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林杉坐在木質的浴盆里，仔細刷洗著肩膀。雖然正值花季，她的胸部就已經有了可觀的規模，儼然是兩大潛力股。洗完肩膀，她抬起手，看著乳房在拉伸作用下變得更加挺拔優美，她嘆了口氣，這個年紀發育太快難免會閒言碎語纏身，有時還頗為傷人，不過，這也不妨礙少女在四下無人時，為自己的姣好身體感到驕傲，她站起身，欣賞著在鑲於衣櫃上的全身鏡中自己玲瓏有致的身體，驕傲得像只小孔雀。
突然，她看到窗外表弟正在離土磚房幾十米遠的鐵軌旁拿著小鏟子玩土，立刻想起姑媽臨走前千叮萬囑讓林杉管好表弟不要讓他去鐵軌附近玩，更可怕的是，遠處傳來了火車的嗚嗚聲……
15歲的林杉手忙腳亂地用浴巾包裹好自己的身體便衝出門，向表弟大喊，表弟好像什麼都沒聽到，她只好向鐵軌的方向跑去，因為穿的是拖鞋，還得護著身體，怎麼也跑不快。
火車卻越來越近了，表弟跳著叫著向著火車招手，這讓林杉的嬌聲叫喊更顯徒勞。
林杉焦急萬分，不顧一切地跑著，跑丟了一只拖鞋，緊接著又弄丟了另一只，少了拖鞋，她反而能在田埂上跑得更快了。
接下來的事情像是一瞬間發生的，但又像是被無限拖長直到永恒。
林杉兩個大踏步跨過幾塊雜草，停了下來，剛剛似乎被樹枝掛了一下但她沒有在意，而是抬頭看向表弟的方向，他已經跑到了鐵軌那一頭，正在手指著自己哈哈大笑。她很奇怪，以為是身後有什麼東西，便回身看，只見一條潔白的浴巾正掛在樹枝上，她猛地回過頭，火車呼嘯而過，但她看得清這一瞬間離她最近的車廂上每一個人的表情：一個驚異的老婦，瘦削的男子，把臉擠在玻璃上的肥胖女人，支著下巴的小孩——那是上次那個小胖墩……然後是下一列車廂，第三列車廂，而林杉想遮掩自己身體卻如同石化一般動彈不得，想尖叫喉嚨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地迎來第四列、第五列、第六列車廂……
“林杉！上課啦！”莫漓搖醒了林杉，將她從永無休止的羞恥中拯救了出來。校花睜開眼看到同桌莫漓那張漂亮的臉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低頭看自己的身子——三年過後已經成熟了不少的挺拔胸部正被校服嚴嚴實實地包裹著，這才徹底確定剛剛是在做夢……但是還是感覺哪里不對——自己的體溫不太正常，小腹暖暖的，然後看見了自己緊緊閉合的雙腿。該死，夢到這麼羞恥的回憶不說，竟然還在夢中、在教室里夾腿……林杉覺得頭皮發麻，抬起頭勉強地向同桌回了個微笑，不出所料，周圍的同學都望了過來，畢竟我們的校花女神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這個班級隱形的網，林杉羞不自抑，連忙用手遮住飛紅的臉頰。
“你怎麼啦？”莫漓湊近了壓低聲音問。從高一開始，林杉和她就分別擔任班長和副班，兩人很快就成了形影不離的閨蜜。在林杉身邊輔佐了兩年，校花的性子可以說是了如指掌，莫漓一下子就看出了林杉的異常。
“沒事。”林杉小聲說，這時班主任走了進來，她立刻站起來喊道：“起立！”
“老師好~”林杉借著站起來的機會調整了一下如膠似漆的大腿，讓它們不要再不老實地摩擦生熱、煽風點火。
“坐下。”林杉喊道，和同學們一起坐下。她撫摸著微微發燙的後頸，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剛剛夢到的往事，那件令人難堪的事情是在初三的暑假，她回老家避暑時發生的。如今表弟已經完全忘記表姐曾經在他面前露出了少女全部的秘密，但卻這成了林杉揮之不去的夢魘。這夢靨如同抹了毒藥的紅苹果，看起來那麼的晶瑩可口，連白雪公主都無法拒絕——上一次愚蠢地吃掉這只毒苹果之後的結局——她徹底成了一個不認識的人，毫無廉恥地把自己的身體暴露給一個小男孩……
