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內閉環,駐月境。
駐月境,形如其名,弦月懸照,永不西沉,整個小界中也一直處於子夜的狀態,界中的照明,全靠能自行散發幽藍微光的月靈花。
而狐元的清修之地,也建造在遍及萬里方圓的月靈花園中,只是一間木制的一層小屋,內里很空曠,地板上只有一個蒲團。
作為內閉環十二上層中,僅有的異類成道執掌一方小界,駐月境並不被其他上層待見,或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狐元也為此懊惱過,它在未成上境之前,實際上是沒有名字的,師傅也只是一直叫它小狐狸。
功成上境之後,考慮到人道禮節,它才自取為狐元君,昭示上層,不過並沒有收到很好的成效,除了本屬異類的原因,還有另一個緣故。
師傅的徒弟有不少,除了自己都是人屬,而且自己還是最小的那位,各個師兄師姐並沒有重視它,以為是師傅在外面抓了一只寵物回來。
然而就這樣的一只小寵物,居然在師傅永寂之後,窺破天序,功成上境,一躍成為了內閉環“不可謂其名,不可揣其意”的高位存在,接替了其師攝寰君的高台蓮座,重新扶持駐月境登臨十二上層的位置。
不少師兄師姐和一些上層存在,心中對狐元君難免存有隔閡,懷疑其可能有謀害師尊,奪取遺澤的嫌疑。
因為駐月境前執掌攝寰君永寂之前,並沒有任何布置和囑托,待到眾人突覺此界天傾,地陸反復,才意識到師尊已然歸入永寂。
其他上層也受攝寰君歸寂的影響,靈機動蕩,天序紊亂,不過俱是被其余十一位大能鎮壓下去了。
而狐元以往常伴師尊身側,又在師尊歸寂後一舉踏入上境,實在很難不讓人揣測。不過礙於上層大能的威勢,並沒有任何人敢於當面指出,即便私下來往也是閉口不談,怕惹得上層大能不快,恐有天機應發,自降劫數。
不過在狐元執掌駐月境之後,其他同門只各取了師尊的牌位,做以慰籍,便都拜別了狐元,離了駐月境而去。
大家都是有一副傲骨的,自然是不可能屈居於小師弟的庇護之下,更別說這位小師弟還是異類成道。
狐元有心挽留,可話到嘴邊,也只是無聲開合了幾下,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它只在師傅座下學習了一門成道之法和一門護道之法,人情世故卻是一竅不通。
所以在它執掌駐月境幾年之後,整個小界的同門幾乎都是離去,僅有幾個師兄還在閉門潛修之中,不問世事。
在那時,難免讓它心中積郁,疼愛自己的師傅也歸於永寂,再難相見,諸位同門的離去對它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幅員萬里的月靈花園,也曾因為狐元無意間的氣機沉墮,而導致靈機定壓,黯淡無光。
後來一位破關而出的師兄提點了它一下,不過出於對上境大能的尊敬,這位道號滯心的師兄並沒有直言,只是修書一封,言道“師不可不傳,道不可不繼”,呈於庭上,便就飄然離去。
狐元這才廣開門庭,自稱“有教無類,萬序同元”,傳法內閉環和十二上層,至今時已有二十三載有余,以此光復舊景,自圓本心。
比起師傅攝寰君,狐元的眾多徒弟中,反而是獸屬居多,人屬只得兩位。
一位是大師姐杜清涵,自號靈濛君,冷面磐心,目若含煞,行事律己,驅事律人,全權代理駐月境諸多大小事物,更有代師傳教之責。
另一位,便是小師弟米澤,狐元以其性格反復,魂若兩生,便代為取號覆儀君。
米澤原本是內閉環下層地陸上,一座宗教祭壇上的棄童,本該作為活祭之物,墮入永寂無聲之地,但被狐元引了一縷氣機,接到了駐月境中來。
或是受了師傅的影響,它對於人屬的米澤,似乎也懷有某種惻隱之心。
不過米澤的到來,卻讓狐元受到了不小的影響,連它自己都說不清,這到底是好是壞。
............
