞬間移動,哈哈哈——”
屋子里發出一陣粗魯的笑。
“等明天梁越笙回來,要麼看見陳墨自殺的屍體,要麼看見陳墨失望的眼神,哈哈哈,我就不信這陳墨心理素質那麼強大,還能信任一個傷害自己兩次的男人——老大,您這招實在是高!”
銀狐微微笑笑,淺色的眼睛顯得更加狠戾而迷人了。
“我不想用小玩具!”
“別說瞎話哦,要不這個星期的使用次數也扣掉?”
“啊別別別!——”
口嫌體正直,陳墨趕緊求饒,她已經憋了這麼久,眼看明天就要釋放一次,可不能這麼賠了。
“那就拿出來吧,今天我和墨墨玩個游戲。”
“嗯……”
她是那麼信任梁越笙,因此,即使是這已經超出主貝范疇的命令,也沒有拒絕。
“放好了沒有?”
“放好了。”她臉欲滴血,還是打出這幾個字。
“嗯,現在啟動,但在快要去之前,要立刻停下,墨墨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啊這……陳墨微微張開了嘴,有些驚訝。
她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可是——
“這不是寸止嘛?你不是說這是懲罰嘛?”
“這不是懲罰啦,只是想看看墨墨的承受能力。寸止三次,好不好。”
禁欲了這麼久,她真沒信心自己能忍住三次。
“可是……”
“聽哥哥話,墨墨,快做吧,如果沒忍住要誠實的告訴哥哥。”
“好……”
奇怪,阿生怎麼突然要玩這些……
在平常她是不可能同意玩這些的,但現在隔著網线,再加上分別的想念,和夜晚的衝動,讓陳墨失去了部分理智,而順從了對方的命令。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屏幕對面的不是天使,而是惡魔。
羞澀的褪下睡裙和內褲,許久沒有被撫慰,少女的幽谷已經濕潤一片。可是接下來是寸止,而不是高潮……
阿生的命令,我會盡力完成的。
女孩咬咬牙,放松下身,就著愛液濡濕了一下手指,便開始揉摁豆豆。
嗚……禁欲太久了,身子已經太敏感太想要了……只過了幾秒,她就忍不住了,右手不受控制的摸索著找到那個地方,它已經充血,挺立起來,一跳一跳的有去了的趨勢,小腹深處異樣的哆嗦了一下。
叮咚,消息傳來:“墨墨照做了嗎?不會偷偷去了吧。”
“沒有!”強烈的羞恥心讓她立馬頂了回去。
“哈哈,繼續吧。”
她趕緊停手,緩了緩氣。才幾分鍾就要去,陳墨不想讓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顯得太沒出息。手心摩擦著少女飽滿白嫩的花苞,反復揉搓,按摩,嘴角的呻吟漸漸抑制不住,她喘息,嬌聲呢喃,有意無意的,手指正好蹭過探出頭來了的陰核,驟然的強烈刺激,讓小腹狠狠收縮了一下,又是壓抑不住的一聲呻吟從唇邊溢出。
不行……太,太想要了……腦子好空……她用兩根指頭輕輕夾住蜜豆,又拿指肚揉來揉去,小花核聽話的變得更硬。
花心處傳來一陣難言的酥癢,她不自覺的加大了手中按壓跳蛋的力道,讓震感蔓延的更深入,花穴被胡亂挑逗的手指攪動的一塌糊塗……就查一下,她就能擁抱久違的快感,攀上高峰了。
可是……不能,不能去!
嗚啊啊啊!
不能讓阿生失望……這是他的任務……必須做好……僅僅憑借著這個念頭在支撐,做什麼事情都認認真真的墨墨,將自己刹在了一個可怕的邊緣。
“咿——啊!”