該死！林杉你不要再想了！
校花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後頸，絕望不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她再怎麼悔恨也沒有用。上次在表弟的小伙伴面前的露出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在這段時間林杉一直讓自己不去回憶這件事，最好就此忘記這羞恥至極的經歷，但現在，回憶又把校花拉回到她一絲不掛地站在小胖墩面前，美好的身體接受著目光洗禮的那一刻……她的雙腿又不由自主地夾緊了。
莫漓用手肘碰了一下林杉，校花一下子清醒過來，看到徐老師的目光，羞赧地低下頭。班長上課走神確實是一件罕見的事，周圍的同學捕捉到班主任的眼神後也望了過來，看到嬌羞的校花不禁胸中一蕩，高冷的女神竟然嬌滴滴地臉紅了，這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到的盛景。
“班長同學最近可要好好休息，你的任務很重啊，除了學習之外下午還要排練運動會的舞蹈，得拿出干勁來！”徐老師微笑著說。
他說的是下周運動會的閱兵式上，在校長領導們講話前的舞蹈方陣表演，由每個班最有才藝最漂亮的女生組成，林杉和莫漓毫無懸念地成為了本班的代表，她們閨蜜倆卻不認為這是什麼榮譽，相反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這種用女生的青春皮相去討好領導們的活動充滿了歧視，更何況校方對著裝有統一要求——短袖襯衫和校服短裙——簡直就是給油膩領導們堂而皇之欣賞大長腿的機會。而眾所周知，林杉從來沒穿過校服的短裙或是短褲，一年四季都是長褲，最多也就厚度有別。所以班會課時當林杉舉手發問能不能不穿裙子的的時候，大家都笑了，而得到的答復也是不行。
一想起下午排練的事，林杉不由得眉頭緊鎖。
徐老師又說：“還有啊，上次模擬考試沒有拿到年級第一不要氣餒，有的時候跟運氣也有關系的，下次再努力就好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林杉的表情更難看了。這次考試，她讓出了保持了整個高二的年級第一的寶座，而打敗她的是她的老對頭——隔壁班的王紫競，常年年級第二，有著校足球隊的隊長、電影社的社長、校樂隊主唱、田徑隊紀錄保持者等光彩熠熠的頭銜，不光如此，她還有著讓除了林杉之外所有人艷羨的、與林杉齊名的美貌。在此之前，林杉只在高二時作為學生會主席任期時以主席的身份和她交流過社團事務，除此之外對她並沒有更多的了解，但她倆的粉絲們早已把這兩位才貌兼備的女神作為心中的頭號CP。
唉，這讓她著的成為最完美的人了，林杉幽怨地想。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嫉妒別人，不禁眉頭又緊了幾分。永遠身處目光中心、驕傲自信的校花竟然產生了嫉妒的心理，這讓她煩悶不已。林杉突然想到，像王紫競那樣的人，肯定不會有赤裸身體的下流欲望……
林杉在內心重重嘆了一口氣。同桌莫漓擔憂地望著她。
下課鈴響了。這是上午的最後一節課，同學們都嗚地一聲向飯堂涌去。
“我們走吧？”莫漓准備像往常一樣和林杉並肩去食堂吃飯，不料遭到了同桌的拒絕。
“你先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去辦公室。”林杉低著頭說道。