月靈花海,木屋。
“師傅!快看快看,看我抓到了什麼東西!”伴隨著清脆的童音,一個正捂著手心的人類少年冒冒失失地闖進了狐元修持的木屋內。
細細一看,少年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目露靈光,體態嬌巧,有淳稚幼犬之姿。
此時他正面露欣喜,光著腳丫,手心里像是捂著什麼東西,小心翼翼捧地在胸前,向盤坐在蒲團上的狐元小跑過來。
對比米澤的稚嫩,狐元雖然修行已久,但成道較早,而妖物成年又長於人屬,故形貌便停滯在了束發之年(15/6歲)。
由於原身以狐屬成道,狐元有著一對尖闊獸耳,一立一斜,全身毛發多為橘色,長吻及下頜則是細膩的白色毛發,目比寒潭,瞳如青空,眉飛白火,形若木梭,面相稍嫩,貌顯柔和,齒牙稚小,俏鼻微濕,語聲溫潤,常帶笑意。
它常年於木屋中修持,穿著隨意,內里著有一件淺墨色內襯,左右相覆,下身則是層層相疊的玄色裙褲,裙口用赤色褲帶系於腰間,外披一件湛青色罩袍,衣擺袖口皆繪有環山相扣,其上則星光點點,旁側躺有兩柄入鞘刀器,上下交疊,紋花刻月,微露寒光,內蘊偉勢,沉鞘不顯。
本來狐元是在閉目修持,盤坐在蒲團上一動也不動,突然聽見小徒弟的聲音,便緩緩睜了眼,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米澤就一頭栽進它的懷里,欣喜異常,把小手捂著捧在它面前。
狐元不由失笑,順勢抱住了這個生性活潑的小徒弟,溫聲道:“小心點,要有磕磕絆絆,又還得為師來安慰你。”
米澤卻是聽不進去,連說了幾個好,又捧著手急忙說道:“師傅快看呀,我手里可是有很新奇的東西來著!”
狐元暗自想了想,在這月靈花園里,方圓萬里內除了這木屋,便全是月靈花,哪還有其他什麼東西?
看著米澤希冀的眼神,狐元只好順著他,無奈道:“好——讓我看看米澤帶了什麼好東西回家了?”
說罷,它便低頭湊近了米澤捂著的小手,由指尖縫隙里看去,這家伙一直不松手,像是怕里面的東西跑了一樣。
可還沒等狐元看清楚,少年的雙手卻突然松開,一把抓住了它頭頂上兩只毛茸茸的耳朵,一邊揉捏,一邊還興奮地說道:“終於摸到師傅的耳朵啦,很柔軟噢!”
狐元一愣,才意識到被米澤糊弄了,心下頓生一股無奈之感,這個小徒弟就喜歡搞一些奇奇怪怪的花樣。
它沒直接撥開米澤揉捏自己耳朵的小手,只是用爪子輕輕撓了撓少年腰間的癢癢肉,惹得少年一陣嬉笑,連忙停下手抓住了狐元的爪子。
狐元這才停手,耐心說道:“不要總是隨便摸師傅的耳朵,知道嗎?”
米澤卻是不服氣,嘟囔道:“可是明明師傅其它的地方都能摸摸,為什麼就耳朵不能啊。”他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輕輕拉扯著狐元毛茸茸的臉頰肉。
狐元對小徒弟的動作只是笑了笑,任由他玩鬧。
不過對於揉耳朵的問題,它也仔細想了想,卻也想不出很明確的理由,只是以前攝寰君經常揉自己的耳朵,現在師傅歸入永寂,換個人揉的話,難免觸景生情,而且總感覺輩分就莫名低了一頭。
不過它並不想跟米澤提這個,只是柔聲道:“因為師傅的耳朵呀,就跟米澤的癢癢肉一樣,被隨便摸摸的話,還是很難受的,米澤也是知道的吧?”
