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符先生。”

　　 符先生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條笑意盈盈的美人魚，撐床斜坐，背靠著溫暖的朝陽盯著他的臉看。精致的五官淺笑倩兮，逆著光卻依然能看出來凝脂般肌膚的白皙，青絲像垂柳般隨著歪放的小臉飄揚到肩膀上，又在那細瘦的胳膊上方輕輕晃動。美人魚曲线玲瓏，賞心悅目的乳房上覆蓋著貝殼樣式的文胸，弱柳扶風的腰腹之下是一條流线型的藍色魚尾，上面覆蓋魚鱗，末端是一條華麗的四分叉尾鰭。美人魚折疊著魚尾，大腿上端的軟肉與膝蓋的曲线略微從魚尾中凸顯了出來，末端的尾鰭則在早晨涼爽的清風中輕輕晃動，仿佛那尾鰭並未離開海底搖曳的洋流。

　　 “早上好，李小姐。”符先生從床上坐起，大手摸上了李瓊勾魂的青絲，青絲隨著李瓊身體的移動像流沙般從符先生指尖流出，“符先生，昨天睡得好嗎？”李瓊擺出害羞的樣子，用頭發略微遮住小巧的臉龐，只留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望著符先生。

　　 “嗯，我睡得很好哦。李小姐，作為在陸地上進行睡眠的第一個晚上，你感覺怎樣呢？”

　　 『進行睡眠』什麼的。。。又是這種文質彬彬的奇怪用詞。只不過想想前方等待著自己的巨額獎金，經過一晚上的自我催眠的李瓊已經完全不對此有任何異議了。他利用腳繼續扇動魚尾鰭，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但又不忘稍微癟一下嘴角。“床很柔軟，比海底的貝殼要軟多了，可是，這里，沒有水呢。”李瓊折疊起魚尾鰭，向著符先生寬厚的肩膀靠近，趁機往符先生身上輕蹭，“我的魚尾巴好干燥哦。人家，還是有點小不習慣。”

　　 “沒關系，這只是你在陸地生活的第一天。”符先生拍了拍李瓊的腦袋，翻身下床，“早晨起來，應該要去一趟廁所。但是，李小姐你。。。”他看了看李瓊的魚尾。李瓊立刻會意，他用雙手撐著床鋪挪到床邊，然後把魚尾巴往床下放，尾鰭一撲一扇地拍打著地面，鋪著毛毯的地面傳來“沙沙沙”的剮蹭聲，“我也想去廁所呢，可是符先生，我沒有腿，怎麼走路嘛。”小嘴再一次癟了下來，身體後仰魚尾微微抬起，“這條魚尾巴沒辦法走路啊。符先生。。。”甜美的嗓音喊出了符先生的名字，如同混合了金色陽光的甜膩麥芽糖，纖長的手臂對著符先生伸出，“可以抱抱我嗎？”

　　 “當然可以，我的人魚公主殿下。”

　　 符先生的話語讓李瓊很是意外，像是鎮定的霸道總裁突然想演王子戲但是冰山臉沒有克服。。。的感覺。但是不等李瓊反應過來，符先生突然對著坐在床邊的他彎下了腰。。。咦咦，好近，他要做什麼？早上的索吻？李瓊的小拳頭緊張地在胸口捏起。。。不會一大早就想做些過分的事情吧，是不是昨天沒做成所以想今天。。。等會，我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就算他再帥我的內核也是個直男。。。“哎，哎啊？”想象中的吻或者上下其手並未來臨，反而是昨天已經體驗過的懸空感把李瓊拽回了現實，他又一次被符先生的公主抱擁上了那堅實的胸懷。

　　 符先生的手反過來抱住了李瓊的膝蓋彎之下，這讓李瓊又對自己女體的嬌小和符先生手掌的大小有了新的認識。。。話說，為什麼他的脖子周圍這麼好聞？這就是積蓄了一晚上的。。。男性的味道嗎？李瓊雙手摟住符先生的脖子，偷偷摸摸朝著符先生脖子附近吸吸嗅嗅，直到符先生揚起眉毛古怪地看著他，他才不好意思地別過冒著些微熱氣的臉去。

　　 什麼嘛，我只是想聞一下我不再擁有的味道而已。。。

　　 李瓊心里冒出一點小委屈，不過很快就被再一次的橫抱放尿堵住了，畢竟當私處露出、雙重氣味彌漫在廁所里的時候，確實沒心思理會那些花里胡哨的小情緒。只是這一次，他堅持要求符先生在他拉大的時候離開廁所。“符先生，我，我自己能行的！您快出去。。。快出去啊！”嬌小的美人魚急得直跺鰭，魚尾鰭拍打在地上傳出“啪啪啪”的悶響，又因為憋著汙物的刺痛而扭曲著上半身，“嗚嗚。。。符先生，我真的自己能行，拜托您，讓美人魚保持一點美感吧。。。”

　　 “行吧。畢竟是你的懇求。”符先生大手一揮，離開了廁所。

　　 工作人員幫李瓊做了簡單的梳妝打扮。

　　 凌亂的發絲被打理柔順，兩側的發絲被束起，點綴上秀氣的珍珠發飾。李瓊女體本身已經足夠完美，並不需要粉底什麼的去修飾瑕疵，工作人員只淡淡地描繪了一下李瓊的嘴唇，然後就默默從盥洗室中消失，幾乎是在李瓊一眨眼的時間。

　　 符先生的莊園其實是有不少工作人員的吧，怎麼各個都點了隱身技能呢？但是這不重要，因為換了一套西裝的符先生已經來到了李瓊身後，隨著他的俯身，线條分明的眉眼出現在了化妝鏡中，“李小姐，模仿人類打扮的你真好看，只不過原來的你我也喜歡。走吧，我們去吃早飯。”

　　 “哦。。。嗯。”李瓊頷首，抿了抿布丁般嬌嫩的嘴唇，再一次感覺到來到自己後背與魚尾底下的大手。等會，早飯不會也全是海鮮吧？然而他看到桌上出現了意面與吐司，不禁松了口氣，太好了，碳水吃少了是真的會頭疼的。。。等會，不要忘記自己的角色啊。自己現在是以一條剛到陸地上的美人魚身份去看待這些食物的。

　　 李瓊露出困惑的神色，“符先生，桌上那些是什麼呀？是你們人類的食物嗎？”

　　 符先生的表情柔和了下來，“是的，李小姐。從今天開始，我要教你怎樣吃人類的食物。”

　　 食物整體基調依然是海鮮為主，意面中點綴著鮮蝦，吐司配的也是魚子醬。李瓊想象著自己是第一次接觸到這些食物，笨拙地反手拿叉子送入意面到自己口中，“符先生，這個，這個是什麼啊，真好吃。。。”突然意識到符先生在盯著他的魚尾看，趕緊抬起腳背開始拍打了起來，“啪啪啪”的不規則悶響在餐桌下響起，“唔唔，真好吃！”

　　 “李小姐。那個，叫意面哦。”一只大手籠罩在了李瓊的小手上，李瓊感覺自己的背後傳來了一陣微熱的吐息，吹得自己耳垂瘙癢，“我來教你怎麼使用叉子。”