“我可以等你一起。”
“不用啦，我可能要一會兒功夫。”
“那好吧。”莫漓起身，“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啊？發生什麼事了嗎？”，她走到桌子另一頭，關心地問。同桌今天明顯心神不寧。
“沒有啦，只是被打敗了有點不服氣……”林杉編了個理由。
“切，真是的，一次失敗而已啦！我才要生氣，總是進不了年級前三。”莫漓笑著敲了一下林杉的腦袋，“那我先走了，早點回宿舍午休哦，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她修長的背影消失在教室後門。
“噢~小兩口好甜蜜噢~”後座的男生調笑道。
林杉嫣然一笑，沒說什麼，收拾好教材，起身離開了教室。
林杉教室的教學樓對面是實驗樓，兩棟樓實際上是一體的，每一層都有走廊連接，實驗樓主要有化學教室、物理教室、微機教室和幾個舞蹈教室，另外還有幾個走讀生的午休宿舍，不過這些宿舍都在一樓和二樓，所以，在中午的這段時間，實驗樓的四、五、六樓幾乎是不會有人出沒的。林杉的教室在四樓，她順著走廊來到實驗樓的四樓，裊娜的身姿小心翼翼地左顧右盼著，確認沒有人注意到後，她竄進實驗樓東邊的樓梯口，拾級而上，到了六樓，但樓梯並沒有到此為止，林杉順著樓梯又上了一層，最頂層是天台的入口，不過鐵門常年鎖著，因此基本沒有人有理由來這里，護欄是實心的，躲在後面給了林杉一定的安全感，即便聽到有人上來，她也能在護欄的掩護下做好准備。
林杉長吁了一口氣，閉上眼傾聽著遠處、學校那一頭的喧囂。要開始了。她對自己說，內心不免有些雀躍。忽然，她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有一個地方，不僅能滿足自己暴露身體的欲望，還可以讓她仔細欣賞引以為傲的身體。
她三步並作兩步跑下了樓梯，到了六樓，樓梯間旁邊就是男女廁所，那就是她新的目標。校花探出腦袋，確認對面自己教學樓的方向沒有人在看這邊，迅速溜進了女廁所。雖然她並不是裸體，但身為目光中心被發現出現在奇怪的地方還是會讓人起疑吧，所以謹慎一點為妙。
女廁所十分干淨亮堂，明顯每天都有人打掃，乳白色的瓷磚反射著耀眼的陽光。還很寬敞，足有六七十平米。因為是老式教學樓，所以廁所蹲位都沒有門，而是用瓷磚牆半掩著，簡單保護著如廁者的隱私。不過這點小問題被一個優點掩蓋——洗手池上足有四五平米的、干淨的大鏡子。林杉站在鏡子前，欣喜地打量著自己完美的身材。
那麼，就是這里咯。林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羞澀地咬著下唇，這個舉動因為少女接下來的動作變得更加誘人。校服襯衫的扣子解開了，露出了雪白素朴的胸衣和與之不太相稱的，傲人的乳房和深深的乳溝。
哼，王紫競可沒有這麼美的胸部。少女賭氣地想著，脫掉襯衫，疊好放在洗手台上，然後是鞋子，放在襯衫旁邊。接著她解開了自己的長褲，勾住褲腰深吸了一口氣，忽然一動不動，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僵住了，似乎內心正在激烈地斗爭。良久，她勾住褲腰的手指動了動，連同內褲也一並勾住。
校花女神閉上眼不敢再看鏡子，半裸的身體一震輕顫。
要來了。她心里念道。
勾住褲腰的雙手一一鼓作氣壓了下去，直到腳踝。林杉立刻用手掩住私處。
好羞恥……在這麼敞亮的地方……
火熱的欲望讓她繼續下去，捂住少女花園的手伸了下去，將長褲和內褲一並褪掉，疊好和襯衫一起放在干淨的洗手台上，然後伸到背後，解開了胸衣，緊接著，校花身上最後一塊布料也整齊地疊放在剛剛還將少女美好胴體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一眾衣物上。