少年則是狐疑道:“真的嗎?”
狐元笑道:“真的,師傅又不會騙你。”
米澤卻突然在狐元懷里坐直了身子,雙手環住了它的頸窩,嘴靠在狐元的大耳朵旁邊,幽幽說道:“可是我跟師傅一起睡覺的時候,都有偷偷起來揉師傅的耳朵欸,師傅明明都沒有被捏癢癢肉的樣子,睡得還是很熟呢!”
狐元愣了愣,才輕輕拍了拍米澤的腦袋,惱道:“你這家伙!不要仗著為師寵你,就為所欲為啊!”
米澤卻不顧狐元的氣惱,還任性地蹭了蹭它毛茸茸的臉頰,師傅總是這樣,嘴里說得再凶,也不會真有什麼懲罰,只是要自己哄哄就行了。
不過他並不准備現在就去哄,還有正經事沒做完呢!
米澤又問道:“如果耳朵不是癢癢肉的話,那師傅是在害羞嗎?因為被徒弟揉耳朵而害羞嗎?”
狐元別過頭,沒好氣道:“難道不能害羞嗎?耳朵可是很隱私的地方!”
米澤則是嘿嘿一笑,抱住狐元毛茸茸的臉頰就使勁蹭了起來,糯聲道:“師傅真可愛,最喜歡師傅了!不要生氣嘛——”
狐元嘆了口氣,揉了揉米澤的小腦袋,緩聲道:“師傅怎麼會生你的氣,只是想你更聽話點就好了。”
少年貼在狐元的臉頰旁,低聲抱怨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師傅啊,就是喜歡師傅才會想摸摸的嘛。”
“可是師傅每天都打坐,又不能一直打擾你,只有睡覺的時候才能摸摸了......”
狐元聽完,這才面色稍霽,笑著說道:“每天都陪米澤胡鬧還不夠呀?”
“而且只是不讓你隨便摸耳朵而已,師傅身上其它地方也有毛毛的,都很柔軟噢!”
米澤卻突然變得扭扭捏捏,伏在狐元的頸窩里,支支吾吾道:“可是,可是我喜歡看師傅害羞的樣子......”
狐元不由失笑,用爪子捏了捏米澤的小臉,道:“調皮!哪有這樣想師長的?”
米澤一聽,頓感無望,便鬧道:“就是喜歡害羞的師傅!很想揉揉師傅毛茸茸的耳朵,求求師傅了......”
狐元看小徒弟這副樣子,不由得心一軟,嘆了口氣,無奈道:“好——,讓你揉揉就是了,別鬧別鬧。”
說罷,狐元便低頭把耳朵湊到了米澤的面前,還抖了抖。
米澤的心情頓時好轉,把狐元毛茸茸的腦袋緊緊抱住了胸前,軟軟的臉頰在它的兩只耳朵上亂蹭,開心道:“師傅真好,耳朵也超柔軟的!”
狐元笑了笑,安靜地靠在米澤柔軟的胸前,溫聲道:“那小米澤有沒有更喜歡師傅呀?”
米澤嘿嘿一笑,高聲道:“超喜歡師傅的!毛茸茸的師傅,最可愛了!”
狐元這才心滿意足,覺得自己的小徒弟真乖!它在米澤的胸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便任由少年揉捏自己的耳朵。
可米澤不過小孩心性,揉捏了一會,又覺無趣,還不如師傅胯間那根會流水的肉柱!
他低頭看了看懷里閉目養神的狐元,便低聲道:“師傅,米澤已經玩夠了噢。”
狐元本以為小徒弟會玩很久來著,畢竟以前米澤揉它其他地方的時候,都是樂此不疲,一玩就是半天,它索性就閉目定坐下來,任由米澤在自己身上胡亂摸摸。
沒想到這次這麼快就不玩了,以為是小徒弟不怎麼喜歡,心中有點失落,耳朵也耷拉下來,略帶沮喪道:“這麼快耳朵就玩膩啦?”
