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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

Space TGangle 4890 2023-11-17 18:09

  3

   時光飛逝,白駒過隙。

   高三的最後四個月,任航一聲不吭,連夜抵達國外,海惜次日來到學校的時候旁邊的座位已然空蕩蕩。

   她原以為只是請假個幾天,但是黑板上卻沒有他的假條。

   下課後,一溜煙地跑去他家,可無論是大喊,敲門,按門鈴,無人回應。

   她又趕回去問余銘,這才明白,他早就打好了算盤,今年無論如何都會去國外,只不過如今迫不得已,最後期限罷。

   所有可以聯系上他的方式,除了帳號注銷就是手機空號。

   這段時間里,在她發病的時候,只要一個電話一條訊息,他便可以立刻出現在她的面前。

   如今有只能靠自己了。

   不過一個月,渾身傷痕的她在學校的天台被發現了,身體垮了,剛被人發現已無力抬眼,暈厥過去。

   那天之後,開始了住院的生活。

   每天束縛在床上的生活,她時常感覺到無力感。每天等到尋雙來看自己,哭著喊著要死要活的。

   做完電抽搐流程後,她撲倒在醫院單間的馬桶邊,抱著就是嘔吐,每日遭受著腦袋爆炸的痛苦,在時間里麻木。

   “實在太累了,我沒力氣犯病了…”

   尋雙實在沒辦法了,忙事業操心孩子,但她從不後悔有這樣一個娃娃。

   稍微好些之後,便出了院,每日在家上上網課,做做練習,藥效是勉強維持情緒的定海針。

   在這樣苛刻的環境下,還是憑借著一技之長,上了重點大學。

   大三的暑假,母親出差,她在公司里幫著做些簡單的事情。

   “那個,我想找一下海尋雙女士?”“你好,有預約嗎”“抱歉啊…,她出差去了”前台不好意思地答著。

   男人急急忙忙地拉著行李箱來,神色有些慌張。

   海惜抱著幾疊資料溜達,恰好走到此地,卻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男人似乎發現她了,走了過去。

   “海惜…”男人再欲開口時,她讓前台帶他到接待室,吩咐他等會兒。

   “這邊請…”男人拖著行李箱,在接待室的真皮沙發上坐下,十指相扣,焦灼地等待著。

   “走吧,上我車…”海惜對著男人道,“有什麼,回家再說吧”

   男人在副駕駛坐著,路上沒有說一句話。

   這是尋雙買給她的成人禮,一套寫海惜名字的房子,不算很大,九十平,但少女感很強,散發著屬於她的味道。

   剛開門,海惜就往陽台走去,她淡淡地說:“無論怎樣,鎖死,不要開門。”男人疑惑,但依舊照做。

   海惜背靠陽台的推拉玻璃門,“你說吧,找我干嘛…”

   “我在這里只認識你了。”

   海惜突然猛地轉身,面色猙獰地捶打玻璃門,“你覺得我一定會收留你嗎?”

   男人沒有聽勸告,打開了門。

   海惜將他撲倒在地上,死死扼住他的喉嚨。“你是真有能耐啊…”

   她從客廳單人沙發旁的小抽屜底層,拿出來一條棉繩,將男人的手捆綁住,領住男人白襯衫的後衣領往臥房里拽。

   男人被摁倒在地,她從衣架上選取了一條皮帶,往男人的身上抽打。

   “任航,你知道這四年我怎麼過的嗎,你憑什麼有臉來見我”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憑什麼啊?為什麼你能一聲不吭地走,還想讓我像對當年的你一樣!”

   她聲嘶力竭,試圖發泄著所有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兒,她筋疲力盡,“為什麼要回來啊…”

   男人身體蜷縮著,顫抖著側躺在地面上,艱難地憋出了一句話:“我愛你啊…”

   她好似待機了,愣在原地,皮帶掉落的聲響,在彼此的沉默中格外響亮。

   她落淚了。

   任航最見不得她這副樣子,又心疼又可憐的,他明白,在他消失的四年里,她所承受的遠遠不足這半個小時里的十分之一。

   他的棉繩輕易被掙脫,可盡管這樣,他仍然願意被她懲罰。

   他扶著地板靠在牆邊,微微一動彈,便疼得嘶嘶叫。

   他依舊張開了雙臂,朝著眼眶紅潤的她。

   她跪在他的胸前哇哇大哭,跟個孩子一樣,他一手將瘦弱的她摟在懷里,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輕輕揉她的發絲。