　　 “嗚哇，吃飽飽。。。吃到了蝦還有魚子好開心，還有意面也好好吃！”在符先生的臂彎里，李瓊一邊扇動著魚尾鰭一邊摸著自己鼓起來的小肚子，“符先生，請問我們接下來的安排是什麼呢？”

　　 “我會帶你去的。”

　　 符先生第一次話語中有些吃力，很顯然在抱著一條美人魚穿過長走廊、又在莊園里行走了好一會之後，他的體力被消耗了不少。李瓊看著那吃力卻維持冰山底色的臉，心中翻涌起一陣奇怪的心疼。

　　 哎？明明是他在演繹某種幻想，自己配合就好了，可是這心疼的感覺是哪來的。。。急促的喘息已經爬上了符先生嘴角，李瓊克制不住地軟聲說道，“符先生，你累了，我們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好不好？”

　　 “呼。。。呼。。。”符先生在一座低矮的小山包前停住了腳步，把李瓊放置在一張長椅上，自己也坐下來休息。李瓊用手撐著椅子，通過甩動魚尾巴向符先生那邊挪動，直到兩人的身體側面貼在了一起。李瓊抱住了符先生的胳膊，柔軟的人魚胸部也貼了上去。

　　 “哦，我沒事，就是稍微有點累。”符先生似乎感受到了手臂上傳來的異樣柔軟，他瞪起眼睛似乎還有點驚訝，但那融化了一層的冰山底色讓李瓊感受到了他的開心。

　　 太好了。雖然自己有九分是想趁機取悅符先生，但是那一分心疼也是真的，李瓊立刻想到要借題發揮。。。但是，怎麼做呢？抱著符先生的手臂蹭蹭他就好了嘛？

　　 幸好符先生給出了提示，“還真的有點累，畢竟走了那麼長一段時間。沒辦法，暫時只能這麼移動呢。”

　　 李瓊聽明白了。“符先生，對不起，我。。。”李瓊突然把自己放置在地上的魚尾鰭挪到了椅子上面，倚靠著符先生折疊魚尾坐起，臉上擺出難過的表情，小手摸上了魚尾，“都怪我，我是一條美人魚，下半身是這樣的魚尾巴，不能分開也不能走路，讓符先生受累了，我，嗚嗚嗚。。。”

　　 “沒關系沒關系，沒關系的李小姐！”大手捏住了李瓊瘦削的肩膀，“李小姐這個樣子就挺好！我很喜歡！”

　　 “嗯，符先生，您真好。。。”順勢鑽入符先生的胸膛變得水到渠成，並且符先生進一步融化的冰山顯示自己找到了正確的密碼。並且，符先生似乎也有些觸動，他的手摸上了李瓊嫩白的肩膀，仿佛在品鑒某種高級的絲綢。

　　 “哎哎，符先生，”李瓊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望著符先生，“我很好奇。話說，有雙腿是什麼感受啊？”

　　 “哦？你想體驗一下？”符先生很快恢復了鎮定自若，“很好，我們馬上就到目的地了。”

　　 “李小姐，你不是想體驗腿的感覺嗎？那麼請你爬上來吧。”

　　 山頭那端是分布在草地上的各種娛樂設施，很多供人遛狗的公共花園內有的設施這里一應俱全。李瓊被放在了一個兩米高度左右的繩網攀爬架前，這個攀爬架的整體架構像一張對折的紙，倒V字型放在地上，攀爬的部分是用粗尼龍繩做的網，如果放在公共花園，上面會常年吊著很多小屁孩。這點高度對成年人來說當然不算什麼，符先生長腿一跨就來到了攀爬架頂端，穿著皮鞋並未對他的行動造成阻礙。

　　 符先生在攀爬架的頂端坐下了，被放在草地上的李瓊用手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抬頭對上了符先生的視线。

　　 “李小姐，試著爬上來吧。”

　　 喂喂，不是在開玩笑吧，雖然符先生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不如說他看著自己的眼神非常認真，還饒有興致。。。但是，自己現在是人魚啊！李瓊轉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魚尾巴，雖然是帶著魚尾套的人魚，嘖，沒辦法，為了獎金，只好先硬著頭皮上了！

　　 在玩攀爬架之前，李瓊也看了一圈這邊的設備，但符先生最先只是讓她玩了一個秋千。李瓊擺出了“人類的娛樂設備真是太酷了”，在秋千上通過伸展與蜷縮魚尾搖晃秋千，同時魚尾鰭感受到了流動的風，這種感受不得不說還挺爽。李瓊以為符先生會一直讓他玩這些『美人魚也能輕易玩的設備』，直到符先生把他放在了攀爬架前。

　　 沒辦法。李瓊嘟起了嘴，“符先生，人家沒有腿啦，這個要怎麼爬嘛。”符先生沒有回話，只是稍微揚起了眉毛，似乎眼前出現的情況並不在他意料之外，李瓊也感覺出來了。李瓊用手臂和膝蓋挪動自己的身體，直到上半身和攀爬架的繩網親密接觸，他在攀爬架前跪起，貼著貝殼文胸的柔軟胸部嵌入了巴掌大小的繩網空隙之間，胸部抽出來的時候則引起了一陣軟肉的形變。繃緊的小腿腿肚與擠壓的膝蓋在魚尾中顯出了弧度，腳背也因為繃直而使得魚尾鰭平放了下來，蔥嫩的手指抓握上了攀爬架，開始向上用力，“噫，呀啊啊！”

　　 嬌叫從李瓊口中傳了出來，李瓊來不及感慨自己女體連用力的叫聲都這麼甜美可人，只顧得利用手臂的力量讓自己上半身抬高，然後倚靠著攀爬架和地面六十度的夾角暫時固定住身體。自己下半身的魚尾也被抬高但是沒有完全脫離地面，魚尾整體彎成了一個く形態，從後側能看到小腿收縮的腓腸肌凸顯在魚尾後方，而基於不能用腿直接站立的限制，李瓊現在是以腳蹦直到極限、腳背著地的樣子支撐住自己的下半身——當然，這個姿勢堅持下去肯定骨折，抵在網繩上的人魚膝蓋由於大小和魚尾套材質的光滑無法嵌入繩洞，等於說下半身現在無法借力，李瓊只能一手用力抓住網繩，另一手奮力向上攀爬，直到讓自己的腳背脫離地面，利用手臂的力量讓自己像吊單杠一樣固定在網繩上。

　　 “呼，哈，哈。。。”李瓊大口喘著氣，好艱難，就這麼一會手臂就好酸痛，看來自己女體化的身體並沒有多少力量，如果不是自己現在足夠輕，就連這個程度都難以做到！

　　 接下來怎麼辦？李瓊從喘氣眯眼的縫隙中瞄了一眼符先生，他臉上的饒有興致變成了聚精會神，他俯視李瓊的身影，讓李瓊感覺自己像顯微鏡中被人類視野君臨的細菌。並且符先生依然沒有給出任何提示。

　　 那，只能自己想辦法了。。。用這樣一副美人魚的身體。

　　 “嗚。。。呀啊啊！”