米澤哪不知道師傅在想什麼,連忙抱著狐元安慰道:“沒有沒有啦,師傅的耳朵很軟和很有趣的,我很喜歡來著!”
狐元卻疑惑道:“那怎麼不玩了?為師向來還是很寵你的,雖然耳朵對我來說確實很隱私,不過米澤想玩的話,師傅也不會介意的。”
說罷,它還笑著捏了捏米澤的臉頰,像是在安慰一樣。
米澤則是神色古怪,到底是誰安慰誰呀!不過他並沒有點破,毛茸茸的師傅如果開心了,那他自然也開心。
少年耐心道:“因為米澤很高興師傅能寵我啦,連很隱私的地方都肯讓我玩,真的超喜歡師傅了!所以想給師傅一個......唔......獎勵!”
狐元則睜大了湛藍的雙眼,好奇道:“獎勵?給我的嗎?”
米澤則是憋笑道:“嗯嗯,對的!獎勵師傅對米澤的忠貞不二噢!”
狐元沒有在意米澤的措辭,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確實對這個小徒弟忠貞不二,即便整天纏著自己胡鬧,也只是佯裝氣惱,說教幾句便算過去了。
它揉了揉米澤的小腦袋,溫聲道:“那獎勵是什麼呀?”
少年笑了笑,腦袋湊近了點,用鼻尖蹭了蹭師傅濕漉漉的鼻頭,晶亮的眼睛盯著狐元,道:“師傅想要什麼樣的獎勵?如果米澤能做到的話,那都可以噢!”
狐元眼前一亮,鼻頭動了動,說道:“什麼都可以嗎?”
米澤則是連聲應道:“嗯嗯!”
狐元淺淺笑了一笑,柔聲說道:“那我想要米澤親我一下,可以嗎?”
米澤不由撓了撓頭,似乎是有點害羞,縮回了狐元的懷里,嬌聲道:“師傅真就這麼喜歡我嘛?”
狐元嗯嗯一聲,笑道:“為師要是不喜歡你的話,怎麼會准你天天胡鬧,而且在我睡覺的時候,也不止摸了我的耳朵吧?師傅有時候還是知道的,你至少得等我睡著再摸呀!”
“要不是為師本來就喜歡你調皮的樣子,少不了要把你拎起來打一頓屁股!”
說罷,狐元還正著神態,一副要懲罰米澤的樣子,抬爪屈指輕輕刮了刮少年的鼻梁,惹得米澤眯著眼在狐元懷里一陣嬉笑。
少傾,米澤才抓住了狐元逗弄自己的爪子,用臉舒服地蹭了蹭師傅軟軟的肉墊,道:“那我偷偷摸師傅屁股的事,師傅也已經知道了嗎?”
狐元不由失笑,輕輕敲了敲小徒弟的腦袋,道:“調皮!為師豈止是知道,好幾次還沒睡著,你這家伙就把手往下摸了。”
米澤滿臉羞赫,把師傅毛茸茸的爪子捂在眼前,嬌聲道:“師傅別說啦,別說啦。”
他其實也知道的,師傅肯定不會完全不知情,畢竟自己經常摸著師傅毛茸茸的屁股就睡著了,手掌卻還夾在師傅屁股兜襠繩的里側。
可每每白天醒過來,雙手卻又乖乖搭在了師傅的胸前,很明顯就是狐元在他睡著之後,就把他的手又給抽了出來。
不過只要師傅不提,米澤就當不知道,仍舊每天都要趁睡覺的時候,對狐元上下其手。
現在被師傅當面戳穿自己的小伎倆,米澤自然是有點羞愧,又對師傅總是縱容自己感到欣喜。
狐元看小徒弟一副嬌羞模樣,寵溺地笑了笑,緩聲道:“師傅又不是不讓你摸,白天不是都玩得很高興嗎?為什麼還要趁我睡覺了做些小動作呀?”