   “憑什麼啊任航…干嘛這個世界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她啜泣著。

   “沒關系的,我愛你,我不會走了…”

   他肩寬,在國外也沒少鍛煉,在強壯的軀體的對比下,海惜像個掛飾。

   他輕拍她的後背,一會兒過後,發現她在懷里睡著了。

   他將她抱到床上,蓋了層薄薄的被子,收拾這一地狼藉去了。

   她房間的小書桌上,有個日記本,是三年前的,記錄了她的住院生活。

   “十月十二日 今天沒有見到航,但是黑板請假條沒有他的”

   “十月十五日 好幾天了,航還是沒有來我去他家敲了好久的門,沒有回應”

   “十月二十一日 太奇怪了,我去問了余銘,他說航去國外了,不知怎的,我的心髒很疼,撕裂的感覺”

   “十月二十八日 我最近都沒什麼食欲,情緒穩定在正常线下,很沒力氣”

   “十一月三日 我覺得好累,我在課室睡了一天,起來的時候衣袖濕了,臉上有點干”

   “十一月八日 我去了天台,很奇怪,我醒來的時候在醫院床上,今天是我生日,媽媽給我買了芝士蛋糕”

   “十一月九日 還是被發現了,媽媽心疼的看著我的手臂,但我卻對她大發脾氣,我當時控制不了自己,現在我很自責”

   “十一月十二日 我莫名其妙被堵在洗手間里,是上次那個女生,她和幾個女同學一起把我堵在里面,我很生氣,可是她們人太多了把我摁住了,給我潑了一桶冷水,然後轉身走了,我騎到她的身上,加了點速度,她撲倒在地上,我抓住她的頭顱,往她臉上揍,那幾個女同學拉不住我,跑了。她暈倒之後,我的頭特別疼,沒有意識了。我醒來的時候又是在醫院”

   “十一月十四日 我住院了,媽媽說讓我不去學校了,上網課”

   “十一月十六日 我討厭被拴在床上,我討厭吃藥,我討厭抽搐,我討厭頭疼的要爆炸的感覺,我討厭極了這里的一切,我好累,我已經沒辦法控制我自己了,但是這是被迫的控制,我感覺我要死了”

   “十二月二十一日 這是日記的終章,我不希望他再回來打擾我的生活了,我實在太累了”

   合上日記本,眼前閃過一幕又一幕她跪在床邊撕心裂肺地呐喊的情景,他打了個冷戰,沒有經歷過的事情,永遠無法感同身受。

   床頭的白色相框里,是他們跨年時留下的相片,在夜幕煙火里相擁。

   他只是瞥了一眼,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下,靠在床邊就睡著了。

   次日,海惜醒來,揉去眼前的朦朧,瞥見了余光里的任航。他襯衫上兩個扣子沒有系好,垂著頭就睡著了。她又看著整潔的地板,不禁聯想到了什麼。

   她躡手躡腳地跑下床去洗漱,尋找著藥箱內的消炎藥。也許是沒怎麼吃藥的緣故,她情緒上頭時也還是會有傷害自己的行為,但她同時也學會療愈自己。

   她正愁夠不到藥箱時,任航靠了過來,黑加侖子是熟悉的氣味,靠近時隨著心髒的躍動逐步蔓延在空氣里。

   她抱著藥箱,雙眼滿是愧疚,像是潮汐,漫溢出來。“你給我躺床上去”像是命令的語氣,她微微扁了小嘴。

   任航嘴角稍稍揚起,調皮地說了聲:“遵命!”

   她將藥箱捧到書桌上,認真的尋找著消炎的藥膏,“任航,把上衣脫了,趴在床上別動”

   他乖乖照做,襯衫刮到紅腫處時嘶嘶喊疼,海惜心疼地看著,看著他乖乖坐在床邊,跟在狼穴中的小白兔沒什麼兩樣。

   她找到了藥膏,揣在口袋里,將枕頭放在他腰下,讓他慢慢爬下來,生怕再讓他受到疼痛,這也算是,為自己的感性去贖罪吧。

   目視著橫豎的紅紋,幾處將要滲出血來。

   “任航,拿什麼,你忍著點啊…”海惜跪在床邊,輕輕地擦拭著泛紅的印記。

   將至身下,印記蔓延到了下方,她輕輕地扯下一些,奈何這皮帶死死地捆綁住胯間。

   “任航,褲子,脫不下來”她一臉平靜地指了指皮帶。

   “我撐著身子,你待會兒把它扯下來。”任航盡力地抬起身子。

   海惜在側面,對於解開它,可謂太難了。

   她起身,雙腿分開,跪在他的身後,使他呈現出一個跪趴在床上,她扯了扯枕頭,往他腰和胯部放,拉向自己一些。

   “別動任航,弄到你了怎麼辦?好好撐著。”