　　 李瓊通過扭動上半身，給手臂肌肉爭取到了幾秒緩衝的時間，然後嫩白的手指緊緊拽住繩網，甚至拽到指腹的軟肉變白，血色都被擠到指尖，而李瓊的魚尾則是借助膝蓋的力量轉動，小腿翹起，繃緊的腳背讓魚尾鰭豎立到了空中，弧线優美的小腿肚子擠上了大腿後側的軟肉，由於肌肉繃緊，小腿前端的形狀也在魚尾中顯露出了兩條細長的豎线凸起。“噫，啊啊啊！”李瓊不斷擠壓著自己的膝蓋，由於魚尾已經完全懸空，只能用盡手臂的力量帶動自己的身體往上——自己女體化的輕盈真是幫了大忙，即使在這種艱難的時刻，李瓊也體會到了，女孩子的身體，真的與男性身體很不相同，哪怕是這細瘦無力的手臂，也能帶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往繩網上方移動，盡管被繩網摩擦了數遍、不停嵌進繩洞中又抽出來的乳房被自己壓在身下，有些難受。。。所以女孩子趴著睡覺也差不多是這種感覺？

　　 不管，不管了，不要想胸部什麼的，手臂到極限了，再這樣下去要滾下攀爬架了。。。下半身，哪怕是這樣的魚尾巴，也不得不用起來了。。。但是，美人魚要怎麼爬攀爬架？魚尾巴又不能分開，膝蓋又如此光滑，該怎樣踩住繩網。。。李瓊眯著一只眼睛，喘著氣艱難地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那不斷翹起又放下的並在一起的小腿，還有魚尾末端帶著漸變色彩的四分叉尾鰭。。。放在魚尾套中的腳是沒辦法接觸到繩網的，那看來能借力的結構，只剩下一個了。。。

　　 “呀啊！”榨干手臂的最後一絲力氣，李瓊把魚尾下放到與攀爬架平行，然後用那四分叉尾鰭的末端勾住了繩網。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還需要微調尾鰭勾住的位置才能勉強保持平衡，同時自己固定在尾鰭中的腳背要保持絕對的繃直，不能有任何一個時刻的放松。。。繩網晃晃悠悠，好在尾鰭有一定程度上的堅硬，這才使得尾鰭能勉強勾住繩網，支撐自己的攀爬。。。如果這也能算攀爬的話！

　　 只是，手臂真的非常累，尾鰭通過傳感器傳來踩住繩子的感覺，但是實際上懸空的腿腳帶來的不安定讓自己心慌極了，如果松開了繩子滾下爬架，自己會不會因為沒能完成命令而減分？酸澀從李瓊的鼻腔中涌起，他抬頭望著符先生，說出的話語有幾分發自內心，“符先生。。。我，我爬不上去了，我是美人魚啊。。。我的魚尾巴，不能分開，魚尾鰭也沒有力氣，我。。。嗚嗚。。。”

　　 符先生始終觀望著這一切。以他的視角，看著一條嬌小可愛的美人魚，依靠著那一點點尾鰭的力量和瘦弱的手臂，艱難地固定在攀爬架上，尾鰭尖端的抖動和桃色小嘴的嬌艷喘息傳遞出美人魚此刻的困境，那小嘴中還在不斷吐出可憐兮兮的嗚咽，“嗚嗚。。。符先生，人家。。。人家是美人魚。。。魚尾巴。。。在陸地上沒有力量。。。嗚嗚。。。魚尾巴分不開，魚尾巴要怎麼爬攀爬架啊！我的魚尾鰭，好疼。。。啊，噫！”突然，那不斷嵌入繩洞又拔出的柔軟乳房上服帖的貝殼文胸被粗繩伸出的小枝丫勾到了邊，隨著美人魚身體的扭動猛然一扯，一只圓潤的乳房就從那文胸中呼啦彈出，帶著驚人的柔軟和彈性在美人魚的胸口震蕩、又隨著美人魚身體的下放而被擠成餡餅形狀，等那餡餅恢復成半圓後，被粗繩磨蹭了一輪的乳頭開始充血挺立，像是一顆不甘寂寞的粉嫩櫻桃。而美人魚尾鰭的顫抖加劇，嗚咽聲更甚，小手似乎也抓不住粗繩了，各方面都感覺即將到達極限。

　　 差不多了。符先生一個瀟灑翻身就來到了李瓊身邊，接著手一勾一拉一抱，李瓊就被符先生帶到了攀爬架頂端。

　　 李瓊這才發現，攀爬架頂端有一個橫板，大小和長椅差不多，足夠讓符先生坐在這里，然後讓他懷中的自己也坐下。“嗚。。。符先生，我的魚尾巴，好疼啊，嗚嗚。。。”李瓊拍打著魚尾鰭，雖然自己的腿腳實際上沒事，但是胳膊的酸痛和通過尾鰭的傳感器傳遞到腳上的感覺卻非常實在。他整理好歪掉的胸罩，抬頭想看看符先生的反應，沒想到這一抬頭才發現，符先生高大的身形幾乎遮住了自己頭頂的陽光，在符先生懷中的自己小巧到了小鳥依人的程度，上半身可以完美嵌入符先生的胸懷。李瓊不由得倚靠在符先生抬起來的腿上，兩只小手放上了他的膝蓋，符先生則完美地承接住了李瓊的重量。

　　 “不哭，不哭啊，李小姐，抱歉把你弄疼了。”符先生歪著頭，下巴抵住了李瓊的頭頂，一只手按住那柔軟的胸懷，把懷中嬌小的美人魚抱得更緊了一些，另一只手摸上了那拍打不停的魚尾鰭，指腹輕柔地揉搓，“抱歉啊，李小姐，魚尾鰭很疼吧？我會把你抱下攀爬架的，放心吧，先在這里休息一會。”

　　 “哦。。。嗯。”

　　 李瓊點了點頭，內心嘆了口氣，算了，既然符先生的聲音軟到這個份上，那是不是證明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呢。。。所以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而且這樣看來符先生雖然很奇怪，但也不是個沒有心的鋼鐵人。況且他的懷抱，靠起來還挺舒服的嘛，現在自己上身幾乎赤裸，找到暖烘烘的東西就自然想靠上去。。。所以，不是什麼女體化的身體帶給自己的錯覺，絕不是！

　　 符先生跳下攀爬架，並且穩穩接住了跳到他懷里的李瓊，接著又是一個反手公主抱。那溫暖的懷抱在離開了數秒之後又回到了自己附近，李瓊看到自己的乳房再一次貼了上去，但是他的內心又在提醒他不妙，不能沉溺與這種溫暖。。。喂喂，自己是個直男啊，不管符先生多帥也不可能喜歡這種感覺的，還是稍微遠離一點吧。。。但是，化身成美人魚的自己又無處可去，這讓李瓊只能別過臉掩飾爬上面頰的紅暈。

　　 “李小姐，你喜歡水，對嗎？”顛簸中，突然符先生打斷了李瓊亂亂的心思，李瓊反應過來，“啊，是的呢！”魚尾鰭扇動了兩下，“我是人魚嘛，我最喜歡水了！”小嘴一癟，“在陸地不能游泳，也沒有水，魚尾巴都干了，人家好憋屈的說。”

　　 “唔。”符先生點點頭，“那正好，我們現在要去泳池。”

　　 “哦？泳池，是有很多水的地方嗎？好耶！”李瓊舉起胳膊，小臉上露出期待又興奮的笑容，魚尾鰭扇動的幅度加大，“好耶，能玩水！”接著，他被放進了一汪清澈的池水中，四面看了一下，這是一個直徑有五十米左右的超大泳池，似乎有淺水區也有深水區。