米澤稍稍掰開了捂在眼前的指縫,支支吾吾道:“白天摸摸的時候,師傅都沒有反應的!雖然還是很柔軟很順滑的......但是沒有晚上偷偷摸有趣!”
狐元則疑惑道:“晚上偷偷摸的話,會有什麼反應嗎?”
米澤偷偷看了看師傅好奇的眼神,低聲道:“我說了的話,師傅不准打我屁股噢。”
狐元覺得好笑,道:“不會不會,師傅喜歡你還來不及,舍不得打你屁股的。”
少年咧嘴笑了笑,湊到狐元的耳邊,捂著嘴偷偷說道:“晚上摸師傅的屁股的話,師傅會發出奇怪的呻吟聲呢!而且屁股縫會把我的手指夾得緊緊的,像在害羞一樣,中間的小洞也會吸著我的手指尖,一吞一吐的,跟白天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狐元愣了愣,這種情況,似乎......
米澤頓了頓,見師傅沒有生氣,就又說道:“師傅白天被摸摸的時候,無論怎麼揉屁股肉,屁股縫也不會夾緊的,里面的小洞不用力戳的話,也根本插不進去,更別說主動把我手指往里吸了!”
“還有還有,師傅有時候被摸屁股的時候,還會說夢話,我就聽清了一句,‘師傅不要打我屁股’什麼的。”
狐元總算想起來了,這種情況,這不就是師傅攝寰君打自己屁股的時候嗎!
攝寰君對狐元的態度,和狐元對米澤的態度有所不同,態度上很親和,做事要求卻很嚴厲,稍有犯錯,便會被攝寰君拿戒尺打屁股。
狐元穿兜襠布的習慣也是那時候養成的,如果是短褲的話,攝寰君就會直接拔下來打,但兜襠布卻不會,因為並不能遮到屁股肉。
只不過兜襠繩卻可以保證屁股縫里面不被戒尺打到,可以讓狐元的後穴免遭戒尺之災,不過即便這樣,每一次被打屁股,都是讓狐元聲淚俱下。
之所以說被米澤偷偷摸屁股的反應,和被打屁股的時候如出一轍,是因為狐元被打屁股的時候,屁股縫都會牢牢夾住兜襠繩,後穴也會不自覺吸住兜襠繩的里側。
攝寰君每打一下,狐元的屁股縫和後穴就會把兜襠繩牢牢夾緊,稍緩和之後,屁股縫張開,兜襠繩就會脫落出來。
而攝寰君似乎也找准了狐元的這個規律,每一次都等到狐元的屁股縫放松,兜襠繩脫落下來之後,再用戒尺打一下,以此給它一個緩衝的時間。
這樣就說的通了,白天因為持心定坐的緣故,即便米澤怎麼胡鬧,自己的心緒也不會發散,身體更不可能起什麼反應。
而晚上的時候,因為睡覺放松的緣故,被偷偷摸屁股的話,就難免回憶起以前被打屁股的肌肉記憶,甚至做夢都會情景再現。
理清了思緒,狐元便跟米澤耐心地解釋了一下自己以前被攝寰君打屁股的事,語末微微一笑,像是緬懷先師,而後才柔聲道:“所以呀,米澤可要感謝為師手下留情來著,要是師祖的話,你的小屁股就開花了!”
米澤嘿嘿一笑,抱住了狐元的腰,把腦袋伏在它的肩側,糯聲道:“我知道師傅你很溫柔啦,也不會舍得打米澤的屁股,對不對?”
狐元面色柔和,捏了捏米澤的小臉,溫聲道:“那你也不能仗著為師寵著你,就為所欲為的,知道嗎?師傅自然是各處都讓著你,其他師兄師姐可不好說話,更別說其他上層和下層的同道了。”
米澤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只是胡亂嗯嗯了幾聲,咯咯笑道:“知道啦,知道啦。師傅最可愛了,獎勵你一個親親!”