陳墨艱難地關掉開關,把手抽離下體,從快感的天堂墜落到寸止的地獄中,摔的粉身碎骨。
“啊……啊!阿生……嗚嗚…啊嗯……”
黑暗里,她猛地踢開被子,拿嘴唇死死咬住手指,怕它不受控制而探下去亂摸。
下體火燒火燎的一陣脹痛,大腦中無數淫亂的念頭慢慢匯集,她憋出了眼淚,沒法釋放便只能拿腳發狠的拍床,似乎想將那股欲火發泄出去。
“嗚嗚……哥哥,太難受了……”
“是很難受,繼續吧。”
你怎麼不安慰我一下。陳墨委屈死了,可是還有三次,她還得堅持。
“快,就現在繼續。”對方不依不饒。
她回了個嗯,又可憐巴巴地問了句:“阿生哥,為什麼突然要玩這個……是我不乖了麼……”
陳墨大口吸著氣,渾身熱的像在蒸籠里,下體滲出的蜜液已把床單沾濕了。
“哥哥說的話你不聽了?”
“我聽……我一直聽……可是……難受……嗚……”
她委屈地四處看看,為什麼要突然寸止……除了滿足他的施虐欲。陳墨實在是想不到理由。
“快去。”
對方的語氣第一次出現了一絲寒意。
“好……”
陳墨抹了把淚,哆哆嗦嗦地再次將跳蛋探入下體,剛一碰到就嘶的叫出來。
好想狠狠的揉一揉啊……嗚……她拼了命的克制著,慢慢撫動那小花核,手腳因剛剛的極限寸止變得冰涼,突然又懷念起阿生溫暖的手來。
“阿生哥……回來你會好好安慰我麼……”她頭隱隱發暈,身下,那股嚇人的酥麻感又在快速凝聚,小花核又硬又疼,穴道里也酸酸的火辣辣的……她害怕了,怕把自己身子弄壞,可是既然說好了要完成任務,陳墨那善良的天性又不願意這樣放棄。
“看你表現。”
四個冷冷的字給她重重一擊,陳墨欲哭無淚,卻半點沒有埋怨他的意思,而是再次,抱著幾乎是悲壯的心情,把自己推向快感的懸崖邊。
只要……不違背我們的約定……就好……他不會拋下我,我也要,順從他……
冰涼的手指按住如火般的花蒂,一陣快速的揉摁,快感蜜液如閃電般鑽進渾身每一個隱秘的角落,咿嗯……就想這樣去,別,別,再堅持一下……
腳趾緊緊的蜷住,她全身都繃了力氣,生怕自己泄了勁兒,前功盡棄。
然而欲望在第一次的基礎上繼續水漲船高,然後,然後她……
別去!不好……忍不住了……嗚!
啊!——為了壓制住自己的欲望,陳墨狠狠的彈了一下自己的陰蒂,最敏感的地方被這樣對待,銳痛鑽進骨髓,她尖叫出聲。
“哥哥!饒了我吧……別,別玩這個了……”
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不滿足,她呈一個奇怪的姿勢在被子中扭動,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又寸止了一次?”
“嗯,求你了哥哥……”
陳墨眼前發黑,亮亮的屏幕刺的她眸子生疼。
“快,繼續。”
“為什麼……嗚嗚……你回來打我不好嗎?為什麼……這個?”
“陳墨!”
對方突然發過來這樣兩個字,感嘆號觸目驚心。
“啊,我——”
陳墨呆了。
“你聽不聽話?”
“我,聽話……聽話!”
此刻她已經幾乎是在憑本能行動了,床上,全身酸軟如水的少女強忍著擦干淚,第三次給自己寸止,手輕輕探向小肉核前,還在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哥……真的好難受……饒了我這次吧……”
“快點!不然加碼!”
她徹底心死了,也無暇去想這究竟是在實踐,還是在受罰,還是在網調或者干別的什麼……陳墨只想不惹他生氣。
而自己的身體做出了最大的背叛,前兩次的寸止實在是太過厲害,欲求不滿的少女滿腦都是淫亂的想法,因此手剛一撫摸上小豆,嘗到甜頭的身子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嗚嗚嗚啊……我……哇……!”
她瞬間到達了高潮的頂峰,下體宛如泉涌般噴出愛液,空前的快感如湍流將陳墨擊碎。
待到幾分鍾後清醒過來時,陳墨大汗淋漓的顫抖著,好半天才從那恍惚的狀態中反應過來——
我,我竟然去了?!嗚啊……
“阿生哥……”
女孩哆嗦著爬起來,不知所措地發消息,內心充滿內疚。
“嗯?”