　　 富人的私人泳池，這恐怖的大小都能開泳池演唱會了，只供一個人在這里游泳也奢侈的過分了吧？李瓊內心吐槽，但臉上的笑容還是綻開了花，“哇塞，魚尾巴泡到水了，好舒服啊！人類的泳池，原來是這樣的啊！符先生符先生，快過來！”

　　 李瓊被放置的地方是一個淺水池，他在水中坐起來，水面到腰上的部位，完全淹沒了李瓊的魚尾。但是李瓊並未感覺到魚尾中有進水，盡管尾鰭能感受到水的溫度和暗藏的水流，但是腿的其他部分都沒有泡水的感覺。這條魚尾的密封竟然這麼好。“舒服嗎？”符先生換上泳褲，踩著水來到李瓊身邊，和他一起坐下，“李小姐，我想，人魚應該是離不開水的吧。我想聽你說這句話。”

　　 “嗯！美人魚最喜歡水了，人魚怎麼可能離開水呢？”李瓊用他的尾鰭嘩啦啦打水，“符先生，好不容易見到水了，我可以游游泳嗎？”

　　 符先生點了點頭，李瓊再一次露出燦爛的笑容，隨即手一撐，就這樣在泳池中暢快游動了起來。雖然並著腿的泳姿讓自己很不習慣，但是擺尾帶動自己前進速度快到吃驚，也許這個魚尾套除了裝飾以外，也是個設計極佳的潛水裝置？只不過不習慣的泳姿還是讓李瓊時不時想分開雙腿，大腿兩側的軟肉緊緊擠壓著魚尾套，被限制住幅度的雙腿前後擺動讓腿的輪廓在魚尾中凸顯了出來。

　　 李瓊在水中吐出一串泡泡。。。說起來，自己已經保持並攏雙腿的姿勢這麼久了，脫下魚尾肯定會肌肉酸痛，得虧自己能堅持這麼長時間，要不是有那筆獎金。。。等會，面前好像出現了什麼東西？

　　 一根漂浮在水面、有手指粗的小柱子，半截紅色半截白色，底下飄著一只小小的鈎子。仔細一看，這兩個玩意是被一根細线串起來的，而這根細线似乎是從上空某個方向斜放下來。

　　 釣魚线？魚鰾和魚鈎？符先生這又是在玩什麼？

　　 李瓊抬起頭，看到了拿著釣竿站在岸邊的符先生。還不等他說話，符先生指了指泳池的某個方向，“李小姐，請來這邊。”

　　 李瓊無奈，只好順著符先生指示的方向游動。符先生讓她停留的地點是某個淺水池。這里水池的地面好像用了某種特殊顏料模擬池塘底部，周圍還有幾朵裝飾睡蓮，甚至假山都有，突然從人工泳池的風格過度到了景觀泳池風。李瓊在水池中坐起，水面剛好沒過乳房，李瓊感覺到自己的乳房似乎被浮力稍微托了起來，肩膀的壓力減輕了一些。聽說大胸女孩泡溫泉的時候胸部會飄起來，看來不是傳聞？

　　 這讓他不由自主用手臂托起了自己的胸部，感覺到那驚人的柔軟和沉甸，甚至用指尖輕輕觸碰著在貝殼文胸中凸起的敏感點，嬌小的身體被一道電流電得顫動起來，緊接著，小穴那里突然像有意識一樣收縮了一番，哪怕是在水中，也泛起了濕潤的感覺。不行，只是輕輕的觸碰而已就變成了這樣，這身體實在是太敏感了，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符先生玩的這個『釣美人魚』，難道真的要自己去吞下魚鈎嗎？

　　 “李小姐。”符先生揚起了魚竿，“麻煩你，作為一條美人魚，被我釣上來。”

　　 好吧，波瀾不驚的語調中說出了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命令，李瓊一邊抱著舌頭被洞穿的覺悟，一邊把臉埋到水下去夠那根魚鈎。想象中的金屬味並沒有在口腔蔓延開，而是某種塑料般的柔軟，李瓊十分吃驚，塑料魚鈎？這玩意能釣魚？特制的吧，恐怕只能釣自己這條美人魚。。。話說雖然塑料不硬，但是用力拽的話還是會弄傷口腔的，嘴里魚鈎的拖拽感是怎麼回事啊？李瓊用小嘴含住魚鈎仰起頭，對上了正在兩手齊拽魚竿、神色無比認真就好像真的有大魚上鈎的符先生。

　　 好吧，明白了。。。符先生就是想釣美人魚。

　　 李瓊回憶著自己在鄉下釣魚的經歷，如果要讓符先生玩得盡興，自己是不能擺脫魚鈎的，只能一直含著咬著，而且，符先生的力氣很大自己是有充分體驗的，這麼拽，嘴有點疼啊。。。吃痛的李瓊露出難受的神色，而這里的淺水和假山又不適合游泳，只好順著魚竿的方向慢慢爬，避免被一直拉著疼。

　　 符先生看到了一條吞下他魚鈎吃痛的小美人魚，桃色的小嘴咬著魚鈎，時不時用悲戚的眼神望向他，像是在做柔弱的求饒。水珠順著她晶瑩剔透的肌膚滾落，濕漉漉的發絲黏在潔白的小臉旁邊，魚尾鰭在水中輕微搖擺助推，帶動著美人魚順著拽魚竿的方向緩慢爬動。符先生的手頓了一下，續而開始控制力道，仿佛在憐憫水池中楚楚可憐的小美人魚。

　　 終於，李瓊爬到了靠近岸的位置，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不安凝視著符先生。符先生蹲下身抱住李瓊的腋下，隨手一拉就把她拽上了岸，並且把她嘴里的魚鈎取了出來。

　　 “嗚。。。嗚嗚，人類啊，你把我釣上來了。”李瓊把魚尾巴轉到身前抱了起來，“嗚嗚，我的魚尾巴不能走路，這里沒有水，我已經跑不掉了，怎麼辦。。。哎，啊啊啊？”李瓊的一只胳膊被符先生拽了起來，一陣短暫的懸空感過後，李瓊發現自己被扛在了符先生肩膀上。

　　 “放開我，人類，放開我！”李瓊開始掙扎，小小的粉拳捶打符先生的後背，落在符先生胸前的魚尾巴撲打著符先生的胸懷，但是這對肌肉壯實的符先生來說根本不痛不癢，他用力抱住李瓊的魚尾巴，美人魚發現自己無法掙扎後，嗚嗚咽咽的哭聲在符先生背後響起，“嗚，嗚嗚！人類，你，你要帶我到哪里去？不要吃我。。。我不好吃啊！放開，放開我的魚尾巴啊，嗚嗚。。。不要摸我的魚尾鰭，我想回到大海，放我去大海。。。”

　　 “小美人魚，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符先生一只手扶住了李瓊光滑的脊背，另一只手一拉魚尾，一陣震蕩過後，就再一次用公主抱的姿勢把李瓊攬到了他的懷中。李瓊十分吃驚，符先生卻不給他緩衝的時間，鎖定那嬌嫩到仿佛要滴水的唇，一個吻就埋了下去。

　　 “唔。。。唔唔！”