說罷,米澤便向狐元的唇邊湊過來。
狐元對於小徒弟的認可很高興,以前師傅攝寰君也經常說它木納可愛,也不覺得這個詞有什麼問題,只是順著米澤的動作,微閉雙眼,期待著小徒弟的親吻。
米澤很喜歡師傅這副任人擺弄的樣子,坐在狐元盤起的腿上,雙手抓住了它頭頂上毛茸茸的耳朵,就親上了師傅溫潤的嘴唇。
師傅的唇沿很軟,有點濕潤,唇邊是潔白細膩柔順的絨毛,蹭得他鼻頭發癢。
米澤並沒有止步於簡單的唇吻,他伸出舌頭,細細舔舐著師傅微涼的唇肉,而後撬開了狐元的齒關,和這位高高在上的異類上尊的軟舌交疊在了一起。
狐元有點驚異,米澤的深吻讓它有點受寵若驚,這個小徒弟以前只會打打鬧鬧,自己也習慣了米澤天真頑皮的性格,以為一個親親而已,不過是小孩子蹭蹭罷了。
可面前眼睛微壁、睫毛扇闔的少年,卻正在很認真地用舌頭攪動著自己的口腔,細細舔舐著稚小整齊的幼齒,索取著每一處的津液。
這給狐元的感覺很奇異,狐吻微張,留給了米澤足夠的發揮空間,任由這個小小少年舔弄著它的稚齒和軟舌。
米澤感覺到師傅的迎合,心情更佳,一口含住了狐元軟糯的舌頭,吮吸著上面殘留的香甜津液。
兩只軟滑的小舌頭在口腔里緊緊貼合,互相磨蹭,不過大多時候都是米澤主動,狐元怕舌面的倒刺會刮傷小徒弟的嫩肉,反而不敢亂動。
少傾,米澤才停了下來,卻又頑皮地咬著狐元的舌頭,把師傅嫩紅色的軟舌從狐吻里扯了出來,定睛一看,就像師傅在吐舌頭撒嬌一樣,不由嘻嘻笑道:“師傅吐舌頭了欸,超可愛的!”
狐元只是柔和地笑了笑,把舌頭從米澤的嘴里輕輕扯了出來,認真舔著少年唇邊殘留的津液。
米澤卻不安分,時不時伸出舌頭逗弄著師傅的小舌頭,還揉捏著狐元毛茸茸的臉頰,或擠或扯,嬉鬧不止。
狐元只是輕輕抱住米澤,認真舔舐著米澤的唇邊,任由少年的小手揉捏自己的臉頰。
米澤或是玩累了,才停下動作,舔了舔唇邊師傅的小舌頭,才心滿意足道:“師傅好啦,已經舔干淨了。”
狐元這才收回舌頭,柔聲笑道:“米澤的獎勵,很不錯噢。”
米澤眼前一亮,嘿嘿笑道:“那師傅很喜歡嗎?”
狐元嗯了一聲,道:“為師以為能被小米澤淺淺親一下就很不錯了,沒想到還是這麼深入的親親呀!”
說罷,它笑著還揉了揉米澤的腦袋,以表欣慰。
米澤蹭了蹭師傅的爪子,羞赫地笑了笑,道:“師傅以後想要多少獎勵都行的,米澤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親師傅的舌頭噢!這都是,對師傅喜歡米澤的獎勵!嘿嘿......”
狐元心下不由生出一股暖流,越看米澤越覺得可愛,屈指刮了刮他的鼻梁,打趣道:“沒想到天天胡鬧的小米澤,也會有這麼正經的時候喔?”
米澤嘿嘿一笑,低頭伏在了狐元的胸前,深深聞了一口師傅身上的清冽體香,才糯糯地喊了聲:“師傅——”
狐元覺得好笑,輕輕揉了揉胸前的小徒弟,寵溺道:“說吧說吧,就知道你這家伙不會平白顯好心。”
少年撓了撓頭,有點害羞,揶揄了一會,才帶著希冀的眼神抬頭盯著狐元,低聲道:“那我以後,以後,能在睡覺的時候摸摸師傅嗎?”