林杉捋了捋漂亮的短發，抬起頭，終於面對了鏡子中的自己。那是怎樣的一位仙子啊，光潔雪嫩的皮膚，柔美的曲线，堅挺的乳房，眼角羞澀地低垂，一只纖纖素手撫上那對渾圓，激起主人一震暈眩。
王紫競，你可沒有這麼好看的身體吧！莫名其妙地，林杉又想起了自己的對手，不過剛剛那苦澀的嫉妒與自卑早已消失，代之以美人的自負。即便是你，看到我這樣的完美的身體，也要默默地在心中生產惡毒的妒忌吧。哼，我憑什麼要覺得自己不如你，未免太小氣了吧。林杉右手支腰，左手伸到鏡子前，好像在接收對手的獻吻。低下頭吻我的手吧。
這曼妙的身姿，倘若對面的不是鏡子而是一個男子，恐怕早已連滾帶爬地衝過來，將那只玉手連舔帶吮吧。
我才是校花，還沒有人說過這個學校還有第二個校花呢。
竟然讓一個端莊大氣，美貌無匹的學霸兼校花心生如此促狹的心思，看來這個王紫競真的戳中了林杉的自尊呢。林杉也反應過來這一點，不禁懊惱起來。鏡子中的自己似乎也沒有那麼高潔了，相反一下子變得淫蕩起來。這很正常，畢竟，她在公共場合下一絲不掛呢。
“嗚……”校花用雙手掩住胸部，雙腿夾緊，可這遮羞的動作反而顯得更淫蕩了，尤其是當一顆櫻桃淘氣地從臂彎中探出頭時。
林杉怔怔地看著鏡子中那個看起來如處子般羞澀實則如淫娃般放浪的少女，扣住一只乳房的手輕輕抓住了那顆乳球，乳肉從指縫間溢出，另一只手悄悄地向那片青草地摸去，正當修長的手指穿越稀疏的毛發來到柔嫩之處時，門外傳來了說話聲和腳步聲。
九
林杉一把抱住洗手台上整齊疊放的衣物和鞋子，快步竄到了最後一個隔間，她蹲下來的一瞬間，廁所的門開了。
“你要說誰配得上校花大人的話，我只能想到隔壁班的張瑞，人長的帥，成績好還會彈吉他。”
林杉心里一咯噔，校花大人一般是低年級學弟學妹私下里她的稱呼，雖然很恭敬，但眼下這個局面——她真的不希望自己被她們發現時，她們脫口而出的是：“校花大人您怎麼沒穿衣服？”她把身子縮得更緊了一點。
“切，林杉學姐才不屑於姐弟戀呢，再說，張瑞成績也不過就是班上名次好了點，放在年級里可不怎麼厲害。”林杉聽到說話的學妹蹲下時衣服摩擦的聲音。
“唉，男生里真想不出了，也沒聽說過我們學校有什麼男神學長。”
“所以說百合才是王道呀！”
尿尿的水聲。
“你是說王紫競學姐？嗯！這CP我可以。哈哈哈哈。”
林杉聽到了對頭的名字，還是把對頭和自己“拉娘配”，不禁莞爾：現在的學妹啊。
“是吧！那個學姐顏值真的很高啊，而且是那種中性高級顏，那些男生不懂欣賞，不然起碼能和林杉學姐並稱校花。”
高級顏，意思是我的顏就不夠高級了？林杉不禁犯了小孩子脾氣，暗自著惱。
“對對對，像那個……天海佑希！不過人家也不在乎校花這個名號吧，能力強，朋友多，男女通吃，超帥的！”
“對呀超級帥！而且球技比男生還好！話說其實還有一個人選，那就是校花大人班上的副班長莫漓，人也很美啊，而且低調，專心做校花大人的綠葉，其實林杉學姐在學生會的很多功勞要算在她頭上呢。”
“是哦是哦，我知道這個人，明明長得超級好看，但是感覺比校花大人還正經，校花大人偶爾還會露出超級蘇的笑容，聽說她是從來沒笑過，簡直是終極冰山！”
“據說她只對一個人笑過噢~”
“誰呀？”
“校花大人呀~”
“噢~~太甜了吧！學生會長和她的副手是秘密情人，這CP太好磕了吧！”
林杉縮著身子哭笑不得，原來她和莫漓的緋聞是這麼傳出來的，看來她們倆怎麼防都是沒有用的——人民群眾喜聞樂見啊。想來上一屆擔任學生會長的學長也和他的副手——另一個學長也傳出過緋聞，只不過他們是真的情侶。現在的女高中生真的是耽美百合啥都吃。