　　 李瓊瞪大了眼睛。他自覺剛才的配合已經很到位了，但是符先生的吻來得猝不及防。雖然自己隱約能感覺到總是有這麼一天的，甚至昨天晚上還做好了遠不止接吻的准備，但是這個泳池邊上的吻來得毫無征兆。。。李瓊感覺面前的符先生像一只打滿了空氣的氣球，他真正的性格就是氣球中的空氣，被一只名為『克制』的大手捏著，可惜手總有酸的時候，一些真實的自我就從這只氣球里釋放了出來，然後又立刻被大手捏上堵住。

　　 身體又是一陣懸空，李瓊再一次恢復了被符先生扛上肩膀的姿勢。

　　 這一次，李瓊不再掙扎了。他嘆了口氣，像一條真正的戰利品美人魚一樣，緩慢地垂下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柔軟的肌膚和魚尾巴盡可能地和符先生貼在一起。

　　 “呐，呐，符先生，我們現在去哪里玩啊？”

　　 午飯後，坐在椅子上的李瓊摸著自己順滑的魚尾，尾鰭彎折放置在地上。女孩圓融的大腿肉在魚尾的緊身作用和李瓊的摸索中凸顯出了形狀，又稍微在椅子上壓扁。符先生抱起了李瓊，李瓊已經能夠十分自然地搭住符先生的脖子了，然而他好奇的大眼睛並沒有離開符先生的臉。

　　 “李小姐，我們去參觀標本。我的收藏。”

　　 “哎？標本是什麼啊？”李瓊眨巴眨巴大眼睛，“我也有收藏，我在海底收藏了好多好看的貝殼呢！”

　　 “哈哈，是嗎。都是些什麼樣的貝殼呢。。。”符先生的笑容非常清淡，但是李瓊能聽出他的好心情。看來上午玩了個爽。從別墅的一側穿過，又是一條布滿攝像機的長廊之後，一堵深色的大門似乎聽見了符先生的腳步聲，在他面前自動打開。

　　 李瓊看到了一間博物館。琳琅滿目的收藏被放置在沒有一絲灰塵的玻璃罩中，冷光從合適的角度打下，甚至還有精巧的銘牌放置在收藏之前。符先生抱著李瓊緩緩踱步，李瓊看到那些銘牌上的字體說明：先秦-人魚合體鯢魚紋彩陶瓶，西漢-馬王堆漢墓帛畫“魚纏尾”，卡爾•尼爾森“黑鑽石美人魚”，應有盡有的東西方藝術品古董，甚至還有許多像現代藝術品一樣的銅雕，只是因為距離過遠李瓊看不到銘牌。

　　 “如何，我的收藏不錯吧。和你那些心愛的貝殼比起來呢？”

　　 符先生的話語中有抑制不住的得意，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是個狂熱的人魚收藏愛好者。很快，符先生抱著李瓊來到了一間標本室。盡管大多數標本李瓊無法叫出名字，但是他看出來了，這間標本室內的展出無一例外全是海洋生物。其中最大的那具白色骨架。。。李瓊回想起自己以前游玩過的水族館，再結合符先生的愛好推斷。儒艮？很有可能！畢竟那是生物學家口中的美人魚，多少也有個美人魚的冠名。

　　 此時此刻，就連一直因為不知名原因克制自己的符先生，臉上也有了掩飾不住的驕傲。想想也對，畢竟沒有哪個男人站在花費自己畢生心血的收藏物中還能抑制臉上的表情。這也是第一次，李瓊感覺到符先生的注意力稍微從他身上分走了一點，分給了這些他心愛的標本，然而很快，那熟悉的凝視又回來了。

　　 這時他又發現，標本室的正中心有一個華麗的展台，整體外形似紅酒酒杯，鏤空花紋雕刻無比繁復纏繞在支撐柱之上，仔細一看，那些雕刻是許多盤旋纏繞的魚群。圓形的展台上浮現著一些精美的木紋，這展台本身就是一個藝術品。然而，出現在外面大廳尚可理解，為何標本室的大廳正中心要放置這件展台呢？

　　 “李小姐，你看到那個了。”符先生對露出困惑神情的李瓊點了點頭。“那里啊，是我給整個博物館最珍貴的收藏准備的。”

　　 “最珍貴的收藏。。。？”李瓊愣住，心里咯噔響起不妙的聲音，不會吧，符先生的意思是。。。果然！自己被放置在了展台上，木制的展台被打磨得光滑如鏡面，自己套著順滑的魚尾坐在上面，由於雙腿並攏身體呈流线型，所以李瓊還不敢輕易扭動魚尾——怕自己滑倒。

　　 “很好，就是這樣。這個展台，就是為你准備的。”符先生的低語回響在李瓊耳邊，仿佛一個藝術家凝望著自己即將橫空出世的大作，“我最珍貴的收藏。我的小美人魚。李小姐，我現在命令你，保持這個姿勢，半個小時不可以動。”

　　 李瓊心頭一緊。來到莊園後的第一次，李瓊接到了直接的命令。這印證了他的猜想，符先生壓抑的個性終於在完全屬於自己的私密空間中釋放了出來，盡管他臉龐上的冰山底色因為經年累月的壓抑而無法改掉。

　　 好在，符先生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能半個小時不動，我會為你加不少分數。”這激起了李瓊的挑戰心。不就是半個小時嗎，忍忍，很快就過去了。加油，小美人魚李瓊，屏住呼吸。現在的李瓊是——符先生收藏室中一動不動的標本展品！

　　 符先生走了出去，籃球場大小的標本室只留下李瓊一人。李瓊的身體稍微後仰，兩條纖長的手臂放在身後支撐身體，魚尾中的雙腿緊並，他盡量安慰自己放松。靜謐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壓了過來，李瓊聽見了自己的呼吸。靜止的坐姿似乎可以把思想放大，李瓊打量著眼前不知道在這里度過多少年月的標本。

　　 符先生不在這里的時候，你們在黑暗中度過了多少時光呢？如此喜歡標本的符先生，會不會把我也。。。李瓊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還好突然響起推門的聲音打斷了他恐怖的想法，李瓊屏住呼吸，挺直身體在展覽台上坐好，“我是符先生的美人魚標本，我是符先生的美人魚標本，標本不可以移動。。。”

　　 符先生來了。

　　 他打開了展覽台頂端的冷光燈，凌冽的光线照射到李瓊身上。李瓊吹彈可破的肌膚在頭頂冷光的照射下，宛若世間最頂級的絲綢，身體的任何一處弧线都優美到仿佛上帝之筆細細描繪，在那柔弱的腰腹之下藍盈盈的大魚尾巴，更是為展台上的藝術品增加了神秘而幽遠的美感。在李瓊的大氣不敢出中，符先生圍繞著展覽台，在眼前的美人魚身上各個角落仔細揮灑下視线，從發絲到那細到令人心疼的手腕，從潔白的美背到有著漸變色彩的魚尾鰭。最後，李瓊突然感覺自己的頭發被撩了起來，咔噠一聲細響之後是胸脯的解放感——符先生解下了他的胸罩。