他頓了頓,便鼓起勇氣,大聲道: “如果師傅答應的話,以後什麼時候想要米澤的獎勵都行!都按師傅來好了,師傅想要什麼獎勵都行,不止親舌頭噢!”
說罷,米澤又弱氣了下去,縮回了狐元的懷里,抬頭小心翼翼地看著狐元,期待著師傅的答復。
狐元並沒有直接回應這個要求,只是安靜地聽完了米澤的話後,輕聲問道:“白天也可以摸摸師傅的啊,我又不會責怪你,為什麼偏要晚上偷偷摸我呀?”
米澤支支吾吾道:“可是白天的話,師傅總是沉心修持,身體不會有反應的......我喜歡晚上的師傅,喜歡會因為被摸屁股,而發出奇怪的呻吟聲的師傅,喜歡屁股縫會夾緊我手掌的師傅,喜歡小洞洞會吸住我手指的師傅!”
狐元不由失笑,道:“那是師傅以前經常被祖師打屁股,才會有那種反應啦!干嘛會喜歡這樣?”
米澤拱了拱狐元的胸脯,任性道:“就是喜歡!就是喜歡!”
狐元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道:“晚上的話,米澤還是乖乖睡覺比較好,不然每天都偷偷摸到很晚的話,肯定會耽擱第二天的修行的。”
米澤卻是不接話,賭氣似地小小哼了一聲,就把腦袋埋在狐元懷里,不理它。
狐元笑了笑,伸出爪子抬起了米澤的小臉,舔了舔少年倔強的臉頰,才緩聲道:“小米澤別生氣啦,雖然晚上不能摸摸師傅,不過白天還是可以的嘛,師傅也可以偶爾陪米澤玩一玩,想要什麼反應就有什麼反應噢!”
米澤一愣,頓時展開笑顏,抬頭驚喜道:“真的嗎?師傅可以陪我一起玩嗎?”
狐元閉口不言,只是笑著嗯了一聲。
少年立馬坐起了身子,撲在師傅的身上,親昵地蹭著狐元毛茸茸的臉頰,開心道:“我就知道,師傅最好了!超喜歡師傅的!”
狐元順勢輕躺在木地板上,讓米澤伏在自己身上,捏了捏少年的小臉,溫聲道:“那以後要多聽師傅的話噢,不要總是讓我苦惱。”
米澤卻嘿嘿一笑,拌嘴道:“不要!師傅說過,本來喜歡的就是調皮的米澤!”說罷,便用雙手握住了師傅的爪子,覆在嘴邊,輕輕舔咬著狐元掌心軟嫩的肉墊。
狐元看著他這副俏皮模樣,忍不住打趣道:“你呀,也就是為師不懂那些禮節罷了,要是師祖在的話,哪能讓你天天在我身邊胡鬧。”
米澤趴在師傅毛茸茸的胸脯上,睜著晶亮的眼睛問道:“師祖真的很嚴厲嗎?感覺很不好相處的樣子呢。”
狐元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處,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師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諸多上層里面,也就他肯收下我,還讓我伴在他身側。”
“不過相比於其他同門,為師乃異類獸屬,即便被師祖點開靈智,也稍顯木納愚鈍。”
“祖師也沒有嫌棄我,只是管教得更加嚴格,每天都有禮制和通識的授課,稍稍懈怠點,就少不了被記一筆。”
說到這里,狐元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頓了頓,道:“為師本來腦袋就不夠用,這麼多課程,還不能落下修行,那怎麼顧得來呀!師祖每隔七日,還要親自評定學識和功行,經常就會一筆一筆翻舊賬,每每都少不了一頓打屁股呢!”
米澤卻疑惑道:“可是師祖這麼嚴格,師傅的禮制和通識學問似乎......好像也不是非常好啊?”