不過莫漓……她想到了自己的閨蜜，確實是很少對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笑過。唉，阿漓的笑明明很甜的，她會不會因為太專注於我而缺少了和其他人交朋友的機會呢？雖然她對朋友的要求確實很高，但是值得交往的人肯定還是有不少的，有機會多拉她和其他朋友聚一聚吧。
那邊傳來了洗手的聲音。兩個小學妹終於要走了，躲過一劫。林杉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忽然想到她們為什麼會來六樓的洗手間呢，沒有道理中午會來這里呀？
“哎，你說，林杉學姐和莫漓學姐倆，誰是攻？”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出門。
“校花大人呀！”
林杉不禁樂了，心念道：孩子有眼光。
“那林杉學姐和王紫競學姐呢？”兩人已走出門去，聲音已經不太聽得清。
因為近日自尊心受挫而勝負心過重的林杉伸出腦袋，確認安全後，就立刻踮著腳跟了過去，附耳在門邊。
“紫競學姐吧！你覺得呢？”
“同感，不過反過來也很有反差啊！”
什麼叫反過來也很有反差，好像我就是該被壓一樣！林杉生氣地鼓起嘴。四下無人時，她就沒有什麼學生會長的架子了，當然，一絲不掛還想擺架子確實有點困難呢。
看著鏡子中鼓著嘴的自己，林杉輕輕嘆了一口氣，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幼稚了，回復了平時高傲冰冷中帶著一絲憂愁的表情。接下來呢？剛剛自慰被打斷之後就沒了興致，那洗個澡回去吧？又有點不盡興……她支著手思忖著。
去隔壁男廁所洗澡？她腦海中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怎麼可能……她對著鏡子自言自語道。但是鏡子中的林杉一雙大眼閃著光，顯然躍躍欲試。好吧，就依你。她無奈地對鏡子里的林杉說。
先藏好衣服。對於一個露出愛好者來說手中抱著自己的衣服和腳上穿著鞋一樣，是很煞風景的，最理想的情況就是毫無憑依，真正的最純粹的、無牽無掛的赤裸。
不能放在洗手台這樣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掛在隔間的半圍牆上？也很容易發現。林杉環顧四周，地上更不可以，會弄髒衣服……她的視线終止在窗戶上。
有了！校花抱著衣服小跑了過去，挺翹白嫩的屁股激起快樂的漣漪。這個窗戶是下部開合的上懸通風窗，現在正半開著。林杉把衣物放在窗子外面的窗台上，然後把窗戶拉回合上，這樣就藏得嚴嚴實實，萬無一失了。至於鞋子……就藏在最里面的隔間吧。
哇哦。林杉心中驚嘆，打了一個激靈，當衣物被放置在無法立刻觸碰到的地方時，刺激感成倍地增長了。要出發了……校花墊著腳尖來到門邊，兩只手緊張地攥著。
正午，充斥著陽光的樓道口邊，女廁的門框後出現了一張美艷不可方物的臉孔，看到對面樓的學生都已經回去午休了，零零散散的幾個還在埋頭看書或是趴著睡覺，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於是，一幅更加令人無法呼吸的嬌軀出在門口，但還不到一秒，她就消失了。過了一會兒，美景再一次出現，這一次少女克服了羞恥，鼓足了勇氣，兩個大跨步踏進了男廁所。一對渾圓在空中猛地晃了兩下。如果這是在籃球場上，防守球員會被晃得暈頭轉向，失去重心而摔得很難看吧！
林杉捂著呯呯直跳的心髒，一邊輕輕喘著，一邊好奇地打量著男廁所的構造，這是她第一次進男廁所，也是第一次看見男生的小便池。林杉看了一會兒便不敢再看，羞恥程度實在過於高了……擰開水龍頭開始洗發燙的身子。