   任航食指向內勾起,用嘴唇抿著,這太羞恥了,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脫褲子。而且這姿勢和後入沒什麼區別。

   終於解開了,海惜懷揣著尋找寶藏的興奮似的,慢慢脫下他的內褲,滑落在膝蓋後,他連忙夾緊了腿,似乎不想被發現什麼。

   “放松點啊,你這樣我怎麼抹?”“我…我自己來…”“得了吧,放松點啊…”

   小兔子在前頭若隱若現的,紅撲撲的臉龐,滿是可愛。

   海惜做研究的時候,直面的群體里的臀部多數沒有眼前的完美,白皙的,時而泛紅。

   她試著將臀瓣掰開,“海…海惜…我們,才剛見面,這樣會不會,太快了…”“別說話,躺著”

   海惜跑下床,在衣櫃里找著什麼,任航羞澀地低下頭,並沒有注意什麼,當他感知到她上床時,一股涼意從後庭傳來,他不禁地喘了一聲。

   “別動任航,聽話。”她仔細地觀察著,這異乎常人的嫩粉色。

   她有些熟練地打著轉,不同往常的是,她沒帶手套,這是新的體驗,裸感的體驗。

   他嘴唇抿得愈來愈緊,盡量使自己的聲帶不振動。

   慢慢地,似乎是指尖溫熱地安撫,抑或房內輕聲哼昵的美聲,他漸漸放松下來。

   隨著指尖慢慢地深入,向盡頭的世界不斷地探索,手背朝上,中指向下按動著,極點是光滑的,摩擦感,快感交織在一起。

   每一次的按壓使小白兔吐著口水,她俯下身去,將另一中指伴隨著食指放入他口中攪動,在他耳邊安撫著:“沒事的,阿航,忍不住就說出來吧,我房間隔音效果很好的,而且只有我們兩個哦~沒有人會知道的…”

   …她實在太熟練了,我的後庭徹底被打開了,她接連不斷地按摩著我的極點,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明明有異物感,可是身體會不由自主地顫抖,發出嬌柔的聲響,她還把手指放進我的唇舌間,我只能像玩物一般被她支配,服侍她,可是我真的很愛她,我願意被她支配,我享受這樣的時刻…

   他回應著,呻吟聲,充滿著曖昧的氣息。

   最終,這三十分鍾的演出,在閉幕式里,這個舞台的主角,小白兔,深深地鞠躬,傾盡全力地將牛奶歡送給觀眾們。

   他大口呼吸著,身子軟趴趴的,黏在了床上。

   她有些失禮地趕緊起身,“抱歉阿航,我,我去做早餐”

   任航躺在床上好久,呼吸才緩過來,他扶著腰肢,向淋浴房走去。

   他將褲子放進小兔子水桶里,上面全都是他的味道。

   他關上門,耳邊縈繞著那句勾人心弦的話“沒事的,阿航,忍不住就說出來吧”“沒人會知道的…”他瞬間紅了臉,扶著浴室里別致的扶手,拿著蓮蓬頭衝洗著後庭殘留的潤滑液。

   …越想越生氣,她怎麼這麼會啊,不會有很多前男友吧,而且怎麼完事之後不幫我洗屁屁啊,哼,提褲子不認人…

   他穿了套休閒的,往餐桌走去,兩人剛想開口,“你說吧任航”她心不在焉地吃著碗里的煎蛋。

   “你等下有什麼安排嗎”他也慢慢低下了頭。

   “剛想和你說我得出門一趟。”話音剛落,海惜拿著手機就往衣帽間去。

   “是因為剛才那件事情嗎,氣氛尷尬起來了…”他自言自語著。

   臨走之前,海惜和他交換了聯系方式,任航心滿意足地讓她離開了。

   每個夜晚都是這樣的沉寂,同床,卻像在兩個極端。海惜總是大半夜悄悄起床寫論文報告,回來就在床邊悄然睡下。

   平靜地過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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