畢竟駐月境的功課修持和諸多雜物,全由大師姐一人負責,大家都知道師傅的難處,所以除功行問題和上層大事之外,基本不會來麻煩狐元。
狐元哈哈一笑,道:“我要是能學進去,哪還用每次都被打屁股呀!”
“祖師的戒尺打著可是很疼的,不像我對米澤總是心軟,被祖師打哭都是很常有的事!不管怎麼求祖師,那力度可是都不會減一分一毫。”
米澤卻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憤憤道:“那祖師還真是過分呀!師傅這麼可愛,都下得去手,還經常把師傅打哭,怎麼可以這樣!”
狐元搖頭道:“為師本來就愚鈍,按祖師的話來說,便是‘笨鳥先飛’,要不然何以到現在的功行,只是說當時性子弱,喜哭鬧。”
米澤一臉疑惑道:“那師傅現在性子很強嗎?感覺還是很和善,很好說話欸。”
狐元笑了一笑,道:“那是對你和師祖才這樣好不好,為師除了被打屁股的時候哭過,你見我什麼時候弱氣過?”
米澤嘿嘿道:“好——師傅性子最強了。”說罷,還用手揉了揉狐元毛茸茸的腦袋,像哄小孩一樣。
狐元卻真的像小孩一樣,虛著眼,抖了抖耳朵,輕輕蹭了蹭小徒弟的手掌。
狐元並不想太過在意什麼禮制,那是一直搞得它糊里糊塗的東西,喜歡的東西,就該直言不諱、身體力行嘛。
只要米澤心里認自己這個師傅,喜歡自己,那就最好了,只是偶爾為了應付調皮的米澤,才不得不搬出師傅這個身份。
可是祖師卻不這樣,什麼“君子之交淡如水”“有距生禮,無距失德”,讓狐元以前即便想親近師傅,也只能望而生畏,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更是要“避而拒嫌,棄以正心”。
一想到這,狐元便嘆氣道:“米澤現在就跟我以前很像,只不過現在嘛,有為師寵著你,當時卻沒有人寵著為師。”
畢竟作為異類,師傅要對它更是嚴加管教,或許態度很親善,但該有的規矩卻是一個不少,弄得狐元每日疲於修持,能交好的伙伴也沒有,想親近師傅,卻又怕責罰。
米澤不由覺得毛茸茸的師傅有點可憐,旋即坐起身子,騎在了狐元的腰上,擺起了一副堅毅稚嫩的面孔,認真盯著它湛藍的獸瞳,正聲道:“沒事的,師傅,以前沒人寵你的話,以後就讓米澤寵你好了!”
狐元看了看這個比自己還矮一頭的少年,不由笑道:“你這家伙,師傅天天陪你胡鬧都來不及,你還怎麼寵為師呀?”
米澤嘿嘿一笑,揉了揉師傅毛茸茸的臉頰,道:“師傅不是也很喜歡米澤嗎?要是想對米澤做什麼的話,我也會任師傅胡鬧的!寵著師傅的調皮噢!”
狐元柔聲道:“不用啦,小米澤能多待在師傅身邊就行,這樣已經很寵為師了。”說罷,它還學著米澤的樣子,做了個吐舌頭的調皮表情。
米澤被逗得咯咯直笑,俯身窩在狐元懷里,膩聲道:“那我現在可以摸摸師傅嘛?”
狐元卻故作疑惑道:“難道我還能攔著米澤嗎?”
少年笑吟吟道:“那要是我想打師傅屁股,也不能攔著噢!”
狐元不由笑了笑,刮了一下少年的鼻梁,侃笑道:“那米澤下手得輕點,要不然把師傅打哭了,我等會可要打回來。”
米澤開心道:“師傅超可愛的,我會很輕柔啦!”
隨即便蹭了蹭師傅的頸窩,伸手撩開它的褲裙,往里摸進了狐元的胯間。
(未完待續)