男生的那個部位浮現在腦海——林杉在電影中見過那個形象——她猛地捂住臉，內心在呐喊：好丟人啊啊！！可她就是忍不住繼續想，越想臉就越紅，體溫就越高。
如果那個東西握在手里……啊啊啊！
校花發瘋似的把涼水往身上潑，終於把那不堪的畫面從腦海中去掉，但呼吸卻無法平復了。她冷靜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水龍頭聲音變得刺耳，馬上伸手將水龍頭擰上，仔細傾聽，還好，沒有說話聲，沒有腳步聲。想到被發現的後果，她有點焦急地開始清洗身子，兩朵渾圓在一雙玉手的揉搓下東躲西藏，刹那間，指甲碰到了乳尖，觸電般的刺激讓少女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她低下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兩個嬌艷欲滴的蓓蕾放肆地挺立著，胸部似乎也比平常大了一圈——她自己從未注意到過身體竟會有這樣奇妙的變化，腦內的羞恥爆表了，少女的臉紅得要滲出血來。
一只手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捏了捏乳頭，校花整個人顫了一下。
好、好舒服！等、等等！
只見鏡子里被色狼附身的手正抓著那只乳房不停玩弄，讓其變幻出各種形狀，拇指和食指則一直揉捏搓弄著那朵可憐的蓓蕾……看不下去了，校花舉起另一只手擋住自己的視线。
不要在這里……好羞恥！天哪！
少女發出與她的處境極其不搭的，愉悅的呻吟。雙腿夾得緊緊的，但仍然有一種空虛感。不用多說，那片禁地已是泥濘不堪。
不可以！如果在這里……在這里被發現的話……被發現在這里自慰……鏡子里有那麼多男生的便器，有那麼多男生的那個東西在這里亮出來過……
校花大人試圖以後果來警告自己，然而這個想法大錯特錯了，這美麗的身體反而更加興奮了，小腹起伏著，仿佛在期待著什麼，腳繃得直直得，以至於腳尖幾乎無法支撐，她晃了一下，另一只手終於填補了腿間的空虛。
林杉看著鏡子中自己難以置信的表情，大腦一片空白……來自乳房和下體的刺激，這個不尋常的空間的刺激，腦海中下流幻想的刺激，還有空氣中裸露的每一寸肌膚的刺激，將理智大方性冷淡風的校花大人徹底圍殲，代之以一個淫蕩放縱的林杉作為傀儡政權。這個傀儡正滿懷心喜地接受著來自全國四面八方的朝貢，這個金箱子里是羞恥，那個銀箱子里放的是快感……
終於，最後一個巨大、無比華麗的箱子打開了，里面的貢品，叫做高潮。
校花雙手撐在洗手台上支撐著被抽空了體力的身子，劇烈喘息著，香汗順著精致的鼻尖和下巴滴在洗手台，她努力不讓自己倒在地上。高潮之後，刺激感消失，隨之而來的是理所當然的恐懼，林杉強行移動身子，走了兩三步便被迫扶在牆上。她焦急地等待手腳的力氣恢復，純粹的不摻雜性欲的強烈羞恥感向她襲來，讓她無地自容。再也不要這樣了、林杉，你尋求刺激也夠了，再也不要這樣了！你這個大笨蛋！她在心中罵自己。
體力總算恢復了。林杉探頭出門去，見對面教學樓一片安詳，閃身進了女廁。
回到女廁的林杉長舒一口氣，一邊數落著自己的荒唐一邊向窗台走去。得先打開窗戶把衣服拿回來，然後好好清洗一下高潮過後的身體，這段時間如果聽到人的聲音就跑進隔間穿衣。林杉計劃著，今天的荒唐冒險該畫上句點了。她伸手推開了窗戶。
窗沿帶了一下窗外的襯衣，緊接著一陣穿堂風自背後吹過林杉赤裸的嬌軀，向她的衣物席卷而去。
校花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衣服從視线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