　　 看到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朝著自己解放開的人魚胸部逐漸逼近，李瓊感覺有點窒息，不要看，不要想，自己現在是標本。。。乳首被觸摸的感覺讓李瓊差點控制不住，一道驚鴻的閃電從乳首滾遍上半身，然後又隱隱傳到下體，原來，女孩子被別人摸乳頭就是這種感受嗎？和自己以前男人的乳頭完全不一樣，女孩子的乳頭仿佛一個容易受到驚嚇的敏感小生物，只是被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就有了感覺，要是符先生進一步的話。。。好在符先生的手指這就離開了，李瓊的心髒砰砰跳動，小心翼翼地打量符先生，不知道他接下來還要怎樣。

　　 “嗯，可以了。”符先生說，“李小姐，辛苦了，你可以動了。”

　　 一口長氣從李瓊胸中呼出，他忍不住甩動著魚尾巴，挺起胸膛，“真是的，符先生，人家是活的美人魚啦，不是標本。你把人家放在這里，周圍都沒有活物，怪害怕的！”

　　 “啊，抱歉，李小姐。”符先生撫上了李瓊的肩膀，“我只是想在這個展廳中好好欣賞你的美。抱歉，請你轉一下身體吧，我來幫你穿上衣物。”

　　 出了博物館以後，李瓊又一次躺入了符先生的懷中。他原本以為符先生會把自己帶到溫暖明亮的莊園，沒想到符先生竟然抱著他在宅邸中行走了起來。

　　 富人的宅邸是需要裝GPS的，不然真的會迷路。。。李瓊算是體驗到這句話了，但是符先生只是抱著他行走，感覺並沒有明確的目的，這讓李瓊一時摸不著頭腦。

　　 我們這是要去哪？

　　 “話說回來，李小姐。我想問問，你在岸上的時候是怎麼移動的？”

　　 符先生突然發問，這讓李瓊愣住了，“在岸上？我是美人魚啊，人魚的移動，不就是用魚尾怕爬行嘛，我又不能走路的說。”

　　 “嗯。”符先生點了點頭，“我看到過你的爬行。但是，那種爬行方式很傷膝蓋，我不希望你美麗的膝蓋受傷，所以還是換一種姿勢吧。”

　　 啊？李瓊內心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符先生命令我不能用膝蓋爬行？他到底想玩什麼？“呼。。。呼。。。”突然，符先生開始大口喘氣，然後把李瓊放在了走廊側邊的櫃子上。“那個，符先生，您累了吧，咱休息一下？”李瓊伸出手去卻沒有夠到符先生，符先生擅自往前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喘氣，看背影似乎有些異樣的難受，李瓊內心的問號開始瘋狂分裂但同時又有些隱隱的擔心，不會真的是因為抱自己累出毛病了吧，畢竟符先生也不算很年輕了。。。直到符先生走出十米左右的時候，突然像被閃電劈中一樣定在了原地，然後直直地倒在地上。

　　 “符先生，符先生！”

　　 李瓊心里落下一道驚雷，他立刻從櫃子上摔了下來，不顧地板磕到了自己的手肘，“符先生，您沒事吧！符先生！”大聲喊叫並未撼動那個倒地的身影，符先生會不會有危險，不行啊自己必須去看看！距離不遠，跳過去只要幾下就行了，但是，這走廊的左右兩側依然有攝像機，如果被拍到的話會不會很不妙？李瓊只好用手和膝蓋磨蹭著往前爬，他突然又想起來符先生剛才對他說的話。。。等會，好像有哪里不對，但是聽命令總是沒錯的！情況緊急，得趕緊爬過去，又要搶救符先生又要轉換姿勢，沒辦法！

　　 李瓊從地面上趴起，盡量放松自己的下半身，改用手臂支起上半身，然後手肘撐地，拖著魚尾巴前進。這並不容易，尾鰭摩擦地板帶來冰涼的觸感，柔嫩的手臂肌膚也很有被磨破皮的危機感，李瓊恍惚想到，自己現在的爬行模式，是不是真的很像一條來到岸上的美人魚？在水中靈動的魚尾巴到了岸上變成了無用的累贅，只能以這種淒慘的方式前進。。。先不管這些，李瓊喘著粗氣來到了符先生身邊，看著躺在地上緊閉眼睛的身影，不知所措的情緒涌上了李瓊心頭，“符先生，符先生！您沒事吧，符先生！”

　　 哎，稍微等一會？符先生這平穩的呼吸，冰山萬年不化的撲克臉，要是他真的因為什麼疾病倒地，會是現在的表情嘛？起伏的胸膛也沒有任何異樣。。。喂，你是在演哦？但是，符先生演的這出戲，是想玩什麼呢？

　　 “。。。心髒，我的心髒病發作了。”符先生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李瓊拖在身後的魚尾，世界上簡直沒有比他更加淡定的『心髒病人』了，“可惜，你這幅模樣不能送我去醫院。”

　　 說完他又閉上了雙眼。

　　 李瓊懂了。

　　 “符先生，符先生，都怪我！嗚嗚。。。”他再次拖著魚尾往前爬，直到趴在了符先生胸口上，柔軟的胸部壓了上去。“都怪我！我是美人魚，魚尾巴不能分開不能走路，在陸地上這麼沒用，討厭，真討厭！嗚嗚。。。要是我能走路的話，就可以把符先生送去醫院了！”細軟的嗚咽聲在符先生胸口響起，“為什麼，為什麼我是美人魚，為什麼我的下半身是這樣的魚尾巴，討厭，我討厭魚尾巴！這條沒用的魚尾巴，討厭死了，嗚啊。。。！”李瓊撐起身體，翻身捶打自己拖在身後的魚尾巴，眼中冒出悲戚的光火，“這條討厭的魚尾巴，我要。。。我要。。。！”“李小姐！”符先生翻身起來，手速飛快阻止了李瓊的小拳頭，“不要這樣！我已經沒事了！”嬌小的美人魚被他擁入懷中，“李小姐，沒關系的，我就喜歡你這樣。”大手摸上了李瓊的魚尾，“不能走路也沒有關系的，我會抱你去各種地方的。我很喜歡你的魚尾，請你不要討厭它，好麼？”

　　 “嗯。。。嗚嗚嗚。。。”李瓊倒在符先生的懷抱中大哭，一邊哭一邊揚起自己的魚尾巴摔打在地上，好像在嗔怒自己的不中用。。。而符先生在李瓊看不見的地方，眯起的眼睛中全是享受。

　　 “李小姐，我來幫你清洗一下。”

　　 晚飯後，符先生把李瓊放進了浴缸中。李瓊穩定了坐姿後，立刻就坐了起來扒在浴缸邊上，臉上全是笑意，“唔哇！好舒服！是水哎，魚尾巴泡到水了，哎嘿。。。”

　　 “李小姐，你轉過身來，我來幫你清洗身體。”符先生拿著浴室球花跳進了浴缸中。

　　 “嗯！”

　　 李瓊乖乖點頭，隨即翻過身，抱住自己的魚尾巴，用乖巧的姿勢坐了下來。咔噠一聲，胸部再一次傳來解放的感覺，隨即胸罩被解下，軟肉在胸前上下震蕩了一番，然後乳房的下側感受到了水的浮力。半浸泡在水中的乳頭也被水流的衝刷弄得有點癢，符先生要求李瓊把雙手舉起來。