“對不起……我,我去了……嗚……”
“呵。”
“那個……對不起,這是我第一次玩這個,實在是太突然太沒經驗了,我會做好的。”
她一連串發了好幾條消息過去,然而對面一條沒有回。
陳墨有些慌了,一絲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阿生哥?”
沒人回答。
“阿生……你看到了嗎?你在嗎?”
“阿生,你說句話啊?你……?”
打電話過去,沒人接聽。打QQ語言過去,也沒人應答。
女孩慌了,膩膩的跳蛋攤在了床上也不顧的收拾,她雙手抱頭,面容惶恐,心髒可怕的瘋狂跳動,努力去想自己是哪里做錯了什麼,哪里惹的他討厭……怎麼兩人的關系會落得這樣一個地步。
不知過了多久,一小時?兩小時?手機亮了,她飛撲過去。
一串粗俗的文字,陳墨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拍張小穴給我發來。”
啊?……
陳墨聽見自己的心在被撕碎,滴血……
“?”
拼盡全力,陳墨打了個問號過去。
“阿生,我們,我們說好了只是小圈的主貝關系呀……”
她妄想做最後的掙扎。這是誰,這是她的阿生嗎?那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疼她照顧她的阿生嗎?
“不同意?”
“不是,阿生,你是太累了,對吧?我們,我們休息吧。”女孩可憐巴巴的邊哭邊打字,“你是打錯了對吧……”
“你發不發?”
“你知道這不好。阿生,你怎麼了,你——”
“你不發是不是,你不發我們就絕交!”
“阿生!”
那一刻她心髒幾乎停跳。
“我給你三秒鍾。”
三秒鍾,也許三個世紀都不夠,一切發生地太快,快地猝不及防。
陳墨也想過自己可能和阿生會分開,她想過一萬種悲觀的可能,甚至也想過自己會傷心,會落淚。
可是這一萬種里,如此下賤如此丑惡的情形,陳墨無論怎樣也想象不到——這是善良純潔如百合花的她一輩子也想象不到的,宛如落入塵埃的花朵,被剝開,被碾成泥濘,被貶低成一文不值的糞土。
“你就是一條狗!”
對面瘋狂的發來消息,寂靜的夜里,手機嗡嗡響,一句一句叩打著她的靈魂。
“一只喜歡受虐的狗,一只懦弱的狗,一只一無所成的狗!這副喪家樣子,你還有臉喜歡我?還想和我談戀愛?哈哈,要不是老子跑得快,早被你這賤骨頭纏上了!”
窗外傳來一陣嗡嗡的響聲,好像有什麼轟鳴的機器貼近,震的她窗戶都要碎裂,而這和她心中可怕的鍾聲比起來,這些外在的事物都不重要了。
外面的風聲起來了,一架直升飛機降了下來,一個男人剛一落地,便跌跌撞撞的撲向這座超市。有人在叫喊,有人在吵鬧,在砸防盜門。
“不對……阿生……你在說什麼?你,你是不是喝醉了……你怎麼能這樣……快來救救我……我求求你……快回來……嗚!……”
世界恢復寂靜了,少女面容宛如骷髏般慘白,淚水凝在臉上,她好像已不再識字,一遍又一遍讀著那些能把她心窩戳碎的話,卻看不懂什麼意思。喉嚨里吞了無數玻璃渣一樣疼,心口像被人掄了一悶棍,不一會兒整個手臂都跟著發麻起來。
誰能……救救我……
少女尖叫著扔掉了手機,墜地,發出金屬碰撞的清脆響聲,屏幕上還不斷閃爍著侮辱的話語,與此同時,一個身影猛撲進了她的房間。
“啊!——”她失聲尖叫,“閃開!放開我!”
“是我,墨墨!是我……”梁越笙雙手鮮血淋漓,衣衫被利刃劃的絲絲條條,就像披在身上的破布。
“阿生……?不是……你,你怎麼在這里……你這個混蛋……怎麼會在這里?”她說不清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神經的笑,大概是在哭吧,她都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了,只是依稀地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屏幕對面那個侮辱自己的“阿生”,是假的。
“四年前我沒能來見你,四年後,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最後一絲意識宛如朝陽下的露水蒸發掉,她不顧自己全身赤裸,也不顧自己究竟落進了怎樣的險境,既然有阿生,那就可以安心睡一覺了吧……
陳墨頭歪向一邊,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