　　 李瓊照做，抬頭看到符先生用一只手就總住了自己纖細的手腕，修長的手臂垂直伸向浴室天花板，曲线優雅，仿佛要在浴缸中跳起的芭蕾舞。。。果然，李瓊感慨到，美少女的身體就是好啊，隨隨便便擺出的姿勢都能如此賞心悅目。符先生顯然也很受用，他灼熱的吐息噴到了李瓊的耳朵上，李瓊不由得輕笑出來，“嘿嘿，符先生！好癢，好癢哦。”沾滿泡沫的浴室球花從指尖順著手臂往下擦拭，然後來到腋下，李瓊能感受到符先生放輕了力度，可是自己反而被癢到控制不住想笑，魚尾在浴缸中攪出一陣陣水花。手臂放下後，擦拭來到了光滑的脊背，然後李瓊整個被翻了過來，正面對著符先生。

　　 李瓊歪著頭，靠在浴缸邊沿，精致的鎖骨中還殘留了一些水映著浴室的燈光，濕漉漉的青絲則悠然搭在瘦削的肩膀上，烏黑的發質把肌膚襯托得越發雪白。李瓊看向符先生手中的球花，然後又轉向符先生的臉，熱氣騰騰的水流蒸騰出曖昧的氣息，在兩人的眼神之間傳遞。。。啊，說起來，符先生這麼有錢，他應該什麼女人都體驗過吧，但是他是怎麼看待我的呢。。。看待一個變成美人魚的女孩，甚至內核還是個男人？李瓊想著，我也只是為了獎金，才配合符先生做這些事，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哪怕是發生了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也不奇怪，但是，現在這微妙的氛圍，好像已經有些超出當時的預期。

　　 至少，自己當時預料的絕對不是這樣。。。

　　 “李小姐。”符先生的嗓音竟然有些沙啞，甚至拿著球花的手也有些顫抖，他扶住了浴缸邊緣，突然，一只大手從背後兜住了李瓊的胸部，柔軟的肉團在水中驟然抬起、又順著重力落向兩邊，符先生的指腹再一次觸碰到了李瓊胸前的凸起，李瓊聽聞到了自己加快節奏的呼吸，以及背後符先生灼熱的鼻息。好在，符先生只是把李瓊的胸部揉搓了兩輪，球花在李瓊的胸前皮膚、緊致的腰腹兩側擦了一圈，將將結束了清洗。

　　 然後，符先生後退，李瓊感覺到一雙大手在水中托起了自己的魚尾巴，魚尾表面傳來“刷刷刷”的摩擦感，盡管被泡沫擋住了視线，但那應該是符先生在幫自己清洗魚尾。

　　 “嗯，好了，李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符先生從浴缸中站起，水流順著他的腹肌回到浴缸中。“嗯，很舒服！”李瓊拍打魚尾，“魚鱗里面的汙垢都被洗干淨了呢。我的魚尾巴，現在好輕盈啊！謝謝你，符先生。”

　　 “沒事。李小姐，等我一會，我要給你變個魔術。”

　　 符先生說完，長腿一邁就跨出了浴缸，隨即消失在玻璃門那側。過了一會，他手里抱著一個藍色的東西回來了，李瓊眯眼一看，哦？另一條魚尾套？懂了。

　　 但是，符先生顯然並不只是想幫李瓊換一條魚尾。他把李瓊抱出了浴缸，放在有防滑紋路的浴缸邊沿，讓他把尾鰭平鋪在浴室地面。接著，符先生扯過一條浴巾，幫李瓊仔細擦拭魚尾，一邊擦一邊念叨，“接下來呢，我要給李小姐變個魔術。只不過，在李小姐的魚尾上還有水的情況下，這個魔術是變不成的。好了。”

　　 扔掉浴巾，符先生把手指伸進李瓊的魚尾中，輕輕一拽就松開了機關。李瓊的腰腹傳來解放的感覺，之後隨著符先生從上往下把李瓊的魚尾套脫了下來，粗大的指關節又一次滑過李瓊細嫩的少女肌膚，李瓊感覺自己的腿開始逐漸解放。大腿側面酸痛的肌肉帶來一陣珍貴的緩解，被並在一起一整天的雙腿終於得以分開。然而，就在整條魚尾都褪下的時候，李瓊剛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腳准備活動一下，他的腳踝就被符先生的大手一把按住。

　　 看起來符先生雖然幫他把魚尾脫下來了，但是並沒有打算讓他放松。“李小姐，你看，這就是我的魔術。白天的時候，你不是說想體驗一下有腿的感覺？看吧，我給了你一雙腿。很可惜，我的魔術只能持續十分鍾。”

　　 十分鍾？倒也沒有關系，李瓊正擺出開心的樣子准備歡呼“哇，這就是腿啊！”然後趁機活動一下僵硬的腿部，腳踝上傳來一陣緊握阻止了他這麼做，“李小姐，你應該很不習慣吧？畢竟，你的魚尾巴是一條，一個整體，而現在變成了兩條腿。我想，你一定沒辦法分開操縱兩個目標，而且第一次獲得腿也沒有辦法站起來。是這樣的，對吧？”

　　 咦，什麼意思？李瓊奮力轉動大腦，這麼說符先生依然是在命令自己配合他的幻想，罷了罷了，那麼“魚尾巴是一個整體”“不能分開操縱兩個目標”以及“不能站起來”，這些命令要怎麼執行呢。。。突然，剛才在博物館中看到的著名丹麥美人魚雕像仿品給了他提示。懂了，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即使脫下了魚尾，自己依然不可以分開雙腿。

　　 李瓊把並在一起的腿翹了起來，這次，他開始憑空想象自己是一條剛獲得雙腿的美人魚。嘛，就比如說自己突然多了一對翅膀，或者手臂分裂成了兩條，確實也需要時間才能適應操縱兩個目標，在最開始，還是會把多出來的器官當成一個整體去操縱。

　　 對了，就是這樣！

　　 李瓊依然緊並雙腿，然後把雙腿並著翹了起來，“哇，符先生，原來這就是腿啊？但是，要怎麼走路呢？我的魚尾巴是一個整體，但是現在有了兩條腿。”雙腿並攏，在浴缸邊沿同步甩動，就仿佛魚尾套並沒有離開李瓊的腿，“我只會用魚尾巴打水，不知道怎麼走路啊。而且，符先生，為什麼你的腿可以分開運動呢？”

　　 “所以說，這是魔術。”符先生站起身來，高大的個頭逼得李瓊微微後仰，符先生伸出一只胳膊抱住了李瓊的背，另一手拽住了他的腳踝，把他並著的雙腿舉了起來，“其實，你的下半身還是魚尾，只是我用魔法讓你暫時獲得了雙腿的樣子。記住，你的下半身並不是真正的腿，所以現在這樣是正常的。”

　　 “哎~那難怪呢，人家的魚尾巴不能分開的嘛。”李瓊嗔怪，晃了晃身體，然後繼續用並腿的姿勢運動下半身，“符先生符先生，你看，這是人家的魚尾巴，哈哈，現在變成這樣子了，哎嘿~”李瓊發現浴缸邊沿寬大到足夠他趴上去，於是他就順勢趴下來開始『拍打魚尾』，時時刻刻注意讓雙腿並攏，“符先生你看，人家的魚尾巴！”

　　 “嗯。很可惜，時間到了。你是不是很傷心？”

　　 看到符先生手中的魚尾套撐開，李瓊的小嘴癟了下來，“嗚嗚，雖然不是真正的腿，但是好歹也有個樣子呢。就不能再堅持一會嘛。”盡管心中是真的有些不情願，但他還是乖乖在浴缸邊沿坐好，進一步擠壓雙腿，讓符先生能夠順利幫他套上魚尾。

　　 這條魚尾套看起來與之前穿的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款式更加簡潔，魚鱗之間沒有復雜的陰影，尾鰭也是清爽的二分叉而不是四分叉。魚尾整體還是非常明艷的海藍色，唯一復雜一點的漸變在尾鰭與魚尾的交界處，那里有著一道粉紅色過度到紫色，然後再和尾鰭略微泛白的藍色混合在一起。總之，不論怎麼看不是人類的肌膚能擁有的顏色。

　　 李瓊已經習慣了符先生粗大的指節在自己的腿上剮蹭的感覺。魚尾穿好，李瓊依然能用未接觸到地面的腳掌感受到浴室地板的冰冷，看來這條魚尾套的尾鰭上也有傳感器。符先生的手指伸進了李瓊的魚尾中按在了李瓊的臀溝上方，這次的操作顯然更復雜一些，符先生的兩手都用上了，李瓊看不見他在做什麼，但因為體位的原因，他被擠到了符先生的胸膛上。

　　 被略微壓扁的乳房赤裸著貼在符先生的腹肌上，濃郁的男性荷爾蒙充斥著李瓊的鼻腔，李瓊歪過頭來強迫自己不要看符先生赤裸的上半身。奇怪，我們都是男人啊，而且他只是在幫自己穿魚尾套，不是有意把自己擁入胸懷的，那心跳的聲音，是自己的？還是符先生的？實在是。。。太近了。。。符先生。。。

　　 “好了。”符先生猛然脫離，然後一雙大手扶住了李瓊的肩膀，“我的小美人魚，抱歉，魔術失效了。”

　　 “沒事的，符先生。”李瓊微笑著，他的雙手摩挲著自己的大腿，仿佛在確認自己真正的身體。一道細細的三角溝在魚尾上半正中顯示了出來，尾鰭輕輕拍打，“沒關系的嘛，這才是我真正的身體，倒不如說現在這樣我更舒服呢。魚尾巴，本來就沒辦法分開，不是符先生的錯啦。”

　　 “到明天，我會為你進一步加強魔術。”符先生把李瓊抱了起來，“但是，今天就先休息吧。”

　　 “嗯！”

　　 二人來到了睡過一晚上的臥室。奇怪的是，符先生並未把自己放到床上，而李瓊看到床邊突兀出現了一個嵌在牆里的超大玻璃箱，心咯噔一跳差點驟停。。。等會，不會吧，玩真的？他忘記自己只是人扮演成美人魚的樣子了嗎？但是符先生登上梯子，手里的動作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李小姐，你不用擔心，在你睡著的期間，我們對你做了許多改造。白天游泳的時候你有體驗到嗎？我們幫你改造了肺部，你可以在水下呼吸了。你的皮膚也是，在服用了特殊的藥物之後，是不會在水里起皺的。”

　　 “我。。。”李瓊心里當然一萬個不情願，但是事情並不由他說了算。玻璃箱中已經有到人腰部那麼高的水，空間倒是挺寬敞不至於讓李瓊覺得逼仄，但是，如果不能站在水箱里面的話，那就只好——李瓊橫下了心，把自己的頭埋入水中。水流進到鼻腔的滋味非常不好受，可是李瓊強迫自己呼吸了一口，突然感覺到水流在自己身體內傳輸了一圈然後自然隨著鼻腔流出，就像美人魚的身體被水滋潤過一圈然後舒展開來，還真的可以水下呼吸。而且，水流也並不冰涼，是那種恰到好處的溫泉水溫，泡在里面非常舒服。

　　 “可以了嗎？李小姐，我開始放水了。”

　　 “唔。。。”李瓊朝著符先生點了點頭。符先生也像舒了一口氣，最開始只放到腰部的水，就是怕李瓊適應不了水下呼吸，所以留出空間來給他暫時緩緩，但是現在看來，李瓊的適應性很好。浴缸的水面逐漸升高一直到灌滿整個水箱，恒溫器和氧氣泵開始運轉，浮力帶動著李瓊開始在水中自由漂浮。魚尾的密封性很好，下半身一直沒有進水。靠近恒溫器那邊的時候能讓肌膚被熱水衝刷，這感覺非常舒服，雖然被關在水箱中當成了觀賞魚，但是這種感覺還挺新鮮！

　　 臥室中的大燈關閉了，一些裝飾燈條在水箱頂與床頭亮起。李瓊看到，換上一身睡袍的符先生來到了水箱旁邊。由於床和水箱是貼著，所以符先生盤腿坐在了床上。他盯著水箱看的眼神無比認真，像是海神在視察自己海域的民生，認真過頭又有點像小學生在水族館做觀察日記，“噗嗤”一下李瓊差點笑出來，還有點可愛是怎麼回事？

　　 李瓊游到水箱邊沿，想象自己是一條被人類困住的美人魚，手掌貼在水箱邊沿，擺出悲傷的“放我離開這里”的表情。果然，符先生被吸引過去了，一大一小兩只手從水箱內外貼合在一起，卻隔了厚厚一層玻璃，感受不到彼此的溫度。

　　 李瓊的玩心四起，他擺出極度悲傷的表情，看了看自己的魚尾巴，充分演繹出了“我是美人魚，我不屬於這里，請放我回到大海”。看到符先生抬起的下巴和眯起的眼睛充分表明了他的享受，李瓊對著符先生吐了吐小舌頭，然後魚尾一擺，離開了玻璃。他游到水箱另一端，然後在四周環游了一遍，又癟著小臉游了回來，鼓起的可愛腮幫仿佛在說“除了這里我也不能去別的地方，討厭嘛，人類，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放我回到大海嘛！”

　　 符先生顯然是看滿意了。他躺回到床上，臉上顯露出了困意。“我的小金魚。來這里。”水箱中，李瓊依稀聽到符先生說了這麼一句，他的手指抬起來和李瓊玩了幾個隔著水箱的戳戳就栽倒了下去，規律的呼吸聲在房間內響起。

　　 “喂，就這麼睡著了啊？”

　　 李瓊看著面前的身影，感覺有些無可奈何。好在，現在終於有了一點李瓊的私人時間。然而，這才是第一天。自己今天經歷過的奇幻，讓自己以前所有的經歷都變得黯然失色，自己都已經在水箱中睡覺了，明天，還會來些什麼？

　　 獎金，真的能拿到嗎？自己配合符先生演了這麼久，他好歹是個富豪，就算拿不到獎金，付個出場費什麼的。。。還有，父親還躺在ICU中，他脫離危險了嗎？好想聽聽他的聲音，哪怕明天還有更多的艱難困苦等著我，只要聽到他的聲音，我就有力量。。。但是，好困。就算是在水中度過一晚也沒關系，為了明天，需要充足的體力。

　　 李瓊讓自己游蕩到水箱底部，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平躺了下來，然後不再動彈。一串泡泡從他的鼻腔中，緩慢升到了水箱頂。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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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